长篇小说《拆迁办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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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1-08-31 00:25:00 更新时间:2020-11-10 11:32:02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8-30 16:25:00
距上一次来天涯发小说,已时隔四年,四年里,有太多的变化,许多当年搞写作的朋友,现在都不写了。
四年里,我先后出版了四部小作,因出版商有要求,无法发布网络版,乘着这部小说还未出版,冒险发上来,与朋友们分享。
写作有风险,阅读需谨慎。
不说了,发文吧。

《拆迁办主任》(原稿版)
总字数:22.65万字
截稿日期2011年5月5日
(涉及到五十多万市民利益,牵涉到100多位各级官员命运,发动了20多个部门配合工作,影响到30多家单位发展前途——《拆迁办主任》,民生“百科全书”,14亿公民必读!)

《拆迁办主任》全书目录
第一章 拆你没商量!
第二章 为何拆?
第三章 谁来拆?
第四章 何时拆?
第五章 怎么拆?
第六章 这样拆!
第七章 拆谁的?
第八章 谁敢拆?
第九章 拆不拆?
第十章 谁拆的?
第十一章 尾声

全书章节
第一章 拆你没商量!
我家那座接近300多平米的四合院,仅仅换来了一套100多平米的劣质拆迁安置房,还贴了20多万现金,还要除去14.14平米的公摊面积!
凭什么拆我的房子?当初所有的被拆迁户都反复问着这个问题。脸上的表情先是徘徊在困惑,愤怒,无助,可怜与揪心之间,最后通通化为绝望!
拆你没商量。拆迁办说,这是原因,也是结果。


第二章 为何拆?
这他妈的是一个什么鸟城市!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车开到市区之后根本走不动,到处都是横冲直撞的野蛮车辆,连主干道两旁都有人摆摊设点,房屋乱盖一气,道路上到处撒的都是水泥渣土矿石,大白天就像起了沙尘暴一样暗无天日。回去之后,李国军和孙启胜纷纷向组织提交了“请退信”,一致表示不愿意去贵城任职,请组织“重新发落”。
“李书记呀,您刚来,先让小女子为您接风洗尘,对于人民嘛,以后有的是时间去领导,特别是像我这样的柔弱女子,更是需要书记您先深入了解,关心,只有慢慢深入了,进去了,才明白人民到底想什么,需要什么。”在欢迎宴上,美女富豪程媛媛当众暧昧地说。
“这本地的小混混们,弄不弄带只苍蝇放进汤里,酒足饭饱之后一声怒吼,老板,你这汤里怎么还有郭晶晶?哟,不对,还有田亮!哟,正在现场直播呢!你看这对狗男女正在做什么?你看,你看,这金童玉女在一起,是多么美丽亮晶晶啊!还有的,拔根头发扔到菜里,快吃完饭时一声惊叫,老板,有刺客!”小饭店老板王小三如此痛诉自己的遭遇。

第三章 谁来拆?
“我跟孙市长就是你的扶手,李秘书长就是你的跟班。只要你的初衷是好的,目标是明确的,方向是对的,宗旨是站在老百姓利益上的——放心,我们都会支持你,在各个方面给你最优惠的政策,和最便捷的服务!”李书记对拆迁办主任刘一首说。
要的就是这句话!有了这句话,他以后的工作就好开展了,有了书记和市长在后面撑腰,他妈的看谁还敢跟老子对着干!还有什么地方不能拆的?还有什么地方拆不掉的?
为了选这三个拆迁办副主任,刘一首特别安排了几个考官面试,自己还扮演了钉子户、新闻媒体和拆迁工作可能会涉及的各色人等,出难题,考察他们处理问题的能力和应变能力。最终从五十多名来自全市各地的候选人中,挑出了三名得力干将。


第四章 何时拆?
“我们必须要拿出决心,像一个国家收复失地一样收复失去的民心!”市委书记李国军义正言辞地道。
“今年,我们必须把开发区80%的土地腾出来!一是已经有30%的土地已经被一些企业预定;再者开发区是我们城市的窗口,未来的新城就在那边,市政府都要搬过去。政府必须先征集土地,当然,招商的工作也要抓紧,征集来的土地,我们可以在规划方案内挂牌出售,卖给合适的开发商。这样即发展了经济,又建设了城市,何乐而不为?经开区那边,至少在未来两年内建设五个高档小区,和一些基础配套设施。” 常务副市长方义金在市委常委列席会议上坦言。
刘一首虽然干的是拆房子的事情,但他更喜欢房子。在国土资源局工作过的他,对房屋有着天生的敏感和直觉,他认为未来三年内,中国的房地产市场将会迎来井喷期,房价肯定会疯狂暴涨。现在他手上有35个人的房产证,除了名字不是他的之外,其它的什么都是他的。他有35套房子!


第五章 怎么拆?
刘一首自己当然不是傻子,他在制定完拆迁计划后,就安排自己的老婆和小姨子找人到董冲、孔庙、跃进、丰台、马店几个地方去物色房源,在每个村选一套急于出售价格又合理的房子。一开始,老婆和小姨子都不理解,问到那些破烂地方买什么房子,买了有什么用?还一次性买这么多。刘一首说,傻了吧,你现在花二十万买一套,下个月就是五六十万,你们工作多少年才能赚这么多钱?我自己当自己的钉子户,然后自己拔自己这颗钉子——至于怎么拔这颗钉子,以及拔这颗钉子要花费多大的代价——那不是我自己说了算嘛!
君欲拆其城,必先稳其人。欲稳其人,必先造势。势愈大,则声愈强。势之所及,大势所趋也!所有地方政府的形象工程或新政策推广,都不过如此套路,拆迁也不例外。
“这些村干部,几乎大半都有自己的产业,那小辫子还不容易抓吗?你比如说做服装生意和木材生意的,我们政府单位多给他几个订单,不就可以了嘛!那个开煤矿的,我就不相信他一点安全事故不出!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们,时不时检查他一下工作。我就不相信他一个私人小煤窑,什么安全措施都做的那么完备。那个开废品收购站的,我就不相信没有人在他那里销过赃,他难道没收购过电缆线?那开大酒店的,就没用过劣质商品?他酒店里的消防都过关?他的客房部就没有卖淫嫖娼聚众赌博?那做蔬菜的,难道就没有农药超标、农药残余?那个养猪的,就没喂过瘦肉精?没给猪肉注过水?没给猪打过抗生素?没卖过死猪、病猪肉?”



第六章 这样拆!
刘一首之前与徐辉和郑观原有过两次愉快的“合作”。一次是有人在天海涯社区发帖子声称贵城市国土资源局局长刘一首拥有10套房子,尽管所列举的证据都是假的,但基本情况属实,那时他其实已经拥有15套房产!这若让上面知道了查下来,那还了得?正心急如焚之际,还是程媛媛给他支的招,介绍他认识了轨道传媒的徐辉,说他能摆平此事。见面一聊,还真能摆平!但删除那个帖子的代价有点大——9万元!另一次是帮助某个领导消除负面影响,这次代价更大——10万元!是他主动垫付的,虽说是垫付,但其实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但后来的回报也是很明显的,要不他怎能有今天的地位?
徐辉一接到刘一首的电话,两眼恨怕都能放出光来。他知道,刘主任只要一打他电话,准是有事情,业务来啦!正好他近来业务不太好,差不多都有半月没开张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贵城换了新书记和新市长,政府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负面新闻了——这对他来说可是个致命的打击!
如果说我们拆迁办是一锅水,那拆迁户就是青蛙,我们首先要解决的是“温度” 问题。就像熬药,最讲究的是火候,火小了,药性发挥不出来,熬急了,可能就会有副作用。我们一定慢慢加温,让那些青蛙在不知不觉中被煮熟。如此这般,才能彻底打消他们的疑虑。煮熟的青蛙跳不出锅,也搅不浑水。到那时,就算他们想反抗,也来不及了!


第七章 拆谁的?
“假若我们拆迁办是盾,拆迁户是矛,这个矛正在戳盾,且盾抵挡不住矛,那余局长可就要叫你的手下带上枪,吓唬吓唬那些矛。只要枪一出现,那帮孙子还搞个毛?”刘一首道。 “但是,假若我们是矛,拆迁户是盾,矛在戳盾,盾向你们求助,你们就不能去帮他们了。你们得等那些拆迁户被戳的差不多时,再去现场维持维持治安。公安公安嘛,首先肯定是要保证公务员的安全,其次才是公民,最后才是村民嘛!余局长你说是不是?”刘一首笑着道。
“是!是!刘主任,你真是太有才了!哈哈……”余德兴笑着称赞道。
“蒋村长对我们的拆迁有什么看法和建议?”刘一首话锋一转问道。
“我能有什么看法?我一种菜的,就知道些菜的事情,养的鸟是菜鸟,干的事是菜事,处的人是菜人——卖菜的人。”蒋维阳道。
“蒋村长太谦虚啦!怎么可能呢?”刘一首被他逗乐了。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新中国我就干不了种菜的活。我这个菜村长只遵守一个原则:领导指示,我就配合。”蒋维阳皮笑肉不笑地说。
“蒋村长真是幽默!”刘一首说不过他,只好恭维道。
“我这不是幽默,我这叫苦中作乐。一年三百六十五个夜晚,我除了下地劳作,就偷着乐呵。人嘛,就这一辈子,走他妈的再长的路,最终不还是要走向坟墓?”蒋维阳道。
刘一首好生郁闷。这威逼利诱的手段都使尽了,可不论他用哪一套,他们就是不吃这一套。本来打算给他们来个全套,搞了半天连半套都没做成。套还是那个套,自己都上了,他们却还在围观。绞尽脑汁忽悠了半天,换来的却只是自慰和意淫,这该如何是好?

第八章 谁敢拆?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上有书记和市长撑腰,下有黑社会打手扫雷,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根本搞不过他们啊!”宫进喜道。
“拿不出合理的安置协议,我是不会签字的!我倒要看看这个拆迁办主任刘一首,敢拆我家的房子!”我说。
“他们真要来拆,你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爸满怀狐疑地问我。
“谁敢拆?让他们来拆拆看吧!拆一我叫他赔十!”我说。
“我不管!只要我还有口气在,谁也别想拆我的房子!谁敢拆我的房子,我就要谁死!除非他先把老子弄死!”许本锐道。
吴昌盛还特别嘱托刘一首,赶紧跟贵城市各家媒体领导打招呼,封锁一切消息,封杀一切与此次事故有关的任何新闻!让所有的知情者保持沉默,严禁对外声张!同时也严厉指令吴世贵,竭力做好死伤家属的安抚工作,一旦发现有可疑的人员上访或闹事,一律对其先实施软禁,再逐步公关,尽力先满足他们的经济赔偿要求。同时,拆迁照常推进,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影响拆迁进度,更不能让外界瞧出端倪。
刘一首近来被这个鸟天海涯社区搞惨了,为公关这上面的负面帖子,拆迁办至少花费了40多万公关费!天海涯社区近来发关于贵城拆迁负面帖子的,除了坐公交车的骑士外,还涌现出了诸如堂吉诃德、麦田里的守望者、汗滴禾下土等四五位发帖者!他们后面跟帖者的队伍,除了正常的网民,至少有不下30人。只要那几个人一发帖子,这30多个人就会不停地跟帖。为了对付他们,郑观原带领的团队,除了跟附歪理邪说之言辞混淆视听外,他们还有个新任务——每人每天必须注册50个马甲,用于顶贴、论战和应对紧急事件。

第九章 拆不拆?
“你他妈的别威胁老子!老子玩了四十多年炸药,让它来跟你们讲道理吧!”张中礼说着掏出打火机,就要点炸药包。
“领导!他们要拿我去做实验!救救我啊!”张中礼哭着哀求。
“我就是来救你的!”刘一首道。“吴局长是我以前的下属,我说句话,他不敢不听。你的事情是因为拆迁而引起的,没想到搞成现在这样,我有责任啊!”刘主任装的很悲观。
“刘主任,您官大,救救我吧!我那房子,你想怎么拆就怎么拆!”
“国丰化工厂一旦开工,那整个跃进村的村民就疯掉了!废水,污水,有害气体,重金属……国强啊,这是个好机会啊!”刘一首道。
“就是啊!到时候我们不叫他们拆迁,他们都会自己逃跑!据说,现在村里已经有不少人汞中毒了,有关部门不敢对外声张,暗地里给他们钱帮他们治疗呢!”蔡国强道。
“那个黄大林,他妈的是叛徒!是拆迁办派来卧底的奸细!专门来对付我们村子的。赵卫国被打得好惨啊!现在失踪了!”宫进喜向我控诉道。
“我……”他看了看旁边的人,没敢往下说。我这才看见,他的后脑勺上,有好几处没毛了,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缝针。我顿时明白了,这里现在就是钉子户的临时监狱!

第十章 谁拆的?
这一切,正是刘一首导演的。此时,他正在办公室里,一边看本色避孕药水产品事件的电视报道,一边偷偷地笑呢!
事发当天,拆迁办的副主任梅灿和正龙拆迁队的队长吴世贵就在现场!为什么会这么巧?他们来的时候,许本锐董事长还是好好的,他们刚走,董事长就不行了——这肯定不就是他们害的吗?!
“也不一定,很多群众都反映他有问题,这也正常,拆迁户与拆迁办,肯定有矛盾,这在哪个地方都一样。但是,若拆出了什么问题,谁拆的,谁就要负责!负全责!”周小康高声说道。



第十一章 尾声
正在此时,刘一首又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这次号码是陌生的,但声音书熟悉的。是吴昌盛副书记!
“一首啊,我得到消息,说上面明天要来调查你。你要顶住啊!”
“啊?真有此事啊!”刘一首顿时慌了神。
“别怕!还有我呢!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有把握的,你就照直说。没把握的,你就保持沉默!知道了吧?别说漏了嘴!到时连我都保不了你!知道了吧?”


附录一 《拆迁办主任》创作手记
创作《拆迁办主任》期间,发生了一些或大或小的事情,包括现实中我与拆迁办的对抗与妥协、斗智斗勇,还有我与拆迁办主任及拆迁办工作人员针锋相对的“亲密接触”。以及在写作此书过程中的一些随感、随想和琐事。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8-31 16:14:39
来啦来啦!感谢这么多朋友关注、支持。这就发,这就发...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8-31 16:16:56
大家目前读到的是网络版,即我的原稿,出版时可能有所删减...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8-31 16:18:16
第一章 拆你没商量
1
我家的房子被拆了!
凭什么拆我的房子?所有的被拆迁户都反复地问着这个同样的问题。脸上的表情徘徊在困惑,愤怒,无助,可怜与傻乎乎之间。
拆你没商量。拆迁办说,这是原因,也是结果。
当时,爸爸妈妈和奶奶正在家里睡觉,忽然觉得房子一震,以为地震了,赶紧跑出去,就被一帮壮汉死死按住。几分钟之内,两层的青砖瓦房就化为一片灰烬。
他们并没有告诉我们为什么拆。他们只告诉我们,是上面叫拆的,必须拆!
上面到底是哪里?我问过他们。他们说,你猜。
这可是我们全家唯一的一处栖身之所,祖辈三代都住在里面。现在,我们成了名副其实的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更可恶的是,我找拆迁办主任刘一首讨公道,他却把我抓进去关了起来。现在,我又增加了一个新头衔——犯人。
最要命的是,他们到现在也还没有跟我们谈钱的问题!或许,这个问题本身就不是问题。他们告诉我,全市都是一样的标准,你急个屁啊!他们还说,你不要咸吃萝卜操淡心,放心吧,赔偿金肯定不少。我知道,不是肯定不少,而是肯定非常少。
现在看来,我当初那不祥的预感是绝对没有错的。拆迁补偿款仅仅够我们在一年半后买套50平米的房子。一年半后,拆迁补偿款才发到手,这时候的房价,已经是一年半前的两倍!就这样,我们用接近300多平米的四合院,换来了一套80平米的劣质拆迁安置房,还贴了10多万现金,还要除去14.14平米的公摊面积。
我一哥们曾经说,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当然,对我来说,钱不是问题,但问题是我没多少钱。
坐过牢的人都喜欢称领导为“政府”。我也是如此。这是我养成的新好习惯,真好,真亲切,真低调。
报告政府:我是gong chang zhang。
你可能会说,废话,弓长不是张还能是李吗?无数个政府都曾这样反问过我。
告诉你,我的名字很喜感。没错,我叫宫长章。宫是子宫的宫;长这里读长江的长,多音字,这里取chang之音,取zhang之意;章是立早章。我就是那个姓宫的混蛋,在姓章的姑娘的子宫里,播种了一粒种子,还没发好芽就被早产出来,年龄不大不小的,连家都保护不了的那个没用的男人。
我爸妈真给力,当年给我起名竟然都这么造化弄人。尽管他们一再否认说纯属虚构纯属巧合。谢谢啊,爸,幸亏你当年姓的还算靠谱,要不我的名字就可能被巧合成英道严、要不我的名字就可能被巧合成英道严,虚构成沈京兵、刘产、赖月京、范剑、范统、夏建仁、朱逸群、庞光、杜琦燕、魏生津、矫厚根、杜子腾、杨伟、史珍香、秦寿生……这些名字……还让人活吗?……那可就真他妈的杯具了。现在还好,至少听上去还多少有那么点洗具的色彩。
爸爸妈妈,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流行一句话叫,生,容易;活,容易;生活,真他妈的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大学毕业都十年了,我还没有在城里买房。以前是觉得有房子住不想卖,现在是想买买不起。
我拼命写书玩命工作,到头来,赚钱的速度还是赶不上花钱的速度。
我曾经遇到过两个漂亮的姑娘,她们都不懂得好好珍惜。
我跟第一位漂亮的姑娘谈国家大事,她说你甭跟我说什么家国天下,天下你不可能拥有,国就像鸡巴,你虽然有,但所有的男人都有,有等于没有。唯一就是家,你值得拥有。在有家之前,你必须有我,在有我之前,你必须拥有房子。
我跟第二位漂亮的姑娘谈我的理想和方向,她说理想算个屁呀李想才是我想要的男人,什么方向不方向的,道路指示牌上都标得很清楚,你有什么方向选择什么方向与我有什么鸟关系,我只需要方向盘。
马勒戈壁的!上面两位竟然都是我以前的铁杆粉丝,她们青春的时候疯狂地喜欢上我写的诗,青春期时的月经、淫水和荷尔蒙都很多,但青春他妈的就像卫生纸,看着挺多,用着用着就不够了。她们和我在一起时已经都差不多用完了。她们发现我并没有她们想象中的那么——完美,更恐怖的是没有她们想象中的那么有钱,就相继弃我而去。
现在她们都是我们贵城的女中豪杰。
前一个是程媛媛,现年仅28岁。别看她小小年纪,但生意做的可不小,贵城最豪华的宾馆、夜总会、洗浴中心都是她开的,贵豪集团的董事长。据说,我们市各级领导几乎没有她搞不定的。但没有钱,哪个领导都甭想搞定她。即使你有钱,她还要看你的身份、你的诚意、你的身体状况,否则再有钱有权也是枉然。
虽然我救过她的命,但我也只是在床上能搞定她,因为她喜欢被我搞,被我搞时你要她干什么她都愿意,还左一口哥哥老公右一口老师偶像间或一声老爸惊天地泣鬼神地喊来喊去,但搞完之后除了叫她干你,你叫她干什么她都不干。否则,你就得立马从她的贵豪滚蛋。假若不滚的话——这个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了,因为我领教过她的厉害,简直比满清十大酷刑还惨不忍睹。我差点在体无完肤之后精尽人亡 (此处略去5000字) ……
我不会告诉你细节的,打死我也不说!我跟程媛媛的关系非同一般,几乎有点变态,但她却说这才叫纯粹的爱。见面别的不说,只说要;别的不做,只做爱。隔半月不见她说想我想的要死要活,我要是一个月主动约她三次,丫就嫌我烦,不但不给面见,还会骂我祖宗十八代。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8-31 16:19:30
确实,每月有那么多领导高价幽会她,每月她还总有那么几天——她还能给我两天时间免费独享,经济上有时还“倒贴”。这对她来说可是赔本的买卖,可是她偏偏就心甘情愿!合她的话来说,是人有时候真他妈的太贱了。
但她又说,每次在我的身上做腰部运动,感觉都倍儿舒服,听着我们身体碰撞的声音,就像是在倾听我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地专门为她一人举办的一次诗歌专场朗诵会。而每当我探得佳境,曲径通幽,被她充分包容的刹那,她就感觉到一种入骨的温暖,一种可以将她麻醉的母性的爱流遍及全身。那时她觉得爬在她身上桀骜不驯的诗人原来如此可爱、脆弱、不堪一击,那轰然坍塌后的短暂相溶就是最彻底的——诗意的栖居。
至于后一个,恕我暂时保密,因为她现在是我一哥们的马子,并且已经为人妻为人母。我虽一直单身,但从不调戏良家妇女,那叫逼良为娼,除非她主动调戏我。
在这个“士为知己者装死,女为悦己者整容”的时代,我就像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但又找不到出路。
我的好兄弟胡搞同志说,不怕被人利用,就怕你没用。出问题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一便秘就怪地球没引力。
胡搞是我的高中和大学的同学,想当年我们都热爱文学艺术,上的都是中文系,都梦想未来成为作家。后来我梦想成真,他小子却悄悄改变了梦想,转行做起了证券,现在是贵城市最大的证券公司贵元证券的老总。
小子以前读过不少实用主义哲学,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便使劲地在自己的身上找,找了半天,什么原因也没找到,只找到肉痣几颗白发数根,他妈的,我不过三十出头,这怎么就未老先衰了呢?
难道是呆在看守所里几天压力过大所致?
我也曾听说过不少一夜之间头发花白牙齿掉光的例子,压力就像他妈的一场大雪,而我就是那棵青松。陈毅爷爷大概也遭遇过此类境况,要不他老人家怎么会说: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陈爷爷哦陈爷爷,现在大雪依旧压着青松,可青松他妈的已经弯下了腰。我还没弄明白神马高洁,可头发毅然花白。雪融化之后,远远看见大地上白花花一片,以为那是劳动人民辛勤智慧的结晶;走近了才知道,他妈的全都是垃圾。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8-31 17:19:53
别急哈,我再发一节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8-31 17:21:19
2
我从看守所里出来的时候正赶上五一长假,本来按照原先的拘留时间我得等到五月十号左右才能出来,但负责看守我的几个条子急着要去泰国旅游看人妖,所以就提前把我给释放了。
但我想关键的原因还是因为我的好兄弟胡搞同志给公安局副局长送了一千美元的红包,外加一瓶XO两条中华香烟。
更重要的一点是胡搞兄弟在请局长吴大连吃饭的那天晚上暗施美人计,他叫来自己某个足够倾乡倾村的女朋友陪局长喝酒,然后又去KTV包厢K歌。在富有挑逗性的红绿蓝黄闪光灯下,胡搞兄弟偷拍了一张他们“胡搞”的照片。
其实也只不过是他的女性朋友撩起长裙坐在局长大腿上把嘴贴近他耳朵假装说什么甜言蜜语表情极度夸张淫荡的那么一张照片,但一经过什么屁爱厮(PS)处理,还真的就像那么回事儿了。
那个局长是个有名的“气管炎”(原因是他老婆是某书记的千金),所以第二天当他接到胡搞递给他的那张照片的时候当场就焉了。那天晚上他喝的有点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没有——他紧紧地握住胡搞的手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家都是兄弟,大家都是兄弟嘛。
据说,吴大连被我的好兄弟胡搞整得很惨,他不但如数退还了他一千美元的行贿金,还回请了那个混蛋一顿据说相当于满汗全席一样丰盛十足的饭。
最倒霉的是他还花巨资买下了那些假酒和假烟。至于为什么要买,这就是我们胡搞兄弟的智慧了。合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梁山”就像他每天上班的楼梯,不像女人,他妈的不是他想不上就不上的。我要是想叫一个人上我的“梁山”,就像杨玉环勾引唐明皇一样容易。就在这些话快说完的时候,他迅速地翻了一下他熊掌一样充满肉感的手掌。你知道这叫什么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吐出了四个字:易如反掌!
当吴局长提着一个黑色方便袋硬要塞到胡搞手上的时候,他是坚决不要,只一个劲儿地说,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呢。吴局长无奈只好跑到卫生间里,心情相当复杂地往那个预先准备好的大信封里又多塞了五十张百圆大钞。
他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胡搞正胸有成竹地抽一只烟。
“唉,我说吴局长啊,你怎么在里面搞这么长时间啊?又有美女看上您了?我就说过,我们吴大局长不但财大势大,人长得也帅,有一个什么词可以形容来着?对了,魅力无穷,魅力无穷啊!”
“肚子吃得有点不舒服。”
“哦?那一定是今晚的饭菜不行,他妈的!现在这年头尽出奸商。吴局长你等着,老子去找老板算帐去!他妈的老子非把他这楼给炸了不可!尽敢让我们吴大局长吃得肚子不舒服,店不想开了是不是?”
吴局长一想,这话可不能这样说了,这顿饭可是自己请的,如果说饭菜不好,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再说,这饭店可不是一般人开的,老板娘可是人事局局长的小姨子。万一这混蛋去闹和一通,完了他屁股一拍走人,他倒没事,那我老吴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胡兄弟,不,不是饭菜不好,是我胃差,我有老胃病,一吃辛辣的东西呀,胃就闹别扭。”
“胃病?那也应该是胃疼。与拉肚子有啥关系呢?
我看一定是这饭菜的问题,我吃着那清炖牛鞭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味儿,有一股臊气,一定是牛鸟没洗干净,里面有尿。还有那“龙腾虎跃”,蛇肉里面的刺没挑,差点卡了我的嗓子。
最要命的是那极品生菜,我看见那个被你吃掉的菜心里藏有一团黄豆大的卫生纸,有点发黄——我的眼睛,那可是5.3的,当年考飞行员都绰绰有余,什么东西能逃脱我的火眼金睛,就连两只大苍蝇造小苍蝇的过程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您当时吃得太快了,我还没来不及跟您说,你就已经下肚了——那团纸一定是擦屁股的,肯定沾的有屎……”
胡搞还要往下说,这时只见吴局长一只手捂着嘴,一头又钻进卫生间里。门铛地一声关上之后,他听见从里面传来一阵恶心的呕吐声,这呕吐声大约持续了五分钟之久。
吴局长再一次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由刚刚的红润变得苍白变得十分难看了。但他强烈地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挤出一脸十分难看又十分灿烂的笑容来。
“你看我的胃呀,哎,还真是个胃。”
“吴局长,菜!”
“菜?哦,我是菜。菜得很啊。”
“我不是说您菜,你鼻子里有棵菜。”
吴局长有点晕,“我从来不玩开心农场,没种过菜啊。”
“不是开心农场里的菜,是真菜,小青菜!”
“我鼻子又不是菜园地,怎么会长出菜来呢?”
“哎,你摸摸看啊。”
吴局长伸手一摸感觉软软的粘粘的滑滑的,是有个什么东西卡在鼻子里面。他轻轻地一拽,拉出的果然是一片菜叶子。是他刚刚吐的时候噎在鼻孔里的。
“我说吴局长,您真是法力无边啊!我们吃饭只会用嘴,而您连鼻子都用上了,佩服,佩服啊!这回我真是开了眼界。吴局长,这应该是您在日里万机中炼出的绝招吧!您平时是不是因为太忙了,吃饭的时候也口鼻并用呢?”
经过这样一番挖苦,吴局长恨不得钻进马桶里去。他一边用手抹了抹脸上的冷汗,一 边羞愧地说,“哪里,哪里……”
忽然,胡搞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肚子,“我的肚子也有点不舒服!”说着他已经飞快地冲进了卫生间。
他进了卫生间之后,第一件事情是脚手并用把门给关严实,接着他就开始大声地呕吐。但他这呕吐是假的,没有任何东西吐出来,而只发出很大很刺耳的听上去像是十分难受的声音。
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儿吧。
原来是因为他刚刚不经意间发现了卫生间的梳妆台上有个十分气派的手机,并且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正是不久前他在某购物网上看上的价值一万多的那款谷歌手机,可惜那家网店已经断货。那款手机不但功能超级完备应有尽有,而且它的造型也是完美无缺,简直就是巧夺天工。无奈自己一直以来就用着那款老掉牙的摩托罗拉1999,不是没有钱,就是找不着自己喜欢的那款,所以也一直没换。每次兴冲冲地走进手机超市,出来的时候又总是沮丧万分。现在,机会终于来啦!机会总是属于那些早有准备的人。他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名言。
他兴奋地喀地一下推开那个手机的后盖,迅速地取出电池,用手指甲朝机芯的那个小沟槽轻轻一弹,卡便啪地一下掉到了地上。他发出了更大的呕吐声,一边咳嗽一边把那个小卡拣起来,扔进马桶,然后一按水龙头按纽,哗啦一下,卡就不见了。他把手机塞进破牛崽裤的一个口袋里,轻轻地打开门,一只手捂着腹部,十分“痛苦”地走到吴局长面前。
“哎呀,不好意思,我这个胃,也他妈的真是个胃。吴局您刚出来,我就进去了。这是不是叫那个“前仆后继”啊?对了,应该叫积极响应吴局长的号召!”
“胡总,我哪敢号召您啊!您号召,我响应。您就是我的党。听党指挥英勇善战服务人民一直是我们警察队伍的国训。以后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儿,吩咐一声,兄弟能帮上忙的,一句话!” 吴大连说假话和说客套话都像说真心话一样诚恳。
“哎呀,吴局,您太客气了,有您这句话,小弟我就放心了!以后需要麻烦您的还多着呢!
但眼前的,宫长章的事情,还要拜托您稍微费费心,不就骂了鸿发公司的钱晓锋几句嘛,我知道,钱总后面有人,有拆迁办主任刘一首给他撑腰,但人家宫长章不也是被逼急了吗?
搞不过拆迁办,上访投诉又没人理,便只有在网上发发帖子写写博客,再说这也算不上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误,不至于关进监狱吧?吴局呀,我说您也是明白人,宫长章是有影响力的作家,在国内多少还是有点小名气的,这事处理不好,不光你们经开区公安分局,市公安局,甚至市政府都会倒霉的。”
“那是,那是,市委办公室已经给局里打过招呼,明确指示要妥善处理宫长章的事情,差不多明天就放出去了,还要麻烦胡总您多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叫他不要再乱说了,免得对大家都不好。”
“这个你放心,交给我了。对了,吴局,那个马店村的宫进喜,你们也早点把人家放了吧。要不宫长章说不定还会捅出什么篓子来。叫他们多赔人家点拆迁费不就是了,不都是开发商和政府的钱吗?又不是哪个自己的。”
“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你们还是找刘主任商量吧。我实在是没那个能力。不是我不帮忙,兄弟一定要理解。”
“理解,理解。理解万岁!哈哈吴局啊,这次真是给您添麻烦了,改日有机会,我请你唱歌。”胡搞眯着眼笑着说。
一听说唱歌,吴局长急了,但他迅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个……唱歌嘛……就算了。我那个……嗓子不行。”
“嗓子行不行没关系,关键是那个,行了就成!吴局啊,我们唱得不是歌,是他妈的寂寞。您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是寂寞。是寂寞。哈哈哈哈。”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8-31 17:24:21
2
我从看守所里出来的时候正赶上五一长假,本来按照原先的拘留时间我得等到五月十号左右才能出来,但负责看守我的几个条子急着要去泰国旅游看人妖,所以就提前把我给释放了。
但我想关键的原因还是因为我的好兄弟胡搞同志给公安局副局长送了一千美元的红包,外加一瓶XO两条中华香烟。
更重要的一点是胡搞兄弟在请局长吴大连吃饭的那天晚上暗施美人计,他叫来自己某个足够倾乡倾村的女朋友陪局长喝酒,然后又去KTV包厢K歌。在富有挑逗性的红绿蓝黄闪光灯下,胡搞兄弟偷拍了一张他们“胡搞”的照片。
其实也只不过是他的女性朋友撩起长裙坐在局长大腿上把嘴贴近他耳朵假装说什么甜言蜜语表情极度夸张淫荡的那么一张照片,但一经过什么屁爱厮(PS)处理,还真的就像那么回事儿了。
那个局长是个有名的“气管炎”(原因是他老婆是某书记的千金),所以第二天当他接到胡搞递给他的那张照片的时候当场就焉了。那天晚上他喝的有点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没有——他紧紧地握住胡搞的手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家都是兄弟,大家都是兄弟嘛。
据说,吴大连被我的好兄弟胡搞整得很惨,他不但如数退还了他一千美元的行贿金,还回请了那个混蛋一顿据说相当于满汗全席一样丰盛十足的饭。
最倒霉的是他还花巨资买下了那些假酒和假烟。至于为什么要买,这就是我们胡搞兄弟的智慧了。合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梁山”就像他每天上班的楼梯,不像女人,他妈的不是他想不上就不上的。我要是想叫一个人上我的“梁山”,就像杨玉环勾引唐明皇一样容易。就在这些话快说完的时候,他迅速地翻了一下他熊掌一样充满肉感的手掌。你知道这叫什么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吐出了四个字:易如反掌!
当吴局长提着一个黑色方便袋硬要塞到胡搞手上的时候,他是坚决不要,只一个劲儿地说,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呢。吴局长无奈只好跑到卫生间里,心情相当复杂地往那个预先准备好的大信封里又多塞了五十张百圆大钞。
他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胡搞正胸有成竹地抽一只烟。
“唉,我说吴局长啊,你怎么在里面搞这么长时间啊?又有美女看上您了?我就说过,我们吴大局长不但财大势大,人长得也帅,有一个什么词可以形容来着?对了,魅力无穷,魅力无穷啊!”
“肚子吃得有点不舒服。”
“哦?那一定是今晚的饭菜不行,他妈的!现在这年头尽出奸商。吴局长你等着,老子去找老板算帐去!他妈的老子非把他这楼给炸了不可!尽敢让我们吴大局长吃得肚子不舒服,店不想开了是不是?”
吴局长一想,这话可不能这样说了,这顿饭可是自己请的,如果说饭菜不好,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再说,这饭店可不是一般人开的,老板娘可是人事局局长的小姨子。万一这混蛋去闹和一通,完了他屁股一拍走人,他倒没事,那我老吴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胡兄弟,不,不是饭菜不好,是我胃差,我有老胃病,一吃辛辣的东西呀,胃就闹别扭。”
“胃病?那也应该是胃疼。与拉肚子有啥关系呢?
我看一定是这饭菜的问题,我吃着那清炖牛鞭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味儿,有一股臊气,一定是牛鸟没洗干净,里面有尿。还有那“龙腾虎跃”,蛇肉里面的刺没挑,差点卡了我的嗓子。
最要命的是那极品生菜,我看见那个被你吃掉的菜心里藏有一团黄豆大的卫生纸,有点发黄——我的眼睛,那可是5.3的,当年考飞行员都绰绰有余,什么东西能逃脱我的火眼金睛,就连两只大苍蝇造小苍蝇的过程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您当时吃得太快了,我还没来不及跟您说,你就已经下肚了——那团纸一定是擦屁股的,肯定沾的有屎……”
胡搞还要往下说,这时只见吴局长一只手捂着嘴,一头又钻进卫生间里。门铛地一声关上之后,他听见从里面传来一阵恶心的呕吐声,这呕吐声大约持续了五分钟之久。
吴局长再一次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由刚刚的红润变得苍白变得十分难看了。但他强烈地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挤出一脸十分难看又十分灿烂的笑容来。
“你看我的胃呀,哎,还真是个胃。”
“吴局长,菜!”
“菜?哦,我是菜。菜得很啊。”
“我不是说您菜,你鼻子里有棵菜。”
吴局长有点晕,“我从来不玩开心农场,没种过菜啊。”
“不是开心农场里的菜,是真菜,小青菜!”
“我鼻子又不是菜园地,怎么会长出菜来呢?”
“哎,你摸摸看啊。”
吴局长伸手一摸感觉软软的粘粘的滑滑的,是有个什么东西卡在鼻子里面。他轻轻地一拽,拉出的果然是一片菜叶子。是他刚刚吐的时候噎在鼻孔里的。
“我说吴局长,您真是法力无边啊!我们吃饭只会用嘴,而您连鼻子都用上了,佩服,佩服啊!这回我真是开了眼界。吴局长,这应该是您在日里万机中炼出的绝招吧!您平时是不是因为太忙了,吃饭的时候也口鼻并用呢?”
经过这样一番挖苦,吴局长恨不得钻进马桶里去。他一边用手抹了抹脸上的冷汗,一 边羞愧地说,“哪里,哪里……”
忽然,胡搞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肚子,“我的肚子也有点不舒服!”说着他已经飞快地冲进了卫生间。
他进了卫生间之后,第一件事情是脚手并用把门给关严实,接着他就开始大声地呕吐。但他这呕吐是假的,没有任何东西吐出来,而只发出很大很刺耳的听上去像是十分难受的声音。
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儿吧。
原来是因为他刚刚不经意间发现了卫生间的梳妆台上有个十分气派的手机,并且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正是不久前他在某购物网上看上的价值一万多的那款谷歌手机,可惜那家网店已经断货。那款手机不但功能超级完备应有尽有,而且它的造型也是完美无缺,简直就是巧夺天工。无奈自己一直以来就用着那款老掉牙的摩托罗拉1999,不是没有钱,就是找不着自己喜欢的那款,所以也一直没换。每次兴冲冲地走进手机超市,出来的时候又总是沮丧万分。现在,机会终于来啦!机会总是属于那些早有准备的人。他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名言。
他兴奋地喀地一下推开那个手机的后盖,迅速地取出电池,用手指甲朝机芯的那个小沟槽轻轻一弹,卡便啪地一下掉到了地上。他发出了更大的呕吐声,一边咳嗽一边把那个小卡拣起来,扔进马桶,然后一按水龙头按纽,哗啦一下,卡就不见了。他把手机塞进破牛崽裤的一个口袋里,轻轻地打开门,一只手捂着腹部,十分“痛苦”地走到吴局长面前。
“哎呀,不好意思,我这个胃,也他妈的真是个胃。吴局您刚出来,我就进去了。这是不是叫那个“前仆后继”啊?对了,应该叫积极响应吴局长的号召!”
“胡总,我哪敢号召您啊!您号召,我响应。您就是我的党。听党指挥英勇善战服务人民一直是我们警察队伍的国训。以后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儿,吩咐一声,兄弟能帮上忙的,一句话!” 吴大连说假话和说客套话都像说真心话一样诚恳。
“哎呀,吴局,您太客气了,有您这句话,小弟我就放心了!以后需要麻烦您的还多着呢!
但眼前的,宫长章的事情,还要拜托您稍微费费心,不就骂了鸿发公司的钱晓锋几句嘛,我知道,钱总后面有人,有拆迁办主任刘一首给他撑腰,但人家宫长章不也是被逼急了吗?
搞不过拆迁办,上访投诉又没人理,便只有在网上发发帖子写写博客,再说这也算不上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误,不至于关进监狱吧?吴局呀,我说您也是明白人,宫长章是有影响力的作家,在国内多少还是有点小名气的,这事处理不好,不光你们经开区公安分局,市公安局,甚至市政府都会倒霉的。”
“那是,那是,市委办公室已经给局里打过招呼,明确指示要妥善处理宫长章的事情,差不多明天就放出去了,还要麻烦胡总您多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叫他不要再乱说了,免得对大家都不好。”
“这个你放心,交给我了。对了,吴局,那个马店村的宫进喜,你们也早点把人家放了吧。要不宫长章说不定还会捅出什么篓子来。叫他们多赔人家点拆迁费不就是了,不都是开发商和政府的钱吗?又不是哪个自己的。”
“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你们还是找刘主任商量吧。我实在是没那个能力。不是我不帮忙,兄弟一定要理解。”
“理解,理解。理解万岁!哈哈吴局啊,这次真是给您添麻烦了,改日有机会,我请你唱歌。”胡搞眯着眼笑着说。
一听说唱歌,吴局长急了,但他迅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个……唱歌嘛……就算了。我那个……嗓子不行。”
“嗓子行不行没关系,关键是那个,行了就成!吴局啊,我们唱得不是歌,是他妈的寂寞。您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是寂寞。是寂寞。哈哈哈哈。”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8-31 17:26:10
发重复了...不好意思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8-31 17:57:47
忘了发小说人物关系谱了....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8-31 17:58:52
本书主要人物表及其关系谱

中央
罗深纪(某部部长)
廖志强(原国务院某机要秘书,罗部长大学学弟,因受人大副委员长成克杰案牵连,辞职后创办房地产开发公司蓝桂园集团)


原宁省
王兆生(省委书记)
崔永先(省长)
胡绍忠(省委副书记)
张天华(副省长)
芮其敏(省委组织部书记)
曾庆元(省委宣传部部长)
周小康(省纪委书记)
杨剑飞(省委秘书长)
吴剑(省公安厅厅长)
林旺运(省建设厅厅长)

省会(辖市)
原阳市
刘致远(市委书记)
许浩(市长)
付乾坤(副书记)
程鸿(副市长)
组织部书记
纪委书记

地级市
宁安市
赵大海(市委书记)
曲文波(市长)
蒋丰收(市委副书记)
詹正朝(副市长)
杜觉新(组织部书记)
苏东宇(秘书长)
华前进(纪委书记)
建设局局长


县级市
贵城市
宋阳(贵城市前市委书记,因严重违纪被“双规” )
黄永成(贵城市原市长,因严重违纪被“双规” )
李国军(市委书记,原省交通厅副厅长,贵城市新上任的市委书记)
孙启胜(市长,原林州市副市长,新任贵城市市长)
吴昌盛(市委副书记)
秦爱国(市委副书记)
胡雪莉(市委副书记)
方义金(常务副市长,原贵城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官二代)
副市长
副市长
姚未成(市委宣传部部长)
毛志晨(市委组织部书记)
王希山(市政法委书记)
张世清(市纪委书记)
曾凡正(市民政局局长)
叶玮(市劳动和社会保障局局长)
余德兴(市公安局局长)
何光明(市规划局局长)
程睿(市建设局局长)
孟凡仁(房管局局长)
常湘莲(招商局局长)
熊放(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
周立志(市交通局局长)
杨开真(市信访局局长)
钟书升(市看守所所长)
郭金龙(经开区公安分局局长)
熊放(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
周凡志(市交通局局长)
罗广德(城市管理局局长)
马恩久(城管执法大队队长)
袁金龙(经开区公安分局局长)


经济开发区
迟原野(经开区区委书记)
宋毅(经开区区长)
许成(经开区区委副书记)
郑渊浩(经开区副区长)


贵城区
书记
区长

贵地区
福阳区


武岗镇
贵山镇
曲河镇
封登镇
解放镇


魁首乡
举乡

街道、社区
临风街道
贵城街道
福阳街道
平安社区
锦绣社区
大隐社区

拆迁安置办:
刘一首(国土资源局长兼任)
钟志强(拆迁办副主任,原市规划局资深秘书)
赵敏(拆迁办副主任,原市民政局模范科员)
梅灿(拆迁办副主任,原公安局刑警大队长)
赵曼曼(拆迁办主任刘一首秘书)
韩惠荣(会计)
张成钢(科员)
柳卫强(科员)
朱时光(科员)
毛泽公(科员)
宋晓艺(科员)
科员
科员
科员
黄峰(刘一首的司机)
司机

张宝刃(副团级转业军人)
李开渠(市委市政府秘书长)
吴大连(经开区公安分局副局长,吴昌盛侄子,吴世贵堂哥)
吴世贵(正龙建材公司总经理,吴昌盛侄子,拆迁队队长)
钱鸿发(鸿发装饰公司总经理,“金钱豹”的老大,黑社会头目)
蔡国强(国强建筑安装公司总经理,正当生意人)

袁少富(国丰集团董事长、国丰化工厂厂长)
刘保(国丰化工厂保卫科科长)

许本锐(本色集团董事长,全国劳模,人大代表,民族企业家)
许文文(许本锐之子,城市规划硕士,曾任职于南方某市规划局局长秘书,后辞职接管本色集团,贵城市城市发展顾问委员会首席顾问)
宫长章(宫进喜堂弟,作家)
胡高(绰号胡搞,贵元证券公司总经理,宫长章同学)

拆迁队核心成员
正龙建材公司:
赵廉(吴世贵表弟,拆迁队执行队长)
孙强强(副队长)
鲁金满(打手)

鸿发装饰公司:
钱晓锋(钱鸿发堂弟,拆迁队执行队长)
余发春(副队长,兼营赌场)
朱从武(黑帮头目之一,钱鸿发的拜把兄弟)

国强建筑安装公司:
蔡义举(蔡国强之子,曾任《贵城晚报》广告中心总经理,国强建筑安装公司副总经理,拆迁队执行队长)
廖玮(国强建筑安装公司业务经理,副队长)
钟发魁(国强建筑安装公司司机)

村委会
董元朝(董冲村村支书,抗美援朝志愿军退伍军人,刚正,信赖政府)
胡先发(董冲村村长,养猪专业户,曾经是货车司机,走南闯北见过世面)
韩信成(孔庙村村支书,早年倒卖旧货起家,服装店老板)
贺大龙(孔庙村村长,好赌博,煤老板)
田福寿(跃进村村支书,破烂大王)
段其珍(跃进村村长(女),名牌大学毕业生,基层锻炼干部)
关天宇(丰台村村支书,经营木材加工厂)
马建(丰台村村长,饭店老板)
林贤均(马店村村支书,兽医,副市长吴昌盛表叔)
蒋维阳(马店村村长,退伍军人,菜农)

拆迁户:
程世良(董冲村村民)
刘前程(董冲村村民)
宋祖友(董冲村村民)
常解放(孔庙村村民)
付开放(孔庙村村村民)
魏小薇(跃进村村民)
吕梁山(跃进村村民)
史铁柱(丰台村村民)
史国清(丰台村村民)
张中礼(丰台村村民)
赵卫国(马店村村民)
宫进喜(马店村村民)
洪德意(房地产商)
罗论语(投资外商)
朱坚强(土地囤积者)

银行行长
农行行长(潘天豪)
信用社(古明雅)

打手(高大雄,绰号“雄哥”)

新闻媒体
罗睿亮:《中国城市报》驻贵城记者站站长
魏笑笑:贵城电视台第一现场栏目记者、外景主持人
武淑臻:贵城电视台第一现场栏目编导、记者
常香宇:贵城电视台第一现场栏目摄像记者
肖然:《贵城晚报》社会新闻部记者
丁放:《贵城日报》热点报道栏目记者
任雪佳:贵城在线新闻中心主任
李小龙:贵城人民广播电台的贵城现场栏目记者
范哲:《贵城广播电视报》家园栏目记者
向阳开:宁安市《宁安日报》热点透视栏目记者、驻贵城记者站站长
王杰:原宁省的《原宁晚报》驻贵城记者站站长、核心关注栏目记者
宁震生:《联合商报》驻贵城记者站站长
胡千秋:《香港法制报》驻贵城记者站站长
陈明:《新华社》驻贵城记者
花知诚:原宁网社会新闻部记者

律师:
义诚律师事务所
全义诚(所长)
周启明(律师)
李有光(省知名律师)
汪先圣(北京知名律师)

民间公益人士
坐公交车的骑士(网名,真名不详)
堂吉诃德(网名,真名不详)
麦田里的守望者(网名,真名不详)
汗滴禾下土(网名,真名不详)

政治掮客:马刘阳
骗子:姜丰年
交际花:程媛媛(即“媛媛”)

何建华:贵城市第一人民医院胸外科主任

公关公司:
贵城轨道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总经理:徐辉
业务经理:郑观原

酒店老板:陈大强

贷款公司:刘福东

华侨:欧阳宇龙
教师:曹正(贵城中学老教师,下放知青)
风水先生:李知理
宋大嘴:(出版商)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9-01 12:33:10
作者:蜘蛛1 回复日期:2011-08-31 18:30:24  回复

支持一下你的新作,看人物列表,很大气

感谢蜘蛛班长支持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9-01 13:19:10
感谢朱晓剑等一波老友的鼓励...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9-01 13:25:10
3
我拨打了胡搞的电话,约他晚上小酌几杯,消磨消磨时光,顺便也消消愁,他理所当然地爽约。还替我约了美女程总,说是为了犒劳兄弟,祝贺我改造成功重新做人。去他妈的!但我心里美滋滋的,有如此够意思的兄弟,我真是三生有幸,一生得一知己足矣!
遗憾的是美女程总很忙,没能如约而至,让我好不忧伤。
酒过三巡,胡搞说,“兄弟,你现在越来越牛逼了!以前是救美少妇于水深火热之中,现在是救劳苦大众于水深火热之中,你他妈的觉悟越来越高了!”
我故作谦虚地说,“一般,一般,全国第三,第一毛爷爷,第二雷叔叔,第三就是你宫长章兄。”
“你他妈的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啊?跟政府对着干?这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知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跟政府对着干了?我只是跟那些腐败份子对着干而已。”
“他们就是政府!”
“他们只是政府中的极少数蛀虫,他们的末日即将来临!”
“你牛逼什么?好好写你的书吧!把你自家的拆迁补偿款多要点不就行了吗?别再折腾了,否则最后把自己给拆迁了你都不知道怎么被拆的。”
“你说的很对。我从来就没有牛逼过。我只想弄清楚,我家的房子是怎么被拆的,我们马店村的那些房子是怎么被拆的!这他妈的过分吗?”
“你是公共知识分子,你是包青天,你是人民的大救星,好了吧?下次进去,别指望我把你弄出来。”
“你敢!我们可是发过毒誓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但没说要同日进去,哈哈。现在还没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我还要享受大好的青春年华呢!”
“你的青春早就报废了!年华也就剩下几张股票。我告诉你,老子再也不进去了!下次老子若进去,就再也不出来了!我跟你说,这事儿没完,想叫我进去就让我进去,想让我出来就叫我出来,这个国家还没有法律了不成?他们必须得给个说法!”
“你斗不过他们的,兄弟。”
“斗不过他们,我还写不过他们吗?”
“他们可以有办法让你写不成。”
“我写小说还不成?”
“那你好好写,争取拿个诺贝尔什么的,为国争光。”
“诺贝尔不仅发明了那个文学奖,还发明了炸药。你明白文学与炸药之间的关系。搞文学的间隙,我也可以玩玩炸药。”
“兄弟,到此为止吧。跟他们较什么劲?你还能把拆迁办主任刘一首炸死不成?
你怎么说还生活在贵城,不是汉城,人家有的是整治你的机会。别以为自己是董存瑞,就算你是,人家也不可能做那个等你去炸的碉堡。
拆迁办不可能帮你家重建一个四合院的,拆了就算拆了,顶多赔你两套房子。再说刘一首也不容易,有个差不多就算了。若真杠上了,你不消失他就得消失,但人家肯定不会眼睁睁等着自己消失。把人逼急了,人家随便制造个车祸,就能让你先消失。说真的,我不希望看到你出事。兄弟,好自为之吧。”
……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9-01 13:33:48
4
饭毕,胡搞心事重重地要去赶第二个场子。
我无意前往,百无聊奈地压马路。
路过贵豪国际大酒店时,正逢一对新人婚礼晚宴散场,数十辆奔驰和宝马齐发,甚是壮观。看阵势,不是他妈的富二代,就是他妈的官二代。
一位流浪歌手正在广场的一角弹唱《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听着听着便心生悲凉,是啊,有多少人曾经从我的生命中走过,如今已经去往何方?记得有位歌手曾经唱过“我只有两天,一天用来想你,另一天用来想我;我只有两天,一天用来路过,另一天还是路过”,我他妈的不也如此吗?点一只烟,正欲招车离去,忽然手机骤响,是程媛媛!
“哟,大作家,在哪儿呢?”
“刚出来呢,美女。”
“感觉一定很舒服吧?刚从哪个美女身上出来呢?”
“哪有美女,是他妈的看守所!”
“体验生活呢,你这是。”
我无语。
“想上妹妹这来吗?晚上没陪你吃饭,挺过意不去的。”
“让程大美女过意不去,罪过啊!”
“现在请你吃顿饱的,好不好啊呀?”
“是荤的吗?”
“那你说呢?”
“我说了不算啊!”
“当然,全荤啦。”
“你骗人从来不打草稿。晚上说好了来吃饭都没来。”
“哟,公(宫)诗人,你连母诗人的话都不相信了?”
“那我请你吃素的,两个月前你在我的领土上种植的那根胡萝卜,经过你的悉心浇灌,外加那晚拔苗助长,现在长的又粗又长。”
“是嘛,过来,我要亲自验货。”
“对不起,老子今晚没心情。”
“少废话!老地方,502见!”
“真的没心情。”
“不想好了是吧?那好,你就永远别见我了!”
“真的不行,几天没洗澡没理胡子了,邋遢的不行,我怕你见着失望。我的好姑娘。”我故意深情地说。
“哟,那不是犀利哥嘛!犀利哥的眼神很硬的。我更要亲自验货了,看看他上面和下面的,哪个更硬。哈哈哈哈……”
“对不起,我晚上要飞往北京。”
“该死的!混蛋!”骂过之后,还没等我说话,她忽然又柔声说,“那妹妹想你,怎么办?”
“凉拌。你不是说,‘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吗?”
……
我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没心没肺的话,一边急匆匆地往贵豪502跑去。
我即将要干一件大事!在干大事之前,我必须要先“干掉”她……
我还在贵城,这是宿命,也是规律,更是天理。天理难容歹恶之徒,更难容揭露歹恶之徒,但绝对容得下为人民服务之仁人志士。
为了公平和正义,我必须先把自己曲线掉,尽管,或许我也是真心的。至少,我是打心里喜欢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难得一见的忧伤。
她妩媚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因为见过的人太多;但她忧伤的样子我觉得特别性感,因为这基本属于我的专利。
不瞒您说,我要先征服我那美女“线人”的身体,才能进入她的灵魂,才能让她掏心掏肺地说几句有用的真话。她的身体或许不那么干净,但灵魂也并非那么肮脏,可她身边的人,没有几个是干净的——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对我至关重要。
请允许我先这样堕落一次吧。能否重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在有限的今生,说出一个公民该说的话,能说的话,想说的话。
这一切,全都靠她了。
乘着身体还行,我要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把握住机会,身体力行。
“我已到机场。”在502的门口,我在电话中对她说。
她没说话。
“但飞机已经起飞。”我说,“你能带我一起飞吗”?
“先登机再说。快点!混蛋,要不就又晚点了。我先去清洗一下飞机的翅膀和油门。”
“我去加油。”
“不用了,油已满,你来了直接踩油门。”
“那我就去加点润滑油”。我笑着说。
“必须的”。她哈哈大笑。“该死的,你现在在哪?”
“报告!我已打火箭到你门口,亲爱的,快开门,我要登机。”
“扯淡吧,你!哪有这么快?你打飞机过来的吧?射了吗?”
“你还别说,我前天晚上在看守所刚刚想着你打了一次飞机。”
“是嘛!感觉怎么样?”
“飞流直下三千尺啊!感觉就像——疑是银河落九天。”
“不要脸!意淫本姑娘也不跟我说下。”
“飞机上不准开机啊,何况我还在打它。跟你说干吗?想陪我一起打?”
“你怎么这么聪明?连这都被你猜到了。真不愧是湿人,真湿!”
“你湿了吗?”
“别说了,再说就真湿了。你又不来为我擦干。”
“这就来了!”
我敲了几下她的房门。“听见了吗,是我在敲门。”
“出了鬼了!你把电话挂了,唱首歌,我就不相信。”
“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我——”
一只手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把我拉进了房间。“我就知道你今晚会来,到我这里诗意的栖居。”她冲我拌了个鬼脸,对着我的耳朵温柔地说。
浴巾突然滑落,程媛媛一丝不挂地站在我的面前,面带桃花,身上的水珠闪闪发亮……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9-01 16:24:59
感谢朋友们的支持...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9-01 17:35:59
感谢天涯,感谢朴素主编和刘少言版主的推荐!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9-02 14:05:08

作者:weilanjuezi 回复日期:2011-09-01 15:57:22  回复

多余,楼上的出版商找到了

有好多找上门的,你告诉我该进哪家的门哈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9-02 14:09:27

作者:怪兽出没 回复日期:2011-09-02 13:52:57  回复

又扑了个空,操!怎么还不更新?


作者:小猴子快跑 回复日期:2011-09-02 13:59:16  回复

能不能一次载多点啊?许多余,你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不好意思啊,二位兄弟,这两天又点忙,马上更新。
另外,向兄弟们汇报一下:《拆迁办主任》是个系列小说,计划写四部,大约100万字。目前第一部已经完成,共23万字。
由于考虑到大家一次阅读太多眼睛受累,固一次更新的字数控制在大约3000-5000字左右,请大家理解。感谢你们的支持。
楼主:许多余  时间:2011-09-02 14:18:50

作者:夏以陌 回复日期:2011-09-02 14:10:03  回复

没有强拆。就没有新中国。继续强拆。会有更新的中国

这句话我怎么这么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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