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曹天佑李明)《红楼梦》续书章节与程高续书章节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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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1-12-15 22:23:38 更新时间:2022-03-04 21:2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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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曹天佑李明)《红楼梦》续书章节与程高续书章节对比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15 14:26:05
天明(曹天佑李明)《红楼梦》续书章节:


第八十一回 众裙钗齐聚怡红院 史湘云笑填酒鬼词


宝玉天生痴性,说女孩儿是水,水柔而清澈。正是心中物看眼中之物,行事乖僻,晴雯的死,芳官为尼,二姐姐出嫁,这些曾经与他耳鬓厮摩过女孩儿,死的死,去的去,惹得他无人处混抹眼泪。这天早饭后,他沿湖山石边到芙蓉树前掉了一回泪。看见缀锦楼门窗封闭,更添怅然。正恍惚间,便听见身后一声:“二哥哥,原来在这里。”宝玉闻声知是湘云。湘云上前拉上宝玉便走。麝月带小丫头也寻到这里,众人就一处回怡红院。
原来黛玉,探春,李纨,湘云一起都来怡红院,不见宝玉。袭人疾忙照应。麝月,秋纹带小丫头们分头去找。湘云也说要去找。
宝玉听说他们来了,就去把心情打了个颠,快步先到了怡红院,进门便嚷道:“有客远方来,不亦乐乎!”众人皆笑了。
李纨说道:“宝兄弟也该知趣还个东道了。”宝玉满口应承:“那是。那是。”众人又笑一回。
湘云进来说道:“二哥哥已经在秋景思春了。”就去把刚才情景说一回。宝玉和黛玉目光对视了一下,宝玉疾忙避开了。探春说道:“秋景思春,倒把天下痴男情女羞得无地自容了。”黛玉抿嘴一笑,说道:“怎么不是,可惜‘ 红绡帐里,公子无缘’。”宝玉装没听见,兴兴头头说道:“今我做坛主,让厨房另作一天伙食。拟个题目就叫《秋景思》,填词最好。还须把宝姐姐,秋菱,岫烟一并请来。”可惜宝琴,李纹,李绮不在。惜春又要画画。近日烦闷,众人不约而同到了宝玉这里,如此正合心意,也就惺惺相惜,心照不宣了。
丫鬟们对白热闹谁不喜欢,屁股颠儿张罗起来。袭人拿银两找柳家的去做安排。黛玉喜欢到处逛逛。湘云去请岫烟。宝钗须李纨去请。丫鬟把桌几并在院子里,摆上瓜子,水果,又搬出一坛好酒来。宝玉,探春吃茶,坐在一起议事。门上由小丫头看护,传宝二爷话不许放闲人进来。
李纨到了宝钗处,先去问候薛姨妈,薛姨妈拉了他,问病可好了,相互礼节一番后,李纨才去推开宝钗房门,宝钗和秋菱都在屋里,宝钗正作女工,见李纨忙起身招呼。李纨拿起绣活称赞一回,便说明来意。宝钗说道:姊妹们也该聚一聚。”问起秋菱,秋菱对前时宝玉唐突事还不尽然,却又经不住诗词诱惑,便无可不可喜形于色应允了。
三个人来到怡红院,人也都聚齐了,秋天太阳天难得,院子里喧阗热闹,满院红红绿绿,嘻笑颜开。两个小丫头在边角落争吵,一个说他穿新做花褂子不好看,说道:“人没生好,糟蹋衣裳。”另一个两手叉腰,叽刺道:“你尽穿你妈给你铰短了的旧衣裳你就象个人了。”秋纹过去喝退两个小丫头。
众姊妹们围坐桌前,宝玉一一见过礼,说道:“唐人诗宋人词亦如法道,本不该有孰轻孰重。”说到这里,怕说下去会被人拿住了把柄,便支支吾吾想下文。偏黛玉聪敏过人,就“扑哧,”将刚吃一口茶水喷出。众人初还纳闷,瞧瞧黛玉,又去看看宝玉,再细细品味刚才话,禁不住“嗳哟,”一个个笑弯下腰去。李纨一本正经说宝玉:“你就直截了当切题,不是孔夫子就先把个孔夫子样子作起。”众人又笑一回。宝玉讪讪,说道:“各位都是有一把子,比不得我,要秋新意,我是要去挖心搜胆憋一回了。”探春说道:“虽是玩儿,也需立个规矩,才不似脱僵野马,无边无际。词最是自由,除了严格词牌,内容要限定在‘秋 ’上,其新巧意趣,还须各自去定夺。”宝钗说道:“也应该这样,怕要一首词就难了。唐人写尽了诗,宋人未必没写尽了词。”黛玉说道:“我可是‘ 绿肥红瘦’了。”宝钗笑道:“林妹妹‘误入藕花深处 ’也未必可知。”黛玉闻此言,脸颊泛红,想去发作,思量还是不去理会好。就听宝玉说道:“也就这样子了,太阳下山前,作完一首词,其间,在这个院子怎么顽儿都不为过。”众人感觉新异,也就散开各自尽然。
门上小丫头领素云找李纨,素云对李纨说道:“老太太让鸳鸯姐姐问奶奶病好了吗?我说好了。鸳鸯姐姐坐会子就走了。”李纨问他还有没有其他事。素云说没有,刚走了不远,又被李纨叫回来,说他要晚些时候回来,有人找就说我在宝兄弟这里。素云走了。李纨去找袭人看中午都有些什么安排。
湘云自去找宝姐姐说话。自从宝钗搬出去他们就没有见过面了,湘云有很多私房话要告诉宝钗。
秋菱缠住黛玉,讨教词方面事儿。黛玉对有这样个学生也欣慰,就细致说给秋菱。宝玉想加入进来,无奈黛玉对他视而不见,秋菱为那天事还耿耿于怀,显然在疏远他。宝玉自觉无趣,便去找岫烟说话。一句话就把岫烟姑娘弄个大红脸。宝玉说道:“薛兄弟不知是那世修来好福气,我这一辈子是不遂意了。”换别人晓得他是这个德性,也就顽笑一下子,偏岫烟不善言语,又被问起羞事,红了脸,不知怎样去回答宝玉,心里去想道:“都说是个痴人,果然有些聒噪。”宝玉看岫烟眉黛低垂,粉脸娇羞,一下子就看呆住了,原来好女儿总有几分相像,犹如睛雯犹如黛玉,想到晴雯,宝玉又痴痴呆呆了。岫烟什么时候离去也不晓得。
摆饭了,七八个嬷嬷婆子抬的抬,端的端,摇摇摆摆进了怡红院。丫头们疾忙撤换茶水果碟,摆上佳肴。就见李纨,袭人对视一笑。众人往桌子上瞧去,原来有宝玉喜欢吃的红烧鹿筋;有黛玉喜欢吃的芙蓉蒸糕;有宝钗喜欢吃的豆腐鲟鱼;有探春喜欢吃的杂烩熊掌;有湘云喜欢吃的卤香烂猪手;有秋菱喜欢吃的青瓜拌牛舌;有岫烟喜欢吃的莲子烧对虾。李纨则去要了个当归清蒸鸡。众人也都兴头入坐。柳家的为了巴结宝玉又少不得添了许多时令佳肴,晓得宝玉不会去亏待了他。
湘云,秋菱,岫烟早把体己佳肴拢在跟前,湘云还拿眼觑着桌子上,大有“得垅望蜀”之意。身边黛玉就去拍打他,说道:“看哟,刘姥姥又来了呢。”旁边是围观着的丫头们,都去笑了。湘云咬了牙就去撕打黛玉,黛玉早唬得捉住身边李纨,说道:“云儿要来搏命了!”李纨笑着护住他,对湘云说道:“你看把他唬得,就饶过他罢。”湘云不禁也笑了,说道:“我不看你不经打,也饶不得你的。”众人又都去笑了。
八个人围坐一桌,宝玉笑着站起身来说道:“云妹妹也别去争了,我来说个新鲜吃法,大家看怎么样?”湘云说道:“二哥哥,你就说呢。”宝玉说道:“《论语》‘食不厌精’少不得细嚼慢咽。而憨吃闷喝,粗汉俗妇也。故雅吃多乐趣,或歌舞,或管乐,我们也就罢了。且去说两句雅语‘讨’吃,便得趣味了。”宝钗说道:“有点意思,趣味就在个‘讨’字上了。”宝玉看了他,说道:“宝姐姐说得是,属于自己的体己佳肴,别人要去吃,须说出个吃的理由来,方可让他去吃。”湘云说道:“我听明白了,就是要去说两句‘诗话儿’,才能去吃别人跟前的菜,是这个意思么?”都去笑了。秋菱兴头说道:“倘或我说得好,他说不好,这个公案怎么断呢?”宝钗笑道:“也不能让他就是个‘阿瞒’的,众人说对,也就对的了。”这里才讲完,只见湘云,秋菱,岫烟早去把桌上菜肴尽数拢到跟前,惹得围观丫头们哈哈大笑。宝玉只剩得一杯一箸,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湘云大嚼着卤猪手,对宝玉说道:“二哥哥,只吃酒不吃菜?”秋菱捂住嘴没让笑出声。宝玉就伸箸夹了湘云跟前红烧鹿筋,说道:
绫罗改袈纱,只为化缘来。
说完就去夹了一块鹿筋。湘云说道:“也还过得去。”黛玉和宝钗就去看了宝玉一眼,一个似笑非笑;一个平淡无奇。就听得宝钗说道:
太公钓鱼本无钩,只缘鱼儿自己来。
说完,就去秋菱碗里夹了鱿鱼丝。黛玉说道:“我口拙,也就没了口福。”湘云跟前已拢了三四个菜,正嚼着一个鸭舌,就去伸箸夹秋菱碗里牛舌头,说道:
此时鸭舌头变成了牛舌头。
秋菱赶紧捂住了碗,说道:“云姑娘话欠斟酌。”众人都说该罚。黛玉也听出是在揶谕他,便扑上去撕嘴。湘云笑着讨饶,把嚼着的鸭舌全吐了出来。众人大笑。黛玉就按住湘云狠狠灌了一杯子。李纨伸箸夹湘云碗里鹿筋,说道:
福禄(鹿)更精(筋)神。
众人拍手称好。原来鹿谐音禄,精谐音筋。大家同饮一杯。
探春指宝玉作弊。原来宝玉的丫头偷偷在岫烟,秋菱碗里夹菜给宝玉。都说三人该罚。秋菱只是笑,岫烟感到委屈,说道:“‘罪’在他人,与我无关。”并说道:“窃者盗物,被窃者也同罪么?”探春说道:“此窃与彼窃不同,此被窃与彼被窃亦不同也。此窃与被窃都是眼睁睁的去看着去‘偷’,就有‘同流合污’之嫌了。”宝玉拍手道:“断得切,断得切。”就去命人倒酒。岫烟自没了说词,就从宝玉开始罚。宝玉拿箸敲打着碟沿,说道:
夯货哟夯货,小燕花花。实实一双,牛舌对虾。
小燕和刚才穿新花褂子的花花不依了,去说道:“无功倒也罢了,有这样当主子的么?”说完非要去灌宝玉。众人也说词俗该罚。宝钗说道:“古人都不在席桌上动真刀真枪,能助酒喷饭,也就是那样个意思了。”众人又才去看了岫烟,秋菱两个。宝玉悄悄去把酒给小燕和花花吃了。听秋菱说道:
昏昏又昏昏,不知先前事;也就三两箸,凭他嚼舌去。
都拍手叫好,宝玉放下酒杯,连连道:“骂得妙。骂得妙。”黛玉说道:“‘毒舌妇’也该让他了。”宝钗笑道:“名师出高徒,也就是‘青出于蓝’了。”湘云拍手道:“宝姐姐这句比那句还好呢。”黛玉就去撇嘴,说道:“两个斜眼对上了,放屁都要一齐去歪了放呢。”众人哄堂大笑。湘云笑着伏倒在宝钗怀里,宝钗推他起来,笑着说道:“颦儿这嘴也真该打了。”岫烟笑完,说道:
足多躬身行,热羞红皮酥。一根直肠子,连心都可无。
众人拍手叫好,说道:“一根直肠子,连心都可无。”把个虾米子也活灵活现了。众人齐饮。
吃罢饭,丫头伏侍漱口,盥手。撤了席,换上茶水果品。院子另一边又摆上撤下的席供丫头们用,就有嬷嬷婆子偷偷跑进来拿起大骨大肉吃着又跑出去。
饭饱酒足,也都是意趣兴头,各自消遣了。秋菱,岫烟少来院子,就去院子各处转悠;宝钗去了屋里翻看书籍;湘云还在桌子前一杯一杯吃酒;李纨和探春坐在一起说着事体;黛玉去了游廊逗着雀儿玩;宝玉兴头的跳上蹿下,这个姐姐,那个妹妹的顽笑。
岫烟对芭蕉下一对仙鹤兴头,就去把两个撵到了无退路处,便撕下一块芭蕉叶子喂他们,两个仙鹤挤在一处,也都是无动于衷样子。一个小丫头走过来,说道:“岫烟姑娘,他不吃芭蕉叶子,我们都是拿虫儿和菜叶子喂他们。”岫烟问道:“他两个一直都是在一起的么?”小丫头点点头,说道:“秋纹姐姐说,他们是一对儿。”说完,便去用手赶一下子仙鹤,两个仙鹤又去动了动。岫烟问道:“他们不会飞了?”小丫头点点头,说道:“翅膀都是缝起来的,跑起来就象个鹅郎样。夏天的时候,他还把我撵到了水塘塘里面呢。”这时,就听秋纹在叫他。小丫头对岫烟说道:“秋纹姐姐在叫我了。”说完,跑开去了。
秋菱一人转到了后门,这里很静,因为白天,门上锁都是虚挂在上面。秋菱取下锁,开门探头,见花园甬道连着湖山石。这里倒也安静,秋菱就开了门,蹲在门外面,用树枝在地上写着词儿。一会儿,就见一个小丫头在门口对秋菱说道:“菱姑娘,你在这里看着下门。”说完,跑走了。
院子里的小丫头都放出去了,有回家的,也有串门去了的,也有跑到苇丛里,山坡上玩去了的。难得一个好天气。怡红院也少有了吵杂声,有在书房里铺上纸笔墨,也有在外面桌子上铺上纸笔墨。宝玉是主人家,少不得蹿上跳下,去问着别人可否有了?
太阳就要下山了,天边有了馀辉。起了风,吹起了枯黄叶子。放出去的小丫头们也都粘泥带草回来了。
众人完了稿,拟写在纸上。由宝玉监稿,依序看去。
《如梦令》
李纨
磁灯佳人窗纱,
才把晚妆卸下。
听得雁子声,
窥天秋空风煞。
掩住,掩住,
还是乱了鬓发。
众人赞一回,探春点评道:“寥寥数语,把个‘秋’夫人活灵活现了。”众人都说这个“秋”夫人也点得切。探春又说道:“我的就是俗语村言了。”看去。
《踏莎行》
探春
庭院楼阁,芭蕉紫荆,
三二雏燕偎卿卿。
玉毫香砚腻花梨,
凝住了旧时心情。
凭栏遥望,天高云低,
秋风琵琶乱旋律。
高山流水空无人,
鸟语花香不知音。
众人皆点评道:“高山流水空无人,鸟语花香不知音。”把一种空旷无奈,表现得洒洒淋淋了。又看下去。
《青玉案》
宝钗
寒塘孤柳败叶残,
枯枝蜓,蓬干稀。
秋水鸳鸯不离异。
琉璃瓦墙,藤蔓苔藓,
仿佛故人语。
金暖阳华蘅自香,
石寒阴柔木且犀,
错意错失乃天意。
伫立空望,漫空飞絮?
已没了头绪。
李纨评道:“‘秋水鸳鸯不离异’虽然平实,给人一种亲厚。也脱去‘钗式’的典故写意。”众人再看下去。
《江城子》
黛玉
芊竿清悠更有节,
怎禁得,露滴溜。
枝枝叶叶,
都是空馀留。
静夜滋滋暗溢香,
秋月下,虫啾啾。
幼稚孑孓头争东,
粘腻腻, 毛茸茸,
枉自了小娇儿,
好皮裘。
一根筋破万事休,
空荡荡,早无有。
众人一阵沉默。半晌,宝钗说道:“能把个稚竹儿叙得这样生动,也只有颦丫头了。”众人都点头。又看下去。
《苏幕遮》
湘云
白夜烈,魂嘶眦,
相见无形,
云寄相思语。
惊枭一声冲天去,
树怔风哑,
静谧月皎皎。
酒一樽,人一个,
松了云髻,
敢与魂逍遥。
瓮罄身歪犹自笑,
扶了再倒,
只说秋月好。
众人看罢,一齐笑起来,都说是个云酒疯子。又看下去。
《惜分飞》
秋菱
风吹来就该去的,
慌慌可择落处?
还是尽彷徨。
轻飘飘不甚明白,
事重重更易断肠。
筋斗跌得多了,
即事理文章。
待闲遐时,回眸望。
黛玉惊呼起来:“了不得,徒儿‘青出于蓝了’。”众人皆笑。宝钗说道:“‘筋斗跌得多了, 即事理文章。’也难得他有这样的好句子。”又去看岫烟的。
《点绛唇》
岫烟
秋芹冉冉,
脆生生水儿也淡。
露冻霜重,
愈添得娇艳。
守得香闺,
污浊不染。
清爽爽,再炎再寒,
还应味依然。
众人拍手称好。李纨说道:“我喜欢这句,‘再炎再寒,还应味依然。’”最后看宝玉的。
《清平乐》
宝玉
绿枯红萎,
天伸催花手。
春还胭脂粉正浓,
秋就香消骨瘦。
阳神尽雪婆娑,
月宫寒桂氤氲。
休去说花谢了,
来年还满枝头。
探春点评道:“宝玉这词儿有点意思,‘休去说花谢了,来年还满枝头。’也难得这样的年轻心热。”都去笑了。
最后,众人一致推荐《苏慕遮》最好。“酒一樽,人一个,敢与魂逍遥。”更是把天下酒鬼羞得无地自容了。宝玉想去说什么,就听李纨说道:“宝玉,这回谁殿后呢,你是坛主,你说。”宝玉只得去说道:“我是没长进的了。”众人都去笑了。这时,袭人来说道:“老太太让姑娘们过去。”莺儿也来找到宝钗,说屋里有事。宝钗便带了秋菱,莺儿别过众人。
宝玉和众姊妹们说说笑笑,穿廊过甬,出园簇拥着去了老太太处。
后事端的,听下回分解。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15 14:26:47
程高续书章节:

第九十八回 苦绛珠魂归离恨天 病神瑛泪洒相思

话说宝玉见了贾政,回至房中,更觉头昏脑闷,懒待动弹,连饭也没吃,便昏沉睡去。仍旧延医诊治,服药不效,索性连人也认不明白了。大家扶着他坐起来,还是像个好人。一连闹了几天。那日恰是回九之期,若不过去,薛姨妈脸上过不去;若说去呢,宝玉这般光景。贾母明知是为黛玉而起,欲要告诉明白,又恐气急生变;宝钗是新媳妇,又难劝慰,必得姨妈过来才好;若不回九,姨妈嗔怪。便与王夫人、凤姐商议道:“我看宝玉竟是魂不守舍。起动是不怕的。用两乘小轿,叫人扶着,从园里过去,应了回九的吉期,以后请姨妈过来安慰宝钗,咱们一心一意的调治宝玉,可不两全?”王夫人答应了,即刻预备。幸亏宝钗是新媳妇,宝玉是个疯傻的,由人掇弄过去了。宝钗也明知其事,心里只怨母亲办得胡涂,事已至此,不肯多言。独有薛姨妈看见宝玉这般光景,心里懊悔,只得草草完事。

到家,宝玉越加沉重,次日连起坐都不能了。日重一日,甚至汤水不进,薛姨妈等忙了手脚,各处遍请名医,皆不识病源。只有城外破寺中住着个穷医,姓毕别号知庵的,诊得病源是悲喜激射,冷暖失调,饮食失时,忧忿滞中,正气壅闭:此内伤外感之症。于是度量用药,至晚服了,二更后,果然省些人事,便要水喝。贾母、王夫人等才放了心,请了薛姨妈带了宝钗,都到贾母那里,暂且歇息。

宝玉片时清楚,自料难保,见诸人散后,房中只有袭人,因唤袭人至跟前,拉着手哭道:“我问你,宝姐姐怎么来的?我记得老爷给我娶了林妹妹过来,怎么被宝姐姐赶了去了?她为什么霸占住在这里?我要说呢,又恐怕得罪了她。你们听见林妹妹哭得怎么样了?”袭人不敢明说,只得说道:“林姑娘病着呢。”宝玉又道:“我瞧瞧她去。”说着,要起来。岂知连日饮食不进,身子那能动转,便哭道:“我要死了!我有一句心里的话,只求你回明老太太:横竖林妹妹也是要死的,我如今也不能保,两处两个病人都要死的。死了越发难张罗,不如腾一处空房子,趁早将我同林妹妹两个抬在那里,活着也好一处医治、服侍,死了也好一处停放。你依我这话,不枉了几年的情分。”袭人听了这些话,便哭的哽嗓气噎。

宝钗恰好同了莺儿过来,也听见了,便说道:“你放着病不保养,何苦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老太太才安慰了些,你又生出事来。老太太一生疼你一个,如今八十多岁的人了,虽不图你的封诰,将来你成了人,老太太也看着乐一天,也不枉了老人家的苦心。太太更是不必说了,一生的心血精神,抚养了你这一个儿子,若是半途死了,太太将来怎么样呢?我虽是命薄,也不至于此。据此三件看来,你便要死,那天也不容你死的,所以你是不得死的。只管安稳着,养个四五天后,风邪散了,太和正气一足,自然这些邪病都没有了。”宝玉听了,竟是无言可答,半晌,方才嘻嘻的笑道:“你是好些时不和我说话了,这会子说这些大道理的话给谁听?”宝钗听了这话,便又说道:“实告诉你说罢,那两日你不知人事的时候,林妹妹已经亡故了。”宝玉忽然坐起来,大声诧异道:“果真死了吗?”宝钗道:“果真死了。岂有红口白舌咒人死的呢!老太太、太太知道你姊妹和睦,你听见她死了,自然你也要死,所以不肯告诉你!”

宝玉听了,不禁放声大哭,倒在床上,忽然眼前漆黑,辨不出方向,心中正自恍惚,只见眼前好象有人走来。宝玉茫然问道:“借问此是何处?”那人道:“此阴司泉路。你寿未终,何故至此?”宝玉道:“适闻有一故人已死,遂寻访至此,不觉迷途。”那人道:“故人是谁?”宝玉道:“姑苏林黛玉。”那人冷笑道:“林黛玉生不同人,死不同鬼,无魂无魄,何处寻访?凡人魂魄,聚而成形,散而为气,生前聚之,死则散焉。常人尚无可寻访,何况林黛玉呢?汝快回去罢。”宝玉听了,呆了半晌,道:“既云死者散也,又如何有这个阴司呢?”那人冷笑道:“那阴司说有便有,说无就无。皆为世俗溺于生死之说,设言以警世,便道上天深怒愚人,或不守分安常,或生禄未终,自行夭折;或嗜淫欲,尚气逞凶,无故自陨者,特设此地狱,囚其魂魄,受无边的苦,以偿生前之罪。汝寻黛玉,是无故自陷也。且黛玉已归太虚幻境,汝若有心寻访,潜心修养,自然有时相见。如不安生,即以自行夭折之罪,囚禁阴司,除父母外,欲图一见黛玉,终不能矣。”那人说毕,袖中取出一石,向宝玉心口掷来。宝玉听了这话,又被这石子打着心窝,吓的即欲回家,只恨迷了道路。正在踌躇,忽听那边有人唤他。回首看时,不是别人,正是贾母、王夫人、宝钗、袭人等围绕哭泣叫着。自己仍旧躺在床上。见案上红灯,窗前皓月,依然锦绣丛中,繁华世界。定神一想,原来竟是一场大梦。浑身冷汗,觉得心内清爽。仔细一想,真正无可奈何,不过长叹数声而已。

宝钗早知黛玉已死,因贾母等不许众人告诉宝玉知道,恐添病难治。自己却深知宝玉之病实因黛玉而起,失玉次之,故趁势说明,使其一痛决绝,神魂归一,庶可疗治。贾母、王夫人等不知宝钗的用意,深怪她造次。后来见宝玉醒了过来,方才放心。立即到外书房请了毕大夫进来诊视。那大夫进来诊了脉,便道:“奇怪!这回脉气沉静,神安郁散,明日进调理的药,就可以望好了。”说着出去。众人各自安心散去。

袭人起初深怨宝钗不该告诉,惟是口中不好说出。莺儿背地也说宝钗道:“姑娘忒性急了。”宝钗道:“你知道什么!好歹横竖有我呢。”那宝钗任人诽谤,并不介意,只窥察宝玉心病,暗下针砭。一日,宝玉渐觉神志安定,虽一时想起黛玉,尚有胡涂。更有袭人缓缓的将“老爷选定的宝姑娘为人和厚,嫌林姑娘秉性古怪,原恐早夭。老太太恐你不知好歹,病中着急,所以叫雪雁过来哄你”的话,时常劝解。宝玉终是心酸落泪。欲待寻死,又想着梦中之言,又恐老太太、太太生气,又不能撩开。又想黛玉已死,宝钗又是第一等人物,方信金石姻缘有定,自己也解了好些。宝钗看来不妨大事,于是自己心也安了,只在贾母王、夫人等前尽行过家庭之礼后,便设法以释宝玉之忧。宝玉虽不能时常坐起,亦常见宝钗坐在床前,禁不住生来旧病。宝钗每以正言劝解,以“养身要紧,你我既为夫妇,岂在一时”之语安慰他。那宝玉心里虽不顺遂,无奈日里贾母、王夫人及薛姨妈等轮流相伴,夜间宝钗独去安寝,贾母又派人服侍,只得安心静养。又见宝钗举动温柔,也就渐渐的将爱慕黛玉的心肠略移在宝钗身上。此是后话。

却说宝玉成家的那一日,黛玉白日已昏晕过去,却心头口中一丝微气不断,把个李纨和紫鹃哭的死去活来。到了晚间,黛玉却又缓过来了,微微睁开眼,似有要水要汤的光景。此时雪雁已去,只有紫鹃和李纨在旁。紫鹃便端了一盏桂圆汤和的梨汁,用小银匙灌了两三匙。黛玉闭着眼,静养了一会子,觉得心里似明似暗的。此时李纨见黛玉略缓,明知是回光反照的光景,却料着还有一半天耐头,自己回到稻香村,料理了一回事情。

这里黛玉睁开眼一看,只有紫鹃和奶妈并几个小丫头在那里,便一手攥了紫鹃的手,使着劲说道:“我是不中用的人了!你服侍我几年,我原指望咱们两个总在一处,不想我......。说着,又喘了一会子,闭了眼歇着。紫鹃见她攥着不肯松手,自己也不敢挪动,看她的光景比早半天好些,只当还可以回转,听了这话,又寒了半截。半天,黛玉又说道:”妹妹,我这里并没亲人,我的身子是干净的,你好歹叫他们送我回去。“说到这里,又闭了眼不言语了。那手却渐渐紧了,喘成一处,只是出气大,入气小,已经促疾的很了。

紫鹃忙了,连忙叫人请李纨,可巧探春来了。紫鹃见了,忙悄悄的说道:“三姑娘,瞧瞧林姑娘罢!”说着,泪如雨下。探春过来,摸了摸黛玉的手,已经凉了,连目光也都散了。探春、紫鹃正哭着叫人端水来给黛玉擦洗,李纨赶忙进来了。三个人才见了,不及说话。刚擦着,猛听黛玉直声叫道:“宝玉,宝玉!你好......”说到“好”字,便浑身冷汗,不作声了。紫鹃等急忙扶住,那汗愈出,身子便渐渐的冷了。探春、李纨叫人乱着拢头穿衣,只见黛玉两眼一翻,呜呼!

香魂一缕随风散,愁绪三更入梦遥!

当时黛玉气绝,正是宝玉娶宝钗的这个时辰。紫鹃等都大哭起来。李纨、探春想她素日的可疼,今日更加可怜,也便伤心痛哭。因潇湘馆离新房子甚远,所以那边并没听见。一时,大家痛哭了一阵,只听得远远一阵音乐之声,侧耳一听,却又没有了。探春、李纨走出院外再听时,惟有竹梢风动,月影移墙,好不凄凉冷淡!一时叫了林之孝家的过来,将黛玉停放毕,派人看守,等明早去回凤姐。

凤姐因见贾母、王夫人等忙乱,贾政起身,又为宝玉惛愦更甚,正在着急异常之时,若是又将黛玉的凶信一回,恐贾母、王夫人愁苦交加,急出病来,只得亲自到园。到了潇湘馆内,也不免哭了一场。见了李纨、探春,知道诸事齐备,便说:“很好。只是刚才你们为什么不言语,叫我着急?”探春道:“刚才送老爷,怎么说呢。”凤姐道:“还倒是你们两个可怜她些。这么着,我还得那边去招呼那个冤家呢。但是这件事好累坠,若是今日不回,使不得,若回了,恐怕老太太搁不住。”李纨道:“你去见机行事,得回再回方好。”凤姐点头,忙忙的去了。

凤姐到了宝玉那里,听见大夫说不妨事,贾母、王夫人略觉放心,凤姐便背了宝玉,缓缓的将黛玉的事回明了。贾母、王夫人听得,都唬了一大跳。贾母眼泪交流,说道:“是我弄坏了她了。但只是这个丫头也忒傻气!”说着,便要到园里去哭她一场,又惦记着宝玉,两头难顾。王夫人等含悲共劝贾母:“不必过去,老太太身子要紧。”贾母无奈,只得叫王夫人自去。又说:“你替我告诉她的阴灵:‘并不是我忍心不来送你,只为有个亲疏。你是我的外孙女儿,是亲的了;若与宝玉比起来,可是宝玉比你更亲些。倘宝玉有些不好,我怎么见他父亲呢。’”说着,又哭起来。王夫人劝道:“林姑娘是老太太最疼的,但只寿夭有定。如今已经死了,无可尽心,只是葬礼上要上等的发送。一则可以少尽咱们的心,二则就是姑太太和外甥女儿的阴灵儿也可以少安了。”贾母听到这里,越发痛哭起来。凤姐恐怕老人家伤感太过,明仗着宝玉心中不甚明白,便偷偷的使人来撒个谎儿,哄老太太道:“宝玉那里找老太太呢。”贾母听见,才止住泪问道:“不是又有什么缘故?”凤姐陪笑道:“没什么缘故,他大约是想老太太的意思。”贾母连忙扶了珍珠儿,凤姐也跟着过来。

走至半路,正遇王夫人过来,一一回明了贾母。贾母自然又是哀痛的,只因要到宝玉那边,只得忍泪含悲的说道:“既这么着,我也不过去了。由你们办罢,我看着心里也难受,只别委屈了她就是了。”王夫人、凤姐一一答应了。贾母才过宝玉这边来,见了宝玉,因问:“你做什么找我?”宝玉笑道:“我昨日晚上看见林妹妹来了,她说要回南去。我想没人留的住,还得老太太给我留一留她。”贾母听着,说:“使得,只管放心罢。”袭人因扶宝玉躺下。

贾母出来,到宝钗这边来。那时宝钗尚未回九,所以每每见了人,倒有些含羞之意。这一天,见贾母满面泪痕,递了茶,贾母叫她坐下。宝钗侧身陪着坐了,才问道:“听得林妹妹病了,不知她可好些了?”贾母听了这话,那眼泪止不住流下来,因说道:“我的儿,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宝玉。都是因你林妹妹,才叫你受了多少委屈!你如今作媳妇了,我才告诉你:这如今你林妹妹没了两三天了,就是娶你的那个时辰死的。如今宝玉这一番病,还是为着这个。你们先都在园子里,自然也都是明白的。”宝钗把脸飞红了,想到黛玉之死,又不免落下泪来。贾母又说了一回话,去了。自此,宝钗千回万转,想了一个主意,只不肯造次;所以过了回九,才想出这个法子来。如今果然好些,然后大家说话,才不至似前留神。

独是宝玉虽然病势一天好似一天,他的痴心总不能解,必要亲去哭她一场。贾母等知他病未除根,不许他胡思乱想,怎奈他郁闷难堪,病多反复。倒是大夫看出心病,索性叫他开散了,再用药调理,倒可好得快些。宝玉听说,立刻要往潇湘馆来。贾母等只得叫人抬了竹椅子过来,扶宝玉坐上。贾母、王夫人即便先行。到了潇湘馆内,一见黛玉灵柩,贾母已哭得泪干气绝。凤姐等再三劝住。王夫人也哭了一场。李纨便请贾母、王夫人在里间歇着,犹自落泪。

宝玉一到,想起未病之先,来到这里,今日屋在人亡,不禁嚎啕大哭。想起从前何等亲密,今日死别,怎不更加伤感!众人原恐宝玉病后过哀,都来解劝,宝玉已经哭得死去活来。大家搀扶歇息。其余随来的,如宝钗,俱极痛哭。独是宝玉必要叫紫鹃来见,问明姑娘临死有何话说。紫鹃本来深恨宝玉,见如此,心里已回过来些,又见贾母、王夫人都在这里,不敢洒落宝玉,便将林姑娘怎么复病,怎么烧毁帕子,焚化诗稿,并将临死说的话,一一的都告诉了。宝玉又哭得气噎喉干。探春趁便又将黛玉临终嘱咐带柩回南的话也说了一遍。贾母、王夫人又哭起来。多亏凤姐能言劝慰,略略止些,便请贾母等回去。宝玉那里肯舍,无奈贾母逼着,只得勉强回房。

贾母有了年纪的人,打从宝玉病起,日夜不宁,今又大痛一阵,已觉头晕身热。虽是不放心惦着宝玉,却也挣扎不住,回到自己房中睡下。王夫人更加心痛难禁,也便回去,派了彩云帮着袭人照应,并说:“宝玉若再悲戚,速来告诉我们。”宝钗是知宝玉一时必不能舍,也不相劝,只用讽刺的话说他。宝玉倒恐宝钗多心,也便饮泣收心。歇了一夜,倒也安稳。明日一早,众人都来瞧他,但觉气虚身弱,心病倒觉去了几分。于是加意调养,渐渐的好起来。贾母幸不成病,惟是王夫人心痛未痊。那日薛姨妈过来探望,看见宝玉精神略好,也就放心,暂且住下。

一日,贾母特请薛姨妈过去商量,说:“宝玉的命,都亏姨太太救的,如今想来不妨了,独委屈了你的姑娘。如今宝玉调养百日,身体复旧,又过了姑娘的功服,正好圆房。要求姨太太作主,另择个上好的吉日。”薛姨妈便道:“老太太主意很好,何必问我?宝丫头虽生的粗笨,心里却还是极明白的。他的性情,老太太素日是知道的。但愿他们两口儿言和意顺,从此老太太也省好些心,我姐姐也安慰些,我也放了心了。老太太便定个日子,还通知亲戚不用呢?”贾母道:“宝玉和你们姑娘生来第一件大事,况且费了多少周折,如今才得安逸,必要大家热闹几天。亲戚都要请的。一来酬愿,二则咱们吃杯喜酒,也不枉我老人家操了好些心。”薛姨妈听说,自然也是喜欢的,便将要办妆奁的话也说了一番。贾母道:“咱们亲上做亲,我想也不必这些。若说动用的,他屋里已经满了。必定宝丫头她心爱的要你几件,姨太太就拿了来。我看宝丫头也不是多心的人,不比的我那外孙女儿的脾气,所以她不得长寿。”说着,连薛姨妈也便落泪。恰好凤姐进来,笑道:“老太太、姑妈又想着什么了?”薛姨妈道:“我和老太太说起你林妹妹来,所以伤心。”凤姐笑道:“老太太和姑妈且别伤心,我刚才听了个笑话儿来了,意思说给老太太和姑妈听。”贾母拭了拭眼泪,微笑道:“你又不知要编派谁呢?你说来,我和姨太太听听。说不笑,我们可不依。”只见那凤姐未从张口,先用两只手比着,笑弯了腰了。未知他说出些什么来,下回分解。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15 14:27:38
天明(曹天佑李明)《红楼梦》续书章节:


第九十八回 潇湘黛玉香消玉逝 蘅芫宝钗梦境云雨


时已初秋,大观园人静蝉鸣,树荫风清,早晚有了凉意。

黛玉突然病倒了,咳嗽,喘不过气来。紫鹃在旁边伏侍,雪雁去回太太。自从黛玉与太太有了过节,雪雁也怕见太太了,明显能感到太太的冷眼色。不得已,还是硬着头皮去见太太。太太正和周瑞家的说话,见雪雁进来,冷冷的看他一眼,便厉声叫来玉钏,斥道:“有人进来了,你也不先通报一下,我们就没有一点私房话了?”玉钏脸红无语,被呵退。雪雁也含着眼泪默默退出,因为情急径直进了上房。雪雁哭着回了园子,看见雪雁哭着回来,黛玉咳的更厉害,喘着说道:“我就死了?要你们去找医生的。”两个也是无奈,只有去给黛玉捶捶,陪着流眼泪。晚上,黛玉咳得抽搐起来,手帕上也见痰血,惊慌喊着:“宝玉!宝玉!”雪雁唬得直哭。黑更半夜,两个女孩儿那里敢出去找人,只去抱来被子给黛玉偎着。天蒙蒙亮,紫鹃就去怡红院找宝玉。宝玉疾忙赶过去,见状,骂着紫鹃:“为什么不早去叫他。”哭着去握住了黛玉的手。黛玉捏住了宝玉的手,才安静下来,象知道宝玉在身边。看得紫鹃和雪雁都哭起来。宝玉让人去请了医生,此时黛玉脉象已乱,自宝玉来身边便安详下来,请来的却是个庸医,摸不出来这个脉象,又听帐内有咳,就当一般感冒开了药。这里就给黛玉熬药,宝玉也守候在潇湘馆。都去瞒着太太。袭人,秋纹也带了两个小丫头来潇湘馆伺候。

宝玉在潇湘馆守护了两日两夜,黛玉只进点宝玉喂的糖水,也是游丝气息。这日,黛玉紧紧抓住了宝玉的手,望了宝玉,悠悠说道:“宝玉,我也是还得了你了。”宝玉直点头,眼泪长淌。就见黛玉眼睁睁望着上面,许久,眼角才滚出一滴莹莹的泪珠儿,然后闭了眼睛。李嫂子和李纹,李绮都闻讯来了,众人都泣不成声。宝玉更是哭了出来。忽然见黛玉一阵乱抓,抓住了宝玉的手,象知道似的,紧紧捏着,随后就慢慢松开了。宝玉坐在床边抱住了黛玉,哭天呛地叫着:“林妹妹!林妹妹!”顿时,潇湘馆哭声摇山振岳。太太,老太太都闻讯赶来,进门,老太太才叫一声:“林丫头!”就听“咚”的一声,都望去,却是雪雁一头撞死在了壁墙下。众人唬然。宝玉去看看地上雪雁,再看看黛玉,哀哀道:

呜乎!
天旋地晕迸血泪,哀看绛珠唤不回。
仙河枉结木石缘,崖壁牵绊甘露愧。
扬州落草书香林,玉黛凝冷蹙颦眉。
仙仙纤纤弱弱来,咳咳喘喘灵灵鬼。
罗烟帐内妹妹小,碧纱厨外哥哥偎。
日间并坐共杯盏,寒夜同盆温足水。
春花秋月又几度,婷婷袅袅风月追。
桃花飘落捧《西厢》,苇花结籽香唇醉。
吾在怡红呓春意,侬在潇湘听秋悲。
月下滋滋暗溢香,湘竹斑斑凭溅泪。
纵有那春夏秋冬,怎禁得日夜泪水。
灵河岸边呵,可回!三生石畔呵,可悔!

吟罢,昏阙。老太太伤心欲绝,哭道:“敏儿,敏儿,我的心肝哟!”猝然而倒。丫鬟们忙扶住了,惊慌道:“老太太!老太太!”李纨流着眼泪,说道:“就是天上的神仙,到了人间都要被拖死的。”

老太太被扶躺在旁边榻上。王夫人命人收殓了雪雁。又让人唤醒宝玉,老太太也缓过气来。宝玉却抱着黛玉不肯松手,李纨流泪在旁边劝着道:“林妹妹已经去了,你还要让太太,老太太更伤心么?”众人见宝玉痴痴呆呆那样儿,也都落泪。劝了许久,宝玉只是抱着黛玉不丢手儿。突然,宝玉给太太,老太太跪了下来,伤伤心心哭道:“求太太,老太太让我送林妹妹回扬州去罢。”见宝玉跪下,潇湘馆,怡红院两院丫头都一齐跪了下来。老太太哭道:“我都是作了什么孽哟!”李纨去扶宝玉起来,宝玉坚持不起。老太太亲自扶起宝玉,边说道:“小祖宗,就答应了你罢。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先就要了我的命罢。”宝玉这才起来,一直守着黛玉,哭喊着:“林妹妹。”这里就喊退屋里丫头,只留下紫鹃,袭人两个伏侍,边商议着后事。见宝玉恍恍惚惚样儿,王夫人就说道:“去把宝姑娘叫来,跟袭人两个劝劝他,也怕只有这两个人才劝得住他了。”宝玉就一直守侯着黛玉寸步不离,即要马上送黛玉回扬州。袭人,紫鹃就给他说,林妹妹还要穿戴好新衣裳,服完九,才能回扬州。宝玉似懂非懂,只说林妹妹那都不要去,就在潇湘馆。太太,老太太也只得依了他。婆子来回:“宝姑娘说‘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一早就来。’”王夫人吩咐李纨暂时管理下这里,有什么事及时回他。就与老太太去了。

晚上,几个劝开宝玉,就给黛玉擦洗穿戴,黛玉似乎睡觉一般。王嬷嬷吩咐,李嫂子,袭人和紫鹃,用热水擦洗完毕,篦了头发,挽个儿,穿了新的小衣底裤,红缎褂子,外套白狐狸皮毛裘衣,如意混绦束了,脚上一双香红羊皮靴子,手腕子上戴着那串伽楠串珠,竟如生般。几个也都看傻了眼睛。

宝玉拿出黛玉往日东西来看,一个皮置小洋箱子,里面有香包,绣囊,饰品女孩用物,都是他熟悉的东西,睹物思人,不禁又泪流满面。箱子底下迭着两张手帕,拿起来看,正是那年让晴雯送给黛玉的两张旧绢子,上面有诗,应该是黛玉写的了,展开来看:

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更向谁?
尺幅鲛绡劳惠赠,为君那得不伤悲!
其二
抛珠滚玉只偷潸,镇日无心镇日闲。
枕上袖边难拂拭,任他点点与斑斑。
其三
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己模糊。
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

不及看完,已放悲声。园子里惜春,李纹,李绮都来给黛玉守灵,齐来到宝玉身边,见状,皆用手帕子拭泪,伤心不已。紫鹃过去收拾起东西,袭人也把宝玉扶到榻上。雪雁也妆了,放置在旁边。宝玉坐到床边就一直摇着黛玉道:“林妹妹!林妹妹!我是宝玉!林妹妹!我是宝玉!”屋子里一片悲泣。

翌日,宝钗由秋菱扶着来到潇湘馆,进门秋菱就禁不住哭起来,待看见床上的黛玉,便扑上去放声大哭。宝钗满脸泪水,也是忍声抽泣。众人又是一阵哭泣。棺椁抬来了,一大一小,两口樟木棺。太太,老太太也都来了。宝玉被袭人拉住,宝玉一直喊着:“林妹妹!”声音都嘶哑的,看着黛玉入棺,紫鹃把小洋箱子放在了黛玉身边。老太太背不住,伤伤心心的被扶走了。两口棺椁抬到黛玉床上,择停三七。

王夫人给宝钗交代了事体。

宝玉一直昏睡着,那也不去,就守在棺椁边。

宝钗带着秋菱,和袭人紫鹃都住在了潇湘馆。宝玉睡在黛玉平时躺的榻上,几个轮流伺候,睡在外屋。也是安慰开导着宝玉。

宝玉要送黛玉灵柩去苏州成了大事。太太,老太太比别人考虑得更多些。贾琏有服在身,不能一起去。宝玉从未一个人出过远门,必须有个精明些的跟着才放心。不让宝玉去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想到宝玉与黛玉他们的感情,宝玉必定会在那边给黛玉修个神龛什么的,以其这样,不如就商议去作了,方是全策,既讨了情,又安慰了宝玉的心。太太,老太太议定后,王夫人先就说与宝钗,宝钗自是通情达理,还提出让薛蝌陪宝玉去,太太,老太太听后,都说这样就更好了。事情既定,王夫人便把紫鹃叫来,说老太太已把他交给宝玉作帖身丫鬟,即把每月一两月奉改为二两一吊钱,与袭人是一样的。紫鹃自去谢了。王夫人又对他说道,这次就让他陪着宝玉去苏州祖籍,扬州并无人了,路上要好生伏侍了宝玉,到了苏州林家祖茔帮持宝玉给林姑娘选个墓地,并交给他三千银子一并带去。紫鹃跪下,谢过太太。

宝玉听说紫鹃跟他同路,就拉着紫鹃手说道:“紫鹃姐姐,这次真的就一起坐船去了呢。”紫鹃悲不住的泪。

宝钗一身素装,头发挽着,用簪子别插。晚上多是袭人和紫鹃去陪宝玉,怕他痴痴呆呆不清醒误事儿。毕竟宝钗还没与宝玉单独处过,这种贴身的事,对他来说还是心慌意乱的,尽管都晓得了他就是宝玉的未过门媳妇,也只有一时还痴痴呆呆着的宝玉不知事儿。

明日就启程了,宝玉也明显的兴头,精神也好很多,累了罢,就早早在榻上睡了。这是林姑娘最后一晚上了,宝钗不免悲恸,让袭人出来,自己进去陪林姑娘一夜。宝钗隐隐的去抽泣了一个晚上。睡在外面的人也都暗自流泪。却说,宝玉又作起那日的梦来,吃酒香茗后,警幻引见,送宝玉至一香闺绣阁中。一位仙姬在内,其鲜艳妩媚大似宝钗,袅娜风流又如黛玉。警幻秘授云雨之事,推其过去,就只闻得其香异常,依示作了儿女之事。宝钗一觉醒来,四处静静地,宝玉一只手搭在他身上,睡的正香。宝钗感觉身体下面凉凉的,一惊,顿时便明白了,又羞又愧,也不去声张,幸好漆黑都看不见。想起刚才那个“梦”境,自去羞红了脸。两个榻,不知宝玉什么时候到了他的榻上。拾掇完后,宝钗悄悄睡到另一个榻上去了。

宝钗早早就起来了,为宝玉打点行头。吃了早饭,太太,老太太,李嫂子一行人都来了。薛姨妈,薛蝌和邢姑娘也来了,邢姑娘正好回趟苏州老家,也随去。两个棺椁已抬出。紫鹃去把那只鹦鹉放了,鹦鹉就在院子里飞,赶也赶不走,都唏嘘不已。宝钗给宝玉整理着衣裳,宝玉还是痴痴呆呆样,宝钗噙着眼泪,也是温柔动人。紫鹃去把林姑娘用的一绦带系在了院里的竹子上。众人就离开潇湘馆,一路出园,对紫鹃,薛蝌千叮万嘱,要他们一定赶回来过年。

太太,老太太就送到大门。宝钗和李嫂子,惜春一帮年轻人坐车去水边相送。车换船载,依依惜别。不在话下。

却说,宝玉也是一阵清醒,一阵糊涂,也是大限将至,现了石头的本象罢,糊涂时就睡觉,清醒时见与薛蝌等人在船上,一路看水赏景,倒也不寂寞。正好又是顺风,不日便到了苏州,一行人先去了林家祖茔,放置了灵柩,择日下葬。果然,宝玉要给黛玉盖个祠堂,供奉黛玉,与地主商议,倒也不难,现成地基,就在边上起间房起来。贾府在苏州也有生意,就带了书信,在商行兑了银子,最快两三个月就能完工。期间,宝玉与紫鹃感情甚笃,紫鹃还深念着黛玉,愿为宝玉去守灵三年。这是后话。

有诗叹曰:
一梦恍惚竟十年,
轿子抬进灵盈眼。
木樟馥郁难分辩
知是潇湘是林园?

欲知后事,听下回分解。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15 18:52:17
补一楼


程高续书章节:


第八十一回 占旺相四美钓游鱼 奉严词两番入家




且说迎春归去之后,邢夫人像没有这事,倒是王夫人抚养了一场,却甚实伤感,在房中自己叹息了一回。只见宝玉走来请安,看见王夫人脸上似有泪痕,也不敢坐,只在旁边站着。王夫人叫他坐下,宝玉才捱上炕来,就在王夫人身旁坐了。王夫人见他呆呆的瞅着,似有欲言不言的光景,便道:“你又为什么这样呆呆的?”宝玉道:“并不为什么,只是昨儿听见二姐姐这种光景,我实在替她受不得。虽不敢告诉老太太,却这两夜只是睡不着。我想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那里受得这样的委屈。况且二姐姐是个最懦弱的人,向来不会和人拌嘴,偏偏儿的遇见这样没人心的东西,竟一点儿不知道女人的苦处。”说着,几乎滴下泪来。王夫人道:“这也是没法儿的事。俗语说的,‘嫁出去的女孩儿泼出去的水’,叫我能怎么样呢。”宝玉道:“我昨儿夜里倒想了一个主意:咱们索性回明了老太太,把二姐姐接回来,还叫他紫菱洲住着,仍旧我们姐妹弟兄们一块儿吃,一块儿顽,省得受孙家那混帐行子的气。等他来接,咱们硬不叫他去。由他接一百回,咱们留一百回,只说是老太太的主意。这个岂不好呢!”王夫人听了,又好笑,又好恼,说道:“你又发了呆气了,混说的是什么!大凡做了女孩儿,终究是要出门子的,嫁到人家去,娘家那里顾得,也只好看他自己的命运,碰得好就好,碰得不好也就没法儿。你难道没听见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里个个都像你大姐姐做娘娘呢。况且你二姐姐是新媳妇,孙姑爷也还是年轻的人,各人有各人的脾气,新来乍到,自然要有些扭别的。过几年大家摸着脾气儿,生儿长女以后,那就好了。你断断不许在老太太跟前说起半个字,我知道了是不依你的。快去干你的去罢,不要在这里混说。”说得宝玉也不敢作声,坐了一回,无精打彩的出来了。憋着一肚子闷气,无处可泄,走到园中,一径往潇湘馆来。

刚进了门,便放声大哭起来。黛玉正在梳洗才毕,见宝玉这个光景,倒吓了一跳,问:“是怎么了?和谁怄了气了?”连问几声。宝玉低着头,伏在桌子上,呜呜咽咽,哭得说不出话来。黛玉便在椅子上怔怔的瞅着他,一会子问道:“到底是别人和你怄了气了,还是我得罪了你呢?”宝玉摇手道:“都不是,都不是。”黛玉道:“那么着为什么这么伤起心来?”宝玉道:“我只想着咱们大家越早些死的越好,活着真真没有趣儿!”黛玉听了这话,更觉惊讶,道:“这是什么话,你真正发了疯了不成!”宝玉道:“也并不是我发疯,我告诉你,你也不能不伤心。前儿二姐姐回来的样子和那些话,你也都听见看见了。我想人到了大的时候,为什么要嫁?嫁出去受人家这般苦楚!还记得咱们初结‘海棠社’的时候,大家吟诗做东道,那时候何等热闹。如今宝姐姐家去了,连香菱也不能过来,二姐姐又出了门子了,几个知心知意的人都不在一处,弄得这样光景。我原打算去告诉老太太接二姐姐回来,谁知太太不依,倒说我呆、混说,我又不敢言语。这不多几时,你瞧瞧,园中遥光景,已经大变了。若再过几年,又不知怎么样了。故此越想不由人不心里难受起来。”黛玉听了这番言语,把头渐渐的低了下去,身子渐渐的退至炕上,一言不发,叹了口气,便向里躺下去了。

紫鹃刚拿进茶来,见他两个这样,正在纳闷。只见袭人来了,进来看见宝玉,便道:“二爷在这里呢么,老太太那里叫呢。我估量着二爷就是在这里。”黛玉听见是袭人,便欠身起来让坐。黛玉的两个眼圈儿已经哭的通红了。宝玉看见道:“妹妹,我刚才说的不过是些呆话,你也不用伤心。你要想我的话时,身子更要保重才好。你歇歇儿罢,老太太那边叫我,我看看去就来。”说着,往外走了。袭人悄问黛玉道:“你两个人又为什么?”黛玉道:“他为他二姐姐伤心;我是刚才眼睛发痒揉的,并不为什么。”袭人也不言语,忙跟了宝玉出来,各自散了。宝玉来到贾母那边,贾母却已经歇晌,只得回到怡红院。

到了午后,宝玉睡了中觉起来,甚觉无聊,随手拿了一本书看。袭人见他看书,忙去沏茶伺候。谁知宝玉拿的那本书却是《古乐府》,随手翻来,正看见曹孟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一首,不觉刺心。因放下这一本,又拿一本看时,却是《晋文》,翻了几页,忽然把书掩上,托着腮,只管痴痴的坐着。袭人倒了茶来,见他这般光景便道:“你为什么又不看了?”宝玉也不答言,接过茶来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袭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也只管站在旁边呆呆的看着他。忽见宝玉站起来,嘴里咕咕哝哝的说道:“好一个‘放浪形骸之外’!”袭人听了,又好笑,又不敢问他,只得劝道:“你若不爱看这些书,不如还到园里逛逛,也省得闷出毛病来。”那宝玉只管口中答应,只管出着神往外走了。

一时走到沁芳亭,但见萧疏景象,人去房空。又来至蘅芜院,更是香草依然,门窗掩闭。转过藕香榭来,远远的只见几个人在蓼溆一带栏杆上靠着,有几个小丫头蹲在地下找东西。宝玉轻轻的走在假山背后听着。只听一个说道:“看他洑上来不洑上来。”好似李纹的语音。一个笑道:“好,下去了。我知道他不上来的。”这个却是探春的声音。一个又道:“是了,姐姐你别动,只管等着。他横竖上来。”一个又说:“上来了。”这两个是李绮、邢岫烟的声儿。宝玉忍不住,拾了一块小砖头儿,往那水里一撂,“咕咚”一声,四个人都吓了一跳,惊讶道:“这是谁这么促狭?唬了我们一跳。”宝玉笑着从山子后直跳出来,笑道:“你们好乐啊,怎么不叫我一声儿?”探春道:“我就知道再不是别人,必是二哥哥这样淘气。没什么说的,你好好儿的赔我们的鱼罢。刚才一个鱼上来,刚刚儿的要钓着,叫你唬跑了。”宝玉笑道:“你们在这里玩竟不找我,我还要罚你们呢。”大家笑了一回。宝玉道:咱们大家今儿钓鱼,占占谁的运气好。看谁钓得着,就是他今年的运气好,钓不着,就是他今年运气不好。咱们谁先钓?“探春便让李纹,李纹不肯。探春笑道:”这样就是我先钓。“回头向宝玉说道:”二哥哥,你再赶走了我的鱼,我可不依了。“宝玉道:”头里原是我要唬你们玩,这会子你只管钓罢。“

探春把丝绳拋下,没十来句话的工夫,就有一个杨叶窜儿吞着钩子把漂儿坠下去,探春把竿一挑,往地下一撩,却活迸的。侍书在满地上乱抓,两手捧着搁在小磁坛内,清水养着。探春把钓竿递与李纹。李纹也把钓竿垂下,但觉丝儿一动,忙挑起来,却是个空钩子。又垂下去,半晌,钓丝一动,又挑起来,还是空钩子。李纹把那钩子拿上来一瞧,原来往里钩了。李纹笑道:“怪不得钓不着。”忙叫素云把钩子敲好了,换上新虫子,上边贴好了苇片儿。垂下去一会儿,见苇片直沉下去,急忙提起来,倒是一个二寸长的鲫瓜儿。李纹笑着道:“宝哥哥钓罢。”宝玉道:“索性三妹妹和邢妹妹钓了,我再钓。”岫烟却不答言。只见李绮道:“宝哥哥先钓罢。”说着水面上起了一个泡儿。探春道:“不必尽着让了。你看那鱼都在三妹妹那边呢,还是三妹妹快着钓罢。”李绮笑着接了钓竿儿,果然沉下去就钓了一个。然后岫烟也钓着了一个,随将竿子仍旧递给探春,探春才递与宝玉。宝玉道:“我是要做姜太公的。”便走下石矶,坐在池边钓起来,岂知那水里的鱼看见人影儿,都躲到别处去了。宝玉抡着钓竿等了半天,那钓丝儿动也不动。刚有一个鱼儿在水边吐沫,宝玉把竿子一幌,又唬走了。急的宝玉道:“我最是个性儿急的人,他偏性儿慢,这可怎么样呢。好鱼儿,快来罢!你也成全成全我呢。”说得四人都笑了。一言未了,只见钓丝微微一动。宝玉喜得满怀,用力往上一兜,把钓竿往石上一碰,折作两段,丝也振断了,钩子也不知往那里去了。众人越发笑起来。探春道:“再没见像你这样鲁人。”

正说着,只见麝月慌慌张张的跑来说:“二爷,老太太醒了,叫你快去呢。”五个人都唬了一跳。探春便问麝月道:“老太太叫二爷什么事?”麝月道:“我也不知道。就只听见说是什么闹破了,叫宝玉来问,还要叫琏二奶奶一块儿查问呢。”吓得宝玉发了一回呆,说道:“不知又是那个丫头遭了瘟了。”探春道:“不知什么事,二哥哥你快去,有什么信儿,先叫麝月来告诉我们一声儿。”说着,便同李纹、李绮、岫烟走了。

宝玉走到贾母房中,只见王夫人陪着贾母摸牌。宝玉看见无事,才把心放下了一半。贾母见他进来,便问道:“你前年那一次大病的时候,后来亏了一个疯和尚和个瘸道士治好了的。那会子病里,你觉得是怎么样?”宝玉想了一回,道:“我记得得病的时候儿,好好的站着,倒像背地里有人把我拦头一棍,疼得眼睛前头漆黑,看见满屋子里都是些青面獠牙、拿刀举棒的恶鬼。躺在炕上,觉得脑袋上加了几个脑箍似的。以后便疼得任什么不知道了。到好的时候,又记得堂屋里一片金光直照到我房里来,那些鬼都跑着躲避,便不见了。我的头也不疼了,心上也就清楚了。”贾母告诉王夫人道:“这个样儿也就差不多了。”

说着凤姐也进来了,见了贾母,又回身见过了王夫人,说道:“老祖宗要问我什么?”贾母道:“你前年害了邪病,你还记得怎么样?”凤姐儿笑道:“我也不很记得了。但觉自己身子不由自主,倒像有些鬼怪拉拉扯扯要我杀人才好,有什么拿什么,见什么杀什么。自己原觉很乏,只是不能住手。”贾母道:“好的时候还记得么?”凤姐道:“好的时候好象空中有人说了几句话似的,却不记得说什么来着。”贾母道:“这么看起来竟是她了。他姐儿两个病中的光景和才说的一样。这老东西竟这样坏心,宝玉枉认了她做干妈。倒是这个和尚道人,阿弥陀佛,才是救宝玉性命的,只是没有报答他。”凤姐道:“怎么老太太想起我们的病来呢?”贾母道:“你问你太太去,我懒待说。”

王夫人道:“才刚老爷进来说起宝玉的干妈竟是个混帐东西,邪魔外道的。如今闹破了,被锦衣府拿住,送入刑部监,要问死罪的了,前几天被人告发的。那个人叫做什么潘三保,有一所房子卖与斜对过当铺里。这房子加了几倍价钱,潘三保还要加,当铺里那里还肯。潘三保便买嘱了这老东西,因她常到当铺里去,那当铺里人的内眷都与她好的。她就使了个法儿,叫人家的内人便得了邪病,家翻宅乱起来。她又去说这个病她能治,就用些神马纸钱烧献了,果然见效。她又向人家内眷们要了十几两银子。岂知老佛爷有眼,应该败露了。这一天急要回去,掉了一个绢包儿。当铺里人捡起来一看,里头有许多纸人,还有四丸子很香的香。正诧异着呢,那老东西倒回来找这绢包儿。这里的人就把她拿住,身边一搜,搜出一个匣子,里面有象牙刻的一男一女,不穿衣服,光着身子的两个魔王,还有七根朱红绣花针。立时送到锦衣府去,问出许多官员家大户太太、姑娘们的隐情事来。所以知会了营里,把她家中一抄,抄出好些泥塑的煞神,几匣子闹香。炕背后空屋子里挂着一盏七星灯,灯下有几个草人,有头上戴着脑箍的,有胸前穿著钉子的,有项上拴着锁子的。柜子里无数纸人儿,底下几篇小账,上面记着某家验过,应找银若干。得人家油钱香分也不计其数。凤姐道:”咱们的病一准是她。我记得咱们病后,那老妖精向赵姨娘处来过几次,要向赵姨娘讨银子,见了我,便脸上变貌变色,两眼黧鸡似的。我当初还猜疑了几遍,总不知什么原故。如今说起来,却原来都是有因的。但只我在这里当家,自然惹人恨怨,怪不得人治我。宝玉可和人有什么仇呢,忍得下这样毒手。“贾母道:”焉知不因我疼宝玉不疼环儿,竟给你们种了毒了呢。“王夫人道:”这老货已经问了罪,决不好叫她来对证。没有对证,赵姨娘那里肯认账。事情又大,闹出来,外面也不雅,等他自作自受,少不得要自己败露的。“贾母道:”你这话说的也是,这样事,没有对证,也难作准。只是佛爷菩萨看的真,他们姐儿两个,如今又比谁不济了呢。罢了,过去的事,凤哥儿也不必提了。今日你和你太太都在我这边吃了晚饭再过去罢。“遂叫鸳鸯、琥珀等传饭。凤姐赶忙笑道:”怎么老祖宗倒操起心来!“王夫人也笑了。只见外头几个媳妇伺候。凤姐连忙告诉小丫头子传饭:”我和太太都跟着老太太吃。“正说着,只见玉钏儿走来对王夫人道:”老爷要找一件什么东西,请太太伺候了老太太的饭完了自己去找一找呢。“贾母道:”你去罢,保不住你老爷有要紧的事。“王夫人答应着,便留下凤姐儿伺候,自己退了出来。

回至房中,和贾政说了些闲话,把东西找了出来。贾政便问道:“迎儿已经回去了,他在孙家怎么样?”王夫人道:“迎丫头一肚子眼泪,说孙姑爷凶横的了不得。”因把迎春的话述了一遍。贾政叹道:“我原知不是对头,无奈大老爷已说定了,教我也没法。不过迎丫头受些委屈罢了。”王夫人道:“这还是新媳妇,只指望他以后好了好。”说着,嗤的一笑。贾政道:“笑什么?”王夫人道:“我笑宝玉,今儿早起特特的到这屋里来,说的都是些孩子话。”贾政道:“他说什么?”王夫人把宝玉的言语笑述了一遍。贾政也忍不住的笑,因又说道:“你提宝玉,我正想起一件事来。这小孩子天天放在园里,也不是事。生女儿不得济,还是别人家的人,生儿若不济事,关系非浅。前日倒有人和我提起一位先生来,学问人品都是极好的,也是南边人。但我想南边先生性情最是和平,咱们城里的小孩,个个踢天弄井,鬼聪明倒是有的,可以搪塞就搪塞过去了,胆子又大,先生再要不肯给没脸,一日哄哥儿似的,没的白耽误了。所以老辈子不肯请外头的先生,只在本家择出有年纪再有点学问的请来掌家塾。如今儒大太爷虽学问也只中平,但还弹压的住这些小孩子们,不至以颟顸了事。我想宝玉闲着总不好,不如仍旧叫他家塾中读书去罢了。”王夫人道:“老爷说的很是。自从老爷外任去了,他又常病,竟耽搁了好几年。如今且在家学里温习温习,也是好的。”贾政点头,又说些闲话,不提。

且说宝玉次日起来,梳洗已毕,早有小厮们传进话来说:“老爷叫二爷说话。”宝玉忙整理了衣服,来至贾政书房中,请了安,站着。贾政道:“你近来作些什么功课?虽有几篇字,也算不得什么。我看你近来的光景,越发比头几年散荡了,况且每每听见你推病不肯念书。如今可大好了,我还听见你天天在园子里和姊妹们玩玩笑笑,甚至和那些丫头们混闹,把自己的正经事,总丢在脑袋后头。就是做得几句诗词,也并不怎么样,有什么稀罕处!比如应试选举,到底以文章为主,你这上头倒没有一点儿工夫。我可嘱咐你:自今日起,再不许做诗做对的了,单要习学八股文章。限你一年,若毫无长进,你也不用念书了,我也不愿有你这样的儿子了。”遂叫李贵来,说:“明儿一早,传茗烟跟了宝玉去收拾应念的书籍,一齐拿过来我看看,亲自送他到家学里去。”喝命宝玉:“去罢!明日起早来见我。”宝玉听了半日,竟无一言可答,因回到怡红院来。

袭人正在着急听信,见说取书,倒也欢喜。独是宝玉要人即刻送信与贾母,欲叫拦阻。贾母得信,便命人叫宝玉来,告诉他说:“只管放心先去,别叫你老子生气。有什么难为你,有我呢。”宝玉没法,只得回来嘱咐了丫头们:“明日早早叫我,老爷要等着送我到家学里去呢。”袭人等答应了,同麝月两个倒替着醒了一夜。

次日一早,袭人便叫醒宝玉,梳洗了,换了衣服,打发小丫头子传了茗烟在二门上伺候,拿着书籍等物。袭人又催了两遍,宝玉只得出来过贾政书房中来,先打听“老爷过来了没有?”书房中小厮答应:“方才一位清客相公请老爷回话,里边说梳洗呢,命清客相公出去候着去了。”宝玉听了,心里稍稍安顿,连忙到贾政这边来。恰好贾政着人来叫,宝玉便跟着进去。贾政不免又嘱咐几句话,带了宝玉上了车,茗烟拿着书籍,一直到家塾中来。

早有人先抢一步回代儒说:“老爷来了。”代儒站起身来,贾政早已走入,向代儒请了安。代儒拉着手问了好,又问:“老太太近日安么?”宝玉过来也请了安。贾政站着,请代儒坐了,然后坐下。贾政道:“我今日自己送他来,因要求托一番。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到底要学个成人的举业,才是终身立身成名之事。如今他在家中只是和些孩子们混闹,虽懂得几句诗词,也是胡诌乱道的,就是好了,也不过是风云月露,与一生的正事毫无关涉。”代儒道:“我看他相貌也还体面,灵性也还去得,为什么不念书,只是心野贪玩?诗词一道,不是学不得的,只要发达了以后,再学还不迟呢。”贾政道:“原是如此。目今只求叫他读书,讲书,作文章。倘或不听教训,还求太爷认真的管教管教他,才不至有名无实的白耽误了他的一世。”说毕,站起来,又作了一个揖,然后说了些闲话,才辞了出去。代儒送至门首,说:“老太太前替我问好请安罢。”贾政答应着,自己上车去了。

代儒回身进来,看见宝玉在西南角靠窗户摆着一张花梨小桌,右边堆下两套旧书,薄薄儿的一本文章,叫茗烟将纸墨笔砚都搁在抽屉里藏着。代儒道:“宝玉,我听见说你前儿有病,如今可大好了?”宝玉站起来道:“大好了。”代儒道:“如今论起来,你可也该用功了。你父亲望你成人恳切的很。你且把从前念过的书,打头儿理一遍。每日早起理书,饭后写字,晌午讲书,念几遍文章就是了。”宝玉答应了个“是”,回身坐下时,不免四面一看。见昔时金荣?辈不见了几个,又添了几个小学生,都是些粗俗异常的。忽然想起秦钟来,如今没有一个做得伴说句知心话儿的,心上凄然不乐,却不敢作声,只是闷着看书。代儒告诉宝玉道:“今日头一天,早些放你家去罢。明日要讲书了。但是你又不是很愚夯的,明日我倒要你先讲一两章书我听,试试你近来的功课何如,我才晓得你到怎么个分儿上头。”说得宝玉心中乱跳。欲知明日听解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16 09:25:32
程高120回《红楼梦》的“曹雪芹(名沾)”为什么要这样恶毒?

首先这里的“曹雪芹”是打了引号的,因为这是个笔名,两百多年《红楼梦》红学就是要闹清楚“曹雪芹”真人是谁?他只能是曹天佑,曹天佑是遗腹子(1715~约1756),父曹颙,母马氏。

现在官方“指鹿为马”把程高120回本《红楼梦》完全归于“曹雪芹(名沾)”名下,这个“曹雪芹(名沾)”竟会不知道家中有个真人曹天佑,母马氏,会把天佑名字写进书里,且设一个马姓的坏婆子,并在后四十回第一回里就迫不及待要处置了马姓婆子,这个“曹雪芹(名沾)”为什么这样恨姓马的坏婆子呢?而只有一个合理解释,曹翁原著被篡书了,譬如去金桂伪加巧姐入钗,譬如篡改马姓婆子等,而官方是清楚“曹雪芹”真人的,才有当时大家的遮遮掩掩,以至完全丧失曹翕信息,当今都还在搞这些个名堂嘛。作者巧妙的把名字隐藏在了书里,且只等结缘者。

程高篡书行径昭然若揭,譬如石头下凡只有“十九年”时间而暴露出的伪加巧姐,譬如篡改马姓婆子而暴露出恶意伤害曹翁等,这些都会让人慧眼识珠的。

列出了程高篡书事实,再说伪脂批本,世已无存1791年前手抄本科学论断,现世存手抄本皆抄袭程高本,譬如去金桂伪加巧姐入钗擅自延长十九年时间,譬如设马姓坏婆子等。试问:你这个“曹雪芹(名沾)”为什么不知道家中有个真人曹天佑?而去恶毒设马姓坏婆子?有合理解释吗?

可见,央视新拍纪录片《曹雪芹与红楼梦》把程高篡书120全归于“曹雪芹(名沾)”名下之荒诞不经。《红楼梦》红学发展至今,还拍出这样垃圾东西让人啼笑皆非。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16 09:58:20

月桂2017Lv 7 时间:2021-12-15 10:51:35
为了避免这帖口水话,贴一篇旧作。
《为程高八十一回答天明红楼梦》
直奔主题,天明红楼梦的原话用{}

1.{书内,就是这种能直接看到的东西,稍微有文学知识的人一读到这种八十一回就有读不下去的感觉,为什么呢?其中一个很大原因,就是原来的人物形象性格完全被变了样,这就是前面说到的程高去另起了“炉灶”,而这个“炉灶”完全脱离了曹翁原来的《红楼梦》。譬如,违背“宝黛爱情”原则的“褒钗贬黛”;抛弃大观园是红楼梦之灵魂,而大肆诽谤大观园。程高篡书,是与曹翁思想感情格格不入的,读者读到这种八十一回,应该是这种“思想感情”上的东西发生了变化而被感觉到了,说明人是相当灵异的。}

答:我是这样滴,看书或是电视剧看到一多半,就没了兴趣,草草的翻看个大结局知道怎么回事就完了。揪其原因一半是自己心浮气躁没耐性,一半是书或是电视剧在多半后会出现松垮不吸引人了。这种现象有人总结为猪肚。猪肚顾名思义就是容量大有重口味的。这种书过半看不下可见并不是单单红楼梦才有的现象。与人物形象性格变化无关。是与故事进程有关的。比如:宝玉三岁五岁十岁十五岁二十岁,形象性格能一样吗?难道宝玉是不老人,长不大?还是弱智脑瘫就那智商了不变了?

关于宝黛爱情,当然作者是欣赏支持的。但作者写的真实是这种自由爱恋是家长反对的。褒钗贬黛是作者在书里的一贯写法。比如,元春省亲,黛玉作诗就是为了显摆,宝钗就是明大体怕元春不高兴帮宝玉改字。这种描写我们可以是喜欢黛玉率真,在元春王夫人等家长眼里就是垢病。前八十回里处处宝钗黛玉对着写,你怎么不说前八十回不应该褒钗贬黛呢?

2. {其具体章节也确实这样,程高八十一回相当混乱,可以说,东一榔头西一棒。除了宝玉与王夫人在一起大议女人(荒唐)及黛玉猥琐性情,人物形象性格大变外,有两个事情很恶劣,一个是“马道婆”开篇就“下场”了,天明红楼梦序言里说了,曹天佑生母姓马,这是一个不易被一般人察觉的事情。二是开篇就劝学,一付封建主义正统的说教面孔,还让贾政亲自送宝玉进学堂。这些明显反曹翁原《红楼梦》的东西,会是曹翁自己的东西吗?}

答:故事到了一多半不是挖坑的时候,是要往回收网的。前面迎春回来哭不愿意走,宝玉姐弟情深去跟王夫人说,完全符合宝玉婆婆妈妈慈悲的性格,还接了上文又给下文迎春为什么不能回来,死在了孙家留下了伏笔,好的不能再好了,哪里看出荒唐了?

黛玉哭就是猥琐?她的任务就是哭。这次的哭作者写的很精彩宝玉大哭在桌子上。黛玉也是慈悲的,也是同情迎春的,岁数大了,知道哭被人,自己离宝玉远点,倒在炕上偷偷的哭。袭人来了,她就说是眼里痒揉的。多有画面感,多符合黛玉懂事了默默承担的个性。

马道婆这个事只是天明一家之言一厢情愿把作者认定为了曹天佑,我也没办法给你颗星认证,你去商量商量其他曹雪芹们看他们怎么说吧。

贾政送宝玉读书,熟悉前几回的读者不会提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中秋宴上贾环作诗得到了贾赦的肯定,还表明了支持贾环世袭。这对王夫人和贾政能没影响吗?中秋以前抄件的大观园,中秋后,王夫人是受到了来自贾环的威胁,才下狠手,赶晴雯芳官她们的,目的就是要宝玉好好读书,不分心和些丫鬟姐妹胡闹的。

关于王夫人的意图,黛玉宝钗是门清的。所以黛玉哭也是偷偷的哭,不敢再让人知道。怕说影响了宝玉进步的。宝钗是在抄件大观园时就锁了门的,不跟宝玉扯的,怕王夫人说她的。因此,在大观园抄捡后,是再不可能众姐们主动去找宝玉的,还到怡红院聚会起诗社,这不是一起作死吗?

所以,探春李琦李玟邢岫烟她们才聚在一起钓鱼,宝玉不是路过,她们是不会通知或是请宝玉的。

这次钓鱼在前面诗词花签等暗示命运的事物一样,又通过钓鱼,预示了宝玉的命运将不济。

这只是我个人赏析,或许不当。或许有高人能安排一个更好的情节来写八十一回。但天明要是不改写的话,他的续书跟程高一比,就是一堆卫生纸。

3. {除此,语言也大异。精通曹翁《红楼梦》语叙特色,去随便翻看下,就看到程高后四十回里有许多前八十回里没有的词,譬如:扭别;混帐行子;卤人;几个脑箍;便买嘱了;踢天弄井;风云月露;千回万转;酬愿;不敢洒落宝玉; 红口白舌; 惛愦更甚;悲喜激射等。读到都别扭。难道连曹翁说话都变成了吗?这些都是篡书铁证。}

答:也是呵呵了。难道谁规定了,后四十回不能再用新词了。这是要就用前八十回里的词造句玩吗?后四十回是在讲述故事的结局,内容不同的篇章难道要用一样的词语?真是没见过天了,我也是醉了。(冷笑)(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17 07:28:18
外国喻为“皇帝的新衣”,中国喻为“指鹿为马”,异曲同工,都有被“愚”的意思。你央视站台这个时候拿出的《曹雪芹与红楼梦》,国人已经把央视习惯为指导性的了。如前所述,学术上,文本上都显然悖论垃圾,应该让人评说罢,其东西真假好歹摆在眼面前,还漠视或胡说八道。或者含沙射影。

你一生学识搞出那种东西,我一生学识搞出这种东西,不是硬要去谁放弃自己一生学识,去谦让依附谁?起码得有个真假好歹标准罢。

如此这般之现实状况,难道不应该归属于人类社会低级阶段意识行为之深层。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18 09:15:31
新编纪录片《曹雪芹与红楼梦》调动众多媒体参与,专家名人大伽纷纷参演,与这里没有一家媒体,一个名人大伽出现形成鲜明对照。形成鲜明对照的还应该有这种明显悖论和垃圾东西,而“爱憎”分明。面对摆在眼面前的东西,其德才兼备者们,就是这样的“德”?这样的“才”?

文学大伽说这样也不可能,那样也不可能,听话听音,大伽站台都说不行,谁还能行?一个现实问题,红楼梦原著者曹翁在其当朝是个大咖吗?现在又才抹着油嘴去造“神”,或者又产生出新的“无名氏”身份者来。归其为同样人类社会低级阶段之意识行为,或者至今还如此深层。

口口声声继承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决不会是那样的悖论垃圾东西。怎样继承发扬,除了吸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文学艺术上也应该暨反映出当代文学接榫于传统优秀文学而传承香火典范,在《红楼梦》红学上,犹为如此。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19 12:52:53
中国民主主义思想从何开始?

逻辑上说,应该有是有专制暴政以后,才会产生民主主义思想,譬如,若把孔子思想体系追捧成民主主义思想,就会贻笑大方,孔子宣扬等级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为封建主义统治思想大为赞赏,这种赞赏也是孔子死后才有的,其生前,诸候争霸,你四处游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谁是君?誰是臣?直到有人做了君才想起利用你孔子的等级制来统治国家,也是太专制暴政后,才逐渐产生的民主主义思想。孔子死后,秦专制封建主义社会两千多年在个别文人志士中有民主主义思想萌芽,而形成具体书本反映出来,应该是这里曹翁原著《红楼梦》。就是说,中国民主主义萌芽也是相当不容易的,经历了封建主义专制社会千年历史后才逐渐形成的。这个逻辑是成立的。秦封建主义专制社会还没有建立,之前都是诸候争霸,你孔子就产生民主主义思想了,这不是胡扯蛋吗?都知道,孔子等级思想是封建主义统治核心思想。

孔子思想体系(严格意义应该是以后在封建主义社会中逐渐形成的)影响了中国两千多年,在人类社会应该算个奇迹了,立个碑什么的,也不夸张。其“德”“善”被封建主义社会搞成虚德,伪善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中华传统文化不是眉毛胡子一把抓,好歹不分,是有精华糟粕之分的。继承其精华去除其糟粕。孔子思想体系是为旧封建主义社会量身打造的,存在很多封建主义糟粕东西,当今已经推翻了旧封建主义社会统治,这套为旧封建主义社会量身打造的思想体系也应该新鲜血液了吧。

当今为何恢复到依恋程高篡书后四十回,漠视曹翁原著《红楼梦》追求个性解放,淡泊各利;鄙视仕途经济,超越意识形态进步人文主题思想,说穿了,是欲把所谓“孔儒民主思想”弄到台面上来。如上所述,这个孔儒思想体系是为封建主义社会量身打造的,当今为了赶时髦,欲把它打扮成“民主思想之祖”供奉起来。为旧封建主义社会量身打造的孔儒思想体系,摇身一变成“民主思想之祖”,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19 21:40:59
判断题:
一,人民民主的思想是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还是孔儒思想?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会把孔儒思想当作民主思想吗?

二,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在这里会与追求个性解放,淡泊名利;鄙视仕途经济,超越意识形态进步人文思想格格不入?还是孔儒思想会在这里与追求个性解放,淡泊名利;鄙视仕途经济,超越意识形态进步人文思想格格不入?

真正的人民民主就一目了然了。或者,人民民主体现在这里,会真假好歹不识,而产生出这些悖论垃圾东西?(微笑)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20 09:06:38

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应该是初心思想,革命先烈也是用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他们会牢记这个初心,而建立新中国。或者,反映在《红楼梦》红学上,他们会希望看到怎样的一个完美的《红楼梦》红学呢?

在继承发扬中华传统文化上,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落实在《红楼梦》红学上哪些属于精华?哪些属于糟粕?应该明了。反映在文学艺术上也应该暨反映出当代文学接榫于传统优秀文学而传承香火典范。《红楼梦》红学上犹其如此。不是用作品说话吗?(微笑)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21 07:17:07

曾有人上门讨论,说:“现在的《红楼梦》红学也要恢复到过去。”我不解,讨教。他就讲解放后到文革怎样,当今怎样。我似乎有点明白,就说道,《红楼梦》红学跟解放后这些政治斗争(左右派)不搭界,《红楼梦》红学针对的是封建主义社会,所提出的这种进步人文主题思想也是针对其封建主义孔儒思想的。它只诠释封建主义社会,加入不到现在这些政治争斗中去。或者将其追求个性解放,淡泊名利;鄙视仕途经济,超越意识形态所萌芽的民主主义主题思想联系到西方民主上去,也都是别有用心。

《红楼梦》 红学只诠释封建主义社会。其超越意识形态进步人文思想就已经证明它是不带任何政治色彩的,人类社会高一级阶段,也必将是大多数的超越意识形态者。可惜的是,它一直被人曲解,甚至一直被政治意识所利用。

曾经说过,《红楼梦》红学上迈出的一小步,就是中国社会迈出的一大步。只可惜,被人装糊涂着。程高篡书后四十回明显为其封建主义统治思想(孔儒思想)意识服务的,至今却被人粉饰,或比程高更甚,冒天下之大不韪,竟把后四十回屎粑粑扣在曹翁头上。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22 09:02:10
天明(曹天佑李明)《红楼梦》在其红学上形成科学体系。

概论:《红楼梦》红学发展至今,其归属于科学事物,而科学意识行为,建立科学体系是必须的。符合其人类社会中级阶段科学意识行为美好生活。其科学体系,暨涵盖包括这里的《人类社会阶段说》。

简述:具体在《红楼梦》红学上其作者意识(真正作者);版本意识(正确版本);文本意识(靠谱之文本)而建立科学体系。真正作者曹天佑(雪芹)1715~约1756,遗腹子,父曹颙,母马氏。正确版本,前八十回取程高篡书改良后之乙本。在真正作者,正确版本体系之基础上,建立“天明标准”续书标准,续出后二十回,与前八十做到思想艺术上真正接榫,而靠谱之文本。(更多祥见具体方面的论述)

科学体系还应包括高度归纳出的曹翁原著《红楼梦》追求个性解放,淡泊名利;鄙视仕途经济,超越意识形态进步人文主题思想所萌芽的民主主义思想(通过原著对宝黛主人翁其思想行为之塑造充分明证),针对诠释封建主义社会的“孔儒思想”。让《红楼梦》红学更上一层楼。

试问:《红楼梦》红学发展到今,应不应该这样的科学意识行为,建立规范的科学体系完美诠释《红楼梦》红学?除此,还有什么人能拿出来其真正作者,正确版本,靠谱之文本这样规范的一套科学体系东西来?用事实说话。

天明(曹天佑李明)《红楼梦》在其红学上形成科学体系。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23 11:12:17
附:人类社会阶段说

任何社会都是人类社会,以人的意识行为论社会,即:人类社会阶段说。把人类社会发展分三个阶段,低级阶段,中级阶段和高级阶段。

低级阶段定义:不择手段夺取生存利益。为人类社会低级阶段的主要意识行为。
中级阶段定义:科学意识行为美好生活。为人类社会中级阶段的主要意识行为。
高级阶段定义:充分享受自由生活。根据人性及社会发展,这里姑且把人类社会高级阶段理解为“理论数字”。

各个阶段的认定是根据其绝大多数的意识行为来确定其阶段的所属,其过渡是以量变到质变的形式完成。政治经济文化影响人类社会的发展,造就不同阶段。进步的政治经济文化造就高阶段人类社会,或者反之。人类社会各阶段有其智力特色,是其不同阶段意识行为的反映。人类社会阶段不存在人种问题,是受其阶段的意识行为制约。就是说,低级阶段很难有高一级阶段的意识行为,是其阶段的政治经济文化的结果。人类社会低级阶段的主流意识是绝大多数的“不择手段夺取生存利益”以及相适应的聪明才智的发挥。人类社会中级阶段的主流意识是绝大多数的“科学意识行为美好生活”以及相适应的聪明才智的发挥。人类聪明才智的发挥或有不同,很大程度是受其所属阶段的政治经济文化影响的结果。

中国传统思想的“中庸”是指各个社会阶段的主流意识。

人类社会低级阶段主要以利用文化,而越往上则转变成益用文化,一字之差,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人类社会低级阶段处处“利”字当头,难以“益”字。则以圈子利益著称。通俗解释“利”与“益”字,譬如公益广告,公益事业等,其“公益”明显回避“利”字。

中国几千多年封建主义社会无不利用文化,始终未能上个台阶,而始终人类社会低级阶段。就是说,家族皇权制是私利性质的,很难公益性质。其私利性质,决定不择手段夺取生存利益。或者带动整个社会的不择手段夺取生存利益。

根据绝大多数的意识行为来确定其阶段的所属,其过渡是以量变到质变的形式完成这样个条件标准,人类社会低级阶段要上个台阶到人类社会中级阶段必须要有个绝大多数的“益用文化”科学意识行为美好生活。

譬如,《红楼梦》红学及古瓷文化上其真假好歹人不识,就是人类社会低级阶段“不择手段夺取生存利益”具体表现。错误的既得利益之利用文化(伪科学)。

而科学体系,去伪存真诠释《红楼梦》红学,即益用文化范畴;科学历史观,正本清源以当朝文献记载考证宋朝名瓷,即益用文化范畴。实现科学意识行为美好生活。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24 07:09:44
思考:

为什么这里的“仕途经济”者们(学位专家名人)不如鄙视“仕途经济”者们(无名氏身份者)?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一个是处于低级阶段意识行为者,一个属于中级阶段意识行为者,说了,受其政治经济文化影响,各有其聪明才智的发挥,处于人类社会低级阶段其“仕途经济”者显然捉襟见肘,从昔日曹翁原著《红楼梦》前八十回与程高“仕途经济”者们篡书后四十回思想性艺术性上明显区别。或者,从当今这里“无名氏”身份者能科学意识行为之科学体系驳斥“仕途经济”者们(学位专家名人)悖论垃圾东西明显区别。就是说,意识行为上就高了一个档次,其鄙视你的“仕途经济”完全没有问题的,而且得到现实证明。

当然,如果低级阶段“仕途经济”(教育方式人才)与高一级阶段“仕途经济”(教育方式人才)两者相比,高低自然有分晓了,都心知肚明。

相同道理,经过追求个性解放,鄙视仕途经济过来的高一级阶段,会尊重或者云淡风轻这些个意识行为者,他们清楚知道,在他们这个阶段里的这些鄙视“仕途经济”者们往往会是更高一层的人。

換位思考,你会瞧得起一个自以为是,长期处于人类社会低级阶段者吗?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27 16:39:30

人类社会中级阶段科学意识行为美好生活包括在政治经济文化诸多领域的全方位体现。不是仅在科学领域体现科学意识行为就行了。譬如二战德国希特勒汇集了世界高端科学为战事服务,其政治经济文化是反人类的,仅有科学领域上科学意识行为,不行的,或者做的再好,只能是越反人类。

或者,我们科学领域世界一流,政治经济文化相对落后,长期处于人类社会低级阶段,譬如这里古瓷文化,《红楼梦》红学明显悖论垃圾,其科学意识行为上存在这样大的偏差,充分说明,不是不懂科学意识行为,而只能用不择手段夺取生存利益之人类社会低级阶段解释了。

人类社会中级阶段科学意识行为美好生活包括在政治经济文化诸多领域的全方位体现。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28 09:13:04
人类社会低级阶段与人类社会中级阶段其民主有落后与进步之分


这里《人类社会阶段说》理论,人类社会低级阶段大多数不择手段夺取生存利益的意识行为与人类社会中级阶段大多数科学意识行为美好生活的意识行为,其落后与进步明显区别。

或者,反映在民主上都有少数服从多数之共性。其所处阶段不同,人类社会低级阶段之大多数民主意识行为不言而喻。相同,人类社中级阶段之大多数民主意识行为不言而喻。

明显看出,反映在人类社会中级阶段大多数或民主肯定属于进步的了。而反映在人类社会低级阶段大多数或民主肯定属于落后的了。不言而喻。

这里指出,伪假宋朝“五大名窑”瓷和《红楼梦》红学上谬误脂批本及程高糟粕后四十回,其真假好歹人不识之现实,就是不择手段夺取生存利益具体表现。或者,集中于大多数反映出来。

人类社会低级阶段与人类社会中级阶段其民主有落后与进步之分。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30 07:13:51
怎样高度归纳中国文学名著《红楼梦》其思想性?

都在讲《红楼梦》的思想性,反映在旧封建主义社会中的中国文学名著《红楼梦》通过所塑造的宝黛男女主人翁思想意识行为,明显反映出追求个性解放,淡泊名利;鄙视仕途经济,超越意识形态进步人文主题思想,在封建主义社会里针对虚伪的“孔儒思想”所萌芽的民主主义思想,不言而喻。

《红楼梦》红学发展到今天,应该体现长足进步,更上一层楼,高度归纳《红楼梦》思想性,理所当然。

若有所思:新民主主义时期到建立新中国时期,都提出程高篡书驳斥后四十回,怎么现在整出了《曹雪芹与红楼梦》如此悖论垃圾,甚至把糟粕的后四十回也归于“曹雪芹”名下,把中国文学名著《红楼梦》的思想性搞得如此糟糕了?

怎样高度归纳中国文学名著《红楼梦》其思想性?或如实反映出了其政治经济文化一个整体面貌罢,而归于人类社会低级阶段,仅以《红楼梦》红学上论,比之新民主主义时期和建立新中国时期不如的。(之前还归纳到反封建主义社会男女情爱上,或驳斥后四十回篡书糟粕。)而科学意识行为建立科学体系,包括高度归纳其思想性(针对封建主义社会“孔儒思想”所萌芽的民主主义思想),其才属于更上一层楼之上个台阶的进步行为。

政治经济文化全面发展,《红楼梦》红学上所反映出的思想性,而归结于其政治文化范畴,不言而喻。

思考:这里的“无名氏”身份者这些思想上的,文学艺术上的,学术上的东西,拣个学位专家名人的东西来比比,造成这个现状,一直被漠视,却很难改观,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了。或者,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家钻了空子。(微笑)
楼主:石珠红  时间:2021-12-31 07:59:41
《红楼梦》红学是存在正邪高低真假之分的。

曹翁原著前八十回与程高篡书糟粕后四十回,谁正谁邪?谁高谁低?谁真谁假?不言而喻。而被人混淆,大凡被混淆之人,除了别有用心,其《红楼梦》红学上的思想性,艺术性上都是低劣的,可以明鉴。

正邪高低真假,同样反映在谬误的伪脂批本上,信奉伪脂批本者,因为世已无存1791年前真手抄本,现世存所谓《石头记》皆抄袭程高本,而定性一无是处。譬如,作者谬误,版本谬误,所依据伪脂批续文本也必然谬误。这样的一无是处,也只有那些个船大难调头的老家伙们还在兴头而已。

《红楼梦》红学是存在正邪高低真假之分的,而慧眼识珠。可惜主导作用,混淆着是非。(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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