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女人,家《不定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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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2-02-11 04:04:51 更新时间:2022-03-09 06:01:32

楼主:春江沐雨  时间:2022-02-10 20:04:51
通过否?
楼主:春江沐雨  时间:2022-02-12 11:49:37
七十岁的我,打字很慢,好多发表的文字大多在纸上先拿笔写好,再打字在电脑上,自己看看有无错别字,语句不通的地方修改后在点击发表,还得等待审核通过,不由得着急,发现版友会在发贴时试探似的发表几个文字,我学会了,投石问路通过。

为了让看我帖子的人能清楚文中事情发生的地方,上网查过就是他说的:老辈人说咱这地方属于燕南赵北交界处。京广铁路东边的一片平原。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平原的地方硬是在村北三五里地的地方,孤零零的生出一道自西向东的一道岗,叫马棚岗。马棚岗从胡家山起,一个壑口是京广线通过,不知道是人工开凿还是天然就有,东到双碑镇就消失了。

他说:“我小的时候听老年人讲,马棚岗上松柏成林是戍边军队养马的地方,传说潘仁美被流放的时候,被杨家将杀死在马棚岗的密松林里。马棚岗的山顶上有两个大土丘疙瘩,人称双疙瘩。每年三月初一有庙会,破四旧的时候张村年轻人去挖那疙瘩,挖到有一房多深的一道壕还不到底,那时候我去看过,觉得壕不算宽,上面塌方掉下来一块砸断了人的胳膊,再没有人挖了。现在那个地方成了工业园区。

马棚岗向南偏西七八里地是县城,这片地方可以说是富庶之地,因为在往东地势低洼是泄洪区。这富庶之地在上个世纪三年困难时期也是穷苦的很,发生了好多想不到的人和事,那些事情没有人性之美。令我多思不解。

三年困难时期,从他口中说出的一些人和事,让孤陋寡闻的我听来荒唐至极,那些我见过的人大多都已作古。有歌词为证:唯有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离合总关情,只是留下一串串姓名。

七十年代夏季的一天,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张海涛是张家街的娃娃,离开太行山养父母家也没去上班,回到张家街对亲生父亲老通说了件事,老通慌忙和家族的人商量,一块儿找了生产队的队长,如此这般一说,队长决定:最能干活的牛不派活,大白天好草好料的吃着,派了车把式跟着赶车,准备晚上让老通用。
楼主:春江沐雨  时间:2022-02-14 13:45:13
昨天傍晚头眼都难受,到现在还发怵,发怵了就多睡觉,睡着了就不会感觉到不舒服了,总的说来是鼻窦炎引起的?还是脑血管的毛病?
楼主:春江沐雨  时间:2022-02-15 21:12:34
艰难的岁月


五个人出发的时候太阳还老高,赶车的是老通的叔伯弟弟二虎,车上坐着老通的亲弟弟银旭和侄子满圈,老通父子。此次进山的目的一定要把老通的媳妇拉回来,连带媳妇过了十来年家里的东西,山里不比平地,多去个人好装车。

海涛喊了声爹,问:“爹,来回百八十里地,回来得到啥时候了?”
老通紧缩眉头,直直身子长舒一口气说:“别管啥时候,到你娘跟前多叫娘,对你妹妹,还有你说的海花小妹亲亲热热的,多说咱家日子好过的话,天明前怎么也得出了那个村。”
海涛听话的说:“我知道!”听海涛说过,去的人心里都清楚,天明不能让海涛娘坐到车上出了村,事儿就不一定办得成!海花的亲爹走的日子不短了,娘招赘的老汉是当村的,那老汉只要进了门,事儿就办不成了。

老通的叔伯弟弟车把式二虎道:“估计半夜能到北赛,我说通哥,见了冬香,多说想她的话,过了十几年的两口子,得让她想起来旧情。海涛侄子,看事儿下跪叫娘。我只要见冬香不太拧巴儿就往车上收拾东西。能把娘仨拉回来是目的,只要冬香能回来就是一大家子人团聚了,亲儿亲女亲老婆。”
老通的亲弟弟银旭说自己的儿子:“海涛喊娘你也紧着喊大娘,你是小辈儿看事儿该扯拽就扯拽,把你大娘弄到车上,东西不管装多少,先把你大娘拉回来以后的事儿就好说了。”
二虎扬鞭子,牛怕挨打快走几步,对于二虎嘴里的吆喝牛并不理会,路太生了。

胶皮轱辘大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晃悠着发出咕咕登登的声音,草料皆足的牛摸摸悠悠地走着,太阳倚着山头软软的垂成扁圆,在老通的独眼里都那么好,他带着幸福的憧憬,看夕阳下山,天边留下一抹红晕。
年轻的海涛盘算着:“妹妹跟娘透露点什么没有?”或许娘看着儿女的面子还能回来吧?
老通不知想起来什么,头一点一点的。
二虎感叹:河东河西,风水转回来了。
只有银旭的儿子倚着车帮闭上眼。

张家街道北的都姓张,道南也有姓张的,不知道上数几辈子能成一个祖先。
其余的还有陈姓和滑姓,姓李的只有一家,是先人过得富裕被翻到张家街的。

五九年不似五八年才成立食堂那会儿随便吃,食堂散之前开始了限量版的饭食,一个人一个增量法的黑豆窝窝,镜面儿汤,人们吃不饱,捋点榆叶煮熟把窝窝搦到榆叶里一拌吃下去填填肚子。

村里成立了火镩队,火镩现在看不到了,过去用火炉子谁家也少不了。就是扎炉子的铁棍,火镩队拿着火镩挨家挨户翻粮食,张家街张长富带领着几个人,上到张田晓家房顶上,张田晓一家老少九口人眼巴巴盯着,看到张长富从那堆柴禾里边翻出来一书包绿豆,田晓家老少九口人齐齐的张嘴大哭,张长富提起来走了。

陈五申的爷爷在当柴房的破小西屋地底下埋着百多斤麦子,是用火镩扎到缸盖后翻出来的,老两口子气得一病不起没多久过世了。

陈过秋的爹把一小袋黑豆系进自己院子的水井里,想着什么时候吃就用捞筲钩挂上来,他忘了黑豆泡水会涨,结果涨破了布袋,时间长发酵后井里的水有味不能吃,就去别人家的水井里打水,说:“我那水井离粪圊近,有味了。”臧小的奶奶在过秋的井里打水把筲掉到井里了,捞筲的时候带出来黑豆。

等到自己村里的火镩队翻不出来粮食了,公社成立了火镩队,我村火镩队去你村里翻,你村的火镩队来我村里翻,妇女主任马芬带着火镩队到邻村翻粮食,翻到自己亲爹的家里,乡亲们说她也只能充着不知道,那是不能住手的。

经过这一翻,食堂散了后家家户户没有一粒粮食,干巴巴等着吃那国家规定的一人一天六两粮食,现在的人听六两粮食立时反应道:“吃不了六两,我家一个月连三斤面也吃不了。”此一时是到处都能用钱买到吃的,彼一时除了井水外没有填饱肚子的东西。那一日三餐,糠菜半年粮都不够,树叶树皮,野菜,玉米芯碾成面都能吃。

老通人高马大,好劳力啊!再好的劳力也得饭撑着,如今天长日久吃不饱了,个个人儿长脖子大眼,老通冬香踩着肩膀的仨孩子,大妮海燕,儿子海涛,小妮海兰。吃头儿越少越显得孩子能吃,真是半大妮子吃半箅子,半大小子吃过老子,老通光怕一家人都饿死在一起。五九年后半年,两口子商量着把海燕送到了山里给人家了。

贫贱夫妻百事哀,穷了格气吵闹多。老通三天两头厾点着董香骂骂咧咧:“穷娘们儿,咋就不听话!把家里吃的米面星儿不见饿死我啊!你带着俩孩子逃个活路走吧!”

董香一只眼流泪:“你叫我往哪儿走,咱这样是个家,能熬过一二年饿不死还是咱小子闺女,熬不过去死了也在一块儿。孩儿他爹,别叫我走。”这话不知说多少遍,孩子不在跟前,也有两口子想拥落泪时。

日子一天天挨过,饿的走路打晃,老通独眼一瞪着急:“你领着俩肚儿走吧,爱往哪儿往那儿,腰里掖着扁扁货,走遍天下不挨饿。剩我自个儿领五口人的粮,凑合着活!”董香还是挨过一天算一天。老通终于扬起了巴掌,打过又搂,二人双流泪,两行。这样的镜头重复几次,老通终于把媳妇董香撵出了家门。逃活路去了。
楼主:春江沐雨  时间:2022-02-15 21:15:49
艰难的岁月


五个人出发的时候太阳还老高,赶车的是老通的叔伯弟弟二虎,车上坐着老通的亲弟弟银旭和侄子满圈,老通父子。此次进山的目的一定要把老通的媳妇拉回来,连带媳妇过了十来年家里的东西,山里不比平地,多去个人好装车。

海涛喊了声爹,问:“爹,来回百八十里地,回来得到啥时候了?”
老通紧缩眉头,直直身子长舒一口气说:“别管啥时候,到你娘跟前多叫娘,对你妹妹,还有你说的海花小妹亲亲热热的,多说咱家日子好过的话,天明前怎么也得出了那个村。”
海涛听话的说:“我知道!”听海涛说过,去的人心里都清楚,天明不能让海涛娘坐到车上出了村,事儿就不一定办得成!海花的亲爹走的日子不短了,娘招赘的老汉是当村的,那老汉只要进了门,事儿就办不成了。

老通的叔伯弟弟车把式二虎道:“估计半夜能到北赛,我说通哥,见了冬香,多说想她的话,过了十几年的两口子,得让她想起来旧情。海涛侄子,看事儿下跪叫娘。我只要见冬香不太拧巴儿就往车上收拾东西。能把娘仨拉回来是目的,只要冬香能回来就是一大家子人团聚了,亲儿亲女亲老婆。”
老通的亲弟弟银旭说自己的儿子:“海涛喊娘你也紧着喊大娘,你是小辈儿看事儿该扯拽就扯拽,把你大娘弄到车上,东西不管装多少,先把你大娘拉回来以后的事儿就好说了。”
二虎扬鞭子,牛怕挨打快走几步,对于二虎嘴里的吆喝牛并不理会,路太生了。

胶皮轱辘大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晃悠着发出咕咕登登的声音,草料皆足的牛摸摸悠悠地走着,太阳倚着山头软软的垂成扁圆,在老通的独眼里都那么好,他带着幸福的憧憬,看夕阳下山,天边留下一抹红晕。
年轻的海涛盘算着:“妹妹跟娘透露点什么没有?”或许娘看着儿女的面子还能回来吧?
老通不知想起来什么,头一点一点的。
二虎感叹:河东河西,风水转回来了。
只有银旭的儿子倚着车帮闭上眼。

张家街道北的都姓张,道南也有姓张的,不知道上数几辈子能成一个祖先。
其余的还有陈姓和滑姓,姓李的只有一家,是先人过得富裕被翻到张家街的。

五九年不似五八年才成立食堂那会儿随便吃,食堂散之前开始了限量版的饭食,一个人一个增量法的黑豆窝窝,镜面儿汤,人们吃不饱,捋点榆叶煮熟把窝窝搦到榆叶里一拌吃下去填填肚子。

村里成立了火镩队,火镩现在看不到了,过去用火炉子谁家也少不了。就是扎炉子的铁棍,火镩队拿着火镩挨家挨户翻粮食,张家街张长富带领着几个人,上到张田晓家房顶上,张田晓一家老少九口人眼巴巴盯着,看到张长富从那堆柴禾里边翻出来一书包绿豆,田晓家老少九口人齐齐的张嘴大哭,张长富提起来走了。

陈五申的爷爷在当柴房的破小西屋地底下埋着百多斤麦子,是用火镩扎到缸盖后翻出来的,老两口子气得一病不起没多久过世了。

陈过秋的爹把一小袋黑豆系进自己院子的水井里,想着什么时候吃就用捞筲钩挂上来,他忘了黑豆泡水会涨,结果涨破了布袋,时间长发酵后井里的水有味不能吃,就去别人家的水井里打水,说:“我那水井离粪圊近,有味了。”臧小的奶奶在过秋的井里打水把筲掉到井里了,捞筲的时候带出来黑豆。

等到自己村里的火镩队翻不出来粮食了,公社成立了火镩队,我村火镩队去你村里翻,你村的火镩队来我村里翻,妇女主任马芬带着火镩队到邻村翻粮食,翻到自己亲爹的家里,乡亲们说她也只能充着不知道,那是不能住手的。

经过这一翻,食堂散了后家家户户没有一粒粮食,干巴巴等着吃那国家规定的一人一天六两粮食,现在的人听六两粮食立时反应道:“吃不了六两,我家一个月连三斤面也吃不了。”此一时是到处都能用钱买到吃的,彼一时除了井水外没有填饱肚子的东西。那一日三餐,糠菜半年粮都不够,树叶树皮,野菜,玉米芯碾成面都能吃。

老通人高马大,好劳力啊!再好的劳力也得饭撑着,如今天长日久吃不饱了,个个人儿长脖子大眼,老通冬香踩着肩膀的仨孩子,大妮海燕,儿子海涛,小妮海兰。吃头儿越少越显得孩子能吃,真是半大妮子吃半箅子,半大小子吃过老子,老通光怕一家人都饿死在一起。五九年后半年,两口子商量着把海燕送到山里给人家了。

贫贱夫妻百事哀,穷了格气吵闹多。老通三天两头厾点着冬香骂骂咧咧:“穷娘们儿,咋就不听话!把家里吃的米面星儿不见饿死我啊!你带着俩孩子逃个活路走吧!”

冬香一只眼流泪:“你叫我往哪儿走,咱这样是个家,能熬过一二年饿不死还是咱小子闺女,熬不过去死了也在一块儿。孩儿他爹,别叫我走。”这话不知说多少遍,孩子不在跟前,也有两口子想拥落泪时。

日子一天天挨过,饿的走路打晃,老通独眼一瞪着急:“你领着俩肚儿走吧,爱往哪儿往那儿,腰里掖着扁扁货,走遍天下不挨饿。剩我自个儿领五口人的粮,凑合着活!”冬香还是挨过一天算一天。老通终于扬起了巴掌,打过又搂,二人双流泪,两行。这样的镜头重复几次,老通终于把媳妇冬香撵出了家门。逃活路去了。
楼主:春江沐雨  时间:2022-02-18 22:48:53
真费力,一边写一边更改,姑姐说海涛和海兰跟着娘嫁给了老汉,老汉对于海涛一点儿也不亲,才十四五岁长成像个大孩子样的海涛被村里派去修海河,从海河到的磷肥厂,海涛说在山里受欺负,就不再想回山里,有空开始往老通跟前跑,给亲爹说:“我挣了钱咱把家翻盖一下吧!”

海涛在磷肥厂,亲爹,继父都去,两个人仇视的目光相对,海涛给两个爹买上两份饭,一个屋子里吃一个屋子外吃,海涛上班去了。

真实的事情是怎样的?
楼主:春江沐雨  时间:2022-02-24 16:12:16

想活下来先说吃,万般无奈把大女儿送了人求个活命,减少了人口还是不够吃,力气大的老通总是没好气多,好话催促冬香:“你带着孩子走吧,你带着孩子走了不会饿死在家,我一个人领的粮食凑合着吃能活下去。”歹话骂骂咧咧:“怎么就不能走!指着把我饿死啊!”冬香着日子过的既没有温情也少出无穿的,就领着十岁的儿海涛,七,八岁的小妮海兰离开了家。

往哪儿走能活命?河东河西风水轮流转,早来的说法:山里地少打不下粮食日子不好过,大闺女都想法往平地里走。这二年明显的大闺女小媳妇往山里走的多。撞撞吧!一路乞讨,三十多岁的冬香和孩子走着,白天进村偶尔有狗叫操心躲着,蹭 在门旁喊一声婶子大娘给碗饭吃吧,晚上住在打场的场房屋,牲口棚,天房屋。

山里闲散地多,坑里洼里都能开荒,你说:我十三块地,一块儿干活的他问:“都哪儿的地?”你屈指而数只有十二块儿,最后承认吹大话了,准备回家把耙往起一拿,笑了:“这儿还有一块!够十三块了!”

冬香领着一双儿女一路要饭向西,走进太行山。和儿子海涛和小女儿海兰,落在赛里的一个村庄。是哪个赛?我说不清。这太行山有七个交台八个赛。冬香嫁给了年岁不小的光棍汉。
那年月,山里好多老少光棍,凭着好歹能有口吃的,换来媳妇。冬香是看过老汉的一簸箕红薯干才与其成为夫妻,成亲的当天当爹,二年后冬香为老汉生下一个闺女,名唤海花。日子过的平淡还算甜美。

冬香和老汉耕种着好几片地,种好多种杂粮,杨花落在扁豆畦里,没出九种了豌豆,大麦,谷雨前后撒花种豆,暑伏前种高粱,穿双箅,用炊帚。南瓜西葫芦的蔬菜也不少。
六月六见谷秀,玉米豆子有看头。加上山里的各种果子,青涩的落柿子晒干磨成面能入口,核桃黑枣酸枣是孩子稀罕的零食,秋季吃不完熟软的紅柿子,甩在谷糠麦皮上,干了碾成面,细萝筛过,盛上半碗放水一搅拌,好吃还顶饭。

海涛跟着母亲在继父家,继父并不喜欢这个儿子,六五年根治海河给村里要民工,继父看着十三四的海涛个子长的不矮,撺掇村干部让海涛上了海河,海涛心里愤愤道:“欺负人。村里没有一个人去,单单叫我去!我不是亲的!”

山里人很是向着山里人,北赛的张德公在县里工作,当时在海河主持一个连队的工作,觉得海涛小伙子挺有眼力架,长的也不错,上世纪六八九年县里成立磷肥厂,让海涛到磷肥厂上班。

磷肥厂距离老家就五六里路,海涛闲了就回家,老通看见儿子高兴的很,好吃好喝给儿子,对于自己的儿子只想把心掏出来,真是倾其所有。海涛感觉到父亲的真心,觉出来还是自己家好。对父亲说:“爹,我赚钱了给你,咱把家里的房子翻盖一下吧。”

三十年前看父敬子,三十年后看子敬父,儿子回家,乡亲们才看见这儿还有个老通,说话打招呼的人多了,家族的人走动也多了,谁家红白喜事都来找老通。看海涛的面子,说个盖房子,乡亲们呼啦啦都上手,一座院子起来了。

话说山里的继父,看到继子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时间间隔的越来越长,下山找到磷肥厂,恰巧碰到老通,两个人相见都黑丧着脸,亲爹唤儿子,继父叫小子,海涛看看爹,一只眼狠狠的瞅着继父,继父两只眼愤愤地不惧怕,海涛只好打两份饭,亲爹和继父各找各的地方离得远远的吃饭,海涛说句我上班去了,管不了的事就不管。

老通撵走冬香后,一个人吃着五口人的定量,过了三年困难时期,日子渐渐好过多了,酒足饭饱之余一个人臊的慌。白天少人问,无人理。到了夜晚的时光那么长没个天亮,空荡荡的屋子,挺大的土炕,可着被窝随便躺,老通不由的想冬香。眼下,坐在牛车上颠簸着,心中的希望也忽上忽下,往好处想有儿子,有儿子与女儿的联系,希望似乎立时变现,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那念头美好的让老通焦躁,急切。焦急盼望心里够不着底儿还面带笑意,能睁的眼是喜得弯弯着,没有眼珠的坑,坑里的那条缝也不由得抖动。一路上在黑暗里向西张望着。

冬香看儿子女儿的面,看孩子叔叔侄子的面,不太情愿被拉扯上了车。回到原来的家。有海涛和老通的事先交代 ,左邻右舍都来了,这个说回来好,那个说这咱好过了,老通开了多少荒地,可能干了!有喊婶子的有叫大娘的,嫂子妯娌说话如常,团团圆圆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进进出出。

夜晚,老通陪着笑脸对冬香,冬香确想着山里老汉的好,想着说好的老头儿,对老通是一副冷面孔。小心翼翼的老通自己劝自己,我慢慢来!
海涛娶了媳妇,海兰出嫁到滑家街。老通虽然和冬香有过床上的欢爱,说不定那天拌嘴,旧事提起便不让老通靠近。才有了让人说道的一幕。
楼主:春江沐雨  时间:2022-02-24 16:13:54
这文字写的都是真事,只是我不会写的更好一些,特别希望有人来看,能给我指出些不足。
楼主:春江沐雨  时间:2022-03-05 11:33:35
老通把冬香撵走十年还多,七一年有儿子海涛起头,凑着继父下世娘要招赘的前夜,硬下卯的意思又把冬香拉了回来。才开始的一年半载,老通低眉顺眼的,不是怕冬香离开,而是心中有愧。过去了三年多,孩子都跟自己挺亲近,原本有些压抑的性格开始恢复原样。一日从地里回来,看见冬香还没有做好饭,老通吊丧着脸话巴巴的:“能Jb 干啥!?都下工了没有做好饭!”
冬香从灶火前站起,摔掉了手里的炭铲子:“谁闲着来?我也在地里忙活半天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还叫我走是咋的?”

冬香就一只好眼流着泪,半个眼看不下去老通,愤愤地说道:“没饭吃的时候撵着我走,有饭吃了硬下卯叫我回来,我还不给你做饭了呐!看看村里有几个你这样的人!”

儿媳妇精巧伶俐,说了句:“我来做都歇会儿吧。”

一连几天冬香不搭理老通,老通想亲热会儿,稳稳当当的凑上前,冬香恨恨的哼一声躲开,深秋的夜晚,老通浑身燥热,却又不敢霸王硬上弓,只是光着腚在屋地上从东走到西,从西走到东,时不时地还吵吵几句。农村的夜很寂静。

和妯娌前后院子,老通冬香住的东屋与北屋后墙靠山,而北屋被孩子叔叔改成了南屋,原先和东屋相通的窗户就订了纸版泥糊了一下。二人的争吵妯娌听得模模糊糊。
第二天问起,冬香豪不隐瞒给兄弟媳妇说:“没出息的老东西,我这吵架的气没消,他还想找事儿,没少憋搭他。老没出息的没一点儿正形给我说骚话,逗我。说实话要不是看孩子面,看孩子他叔二虎的面,我才不回来呢。看看咱村里有几个人像他那样把老婆打走?我就是不叫他随心乐意。他着急也不敢怎么我,你不知道里,那个不要脸的哪样,光这个腚一丝不挂,他不敢开灯,点了只马灯手惦着在屋里转悠。
“叫你眼气哩“妯娌插话。
“眼气个屁!我就不睁眼看他,随便他一夜不睡!最后求告:把我折腾病了,你不伺候,孩子们伺候,不能好好上班。想想都有孙子了,随他的便吧。”

老通浴火烧身,冬香胸有寒凉,冷热相交吵闹经常。只有妯娌好说她:“随他吧。还记哪多少年前的仇干啥?你这一走,没挨饿,孩子大人都活下来也是好事。”

言传不过六耳,老娘儿们当笑谈,小媳妇们故意问海涛媳妇,海涛媳妇恼怒的脸儿还笑模样:“没法儿说,俺海涛起来,隔着窗户见他爹光着屁股,在地上来回走,赶紧回屋来。”

后来,晚上不和谐的事儿成了冬香一帮儿的老娘们儿的笑谈:“通了呗?”

冬香的一只好眼窝瞜瞜的,苦笑道:“要不是孩子,孩子叔叔侄子,我可不回来,在山里照样过的不赖。”

自打把冬香接回来,老通每会儿穿戴整齐,走路昂头挺胸,看子敬父,老了老了,出不了多大的力气,乡亲们修房盖屋,婚丧嫁娶都找他帮忙。

海涛对于姐妹也是来回走动,姐姐海燕逢年过节来家里,妹妹海兰嫁给南边街里,丈夫吃皇粮。小妹海花嫁到三五里的邻村。

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年代远去,男人,女人,组成各自的家庭,好好地活着,幸福快乐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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