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系列之[青瓷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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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07-04-23 01:53:52 更新时间:2020-11-11 19:31:22

楼主:秦伊  时间:2007-06-01 00:47:00
呵呵,正在酝酿中,以胭脂泪为重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01 23:33:00
先顶,再说,要跳坑的,速度!!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2 19:09:00
沉在哪里了?捞上来再说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2 21:19:00
教主托腮,注视向洞外道:各位怕是在此待得厌倦了吧?我在城内置了一座宅子,择日搬了去吧!
众人不语。
教主眼斜扫众人道:尔等也忒得娘了,一朝被蛇咬,怎的,就此怕蛇了?
众人下跪,道:听凭教主安排。
嗯,众位就此散了。
是。
我欲开溜,只听得那教主叫道:九婆,将那新来的小女子叫来。九婆就在我旁边,一把扭住我的耳朵,恶狠狠的说:哪里走去?死丫头,没听见教主喊你来着?
我呼痛,道:九婆行行好,这耳朵烂了,明儿可见不得人了。
九婆把我带到教主面前,才撒手。我揉耳朵,抬眼,对上这个教主似笑非笑的表情。
九婆弯腰,道:教主,人在这,我先走了。
教主点头,道:你叫什么?
我说:我叫钟怡,钟怡的钟,钟怡的怡。
他定然没听懂,眯眼看了我许久,挑挑眉,打了哈欠,道:你从何而来?
我垂眼,撒谎?不撒谎?看他那样子似乎知道我从哪里来的样子,如果撒谎,吃不得好处去吧?我犹豫了下,说:自我来处来。
哦?他慵懒的看着我,道:那,你这是又去往何处?
我嘴角有些抽搐,道:去往……去往……
他哈哈笑,笑起来,单眼皮眯成一条线,有点像,像狐狸,道:说不出去往何地,何必去往去往?
我有些恼,道:教主英明。
他站起来,比我高半个头,他得意洋洋的说:你来自后世?怎地不见你有三头六臂?
我回视他,道:禀教主,出来贵宝地,怎地不见教主腾云驾雾?
他挑眉,又笑,笑得阴谋味十足,他摸摸自己的下巴道:你要看我腾云驾雾么?
我适才说出那句腾云驾雾时就有点后悔,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小命就在人家面前悬着,我还口出狂言挤兑这个教主,听他说这句话,我忙笑脸相迎道:小的,小的身轻位低,没那福气。
哦。他看了我一眼,道:你叫钟怡?
我愣,道:是。
他懒洋洋的说:我记得了,钟怡。说罢,挥手,四个大汉将室内灯火俱都熄灭,我站在那里,被他说的那句话,震在那,我抖了抖,没事没事,只要能跟牢那老头子,说不定一觉睡醒就在我自己的屋子里了。

那个教主来过以后,大家都开始着手搬家。我抱着珠儿的被褥,拖着行李往牛车上搬,珠儿在旁细声细气的说:小怡。辛苦你了。
我咬牙,道:不用客气。
珠儿问:什么?
我说:无须同我客气。
珠儿看着我,道:好。不与你客气。
赵三儿走过来,看我拖了大包小包,一把接过了我手里的行李,道:你还真有些力气。
我笑了笑,九婆走过我身边,轻哼了一声,道:你,翠儿,过来,帮我将这些搬过去。我头上冒汗,九婆不喜欢我的名字,就自作主张的叫我翠儿,也是,我的名字,叫起来,是有点小姨子的味道,别人喊我小怡,平白的占了别人的便宜去了。珠儿道:快去快去,晚了九婆要生气的。我忙应着放下东西,冲过去。九婆瞄了我一言,道:小丫头,你还嫩,凡事给我收敛些。别给老娘我烟视媚行,要吃饱饭,靠男人是靠不得的。
我低头,道:是。她摔过来一包包袱,道:搬车上去。还不快去!
我抱着沉重的包袱到牛车前,猛地抛进去,喘气,转身,撞上人,而且是男人,撞得我鼻子生疼。
你没事吧?是赵三儿。
我揉鼻子,摆手,示意没事,又想起刚才九婆警告我的话,定然是和他脱不得关系了,忙走开去,正好撞上珠儿披着披风,羡慕的眼神划过我身上,久久的停留在赵三儿身上。原来如此。我暗暗点头,不动声色的走开去。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2 22:08:00
冷玄教众陆陆续续搬进了城南的一个宅子,我当然随大流,一道混进了这座古宅。
这宅子荒草杂生,一看便是多年无人居住,搬进去后,我和珠儿九婆共住一间小厢房。其余的房间,众人七拼八凑的,迅速安顿下来。


夜。我经过一间厢房,听到里面有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说:这宅子当真有鬼?
一个男的说:这个自然,你想,我教如今被程清出卖,官府到处抓我教中人,这风口浪尖,教主怎会要大伙搬来此处?
有鬼?唉哟,要出来个女鬼,哥儿几个就,啊,那个啥,哈哈哈
我听得里面人讲得龌龊,不堪入耳,轻声轻脚走过去,不过,这宅子,我抬头看,这些破败的墙瓦梁柱,确实有拍鬼片的潜质。
迎面,撞上一堵墙,此墙形容酷似那狐狸般的教主,我蓦地回神,这不就是那个……教主。
他捂住我的嘴,顺势将我带进身边一个小走道里,黑暗里,我害怕,这个狐狸教主要做什么?他轻声在我耳边说:莫要叫,且看好戏。
我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只得同他隐身在黑暗里,向刚才来的那个口子看去,只看见一道微弱的光,慢慢靠近那个口子,是一支蜡烛。不对,那蜡烛怎地旋在半空,适才我经过的那个厢房里人出,惊问,何人?
蜡烛呼拉的灭了。
那男子声音颤,道:有~~鬼~~~啊~~~
狐狸教主失望,道:这些人等,若要打仗,必败。
我转头,在黑暗里,看不见这个狐狸教主,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身体上的热量在散发。他放开我,走了出去,取火折子点亮蜡烛,那些混乱的男人一见他,都面有愧色。
狐狸教主慢条斯理的说:尔等,莫要惧鬼神,朗朗乾坤,但教问心无愧,怎怕半夜鬼上门?此处老宅虽是闻名遐尔,不过是为威吓他人,而非我教中人。
那些男人低头。
狐狸教主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将蜡烛交到我手上,我仔细端详蜡烛,不禁失笑,这是一支吊了细绳子的蜡烛,难怪能在半空里晃。我抬眼,那狐狸教主已经走了。
回到厢房,钻进破棉絮里,九婆轻声道:翠儿,九婆手疼,来,给我敲敲。
我憋气,自棉絮里钻出来,到九婆面前,道:九婆。
她眼皮都不抬下,道:来,给九婆捏捏这手。她伸出右手来。我老老实实的给她捏手臂,良久,她轻轻打起酣,我看着她,轻轻给她盖上被子,刚站起身,她忽然睁开眼睛,看着我,道:吃得苦,识大体,从今往后,你若真心跟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我失笑,道:九婆,荣华富贵,与我无用。
她坐起身,看着我,道:你跟着老头到我教来,有何居心?
我摇头。
九婆抓过我的手,道:天生的好材料,唉,她看向珠儿,忽然对我说:给我跪下。
我莫名其妙,道:跪下?
九婆道:跪下!强力拉我,我自然站不住,狠狠的跪了下来,膝盖撞得生疼。她抓我的脸,仔仔细细看了许久,道:从今起,你速速离开本教,否则,我教众必将你五马分尸。
我转不过神来,道:什么?
九婆自脖子上解下一根油腻的绳子,末端挂了一个奇形怪状的玉佩,血红血红,她套到我的头上,将玉佩塞进我衣领里,厉声道:滚,马上滚出去!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夺门而出,九婆拿了一根棍子,骂道:滚,莫要再回来!
我在教众好奇的目光下,奔出了这个宅子。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在黑暗里,茫然的走着……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2 22:39:00
第四章 女扮男装苦乞儿 冤家路窄又相逢

被九婆逐出了冷玄教,真是一个意外,我愁眉苦脸的走了一夜,实在体力不支,倒在人家屋后的稻草堆里,望着蓝天,心想,天啊,真要灭我吗?我摸出九婆塞我脖子上来的那根绳子,看了又看,实在看不出名堂来,那个九婆很奇怪,为什么逐我出来,还要给我这个,难道要嫁祸给我?也不对啊,如果要嫁祸,何必那么宝贝的贴身藏着。
肚子咕噜一声叫。我坐起来,那个带我来的老头是冷玄教的,我出了冷玄教,谁还能帮我回去阿?

街市。
人来人往,真是热闹。包子的味道,很香。我用力吸了几口,卖包子的老板凶巴巴的说:看什么看,臭要饭的,莫要脏了我家门槛,去去去……
我尴尬,退开去,撞上一个女子,她掩鼻,哟,哪来那么臭的要饭的阿,走开走开。我有些惊慌,跑到街边上,眼巴巴的看着包子,肚子,真的很饿。
一根棍子,打在我腿上,我惊跳起来,只见一个衣着褴褛的小男孩,仰头看我,说:这位姐姐,好生面善,可是我帮中人?
刚走了个冷玄教,又出来个帮?丐帮么?
我道:我……
他扯我衣角,道:来,你随我来。
我随他经过了七八个小街小巷,拐来拐去,只见他钻进了一个破屋子里,我也跟着进去,喝,这是什么场面?数十个人,聚在一起,为首的一个老头问那领我来的小男孩说:人可带来?
小男孩点头,指向我这边,所有的人都避开道,我只得硬头皮走前去。
老头子看了看我,问:姑娘,你自何处流落至此地?
我低头,道:我,我不记得了。
老头子又问:为何沦落成丐?
我抬眼,看了周围一圈,问:此处,可是,丐帮?
老头子笑呵呵,摇头说:话是没错,不过如今本帮亦称乌衣帮。
我问:那……
老头子道:本帮从不收女弟子,不过今日倒要破一破例。
我看着老头子,他注视我,道:你可愿加入本帮?
我思索,看着他,问了一句我这辈子都要后悔的问题:加入可有饭给我吃?
所有的人都大笑起来。
老头子道:这个自然。
我用力的点头,能吃饱饭,就好,此刻,无论我以前是什么人,享受过何等生活,从现在开始到我回去之前,我都必须忘记,全部忘记,现在我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穷困潦倒的小叫化子翠儿。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2 23:07:00
我用力的点头,能吃饱饭,就好,此刻,无论我以前是什么人,享受过何等生活,从现在开始到我回去之前,我都必须忘记,全部忘记,现在我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穷困潦倒的小叫化子翠儿。
老头子道:好,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帮一员,本帮并非专司要饭,另承些许机要秘闻传送之责,今你入本帮,先与众位前辈熟悉熟悉,其后我会派事与你做。你可明白?
我点头,问:为何,为何独取我加入本帮?
老头子看着我,眼神落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低头,脖子上那玉佩,在褴褛衣衫间露出半角,我忽然意识到这个玉佩的重要性了,佯装不解,自我打量了一圈。抬头,老头子看着我,说:饿了?他对那个领我来的男孩子说,去,领这姐姐去学学本领。
小男孩点头,抬头看我,道:姐姐,我领你去吃些东西可好?
我点头。小男孩示意我随他走,那瞬间,我觉得自己很丢脸,将头发似男人般盘起来,往脸上抹了几下,跟着他走出去。

小男孩领着我穿过一个街道,我鼻子无比灵敏的闻到很像的菜响,肚子剧烈的发出一声抗议,小男孩笑起来,我有些懊丧,平时吃饭挑三拣四,嫌了东家嫌西家,如今倒好,闻到什么都是香的了。他领我往一家酒楼门口走。距离门还有一段距离,他说:你看我如何,你也如何。
我点头,立着,看他走到门口,也不垮过去,只是那样看着里面,不多时,走出来一个小二,道:今日又来啦?小小年纪便成了小要饭的,真真可怜,你家大人呢?小男孩从小二手里接过一个咬了一半的馒头,简短的说:谢谢大叔。弯腰鞠躬,向我这边走来。
我有些郁闷,人家是仗着年纪小,那店里才会施舍吃的,我呢?我凭什么呢?越想越丧气,小男孩推我,说:去阿!
我肚子再次叫起来,饿得着实难受,不由得我了,我缓缓走向酒楼。站在酒楼门口,看着里面,坐着三三两两的吃饭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我,我低下头去,几乎想挖地洞,心里默默的念,你不是钟怡,你不是钟怡,你是个小乞丐,你叫翠儿,明白吗?我鼓足勇气,抬起头,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抱胸冷酷的看着我。我的脸一定是绿了,紧接着一定又变白了,他带着嘲讽的语气说:怎么,今日又要拉谁做小人了?小骗子?
我转身,撒腿就跑。
你莫要跑!他在身后叫。
脸发疯似的烫,真真是冤家路窄,怎么会在这里碰到那个抓住我偷东西的男人,而且还很倒霉的被我说成登徒子,今日他那模样,分明是要寻仇,傻子都晓得,此时不跑,我吃不得好去!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2 23:26:00
我跑了一路,拐进小巷子里,歇了歇,拍胸,全身几乎虚脱了去,眼冒金星,再不点东西我会死的。
一个男人的声音,悠闲的说:你可歇息够了?
我摇头,上气不接下气,蓦地抬眼,那个男人就立在我面前,我头皮发麻,说:你,干嘛阴魂不散。我一没杀你老母,二没挖你祖坟,更没烧你家房子,你……你有完没完了你?说完,我眼冒金星,昏倒了。

醒来,我还在地上,小男孩看着我,道:你醒了阿!
我吃力的爬起来,不说话,面前摆了一大盆馒头,我看向小男孩,他说:是那位公子给你的。
我点头,不管三七二一,抓过馒头,塞嘴里去。
吃掉两个,我看小男孩托腮看着我,问:我脸上,可有啥?
小男孩看着我说:见你吃,恍然似我娘未死。
我放下手里的馒头,道:你娘,已不在了?那你爹呢?
小男孩摇头,道:我爹不知何人,我娘是窑姐儿,若非为生我,今日定然仍在世。小小脸蛋,一股沧桑。我摸他头,道:你叫什么?
他道:果儿。
果儿?怎地想起了一个武侠小说的人物,我笑了笑。小男孩看着我脖子上的项链,轻轻的说:这个,我曾见别人家也有一块。
我问:何人也有?
果儿看着我说:杀人者。
我愣,果儿轻轻的说:我见他一气杀数人,弹指间矣。那人腰间就有这块饰物。
听他说完,我浑身打了个颤,算了,关于这个玉佩,我还是慢慢打听了。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2 23:41:00
飞快的写,发现我写得女主很白痴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3 00:08:00
我愣,果儿轻轻的说:我见他一气杀数人,弹指间矣。那人腰间就有这块饰物。
听他说完,我浑身打了个颤,算了,关于这个玉佩,我还是慢慢打听了。最关键的是,要找机会摸回冷玄教去寻那老头子问个明白。

第五章 烟花之地烟尘至 血玉现世风波起

晚上随果儿回到那破屋子,老头子看了我,那目光,我注意到是在我脖子上,我更加小心行事,要回去,也得要小命在才可以。夜里,我一直不敢入睡,醒醒睡睡,睡睡醒醒,一夜无事,看来倒是我杞人忧天?
白天我这老大不小的叫花子跟着小果儿窜东家走西家,也算是带我熟悉这古杭州吧?能游览老杭州,何乐不为?
我有时挺恨自己随遇而安的性格的,浩然常常说我,天底下找不到第二个如你这般无论何时何地都可自娱自乐的人。我知道我已经完全把现在的生活当作我生命里的突发事件了,并且以娱乐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新奇,甚至叫我时常忘记得混回冷玄教找那个老头要回去的方法。
在这个乌衣帮的第三日,那个乌衣老头找我说:翠儿,本帮有事需重托与你。
我看着老头子,问:是何事如此重要?
他示意,一个帮众走上前,一副人的画像,那模样……我仔细的看了半天,忽而想起一个人,就是我在酒楼撒泼逃脱后,在人群里的那个看着我的男人,我奇怪我自己为何记得那么清楚,事实上,他不过是路人甲而已,但是,那种存在感,太强烈了。还有我被他盯着的感觉。果儿指着画像说:就是他。
我疑惑,看他,他抬眼,大眼睛看我,道:杀人者。我明白过来,再看老头子,老头子难道要我去杀这个人?
老头子看着我说:此人身上有玉,与你身上的同,想方设法取回来。
我看着老头子说:如何取回来?果儿与我说过,那人杀人,弹指间。
老头子点头,道:不过此人好色,你今日便扮作花娘,潜入他往日常去的胭脂楼,其余事项本帮都已布置妥当,只等你取物归来。
我看着他,心想,我可不笨哪,你要我去拿那个东西回来,还要我牺牲色相,这玉佩,看来是大大的有问题,只是这么有问题的玉佩,那九婆偏生又给了我,那是什么意思?算了,且先不管他,既然说是扮花娘,那我且做一回花娘体验一番罢,到时在那胭脂楼里偷偷溜掉,总比真去想法子取那玉要好多吧?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3 00:48:00
胭脂楼。
光听着,就是一个脂粉味浓重,女气十足的地儿。我自后门入,沐浴更衣,而后一个浓妆女子来领我进前面楼里,进门,那女子看了我一眼,挑眉,道:今儿可要好好办事啊?嗯?
我笑,道:这您放心。
她袅袅的走,带着我走到二楼去,迎面碰上一个男人欲挣脱一个女子,自小包间里冲了出来,连带拖出了那个女子,我抬头,正对上那男人,忙低头,就是那个被我喊成登徒子又在酒楼门口冤家路窄的男人,不过他似乎怒气冲冲的,推开那女人,对着领我上楼的那个女子说:你处真真乌烟瘴气。
浓妆女子笑:哟,这就把您给吓着了?再乌烟瘴气您都没瞧见呢,消消气,可是美人不趁心,我再给您挑一个?
他皱眉,冷冷的说,不必了,掸衣服,下楼。我看他似乎没有认出我来,暗自庆幸。那浓妆女子娇声道:走!
我低头无声的跟着她走到一间雕花木门前,她推开门,叫道:爷,最新鲜的可人儿,我这给您送来了啊。
她拉我,硬是把我推了进去,我跌跌撞撞了几步,站稳,听得身后门上有上锁的声音,我皱眉,不对吧,干嘛锁门。我回身去拉门,却拉不开,急,道:锁门做什么?
那浓妆女人在外面笑,道:凌大爷慢慢享用啊。笑声,渐远。
我捶门,该死的,那老头子说什么都安排好了,还包括锁门?干嘛,是要杀了那男人,还是怕我开溜?或者,两者都有?
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低哑,带着淡淡的倦意。
我背僵直,慢慢转向室内,纱幔重重间,隐约见一个男人坐在其中。我缓缓走过去,掀开纱幔,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我,那股似狼见到猎物时的眼神。
他看着我,道:是你!
我佯装不认得他,笑笑,说:爷认得我么?
他没动,看着我,道:乌衣帮何时找了女人来做炮灰?他这句话一出口,我心凉了一半,额上冒汗,他已经知道了,所以,我现在在这里,就是请君入瓮了。我后退,再后退。
他蓦地站起来,大步走到我跟前,一把卡住我的脖子,单手将我举起,扔到床上,我被他一卡脖子一扔,头晕眼花,挣扎着从这软绵绵的床上爬起来,他的手一把抓住我的下巴,冷冷的带着邪魅的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看着他,道:你说甚么?我不懂。
他靠近我,恶魔般的笑,道:你无需懂。说罢一手抓我双手死按在我头上方,一手粗暴的撕开我身上的衣服。我恐惧得已经不晓得要喊救命,心想难道我就这样子被卡擦掉?
他忽然停止了动作,自我的脖子上捡起了那块玉佩,看着我,道:你自何处得来此物?
我遮住自己被他撕开的前胸,道:你又为何有那块玉佩?
他凝视我,带着审判的眼神。
我回视他,带着一点犹豫的反击他的眼神。
良久,他松开我,道:将衣衫穿好。
我苦笑不得,刚自一场强奸里逃脱,转瞬却要发愁没有衣服可穿好,这个恐怖的男人,适才那么大力,我身上的那些丝织衣裳都烂掉了。
他见我半天没动静,道:聋了?
我抱胸,冷笑,道:你倒试试,这么烂的衣衫怎样穿好!
他似被我的冷笑怔了怔,旋即脱下身上的衣衫,披到我身上,道:随我走。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3 14:21:00
作者: gzm1978 回复日期:2008-1-23 13:24:00

会不会又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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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啊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3 20:46:00
作者: 洛水鱼鱼 回复日期:2008-1-23 20:22:00

楼主好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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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3 23:09:00
我抱胸,冷笑,道:你倒试试,这么烂的衣衫怎样穿好!
他似被我的冷笑怔了怔,旋即脱下身上的衣衫,披到我身上,道:随我走。
我几乎是被他半推到窗台边,无路,我看他,他揽过我,轻巧的说:抓紧。话音落,我人已经随着他一道向楼外扑出去,我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发出有生以来最凄厉的叫声。
他道:闭嘴!下一秒,他竟然可以在连续不断的在屋顶上跳跃间隙,伸手捂住我的嘴。我闭上眼,催眠自己,就当作是在游乐园里坐云霄飞车。忽然,他突然放开我,推了我一把,我惊恐的睁开眼,抓住他的手,他挑眉,嘴角挂着冷冷的笑,道:就凭你这般胆量,怎会有血玉?
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回到地面上了,脚踏实地的在地上了,我拥紧他给我的外套,看他,不语。
他道:走!
我问:去哪里?额,去何处?
他抓了我的手臂就走,我跟不上他的脚步,几乎要绊死在这古代的石子路上。
走了一会,他吹口哨,一匹马从一个民宅里钻了出来。

我以为这个男人会给我马骑,结果是他把我当货物般甩到马上,横挂在马背上,自己飞身上马,我挣扎着仰起头,恼怒:喂!你!
这个男人把我头按下,吆喝马跑起来。
我在马背上被颠得七荤八素,见鬼,我拼命敲打马肚子,马吃痛,嘶叫起来,他一把拎起我,丢下马去,我只觉自己滚了两滚,剧痛自背直接蔓延到四肢,他竟把我扔下马!我抬眼,看他下马,走到我面前,捏起我的下巴,靠近我,邪魅的笑道:小美人,如此这般花容月貌,嗑着碰着,我可心疼着呢,嗯?
我看着他,回他一个笑,狠狠的吐了一大口唾沫,直接吐到他脸上。
他那张脸,一怔,随即扬起手,我知道他要打我,我反而微微抬了抬脸颊。他盯着我看,那手没有打下来,抹去了我吐了他一脸的唾沫星子,不怒反笑。
我被他那笑,笑得心里发毛,身体的痛已经完全被现在的恐惧给占据掉大部分注意力了,我只知道我现在全身都在发抖。
他抓起我,就似老鹰抓小鸡一般轻巧,我皱眉,刚才那一下被扔下马比我以前骑马摔下地去不知要痛多少倍,这一抓,我不得不顺势扑到他怀里,他轻轻的抱起我,上马。
我有些诧异他为何忽然绅士起来,他暴怒的声调叫了一声:驾!
马疯狂的跑起来。

钱塘江,码头。
若要说是码头也没错,这个地方停泊了几艘渔船。但也不算是个码头吧?
这个男人下马,留我在马上,牵马向江边走去。
一个壮汉走上来,恭敬的说:爷,您回来了。
这个男人颔首,道:都预备妥当了?
是。
他回转头,看我,然后对那个大汉说:有请洪爷。
大汉点头,沿着岸走去,尽头似有星星点点的茅屋错落在山丘树丛中。
我沉默,看着他牵马走到船旁,然后他走到我身边,一把把我自马上抱下,举止依旧粗暴。我呲牙咧嘴,身上的伤痛被拉扯到,委实叫我郁闷。
他对我命令式的口气,说:上船!
我看着船,道:不!
他说:上,船。
我摇头。
他二话没说,伸手扭过我的手臂就往跳板上推,我反手推开他,压住自己心里的火气,微笑道:敢问这位爷,您巴巴儿将小女子带到此处,又要小女子上船,是何居心?
他挑眉,摸摸自己的下巴,嘴角微微一撇,眼神冰冷,道:不欲上船亦可,告知血玉主人下落,即刻放你走。
血玉?我不由自主的摸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佩。这块玉佩,究竟有什么含义?或者有什么秘密?那乌衣帮老头子要我将这个男人身上的玉佩取回去,现在他又问我这个玉佩的主人,我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腰带上。那是一块和我身上的玉佩颜色一致,纹理不一,形状也不同的玉佩。我看着他,垂眼,低声道:这原是我娘的遗物,自小在身,从无离身,你若要说血玉主人,我便是了。
哦?他淡淡的,似嘲笑的说:那日见你撒泼时,怎不见此玉佩?
我抬眼,道:那日?那日你可看清了?
船上水手忽然骚乱起来,一瘦小男子在船杆的一个小架子上往下喊:爷,有官兵!
这个男人不紧不慢的说:收起渔帆,洗手煮饭,无须慌张。
我回身去看我们来时的路,远远的果然驰来一队人马,渐渐由远及近。
为首一骑黑马,直冲到我们面前,戛然而止,好马!好骑术!我赞叹。赞叹之余去看骑手,我急低下头,心想,真真是,冤家路窄,相当的窄!这不就是我撒泼骂登徒子的那男人。
这骑手下马,看了我一眼,轻咦了声,我别开脸去。只听得他说:凌老板,最近生意可好?
原来这个混球男人姓凌。我偷眼去看这两个男人,气势都很强,嗯,很适合走秀,姓凌的偏向雅痞的那种味道,这个倒霉男,刚硬,有棱角,很阳光,偏向于半宅男人,如果要女人选择,那么多半会选雅痞做情人,阳光男做老公吧?我有些失落,想到自己的处境,自嘲的笑了笑。
这边姓凌的慢条斯理的说:慕容大人可是想要来凌某处买些水产回去孝敬令堂大人?
慕容,这倒霉男姓慕容。
他看了我一眼,道:凌老板好雅兴。
姓凌的笑,不着痕迹的搂了我往他身后藏去,正中我下怀,我顺势躲到他背后,省得被认出来,徒惹些是非。姓凌的在我身前,道:在下另有事在身,大人如若无甚需要,便恕凌某不奉陪了。
慕容道:今日例行盘查。他边说,眼睛便往我身上看,我躲在姓凌的背后,心里暗自盘算,今日如果要逃脱姓凌的,可能就只能靠这个倒霉男了,可是,这无疑就是前门拒狼后门放虎,两者相衡,我深呼吸,总比留在这里喂江里的大鱼要好吧?
我走到姓凌的前面,垂眼,故作柔弱的说:慕容大人可否好心送奴家回城里去?凌郎有要事,不便相送,我这孤身一人……
沉默。
难道我下错棋了?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3 23:26:00
沉默。
难道我下错棋了?
慕容呵呵笑,笑声尴尬,道:这……
姓凌的手摸上我的后脖子,肌肤触觉灵敏,那手掌厚实,充满老茧。我却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听到他邪气的笑,道:有劳慕容大人,将我这小美人送回胭脂楼去。
慕容正色道:胭脂楼?他注视我,我微微低头,心想不会被认出来了吧?他道:好。
我脖子上那只手,紧了紧,姓凌的没想到慕容会答应吧?
我回头,看了姓凌的一眼,他嘴角微撇,似笑非笑,我柔声道:凌郎,翠儿这便回去了,郎君勿忘翠儿才好。
姓凌的挑眉,笑,道:去吧,天涯海角,都忘不得你。说罢,眼神里又出现了我挺害怕看见的,那抹似狼般的神情。我不禁暗自打了个哆嗦,我还是赶紧混回冷玄教,把这该死的玉佩还给九婆,再找到那个天师寻我回去的方法吧!这个地方,不适合我!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4 16:18:00
奇怪,我怎么老打不开这帖子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5 09:36:00
作者: feng猫 回复日期:2008-1-24 17:15:00

秦伊,我来了!

==========
haha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6 11:35:00
第六章 刚脱狼口又进虎嘴 冷面之人心肠难辨

慕容看我,眼神里带着一种努力回忆辨认的味道,我尽量笑得淫贱点,像是真的花楼姑娘那般扭着腰向慕容走过去,伸手去拂他的脸,装着要贴到他身上去般:慕容大人,可要多多担待翠儿啊!他后退,与此同时,姓凌的忽然走过来一把搂过我的腰,一使力,转过我身子,面对慕容邪魅的笑了笑,低头,轻声道:明儿我再去寻你。说完,唇压住我的,我皱眉,不能避,否则慕容肯定会发现我不是花楼的姑娘了,我伸出手,搂住姓凌的腰,闭眼,就当被猪亲了!
姓凌的愣了愣,嘴角下意识的勾了勾,笑,张开嘴,伸出舌舔我的唇,我一个激灵,湿滑的唇舌在我唇舌间磨蹭。我的手触到他的腰带,忽然摸到他腰上那根玉佩,我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纠缠他的唇舌。手上开始摸索,我轻轻解开绳子结,轻轻一扯,我窃喜,睁开眼,看见他的双眼盯着我,眼神略迷惑,我微笑,玉佩到手,暗暗将玉佩扔进袖子里,捏紧袖口,推开他,掩面,道:凌郎弄得奴家好生羞啊!
他伸手摸自己的唇,看着我,眼眯,似未回过神。我嗤笑,心想,男人,再凶残也逃不过美色迷惑,何况,他这个人人都晓得好色的男人。
慕容道:凌老板,告辞。说罢,转身就走,我急忙跟着他走。
他走了几步,到马边,看了我一眼,伸手挽我腰,我自觉有些狼狈的被耸上马背,旋即他上马,我侧坐,看向姓凌的,拜拜,坏男人。我手臂感觉到玉佩在袖子里,冰凉冰凉。
马驰。我弯下腰,抓住慕容的手,透过慕容臂弯去看,姓凌嘴角勾起笑。我挑眉毛,笑,笑吧,一会就要哭了。
待到马跑出码头很远,我自袖子里摸出了玉佩,这块玉,比我身上这块大多了。虽然我从他身上偷来可这块玉,不过我可不会那么傻拿回去给乌衣帮那老头子,那无疑是自投罗网,我想了想,不如就把这个一并给九婆吧?呵呵。我笑。
你为何要盗这玉佩?慕容忽然说。
我转脸抬头看他,他正低头看我,双眼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我垂眼,道:这世上,哪有逛窑子不给钱的理?
他道:哦?
我转头去看前往,心里盘算着,怎么摆脱这个人,总不能真回那胭脂楼去吧?乌衣帮定然有人在那里候着呢,再说了,先前那领我去见姓凌的女人,应该是胭脂楼的老鸨,而且还是姓凌那边的人,见了我还不把我关起来啊?在现代虽然工作忙,但偶尔肥皂剧还是看的,古装满天飞,不想看还不是断断续续看过一些,这种事情,用膝盖想都知道,我回胭脂楼,定然是不行的了。
我身后这个慕容忽然问:你我是否曾见过?
我心咯噔,坏了,莫非认出我来了。
他继续说:你是胭脂楼哪房姑娘?
我道:我新入胭脂楼,你自然是见过我的,今儿不正见过?爷您不记得了?您自小间儿出来,还与妈妈碰着了,怒意重重,害奴家好生怕。
哦?
我抬眼看他,似乎他并不相信我。他看着前方,再看我,道:能盗凌子卿身上玉佩的女子,你觉着我能信你之言么?
我与他对视,他回视我,没有表情。我叹,道:大爷若不信,也罢了,不如就此放下奴家,让奴家自生自灭吧!
他没有动静,只是轻轻的吆喝马快跑。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6 17:06:00
我失算了。
这个叫慕容的男人,在快到城里时,忽然问我:你究竟是谁?
我愣了愣。
他低头看我,道:你以为我真不认得你了?
我看着他,道:大爷记起了?
他冷笑,道:凤来酒楼的小贼,胭脂楼里的姑娘,你说呢?
我盯着他,不说话。古装剧里那些主角果然是猪头,原本在看古装剧时,总觉得蹊跷,哪里会有那么傻的男主角,总是会被乔装打扮的女主角骗得团团转,那些编剧真是猪头。我长叹,道:还是骗不过你。我低头,故作哀伤的说:我原是好人家女儿,不想父母双双被凌……子卿那个贼人所杀,做小贼为生活所迫,至于胭脂楼……大爷定然可想到,奴家为何委屈自个儿在此……
他不语。
我抬眼。
他凝视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回视他。
他道:你叫什么?
我无耻的笑,道:翠儿。
他看着我,道:凌子卿杀你父母,你扮花娘又是为何?这般便可杀他么?
我道:杀?杀他?我笑,摇头,咬牙切齿的说:我要他为我,生不如死!
他感兴趣的笑,道:哦?如何叫他生不如死?
我回视他,道:这个,你无需晓得。
他注视着我,冷冷的笑了。

这个慕容并没有把我送到胭脂楼,当他将马停在了一座房子前,我抬头看去,吃了一惊。上面写了三个大字:将军府。
我有些迷惑。杭州有将军府?明代中晚期杭州城里怎么可能会有将军?
他下马,伸手,道:下马。
我有些胆怯,看着他,道:这里,不是,胭脂楼。
他没有表情的说:这是我府邸。
我缩了缩脖子。
他看着我,道:下马。
我犹豫,道:这,不妥吧!
他还是没有任何表情,看我,说:如要凌子卿生不如死,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我道:不用。
他看着我,道:你说甚么?
我道:无需如此麻烦,我自个儿便可。
他道:下马。
我挡开他的手,在现代时常与朋友去马场骑马,虽骑术不怎地,最起码,上马,下马,我还是会的。我利落的下马,抬眼,看他。
他眼里掠过一丝惊讶。
我冲他说:就此,别过,慕容大人。
慢着!他大步走到我面前,抓住我,说:走!
我挣脱他,道:我不需你助我。说罢,我转身就走。
他追上来,我心里暗暗翻白眼,这个男人真的很会多管闲事。我不回头,继续走,现在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去那个“鬼宅”。没走几步,脖子一阵剧痛,我直扑扑的跌倒,失去意识前,我想,天杀的,这个混蛋居然给我一个头颈拳!!


楼主:秦伊  时间:2008-01-29 11:35:00
清冷悠长的笛声,抑扬顿挫,笛声郁郁,似有人忧怨难解,不能释怀。
我睁开眼,静静的,看着天花边,眼光及处,是一个青灰纱帐顶。我叹气,坐起身,这是一个清爽雅致的房间,家具,陈设俱都是简单。没人。
我看了看自己,衣物齐全,下床,走了几步,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和脖子,咬唇,该死的姓慕容的那个家伙,竟敢拿走我身上的那两块玉佩。
你醒了?自背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冷淡的问。
我转身,看着坐在窗下的慕容,道:托您福。
他注视着我,放下手里的笛子,走过来,低头看我,我不说话,第一次,开始憎恨我的身高,感觉被他这么居高临下般的看,有被鄙视的感觉。他看着我,没动作,也不说话。我被他看得发悚,虚张声色的说:莫非我如此貌美如花,叫你看得入迷如此?
他错愕,旋即嗤笑的表情,说:貌美如花?
我伸出手,道:还我。
他注视我,道:还你?还你何物?
我道:装腔作势,还我玉佩。
他道:未曾拿,何来还?
你!我料到他不会承认,瞪了他许久,道:为何把我打昏了去?
他慢悠悠的说:江南下贼,身世迷离,为曾将你投入大牢已是便宜了你。
我不禁冷笑,道:按你这般说法,将我打昏了去亦是理所当然?
他嘴角擒笑,不语。
我走向门。
他伸手拦住我,道:你恨凌子卿?
我不语。
你若助我,我便助你杀凌子卿。
我抬眼,道:杀人,可解恨?
他微笑。
我也微笑,道:慕容大人,杀人不过头点地,生不如死才是真解恨。
哦?他眼里掠过惊讶,看着我。
我不再说什么,心想,这下糟糕了,没有玉佩,我怎么混回冷玄教去?我凝视眼前这个高个男人,他回视我,我道:慕容大人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报仇,我自个儿便可了结。
他深思的神情。
我走前一步,伸手,轻轻的将手搭在他的胸前,轻抚。抬头,轻声道:大人,是难得的年青才俊,叫人不禁倾心。
他退了一步,负手于背后,看着我,道:怎地,要盗我身上何物?
我笑着摇头,道:大人误会翠儿了。我再走前一步,心想,这姓慕容的不是男人?他刚才后退时的表情像看见垃圾搬的,怎的对女人那么感冒?我虽然不是美得冒泡的那种,最起码,也不是很丑很丑的那种吧?
他忽然转身就走,我抱着双臂,看着他走到门口,我轻轻的说:大人原来有断袖之癖。
他停步,转头,看我,道:与你无关。
我笑,道:是,是与我无关,大人,放心,这种事,也并非见不得人。
他忽然回转,大步走到我面前,狠狠的说:如你这般在凌子卿身下承欢的花娘,脏得很!
我脸腾地就热了,一把火自心里窜起,我扬手欲打他,他一把捏住我的手腕,冷冷的看我,我怒,道:放手!
他依旧冷然的看着我,我抬脚,他弓身,后跃,却不忘抓着我的手腕,我再踢,他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脚,看我,得意的眼神,我咬牙,既然一只脚已经腾空,我也不在乎了,另外一只脚一顿,凌空向他踢去。他未料得我会这样,被我狠狠的踹中小腹,加上我几乎全身力气都扑向他了,情急之下,他松开我,伸手抓我腰,但还是我被我扑倒在地,我扑倒在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道:既然说我脏,那,叫你也一并脏了吧?
他看我,眼神迷惑,也不反抗。我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记,爬起来,低头看他慢慢站起来,心里悔得很,心想我何时成了色魔,真是被这个混蛋气昏了,竟然因为他说我脏,于是要他也脏,还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当然我不能叫这男人看出来我很后悔自己刚才的愚蠢行为,于是我一脸得意的样子看着他,说:你现在可比我脏。
他坐起来,支起了右腿,看我,忽而笑起来,笑了许久,淡淡的说:好罢,那就与你一般脏吧!
门外,敲门声,有人道:大人,胡大人求见。
我与他对视,他站起,拍拍衣衫,整理,看我,道:你若敢逃,天涯海角,亦要捉你。
我看着他走出去,门呀然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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