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惊悚神秘蛊术小说《妖蛊降》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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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08-12-28 03:01:48 更新时间:2020-11-11 16:53:10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02 19:18:00
本来以为晚上能够好好安睡一宿,却没想到心里安定下来,却涌起了这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思量了一番之后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我干脆起床从袋子里拿出西亚前不久给我的那颗铁钉,放在手里把玩起来。

这颗铁钉也是蛊的一种,是属于物蛊类的‘钉子蛊’。

钉子蛊比起我上次用的篾片蛊不论在使用难度还是威力上,都要高上一个档次。

在第一次中蛊的时候,我就曾经去查过一些关于蛊的资料。

外面流传的说法是:所谓的蛊就是用一些毒虫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攻击对方,最后活下来的那一只就叫做‘蛊’。而且制蛊的时间,必须要在每年的端午节这一天。因为只有在端午节这一天的时候,才是一年中阳气最旺的时候。

等我真正开始学习了蛊术才知道,外面所流传的那些关于蛊的资料完全是冰山一角。

首先是蛊的种类,大大小小加起来居然有三千多种。外面所谓的那种‘蛊’,只能算蛊术里面一个很小的类别。一般的‘虫蛊’、‘土蛊’、‘兽蛊’比较经常用到这种制蛊的方法。

而比如物蛊、灵蛊、血蛊以及巫蛊这些蛊,就不是这样制作的了。想想也是,把一些篾片,铁钉,树枝什么的放在一起它们自己会打架么?当然不会!

不过有一点倒是一致的,那就是:不论什么类别,什么种类的蛊,必须要在端午节这天制成才能用。

由于西亚说话我听不懂,马路也知之甚少,所以我现在对蛊的了解也非常有限。

手里的这个钉子蛊和普通人家常见的铁钉差不多,大约一寸半左右长短。唯一不同的是,钉子蛊上面没有了那个铁钉的帽子。

这个钉子蛊是西亚早就做好了的,我现在只需要学着怎么去控制它。控制钉子蛊的原理和控制篾片蛊的原理差不多,不过难度相对而言要高上许多。

原因是篾片蛊本身取自于有生命力的竹子,而钉子蛊则是个毫无生命力的死物。

所谓对蛊的操控其实就是在人与蛊之间建立起一种精神上的联系,当蛊和人之间达到一种心随意动的的状态的时候,那么这个蛊就算能用了。

不过要是人和蛊之间还没有达到完全的默契而强行使用的话,那么就会想一些小说中写的练功走火入魔一样轻则吐血,重则身亡。

还有就是当自己的蛊术被对方破了的时候,那么自己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这就是蛊术反噬。上次西亚和逹亚在攻击那个绿袍人的时候,自己放出去的蛊被打落在地,二人口吐鲜血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那时候我下蛊那个绿袍人当初对我的篾片蛊被他断成两截之后,发觉我没有受到伤害,所以才识破了我纯阳体质的身份吧。也难怪他会意外,并且对我阴森的笑了。

我把钉子蛊竖着放右手在掌心,然后手心慢慢收拢,让钉子蛊的尖端刺在我中指的指尖下来第二个关节处,钉子蛊的末端则顶住掌心。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慢慢的试图和钉子蛊建立精神上的联系。

蛊和普通物品最大的区别是:所有的蛊都通过一种特殊的手段处理,使得它具有了一定的‘灵性’。这种处理的手段也各不相同,有的是用药水,有的是用火烧;有的是用施蛊者的鲜血,头发,眼泪甚至口水。

钉子蛊的制作方法据说是要先放在一种药水里泡上七天,然后制蛊者用自己的头发把钉子蛊全部缠上一遍之后放进火里烧。而这种火也非常有讲究,据说是只能用制蛊者的衣服烧起来的火才有效。(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衣服其实是需要女人沾了月经的内裤)

要是换做几个月前的我,早就对这些说法嗤之以鼻了。但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相信。

我收心凝神,开始慢慢的感觉钉子蛊在我的掌心从冰凉到温热,当钉子蛊吸收了我的体温,变得和我体温相同的时候,我就感到它似乎在我手心里消失了!

睁开眼睛,我刚想看看钉子蛊是否还在我手心里的时候。却突然看到风灵子贴在门框上的那道符像是被人用绳子拉着一般,缓缓的对着我飘了过来。


==========陆陆续续也发了好几万字了。由于刚搬家还没接宽带,所以我只好复制到网吧来更新。能够看到这里的朋友,想来你们还是喜欢这本书的哦,谢谢大家的支持啦,喜欢的话不妨留个言,给偶一点支持哦……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03 18:05:00
夜深,烛火昏黄。
当那个符对着我飘过来的时候,我恰好睁开眼睛。
但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那道符居然停下了!
它就这样飘在我面前,下半截轻轻的随着门缝里吹进来的风轻轻的摆动着,似乎在“看着”我。
桌子上的蜡烛狠狠的跳动了几下,房间里忽明忽暗让我心里越来越紧张。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道符,发觉自己的眼睛似乎紧紧的被它吸住,再也挪不开半分。符上面用朱砂画出来的咒语似乎突然间活了过来,我看见它似乎在那张黄色的纸上慢慢蠕动。同时我的视线居然也跟着它的蠕动一起忽远忽近,让我看它的时候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接着我开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感,似乎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马上睡去。
我喉咙发干,趁着自己还有点清醒,张嘴就想把风灵子叫醒。我想只有他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我刚一张嘴,那道符就瞬间冲到我的面前,像是胶带一般紧紧贴在我嘴巴上,把我的声音全部拦回了肚子里。我一边瞪大眼睛惊恐的回头,一边用手在地板上使劲的锤了几下想要提醒马路和小道士。
却没想到回头一看,风灵子盘腿坐在床上正一脸阴邪的闭着眼睛念动着咒语,马路依旧睡得很沉。
等我反应过来这是风灵子搞的鬼的时候,那道符已经开始慢慢的变长,把我一圈一圈的像是缠绷带一般缠了个结结实实。
困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感到那条“绷带”缠到我的脖子,我的胸部,到了我腰部的时候,我双手已经无法动弹。
不过掌心里突然一疼,我就感到手里的钉子蛊刺进了我的掌心里,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不少,但是现在却已经无能为力。
那道符“嗖嗖”几下就把我包成了一个粽子。
我感到掌心里的血流了出来。
门外一阵脚步声,我心里一喜,嘴里呜呜的叫了几声就听见外面传来西亚的声音。
马路还是没有醒,我现在怀疑他一定是被风灵子施了什么手段晕过去了。
就在西亚他们敲了两下门的时候,我却突然感到身上一松,绑在我身上的那道符一下子就变回了原样然后“嘭”的一下在我眼前烧了起来。
我赶紧跳起来拍打了几下,却听到床上“噗”的一声响起,风灵子口吐鲜血软绵绵的倒在了马路身上。
顾不上这许多,我赶紧冲到门口把门打开,西亚和逹亚就冲了进来。
那道符现在还未燃尽,西亚和逹亚冲进来带起一阵风把还剩下的半截符卷了起来,火借风势,刹那就烧了个干干净净,几片灰烬飘了飘,转瞬就碎掉了。
西亚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也一脸疑惑的看看她苦于无法交流。她跑到床边把马路的头抬起,翻了翻马路的眼皮然后拿起桌上一个还剩下半杯水的杯子,倒了点水在手心接着浇在了马路的后脑勺上面,很快马路就皱着眉头有些痛苦的样子醒了过来一脸疑惑。
马路醒来先是对西亚说了句话,见西亚摇头又赶紧问我:“浪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指了指扑倒在他身上的风灵子:“要问他才知道!”
马路这才看见风灵子盘腿趴在他身上,被子上全是血迹,下意识的缩了缩脚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会睡那么死?”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对马路说了一遍,马路这时候已经下了床,站在床边脸色铁青看着风灵子道:“他?他想干什么?”
风灵子刚才一口血吐出来之后,扑倒在床上一直都没有睁开过眼睛。我一眼看过去,他脸色有点发青,牙关紧咬,皱着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我冷冷说道:“我说他为什么会死皮赖脸的跟着我们,原来是一直想在暗中找机会对我们下手!”
马路这时候也把刚才的事情对西亚说了一遍,西亚沉思了一会,然后走到床边,一把撕开了风灵子的衣服。
马路想了想说道:“他既然要害我们,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吐血昏死过去呢?难道暗中有人帮我们?”
马路话音刚落,西亚却脸色大变的站了起来很快对马路说了句话。马路马上把头伸向了风灵子的胸口,看着刚才被西亚撕开衣服的地方。
我也跟着看过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看到在风灵子心窝正中处,有一块拳头大小的凸起,而凸起的那部分,分明是一张小孩子的脸!
那张脸,和上次我们在八里渠见到的那个被提着的小孩子一模一样!
一样的像是刚从沸水里爬出来的螃蟹般通红的小脸,一样的眼里嘴里鼻子里耳朵里都在往外面流着丝丝的血迹。
我一眼看过去,发现那张脸居然还在望着我笑!
看到这副画面,我从头到脚连同心窝里都感到似乎有几千几百条毛毛虫在爬一样。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
我忍不住心里有些焦躁,脱口说了一句:“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逹亚这时候就站在我身边,她虽然听不懂我的话,不过估计听出了我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惊恐的颤抖,赶紧伸出手抓住我的手心用力的握了握。
马路则正在和西亚交谈,过了一会他才对我说道:“看来想要害我们的人,不是风灵子。而是他早就中了都刚部族的‘人头蛊’,被蛊术控制了心神,所以才会对我们暗下杀手!”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03 18:23:00
见不是风灵子有心要害我们,我心里稍微觉得一点安慰。毕竟风灵子这几天下来给我的印象不算太坏,多一个朋友就少了一个敌人。
于是我说道:“不是他就好,那快让西亚帮他把蛊术解了吧,否则身边放个这样的定时炸弹,我们可不安全。”
马路摇摇头:“他中的这个蛊,西亚也解不了!”
“什么?”我一把抓住马路的手臂:“你说西亚也解不了?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要把他绑起来?”
马路脸色变了变叹口气:“不用了,他刚才被自己的法术反噬,别说站起来害人了,恐怕连多活几天都成问题。”
“可是。。”我用一种求救的眼神眼了看西亚,西亚却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几人沉默了一会,我道:“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他等死?”
马路皱皱眉头:“那不然我们还能怎么样呢?既然西亚说他没救了,那就只能等死!”
我走到床边,再一次看了一眼那个粉红的小孩脸,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怒意。
看着风灵子命悬一线我却无能为力,刚才对他的怨恨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突然想起那天对付那个小孩子的情况,于是对马路说道:“上次不是我吐了一口血破了那个人的蛊术么?你问西亚,现在我要是对着这个肉瘤吐口血会不会有用?”
马路回头问了问西亚转头对我说道:“没用的,那个蛊刚才你已经破过了!”
我道:“刚才?我什么时候破了?”
马路道:“你的手上不是还在流血么?”
“你是说?我的血???”
马路道:“是的,西亚说你好像是什么“乌贡”之体,你的血对这种阴邪的蛊术天生就有克制的作用!”
乌贡之体?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风灵子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五月初五出生,还说过什么纯阳体质。难道风灵子口中的纯阳就是西亚所说的乌贡?
五月初五,不就正好是制蛊的那一天么?
冥冥中似乎有根看不见的线,就这样把我和这些神秘的东西联系在了一起。想到这一点,我原本疑惑的一些事情也豁然开朗。
难怪那个老太婆会莫名其妙的对我下蛊,让我五月十三回苗疆。想必是她当时就是看出了我拥有这种体质,而这种体质恰好是都刚部族那边的血巫师的克星。
我突然觉得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我甚至在怀疑,会不会有一天我掉进某个山谷,然后捡到一本书,书名叫做:九阳神功。
这一切的一切,真的让我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如果这真是个梦的话,也一定是个噩梦!我转头看了看逹亚,也许这个噩梦唯一让我感到有点安慰的地方,就是因为逹亚的存在而多了几分浪漫的色彩吧。
西亚和逹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马路也干脆把床让给了风灵子,和我一样躺在了地板上。
我问道:“马路,现在我们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你有没有想过再回上海?”
马路道:“还回去干什么呢?我们这样不是很好么?”
我道:“难道你对外面的世界就没有一点眷念么?”
马路突然叹了口气:“浪子,也许你还能回去,但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我吃惊的坐了起来:“为什么?”
马路把手臂放在额头上,转头脸色古怪的看着我说道:“我中了蛊,而且,我并不想解掉。”
我道:“为什么?我想要是我们现在去好好和西亚说说,她说不定会帮我们解掉的!就算她不帮我们解掉,那么我们以后也可以自己解掉!”
马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把头转了过去:“达伊在我身上下的蛊,西亚早就帮我解了。我现在不想解的蛊,是西亚下在我身上的!”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03 19:22:00
回答下几个朋友的问题:

作者:拉_布拉多 回复日期:2008-12-30 22:51:00

好紧张啊
绿袍人为什么对男猪笑呢?
还有道士,怎么那么弱呢,希望不会是炮灰啊

======绿袍人对男猪笑的原因以后会说明的,那个小道士以后可是第一配角哦,当然不是炮灰^^

作者:nightwisp 回复日期:2009-1-2 22:03:00

楼主要是嫩一气发完让我们看就最好了嘻嘻

==========哈哈,这样的更新速度应该算是快的了哦,我是把以前写的章节修改了再发上来的,改多少发多少^^


作者:小鸡鸡歪歪了 回复日期:2009-1-3 07:16:00

lz加油,喜欢看
不知道怎么回事
觉得这里面的那个篾片有种可爱的个性
可能因为它是主角的第一个蛊物吧
============篾片蛊以后还会出现滴,不过随着主角能力的上升,它的作用就不大了。。后面还会出现许多的蛊类……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04 12:18:00
楼主那个金蛊不也是你写的吗?就是这个的原版吧?

=========是的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05 16:16:00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我和马路同时被吵醒了。
吵醒我们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吐血昏迷的小道士风灵子。
我当时睡得正香,就突然听见“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接着我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就看到风灵子痛苦的捂着胸口,在床上不断的翻滚。
我还没有动作,马路已经跳起来把他紧紧的按在了床上,我走过去一看,风灵子双手按住的地方,正好是那个像小孩的脸一般的肉瘤上。
当马路把风灵子的手使劲的拿开,我才瞪大眼睛发现,那个肉瘤居然变得比昨天晚上清晰了许多,它居然在生长!
如果说昨天晚上我们发现的时候,它还是一张凸起的脸的话,那么现在,那个肉瘤已经变成了一个完整的脑袋!
仿佛那个小孩子一直都藏在风灵子的肚子里,而现在,他从风灵子的肚子里抬起了头!
从他七孔里流出来的血丝明显比昨天晚上多了一些,风灵子的整个胸膛都被鲜血染红。我鼻子里闻到一种带着古怪腥味的味道,偶尔似乎还夹杂着一种让人反胃的恶臭。
风灵子一直紧闭着眼睛,汗水已经湿透全身,我甚至能看到他紧咬的牙关在不断的颤抖。不止是他的脸颊上的肌肉在颤抖,他的全身都在忍不住的颤抖,时不时的还伴随着一次次激烈的抽搐。
马路看了一眼风灵子抬头对我说了句:“他很痛苦!”
逹亚和西亚也被吵醒了,很快就冲了进来。
我突然觉得一阵后怕,如果昨晚在我和马路熟睡的时候,风灵子再次被人控制住了向我们下杀手的话,那么说不定我现在和马路已经成了两具尸体。更或者,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风灵子还在不断的惨叫。
西亚和逹亚进来看到风灵子胸口的异状也是一脸的震惊,西亚对马路摇摇头说了几句话我就看见马路脸色发白,咬紧了牙关。
我赶紧问:“怎么了?!”
马路咬了咬嘴唇才对我说道:“西亚说。。她说,她说要帮风灵子结束这种痛苦,只有一个办法。”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到心跳不断在加快。我知道西亚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唯一的办法就是,现在把风灵子杀死!
“不行!我们绝对不能这样做!”我坚决的反对道。
马路道:“可是我们现在毫无办法,而且过不了两天他也会死去,你也看出来了,他现在根本就是生不如死!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中了蛊,随时都可能失去心智而变成一个杀人傀儡!”
我道:“不管怎么样,就算他要死,就算我们束手无策,就算他现在是个杀人傀儡,但是我们不能自己动手把他杀掉。起码他现在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一定还有希望!”
马路转头对西亚把我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西亚看了我一眼,马上又对马路说了几句话。
马路对我说道:“西亚对我说,等到他胸口的那个妖童完全生长出来的时候,也就是风灵子的死期。而那个妖童要是完全生长出来离开了风灵子的身体的话,那么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死!就算是你的乌贡之血也拿他没有办法!”
我吃惊道:“你说,这个鬼东西会长出来,离开风灵子的身体?!”
马路毫不犹豫的答道:“是的!今天是头,明天是上半身,后天就是下半身了。而等到那个妖童完全长成,则会成为一个集合了都刚部族的血巫术和茅山道术共同传承的血妖童!这个妖童到底有多厉害,西亚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个血妖童绝对能轻松解决掉我们手里的这两只‘蛊王’。所以我们必须要在血妖童成形之前把风灵子杀死,也就是说,只要风灵子不在血妖童成型之前死,那么我们就全部都会死!”
我喉咙发干,心里开始不断的挣扎了起来。不过旋即又想到,既然西亚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杀掉风灵子以阻止血妖童的成形,那我是无论如何也阻拦不了的,于是我想了想还是对马路说道:“要不我们再等一天吧,如果明天还是没有办法的话,我就不阻拦你们。”
马路又回头和西亚交谈了几句,看到他和西亚见亲密的样子,我却觉得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想起昨天晚上马路对我说的话,西亚在和马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在暗中对马路下了蛊。
而这种蛊,虽然对人的身体造不成不大的伤害,但是在我看来,却远远比肉体上的伤害更严重。
这个蛊名字叫做:爱情蛊!
虽然马路一再的在我面前表示,他很爱西亚,所以自己完全愿意承受这种蛊,但是我却对他的话有点不相信。
谁又能分清楚他到底是真心的爱上了西亚还是蛊的作用呢?
西亚虽然有好几次都愿意帮马路把爱情蛊解掉,但是马路却一次次的拒绝了。我想马路自己也在怀疑吧,怀疑自己一旦把这个蛊解掉,就真的发现自己根本不爱西亚。
——那会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所以马路现在宁愿让蛊留在自己的体内,他对我说:不管是蛊还是我真心的。起码我现在能感觉到和西亚在一起,我很幸福很满足就够了。不是么?
虽然知道他说的并不全对,但是我也没有反驳的理由。是啊,只要能够让自己觉得满足,让自己觉得开心,管它是喝醉了还是清醒着呢?
我突然想到:逹亚会不会也早就对我下过爱情蛊了呢?
我本来想找个东西把风灵子绑起来,以免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跳起来伤人。但是西亚却拦住了我,马路说道:“现在妖童已经抬头,他不会再被控制了!”
白天的时候,马路去外面抓回来一只野兔。由于逹亚和西亚不吃,所以我和马路两个人把野兔扒皮烤净,大口的撕咬起来。
我问了马路一个我很早就想问的问题:“在原来那个村子里,我们整天吃的是些什么东西?!”
马路神秘的笑笑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反而被他把胃口吊了起来,问道:“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马路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我知道了的时候,我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而且整整三天吃不下东西!”
“到底是什么?”
“用苗疆的话说,叫做‘乌脱’。”
“乌脱又是什么?”
马路突然带点残忍的表情看着我道:“蛆!粪坑里经常可以看见的那种。”
我瞪大眼睛看了他半天,终于还是觉得喉咙里一股东西涌上来,“哇”的一口把刚吃进去的野兔吐得连渣都不剩!
蛆!!我在苗疆吃了几个月的居然是蛆!
吐完了,我一脸恶心的问道:“难道西亚和逹亚她们天天吃的也是那些东西?”
马路看道我浪费的样子有点幸灾乐祸的笑道:“当然不是!”
我道:“那为什么要给我们吃那些东西?”说完我又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马路道:“蛊多的地方,空气里往往会带一些或多或少的蛊毒。所以我们才必须吃那些东西来抵抗蛊毒。你见过有中毒而死的蛆么?”
我皱皱眉头,张嘴大口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不过一整天下来,似乎都觉得自己嘴里有一股大粪的味道。
那种让人想要把肠子的吐出来的恶心感觉,狠狠的折磨了我好半天。
晚上的时候,西亚和逹亚居然把行李全部搬进了我们所在的房间。看架势今晚她们也准备和我们在同一个房间里过夜。
马路看我不解,赶紧说道:“西亚说,今天晚上都刚部族的人很有可能要来!”
我道:“她怎么知道的?”
马路道:“因为风灵子身上的血妖童对他们来说,比我们手上的蛊王还要重要!”
我道:“既然血妖童如此厉害,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05 16:18:00
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多炼几个出来?”
马路道:“我开始也在想这个问题,所以今天才问的西亚。西亚对我说,血妖童并不是想炼就能炼得成的。血妖童成形的两个必要条件就是施主和寄主身上必须一个是巫术和蛊术都精通的集合体,而另一个则必须是蛊术和灵术都精通的集合体才能炼成。这样一来,血妖童才能同时传承到蛊术和灵术以及巫术的力量而变得异常强大!”
“蛊术和灵术?你的意思是说,风灵子的道术就是所谓的灵术,可是蛊术呢?风灵子也精通蛊术吗?”
马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西亚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所根据的。
我不由得再次看了一眼风灵子,他现在似乎也已经挣扎到没有力气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偶尔还能听见他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哼哼声。
天刚黑下来,西亚就吹灭了桌子上的半截蜡烛。逹亚拉着我的手心靠在我肩膀上,我们四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地板上等待着都刚部落的人。
这一夜,又将是无法安宁的一个夜晚。
今天晚上,我们还能不能像前几次一样有惊无险的躲过袭击呢?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情越来越紧张。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05 16:20:00
作者:与洛神同陉 回复日期:2009-1-5 14:49:00

完全是sb,挑起民族纷争,阻碍边远地区的发展,楼主这样的知识分子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这种sb文章居然有人叫好。老子从小就在贵州苗族聚居区长大,生活生产跟中原地区并无多大区别,我就不明白楼主哪来那么多危言耸听之语。实在是sb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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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看小说看出民族纷争来的……我要膜拜下~哈哈。你干嘛不去骂罗贯中:老子从小就做人,却没见过猴子会说话的~

哈哈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06 21:36:00
黑暗中我不由得轻轻问了问马路:“为什么西亚白天的时候没有做出一点点防备的样子?难道她肯定白天的时候都刚部族不敢来袭击吗?”
马路悄悄道:“蛊本身就属于一种暗器,只有在晚上的时候使用才能发挥出蛊的最大威力。黑暗中出手才容易让人防不胜防。所以千百年来用蛊的人都养成了在晚上决斗的习惯!”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心里却突然有了一种想法。不过眼下说不定都刚部落的人就在门外,也容不得我想太多。
外面的风依旧带着轻微的沙沙声刮过屋顶,偶尔还有几声猫头鹰咕咕咕的叫声传来。黑暗中根本看不到一点的动静,我只能竖起耳朵去感觉周围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外面的风好像停了,屋子里我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这种强烈的安静感带给我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我捏了捏右手,手里是刚才逹亚给我的一个篾片蛊。上次我用的那个已经被那个绿袍人断成了两截。而手里这个,不用说一定是逹亚自己在用的。
可是我拿着这个篾片蛊在手里,一点也感觉不到它的精神波动。这个蛊虽然是早就做好了的,可是我没有充足的时间去祭蛊,现在拿在我手里也无疑只是一块普通的篾片而已。
我相信逹亚也早就知道这一点,她这样做,无非是想要让我给自己多一点信心而已。
想到逹亚的体贴,我心里又是一热。
难道这就是爱情蛊的威力么?
我们在房间里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了,外面还是没有半点动静。我不由得伸直了有些发麻的双腿,精神也开始慢慢的松懈。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逹亚捂着我的手突然一紧!
然后我就听到房子外面传来一声“噼啪,乓!”的轻响,然后似乎还有一声轻微的闷哼。
就在我刚意识到有人来了的时候,我却突然觉得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一头就栽倒在地!
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我就直接倒了下去!
接下来我听到接二连三的“咚咚咚”的声音响起,不用说,我们几人全部倒在了地板上。
我感觉到自己似乎在突然间全身的力气被抽光了一样,脑子能想,耳朵能听,但是连把自己的眼皮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有力气发出声音了。
我相信西亚,逹亚和马路他们现在也是和我一样的感觉。
外面传来几声轻微的说话声,看样子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倒下了。
由于我倒下的时候,耳朵刚好贴着地板,而地板又全是木板做成的,所以当那几个人走进房子的时候,脚步声非常清楚的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听到他们从大门口走进来,一声惨叫伴随着“嘭”的一个声音响起似乎有个人倒在了地板上还在痛苦的挣扎。
木板传来“咚咚”声和“嘎吱嘎吱”的响声。
有个人严厉的说了句话,似乎在呵斥什么人。
不过很快那个撞击在地板上的挣扎声就停止了,脚步声又变得清晰了起来。已经到了外面那个房间的门口。
根据脚步声判断,大概还有四到五个人左右。
那阵脚步声进了外面那个房间似乎站在门口就停下了。不一会我就听到“夺夺夺”的几声响起之后,那几个人才重新走动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我们这个房间。
离我们这个房间越近,他们的脚步就越缓慢。
房间门发出轻轻的“吱呀”声,看来房门已经被人推开了。
不过似乎门刚被推开,推门的人就又停下了,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正想他们为什么会停下,却突然听到一声带着非常惊异的轻呼,然后急促的脚步声传进我的耳膜,那几个人似乎在往门外退去!
他们为什么到了门口却反而要逃跑?
从那声轻呼中我估计房间里似乎有什么让他们害怕的东西。
难道西亚和逹亚她们没有和我一样被制住?
可是她们为什么不发出一点声音?
而且就算是西亚和逹亚没有被他们制住的话,他们的脚步也不应该如此惊慌。能够在西亚和逹亚都在我身边的时候不动声色就把我放倒的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可是他们推开房间门遇到了什么?
那几个人退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我听到一个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狠狠的吼了一句什么,然后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好像房间门被什么东西撞了开来!
接着我却突然意外的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又是和刚才一样的有人倒地的声音。不过这次倒下去的人倒是比刚才那个人安静了许多,我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声想起,就突然没了声音。
接着外面又传来乒乒乓乓似乎是打斗的声音,里面还夹杂着有人闷哼,有人惨叫,有人吐血,有人倒地的声音。
我躺在地上,心里越来越感到惊慌和震惊。
现在我已经几乎可以肯定拦住那几个人的不是西亚和逹亚了。可是会是谁一句话也不说的就帮我们拦住了那么多人?而且最让我感到震惊的是,由始至终,我丝毫没有听到房间里有过一点点的脚步声。
可是很明显那几个人是在推开房间门才看到“他“的,那么我为什么听不到一点脚步声呢?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突然听到房子外面传来一阵“伊里哇啦“的阴森森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在念动咒语。
外面那个房间的打斗还没有结束,不过这时候似乎只剩下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动了,除了脚步声,我还听到有人在不断的喘息。
房子外面的咒语声响起,房间里的人飞快的叫了几句什么东西,然后我就听到两个脚步声刹那间就到了房子外面。
这时候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指头动了动。
不对,是有人碰到了我的手指头。
我现在全身还是没有半点力气,那个人动了动我的手指头见我没有反应,又轻轻的动了我一下。
是谁?
我觉得背上升起一股凉意,我们几个人全都倒在了地上,还有谁在这个房间里,动我的手指头?
我没来得及多想,那个东西又轻轻的碰了一下我的手指。
这时候我感觉到,那个“东西”是冰凉的,湿乎乎的。
像是人的舌头,却又绝对不是人的舌头。
我突然想起床上的风灵子肚子上的那个血妖童,难道他已经成形了?
我越来越感到害怕,但是全身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唯一能表达我现在的恐惧的,就是呼吸越来越急促。
那个东西似乎对我的手指很好奇,现在动我的手指的节奏也越来越快。我心里越来越惊慌越来越感到恐惧!
要是在平时,我肯定早就“啊”的一声大叫然后就跳起来逃跑了。
可是我现在根本无法动弹,连牙齿打颤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一股气憋在喉咙里想叫也叫不出来!
不过恐惧还远远没有结束,那个东西动了我几下之后,我却突然感到手指一痛,然后就感到自己的手指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住了一般。
我能清楚的感到有几个尖利的东西一上一下的刺进了我的手指,接着我的手指被一个湿润的东西包住,然后那个东西在慢慢的蠕动,似乎在吮吸我的血液!
“啊!!”这种恐惧实在非人所能承受,我居然眼泪都被吓出来了。喉咙里憋着的那股气突然迸发了出来,我大叫出声,跳起来甩掉手指上的那个东西就往外面冲!
我宁愿死在都刚部落的人手上,起码能来个痛快!要是被这东西一点点吸干我的血而死,我想想全身都发软!
不过刚蹦出去我又突然愣住了!我居然能叫能跑能跳了?!!
原本消失的力气突然又回来了!我很怪异的想到:我现在又是我自己的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06 21:38:00
了!
外面的咒语声并没有被我的惊叫打断,我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里面依旧漆黑如墨,我觉得脖子上丝丝嗖嗖的凉风吹过,全身直起鸡皮疙瘩,不由得退了几步。
可是退回几步却发现自己一脚踩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面,惊魂未定的我再一次全身汗毛倒竖的跳了起来!
这一条却又让我“轰”的一声撞在了一个木头架子上,让我早就几乎崩断了弦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我全身的恐惧变成了一种疯狂的愤怒!
随手抓起被自己撞到的木头架子,我大吼一声:“去你妈的妖魔鬼怪!老子不怕你,来啊!来啊!”说着我把架子高高的举过头顶,对着房间的门口扔了出去,然后又像疯子一般冲出去,再次抓起快要散架的架子看也没看门外就像不要命了一般甩手就砸了出去!
一边砸我一边嘴里在怒吼,把心里郁积已久的怒气全部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其实我是因为心里实在太过于害怕才借着愤怒去不断的弄出声音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可是我把那个快要散架的架子扔出去,转身准备寻找一些另外可以供我发泄的器具的时候,我却突然又觉得不对劲起来。
因为我用尽力气扔出去的那个架子,居然像扔进了虚空一般丝毫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它似乎被我扔到空中就消失了,根本没有落地的声音响起!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07 00:39:00
我不由得停下脚步往门外看了一眼,才突地瞪大眼睛。
由于刚才过度的惊吓,使我几乎忘记了门外还有都刚部落的人。
而我这一眼看出去才看到,我扔出去的那个木头架子,被两个黑衣人稳稳托住。
他们之所以要拖住那个架子的原因,是因为那个架子正好落在一个布置得像神坛一样的东西上面。
而我扔出去的架子,则不偏不倚的差点就直接砸在了那个神坛上。
所谓的神坛,其实是一块大约半米见方的黑布,黑布平铺在地上,布的中间摆着一个篮球大小的灰色罐子,罐子里是一种像是什么动物的鲜血,我似乎还看到在那罐血里面有东西在慢慢的蠕动。
罐子的旁边,放着两只黑色的拇指粗细的蜡烛,插蜡烛用的烛台,居然是两个像婴儿头一样的东西。
而在那个罐子的前面,还摆着一个比中间的罐子略小一号的红色罐子,罐子用黑布蒙着。
神坛的正对面坐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灰发老者,老者须发皆张,双目紧闭,盘腿坐在神坛前双手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嘴里不断的念动什么咒语。
而另外两个接住我的木架子的黑衣人,看见我出现在门口,突然就把架子对我一扔,同时跟在架子后面向我扑了过来。
我赶紧一侧身就向房间里闪了进去,脚后跟猛的一痛,我知道是被那个架子砸伤了。不过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小伤,我没命的摸黑跑进去,一共摔倒了三次才跑到里面那个房间的门口。
不过刚跑到门口,我的脚步又迟疑了起来。
那个咬我手指吸我的血的东西肯定还在里面!我该怎么办?
其实这时候已经容不得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了,因为就在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就被人狠狠的从后面箍紧了脖子。
我用力的抓住箍住我脖子的那只手,试图将他的手臂从我的脖子上一开,就觉得腰间一阵剧烈的疼痛,一个冰冷的东西从我的肋骨下面刺进了我的肚子里。
那是一把刀!
这一次疼痛还没有结束,我又感到那把刀迅速的抽了出去,接着又是一刀斜斜的从我的小腹捅了进去。
我忍不住喉咙里无意识的发出一种咯咯的怪声,然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居然大呼一声把我脖子上的那条手臂扳开然后转头就一口狠狠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求生的欲望让我变得无限疯狂,我刚一口咬下去,还没来得及撕开他的皮肉,他却突然浑身一软就倒了下去。而还有一个黑影却把拿在手里的刀一丢,就像疯了一般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跌跌撞撞的往门口逃。可是还没逃到门口,就扑通倒地,四肢无意识的抽搐了几下,死了。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又突然觉得腰间一紧,一个东西缠在了我的腰上!
我猛的伸手一摸,却摸到一条滑腻腻的有点黏手的冰凉的东西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腰上缠了刚好一圈。
同时,我似乎感到腰间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不过脑子里还是感到一阵眩晕。
突然想起外面还有一个老头,我赶紧跑出去抄起刚才被摔烂的木架子的一个脚,就拎着着约两米长的木条走了出去。
那个老者依旧双目紧闭,额头上汗珠隐现,藏在胡子和头发下的脸色似乎有点痛苦。
我顾不上这许多,一棍子就对着他神坛上的那个装血的罐子捅了过去。
“啪”的一下罐子被我捅了个四分五裂,罐子里的鲜血瞬间沁入黑布里面然后罐子里跳出来一条浑身赤红,像是被剥了皮一样的小蛇。
那个老者在罐子被我捅破的同时,突然睁开了血红的眼睛瞪着我,额头青筋暴突,嘴巴动了动然后一股血箭“噗”的从他嘴里喷出来。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挥起手里的木条,又是一棍子捣在了那个红色的罐子上!
妈个比的!老子让你用妖法来害人,捅死你!捅死你!
红色的罐子被我这一捅,居然没有破,翻滚着就沿着边上的斜坡一路叮叮当当的滚了下去,不一会便没了声音。
老者还在不断吐血,瘫倒在地一脸怨恨的看着我,似乎一双眼珠马上就要凸出来飞过来咬我!
就在我刚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眼珠就真的凸了出来,不过倒是没有飞过来咬我,而是“噗噗”两下就从他的眼眶里掉下来,混进了刚才被我捅破的罐子里流出来的血水里。
老者这时候才发出一声划破寂静的惨叫,捂住脸上的两个血洞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他的叫声从对面的蛇头山上回荡过来:“啊。。啊。。。啊。。。啊”
他翻滚在地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倒了神坛上的蜡烛,蜡烛洒在他身上点燃了他的衣角,瞬间便全身燃烧了起来。
当他发现自己着火了的时候,火势已经点燃了他的头发胡子。
空气里传来一股皮毛烧焦的恶臭,我赶紧退了几步,看着他在火焰里不断的扑腾,心里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残忍感觉。
他似乎还想向我求救,一边扑腾着一边朝我刚才站着的地方爬了过去。
我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从呼叫到呻吟,然后从呻吟到渐渐的没了声音。紧紧咬住了自己的牙关对自己说:“不能救他,千万不能救他!”
熊熊的火焰在他身上足足烧了一分多钟才渐渐熄灭,我看着那段漆黑的冒着青烟的尸体,捂着鼻子走到他身边捡起地上的一截蜡烛走回了房间。
腰间那个冰凉的东西现在居然有了温度,它缠住的地方正好是我被捅的伤口处,所以我虽然被狠狠的捅了两刀,在那个东西缠住我之后,我的伤口就没有往外面流血。
回到第一个房间,我看见地上躺了五具尸体。门口的那具尸体,也就是捅了我两刀的那个家伙双手还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珠凸出,舌头伸出来老长。
而另外刚才箍住我脖子的黑衣人则是喉咙处破了一个指头大小的洞,现在都还在不停的咕噜咕噜往外冒着鲜血。一双眼睛同样睁得老大,似乎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其它三个人有一个是眉心破了个洞,脑浆和鲜血流了一脸。一个是脖子上有一条深红带点乌黑的指头粗细的印记,陷进去大约有半寸深,几乎把他的整个脑袋都勒了下来。
死在角落里的那个人最惨,我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呕吐。
他整张脸上的皮都没有了!乌青的血管暴露在我眼前像是几条大大小小的蚯蚓爬在他的脸上。没有眼皮覆盖的眼珠一个掉了出来悬挂在太阳穴边上,另一个则被他自己抓在了手里。
我忍不住全身抖了一下,像是被鬼追着一样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了西亚和逹亚他们所在的那个房间。
他们三个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我想了想知道马路现在肯定能听到我说话,于是对马路说道:“马路,你们放心,没事了!”
看完了他们几个,我又走到床边举着蜡烛照了照风灵子的胸口,那个浑身赤红的血妖童现在已经完全露出了两个肩膀,看样子很快就要在风灵子的胸口上坐起来!
我把蜡烛放在桌子上,稍微喘了几口气,束手无策。
突然想到自己的腰间还有个东西缠住,我赶紧拿过蜡烛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缠在我腰上的,居然是一条二指粗细,浑身有着黏液的东西,那个东西身上有着许多淡淡的深绿色的纹路,就像一条皮带一般紧紧的缠在我腰上,偶尔还能看到它的身子轻轻的蠕动一下。
不过我看了半天,却也找不到它的头在哪里。
现在我的脑子非常乱,好几个疑问缠在我心头。
怎么才能让马路他们醒来?
刚才是谁救了我们杀了那几个人?
我腰间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晚上都刚部落的人还会不会再一次的来袭击我们?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07 00:40:00
那个老头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被我解决了?
想了半天我丝毫没有一点主意,最后我还是把蜡烛轻轻一吹,就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屏息凝视起来。
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必须要坚守一个晚上。万一都刚部落的人再次来袭击,起码我还能抵挡片刻。
我只希望刚才出手帮助我们的人还没有离开,也许,他现在说不定正在某个角落偷偷看着我呢!
一直等了一个晚上,有好几次我都差点睡了过去,不过我还是坚持了过来。
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天亮之后,我打算到外面用冷水抹一把脸。
可是刚走到门外我就再一次的愣住了!
这次倒不是因为我看见了都刚部族的人,而是看见了一群蚂蚁。
一群蚂蚁当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我现在看到的这群蚂蚁,不但让我感到奇怪,而且觉得相当诡异!
这种蚂蚁是乡村地方非常常见的那种黑色蚂蚁,俗称“汗蚂蚁”。
让我感到诡异的是:这群蚂蚁爬行在门外的一块石板上,整整齐齐的排列出四个汉字:等我回来!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08 09:06:00
我以为自己眼花,吃力的揉了揉眼睛。
眼前还是那四个字:等我回来!
——谁?
回到房间没多久,我就觉得自己越来越困。
昨晚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是我身上挨的两刀刺进去很深,要不是腰间那个奇怪的东西像腰带般紧紧缠住了我的伤口,我想我可能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加上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而且神经一直处于超级紧张状态,所以看到天一亮,我的精神不由自主的松懈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终于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第一个动作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那个缠在我腰上的东西居然不见了,现在包在我腰上的,是一块干净洁白的纱布。
我居然躺在了风灵子昨晚躺的那张床上。
逹亚就坐在我面前,眼波温柔的看着我。
我虚弱的对逹亚露出一个笑脸,逹亚把脸凑了上来,轻轻的靠在我的胸口。
我转头看了看,风灵子已经不在床上了。
——难道西亚他们已经对他下了手?
逹亚他们是怎么醒来的呢?
西亚和马路去了哪里?
几个问题一下子冲上我的脑海,我赶紧拍了拍逹亚的背,她一抬头我已经坐了起来,顾不上腰间的疼痛和发软的双脚,我跌跌撞撞的就向外面跑去
外面那个房间的一地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所有的东西都被人收拾得很整齐,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门外太阳已经偏西,看来已经到了下午。
转眼间我已经冲到了大堂,大堂里没有一个人影。我跑到门外,那截烧焦的尸体也不见了,连点灰也没有留下,地上只有一点紫黑色的淤血证明昨天晚上的事情并不是我在做梦。
“马路!”我冲到门外,不由的叫了一声,逹亚也跟在我后面有点担心的看着我,我却听到马路欣喜的声音从房子后面传来:“浪子,我们在房子后面!”
他们在房子后面干什么?难道是在处理那些尸体?
逹亚对我指了指,我就看见房子旁边有一条小路绕向了屋子后面。二话不说我拉起逹亚的手就跑了过去。
刚绕过去就看见在屋子的后面,居然还有一个很小的茅屋。
茅屋是用石头垒起来的,墙壁上长满了爬山虎。
我直接朝着茅屋泡过去,然后就看到屋子里面有三个人,不应该说是四个。
风灵子的上衣被脱了下来,躺在一张竹子制成的椅子上,看样子还没有醒来,马路他们也并没有杀掉他。
在椅子的四周,分别点着一只白色的蜡烛,椅子的旁边还有一个石头凳子,凳子上放着一把血淋淋的小刀和几块带血的白布,旁边还有一个竹筒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而背对着门蹲在风灵子面前的一个背影,却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那个人正低头似乎在摆弄什么东西。
西亚和马路站在那个人的两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人的面前。
马路看到我赶紧走过来扶着我道:“你都昏迷了两天了,终于醒了!”
“什么?我昏迷了两天!?”
马路道:“是啊!我们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你昏迷在了地上。”
我道:“对了,你们怎么醒来的?”
马路指指蹲在地上那个人道:“是呼玛救醒我们的!”
原来他就是呼玛?可是我已经昏迷了两天了,那风灵子他?那个血妖童呢?
我赶紧问道:“那。。那个血妖童呢?”
这时候那个蹲在地上的呼玛头也不回的开口道:“你放心,有我老爷子在,莫得事!”
接着我看见他缓缓站起来才回头看着我,脸上带着笑意道:“想不到啊!硬是巧得很!”
呼玛脸上虽然皱纹不少,却也神采奕奕。额头上到右眼的眼角处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像一条蜈蚣般随着他眉毛的耸动而蜿蜒。看起来多了几分诡异。
我见他说的也是当地话,我赶紧用当地话问道:“啷么回事?你是啥子时候回来的?”
呼玛居然很惬意的扭扭脖子伸了个懒腰道:“哎呀,这两天可把我老人家累坏老!我先回去喝口水,等会在慢慢摆!”
说完就往门外走去,不过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大妮子,你在这里看好那个小道士,要是他有反应,你就拿竹筒筒头的沙子打他!”说完又看看我和马路:“你们两个,跟我回去,我有点事情和你们讲!”
跟在呼玛的后面回到了大堂里,他示意我和马路坐下之后,先满满的泡了一壶高山茶,然后砸吧砸吧的喝了几口看着我道:“你不是有话要问我么?”
我赶紧道:“心头是有好多疑问,就是不晓得该先问哪个。”
呼玛挥挥手:“年轻娃儿,说话流汤滴水的咋子,想到啥子你就问我啥子!”
我道:“第一个问题是:你晓不晓得前天晚上救我们的是哪个?”
呼玛眯着眼神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是我,也是你自己!开始救你们的,是我养在屋头的小虫虫。后头那个血巫师来了,我才和他斗起了法就管不上你们了,哪个晓得我的那个小虫虫被你身上的血吸引了过去咬了你两口,没想到倒把你咬醒了。要不是你醒过来赏了那个老乌龟一棍子,我可能都看不到你们了!”
我道:“那。。难道我早上看到的蚂蚁写的字,也是你弄的?”
呼玛道:“是的,是我弄的!那天晚上的时候,我就已经过了常德。本来当天晚上我就想连夜赶路回来的,那个晓得半路上的时候我就感到放在屋头的小虫虫沾了血,我就晓得出事老。”
我继续问道:“你说的那个小虫虫,是不是就是后头缠在我腰杆上的那个东西?那到底是啥子?”
呼玛道:“那是蚂蝗,山上的干蚂蝗!老子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
我道:“那小道士现在是不是已经没有危险了?那个血妖童成形了没得?”
呼玛道:“你娃儿,问题还多得很。既然有我老人家出手,那小道士当然没得危险。终于那个血妖童嘛,你以后就晓得老!”
我张张嘴还想说话,呼玛却挥挥手阻止道:“好了,现在该我问你的问题了!大妮子已经把你们的来历跟我讲过一遍了,但是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下你。”
一直在听我们说话的马路道:“老人家,您有什么问题只管问!”
呼玛把手挥了挥然后指指我:“哎,还是你来回答。跟他两个讲话不安逸,那啥子普通话我听得不是很懂!”
我心里突然觉得这个呼玛也挺可爱的,笑笑道:“要得!”
呼玛又是仔仔细细的看了我几眼才道:“你是五月初五生的?”
我道:“是的,五月初五,端阳那天生的!”
呼玛又问道:“那是啥子时辰你晓得不?”
我道:“这个我倒不晓得!”
呼玛又道:“你和我们家那个小妮子结婚了?”
我道:“是啊,想必这些他们应该跟你讲了吧?!”
呼玛却是眼睛一瞪:“你们真结婚了?讲老实话!同房没得?”
我楞了下道:“这,同房….倒还没有。”
呼玛有点怒道:“既然结了婚,为啥子不同房?难道你嫌弃我们小妮子不会说话!?”
我赶紧道:“不,你不要误会。逹亚虽然不会讲话,但是比起一般的女娃儿来,好上何止千百倍?我只是觉得这种长辈点名结婚的方式,对她不公平!”
呼玛道:“有啥子不公平的?既然长辈开了口,那她就是你的人!”
我干笑了两声,实在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和呼玛纠缠,于是问道:“不知道你还有你其它问题要问的没得?”
呼玛怒气冲冲的瞪着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08 09:07:00
我:“少跟老子拐弯弯,这个问题还没有问完!我们小妮子的心思,我就不相信你不晓得,既然她没有反对,就是表示同意!你还有啥子过场要走?”
我见他有点蛮横了起来,心里也有点不服气:“既然我和逹亚已经结成了夫妻,这些事就是我们的事!你老人家要管,也管不了我们夫妻自己的事吧!”
呼玛怔了怔,似乎也找不到话来反驳我,不过嘴上还是不服输:“管不了我也要管!总之现在你是小妮子的夫家,你就不要有啥子花花心肠。既然你们两个已经答应了达伊这辈子要留在这边,就不能反悔!虽然这里已经出了卡勒村,但是那个承诺在我这里同样有效!”
听呼玛这么一说,我心里又凉了半截。难道他看出来我想要离开这里的心思了?
不可能啊,我和他才第一次见面而已,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也许是故意在试探我而已,想到这里我有点‘生气’的样子对呼玛说道:
“男人大丈夫,连吐泡口水都要钉在地上!我既然答应了,又如何会反悔?你老人家也未免看不起人了吧!”
呼玛脸色变了变,声音低了许多:“你们这些过江客,花花肠子多得很!”
我怒道:“过江客?你现在还在说我们是过江客!既然你当我们是过江客,那么为啥子要让西亚和逹亚和我们结婚?既然我们答应了留在这里,那么就不再是过江客,而是这里的众多父老兄弟里头的一份子!”
说完我还觉得不解气:“不要忘记了,你的儿子现在也在大城市里。难道你的儿子也成了过江客?也不是你家的人了么?也靠不住了么?!”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08 22:42:00
我这么一顶撞他,呼玛反而嘿嘿笑了起来:“好!看来是我错怪你娃娃了!既然你有这种想法,我也就放心了!”
我不由得指指马路奇怪道:“你为啥子不放心我?倒是对我这个兄弟放心得很?”
呼玛道:“你这个兄弟嘛,我倒是随便他,他如果想走,我随时放他走!”
我纳闷了,不自觉的说了句普通话:“这是为什么啊?”
呼玛眼睛一白:“没得为啥子!反正你就是不能走!明天开始,我教你们两个学蛊!”
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看看马路,马路神色古怪的对我摊了摊手。
我现在才知道,那天晚上我之所以能够一棍子捅翻了那个老头的祭台,是因为那老头正全神贯注的和呼玛斗法。那个老头子的来历也不简单,居然是都刚部落唯一仅剩两名的‘法老’。
所谓的‘法老’就是不但精通都刚部族的血巫术,同时也精通都刚部族的血蛊的人。
在都刚部族里,‘法老’的地位仅次于部族的族长。
可是呼玛当时应该还远在几十里之外,怎么就能察觉到这里的动静?而且还能够和那个老头隔空斗法。
——看来这个呼玛也不简单啊!
和马路聊了一会我才知道,呼玛居然是达伊的弟弟!他是因为二十多年前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不卷入那些部族的斗争中,为这个部族保住一条血脉才被达伊赶出了村子。
而风灵子则是在进苗疆的时候,就被都刚部族的蛊师下了人头蛊,另外也中了血巫师的巫术才在身上长了个血妖童。
不过既然风灵子被呼玛救了下来,那么看来那个血妖童也肯定被呼玛消灭了。
我想想那个让人心悸的小孩脑袋,就禁不住全身汗毛倒竖。
半个月后。
也许是知道了呼玛的厉害,都刚部族那边的人倒是没有再出现过。
呼玛这段时间一直在传授我们关于蛊术的一些基本知识,我和马路对这些闻所未闻的东西倒是非常的感兴趣。
比起当初西亚教我们的那些东西来,呼玛所教我们的则是让我们对蛊术有了一个更多更全面的了解。
根据呼玛的说法,在我们原来所在的那个大林子深处,除了我们的这个部族,一共还有其它六个部族的存在。
其中最强大的,当然要算以血蛊和血巫术为主的都刚部族。另外还有以水蛊为主的唔玛卡部族;以植物蛊为主的木塔部族;以兽蛊为主的黑库部族;以飞天蛊为主的呀日部族以及以虫蛊为主的苗须部族。
风灵子也在昏迷了七天后醒了过来,我第一次去看他的时候他胸口的那个大洞已经开始慢慢愈合。看到我自然是一脸的感激,我想起自己曾经还怀疑过他的为人,不由得心里有一点难以道出的歉疚。
而且风灵子还透露了一个消息给我:他已经答应了呼玛,他也将和我们一样永远留在这里,等他伤好之后,就和我们一起向呼玛学习蛊术。
我当时有点意外,风灵子却笑着一脸向往的告诉我:“我早就对这些苗疆的蛊术深深向往,就算呼玛不愿意教我蛊术,我也有想过要一辈子留在这里,求他教我!”
听到风灵子这么一说,我心里有种复杂的感觉。现在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成了一个心怀鬼胎的异类。
除了我,似乎已经没有人想要离开这里了。
可是我呢?我难道真的就一辈子留在这深山里。和一大堆的毒虫以及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诡异蛊师巫师打交道么?
老实说,我不愿意!
这里的蛊术虽然吸引我,我对逹亚虽然也深深的喜欢。可是我一直还是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我知道风灵子之所以愿意留下来,那是因为他从小就在深山里长大,这里的世界和他以前生活的世界几乎没什么两样。
马路愿意留下来,是因为爱上了西亚,又或者,是因为那个“爱情蛊”。
我和他们都不一样。这里的诱惑远远比不上我自己的亲人和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重要。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原本好好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家庭和睦,生活幸福。突然有一天,一个人给你你一辈子都想不到的金钱、大堆的美女。然后告诉你,要想得到这些,你必须离开你身边认识的所有人,离开你所有熟悉的东西。
——如果是你,你愿意么?
是我,我不愿意。
在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学会了使用篾片蛊、钉子蛊、石头蛊以及蚂蚁蛊的使用方法。石头蛊在上次逹亚对付蟒蛇的时候已经用过,我现在才知道当时她之所以把石头蛊丢在蟒蛇的面前而不是直接砸进它的身体,那是因为,石头蛊本身就属于一种类似于‘机关’性质一样的蛊,必须要中蛊者自己触碰到才能中蛊。
用容易明白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石头蛊其实是一种被动蛊。
操控这种被动蛊不需要花太多的精神,所以我短短两天下来就能完全使用了。
——有难度的是蚂蚁蛊。
蚂蚁蛊虽然只有一只蚂蚁,但是既然要以伤害人为目的,那么一只蚂蚁肯定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所以使用蚂蚁蛊的方法是:蚂蚁蛊都是用蚁后做成,先要操控这一只已经制成了蛊的蚁后。然后再用这只蚂蚁蛊去操控其它的蚂蚁。
——那是相当的困难。
我用了整整七天,然后才勉强能操控这只蚂蚁蛊。接下来又花了七天,才让它控制住了别的蚂蚁。
让我大跌眼镜的是,现在每次只能控制住一只别的蚂蚁。
每次当我想要控制另一只的时候,这只就惊慌失措的逃跑了。
别说呼玛骂我笨了,连马路都为我着急了很多次。
我也一直不知道原因到底出在哪里。
——难道我真的很笨么?
不过还好,逹亚一直都陪在我身边,每当我着急出汗的时候,她总是及时的掏出小手帕为我擦干净汗水,然后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着我。
在这种眼神的鼓励下,我似乎也从来都不觉得疲累。
每天除了吃饭的时间,我都在和这只蚁后打着交道。我想要是这只蚁后是个女人的话,估计都已经爱上我了。
——可是我还是拿它没有一点办法。
有好几次我实在焦急了,只好无奈的唱起了歌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你这该死的蚁后,让我心在痛泪在流……
每次我一哼歌,逹亚就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以为我在和她说话。
我也经常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她的肩膀,她的脸。对她说: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对我说,我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可是你听得到却听不懂,可是你就算能说我也一样听不懂。
每次这个时候,我心里都有个想法,要是能够有一天让逹亚开口说话,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去交换。
——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09 00:31:00
在我们开始学习蛊术两个月后,呼玛单独的把我叫到了房子后面的那个茅屋里。
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他看我学习蛊术的进度太慢而对我不满意想要教训我?
在我忐忑不安的心情下,呼玛进了屋子之后看我一眼说道:“你晓不晓得我喊你来干什么?”
我道:“我已经用心了,可是我也不知道咋会学得这么慢。你要骂我我也没办法!”
呼玛突然笑了笑:“你以为我今天喊你来是要教训你的?”
我狐疑的看了呼玛一眼没有说话,呼玛却伸手从床下拿出一个红色的坛子,坛子上面也用红布包着。这个坛子大概小水桶大小,坛子上面还雕刻着奇怪的纹路。
拿出坛子之后,呼玛直接递到了我面前:“这是你的东西!”
我大吃一惊的看着这个坛子道:“我的东西?我咋个会有这样子的东西?你搞错了!”
呼玛道:“莫得错,就是你的东西!”
我道:“那这是啥子东西嘛?我哪里可能有偌么大个东西搁在你这里我还不晓得?!”
呼玛道:“你打开来看下子就晓得了撒!我老人家已经帮你保管了两个月了!”
我满脸狐疑的接过这个坛子,坛子里似乎装满了什么东西有点沉。
我轻轻的晃了晃,发现里面似乎装的全是水。
难道是酒?这个坛子倒像是古时候那些用来装女儿红的坛子。
我笑道:“呼玛?你咋个突然想起请我喝酒了,还找个这样子的借口!”
呼玛眼睛一瞪:“哪个请你喝酒了!”
我道:“你这个坛坛头,装的不是酒么?”
呼玛忍不住眉头皱了皱:“你先给老子打开来看看里头到底是啥子!”
我闻言赶紧把坛子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解开绑住红布的绳子把红布一掀,马上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坛子里扑面而来。
连坛子里到底是什么我都没看清楚就赶紧捂住鼻子道:“啥子鬼东西?那么臭!”
呼玛突然笑了笑:“啥子鬼东西,你看了不就晓得了?”
我捂紧鼻子一步步走过去往坛子里一看,魂都差点飞了出来!
坛子里装的,竟然是一坛子红色的液体,就像上次被我捅翻的那个都刚部族的‘法老’面前的罐子里装的东西一样!
最让我感到全身冰凉的是:在那红色的液体里,浮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脑袋,然后那个脑袋上的小眼睛突然睁开,就对我发出一种让我全身如同被冰针扎一般诡异的笑容。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10 05:10:00
血妖童!!!
我的脑子里瞬间被这三个子占满。
连退三步,我身上的一个寒噤才打了出来,嗫嚅着对呼玛道:“这这这,这不是那个血妖童吗?”
呼玛看着我神色古怪的笑道:“是撒!”
我道:“它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东西了?”
呼玛道:“你现在是它的主人,它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我是它的主人?呼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它不是被你消灭了么?”
呼玛正色道:“它本来是要被我灭了的,但是我却突然发现你可以操控它!”
我脸色大变道:“我?不是吧?你看我连个蚂蚁蛊都练不好,莫讲这个血妖童了!”
呼玛有点不耐烦的样子道:“我讲了你能控制它,你就是能控制它!你是不相信我老头子说的话么?”
我再次看了一眼那个坛子,坛子里依旧一片血红。虽然现在看不到那个血妖童,但是它的那双流血的双眼和咧开对着我笑的那张脸让我不断的打着寒噤。
我一咬牙坚定的说道:“就算我能控制它,我也不愿意控制它。我是蛊师,不是巫师。你什么时候见过一个蛊师带着小鬼满山跑的?”
呼玛张张嘴似乎还想说话,我却一溜烟就跑出了茅屋,似乎那个血妖童在我背后追着我一般。
可是就在我刚出门口,从心底里突然诡异的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拉长了音调:“爸——爸…”
我不由得双脚一软,一个扑腾就摔了一跤。三两下爬起来,捂着耳朵就跑回了房间。
逹亚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赶紧跑上来抓着我的手,戒备的看着我身后。
我只好安慰的对她摇了摇头然后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
天!刚才心里的那个声音,真的是那个血妖童发出来的吗?
它居然叫我‘爸爸’,我想想都觉得有种快要晕厥的念头。
这种感觉,比起第一次我中蛊的时候看见我皮肤里爬满了蚂蝗的时候还要让我感到恐惧。
蚂蝗虽然让我恐惧,但是起码它不会诡异的跑到我的心里,然后阴森森的对我叫上一句:爸——爸…..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全身颤抖了一下。逹亚看看我的表情,似乎明白了我为什么害怕。瞪大眼睛看了我两眼,然后走了出去。
不一会我就听到屋子外面传来呼玛的骂声:“没出息的东西!老子拼了半条命才救活了那个道士还留下了这个血妖童。那个娃娃居然怕成那个样子!还算个男人嘛?”
接着我就听到逹亚咿咿呀呀的声音,似乎在哀求什么。
我赶紧冲出去,就看到逹亚跪在呼玛的面前不断的比划着什么一脸焦急。
呼玛怒气冲冲的看了逹亚一样道:“你还来帮他求情,现在已经晚了!血妖童已经用他的血重生了过来,就认定了他是主人家。要是现在灭了血妖童,他自己也会受到反噬!”
我见到逹亚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大是不忍。几步冲过去我拉起逹亚道:“算了,莫求他!既然那个血妖童是我的,那么我就永远把它关在那个坛子里头!”
这句话明显是我说给呼玛听的,呼玛气的一跺脚不断的用手指指了指我:“哎!你想气死我这条老命哦,有好多人想要都得不到。现在送在你面前来了你倒是不要了!”
我把逹亚拉进怀里道:“别个要是别个的事,我就是不想要!”
呼玛深深的吸了吸气镇定了一下道:“你不想要?那我问你,你跟着我学蛊是为了啥子?你好几次差点死在苗疆是为了啥子?”
我道:“就算是死,你也不能逼着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呼玛道:“好!既然你不愿意养它,我也没得办法强求你!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从血妖童见光之后的第七天起,每隔四十九天都要喝一回主人的血。要是三天之内喝不到,血妖童就会叛主,到时候是见一个人咬一个人,我看你如何收场!不光是这样子,血妖童叛主之后第一个想咬死的人,就是它原来的主人!是养还是不养,你自己衡量清楚!”
我当时也正在气头上,这个呼玛老东西,也不事先问我愿不愿意就弄个小鬼给我养。现在倒还来嘲笑我胆小了!
我怒道:“不养就是不养,要咬死就来咬死我!咬死我也是你害的!”
呼玛闻言突然一愣,然后看了我几眼才把头一低,狠狠一跺脚长叹了一声就走了。
逹亚见我生气,脸上带点哀求的样子拉了拉我的衣角。我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下一疼,赶紧换了副笑脸挂在脸上,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傻丫头,你去求呼玛干什么!心疼死我了!”
晚上的时候,马路他们练蛊回来不久找到我说道:“浪子,你今天和呼玛吵架了?”
我本来就有点为今天的冲动感到后悔,讪讪道:“他居然让那个血妖童认我为主!马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玩意儿,那是人能养的么?”
马路叹口气道:“这件事不能全怪呼玛,当时他也是问过我和西亚的意见的。因为你昏迷不醒,所以我们就答应了。”
我皱皱眉头道:“我是真的不想养那么个鬼东西,现在我想到它那个样子心里都还忍不住发憷!”
马路道:“可是那个东西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可以和都刚部族抗衡的法宝。当时呼玛也是想到因为你的特殊体质,所以学蛊的进度会比我们慢许多,才冒着生命危险把血妖童留了下来。”
我没好气的说道:“他留下来还不是为了保护这个部族的两只‘蛊王’不被其它部族抢走,他能冒什么危险!“
马路道:“西亚对我说,呼玛施术留下血妖童,起码耗去了三年的阳寿!”
闻听此言,我心里一惊:“你说什么?”
马路道:“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今天西亚才告诉我的!浪子,你这次太冲动了。”
我想了想道:“也许吧,我今天不该那样顶撞呼玛。可是那个血妖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养的!”
马路叹了口气道:“随便你,你不想养自然有你的理由,我尊重你的意见!”
听马路的口气,他似乎也对我不愿意养血妖童感到有些不理解。
可是我想如果这事发生在他身上的话,他会坦然接受吗?虽然这些东西在土生土长的苗人眼里看来,是很正常的东西,可是对于我来说,还是太过于震撼了。
要让我带着一个全身流血的小孩子在身边,我估计每天连醒着都会做噩梦的。
脑子里又浮现出了它睁开流着血的双眼,咧着一张空洞而血腥的嘴巴对我诡异的微笑,心里似乎又一次的响起了那个声音:爸——爸……
我再一次暴走在崩溃的边缘。
当天晚上,半夜的时候我突然从梦里惊喜。
心里再一次很明显的响起那个声音:爸——爸……
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漆黑,似乎感觉到它就在我的身边,门缝里飘进来的丝丝凉风仿佛像是它的呼吸一般让我觉得脊背上传来一阵阵的寒意。
我赶紧躺下把自己全身都捂进被子里,却丝毫不敢闭上眼睛,
我害怕自己一闭上眼睛,那个东西就从坛子里爬出来,害怕我第二天一睁眼,就看见他在我枕头边上望着我笑,张开的嘴里流下大团的鲜血,把我的枕头染红一大片。。。
——这种恐怖的感觉,渗透到了我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毛孔。
第二天,我连走路都远远的绕开那个石头房子,生怕一走近就被它发现我然后又开始叫我。
看到呼玛的时候,他脸上似乎怒意未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本来还想向他道歉的,但是看到他这种态度,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想想也懒得理他了。
我今天还是要继续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10 05:11:00
练我练了快两个月的蚂蚁蛊。
马路的进步比我快得多,他现在已经在脖子上挂了一条红色的小蛇,开始练蛇蛊了。
而风灵子则是一手拿把桃木剑,一手却拿着条半尺来长的蚯蚓,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他却甚是得意的说道:“浪子,你要加油哦!我比你后学都超过你了。蚂蚁蛊那么简单你怎么练两个月都不会?哎!!!”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从袋子里掏出装着蚂蚁蛊的那截竹管,然后拔开塞子把它放了出来。
这里是我事先就找到的一个离蚂蚁窝比较近一点的地方,放出蚂蚁蛊之后,我就开始像往常一样闭上眼睛,然后右手中指抵住眉心开始和蚂蚁蛊进行精神联系。
没想到这次我刚一闭上眼睛就感觉到蚂蚁蛊的精神波动,而且感觉这次的精神波动比以往强上了许多。
狐疑之下,我猛的拿开中指,睁开了眼睛。却突然惊喜的发现,现在即便是我睁着眼睛也能完全的感到蚂蚁蛊的精神力量。
要知道我现在还是练蛊阶段,是不可能像真正在战斗中那样睁着眼睛就能把蛊放出去的!
可是我现在却睁大了眼睛,虽然感觉蚂蚁蛊的精神力比我闭着眼睛的时候弱了一些,但是已经足够比我以前闭着眼睛的时候所能感觉到的还要多了!
现在我已经完全感觉到,地上的这只蚂蚁蛊,几乎完全的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11 07:59:00
我开始尝试着让它对周围的蚂蚁发出信号,不一会地上就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蚂蚁!
然后我顺着蚂蚁蛊的精神力量去感知其它的蚂蚁,发现我居然已经能够准确无误的控制每一只蚂蚁的行动!
——我甚至还让一只蚂蚁在地上翻了两个跟斗!
蚂蚁群还在不断地增加,很快在我面前大约一丈见方的地上全是黑乎乎的蚂蚁。
我不由得为自己的“杰作”呆了呆,天!这是我弄出来的吗?
在我的控制下,蚂蚁开始排成一条直线爬上了树干。我看了看前面不远出的风灵子,忽然心里一动,整个蚁群就波浪般全部朝着风灵子爬了过去。
然后我悄悄的跟在蚁群后面,躲在一丛灌木丛里偷偷看着风灵子的反应。
一开始风灵子还掐死了两只蚂蚁,不过随即他就大叫了一声突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啊!!好多的蚂蚁!”
不过看了看他也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望着我刚才的地方叫道:“浪子!你给我死出来!”
我跳出去笑道:“怎么样?现在我算不算学会蚂蚁蛊了?”
风灵子撇撇嘴:“不就蚂蚁蛊么?我早在一个月以前就会了!不过….”他看了一眼眼前的蚂蚁脸色古怪的说道:“我一次只能控制一百来只!”
我看了看地上的蚂蚁群,这一片黑压压的何止上万之多?
风灵子看了看我问道:“你是怎么一下子就做到的?”
我心里也正在纳闷,是啊。我是怎么做到的呢?
以前就算让我急到死,也连两只以上的蚂蚁都控制不住,今天居然一下子就控制了这么多。
我迷茫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突然间就发现自己能做到了!”
风灵子拉了我一把:“走,我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马路去!”
马路在后山练蛇蛊。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全神贯注的和一头刺猬对峙。
那头刺猬大约有四十来公分长短,全身的尖刺根根倒竖,发出摄人的光芒。
马路把手里的小蛇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冷冷注视着对面的刺猬,正在等待放蛊的机会。
要知道刺猬本身就全身都是刺,唯一能突破的地方就是它的面部。所以面对这样的敌人,在放蛊的时候不但要在精神上与蛊之间有良好的联系,而且还要保证手里的蛊放出去之后,能准确无误的伤害到对方的要害。
蛇本身就不会飞,所以靠的完全是施蛊人控制蛇身的弹力。
这种做法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这头刺猬面对着马路,似乎也没有急着攻击的样子,只是冷冷看着马路,时不时的发出一种挑衅的“呼呼”声。
我看到马路轻轻的,缓缓的弯下了腰,然后在地上捡起了一截枯枝。
趁那只刺猬没注意的瞬间,马路就把枯枝对着刺猬弹了过去,刺猬猛的脑袋一缩,全身就滚成了一团,那截枯枝“夺”的一下就被它的刺扎了进去,挂在了它的身上。
接着就看见它的身子抖了抖,枯枝被抖到了地上,它的脑袋也再次的伸了出来,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马路已经看准时机,没看见他手里有任何动作,一道红光闪过,刺猬再一次的把头缩进身体里的时候,我就看到在它头部的那个孔里,只剩下一截蛇尾还在外面.
接下来我就看到刺猬开始不断的在地上翻滚,身上的刺挑起了大堆的枯叶把它整个身子都几乎包裹在里面,不一会,刺猬滚成的那个球停了下来,马路的那条小蛇缓缓的从球里的枯叶中吐着信子钻了出来。
风灵子这才轻轻的鼓了鼓掌道:“厉害厉害!”
马路回头一看是我们,把蛇收进袋子道:“你们怎么来了!?”
风灵子道:“我们是来想你报喜的,浪子今天突然发飙,已经学会蚂蚁蛊了!”
马路一脸喜色的看着我:“哇,那要恭喜你了浪子!”
我笑笑道:“两个月下来才学会,有什么好值得恭喜的?!”
风灵子瞪大眼睛道:“那不一样啊!你刚才放出来的那只蚂蚁蛊,起码带动了两万只蚂蚁!”
马路也脸色变了变:“不,不是吧?”
风灵子道:“来,浪子,你再表演一次给他看!”
我也有心想验证一下刚才到底是不是偶然的机会才驱动了那么多的蚂蚁,于是再次放出了蚂蚁蛊。
这一次还是和刚才一样,我连眼睛都没有闭,很快就听到地上的枯叶沙沙作响,四周的蚂蚁成群结队的冲了过来!
马路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我,一脸不信的神色道:“这——这,太不可能了吧?!”
我停止了催动蚂蚁蛊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么?”
马路脸色古怪的看了看地上的蚂蚁道:“怎么可能这么多?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无奈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一上来,就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学会用蚂蚁蛊很久了一样,轻易的就操控起来了!”

楼主:浪子DJ李  时间:2009-01-11 08:02:00
马路想了想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笑笑道:“不管怎么说,这肯定是一件好事!一会西亚她们过来,我问下她!”
没想到等西亚她们到来,听马路把我刚才的事情说给她听了之后,她却说出了一个我非常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马路面色古怪的对我说:“西亚说这正是那个血妖童带给你的效果。因为你乌贡体质的影响,本身阳气过旺,所以对这些精神上的控制能力起到了一定的抑制作用。这就是你为什么以前两个月都控制不住蚂蚁蛊的原因。而血妖童认主睁眼之后,它本身的这种强大的感知能力让你也能随时使用,所以你才能一下就能控制这么多的蚂蚁。”
听马路说完,我不禁感到沮丧。闹了半天,却原来是那个血妖童的功劳。
刚才的喜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中午的时候,我有些郁闷的坐在地上吃着逹亚为我带来的干粮。却忍不住手上一抖,那个发自心底却又似乎很遥远的声音再次响起:爸——爸……
我脸色发白的抓起装水的竹筒咕噜噜灌了几大口才稳定了心神,却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逹亚看见我我脸上的异色,一脸关切的看着我,为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虽然勉强的定了定心神,但是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
这两天似乎每到中午和半夜的时候,这个声音都会莫名的叫上我一次,让我寝食难安。我看了看逹亚,要是她能听懂我的话该多好,起码在这个时候,我很想能够听到她的安慰。
逹亚看见我眼含深意的看着她,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目光闪动,眼里似乎流露出一种坚定的神情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呼玛再一次找到了我,把我叫到屋子旁边的山坡上。我对我说道:“如何?现在应该晓得这个血妖童对你有多大的帮助了撒?”
我道:“再有帮助又如何?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去面对那么个鬼东西。”
呼玛长长的吸了一口烟,目光望着对面的蛇头山许久才道:“血妖童睁眼已经三天了,要是再有四天喝不到你的血,恐怕。。。”
我道:“恐怕什么?”
呼玛叹口气道:“如果血妖童四天内喝不到主人的血,到时候发起狂来连我都没得办法阻止。”说完他盯着我一字一句道:“到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会受到威胁,我的意思你明白了没得?”
我道:“不就是喝血么?你拿个碗来,我放点血给你拿去喂它就是!反正我再不想看到那个东西!”
呼玛怒道:“老子还用你教?你以为血妖童是啥子东西?拿碗能装过去我还用得着来求你?”
我道:“那不然怎样?”
呼玛也被我弄得上了脾气:“老子告诉你,血妖童只喝活血!你愿意养就养,不愿意养老子就在血妖童发狂之前一刀解决了你!你自己想清楚!”
我这两天精神状态本来就不是很好,被呼玛这么一大声呵斥,也火气上升,大声说道:“解决就解决,有种你就现在把老子解决了!想让老子养小鬼,你做梦!”
说完我就猛一转身打算回屋,却看到逹亚正在门口眼神复杂的看着我。
我几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逹亚的肩膀道:“逹亚,虽然你听不懂,我还是想对你说,我真的不想养那个鬼东西。我想你能理解我,也只有你能理解我对吗?”
说完我心里也升起一种复杂到极点的感觉。
马路虽然说支持我的想法,但是我知道他心里还是希望我能够养那个小鬼的。现在看来,真正支持我的人,就只剩下不会说话的逹亚了。
可是逹亚虽然支持我,却始终无法开口说话。
进入苗疆一来虽然九死一生,但是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感到一种无助的寂寞感交织在心头。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马路却慌慌张张的跑来告诉我:逹亚不见了!
——逹亚不见了?
我赶紧拉着马路跑出去,然后想要问西亚逹亚怎么会不见了。
见到西亚之后,她只让马路传给我一句话:逹亚带走了自己养的所有的蛊,昨天下半夜的时候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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