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咒(写了一半多了,在继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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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07-05-30 20:34:08 更新时间:2020-11-11 20:04:39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5-30 12:34:08
《恶咒》

七月的夜晚有些闷热,就算是晴朗的天气,都市的天空也看不到几颗星星,月亮也远不如郊外的明亮。小区的花圃串着一阵阵夜来香的沉闷的香气,中间还夹杂着一点约计花的甜味,隔很久才飘过的风将这些乱糟糟的味道送到了漆黑的花圃深处,那里时不时传出几声蟋蟀的呻吟。

廖莎在花圃边的石凳上坐了起码有三个小时,她看了路过她身边的六对夫妇,八个老头老太太,三位孕妇,还有大概十三个孩子,那些都是小区里的业主,他们总喜欢在吃完饭后散步,等天黑到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少他们才慢慢舍去花园里的丝丝凉风回家去,唯有孩子们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又蹦又跳又叫又笑在大声约定了明天继续后才拍拍满是泥沙的手,回家去。

廖莎看了看手机,有十二点了,回家的话好象早了点,出去走走的话又好象晚了点,她手指夹着的烟蒂对准易拉罐的瓶口放下去,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又挺了挺屈了老半天的腰,然后慢慢站起身,弯腰把石凳上歪倒着的七个空易拉罐拿起来,分两次走到几米处的垃圾桶扔掉。最后挎上她的包,一只手端起最后那罐啤酒,伸出手掌挡在自己嘴前,呵了一口气,一股又是烟味又是酒味熏得自己都有些恶心。她抬起拿易拉罐的手,想将最后一点喝完,忽然闻到罐里有一股焦臭的味道,才想起,刚才自己将烟蒂扔到了酒里。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舌根一股股酸水向上益出,咽了几次反而冒出的酸水更多,胸口猛的一提,嗓子眼顿时像决了堤,“哇”的一声,杜莎扶住花圃的篱笆大口大口吐了起来。

等廖莎用纸巾擦干净嘴和体恤衫上的污滞后,低头看到刚才还能散发点乱糟糟花香的花圃边有她一块恶心的杰作了。花圃篱笆支出来的几支月季花,有几朵刚结出花蕾,廖莎愣愣的看了半分钟,伸手在包里掏出钱夹,草丛钱夹里抽出两张一百元的钞票,看看了花,又看了看钱,然后放回了一张百元回钱夹,扔了一张百元,让它轻轻飘落在花下那一滩污滞上,心里祈祷着愿明天是清洁工看在钱的份上莫要赌咒自己。末了,转身向单元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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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5-30 12:35:00
不知道睡了多久,廖莎隐约听到有急步高跟鞋的声音从客厅传到卧室,她摇了摇头翻过趴在床上的身体,闭着眼睛问到:“晓乐?是不是你?”没人理她,只听到客厅里砰的一声重重关门声,然后连着两声砰砰声,高跟鞋被摔到门上,接着沙沙的拖鞋声向浴室走去。

廖莎伸手压了压耳后根,阵阵的指压令脑部神经瞬间恍惚后又瞬间清晰,隔了一会才张开眼睛,坐起身,看了看自己只穿着纹胸和内裤坐床上,腰上还缠着毯子,混身都汗湿了,腿旁边的大枕头也汗湿了一片。廖莎这时才想起,回家没开空调。开了空调后廖莎莎走到浴室。

浴室里玻璃门已经浮满蒸汽,有的水珠承载不了自身的重量,慢慢滚下,玻璃上出现一道水痕,眨眼间有覆盖上新的水蒸气。晓乐听到廖莎进浴室的声音,说到:“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叫你回家要记得关门,你总是忘记。”

廖莎一把推开玻璃门,见晓乐头上满是泡沫,对着自己这面低头揉着头发,大莲蓬哗啦啦喷出水,洒在她娇小的身体上,顺着脖子落到肩头,又贴着乳房滚下蛮腰,又聚在肚脐滑过小腹,最后滴滴答答从乌黑的体毛坠落。廖莎凑上前歪着脑袋吻了吻晓乐的嘴唇,晓乐头发上的泡沫被水一冲,就一缕一缕的划下,划到了紧贴她的廖莎的脸上。

晓乐眯着眼睛回吻了廖莎,转身对着水冲去眼里的进入的泡沫,张眼一看廖莎还穿着纹胸和内裤,就伸手将她拉到水里,让她先冲掉脸上的泡沫,自己则从后背帮她解开纹胸锁扣,扔到地上,再跪在地上,吻了吻廖莎圆润的屁股,帮她褪下内裤,扔到地上。

晓乐一边帮廖莎擦背,一边说到:“几点回来的?”
廖莎:“十二点就回来了。”
晓乐:“喝多了?”
廖莎:“吐了。”

晓乐听她说吐了,“啪”的一声,拍在她屁股上,笑到:“哈哈,我回来时候看到花圃边上的钱就知道是你吐的。”
廖莎回头看了晓乐一眼,用手揉了揉被拍痛的屁股,快速拧了晓乐乳头一把,笑到:“下手这么重啊!你又知道是我吐的了。”
晓乐揉了揉乳房,站起身来,从廖莎后背环抱住她,将脸贴到她的后背:“在花圃边吐了就扔钱在上面,这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干了,我当然知道你是啦。”
廖莎拉过晓乐从后背伸来的手,拉着手抚摩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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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5-30 12:39:00
卧室越来越冷了,晓乐挪动身体挨在廖莎身边,拉了拉毯子,说:“空调开得是不是低了点?”
“恩,”廖莎用手抚了抚她手臂竖起的汗毛,“我开到18度。”
晓乐说:“那快去拿调节板啊。”
廖莎故意逗她,偏不动身:“哎哟,我现在浑身都没力气啦,动不了啦。”
晓乐用手在毯子下面挠她痒痒:“讨厌,你就装吧。快去,快去。”
廖莎盯着晓乐坏坏的笑,说:“让我摸摸我就去。”说着就伸手进毯子里。
晓乐忽然想起件事说到:“对了,下午你关机那会,你妈打了我电话。”

廖莎的手刚才碰到晓乐大腿,听到她这么说,顿时停了下来。脸上的笑也不见了,她起身下床去梳妆台拿调节器。晓乐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有点自责自己不该在这时候想起不开心的事,想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温度渐渐升高,房间不再那么冰凉,廖莎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侧过脸看到晓乐支着胳膊在床上还是公司那个造型,微微一笑,揉揉她的头发,说:“我妈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
晓乐说:“她说让你明天去她办公室一趟,其他的就没说了。”
廖莎说:“恩,我知道了。”
晓乐问试探着问:“那你明天去不去?”
廖莎很干脆的回答:“不去!”
晓乐说:“其实,廖姨她这也是给你和好的一种方式吧。你就去吧。”
廖莎将手中烟在烟灰缸里熄灭,转身吻了吻晓乐的额头,拉上毯子盖住身体,说到:“睡觉!”

晓乐还不死心,继续说:“你呀,本来那次也是你不对嘛,你何苦管你妈的事呢?她去不去看李岳成,那是她的事,你非要她去,还说了那样的话,她当然激动了。才一巴掌。。。”话还没说完,晓乐“哎哟”一声,原来廖莎用手狠狠掐了一大腿一把。
这一把拧痛得晓乐眼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廖莎看她要哭不哭的样子,不忍心,只好搂着她的头,轻轻的舔掉她眼里的眼泪水,哄她:“乖,不要哭。”

晓乐没说话,伸手到毯子里去使劲拧廖莎的大腿, 廖莎直直的看着晓乐的眼睛,咬牙没叫出来,等晓乐松手了,她才深深吐了口气,说到:“好了,现在你不痛了吧。”
晓乐这才微微笑着“哼”。

廖莎看着晓乐的样子,想笑却笑不出,突然问到:“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妈的事?”
晓乐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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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7-09 12: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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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一年,廖素兰二十岁,毕业后被分配到厂里图书室当管理员。廖素兰刚到单位上班的第一天就成为了同事们关注的焦点,她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性格开朗,一点也不做作,口才极好,不管是男同事还是女同事都很喜欢跟她聊天说话。当时李岳成在厂工会当干事,经常要到图书室查找资料,每次借还书后李岳成都会和廖素兰聊会天,早前李岳成是三天借一次书,渐渐两天一次,后来,就一天到图书室一次,有时候甚至上午一趟,下午一趟的跑,也不管借不借书了,反倒像是专门冲着说话来了。时间长了,两人心里都朦胧的明白到对方的意思,也喜欢两人在一起的感觉,只是谁也没开口说明什么。

李岳成当时是厂里明星,人长得俊美而且打得一手好乒乓球。那时,打乒乓球是国内热门的运动,厂里经常举行比赛,李岳成每次一有比赛就约廖素兰去看。
有一次比赛后,李岳成得了第一名,回家路上,他将奖状递给廖素兰,廖素兰也提他高兴,看完奖状就还给李岳成,他却没接。隔了一会儿李岳成红了脸对廖素兰说:“以后我得了奖都交给你保管,好吗?”又隔了一会,廖素兰才红了脸微微点头答到:“恩。”那天李岳成第一次牵了廖素兰的手,在送她回宿舍的路上,两个人的心都砰砰直跳。

那段时间朱李岳成和廖素兰每天下班都在一起,有时去公园,有时候去看电影,有时候廖素兰去看李岳成打球。两个人幸福得不得了,羡慕死那些单身的同事了。

有一天,廖素兰陪朱岳成去打球,她坐在看台,抱着李岳成的军绿书包,看着乒乓台前左跃右跳的朱岳成心里甜丝丝的。场上李岳成煽出一个漂亮的球,场下都响起热烈的掌声,廖素兰也跟着鼓掌,一不小心怀里抱着的书包落到地上,由于包扣没扣上,里面的东西落到地上。廖素兰将地上散落的书和工作笔记本还有钢笔逐一拣起来放回包里,当看到地上还有本蓝色塑料封皮的日记本,她心里微微一跳,“他写日记的?”廖素兰抬头看了一眼场上还在进行激烈的比赛,她小心的轻轻掀开日记本一角,眼睛还没看到文字,突然心里感到这很不道德,她合上日记本,心想: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他对我很好,就够了。

正当廖素兰要将日记本放回书包里时,她看到有半页信纸因为刚才的散落露出来了,她翻开夹纸的那页,将信纸放进去,谁知道这一下,眼睛的余光竟然无意瞟到了信纸右下角清秀的两个字“龙梅”。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7-09 12: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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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梅是厂长的女儿,也是毕业分配到厂里的,凭着父亲的关系,她被安排到了厂工会做计划,与李岳成在一个办公室。她自小身体不好,但自己又很喜欢体育,刚到厂上班的时候就听说厂里有个叫李岳成的小伙子打乒乓球打得好,看过他几场比赛后,龙梅竟悄悄喜欢上这个帅气的小伙子。

有一次,李岳成代表厂参加了市举办的乒乓球比赛,那天龙梅请假也去现场看了比赛,虽然比赛结果李岳成只得了第三名,但是龙梅心里还是很激动。那天晚上回家,她写了一首诗:
持拍还敌气如虹,
拉推拨搓削球纵,
捷若游龙取三路;
落敌相印一笑同。

第二天龙梅上班后反复拿小诗看了又看,犹豫了好久才下定决心还是把诗交给李岳成,仅当自己只是崇拜他打球而已。
李岳成收到诗后,心里特别得意,当场就和了一首回给龙梅,但考虑到她是厂长的女儿,怕别人误会,所以也不打算这事告诉廖素兰,怕传出去对龙梅的影响不好,只是写到了自己的日记本里。

廖素兰那天只看了龙梅用信纸写小诗,就合上了日记本,心里一阵酸楚,眼泪迅速益满眼眶,心里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李岳成的日记本里会夹有龙梅写给他的诗,他们两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想到自己的父母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双双枉死,无依无靠,比起龙梅是厂长的女儿,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天比赛结束后,廖素兰没有提日记本的事,也没提龙梅写的诗的事,倒是李岳成打开书包拿毛巾发现里面东西翻动过,就笑着问廖素兰:“好哇,你刚才是不是偷看我的日记了?”
廖素兰一肚子冤气爆发出来,冷笑到:“你也未免太小人之心了吧。未经允许偷看别人的日记是很不道德的,我在你眼里就如此不自觉的人吗?该不会是你有什么情诗啊情词的见不得人,做贼心虚,疑神疑鬼!”
李岳成听她话里有话,又连讽带刺的暗示着什么,很自然的就认为她看过日记,于是就皱了皱眉头说到:“算了,看了就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廖素兰看到李岳成竟然没有向她坦白的意思,气愤极了,说到:“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岳成看着廖素兰本想将事情跟她说清楚,正琢磨着从哪说起,这时廖素兰眼泪一颗接一颗的落下,她狠狠的对李岳成说到:“李岳成,你跟龙梅好不就是想攀厂长高枝嘛!我明白,我让位!”
李岳成顿时自尊心受损,直盯着廖素兰,咬牙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又举起手来想打她却又落不下手,这时廖素兰举起手来,重重的打了李岳成一耳光。
李岳成抚着热辣辣的脸,连说了两个“好!好!你。。。”再说不出话,他转头就走,走了十几步回身到廖素兰面前,指着她鼻子一字一句的说到:“我明天就跟龙梅好!你看着了!”

隔日,廖素兰真的亲眼看到李岳成和龙梅下班后一起去球场,心里痛楚无比。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7-09 12: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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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廖素兰下班就回宿舍,李岳成也再不到图书室借书,两人同在一个厂却不再见面。

两个月后,一天廖素兰要到新华书店去购新书,天蒙蒙亮就到公共汽车站去等车,那天恰好李岳成要到市里去办事,也早早就到公共汽车站。

李岳成远远看到车站孤零零站着个的那个姑娘就是廖素兰,他心里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打招呼:“你今天要出去?”
廖素兰本是低头想着心事,听到李岳成的声音,心中一痛,抬头看到他,眼圈一红,眼泪就滚了出来。
李岳成从包里拿出手帕递给她,说:“我今天是要去市文工团。。。”廖素兰看着他,两个月没见面,他有些瘦了,他今天说话的样子显得有点紧张,想着想着,不觉得伸出手准备接手绢。这时李岳成说到:“。。。上个星期厂里和六公司的比赛我得了第四名。。。”
廖素兰忽然想起李岳成曾对自己说,以后得了奖都交给她来保管,这两个月,他去参加了几次比赛?得了几次奖?他是不是都跟龙梅一起去的,是不是都已经交给她了。廖素兰心里猛然一痛,将伸出的手硬生生收回,冷冷的说到:“你和龙梅什么时候结婚?”
李岳成听她这话一愣,见她并没有和好的意思,又是气又是难过,一字一顿说到:“很快就结婚!到时候我会亲自给你送请柬!”

日子在漫长的痛苦中度过,廖素兰每天都沉浸在一种矛盾的状态中,有好几次都特别冲动的要去李岳成办公室看看他,什么都不说,哪怕就只看到他也好;更多的在默默的等待和期盼,希望李岳成能再来找自己。廖素兰无数次想象着李岳成再来找自己,自己一定会主动和好,两个人都忘记不开心的事,然后像以前那样两个人一起说话,散步,看电影,陪他去打球,帮他保管奖状。。。

终于有一天下午,李岳成到图书室来了。他借了《飘》,他把书放到廖素兰桌子前登记,没有说话。廖素兰很慢很慢的打开这本新到的外国书,从抽屉里拿出登记本,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听到李岳成的声音,只好低着头小声说到:“请出示你的借书证。”

李岳成递过去他的借书证,当廖素兰接过借书证时才发现他还没放手,小小的蓝皮借书证连着他两,李岳成看着廖素兰红着的眼圈,心像揪着一样痛。廖素兰将看他的眼光慢慢放下,移到他的手上,嘴角微微一动,她想对他说:“你终于来了。”
这时,李岳成说:“她说,想结婚。”

廖素兰听到这话心如铁锥猛的扎了一下,先前的柔情顿时消散,一腔的愤恨涌上心头,她抬起头看着李岳成,清晰的说了一句话:“祝你的女人都不得好死!”
李岳成听了她恶毒的赌咒惊呆住,他原本一肚子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咬牙狠狠的回了她一句:“你的男人也都不得好死!”
一个恶毒的赌咒。两颗粉碎的伤心。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7-09 12: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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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乐听完廖莎的讲述后,才明白了那天当廖莎劝廖姨去医院看李岳成,廖姨为什么会那么激动,最后还打了廖莎一耳光,原来李岳成伤过廖姨的心。

晓乐问到:“那后来呢?”
廖莎平静的说:“后来,李岳成闪电般的速度和龙梅结婚了。我妈妈在他结婚那天到医院去做了人工授精,怀了我。一年后,在我姨妈的劝说下,我妈妈就办了停薪留职到了这里,先是打工,后来赶上炒股票赚了些钱,又开了公司,现在你也看到了,分公司都开了六家了。反正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只是我没什么感觉。”

晓乐:“这些事都是你妈告诉你的?你是人工授精生的?那你就没爸爸啦?她这个也跟你讲?”
廖莎:“大部分是我妈告诉我的,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告诉我,我是没爸爸的孩子,只有她这个妈妈。后来我大了她也一点一点给我讲她的事情,反正我从小心理承受力就被她培养得很好,也无所谓,我也没打算去寻找当年把我射到瓶子里的爸爸。不过,李岳成的事不全是她跟我讲的,他的事是李牧告诉我的。”

晓乐:“李牧?谁?”
廖莎:“李牧是我中学同学,你不认识。”
晓乐:“他认识李岳成?”
廖莎:“他是李岳成的儿子。”

晓乐:“啊!”
廖莎:“那天李牧给我电话,我都很惊讶,没想到他是李岳成的儿子。原来我妈带着我到了这里第二年,龙梅生下李牧没多久就被检查出乳癌,不到半年就死了。她死了没几天,她的厂长爸爸被人举报贪污抓了进去,李岳成觉得在厂里待着实在难堪,于是就带着儿子到了这里,与朋友合开了公司。上个月李岳成出车祸被撞成植物人了,李牧翻看了他爸的日记,知道父亲和和我妈有一段故事,于是就找到我,希望我能带我妈妈去医院看看他爸爸,看能不能意外感动他爸,苏醒过来。”

晓乐:“原来是这样啊。世界真小。”
廖莎:“是啊,我和李牧中学都还做过同桌呢!中考完了,他和我玩的好的同学都还到我家去玩过。记得我妈当时看了他还夸他长得最有型!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我妈老情人的儿子。不能不说是缘分啊!”

晓乐:“他去找过你妈妈吗?”
廖莎:“还没,我也还没告诉我妈李牧的事。”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7-09 12: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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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跑,马儿跑,跑到河边去吃草,跳到米缸去洗澡~~~~~~~~~~~”该死的手机响了好久。廖莎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机是妈妈打来的,就把手机挂了。昨天和晓乐聊到早上快7点了才睡觉,现在实在不想说话。谁知道电话刚挂又响起来了“马儿跑,马儿跑,跑到河边去吃草,跳到米缸去洗澡~~~~~~~~~~~”

晓乐迷糊着摸到手机,递给拿枕头蒙住脑袋的廖莎。廖莎心头火直冒,接了电话就吼到:“我不想去你办公室,你要打我就到我这来!”
“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现在就到你家打你哟!”电话里竟然是李牧的声音。

廖莎拿下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哎哟,真是李牧打来的电话,忙说到:“去你的!我还以为是我妈打的电话呢。”
李牧:“喂,快下楼,我在你家楼下。”
廖莎:“不行,我还没起床。你在我家楼下干吗?”
李牧:“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今天我请你吃烤鱼排。”
廖莎:“算了,现在我不想吃,只想睡觉。”
李牧:“什么?你还要睡觉啊,都快中午1点了。不行,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快起床,不然我就上来了!”
廖莎这时已经闭上眼睛了,手机里传来李牧的声音:“喂,喂,你别睡啦。。。再不答话我就上去了。。。我上去了!”
廖莎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答了一声:“恩。”

没过多久,大门外就传来门铃声。廖莎将毯子盖住头,又拿枕头压在脑袋上,动也不动。晓乐没有办法,只好穿上衣服去开门。

李牧见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睡衣的陌生女孩,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门牌,没错啊,是廖莎家。他笑着问到:“请问这里是廖莎家吗?”
晓乐一开门就看到一个高个子男人站在门外,一只手还按在门铃上,男人有张很有轮廓的脸,一双很明亮的眼睛,嘴角微微向上带着笑,穿着笔挺的西装,心想,这个男人就是李牧?晓乐往侧面让出路,让他进屋,说到:“是的,廖莎还没起床,你在客厅等他一下吧。”

李牧在银灰色的布沙发上坐了好半天都不见廖莎出来,就连刚才给自己开门的女孩也进卧室不出来了,心想这样不知道要等她到几点才能起床。于是他拿起手机拨廖莎的电话,整个房间都响起了彩铃“马儿跑,马儿跑,跑到河边去吃草,跳到米缸去洗澡~~~~~~~~~~~”果然,片刻卧室里就有用东西砸门的声音,廖莎在里面不耐烦的喊到:“马上就起来了!”

廖莎从卧室出来时候穿着一件黑色吊带背心和牛仔裤,长头发凌乱的披在肩膀上,一脸的不开心,她看了李牧一眼皱着眉头说:“谁让你上来的?”说着就朝洗手间走去。

李牧见她终于起床了,就笑嘻嘻的跟着她走到洗手间,站在门口,见她拿漱口杯接了水,又在牙刷上挤了牙膏,知道她洗梳完了就可以出门,说到:“我跟你说了要上来,你答应了的。”
廖莎对着镜子里李牧白了一眼,说:“懒得理你。”

洗完脸,廖莎开始梳头,李牧看着她后背的头发在她的梳理下,拉起又落下,从镜子里看廖莎的脸被头发遮住又打开,一下子青春靓丽,一下子又妩媚娇柔,忍不住冲着镜子里的廖莎说到:“喂,你梳头的样子很漂亮!”
廖莎对着镜子看到他并不是开玩笑的表心,心中一荡又立刻抚平,转身拿着梳子敲了李牧头一下,说:“你奉承我也好,巴结我也好,夸我也没用,我说不动我妈。”
李牧从廖莎后背拉了发稍,轻轻拽了一下,说:“我说的是真的。”
廖莎心里再是紧收,微微红了脸,说:“我本来就很漂亮。”
这时,晓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李牧身后,说:“麻烦,借过,我要用洗手间。”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7-09 1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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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跑,马儿跑,跑到河边去吃草,跳到米缸去洗澡~~~~~~~~~~~”该死的手机响了好久。廖莎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机是妈妈打来的,就把手机挂了。昨天和晓乐聊到早上快7点了才睡觉,现在实在不想说话。谁知道电话刚挂又响起来了“马儿跑,马儿跑,跑到河边去吃草,跳到米缸去洗澡~~~~~~~~~~~”

晓乐迷糊着摸到手机,递给拿枕头蒙住脑袋的廖莎。廖莎心头火直冒,接了电话就吼到:“我不想去你办公室,你要打我就到我这来!”
“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现在就到你家打你哟!”电话里竟然是李牧的声音。

廖莎拿下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哎哟,真是李牧打来的电话,忙说到:“去你的!我还以为是我妈打的电话呢。”
李牧:“喂,快下楼,我在你家楼下。”
廖莎:“不行,我还没起床。你在我家楼下干吗?”
李牧:“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今天我请你吃烤鱼排。”
廖莎:“算了,现在我不想吃,只想睡觉。”
李牧:“什么?你还要睡觉啊,都快中午1点了。不行,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快起床,不然我就上来了!”
廖莎这时已经闭上眼睛了,手机里传来李牧的声音:“喂,喂,你别睡啦。。。再不答话我就上去了。。。我上去了!”
廖莎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答了一声:“恩。”

没过多久,大门外就传来门铃声。廖莎将毯子盖住头,又拿枕头压在脑袋上,动也不动。晓乐没有办法,只好穿上衣服去开门。

李牧见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睡衣的陌生女孩,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门牌,没错啊,是廖莎家。他笑着问到:“请问这里是廖莎家吗?”
晓乐一开门就看到一个高个子男人站在门外,一只手还按在门铃上,男人有张很有轮廓的脸,一双很明亮的眼睛,嘴角微微向上带着笑,穿着笔挺的西装,心想,这个男人就是李牧?晓乐往侧面让出路,让他进屋,说到:“是的,廖莎还没起床,你在客厅等他一下吧。”

李牧在银灰色的布沙发上坐了好半天都不见廖莎出来,就连刚才给自己开门的女孩也进卧室不出来了,心想这样不知道要等她到几点才能起床。于是他拿起手机拨廖莎的电话,整个房间都响起了彩铃“马儿跑,马儿跑,跑到河边去吃草,跳到米缸去洗澡~~~~~~~~~~~”果然,片刻卧室里就有用东西砸门的声音,廖莎在里面不耐烦的喊到:“马上就起来了!”

廖莎从卧室出来时候穿着一件黑色吊带背心和牛仔裤,长头发凌乱的披在肩膀上,一脸的不开心,她看了李牧一眼皱着眉头说:“谁让你上来的?”说着就朝洗手间走去。

李牧见她终于起床了,就笑嘻嘻的跟着她走到洗手间,站在门口,见她拿漱口杯接了水,又在牙刷上挤了牙膏,知道她洗梳完了就可以出门,说到:“我跟你说了要上来,你答应了的。”
廖莎对着镜子里李牧白了一眼,说:“懒得理你。”

洗完脸,廖莎开始梳头,李牧看着她后背的头发在她的梳理下,拉起又落下,从镜子里看廖莎的脸被头发遮住又打开,一下子青春靓丽,一下子又妩媚娇柔,忍不住冲着镜子里的廖莎说到:“喂,你梳头的样子很漂亮!”
廖莎对着镜子看到他并不是开玩笑的表心,心中一荡又立刻抚平,转身拿着梳子敲了李牧头一下,说:“你奉承我也好,巴结我也好,夸我也没用,我说不动我妈。”
李牧从廖莎后背拉了发稍,轻轻拽了一下,说:“我说的是真的。”
廖莎心里再是紧收,微微红了脸,说:“我本来就很漂亮。”
这时,晓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李牧身后,说:“麻烦,借过,我要用洗手间。”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7-09 13:36:00
》》》》》》》》》》》》》》》》》》》》》》》》》》》》(9)
廖莎一上车就看到后车排有把吉他,就问正系安全带的李牧:“哟,你的?”
李牧笑到:“那当然了。”
廖莎:“看不出来,你还会弹吉他。”
李牧关好车门:“你看不出来的多着呢。”
廖莎:“你就吹吧。对了,现在去哪?”
李牧笑到:“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月光渔排是精明的商人在海边围了一片海,将木板用麻绳栓起来,连成一快浮在海面的大木板,靠岸边的地方建了木屋,吃东西就在木屋里,也可以在大木板上;而最外面靠海的地方则牵了十几条渔船,晚上的时候客人也可以在渔船上住。海风吹过,木板飘飘荡荡,人也摇摇晃晃,心也突左突右。

廖莎有些站不稳,顺手扶住李牧手臂,说:“呵呵,这地方真有趣,像挪亚方舟。什么都好,就只是不适合晕船的人来玩。”
李牧笑着扶她下了木板,走到他们包租的木屋,若无其是的说:“是啊,难怪别人都说这适合情侣来。”
廖莎拿筷子敲了他一下头,笑到:“情侣你个头,吃鱼啦。”

李牧吃了块鱼排,问廖莎:“你跟你妈妈回过厂里吗?”
廖莎:“没有,我是没去过,我妈,就不知道回去过没。”

李牧:“早几年,我爸在那里买了房子,每年都带我回去过暑假。每次回去他都会带我去厂里的旧球台那去打乒乓球,95年回去时旧球台拆了,他一连好几天都闷闷不乐。以前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我才明白我爸为什么不再结婚。”
廖莎:“唉,我妈带我离开厂的时候我还很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妈妈一遍一遍的讲工厂后面有栋白色的机关楼,机关楼下有个小花坛,外面左边有块草坪,右边是食堂,食堂再往上走几分钟就是卫生所,旁边是家属区,澡堂也在那里,过条马路就到仓库,仓库下面有个小院子,院子里黄色的楼就是女单身宿舍,对面有新建的家属楼,穿过家属区是派出所,旁边就是男单身宿舍,男单身宿舍过去就是车队,旁边有块空地,空地上有两个篮球架,还有三张乒乓球台。。。”

李牧跟着廖莎的描述,几乎真的回到厂里,走在那条并不宽敞的马路上,看两旁的楼房,远远的看到前面有块空地,那里有三张乒乓球台,爸爸正在台前奋力铲球,廖莎妈妈坐在乒乓球台旁边的石台阶上微笑着看着。

廖莎叹了口气:“唉,可惜我妈从没带我去过。”
李牧:“以后我带你去。”
廖莎台头看他:“你?”
李牧:“怎么?不相信?好了,不说这个了,快吃东西。”

廖莎吃了块凉拌的海石花,说:“对了,你爸爸知道我妈妈也在这里?”
李牧:“是的,他知道。我看了他的日记,他来这里没多久就知道了。现在回想起来,我们毕业那会,他拿着我们的毕业照看了好半天,点着每个人问我他们的名字,当我说到你的名字时,他还特别问了一句‘她姓廖’?后来还热情的让我带同学到家里玩,可惜那会你一放假就到外面旅行了。”
廖莎:“你爸爸可真会隐藏感情。”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7-16 18:27:00
作者: 莲蓬 回复日期:2007-7-12 22:28:00

楼主文章不错,就是不知什么时候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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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你可真是天涯中很负责的一个斑竹啊:)我潜水的时间很多,大多时间都没登陆,偶尔贴些旧文章,可你都非常真诚的鼓励我:)
谢谢你了~

因为我现在离开深圳回到重庆了,这段时间住得不是很稳定,上网很不方便,所以写得也很慢~

呵呵,我会坚持把这个和另外一个故事写完的.

再次感谢你~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7-16 18:30:00
》》》》》》》》》》》》》》》》》》》》》》》》》》》》(10)
当廖莎醒来时候,发现太阳都快落山了,她忙走出渔船,一眼看见李牧带了个大草帽坐在木板边上钓鱼。

廖莎揉揉脑袋,轻轻走到李牧身后大声“喂”,吓得李牧手一抖鱼杆掉到木板上,廖莎哈哈大笑,李牧站起身就抓她,廖莎身子一侧,转身就跑,没抓到。李牧跟着追上前,廖莎笑呵呵左闪右闪,正乐着,忽然木板受海浪一击,微微一震,廖莎脚跟不稳,扑通一下正面向木板上摔下去,摔得她心肝脾肺都散了架分了家。
正当廖莎想坐起揉揉摔痛的心口,直感到李牧将她从后腰抱了起来,强有劲的手掌正好碰着摔痛的腰骨,顿时痛得他眼了水直涌,大叫到:“快放下我,痛!”

谁知李牧非但没放下她,还用力将她抱高了点,手掌离开了痛处,他一边抱着她一边向靠海边的木板走去,故意说到:“让你吓我,我要把你扔到海里去。”
廖莎一听,两脚又蹬又踹大喊“救命呀!谋杀啊!”
李牧哈哈大笑:“你叫吧,你叫破嗓子也没人理你!”
廖莎真担心他把自己扔到海里,忙告饶:“好啦,好啦,我错了,放我下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牧笑嘻嘻将廖莎放到靠海边的木板边,用身子压着她,面对着她的脸说:“亲我一下,我就放了你,不然我就把你推到海里。”

一股浓郁的男人气息迎面扑到廖莎脸上,她心里砰砰直跳,有点心慌意乱,忙用力推李牧,她那点力气哪里推得动高大的李牧,几次挣扎后李牧压得她跟紧了,廖莎脸越来越红,一方面是胸口气闷,一方面心里发乱,脑海里空白的闪烁好多脸,到最后变成一颗颗银星。。。眼睁睁看到李牧慢慢伏下身就要吻到她,廖莎又是惊又是慌,突然她想起昨天自己吻晓乐的样子,也是这样压着她的身体,一点点向下伏身,吻到她的嘴唇。。。
当李牧滚烫的嘴唇碰到廖莎的嘴唇那一杀那,廖莎闭上眼睛将脸侧到了一边。李牧勉强笑了一下,离开她的身体,说:“好了,我放开你,你别生气。”

天色渐渐暗下来,李牧靠着木柱看廖莎,她坐在木板边抱着膝盖想着心事。
廖莎想了想,别把气氛搞得太尴尬,就说到:“海边就是有趣,太阳出来的早,月亮也出来得早。我们再坐会就回去吧。”
李牧:“恩。”
廖莎见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就笑到:“对了,你带的吉他呢?不能白带来,快拿出来秀一下。”
李牧听到她提吉他,兴致也来了,转身去渔船,说:“我去拿。”
李牧抱着吉他一边走,一边弹,一边轻轻唱:


从一开始就知道梦境必将醒来
蒲公英无心的流浪 来了去了

来时它带着片片柔情蒙骗结局
去时它褪掉丝丝爱恋折磨纯白
蒲公英频繁的转嫁 爱了恨了

哦,蒲公英的风情
是我不忍心说的伤
哦,蒲公英的风情
是我还想再要的伤

廖莎仔细听着歌词,入了迷,琴声停了她都不觉得。李牧用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到:“怎么样?好听吗?”
廖莎:“你写的?”
李牧:“恩,我中学毕业那会写的,本来是想请同学到我家玩的时候就唱,那次你没去,所以我也没唱歌。”
廖莎:“读中学你就会写歌词?”
李牧:“本来是写的日记,后来我改成歌词,后来又改了几次。”
廖莎笑到:“哈哈,你也写日记?怎么跟你爸爸一样?”
李牧:“没办法,可能是遗传的吧。”

——待——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7-19 22:12:00
》》》》》》》》》》》》》》》》》》》》》》》》》》(11)
廖莎到家的时候快凌晨两点了,她没开灯轻手轻脚进卧室,发现晓乐还没睡,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发呆。廖莎这才打开壁灯,脱了衣服,趴到床上温柔的吻了吻晓乐的唇,说:“乖乖,我去冲凉,等我。”

晓乐没有回答,廖莎这才看到晓乐眼角有泪水,又吻吻她的眼角问:“怎么?他们找你了?”
晓乐摇了摇头。
廖莎:“想起以前的事了?”
晓乐一把搂住廖莎,呜呜哭出声:“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廖莎心里微微一紧,忙说:“乖,我不回来了嘛。别哭了。”

廖莎冲完凉躺到床上,看到晓乐还在难过,就哄她:“明天晚上我们去失色酒吧好不?”
晓乐委屈的点点头。
两人无话,各自睡觉。

第二天,廖莎还是决定去妈妈办公室一趟,虽然那是她极不喜欢去的地方,但是想到李岳成还躺在医院里植物着,又想到妈妈生性好强,说不去那是假的,再说她也肯定妈妈还是爱李岳成的,真希望妈妈能近快去医院看看李岳成,万一李岳成挺不住挂了,那妈妈岂不是遗憾终身。

走进宽敞的办公室,廖素兰正和两个经理讨论投标的事,她见廖莎来了,就吩咐他们去会议室继续讨论,然后又电话通知秘书不要人进来打扰,末了才亲自给女儿倒了杯咖啡。廖莎没有接咖啡说:“我喝茶。”

廖素兰让秘书泡了茶端进来,然后坐到女儿身边,指着她露肚脐的体恤说:“瞧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穿这些小女孩穿的衣服,一点也不注意仪表。”
廖莎摇着茶杯说:“我乐意。”

廖素兰:“你这段时间怎么都没去影楼上班?你姨妈打你手机总是呼叫转移,又没不接。”
廖莎:“我不想去,看不惯里面那个白板脸模特。”
廖素兰:“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去就去,看不惯谁你就不去?你让你姨妈怎么办才好?”
廖莎:“反正我有个能干的妈,你养我一辈子就好了,我不想上班。”

廖素兰:“好了,好了,你不去拉倒。另外,我问你个事,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
廖莎:“我还什么事你不清楚?”
廖素兰:“姚晓乐究竟是什么人?在你那住了快半年,你跟她搞什么名堂?”
廖莎:“晓乐是我朋友,你少管我的事。”
廖素兰:“你老实跟我说,你跟她是不是那种关系?”
廖莎一下跳起来,涨红了脸:“什么关系?”
廖素兰:“你说什么关系!同性恋关系!”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7-19 22:14:00
》》》》》》》》》》》》》》》》》》》》》》(12)

廖莎听到妈妈很残忍的剥落她一直伪装的形象,一下疯狂到想咬人,她没想到妈妈已经知道自己和晓乐的关系,也没想到今天原本是来劝说妈妈去医院看李岳成的,却被妈妈赤裸裸的指责她和晓乐的关系,她说:“是,你没说错,我和晓乐就是同性恋!怎么样?你不批准?”
廖素兰听到女儿不在乎的话,心里一颤,压下心里的怒火,想到先缓和一下女儿的情绪,听听她怎么说,看情况是否到不可收拾的严重地步,她说:“为什么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么多年,你一直是妈妈乖的女儿,你是那么乖巧懂事,你是妈妈唯一的精神支柱。。。”说着忍不住落下眼泪。

廖莎看到妈妈流泪心里也很难过,却忍住眼眶里的眼泪不让它们落下,慢慢说到:“我的今天是你一手造成!是你当年该死的赌咒让我今天只能爱女人的!不妨告诉你,我15岁就交往了男朋友,结果一星期他就死了;读高中我再跟男人好,结果又死了;我不信邪,我大学同时交往两个男朋友,这个你是知道的,两个一起爬山,结果撞大运遇到塌方,最后死在一起,那次你陪我去参加陆君凯和何奔葬礼,你亲眼看到的,我为两个无辜男人哭得死去活来,你了解那是种什么感受吗?我不敢,我再不敢与你当年心胸狭隘所造成的赌咒命运对抗!好啊,你赌咒李岳成的女人不得好死,他的女人于是真的就不得好死了;而你呢,你一生没有男人,你不会知道当年李岳成赌咒‘你的男人也不得好死’有多么可怕!我今天不跟晓乐好,找个男人,刚有感情就要眼睁睁看着男人不得好死,你知道那是种什么滋味吗?是,我是同性恋,我就跟晓乐同居,我就跟晓乐做爱,我以后还要和晓乐结婚!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至少晓乐不会因为我伟大的妈妈的赌咒而死去!我是你唯一的精神支柱,我没有别的选择,可是我呢?我的精神支柱在哪?难道我就只能背负你的伤心痛苦一辈子吗?我没有选择,你是我妈妈。”

廖素兰听到女儿如此激动的话,没有任何遮掩,那么露骨,那么真实,在她心目中女儿一直是自己乖宝贝,从小陪伴自己安慰自己,那么懂事,当听到她15岁就交男朋友,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相信自己往事对女儿会造成那么大的伤害。女儿一次次提到李岳成的名字,和那个可怕的赌咒,廖素兰惊呆住。
廖莎看到妈妈吓坏的样子,心里又难过,又委屈。这是第一次如此不顾及妈妈的感受,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和想法表露给妈妈,她很想上前抱住妈妈,给妈妈一点安慰,妈妈辛苦了那么多年,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女儿,妈妈是多么爱自己的。廖莎最后什么也没做,咬牙挎上包,转身向门走去,当手握住门把柄时,她回头对妈妈说到:“我所知道的李岳成,并不是你说的那样。”顿了一下,又说:“他可能快不行了,我真希望你能去医院看看他。”

廖莎在门口等待妈妈的答复,隔了一会才等到廖素兰坚定的声音:“我——不——去!”
廖莎回头看了妈妈一眼,脸上挂着两行泪痕,眼里还涌着眼泪,她知道妈妈的眼泪,一行为自己,一行为李岳成。难过的走出门,关上门。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7-19 22:17:00
》》》》》》》》》》》》》》》》》》》》》》》》》》》》(13)
十点过的马路是非常喧闹的,来来往往的行人迎面走来,或者从身后擦身走过,不论是穷追的乞讨者,还是珠光宝气的肥富们,还有匆匆赶路工薪阶层,他们走起路的样子,屁股都会左右左,右左右,一二一,一二一,有节奏的摆动,唯有成双成对的情侣,他们走起路来就像造人时少喷了仙气那样,软软的屁股不会翘很高,却又能清楚的看到轻快的弹性,他们的屁股会跳。

廖莎想不通他们为什么那么匆忙,只知道少见的清闲竟是不知为何事失落的人,他们无论是蹲着还是站着,都能从无精彩的脸上透露出疲乏的感觉,这也许是不快乐的人没有底气面对生活的最真实表现。

手机响了,是李牧打来的,廖莎担心这么早他打来电话,该不会是李岳成死了,接起电话忙问到:“什么事?”
李牧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有点急:“莎莎,你现在方不方便来公司一下?”
廖莎有点紧张,:“出什么事了吗?到你公司去?你别急,慢慢说。”
李牧:“是这样,下午同时要给一家的大公司提案,但是公司做策划那个小姑娘把提案时间记错了,以为是下周提,到现在都没做,刚才还跟我顶嘴,我一气之下把她炒了,现在另外几个策划师都出去办事了,我想起你是学中文的,想你过来帮我弄一下方案。”

廖莎心里舒了口气,不乐意说:“我不去。现在没心情。”
李牧:“好莎莎,过来吧,救救我吧,你知道,至从我爸爸出事后,公司里一堆的事我都要处理,我也不想眼看着爸爸辛苦这么多年开的公司就这样关了。”
一番话廖莎心里也颤颤的,说到:“我不懂广告。”
李牧:“你有中文的底子,一看就会,能行的,帮帮我吧,这个客户以前是爸爸的同学,我不想让他觉得我什么都不行。”
廖莎说:“你这么信任我。”
李牧:“我也不知道,现在只想你过来,就算最后失败了,我。。。”
廖莎:“你公司在哪?”

李牧后面的话没说了,廖莎决定还是过去看一下,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决定过去看看,至从从李牧那知道妈妈和他爸爸之间的故事,每次想起心里都会隐隐感觉一点点微酸,不知道是不是嫉妒妈妈有那么爱他的男人。再加上那天在海边李牧有些冲动的动作,也不免令早就封锁的死心阵阵激荡。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8-17 2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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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莎到公司的时候李牧正在办公桌上的文案涂涂改改,他一看到廖莎竟有些激动的样子,上前握着廖莎的胳膊说到:“我等你好久了。”
廖莎看他样子好笑,说:“瞧你,一点事情就把你急成这样,你不知道让那个策划师干完今天再炒她吗?”

李牧只看着她微微的笑着,红唇白齿,在透过玻璃窗的阳光下显得很迷人。
廖莎转身走到他办公桌边拿起刚才他涂改的文案问:“是这东西吗?”
李牧这才回过神:“恩,是的,有家家装公司新推了一款床上用品,要拍一个广告片,那家公司的老板跟我爸爸的老同学,我们出的方案也基本通过,现在就缺一句广告语,等广告语定下来就可以开拍了,那边公司已经打了百分之三十的定金,上周说好今天提稿过去跟老板再谈一下具体的拍摄时间,没想到那小文员把时间搞错了。现在我都快急死了。”
廖莎拿起方案笑笑说:“行了,你现在去忙你的吧,我先看看方案再说。”

过了一会,廖莎走到李牧身后,拍了拍他肩头,说:“今晚有空吗?”
李牧一愣,心里跳了一下,想到,难道她晚上有什么安排?忙说到:“有啊。晚上有空,要去哪?”
廖莎哈哈笑起来:“我说的是广告语,谁问你晚上去哪啦!”
李牧恍然大悟,有点不好意思笑到:“呵呵,是广告语吗?我还以为……”
廖莎:“以为你个头啊,你说这句广告语好不好?有空这句话,又可以当做有没有时间,又可以当做有没有位置,很句诱惑力的,用在床上再适合不过了。”
李牧:“今晚有空吗?今晚有空吗?好啊。今晚两个字圈定了睡觉的时间,有空吗暗示上床的时间,又暗示方不方便,很适合情侣生活,莎莎,这广告语太绝了。太谢谢你了!”

廖莎:“好啦,我现在先把创意思路写出来。还有,你也先别谢我,万一没通过呢,你不准骂我啊。”
李牧:“肯定没问题的!我绝对相信你。等会完了,晚上我请你吃牛排。”
廖莎:“不了。晚上我要和晓乐去看电影,我这一个多星期都没陪她了。”
李牧:“那我们叫上晓乐一起吧。”
廖莎犹豫了一下说:“不了。晓乐不会去的。”
李牧:“为什么?大家都是年轻人,一起出去玩也是正常的。”

廖莎想了想,与其让李牧对自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还不如早点断了他的念头:“李牧,你听我说,晓乐不喜欢你。因为……因为她是我的女朋友。她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不是正常的关系。”

李牧呆住了,有点惊讶,也有点怀疑,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而廖莎在一天之内两次对别人说出自己与晓乐是不正常关系,心里也很难受,眼泪在眼眶打着转,好半天才强忍着收回去,她没有理会呆在那里的李牧,默默的走到电脑桌前。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8-17 2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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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星期晓乐都闷闷不乐,她不明白为什么廖莎怎么越来越听李牧的话,只要一个电话,廖莎就会飞快换上衣服,再飞快吻吻她的额头,然后飞快关上大门,晓乐只有站在窗帘后面,看着廖莎飞快上了李牧的车,所有的一切都是飞快完成的,除了汽车开走后慢慢散去的灰尘。

晓乐到皇后宫快九点半了,她迅速换好舞蹈服装,靠在门边深深吸了几口烟,在舞伴的催促下踏上那个在昏暗酒吧唯一闪亮的T台,然后在满脑子想着廖莎一举一动的状态下,扭动着已经扭动了无数次的腰姿,手臂像是上了发条的机械,看似灵活却又是连自己都厌倦了的挥动。

连续两曲震耳欲聋的劲爆舞曲终于在汗水沸腾的时候结束了。晓乐微微喘着气从台上退下来,刚走下台就听到服务生小东叫她:“晓乐姐,有帅哥要请你喝酒。”晓乐笑着:“是不是真的哟,有你帅没?”小东指着靠墙转角的那张桌子:“喏,就是那个帅哥,他八点不到就来了,问了好几次今天你来不来呢。”晓乐顺着手指看去,竟然是李牧。

晓乐走到李牧面前,他举起两支酒杯,一支递给晓乐:“请你喝酒。”
晓乐看到沙发上没有廖莎的包,冷笑到:“莎莎呢?”
李牧:“她早就回家了。”
晓乐听他这样说,觉得没意思也不想跟他多说话,虚伪的笑笑说:“那你慢慢喝,我还要去赶场。”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认识姚斌。”李牧对着她的背影说到。
晓乐停住脚了,从背影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是那太过静止的姿势与整个酒吧混乱扭动的躯体形成明显的对比,她肯定非常惊讶,或者是非常激动。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8-17 23:44:00
》》》》》》》》》》》》》》》》》》》》》》》》》》》》》》》》》》》》》》》》》(16)
是的,当晓乐听到“姚斌”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激动”两个字笼罩了。这个厌恶的男人竟然给她引来了那个噩梦似的男人的名字,她想她今天一定是踏到这个城市水泥地下埋葬有古人的坟头,才会如此倒霉。

晓乐出生是个无法去寻出根源的迷团,她是个弃婴,据姚教授的同学龙院长回忆并推测,她这个小家伙的父母应该是一对16、7岁学生模样的孩子,他们生下这个早产孩子后匆匆离走并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证明孩子身世的信物。晓乐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寻找这样的亲身父母,她也不知道改如何去找。

原本应该送到市里的福利儿童院去的晓乐,由于姚教授夫妇喜欢这可怜又可爱的女孩儿,又有与龙院长的关系,很快他们就办好了领养手续,将她带回家抚养,给她起了名字叫晓乐,让她叫自己的儿子姚斌为哥哥。晓乐的身世在家里从小到大都不是秘密,就连院里的老师们也大多都知道这个小女孩子是姚教授的养女。但是这一切都不影响晓乐快乐的童年,优越的家庭环境比身世更令人愉快,姚教授夫妇也很疼爱她,比她大三岁的姚斌也很喜欢这个挂名妹妹。

噩梦是晓乐十四岁那个夏天的暑假开始的。
那年夏天,学院组织资历深的老师们去青海旅游,姚教授考虑到儿子要升高三了,本来是推辞不去的,姚太太却很想去玩一下,想来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于是他们就决定留下兄妹两在家,反正家里有保姆照顾。

夫妇去旅游的第四天,那天下了场倾盆大雨,保姆临时请假回家去看看老娘,并保证第二天就赶回来。姚斌下午就打了电话回家,说晚上要和同学打球,晚点回家。晓乐就自己泡了方便面,看了会电视就回房间自己看书了。姚斌回家的时间大概是十一点过,晓乐是在睡梦中听到楼下重重的关门声,隔了一会就听到姚斌去洗手间关门洗澡的声音。

不知道睡了多久,晓乐隐约听到隔壁姚斌的房间传来几声“恩,恩”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持续了好几分钟,晓乐有点不放心,是不是哥哥生病了?于是就起身过去看看。

晓乐穿着睡裙撒着拖鞋走到哥哥的门前,像往常那样轻轻敲了一下门,就推开了门,问到:“哥哥,你不舒服么?”
哪知道那一刻,她眼前看到了她以后一生都不愿意回忆的画面。。。。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8-17 23:49:00
》》》》》》》》》》》》》》》》》》》》》》》》》》》》》》》》》》》》》》》》》(17)
姚斌那天晚上其实并不是去打球了,他有个同学说他小舅从广州带了几盒很精彩的录影带,他们那伙谁都没有看过那种很精彩的录影带,他们一起去了其中一个家里没人的同学家开开眼,那个同学在看到影片开始的第一个精彩画面后,兴奋并大胆了开他老爸的一瓶五粮液,在第二盒带子还没放完的时候,他们六个同学已经喝完了两瓶五粮液。

摇摇晃晃回到家的姚斌,只感到浑身火热,他内心有一股燃烧的火焰,燃烧着刚才精彩的画面,还有那些从来没看到过的女人的身体,说不出是想做什么,他很热,想要奔跑,让身上的火焰被奔放的汗水消灭掉,或者让自己像气球一样放气,哪怕只稍微放出去一点点心里憋着的气也好,可惜凉水洗澡也没办法,他在冰冷的水中清晰的看到那个高高昂首的家伙,在誓不罢休中挑衅着他的耐心,他很想捏死它。当他的手碰到它的时候,一股清泉从已经被燃烧得滚烫的心里涌出,那是第一次手的快感,第一次它的快感,也是第一次他的快感。

他回到房间,只打开了台灯,额头伏在床柜前,两只手在淡橙的灯光的下交换着反复那一个动作,也尝试着发明新的动作,发掘新的感觉,也渐渐能像画面中的男人那样在舒服的时候用声音来证明。那样的专注,晕沉沉的脑海里却清晰的重复放映那些与金碧辉煌相提并论的精彩画面,没有比此时的感觉更好了,这样的专心致志以至于晓乐撒拖鞋呱哒呱哒走到他门前他都没有分神看一眼那扇从没上过锁的门。

姚斌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像似看到了精彩画面中那个穿着宽大体恤却没能掩饰住里面丰满硕果的女人,眼前呆在门口张大嘴巴张大眼睛的是个女人,不管她的雪白睡裙只微微凸出了两个小得可怜的小豆,她肯定是女人,一定会有脑海里女人的一切。
也就在那一瞬间,他连尴尬都没来得及想到,红着眼睛起身一把拉过她,把着它压下她。

那个房间散发着一种令人难受的酒气,晓乐在被摔到床上时才回过神,她看到了自己不应该看到的哥哥的隐私,哥哥会因为羞耻惩罚她,她如果不赶快逃出这个房间,哥哥就会狠狠惩罚她的,虽然那一刻她根本就不知道哥哥会怎么惩罚她,只是非常害怕,她才14岁,生理课要到初三才会开课。

结果,哥哥的惩罚就是强暴了她。

楼主:残翅凤凰  时间:2007-08-17 23:50:00
这篇我的确写得有点慢....
不过,我真的很想把这篇写完....
以前也有写过长点的故事....不过没写完....

这篇我会写完的。...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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