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时代》/原始佛教的佛陀传记//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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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1-02-27 00:40:34 更新时间:2021-05-20 09:48:51

楼主:释尊子2015  时间:2021-02-26 16:40:34
☀《佛陀时代》/原始佛教的佛陀传记

1995年,我得到了原始佛教根本经典《阿含经》,平时或是随手翻一翻,或是在年终岁尾时抽空看一看,觉得很喜欢,希望以后闲下来好好学习。2010年前后,工作不那么紧张了,于是开始从头学习。由于初学阶段知之不多,知之甚少,因而以后两年间,都是处在“真妄相攻”阶段,做了不少寻章摘句,为相似学说“作嫁衣”的文章。到了2012年,有了空闲而稳定的时间,便开始专心致志一门深入地深入经藏了。经过反复通读精读,带着问题读,夜以继日地读,同时通览了南传五部经和律藏论典,以及北传三藏有关经典律论,足足用了十年勤苦探究之功,方才领略了佛法全貌,消除了相似学说的影响,并最终从像法的光晕中走出来,彻头彻尾彻里彻外地接受了原始圣典的洗礼,对佛法有了全新的认识和理解。
在早期佛教史上,围绕《阿含经》发生过几次重大结集和重大事件。
首先是第一次大结集。如果把释迦佛比作一位菜农,佛教是他经营的一个菜园子,那么在他涅槃后的第一次大结集,就等于是把园子里的菜都装进了一个菜篮子。《阿含经》就是这个菜篮子,它是全部佛法的总结晶、总汇编,要说佛经就是这样一部经。它在佛教中的历史地位,相当于道家的《道德经》,儒家的《论语》,以及基督教的《圣经》,伊斯兰教的《古兰经》。
二次结集时,《阿含经》一分为四,时间是佛灭后110年。那时候,佛教僧团形成了两大派系,一派是专弘《阿含经》的,以摩偷罗和罽宾为中心的阿难系,也叫法师系;一派是侧重戒学的,以优禅尼和毗舍离为中心的优波离系,也叫律师系。阿难系的三藏比丘耶舍陀,见优波离系比丘擅行十事,如手持大金钵,从拘萨罗到毗舍离挨户乞钱等,违背了如来禁戒,出面劝阻反遭驱逐,遂联络摩偷罗的三菩伽长老,三菩伽联络达嚫国、阿槃提国(首都优禅尼)的阿难弟子,并请出萨寒若国通达《阿含经》的梨婆达多长老,组织阿难系上座比丘七百人共赴毗舍离,与跋耆国耶斯那律师召集的一两万比丘一起,在婆利迦园开会重温律制,依经依律议决十事非法,最终统一了认识,使“十事罪如法灭竟”。
这次结集用时八个月,最大特点是将戒经从《阿含经》里抽出来,与具体的戒律条规一起统编为独立的律藏,传今的各部派律典即由此辗转传抄增减而来。北传律典称这次结集是“论比尼法”“集法毗尼”“毗尼经者,诸经中与毗尼相应者”“七百结集律藏”,统称“七百结集”或“集法”。南传称此次结集为“律结集”“七百比丘集毗尼…一切法及毗尼藏尽出…于八月日(满240日)得集竟”,统称“第二集法藏”或“七百犍度”。毗尼另译毗奈耶,也称法,即法律、戒律。因此,这次结集的重点就是编订律藏。
在提取戒经编辑律典的同时,圣典也被分门别类归纳为四部,所谓“文句长者集为长阿含,中者集为中阿含,杂者集为杂阿含,一增乃至百增集为增一阿含”等等。初次结集《阿含经》时,长篇、中篇、短篇或杂篇,以及增一型的经文内容都已经有了,但是并未分作四部经。现在,一部经变成了四部经,于是便有了今天所能见到的北传四阿含经。
其中,《杂阿含经》50卷,缺失二卷待考。带来梵本并译出者,南朝宋国求那跋陀罗,中天竺人,婆罗门出身,博通三藏。《别译杂阿含经》20卷失译人名,疑似前经撮要故为别部,或曰与南传相应部有偈品相当。《长阿含经》22卷,口诵者后秦佛陀耶舍,北印度罽宾人,婆罗门出身,博通三藏;汉译者竺佛念,凉州人。《中阿含经》60卷;《增一阿含经》50卷。中、增二经,初译者均为苻秦昙摩难提。再译与校改者系东晋僧伽提婆,瞿昙氏,北印度罽宾人,学通三藏,所用梵本系“罽宾沙门僧伽罗叉执梵本”。
南传与北传相对应的现有相应部、长部、中部、增支部、小部等五部经典(五尼柯耶)。 其小部经内容颇丰,收录了首次结集后数百年民间流传的佛教文学作品,与北传“杂藏”一样,是研究阿含学与佛法演化的重要参考书。
佛灭后230多年,约公元前252年,到了阿育王时代。先是养孔雀出身的月护王于华氏城建立了孔雀王朝,阿育王是他的第三世孙,起初不信佛法且加以破坏,后来看重佛教的辅政作用,于是倚重并扶植优波离系僧团,比如安排王弟及王子、王女、女婿,依西南部优禅尼的优波离系第五代弟子帝须出家,以东部华氏城鸡园寺的大天比丘为王长子摩哂陀的十戒戒师。
据说大天是摩偷罗国的富二代,其父在国外经商长久不归,母子将其杀害后私奔到波吒梨城,也就是后来的华氏城。有一天,在摩偷罗认识的一位阿罗汉比丘登门乞食,大天害怕败露就把他杀了。后来怀疑其母有外遇,又其杀害。大天犯此三大重罪,经常做噩梦,害怕遭报应,就投奔华氏城鸡园寺出家。因为他能说会道,不久就成了满城归依的名师,朝廷也多次召他进宫说法。
大天触犯的是五逆重罪,本来是没有资格出家授戒的,更无缘修成正果,却自诩诸漏已尽,是阿罗汉,但却漏精、作恶梦,梦里叫苦,他还随便给别人作证,说某某是初果乃至四果,以此自抬身价招揽信徒,引起弟子们的质疑。
当时寺中的上座长老均已离世,轮到大天为比丘说戒,他就趁机抛出了五项教义,为自己进行辩护,妄言漏尽阿罗汉还有漏精、无知、疑惑、易受诱惑,以及不经他人授记,便不自知是阿罗汉,不常念“苦哉”,圣道就会中断等烦恼。由此引起彻夜诤论。直到天明,臣民都来劝解,仍然不能平息。
阿育王亲自出面,依照大天所谓“戒经中说,若欲灭诤依多人语”的意见,召集二部僧行黑白筹,以双方所执“皆为佛说,好乐不同,不得共处”为由,采取令双方分住两棚,压伏少数服从多数,不服即杀的错误作法,非但没有平息僧诤,反而促成了对立的两派。
反对派多为法师系的上座长老约有百人,是保佛派但人少势孤,史称上座部。律师系比丘支持大天者多达万人人多势众,史称大众部。从十事罪到五恶见,肇事者都是律师系僧,主持正义者都是法师系僧,二次结集时法师系获得胜利。
但是这次不同了,律师系有王权庇护。法师们见矛盾不可调和,就想沿着恒河逆流而上,西归摩偷罗。阿育王竟用破船运载众僧,想使僧众溺死在中流。幸存者被迫远投罽宾的摩阐提僧团,并拒绝了阿育王的挽回之请。阿育王便在罽宾为之修建僧院以示怀柔。这场原本平常的鸡园法会,只因意见不合,当场指责,引发僧诤,竟在阿育王的强权干预下,最终以“维护佛教”的名义大开杀戒,酿成了两派分裂的严重恶果,使佛教从此拐入了持续分裂的部派时期。
据说大天死于鸡园寺,最终是泼了狗粪才烧成灰烬的。而在阿育王长子摩哂陀开创的南传佛教中,大天即摩诃提婆则被洗白,阿育王杀僧也被开脱为“臣专辄枉杀众僧”,五恶见事被笼统说为“外道附佛”事件,矫称阿育王大兴佛教,每日供养六万僧,有六万外道也投归佛门混饭吃并以外道法教人。阿育王指派大臣强迫僧众一同参加说戒,对不顺从者予以斩杀云云,与北传论典所记出入较大。
后来,阿育王请出退隐的帝须律师,也就是后世所谓的分别说部长老,重回由僧团开会议决僧事、纷争、犯戒等僧团内部事务的正确轨道,组织新兴的大众部六万僧,从中选出千比丘,在华氏城举行了以律师系为主的第三次结集。用时九个月,将杂藏从母经中分离出来,形成小部,五部皆分品诵。《善见律毗婆沙》称这次结集为“阿育王第三集法藏”或“于波咤利弗国集第三毗尼藏”。
帝须作了名为《论事》的演说,但并未清算大天,因而在重新结集三藏后,阿育王派出数支弘法团奔赴各地,大天也成了弘法天使之一。王长子摩哂陀将这次结集的成果传入锡兰岛,因为他是锡兰佛教的开祖和优波离系上座部的代表,所以南传佛教也被称为上座部佛教,属于律师系上座部。
公元410年,巴利语系佛教学者,北印度菩提伽耶人佛音(觉音)遵师命赴锡兰求法,并将已被锡兰僧徒译为僧伽罗语(梵语的派生语,斯里兰卡国语)的三藏经及注释重新改写成巴利文,且详加疏解,辑成十九部。 被南传佛教奉为“最早”圣典的巴利三藏即由此而来。
由于华氏城的这次结集是在两派分道扬镳后举行的,是律师系的自部结集,法师系并未参与,故北传《阿含经》仍属二次结集的产物,前后只经过两次转译,包括二次结集时,半摩竭陀语转译为梵语,梵本来华后由梵译汉。
南传圣典先后经历五次转译,包括二次结集时,半摩竭陀语转译为梵语;三次结集时,梵语转译为巴利语;南传锡兰后,巴利语转译为僧伽罗语;觉音论师重新改写为巴利文;最后传至中国时,巴利文译为汉语,是第五次转译。从译者的资质和工于义理的高度,从结集和转译次数的多寡来看,北传阿含经要比南传五部更早、更原始一些。因为转译次数越少,原味越浓这是一定的。
后世有人重南轻北,以南传五部为标准来衡量北传阿含,实为本末倒置。应当说不论南传北传,都是“一母同胞”,主体结集于佛灭当年是无疑的。尽管后来一分为四,乃至南北两传各自结集,说到底仍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只有相互借鉴相得益彰,全面领会全经主旨,才能总体把握佛法精髓。
在佛灭后约三百年间,也就是从公元前486年至前186年,以阿含传承为正宗的阿难系一直团结和睦。
公元前约185年至前149年,阿育王第六代孙,孔雀王朝末代君,巽迦王朝开创者沸沙王,发动了“憎嫉佛法焚烧经典”的灭佛事变,东部仅在华氏城即摧毁佛寺八百座,屠杀佛徒“血流成川”,有五百阿罗汉逃到王舍城南仙人山。西部在迦湿弥罗仅边境一带,即摧毁佛寺五百座,其他地方不计其数。
在这次灭佛运动中,原阿难系本部被迫隐于雪山,后世称为雪山部。部分阿含师和经本因此幸免于难,为佛教保存了些许元气。
佛教遭受了沸沙王朝的沉重打击之后虽然有所恢复,但是也因圣典毁失殆尽,一些阿难系上座部学僧无师可依,比丘迦旃延尼子受大众部《舍利弗阿毗昙论》影响,著《阿毗达摩发智论》,创立“说一切有部…所说与经不相符”。有部舍本逐末,轻经重论,最后分化为十一部左右,直到公元一世纪末期,鸠摩罗多首倡、室利罗多建立的经量部时代,才开始倡导回归经典,尊阿难为师。
大众部则随分歧斗争加剧,至少分成九部以上。随着正法持续衰落和经本青黄不接,一些“中兴”佛教的先驱开始尝试新编经本戒本,寄托思佛与怀念之情的,有关诸佛前世行菩萨道的本生谭也被创作和流传开来,为相似像法的滋生准备了丰富的养料。
佛灭五百年后,与佛说“正法…余有五百年;如来正法欲灭之时有相似像法生,相似像法出世间已,正法则灭”相呼应,大约在“公元一、二世纪间,从部派佛教大众部中产生了大乘佛教(它把以前的佛教称为小乘佛教);最后,大乘佛教的一部分派别同婆罗门教互相调和结合,又产生了大乘密教。”(1989《辞海》)
基于律师系上座部的南传锡兰的佛教历经二百余年,此时也发生了部派分裂,形成了“斥大乘,习小教”的大寺派,以及“学兼二乘”,受新大乘思想影响的无畏山派,新大乘思潮由此波及南传。
具体地说,公元一世纪佛教衰落至极点时,如《法灭尽相经》所说“诸比丘辈食人信施而不读诵经书,不萨阇[dū]为人受经,戏论过日,眠卧终夜,贪着利养,好自严饰,身着妙服,离诸出要、寂静、出家三菩提乐。形类比丘,离沙门功德,是法中之大贼,助作末世…毁禅定智慧,断戒璎珞,污染正道。”
那时候,僧众只图眼前快乐,不求自利利他,不读诵《阿含经》,不好好讲经说法,已经成为普遍现象。少数坚持修行戒定慧解脱的比丘只求自度,放弃原则,明哲保身。以上两种人后来被大乘派僧众称作小乘自了汉,也是其来有自并不冤枉。
在这种背景下,上座部的有识之士决定回归圣典,后世称之为经量部。大众部的有志者也想“回小向大”改变佛法式微的局面,只是他们没有像正量部那样回归圣典,而是另起炉灶,创新理论,新编经书,阐扬大乘思想,大乘佛教就这样应运而生。因其受到犍陀罗国迦腻色迦王朝的支持,所以很快发展成为一个新的部派,后世称为大乘佛教。
大乘佛教本来是针砭时弊的产物,初期仍然以佛为大乘的领袖,只是特别推崇发菩萨心修菩萨行,并不排斥声闻、辟支佛的二乘涅槃。因为释尊成佛前就是菩萨身,成佛后依然秉持和践行菩萨的入世精神,积极弘法利生诲人不倦。现在,菩萨之灯熄灭了,大乘派僧想把它重新点燃,目的是要向佛学习,积极入世普度众生,然而不久就分成两派。一派坚持老三乘,以释迦佛为中心,以涅槃道为行法,大力推崇菩萨道的入世精神,此称老大乘;一派觉得“原来的佛教”已经过时了,公然提出了“声闻、缘觉、菩萨” 的新三乘,让菩萨作为佛教的代表,片面主张以成佛为唯一目标,主张人人作佛,视声闻、缘觉为不值一学的小乘,“对小乘佛教讥贬呵斥不遗余力”(任继愈《中国佛教史》),此称新大乘或偏激派。
偏激派本是矫枉过正的产物,只是后来偏离了大乘的本意,走上了另立佛教的歧路,在客观上制造了两个佛教,直接导致了正法时期的终结。因而一亮相就被当时一些法眼如炬的“小乘学众”斥为“婆罗门书、魔说、外道邪说”,所谓“伪大乘、相似像法、大乘非佛说”乃至“菩萨教”“附佛外道”等等,包括南传大寺派“斥大乘”所破斥的对象,说的都是这种偏激大乘派。
印度佛教也从此进入了像法时期,遭到后来许多王朝打压。如《大唐西域记》称:“迦腻色迦王既死之后,讫利多种复自称王,斥逐僧徒毁坏佛法!”奴隶种姓两度称王,两度破坏佛教,固然也有佛教自身的原因。
佛灭六百年前后,佛教已经深入像法时期。约公元2世纪初,由贵霜王朝最鼎盛的迦腻色迦王发起,以阿难系说一切有部的五百比丘为结集者,由胁尊者(梵音波栗湿缚)指导,世友主持。地点在旧称罽宾的迦湿弥罗。主要成果是将三藏各制十万颂,对经论律重新释义。其中疑为经藏颂文的,有关佛灭后圣典结集经过的内容收入《增一阿含经》,作为序品得以保留。传世的《阿毗达磨大毗婆沙论》则是对迦旃延尼子所造《发智论》的详细注释。
纵观以上四次结集,除第一二次是公认的以外,北传以迦湿弥罗结集为第三次,律典只记前二次结集,不记华氏城阿育王结集。南传以华氏城结集为第三次,斯里兰卡结集为第四次。
在“沸沙法难”掀起的宗教大清洗中,佛徒避难外流,加之此前摩阐提比丘在罽宾、揵陀勒叉(犍陀罗);大勒弃多比丘在臾那世界国(中国西夏)弘扬佛法,以及随着公元前139年和前119年,张骞两次出使西域,西汉使臣沟通了与印度及中亚诸国的交往,浮屠经也就是佛经早在公元前便已通过南北陆路传入中国。仅据正式记载,大约从公元25年的东汉明帝开始,有关佛教典籍传入境内。《阿含经》传来中国时,是在东晋与南朝期间。
当时,许多有影响力的佛教人物受到资讯条件限制,不了解印度佛教历经法难摧残和历史演变,正法已经消亡,并从像法时期进入了末法时期。深受新大乘学说影响的高僧大德,如隋僧天台宗智顗比丘,唐僧贤首宗法藏比丘不了解《阿含经》圆含四藏,是“经论律”三藏与“杂藏”的综合体,误将阿含圣典等同于枝末杂经,相继判作“藏教、小教”,称“三藏教者,一修多罗藏,二毗尼藏,三阿毗昙藏,此之三藏教的属小乘。”即以三藏教作为《阿含经》的别名,进而贬低为小乘教。加之梵本在汉化中润色不足,译文重复拙涩,次序紊乱不便阅读等原因,致使此后千数百年间,中国佛教一系忽视了《阿含经》对于基础研究、基础教育的不可替代性。许多学佛人甚至连最基本的教理教义和有关常识都不是很清楚,主要原因就在于源头和基础的东西没有搞清楚,这就正好说明了回归原始圣典的可贵。
谨以此书献给人类最伟大的灵魂工程师释迦文佛!
孙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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