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禁术——喋血老龙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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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2-03-02 23:47:00 更新时间:2020-11-10 10:58:51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02 15:47:00
09年11月5日,重庆巴南区东泉镇双星村13岁男孩匡志均高石坎外穿别着白花的大红色的裙子,内穿女性游泳衣,全身被绳子紧捆着,两脚之间挂着秤砣悬死屋梁上。
09年11月27日北京大兴大兴区黄村镇清某小区29岁的男子李某竟亲手将父母、妹妹、妻子和两个儿子用利器杀害。同年12月,同一小区南区3号楼6门302室38岁男子张某持刀杀死妻子及10岁的儿子,并在墙上写下“为了人民”五个血字。
关于红衣男孩上吊案,警方排除他杀、自杀,将其定性为意外死亡,这无疑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解释。因为这起案件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范畴。意外死亡不外乎撞车意外,跳河意外,这种意外只能说是撞邪意外了。
但也有人指出,死者死时身现“金木水火土”五行迹象。内穿泳衣为水,外穿红衣为火,裆挂秤砣为金,绳悬横梁为木,身对大地为土,跟邪教的五行祭祀如出一辙,
而杀死至亲之人的李姓、张姓男子据调查时候根本无法回忆起当时的行为思想,同一个小区,短时间内连续发生两起作案手段完全相同的凶杀案件,难道这也仅仅只是巧合?
大千世界千奇百怪、不可思议的事情层出不穷,只是你我大多不知而已。

前言

中国人多信风水之术,所以风水先生也是国内交友特色的一种“职业”,说职业是因为有的人根据其掌握有限的堪舆风水之术忽悠那些有钱人,骗取一定的利益,这是小人,可真有本领的风水先生则可寻龙点穴,搜寻蜈蚣隐居等类似于此的集天地之阴阳气数的大福之地,这是最为人熟知的风水先生,可大千世界鬼斧神工,既有大福之地当然也有大凶之地,既有龙穴当然也有鬼穴,所以有专断龙穴的风水先生当然也有发觉鬼地的“观阴术士”。
观阴术士古往今来始终行走于鬼府和人间交汇之处,他们试图与人鬼交流,和贪财的风水先生不同,观阴术士并不纯粹为钱做这行,因为进了这行钱的诱惑力便会小许多,而且相比较前者观阴术士的技能更为繁复,他们除了用双眼还得用双手,用他们的手去创造世人罕知却早已存在的“古阵法”。
众所周知所谓风水其实是天地万物在某一局部的某种形态,掌握这种形态就可分辨出吉凶之地,观阴术士便利用这种形态创造了荼毒万世的风水阵法,他们将天然形成的鬼地形态融入各种场所,甚至连房屋格局这样的小事一旦被观阴术士所利用,其危害程度都不可想象,而随着观阴术士所掌握的“杀人风水”阵法越来越多,很多阵法格局甚至以山水画、棋局等形式流传承载而至今天,历史上那些著名的山水画作其中所隐藏的杀机是绝大部分人根本无法想到的。
不过虽然阵法形态千变万化,可其理却是一脉相通,首先阵法必须脱胎于风水格局,其次观阴术士并非道士法师,所以布鬼局时绝不可使用法器等物,否则布局之人会惨遭横死,最后这套布局因为是人所为之,所以无论多么凶险的鬼局都必须有“鬼帅之府”,也就是说必须多此一举的在鬼局中设立一个布局者可以站立的方寸之地,也就是说布局者可以站在这个杀人局中而不会受到伤害,可这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鬼帅之府”一旦被被害人所识破,那么整个一个杀人局便宣告流产,这种手法看似多余,其实却是观阴术士最阴毒的一个佐证,正是因为杀人局中多了这一点,才使这一系列流传贻害万世的古阵法精益求进,甚至连很多观阴术士自己都死于鬼局之中。
所以观阴术士的“布鬼局”又被称为“挂阴帅”,在一场惊天动地的鬼局中“阴帅”才是最终决定胜负的因素。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02 16:07:18
作者:罂粟会员 回复日期:2012-03-02 16: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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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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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兄弟。。。。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02 16:13:17
下面就说一个“挂阴帅”的故事。
曾经有一临山而居的村落,族长死后村民请了一位流浪的风水先生寻埋骨之地,之后也寻到了吉穴下葬,可之后怪事及二连三发生,村子里的村民莫名其妙被杀死好几人,死状可怖。最后没有办法请了茅山道士驱鬼,道士来后先看族人建阴宅之所在,立刻便敲出端倪,破坟之后又向下挖了十几米赫然一个巨大的白骨坑显露,据考证这里曾经是日军屠杀抗日军民的掩埋抗,可问题不仅仅如此,道士又发现以白骨坑为中心四周天地人和每个角点都种了一棵鬼柳,这是封鬼之术,必是熟悉古阵法之人所为,白骨坑上的阴宅正是破术之法,等于给亡灵一个出去的门口,所以怪事才会接二连三的发生,拆了阴宅,给屈死亡灵重新修坟,并破了邪恶的古阵法这才告慰死者,村子里渐渐恢复往日平静。
由此可见“挂阴帅”其实是行使一种邪恶的风水格局,和使用禁术者不同的是“挂阴帅”者是以自然界天然形成的凶险之地杀人于无形,相比较前者其法更为隐蔽,也更为阴毒。
除了“布鬼局、观鬼穴的观阴术士”从有人类的那一天起,各类密宗方术便层出不穷的被创造出来,它们绝大部分所表达的是人类对于幸福生活的向往,只是人分三六九等巫术也有黑白之分,白巫术正大光明,祈福求吉,驱凶截灾。黑巫术则是诅咒嫁祸的黑暗巫术,可就算是黑暗巫术,也有八种连黑巫师都严禁修习使用的密宗之法,被巫师们称之为“八大禁术”,以其邪恶程度分别为:血咒、通幽、死灵、控灵、降头、毒蛊、鬼兽、夺魄、这八门的修炼者被称为“阴门八鬼”,由此可见即使是黑暗巫师都不想和这八类人扯上关系。
巫师技法家传师授,黑巫师的家庭一旦有子嗣诞生便会有族中年最长者搜集蚕丝,亲自纺纱,接着会用这种纱布做成婴儿围兜,等小孩儿满月后做这块围兜的巫师便会将满是小孩口水的围兜放在一块槐木板上,置于家中背阴之所,七天为限,收回时若围兜上有斑斑泪痕状水渍则为“鬼泣”所致,“鬼闻之其味则哭”婴儿实为阴童,黑巫师们便会如获至宝,从小打造“阴童成才”而伴随着他成长的必是人世间最恶毒的诅咒,最险恶的秘法,由此可见其命运之走向。
可并不是受到“鬼泣”的孩子就可以修炼所有禁术,故老相传“大凶者鬼泣于血”,所以当围兜上出现了斑斑红点,这样的孩子才是顶级禁术的修炼者,因为只有他可以抵御修炼时出现的最阴森可怕的环境,可以避免修习时最凶恶的邪法反噬,最重要的是他极恶的性格是天生而成,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泯灭人性,接触那些天怒人怨的阴邪之术而丝毫不会影响其修炼之决心,这样的孩子与其说是人,其实与鬼无异。
八大禁术分属于“藏法密宗”“茅山术”“西方暗黑魔法”三大流派,其历史已不可考,但修习者便是当今之世也不下于千万之众,其中各有打算,但说不破的就是“荣华富贵”四字而已,这类人为钱障目,为权损德,到头来却无不是家徒四壁,财走人空,可大千世界,滚滚人潮,能参破抵御诱惑者试问能有几人?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03 14:00:49
当然相同的巫术在不同人的手中所产生的结果也是不同,我再说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里的男女主人公相爱后有了孩子,两人地位男尊女卑,相爱之路崎岖曲折,但家事的差距并没有妨碍两人幸福的生活,可好景不长,女人不久后便患上恶疾,男人虽然想尽办法也没有阻止女人的衰亡直至死去,临死前女人告诫男人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对待他们的孩子”,男人以为只是一次嘱托虽然答应却并没有多想,但男人对于女人实在痴情,之后二十年中并未再娶,直到孩子长大成人,这孩子结合了夫妻两所有的优点而生,高大英俊、聪慧过人,也非常孝顺他的父亲,大学毕业上班后也是事业有成,直到结婚的那一天已经衰老的男人请来了女方家里的亲人出席时才最终得知当年正是因为被下蛊,所以他才会爱上她,所以直到死亡女人都在担心一旦控力消除男人会恨女人甚至祸及两人的孩子,所以她并没有替男人解蛊,可是因为男人并没有抛弃孩子,始终和孩子生活在一起,所以“毒蛊”并没有发作,这也是女人叮嘱他不要离开孩子的原因。
可是当女方族人提出为他解蛊毒出乎意料的是居然被他拒绝了,男人告诉他们:“我已经喜欢了这个女人几十年,早就习惯了,这么大年纪又何必去改变呢,不管她以前用的是什么方法让我爱上她,我都要感激她,因为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美好,我并没有吃亏。”当这句包含着特殊意义的话从这位已经垂垂老矣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甚至连那些黑巫师们都被感动了,由此可见那女人虽然是个黑巫师,使用了“蛊毒”这种禁术,但因为爱而使用,其结果也必然不同。
而我要说的就是那些真实存在,诡异邪恶的人类之法究竟是什么人在使用?阳光虽然普照世界,但阳光下的阴影却始终存在着,并且永远不会消失。

楔子

对于任何一个不相信巫术或是古阵法的人而言,我以下的任何言论都是苍白无聊的,但是对于相信命理风水的人而言,这将会是一个非常精彩但却又有些恐怖的故事,这里面会有各式各样的人,做出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案件,或许绝大部分超乎你的想象,但绝对是真实的,就像那两个杀死自己老婆孩子的男人,当他们蘸着至亲骨肉的鲜血在墙上刻下“为了人民”这句话时,你能理解他们吗?所以对于那些喜欢看着故事纠结的读者我还是那句话:故事没有真假之分,只有好坏之别。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03 15:04:59
2008年5月,正在故宫武英殿书画馆进行的“故宫藏历代书画展”突然闭馆一天,对外宣称是因为内部装修,而真实原因却是因为其中展出的一件国宝级文物——五代董源的《潇湘图卷》原迹,被展柜上部的滴水淋湿,致使受损处裱纸开粘。受损部位正好在画幅核心部位的舟船上。这件受损的《潇湘图卷》是故宫收藏的唯一一件董源真迹,属于一级甲等文物,极为珍贵。
董源作品留存于世的真迹极其稀少,故宫博物馆自不必多说,做为国家最大的博物馆之一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低级的,简直不可思议的失误?
真正的原因只有靠猜,不过据董源作品曾经的收藏者,明代著名书画家董其昌的考究,《潇湘图卷》的采景之处取自于无量山脚下一处风景如画的区域,当然这是“官方”的说法,可任何一个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董源所生活的五代时期,云南还是一片穷山恶水之处,民风尚未开化,除了脑子有毛病谁会跑到那种地方去采风?难道这个说法是错误的?董源并不是在无量山获取的“灵感”?
时光荏苒,斗转星移,云南省景东县西面无量山脚下那片存在于董源《潇湘图卷》的地域便成了这个故事的开始,当然小舟和小河都已不复存在了,一切的发生是从两个孩子身上开始,五岁的顽童忙着在山脚下“刮蜂蜜”,当时一批野蜂不知道为什么会将采来的蜜粉储存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树的裂缝中,这棵梧桐树端端正正的生长在无量山脚下的入山之路上,不知多少年岁,黝黑的树杆又粗又大,表面的树皮龟裂成无数片犹如鳞甲一般,靠西面的树杆却不知何故被连根劈掉,所以露出一部分树体内部的结构,除了木头,还有一片很明显可以看出的空洞区域。
孩子对于一些事物总是充满了好奇之心,对于那些堆积在树体裂缝中犹如猪油一般的花蜜他们希望能挖回去当蜂蜜冲水喝,孩子并不知道蜂蜜是有制作工艺的,绝不是挖出来就能吃,但他们仍旧非常高兴能够有这种发现,孩子的高兴是不需要理由的,而且总是能全身心的投入那种简单的乐趣中,可是很快这两个孩子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在“采集”花蜜的过程中,他们似乎从巨大的树体内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为此两个孩子将耳朵贴在了树干上,当时正是中午时分,种田劳作的大人们正在休息,所以偌大的山脚下只有这两个孩子,寂静无声的环境里杂音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来。
“树杆”里传出的第一句话是:“真背,早知道就不该来。”
这句话很正常,紧接着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树干里传了出来,吓的两个孩子同时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就在手里攥着汤勺和花蜜的孩子还没有来得及哭出声音,忽然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出现在了树顶上片破损的洞口上,只见他紧紧的握住树身,接着脑袋露了出来而两个孩子正好和他面对面,所以清楚的看见他脸上那种惊恐至极的表情,不过很快他身子又朝树中坠下,但双手并未放松,死死把住树身没有放松,僵持了很久他在一次露出脑袋,只不过此时的他脸色扭曲的已经变了形,此外脸色青紫满头大汗似乎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当他用尽力气张开嘴巴挤出气若游丝的“救命”两个字后,忽然犹如坐上了火箭一般嘭的一声笔直朝上空而去。
树杆就像是个炮膛,将他打出了老高,孩子们仰着头看他飞上了半空,这人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他出来了,只不过这次出来的只是他的上半身而已,腰部以下已经完全留在了树干里,甚至在洞口可以看到随风飘动的数块碎肉屑,他的身下的鲜血凌空洒下,落在扑面落叶的泥地上,发出“唰唰”的声响,孩子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半截人”由高而落扑通一声落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正前方,此刻已成血人的他居然还奋力抬起脑袋伸出满是鲜血的双手努力的对着两个惊恐万状的孩子,那手势像极了:“来,给叔叔抱抱。”那种感觉。
可很快两个孩子同时发现最可怕的并不是这个只剩半截的人,而是梧桐树的树杆裂缝中有一颗巨大的土黄色的眼珠子正贴在树身中滴溜溜转着打量着自己,这下孩子们终于缓过劲来,哭天喊地的朝家的方向跑去,而那个人发现自己“求援”的意图失败后,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着他用双手努力的朝前爬去,身后则显现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忽然他觉得身子一紧,尚未死绝的他立刻意识到虽然已经得到了最坏的惩罚,但他还是没有逃脱,接着身子临空跃起到飞回巨大的梧桐树洞之内,此刻的他再也无力反抗,很快地上除了鲜血什么东西也看不见,而那颗贴在树干上的土黄色的眼珠子也嗖呼消失不见。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03 18:03:55
当时我和我幼时的玩伴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回到家除了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吵了父亲午休,我妈狠狠的打了我屁股几下,父亲并不是个喜欢动手的人,这点和当时干庄稼活的壮劳力是有明显区别的,他属于既不溺爱又不放纵的那种,那是我虽然小,但也陆陆续续听过关于我父亲的事情,他是下放知青,因为和我母亲这段“不应该发生的恋情”,最终没有回去,而我的爷爷、奶奶也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伤透了心,所以从我生下来就没见过他们,而比我大七岁的哥哥还“有幸”见了他们老两口一面,据我哥哥说我的爷爷奶奶应该是高干,来去都有军车接送,因为我爷爷是一个军官,一身军装非常神气,每当说到这里,哥哥就满脸的羡慕神色,不过这话他基本都是背地里告诉我的,我的父母从来没有说过关于爷爷奶奶一丝的消息。
或许是因为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同,个人修养不同,所以对待孩子所表现出的态度也就不同,所以父亲将我拉到他身边,表情虽然很严肃,但并不“凶恶”,他很清晰的问道:“小冰,告诉爸爸你为什么哭成这样?是被小伙伴欺负了,还是摔跤了?”
我记得自己当时吓的浑身发抖,四肢冰凉,父亲显然是看出了我状态的异常,不过没等我说话,我那个小伙伴的父母就怒气冲冲的在我家院门口喊开了:“我说冰儿他爹,你娃儿愣是带着我家桂子上哪里刻(去)疯了,我家娃娃回来就不懂人事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还有比我胆子更小的孩儿,我只是被吓哭,可他居然被吓晕了,这下父亲表情更加严峻了,他冲母亲使了个眼色,让母亲去外面招呼对方家长,母亲虽然是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但她对父亲一向是言听计从,便出了屋子去招呼那两个不知内情,愤怒不已的父母。
父亲则尽量让声音平静道:“小冰,我知道这件事一定不是你的错,但你必须将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否则你的小伙伴可能会有大麻烦,你不希望他被警察叔叔抓走吧?”
父亲是个北京人,他的普通话语音似乎含有镇定剂,而当时的我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小伙伴真的被“警察叔叔抓走”,便抽抽噎噎的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时我年纪尚幼,话肯定说不利索,但父亲也明白了一个大概,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我搂紧怀里过了很久才放开我出了屋子,具体说了什么我不清楚,但却记住了“秀西岭”这三个字,因为我们去玩的地方地名就叫“秀西岭”。
因为受到惊吓虽然不至于有大碍,但身体不舒服是肯定的,而且我精神当时也有些恍惚,下午稀里糊涂的总是打瞌睡,母亲虽然对我不如父亲细腻,但总归是母子连心,看着我的样子她难过的坐在我身边不停的抚摸这我的背脊,这能让我放松,也不知过了多久门一开父亲走了进来,我虽然意识有些恍惚,但听力还算正常,就听父亲道:“上面的工作组人已经来了,不过要让咱们家冰子去现场。”
“那绝对不成,娃儿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再回去你要娃娃命呢?”母亲罕见的对父亲喊叫起来。
父亲则低着头一声不吭等母亲大着嗓门吼完了才道:“这是组织上的命令。”
“什么组织上的命令?他们咋不让庆贵家的娃儿去?就是看你外来户好欺负。”
“你能不能别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在这都快二十年了,什么外来户?庆贵家的孩子高烧不退,满嘴胡话怎么去?”
“凭你咋说,我不同意咱家孩子去,那里是啥地方,死了两个人呢。”
两人正在争执,门被打开不用看光凭动静我就知道哥哥回来了,他比我大七岁,当时已经十六了,在村子里专门替人打井,父亲是希望他能完成自己的学业,但哥哥对上学并不感兴趣,再挨了无数次板子父亲最终放弃了对哥哥的期望。
“应该让冰子去,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妈,你应该有这个觉悟。”
显然父子两的一致口径让母亲产生了被孤立的愤怒,她嗓门愈发大了道:“我要啥觉悟,让自己娃儿太平过好日子这就是我的觉悟,别和我……”
我本有些发懵的脑子在他们的吵闹声中已经清醒,便坐了起来道:“你们别吵了,我去。”
一句掷地有声的话,所以我当时会有这种选择并不是因为我“觉悟”高,而是因为我对于那棵树洞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无法忘怀”,我虽然没有勇气独自回到那里,但跟着一群人去看热闹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所以当然不能放过这次“好机会”。
这下人数“三比一”,母亲用手指狠狠戳了我脑门一下,起身出了屋子,父亲没有一句废话,只是对哥哥道:“照顾好弟弟。”说罢转身出了屋子。
哥哥在路上一个劲的问我当时发生的事故,听我说完后他一拍手道:“太好了。”满脸的兴奋,我当时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高兴,后来才知道其实我和他当时的想法是一样的,只不过哥哥比我想的更多一点,他不但想要看热闹,还想当英雄。
当我们进入了秀西岭地界,首先看到的就是手持冲锋枪的士兵,这里已经被封锁了,我们都满脸羡慕的看着战士手中装着实弹的真枪,恨不能亲手上去摸摸,不过没等想法实践,就来了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将我们接近了戒严区,而我看见父亲和一些貌似知识分子的中年人聚在一起,不过和那棵沾满血迹的梧桐树大家都保持了足够的距离。
当时的年份属于八十年代中后期,民风淳朴,老百姓见到拿枪的都吓的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所以周围没有闲人,几个人轮流问了我一些问题中间一位秃顶的中年男子便用非常沉稳的声音道:“把树先锯开。”
于是两名解放军用电锯将几个成年人才能合拢的梧桐树锯开了,随着嘎啦啦一阵响动,梧桐树应声而倒,树杆中间有个大洞,让树杆看来犹如一口木质的深井,此时洞口隐约一阵白色的雾气溢出,接着恶臭味充满了周围的空气,熏得大家眉头直皱,其中一个知识分子模样的人表情有些惊讶的道:“这树内部已经被掏空,是如何生长的呢?”
我这才注意到梧桐树的枝叶生长茂密,可一棵树杆被掏空的大树是如何循环泥土中养分的?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接着更加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出现了,梧桐树的树根忽然抽动了一下,接着梧桐树周围的泥土迅速裂开,嘭的一声,一颗巨大的蛇头从泥土中钻出,那对巨大土黄色的眼珠子此刻在我眼中看来是如此的触目惊心,而它似乎“刚刚睡醒”使劲晃动了几下脑袋,这颗蛇头之大甚至超过了一个成年人的脑袋,天知道它的身子有多长,没有丝毫犹豫我转身就跑,接着枪响了。
这又让我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转身望去,只见四名解放军战士围着那颗巨大的蛇头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而忽然受到攻击的巨蛇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便被打烂了。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的突然,结束的也非常突然,一瞬间那条巨蛇便身死当场,这似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时间周围静的出奇,可仅仅过了半分钟不到,泥土中更剧烈的震动便产生了,我看见不远处的泥地迅速裂开,接着裂缝朝我们相反的方向快速蔓延,轰的一声一条粗壮的令人无法相信的蛇身破土而出,顶出了那棵残存的树根,在泥地上剧烈的翻滚着,此时蛇体才完全暴露出来,或许是它的身子太长,直到脑袋被打烂它神经的传输还没有到身体上。
不过等它翻出了泥土,众人才发现那棵梧桐树居然是生长于蛇身之上,只见无数根须牢牢的束缚在一段蛇体中,随着蛇体剧烈的扭动,树杆撞击在土地上发出“嘭嘭”的声音。
总之这一切已经不再任何预料之中,这条蟒蛇足有近十米的长度,黑色的鳞片上夹杂着古怪的暗红条纹,粗如人腿,被它垂死挣扎过后的土地上犹如被耕犁过,力量之大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当这条巨蛇彻底死亡后,土地上一个巨大的洞口显露而出,这个洞直径足有四五米,站在我目前的角度只能看见黑乎乎的一片,几个解放军确认巨蟒已经死透,慢慢靠近了洞口,那个秃顶中年人道:“有什么情况?”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04 13:00:51


观察了一会儿,一个战士道:“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楚,但这个洞很深。”
排出了可能存在的危险,所有人都慢慢靠了上去,连我都凑了上去,到了洞口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寒气森森沁人肌肤,不过很快我和哥哥就被带出了洞口的范围,只见大人们商量了很久,甚至还做了一个火把放入了洞内,没一会儿功夫四个解放军战士腰系长绳挨个放入洞内,之后没多久我父亲和那个知识分子也以此法进入了洞内。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父亲,回家以后五天过去了他没有丝毫音讯,母亲不止一次去村委要过人,打过、吵过、闹过甚至都到了要上吊的份上,对方却始终没有给一个说法,第六天凌晨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之时,忽然哥哥在我耳边小声道:“冰子,咱爸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没了,明天他们就要用水泥把那个洞填了,我得去找爸爸。”
熟睡中的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只见哥哥脸色在朦胧的月色中有些吓人,他腰间别着一把镰刀,手上拿着一个没有点燃的火把,我有些不解的道:“妈妈知道吗?”
“不能让她知道,否则不会让我去的,冰子,万一我有什么好歹,这家里可就只剩下你一个男人了,得把家撑起来懂吗?”当时不懂人事的我没有阻拦哥哥,还点了点头,哥哥随即出了屋子很快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中。
哥哥是没有机会找到父亲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在邻居急促的敲门声中惊醒,当妈妈开了门就见邻居惊慌失措的道:“大姐,你儿子被抓住要枪毙了。”
这下我和我妈都魂飞天外,我就是再不懂事也明白“枪毙”两个字的意义,坐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妈妈慌里慌张不顾我光着腚抱着我就朝外冲去,当时我已经九岁,也不算轻了,她居然能够一路抱着我跑到了秀西岭,不过应该是我的那位邻居谎报了军情,哥哥并不是要被枪毙,他确实被抓捕了,但没到枪毙的份上,此刻五花大绑的坐在一辆军车里,妈妈顿时就哭了大声道:“军娃,你这是用刀剜我的心头肉啊。”
哥哥看来精神还好,不过浑身脏的出奇,简直就像是从垃圾堆里刚刚出来,相比较母亲的慌张,哥哥反而比较镇定,一声不吭的望着我们,妈妈想要接近车子,却被军人所阻拦,没有办法她只能把我朝车子上一推道:“同志,你让我小儿子上去和他哥哥说句话吧,他还是个孩子。”
解放军战士看了我一眼最终让开了路,我知道这是母亲要我和哥哥道别呢,于是上了车子正要说话,哥哥却身子一探到我耳朵边用极低的声音道:“我下去过了,那里面的事情不可想象,你记住哥哥的话,将来有机会一定要亲自下去一趟。”不等我说话他又坐了回去大声道:“你回去吧我要走了,和妈说一声别怪任何人。”
在母亲的泪水,在我期盼着解放军忽然改变决定,放出我哥哥的幻想中,那辆押解着哥哥的军车绝尘而去,所有事情爆发的非常突然,结束的也没头没尾,没有人为我父亲的失踪给个说法,没有人说明我哥哥为什么被抓,不过后来村委的人为了抚慰我母亲极近崩溃的精神,安排我们去见了哥哥一面,那是在景东的一个战时监狱,当初用来关押日军战俘的,五年后便被拆除了,但当时我哥哥被羁押在那个地方,具体监狱的名称我不记得了,只是记得会见室是正方形的,两张长桌搭在一起,我们面对面坐着,当时距离哥哥被抓已经有大半年的光景,只见哥哥又黑又壮,比在家时的个条长高不少,这出乎了我的意料,因为在我的想象中哥哥既然被抓了,肯定会被天天拖上“公堂”打板子,可看样子他似乎没受到什么委屈,精神也特别好,尤其是当听到我妈打算带着我“拦车喊冤”时我哥哥义正言辞的驳斥了妈妈,说爸爸和他都是为了理想而奉献,让妈妈别扯他的后腿,说的妈妈不知所以然,可能是因为与哥哥这次谈话,可能是看到哥哥体格彪壮,没有受到丝毫委屈,这让妈妈的情绪稳定了不少,遂放弃了“拦车喊冤”的打算,而这次和哥哥的见面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监狱里见到他,之后无论我们如何申请,都没得到批准,不过哥哥总是有信件寄给母亲,里面说的都是他生活方面的一些细节,和一些相关照片,我们就是依靠这些信息了解着哥哥成长的点点滴滴,之后再次见到哥哥已是十年后。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05 12:22:17
不过哥哥让我下到洞里的“嘱托”是无法完成了,首先我胆子小,其次第二天就有工程队进驻秀西岭填平洞口了,因为父亲进洞没有出来,我妈妈开始还妄图阻止施工,不过被村委会的人软禁在大队办公室里,反倒是我有机会去了现场,领着我去的人是村长,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好人,一说话就结巴。
那天我看到施工队开车运来了一根根圆柱形的水泥柱子,他们将和洞口差不多粗的水泥柱一根根放入洞内,直到和洞口齐平,然后朝里灌注泥浆,后来我才知道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洞内面积过大,所以只能采用封洞口的做法,洞口注满泥浆后工程队又在秀西岭这条不可思议的山地旁修建了一条直通无量山的水泥石桥,其中最粗壮的桥墩正是钉在这个洞口之上,可是这座石桥并不是给人提供进山的方便,因为工程结束以后政府又在当地修建了一片铁丝网,将秀西岭彻底与外界隔离了,并且在这里设置了岗哨,所有一切做法都让我们这个不大的村子里谣言四起,很快几个造谣生事者便被抓捕了,可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只有更加激起民众的恐慌,很快一股搬离村落的风潮开始悄悄蔓延,只要稍有路子的人都离开了这座曾经风景如画的小山村,我也随着妈妈离开了“秀西村”,做了将近一个礼拜的火车汽车,下车后我见到了一脸严肃的爷爷,和脸色阴沉的奶奶。

1、凶杀案

面对着他们的儿媳妇,亲孙子,两位老人没有表现出任何亲近之态,只有爷爷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来了?”
“来了。”犹豫了一会儿妈妈又道:“爸、妈。”
奶奶没有理她,眼睛都在我身上打转,也不知道是讨厌我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爷爷点点头道:“走吧。”两个人三句话加起来不超过十个字。
妈妈表情似乎很不自然,我也觉得十分别扭,火车站外我们直接上了一辆军车,反而是身着军装的驾驶员对我们很客气的打了招呼,爷爷奶奶上了后座,母亲很识相的上了副驾驶,我正要跟着妈妈坐进副驾驶,奶奶却道:“那么小的地方坐不下两个人,你和爷爷奶奶坐。”我很顺从的去了后座,爷爷腰杆挺的笔直,上了车后一声不吭的望向车外,奶奶却握住我的手道:“你叫何冰吗?今年几岁了?”
妈妈身子一震回头看了奶奶一眼,她眼眶里已经满是泪水,我并不懂大人间那种复杂的感情纠葛,所以根本不了解母亲泪水的含义,只是乖乖的回答奶奶的道:“是的。”
奶奶终于笑了,一瞬间慈祥的神态显露无疑,对于我,奶奶终于摒弃了冷漠的伪装,不过爷爷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和我们母子说一句话。
爷爷他们住在部队分给的大院里,他的级别很高,所以有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当然其外形和别墅是有天壤之别的,整体用红砖建盖,方方正正的一栋小楼,外面还有一个不算大的院子,那是一片高级军官的居住区,共有十二座这样的小楼,我们的车子进去后很多人都和爷爷打了招呼,有年纪大的人也有年轻人,他们都恭喜了爷爷“找回了自己的孙子”,而爷爷则一如既往的严肃,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机械的和打招呼的人挥挥手。
爷爷家的房子是从院门口进入后排在第三间的,下了车保姆早就在门口等着,爷爷下了车径直入了屋子,奶奶则冷冷对我妈道:“你先进去休息一会儿,屋子已经准备好了,我带小冰去买些东西。”说罢不等妈妈答复,就拉着我朝军区大院外走去,路过一个篮球场只见六七个身着军装但没有肩章的半大孩子在打篮球,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运动项目,所以饶有兴趣的看着直到走出很远。
可是当奶奶带着我进入生平第一遭所见的百货商店,我立刻就被里面的东西所吸引,看什么都觉得新鲜,那些精美的糕点,服侍等等物品,让我看的目瞪口呆,奶奶也不含糊在我的狮子大开口下她丝毫不“讨价还价”的买了一大堆果脯点心,后来又替我买了两件的确良衬衫,蓝色劳动布裤子,和一顶帆布的鸭舌帽,回去后保姆已经做好了饭菜,母亲拘束的坐在饭桌旁的凳子上,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奶奶则带着我坐上了桌子,面无表情的对我妈道:“咱们家没有小媳妇,该吃饭就上桌子,只要把手洗干净就成。”就因为奶奶这句话,我妈从此养成了“饭前洗手”的好习惯,并且保持了几十年。
饭桌上大家沉默不语的吃着饭,忽然爷爷道:“这孩子还没上学吗?”
我妈立刻放下饭碗,囫囵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道:“他爸爸本来打算让他今年上学的。”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05 12:48:17
作者:蜘蛛1 回复日期:2012-03-05 12: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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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精彩,支持下鬼王的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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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来了,欢迎、欢迎啊。呵呵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05 13:01:44
作者:网民共此时 回复日期:2012-03-04 20:4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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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好看,下文,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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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兄弟鼓励,文章不好,大家包容。。。。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06 12:23:05
之后没人再说话,到了当年九月我忽然被告知要上学了,奶奶拿出了早就买还的双肩带书包,亲自送我去了位于军区大院旁的一所小学,我虽然虚岁九岁,但因为月份小,实际年龄也就是七岁多,和同年级孩子相比大不了多少,而我母亲也因为爷爷的关系弄到了农转非的户口,接着又被调入了当地的民政单位上班,总之我们彻底融入了城市生活,三年后我成了军区大院那片练球场上的风云人物,到了九十年代初期随着我们军区那片孩子的“茁壮成长”,一件并不在我意料中的情况爆发了。
对于那件事我印象非常深刻,那是在92年夏季的一个下午,因为我们都在放暑假,打篮球成了最好的选择,大热的天我们也不怕中暑,穿着军裤绿帆布胶鞋,光着膀子在烈日下的操场打篮球,正当我闪出空当准备投篮时,想起了一阵自行车的铃铛声,接着黑伢子扯着嗓门吼道:“老豆腐被人欺负了,三中那帮人打了他说要拔旗。”
黑伢子和老豆腐都是住在那片小楼里的军队后代,我们这波人由于家庭环境相当又上同一所小学中学,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抱成了一团,因为孩子们大多具有家境优越感,所以当时的我们是非常排外的,这点不比现在90后、00后思想觉悟高,总觉得那些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甚或那些小商小贩的孩子根本不配和我们说话,所以我们和同学相处的并不算很好,而且到了十四五岁的年纪,男孩体内的荷尔蒙已经开始分泌,所以很容易为各种事情发生争斗,由于我们人多,而且打架打出事情军区是最好的避风港,所以我们这帮人乐此不疲的和各式各样的校内校外甚至社会上的人发生争斗,当然作为我们的父母长辈,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在军区外的种种情况。
老豆腐被打不是第一次,并不是因为他性格好,容易被人欺负,而是因为他特别喜欢谈恋爱,因为他眼界高找的女孩大多漂亮,所以常常不止一个头绪,情敌间的争斗自然是最容易爆发群体打架事件的,今天老豆腐又被打了,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不以为然,但既然自己兄弟被欺负了,我们自然“感同身受”,扔下篮球七八个半大的孩子聚在了一起。
“谁干的?”问这句话的人叫常俊,他爷爷是某集团军总参谋长,算是我们这群人家属里级别最高的,不知道是不是和这点有关联,他成了我们这帮人的头头,当然论年纪、体格、手黑程度他也确实具备这个实力。
“三中的虾子,老豆腐被打的变了色。”黑伢子说这话算是我们的术语,意思是被打成了熊猫眼,虽然受伤不重,但人看着就不排场了,而且极度折面子。
“妈的,虾子敢打咱们的人,狗日的人在哪儿?咱们操了他。”常俊恶狠狠的道。
“老豆腐说他带着十几个人在花坛公园和丽丽照相玩呢,咱们现在就去?”
丽丽就是老豆腐最新的女朋友,我们打架百分六十以上的场次是因为老豆腐情敌所致,常俊一挥手道:“回去拿自行车。”
我们立刻回去踩出了自己的车子,那时候特别流行山地车,后面能变六档,中间大盘能变两档,我们基本上人手一辆,买回来立刻拆了挡灰板弄成赛车的样式,带同学全部坐在前面,而且为了打架方便我们都把自己双肩式的书包改成绿帆布的单肩挎,装块转头就能抡人,当然也有用袜子包几包电池塞进去抡电池的。
准备好我们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朝花坛公园出发了,一路上大家商量了无数对敌方法,不过翻了墙进了公园后迎面就撞上了三中那帮人,于是什么“迂回”“埋伏”“冲击”瞬间忘得干干净净,常俊一嗓子:“打。”我们抡起单肩挎朝那十几个人砸去,瞬间哭爹叫娘声一片,周围谈恋爱的,遛弯儿的一瞧这阵势立刻吓的四散退开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06 12:24:19
之后没人再说话,到了当年九月我忽然被告知要上学了,奶奶拿出了早就买还的双肩带书包,亲自送我去了位于军区大院旁的一所小学,我虽然虚岁九岁,但因为月份小,实际年龄也就是七岁多,和同年级孩子相比大不了多少,而我母亲也因为爷爷的关系弄到了农转非的户口,接着又被调入了当地的民政单位上班,总之我们彻底融入了城市生活,三年后我成了军区大院那片练球场上的风云人物,到了九十年代初期随着我们军区那片孩子的“茁壮成长”,一件并不在我意料中的情况爆发了。
对于那件事我印象非常深刻,那是在92年夏季的一个下午,因为我们都在放暑假,打篮球成了最好的选择,大热的天我们也不怕中暑,穿着军裤绿帆布胶鞋,光着膀子在烈日下的操场打篮球,正当我闪出空当准备投篮时,想起了一阵自行车的铃铛声,接着黑伢子扯着嗓门吼道:“老豆腐被人欺负了,三中那帮人打了他说要拔旗。”
黑伢子和老豆腐都是住在那片小楼里的军队后代,我们这波人由于家庭环境相当又上同一所小学中学,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抱成了一团,因为孩子们大多具有家境优越感,所以当时的我们是非常排外的,这点不比现在90后、00后思想觉悟高,总觉得那些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甚或那些小商小贩的孩子根本不配和我们说话,所以我们和同学相处的并不算很好,而且到了十四五岁的年纪,男孩体内的荷尔蒙已经开始分泌,所以很容易为各种事情发生争斗,由于我们人多,而且打架打出事情军区是最好的避风港,所以我们这帮人乐此不疲的和各式各样的校内校外甚至社会上的人发生争斗,当然作为我们的父母长辈,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在军区外的种种情况。
老豆腐被打不是第一次,并不是因为他性格好,容易被人欺负,而是因为他特别喜欢谈恋爱,因为他眼界高找的女孩大多漂亮,所以常常不止一个头绪,情敌间的争斗自然是最容易爆发群体打架事件的,今天老豆腐又被打了,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不以为然,但既然自己兄弟被欺负了,我们自然“感同身受”,扔下篮球七八个半大的孩子聚在了一起。
“谁干的?”问这句话的人叫常俊,他爷爷是某集团军总参谋长,算是我们这群人家属里级别最高的,不知道是不是和这点有关联,他成了我们这帮人的头头,当然论年纪、体格、手黑程度他也确实具备这个实力。
“三中的虾子,老豆腐被打的变了色。”黑伢子说这话算是我们的术语,意思是被打成了熊猫眼,虽然受伤不重,但人看着就不排场了,而且极度折面子。
“妈的,虾子敢打咱们的人,狗日的人在哪儿?咱们操了他。”常俊恶狠狠的道。
“老豆腐说他带着十几个人在花坛公园和丽丽照相玩呢,咱们现在就去?”
丽丽就是老豆腐最新的女朋友,我们打架百分六十以上的场次是因为老豆腐情敌所致,常俊一挥手道:“回去拿自行车。”
我们立刻回去踩出了自己的车子,那时候特别流行山地车,后面能变六档,中间大盘能变两档,我们基本上人手一辆,买回来立刻拆了挡灰板弄成赛车的样式,带同学全部坐在前面,而且为了打架方便我们都把自己双肩式的书包改成绿帆布的单肩挎,装块转头就能抡人,当然也有用袜子包几包电池塞进去抡电池的。
准备好我们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朝花坛公园出发了,一路上大家商量了无数对敌方法,不过翻了墙进了公园后迎面就撞上了三中那帮人,于是什么“迂回”“埋伏”“冲击”瞬间忘得干干净净,常俊一嗓子:“打。”我们抡起单肩挎朝那十几个人砸去,瞬间哭爹叫娘声一片,周围谈恋爱的,遛弯儿的一瞧这阵势立刻吓的四散退开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07 12:09:22
对方很明显只是为了游玩,手上啥东西都没有下场可想而知,立刻四散奔逃,我们岂能如此轻易饶恕“犯我之敌”,也撒开丫子追逐各自的目标,当时我对付的是一个个子不高但很敦实的小胖子,那小子脑袋挨了我两下已经出血了,他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很快就跑进了花坛公园最著名的风景区:“紫竹林”。
花坛公园的这片紫竹林非常茂盛,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竹子是紫颜色的,占地面积极广,林子里还有一片假山区,假山周围还有六个造型逼真的石雕元某人雕像,不过这是个很失败的布置,因为紫竹林茂密,日光本来就很难照进,即便是夏天阳光最强烈的时间,林子里都昏天黑地,而这些表情狰狞的元某人在昏暗的林子深处给人感觉就是有些形似鬼魅,所以紫竹林的游客便逐渐减少了许多,也亏得如此,这片紫竹林才得以更加充实的生长空间,愈发的茂盛了。
小胖子慌不择路的跑进了紫竹林,我也追了进去,不过当我追赶到假山景区时就看不见半个人影了,但是我知道这小子肯定躲藏在假山某个洞口或是某块石头后面,所以小心翼翼的搜寻起来,我将南面整个一片石林分毫不差的搜索了一遍没见他,可以肯定他跑到了山体背面,正打算绕过去忽然在最后一块石头旁我发现了紧紧缩在石头凹档处的他,只见他双目紧闭,双手紧紧握着一把泥土浑身瑟瑟发抖,似乎紧张到了极点。
看他这幅样子我不由得心软了,正要说话,小胖子忽然睁开了眼睛对着我连连做出噤声的手势,看他样子不像假装,我有些纳闷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见他又用手朝山体背面指了指,我顿时明白了:“那边肯定有事。”可什么事能把人吓成这样?别是这小子想使阴招吧?
一时间我有些犹豫,小胖子则蹑手蹑脚的起来沿着假山山体爬了上去,到了半山腰他透过两块石头的缝隙处望了望冲我招手,表情似乎惊慌到了极点,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我知道这种表情是不可能靠假装做出来的,心不由得一紧,也跟着爬了上去,当然说是半山腰,但假山能有多高,两步就到了小胖子身边,他给我挪了个地方,透过缝隙我赫然看见一个人正在刨坑,而他身边躺着一具尸体。
没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发生了谋杀案,而且凶手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公园里杀人,还是就地掩埋,虽然紫竹林来人不多,但总有点意外情况吧,比方说我和这个小胖子,由此可见凶手胆子能有多肥。
相比较我的“对手”,在情绪上我要镇定许多,毕竟见识过“大场面”,不过我也知道面对这样一个狗胆包天的杀人犯最好的办法就是撤离现场,以防被他发现杀人灭口,于是我拍了胖子肩膀一下,示意他先离开这里。
当我们两蹑手蹑脚的离开竹林区,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下满头汗如雨下,浑身都颤抖起来,我连拉了几次都没把他拉起来,而他额头的血混合着汗水淌的满脸都是,看样子受伤分外惨烈,因为共同经历了这件事,敌意早荡然无存,我脱下身上的背心替他将脑袋上的血水擦干净,还好只是被砸了一个口子,虽然流血比较多但没有大碍,做完这一切我摸出一包“渡江”,这是偷我爷爷的香烟,递了一根给他两人坐在竹林口抽了起来,过了很久小胖子才深深吸了口气道:“咱们得赶紧报告公安局。”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08 10:04:25
2、蒙冤

由于两方人都打散了,我和他没有找到各自的“组织”,看着伤口不断渗出鲜血的小胖子,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城北军区的何冰,下手重了都是误会哥们别怪我。”说罢我伸右手。
“三中贾小兵,我他妈都是被虾子害的,早知道下午就不该来。”
贾小兵的手依然在颤抖,显然我镇定的神态刺激到了他,所以这哥们虽然心里很怕,但极力想装作不怕,可是四肢并不受他控制。
林子外人流不断,渐渐缓解了我们紧张的心情,真抽着烟贾小兵忽然手剧烈的一抽动,烟头在我裤子上烧出了一个洞,接着他用手暗中戳了我一下,用鼻子朝前点了点,我顺着他“鼻子指点的方向”望去,心脏也是立刻狂跳起来,因为就在我们正前方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一个三十多岁身材消瘦,满色苍白、头发蓬乱的年轻人表情有些鬼鬼祟祟的走了过去,正是刚刚在紫竹林埋尸体的那个人,显然他从北面绕了过来,而我们还没有离开,短时间内三人二次碰面,我尽量压抑自己心中的慌乱道:“咱们跟过去,把他落脚地儿弄清楚?”
我是带着商量的语气和贾小兵说这句话的,因为我不确定他是否敢去,没想到他一口就答应了,看来还是再和我较劲,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同伴壮胆总是好事,我们便起身迈着已经有些绵软的双腿,极度紧张的跟着那个杀人犯,,我双手紧紧握住包里的砖头,攥的手心满是大汗,此刻我们的精神状态处在高度紧张的程度,任何一点微小的信息介入都会引起我们最激烈的反应,不过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很快这种追踪行动就告一段落了,杀人犯根本就没有出公园,而是走到了一栋小平房前开门而入,我们远远望去只见门口左上方挂着一个门标:公园绿化办。
这点出乎我们二人的预料,实在没有想到凶手居然会是公园内部的工作人员,这小子胆子不是大,而是特别的大。
我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连奔带跑的出了公园,甚至连我的“赛车”都没有取,直接去了距离花坛公园不远的“和平路派出所”,我们也不知道该找谁,找到一个办公室看里面坐了几个人我便问道:“请问报案找谁?”
“报案?你发现了什么事情?”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员抬起了脑袋问我道。
“杀人,我看见有人杀人了。”我扯着嗓门有些失态的喊道。
“去去去,小屁孩子知道乱报案的下场吗?”一个年级稍大的警员皱着眉头呵斥我们道。
这句话必须单说一下,九十年代初期为了普及报案方式方法,电视里甚至还做过广告,可是自那以后有一段时间便出现了虚假报警满天飞的情况,所以警察会这么说确实与不负责任无关,尤其是我们这种年纪的孩子特别好做这种无聊的恶作剧,加上贾小兵一脑袋血印,所以咱们两怎么看都不像是举报犯罪人的那类学生。
“真杀人了,尸体就埋在花坛公园的紫竹林里,杀人犯是花坛公园的工作人员,我们亲眼看见的。”贾小兵毫不迟疑的说道。
看我们说的有板有眼,警察们犹豫了,毕竟虚假报案仅限于电话里,冲到派出所拿警察开涮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年轻点的警察道:“王哥,要不然咱们去看看,反正地点也不远,万一真有情况呢?”
之前呵斥我们的警员想了想对我们道:“你们跟着一起去,要是暑假闲的无聊,穷逗我们开心,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我知道,我发誓绝对没有瞎说。”贾小兵的表情就差赌咒发誓了。
派出所出动了四名警察,基本出动了当时警局里的所有可作战人员,他们带着警棍跟在我们两人后面朝公园而去,很快便到了公园,来到那间此刻看来有些阴森森的办公室,我们心又拎了起来,透过窗户能够清楚看见那个杀人犯此刻优哉游哉的翘着腿正在喝茶看报纸,贾小兵道:“就是他。”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08 17:13:49
几名警察也不犹豫立刻进了屋子,那人表情一时有些发懵,随后起身道:“你们有事情吗?”
年轻的警察问贾小兵道:“是他吗?”
“就是他。”贾小兵有些退缩,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了这句话,但声音低了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警察们都握住了腰间的警棍,警惕的问他道。
“不是同志,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可没干坏事。”年轻人似乎非常奇怪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干没干坏事可不是你说了能算的,先回答我叫什么名字?”
看着警察们严肃的表情,年轻人沉吟了一会儿盯着我们两看了好几眼,让我心里一阵阵发毛,他似乎恍然大悟,下意识的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叫黄子文。”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吗?”
“知道。”
他如此干脆,反而让警察有些迟疑,过了一会儿那位王姓警察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么就带我们去现场吧,警告你别想逃跑,既然你是公园的工作人员,总是有迹可查的。”
“你们放心,到了现场后大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他这么有把握的样子,我心里则有些没底了,难道他已经把尸体转移了。
贾小兵还是非常执着的,从他的表情判断,虽然他很怕,但也有一种“将凶手绳之于法”的痛快感和自豪感,于是终于有胆气紧跟在凶手的身后这种缺心眼的做法终于让警察们忍无可忍,其中一个将他拖到了自己的身后,用手指了指我所处的位置,让他知道自己应该站在那里。
很快我们一行人进了紫竹林,黄子文走的不紧不慢,到了他埋死人的地方之间土地还有被翻过的痕迹,看样子他应该没有转移尸体,因为连铲子都在原地放着没动,他二话不说拿起铲子就开始挖地,很快一具身着寿衣,但颜色造型像极了真人的木偶模特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这下轮到我们两目瞪口呆,贾小兵瞬间又是一脑门子的汗,万幸的是几个警察看着我们的目光并不严厉,只是带有一点“无奈的嘲笑”,这是一种很复杂的表情,因为他们既觉得我们幼稚可笑,却又觉得我们具有一定的正义感,嘲笑我们似乎不太合适,所以又有些无奈,只有那个年轻的警察,他皱着眉头盯着土坑里的那具像极了人的木偶一声不吭。
黄子文则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虽然是对警察说话,却满脸嘲弄之色的盯着我两道:“警察同志,真不是我偷懒,但公园里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东西,给人看见总归不太好,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它埋了,可能这两个孩子以为我埋得是尸体,当然他们初衷是好的,我也能够理解,给你们添麻烦是我的不对,一定接受批评教育。”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有些狡黠,可警察不会以表情定罪,更不会因为一个木偶定罪,我们两顿是灰头土脸的呆立当场,姓王的警察对黄子文道:“不好意思,我们也是根据报案者提供的资料过来察看情况,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工作。”
“理解,我当然理解了,人民警察不就是保一方人民平安的?只要有线索你们当然要来调查了,这事儿谁都不怪,就怪我一人,您几位要是处理我,我绝对没话说。”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09 11:53:53
显然黄子文的好态度给其中三位警察留下了不错的印象,王警官甚至有些歉疚的和他握了握手道:“感谢你对我们的支持和理解,那么就不打搅你的工作了,不过这个东西最好别当垃圾随便处理,我建议还是应该找个地方安置它,以后可能也会派上用处。”
在黄子文一连串的应承下我们离开了“现场”,不过我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黄子文杵着铲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那表情分明有些诡异阴森,这幅表情无论怎么回味都觉得肯定不是一个好人该有的样子,当然我们不可能凭猜忌的表情再去告他一状,警察都不管了,我们还有什么话说。
“你们的态度值得表扬,但处理问题的方式非常草率,一句木偶硬是看成了一具尸体,如果别人要是和你们较真,你们真有麻烦,这个年纪做事不该太毛躁,我问你们,当他挖坑埋人时,你们有注意到那具所谓的尸体旁有血迹没有?连这个最基本的状况都没有注意到就跑来报警,要不看你们是半大孩子,今天非处理你们不可。”王警官神色俱厉的训斥我们道。
我们两都怂了,低着脑袋没一个敢说话,“以后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别整那些没用的东西,你们管不着社会上的事情。”王警官的语气又变的语重心长,忽然他问道:“你脑袋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坏了,要是死胖子摆我一道,今天我可就要在警察局里等大人来接了。”想到整天板着脸的爷爷,我双腿又开始不由自主的发软,左手则下意识的摸着书包里的砖头,后悔不该带着“它入派出所”,这就是“人赃并获”啊。
我余光看见贾小兵朝我看了一眼,心里更加慌乱,只听他道:“之前在林子里看见那个情况吓狠了,往外跑时撞在了竹子上被花开了一道口子。”
我心里长出一口气,没想到这小子还真讲义气,没想到王警官哼了一声道:“你们当我是傻子你,那小子,我说你书包里装的什么?”
他居然看出了我的“破绽”,这让我顿时陷入手足无措的状态,不过千钧一发之际我脑子灵光一现道:“警察叔叔,我确实带了块砖头在身上,不过是防身用的,我误会了对方是杀人凶手,所以想防身。”
警察没想到我编出了这么一句瞎话,很明显他知道这是一句瞎话,但贾小兵没有“出卖我”他当然也就“无法定我的罪了”,于是没收了我的“防身利器”,将我们赶出了派出所。
我将书包套在脑袋上,又摸出香烟散了一支给他道:“谢谢你了哥们。”
“没事,能遇见都是缘分。”贾小兵这句话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于是我们两个半大的孩子抽着烟毫无目的的在马路上瞎逛着乱聊天,大都有种相见恨晚的认同感,“干脆你把你的同学叫来,我摆一桌大家不打不相识嘛。”我道。
“成,我回去和虾子说一声,其实他和丽丽也成不了,那姑娘性格不好,根本就不止他们两个男朋友。”我们还故作老成的学大人那样握了握手,这才分别,到了取车的地方才发现他们都在等我。
“你上哪去了?我们等你好长时间。”常俊叼着烟,眯着眼问道。
我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常俊指着我道:“我操,你娃相当英雄想疯了吧?这种闲事都管?”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10 12:04:02
面对着他们的讥讽嘲笑我无话可说,觉得有些灰头土脸,回去后没两天对方放话要和我们“了结恩怨”,他们找了社会上的一些人来助阵,指明说要弄死“老豆腐”和常俊,我惦记着贾小兵想“和谈”,不过常俊根本不打算妥协,他不知从哪弄来了几把军刺和三角棱刀,这回没有砖头了,最次的“武器”都是片刀,我估计不出几条人命,这事儿下不来,不过架还没打就被“镇压”了,因为老豆腐怕了,将这次斗殴计划全盘泄露给了搞情报工作的父亲,很快本市公安局刑警队雷厉风行的将几个存在于传闻里的社会人给抓捕了,结果一查还查出了人命官司,老豆腐也算是立了一功。
每次想到那胎死腹中的斗殴计划,我都忍不住后怕,因为我可以肯定只要双方动了手绝对会出人命,不是我们这边死人,就是他们那边死人,从“实力”上判断我们这边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那边有正宗的杀人犯“助阵”,所以老豆腐的选择是绝对正确的,我们其实应该感谢他,可当时老豆腐遭到了所有人的鄙视,很快他就游离出了我们这个圈子,而缺少了老豆腐我们殴斗的机会也大幅度缩减,不过因为他的“出卖”,我们那片高层军管区里隐藏的一个“小流氓团伙”终于暴露,所以很快转学的转学,常俊则被他的爷爷直接送去了部队,而且是条件最严酷的新疆兵团,另行的那一天他搞得就像是要上断头台的烈士,表情有些悲壮的道:“哥几个先抻着,等我回来了咱们再处。”没了常俊我们又老实了许多,这一切的发生就是在那只有两个月的暑假期间,等到开学我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于是只有把“多余的精力”投入到学习中,成绩扶摇直上,让奶奶见人就炫耀,我似乎也朝着尖子生的方向发展,之后上大学或是去军事院校的日子指日可待,似乎前途一片光明,可人命运的改变真的只是一瞬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肯定无。

3、风水迷魂阵

那个平稳的下半学期过了三个月,很快就要到元旦了,学校组织汇演,我被指定扮演一出话剧里拔萝卜的老头,放学后得和同学们排练,每天回家的时间便迟了,有几次排练晚了学校里甚至只有我们这一个班的学生,可很快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因为我总是觉得有人在暗处监视我,倒不是我多心,因为我在学校门口连续几次看见一个身着米色风衣带着变色镜的人,而回家的路上我也能感觉到他一路跟着我,这让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毕竟也算是“有过仇家的人”,但我可以肯定不是黄子文,虽然那次“分别”时他的表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知道自己与他的事根本没完,但这个人确实不是,他比黄子文要壮实,个子却没他高。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11 12:09:55
可这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在监视我?跟踪我?这点我并不能确定,因为他也完全有可能是在我学校附近上班的人,只是凑巧被我看见几次,所以也没法和人商量这事儿,不过我还是做了准备,在书包里藏了一把弹簧刀,是在学校门口的小摊子上买的,那种刀质量特别差,大部分学生买了是为了削铅笔,用于防身遇到衣服穿得厚些都能把刀身给崩断,吓唬人还成,真对付人根本没指望。
我就是带着这么一个东西给自己壮胆,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我参加完排练后时间已经很迟了,出了学校天色已经大黑,我急匆匆朝家赶去,不经意间的一次扭动脑袋角度,猛然发现马路对面那个身着米色风衣的男人正看着我,和我走的基本平行,顿时我心里慌了,摸出弹簧刀藏在手里,结果没走两步猛然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只听一个人口气阴郁的道:“兄弟,我们两好好聊聊。”说着就将我朝路边花坛里推去,我想都没想掏出弹簧刀就是一划,对方反应很快立刻超后退了一步,我这才看清楚来人根本就不是米色风衣,居然是穿着黑色夹克的黄子文。
只见他苍白消瘦的脸庞在昏黄的路灯下看来犹如鬼魅一般,此时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还带了刀子,你敢用吗?”
我心情极度紧张,道:“咱们的事情都是误会,既然都弄清楚了,你还来干嘛?”
他阴笑道:“你说误会就算是误会了,你们坏了老子的好事,一句误会就这么算了?”
我看看满大街人来人往的,他既然挑这地方动手自然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举动,可很快我的想法似乎就被印证是错误的,黄子文从腰上抽出一根银光闪闪的甩棍,可等他另一头弹出来我一看心就碎了,因为最上面一截并不是棍子,而是一截锋利无比成圆锥型中空的尖刺,由于夜幕下人群视线受阻,所以虽然人多,但没人发现一场凶杀案即将上演,这是我第一次实实在在感受到死亡的威胁,那种感觉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相比较九岁时遇到的意外状况,那次是害怕,而今天则是胆寒到了极致。
就在黄子文做出了“攮”的姿势准备动手的一刹那,忽然我发现“米色风衣”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举起的右手中握着一根漆黑的警棍,“噗”的一声闷响,狠狠砸在了黄子文的后脑勺上,这小子一声不吭摔倒在地,动手到了这份上周围的行人才发现身边的突发情况,极短的时间内就围上来一片看热闹的。
“米色风衣”用脚将黄子文手边的甩棍踢开,对我道:“没事吧?”
靠近了我才发现这人居然是那天我去报警时,派出所里最年轻的那个警员,只不过当时他带着警帽,而此时大盖帽换成了变色镜,而我对他并不熟悉,所以不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惊魂未定的我点了点头,似乎连气都喘不上了,警察道:“你放心吧,这小子害不了你。”说罢将他双手背到身后,正要用手铐铐住,忽然黄子文猛的抬起身子一头就撞在警察的脸上,他受了这突然一击,疼痛之下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脸黄子文爬起身子就跑,警察对我道:“快追。”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11 12:10:23
作者:ckp 回复日期:2012-03-10 21:4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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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贴啊,顶你!就是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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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感谢兄弟鼓励。。。
楼主:湘西鬼王  时间:2012-03-11 12:10:50
作者:怀旧船长 回复日期:2012-03-10 22: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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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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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大哥来了,欢迎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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