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书名，这个名字能为本贴增加不少点击率，先用这个吧。
本书节奏非常快，类似《活着》《百年孤独》（当然没有那么多让人头痛的名字），甚至可能是你看过节奏最快的书。
读者无法预测剧情，剧情多反转，如欧亨利，合理又出乎意外。

楔子
她是初恋，他也是初恋。她比他大一岁，甚至还比他高一厘米。她如姐姐一般，总说他幼稚。他言听必从，老实且话不多。

大学四年，他是全班男生公认的祖坟冒烟的家伙，她是全班女生公认瞎了眼的人。

他穷的就是吊到绞架也绞不出一滴油水，她美的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毫不过份。

甜蜜的大学四年了一晃而过，他始终不敢有一句承诺。

回家的列车上，他有32站，她有21站。她再一次帮他整理了衣领，然后失落的说：到站叫我。..便倒头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叫醒，车已经过了好几站。他轻抚着她的脸颊，温柔的说：你真的愿意为我吃苦吗？
她扑哧一笑，泪眼婆娑，这一刻是她这四年里最幸福的时候。
下了火车，坐上汽车，在盘山公路上饶的头晕眼花。最后来到一个破旧陌生的山村，她被卖給一个五十多岁中了彩票的老光棍！

----摘录自精神分裂妄想症患者的访谈记录------2010年8月12日，西南大学附属脑科医院。

第一章 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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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在狗娃的眼眶里打转，他微微仰头，不想让眼泪流出来。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颗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小霸王“蛇向天”又唱了一遍，这次唱的更加深情。他还把一个小鬼搂在怀里，装作慈母抱儿。而那个小鬼则做出一副正在吃奶的动作。

“要哭了！”，“要哭了！”。孩子们起着哄，七八双眼睛正盯着狗娃，等着看狗娃的笑话。

无意间的眨眼，使得泪从眼角滑落。狗娃咬着牙，努力控制着面部的肌肉，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也许是因为狗娃自尊心太强，再加上这首歌，对他来说杀伤力太大，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孩子们看着狗娃痛苦的脸，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

蛇向天松开狗娃脏兮兮的衣领，获得自由的狗娃抹去眼中的泪，头也不回的飞奔着往家跑。

狗娃为什么听不了这首歌？这还要从他母亲说起。

狗娃的母亲是个大眼睛的小个子，皮肤黝黑，但是五官很是清秀，因为小时候被宠的过了头，以至于她浑身的公主病，特别的任性。

虽然她是个爱哭的小公主，但她却是个狠角色。狗娃出生那天，卫母当时一直生不出，精疲力尽的她，一次又一次把瘦小的身子高高的拱起，又重重的落下。汗水从她身上每一个毛孔里渗出，湿漉漉的床散发着淡淡的酸臭味，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晚上。

屋外的公鸡开始打鸣。天，马上就要亮了。腹中的动静越来越小，卫母开始慌了，她做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决定。

卫母借口房间里有人，会害羞，放不开，要求接生婆和卫父出去等。等两人出去后，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扶着房梁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她双手摸了摸高高隆起、布满弯弯曲曲蓝色血管的肚皮，像是在给自己的肚皮做一个告别。

随后她左手拿起本该是剪脐带的不锈钢剪刀，右手捏住肚脐眼下方两厘米，左边小腹一块细嫩的皮肉。把不锈钢剪刀刺进皮肉里。咔嚓咔嚓---剪刀的不锈钢刀刃相互碰撞，一开一合，发出清脆的声响。卫母像破腹产一样剪自己凉森森的肚皮。

剧烈的疼痛使她不由自主的昂起了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屋顶那60瓦并不刺眼的白炽灯。她嘴里塞着一双还没洗的黑色脏棉袜，牙关正死死的咬住袜子,这样她的尖叫就只能到达喉咙这里，声带发出像老牛一样哞哞的叫。两个鼻孔睁的又圆又大，像拖拉机的排气管一样呼呼的喷着热气，时不时还有少量透明的清鼻涕喷出。颤抖的手就像剪一块猪皮那样冷酷，利索，没有半点停顿。当然，人皮和猪皮不一样，人皮柔软的多，不需要花费力气。

肚皮被剪开一个足有20厘米的开口，这个开口歪歪斜斜并不是一条直线，不过这也无伤大雅，不影响后续工作。

肚皮之下是厚厚的、黄灿灿的脂肪。一长条像油条一样带着血丝，软绵绵的脂肪被她直接从腹部取了出来，脂肪被仍进了一个装满凉水的塑料脸盆中，这个盆子里的水先前还是热的，不过现在早就凉了。脸盆放在一个小小的三角凳上，和床头并排。卫母一撇头，就能看见那漂浮在水中的脂肪。突然卫母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用这油炒菜会不会特别香？老公会不会用它来做西红柿炒鸡蛋？

剩余的脂肪取出后，就看到了一层暗红色的肌肉，也就是这时候，卫母感觉肚子越来越麻木，疼痛感减少了，至少这样的疼痛感她能忍的住。她吐出湿漉漉的袜子，用手背擦了擦满是口水的嘴角和下巴，然后把锋利的不锈钢剪刀刺进了腹部的肌肉，又开始咔嚓咔嚓的剪了起来。

屋外的卫父，又点燃了一根没有过滤嘴的宇宙牌香烟，加上这根，今天他已经抽了四包香烟了。他焦急的在围着屋子转圈、转到屋后时，他用指关节敲了敲卧房，贴满海报的玻璃。“怎么样了？”

“别担心，没什么问题，快出来了。”窗户另一侧的卫母停下了手中的活，温柔的说，语气中带着喜悦。

接生婆跪在门口的石阶上，双手合十轻轻撞击着额头，口中不停重复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肌肉层被剪开后，能看见子宫了。卫母低头看着时不时蠕动的子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平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休息片刻后又将剪刀扎进胎膜、被扎破的胎膜，就像一个充满水的气球，被扎了个小孔，正在一股一股的往外冒羊水。等羊水冒的差不多后，卫母再小心的剪开胎膜，她害怕误伤到宝宝，所以特别的慢，特别小心。

子宫被剪开了一个十五厘米的口子，卫母刚把滴着血的剪刀放好，宝宝就从子宫的开口出探出头来，他确实是自己探出头来的，不过只探出了半张脸，嘴巴部分还在肚子里。也许是在里面太挤了？又或者迫不及待想呼吸空气？？

布满粘液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动了两下然后目光锁定在卫母的脸上，一只握成拳头的小胳膊也从子宫里伸了出来，小胳膊做着攀爬的动作，他确实有想出来的冲动。

卫母笑着，声音沙哑，这是声带是使用的过度的结果。她小心翼翼的把宝宝拉了出来。仔细查看五官俱全，没有缺胳膊少腿，卫母喜得无以言表，再一细看那小鼻子小眼睛，无一处生得不妙，越看越爱，抱在怀中不禁亲了又亲。

应该是四周的空气很冷，加上宝宝身体湿漉漉的，宝宝开始哭泣。听到宝宝微弱的哭声，卫父停止的脚步，不敢确定。随后又是一声哭泣，卫父激动的跳了起来，双手像猩猩一样拍打着胸前，嘴里啊呜啊呜，兴奋地乱叫。他推开大门冲进屋内，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知所措。紧跟其后的接生婆，大叫一声，然后夺门而出。

卫母衣不蔽体平躺在床上，宝宝被她抱在胸前。身上，床上，甚至是地上，到处都是血，腹部伤口的血也还在不停的往外流。

面无血色的卫母指着藏在房梁上的双管猎枪，用虚弱的声音说“受不了，给我一个痛快吧。”其实卫母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出现了很多次——我不想死，好想活下去。

最终卫父还是爬到房梁上，取下了冰凉的猎枪，对准了卫母温暖的太阳穴，给了卫母一个痛快。

狗娃从小就知道母亲的事，虽然没接触过母亲，但对母亲依然有很深的感情。至于孩子们为什么要孤立狗娃，欺负狗娃，这要从他家里的一条狗说起。这条狗名叫："小八"。小八是一条浑身橘黄色，高大漂亮的中华田园犬，虽然身材壮硕，但它的胆子跟鼠一样小，在它很小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一条咬人的狗，被人用擀面杖活活打死，那狗凄惨的叫声和血淋淋的画面，使它噩梦不断，好几次都是哭着醒来，这给它的童年造成了很大的阴影。它从小就知道咬人的下场，这也造成了它特别怂的性格。叫它看家护院是不可能的，它见到陌生人，就跟见到鬼一样，会跑到卧房里，躲进床底半天不敢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村里人就没听到小八吠过，呲牙也没有，就更别说咬人了。

以前邻居刘伯经常怂恿夫妻俩，说是把这条没卵用的傻狗给炖了。也许是报答夫妻俩的不杀之恩，小八特别的乖巧听话。

狗娃刚出生时，那段时间小八刚巧也生了六个狗仔，于是卫父打起了小八的主意。

卫父给小八的碗里倒酒，滴酒不沾的小八只是在碗口闻了闻，一口也不愿意喝。卫父见状骑在小八身上，用双腿夹住它的身体两侧，强行掰开小八的嘴，给它灌酒。整整一碗白酒下肚后，不胜酒力的小八，立马出现醉酒的状态，趁小八摇摇晃晃出门撒尿的间隙，卫父把六个还未睁眼的狗仔带到村口十多米高的山坡处，把它们全部丢了下去。

撒完尿的小八回到屋内。迷迷糊糊的它，倒头就睡，根本没有意识到孩子不见了。一觉过后酒醒了，这才想起自己的孩子，于是小八带着痛苦的哀鸣，漫山遍野的寻找。等找到狗仔时，狗仔早已是几惧冰冷僵硬的尸体了。

随后的日子，卫父每天做着奶牛工的工作，早晚一次给儿子挤满满一碗狗奶，卫父也不忘消毒杀菌，挤出的奶都会加热到100度，再放凉给狗娃。

狗奶味道跟牛奶差不多，也许是狗吃肉，牛吃草的原因，狗奶的营养更加丰富，口味也比牛奶更加香甜可口，狗娃吃的那是不亦乐乎。

也许是喝狗奶的原因，狗娃的嗅觉异于常人，别人放屁，他都能从屁味中分辨出，此人今天吃了什么食物。他还喜欢啃骨头，不管是多硬的骨头，他都要一点点咬碎吃进肚子里。

小八也是狗娃的玩伴，卫父给小八身上装上马鞍，小八驮着狗娃旅遍村子附近的山川河流，小八会在沿途总尿做记号，不会迷路。早上出发，天黑前先八就会把狗娃驮回来。

狗娃经常和小八待在一起，身上总是一股狗臭味，孩子们因此排挤他、辱骂他，甚至打他。在外被欺负，在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卫父总是觉得卫母的死，狗娃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背着狗娃的时候，总是恶狠狠的瞪着他。好几次卫父喝醉了，都把狗娃揍一顿。

也许是在人这里找不到温暖，狗娃更喜欢和小八在一起。在小八这里他可以任性，因为他知道，就算小八有尖牙有利爪，他也不用担心，小八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小八永远都不会伤害他。

狗娃从小就是小心翼翼的活着，谁都不敢惹，这样的环境养成了一个懦弱的性格，面对孩子们的羞辱狗娃从来都不反抗，实在委屈了，还会发出狗一样的呜咽声。还好狗娃在县城里有表哥和他玩，不然在这种环境下成长，一定会变成一个反社会人格。

表哥住在县城里，狗娃一有时间就会找他玩，表哥有鼻炎，所以闻不到狗娃身上的味道，因此两人感情特别好，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狗娃告诉表哥，他经常梦见诉未谋面的母亲，醒来后也会为母亲难过。如果有一张母亲的照片，那就好了。

随着年龄的增大，狗娃越长越帅了，身体有所发育，对异性有了感觉。他恋爱了，尽管只是单相思。

狗娃喜欢的人叫龙雪，每次龙雪和狗娃对视，狗娃都能感受到龙雪善意的目光，狗娃感觉龙雪也对自己有意思，但是又不敢确定。

龙雪是村长的女儿，村里人在背后叫她“野种”，跟狗娃同属于焦点人物。

龙雪有着洋娃娃一样浓密的长睫毛，欧美人高挺的鼻梁，还是村里唯一的一个卷发，初看会把她当做新疆人，这也导致有好事者搬弄口舌。

村长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不孕不育的，妻子果真是在外面借的种。

传闻有好几种，有说是一个叫名布鲁斯的荷兰的探险家，村长夫妇给他做向导，期间布鲁斯送给她巧克力，天生吃货的她哪里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一边吃一边兴奋地尖叫练。布鲁斯看出她十分钟情巧克力，于是用巧克力利诱她，在一个山洞里发生了关系。很多人给村长打抱不平，说布鲁斯不是人，村长把他当兄弟，这布鲁斯倒好，居然睡自己的老婆。还有一个说法，说是法国慈善家的儿子，那个男孩名叫“丹尼”，长得特别帅，事发时小丹尼才十四岁。有说她穿裙子故意走光勾引小丹尼，也有说她是通过暴力手段，说那小丹尼激烈反抗，被狠狠打了几个耳光才老实。

就在前两年，还传出小丹尼千里迢迢回到这里和她在竹林里幽会。

对于这些闲言碎语，村长只能装傻当冤大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因为他没有能力去证明妻子的清白。他也痛恨过自己的妻子，也曾把妻子灌醉套话，想问出龙雪到底是谁的种，但妻子始终不松口，时间一久最终还是释怀了，毕竟是自己的问题，才导致妻子去借种，只要妻子不再去外面借种也就算了。

也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村长也厌恶这个野种，后来想想，女儿其实也是无辜的，今生能活在一起也算是缘分吧，冤大头就冤大头吧。渐渐的从厌恶到喜欢，最后到爱不释手。

龙雪什么都好，但是有两个缺点，第一是体味重，稍微出点汗，腋下就是两股浓烈的狐臭，鼻子灵敏的狗娃总是第一时间能闻到，狗娃也觉得很臭，但狗娃喜欢闻，因为他觉得很爽，闻起来很兴奋。

第二个不足就是体毛多，夏天穿短袖，能看见手臂上，长着一层足有一厘米厚的白色半透明绒毛。当然最让人难以接受的还是她的唇毛，好在他爹最近意识到了这一点，隔三差五就会给她刮一次唇毛。

刮过唇毛的龙雪，模样更是清纯迷人。

最近龙雪晒在院子里的累衣，累裤接连被盗。累衣，累裤被盗，村长还能理解，可龙雪的臭袜子居然也有人偷。这些异常的举动，也算提醒了龙村长，自己的女儿需要严格的看护，必须保持高度警惕。

龙雪现在14岁了，越来越有女人味，村里和外村的一些人，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冲动了，那怕是违法也在所不惜。

这种危险不可避免，因为龙雪实在是发育的太好了，净身高已经接近一米七。最夸张的是她的魔鬼身材，胸前像挂着两个柚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哺乳期。

龙雪不光漂亮，而且还是一个智商极高的女孩。她从小就不苟言笑，少年老成。3岁之后就再没哭过，当然笑也很少，脸上时常挂着一脸的帝王霸气和威严。

5岁开始，就尝遍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只因为好奇心强，像什么蚯蚓，毛虫，打屁虫，跳蚤，蛔虫、等等、她都放嘴里尝过味道。
8岁那年，又开始对解剖感兴趣，家里吃鸡，吃鸭的时候，她总要拿那些尸体先做解剖研究。当然龙雪还是挺善良的，她在家里主张人道屠宰，呼吁父母尽量少给动物带来痛苦。
10岁那年，爷爷在抗美援朝时缴获的一块手表坏了。正当爷爷郁闷不已的时候，龙雪把表拆开，经过两天的研究和修理，表居然被她修好了。
12岁那年，她开始研究夜空中的星星。没有任何天文基础的她，绘制了很多天体方位图。

当然学习成绩那更是小菜一碟，她只花一点时间在教科书上，更多的时间用在绘制天体运行图。尽管如此她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级前三。

两个月前，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龙雪，被市里重点中学钦点，不用考试可以直接进入高中部。

她爹龙村长，兴奋的喜极而泣。为了庆祝，弄了一锅鲜美的龙凤汤（蛇炖蝙蝠）。就是这龙凤汤，改变了龙雪的命运。

龙凤汤的食材都是从猫头洞弄来的，猫头洞离村子很近，出了村子，翻过一座山就可以到达猫头洞的洞口，成年人只需步行20分钟便可到达。

猫头洞的入口非常小，椭圆形洞口直径大概3米左右，洞口的顶端有两个类似猫耳的缺口，所以得名猫头洞。猫头洞洞口虽小，一旦进入就会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甚是壮观。洞内最宽的地方足有半个天按门广场大。洞里分布大大小小，有深有浅的水潭，即便是十几米深的水潭，用手电筒一照依然是清澈见底，没有一点杂质。大点的水潭里也有少量的鱼虾，这些动物的眼睛都退化了，有一种乳白色的小鱼甚至连眼球都没有，只剩下两空洞洞个眼窝。


猫头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洞内结构类似蜘蛛网，大洞连着小洞，跟个迷宫似的，进洞后如果不做记号，那八成是走不出来了。

揭放前就有一窝土匪住在洞里，传闻洞里藏着匪王多年的积蓄，60斤黄金，只有匪王知道藏在什么位置，可惜匪王被揭放军一炮弹给炸的五马分尸。从此60斤黄金的下落便无人知晓。

很多听过这个传闻的人，都来洞里寻宝，但都是一无所获。其实这种寻宝的好事，早就有人做过了，当年揭放军出动了一个团的兵力，上千人在洞里找了两个星期都没找到，有一个士兵还在洞里失踪了。随后的这些年，慕名前来寻宝的也是络绎不绝。洞里至少接待了上万人次的寻宝客。当然死在洞里的寻宝客也是不计其数，其中有不少是被蛇咬死的。

猫头洞里有很多种类的毒蛇，像金环蛇，银环蛇，五步蛇，眼镜蛇，赤练蛇，等等...这些毒蛇以蝙蝠为食。据荷兰探险家布鲁斯的推算，洞内的蝙蝠多达百万只，方圆百里的蝙蝠都住在这个洞里。一到黄昏时分，数百万的蝙蝠会倾巢而出，出洞觅食。

村里人因为蝙蝠唾手可得，所以祖祖辈辈留下了吃蝙蝠的传统。红烧，清蒸，油炸，甚至凉拌。蝙蝠肉没有脂肪也没有瘦肉，肉跟鸡爪一样，吃起来也跟吃鸡爪差不多。同样和鸡爪一样含有大量的胶原蛋白，是美容养颜的最佳食物。

村长把猫头洞抓来的菜花蛇和七只蝙蝠，煮了大大一锅。

不知是蛇的问题，还是蝙蝠的问题，一家人吃后全都上吐下泻，感冒发烧。因为龙雪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所以她吃了三只蝙蝠，因此她的病情尤为严重，高烧不退的她，被龙村长连夜背进县城的医院里。

医院里，24小时挂着点滴，又是洗胃，又是灌肠。听说是天才，吴院长特别关心，灌肠都是吴院长亲自上阵做的，各科主任，医师为了表示对龙雪的关心，灌肠时，也都纷纷到一旁守候，病房里围的水泄不通。

高烧在第三天的时候终于降温了，龙村长这才开始睡觉，他已经有三天没睡了。就是这短短的三天，他的头发白了一大片，甚至连胡子都白了不少，头顶的发量也少了，人更是瘦了一大圈，裤衩都松动了，整整掉了十五斤脂肪。龙雪虽然命保住了，但是脑子却烧坏了。

天才的光环一去不返，村里人在背后偷偷喊她智障。当然没人敢明着说，万一龙雪恢复智力，没人惹的起。

严格的说她并不是智障，只是比普通人反应慢了点，学习成绩变成了差生 。

当然即使智商不如常人，但魅力还是和以往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加的迷人。因为龙雪以前看星星经常废寝忘食忘记吃饭，身体有些偏瘦。自从烧坏脑子后，她跟普通人一样，快乐的源泉变成了美食，每天就是等着一日三餐。身体微微发胖的她，现在变得异常的丰满，三维夸张的难以置信，有一种畸形的美。

这种畸形的夸张身材加上美丽的小脸，还有那傻乎乎的天然呆，多看两眼都会被迷的灵魂出窍。

龙雪每次出门，不远处必有一个尾行她的男孩，在暗地里偷偷窥视她的一举一动。尾行她的男孩就是狗娃。

第二章 怪味裤衩

不久前卫父在猫头洞里逮到一条七斤重，两米长的巨型五步蛇。卫父打算把蛇肉煮好，请孩子们来自家吃，借此增进狗娃与其他小孩的交流，可惜杀蛇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传闻蛇有灵性，不能在家里杀，不然蛇兄蛇弟夜里都会来报仇。

蛇是在村里打谷场杀的。长长的铁钳，钳住蛇头，把它从麻布口袋里取出来。蛇还悠闲的吐着杏子，小尾巴一甩一甩的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

卫父用一把年代久远，锈迹斑斑的剪刀，利索的剪掉了蛇头，听到痛的蛇身缠绕住卫父的手臂，蛇身越嘞越紧，卫父痛的嗷嗷叫，五根手指也因为充血肿了起来。几个村民立马围了过来，废了好大的劲才帮助卫父取下缠绕在手臂上的蛇身。卫父甩了甩手臂，自言自语的说“这蛇力道真大，手都勒麻了。”

稍作休息，卫父在蛇身腹部划开一条长口，扯出内脏，然后又是拔皮，最后只剩下一条粉红色不断扭动的肉。

鸭蛋大的蛇头躺在地上，两个嘴角还挂着一丝血，时不时一开一合，这蛇头正在看它自己身子。

龙雪今天穿的特别清凉，粉色的连衣裙，裙子刚过膝盖，她本来就酷爱解剖，看的那叫一个入神。狗娃站在她身旁，脸尽量往龙雪的肩头靠，很是享受的闻着她腋下散发出的独特狐臭，这味道又臭又爽，使狗娃特别的兴奋。

狗娃有意把身体与龙雪挨得过近，以至于肩膀部分有不少肌肤的接触，龙雪并不排斥狗娃，不躲也不避，狗娃努力压制着幸福的笑容，面部表情都快控制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只咸猪手，隔着薄薄的裙子轻轻的摸龙雪的屁股。伸出咸猪手的人，正是站在龙雪另一侧的蛇向天。

龙雪发觉有人摸她后，猛的打了一下那咸猪手，然后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瞪着狗娃。她误会了，她以为摸他的人是狗娃。

狗娃看着生气的龙雪，立马和她拉开了距离，失落的低下了头，这一刻狗娃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没想到龙雪原来这么讨厌自己。

而蛇向天被打手后，为了缓解尴尬，他用穿着大头皮鞋的脚尖挑逗似的踢了踢蛇头。

蛇头上那黑黝黝的小眼珠，突然望向蛇向天，随即张开粉红色的嘴，一股雾状的毒液从蛇嘴里喷溅而出。

因为蛇向天挨着龙雪，所以毒液也溅射到了龙雪的眼里。滚烫的毒液像火一样灼烧着眼球，两人一边哭喊，一边用力揉搓着眼眶。

苗族药王第八代传人，刚巧在村里给一个少年治疗脱发，吴药王是十里八乡，人尽皆知的人物，八十三岁的她在山间的小路上健步如飞，寻找各种药材，身体硬朗的她去年还和别人打了一架。

据说她有一副好身体，全靠祖传的养身药。

村民们背地里人们都称呼她“老巫婆”。因为她的用药很奇怪，不光是草药，还有石头，有土，什么老鼠的胡须，蛇的信子，狗的指甲，牛的痔疮，等等………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拿来做药。

有的人对她的医术无比崇拜，但也有很多读过书的人质疑过她的用药。吴药王解释，动物就是吃石头，吃土来给自己治病的。

反对她的人却说人是人，动物是动物不一样。脾气很臭的吴药王，多半会怼人：你不是人，你是傻逼。

吴药王确认是五步蛇以后，立马跑到猪圈里，挑了一头双眼皮的老母猪，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对着母猪的小腹按。母猪哼哼两声，一坨像茄子般大小，新鲜的猪屎拉了出来，药王用另一只手把热腾腾的猪屎接住。

新鲜的热猪屎敷住了两人的双眼。龙雪嫌弃把猪屎擦掉，蛇向天择听从药王的吩咐，让温热的屎液流进眼睛。也许是疼痛得到缓解，他脸上露出了痛中带乐的复杂表情。哀嚎也变成了声吟。

蛇向天的眼睛本来就是眯眯眼，毒液进入的少，第二天就恢复了视力。而任性的龙雪除了太阳大的时候能看到个人影，基本上算是瞎了。


以前智力下降的龙雪至少每天还能欢声笑语，现在的她整天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当然最痛苦的还是他爹龙村长，龙村长整日足不出户，整个人已经开始精神恍惚了。他回想着这些年所做过的事，最坏也就是老丈人临死时抽了他几个耳光，导致老丈人气的死不瞑目。他想不通，这也不算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惩罚他。

一段时间过后，情绪有所缓和，龙村长在天气好的时候也会带女儿在村口晒太阳。有时候也会和村里人开开玩笑，说说荤段子。每次他都笑的捶胸顿足，最夸张的那个，仿佛这个村里最快乐的人就是他，不过还是有村民能从他的笑声中听出无奈的苦楚。

村长不在龙雪身边的时候，村里第一丑女石翠，妒忌龙雪的美貌，开始欺负龙雪，她把大颗大颗的黄色鼻屎抹在龙雪的头发上，有时还在她背后吐痰。

不光石翠欺负她，蛇向天也打起了龙雪的主意。

蛇向天是靠打架打出来的小霸王，他每天都会把棉被包裹在树干上，以便练功击打。浑身黝黑的他，肌肉特别发达。他总是喜欢没事找事，故意找碴揍别人，平均三天就要找一个不顺眼的揍一顿。十里八乡的孩子都十分惧怕他。

蛇向天以往都是组织大家，以攻击狗娃为乐趣，今天破天荒的接纳了狗娃，还让狗娃加入他带领的“八大天王组织”，狗娃排名第九。一上午大家其乐融融，狗娃玩的特别开心，特别兴奋，一上午连着吠了好几声。狗娃这些年一直梦想着能跟在蛇向天后面玩，因为这样就没人欺负他了。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某些村民看见狗娃被孩子们接受，也倍感欣慰。

中午，村长又带着龙雪出来晒太阳。

就在龙村长肚子痛，去茅厕拉稀的一段空隙中，蛇向天悄悄来到龙雪身边。他用在狗娃家偷来的裤衩捂住龙雪的嘴，然后疯狂的对龙雪蹂躏起来，并且还在龙雪的脖子上种了一个硬币大小的草莓。

龙雪先是一阵凄厉的尖叫，然后是嘤嘤的哭泣。

龙村长听到龙雪的喊叫，吓的一激灵，手上的纸进了茅厕里，他顾不的擦屎，一边提裤子，一边从自家的茅厕里冲了出来。

衣冠不整的龙雪一遍哭泣，一边整理衣服。

龙村子扫视离龙雪不远的一群孩子，蛇向天像抓小偷一样紧紧的反扣住狗娃的双手，正在玩躲猫猫的狗娃一脸的莫名其妙，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哭泣中的龙雪，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蛇向天指证狗娃是凶手，当然最有说服力的指证，还是当事人龙雪。先前蛇向天用狗娃的裤衩捂住她的嘴，整个裤衩全是狗娃的狗臭味。龙雪是真的认为蹂躏她的人就是狗娃。嘴里不停的骂着：狗娃，你个狗曰的！！！

一旁路过的刘伯听到龙雪的叫骂，会心一笑。年轻时刘伯是情场浪子，阅女无数，对女孩可以说是十分的了解。他从龙雪骂人的语气中听出了，娇羞，愤怒，但没有恨。
就像小女生被自己喜欢的人欺负一样，满满的委屈。

刘伯打量着狗娃的五官，越看越觉得狗娃长的像他妈陈倩。思绪又跳到陈倩哪里，回忆着陈倩年轻时的婀娜多姿。想着想着，刘伯深深叹了口气，轻声嘀咕着：可惜遇见陈倩时，自己年龄大了，如果当时自己再年轻十岁，定要把陈倩睡到手。

平日里斯文的村长，此刻双眼布满了血丝，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吼叫，长期压抑的情绪如同火山般喷发，一套含着杀心的组合拳砸在狗娃的脸上，狗娃被打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村长骑在狗娃身上不肯罢休，一拳又一拳砸在他的脸上。狗娃的鼻梁被打断，鲜血从鼻腔喷涌而出。但村长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远处的小八焦急万分，两只前爪不停的刨土，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但始终不敢上前一步。

刘伯冲上来，打算制止村长。一股浓浓的屎味让他退避三舍，那是刚刚村长没擦屁股散发出的味道。最终还是龙雪拉住了他爹，这才让村长停了手。

卫父了解了一下情况，什么也没说，把狗娃抱回了家。昏迷中的狗娃躺在床上，卫父用毛巾轻轻擦着他脸上的血渍。然后给他进行鼻骨骨折的复位，复位后把一根折断的筷子塞进了鼻腔里，进行填充，以免鼻梁再次错位。

夜里狗娃醒了，卫父与他争吵起来。狗娃满是委屈，死活不承认自己猥亵。可面对诸多铁证的指控，卫父还是认定是狗娃在说谎。尽管如此卫父给他做了最喜欢吃的西红柿鸡蛋面，他吃了几口，又感觉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这一睡就是十八个小时。


屋外的小八先前哽咽了两个小时，估计是有点累了，正在呼呼大睡。
蛇向天轻声走到它身旁蹲了下来，把手中的碎肉喂进小八嘴里。小八咀嚼着，开心的摇着尾巴。吃完后还不忘像猫一样在蛇向天的腿上蹭一蹭表示感谢。蛇向天也顺了顺小八头顶到后颈的毛，嘴里说着“真是乖狗狗”。

没多久，蛇向天又弄来一个鸡腿，一点点把肉撕下来喂给小八，然后把小八引进了一个废弃的小木屋。

屋内小八摇着尾巴，侧着头用后槽牙快乐的啃着鸡腿，鸡骨头碎裂发噼噼啪啪的响声。蛇向天轻轻关上门，抽出记在腰间的擀面杖，双手握住，高高举起，对着小八的头砸去。

小八像响尾蛇一般飞快地将头朝后一仰，躲过了这一棍。令人惊叹的速度，蛇向天由衷的感到佩服。

也许是受到了惊吓，小八的膀胱跟肛门双双失去了控制，屎尿一下就喷了出来，它转身就往门口跑，发现门是关着的，于是就往窗户跳，无奈窗户太高，它最多只能跳到一半的高度，失去理智的小八如同机器人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向窗户跳跃，试图逃离这里。

小八恐惧的喊叫着，试图让狗娃或者卫父听到，只是它的叫声一起，村子里其他的狗也纷纷吠个不停。

蛇向天警惕的退后，靠墙。整理着手套和衣领，做好防护好投入接下来的战斗。

蛇向天将擀面杖举在他自己的眼前，双手紧紧握住，这一刻他把自己化作了，准备决斗的日本武士。他盯着小八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擀面杖始终高举着，一小步一小步朝小八靠近。

小八哀鸣着，发出认错一样的叫声，它夹着尾巴跑向墙角，恐惧的它卷缩在墙角发抖。

蛇向天慢慢逼近，兴奋的他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你跑不掉的，小宝贝。”

就在蛇向天准备挥动擀面杖攻击时，小八贴着墙，快速向另一个墙角跑去。蛇向天的这一棍挥了个空，擀面杖重重的砸在地上，振的他双手发麻。

“呀呼！！！”蛇向天兴奋的喊着，他找到了虐杀的快感。他再次逼近小八，这次他身体故意稍稍靠左，把右边多留出来点，好让小八朝右边的路逃跑，这样他就只要全神贯注的注意右边就可以了。

小八果然如他所料，朝着右手边跑，擀面杖打在了小八的后背的上，脊椎被打断了。小八的两条后腿瞬间失去了知觉，它靠着两条前腿，拖了失去了知觉的后半身，继续爬行，继续跑。只是这逃跑的速度，还不如蛇向天走路快。

紧跟其后的蛇向天又是一棍，这一棍打正小八头上，小八躺了下来，开始抽搐，鼻孔和嘴角都开始冒血。

蛇向天又补了两棍，然后他脱掉棉衣，因为怕被小八咬，所以穿了棉衣。不过他的防护是多余的，小八从小就不会咬人，它也不懂得咬人。

村里人把小八当做宵夜吃，家家户户都有份。蛇向天还给了吃小八的理由，说小八才是罪魁祸首，是它教子无方，导致狗娃做恶，所以必须接受惩罚。村里人都觉得蛇向天这小孩，说的蛮有道理。

卫父不敢说实话，他怕狗娃会发疯，骗狗娃说小八是自然老死亡。

小八的坟埋在狗娃家屋后的山坡上，狗娃找来大大一块石碑，上面用墨水写着:在别人的眼中，你只是一条没人在乎的狗，但在我心里，你就是全世界。

第三章 神秘品种


伤心的狗娃，抱着一颗梧桐树，咬了一个晚上，来发泄内心的痛苦。狗娃高兴，伤心都喜欢咬东西来发泄。最终碗口大的树，硬是被他咬断。

狗娃被贴上禽兽娃的标签后，就像捅了马蜂窝，村里不少男人看狗娃，都是带着一种极度的厌恶。狗娃虽然不明白龙雪为什么会指证自己，但狗娃心里清楚，这一切多半都是蛇向天搞的鬼。

中午，狗娃坐在村口的梧桐树下晒着太阳，迷糊中睡着了。醒来时，他习惯性的摸了摸右手边那什么也没有的空气，一阵伤感猛烈的袭来，那里曾经是小八喜欢趴的位置。

就在狗娃伤感的眼泪夺眶而出时，树后传来了蛇向天低沉的笑声。

蛇向天捧着满满一大碗饭，左右两侧站着他忠实的两个跟班，阿虎，阿豹两兄弟，身后还有一大群小跟班。

“以前的鼻子多好看，搞成现在这么模样，这就是不学好，作奸犯科的下场，该可怜呢？还是活该呢？”蛇向天说着，望向周围的跟班，像是在询问他们的意见。

“活该”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鬼附和道。

狗娃睁开眼，不爽的瞪了一眼蛇向天。

蛇向天比狗娃高一个头，岂能容忍狗娃对自己不敬。于是夹起一块半肥半瘦的五花肉，放在鼻子前很是享受的闻了闻:“正所谓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狗东西，这可是小八的后腿肉哦，特别香，想不想来一块尝一尝。”

阿虎，阿豹两兄弟受不了蛇向天，觉得他太坏了。两兄弟急忙把头低下来，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脚下的湿润的小草。仿佛在说不管我的事，我没参与。

阴云遮盖了天空，风卷起地上的残叶。一个霹雳，狗娃面目狰狞的脸被照亮，龇牙咧嘴的他仿佛一头愤怒的野兽，满是杀气的双眼，死死的瞪着蛇向天。

鼻孔里喷出两节沾满血痂的筷子，然后像狗一样手脚并用朝着蛇向天奔去。这是狗娃有生以来第一次打架，当然以前狗娃也和别人有冲突，不过都是被动的挨打，但这次是狗娃的主动出击。


蛇向天嘴角抽了抽，不屑的冷笑一声。他比狗娃大两岁，身高也多出一个头，虎背熊腰的他根本不把狗娃放在眼里。

蛇向天把手中的碗递给身边的阿虎，看了看四周，弯腰捡起一块火砖，把火砖藏在身后，心里盘算着，就往狗娃的鼻子拍。

阿虎，阿豹两兄弟见状，立即后退与蛇向天拉开距离，生怕伤及无辜。

近身的狗娃一跃而起，蛇向天对着他的鼻梁就是一火砖，火砖碎成了几块，狗娃的鼻梁再次错位，高挺的鼻梁再次塌了下去。

一群孩子被吓住了，都没想到蛇向天出手会如此狠毒。

狗娃摸了摸畸形了的鼻子，他似乎失去了痛觉神经，他的脸上并没有痛苦，也没有屈服，双眼依然充满着愤恨的杀气。

狗娃刚像站起身，蛇向天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脚。这一脚把狗娃踢出两三米远。毕竟蛇向天大狗娃两岁，而且还从 武，力量上的差距还是巨大的。

“小垃圾，还愈战愈勇啊？非要找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蛇向天笑着看了看身边的小弟，很是得意。那神情就像在说——看你们大哥多厉害。

一旁的小伙伴看着鼻子塌陷，满脸是血的狗娃都动了恻隐之心，都在心里祈祷着——放弃吧，狗娃，差距太大了。

大量的血从鼻腔通过鼻咽部流入狗娃口中，他把这些血吞进肚里，然后舔了舔裂开的下唇。他张开大嘴，嘴里的一切都是血红色的，舌头，还有牙齿，肺里的空气通过气管大量喷出，冲击着声带，他像野兽一般嚎叫着。

此情此景小伙伴们都露出担忧的神情，并且有一种预感，狗娃会不会被打死啊？？

无所畏惧的狗娃再一次冲向蛇向天，蛇向天再次抬脚踹向狗娃的面部。不过这次狗娃躲了过去。近身的狗娃对着蛇向天右手的手臂狠狠咬去。狗娃感到莫名的快感，蛇向天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肌肉，比咬树木舒服多了。

蛇向天右手如电击般麻木了，他用左手拽狗娃的头发，试图让狗娃松口。大把大把的头发被蛇向天拽掉，可狗娃依旧没有松口，反而微微摇晃脑袋，让牙齿越陷越深。

雨水淅淅沥沥的开始往下落，喜欢斗狗，并且斗狗经验丰富的刘伯，一边朝这边跑一边喊：不能打，越打咬的越紧。

蛇向天凄厉痛苦的喊叫声响彻整个村子。蛇父听到儿子的喊叫声，从家中赶来。现场，刘伯已经和其他村民在拉架了。两个成年人从身后包住乱动的狗娃，刘伯则把木棍塞进狗娃的嘴里，正在努力翘狗娃的嘴。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狗娃的嘴终于被翘开后，众人这才看到伤口。伤口深可见骨。一片皮肤犹如一条剥落的墙纸，卷曲着盖在他的手上，一根骨头也被咬成了粉碎性骨折，整只手如昏昏欲睡的木偶一般下垂着，血顺着几根手指的指尖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蛇父夺过刘伯手中的木棍，对着满嘴是血的狗娃来了狠狠一棍，狗娃直接被打晕在地。蛇父还想再打，却被刘伯和其他村民拦住了。然后蛇父带着儿子马不停蹄的往县城里赶。他怕蛇向天得狂犬病，他要给儿子去县城里打狂犬疫苗。

来到医院，一群好奇的医生护士，七嘴八舌的都围了过来。

年近六寻的院长，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一看就是阅历丰富的老医生。他捏住眼镜的不锈钢支架，弯下腰，眯着眼，把脸贴近伤口，脸上是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

院长观察了许久，终于站起身，对着蛇父，疑惑的问“这他妈，是什么品种的狗啊？怎么会这么凶？？？！！！”

院长话音刚落，蛇父和蛇向天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院长轻轻的拍了拍他两的肩膀，安慰着“别哭，别哭，都过去了…手慢慢养也没事。哦！对了，这么危险的狗处理了没有啊？？要是咬到脖子，必死无疑啊！”

蛇父咬牙切齿的答“疯狗已经被控制，今晚就剥了他的皮！！！”

乘着医生给蛇向天处理伤口的空隙，蛇父来到妇科病的楼层。遇见一个穿着时髦的漂亮的女病人，蛇父拉住了女孩，问女孩工作的地点在那，有机会来照顾生意。女孩白了他一眼，狠狠地说“滚”。

蛇父上下不停扫描着女孩，心里嘀咕着，别让我找到你，不然保证要你死去活来。目送女孩离去的背影后，蛇父来到了女厕门口，见厕所没人，他溜了进去，然后把门锁上。

他从兜里取出刚刚偷来的医用手套，带上手套后，他开始到找废纸篓，把那些特别脏，或者带血的废纸拿出来，装进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也许是出于好奇，又或者是什么怪癖，有几张血纸，他还放到鼻前闻了闻。

夜里，蛇父带着两个邻村的混子来到了狗娃家。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全新的野猪夹，准备在狗娃的手臂上来一下。

这可不是普通的野猪夹，这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野猪夹上沾满了各种病毒，蛇父把在厕所里收集来的脏东西，全都涂抹在野猪夹锋利的刀刃上。

回村的路上，蛇父逢人就诉苦“我儿子只不过是吃个中饭，招谁惹谁了，就被疯狗袭击。你们也都是有小孩的人，试想一下，你的小孩吃着饭，突然被疯狗袭击，你们会作何感受？”

村民们纷纷支持蛇父，狗娃的形象更加可恶了。

回到村里，卫父把狗娃藏了起来。结果是子债父偿。野猪夹在卫父的手上来了一下，起初卫父并没有多在意伤口，因为野猪夹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口，只是做了简单的抱闸处理，可没多久伤口就开始溃烂，为了保命，卫父只能选择截肢。




狗娃展示了异常恐怖的咬合力，村民们都感到害怕，很长一段时间狗娃出门都被要求带嘴套。以免发疯咬人。

孤独的他渐渐开始和村里的狗玩在了一起。狗娃所到之处，身后必有一群狗，像簇拥着老大一样紧紧跟随。

狗语其实是狗娃的母语，他是先跟小八学会了狗语，然后才跟他爹学的人话。

当然狗语特别简单，他只用了两个月就学会了，并且能轻松交流。

狗语的词汇量相当于正常人类，两岁小孩的词汇量。能说的词也就二十个左右。不过狗语有一点非常烦人，就是喜欢不停重复。

比如两条很凶的狗见面后，互相吠。一条的意思是:敢过来吗？垃圾！

另一条意思是:不是有绳子牵着，老子GAN死你！

就是这种同样的话，能重复几十，甚至上百次。

这种不停重复的习惯，也是大自然进化出来的结果，也是优胜劣汰的结果。



在古代，狗语也是简单明了，它们和狼一样。两条不相识的狗，初次见面。公的会问:约吗？母的答:不约。于是公狗失落的转身离去。

突然有一天，有一条啰嗦的癞皮狗，它喜欢不停的重复，直到母狗被问的心烦，答应它为止。

有两只聪明点的公狗开始效仿，渐渐的那些死皮赖脸，喜欢不停重复的狗，它们基因的延续得到了更多的机会。

到了现代社会，那些话少腼腆的公狗，早就被时间淘汰了。留下的都是喜欢不停重复的狗。

现代，两狗初次相遇，公的会不停问:约吗？约吗？约吗？约吗？约吗？……。

没有时间限制，它会跟在亩狗后面一直问。直到把亩狗问烦，答应它为止。

第四章 美女与野兽

8年过去了，17岁的狗娃，五官除了鼻子有点歪，其他部位是越来越帅气。村里好几个情窦初开的女孩都对他有好感。特别是有个20出头年轻的小寡妇，总喜欢叫狗娃“死变态”。俗话说各花入各眼，小寡妇偏偏爱狗娃这一款。
狗娃不傻，他知道寡妇喜欢他。因为每次叫他的时候，寡妇的眼睛都要盯着狗娃的脸看个三五秒，一副恨不能舔这个“死变态”的神情。

只是狗娃对那个寡妇没有半点兴趣。

这些年龙雪深入简出，很难见上一面，或许是物以稀为贵，狗娃对他的迷恋没有减弱，反倒是越陷越深。

最近狗娃痛苦不堪，连着在后山咬倒了好几颗松树，因为龙雪已经订婚了，而龙雪的订婚的对象，却是令他恶心的蛇向天。

如果光按样貌来说的话，方圆百里也找不到五官配的上龙雪的男人。可惜龙雪是瞎子，也就是残疾人，不能工作和做家务。找对象自然要把要求放的很低。

而蛇向天五官丑陋，极需要龙雪这种女神来改良基因。加上蛇家也算富裕，龙雪不工作也没问题。再一个蛇父知道龙雪是瞎子，他也对龙雪心生歹念，琢磨着那天灌醉龙雪，他好来一个狸猫换太子，尝一次老牛吃嫩草，为此他尽可能的把过门的时间提前。

龙雪呢，她当然不想嫁给蛇向天，她是知道蛇向天的丑陋，她从小就没正眼看过蛇向天，那塌鼻子，三角眼，看见就恶心人。

“我不想嫁给蛇向天，我喜欢狗娃。”龙雪握住她爹的手轻声说，语气中带着害羞。

“我的个老天啊，我承认狗娃是挺帅的，但是你忘了吗？上次大白天的他都要猥亵你，这要是晚上四下无人的情况那还得了？？你不是说，还有一次他摸你屁股？？要不是我整天24小时保护你，那狗东西不知道还要干多少坏事。女孩子要自爱，那狗东西人品太差，蛇向天虽然眼睛小点，但他人品好，为人正直，况且还强壮。”村长有些激动，语气里全是恨铁不成钢。

知道自己嫁给狗娃无望，龙雪失落的低下了头。

村长继续补充：“还有，有次蛇向天中午吃着饭，那狗东西突然发疯，对着蛇向天就是疯咬。你本来眼睛就瞎，他要是发疯咬你，你往哪里跑？你听话，我都是为你好。”村长看龙雪默不作声，用手捏了捏她的脸，严厉的说“听到没有？？”

龙雪这才有气无力的“嗯”了一下。

为了不让龙雪出嫁蛇向天出什么闪失，村长坚决不让龙雪踏出家门一步。




随着大婚将至，狗娃更是疯狂的残害后山的树木。

一天下午，狗娃在县城看见了一个和他年龄相近的大屁股（桃子）女孩，看见第一眼后，狗娃就明白了什么叫一见钟情。也许是转移注意力，狗娃立马投入进新的感情里无法自拔，你还别说对于龙雪产生的痛苦，还真就减少了不少，至少不用整天想龙雪。

女孩桃子很大，而且还下垂。这种桃子，从背后看，会把腿衬托的又粗又。学校里她还有一个外号叫做‘大屁股超人’。

大桃子女孩名叫‘肖雅婷’才15岁。桃子虽然大的有点畸形，但她五官却是异常清秀，一双狐狸眼，特别勾人。

狗娃不嫌弃那下垂的桃子，反倒觉得挺性感的，不管是正面还是背后，辨识度都非常高，人群中一眼就能找到。

也许是为了快速把龙雪在心里的位置挪出来，狗娃决定表白。情书一共写了二十几张纸，狗娃挑了又挑，选出一张字迹最工整的。

刚走出村没多远，就碰见了蛇向天和他的跟班。

蛇向天自从被咬后，就苦武术，每天打四五个小时的沙包。本来就天生蛮力的他越来越能打，他现在打同龄人，基本上是一拳放倒一个，身材比他高大的也顶不住他一套凶猛的组合拳。他想和狗娃再来一战，所以一直不停挑衅。

面对挑衅，狗娃都是忍。因为那次咬人，狗娃彻底怂了，他再也不愿给卫父惹麻烦了。

狗娃对视着蛇向天那轻蔑的眼神，知道又要被羞辱了，昨天那些废弃的情书，丢弃的太随意，有几张落到蛇向天的手上。

蛇向天盯着越走越近的狗娃，黝黑油腻的脸露出了鄙夷得笑容，他从口袋里取出狗娃遗弃的情书，清了清喉咙，用满是嘲讽的声音大声朗读：“如果我从没有感受过饥饿，也许就不会知道美食的芳香；如果我从没有感受过寒冷，也许就不会知道温暖的滋味；如果我从没遇见你，也许就不会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致肖雅婷。

蛇向天念完，把情书揉成一团砸向狗娃“写的什么玩意！！！！肖雅婷可是一中的校花，模样和我家雪儿有一拼的人··········就你这一双烂鞋穿三年，人模狗样的德行？居然敢追肖雅婷？？县城首富的儿子林公子都追不到，你自己什么货色没点逼数吗？谁给你的勇气？？？知道‘遥不可及’这个成语吗？？

还有，你这狗东西，不要再尾随我的未婚妻雪儿了，雪儿也是你八辈子都得不到的人。你还是跟狗过下半生吧，村里不是有那么多亩狗崇拜你吗？一天换一只，一个月都不重复，做个狗皇帝多好！！！”


狗娃没有理会蛇向天，表面上装的很镇定，其实气的浑身发抖，他加快了步伐离去，路上捡到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像咬甘蔗一样啃着木棍，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来到县城怒火渐渐平息，在学校门口徘徊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来了放学的铃声，没多久就见到肖雅婷和她的胖闺蜜从教室里出来。狗娃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也加快了。

远远的，两人四目相交，肖雅婷那水灵的眸子，狗娃越看越觉得完美，仿佛从那眸子里，就能感受到大桃子女孩的善良，活波，可爱…等等世间一切的美好。
眼神的交汇不过一秒钟，肖雅婷就把羞答答的眸子望向了别处。正好狗娃可以肆无忌惮的欣赏这张美丽的小脸。

肖雅婷离狗娃越来越近，这次轮到狗娃害羞的低头了，擦身而过时，狗娃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始终说不出口。

看着肖雅婷远去的背影，狗娃长长的叹了口气，心跳也慢慢缓和下来。他尾随在肖雅婷身后四五米远的距离，打算找个人少点的地方告白。

一路上狗娃目不转睛的看着肖雅婷的大桃子。肖雅婷今天穿的黑色弹力裤，面料特别软而且贴身。这次有了新的发现，肖雅婷的桃子不单单是下垂，还松夸夸的，像胖子的赘肉，根本就没有微笑线。

狗娃还发现肖雅婷笑点十分的低，特别爱笑，一路上总是笑个不停，狗娃在心里给肖雅婷取了个外号叫:爱笑的天使。


同样的尾随者不止狗娃，三个才读初一的男生也目不转睛的看个不停，并且窃窃私语。

“那肥桃子只要每天抽两下，就会慢慢变小。别看她样子清纯，这种货天生就是欠抽型的，你越抽她越开心。”带着眼镜，穿着时尚波鞋的富裕小鬼，笑盈盈的说着，他身边的两同学满是崇拜的聆听着。

狗娃听到这话很是不爽，白了一眼说话的小鬼，小鬼也撇过头上下打量着狗娃。嘴角轻蔑的扬了一下，轻声嘀咕了一句“死穷鬼，看你x啊。”

狗娃灵敏的耳朵似忽听到了小鬼的低语，那句“死穷鬼”击怒了狗娃。他利索的抬起脚，一脚把小鬼踹翻在地。

小鬼怕挨打，不屑的脸立马换成了一副老实人的可怜状。

狗本来还想再给两脚，不过就在这时肖雅婷回头看他了，而且狗娃很确定，肖雅婷是在盯着他看。瞬间狗娃的心情晴朗得像希腊的天空，美妙的感觉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一直跟到肖雅婷回村的路口，狗娃也没敢开口。看着肖雅婷的远去的背影，狗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想“原来有些事想着简单，干起来比登天还难。明天还是带点白酒来壮壮胆。”

第二天来到学校门口。二两白酒下肚，喉咙，胃里一震燥热，脸不一会就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狗娃对着路旁的梧桐树，大大咧咧的撒尿。身边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太走过，他也不觉羞愧。提好裤子，狗娃对这白酒的效果很是满意。

还是昨天那样，肖雅婷牵着胖闺蜜，一路上边走边笑，从白色的教学楼慢慢走了过来。肖雅婷又看狗娃了，狗娃有些不好意，用手揉了揉眼睛掩饰尴尬。眼看着肖雅婷越走越近，狗娃正准备表白，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他爹。

“你在这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准备回去。”狗娃被吓得结结巴巴。

“帮你买了双袜子，你那…”卫父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他被路过的肖雅婷瞬间抽了魂，一种妻子转世的想法在脑中环绕。

“爹，爹。”狗娃拽了拽卫父的手，这才使他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卫父快速眨着眼眼，以避免泪水在眼眶里汇集。他咬了咬发白的嘴唇，低声说“等下回去，去看看你娘吧。”

“那个娘？”

“生你的那个。”

回村的路上走走停停，这两天不停往返县城和村子，走的路太多了，狗娃脚底已经开始起水泡，后半段路都是靠脚后跟在走。一路上卫父提醒狗娃，后天要开始干农活了。

狗娃知道这农活一干就要干到学生放假，那时候肖雅婷已经初中毕业，说不定去市里读高中了。明天是最后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过了。

再一次上路的狗娃，速度明显不如前两天了，脚后跟也起了水泡。他找了两根拐杖，一只手一根，艰难的前行。他要崩溃了，因为今天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脚实在是太痛了。

来到县城，果然已经放学很久了，赶紧喝下随身携带的白酒，把拐棍扔到一边，快步向学校走去。身边连一个回家的学生也没看见，更别说肖雅婷的身影了。

失落的狗娃来到空无一人的校门口，颤抖的双脚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背靠着墙，头死气沉沉的斜靠在肩上，双眼无助的盯着远处，正在下落的夕阳。路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早就不在乎了。

酒劲渐渐上来了，悲伤的情绪在身体里弥漫。想着明天就要干活了，再也见不到肖雅婷，想到龙雪马上就要嫁人了，两行清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准确的说是一个辨识度极高的大桃子。

肖雅婷像山间精灵一样甜美的笑声，传进狗娃的耳朵里，瞬间就融化了他的心。她身边的胖闺蜜，笑呵呵的回了两次头，两次目光都是锁定在狗娃脸上。

电光火石之间，狗娃明白了肖雅婷的用意。肖雅婷没离开学校，其实是因为没有见到他而不舍得离开学校。

而刚刚那胖闺蜜的笑容，分明就是在说:狗娃你个大傻瓜，终于知道来了，等你等的真累。

狗娃弹跳起身，拍着屁股和背上的灰尘，亢奋的浑身颤抖，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母语兴奋的喊叫———啊呜～～…………。

他一路小跑来到两人面前，双手捏住情书的两个角，低着头害羞的把情书递到肖雅婷面前，嘴里轻声说着，已经在心里说了无数遍的话“我喜欢你······”

满脸笑容正在傻笑的肖雅婷，瞟了一眼狗娃，又瞟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胖闺蜜。她皱眉，脸色猛的一沉，厌恶的说着“我不要！走开。”

狗娃胸口像是被捅了一拳，连退三步，撞在一颗大树上才停下。

肖雅婷嘴角扬了扬，又低声嘀咕了句“哈嘛批”。然后满不在乎的转身离去。

狗娃的预感对了一半，肖雅婷确实在等他，不过是陪同她的胖闺蜜，胖闺蜜对狗娃一见钟情，此时的胖闺蜜和狗娃一样，同样带着痛苦面具。

肖雅婷其实并不厌恶狗娃，狗娃的五官还是不错的，如果是平常，可能还会调戏一下狗娃，做个模棱两可的回应，比如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吊一吊狗娃的胃口，让狗娃继续追自己，满足自己的虚荣。

不过现在得考虑她和闺蜜的感情，不能因为狗娃破坏了两人的感情，所以对狗娃做出十分厌恶的神情。

第五章。哮天犬转世

回村的路上，狗娃坐在狭窄的山路上，脱掉鞋袜，把脚掰到面前，看着自己一双烂的不成样的脚。他想着即将成为蛇向天妻子的龙雪，又想着肖雅婷那厌恶自己的双眼，最后又想到蛇向天对自己的羞辱。自卑与痛苦交织在一起，老天真就这么恨自己？世间的美好，为何离我如此遥远。我不配拥有爱情？爱情真的对我来说是遥不可及吗？

狗娃嘴里发出宠物狗的那种哀嚎。整颗心一阵一阵刺痛，就像有人用锥子刺它一样，以前他以为心痛只是表示伤心，现在他知道了，“心”原来真的会痛。想死的念头油然而生，如果现在被雷劈死，该是多么美好的事。

一个裤脚满是泥点，手中把玩着一只乌龟的矮小老头，闭着眼，迈着小步，慢悠悠的朝狗娃走来、老头有一种气场，他走过的地方十米之内小草都会因为动物的不安而剧烈跳动，不管是蜥蜴、蛇还是蛤蟆之类的动物，纷纷远离他。
老头经过狗娃时停了片刻，本想对狗娃说点什么，欲言又止，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走。
没多久，老头又回来了。手上拿着一颗紫色的小草。
“把这个涂在脚底，就不那么痛了”老头轻声说，依旧闭着眼。
还在抽泣中狗娃接过草药，他没有说话只用点头表示对老人的感谢。
“为什么事，走这么多的路啊，脚都烂成这样了。”
狗娃低着头，牙齿咬着下唇，强忍着哭泣，在给脚抹药。
“好好好……不问”老头转身准备离去。身后传来了

狗娃哽咽的声音。

“为了一个我喜欢的女孩。”

老头停住了脚步睁开眼，楞了两秒，才回过头来。他再次来到狗娃身边。把自己左脚的鞋子脱掉，然后小心的脱掉袜子。一只味道浓烈，更烂的脚露了出来。

“我已经走了三天了。也是为了一个女人。看来我们都一样，是重情重义之人。”老人说着，脸上浮现出自豪的笑容。

“我妻子前几天去世了，我要给她找一个风水宝地，一个龙穴安葬她。让她能投一个好胎。……唉，不好找啊，找了好几天了也没找到。”

“龙穴？”

老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很薄的书，随意翻开两页，上面弯弯曲曲画着很多山的形状，这些形状都有一定的规律，有笔直的，有弯曲，有像月牙，有像心形。

“这些走向的山形都是龙山，这是龙穴”老头用手指，指着图中红点处。

“真能让死去的人，投个好胎吗？”

“能，还能转运，让人心想事成。”老头语气很坚定，一副毋庸置疑的神情。

“让人心想事成？？那能让我喜欢的女孩，也喜欢我吗？”

“这有点难，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我妻子以前正眼都不看我一下的，后来对我言听计从，我叫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

狗娃双眼放光，激动的喊着“可以！可以教我吗？…”

“教你？你有钱交学费吗？”

“我……”狗娃欲言又止，失落的低下了头。

“哈哈，逗你呢，看你泪如泉涌，哭的那么伤心，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是重情重义之人。缘分吧。这本寻龙点穴就送你了。……嗯……”老头抓了抓后脑，思索了片刻“我还有一些书，明天我还会来这里，我把那些书放在那颗树下，你到时候来取吧。”

老头说着指了指，路边一颗很大的梧桐树。

狗娃忍不住好奇问:“都是些什么书啊？”

“都是些算命、看相、看风水的书，都是我写的，全是精华，唯一的不足就是字有点难看，你要仔细读。还有，以后不要提我。有人问你这些技艺从那学的，你就告诉他们，梦里有个师傅教的。记住做这行要讲究个派头，前戏一定要做足。”老头说着穿好了袜子和鞋子。
狗娃，一个劲的点头。
老头站起来又补充了一句“记住，跟谁都不可以提我”
“那我怎么报答你？”
“也许有那么一天，会有用的到你的地方。”老头说着，然后迈开了腿。

狗娃对着师父离去的背影，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时，师父已经不见了。




回到家，卫父看着哭红双眼的狗娃，知道狗娃是为情所伤，于是告诉了狗娃一个好消息。

卫父偷偷联系了，县城一家巨富的公子哥。公子哥什么都好，就是脸上有一块又大又黑的胎记，使人看起来无比丑陋，还经常吓哭小朋友。

公子哥见过龙雪后，惊呼其美貌，得知龙雪还没谈过恋爱，还是处子之身，更是对龙雪爱的死去活来。

蛇家虽然得到了巨额的赔偿。但蛇向天寻死觅活。割了两次手腕，几乎快要疯了。

对于狗娃来说，龙雪嫁给公子哥，比嫁给蛇向天要让他好受的多。迎亲队伍接走龙雪的时候，狗娃虽然很痛苦，也哭的很伤心，但还是真心祝龙雪幸福。

龙雪出嫁后，狗娃开始偷偷看书，拜师学艺的事，卫父都不知道。

狗娃没有放弃肖雅婷，肖雅婷那甜美的笑声总是出现在他梦里。为了肖雅婷，狗娃格外的用功刻苦。灵符也画的有模有样。他相信只要自己学成归来，就能得到肖雅婷。

没多久村里就开始有传闻了。 而且这个传闻还挺唬人的。

说小八是‘哮天犬’转世。看狗娃满18岁了。夜里托梦，让二郎神收狗娃为弟子。然后在梦中给狗娃传授，奇门遁甲，阴阳五行、天干地支、河图洛书、古代历法、八卦九宫、六神七曜、梅花易数等等……

村里人信啊，因为狗娃天天待在家里专研，足不出户。

还有一个70多岁，有‘表演型人格障碍’的老头。他说有天夜里，看见狗娃在床上打坐修炼，双手摊开掌心朝上，两手之上各有一团淡蓝色的灵火在飘动。

听众有丝毫质疑的神情，老头就发誓赌咒，什么五雷轰顶，死全家之类的恶毒誓言通通说了个篇。

渐渐的，村里人越来越尊敬狗娃了，都开始叫卫道士。

第六章 撒尿的误会

两年过去了，蛇家因为得到巨额赔偿，作为启动资金，弄了一个香肠生产作坊，生产好的香肠卖给县城，还有城里的小餐馆。香肠的肉当然是死牛烂马，还有大量狐狸肉，貂肉，这些动物被剥皮后，肉是没人要的。蛇父大量收购这种低价肉用于做香肠。为了不让食用之人拉肚子，蛇父特意给香肠里加了止泻药。

香肠利润丰厚，蛇父有钱有势，很快就成了十里八乡的霸王。

而蛇向天也从痛苦中走了出来，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嚣张跋扈，得意洋洋。

蛇向天又准备结婚了。蛇家对这个漂亮媳妇特别满意，蛇向天也特别喜欢。虽然这个媳妇远不如龙雪有姿色，但比起其他普通女孩来说，还是稍胜一筹。
漂亮媳妇是个拜金女，愿意嫁给蛇向天完全是因为钱。

蛇家在村子里囤积了大量的木材，准备宴请八方宾客，在村里办一个盛大婚礼。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蛇向天自诩人生赢家。狗娃依然是他的羞辱对象，什么穷逼下等人，废物，老处男等，有时还会背一遍狗娃当年写给肖雅婷的情书加以嘲讽。

面对羞辱，狗娃表面上满不在乎，但听到"老处男"心里还是万马奔腾，这赤露露的自尊践踏，确实对狗娃打击很大。





已经初有道士范的狗娃为了出人头地特别拼，葬礼、婚礼不管多远，有钱、没钱，只要有人找他全都接。

这天狗娃接到一个衰仔的葬礼。
据了解，当时是篝火晚会，年轻的死者喝大了，正在欢快的和村花妹子跳舞，一旁的几个光棍看的咬牙切齿。就在这时，突然一坠物，从天而降，砸在衰仔的后脑上，他往前一扑，躺在了村花妹子的怀里，天灵盖被打穿了，不多久就断了气。

经过检查，坠物是一只乌龟，乌龟身上有尖锐的爪印，应该是被老鹰或者猫头鹰抓到空中碎壳，而落下来的。

狗娃收集了衰仔头顶流出的血，这可是罕见的材料。

夜里狗娃按照书中的记载用衰仔的血摆出一个‘八衰阵’，衰点就位于蛇向天的卧房。

一切就绪后，满心欢喜的狗娃回到家里耐心的等待，等待着蛇向天的霉运缠身。


夜里十一点，一个上身穿着贴身的黑色T恤，小腹圆鼓鼓的，下身是长度到膝的白色碎花裙的马尾女孩，正在县城僻静的小巷里一瘸一拐的走着。马尾女正是蛇向天马上要过门的未婚妻。

“我脚扭了，可以送我回家吗？”马尾女孩说着，拽住身边一个靓仔的衣袖，迫使这个打扮帅气的靓仔停住了脚步。

靓仔名叫“陈晓帅”是狗娃县城里的表哥，他本打算在这无人的小巷里小便。

陈晓帅回头，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马尾女孩，马尾女孩虽然穿着属于成年人，但她却是一张孩子脸，一脸的孩子气，像个初中生，特别是她的马尾，给人一种特清纯的感觉。

陈晓帅皱眉，他有点担心，自己女友两个闺蜜就住在这附近，要是被闺蜜看见引起误会，那就头痛了。

见陈晓帅有些犹豫，马尾女孩收了收圆润的小腹又嗲声的哀求了一遍。

陈晓帅转念一想，只要光明磊落，人正不怕影子歪，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

一路上，陈晓帅侧脸的轮廓在浅黄色路灯的照耀下更显立体。马尾女孩这才注意到这个帅哥，不正是她读初中那时，暗恋了两年的学长陈晓帅嘛。
激动的马尾女孩紧紧的挽着陈晓帅的手，恨不得把脸都靠在他的肩上。

来到屋门口，马尾女孩不舍的眼睛盯着陈晓帅看了四五秒。

马尾女孩进屋后，陈晓帅立马走到一个角落，解开裤头，噼里啪啦一顿猛射，刚刚憋尿憋的膀胱发痛，现在脸上浮现出了舒爽的表情。

只是有些后悔，多年情场经验告诉他刚刚的马尾女孩对他有意思，应该吃点豆腐的，上次就因为自己太内向，错过了一个送上门的妹子，这次又是这样，怎么老犯同样的错误。人间百色如五味，若不尝尽枉为人，是时候换换口味。

陈晓帅提好裤子，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打自己是因为恨铁不成钢。他转身正准备离去，身后就传来了木门的吱呀声。马尾女孩从门里探出半张笑脸。

“还在这里啊，是不是舍不得走啊，呵呵……”马尾女孩小女人一样咯咯的笑，满脸都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我……”陈晓帅欲言又止，做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他知道马尾女孩误会他了，不过承认在她家门口小便更为不妥。

“我们去河边走走。”马尾女孩低声说着，快步来到陈晓帅身旁，像情侣一样很自然的就牵起了陈晓帅的手。

“你不是脚痛吗？”陈晓帅皱眉，内向的他拘谨的把手抽回。

“运动，运动加速血液循环，可以活血化瘀。这样能好的更快。”马尾女孩说着再次抓住陈晓帅的手，这次握的很紧，没有给陈晓帅任何挣脱的机会。

两人沿着河岸一路慢走，因为这条沿河观光带，晚上是没人的。所以两人都放下了戒备，马尾女孩时不时把头靠在陈晓帅的肩上。当然马尾女孩也不觉得愧疚，就在三天前，蛇向天还偷看她妹妹上厕所。现在马尾女孩已经有了悔婚跟陈晓帅的想法了。

河边满是青蛙和蛐蛐的鸣叫声，声音之大盖过了两人走路的声音。

因为陈晓帅撒尿的误会，马尾女孩错误的以为陈晓帅对自己也是心动的。一路上马尾女孩都沉浸在初中那会才有的幸福感。这种幸福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她述说着初中那两年有多么喜欢陈晓帅。还说有一次在走廊，陈晓帅对她微笑，让她高兴的晚上睡觉都在笑。

陈晓帅皱眉，回忆初中那会，除了对125班的班花笑过，其他女孩一律不放在眼里，对面前这个女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与兴奋又激动的马尾女孩不同，陈晓帅沉默寡言，一路上不停的打量着马尾女孩，思索着哪里有废弃的房屋可供娱乐。


远处的‘风雨桥’映入眼帘，这座桥是新修的。

“去桥下，坐一会，休息一下。”陈晓帅十分温柔的说着。

“不要，桥下好黑，我怕”马尾女孩望着黑漆漆的桥下，很不情愿。

“有我在怕什么”陈晓帅说着连拉带拽，强行把马尾女孩带到桥下。

来到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陈晓帅摘掉了君子般的面具，立马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十分粗鲁的释放了内心的野兽。

马尾女孩故作矜持。针扎反抗，轻声的哀求，说自己有男朋友了，并且已经订婚了。但陈晓帅不为所动，反倒是更兴奋了，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被兽性支配。

玩了十几分钟，眼睛适应了桥下的黑暗。中途陈晓帅发现不远处，有两个男的在不远处掉夜鱼，正在偷看他们。陈晓帅玩的特别嗨，特别兴奋，再说也不是自己的女朋友，所以也就不管了，让他们看好了。

结束之后，陈晓帅点了根烟，借着打火机的晃动的火光，再看马尾女孩时，他的良心开始自责，他觉得自己不是人，太对不起女友了。

而马尾女孩还沉浸在刚刚的幸福之中，她不舍的从背后紧抱着陈晓帅。“哎……可惜我已经订婚了。不然我俩……”

陈晓帅挣脱马尾女孩的扭抱，装出一副十分焦急的神情“我突然想到，还有点急事，先走了。”陈晓帅说着无情的快步向桥面走去，根本不管身后还没穿衣服的马尾女孩。

等马尾女孩穿好T恤来到桥面，陈晓帅早就没了踪影。

刚刚钓鱼的两个男来到马尾女孩面前，憋了几秒终于有一个开口说道:“美女，我们送你回去。”

“送你玛！滚！”心烦的马尾女孩，看着这两个邋遢的男人厌恶的骂着，然后独自一人，一瘸一拐的走大路回了家。

第七章 神经病

第二天，吃了闭门羹的两个猥琐男心怀不满，像说书一样，到处传播那晚桥下的激情。传来传去传到蛇向天的耳朵里。

两个说书人，蛇向天是十分看不起的，痛斥他两人是废物，因为他觉得这种四下无人，天上掉妹子的好事，岂能放走，强行都要上。

可当听到，马尾女孩大腿上有一块黑色胎记时。蛇向天身上的血一下全涌到脑袋里去了，自己未婚妻腿上也有一块胎记，故事的女孩不会是自己的未婚妻吧？

不可能，一定是个巧合，蛇向天自我安慰着。自己的未婚妻，从不和别的男人有暧昧，也没有男闺蜜，关键她又不住在县城，大半夜怎么会出现在县城里。他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别想太多。

晚上他彻夜未眠，刚睡着没多久就不安的醒来，他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否则会寝食难安。

第二天，蛇向天早早就去大岩村找未婚妻李佳，李佳的妹妹告诉他，李佳不在家，在县城表姐的家里，帮着表姐带小孩，这几天都在县城表姐家里。

听到这话，蛇向天身上的血再一次全涌到脑袋里去了。

来到县城，蛇向天把李佳带到一个长满杂草废弃的白酒厂。

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烟盒，数不清的烟头，还有蒙着厚厚一层白灰的空酒瓶，这里是小情侣喜欢约会的地方，所以墙壁上有很多爱的宣言，蛇向天和李佳要永远在一起的誓言，也写在墙上。这是蛇向天四个月前刚准备订婚时写的。

李佳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她已经问了好几次，来这里干嘛？而蛇向天始终不答她话。

蛇向天咬着下嘴唇，时不的唉声叹气，可以看的出他现在心事重重。

他取出一盒没有过滤嘴的宇宙牌香烟，抽出一只烟，刚点燃，就被李佳拿了过去，刁在了自己的嘴里。他看了一眼李佳，又冷冷的取出一根点上。

“他们跟我说了，说了你那晚上，在桥下的事。”蛇向天语气很平静，试图用这种开门见山的方式，来观察李佳的表情，然后判断是否说谎。

“什么？什么桥下的事？”李佳支支吾吾一脸的惊恐，如作弊被发现似的，惊慌失措。夹在两指之间的香烟都被吓掉在地上了。

蛇向天看着李佳这惊恐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一巴掌打在李佳脸上。“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李佳捂着脸蛋呜呜地哭，一副特别委屈，特别可怜的表情。

“说话！！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我们没在一起，就是偶遇在桥下有过一次。”李佳说着，身子稍稍往后躲了点。

蛇向天又是一记耳光，吼道“偶遇！！偶遇就睡了？”

“我是被强迫的，是陈晓帅强行扒我衣服的····”

“别说啦！”蛇向天喊着。
喊完以后他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脱你衣服，你就不会反抗了？你不会踢他，咬他啊！！”

“我反抗了，他的手一摸我下面·····”

“别说啦！”蛇向天喊着，又给了李佳左右两巴掌，打完巴掌后，他还是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一摸你下面，你就不反抗了？”


李佳双手护住自己红彤彤的脸，摇摇头，不敢再说话。

“说话啊”

“我一说话，你就给吃巴掌，我的眼睛被你打得昏昏沉沉，我的牙齿被你打得又酸又疼，我的脸像是被火在烧一样。”

“快说！他摸你下面以后……”此时的蛇向天以是老泪纵横。

“他摸我下面，我全身发麻，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别说啦！“蛇向天喊着，又给了李佳一巴掌。打完巴掌后，他还是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是在哪里遇见的？？事后为什么不报案？？”

过了好几秒，李佳才开口“当时我在河边走着，不小心掉河里去了。他跳进河里救我，我被救上来后喝了很多水，昏昏沉沉的。他按着我的胸，给我做人工呼吸，按着按着他就有了生理反应，看我没事后，他就脱我衣服。我想着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没想过要报案。”李佳说着双手握住了蛇向天的手，祈求般的摇晃着“就这样算了吧，家丑不可外扬啊，我也是为你的名声考虑啊，再怎么说，他也救了我的命啊，不是他，我就淹死了。这是救命之恩啊，我不能恩将仇报啊。”

蛇向天觉得李佳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激动的情绪得到缓和。他长长叹了口气，取出香烟又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进肺里，一口接着一口抽的很快。

晚上蛇向天还是十分难受，看来必须揍一顿陈晓帅，他才能安心入眠。
第二天早上，蛇向天带着阿虎，啊豹两个最忠实的小弟来到县城。一路上蛇向天给阿虎，阿豹说了经过。当然蛇向天还是帮着李佳说话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跳河救人，人工呼吸都如实的说了，只是李佳被摸下体身子发软没说，她说李佳从头到尾都是激烈反抗，潜台词就是李佳还是很喜欢她的，只是被强迫所以不得已而为之。

阿虎，阿豹听得咬牙切实，都表示最恨强奸犯，一定要把陈晓帅好好修理一顿，再狠狠敲一笔。

在县城里游荡了一早上，终于碰见了正准备去约会的陈晓帅，今天是她女朋友满18岁的生日，所以陈晓帅特意打扮了一番。

陈晓帅被拖着来到沿河风光带，一路上他猜到了被抓的原因。也想起了表弟狗娃前段时间对他的告诫，叫他远离女色，不然会有灾祸。

现在是中午吃饭时间，沿河风光带几乎没人经过。一路上蛇向天不停的挥拳，本是瓜子脸的陈晓帅，现在脸肿的跟个球一样圆。双眼皮的大眼睛也只剩两条细缝。

几人来到‘风雨桥’的桥下，这里正是那晚的案发现场。三天过去了，现场的情况还是跟那晚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地上两坨卫生纸已经发黄，这两坨纸正是那晚结束后，他两人擦身子丢弃的。

桥蹲旁的那坨翔还在哪里，现在翔的表面已经风干了。当时陈晓帅还很温柔的提醒李佳，叫她别过去，怕她踩到。李佳为陈晓帅的体贴深受感动，为了表示感谢，还踮起脚在陈晓帅的脸颊上吻了一口。

蛇向天松开了拽着陈晓帅头发的手，“跪下！”撕吼着，他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恨意。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乃头顶天脚踩地的堂堂七尺男儿，士可杀不可辱！！”陈晓帅咬牙，仰着头，香肠一样肥厚的嘴唇十分滑稽的蠕动着，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

“啪……”蛇向天一个低扫腿，重重的扫在陈晓帅的膝盖处。陈晓帅腿又痛又麻，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既然跪都跪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韩信胯下之辱尚且受得，我这下跪又算的了什么。

“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陈晓帅说着，开始给蛇向天磕头。陈晓帅嘴上说着认错，但心里却在发誓，以后要狠狠的玩弄李佳，用最变态的玩法，然后再把残花败柳留给蛇向天，以报今日之仇。

“自己说，赔多少钱。”

陈晓帅连忙取出裤兜里揉成一团的邹邹巴巴的零钱，全握在手里递给蛇向天。

“呵呵~就这点，你当我要饭？”蛇向天说着，很是无语的笑了起来。

“你可知强奸罪，是重罪，这点钱就像打发了？”阿虎语气中带也着嘲讽，像是在说陈晓帅傻。

“我没强奸啊，她是自愿的。”陈晓帅很是吃惊，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说什么！！！！”蛇向天脑子轰的一下，头瞬间大了。

“我没强奸啊，她是自愿的！”陈晓帅把字吐的更清楚，音量也加大了些。

“不是说，她掉河里，你救他，然后把她强奸了？”阿虎满是疑问的问。

“没有，没有，那天晚上我回家，路上遇见她，她说她脚崴了，叫我送她回去。我送把她送到家了，她又不肯回去，她朔她寂寞，说要去河边走走，路上她一直用身体挑逗我，我这才没忍住。”连说带演，更是一人分饰两角，将当晚情形绘声绘色地讲述出来，期间见两个书生听得入神，免不了添油加醋，将事情经过说得分外跌宕惊险。

“真的假的？”阿虎皱眉，可能事先入为主的原因，他对陈晓帅的并不是很信。

“绝对是真的，你可以把她找来对质，还有当时她叫的很大声，说了好几次亲爱的不要停。当时有两个钓夜鱼的可以作证。”

阿虎听到这里，觉得陈晓帅的话更加可信，他在心里嘀咕着“李佳这么随便啊，自己会不会也有机会？”

此时蛇向天眼睛湿润了，听着未婚妻不堪入耳的经历，他又痛苦，又愤怒。“草你玛的！！”吼完对着陈晓帅就是拳打脚踢。

阿虎，阿豹也立马加入了进来，把陈晓帅围在中间揍。阿虎阿豹还有所保留，蛇向天却是往死打。

后来，陈晓帅不光被打，鞋也被抢了，阿虎看着陈晓帅油亮的皮鞋，款式新颖而且还是真皮，就把两只鞋脱了下来，穿到自己脚上。然后把自己臭烘烘的黄布鞋，穿在陈晓帅脚上。皮鞋陈晓帅到是不心痛，他心痛鞋子里的那双粉红色绣着鸳鸯的鞋垫。那鸳鸯是初恋女友亲自绣的，那可是让他哭泣三天三夜的人啊！是一种念想，意义非同寻常。

被打和抢鞋，其实也都不算什么大事，让陈晓帅终身难忘的是，蛇向天按住他的头，强行让他吃屎。那香蕉形状的黑翔外壳是干的，上面点缀着密密麻麻没有消化的辣椒籽，外壳虽然干脆但里面还是湿润的，而且还是黏糊糊带丝的那种，可能是吃了糯米吧。

蛇向天一手按住他的头，一手掐住他的脸颊，强迫陈晓帅张开口，陈晓帅不抽烟，一口雪白的牙齿，漂亮又整齐。

值得庆幸的是陈晓帅有鼻炎闻不到什么臭味。

屎有的罐进嘴里，有的粘在脸上。陈晓帅已近处于半疯癫状态，蛇向天还不打算放过他，要带出城继续折磨。

几人从桥下出来，来到街道。
街边一个卖西瓜的小摊，一个中年人正在给两个小女孩切西瓜。
陈晓帅看到西瓜刀后，奔腾的血液汇集在眼眶中，血丝只用了两秒就布满了眼球。陈晓帅有遗传性的精神病，一旦失控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就和野兽一样失去理智，要弄死人。
他猛然挣脱蛇向天的拉拽，快步冲向西瓜摊，一手夺过卖瓜人手中的刀。

然后拿起西瓜刀就冲向蛇向天，一路冲一路嚎叫！！！就像敢死队冲锋一样，持续不断的嚎叫。

由于起步比陈晓帅晚，初始速度不如陈晓帅。蛇向天的背上、肩上，头上一共被狠狠的砍了五刀。尤其是砍在左肩上的第一刀，伤口的长度都超过10厘米。深可见骨头，伤口像被劈开的西瓜，鲜红的汁液从开口处涌出。

阿虎阿豹，看着陈晓帅野兽般的嚎叫，纷纷想起了当年咬人的狗娃。

幸亏蛇向天跑得快，甩开了陈晓帅一段距离，不然精神病发作的陈晓帅会像恐步分子处理人质那样，无情的割掉蛇向天的人头，然后高举在手中。

陈晓帅的体力还是不如蛇向天，跑了两条街道后，无奈放弃了追逐。

蛇向天转过街角，直接跑进了县医院，医生立即帮他缝合伤口，输血。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狗娃得知蛇向天进医院后喜极而泣，现在自己刻苦学习的技艺有了成效。感觉人生的前景那是一片光明。以后靠这个手艺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蛇向天经过这次死里逃生整个人都颓了，再也没有提什么人生赢家了。

当然打架斗殴永远没有胜利者，赢的坐牢，输的坐院。

陈晓帅出狱后，第一个晚上就和女朋友去宾馆。可一晚上陈晓帅的心都是凄凉的。女友有洁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肯和他接吻。说了一个晚上的“no kiss ……”
传闻陈晓帅当时在桥下吃祥，吃的很开心，为了帮助下咽，还一口河水一口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