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明天第2部之情感的悲悯(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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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1-01-21 08:02:10 更新时间:2021-02-04 17:42:01

楼主:东方德古拉Yu  时间:2021-01-21 00:02:10
第7章,阿凯往事2    在林州商学院的三年时间,才是阿凯真正看起来,像个爱学习的好孩子。他平时上课专心听讲,课余时间与老师和同学,分析着各种各样的商业案例。寒暑假就去帮姑父打理水产生意。他边学边干是有很大进步的。社会上的那些兄弟,除了偶尔会有一两次聚餐外,阿凯几乎不和他们来往了。而彼时的潘旭,正在忙着在汽修学校和那帮同学,挥霍青春呢。  阿凯对商务和金融那是真的感兴趣。林州商学院,虽然是个二流高校,但里面的讲师教授都是些有着丰富社会经验的社会人。所以上他们的课,不乏味,也不教条。他们所教授的一切,都是围绕着最现实生活来进行。而课后,同学们的讨论也很丰富。因为同学们的父母绝大多数都是做着或大或小的生意的。所以在这样的氛围里,阿楷明白,他过去的,那些钱生钱的勾当只是商务金融的一小部分。用教授们的话来说就是,这一行的水深着呢。在商学院里,阿凯从最基本的金融知识学起。他学会的第1课就是如何节衣缩食。老师会系统性的告诉同学,什么事需要必要想要。比如说:钱虽然不是省出来的,但日常生活中不必要的开支,还是能免则免。如果有些东西不买,自己是会死的,会睡大街的,那就是必要。如果有些东西只是想改善一下生活,偶尔拥有一下,那就是需要。但是有些东西是可有可无的,比如奢侈品。那只是想要,最好就别要。  阿凯在商学院的教育室,职业化系统化的。在那段时间他才真正明白,钱之所以有价值,那在于流通。如果像自己父母一辈那样节衣缩食,存钱不花。钱就会被通货膨胀慢慢吃掉。所以以后的阿凯也知道,自己每年的投资收益,必须不能少于10%。不然是不能跑赢通货膨胀的。  21世纪初期,在各种金融投资衍生品的创造中。人们对于各种投资不是太清楚。在有很多人盲目跟风去投资各种项目的时候,商学院的同学们有着清晰的目标。他们知道投资长期基金是稳健的。他们也比一般人更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投资期货。各种期货的背后,与政府的政策,和社会大环境是相关的。阿凯也着重研究了股市和其背后的逻辑。他明白,人类的财富在逐渐积累下,被以公司的形式继承下来,而发行股票的意义,更在于社会大众的参与和财富的再分配。所以他比一般人更懂,在花花绿绿的股票背后,是一家大型的上市公司。分析股票,并且长期持有,这也养成了阿凯对任何商务投资的谨慎态度。因为只有不定期的分析手中股票的企业动态。只有不定期的配置和换出各种手中的股票,才能积累财富。  可惜阿凯对股票商务,根本没多大兴趣。早年的经历让他知道,还有比年化收益高出20%甚至许多的各种生意,正在等着他去发挥。所以各式各样的投资盘,他都有研究过。什么拆分盘,资金盘,互助盘。甚至到近期的矿石资金盘,他都有涉猎。所以阿凯一直都是胆大心细的赌徒心态。可以说这样的心态,成就了他,也毁灭了他。 不管最后阿凯变成了什么样,至少当初的他,活得很明白。在生活中,他能把一块钱花出两块钱的效果。在事业里,他也知道,买股票就像找对象。选基金就像买口红一样。最初的挑挑拣拣,他还是很有耐心的。到最后他就把这一套用在了企业管理和金融放贷上。挑项目就像买口红一样。放贷挑客户,就像找对象一样。  2003年春天的那场非典,在京城合羊城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阿凯所在商学院的最后一个学期是在断断续续中度过的。好在同学们都顺利毕业了。阿凯的同学们,虽然不是什么非富即贵的二世祖。但每个人的家境都还算不错。日后他们的绝大多数,也成了阿凯的生意伙伴和客户。可以说这三年的学没有白上。各种有形和无形的资产,阿凯都运用的很好。  毕业以后,阿凯就在证券公司,混了半年。他要创一番事业,就必须先学会,社会中的游戏规则。可是2004年春节后的某一天,他的一个好兄弟又找上门来了。  彼时的赵国能,还不是一位执业律师。就在阿凯创立社团的那些日子里他曾是阿凯的左膀右臂。早些年创立社团时的财富扩大,就是有了赵国能的帮助,才完成的。那时的赵国能,还是商学院的实习生。他看周爱凯又能拼事业,也能拼实力。于是赵国能作为一个,有着商学科班背景的狗头军师加入了阿凯的社团。他一路帮阿凯从几万元的财富扩大到了二三十万。要不是李军事件的影响让阿凯退出了社会,赵国能没准还有更大的发挥空间。不过后来阿凯去商学院深造,的确是受了赵国能的影响。阿凯知道,与赵国能相比,自己缺乏专业性的金融智慧。  多年未见的兄弟们,再度把酒言欢,徜徉在三江口合江北外滩上。那时阿凯得知,赵国能现在在做着大生意。他和伙伴在一座南方小城拥有很多娱乐项目,还把他们当年搞的那些高利贷项目,包装成了更高大上的资金盘和金融贷款项目。用赵国能的话来说就是:‘兄弟啊,现在是会所经济。不是我们当年那种随便开个录像厅,台球室,就能招到来生意了。要我们一直都是那样发展,那人生就失去方向了。现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发挥各种有特色的,高端会所项目,就是,他李军当年什么夜总会俱乐部的升级版本。相比他李军当年玩的,我们可要更高端了。而且我们的客户素质普遍很高,大家都是文明人,所以过去社会的那一套,我们早就淘汰了。兄弟们愿意,可以都跟我过去看一看。’  对于赵国能所说的那些项目,周爱凯都是有一定了解的。他也认为,随着国民消费水平的提高,那些项目肯定是越做越大,之后所产生的资金如果操作得当,那财富是会爆炸式增长的。他想南方到底是南方啊,就是比我们国内大多数地区,都玩的超前,想的前卫。‘兄弟啊,你说的是在理。可是搞这些项目,我们都是要有很大投资的。可目前我们手头还没有大笔的资金啊。你该不会是让我们贷款跟你干吧?’面对着周爱凯的疑问,赵国能完全不在意。‘没事的兄弟。只要是好项目,贷款也是值得的。不过你们可以先跟我过去看看。我们之后在谈钱的问题。贷款什么的先不说。再不济我们问家里要,也要出点钱来。只要我们知道项目是能赚钱的,将来回报家里的肯定比我们从家里拿出去的要多。’就这样,兄弟们在推杯换盏间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第2天周爱凯就带着两个兄弟,和赵国能一起去了南江市。  经过了近20个小时的颠簸,阿凯和赵国能,带着兄弟们坐火车来到了南江市。南疆是一座位于赣南的小城市。这里当然不是阿凯想象中的,东南沿海富裕地区。20多年前的南江市,虽然没有破败不堪,但还算杂乱有序。古朴的大街小巷,浸透着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时代烙印。阿凯很难想象,这样的地方,能诞生出什么样的超前经济。鸿都酒店是他们下榻的第1站。赵国能让兄弟们在大厅等待。他和阿凯去开了两个房间。‘不好意思啊,老大,我钱包里的钱不够了,先借你的用着。明天我还给你。’阿凯当然没多想,爽快的付了钱。之后赵国能还说红都酒店是南江市比较上档次的酒店,他们公司一般的会展和宴请都在这里举行。听了这一点,就让阿凯心中有犹豫了。不过没等多想,就有两个牛头马面似的人物出现了。这是两个年纪一般大的男女。‘老大,这位是朱总。这位女士是卢秘书,管我们公司财务的。’  阿凯只是做了礼貌性的问候。他们却很热情,执意邀请兄弟们一起吃饭。然后就带着众人走出了鸿都酒店。‘这宴请合作伙伴不应该在酒店吗?他们这是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正在阿凯疑惑的时候,几人就来到了一家小饭馆。兄弟们一人点了一碗肉丝炒饭。然后就上了一碗神仙汤。‘大家先吃点清淡的,舟车劳顿,大家一定胃口还没调过来吧。这神仙汤大家多喝点。清肠胃的。晚上再由我做东,请大家吃顿好的。’朱总热情的招呼着大家。给兄弟们一人盛了一碗神仙汤。这汤啊,其实就是酱油味精和猪油调出来的。上面还飘着几片野菜。不过味道是真的鲜。  之后朱总说有娱乐活动安排给大家。阿凯还以为是去找按摩小姐呢。没想到是很不入流的蹦迪。这蹦迪,阿凯年轻时玩玩还好。可兄弟们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没有正儿八经的娱乐项目,去跟一帮半大小子蹦蹦跳跳,这着实不成体统。  ‘国能啊,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你不是带兄弟们来看会所经济找娱乐项目的吗?这帮半大小子,看着也不体面。你该不会是让我们来体验生活的吧?’面对着阿凯的问话,赵国能依然是嬉皮笑脸:‘老大稍安勿躁啊。其实这个蹦迪,也是我们的会所项目之一。你没看这规模非常巨大吗?其实这些人里面就有不少是富二代,官二代。他们的寻常娱乐玩腻了,所以就有了这种比较怀旧的娱乐方式。老大放心,明天我们就去公司总部,我到时好好跟你说项目。’  下午蹦啊跳啊,兄弟们又回味起了,以前的青春时光。阿凯却怎么看?怎么不是个滋味?晚饭又是朱总张罗的。‘兄弟们,晚上我们去吃点好的。我们去吃乾隆皇帝吃过的御膳。’结果呢,兄弟们就跟着朱总他们,来到了一家很一般的饭馆。兄弟们一人来了一碗鸭血粉丝汤。那时候鸭血粉丝汤还没传到林州。所以兄弟们,也吃得很新奇。可阿凯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上档次的晚餐。‘兄弟们啊,这个鸭血粉丝汤是乾隆爷下江南的时候吃的。皇上吃了都说好的东西,那肯定是好东西。那个不够的话,鲜肉汤包酱鸭腿什么的,大家随意啊。’朱总讲解的是唾沫横飞。阿凯却不以为然。早在很小的时候,阿凯就会自己做东西吃了。所以这里的东西虽然好吃,但上不上得了台面,阿凯还是很疑惑的。  晚上竟然没什么娱乐活动。朱总带着大家,去逛了一家又一家的大商场。那个年头,城市综合体还很少见。所以在南江那样的小城市,是根本看不到的。兄弟们逛了很多,卖高端奢侈品的柜台。他们也参观了黄金珠宝饰品店。而朱总呢,也哇啦哇啦讲了一路。其实大概意思就是,我们现在要埋头苦干。等将来有了钱了,这些东西都不算什么。晚上回到宾馆,夜宵还是阿凯请大家吃的。而朱总呢,却很不知趣的,说吃夜宵有如何如何的不好。他说大家应该以身体健康为重,打拼事业才是最要紧的。阿凯都有点烦这个姓朱的了。晚上临别时,朱总还让卢秘书留下来陪阿凯过夜。这种不伦不类的安排,被阿凯严词拒绝了。晚上朱总他们走后,阿凯自然和赵国能一个房间。他问了赵国能很多事情,在说到具体项目的实施的时候,赵国能几次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两人的谈话也在疑惑中渐渐停止了。第2天吃过早饭,阿凯和兄弟们,就跟着赵国能去了所谓的公司总部。  这是一个隐藏在居民区里的大户型。里边乌泱泱的挤满了人。这些人看起来和所谓的高大上项目完全不搭调。阿凯起先是以为,遇到了恐怖分子了。后来他们也席地而坐。这些人一首接一首的唱着流行歌。他们就像在教堂唱赞美诗,听祷告那样,聚集在一起。只不过赞美诗换成了流行歌。祷告对上帝的信仰,变成了乞求财富对金钱的渴望。教堂的牧师被换成了讲师。还有很多成功人士现身说法。在两个兄弟还迷迷糊糊的时候,阿凯早就明白,这就是个传销窝点。二十几年前,传销组织,拉人头,诈骗窝点之类的,还比较盛行。不可否认的是,传销组织的洗脑和聚集方式真的呵宗教组织的运作,高度融合。所谓传福音,就是拉人头。宗教是精神层面的,传销,确实很务实的。他们不断给人洗脑,然后让人交钱。之后再制定的金字塔标准。搞出a级或b级代理人之类的。最后搞来搞去,大家都不赚钱。只有少部分策划的人在捞了一笔又一笔横财之后,再改头换面,重新来过。所以在几年之后,国家才会重拳出击,打击这种畸形的社会怪胎。在被骗入传销窝点之后,兄弟们觉得非常气愤,所以心情也难免慌乱。不过对阿凯来说,即便是资金盘,他也研究的透透的了。所以有些事情,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中午窝点里是没有饭吃的。阿凯带着赵国能和弟兄们在外边吃饭。‘这就是你小子说的项目。我看这一点也不高大上啊。你们就是靠这种宗教聚集式的喊口号空想,就能发财吗?你也曾是读过商学院的人。你能看不出这是传销?’面对着阿凯的质问,赵国能却侃侃而谈起来:‘哪能啊?我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只不过,这个项目的运作和最后利润分成的方式非常科学。所以我才介绍你们来的。不瞒你说,我从家里弄来了三五万块钱,全投进去了。只要你们一过来,每来一个兄弟,我能分得5%的回扣。你们也可以拉人头,然后投资,分利润。这不是很好吗?’要不是曾经的兄弟,阿凯早就一拳揍过去了。现在看来,不管是赵国能自不自愿,他都有义务把赵国能带回林州去。  ‘你知道拉人头是个骗局,还叫兄弟们过来。你这两年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我不管你以后什么想法,明天你就跟我们回去。不然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面对着阿凯这种决绝的态度,赵国能又感觉到了以前混社会的样子。‘老大,你是个有魄力的人。所以你还回林州干嘛?只要你振臂一呼,我们肯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至于这个项目的本质,我们不用管它。能赚钱就行了。我想只要我们合作,拉人头还不跟玩一样啊。再说了,这生意绝对合法。南疆是个什么地方啊?这里可是红色革命的摇篮。伟人在这里,和元帅会过失的。如果我们违法乱纪,党和政府还能饶得了我们吗?所以你大可以放下心来,跟我干。不管怎样,下午我们去把课给听了。说不准,你就有全新的想法了。至于其他的,你就别为难我了。’  阿凯果然下午去听课了。不过只是他借着听课的名义,在想着如何带兄弟们脱身的办法。其实传销组织分为南派和北派。北派比较粗野,他们往往以限制人身自由为手段,达到他们敛财的目的。南派就比较花哨。他们会费尽口舌给你洗脑。基本上很少出现不文明行为。但是如果你硬要跟他们对着干,还想把他们的人带走,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阿凯要想有胜算,必须要做出已经听从的假象。不然别说把赵国能带走了,就连他自己都不可能走出去。所以他和兄弟们就吃到了在窝点的晚饭。这些饭菜果然很环保。里边有水煮冬瓜,炖大白菜。还有清蒸土豆什么的。窝点里的人也热情高涨。‘领导吃饭,大家吃饭。’这时候就会有讲师模样的人,陪着大家一起吃饭。然后我们还能听到。‘大白菜配白米饭。将来大家一年挣100万。’饭后,他们还开什么学习会议,做个人总结。就连临睡前都要喊一喊各式各样的口号。这架势真有当年文革的味道了。  第2天一早,阿凯就带着兄弟们出去了。‘我思考了一个晚上,觉得大家说的很有道理。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聚在一起,为理想而拼搏了。退1万步说,就算我不相信大家。我也相信我的好朋友,赵国能。这位兄弟,可是跟着我几年前,一起从血雨腥风中闯过来的。所以今天我就想和弟兄们去了解一下南疆当地的市场。如果大家不放心的话,可以让朱总和卢秘书一起跟着。’很显然,阿凯说这番话是有预谋的。所以大家出来之后,就有意无意的绕着走着。之后阿凯带大家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就把朱总给揍了。然后就把那对男女,一起捆绑再了一个公园的长椅上。  当赵国能被兄弟们绑着来到火车站的时候。他一路上歇斯底里的嚎叫着。死活不跟兄弟们回去。火车站是个人多口杂的地方。赵国能的哭闹引来了众人的围观。之后赵国能跪在阿凯面前。‘老大,我爷爷死了,我都没向谁下跪。你们今天要走就走吧。我是万万不能跟你们走的。三五万块钱是我问家人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我不可能什么都没干,就扔下这笔钱走了。’周爱凯气急败坏的,甩了赵国能一个耳光。‘钱没了我们可以再挣。你确信这就是你要为之奋斗的事业吗?白痴都能看得出来这种搞法是不会赚钱的。’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赵国能也越来越激动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搞的事业就没有结果?我也是商学院历练过的,难道我会比你差吗?说实在的,我就是不愿意一辈子在你后边跟着。所以我一定要去搞这些项目。你说这项目不赚钱就不赚钱了。你没见过的东西,不代表它不存在。’正当阿凯挥拳又要开打的时候,兄弟们拦住了阿凯。‘老大算了,让他走吧。不然这形势我们也回不了家了。他说的话你还没听明白吗?这不就是说,就算是个骗局,他也要跟你赌这口窝囊气吗?这东西不知好歹。你管他干嘛?’  你叫醒一个睡着的人很容易。你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别想了。赵国能的态度是明摆着的。当年对于传销形式还没那么严峻。所以再闹下去,阿凯和兄弟们,还真没准回不去了。万般无奈之下,阿凯还是放开了赵国能。‘你好自为之吧。那么多年的兄弟了,我不相信你刚才对我说的那番话。至于你要相信那些看不到虚无缥缈的东西。你就随意吧。不管怎样,只要你能回头。我这边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第8章,阿凯往事3   从南疆回到林州之后,阿凯的心里是郁闷的。传销那点事,阿凯在商学院,教授就和他们聊得透透的了。让阿凯心里不能过去的是赵国能的那番话,自己曾当做兄弟的那些人,又有几个,能把自己当兄弟呢?混江湖处兄弟,那曾经是阿凯的人生信条。如果兄弟感情都是假的,那有什么又是真的呢?不管怎样,至少阿凯还有亲人。父亲,姑姑和两个姐姐,都对他不错。于是阿凯就决定,在林州帮姑父做水产生意。  做水产生意是辛苦的。进货出货,都在半夜。熬通宵,日夜颠倒,饮食不规律,都是这个行业的正常操作。对账记账,看货品的成色,甚至每个月都会有几次,跟车跑船的经历。阿凯以前没做过这些,所以就难免有些水土不服了。  2004年的夏天,林州是比较炎热的。可这个东方渔港的进出货量还特别的大。阿凯和姑父几个来回跑下来,他就病倒了。起先只是有点发低热,胃口不好。后来阿凯就因为水和电解质紊乱,住进了林州市中医院。找医生的说法,她差点得了热射病。阿凯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月。这里面的护士妹妹还真漂亮,阿楷尤其喜欢一个长相恬静的小护士。起先阿凯没有胃口,不能吃喝的时候,家人就拜托这位护士对阿凯多多关照。这位护士小妹,在生活上果然对阿凯非常细心。后来等阿凯好点了。她就经常推他去医院的小花园散步。他们吹着晚风看星星,看月亮。这位小护士,就是安娜。不管以后阿凯对她怎样,至少当时他们的感情是真诚的。安娜出生在一个基督教家庭。父亲是教会的牧师。母亲很照顾这个家。安娜从小就接触教会生活。小时候,跟着父母祷告,唱赞美诗。所以养成了一种慈悲情怀。长大以后,安娜本来是想当医生的。可很无奈的事她的学习成绩真的很一般。尤其是学理科,就跟听天书一样。最终安娜还是报考了护理学院。她认为只要还在医疗系统,当医生还是护士,都能照顾或帮到别人。在林州市中医院的这段日子,就是安娜实习的时候。阿凯是安娜照顾过最能聊得来的病人。他们起先是聊日常生活。后来讨论起了人生哲学。可是阿凯的人生哲学,就是经商,不然就是怎样让财富增值。这些当然是当今社会必要的能力。可这些对安娜来说为时尚早。对于一个基督徒来说,这些世俗的东西她听不懂也没兴趣。所以安娜又本能的像周爱凯宣讲起上帝的福音。说了很多圣经故事和耶稣的道理。这些周爱凯肯定是没完全能听得懂。不过他至少知道了,这个小妹妹喜欢聊什么。也知道了,这个妹妹是个有信仰的人。更要紧的是,这真的是个年方18,没经历过社会污染的,纯天然的小妹妹。而在安娜眼里,周爱凯是个帅哥。听他说的那些故事,真的很有魄力。这真的是,自她父亲以后最想去了解的一个男人。安娜觉得,阿凯是那么的不同。它充满着一个男人,最原始的东西—魄力,胆识和智慧。尽管阿凯说的那些社会道理她还是没兴趣。但安娜能感觉的出来,周爱凯对她是真诚的,有想法的。她将来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不管是从精神和物质上,都会生活的很幸福。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阿凯是潜力股。  在中医院的半个月阿凯觉得过得很快。这个整日是情场老手夜店大神的人,面对着天真无邪的安娜也有话在心头口难开的时候。他怕的不光是拒绝,也许这真的是动了真情了。但是阿凯他毕竟就是阿凯,他还是拿出了充满魄力的一面。这天他就把安娜约到了,离中医院不远的西餐厅。  阿凯殷勤的,惟安娜切着牛排,倒着红酒。‘明天我就要出院了,所以对你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我深表感谢。’安娜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从阿凯手中接过餐具。‘是啊,你已经康复了,那就为你的健康,干杯。’在和安娜碰了个脆响之后,周爱凯就开始了:‘你不觉得这半个月时间过得很快吗?我的意思是,其实我们很聊得来。我没读过什么书,只会做生意。所以我说的一些事情,你可能没兴趣。没关系,以后我听你说就行了。我的意思是,以后我还能在不是医院的地方见到你吗?’安娜光听周爱凯说这些话,就已经脸红心跳,不淡定了。‘是啊,时间过得快。我们,我们以后当然还能见面。不是在医院,能见面。我说的那些,你真的听得懂吗?’阿凯又为安娜倒上了一杯红酒。‘是的,当然听得懂。我觉得创世纪,真的很伟大很神奇。你花了一个晚上时间,跟我讲的出埃及记的故事,我听了也很感动。那个摩西的故事,现在有部电影叫埃及王子…’  安娜听周爱凯聊了半个小时的电影。今天安娜的话,明显变少了。其实,安娜是想等着阿凯来表白。毕竟那时候才18岁的小姑娘还是需要这位成熟的帅哥,主动一点的。周爱凯果然是不负众望啊。‘其实今晚我们相聚,就不是为了分别。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想以后有更多见面的机会。’周爱凯深情的握住安娜的双手:‘上帝曾重亚当的身上,取下一根肋骨,造出了夏娃。我真的也很希望,以后你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你愿意以后与我相伴一生吗?我知道这半个月的相处,我们彼此还不够了解。但我真的很愿意和你更进一步,以后我们能多一些时间相处。’说着,周爱凯就将一束玫瑰,交到了安娜的手里。  安娜手捧玫瑰,心情是忐忑复杂的。也许这一切来的太快了。也许现在。也许应该多一些时间,来了解这个男人。‘以后我们当然能经常见面。我是说好的。但你以后得经常和我去教会。你接受不接受信仰,这没关系。我没打算现在就让你相信。可你以后得多接触教会生活。这样你能接受吗?’两人的感情,就是这样开始的。以后一段日子里,安娜也果然带阿凯去了好几回教会里做礼拜。这倒不是安娜有意要为难他。而是安娜的确有做礼拜的习惯。而且既然有男朋友了。以后肯定也要让他了解自己的生活和信仰。去教会做礼拜,一呆就是3四个小时。周爱凯起先是听不懂,心里也是崩溃的。后来他也慢慢能接受了。毕竟教会里的这些人,看起来天真无邪。他们还果然是与世无争,淡泊名利。至少周爱凯遇到不顺心的事,或是有心中的难题需要解答的时候。往往能从教会的朋友中,寻找到一些答案。但是,周爱凯和安娜,两人从来就没有越过情爱的界限。周爱凯也不知道安娜懂不懂男女之事。只是他认为,安娜现在纯净无瑕。对他的感情也很真诚。所以,可以再相处一段时间再说。而安娜的家里人也没过多干涉两人的私生活。安娜的姐姐,早就已经出嫁。安娜的父母说的最多的,还是圣经的道理。可两位老人,从没有打听过周爱凯的工作,生活。他们只要看周爱凯是个上进的人,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就行了。可周爱凯不这么想。他有他的事也要做。帮别人,哪怕是自己家人做生意,那也是暂时的。再说了,给一个稳定的生活,让安娜能过的,舒服体面,这才能对得起两人的感情。  05年春节以后,安娜就正式留在中医院工作了。而周爱凯,也拿着自己去年积攒下来的,10万家底,准备创业了。这天晚上,他依旧召集兄弟们,来到了一家饭店。‘去年我就说过,我不可能一辈子替人打工。哪怕是我的亲人。好男儿志在四方,可我们当初胡闹的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我手里有些积蓄,我看兄弟几个,暂时也没什么好工作。我们还是把老本行做起来吧。但是做老本行之前,我们必须要有实体产业。我看这年头修车洗车,就挺吃香的。修车你们会不会没关系?我还会请师傅来。洗车你们一定要会。不然以后我干汽车美容请人来了,你们还不晓得怎么监管。那你们可就太对不起我了。’兄弟几个,听了周爱凯的话那又是激情膨胀啊。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混江湖的那个状态。‘老大你放心。你叫我们干什么我们肯定能把活干好。’ ‘是啊,老大。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把兄弟们当预备干部培养了。放心吧,不管是放贷收账,还是修车洗车。兄弟们一定把活干得漂亮。’几年下来的兄弟,已经少了当年的浮夸之气。他们也都是二十几岁的成熟小伙了,所以,在对这个社会了解的同时,对自己今后也有了打算。干什么?怎么干,他们心里也很清楚。 很多人以为,旭日集团和潘旭有关系。其实潘旭是在旭日公司注册,成立了三年以后才进来的。旭日曾经就是阿凯混江湖时的社团名称。所以,阿凯就以10万元的资金注册了旭日汽车美容公司。表面上看,这是一家级汽修,汽车美容和拥有众多专业设备为主的正规公司。暗地里,他们也在做着套路贷和有抵押贷款。当然一开始,还是以汽车抵押为主。有了汽车美容和修理的便利条件,旭日公司的,有抵押放贷,也变得更专业,更高效率了。  2006年之后,经过一年多的运营公司规模已有了扩大。周爱凯已经引进了7八条全自动汽车美容流水线。旭日集团也请了很多专业的修车师傅。兄弟们已经混入了公司的管理层,表面看来,已经变得文明多了。他们暗地里的业务也做得不错,汽车质押放贷已经给他们带来了丰厚的利润。周爱凯运营这两边的生意,已经具有了自己的标签。她喜欢穿黑西装黑皮鞋。穿白色大翻领的衬衫,带黑框墨镜。开着一辆香槟色的宝马,经常带着安娜,出入高档会所,还送了她不少的小礼物。这一年多的独立操作和打拼,更坚定了周爱凯的人生方向。这辈子经商是没错的,偶尔有的没的踩一下灰色地带,事业还能做得更大更强。  06年以后,不管是台式机还是笔记本电脑,已经成为大众普及的消费品了。就连后来的可触摸屏手机和前卫的数码产品也露出了未来科技的端倪。毫无疑问,周爱凯是很能接受新鲜事物的。他想过,他不管将来,做怎样钱生钱的勾当?实体产业,一定要有。于是他和父亲商量了以后,就决定,把父亲的唯一一套住房抵押给银行,申请了30万的创业贷款。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做大的。于是一家专门经营电脑数码产品和电脑零配件维修的旗舰店就诞生了。这就是后来旭日集团的第弱电工程板块。旭日集团,不管日后金融服务做得多庞大,上述的两个产业,将会成为公司的中流砥柱。那时候他们还没搬去邻里中心。阿凯就将公司总部和厂址,设立在江北外滩附近的老城区。由于他们各方面的服务到位且专业,公司生意也逐渐上轨道了。阿凯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不光从银行赎回了父亲的房产。他还将企业的资产,做到了200万以上。这将是他日后成就的第1桶金。  事情也不是一帆风顺的。06年,阿凯就经历了一次情感危机。由于安娜不论是外貌还是气质上,都可称得上是一个美女护士,在中医院的那些帅哥小伙们,不论是一线的医疗者,还是二线的行政人员,都跟狂蜂浪蝶似的用各种方法讨好和追求着安娜。其中中医院内科的余华大夫,就是最出挑的一个。他是华东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又是个知识丰富的营养调理专家。不论从气质还是外形上,和周爱凯都有得一拼。更重要的是,余华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他时常会在周末陪着安娜,去教会与安娜的父母探讨神学。安娜的父母,对于未来女婿,是医生还是生意人,倒没什么太大看法。倒是安娜,只是把余大夫当作志同道合的朋友。只是比一般人更有好感。后来在情感上,也有些许变化。  周爱凯知道安娜这些日子的变化以后,他也知道了,安娜工作单位的一个医生将成为他强有力的情敌。他没有和安娜去争吵,毕竟这种事如果扯得太难看了,就会适得其反。于是在表面上,他和安娜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哪怕是双休日,他也会尽可能的纠缠住安娜。不会给别人以可乘之机。周爱凯知道,只要安娜不会拒绝他。只要安娜没有太丰富的社会经验和人生阅历。他把握住安娜,还是稳操胜券的。毕竟有时情感也可以当做是生意来经营。但是对于那个医生,周爱凯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是实在放心不下的。于是,一个计划就此诞生了。  想灭掉一个人,用以前那种打打杀杀的方法固然容易,但对于像余华那样的人不光要顾及环境是否允许。他还得小心照顾到安娜的情绪。谁能保证,余华在察觉他们的行动后,不会去安娜那边说三道四呢。好在那个余华还没有太深的背景。不管是从医院下手,还是从他日常生活中下手,只要稍微用点心,目的还是能达到的。于是,隔三差五去中医院找余华看病的人,变多了。周爱凯还给她制造了好几起人为的医疗纠纷。总之就是没事情挑刺,又把事搞的不大不小的那种。不管怎样,一个医生在单位里,时不时的被人在病人面前,骂一顿或说一顿。或是搞点有的没的,让医患之间吵一架。久而久之,医院领导,也会有意见的。有些领导,在内部会议中,就探讨过这个问题。‘这个余华这段时间怎么了?要说他没问题,别人怎么不找其他大夫的麻烦啊。’不管怎样,有一下没一下的医患矛盾,隔三差五的,搞点事情出来。同一个人麻烦事一大堆,时间长了行政部门的人也会嫌烦的。  到06年年底的时候,当周爱凯提出,让安娜换一个科室工作的时候。安娜说:‘你不说我也想换了。那个余戴夫人看着不错。可总有的没的,会和病人发生点摩擦。以前还没觉得,现在这种状态越来越明显了。最近领导还在大会上批评我们内科有医生在体检的时候对女病人动手动脚。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内科里不就余大夫一个人是男的吗?’周爱凯听了这些,表面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小半年的劳心劳力,还真没白干。虽然医院里的那些狂蜂浪蝶,对安娜穷追不舍,但也有点用力过度了。这种有的没的表白,对我构不成威胁,还能抬高安娜的身价。那个余华早点滚了就好了。’  07年以后,余华不胜其烦就从医院离职了。也许在他的想法里专业的医学工作才是生活主流。而复杂的医患关系和与领导的人际关系。不管是不是人为制造的余华已经想换个环境,不去深究了。周爱凯在解决掉自己的情感危机后,更全身心的投入到创业当中。他认为,只有事业做大了,才够实力对自己不喜欢的事物说不。也只有自己公司的业务,越做越强,事业才会越来越有广度。竞争才会更有力度。自己的境界也会更有深度。所以07年以后,周爱凯做起了监控探头的生意。他起先只是卖一些台式机摄像头。后来,自己也是这,承接了几个安装家庭监控探头的业务。这期间他经常和一个叫白肉的网友探讨电脑网络知识和网络监控程序的问题。那个白肉也帮阿凯的公司,解决了很多网络问题。从这开始,一年之后,就有了周爱凯和潘旭长达近20年的创业合作。他们也从小做大将旭日集团做到了市值上亿的规模性企业。  第9章,阿凯往事4   2007年以后,旭日公司的电脑维修与配件安装板块就干得如火如荼了。对于电脑硬件和监控探头安装什么的周爱凯和手下人还能应付的来。而且他们也陆续接到过几个旧村改造的监控工程。但和后来的,有规模成体系的,监控合作工程相比,这只是个开端。硬件安装没问题,可软件工程,却让他们吃尽了苦头。比如成体系的,监控探头安装和线路维护。如果一旦合作方的电脑中了病毒出了问题。数据会丢失或外流。即便是旭日公司内部的企业运作,现在也离不开电脑系统的支持。如果在软件上出点问题,数据更新混乱的话,毕竟是运行企业系统的电脑,不是重装一次系统,就能挽回损失的。所以阿凯的网友白肉给了他们很多帮助。在07年,白肉帮助周爱凯的旭日公司,解决了很多软件问题。周爱凯也聘任白肉,作为远程网络工程维护,支付给他一定的报酬。在阿凯与白肉进一步交往中,两人渐渐熟识。他发现白肉,原来也是林州本地人。  起先阿凯与白肉聊天时,他们是胡吹神侃。每当阿凯触及一些现实问题的时候,白肉就会逃避。‘莫问前程往事。我给你干活,你给我报仇,这关系就很好。’这就是白肉时曾应付阿凯所说的话。但是不难看出,这个白肉,除了喜欢上网,他电脑的相关知识和网络技能非常丰富。就连人生目标和价值观都十分相同。周艾恺认为,金钱是衡量任何事物最直观的价值标准。白肉也把比尔盖茨和李嘉诚奉为心中的偶像。 富翁与穷人的对话,相信大家也听说过。一天富翁在海边,巧遇钓鱼的穷人。富翁说:‘你身强力壮,怎么就坐在海边钓鱼呢?’穷人说:‘我无事可做,坐在这儿晒着太阳钓着鱼。我看很好。’富翁说:‘像你这个年纪,我正在奋斗。那时候我辛苦打拼,才有了现在的产业。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复制我的成功。只要有聪明的头脑和勤劳的双手,我相信你也可以的。’穷人说:‘那一番辛苦打拼之后呢?’富翁说:‘在功成名就之后,我就可以晒着太阳钓着鱼。’穷人露出了微笑:‘你转了一圈不就和我一样吧。那不用去辛苦打拼了。我已经过上了这样的生活。我实在不明白功成名就之后或之前过剩我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区别?’这当然只是一段对话。公平点说,富翁与穷人说的都有道理。年轻时,辛苦打拼,创下一番家业。梁老师与家人相聚,或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可穷人那也没错。因为他从来也没到达过富翁的境界。也没有看到,外边精彩的世界。所以像他目前这样的生活,的确已经很满足,很快乐了。  周爱凯和潘旭即将进行富翁与穷人的对话。尽管阿凯还不是富翁。不可否认的是,两人的思想,还需要磨合。用周爱凯的话来说就是,潘旭是块好材料。只要精细打磨,一定会是一把商业利剑。  阿凯说:‘你是个有才华的人。你在南方工作吗?我看你这样的人,如果平时只坐在办公室里,打印个文件,写个图纸什么的,太浪费了。既然你也是林州人,何不回家乡与我共创一番事业呢?’白肉说:‘事业这种东东对我来说还太遥远。我觉得我这样就不错。我是能帮你解决一些麻烦,但我还没混到办公室,帮人画图纸。你上次说你是个开公司的。这样挺好,比打工强多了。我吗,用我周围人的话来说就是打工是不可能去打工的了。你知道我们是群什么人吗?你有听说过,干一天活玩三天这样快活的事情吗?如果没有,你是不会理解我们的快乐的。’阿凯与白肉近期的聊天是越来越多了。白若现在对阿凯的问话也不再那么抵触了。阿凯说:‘我知道了你们是一群淡泊名利,闲云野鹤的人。但是你知道吗?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公平。但唯独一样东西是公平的。那就是时间。时间不因为你是什么人而厚此薄彼。你不打工就对了。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是不公平的。而这不公平,来源于人本身。用8小时去赚一定的工资,这样的人对自己很不负责。有的人,用16小时去赚两份工资,其实是尽力了。但你要相信什么事情都是富有价值的。人对于时间,也可以富有价值。比如说,8小时里面提升自己的服务。挑选属于自己的客户,精细化工作。在8小时里面,能挣两份以上的工资,这才是开了窍了。当然,那些作家,影视剧的演员,都是用一份时间重复赚钱。这就是高人了。我目前还没达到这个水平。但是,让更多的人为我在8小时甚至是16小时里面,成倍创造利润,我自信能做得到。可是,如果有兄弟你的加入。我们强强联手,用智慧和技能翻倍创造利润,岂不快哉。’  起先白肉也和一般的年轻人一样,听不进去这些。阿凯就不断向他灌输“资本无眠’这样的思想。随着时间的推移,潘旭也渐渐接受并明白了。创造一定的价值,才能让自己的生活更有保障。让钱忙着人闲着这也许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直到07年的年底,周爱凯才说服了潘旭,回林州,共同创业。3和人才市场,位于申城南部郊区的景乐新村附近。不到那里,周爱凯是很难理解,潘旭这一类人为何很难被说动与他共同创业。到了那里,周爱凯才被那边末日般的颓废气氛,给震惊了。  08年的春节前夕,中国南方暴雪成灾。周爱凯和两个手下,就是在那样的时间来到了三河附近。在他的印象中,传销窝点的那种气氛,就已经很压抑很糟糕了。当他来到了3和人才市场及周边,才发现,什么事末日般的颓废。这地方后来虽然很出名,但在20年前还是不被外人所了解的。很难想象,在申城这样的南方大都市。在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背后。居然是污水横流,破败不堪的残破街区。在这里,我们可以用很低的价钱买到散装香烟。可以花几块钱就吃一顿很丰盛的盒饭。也有衣衫褴褛的行人匆匆走过。更有非常廉价的床铺,对外出租。更有甚者,很多人都躺在公园的长椅或街巷的角落。周爱凯很难想象,在现代生活中,居然还有这样一群人。周爱凯和兄弟们,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找寻着白肉。那些人喜欢收集破旧的被褥,报纸。让他们好度过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寒冬。很多躺在街上的人,看起来奄奄一息。正当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被网吧老板,扔出大门的时候,就因为周爱凯他们多看了这人几眼,就爆发了冲突。‘你他妈看啥?没见过在网吧里玩脱了的吗?’还没等周爱凯反应过来,这人就像疯狗似的冲上去,和兄弟们厮打到了一块。周爱凯和兄弟们,在打架方面,是轻车熟路的。可面对着像野狗一样的人,他们也费了很大力气,把那人揍到地上。周爱凯出门在外时能不和别人动手,就尽量息事宁人。可今天的举动,显然是错误的。这时候那倒地之人就疯狂大喊:‘外来狗来打人了!兄弟们出来呀!这几个是大肥狗,身上肯定有票子。’这时候乌泱泱的,就出来几十号如同丐帮分子的人。他们个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可他们的眼睛发红,显然就像饿急的狼一样。周爱凯很难想象,在法制健全的今天,还能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过兄弟们也是早有准备的,电击棍,军刺,此时都握在他们手里。只要哪个不长眼的敢冲过来,周爱凯会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的。而且兄弟们,也想好了退路。一旦打起来,就边打边撤,他们已经选好了最近的出口。  这时候,潘旭出现了。‘你是周老板?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白肉。你们几个人,就敢在这里跟我们开战。你们想自杀吗?’潘旭随后就叫众人散开。可见白肉哥在这山河街区也是有点名望的。白肉将阿凯一行人带到了三河街区的边缘。白肉是见识过,苦逼混战的。那场面让他终生难忘。一年会有好几次,要么是内部窝里斗。要么是跟人才市场那边的打起来了。啤酒瓶钢管乱飞。不一会儿人的血肉都会横飞。在三河这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人命是最不值钱的。这些苦逼没有未来。他们甚至连一星期以后的事情都不会去考虑。也幸好,有网吧和游戏,麻木着他们的感官。如果这些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苦鬼流入社会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可以说像三河街区那样的存在,让一些躁动不安的人瘫痪下来了。也由于三河这样的地方,减少了很多案件的发生。但是在彼时彼刻,三和大神。挂壁面挂逼水的黄金时代,还没有到来。周爱凯,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和生活方式,没有什么概念。当时潘旭跟兄弟们解释这一切的时候,他们是有着怀疑的。直到多年以后,他们才庆幸,没有在三河街区爆发混战。不然他们可能连全尸都留不下。有人不禁要问,像三河街区那样的地方,政府难道不管吗?政府当然管,那是个重点监控地带。不论是警方,还是其他治安力量,都几次三番围剿过。只是那帮大神赶走了来,来了又走。今天你看到过哪些人?明天可能就是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是的,在这里人命最不值钱。每天都会有人,在街区的各个角落,以各种离奇的原因死去。  潘旭在申城告别了姐姐姐夫之后,就随周爱凯在08年春节的年三10,回到了林州。公司的运转,在春节之后更高效率了。潘旭除了一开始,与这个社会,有一些脱节之外,后来就全面经手了公司的监控和弱电工程项目。后来周艾恺发现,潘旭不光对弱电工程感兴趣。他对汽车维修和零部件。还有其他任何可能赚钱的项目,都感兴趣。这真不知道是周爱凯对潘旭的培养启发,还是潘旭与生俱来的能力。因为08年周爱凯曾经的小弟,赵国能也回到了旭日集团。潘旭和赵国能是周爱凯的左膀右臂。他们一个是技术型人才,一个是法律型人才。尤其是赵国能,曾经的江湖匪气,让他在旭日集团做的是风生水起。不过在2010年以后,周爱凯还是选择潘旭,作为自己的合伙人,第二大股东。这个决定,在今天的周艾恺看来,内心是矛盾的。如果当初选的是赵国能作为合伙人,那也许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吧。可是不用有如果了。事已至此,其中起决定因素的,还是周爱凯本人…








楼主:东方德古拉Yu  时间:2021-01-28 23:36:04
第10章,现实就是如此  5月20日清晨,阿凯从烦躁的思绪中解脱出来。记得两年前这个日子,还是他和安娜结婚16周年的甜蜜纪念。可从去年过了春节,与安娜离婚后,这个日子,就变得可有可无了。心中的郁闷,对于女儿的不舍。至少与家人分手前的时光,最开始是好的。不过两年多以前的那个秋天家庭战争一触即发。那时候本以为和毛文兰厮混的差不多了,阿凯可以从她手上弄些钱花了。没想到这女人好死不死的,怀上了阿凯的孩子。那时53岁的毛文兰,天晓得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事情闹的,就是再好脾气的安娜,也忍无可忍了。阿凯可以和女人乱搞,但是和安娜分开,拆散这个家,他还是有点舍不得的的。可怀孕以后的毛文兰,太能闹了。她曾明确的表示过,他就喜欢周爱凯这个人。愿意为她把孩子生下来。不管怎样,周爱凯必须结束现在这个家。那时候这个老女人,就是在旭日集团,也闹得鸡飞狗跳。潘旭和其他股东是不胜其烦的。  对于毛文兰的这个事情,周爱凯只想拥有现在这个家,也想与毛文兰有个交代。这难度虽然大,可他是两头出力,卯足了劲,想维持一个平衡状态。周爱凯的大姐,也曾找毛文兰详细商谈过。‘你都这把年纪了,应该是个明事理的人。我弟弟家女儿都那么大了。你到底图他什么呢?我弟弟这个人,没什么本事。连开个公司都要找几个股东,七拼八凑的。你还要为他生小孩。知不知道高龄产妇,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依我看啊,你们还是好聚好散吧。这样搞下去对大家都是伤害啊。’ 毛文澜则不以为然。她一生嫁过三个男人。每一任丈夫过不了几年,就撒手人寰了。所以,他在林州的名声很恶。恶名昭彰形容她都不过分。一开始她在送走了第3任丈夫之后,也曾一度抑郁。那几年里她已经决定了,不能再有感情。不能再和任何男人发生瓜葛。可是自从一年前遇到了周爱凯,这一切都变了。也不知道是周爱凯的外貌气质影响了她,还是周爱凯本身就能说会道。总之毛文兰这次是彻底的坠入爱河了。‘我知道你和阿凯是姐弟情深。可我与他也难舍难分。我不管他现在的家庭表面有多么幸福。可我对阿凯是真爱。我愿意陪他过一辈子,也愿意为他生孩子。这一点就是你们全家反对,我也要坚持。我知道阿凯现在面临着两难的选择。这也就表示,我现在和他老婆同样的重要。我现在已经有了身孕。我将来和阿凯在事业上,也能互相帮助。他现在的老婆有什么用?家庭主妇而已。我们宁愿分她一部分财产。让她走人算了。他那个女儿,前一段时间我也有接触过。看样子,是站在妈妈那一边的。这样也好,一起走了吧。’  是不是鸠占鹊巢?对于毛文兰这一把年纪,也已经无所谓了。她知道这次迟到的幸福一定要抓住。毕竟自己有些闲钱。阿凯不论从外貌还是气质上,都是很优秀的男人。这个长得有点类似于皮尔斯布鲁斯南的优秀青年她是死都不会放过的。所以,阿凯经营的家庭,不管持续了多少年。她一定要拆散。因为爱情是自私的,所以人们为了情感上的利益,也不惜以命相搏。  最初的毛文兰,95年的时候嫁给了和她在一个单位的小李共同经历了几年的婚姻生活。很可惜,小李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北大货车,夺去了生命。那时的毛文兰才29岁。她在伤心无助的过了两年之后,认识了第2任丈夫老于。(于富强)  老于也是个充满传奇的男人。她一辈子结过两次婚,和多个女人保持着暧昧关系。老于那种江湖侠客的豪气,让毛文兰很受感动。虽然老于有好几个子女。她也毅然决然的和他走入了婚姻殿堂。婚后育有一女,叫于海丽。海丽是老于最小的女儿。日后也是个情感丰富的“顶级绿茶”。不管怎么说,毛文兰和老于的这段婚姻持续了十几年。也是最幸福,最平静的一段婚姻生活。毛文兰早些年做水产生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可惜天不随人愿,于富强在2013年初检查出肺癌后,就没撑过8个月。送走于富强之后,毛文兰整日以泪洗面,情绪极度抑郁到崩溃的边缘。 幸好,当时的水产生意合作伙伴王老板,一直细心的陪护在毛文兰身边。2015年春节过后,他们就凑合到了一块。他们度过了4年的幸福时光。但在这期间,海立的心情大变。小女孩本来就不怎么听话,青春期的叛逆让她更是谁都管不得了。之后的海丽,中考失败。也就只能赞一个,一般的技术学校混到成年了。海丽的大哥,本来就是个老混混。现在有了海利这个小太妹的加入,更是如虎添翼了。  2019年冬天,一起天价的索赔案,毛文兰赢了官司。代价却是付出了第3任丈夫的生命。王老板是做水产生意的,所以在酒桌上什么海鲜都吃。可是有些海鲜也是带有病毒的。比如说,蓝色的金枪鱼,或是绿色的澳洲龙虾。有些人吃了,是要得肌肉溶解症的。很不幸,王老板成了倒霉蛋。他死于病毒性呼吸衰竭和多脏器损害。所以日后,大家在饱口腹之欲的同时,也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要什么东西拿来就吃。当然那个提供奇怪海鲜的所谓酒店,也被毛文兰带人砸了个稀巴烂。之后的诉讼,也让毛文兰,非常顺利的拿到了400万的赔偿。之后她就逐渐改行做外贸了。几年的打拼,和已经心灰意冷的情感生活把毛文兰逼成了一个女强人。直到她遇上了他。  不可否认,周爱凯,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成熟男人。那个时候的毛文兰和旭日集团已经有了资金往来。毛文兰的公司是做外贸的。所以,公司里有个项目叫以物易物。也就是用全球通用的虚拟币混合链去支付,各种渠道产生出的,有价值的其它货币。从而达到在国际化混合支付的统一结算。所以,周爱凯就和她相识了。彼时的周爱凯,也刚开始进行虚拟货币的数字交易,并且赚了点小钱。在认识毛文兰,并和她的公司有了业务往来之后,他们的私交,也就越发亲密了。毛文兰的容貌已经不再靓丽了。但她的身材气质,却还保持得不错。尤其是一双秀足,在丝袜高跟的衬托下,让阿凯是欲罢不能。 不错,阿凯是不在意女人容貌的。他更关注的是女人们的身材和美腿。尤其是裹上丝袜以后,那种朦胧的感觉。阿凯对此,还有一套理论。那就是平时的鸡腿吃起来已经很美味了。但如果像肯德基那样,裹上一层面包糠去炸鸡腿,那就更爽了。这就是面包糠与鸡腿和丝袜与美腿之间的映衬。其实在毛文兰之前,他和安娜,还有其他女人在房事的时候,就十分注意细节。安娜会经常抱怨。‘你在我身上,做着你和其他人的爱。有时我真无法忍受。’ 同时周爱凯也是个懂女人心思的人。他在听了毛文兰的不幸遭遇后,非但没有嫌弃,还这样宽慰她:‘姐姐,听了你的事情,我心里也很不舒服。我知道过去的那些事情让你无法释怀。但我没打算现在就感动你。我们可以慢慢来。因为我对你是真诚的。不管怎样,我也是活了四十几岁,才明白,什么是真爱。所以,以后我会更加珍惜你。我们在事业上,也能互相信任,互相依靠。’  当时说这些话,很难说,周爱凯抱着怎样的目的?但是金钱的目的,是一直存在的。而毛文澜也认为,自己活了五十几岁,才活明白。自己这是遇上真爱了。如果连阿凯将来都遭遇不测,她也就没必要再活下去了。所以从那一刻来看毛文兰对周爱凯是真诚的。即便日后有了改变…  第11章,现实就是如此2  5月20日清晨,阿凯从半睡半醒中醒来。烦躁的思绪,让他这些日子,都不得安宁。曾几何时,这一天是个浪漫的日子。记得09年的今天,他牵着安娜的手,共同步入婚姻殿堂。那时候有朋友的祝福,鲜花,掌声和牧师的见证和洗礼。记得那时潘旭还在和文超谈恋爱呢。那时候,公司的业绩已经步入了正轨。那时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美好。那时候阿凯还有很多很多壮志未酬。从那时候来看,彼时的一切,都是充满希望和可以被改造的。后来他和安娜不知是日久生厌还是怎么回事?总之闹到去年春天,离婚收场,安娜的心里满是委屈。阿凯的心里,满是遗憾。对于阿凯希望的那种生活,在常人看来,都是那么的荒诞不羁。  2012年春天,潘旭和文超,正在筹备婚礼。文超是公司的业务骨干,主管财务。她在管理经营方面很优秀。潘旭也是公司的业务骨干。不管是在酒桌上还是办公桌上,都是一把好手。这俩人,可以说是周爱凯的左膀右臂。尤其是潘旭,那是阿凯一手提拔成长起来的比他还优秀的未来精英。他们俩的婚礼,阿凯是充满祝福的。自从和安娜结婚以后,阿凯也有所收敛。至少他不会夜不归宿,也不会无节制的去酒吧夜店无底线的,去和异性放纵。而安娜,自从和阿凯结婚以后,就辞去了护士的工作。对于做生意,她是没兴趣的。所以安娜逐渐成为一名全职太太。除了照顾丈夫的起居饮食。剩下的空虚寂寞,就有网络,来填满吧。她不追剧,也没兴趣玩游戏。不过很喜欢聊天。各种交友工具她都操作得当,玩的很好。她尤其喜欢与周边的朋友聊天。  阿凯除了忙于工作之外,就是各种应酬。他闲暇时光,也很喜欢养些花鸟鱼虫。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爱好,而安娜更喜欢研究一些浙东本地的小点心。于是阿凯除了和安娜在外边表现的像对夫妻之外,在家里,基本是各忙各的。安娜喜欢聊天,也喜欢和网友在线下见面。不过不是1对1的,而是他们在网络中有个小团体。这些人与安娜相同的是,都喜欢研究吃的。一段时间,安娜和一个坐着东本帮菜的师傅走的很近。时间长了,难免关系就会有些暧昧。这在阿凯看来是不可接受的。而安娜却认为阿凯小题大做。自己与那位陈师傅,不过是,聊的很好的朋友。阿凯却认为即便安娜没什么想法,也难保那个陈师傅对安娜没什么企图。  无风不起浪,安娜版也是够大的。她竟然和陈师傅一起去了周边海岛两日游。因为海岛地理偏远,手机难免会没信号。这下阿凯可就当安娜人间蒸发了。本来夫妻俩就聊的少,这么一来,误会就更大了。其实他们俩还真没什么,即便是陈师傅有企图,安娜这两天也是另外开了一间房住的。可不管怎么说,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去周边海岛玩了两天。这就算不是阿凯,也无法接受了。于是,阿凯在安娜回来后,就关起门来,两人大吵了一架。安娜的意思是,只是和老陈出去周边玩了两天,根本没别的什么事情。阿凯在即便是潘旭已经去酒店,拿来两人分别开房的记录之后,也是很难接受的。于是,两人吵过之后,阿凯就带了一帮兄弟,把陈师傅的酒楼给砸了。这事情,可把安娜给气疯了。安娜追到旭日集团,和阿凯大吵了一架。他在外边不是要脸吗?安娜就偏偏不如他的意。吵完之后,安娜就玩失踪了。好在安娜只是回娘家住了两三个月。不管怎样,这是阿凯和安娜第1次把矛盾闹得这么大。但是即便是那次,他们也没提过离婚。之后,阿凯曾两次去过丈母娘家,不管阿凯怎么劝安娜回家,她都是不为所动的。直到那年的8月份,潘旭和阿鲁特-文超特地将两人的婚礼请帖送到安娜手中。安娜才在两人的劝说下,和周爱凯回了家。最后的和解条件就是,阿凯要给安娜开一家浙东小吃私房菜馆。所以要说,安娜当护士是一份工作的话。她坐着东小吃和本帮菜的功夫,才是天赋所然。  阿凯自从那次和安娜吵架之后,就知道她只是表面柔弱,内心是刚强的。从此阿凯对安娜,心里也有了份忌惮。在以后的日子里,阿凯的心境,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在阿凯和潘旭的创业过程中,公司的应酬是必不可少的。阿凯和潘旭在人际交往中各有一套。潘旭更擅长于跨物种交流。他喜欢这种高难度的人际关系。她整日周旋于富二代和那些将来有潜力,可能成为重要官员的年轻人之间。像潘旭这样的天赋是一般人学不来的。要说起来,也是,阿凯给予的启蒙教育。而阿凯更喜欢和一帮老男人周旋在一起。他们是某某公司的董事长,或是某部门或某总局的领导官员。潘旭的酒桌文化过后,是KTV。阿凯的酒桌文化过后,就是桑拿和spa。所以相比之下,阿凯更晚回家。阿凯给自己制定的原则就是,不管在外面玩什么样的女人,都只是逢场作戏。哪怕是和情人小三会面,夜不归宿,那是底线,不能碰。2013年初,潘旭的第1个儿子,潘玉洋出生了。2013年9月份,阿凯的女儿,周可心出生了。这对创业兄弟,自从各自有了家室之后,对于创业,那就更拼命了。旭日集团在潘旭的指导下,拿下了邻里中心。公司总部,在邻里中心有了汽车修理厂和监控电脑数码产品组装基地。他们除了做实体业务之外,公司也涉足有抵押放贷和无抵押放贷。不管是套路贷还是高利贷,在兄弟俩的操作之下,玩的是游刃有余。那时候,就是后来阿宁到公司喝茶,也像刘姥姥看大观园那样,赞叹不已。可以说阿凯启蒙了潘旭。潘旭启发了阿宁。这一切就算潘旭日后回忆起来。这段激情燃烧的岁月也和阿凯一样回味连连。  阿凯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们不可说我风流成性。我只是为了工作与某些人同流合污罢了。阿凯也养过几个小三。但他最终对安娜和这个家是负责的。阿凯和那些女人从来就是逢场作戏。更不要说,把自己的姘头,带到安娜面前去示威。至少那时他的吃相还没那么难看。而阿凯日后的所作所为,就是潘旭也很难忍得下去。可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旁人又能说什么呢?我们只能说,最后安娜与阿凯离婚是最好的选择。但周可欣那时还小。即便是今天,她也希望爸爸能从这个老女人身边离开。最后带着真诚的幸福和妈妈带着她再次组成一个完整的家。愿望是美好的,可又有哪个人,会把这样不现实的想法。给她破灭呢?就是懂点人事的阿康,也不敢在周可欣面前说真话。原因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和安娜这个漂亮阿姨,早在一年半之前,就已经相识了。  在安娜看来,和阿凯离婚之前的那一年生活,是非常不堪的。她知道,阿凯以前在外头,和别的女人乱搞。一开始,安娜心中是气愤的。时间长了她也明白,自己男人创业,到了一定层次,是要逢场作戏,在外应酬的。阿凯在外面乱搞也就算了,可后来,他时不时的就把那个老女人带到家里,晃一晃。之后就连周可欣都看烦了。这就让安娜很难接受了。毕竟她和阿凯也曾幸福的生活过。至少三口之家的生活,是平静的,温馨的。可这老女人自从横插一杠之后,就把这幸福生活搅得支离破碎。  毛文兰起先和阿凯,只是酒桌上聊得来的朋友。后来阿凯的能说会道,让她很是受用。之后,两人自然就发展起了床上关系。毛文岚风韵犹存,周爱凯又表现的很爷们。两人白天使合作伙伴,跑着各种项目。阿凯也从那时起,对于虚拟货币和数字资产有了全新的了解。以前他总认为,炒股票的逻辑是其背后有着一家家大的上市公司,在打拼。所以他才能从中分一杯羹。而数字资产背后的逻辑,永远都搞不明白。他也是糊里糊涂赚点小钱。自从跟毛文兰搞在一块,他至少明白只要市场有需要,不管是虚拟货币还是数字资产。就是卖草纸都赚钱。而到了晚上,他们俩是珠联璧合的一对。毛文兰从对方那儿,感受到的是,许久不在的温情。她的情感生活又被激活了。周爱凯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的是全新的体验。这感觉,就像在品一杯精致的葡萄酒。让人意犹未尽,情意绵绵。阿凯觉得,毛文兰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是全天候的伴侣。  由于白天阿凯和毛文兰经常一同工作,所以在下班后阿凯也不介意,请这个姐姐回家坐坐。而毛文兰,却把这当成了,是阿凯对自己的肯定。她就很不识相的,在阿凯家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情感话题。有意无意的向安娜挑衅。之后他们出双入对,在安娜面前,就更不避讳了。记得有一次,毛文兰还买了许多小礼物,去嘉中,送给阿凯的女儿。这一点,不光安娜很反感,就连周可欣也发火了。‘带着你的破烂从我们家滚出去!我可不是小朋友,你最好离我们家远点。’ 这天阿凯和毛文兰,都在家中闹的很狼狈。阿凯冲着,周可欣和安娜愤怒的大喊大叫。他还差点动手要去打女儿了。安娜这才明白,这个男人是彻底变了。他不光吃相难看,恐怕这个老女人,要把这个家给拆散了。  2024年的秋天,毛文兰果然怀孕了。这个老女人到处胡闹。她还好几次,闹到阿凯的公司和家里。这种搞法,几乎把安娜给弄崩溃了。在毛文兰向阿凯提出结婚请求后,阿凯也为难了。一边是全天候的伴侣。而且搞不好,将来还有一笔大钱可以捞。另一边是生活了多年的家人。这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在安娜和阿凯几次争吵之后,阿凯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安娜,我多希望你能和姐姐成为朋友。其实你们两个,我谁也不想放弃。大不了我可以做到,让你和她永远不见面。现在姐姐肚子里也有了我的骨肉。我是个重情义的人。我这么多年带你和女儿,都还好吧?我同样也不能对不起姐姐。如果你还爱我,就答应我的请求,接受她,不要让我难做。’  安娜听了这话就连灵魂都要离体了。‘你真是个无耻的混蛋。能说出这种话,你这40年,也是活出境界了。不管怎样,二女共侍一夫,可以发生在古代,但绝不可能发生在现在。更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我即便同意了,可欣那你能说的过去吗?’周爱凯,却不以为然:‘女儿还小。大人的事情她能懂多少?再说我只是接受姐姐和我生活在一起。我没有和你离婚。你又有什么好委屈的?’看样子阿凯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行为对孩子会有什么样的伤害。可安娜很清楚,一旦这么做了,后果比离婚对孩子的冲击更糟糕。  很难说,上帝是公平的还是残酷的?毛文兰的胎还是没保住。那年冬天还是因为坐胎不稳流产了。阿凯认为,这是毛文兰为了自己的感情,激动过度。四处奔走,劳累过度而造成的不幸。所以阿凯对毛文兰是充满愧疚的。他就连春节的大部分时间,都陪在茅文兰身边。阿凯的这个做法,的确很有情义,很男人。可是这让安娜情何以堪。这让周可欣愤恨不已。
楼主:东方德古拉Yu  时间:2021-01-28 23:38:26





楼主:东方德古拉Yu  时间:2021-01-28 23:38:40
第12章,现实就是如此3 5月20日清晨,阿凯从一夜的半睡半醒和辗转反侧中解脱出来。他吃过了简单的早餐就外出了。走在城市的风景里,绿树掩映的高楼和车来车往中的喧嚣已经有些淡漠了。阿凯呼吸着清晨带有泥土芬芳的湿润空气,昨夜的风雨,也让眼前的树木花草,变得更苍翠欲滴了。多么好的清晨啊。风雨之后,透出的阳光,映衬着蓝天白云,让眼前的世界,都变得无比清晰了。可阿凯心中的风雨,又何时能过去呢?从头想来,或许一切的过往都是自作自受。但一切的风雨过后,是否也会如今天的清晨一样,变得朴素而又明朗。  记得09年的今天清晨也是那样的,雨后湿润,朴素明朗。那时候他和兄弟们都还年轻。18年前的今天,对他来说是人生大事。记得那时还是和阿旭带着亲友团,去的安娜的娘家。那天,他和安娜一起在教堂聆听的钟声。那天他俩接受着亲朋好友最美满的祝福。从此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是夫妻同心,把日子过好的。之后的很多事情,开始慢慢改变了。男人为了生活,拼事业,为了自己的家人,可以用手撑起一片天的。所以阿凯的业余时间里,除了必要的学习,那就是各种应酬。因为在他看来,没有一场应酬是多余的。有很多目前看来,半生不熟的关系,在日后,也有可能会有大用。所以有的饭局,阿凯和潘旭一起来。有的活动,兄弟俩分头行动。日子久了,难免和女人逢场作戏。戏做久了,也难免会假戏真做。  阿凯曾对潘旭和其他兄弟说过,在外头的那些事情不足挂齿。因为在他看来,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所以现在想来,他和毛文兰之间的那点事情,根本不是爱。从头到尾,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毛文兰需要的可能是一种,只是被爱的感觉。而周爱凯需要的,可能是投资失败后,老女人能为他提供多少资金,从而补救他的败局。所以这样的情感,如果走不长久,那倒是幸运的。如果这种事情也能长久,那真见鬼了。日后不会有好结果。日后也没有看到好结果。所以想起两年前的520。就注定了,从去年开始,就不再有阿凯与安娜的520。有的只是他们俩最终的分开。还有他俩女儿的对于阿凯的失望之情。  2025年的春天,阿凯过的,并不舒服。从那年3月份开始,他投资的一个虚拟币项目,就陆续开始亏损了。阿凯分得清楚,什么是虚拟币?什么是虚拟币资金盘?前者是具有数字价值和可能用处的能在全球大范围应用的投资品。即便它有可能崩盘,也会有个过程。后者是,今天不行了,明天就取不出钱来了。什么是风险,能被自己驾驭的,都是小事情。如果决定权都在别人手里,不由自主的那种。那就是做事业,也是在冒风险。  经过几个月的修养,毛文兰从流产中恢复过来了。她也看到了投资行情的变化。正当别人都往外撤的时候,她逆势而上,大量回购不被看好的投资品。这一点,让阿凯很不理解。“你是疯了吧?傻子都看出来大事不妙了,你还花钱买。你是想做接盘侠吗?这里边的钱也有我的一部分。我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什么亏都可以吃,眼前亏不能吃。”  毛文兰却胸有成竹的说:“小弟呀,要不怎么说你还嫩呢。从长期来看mpc这个项目,是解决全球数字货币支付换算问题的。它很有前景。暂时的下跌,不排除人为打压的可能。难道你没看出来mpc的换算和应用场景,影响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吗?所以,他们不暗中搞一把才怪呢。但是肤浅的撩阴腿,使绊子根本阻止不了新生事物长期的发展。所以,我现在大量回购。日后mpc要是逆势上扬了,我看他们就等着拍断大腿吧。”  毛文兰的话,阿凯是半信半疑的。毕竟市场大环境摆在那儿。可是毛文兰也经过了多年的人生历练。有些事,必须要认同她。只是让阿凯没想到的是mpc从此一蹶不振了。毕竟它的那种混合练跨物种换算和多场景,实体货币的交互利用已经触动了政府的红线。货币本身是要有一定的贵金属做基础的。而人们的工业创造和服务创造有时候却是无限的。所以货币也可以适当宽松量化。可是虚拟货币的,跨物种泛滥。和实体与虚拟货币的边界模糊,是会带来社会隐患的。所以mpc这个没有官方背景的项目,就算有多么的可操作性,其本质在目前也会被市委违禁品。所以大背景的变化,也会使个人的命运发生变化。阿凯和毛文兰的资金,基本上损失了3/4以上。毛文兰虽然赔进去了老本,可还不至于,到要死要活的地步。阿凯就不同了,他除了动用个人的流动资金外,也搭进去了一部分,公司的资产。所以,他也想过,要填补亏空。虚拟币和其他投资项目,他也想过东山再起。但和毛文兰在一起,合理合法的,搞到她的财产,那也是,最简便的方法。  阿凯其实最纠结的是,既想拥有毛文兰这个全天候的战略伙伴。也不愿舍弃,自己辛苦多年经营的家庭。因此这一年的520,也就是,最后一个纪念日了。  看到阿凯来了,周可欣很高兴。她拥抱着自己的父亲,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这天安娜也感受到了许久未觉得温情。但俩人的话题,始终还是绕不开,毛文兰。这样的事情安娜是无法接受的。而阿凯却希望安娜能委曲求全。阿凯的想法虽然自私,他却还认为,这是在替家庭着想。“亲爱的,我知道过去几年,我都对不起你们。可我不管在外面怎么胡搞,心里是有这个家的。其实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你能和姐姐成为好朋友。其实,我们离不离婚,姐姐是不在乎的。关键是我们要接纳她,给她一个名分。如果你们能同时生活在我的情感世界,这对大家都很公平。大不了以后,我让你们俩,从此不见面就是了。从今天算起,我们都在一起16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心吗?”  安娜听了这话不可接受。他没想过一个人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如果阿凯真的爱她,这番话,怎么能说得出口?一个与自己相伴了16年的男人,怎能这样自私?但最不可原谅的事,阿凯对自己女儿说的话。“你都看到了吧,妈妈又生气了。这真的不全是爸爸的错。你要相信,爸爸不论多久时间没和你们住在一起。对你爸爸是真诚的。所以,以后分开了,你愿意和妈妈过,还是跟爸爸和毛阿姨生活在一起?不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们都是爱你的。”  幼小的周可欣,没有其他想法。她只是想让爸爸妈妈不再吵架。让爸爸妈妈陪着她慢慢长大。可今天爸爸的话,让她无比伤心,彻底崩溃了。她从父亲的画理,听出的不是爱。而是对于自己未来命运的无情宣判。“我不愿意和你过。我只想,有爸爸妈妈的生活。既然你不愿意给,你就滚吧。我也不会和老妖婆一起过。你要当没我们母女俩了。我们也不会有你这个爸爸。”面对着女儿的嚎啕大哭和最后的跑开,阿凯的心中是无奈的。安娜的心里是愤怒和绝望的。“你要觉得跟那老女人过好,那你就去吧。你今天这番话,伤了我和孩子的心。你今天的表现,根本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样子。”  两年前的对话,是不堪回首的。最后一个,属于阿凯和安娜的520,就这么不欢而散了。之后的一段日子里,阿凯与安娜相处的越来越少了。女儿和她之间,也慢慢的产生了隔阂。  2026年初,春节过后,阿凯和安娜就正式离婚了。在安娜看来,这样的夫妻感情是不正常的。但阿凯认为,这样的结局也是,对家庭的一种负责。离婚后,阿凯江名下一半的产业,痛快的交给了安娜和孩子。因为形势所迫,日后如果公司的股东清算起来,他可能连一点资产都保不住。  其实当初阿凯和安娜离婚的时候,很多人都劝过他们俩。潘旭曾这样对阿凯说。“老大,你是疯了吗?那个老女人,出了名的,克夫短命相。本地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她就是个不祥之物。你跟他搞在一起也就算了,你还要拆散自己的家。为了这个老妖婆,你的口味有那么重吗?”这也就是潘旭,敢跟周爱凯这样说话了。可那天,也依然闹得很不愉快。“小兔崽子,你别没事就来劝我。你们有了解过她吗?我现在和她走的最近。这个人的好坏,我能分辨。以后你若再出言不逊,我也会对你不客气。”这样一来二往,阿凯与毛文澜的交往,也没人敢过问了。但到现在,他和毛文兰也没正式结婚。原因,既有各方面的压力。也有阿凯自己的打算。他想着,如果毛文兰对他,真的,有意思的话,还能从她身上再拿出点钱来。而今天面对着公司和其他方面的压力,他也不得不拔唯一一套住房,处理掉了。“周先生,这是你房屋的全款。算上先前给你的100万,这次共计240万。你看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办过户吧。”  过户手续办的很顺畅。等中午,阿凯从房产局门口走出的时候。虽然那张卡片在自己兜里。在过户签字落笔之后,他心里却是空落落的。因为他知道,这也许就是孑然一身的感觉吧。明天或许会有转机。但回忆昨天的创业历程,他的今天,却不堪回首。也许一开始就像潘旭那样,不把业余时间的那些活动,当做重要的生活项目。也许不去拓展公司业务以外的项目。那今天的自己,可能还有着平静的生活。  中午他和潘旭在江东区的天鹅酒店顶层又见面了。餐厅里用餐的人不是很多。兄弟俩,选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点了几样简单的菜。“这里有200万。你先给那个李娥吧。其他的,以后慢慢我再想办法。”潘旭,从周爱凯手里缓缓的接过了那张银行卡。此时他的心情也是复杂的。毕竟周爱凯是手把手教他入行的人。有些事情,他能帮也会帮一把的。但有些话,再不能说出口,也要说:“老大,这200万,算是你给客户的。可是公司财务那边,还有600万的缺口,在短时间内,你必须补上。不然我向其他股东,很难交代。我们兄弟一场,我可以替你承担一半的亏空。但另外一半,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周爱凯感觉,今天的午餐,潘旭好像是在逼宫啊。“阿旭,钱的事情我会解决的。只是你这个说法,到底什么意思?如果那个窟窿我填不上了,你又准备怎么办?让我净身出户吗?别忘了,旭日集团,早期是我一手创立的。”  话都说到这儿了,潘旭也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老大,我能替你承担一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要知道,当年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兄弟们不是没劝过你。旭日集团虽然由你创立。但是现在毕竟也是一个股份制的公司。如果另外的300万,你要实在填不上的话。那你还是转让股份吧。股权不一定要转给我,你也可以写给其他人。假如他们愿意替你填了那个窟窿的话。不然时间拖长了,公司财务是会发现问题的。我这儿倒还好说,如果其他股东发现他们的资产人为缩水的话,如果他们报警了,你是要吃官司的。照这个搞法,几年的牢狱之灾,你是躲不过去的。所以,你还是想想,短时间内,有什么扭转乾坤的方法?我这能帮到你的,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周爱凯听了这些话,心都凉了半截了。他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再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的。“姓潘的,凡事别做太绝了。不要让我觉得,当年我把你从3和人才市场弄回来,是个大错。不管公司日后怎么发展,它也有我周爱凯的基因在里面。还有,以后你别再叫我老大了。我教不动你了。以后还是我叫你老大吧。”说完这话,周爱凯就拂袖而去了。说实话,这对兄弟,自从创业以来,一直休憩与共。他们共同经历了近20年的创业风雨。到最后的不欢而散,既有潘旭的,万般无奈。也有周爱凯的自作孽。所以他们离悲剧越来越近了。
楼主:东方德古拉Yu  时间:2021-02-04 00:09:33
第13章,漫长的一天   2027年5月20日,新一届国会通过了‘政府干预社会秩序保障法案’,新法案明确了中央政府指导下的各省级和市级,金融及商业监管机构的执法权力。以后的一切商业行为和金融借贷平台,民间借贷及财富中介公司等都将全面受到政府金融秩序的约束。也就是说,以后民间借贷,当铺和一切金融商业网贷平台等财富中介和小额金融放贷机构将不再是灰色产业。它们会在阳光下运行。各地金融监管机构,也在司法部门的指导下,强力维持金融秩序。以后债权人的利息可适当放宽收高。在征信平台和g6技术的运用下。诚信已真正变成一种财富。债务人和债权人,将更多受到约束。任何金融投资者及民间放贷债权人所获得的利益,将向政府上交10%的印花税。同时政府也保证他们的合法利益,绝不受损。一旦产生债务纠纷,司法系统会做出公正裁决。金融监管及治安力量,将会强力介入。鉴于此,债权人与债务人的社会地位将是对等原则。就如同烟草一样。国家队民间金融活动,既在法律层面保护。也在宣传层面抵制。就如同宣传吸烟有害健康一样。他们也尽量不让债务人以民间金融的方式借贷。同时也不鼓励民间金融及商业营销平台无底线的,向公众吸收存款。并且用保证金制度和各种商业约束和监控制度牢牢的束缚住了那些地下秩序。政府的目的只有一条,与其让它们在灰色地带,野蛮生长,盘根错节。不如让它们在阳光下运行,受政府约束。而日后一切不在阳光下运行的,任何商业行为。政府将不保证债权人或投资者的利益。债务人违约后,或金融营销平台,违法后,所得到的非法利益,会一律充公。执法的运行,让周爱凯感觉到了压力。却对潘旭,好像没什么影响。  早晨潘旭就来到了位于江东区的写字楼。他和股东们开了一早上的,应对政府工作报告。并且制定了今后公司财务板块,所要依法遵守的内容和日后的发展计划。大致上,他项权抵押和汽车贵金属珠宝抵押,将继续运行。公司法务以后也明确,有赵国能和陈爱红,双双负责。之后潘旭和股东们还讨论了公司账面异常的解决方案。赵国能的意思是公司内部解决。在公司财务仔细对账之后,由潘旭和周爱凯,两人协商解决。陈爱红一再坚持从公司利益出发,绝不姑息养奸。如果有人,解决不了财务亏空或漏洞的问题。坚决移交司法机关,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最终,赵和陈两位律师,在争论了一个多小时后,约定先由公司内部解决,之后由她陈爱红亲自解决。中午,潘旭就和周爱凯约定在公司附近的餐厅,交接了准备给李娥的本金。之后潘旭就去忙下午的事情了。  午后的江北外滩,在1栋巴洛克建筑里的咖啡厅,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让周爱凯觉得有些昏昏欲睡。毛文兰出现了,她慵懒的坐在阿凯的对面。她还是喜欢喝卡布基诺,吃玫瑰花酥饼。“你一个上午这是怎么了?干嘛无精打采的?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可是好一阵没见面了。”  周爱凯喝了面前一口苦咖啡,摆摆手显得很无奈。“我那个小房子终于卖出去了。200万,我还给了潘旭。还有40万,可以当作我们的创业资金。我们也可以用这点钱去欧洲玩一趟。一切你做主吧。”毛文龙知道,周爱凯最近很不顺心。可她不知道,阿凯现在是个什么处境。“你去年和你夫人离婚的时候,可是给出去了一套房子。现在你又把仅剩的一套给卖了。你几个意思啊?叫我出来,就是说这些的吗?这一年多,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  周爱凯也很有些懊恼。他一口气干了面前的一杯苦咖啡。“这些年来,我操作过各种投资大盘。我们也合作了不少项目。现在我名下的亏空越来越多了。公司里我的合伙人,也不再替我遮掩了。他们容不下我。所以为了补救,我必须要交出去一笔钱。不然你觉得我们还有明天吗?”毛文兰的表情是毫不介意的。她吃完了面前的玫瑰酥饼,又喝了口卡布基诺:“弟弟呀,姐姐不知道你现在有那么的难。老实说,去年你离婚后就和我在一起。一起做项目,一起生活。我知道你还没厌倦,可你后悔了吗?剩下几十万,你要跟我干什么?”  周爱凯,自从今天早上以后的事情,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是啊,姐姐做项目都是百万起步的。我们赚到过大钱,也亏进去了不少。这点小钱给你做项目,你看不上了是吧?那我们去欧洲旅游吧。你不是以前一直想跟我结婚吗?其实去年我们就应该办婚礼了。只是那时候我们忙于项目。现在好了,我们都有空了是吧?”毛文兰看着阿凯,是很好笑的。这个她当年,挖空心思,也想嫁的男人,现在真的要求结婚了。可惜呀,已物是人非:“你现在是来寻我开心的吗?当初我倒追你,你还要推三阻四。去年嘛,我们本来是应该在一起的。不过后来不是忙于项目。你不觉得,之前你有点优柔寡断了吗?现在和你结婚,我真的要好好考虑。”  周爱凯知道,现实就是如此。他也很清楚,彼此的心里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一年前的春天,他就抛妻弃女,铁了心,和毛文兰过日子了。可他对安娜还是有点舍不得。他真的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以前的家庭,熟悉的生活。他甚至有想过,等把毛文兰的钱搞的差不多了。等补上了,在公司捅出的漏洞。他可以慢慢疏远毛文兰。他可以在想尽一切办法把安娜哄回来。毕竟女儿还是渴望,父母双全的家庭的。  毛文兰的钱哪是那么好哄的。这个女人,经历了多次人生悲剧后,心里也历练的越发成熟了。她很明白,周爱凯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她也有些怀疑,当初对这个男人,是不是用力过猛了?不过该过生活的时候,还要好好过的。该做项目的时候,两人也会配合默契。只是去年一年折腾下来,在财富增长上,并不顺利。他们首先还是依然投资虚拟货币。在虚拟投资品市场,一地鸡毛之后,周爱凯,还是卖掉了一套房子。他们把凑在一起的几百万投资了黄金期货。但是贵金属,现在已经不是那么的紧俏。自从三年前,中央政府成功的摆平了海峡危机之后。国际秩序的中新已逐渐偏向东方。现在的一带一路倡议,已经将实体投资,引向了西部和非洲。以实体行业和互联网加经济为双主体的市场格局,已经让商务金融,虚拟投资,等一些实际应用价值不大的产业,逐渐的走向了陌路。  周爱凯和毛文兰,在去年一年的教训之后,他们也渐渐明白,虚拟经济虽然好,只要和实体,或者国企产生利益冲突,那它就是再牛也会被各国政府挤兑出门。阿凯只是觉得,过去几年的商海沉浮,还没有,去年一年的教训来得深刻。面对着今天的局面,不甘心还是有的。但他除了找毛文兰,还能做什么呢?  经过了一个下午的云山雾绕,最终毛文兰还是做出了决定。“行了,你还是搬回来吧。当初你就不该搬回去。现在你房子也没了,不到我这儿,你还想去找你前妻吗?”毛文兰喝完了杯中的咖啡,继续说道:“人啊,真是世事无常。当初我想嫁,你却犹豫不决。现在吗?你又想两家并一家。我知道,你遇到了难处,想和我联手把亏进去的钱再赚回来。去欧洲旅游对吧?可以呀,我们去散散心。之后我们就把婚给结了。不过我们还是要买一份保险。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既然我们是夫妻了,很多话那就很好说了。”  周艾恺觉得,这几个小时的云山雾绕没有白费。只是没想到,毛文兰答应结婚,还是挺爽快的。“行吧,姐姐,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切还是听姐姐商量着办。不过这次的项目,我们可要好好选啊。”面对着下午3:00,江北外滩旁,教堂敲出的钟声,他们俩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以后在欧洲旅游结束之后,他们真的结婚了。他们在婚后,也真的,各自买了一份人寿和意外险。最初受益人签的,都是对方的名字。的确是各有各的想法。最终毛文兰签署的那份保单受益人,发生了变化。不知道周爱凯有没有想过,毛文兰可能真的是奔着死去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恐怕这对亡命鸳鸯,早就对对方有所算计了吧。    第14章,漫长的一天2  2027年5月20日,下午柔和的阳光照射着林州老城的古街旧巷。这是最后一片,没有被现代文明渗透的历史街区。这里成片的历史老建筑,和一座座小院子,在绿树的掩映下显得古朴典雅。安娜的浙东小吃店,就位于一条曲径通幽的老街上。这里的老宅子分布的错落有致。闹中取静的地段,也是当年安娜选择在这里做点事情的原因。  店不算大,中等规模。古朴典雅的格局很适合浙东小吃的怀旧气氛。下午3:00过后,也就是阿凯和毛文兰,露出会心的微笑的同一时刻。一位少年来到了店里。“阿康,你来啦?今天不用上学吗?”安娜将少年带到了一张靠里边的餐桌坐下,陈爱红就要告辞离开了。  “陈律师,你不一块坐下吃点吗?”陈爱红谢绝了安娜。“不了,今天晚上还有治疗,我要和李娥准备去医院了。”陈爱红又说:“一会儿孩子吃过了,就让她自己打的回去吧。今天我们去了那边一趟。还碰上了那个老女人。孩子今天都没什么胃口。”  安娜知道,今天他们是去了白月公募。于宁生案件判决之后一个多月,陈淑云他们的遗体就被安葬在了那里。张春晓的父母,死活要把女儿的遗体,带回老家安葬。所以于建辉那儿也是个单人墓。  今天中午,公墓的人不算多。陈淑云她们三个的墓是在一起的。陈爱红将一束束鲜花交到阿康和老爷子手里。老爷子打来了一桶水,和阿康一起,擦起了墓碑。“奶奶,我和爷爷又来看你们了。不管以后过去多少年,我们都会来看你们。不管之前你们和我爸爸有怎样的深仇大恨。三年过去了,我想应该也可以平复了。希望你们在天堂能相处愉快。希望在天堂,没有什么利益纠纷。”  这话刚说完,一个阴恻恻的笑声,就传来了。陈香云是一个人过来的。她以前也来过几次。只是这次,两家终于撞上了。自从阿宁的事情了了之后,女儿女婿是过自己的日子的。而赵开富,根本就没当有这回事。所以这些年,陈香云对姐姐还是够意思的。不过对于阿康他们,她可就没那么客气了。“这样的事情你们都搞不好,就别操心天堂那边了。小娃娃你懂什么啊?这件事情,完全就是你爸一手造成的。你爸好死不死,还要拖累无辜。现在你和你妈住在我原来那个房子里,不嫌渗的慌吗?”  “姨婆,说话不要太过分了。我爸从小到大是怎么过来的,我也有所耳闻。你们这样对待别人,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不得好死吗?还有,那个宅子现在是我的。我们住在那儿,问心无愧。”听了阿康说的话,陈湘云当时就急了。“你还真是年少轻狂啊。你爸好死不死,我看你也是不知死活。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干嘛?难道你要学你爸杀人越货吗?’  陈爱红挡下了阿康和老爷子的愤怒。“陈香云,你不要得寸进尺。当年的事情是怎样的经过,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你不是早有耳闻或有些猜测,阿宁灭门前的一个星期,你的表现就不会这么诡异。还有啊,你这样的人,用不着我们来杀。你再继续刻薄下去,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陈湘云根本就没打算跟陈爱红客气。“晚辈说话,别那么不知轻重。我和你之间哪个不得好死,还不一定呢。你在这世上苟延残喘着实不容易。以后别人家的闲事,你少管。”这话刚说完,一块已经擦拭过墓碑的,脏兮兮的抹布,就被阿坑丢出去,砸到了陈香云的嘴上。“姨婆,这我可真没打算这么干。只是这块抹布,我不知怎么的,就甩到你嘴上了。”陈香云听完这话,立刻就要上前,和阿康撕逼。阿康知道,这种婆娘不能伸手去打。于是他机灵的跳开了。“姨婆,你别动怒啊。我知道了,这一定是这边的亡灵责怪你惊扰到他们了。你可不要再闹了。”这话说完老爷子就像陈香云的后脑扔了块石头。陈香云捂着后脑,是又气又恨。“你们这帮杂碎!你们是混蛋!这个事情,我和你们没完。”  下午的这段时间,浙东小吃店是空闲的。当安娜听完阿康的讲述之后。却没有从阿康的脸上看到得意之色。“我知道你父亲的事情,让你在奶奶和叔叔的墓地弄得很难堪。你会责怪你父亲吗?”  其实阿康最初是不理解父亲的所作所为的。总觉得父亲的行为太疯狂。但当自己渐渐长大,从陈爱红和李娥那儿了解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他也慢慢的释怀了。“信仰告诉我们,在天上的父,为了拯救人类的罪孽他上了十字架。而当时父亲已经命不久矣了。而我和妈妈的处境,确实堪忧。所以我父亲为了我们现在的生活,能相对平静,他替我们下了地狱。这样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会记得。”  安娜给阿康端来了一碗鲫鱼荷包蛋。据说当年阿宁也喜欢吃这个。这道菜其实做法简单,却回味无穷。用野生鲫鱼,配合葱姜入味,煮汤。然后用农家土鸡蛋,油炸出来的荷包蛋,放入汤中入味。其实在林州,咸菜黄鱼汤和鸦片鱼头也同样是浙东美味。  是的,安康李娥和陈爱红,安娜早就认识。不是因为旭日集团。而是因为两年前的今天。那天晚餐过后,阿凯和安娜大吵了一架。阿凯离开之后,女儿就回房做功课了。安娜一个人,走在自家附近的街心公园。晚风和湿润的空气她一点感觉也没有。正当安娜要过马路的时候。一个少年从身旁冲出来,将她拽了回去。当安娜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辆疾驰而过的小轿车,已经从她身边过去了。少年穿着一身的白衣服。看着面目长相,和当年的周爱凯,有几分相似。“阿姨,你过马路还想心事啊?这样很危险的。”  安娜看着少年心情好了很多。“小朋友不要乱说啊。你还能看出我在想什么吗?不过刚才要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少年和安娜坐在旁边的长椅上。“阿姨,我刚才喊你的时候,你眼神都是飘忽的。不然我也不会拽你一把了。不过能让你这样,一定是有很烦心的事情,对吗?”  “你也就比我女儿稍微大点,怎么就懂那么多呢?不过有些事情啊,你现在是不会懂的。”那天少年和熟妇,聊的很愉快。安娜知道了,他叫阿康。后来安娜和李娥,陈爱红都相熟了。她们也经常一起去教堂做礼拜。 看着阿康,安娜确实能想起,年轻时与周爱凯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候他们是那样的美好和纯真。躺在病房里,需要照顾的那个阿凯。后来在一起,谈男女朋友时候的那个阿凯。他们一起步入教堂,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虽然这之后的婚姻生活,开始慢慢冷淡下来。虽然她也曾在情感上犯过错。但自从女儿出生后,她对阿凯那是真诚的。她只是想一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只是想,以后能和阿凯平静的生活下去。可阿凯的应酬,在外面的时间是越来越多。后来发展到了夜不归宿。后来即便是面对女儿,阿凯也是那样的冷漠,无所谓。直到出现了个毛文兰。一开始安娜是绝不会相信,阿凯会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之后,直到阿凯和毛文兰出双入对的到自己家里来耀武扬威。直到毛文兰,大着肚子和自己闹得不可开交。她才知道,阿凯这次不是逢场作戏。不管这事情是不是有感情。阿凯肯定是要把这个家搞散了。  只是安娜不甘心。这样的结局,她不可接受。就算安娜自己无所谓。女儿不同样也是周爱凯的掌上明珠吗?可这次,他连女儿的感受都不顾了。两年前的这个时候,父亲的癌症进入了关键治疗期。不管是手术还是放化疗,一堆的杂事,周爱凯是不闻不问。安娜一个弱女子,也就只有自己承担了。  之后就是,阿凯要和她闹离婚。当时家里人都是反对的。女儿就不用说了,就连公公都觉得,这个家散了太可惜。更可惜的是,阿凯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人。他决定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有挽回的余地。只要周爱凯想做点什么事情?任何朋友的劝告都是没用的。社会舆论,他更是毫不在意。  和阿康相处时间长了以后,她也知道了些安宁的事情。去年春节后的一天,当安娜把自己的事情跟阿康说了以后,阿康是这样回答的。“阿姨呀,你曾经也年轻幸福过。既然你丈夫已经是这样一个人,我也觉得你和他离吧。虽然你和他是那样好过。好的就像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可是当那块肉腐烂了之后,就算再痛也要切掉。”  毫无疑问,阿康已经表现出了,与自己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安娜听了这话以后,也就想好了,不和周爱凯过。因为她也根本就无法接受,周爱凯的滥情。更不可能让女儿面对自己父亲的不堪。可她不知道的事,这样的结局,已经让周可欣的心灵发生了改变。也许以后很多的事情。包括最后不好的结局。也是从离婚的那一刻开始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和阿凯彻底分开。阿凯对她的若即若离。她对阿凯的难以割舍。也让两人藕断丝连。这样也就让女儿产生了父母,也有可能破镜重圆的幻想。而当阿凯日后,和毛文兰结婚,也让女儿的这个梦想,彻底破碎了。这让孩子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伤害。也让孩子认为,自己要报复。狠狠的报复。
楼主:东方德古拉Yu  时间:2021-02-04 00:11:05
第15章,道义与情义  第2天中午,潘旭夫妇和陈爱红来到了江东区的凯悦大酒店旋转餐厅。今天不是公司聚餐。就连阿康都牵着李娥来到了这里。潘旭举起红酒杯,和陈爱红碰了个脆响。“干杯,陈律师。谢谢你把事情给我摆平了。”陈爱红从皮包里,把一些文件和一个小册子,交给了潘旭。“潘总你客气了。你的一些资产,我已经帮你转到了欧洲的瑞士银行。换算成欧元,付出了一些手续费。目前账面上还有70万欧元。”  潘家的祖父母在世的时候,潘旭就委托陈爱红也上演了一次帽子戏法。(转移财产,避免遗产税的帽子戏法,可参考之前的第3章和第4章内容。那里会有介绍。)这样做虽然麻烦了点,但是却是最可靠的。早在两年前,潘旭的小儿子,潘伟聪出生的时候,潘旭就想过,要给潘玉洋留下点什么。大儿子没能如他所愿,不愿意学与商业有关的东西。俺大儿子天生就对音乐感兴趣。现在专业学习钢琴和提琴。在林州当地,大大小小的钢琴和提琴少年比赛,拿奖已经拿到了手发软。找学校老师的话说,就学校的老师说,照这么练下去,就是第2个朗朗。或者就是第2个冼星海。当然那些贵族学校的老师们说话,可能有些厂内。可对潘玉阳本身来说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音乐苗子。而且潘玉阳自己也想过,日后要去学习西方古典音乐。他的梦想是慕尼黑音乐学院。所以自从小儿子出生后,潘旭就在为大儿子做打算了。到欧洲学音乐,是一定要去的。他们准备让儿子初中毕业,就直接到德国那边去念高中。毕竟这样,将来学音乐的时候,就能培养出语言环境了。  阿康看着潘玉阳,能出国学音乐,他也是高兴的。潘旭拍了拍阿康的肩膀说:“阿康啊,再把玉阳送出去之前,明年我们就会把你送出去。照你父亲的意思,你会去美国。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像你成妈妈那样的,出色的法律人才。”阿康听了不知可否。“很小的时候,我爸爸就让我耳濡目染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有时候也会让我帮忙,念出来一些合同文本。现在爸爸不在了,但是我一定会做到,他希望我做到的那类人。”  之后潘旭就把之前周爱凯给他的那张卡片,郑重的交到李娥手上。“鹅啊,这是两年前,你放出去的200万。之前给过你利息了,现在我把本金交到你手里。这次周期是有点长了。不过你放心,公司以后,会对财务严加管理。这两天我就给你找下家,把钱放出去。”李鹅把卡片推还到潘旭手里。“我知道,最近公司出了点事情。这个钱呢?你先用着。有下家你就给我放出去,暂时没有也不要紧。我想安宁在的话,他也会这么做的。”  文超还是把卡片交到了李娥手里。“公司的确出了点小麻烦,但不严重。鹅,你先把钱收好吧,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下家过两天就会有的。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你们家的事情,我们会优先处理好的。”潘旭也握住李娥的手说:“就因为我和阿宁是从小玩到大的,所以我更知道这笔钱,对你们的重要性。安宁希望他不在的时候,是由我把你们的生活照顾妥当。所以这样的合作关系,我们会永久持续下去。将来阿康也会独立掌管公司业务。所以在生活上,你尽管放心。”  潘旭又对阿康说:“你的身份证办下来了吧?将来只要超过200万的款项放出,就要在你名下进行了。”阿康对潘旭说:“潘叔,我这儿都准备就绪了。以后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话。”潘旭笑着拍了拍阿康的肩膀。“你丫,现在就是好好学习。虽然明年你未必参加高考,但基础知识,你要学全,将来出国深造的时候,你可要用心听。你去美国,绝对不是为了旅游。”  聚餐过后,潘旭就拿着文件到有关部门办理了财产接收手续。自从前两年,潘家的祖父母相继过世之后,潘逸飞就偕同母亲,一直跟潘旭过不去。直到陈爱红在潘旭的委托下来了一波神操作,才让自己的妈妈和姐姐逐渐无话可说了。姐姐也就只能守着破房子过。妈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潘旭也无所谓,跟她们一般见识了。后来随着小儿子一天天长大。潘旭也决定,该为潘玉阳打算一下未来了。  父亲年纪大了,脑子是越来越不清楚了。他时常会和姐姐发生冲突。母亲身体也不好,这个家里里外外的事情,就只能他和文超多操心一点了。潘旭和周爱凯,曾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和兄弟。周艾恺带着他创业和成长。也是周爱凯教会了他很多事情。可是最后也是因为周爱凯的盲目自大,使得两人的感情渐行渐远。“你不要叫我老大。以后我要叫你老大了。”每当想起这句话,潘旭就很不舒服。他实在不明白,老大当年的雷厉风行上哪去了?他也不明白,一个人是怎样变成另一个人的。  这天晚上,潘旭来到了安娜的浙东小吃店。也许只有老城区那种,古色古香的韵味,才能让他得到一些放松。过去潘旭和周爱凯夫妇都相处的很好。即便是后来周爱凯和安娜离婚了,潘旭也和安娜处的像朋友一样。“今天还是老规矩啊,给我搞个鲍鱼捞。”潘旭爽朗的声音传来之后,安娜就去准备出锅了。鲍鱼捞也是浙东的一大美味。用高汤,将娃娃菜和鲍鱼炖煮入味。然后加上豆腐调味。最后吃的时候。可以捞粉丝年糕或者米线。但绝不可以配面食。不然就失去大海的味道了。  安娜看出了潘旭这两天的心神不宁。但不论她怎么问,潘旭也没说出,阿凯卖房子,还有亏空公款的事情。不管怎样,给老大留点尊严吧。有些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还是不能做绝。有些事情,也许当事人说出来,比它更合适。  潘旭看到靠窗的角落,阿康也坐在那儿吃着他的那份东西。于是就走过去,坐在了阿康的对面。“这么巧啊,潘叔。这么晚了,你也是到阿姨这儿来吃夜宵的吗?” “是啊,这么晚了,不去睡觉可不好啊。一会吃过了,坐我的车回去吧。”潘旭从安娜手里,接过了那份鲍鱼捞。“对了,你明天不用上学的吗?”安娜笑着,拍了拍潘旭的手臂。“阿旭啊,你是忙糊涂了吧?明天是周末。”潘旭有些尴尬的,冲安娜笑着。吃完夜宵,他就带着阿康,来到了过去的小商品市场旧址。现在这地方,除了几栋高层住宅,还有一座带着个小池塘的公园。虽然已经物是人非,但潘旭依稀记得,小时候与阿宁带着小伙伴玩耍的情景。  “这地方你没来过吧?当年我和你父亲就是在这儿发家的。小时候我们可能折腾了。现在想想,确实30年过去了。”阿康看着眼前陌生的高层住宅和公园。“小时候我父亲跟我说过。那时候我也还小。我看到过小商品市场的,很热闹。只是后来被拆了。现在很多细节我都想不起来了。”  潘旭过去也经常带着阿宁深夜里开着车,在林州城里闲逛。“你父亲留给你一副眼镜和一块手表是吗?我看你把这些东西收藏起来了。”潘旭说着,从皮包里拿出了一支钢笔。这支钢笔黑色为主,笔杆的末端和笔帽是金色的。“这是你父亲留给我的。这钢笔在我这儿已经有30多年了。之前我也和你一样,把它收藏起来。后来我只用它签署一些重要的文件。下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想什么礼物都没有它对你有意义,是吗?”  阿康从潘旭手里接过钢笔,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上。他能感觉到父亲当年与潘叔叔的兄弟之情。也能感受到父亲的心跳和温度。“我知道这会很有意义。可我不能要。”阿康把钢笔交还给潘旭。“这是我父亲少年时代送给您的。我想这一定对你意义重大。”潘旭还是把钢笔塞到了阿康手里。“我年纪大了。这支笔,陪我走过了创业时代。我想将来你父亲会希望你握住这支笔,写下更多的人生经历。”潘旭和阿康坐在池塘边的长椅上。想必潘旭和他大儿子也没这么长聊过。“那时候你爷爷是卖瓜子蚕豆的。所以他会时常带着你父亲,何你叔叔去农贸市场进货。你父亲可爱去了。他告诉我,每去一次那地方,就能把各种零食,吃个遍。可后来她不去了。是因为这支笔。那个卖文具的老板娘,因为点错了货物,以为这个比,是你父亲偷的。后来那人和你爷爷发生了争执。后来闹到了市场派出所。之后你父亲才说出来,他没有拿那些笔的理由。是的,他拿了没用。他连看课本都费力,何况要他写作业呢。冤枉一个永远都用不到笔的人,托比。这事情,也算搞笑了。后来他们清点货物,发现是记错了。就是那支在当年都不算太便宜的笔。后来那老板娘,送了一支笔给你父亲当做道歉。你父亲却坚持让你爷爷把它买下来。之后他就把笔送给了我。他说他虽然不能用笔写字,可我却能替他写下去。后来我的确做到了。后来我只用它签署重要的文件和客户谈生意的合同文本。所以呀,我希望你继续拿着它。”潘旭将阿康手握钢笔的手捏了捏。“用这只属于我和你父亲的笔,继续给我写下去。” 那天潘旭和阿宁一样,跟阿康聊了很多很多。即便是日后,他们分道扬镳。回忆起那晚,也是感慨良多。而对于潘旭来说,安宁,周爱凯。少年时代,或者是创业的时候,都仿佛是昨天的事。潘旭对于周爱凯,可以是兄弟情谊。但对于从小玩到大的阿宁和他留下的家人,更有江湖道义。所以,随着潘旭对往事的回忆,我们的思绪也飘到了另一个时空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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