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接到出差任务，来不及带剃须刀，也不用酒店的一次性玩意，几天后回来，成了一个胡子拉渣有点“味道”的男人。
向来以白面书生形象示人，突然有所反差，倒也落个新鲜。今天还有人拿“秀才”形容我，我立马想到穷酸或迂腐这样的词汇，总觉搭配起来才更加合适，千百年来的惯例和事例如此，也符合我的出生和处境。秀才多产于山野乡村，不过就是比别人多读点四书五经而已，身份没有发生根本变化，半耕半读都是常态。书生就好听一点，除了连那个“穷”字，还可以附和“玉面”甚至“俊俏”这样的好词，少了乡土气息，多了阳春白雪。如果再与《倩女幽魂》那样的影视剧联系起来，还可以令人浮想联翩甚至飘飘欲仙。
我无聊时有过思索，为什么有些姿色的妖魅鬼怪对书生情有独钟。可能非其本意，不过是他们一厢情愿而已。历史上多的是落榜不第和仕途不顺的文人骚客，要么寄情于山水，写个《枫桥夜泊》或采菊东篱啥的，除此以外，则多是寄情于风月和女子，最典型的就是柳永。为什么他那么受风尘女子欢迎，除了才情确实没得说以外，多半也跟书生模样人畜无害有些关系，说不定还有些英俊帅气。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大家都是最底层的从业者，你懂我的身不由己，我懂你的孤寂无言。
肯定不是所有的秀才书生都像柳永那样有才有貌有资源，那也咱架不住手里有一支笔。缺什么我就写什么，我的文字我做主。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统统都可以自淫实现。所以把狐仙美女与羸弱书生放在一起就不足为奇，功名利禄没有没关系，争不过地主老财和道台御史，对不起，在书里搞不好我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金庸老爷子当年迷恋大明星夏梦，有的女主角据说就是比着她来写的，自然就把书生对美女的幻想赋予在了段誉跟王语嫣身上，不露痕迹，又让你无可挑剔，虽然现实可能是另一回事。
还有一点不得不提，上世纪末香港风月片盛行的年代，也喜欢把题材往这上面靠，师奶杀手吴启华是代表。我知道也看过的什么和尚什么团，都是如此。在见多了徐锦江的粗狂豪放类型以后，别有一番韵味。导演就是观众，知道咱好哪一口，白天教S，晚上禽S，相对一看到就是禽S那种，还是更有艺术上的表现力和吸引力。这是其一，其二，古时男人读书，除了当做追求功名利禄的工具，抛开外在不说，也成就了调晴女人招其先后的资本和能力。他想跟你保持距离，就说男女授受不亲，夫妻之间也要相敬如宾。他要想跟你亲热那啥，就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人生四大喜。动静皆宜，亦正亦邪，古代又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哪里能抵抗得住嘛！
随便写写还是扯到男女关系上来，我也不用避讳。传言胡子的密度硬度和再生频率跟男人的肾功能有些关联，我是半信半疑，但也无关紧要。人过四十，样子身材都不复当年，心境更是，如果再把自己局限在以前，不该那么回事。胡子是要天天刮，那是外在，也是习惯，但不是为了装年轻扮书生，何况也是假象，我还想做大口喝酒吃肉的江湖侠客，实在不行采H大盗也行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