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无遮拦而又生动精彩,莫言《什么气味最美好》阅读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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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1-01-20 01:06:24 更新时间:2021-06-04 17:21:13

楼主:惠人哲韵  时间:2021-01-19 17:06:24
口无遮拦而又生动精彩,莫言《什么气味最美好》阅读随笔

——我为什么阅读莫言

文 / 周乐秾

我喜欢余华那样富含高尚品质的文字。对于莫言,一直以来,印象中并无好感。我这样说,并非指莫言不高尚,而是说,莫言文字表达上那种口无遮拦的方式,不是我所喜欢的。

我喜欢的文字是,你的内容可以粗俗,可以是生活中最低俗卑贱的事情,但你的表达语言不可以这样,要用高雅超然的艺术方式来表达。毕竟,你写的是文学作品,而不是随口而出的笑话。当然,我也不喜欢那种过于阳春白雪的文字,那些读了有空中楼阁感的文字。我读这种文字,会有一种晕晕失去生命力的感觉。说到底,我欣赏的文字是表达上高雅,内容上却承载着生活的全部内涵。

想到读莫言,可能是这样的原因。一是因为他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这是任何一个文学爱作者都面对的文学现象,你要去了解,莫言对于中国文学到底意味着什么。二是接触莫言的文字后,觉得还是有可读可取的地方。《什么气味最美好》这本真实感性的书,可以看到莫言的真性情、生活经历以及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莫言26—46岁)文学创作的历程。我们称之为散文集吧。

说实话,这是我最近十几年来,读莫言的第一本书。以前年轻时读过的莫言小说,基本上都忘记了。记忆中只有一部电影《红高粱》的印象。那种高粱地里野合的粗俗场面,当时我并无好感,我想很多中国人看了以后是否也象我那样汗颜,看完后有一种空洞无物的感觉。我不知道这部电影想表达什么,只知道不是我所喜欢的内容。因此之后就失去了阅读莫言的信心。

《什么气味最美好》这本书,我断断续续读了很长时间,好象有两个月。这本纸张发黄粗糙的书,读起来有一种随意亲切感,与书中那些并不甚高雅的文字相吻合匹配。

《什么气味最美好》中《小说的气味》是莫言很有价值的一篇文章,他启发了一切艺术创作的可能性——让创作成为有气味、有声音、有温度、有形状、有情感的生命体。

《神秘的日本与我的文学历程》写得非常好,我看到了莫言的文学历程,深受启发。尤其是对于小说中文学想象的理解,地域想象力的运用,非常有意思。





在《我的老师》一文中莫言写道:“王老师是那样有地位的人,竟然冒着轧坏车胎的危险,驮着我这样一个卑贱的人骑了十几里路……”莫言的自虐开篇即现。而《我为什么要给网络写文章》更是一篇远离优美优雅以至下三滥的文字。《杂感十二题》是我读到的莫言最胡扯的文章。我相信莫言写不好这种杂感类的文章。不过,在这一篇杂感里,我找到了书名的答案。什么气味最美好?少女身上的气味最美好。原来这书名还真有意思,在今天的阅读中,象是突然解开了书名的谜底。

每个读者与作家的关系,都有自己的渊源和投缘的作家作品,正如我对周国平和余华的爱好那样。因此,我感到莫言不是与我投缘的作家。但是现在,当我读完这部2002年出版的《什么气味最美好》后,我对莫言的排斥心理,减少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我有点喜欢莫言富含感性的文字了。我看到了穿着开裆裤上学、到20岁才洗上热水澡的莫言——那时候他可能叫管莫业。这本书成为了我切入阅读莫言的契机。

莫言《什么气味最美好》一书总体给我的感觉,如生活一样感性、坦率和真实,文中夹杂着莫言式的粗俗和自虐色彩。也就是说,莫言很多时候,在文字中自己糟蹋自己,并有以此为乐的迹象,这是最不可取的。而在这些自虐和自我糟蹋中,仍然可以看到张扬自我意识的存在。这样的写作态度,不值得点赞。莫言如果改掉口无遮拦的毛病,就是一位好同志,其叙述的生动精彩是他的一大天赋。

莫言说,小说是作家的自传,我说,小说是作家拐弯抹角的自传,散文才是作家最直白的传记。如果说,每一个作家就是一道菜,莫言可能属于粗粮或乡下味。

《寻找红高粱的故乡——大江健三郎与莫言的对话》是莫言在本书中最有价值多少年里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文学思想。他说:“中国的作家在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被捧到了一个不正常的高度,被称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时代的代言人、人民的喉舌。科学越发展,社会越进步,老百姓的生活水平越高,作家的地位和文学的作用会越淡化。我反对这样的口号:“作家要为老百姓创作。”听起来,这日号平易近人,好像创作是一个奴仆对主人服务,但实际上它包含了个居高临下的态度,似乎作家都肩负着为你指明一个什么方向的责任。我觉得这个口号应该改为“作为老百姓而写作”。因为我本身就是老百姓,我感受的生活和我灵魂的痛苦是跟老百姓一样的。”相信这是莫言在中国作家中脱颖而出有高度的文学创作思想。



本文作者:周乐秾,惠人书友会创办人,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其创办的惠人书友会,荣获第三届领读者大奖·阅读组织奖,荣获第三届江苏省全民阅读十佳阅读推广人荣誉,荣获中央、省级、地方、海外近300家媒体关注报道。有100多篇散文作品和名家访谈在全国各地报刊杂志和网络媒体发表。



楼主:惠人哲韵  时间:2021-04-12 09:02:38

以读书多而滋生傲慢,是一部分读书人要不得的通病。

而以不读书而看不起读书人,以不读书为荣,那只能说是无视知识的可耻罪过了。

那些手头只有钱而从不读书的人,是天底下最最可怜的人了。
楼主:惠人哲韵  时间:2021-04-18 20:32:36
@独庸生 2021-01-19 18:42:14
看了两篇你这类文章,你的文章很容易看进去,我觉得这不容易。可能,是恰好我喜欢的风格吧。
你曾读过莫言的《小说的气味》这本书,不知和你的这本同不同,除了那篇写介绍说小说的《小说的气味》,集中,我印象最深是莫言说吃的,是说自己吃相不佳,常给人笑话的文章,不知你这本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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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看的就是莫言写自己吃相不佳,近乎是一种粗俗自我作贱糟蹋的文笔。实在不堪。

楼主:惠人哲韵  时间:2021-04-28 19:39:12



世界读书日,惠人书友会在第九届“书香宜兴”读书节大型读书活动中,向读者免费赠送莫言最新小说集《晚熟的人》。



楼主:惠人哲韵  时间:2021-06-01 20:37:09

莫言说过很多滑稽而又有趣的话,常常使我想起,比如,他说,在这个时代(作家出版一本书),多一本书或者少一本书,就像菜市场多一棵白菜少一棵白菜差不多,甚至还不如。

可正是这个莫言,说着说着,一不小心,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他的书,成了读书人人人抢购的大白菜。

此一时彼一时,莫言说这话的时候,当然不会想到自己能得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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