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金成石:破解《红楼梦》成书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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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8-10-24 19:02:33 更新时间:2022-02-23 08:38:44

楼主:V哥掰谎  时间:2018-10-24 11:02:33
《红楼梦》是一本奇书,奇就奇在成书三百多年来人们还是没有真正搞懂书中的秘密,更有不少研究人员得出了五花八门、奇奇怪怪的研究成果,尤其关于作者是谁的争议就更大了,有人认为是乾隆年间的“曹雪芹”写的,有人认为是康熙年间的“曹雪芹”写的,有人认为曹雪芹是江宁织造曹寅的后人,有人认为是康熙的哪个太子等等,到目前为止,人们一共提出了一百二十多个“曹雪芹”了!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其实清朝的时候对曹雪芹是谁就有很多争论,清代的陈镛在《樗散轩丛谈》中说:
“《红楼梦》实才子书也,初不知作者谁何”。
这位陈镛先生还算老实,不知道也不瞎说,还猛夸作者的写作水平很高,但也只把此书当成了才子佳人小说了。清代的梁恭辰在《北东园笔录》中说:
“《红楼梦》一书,诲淫之甚者也。乾隆五十年以后,其书始出,相传为演说故相明珠家事。”
梁恭辰听说此书写的是康熙朝的名臣明珠的儿子纳兰性德和表妹雪梅的爱情悲剧,据说这个十三岁的雪梅父母双亡,明珠收留了她,于是纳兰性德与雪梅眉来眼去产生了爱情,这一点很象是黛玉进贾府的故事。然而纳兰性德的母亲坚决不同意二人的婚事,她认为梅雪是个不吉利之女,于是想尽办法拆散二人,最后把雪梅送进了宫中,雪梅最后自尽,纳兰性德也因此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据说乾隆皇帝看过《红楼梦》以后也说:
“此盖为明珠家事作也”。
看样子在那时纳兰性德与雪梅之说流传比较广,两个故事之间却有一些相似之处,难怪很多人对此深信不疑,但也有很大的不同,因为这二人的爱情悲剧中没有出现宝钗这样的角色进行第三角插足。除此以外还有别的说法,清代的周春在《阅红楼梦随笔》中说:
“相传此书为纳兰太傅而作。余细观之,乃知非纳兰太傅,而序金陵张侯家事也。忆少时见《爵秩便览》,江宁有一等侯张谦,上元县人。癸亥,甲子间,余读书家塾,听父老谈张侯事,虽不能尽记,约略与此书相符,然犹不敢臆断。再证以《曝书亭记》、《池北偶谈》、《江南通志》、《随园诗话》、《张侯行述》诸书,遂决其无异议矣。”
楼主:V哥掰谎  时间:2018-10-24 13:38:36
在臞蝯《红楼佚话》中还有一段野史写得非常有意思:
“又据濮君某言,其祖少时居京师,曾亲见书中所谓焙茗者,时年以八十许,白发满额,与人谈旧日兴废事,犹泣下如雨。且谓书中诸女子,最美者为探春,钗、黛皆莫能及,次则秦可卿亦甚艳,而最陋者为袭人,宝玉乃特眷之,殊不可解。”
这位臞蝯先生听说当年有位八十多岁的老大爷自称曾经就是宝玉的小厮“焙茗”,也就是“茗烟”,这个老“焙茗”不但对当年贾家富贵繁华的往事记忆犹新,而且提起往事来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他还说贾家的姑娘里探春最漂亮,最丑的是袭人,然而宝玉对袭人很眷恋,实在让人搞不懂。这个记载让人感觉《红楼梦》中的故事应该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居然说得有鼻子有眼儿!不过我个人感觉这位“焙茗”老大爷多半是在吹牛,看来自古以来想借此书出名的人大有人在,而在当今这样的人更多,为了出名什么招都可以使。程伟元在“程甲本”上所作的小序是这样说的:
“《红楼梦》小说本名《石头记》,作者相传不一,究未知出自何人,惟书内记雪芹曹先生删改数过。”
这说明到了乾隆末年也没有人知道作者是谁,而且程伟元认为曹雪芹不是作者,而是个加工者,应该是依据第一回中的原文推断出来的:“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关于此书背面隐写的历史最有名的说法莫过于主流“红学”所说的康熙年间江宁织造曹寅家的抄家史,其实这种说法早就有了,据清代的西清《桦叶述闻》记载:
“《红楼梦》始出,家置一编,皆曰此曹雪芹书,而雪芹何许人,不尽知也。雪芹名沾,汉军也。其曾祖寅,字子清,号楝亭,康熙间名士,官累通政,为织造时,雪芹随任,故繁华声色,阅历者深。”
这是说作者曹雪芹的曾祖是康熙时期的江南名士曹寅,“楝亭”就是曹寅的号,看来这位西清先生对于曹雪芹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道听途说的成分居多,不过他提到那个时候《红楼梦》非常流行这个应该是靠谱的,居然到了每家都有一本的程度,似乎成了当年的“红宝书”了,相当受欢迎。
楼主:V哥掰谎  时间:2018-10-24 13:44:28
在乾隆年间的一个叫富察•明义的人在《题红楼梦二十首》序中写道:
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盖其先人为江宁织府。其所谓大观园者即今随园故址。惜其书未传,世鲜知者,余见其钞本焉。
这位富察•明义是个满人,所以名字很奇怪,此人在中国“红学”史上大大的有名,他写的这二十首诗是目前我们发现的最早的记载关于《红楼梦》的资料,他也提到了作者曹雪芹大概是康熙年间江宁织造曹寅的后人,他也是猜测,因为多半也是道听途书。乾隆年间的袁枚在《随园诗话》中写道:
雪芹者,曹练亭织造之嗣君也,相隔已百年矣。
这里说曹雪芹是曹寅的儿子,说得很肯定,甚至后来袁枚还提到书中的大观园是自己家的随园,为什么会把贾家当成曹家呢?一个自然就是因为曹雪芹和曹寅都姓“曹”,在第二十七回里有一条批语提到:
〖庚辰眉批:此系未见“抄没”、“狱神庙”诸事,故有是批。丁亥夏。畸笏。〗
“抄没”就是指贾家后来被抄家了,所以主流“红学”想当然地认为这是在影射当年曹家被抄家之事,也就是说《红楼梦》背面的故事所隐写的是所谓作者“曹雪芹”的叔叔曹頫因“骚扰驿站”而被抄家的历史。这是怎么当子事呢?原来这个曹頫是江宁织造曹寅的侄子,后来被认作干儿子,由于曹寅和自己的亲儿子曹颙相继死去,所以这个曹頫袭了江宁织造这个官职,然而曹頫的人品实在是不咋地,居然在山东某驿站进行敲诈勒索,一共获得赃银三百两,可没想到遭到举报,雍正皇帝知道以后大为震怒,于是下令抄了他家,罢了曹頫的官,他被关了起来,从此曹家就败落了。于是“红学家”们认为这个曹頫的侄子“曹雪芹”好个不服气,一怒之下创作了《红楼梦》这部宏篇巨著,是为了向满清的最高统治者发发劳骚:“我叔叔曹頫不就是在驿站搞了一回敲诈吗?为什么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儿就来抄我们家呀?”这就是《红楼梦》这部千古奇书的“创作目的”!听起来实在是让人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楼主:V哥掰谎  时间:2018-10-24 13:47:50
然而红学家的这些理论经不起推敲的,因为书中提到后回的故事的氛围应该是“白骨如山”,死人无数,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而曹家的情况不是这样,作为敲诈勒索的主犯曹頫戴枷被关了一段时间就给放了,那曹家还有谁可能因为此案被杀头呢?肯定是一个人都没有死,曹家被抄家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曹頫自己咎由自取,他家的抄家史根本算不上是血腥的历史,更不可能被称为“古今一梦”,被抄家的原因真是丢死人了!我们也无法从中看出“字字看来皆是血”的味道来,甚至会认为雍正抄曹家真是大快人心!雍正皇帝真是太英明了,不抄曹頫这样的无耻之徒的家抄谁的家?既然曹家是被雍正皇帝抄家的,按照这个逻辑来看作者“曹雪芹”肯定应该对皇帝非常不满才对,然而在《红楼梦》前八十回里对皇帝的描写都是以赞颂为主,在第一回里介绍说此书主题:
亦非伤时骂世之旨,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是称功颂德,眷眷无穷,实非别书之可比。
在第十六回里作者还通过凤姐的口介绍说:
“可见当今的隆恩。历来听书看戏,古时从未有的。”
到了第七十八回里,贾政还借林四娘的故事说道:
“本朝皆系千古未有之旷典隆恩,实历代所不及处,可谓‘圣朝无阙事’,唐朝人预先竟说了,竟应在本朝。”
纵观前八十回没有一点对皇帝的不满之意,这实在是讲不通,如果换个角度来想就会发现《红楼梦》的作者反而对贾家人非常不客气,对长辈都逐一进行了讽刺、挖苦甚至批判,贾家的主子似乎一个个好像都不是什么正经人:贾敬一心修仙求道不理家事,最后因为吃仙丹吃死了;贾珍与自己的儿媳妇秦可卿通奸而被尤氏捉奸;贾蓉与贾蔷敲诈了贾瑞五十两银子以后还往他的身上浇大粪;贾赦那么大年龄了还要娶鸳鸯为小老婆,还把自己玩剩下的丫头秋桐赏给了自己的儿子贾琏,对于贾家的丫头“略平头正脸的,他就不放手了”,还曾经霸占石呆子的古扇子;贾琏更是喜欢乱搞男女关系,还偷偷在外面包二奶;王熙凤作恶多端,不但害死了几条人命,还非法放高利贷;宝玉极为不肖,不学无术,天天跟丫头们鬼混乱,小小的年纪就与袭人“初试云雨情”,还酷爱男风……试想哪个不孝的作者会这样糟蹋自己的家人呢?
楼主:V哥掰谎  时间:2018-10-24 14:00:02
中国主流“红学”起源于著名的学者胡适(1891年-1962年),他曾经在《答苏雪林书》里这样写道:
我写了几万字考证《红楼梦》,差不多没有说一句赞颂《红楼梦》的文学价值的话。……只说了一句“《红楼梦》只是老老实实的描写这一个‘坐吃山空’、‘树倒猢狲散’的自然趋势。因为如此,所以《红楼梦》是一部自然主义的杰作。”其实这一句话已是过分赞美《红楼梦》了。……在那一个浅陋而人人自命风流才子的背景里,《红楼梦》的见解与文学技术当然都不会高明到那儿去。……我向来感觉,《红楼梦》比不上《儒林外史》,在文学技术上,《红楼梦》比不上《海上花列传》,也比不上《老残游记》。
老实说,胡适的水平确实很有限,而且他对中国“红学”的影响是极为负面的。大约一百年前的时候“红学”研究刚刚兴起,最早出现的是蔡元培的“索隐派”,认为《红楼梦》中必有所“隐”,正所谓“真事隐去”,此书的主旨应该是“吊明之失”的,然而胡适称蔡元培的“索隐派”研究是“猜笨谜”,可他自己实在是笨得出奇,再说贾家之败难道仅是“坐吃山空”和“树倒猢狲散”吗?当年胡适选择了一个省劲的办法,在众多关于作者的传说中选中了乾隆年间袁枚的说法,他还称自己的研究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坚持认为作者“曹雪芹”是曹寅的儿子,胡适的胆子确实很大,然而求证得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他没有找到任何有说服力的证据,找到的史料相互矛盾,经不起仔细推敲,导致了中国“红学”陷入了强型解读的模式之中而不能自拔,在这样的模式下大家各说各话,很难统一。胡适认为《红楼梦》是自传,贾家的原型就是曹家,贾宝玉的原型就是曹雪芹,贾家被抄家的故事就是在影射当年曹家被雍正皇帝抄家的历史。由胡适开创的所谓“考证派”就是以曹家家事说为基础的,然而他们极度鄙视“索隐派”,虽然在第一回里作者就强调了“将真事隐去”,可专家们认为书中隐的就是抄家史,于是在这条不归路上一往无前,越走越走火入魔。
楼主:V哥掰谎  时间:2018-10-24 14:10:35
主流“红学”一开始认为作者“曹雪芹”是曹寅的儿子,后来发现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儿子,于是又不得不改成孙子,还是个“遗腹孙”,把作者强型安在了一个叫“曹天佑”的人的身上,这样的理论本身有很多不能自圆其说的地方,比如在第五十二回里有这样一条批语:
一时只听自鸣钟已敲了四下,〖庚双夹:按“四下”乃寅正初刻,“寅”此样写法,避讳也。〗
这里的批语提到作者写“敲了四下”是为了避讳“寅”字,于是有人就说这是作者是曹寅的孙子的铁证,然而在第五十一回里还写到:
“只听外间房中十锦格上的自鸣钟当当两声……”
这是指凌晨两点,是丑时,难道作者这样写是为了避讳“丑”字,曹家有叫“曹丑”的长辈吗?在第二十六回里有这样一个很欢乐的情节:
薛蟠笑道:“你提画儿,我才想起来。昨儿我看人家一张春宫,画的着实好。上面还有许多的字,也没细看,只看落的款,是‘庚黄’画的。真真的好的了不得!”宝玉听说,心下猜疑道:“古今字画也都见过些,那里有个‘庚黄’?”想了半天,不觉笑将起来,命人取过笔来,在手心里写了两个字,又问薛蟠道:“你看真了是‘庚黄’?”薛蟠道:“怎么看不真!”宝玉将手一撒,与他看道:“别是这两字罢?其实与‘庚黄’相去不远。”众人都看时,原来是“唐寅”两个字,都笑道:“想必是这两字,大爷一时眼花了也未可知。”薛蟠只觉没意思,笑道:“谁知他‘糖银’‘果银’的。”
这个玩笑可开得实在太大了,按理说“曹雪芹”不可能不在书中不避讳自己爷爷的名讳呀?可他不但不避讳,居然还让薛蟠拿“寅”字开这样的黄色玩笑,这个孙子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据专家的研究成果,曹寅家的祖上是汉人,开始是努尔哈赤的奴隶。后来家族跟着多尔衮打仗,立了军功。再后来曹家有位老太太孙氏做了康熙皇帝的保姆,祖父曹寅是康熙皇帝的御前侍卫,又是伴读,与皇家关系又亲密了许多。在除鳌拜的过程中曹寅也有功劳,后来康熙六次下江南,四次都有曹家接驾。然而《红楼梦》中对李嬷嬷非常不客气,描写得相当丑陋,怎么一点“阶级”感情呢?
楼主:V哥掰谎  时间:2018-10-24 14:18:09
在第十六回里有这样一段文字历来让很多人很纠结:
凤姐笑道:“……论起当年太祖皇帝访舜巡的故事比一部书还热闹,我偏没造化赶上。”……赵嬷嬷道:“……还有如今现在江南的甄家,嗳哟哟,好势派!独他家接驾四次,若不是我们亲眼看见,告诉谁谁也不信的。别讲银子成了土泥,凭是世上所有的,没有不是堆山塞海的,‘罪过可惜’四个字竟顾不得了。”
于是有人理直气壮地认为这里提到的“访舜巡”的皇帝应该是康熙,因为康熙六次南巡,而江宁织造曹家接驾四次,可问题是原文中提到的是“太祖皇帝”,而康熙是“圣祖”,清朝的太祖皇帝是努尔哈赤,而且努尔哈赤从来没有南巡过,怎么看都是一笔糊涂账。还有专家研究发现曹家接驾一共有五次,而不是四次,这实在是太让人尴尬了!还有人提到“舜巡”并不是去视察,不是到处游山玩水,而是平叛去了,所以把康熙南巡比成“访舜巡”显然是不对的,也就是说主流“红学”的这根救名稻草也是非常不靠谱的。
对于《红楼梦》的作者是谁这个问题从乾隆年间起人们就有各种猜测,清代永忠作《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吊雪芹》诗:
传神笔墨足千秋,不是情人不泪流。
可恨同时不相识,几回掩卷哭曹侯。
这个永忠把曹雪芹当成了跟自己同一时代的人了,应该说有些自作多情。清代的裕瑞在《枣窗闲笔》中提到:
旧闻有《风月宝鉴》一书,又名《石头记》,不知为何人之笔,曹雪芹得之,以是书所传述者,与其家之事迹略同,因借题发挥,将此部删改至五次,愈出愈奇,乃以近时之人情谚语,夹写而润色之,借以抒其寄托。
裕瑞同样认为曹雪芹只不过是个增删者,在清人臞蝯的《红楼佚话》中写道:
雪芹为汉军旗人,其父练享,尝官江宁织造。雪芹幼时,有僧见之,许为异器。少长好挥霍,干金一掷无所吝,父怪之甚。一日,以二千金畀雪芹,曰:“若能以一餐之费尽吾金,则为奇慧人矣。”雪芹日:“此易易耳。”乃呼仆至,以二千金尽买鹦鹉,割其舌而炙之,举箸立尽。父乃叹曰:“‘真吾家异器也!”以祖传玉章一方赐之。嘉庆间,林清教案作,曹勋以贫故入教,牵连被侈,覆其宗。勋即雪芹之孙也。或谓雪芹撰《红楼梦》以诲淫。宜有是报。然钦?否钦?
楼主:V哥掰谎  时间:2018-10-25 09:28:23
这段史料居然具体到这么细致的程度,还讽刺了一把这个“曹雪芹”是个败家子,用花两千金币吃两千个鹦鹉的舌头的一顿饭以显示自己是如何的富贵,如何的“土豪”,书中的宝玉从来没有那么无聊呀?甚至对吃都没有那么讲究,被父亲打伤以后想吃的“小荷叶儿小莲蓬儿的汤”被凤姐称为“口味不算高贵,只是太磨牙了”,再说曹家真的那么富贵吗?“江宁织造”这个官职是做什么的呢?很多人都会以为这是个很大的官职,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这一点连胡适都承认:
“织造是内务府的一个差事,故不算做官,故《氏族通谱》上只称曹寅为通政使,称曹頫为员外郎。”
其实“织造”这个职称只相当于某单位后勤处的职工,连“干部”身份都不是,更不用说是什么官了,曹家的官几乎没有品级可言,顶多是皇帝跟他家关系不错,所以得到了一个肥差而已,没有任何参政议政的机会,跟贾家根本是没有可比性的,而贾家的情况不同,不仅贾政是个“员外郎”,甚至贾家还袭了两个爵位,富贵之极,上上下下透着一股奢侈之风,花销更是大得惊人。在萧奭的《永宪录续编》记载:
督理江宁、杭州织造曹頫、孙文成并罢。文成在任二十余年。曹頫之祖曹玺与伯寅相继为织造将四十年。寅字子清,号荔轩,奉天旗人,有诗才,颇懂风雅。母为圣祖保母,二女皆为王妃。及卒。子颙嗣其职。颙又卒。令頫补其缺,以养两世孀妇。因亏空罢任,封其家赀,止银数两,钱数千,质票值千金而已。上闻之恻然。寅演《琵琶》传奇。用蔡文姬故事,以正伯喈之诬,内装潢魏武之休美。或谓其因同姓,然是举实阿瞒一生好义处。又演明末米脂令边大绶与陕抚汪乔年掘李自成先冢,所纪《虎口余生》,将一时人物备列,表忠义而褫叛逆,可敦风教,并附志之。
这里记载了曹家被抄家时候的情况相当惨淡,没抄出多少东西来,当雍正看到曹家可怜的财政情况以后的反应很有意思:“上闻之恻然”,表现出哀怜、同情的样子,直摇头,这也实在是太穷了!
楼主:V哥掰谎  时间:2018-10-25 12:20:16
实际上《红楼梦》一书与那个曹寅家的所谓“曹雪芹”无关,因为曹家的级别太低了,“江宁织造”一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富贵到如此程度;《红楼梦》中的贾家就完全不一样了,地位要高得多,为秦可卿办个丧事就可以搞得那么大动静,王宫贵族都来参加了;贾母过个八十岁生日居然会有那么多达官贵人来祝贺,贾家人还动不动就能进宫,家里还有那么多皇家的用品,这些情况曹家肯定是不可能有的。乾隆年间的“富察·明义”提到“曹雪芹所撰写的《红楼梦》一书,记载着当年风月繁华的盛势,‘大概’他的先人是江宁织造曹寅,书中提到的‘大观园’,就是今天南京的随园故址。可惜他的书没有流传开来,所以世人很少有人知道,我见到过《红楼梦》的钞本。”实际上富察·明义说的这些都是推测,所以他用了“盖”这个字,就是“大概”的意思,说明他对自己说的这些话不是很确定,既然是这样,那他的“大观园是南京的随园”的推论应该也是不靠谱的,多半是他道听途说而来的,也有可能是自己的瞎猜。在《和随园自寿诗韵十首》之中,富察·明义有这样一首诗:
随园旧址即红楼,粉腻脂香梦未休。
定有禽鱼知主客,岂无花木记春秋。
西园雅集传名士,南国新词咏莫愁。
艳煞秦淮三月水,几时衫履得陪游。
并有自注:
“新出《红楼梦》一书,或指随园故址。”
富察·明义先是在诗中说大观园的原型是随园,然而在后面的“自注”里用了个“或”字,跟前面那个“盖”字一曲同工,都是拿不准的意思,他先是对作者进行了猜测,又承认大观园的原型是随园的这个结论自己没有把握,也说明他根本没有看懂《红楼梦》反面的故事,算不上是“稍有识者”,他这样写也许是为了讨好袁枚,也许他看到的是另一个版本的《红楼梦》,是个不太露骨的早本,此本有很多内容与今天我们看到的不同,甚至不少角色的名字都不一样。
楼主:V哥掰谎  时间:2018-10-25 13:07:35
没想到的是富察·明义写的这些内容让袁枚看到以后兴奋之极,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时候南京的随园是袁枚家的私家花园,他是从别人家买来的,试想自己家的园子居然是著名小说《红楼梦》中大观园的原型,这脸上得多有面子!袁枚(1716年—1797年)主要活在乾隆年间,他一听说大园观的原型可能是自己家的随园以后不加思索加以了肯定,他的心情也可以理解,人都有虚荣心,老袁更不能免俗,跟前面提到的那个老大爷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自称是宝玉的小厮“焙茗”的情况很相似,从这个角度来看袁枚这个人挺可恶的,为什么呢?因为他在自己写的《随园诗话》一书中将富察·明义的说法不但与以了肯定,还天马行空地进行了发挥,我们现在看到的《随园诗话》不同版本是有区别的,关于《红楼梦》一书的大至描述如下:
康熙间,曹练亭为江宁织造,每出,拥八驺,必携书一本,观玩不辍。人问:“公何好学?”曰:“非也。我非地方官,而百姓见我必起立,我心不安,故借此遮目耳。”素与江宁太守陈鹏年不相中。及陈获罪,乃密疏荐陈。人以此重之。其子雪芹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中有所谓大观园者,即余之随园也。当时红楼中有女校书某尤艳,雪芹赠云:“病容憔悴胜桃花,午汗潮回热转加。犹恐意中人看出,强言今日较差些。”“威仪棣棣若山河,应把风流夺绮罗。不似小家拘束态,笑时偏少默时多。……雪芹者,曹楝亭织造之嗣君也,相隔已百年矣。
袁枚在这里首先原封不动地抄了将富察·明义那段文字“备记风月繁华之盛”一句,然而却把“盖”字和“或”字给去掉了,于是就从原来的猜测变成了肯定,而且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让人不信都难了!跟袁枚有交往的裕瑞在《后红楼梦》中有一段记载:
闻袁简斋家随园,前属隋家者,隋家前即曹家故址地,约在康熙年间。书中所称大观园,盖假托此园耳。其先人曾为江宁织造,颇裕,又与平郡王府姻戚往来。
感觉这位老兄也是跟着瞎起哄,可能是碍于朋友的面子,所以不得不这样说。
楼主:V哥掰谎  时间:2018-10-25 14:02:25
袁枚的《随园诗话》成了主流“红学”大厦的基础,虽然如此,但一些人对袁枚却心情复杂,实在是太奇怪了,有位老专家气愤地说:“袁枚这个人很糊涂的!”为什么他这样痛恨袁枚呢?因为这个袁枚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居然没有按着他们的想法来写,但专家们又要指望用袁枚说的话中的部分内容给自己撑腰,所以心里非常纠结。随园跟大观园跟本挨不上边儿的,大观园显得异常华丽富贵,不仅规模宏大,而且非常精美,巧夺天宫,在第十八回元妃省亲的时候宝钗写过《凝晖钟瑞匾额》中有这样的描写:
芳园筑向帝城西,华日祥云笼罩奇。
这里明明指出大观园是在国都之中的西面,所以不可能是指南京的随园,清朝的国都在北京。袁枚认为《红楼梦》成书距袁枚所在的年代相隔已经百年了,主流“红学”根据“甲戌本”认为《红楼梦》开始创作的时候为1744年,“披阅十载”是指在1754年完成,可这跟袁枚说得完全对应不上,为什么呢?因为从袁枚写《随园诗话》一书所在的时期往前推一百年,大概是1650年—1690年这个范围,主要是顺治和康熙年间,而这段时期曹寅多半还没有到南江做江宁织造,甚至连他的儿子曹颙都没出生,就算出生了也多半还不会说话,怎么可能写书呢?曹颙死于1715年,死的时候不到二十五岁,这实在是太尴尬了,如果成书的时间真的是距袁枚提到的“相隔已百年矣”的话,那确定的“曹雪芹”写书的时间就不对了,所以一定要让“曹雪芹”生活在1744年到1754年之间,而且还得是个成年人,于是专家们对袁枚这个说法毫不留情地给否定了。为什么专家们不反思一下会不会乾隆曹的理论出错了呢?那怎么成呢?因为这涉及到几代人的研究成果是不是全都做废的问题,那么多人钻进了进去,有越来越多的发现。曹寅家的家谱保留了下来,于是专家们对其进行了疯狂的研究,居然还挖掘出了“辽阳曹”和“丰润曹”,如果曹雪芹不是在乾隆年间写书,那这些研究不都是错误的了吗?
楼主:V哥掰谎  时间:2018-10-25 15:11:36
@V哥掰谎 2018-10-24 13:38:36
在臞蝯《红楼佚话》中还有一段野史写得非常有意思:
“又据濮君某言,其祖少时居京师,曾亲见书中所谓焙茗者,时年以八十许,白发满额,与人谈旧日兴废事,犹泣下如雨。且谓书中诸女子,最美者为探春,钗、黛皆莫能及,次则秦可卿亦甚艳,而最陋者为袭人,宝玉乃特眷之,殊不可解。”
这位臞蝯先生听说当年有位八十多岁的老大爷自称曾经就是宝玉的小厮“焙茗”,也就是“茗烟”,这个老“焙茗”不但对当年贾家富贵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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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红楼梦断三百年》系列丛书一、二、三、四册。
楼主:V哥掰谎  时间:2018-10-26 13:50:41
我们再看看刚才袁枚提到的《红楼梦》中的女子是“女校书”,什么是“女校书”呢?唐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诗:“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后世称妓女而能文者为“女校书”,也就是指那些有文才的妓女,是艺妓!日本人喜欢剽窃中国的文化,现在他们还用“女校书”这个词。袁枚居然认为《红楼梦》中林黛玉的原型是妓女,人们一直不知道袁枚看到的是《红楼梦》呀?还是《青楼梦》呀?实在是太离谱了!会不会是袁枚老先生看到的是早本的很色情的《风月宝鉴》呢?总之袁先生提到的这一点也被专家无情地否定了。我们再看看袁枚说大观园是自己家的随园这一条,随园曾经是曹寅家的私家花园,曹家被抄家以后经过一次转手,后来为袁枚所有。然而经过专家们的仔细研究最后确定袁枚这个说法也是不靠谱的,因为无论从随园的规模到其内涵都根本跟大观园对不上,比如在《红楼梦》第十六回里介绍说建大观园前后一共花了五万两银子,然而据《随园诗话》卷五和《随园记》记载,随园是袁枚于乾隆十三年以“三百金”购得的,“三百金”是多少呢?三百两银子?那还不到建大观园所花费用的百分之一呢!即使“三百金”是指三百两金子,按当时的比价也不过三千多两银子,也远远不到大观园花费的百分之十,这足以说明二者的规模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就算是艺术夸张,也不至于夸张得如此离谱。大观园的面积也比随园大得太多了,可以说那时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园子,连皇帝家也没有,袁枚可能是过于想卖弄自夸了。其实袁枚的说法在清朝的时候就有很多争议,乾隆时人的周春在《阅红楼梦随笔》中这样说过:
“袁简斋云:‘大观园即余之随园。’此老善于欺人,愚未深信”。
周春的意思是说袁枚自称大观园是他家的随园,这个老东西善于欺骗世人,我才不信他的鬼话呢!看来不光是我们,那时就有人不信了。
楼主:V哥掰谎  时间:2018-10-26 17:39:54
管庭芬抄录的周春的《红楼梦记》(即《阅红楼梦随笔》)中有:
“是书传者不一,而袁简斋以为即随园者,更属可笑,吾邑周松霭先辈春曾撰《红楼梦记》一篇,援有确据,因录于此。”
嘉、道间人诸联《红楼评梦》也指出:
“袁子才《诗话》,谓纪随园事,言难征信,无厘毫似处。不过珍爱倍至,而硬拉之,弗顾旁人齿冷矣。”
这里指出袁枚的随园是大观园之说是生拉硬扯的,为了脸上好看都不顾旁别人的蔑视和不耻,虚荣好面子到这种程度是一种悲哀,鄙视他!差评!在《古今小说评林》中有太冷生的文章说:
“《随园诗话》中老人自云:‘《红楼梦》中大观园者,即余之随园也。’此老可谓脸厚!”
好家伙,这位都开始动粗口了,直接骂袁枚脸皮太厚!大观园有着明显的皇家气派,根本不是随园这样的私家花园所能比的,他家那一亩三分地的园子实在是可怜之极。于是我们发现“红学家”们否定了袁枚四个观点中的三个,然而却对他的一个观点情有独钟,认为《红楼梦》的作者是曹寅的儿子应该是靠谱的,这就很奇怪了,因为老袁的正确率实在是太低了,不足四分之一,为什么专家们非要信这一点呢?此人的信用已经破产了呀,然而让人没想到这仅剩下的可怜的一点也出了问题,主流“红学”认为曹雪芹开始创作的时间是1744年,而江宁织造曹寅仅有的一个儿子叫曹颙,不幸的是他在1715年就死了,没活到1744年,死了那还怎么写书呢?而且曹寅1712年也死了,曹家绝后了,更没有找到曹寅有更多的儿子,这下子麻烦了,怎么办呢?真是太无绝人之路,有人发现了曹寅和曹颙父子二人死了以后曹家将一个叫“曹頫”的孩子过继过来,袭了“江宁织造”这个官职,为的是曹家可以接着靠这个官职为皇帝打工赚钱吃饭,也就是说此人算是名义上的曹寅的儿子,虽然名分上不太过硬,但也总比没有强吧?那作者曹雪芹会不会是他呢?很多人对此深信不疑。
楼主:V哥掰谎  时间:2018-10-29 09:25:09
专家们对他进行了大量的研究,最后发现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曹雪芹,因为这个曹頫的人品太差了,当年任两淮巡盐御史的噶尔泰呈递了一件奏折,曹頫排列在第三,噶尔泰是这样写的:
“访得曹頫年少无才,遇事畏缩。织造事务交与管家丁汉巨料理。臣在京见过数次,人亦平常。”
这个曹頫不但无才无能,居然连自己的工作都交给管家代理,他到是挺放心的,整个一个花花公子的形象,有点薛蟠的意思,而雍正在这段文字的行间写了两段红色的批语,曹頫的名字旁是:“原不成器”;在“人亦平常”一句边上是:“岂止平常而已?”应该说雍正的眼光还是非常敏锐的,入木三分,因为没过多久曹頫就犯了案,不过这回他并没有“遇事畏缩”,居然敢大着胆子骚扰驿站并敲诈了几百两银子,雍正知道以后果断地发了飙,立刻抄了曹家,看样子这个曹頫确实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一点教养都没有,大失“红学家”们心中的水准,所以专家们集体倾向于否定曹頫是作者,也就是说袁枚老先生剩下的唯一的这一观点也是问题严重!曹寅的亲儿子曹颙早死了,曹寅自己也早死了,这回连干儿子曹頫也对不上,那怎么办呢?专家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不好意思地说:曹雪芹似乎应该不是曹寅的儿子,估计、可能、大概、也许、差不多、多半、没准应该是曹寅孙子!也就是说袁枚所提出的第一条也被专家们否定了,至少否定了一半,这样看来主流“红学”理论的正确性应该小于八分之一,实际是袁枚的信用早已经破产了,但专家们还要死活抱着这条线索不放,希望可以出现奇迹,然而这样的奇迹的可信度能有多大呢?从儿子改成孙子,这本身就让人感觉极为的不靠谱,那到底会是哪个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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