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美吗?---(老繁的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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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0-05-21 11:27:00 更新时间:2021-11-02 10:05:01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08 00:04:55
夏日,孩子们的乐园。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09 05:12:34
美国的天空是美的。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09 13:02:29
医院的天花板并不是雪白的,多少带些乳黄。可望了一会,发现还有紫色和蓝色,不对不对,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看来刚才那个黑娘们儿把我吓得不轻。

那黑大嫂看我实在不懂“did more”的意思,就掏出一个剃须刀,对着我敞露的下体比划了两下,我立刻茅塞顿开,汗如雨下。

黑嫂可能知道我是中国人,就用不知从那学来的中文与我沟通,剃毛,愣给她说成“did More”。可想而知教她那主儿也是个野路子。


1996年我和一个北京朋友途径香港,朋友的弟弟在香港定居经商多年,自然要进地主之谊。餐馆吃饭时,朋友的弟弟为表示自己的水平,就用香港话向服务生点菜,可是服务生怎么也听不懂,我朋友忍无可忍,只好用标准的国语点了四个菜,服务生一一记下,回头又对着朋友的弟弟说“先生,为什么你的国语我一句都听不懂,可这位的国语我一听就明白呢”

黑嫂的道行真是高不可测,先是一句 “did more” 让我找不到北,后来又在给我的下体喷满剃须用的泡沫后,一转身不见了。

不时有护士走进来,要么从我身体里抽出点东西,要么再给我的身体里打进去点东西,出来是红色的,进去的大都是无色的。我是来者不拒(也拒不了),放开四肢可她们忙乎。
我暂时不会为下体担忧了,那些泡沫厚厚盖在那里,呈半球状,如同一个24人份的奶油蛋糕。

黑娘们儿下手太狠了,估计一瓶的剃须泡沫全在俺是档下了。

目前我心中没底的问题有两个;

1) 那些泡沫何时会破灭,理论上是泡沫就会破灭,例如前几年的 .com?
2) 自己那男性的实体会不会正常勃起?医生的诊断说心脏的左动脉堵塞,可没说其他的血管。

正常勃起,1979年我知道的一个医学名词,那是一个红红的方戳,端端正正盖在我那张飞行员体检表格上。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09 22:56:05
“作者:sneakaround 回复日期:2010-06-06 17:46:29
期盼下文。
人到中年,回首往事,少年时的很多梦想都已成为现实,新的梦想却难寻觅,即便有这份雄心,身体家庭能否许可也是个问题。古人说,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可真到了这个岁数,也只能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看了你的回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多少次梦里醒来,总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已经过了不惑,奔向知天命的年龄了。

从前的梦或破灭或实现,我们都无能为力了,过去就是过去。但那些追梦的过程,是否真的值得我们应记住和回味?

人到中年如登山过顶,上山时你追我赶,一心早些到达目的地,却错过了许多好风景。现在是下山的时候了,要放慢脚步,放慢心情,放慢目光。
别错过那山,那景,那人生。

当和尚就得撞钟,职责所在,那是必须的。可忙里偷闲还是要下山看看。
下山的路也很长,有时还很险,可我还是相信那一路注定会风光无限。
sneakaround 兄,我下山啦,你走吗?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10 13:19:16
中国东北的三月比纽约的三月冷多了,可长春军分区的招待所的暖气特别足,除了怕那群一丝不挂的孩子冻着,好像还有另一层意思。我和全省各地来的少年一起站在一间大房子里,排成一排,双手捂档,不敢说话,等着又一轮的体检。

从1979年春节过后,学校就接到空军招收飞行员的通知,我们班的男同学根本无人理会,因为我们是全省重点高中的重点班,7月我们将面临人生的一次主要考试——高考。

当兵不是我们和父母,甚至老师的理想,哪怕是上天的兵。

但是作为一项政治任务,我们还必须参加体检,体检所花费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人却越来越少,三轮下来我们学校只剩下我一个,六轮下来全市只有两个。开始我并没什么感觉,每次被校领导叫出教室倒是一阵轻松,因为总算可以暂时地离开那些讨厌的模拟考试了,倒是家里人有些担心我会拉下课程。直到市武装部的人通知我要到省里集中,进行最后一次体检,家里的方寸大乱,姥姥哭了,对着武装部的人就喊“俺外孙子不当兵”,俺娘准备找个熟人说说,能不能不去。倒是一向在家里没什么实权和主见的爹,却一反常态神情笃定,安慰娘说,“放心吧,他就是再过一关也去不了”。全家人都愣愣的看着爹,娘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也定下心来。

半个月后,我才知道,俺爹当时的胸有成竹是为什么,我也因此恨了他整整4个月。那年俺爹整五十,俺十六。

一群内穿军裙,外罩白大褂的女护士们走进了我们的房间,我想这就是军分区的招待所的暖气特别足的另一个原因了。

女护士一进来就给我们量身高,测体温,在我们身边转个不停。让一群16,7少年在东北的三月,看到穿裙子的女兵,而且是相距咫尺。其结果可想而知,最后我们的体检表上都被盖上一个方方的红章《勃起正常》。穿衣服时我们每个人的脸也和那个章一个颜色。

过后俺曾仔细回忆最后那次体检,怎么也想不起来有什么新科目。好像只有那个章,还有那些露在白大褂下的那些腿,女兵的腿。

一个周后,市武装部通知我最后的体检又通过了,我突然认为如果不参加高考,当个飞行员也挺好,至少不用再苦熬4个月,就可以离开俺娘的专政管制了。又过一周,武装部告诉我,政审不合格,我知道自己从此与中国空军的缘分尽了。

俺爷有几亩水田,在湖南湘潭就算个地主了,大伯在长沙师范当教授,话说得太多成了右派,俺爹是上的国民党时期的大学,入学通知书和三青团员申请表本就是一张纸的正反面。

现在知道俺爹当时为什么老神在在了吧?

飞行员梦的破灭没有太多的痛苦,却留下两个困惑:
一. 俺爹为什么没告诉过我这些?对他怨恨一直保持到我上大学离家的前一个晚上。
二. 正常勃起与开飞机有什么联系?16岁的我只知道勃起与打飞机的关系。

1983年我大学毕业,分配到江南城市一个半军半民的工厂,厂工会 恰好就是个转业飞行员,一日我向他提出这个困扰我已久的问题,他沉思片刻说“与一个人的方向感有关系”。我终于长舒一口气,原来如此简单。
一分钟过后,我就现这是一派胡话,且不说那些我们知道的女飞行员,单说中国伟大的航海家郑和,就没有这一物件,可谁敢说他的方向感不好?

那东西能导航?打死你我都不信。

如果换个别人,我会以为那是个下流玩笑,可工会 不会,他太正统了,以至于将工厂近千人的职工生活搞得静如死水。


“对不起,繁先生”黑大嫂突然冲了进来,满脸微笑,带着一阵凉风。“现在我们开始 did more”,大嫂还是支持说她的二手中文,我心想,拜托了,你快点吧,不然我要正常了,到时候大蛋糕上再伸出一根“蜡烛”,是不是还要唱生日歌呀?

黑嫂的中文不行,可手法极高,左手抓住我的“蜡烛”,右手提刀,小臂平端,在我的两大腿之间划了个圆,我顿时凉快了许多。

黑嫂走了,我不由地想起来东北老家的邻居二婶,二婶是山东人,摊得一手好煎饼。

“繁先生,感觉怎么样?”我的心脏医生终于出现了。“爽,凉爽”我如实答道。

赵医生笑了,这个出生香港的华人医生,医术高明,人很好,国语更好,有时连我都不敢卷舌发的音,他敢。

“你准备好了吗”赵医生又问,怎么是我准备呀,应该是你才对,你是医生,我是病人,你出力下刀的,我出肉被割的。我忍不住笑出是来。

“准备好了,你哪”我说。

“好了,我们进手术室”赵医生说,我忽然有了尿意。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10 21:14:05
回复“作者:我叫送丢丢 回复日期:2010-06-08 09:20:32
灰常灰常期待”

你的回帖着实让俺想起一个大学里的福建同学,他看到学校的文艺汇演后,就和我说“没什么意思,不过那个手慌(风)琴拉得灰常好”。

灰常灰常感谢你的关注。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11 23:51:26
有多久没看到彩虹了,哪怕是淡淡的一抹。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13 13:45:27
回复“作者:成都妹儿在迪拜 回复日期:2010-06-12 21:16:23
为什么做心脏手术要刮下体的毛?非常疑惑
美国,不知在我燃烧的岁月中,是否会留下光芒照在那


作者:yangwulang09 回复日期:2010-06-13 12:37:15
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做心脏手术必须脱光,而且还得刮毛。

难道心脏引起下面有反应吗??

楼主怎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纳闷。。。。。。。。。。。。。”

感谢俩位的细读,心脏手术为什么必须脱光,还要刮毛的问题国际上一直有争议。
美帝国主义的做法是:
1)心脏手术可能随时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有些事必须脱光才行,在你清醒时先脱光你,比较符合道德和法律程序。
2)心脏手术要有一根光导先进入你的心脏,并将心脏的图像传递到医生面前的屏幕上,病人面前也有一个大屏幕,这样你的心是黑还是红,是实心还是花心,可以二幕了然。另外一些心脏手术的器材也要从这个导管传入,例如膨胀气球,心导管支架等。

下面要提的问题是:这个光导管从人体的什么部位进入?

两位请出示你们的答案!

提示:千万别说是下体进入,那是膀胱镜检查,我们这节课讨论的是心脏。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15 21:58:25
回复:yangwlang09

那个管子上从大腿根上最粗那根血管部位进入的。前面许多回帖的专家已经用术语说得很明白了。一个不小心又让你给换地方了,咳。

马上更新,这几天家里的农活太重。

谢谢诸位的一路关注,老繁这厢有礼了。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16 12:16:06
破解伊万名字的密码是由于我老丈人的到来。那时每逢周末,我和老婆都要陪丈人和丈母娘打上几圈麻将。一日老丈人满手万字清一色外加一条龙,摸了两圈就听牌了。老爷子得意呀,一边嘴里哼着江苏口音的京剧,一边抓牌。突然声音在空中停止。只见他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张牌,背朝上,面朝下,拇指反复地搓捻着牌面,口中念念有词道“平平头,一字眉,不是一万又是谁?”老人家慢慢地翻过牌,朗声喝道:“一万,自摸!”
在老爷子摇头晃脑数番时,我终于明白,毒瘤那帮孙子骗得俺好苦哇。平平头,一字眉就是伊万面貌特征的总结和概括。什么他妈的伊万诺夫简称,整个一个麻将脸嘛。

伊万,不对应该是一万,绷着那张麻将脸游走在大西洋城的各个赌场之间。一万与其他吃赌饭的人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只在凌晨2点之4点进场。因为只有那个时间段,赌场才会清净,不会有赌技不高,赌胆贼大的游客搅局。赌资每次严格规定在500美金,无论输赢。这种规定的时间,规定的金额的方法,一万称其为“双规”。几年以后中国政府沿用了这个名词,并应用在一个崭新的领域。

一万的“双规”政策坚持到1996年冬天的一个凌晨,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因为从那天起,一万又多了“一规”,就是规定地点。

那天一万信马由缰来到百利赌场,在21点的桌前坐下,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赌场发牌员无精打采地打招呼,洗牌切牌发牌。一万试探性地下了赌注,点着了烟。一轮下来,一万小有斩获。看来手气还不错。就在一万准备开始真正下大注的时候,赌场换发牌员了。一个亚裔的女发牌员上来向他点了点头。一万抬头一看,嘴就合不上了。他知道今晚他赢不了啦,因为他的心乱了。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17 13:13:41
“是你!”二人几乎同时发出声音。一万这厮虽没赶上金榜题名,也没等到洞房花烛,他却在美国的赌场遇到了知己,而且是一个红颜知己。

其实一万没搞明白,红颜知己的定义是二人必须有过最高层次或最低层次的交流。女发牌员对一万来说应该是故交,只是弄堂里隔壁家的姐姐---阿秋。

阿秋大一万3岁。当年一万一次次在美国领事馆排队签证时,阿秋就嫁人了。不过从少年起,一万的心里就一直有阿秋的影子。这里的原因有很多,连一万也搞不清。可能当年已经发育的阿秋曾给尚未发育的一万洗过头;也可能在一个尿意正浓的清晨,也发育了的一万看到了更加发育的阿秋,正从自己的门前悄悄走过。

总之少年的事是说不清也道不明的,但少年的事都是刻骨铭心的。

当晚,一万第一次在一个赌场没有移动,当然也没赌。来美国这么久,一万第一次想家了。

凌晨5点,一万在百利赌场的咖啡厅里等到了下班的阿秋。而且这样的等待,一连就是三天。

他们在一起,第一天回忆过去,第二天面对现实,第三天展望未来。



在回忆过去的章节里,阿秋谈的是对家乡的思念,一万讲的是当年对阿秋的向往。谈话地点:百利赌场一楼咖啡厅。

在面对现实的章节里,一万如实供述了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以及其谋生手段。阿秋只是简明扼要说了自己的婚姻情况-单身,身份-绿卡,收入-够花。谈话地点:百利赌场2楼西餐厅。

到了展望未来时,二人已经是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了,准备共同开创美好生活。谈话地点:阿秋的睡房。

几天后,一万从大西洋城回来,扶着墙来找我。他试图简单,结果罗里罗嗦地讲了事情的经过。认识一万这么久,我吃惊地发现,这个麻将脸的家伙居然有满腹的柔情。不过听他讲述完毕,我感到有点冷,汗毛竖立。这厮居然管阿秋一口一个秋姐的叫。老吓人啦(请用上海话读这句)。

我也知道一万就此完了。古往今来多少英雄好汉一旦遭遇这类事,武功立马全废,刚毅目光化为贱贱的眼神的例子比比皆是。

一万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想过几天等情绪和身体都平静后,就马上回到他的工作岗位上去。甚至他还天真地认为,从今以后他和他的秋姐可以像董永和七仙女一样地生活。二人可以手拉手出门去赌场,下班后再手拉手回到他们的幸福小窝。不同的是董永和七仙女男耕田女织布,而他们是男的赢赌场的钱,女的挣赌场的钱。

一万他忘了他的秋姐是个上海女人。

上海女人什么是人?那是专门塑造男人的人。当然其成功率与被塑造人的地理位置有关,离上海越近成功率越高,越远成功率越低,对上海男人的成功率百分之百。

一万更忘了他自己是个上海男人。

一万就这样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蹦蹦跳跳地走向通往被塑造的道路上。

刚开始,毒瘤总说:“用不了几天,他就回来了”。可一万这厮就是没回来,而且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6个月后,当我已经忘了一万并开始研究白板的面相时,一万突然打来电话说,他要和他的秋姐结婚了。

这么多年我还记得一万打电话的那天,1997年2月19日,老繁诞辰,邓小平去世,一万要结婚。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17 22:55:18
老婆的花。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19 00:16:06
列位看官,老繁今天有急事相求。哪位知道如何驱赶或防范兔子。后院来了一家兔子,把老婆种的菜吃了,现在开始琢磨老婆的花了。

老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如果野兔子不除,家无宁日,帖子不能及时更新。

说到做到。(老婆说的,俺将要做到的)

诸位提供的方法不白用,老繁重谢。近的赠新鲜蔬菜,远的赠晾干的,再远的只好发照片。前提必须是俺家后院的菜能长出来。

老繁在这里先谢过各位了。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22 11:28:40
回复:作者:yangwulang09 回复日期:2010-06-19 08:38:58
不知道哦

养几只勤快点的猫和狗应该有用


不过前提是猫和狗要干活,他们至少可以吓走野兔


还有一个恐怖的方法是放蛇,兔子的天敌。。。


呵呵,这个只供参考。。 不过抓些兔子的天敌放在院子里面,是最好的,环保又有效。。

谢谢你的建议和对生态平衡的责任感。

以前我养过一只猫,小猫刚会睁眼睛就被我抱回家,8年后猫死了。从此我和太太决定再也不养宠物,因为我们无法面对那种生死离别。

对了,俺家的那只猫喜欢喝啤酒和咖啡,是那种不加糖的黑咖啡。每晚还要吃水果,尤其要吃哈密瓜。

后院真有蛇,下次我传上相片。

俺花了一天的时间做一个护栏,今早老婆视察工作发现,一只猛兔用和刘翔一样的方法,助跑加跨越进入护栏内,可能某一段的高度不够。

菜园的绿苗没了,老婆的脸绿了。

老婆愤愤地对我说:“兔子比你敬业”。

我这会儿的心是拔凉拔凉的。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23 00:24:49
回复:作者:长亭晚歌
不需要勇气,说明过往的人生快乐比较多,痛苦比较少,如果过往是不堪或伤心比较多,真的需要勇气才能再回首。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说的对,可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在今后的日子里我慢慢会告诉大家,我的过去有多少不堪。
亲朋的生死离别,生意伙伴的陷阱,来自好友的欺骗。每每想起,我都痛至骨髓。
伤心了,有泪了,但我还是要笑着弹出。

俺一定加快更新。宁荒几亩地,也要不负各位的厚爱。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23 13:34:14
一万的婚礼一个月后一个大雨天举行,地点选在法拉盛的一家餐馆举行,那是一家新开的餐馆,名字叫:洛阳牡丹。至今为止我仍认为,它是我见到装潢最好,菜肴有历史的餐馆。

餐馆老板将唐三彩的壁画镶在餐馆的墙上,把理想印在菜单上。他立志要将洛阳著名的水席展现给大多数还在为基本生存而奋斗的海外华人。

说是一万婚礼,其实也就我们哥们儿几个找个借口聚上一回,当然也要给一万凑些钱。

那天毒瘤带来他那位两天可以用嘴吵九次,用手互打一次的女朋友。那时毒瘤和肥仔,一万,公公合租一所公寓。公公走后白板又进来。这帮孙子没事就盼着毒瘤和女朋友打架。因为毒瘤二人有个癖好,每次他们打完架,他都会抢着打扫生。 先是自己房间,再是公共区域,最后是肥仔,一万和白板的房间。

参加过一万婚礼后不久,毒瘤和女朋友又开始了打扫卫生前的热身准备,不过这次没有打扫卫生,女朋友走了,而且再没回头。从此毒瘤他们的卫生环境达到了超自然的标准。一条牛仔裤穿得脱下来不用挂,直接可以戳在地上不倒。

肥仔领来了刚刚认识不久的未婚妻,肥仔瘦了,他的未婚妻倒是小腹微隆,满脸雀斑。看来没几天又要聚了。

白板还耍着单儿,他碍于面子愣说他的女朋友在日本。我们也觉得白板的女朋友应该在日本,不然岂不耽误了白板那张日本翻译官的脸。

我没带老婆来,1997年初我们就为一件事闹心。我是常常精疲力尽,老婆则是时有痛不欲生。因为是一万的喜日子,大家都不好多问。(我将在以后的《我的家》一章里讲给大家,这一章是《我的哥们儿》)

一万和他的秋姐早已等在餐馆的面前。二人没有婚礼应该有的服装。女的身穿一件红花中式小袄,男的一套黑色西装。怎么看都不像结婚,倒像是餐馆的两个带位。

毒瘤满脸疑惑地将一万拉到一旁问:“你小子是真结婚吗?是不是找个媒子蒙我们的份子钱?”
“不要瞎讲,一回给你们看执照”一万忙说。这个职业赌徒今天有些激动,鼻开始冒汗,手忙脚乱。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阿秋,我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传说中的人物。

阿秋长得很年轻,绝对看不出比一万大,但像是个有城府的女人。白白的脸,宽宽的额头。鼻子和嘴也长得恰到好处,鼻在上嘴在下。我们看不到阿秋的眉眼,她居然戴了副太阳镜。

我走到一万的面前,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大声地对众人说:“咱们一万果然不是俗人,为了爱情可以娶个盲人做老婆!让我们祝福他”。在众人的笑声中,阿秋缓缓地摘下了眼镜。

我们终于看清了阿秋的全貌,众人惊呼,我乐了。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24 13:21:59
这眉眼太眼熟了,不是在哪见过,而是就在她的脸旁边也有这样的眉眼,是一万的。

“太像了,太像”,众人大叫。摘下太阳镜的阿秋和一万的长相如同兄妹,而且是孪生的那种。

看过长的像的夫妻,没见过这么像的。

我知道有“夫妻脸”一说,可那不过是做夫妻太久了,二人相互模仿表情的结果。而阿秋与一万的像肯定不是模仿的结果,一来是时间不够,二来他们相像的地方特别,平平的一字眉。

正当我们在猜测二人的血缘关系的时候,一万说话了,“从小弄堂里的人就说我们长得像”。说话时,一万的麻将脸激动得成了红中,两眼放出贼亮贼亮的光芒。
人世间就这么美妙。两个生长在同一个弄堂里的人,前后脚走出家门,国门,本来应该是人海茫茫,再不相遇。可偏偏在世界的另一边又走到一起。

也许他们的命前世早已注定,也许是他们后天的巧合。

“缘分啊!”当范伟在春晚舞台上喊出此声时,全国人民都笑了。我在笑声却想起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我真想让冯远征对着全国人民说:“嘘,严肃点。我们这儿讨论缘分哪”。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一生的擦肩而过。茫茫人海,相遇相识相知,到一生相守,需要多少世轮回?每一个轮回中又需要多少期待和祈祷?需要经受多少的苦难磨练?

人到中年,如登山过顶。我常以一个下山人的心态,环顾周围。身旁人和事就像一道道风景线。而每一个婚姻更是一个奇迹,一个传说,一个千百世中的一个完美轮回。

可能有的奇迹很短,有的传说的结局有些悲惨,但作为一个轮回而言,它是完美的。厮守一生是完美的。缘到聚,缘尽分,难道不是另一层意义的完美吗?

一万的婚姻是完美的。至于是那个层次的完美,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
我边向餐馆的包间走,边琢磨一万两口子的长相。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一丝不安。是什么?我又想不清楚。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

三年以后,面对一万夫妇,移民局的官员也有了和我一样的感觉,并采取了相应的措施。

“大哥,这就是个女一万嘛”肥仔在我的身后小声嘀咕道。从此阿秋有了一个新的称呼: 女一万。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25 21:17:42
作者:长亭晚歌 回复日期:2010-06-20 20:46:41
你老婆种的花好美?叫什么名,我在中国都没见过。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是梅花,一种日本的矮小梅花。开的时间不是早春二月,是4月。


这是老婆的另外一种花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28 21:52:44
走笔到此,大西洋赌城传来消息,一辆华人的发财巴士车祸翻车。

尽管我周围的哥们儿早已金盆洗手,但华人这支赌场上的生力军却依然日益壮大,前仆后继。

黯然之中,不禁发出一声长叹,啊美国.........

下面是世界日报对这次事故的有关报道:

报道1
一輛載有約50名乘客,由紐約曼哈坦華埠出發前往新州大西洋城的賭場巴士,24日近中午時在新州40號公路上發生嚴重追撞意外,24人受傷送醫。賭巴的華裔司機在意外中被拋出車外,再被繼續行進的巴士壓過命危,據11頻道電視台報導稱傷重不治;另一名乘客也重傷。據現場警員表示,賭巴在一個紅燈前煞車不及撞上前車,然後衝過馬路中間護欄,直撞上對面車道的防護牆才停下,差一點就掉下了80呎高的高架路。
出事的賭巴屬於由華人經營的「順利巴士公司」(Sun Lee Bus Co.),於24日上午9時從紐約華埠發車前往大西洋城好世界賭場(Tropicana Casino and Resort),大部分受傷乘客也都是華裔。沒有受傷的25名乘客事發後由其他巴士繼續送往賭場,24日晚近7時有部分乘客已返回華埠。22名輕傷者中部分也在下午陸續出院。
負責調查車禍的巡官洛夫(Lt. Charles Love)表示,事故約發生於11時25分;當時賭巴離大西洋城不足兩哩,已行至40號公路橋出口與West End Ave.交匯的一個路口;在前車已停駛的情況下,賭巴卻煞車不成,從後把一輛馬自達(Mazda)轎車撞得原地打轉,而賭巴則在碰撞另外一車後失控衝過馬路中間的護欄,最後撞上對面車道的另一側的防護欄,巴士司機被拋出車外,巴士並繼續擦著前行了一段距離才停下。
洛夫說:「巴士差一點就掉到海灣裡,那將導致更嚴重傷亡。」賭巴的擋風玻璃全碎,保險桿被撞掉,車門也嚴重受損,被追尾的馬自達則報廢。
警方發言人麥克門納明(Monica McMenamin)表示,意外中受傷最嚴重的是賭巴司機,他先是被拋出巴士,巴士在沒有駕駛的情況下繼續前進,壓過這名司機,加重他的傷情。他隨後被送醫搶救,多處開放性骨折,24日晚據11頻道電視台報導不治身亡。警方和醫院都不願透露賭巴司機的背景,但經本報確認為華裔。另外一名重傷乘客在24日晚情況已好轉。
警方現在正在調查事故發生原因,不排除機械故障導致意外,但警方不願透露意外發生時賭巴司機是否有繫安全帶。


楼主:maxwell718  时间:2010-06-30 13:15:56
经过无数次文件签字,我终于被平摆在手术台上。从被告知有病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一关是躲不过的。仔细想想,生命中有多少关你能躲过?

躲过的只是暂时,而必须面对的才是天长日久。

手术室里,俺的身体的一旁对着许多屏幕,大的小的,有色和黑白的的。一眨眼的功夫,助手们就它们和俺身体连接起来。身体的另一旁整齐摆着一排排闪着寒光的器械,刀枪剑戟斧钺钩钗,带尖带刃的,带棱刺的。不用说,那是准备在我身上招呼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不好受。尽管“刀俎”要救“鱼肉”的命。

赵医生笑眯眯对我介绍今天这项工作现实和历史意义。他还讲了工作中可能发生的问题。

“今天心脏造影的结果可能有三种,一是以前的诊断有误,你的心脏没事,我们皆大欢喜。二是动脉确实堵了,可以放支架,我们马上给你做支架手术。三是动脉确实堵了,没有放支架的可能,我们将你转入心外科做搭桥手术。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赵医生看着我说。“我可以选结果吗”其实我是想说万一搭桥也不行怎么办。“我们无法选择”赵医生这回很严肃了。

美国的有关医务法律就是这么闹心,医生必须要向病人解释所有的医疗过程和各种可能,否则出了问题病人可以告医生没说清楚。

老魏,一个我有个比我大一旬的朋友。他每次看病都要仔细查看医生挂在墙上的各种证书,整的一些底气不足的医生们心里毛毛的。老魏的理论是:我可以把命放在你手里了,但我必须看看你够不够格。

有一次,老魏牙痛了好几天。到牙医那儿一看,要拔掉。快打麻药了,他一边吸着凉气,一边想起了他的理论。不过他这次将“命”具体到了牙上。结果他在牙医满墙的证书中,真看出了问题。没等他与医生核实,牙医就讲了牙医的理论:“我没要你一定将牙放在我手里,后面还有人等,您请”。结果老魏又不得不吸着凉气找下一家。好在法拉盛的牙医比牙多,有时一幢楼里就有七八个。

事后我曾教育老魏,好歹你等他把麻药给你打上再找碴,那样少遭多少罪。

赵医生就是老魏介绍的,因此我也很放心地把命交了出去。

对了,老魏在国内是名校,名师出来的名医。现就职纽约某医院,职务医务工作者。(老魏的故事很精彩,容我以后慢慢道来。)

赵医生拿着一件件叫不出名字的家伙式儿,告诉俺一会要用它们在俺身体的那个部位干什么。而且我面对的那个大屏幕将实况转播整个过程。我突然觉得这种医疗法律有些残忍。干嘛这么详细?成心下人嘛。胆小的心脏手术完了就该转神经科了。

生活中好多事是结果不可怕,其过程可以要人命。比如最近,老婆的菜园子的菜被兔子吃了,结果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从此不种了。可兔子一天天来吃,又不一次吃完的过程太可怕了。老婆每天都要查看菜园子一遍,因为园子的护栏是我做的,我就要每天查看老婆从菜园子出来时的脸色,我知道任何时候都会涌现出比我敬业的兔子来。冬天啊,早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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