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探险寻宝小说《海藏奇图》,带你去探寻未知的海底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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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6-07-21 01:36:31 更新时间:2020-11-10 17:25:05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03 12:35:00
小说稿子有初步改动,从下文开始,也就是8月3日的发文,主角“郑浩”的姓名改为“郑世浩”,童年伙伴海波给郑世浩起了几个外号了,一个外号叫“真是好”,是根据郑世浩名字的谐音取的;一个外号叫“真是坏”,是根据“真是好”的反义词起的,只要海波不高兴了,就直呼他“真是坏”这个外号。还有一个外号是“耗子”。这些外号希望能够更加深刻地刻画主人公的性格,塑造他的形象。请大家多关注,因为帖子发出去之后,就不能修改了,请各位书友谅解,包涵。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03 13:01:00
他们做了种种假设,但就是不能让绸布上的地图重现。两个人绞尽脑汁也拿这张绸布没办法,只能暂时歇息歇息。郑世浩看到桌子上放着母亲买来的梨子,就拿了一个梨子,一边削梨子,一边看着地图琢磨着。
一个不小心,水果刀刀刃划破了他的食指,鲜血从伤口涌出来,汇成一滴,滴在那张绸布上。肖海琛想用衣袖去摸那滴鲜血。在小岛上的那一幕怪异现象又出现了,绸布好像海绵一般,几秒钟的时间就把这滴血吸收了,鲜血消失后,地图慢慢地显现出来。这一幕,虽然时间很短,但都被郑世浩和肖海琛看在眼里,原来鲜血是地图出现的引子。
两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得不惊叹古人工艺的匠心独运,这巧夺天工的造诣就算是当代人也一定能够办到。就算是现在的高科技,也无法去解释古代一些文物的制造工艺,更别说复制那些文化的制造工艺了。
郑世浩不敢怠慢,,拿着父亲的航海日志和航海绸图上的字迹对比着,生怕迟一分钟,绸布上的地图又会消失。两人对比着航海日记和航海绸图上的字迹,翻了好几页航海日志后,发现日志上也有“摩霍岛”这三个字,对比航海绸图上的“摩霍岛”那字迹简直是一模一样。
郑世浩确认是父亲的字迹后,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高兴得要发狂了:“是真的,是真的,这三个字真是爸爸写的,我一直有一种预感,父亲还活在这个世上,有一天还会与父亲见面。”
肖海琛展开另一张防水地图,菲律宾的苏禄群岛好像被莱恩用铅笔标注了,表面上的防水膜留下斑斑点点的铅笔痕迹。他翻到地图的背面,地图背面正是苏禄群岛的放大图。
肖海琛看着地图,若有所思:“这苏禄群岛被外国佬标注过,要是叔叔真的还活着,就居住在苏禄群岛吗?菲律宾离中国可是很近啊,也有很多华侨,叔叔为什么一直都不回家呢?”
这一系列疑问郑世浩也想到了。其实肖海琛说得很有道理,要是父亲还活着,八年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家?难道父亲有难言之隐,连在家里的妻子都能一撇下就是八年,这是何等铁石心肠。
或者这些字根本就不是父亲写的,人常说:不是同一个娘胎里生出的人,都有很相似的。更何况是人写的字体?字迹相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想到这里,郑世浩的心又冰凉冰凉的,但他不死心:“要是有人能鉴定这字迹的真伪就好了,我就能知道这些字是不是父亲写的。”
肖海琛说:“我一个战友在县党史办工作,主要编纂地方志,他说有一个在公安部门笔迹鉴定机构工作的朋友,我等下去问问他,让他联系联系他的朋友,约出来吃个饭,然后帮忙鉴定航海日志和绸布地图上的字迹是不是都出自叔叔之手。”
郑世浩一听到肖海琛说他的战友有认识笔迹鉴定机构的人,冰冷的心一下子又热乎起来,满怀希望地说:“哥,你快去找你的战友,让你的战友联系他的朋友,给我做做笔迹鉴定,我快等不及了,很想确定这绸布上的字迹是不是父亲写的。”
肖海琛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更何况他早就把郑世浩当作兄弟。他立马应允下来,骑上摩托车就直奔县城。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03 20:02:00
郑世浩在家里静静等待着,吃过午饭后还不见肖海琛有消息来,就有点不耐烦,准备上床睡个午觉。正当郑世浩走向卧室时,客厅里的电话响起来了,是肖海琛打来的,他说战友已经邀请到在公安局笔迹鉴定机构工作的朋友,让郑世浩立刻赶往县城去会面。
郑世浩没有多想,揣着一万块人民币,又把防水地图和绸布用塑料膜包好,放进一个手提袋里,直奔镇上的汽车站。说是汽车站,其实也就一片300平米的空地,放着两三辆农村客运车,外加一个15平方米的售票室和15平米的小卖部,就美其名曰航海镇汽车站。
刚好海波也骑着摩托车见过这里,看到郑世浩正在买票,走上前来套近乎:“死耗子,早上跟海琛去了小盘岛查看,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郑世浩摇摇头,他不想让海波知道更多的事情,虽然海波也是他的铁哥们,但多一个人知道,事情就容易泄露出去,所以,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少。
“那有没有在他的身上找到这个……”海波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伸出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摩挲钞票的动作,脸上露出奸笑。
郑世浩鄙夷地看着他:“你小子就是一心都钻在钱眼里,死人的钱你都敢要吗?”
海波急忙捂住他的嘴:“你小子说话小声点,不怕被人听到吗?死人的钱就不能用吗?又不是冥币,那洋鬼子身上的可是美钞,老值钱了。你说,在他尸体上找到美钞没?”
一辆农村客运车的喇叭响起来,催促乘客快上车。郑世浩推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厌烦地说:“没时间了,我要去县城一趟。”
郑世浩转身就上了农村客运车,留下海波悻悻地站在原地,看着汽车一摇一晃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后,郑世浩到了县城车,又叫了一辆摩托车,直奔肖海琛说的豪生酒店。郑世浩这次是非常爽快,五公里的路程,他直接给了摩托车司机五块钱,也没让摩托车司机找钱。要知道,5元钱在90年代中期,那可是一个普通家庭一天的伙食费了。
在女服务员的引导下,郑世浩来到五楼,打开501号房房门。此时,肖海琛和他的战友,还有一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儒雅中年男子正坐在皮沙发上喝茶。肖海琛给他们三人一一介绍。三个人握手寒暄了几句后,就坐下了。
战友叫刘战军,理了一头寸发,圆圆的脸蛋闪着古铜色的光泽,个子不高,估计不到一米七,但显得短小精悍,充满战斗力。在笔迹鉴定机构任职的叫乐正弘,毕业于某警官学院,四十岁左右,梳着一个三七分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的近视眼镜。脸蛋上虽然长了些皱纹,但皮肤比普通的男人显得白皙,所以比同龄人看起来显得年轻,浑身散发着书生的儒雅气。
四个人聊了几句话后,肖海琛就直奔主题,让郑世浩把绸布和航海日志拿出来,好让乐正弘早点鉴定字迹,解开他俩心中的谜团。
乐正弘摆摆手,说着客套话:“不急不急,咱们先喝喝茶,聊聊天,酝酿酝酿感情。能够认识你们,我感到很荣幸啊!”
还酝酿感情,你以为你是18岁的大姑娘啊!或许你是基佬?郑世浩在心里嘀咕着,他不喜欢这些文人雅士抒情的惺惺作态,喜欢直截了当,直奔主题,速战速决。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03 21:40:00
战友刘战军说:“走走走,咱们别只顾着说话,先坐到餐桌上来,等下服务员就要上菜了,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四个人坐在餐桌上后,服务员就陆续上好菜,一共上了八个菜,一个汤,还加了一瓶洋酒。郑世浩看着这一桌子菜,打了一个寒噤,心是一阵阵绞痛。
满桌子都是山珍海味啊!有黄猄丸、香焖袍子肉、清蒸野鸡肉、红焖野猪肉、清蒸中华鲟、香辣果子狸、红烧鳄鱼掌加一个青菜,还有一个山药甲鱼汤,个个菜肴都是价格不菲,这一顿饭的价钱,抵得上普通百姓两个月的工资了。
“吃饭吃饭,大家都动筷子了啊,趁热吃,不吃就凉了啊!”乐正弘挥着筷子,做了一番客套之后,他先动手夹了一块野鸡肉塞进嘴里。大嚼了几口后,他点点头,一脸满足地说:“不错,小地方的厨师做的饭菜也别有一番风味,加上这正宗的山珍野味,大城市的人一般都吃不到,我还没有你们有口福啊!哈哈……”
“这些狗公还真会享受,一顿饭就想把咱吃穷了吗?没我们有口福,你以为普通老百姓上得起这样子的酒店吗?”他微微别过头,斜着眼睛看了看乐正弘,心里骂道:不就求你鉴定个字迹嘛,也费不了什么功夫,既然要这样子宰我一顿,也太狠了吧。真是长得人模狗样,道貌岸然。
很明显,这顿饭菜的钱肯定是郑世浩买单的,要不是郑世浩急于知道那绸布上的字迹是不是父亲写的,他看到这么奢侈的一桌饭菜,肯定会摔门而去。幸好莱恩给了他一万美金,他现在手头也阔绰了,这顿一千多的饭菜钱,还是出得起的。但他毕竟过惯了节俭的日子,一下吃得这么奢侈还是不习惯。
肖海琛察觉到郑世浩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大腿,让他收敛收敛显露在脸上的表情,毕竟是有求人人家,怎么能不招待好这个市里来的领导呢。
郑世浩领会了肖海琛的意思,尴尬地笑了笑:“有缘千里来相会,今天能够认识两位哥哥,是我的荣幸,大家吃菜,痛快地吃。”他又喊来服务员,让服务员把四个人的酒杯满上。
酒过三巡之后,郑世浩见乐正弘还是在天南海北地胡扯着,有点不耐烦了,请乐正弘吃饭,可不是为了听他胡扯八卦事,讲他的陈年英雄事的。
郑世浩敬了乐正弘一杯酒后,就直奔主题:“哥,我今天请你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给我鉴定鉴定字迹。战军哥说了,你是市公安局的领导,对笔迹鉴定这一方面很有研究,所以,今天劳烦你出马,给我解决心中的疑团。”
乐正弘也吃得有五分饱了,点点头说:“好的,你把字迹拿出来跟我看看。”
郑世浩掏出航海日志,翻到写有“摩霍岛”的那一页,又拿出那块绸布,铺展开放在桌子上。乐正弘一边嚼着嘴里的野猪肉,一边看着那张绸布,他伸手摸摸绸布,停止了嚼动嘴里的野猪肉,良久才颤抖着声音问:“这可是明代的丝绸,那可是珍品,经历了五六百年的历史风雨,还保存得这么完好,真是奇迹啊。”
乐正弘的语气急促又加上嘴里含着肉,说出来的声音也含糊不清,让人听不清一个所以然来。他吐了嘴里的野猪肉,急忙问:“老弟,你这个丝绸你哪里弄来的,这可是明朝的丝绸啊,老古董了。这做工,啧啧,真是精湛,丝绸上面的那刺绣人物和海船,那是栩栩如生,虽然颜色变得暗淡了,但也不失是一件珍品,拿到古玩市场,肯定有人出大价钱,卖个十万八万不是问题。”
当乐正弘问这块绸布是哪里来的,郑世浩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这块绸布是传家之宝,爷爷手里传下来的的。
刘战军听到乐正弘说这块简单粗陋的绸布可以卖个十万八万,一下子就震惊了,这十万八万差不多是自己十年多的工资了,怎么能不震惊呢。真是大隐隐于市,想不到肖海琛的童年伙伴既然藏着这么一件珍宝。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04 12:38:00
其实,这乐正弘不但在编制工作,还是一个古玩商,他借着职务之便,广泛交际众多古玩商,还热衷于收集各类古玩,他喜欢的珍品,就藏在家里的密室,次一点的古玩转手卖出去,赚取中间的差价。当然,受贿各种古董,也是常有的事情。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当官就吃权力之便嘛。
肖海琛倒是不惊讶,毕竟他见过这张绸布的神奇之处,淡淡地说:“这张绸布有一个神奇之处,只要往绸布上滴上一滴血,就会出现一幅地图。”
乐正弘转过头看着肖海琛,脸上写满了不相信:“这张绸布既然有这样子的神奇之处?”
肖海琛点点头:“是的,这正是绸布的神奇之处,滴上鲜血,就会出现地图和字体。如果这张绸布就是一块布,哪敢劳烦你这个市领导亲自来县里一趟呢。”
乐正弘半信半疑:“真有那么神奇?那赶紧试试看,让我见识见识这绸布的神奇之处。”
肖海琛拿了一把刀子,在自己的食指肚上轻轻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立刻顺着刀口涌出来。他捏了一下伤口,一滴浓郁的鲜血滴在绸布上,但那滴鲜血就如落在荷叶上的水珠一样,在铺展不平的绸布上翻来滚去,就是不会溶于绸布。
肖海琛傻眼了,怎么会这样子呢?满是期待的刘战军也略显失望,但他不相信老战友会欺骗自己。半信半疑的乐正弘这下反而自信了,要是真有那么神奇的东西,自己没见过,那岂不是扫了自己的面子,也说明自己是井底之蛙。他对自己的见识和直觉感到自信,认为自己刚才不相信肖海琛说的话是对的。
郑世浩也有些纳闷,怎么海琛哥的鲜血不能溶于这张绸布呢?莫非只有自己的鲜血才能被这张绸布吸收?莫非这张绸布还会认人,自己第一个拿到这张绸布,所以这张绸布就认定自己是他的主人?不对啊,在自己拿到这张绸布之前,肯定有很多人拥有过它的,难道其他人的鲜血也不能召唤地图出现?他的脑海里一下子产生了无数的疑问。
肖海琛把刀子递给他:“浩子,你试试看。”
这个时候,郑世浩发现乐正弘正满脸微笑看着他,那微笑好似嘲讽,放佛要看着他出丑。他接过刀子,在自己的食指肚上扎了一下。鲜血从伤口慢慢渗出来,滴在绸布上,郑世浩怕一滴鲜血不够,又使劲捏着手指,挤出第二滴鲜血滴在绸布上的另一边。
郑世浩的鲜血滴在绸布上后,出现与刚才迥然不同的画面。只见鲜血滴在绸布上后,并没有像滴在荷叶上的水柱一样滚来滚去,而是黏在绸布,被慢慢吸收,最后只留下一个淡淡的血色痕迹。一分钟过后,绸布上就显现出一幅古人绘制的地图。
看着绸布上慢慢出现的景象,乐正弘脸上的微笑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看到绸布上的地图,失声喊起来:“郑和的航海绸图,宝贝啊,真是宝贝啊!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宝物,今天真是开了眼。”
他拍着郑世浩的肩膀,竖起拇指:“老弟,不错啊,果然是传家之宝,只听你的召唤,好宝贝啊!”
刘战军也是啧啧称奇,他也没见过这么神奇的绸布,要滴上鲜血之后才会显现出地图,而且还要是它的主人的鲜血,才会出现地图。之前在电视剧和电影中看到的那些藏宝图,要么是用水弄湿后出现地图和字迹,要么是用火光照射后出现地图和字迹,还有就是地图藏在纸张的夹层里。这种要用鲜血来喂,才能出现地图的绸布那真是一大奇迹,放在哪里都是个无价之宝。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04 20:21:00
“宝贝啊,真是宝贝,这个航海绸图估计值个几十万。”乐正弘见到宝贝后,由于激动,不停地揉擦着手掌,同时,两眼也是放光,恨不得将这张航海绸图据为己有。
郑世浩怕他看进眼里就拔不出来,催着道:“乐领导,这个航海绸布吸了人的鲜血后,必不能保存很久,过一阵子,这绸布上的地图和文字都会消失,又回复原状。你快点鉴定航海日志上的‘摩霍岛’和航海绸图上的‘摩霍岛’三个字,看看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迹?”
“不用鉴定了,凭我多年的经验,一看就能判断出航海绸图上的字和航海日志上的字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乐正弘满脸自信地说。
听乐正弘这个专家一说,郑世浩的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他知道自己的猜想得到了确认,那么父亲也肯定还活着,只是因为有一些难言之隐和苦衷,所以一直没有回家。既然父亲没有回家,那自己出海去寻找父亲,解开这个谜团。脑海里浮现出父亲的音容笑貌,他的眼泪就慢慢涌上眼眶。
乐正弘没注意郑世浩的表情变化,伸出手抚摸着航海绸图,一直喋喋不休地赞叹着:“真是宝贝啊,真是好东西,想不到今天真是开眼界了,能见到这么神奇的航海绸图。”
血液融进绸布后慢慢蒸腾消失,地图也变得越来越模糊。看到航海绸图在慢慢消失,乐正弘也萌发了一个念头,看看用自己的鲜血能不能召唤地图出来。
乐正弘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征得郑世浩的同意后,他用刀尖在食指肚上轻轻一扎,还没出血,就疼得龇牙咧嘴了,想扎第二刀,但是又拿着刀子犹豫着,不敢下手。三个人看着他怕痛的样子,都拼命忍住笑。
刘战军倒是爽快,接过刀子,迅雷般在自己的拇指肚上划了一刀,鲜血立刻渗出来,滴在航海绸图上。从刘战军娴熟的刀法中,郑世浩看得出他是个使刀子的好手。
的确,刘战军当兵的时候,虽然射击精准度是远远比不上肖海琛,但一把军刀那是使得出神入化,尤其是擅长把军刀当飞刀使,在30米的距离,都可以杀人于无形,这一招尤其适用于侦查暗杀任务。也正是凭着这一项本领,战友们都称他为刘飞刀。
刘战军的鲜血滴在绸布上后,跟肖海琛的鲜血滴在绸布上是一个样,凝成一滴血珠在绸布上滚动了几圈后,就停住不动了。放佛绸布上有一种类似荷叶的表面张力或是涂了一层蜡,让这滴鲜血不能溶于绸布中。
乐正弘看到这一现象,又是啧啧惊叹着,他知道不用划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在绸布上了,因为滴在绸布上,也不会出现跟郑世浩的鲜血滴在绸布上的景象。三个人不停地讨论着这张航海绸图的神奇之处,又在讨论着它的价值。
乐正弘心里打着小九九,他知道这张航海绸图的价值,就凭它那见血现地图的神奇之处,就能让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的微笑》、梵高的《向日葵》和毕加索《拿烟斗的男孩》这几幅名画黯然失色。更何况,那航海绸图里可能还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或许能够指引出宝藏的埋藏之处。
不过,这张航海绸图只有在郑世浩的鲜血下才能昙花一现,如果没有郑世浩的鲜血,这顶多只是一张明朝绸布,只不过具有收藏价值和研究价值罢了,一点都不能称为神奇。也就是说,买了这块绸布,也就等于要把郑世浩买下来,以后还要把郑世浩当祖宗一样供着。
一件古董容易操作,买下来之后就是自己的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但是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买下来之后, 服侍好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乐正弘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看到这样神奇的宝贝,他就是倾尽所有也要买下来,他准备开价五十万将这张航海绸图买下来。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04 22:11:00
当然,任何交易都必须靠合同说事,不能靠口头交易,他已经在心里草拟了一份合同,合同条款上写明这单古董生意成交后,郑世浩必须随叫随到,全天候听从他的传唤。他相信,在50万高价的吸引下,郑世浩这个农村土包子肯定会一口答应下来,别说50万,这农村伢子估计连个十万元也没见过。
当乐正弘向郑世浩提出用50万购买他的航海绸图时,肖海琛和刘战军都瞪大了眼睛,以为这个市领导是在开玩笑,但一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像在开玩笑。不用怀疑,郑世浩手里的航海绸图真是一幅绝世珍宝,既然能让这个铁公鸡开价50万来购买这块绸布。
乐正弘开出这个价格后,没有去看郑世浩,他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野鸡肉塞进嘴里嚼着,一脸志在必得、胜券在握的表情。他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想当初,他第一次受贿时,一个商人给了他五万元托他办事情,他都激动了好几天,失眠了好几天。今天,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小伙子听到别人开价50万买它的东西,那岂不是好几天都回不过神来。
郑世浩从乐正弘的语言和表情中,就猜出这张航海绸图的价值,能让这见多识广的人都吃惊的绸布,肯定是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更何况,已经有八个人为了得到这幅航海绸图,把性命交代了,更不要说郑世浩还没有得到这幅航海绸图之前,有多少人命栽在这绸布上。
他刚听到乐正弘开价50万买他的航海绸图时,也是暗暗吃了一惊,毕竟这50万不是小数目,可以供花大半辈子了,但很快就恢复平静,果断拒绝了乐正弘。这幅航海绸图是寻找父亲的线索,难道50万抵得上父子团聚这份真情吗?看乐正弘的表情,他也猜得出这幅航海绸图的价值远不止50万元。
乐正弘没想到郑世浩这么干脆拒绝了他,感到有点小失望,但他依然相信金钱的魅力,只要自己加大购买金额,郑世浩就会答应自己,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得住金钱的诱惑。70万。乐正弘开出这个价格,希望郑世浩能够答应把宝贝转让给他。
郑世浩还是拒绝了,拒绝的理由很简单,这幅航海绸图是他祖上传下来的,祖训告诫既然再穷再落魄都不能卖出去,要是哪个不肖子孙卖出去了,下到阴曹地府,就会受到祖辈的一致讨伐。这张航海绸图在他郑家已经传了五百多年,祖训不能毁在自己手里,也不能让自己背上不肖子孙的骂名。
乐正弘见郑世浩还是不答应,又将筹码开到一百万,这一百万可差不多是他半壁身价了。真要他拿出一百万现金出来,他还不一定能办到,估计是要变卖了房产和那些古董,才能凑到一百万。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亏本的买卖,没有把握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当听到乐正弘开价一百万时,刘战军已经惊愕得嚼不动嘴里的肉,一来想不到郑世浩这个普通小伙子既然怀藏此等宝物,二来是想不到乐正弘一个小小的科长,既然有这等身价。能够出一百万购买郑世浩的航海绸图,那就说明乐正弘身家绝对不止一百万。
郑世浩还是拒绝了他,理由很简单,祖传的宝贝不能卖出去。
肖海琛倒是预料到郑世浩不会出卖这幅航海绸图,他了解自己的兄弟,从来是把感情看得比金钱重,这张航海绸图隐藏着寻找失踪多年的父亲的线索,郑世浩又岂会轻易出卖给他人呢?
乐正弘见郑世浩不答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瞬间就恢复正常,呵呵一笑:“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航海绸图在老弟心中是个无价之宝,那就算老哥我出再大价钱,你也不会答应卖给我。”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郑世浩:“老弟,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找哥,哥能帮上你的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乐正弘的心里还怀着一丝丝希望,他希望郑世浩在经济上遇到困难时,会主动来找他,把航海绸图卖给他。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05 12:45:00
四个人又闲扯了其他事情,酒足饭饱之后,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郑世浩拿着发票到了收银台,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元,准备结账。
突然,他拿钱的那只手被抓住了,后面传来乐正弘的声音:“老弟,这顿饭我请你们,怎么好意思让你掏腰包呢。”
峰回路转了,郑世浩想不到乐正弘会和自己争着付款。连刘战军也傻眼了,想不到这个下到县里,从来都是吃拿卡要的市领导,今天既然主动争着付款。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或者母猪也上树了?
郑世浩坚持着要自己付款,他知道不能白让人做事,更何况这个有官架子的市领导。但拿着钱的手被乐正弘紧紧抓住,弄得女收银员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要不要接郑世浩递过来的钱。
乐正弘义正言辞:“老弟,你看不起哥哥是吗?哥哥虽然工资不高,没几个钱,还是出得起这顿饭的钱的,认识你很高兴,今天,说什么也得让我买单。”他一手抓着郑世浩的手,另一只手伸进包里,从单肩包里掏出钱包,再抽出一千元递给女收银员。
郑世浩执拗不过乐正弘,只好收起钱,靠近肖海琛,把钱放进他的口袋里,凑到他耳边说:“哥,你给这个市领导包个红包,。”
肖海琛会意,其实他口袋里早就准备好红包了,不过里面也就装了一百元,现在有郑世浩的一千元,这个红包拿出来,更有面子,在刘战军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他把红包塞到乐正弘的单肩包里:“哥,好不容易来我们县一趟,这点小意思,你拿着,当作车费。”
乐正弘倒是“爽快”,也没有推辞,直接就收下了。刘战军发动轿车,留下一股黑烟,朝霓虹灯深处疾驰而去。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华灯初上,街头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这个海滨县城在霓虹灯下显得静谧安详。郑世浩喜欢这种感觉,他高中在县城读书的时候,就经常在周末的时候,一个跑出在街头瞎逛,看看那热闹的街景。
肖海琛打了一个哈欠,对郑世浩说:“浩子,咱们回家去吧,折腾了一天,也真是累了,还是回家里躺着舒服。”
肖海琛骑着摩托车载着郑世浩,沐着夜风,直奔家里。郑世浩回家后,告诉母亲,他俩新买了几个光碟,今晚要一起看电影,母亲也没有反对,等郑世浩走出家门,就缓缓地关上大门。
入夜,两个人洗澡后,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话题从工作、读书、军事、探险聊到两个人的童年往事。灯光下的壁虎好像也被两个人的情绪感染了,四脚黏在墙壁上,不时晃着脑袋看着他们俩,好像在倾听着他们说话。肖海琛转过身,侧躺着看着郑世浩:“浩子,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你说吧,哥能帮你的,一定会帮你的。”
郑世浩也侧躺着看着肖海琛:“哥,我想出海去菲律宾,找我的父亲。八年了,已经八年了,我以为父亲已经去世了。可是有多少次,我都在梦里看见父亲,他说他还活着。我是真的很想念他。”郑世浩说到动情之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在被子上。
肖海琛伸出手,轻轻地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我能感受到你寻找父亲的那份心情。哥是个孤儿,曾多少次,都梦见自己的亲生父母来看自己,可我知道那只是一个梦。今天,浩子你要去寻找父亲,哥是绝对支持你的。可是……”
郑世浩明白肖海琛心里的苦衷,肖海琛是一个公职人员,不可能无故请几个月的假,陪同自己出海去寻找父亲。也许,寻找父亲这条路,只能由自己一个人孤独地走着,但他并不惧怕。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08 12:24:00
郑世浩轻声说:“哥,不要说了,老弟我知道你的苦衷,其实,你对老弟已经付出够多了,是我欠你的太多。”他顿了顿,又说:“哥,为就求你一件事情,你帮我办个去菲律宾的签证,越快越好啊!”
肖海琛点点头:“办签证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会托公安局的战友尽快帮你办理好的。还有其他需要我帮你办理的吗?”
郑世浩摇摇头说不需要了,其他的物资就靠自己去购买准备。
郑世浩猛地坐起来,打开菲律宾地图,看着地图上被铅笔标注的苏禄群岛,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这个摩霍岛。这个摩霍岛小到连地图都不能标注出来?怪事,难道这个摩霍岛是不存在的吗?那为什么父亲会在航海绸图上标注摩霍岛呢?看来,只有亲自到苏禄群岛,才能查明事情的真相。
肖海琛说,他认识一个在大学里教书的地理老师,就是航海镇的人,每周末都回家,或许可以去请教他。郑世浩摆摆手,对肖海琛说不需要,那个地理老师或许了解菲律宾的历史和风土人情,但小到一个岛,估计那个地理老师对这个摩霍岛也是知之甚少。
郑世浩又把那天看到的蜃景告诉肖海琛,肖海琛听了也是唏嘘感叹,想不到既然会出现这么神奇的蜃景。两个人谈着谈着就睡着了。第二天,当肖海琛醒来的时候,郑世浩已经不在床上,估计是回家了。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08 20:44:00
第八章 出海前夜
做好去菲律宾的苏禄群岛寻找父亲的决定后,郑世浩就开始购买各种海上生存的必需品。有了莱恩给的那笔钱,他购买必需品自然是得心应手,不必担忧经济上会捉襟见肘。其实,物资都不缺,最缺的还是需要一艘远洋渔船,郑世浩的渔船太小了,才15米长,干舷也很低,经不起远洋海浪的打击。去远海,就需要一艘经得起惊涛骇浪的渔船。他想到了蟹伯的渔船,蟹伯的渔船那可是中型渔船,长30米宽5米,吨位大,而且干舷高,抗风浪能力强。
好,就去借蟹伯的渔船,凭自己与蟹伯的交情,郑世浩自信能借到他的渔船。有了好的渔船,才能抵抗海神时不时发起的狂怒,战胜狂风巨浪。
郑世浩在镇上买了一瓶好酒,又买了两斤熟牛杂,两斤花生来到蟹伯的住处。蟹伯房子建在航海镇的郊区,座落在山脚下,周围几百米都没有人家,当初他选择这个地方建房子,就是图个安静。蟹伯的房子大概一百个平方左右,两层高,是红砖水泥房,但是院子倒是不小,有三百个平方左右,用单块红砖砌了一米多高的墙围起来,围墙门也是建得气派,宽两米,高两米半左右。
蟹伯在这宽敞的院子里,种满了蔬菜和各种树木。有空心菜、番薯叶、油菜、南瓜、黄瓜和佛手瓜,还有柳树、月桂树和荔枝树。开得正盛的牵牛花趴在两层的楼房上,给楼房披上一袭绿色的外衣。各种植物被雨水滋润着,在院子竞相生长,把整个院子都装扮成绿色的生命乐园。
从院子里种植的植物可以看出来,蟹伯是一个很享受生活的人,他喜欢独居,更喜欢农家生活。有好多媒人要给他介绍对象,上至60岁的孤孀,下至20岁的黄花闺女,但蟹伯都一一拒绝了,他说喜欢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生活挺好的,懒散自由惯了,不想去照顾别人也不想让别人照顾。
其实媒婆那么热心给蟹伯介绍对象,并不是热衷于解决他的单身大事,而是图他那丰厚的媒人红包,想想蟹伯每次捐款都是那么阔绰,过年时派给村里孩子的红包也不小,更不用说给媒人封的红包了,那必定不会小。可是蟹伯就是个硬骨头,不管媒婆怎么软磨硬泡,他就是铁了心,不想再结婚。
郑世浩走到围墙门口时,见蟹伯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剥花生,一边吃着花生,还一边哼着小曲,小四方桌子上都堆满了花生壳。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拉长他的影子映在地面上,反倒让蟹伯的头发看起来白了些。
郑世浩大声喊道:“蟹伯,你老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呢,也不叫上我?正好,我来找你喝酒了。”
蟹伯突然被郑世浩这么一叫,吓得身子都颤抖一下,指着郑世浩大声笑骂着:“你这小子,真是坏,叫这么大声,像打雷一样,想吓死我啊,也不叩门提醒,你不知道蟹伯老了吗?禁不起这么大声的惊吓。”
郑世浩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给蟹伯倒上一杯酒,嘿嘿一笑:“蟹伯,我这嗓门,哪能吓着你呢?你老人家可是见过世面,在惊涛骇浪里走过千百回了,就算是雷神击锤的响声,也不能吓到你老人家啊!”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09 12:23:00
第八章 出海前夜
做好去菲律宾的苏禄群岛寻找父亲的决定后,郑世浩就开始购买各种海上生存的必需品。有了莱恩给的那笔钱,他购买必需品自然是得心应手,不必担忧经济上会捉襟见肘。其实,物资都不缺,最缺的还是需要一艘远洋渔船,郑世浩的渔船太小了,才15米长,干舷也很低,经不起远洋海浪的打击。去远海,就需要一艘经得起惊涛骇浪的渔船。他想到了蟹伯的渔船,蟹伯的渔船那可是中型渔船,长30米宽5米,吨位大,而且干舷高,抗风浪能力强。
好,就去借蟹伯的渔船,凭自己与蟹伯的交情,郑世浩自信能借到他的渔船。有了好的渔船,才能抵抗海神时不时发起的狂怒,战胜狂风巨浪。
郑世浩在镇上买了一瓶好酒,又买了两斤熟牛杂,两斤花生来到蟹伯的住处。蟹伯房子建在航海镇的郊区,座落在山脚下,周围几百米都没有人家,当初他选择这个地方建房子,就是图个安静。蟹伯的房子大概一百个平方左右,两层高,是红砖水泥房,但是院子倒是不小,有三百个平方左右,用单块红砖砌了一米多高的墙围起来,围墙门也是建得气派,宽两米,高两米半左右。
蟹伯在这宽敞的院子里,种满了蔬菜和各种树木。有空心菜、番薯叶、油菜、南瓜、黄瓜和佛手瓜,还有柳树、月桂树和荔枝树。开得正盛的牵牛花趴在两层的楼房上,给楼房披上一袭绿色的外衣。各种植物被雨水滋润着,在院子竞相生长,把整个院子都装扮成绿色的生命乐园。
从院子里种植的植物可以看出来,蟹伯是一个很享受生活的人,他喜欢独居,更喜欢农家生活。有好多媒人要给他介绍对象,上至60岁的孤孀,下至20岁的黄花闺女,但蟹伯都一一拒绝了,他说喜欢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生活挺好的,懒散自由惯了,不想去照顾别人也不想让别人照顾。
其实媒婆那么热心给蟹伯介绍对象,并不是热衷于解决他的单身大事,而是图他那丰厚的媒人红包,想想蟹伯每次捐款都是那么阔绰,过年时派给村里孩子的红包也不小,更不用说给媒人封的红包了,那必定不会小。可是蟹伯就是个硬骨头,不管媒婆怎么软磨硬泡,他就是铁了心,不想再结婚。
郑世浩走到围墙门口时,见蟹伯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剥花生,一边吃着花生,还一边哼着小曲,小四方桌子上都堆满了花生壳。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拉长他的影子映在地面上,反倒让蟹伯的头发看起来白了些。
郑世浩大声喊道:“蟹伯,你老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呢,也不叫上我?正好,我来找你喝酒了。”
蟹伯突然被郑世浩这么一叫,吓得身子都颤抖一下,指着郑世浩大声笑骂着:“你这小子,真是坏,叫这么大声,像打雷一样,想吓死我啊,也不叩门提醒,你不知道蟹伯老了吗?禁不起这么大声的惊吓。”
郑世浩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给蟹伯倒上一杯酒,嘿嘿一笑:“蟹伯,我这嗓门,哪能吓着你呢?你老人家可是见过世面,在惊涛骇浪里走过千百回了,就算是雷神击锤的响声,也不能吓到你老人家啊!”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09 12:29:00
蟹伯哈哈一笑:“真是好,你小子拍马屁倒是有一手。说,好久没见你来我这里陪蟹伯聊天了,是不是最近都忙着泡妞啊?今晚过来是蹭吃蹭喝的吧,有什么新鲜事要跟蟹伯说啊。”
蟹伯虽然上了年纪,但也有一颗未泯的童心,听到郑世浩的童年伙伴都叫郑世浩的外号,也有模有样跟着叫开了,刚开始,还搞得郑浩不好意思,听多了,他也就习惯了。
郑世浩从身后拎出两瓶酒和一袋子牛杂、一袋子花生:“蟹伯,瞧你说的那么见外,你老人家不要把咱想得那么坏,咱今晚可是来请你喝酒,听你讲故事的。”
蟹伯见郑世浩提着两瓶酒、一袋子牛杂和一袋子花生,有些惊讶,然后就乐呵呵地请郑浩坐下。他想不到这小子既然主动送酒肉上门了,往日,这小子都是两手空空过来蹭吃蹭喝的。吃饱喝足了,还要揣上一口袋花生米回去。
蟹伯跟郑世浩对饮了几杯酒后,就有些醉了,他用手指点着郑世浩:“你小子,今天带了好酒好肉来,肯定不是听故事那么简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小子想干什么?有什么企图?”
郑世浩知道时机到了,是该开口了,他凑到蟹伯耳边,低声说:“蟹伯,我想借你的渔船去远海打渔。”
蟹伯身子往后倾靠在椅背上,一脸吃惊地看着郑世浩:“什么,你小子既然要借我的渔船去远海打渔?你小子也太大胆了吧,突然之间脑子发热了?你去过远海打渔吗?你有远海打渔的经验吗?你知道远海有多凶险吗?”
一连串发问让郑世浩憋红了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蟹伯见郑世浩憋屈的样子,嘿嘿笑着,抚着圆鼓鼓的肚皮说:“喝了一肚子酒,尿急啊,我先去上个厕所,上完厕所再跟你慢慢聊。”
蟹伯走进房子里,去了厕所,留下郑世浩一个人在院子里。郑世浩给自己满上一杯酒,捻起一块牛皮塞进嘴里嚼着,这牛皮是很有嚼劲,他以为嚼完这块牛皮后,蟹伯就会出来,跟他继续聊。可是,他喝了好几杯酒,吃了好几块牛杂,也不见蟹伯出来,难道蟹伯酒量变差了,喝了这几杯酒,就醉倒在厕所里?那不可能啊!
“蟹伯,你掉厕所里了?”郑世浩不正经地喊着,刚要站起来去厕所看看蟹伯,他感觉有冰凉锐利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喉咙处,他想伸出去摸那冰冷的东西。只听见背后传来低沉的闷喝:“不要动,不然送你去见阎王。快说,那张航海绸图在哪里?”
郑世浩心里一颤,感觉那刀锋的冰凉传遍全身,自己的寒毛因为惊吓都竖起来。被人用利器抵着喉咙,那感觉除了恐惧还是恐惧。他假装镇定,但声音还是颤抖:“什么航海绸图,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来的?”
“少给我老子装糊涂,你小子今天要是不交出航海绸图,或者说出航海绸图在哪里?老子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后的男子用低沉阴冷的声音恶狠狠地骂着。
郑世浩慢慢地镇静下来,他毕竟也不是被吓大的:“你犯不着威胁我,大家坐下来慢慢说。你究竟想干什么?那幅航海图对你有什么用处?为什么你们要苦苦相逼?”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09 21:02:00
郑世浩也看着那棵月桂树,没有说话,不时抬起头看着他,又低下头看着桌子上的牛杂和花生。他放佛感觉到蟹伯脸上那深一道浅一道的皱纹都在诉说着一件件往事。郑世浩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每个男人都是有故事的人,都有一段不愿提起的往事。或许蟹伯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只不过不想跟他提起。
蟹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拣了几个饱满的花生,剥开壳之后,将饱满的花生米抛进嘴里,大嚼一番,再喝口酒,吞咽了下去。吃了几颗花生米,几杯酒后,他又有了精气神,吧嗒着嘴:“浩子,咱知道你今晚来请我喝酒,肯定是有事儿,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郑世浩盯着蟹伯,感到愕然,想不到蟹伯这么快就把刚才说过的话忘记了:“蟹伯,我想借你的船出海去打渔。”
蟹伯拍拍脑瓜子:“老了,不中用了,说过的话不多会就会忘记。”“
出海打渔?”蟹伯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挑挑眉毛看着郑世浩:“我说孩子,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啊!你借我的船,恐怕不是出海打渔那么简单吧!”
郑世浩知道瞒不住蟹伯了,就挑明了说:“蟹伯,我想借你的渔船出海去菲律宾的苏禄群岛,寻找自己的父亲。”
当郑世浩说出这句话时就后悔了,自己没有驾驶远洋渔船的经验,还要驾驶着渔船跑到别国的海域去,蟹伯肯定不会答应将价值几十元的渔船借给自己。
蟹伯看看郑世浩,许久都没有说话,不时拣起饱满的花生,剥开可将花生米塞进嘴里嚼着,嚼得咯咯响。大约过了十分钟,蟹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严肃地盯着郑世浩:“孩子,你真的是要去菲律宾寻找你的父亲吗?”
郑世浩鉴定地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是的,如果不去菲律宾一趟,寻找失踪多年的父亲,我是不会甘心的,下半辈子活着也不安宁,我不想愧疚地活一辈子。”他叹了一口气,坚定地说:“就算父亲死了,我也要找到他的尸骸,他的坟墓。”
蟹伯也点点头,表示答应:“真是好,真是好孩子,我答应把渔船借给你,反正那渔船也是在渔港里躺着生锈,不如让它驰骋海洋,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他话锋一转:“不过,出远海太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一切责任都是你自己负责,跟我没有关系。”
郑世浩见蟹伯答应自己了,很是欣喜,打着保票:“蟹伯,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像爱护我的渔船一样爱护你的渔船的,这次出海,我一定会完璧归赵,将一艘完好的渔船还给你,就算是渔船损坏了,我也保证会给你维修好。”
“好的,我让阿四跟你一起出海,他是老水手了,有多年的航海经验,希望他能够帮助你。”蟹伯心里还是很关心郑世浩的,他不希望郑世浩在大洋中遭遇不测。
“谢谢蟹伯,咱就是去菲律宾看看,不会出什么大事的。”郑世浩对这次菲律宾之行,充满自信,那么多水手,年年出海也不见得出什么大事,难道自己出海一次就会遇到危难吗?
“不会出什么大事?”蟹伯的脸色一变,道道皱纹拧成一团,但瞬间就舒展开了,他不想去刺激郑世浩,给郑世浩这次出海带来过多的心理负担,但很明显,郑世浩已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物。
他呵呵一笑,又将一杯酒喝干净:“是啊,年轻人,就应该去多历练历练,只在近海混,哪能成长呢?只有去广阔的海洋航行,才能成为大海的儿子。你放心去吧,有阿四叔跟你一起航行,我相信你会找到你的父亲。”
郑世浩达到自己的目的,见天色也不早了,就告别蟹伯,满心欢喜地回家了。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09 22:08:00
郑世浩也看着那棵月桂树,没有说话,不时抬起头看着他,又低下头看着桌子上的牛杂和花生。他放佛感觉到蟹伯脸上那深一道浅一道的皱纹都在诉说着一件件往事。郑世浩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每个男人都是有故事的人,都有一段不愿提起的往事。或许蟹伯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只不过不想跟他提起。
蟹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拣了几个饱满的花生,剥开壳之后,将饱满的花生米抛进嘴里,大嚼一番,再喝口酒,吞咽了下去。吃了几颗花生米,几杯酒后,他又有了精气神,吧嗒着嘴:“浩子,咱知道你今晚来请我喝酒,肯定是有事儿,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郑世浩盯着蟹伯,感到愕然,想不到蟹伯这么快就把刚才说过的话忘记了:“蟹伯,我想借你的船出海去打渔。”
蟹伯拍拍脑瓜子:“老了,不中用了,说过的话不多会就会忘记。”“
出海打渔?”蟹伯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挑挑眉毛看着郑世浩:“我说孩子,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啊!你借我的船,恐怕不是出海打渔那么简单吧!”
郑世浩知道瞒不住蟹伯了,就挑明了说:“蟹伯,我想借你的渔船出海去菲律宾的苏禄群岛,寻找自己的父亲。”
当郑世浩说出这句话时就后悔了,自己没有驾驶远洋渔船的经验,还要驾驶着渔船跑到别国的海域去,蟹伯肯定不会答应将价值几十元的渔船借给自己。
蟹伯看看郑世浩,许久都没有说话,不时拣起饱满的花生,剥开可将花生米塞进嘴里嚼着,嚼得咯咯响。大约过了十分钟,蟹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严肃地盯着郑世浩:“孩子,你真的是要去菲律宾寻找你的父亲吗?”
郑世浩鉴定地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是的,如果不去菲律宾一趟,寻找失踪多年的父亲,我是不会甘心的,下半辈子活着也不安宁,我不想愧疚地活一辈子。”他叹了一口气,坚定地说:“就算父亲死了,我也要找到他的尸骸,他的坟墓。”
蟹伯也点点头,表示答应:“真是好,真是好孩子,我答应把渔船借给你,反正那渔船也是在渔港里躺着生锈,不如让它驰骋海洋,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他话锋一转:“不过,出远海太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一切责任都是你自己负责,跟我没有关系。”
郑世浩见蟹伯答应自己了,很是欣喜,打着保票:“蟹伯,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像爱护我的渔船一样爱护你的渔船的,这次出海,我一定会完璧归赵,将一艘完好的渔船还给你,就算是渔船损坏了,我也保证会给你维修好。”
“好的,我让阿四跟你一起出海,他是老水手了,有多年的航海经验,希望他能够帮助你。”蟹伯心里还是很关心郑世浩的,他不希望郑世浩在大洋中遭遇不测。
“谢谢蟹伯,咱就是去菲律宾看看,不会出什么大事的。”郑世浩对这次菲律宾之行,充满自信,那么多水手,年年出海也不见得出什么大事,难道自己出海一次就会遇到危难吗?
“不会出什么大事?”蟹伯的脸色一变,道道皱纹拧成一团,但瞬间就舒展开了,他不想去刺激郑世浩,给郑世浩这次出海带来过多的心理负担,但很明显,郑世浩已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物。
他呵呵一笑,又将一杯酒喝干净:“是啊,年轻人,就应该去多历练历练,只在近海混,哪能成长呢?只有去广阔的海洋航行,才能成为大海的儿子。你放心去吧,有阿四叔跟你一起航行,我相信你会找到你的父亲。”
郑世浩达到自己的目的,见天色也不早了,就告别蟹伯,满心欢喜地回家了。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09 22:10:00
蟹伯看着消失在黑影中的郑世浩背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良久才摇摇头:“这小子像我啊,喜欢追求真相,寻根究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是,浩子这小子怎么惹上周满社团的人了?这可是个不小的麻烦。”他摇摇头:“唉,这次出海,是福是祸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郑世浩一直在储备远海航行的物资。他知道,开着渔船去菲律宾的苏禄群岛,起码要七八天的时间。期间都是航行在无边无际的大海,没有充足的物资准备,说不定就困死在船上了。
出海前一天黄昏时分,郑世浩约来肖海琛一起到镇郊区凤凰山上喝酒,他早早爬上凤凰山,用牙齿开了一瓶珠江啤酒,一口一口往嘴里灌着。肖海琛下班后,就直奔凤凰山,等他到达凤凰山山顶后,郑世浩脚下已经堆满了花生壳。
肖海琛坐在郑世浩旁边的石凳子上,没等郑世浩先开口,他说话了:“浩子,你是真的要去苏禄群岛吗?那地方,可是凶险,听说那片海域到处是海盗,你只身一人前往,我放心不下。”
郑世浩没有看肖海琛,任凭山风吹打着额头上的短刘海:“哥,我走了,第一次出远门,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你就照顾好晓娟姐吧!我知道,她一直很喜欢你,你也喜欢她。”
肖海琛没有说话,不停地捏碎手中的花生壳,同样,他也知道郑世浩一直喜欢着张晓娟,不过两个人一直是兄弟般亲密,谁都不愿意在双方面前表露对张晓娟的喜爱之情。
郑世浩拿出十多张百元大钞塞给肖海琛:“哥,这是莱恩给我的钱,现在我要出海了,带在身上也用不着,你就给晓娟姐买新衣服吧!我看到她穿的衣服很旧了,有些地方都打补丁了,还一直穿着,舍不得换。我希望她打扮得漂亮漂亮的,做个美丽的女人。”
肖海琛看着郑世浩手里的钱,没有伸手去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终于,他开口打破双方之间的芥蒂:“浩子,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晓娟吗?为什么拿钱给我,让我给晓娟买新衣服,你这不是给自己的挖坑吗?”
郑世浩看着山脚下灯火通明的航海镇,苦笑着:“哥,你了解我的。我是很喜欢晓娟,我也向她表白过了,她说她喜欢高个子的,还喜欢脸蛋白净的。我个子不够高,脸蛋也黑,不是晓娟姐心中的白马王子。所以我知道,她说的对象指的就是你。其实,我也早就知道晓娟一直都是喜欢你,不过我不死心,还是向她表白,希望她能接受我……”
郑世浩一边喝酒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还回忆着童年的美好时光。
肖海琛很是感动,接过郑世浩递过来的钱:“好兄弟,哥谢谢你了。我去给晓娟买新衣服,她喜欢喇叭裤。”
郑世浩提醒着:“哥,喇叭裤过时了,晓娟现在喜欢穿裙子,你给她买五分裙子。牛仔裙那种款式或者印花的裙子,她最喜欢了。还有白色衬衫,晓娟姐穿着白色衬衫再搭配上裙子,那是最仙了。”
肖海琛推了一下郑世浩的肩膀:“你小子比我更了解晓娟,看来我得提防着你这个情敌啊”
郑世浩不客气地说:“哥,所以,你要晓娟姐要好一点,不然我随时会把晓娟姐抢回来的。”
肖海琛擂了郑世浩一拳:“小子,你这次出海,早点回来,我等着你做我的情敌,跟我公平竞争。”
郑世浩的脸上露出有些不甘:“哥,晓娟姐的心已经系在你的身上了,我哪还有跟你竞争的机会。如果她的感情是一片白纸,那我可以任意涂抹,在那张白纸上画上自己的影像。可是她已经在她的心里画上你的影像了,我不是橡皮擦,不能抹去你在她心里那张白纸上的影像啊。除非晓娟姐自己抹去你的影像,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够随便抹去心底的情感记忆。而且,你也喜欢着她。”
肖海琛感觉郑世浩这个比喻说得不错,特别贴切,自己也24岁了,到了适婚的年龄,应该考虑婚姻的事情,而晓娟无疑是一个值得陪伴终生的伴侣。
两个人听着风吹过山林的呼呼声,猫头鹰的啸叫声和虫儿的啁啾声,一边喝酒一边聊着,聊到深夜才下山,然后各自回家。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10 21:34:00
第九章 太古企业的秘密
郑世浩回到家后,发现母亲蔡春华还没有回家,估计又是在太古企业加班。母亲加班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经常是加班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家,有时候还会在厂里过夜。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过夜晚生活的日子,虽然有时候会怀疑母亲的种种行为有悖于常理,但母亲这么勤快地劳作,也是为了这个家,改善家庭生活,给他攒钱,希望他能够早日娶上媳妇,,再早日生个孩子,圆了她抱孙子的梦。
况且父亲失踪八年了,母亲也一直没有改嫁,而是靠一个人瘦弱的肩膀,将郑世浩和姐姐两个人拉扯到。父亲在海难中失踪八年,按照民法的失踪条款,可以向法院申请宣告父亲郑海洋已经死亡了,但母亲却一直没有向法院申请死亡宣告。
莫非母亲知道父亲活着,所以才一直没有向法院申请宣告父亲死亡。可是母亲去日本做了手术之后,对父亲的感情也变得冷漠了,并不像以前那么爱父亲了。郑世浩洗完澡之后,静静地想着这个事情。
父亲郑海洋是个船员,受雇于一家轮船公司担任轮机长的职务,经常跟着大货船出远洋,一去就是一两个月,有时候是半年。小时候,郑世浩最盼望的就是父亲出海回来的那一天,只要父亲从海外回来,都会带一大堆好吃好玩的给他们姐弟俩,还会给他姐弟俩讲好多海上奇遇和异国风情等故事。
所以,每次父亲出海后一个月,郑世浩都会在下午放学后,跑到海港处静静等候着,看看那一艘艘归航的货轮中有没有父亲的身影。有时候。他经常会在海港里一等就是一个月,有时候在海港等两个月,也不见载着父亲归航的那艘货船,他就会感到害怕,害怕父亲会出事,继而坐在海港边哭泣起来。
父亲归航后,看到蹲在海港边哭泣的郑世浩,就会一把抱起他,刮着他的小鼻子逗他:“你看看,你瞅瞅,这么大的孩子,还蹲在这里哭鼻子,像哭花脸的小猫,也不怕别人看到笑话?”
郑世浩看到父亲平安回来,又看到父亲手里又拎着那么多好吃好玩的,立刻破涕为笑,搂住父亲的脖子,亲着他被海风吹得干裂,又满是胡茬的粗糙脸颊。父亲郑海洋就是他温暖的港湾,躺在父亲的怀抱里,总是无比舒服和安全。
两伊战争时期,雇佣父亲的货船公司经常出海,运载着衣服和粮食到伊拉克和伊朗。在那个时候,父亲也是最忙的,经常随着货船公司出海,一去就是两三个月。一年在家的时间也就十天半月。两伊战争那几年,父亲虽然经常出海,全家人是离多聚少,但也是赚了一笔钱,让全家人都过上了富裕的日子。
可是母亲却总是提心吊胆,生怕父亲奔走于战火纷飞的中东,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每次出海都是两三个月,出海后基本上就是音讯全无,一家人都处于满是期盼又紧张无助的氛围中。
父亲自有他的一套生存方式,他经常安慰母亲,富贵险中求,他这么拼命也是希望家里生活能过得好一些。母亲却认为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经常在海上航行,总会遇到风暴。让父亲见好就收,赚了钱就在家里做点小生意,顺便也能照顾家人,总比在海上奔波强。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11 14:14:00
后来,母亲患上脑肿瘤,身体越来越弱,病情严重到中国的很多医院都不敢给母亲的脑袋开刀,摘除脑肿瘤。因为脑肿瘤已经占据了母亲三分之一的颅腔,国内医生说做这样的手术,有极大的风险性,重则危及生命,轻则全身瘫痪,下半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所以,这些医生都不敢轻易给母亲做手术,一没有绝对把握,二怕承担手术风险。
知道母亲病情的严重性后,全家人都忧心忡忡,父亲白天四处寻医,晚上则是不停抽烟,默不作声。母亲则是在夜深的时候轻轻哭泣着。郑世浩和姐姐还小,不是太懂事,也不知道母亲病情的严重性,只是认为母亲得了小病,但日子久了,慢慢就会好起来。
正当父母快要绝望的时候,父亲的一个朋友介绍说日本有一家医院的医生的医术高明,治疗技术不错,能够切除母亲颅腔内的肿瘤,并且能够保证母亲生命无忧。父亲大喜,筹集好钱后,将母亲送到日本那家医院去救治。母亲颅腔内的肿瘤是切除了,但从此却失忆了,手术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最麻烦的是,连她的丈夫和子女这些最亲的人都不记得了。
父亲郑海洋想找到那个为母亲做手术的医生,做进一步观察治疗,却发现那个日本医生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找不到这个人。
为了治疗母亲的疾病,父亲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了一大笔钱,从一个小康之家又沦为贫困之家,日子过得越来越拮据。父亲为了还债和改善生活,又经常出去跑海,有时候半年才回家一趟。
也就是母亲病好之后的第二年,父亲出海遭遇不测,一艘货船上的20多名船员全部都死光了。有人说是海盗打劫,见没抢到值钱的东西,就枪杀了货船上所有的人。有人说是货船上的人起了内讧,互相厮杀,最后一个人都没有活下来。也有人说,那艘货船遭到了海怪的袭击,船员都死在海怪的攻击下。反正父亲的死因是有各种传闻,众说纷纭,让人真假难辨。
家里的顶梁柱坍塌了,一家人都是悲痛欲绝,而母亲则是扛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将郑世浩和姐姐拉扯大。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11 18:55:00
郑世浩躺在床上,静静地回忆着父亲的音容笑貌,回忆着父亲在时那一段幸福快乐的童年生活。那往事放佛就发生在昨天,但又变得越来越模糊,很多细节都慢慢地遗忘了,也许再过几年,就只能从父亲的照片中寻找父亲的音容笑貌和童年的记忆。
他又想到母亲这些年来的辛勤工作,都是让这个家过得好一些。虽然母亲的工资不高,但她说已经积攒了一笔给郑世浩娶媳妇的钱。想着失踪的父亲和含辛茹苦养家的母亲,郑世浩慢慢地流下了眼泪。
听着屋外的海风呼啸声和蟋蟀、夜蝉的争鸣声,他吸溜了一下鼻子,朝鼻孔门口抹了一把,将床单盖在头上,数着绵羊,慢慢地进入梦乡。
与此同时,在太古企业办公大楼的三楼,是派驻中国的经理办公室,还灯火通明。除了加夜班的工厂还开着灯之外,其他厂房和办公楼的灯都关了。这座办公楼独立建造于太古企业厂房的边缘,占地约200个平方,五层高。周围还圈了一个500平方的空地,空地用两米高的围墙围成院子。
透过办公室里的灯光,窗帘上映出了两个人的身影,近处看那身影,能够判断出那是一男一女。
男的年纪50岁左右,脸蛋倒是油光滑亮的,不像是50岁年纪的皮肤,甚至还略显年轻,但大半个脑袋已经是光秃秃一片片,暴露了他的年纪。脑壳周围点缀着稀稀落落的头发,活像一个光秃秃的小山包长了几棵零零落落的树木。秃头男子开口说:“你说,你儿……那郑海洋的儿子发现了郑海洋的踪迹,真有这回事?”
女的微微点头,但又摇头:“他没有发现郑海洋的踪迹,他意外获得一幅航海绸图,又在航海绸图上看到郑海洋的字迹,而那张航海绸图上所指示的位置正是苏禄群岛的霍洛岛。如果郑海洋当年没有死,我估计他就活在这个霍洛岛上,。”
秃头中年男子看着桌面上的菲律宾地图,放佛在喃喃自语:“八年的时间,郑海洋就藏在这个霍洛岛,没有任何行动?不对啊,这不像是他的性格,他怎么那么沉得住气?我们怎么也就忽略了这个地方呢?”
女人推翻了秃头男子的说法:“单凭一张航海绸图上的字迹,我们并不能判定郑海洋还活在这个世上。但凡事都有可能,所以,我们要抓住这次机会,循着郑世浩等人的足迹,将郑海洋揪出来。”她停了一会,继续说:“只要再找到郑海洋,我们就能找到被他窃取的航海绸图,再夺回郑世浩手中的航海绸图,那我们太古企业就拥有四张航海绸图了。”
“不对啊!郑世浩手里的航海绸图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哪张航海绸图上会有郑海洋的字迹啊?莫非这是郑海洋设下的一个圈套?” 秃头男子摇摇头,陷入沉思之中。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11 21:01:00
女子的脸上也是显出疑问:“郑世浩手中的航海绸图是哪里来的,我没有细问,怕打草惊蛇。既然郑世浩带着航海绸图出海寻找郑海洋,我相信郑海洋迟早会跟他的儿子接头,到时候,我们再将他们一网打尽。只要得到所有的航海绸图,我们就能找出郑和的宝藏和我们先祖埋藏在海洋中的宝藏。”
“最后一张航海绸图,不容易获得啊!毕竟那张航海绸图不在人类的掌握之中。”一提到找寻最后那张航海绸图,秃头男子的脸上就现出丝丝恐惧,但丝丝恐惧在他脸上一掠而过,瞬间消失。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我们太古企业没有在苏禄群岛设有企业和办事机构,所以,想要监视霍洛岛的情况,就必须派出得力干将前往霍洛岛,监视郑世浩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将情况汇报给我们大本营。”
“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或者是你亲自前往?我们的手下过惯了悠闲的日子,早就失去了当年的锐气,本领不比当年了。”秃头男子说着,脸上现出了无奈。
“要不,你前去菲律宾,监视那里的一举一动。你出马,我才最放心。”秃头男子将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又在她鼓鼓的胸脯上上下扫描着。
女人也觉察到了秃头男子淫荡的目光,脸上现出些许难堪:“在霍洛岛,我们早就培养了一个眼线,而且这个眼线很会伪装,一般人是难以觉察出他的身份。另外,我派了另一艘船紧跟郑世浩的船只,时时刻刻都监视他们的行动。必要时,还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些帮助。”
“在霍洛岛早就培养了一个眼线?哪个眼线呢?”秃头男子将视线移到其他地方,现出一副思索的表情。过了一会,他点点头:“我知道这个眼线了。这个人办事虽然不够利索稳重,但他是当地土著,对当地地理环境和风土人情都熟络,这占有很大的优势。除了派人监视郑世浩之外,还需派另一部分人去东南亚追寻郑海洋的踪迹。”
女子说:“我不这样子认为,派人去东南亚寻找郑海洋,那可是海底捞针。不但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还可能会打草惊蛇,让郑海洋藏得更深。到那个时候,咱们就不容易揪出他来了。况且,如果郑海洋还真的活着,在海外躲藏了八年,肯定也是招兵买马,积蓄实力,咱们贸然去寻他,会招致不可预计的麻烦。”
“对,还是季香你想得周到。确实,咱们现在还不能确定郑海洋是不是真的活着,就算是真的活着,东南亚不是咱们的势力范围,也不容易把郑海洋揪出来。郑海洋可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其实中国人都是狡猾的狐狸,包括那个郑世浩。”秃头男子脸上露出凶狠的神色,放佛要吞噬人一般。
女子的脸上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但那神情立刻消失不见:“当年,郑海洋也是厉害,一条腿都被我们打残了,既然还能够逃出去。我以为他跌入茫茫大海,就算不被那些海怪杀死,也会葬身鲨鱼腹中,想不到现在还传出他活着的消息。”
秃头男子回忆起那段往事,也是一阵后怕:“本来,我们已经是控制了那艘货船,也控制了郑海洋,以为胜券在握了。为了控制郑海洋等一群人,拿到航海绸图,咱们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有好几个手下都死在郑海洋和他船长的枪下。可惜啊,既然出现魔鬼般的狂笑和让人迷失的黑色海域,还有那恶毒的海怪,让郑海洋趁我们不备逃了出去。”
女子说:“后来,我又派人去靠近那片黑色海域,只要发现了黑色海域的人都有去无回。再后来,又派出去一拨人,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片黑色海域。那片黑色海域,估计是被一种未知的种群控制着,这种群还会发出让人迷失心智的咒语,只要它们不想让我们找到,那我们恐怕是永远都找不到那片海域。”
楼主:辉辉老湿  时间:2016-08-12 17:27:00
女子的脸上也是显出疑问:“郑世浩手中的航海绸图是哪里来的,我没有细问,怕打草惊蛇。既然郑世浩带着航海绸图出海寻找郑海洋,我相信郑海洋迟早会跟他的儿子接头,到时候,我们再将他们一网打尽。只要得到所有的航海绸图,我们就能找出郑和的宝藏和我们先祖埋藏在海洋中的宝藏。”
“最后一张航海绸图,不容易获得啊!毕竟那张航海绸图不在人类的掌握之中。”一提到找寻最后那张航海绸图,秃头男子的脸上就现出丝丝恐惧,但丝丝恐惧在他脸上一掠而过,瞬间消失。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我们太古企业没有在苏禄群岛设有企业和办事机构,所以,想要监视霍洛岛的情况,就必须派出得力干将前往霍洛岛,监视郑世浩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将情况汇报给我们大本营。”
“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或者是你亲自前往?我们的手下过惯了悠闲的日子,早就失去了当年的锐气,本领不比当年了。”秃头男子说着,脸上现出了无奈。
“要不,你前去菲律宾,监视那里的一举一动。你出马,我才最放心。”秃头男子将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又在她鼓鼓的胸脯上上下扫描着。
女人也觉察到了秃头男子淫荡的目光,脸上现出些许难堪:“在霍洛岛,我们早就培养了一个眼线,而且这个眼线很会伪装,一般人是难以觉察出他的身份。另外,我派了另一艘船紧跟郑世浩的船只,时时刻刻都监视他们的行动。必要时,还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些帮助。”
“在霍洛岛早就培养了一个眼线?哪个眼线呢?”秃头男子将视线移到其他地方,现出一副思索的表情。过了一会,他点点头:“我知道这个眼线了。这个人办事虽然不够利索稳重,但他是当地土著,对当地地理环境和风土人情都熟络,这占有很大的优势。除了派人监视郑世浩之外,还需派另一部分人去东南亚追寻郑海洋的踪迹。”
女子说:“我不这样子认为,派人去东南亚寻找郑海洋,那可是海底捞针。不但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还可能会打草惊蛇,让郑海洋藏得更深。到那个时候,咱们就不容易揪出他来了。况且,如果郑海洋还真的活着,在海外躲藏了八年,肯定也是招兵买马,积蓄实力,咱们贸然去寻他,会招致不可预计的麻烦。”
“对,还是季香你想得周到。确实,咱们现在还不能确定郑海洋是不是真的活着,就算是真的活着,东南亚不是咱们的势力范围,也不容易把郑海洋揪出来。郑海洋可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其实中国人都是狡猾的狐狸,包括那个郑世浩。”秃头男子脸上露出凶狠的神色,放佛要吞噬人一般。
女子的脸上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但那神情立刻消失不见:“当年,郑海洋也是厉害,一条腿都被我们打残了,既然还能够逃出去。我以为他跌入茫茫大海,就算不被那些海怪杀死,也会葬身鲨鱼腹中,想不到现在还传出他活着的消息。”
秃头男子回忆起那段往事,也是一阵后怕:“本来,我们已经是控制了那艘货船,也控制了郑海洋,以为胜券在握了。为了控制郑海洋等一群人,拿到航海绸图,咱们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有好几个手下都死在郑海洋和他船长的枪下。可惜啊,既然出现魔鬼般的狂笑和让人迷失的黑色海域,还有那恶毒的海怪,让郑海洋趁我们不备逃了出去。”
女子说:“后来,我又派人去靠近那片黑色海域,只要发现了黑色海域的人都有去无回。再后来,又派出去一拨人,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片黑色海域。那片黑色海域,估计是被一种未知的种群控制着,这种群还会发出让人迷失心智的咒语,只要它们不想让我们找到,那我们恐怕是永远都找不到那片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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