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11天 人间至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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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2-08-07 19:42:50 更新时间:2022-08-08 04:22:03

楼主:从今往后2021  时间:2022-08-07 11:42:50
我是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但从无自杀攻击人等过激行为,病程总共14年余。开始患病要追溯到2006年,那时候在广西柳州的龙泉山医院接受治疗,期间有过多名病友,但最有幸的是遇到了良医——韦医师。在韦医师的帮助下,我的病情总是得到良好的控制。跟随着理想的医师治病是父母的愿望,更是我的幸运,以致于后来追随着韦医师从柳州市龙泉山到来宾市偏僻的金秀县头排镇。在这里,我也曾拥有基本人权的女性病房,也受到医生和护士们的悉心呵护,有时病情复发我也会得到良好的治疗。
但天有不测之风云,万万没有想到2020年12月31日我的病情的复发竟让我与我的小孩、我的父母天人永隔。回顾经历,2021年1月2日,我在家人的护送下,正常步行进入金秀瑶医精神病院(2022年6月更名为:金秀根德瑶医精神病医院)。入院前,我还在家照顾着我的小孩,辅导他学习。我也会忙着家务,还在与前来相亲的对象讨论未来组建家庭的情景。



入院的第一天,我度过了一个难以忍受的晚上,我对这里的环境和医生很陌生也很害怕,我想回家。但医生们告诉我需要治疗,并对我进行行为约束。我没有反抗,我的生活自理能力里尚有,可以正常上卫生间和洗漱,我也希望好好治疗。但是,为什么他们把我安排在大厅里,一个靠近铁窗冰冷的地方。我最害怕的就是寒冷,在偏僻的乡下,在这广西最寒冷的时间里,我只穿着一双拖鞋和一件我妈买的薄款羽绒服。我的脚踝因极度受冷也越发哆嗦,我竟然袜子也没有。就这样,在大厅里我的四肢被不同程度的约束了一夜,我的腿脚麻痹酸疼了。我不知道有没有和医生、护士说,因为我的意识开始不清醒了。
从白天到晚上,我唯一的位置变化是从长椅上转到床铺上,肢体一直受绑带约束着。因此,我只能坐着或躺着不动,要么就站着。我的衣服已经穿了有些日子,最想问的还是为什么这里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呢?大厅的长椅和床铺我都躺过,男病人也躺过。对此,医院医生的说辞是:“大厅是医院重点病房,人流动最多,你好被照顾。”这么说来,我来这里几次,头一次住到了这里的“重点病房”。





1月5日的晚上,我在床上躺着,肢体还在受着约束。期间,我想站起来去一趟卫生间都很困难,我被迫站了一夜。夜班的医生好像没有发现我站得有点久了。早上上班的护士还让我走动一下,我试着挪动脚步,但腿脚都是哆嗦的,脚部疼痛感很强。1月8日,我开始出现幻觉,我看到我妈在门口等我,因为每次入院她都来看我,就像初中寄宿的时候最期待的就是我妈的看望。她会从校门口递过来包子或一碗刚打包的螺蛳粉。一周只能蒸着米饭和黄豆的条件下,一个热乎的包子和一碗香辣的螺蛳粉,对我而言这就是人间美味。每次住院时期,我妈的照顾也会增添我治疗的信心。但这次,明明她的影子就出现在门口的,甚至听到她多次询问医院的电话响声,而我就是等不到她。
入院的11天时间里,脚部的疼痛感逐渐增强,我出现了紫绀及脚踝瘀斑,但医生并没有发现我的情况。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失去腿脚的疼痛的知觉,迈出的每一步都是其他人的推扶。在起身吃药时,甚至需要男护工背靠着才能勉强坐起来。
住院的第十一天一切都化为了泡影。一大早我被推进浴室,在洗澡的过程中,下肢静脉血栓引起的肺部血栓栓塞带走了我,也带走了我对人间的许多留恋。但入院时,我的体检未有异样、未有炎症。不知中华医学会的专家们是否会敢于承认这样的事实——我入院时身体健康。
至今医院对我的死亡没有说法,因此,我想找找廖根德医师,他去哪里了?我是来找他和韦医生治疗了。而事实却是,他们把我一个轻度的精神分裂症病人当作有攻击人等过激行为的重症患者对待;把我从一个能正常步行入院身体健康的人变成死者。我想见见廖根德医师,问他这些都是为什么?

楼主:从今往后2021  时间:2022-08-07 12:49:16
这就是重点病房,给新入院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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