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之书——记2021年11月所购图书1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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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1-12-30 18:41:31 更新时间:2022-01-02 17:14:23

楼主:肖毛  时间:2021-12-30 10:4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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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肖毛  时间:2021-12-30 10:41:46
十一月之书——记2021年11月所购图书1册

2021年11月3日 星期三
16:41。刚刚出去走了走,到处是紧张祥和的节日气氛,各商场门前的扫码者,何惧万里长城。天天听他们喊什么刺激消费,如今看来,消费果然被刺激了,只是不知道消费者是否也受到了刺激。路边的集市,悄悄消失了,空空荡荡,特别适合散步,以及抒发怀古幽情。残存的丁香叶,还在变着样儿打扮自己,对于周围的一切,完全无动于衷。啊,多么美好的一天。

2021年11月4日 星期四
15:50。下午出去走了走。尽管到哪儿都听见他们不约而同地喊出神秘的“嫂妈”暗号,但还是发现了与昨天不同的地方。阴霾漫天,仿佛有谁刚刚被火葬了。路边集市,悄然重现。扫荡大军,已是强弩之末。经过市场时,赫然发现,路边的一个单元楼门上贴着“居家隔离单元”的标签,日期从11月1日算起,旁边钉着小牌子,其中写着:“严谨靠近。”于是我立刻让自己显得格外严肃,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做出严谨的样子。等到不再“靠近”那个地方,我才敢放松面部肌肉,呼吸空气。经过市场,顺便去附近小区拍摄秋叶和枸杞,感觉托盘的红叶最为惊艳。走完最后一个小区,却发现出口是紧锁着的。以前以为大门是家的象征,很温暖,现在才知道,大门也是封锁的象征,很冷酷。没办法,原路绕出,这才回到我那蜗牛的家。猫咪拖佛。

2021年11月6日 星期六
14:01。今天周六,却不想去堤市。到处都要求扫爹,我家附近的小商店都不例外。卡夫卡曾经以为,人变成甲虫就已经算是出奇,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将来会有那么一天,如果不能扫爹,你居然连甲虫都不如,连随处爬动的许可证都办不下来。刚才出去走了走,感觉天色更阴,情况更糟,人味更淡,希望更少。雪花在飘落,因为气温突然从零上十来度变成了零下一度。一片,一片,又一片,却无人关注。
昨天傍晚,听见好多小贩说,明天不来摆摊了,反正也没有顾客。那些高喊着扫爹的商铺,也与前几天截然不同,很容易令人想到白居易的那句诗——门前冷落鞍马稀。空气中到处都是酸溜溜的气味,还有令人窒息的来苏水气味,外加仿佛在烧烤一切的雾霾气味。不管昨天还是今天。
想起小时候,似乎人人都在大哭的那些天,也是这样的阴霾。大家纷纷储备物资,包括这辈子第一次见过的压缩饼干。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这不是电影里的对白,而是我在那些天里的真实感受。每天上课之前,老师要领着我们,向画像鞠躬。不许笑!我们接到了这样的命令。挖洞,挖洞——多年后就有了地下商场。变修,变修——啥叫变修呢?从来不敢问。一天放学后,躲在家里,偷看着一本从同学那里借来的小人书《鲁迅在广州》。不知道鲁迅是谁,也不知道广州在哪里,只是被画中的阴郁气氛吓到了。当“白色恐怖”这个词从小人书里面跳出来,重重地扇了我一个耳光之后,我整个人都傻了。
白色恐怖。白色恐怖……白色有多恐怖呢?光秃秃的糖槭树枝,刺破了我的回忆,把我钩回了现实。于是意识到,眼前的一切,正是记忆中的白色恐怖,而我感觉更加害怕,仿佛不但从未长大,而且变得更小了。
回家途中,心里飘出来一首歌:“走路你走大路 / 不要走小路 / 大路上的那个人儿多 / 拉话儿来解忧愁……”可是大路在哪儿呢?就连小路也看不到。不是我的视力有问题,而是周围实在太阴暗了。

2021年11月8日 星期一
早上起来,发现窗外一片洁白。那么这是哈尔滨的第一场雪了,虽然不算大,又比北京等地晚了两天,但雪终究是雪。也许是为了表示高兴,屋里的一扇窗户不停地发出啸叫,听起来好像有一群野狼正在逼近,我却毫不恐惧,因为身边还有比那可怕N倍的事情。拿起手机,浏览新闻,发现了一份长长的名单,列出了哈尔滨几百家商铺的名称与地点,理由是他们竟敢不要求顾客扫码测温,结果是:勒令停业整顿。于是赶紧起床——万一起来太晚也需要停睡整顿呢?

2021年11月9日 星期二
昨晚应该又下雪了,窗外又是白的。上午十点多,发现雪又在下,忍不住来到外面,终于又见到了全世界的最美。雪很快就停了,虽然可惜,却让我的注意力转向小区里的植物。昨天下了冻雨,晚下又下了雪,将雨水冻结,于是每个树枝都被晶莹的冰挂紧紧包裹着,宛如最最透明的活琥珀,后来的雪花来不及进入那些琥珀内部的小世界,就静静地站在旁边欣赏,不小心把自己也站成了美妙绝伦的风景。
放眼看去,丁香树枝的顶端,仿佛一个个水晶球城堡,里面映照着周围的房子,包裹着红绿褐三色的叶芽,水晶球的顶部铺着冰雪,其间点缀着一片片六个角的银星星。丁香树枝的顶端的底端,挂着参差不齐的冰柱,好似一排透明的银牙,看起来却不恐怖,反而令人爱怜,让我想起小王子的玫瑰花。有些树枝的叶芽,变成水晶球城堡之后,吸收了周围物体的颜色,把自己打扮得如同彩色的宝石。有些尚未凋零的树叶,被冰雪塑造成各种形状,或如巨嘴鸟,或如披着斗篷的乌鸦。榆树的枝条,仿佛一串串糖葫芦,因为枝上准备来春萌芽的叶芽,给雨水洗得红彤彤的,又被冰封在里面,堪比一粒粒的红果,不让一朵朵的红花。取暖期的雾霾,再加上下雪时的阴郁,天空雾蒙蒙的,反而让那些树枝显得别有韵味,有如一幅幅活的水墨画,枝头的片片枯叶,简直是画家用毛笔点染的,而不是天然生成。
唯一与这些美景不协和的是,满地都是断裂的树枝,想必是被昨夜的冰雪压折的,希望这不会影响到他们来年的生长。我也有些为那些冰封的叶芽担心:明年它们还会抽出新叶吗?还担心麻雀:他们的小脚丫,会不会在树枝上打滑呢?不管怎样,我都要默默地祝福他们。
中午,屋顶的冰溜子开始滴水,路面的积雪也融化殆尽,只能蹚着水前行,但我依然兴味不减,一路走,一路用手机拍照,希望能更多地留住这多少年来也不曾见过的奇景。与此同时,我仿佛做梦一样,沉醉在这全世界最美的风景之中,久久不愿醒来。感谢你,冬天,你终于回来了,再一次把这个黑色的世界装扮得纯洁无比,再一次把美好无私地洒遍尘世,哪怕有人永远也不懂得欣赏,更不会心存感激。

2021年11月10日 星期三
下午忍不住又出去拍冰挂,而这次拍到的情景更美更写意,甚至完全超现实,就算毕加索或达利等也画不出来。云杉的枝头,冰珠包裹的芽尖,仿佛水晶球中的美妙世界,清新中透着神秘。丁香的枝头,呈现出千变万化的姿态,或如冰蝉,或如长龙,或如怪蟒,或如怪鸟,或如形态怪异的史前动物,在霓虹灯下闪烁着七彩光芒,令人陶醉且惊叹。冰雪的鬼斧神工,竟然如此绝妙,我们要向大自然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人啊,放下你的狂妄心态,把扫码之类的东东永远埋在潘多拉盒子的最底层吧。

2021年11月13日 星期六
13:11。八日持续至今的冰挂,眼看着就要彻底消失了,因为今天最高气温竟然是零上一度。于是出门,给剩下的冰挂拍了几张照片。下一次看到这样的奇景,不知还要等待多少年,他们却不珍惜。
最近看过的电影有:《公民凯恩》(Citizen Kane,1941)、《拜见岳父大人》(01 Meet the Parents,2000)、《拜见岳父大人》(02 Meet The Fockers,2004)、《尚气》(shang chi the legend of the ten rings,2021)。
《公民凯恩》是电影史上最著名的电影之一,而我一直拖到如今才看。电影情节没啥吸引人的地方,那些演员也是,但这电影的摄影技术太超前了,一开头就令人震撼,这应该是它一直被奉为经典的主要原因。
《拜见岳父大人》的前两集温馨而又搞笑,全靠年老的德尼罗、达斯汀·霍夫曼和那只猫。
《尚气》是昨晚看完的,感觉不是太好,但也不是太坏。明明是向中国致敬的电影,却无法在中国公映,不由不令人联想到马脚。梁朝伟的表演与公交车的打斗,是全片的亮点。尚气的女友虽然不能说貌美,却越看越可爱。尚气兄妹及其母,实在没啥好看。杨紫琼老矣,戏份又太少,没有惊艳之处。喜欢《尚气》里的神兽,尤其是那个没脑袋的四翅宝宝,而它显然是《山海经》里的帝江:“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黄。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汤谷。有神焉,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为帝江也。”《酉阳杂俎》里也曾提到:“天山有神,是名混潡,状如橐而光,其光如火,六足重翼,无面目,是识(一曰嗜音)歌舞,实为帝江。”

2021年11月15日 星期一
13:18。本以为冰挂昨天就会彻底消失,想不到今天还有一些。中午出去吃饭,看到公交车站附近的草地上还有冰挂,就进去拍照。感觉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穿制服的!瞬间想起了孔子的名言:“吾日三省吾身,今日酸乎?扫乎?隔乎?”遂惊恐万分,欲入地土遁,欲纵身九霄,欲适彼乐土,欲潜贝加尔湖,欲奔喀尔巴阡山,忽听二字评语,又见微微一笑:“好看!”定睛一看,此人非官非匪,非僧非道,惟公交车司机而已。冷汗过后,颇觉欣慰。向他点点头,相视一笑,转身而去。最近几年,中国的最美声音,无外乎此。原来世人仍然知道什么叫美,那么他们自然也还明白,什么叫做丑。既然如此,一切都还有希望。

2021年11月17日 星期三
10:53。刚刚收到吴伟编著的《插图中的猫》(西泠印社出版社2021年9月初版),32开,精装彩印,附赠几张猫图明信片。吴伟编著的插图书,向以精美著称,这一本也不例外,只可惜开本不够大,看起来不够过瘾。
楼主:肖毛  时间:2021-12-30 10:41:58
2021年11月20日 星期六
18:44。今天周六,虽然说好了从18日起不再发疯,公交车似乎还要嫂妈,许多商店也是如此,可见他们疯得反而更厉害,所以不想坐车去堤市。起初只打算在附近市场逛逛,结果却没有收住脚,一直走到美丽的老火车站,拍了几张照片。返回的路上,又去附近的公园,里面锣鼓喧天,好多扭秧歌的,不遗余力地对我进行视觉与听觉的双重打击。匆匆地给忍冬、小檗和鸡树条荚蒾的红果子拍了些照片就逃之夭夭,却忘了去拍卫矛的果子。
由于最近天太热,他们不怎么烧暖气,居然又看到蓝天,白色恐怖却依然阴魂不散。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从前?什么时候,才能为讲出心里话的小男孩鼓掌?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彼得潘的永无乡?什么时候,才能大声地说:我爱这个,我恨那个?

2021年11月22日 星期一
13:11。又下雪了,还挺大。中午出去吃饭,拍了几张照片就回来了,因为风大,有些冻手。

2021年11月27日 星期六
20:11。最近看过的电影有:《拜见岳父大人 3》(Little Fockers 2010)、《老大靠边闪 1》(Analyze This,1999)、《老大靠边闪 2》(Analyze That,2002)、《别惹我》(Malavita 2013)、《毒液2》(Venom Let There Be Carnage 2021)。
德尼罗的那几部都是喜剧,而且全都非常好看,在《老大靠边闪》中与德尼罗配戏的演员,表演出色。《毒液 2》没有他们说得那么糟糕,但我绝不看《永恒族》,除非那个情景修改为日本人在原子弹爆炸之后跪着忏悔说:“真是活该!”
感觉最近画风有变,所以打算今早去堤市。上了公交车,没叫我嫂妈,这是个好信号。下车一看,除了蓝天白云,空中还有弯月一枚,大概是核酸做得太多,腐蚀了大半,否则应该是圆的才对——要不是剩余部分逃离了黑夜,说不定会统统酸光吧?
今天最高气温竟然是零下一度,又没有大风,所以感觉热得很。堤市上出摊的不太多,但比我想象中的更多。到处都是积雪,松花江已经封冻。由于今年是武封江,所以江面看起来特别怪异,那些浪花似乎仍然想要流动,却突然凝住,以不同的姿势定格,容易令人想到庞贝,更容易令人想到疫情下的经济与生活,可是谁也不能哭,因为这终究是冬天,泪水会结冰的。
所以人们就那么随随便便地在雪地上摆摊,不动声色地坐在三轮车上,或者满不在乎地抽着香烟,守着自己的摊位,能够赚到几个小钱就会感谢今天。至于明天,谁都不大清楚。那太遥远,那太世故,那太神秘,那太冷酷,你只能默默承受。前行,观看,倾听,感受。“这么新,你就拿出来卖了?”一个摆摊的中年妇女惊讶地问另一个。“汽车都卖了,我留这车衣还有什么用呢?不如干脆也卖掉吧。”她幽幽地回答着,凝视着不再奔流的松花江。
更多的还是沉默,以及口罩也掩不住的忧愁。随手给堤市摆摊人拍了几张照片,发到微信群里,一个朋友回复说:“让我惊讶的不是那种冷和冰天雪地,而是在冰天雪地里和夏天一样几乎没区别的练摊,这种生活方式和态度让人开眼界。”让我惊讶的则是他的回复,因为我没想到,在新冠时代,居然还有人文关怀。
继续往前,看到有人在卖《大学生》(近代文学译丛,[苏]特里佛诺夫著,汝龙译,平明出版社1952年12月初版,1953年7月4版),16元购得。摊主说:“你一定是学者,一下子就把我最好的书买走了,品相多好,一页也不缺呢。”学者啥样呢?没见过。反正我不是,而且一直没有学坏。不管怎样,那本书我肯定是要买的,因为那是汝龙的译作,又是可爱的小方本。版权页上说,此书“原著者:Yuri Trifonov,英译者:I·Litvinova, M·Wettlin”,那么此书应是从英文版转译的。扉页上有一个人的钢笔字记录:“李贺专 196×.6.30 哈尔滨市。”封底上写着“廿九开本,定价人民币二万元”,旁边盖着两个印章,印文分别是“上海旧书店 售价0.80”和“哈古旧”,后者旁边印着一匹红鹿的图案。那么我知道了,此书大概是某个哈尔滨人在上海旧书店买到,带回哈尔滨,又卖给哈尔滨古籍书店,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被那个姓李的哈尔滨人买走。如今的哈尔滨古籍书店,已经含冤而去很多年,那家上海旧书店,不知是否无恙。
此书的作者,感觉比较陌生,上网去查,此人全名尤利·瓦连季诺维奇·特里丰诺夫(1925~1981),苏联当代最主要的作家之一,“城市小说”的代表,他的作品对苏联文学产生了深刻影响,并形成了“特里丰诺夫派”,1947年起发表作品,1951年因《大学生》(1950)获斯大林奖金而蜚声文坛,主要作品有《黄昏时的比赛》(1970)、《另一种生活》(1975)、《滨河街公寓》(1976)、《老人》(1978)等。既然如此,以前买过他的《老人》(外国文艺丛书-内部发行,[苏]尤·特里丰诺夫著,张草纫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0年初版)。也曾见过他的《滨河街公寓》,可是并没有买。
返回时,依然顺着江边走,但这次的感觉大不一样,因为江边到处是厚厚的积雪,走起来嘎吱嘎吱的,特别舒服。雪地上挺起的草叶和枯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一件件玲珑剔透的工艺品。就连干枯的萝藦果实与残剩的芦苇,也是那么可爱。有的老头在雪地上舞龙,红色的绸布与白色的积雪,相映成趣。昔日的钓鱼和游泳者,如今都已不见。走出堤市,继续沿江而行。路边到处是麻雀。有人在冰上玩耍,有人在冰上抽尜,有人在岸边放风筝。
走到花鸟鱼市场,吃了一碗馄饨,也没有让我扫码。卖花的自然都进屋了,所以继续往古玩城那边走。路上都是摆摊的,买北三光头也不必扫码了,但我没买。古玩城居然开了,只是摆摊的特别少,看几眼就离开了。
这次回家,居然叫我嫂妈,车费还涨为两块,真可恶。下了车,发现附近小区还有积雪,就进去了拍了拍雪中植物,包括红瑞木、灯笼果、蒿草什么的,拍出来的好像水墨画,算是今天得来的意外惊喜吧。


2021年11月30日 星期二
13:06。昨晚看了德尼罗主演的《午夜狂奔》(Midnight Run,1988),虽然过去看过,还是看得津津有味。那时候的电影,就是比二十一世纪的有人情味。
中午出去吃砂锅,顺便去拍路边的植物。在一个小区拍枯叶时,一个老头子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拍啥呢?”我哆嗦了一下,老实回答说:“树叶。”“你拍那个干啥?”老头子追问。是啊,我拍那个干啥?吃饱了撑的?我想不出合适的回答。“你拍那个干啥?”老头子继续拷问,而我仍然无话可说。“是不是有什么病毒?”病毒?除了那个老头子,我没看到什么啊。于是我再次老实回答说:“没病毒。”“那你拍那个干啥?”死循环原来是这样产生的。保持沉默的同时,一万头草泥马从我的眼前飞过。最后,老头子消失了,正如他悄悄地来。而我再也没有情绪拍下去,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家。为什么?我什么坏事也没干,凭什么要接受那样的灵魂拷问?哈尔滨的那些老头子老太太,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我从没得罪他们,也没有妨碍他们,他们为什么要一次次地跳出来,对我进行各种拷问与猜测,就因为我想要记录生活中的美好?



2021年11月购书1册目录

2021年11月27日,实付16元
1.《大学生》(近代文学译丛),[苏]特里佛诺夫著,原著者:Yuri Trifonov,英译者:I·Litvinova, M·Wettlin,汝龙译,平明出版社1952年12月初版,1953年7月4版,廿九开本,定价人民币二万元
楼主:肖毛  时间:2021-12-30 10:46:59


楼主:肖毛  时间:2021-12-30 10:48:55


楼主:肖毛  时间:2021-12-30 11:15:55
照片总是贴不上,太费劲了,全部照片在此: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I1ODk4NjM1MA==&mid=2247496372&idx=1&sn=1428f33f667afe45d7e3175aa7fe539e&chksm=ea7d6ab5dd0ae3a39262db54d36786529faa6c3a5f47aadcaaecb97b3480389dbf8a5a60b0e5&token=1582327533&lang=zh_CN#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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