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孩子成了“神兽”，孩子上学成了“神兽归笼”，可想而知，家长对孩子那处万般复杂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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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总不免想到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那个时候的物质生活无疑是乏善可陈的，但和现在的孩子相比，虽然家家都是一屋子各种各样的玩具，但老牛小时候自己动手用泥巴或竹子做一个玩具手枪或拖拉机都会乐不可支地玩儿半天。

我们童年和少年的快乐对于现在的孩子来说，就像我们小时候所吃过的苦一样，他们确实是想象不到的。

我将在这个贴子里回忆下老牛的童年和少年生活，对比下现在的孩子，有共鸣的朋友欢迎留言讨论呵。

我常常想起在麦浪翻滚的田埂上，灰尘飞扬的乡道上行走的老牛，那个时候的他到底为什么而快乐，为什么忧伤，为什么寂寞，为什么沉默……是的，沉默，才是那个时代少年们的基本色。从一个村子到另一个村子，从一片田野到另一片田野，从一个学校到另一个学校，他和他的同伴们在夜色中呼啸而过，留下月光与阳光撒满少年的记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留下的淡淡的气味，40多年的今年，我将凭借着这缕缕越来越淡的气息，去寻找少年老牛的那些若有若无的洒落在乡村短街小镇的印迹。

先说说我们这些70后的童年世界吧，老牛的家乡在湖北省中部某县，印象中，我们这一代大多数农村孩子，孩提时代故乡记忆的三大件就是土坯房、清水塘、竹林子了，苦也好甜也好，这三样标配基本上就构成了我们的童年乐园了。

像老牛这种70年代生长在农村的孩子，绝大多数应该都是出生在土坯房里吧。土坯房算得上是中国几千年来中国农耕文明符号一样的东西了，筑墙用的黄泥砖是土做的，盖屋用的青瓦是土烧制的，糊墙的泥土混合糯米汤做的。

说起来有几千年的文明史，只是到老牛这一代，和5000多年前的祖先们住的房子基本上没有什么两样。在老牛的家乡县城城北丘陵稻畈里有一个小自然村叫门板湾，门板湾和大富水之间有一处被中国社科院称之为“20世纪中国十大考古发现”的“门板湾遗址”。

在这里，20年前因为修建铁路挖掘出5500多年前人类修建的“四室”带走廊和落地窗的土坯房，格局特别像现在的一字形平房。专家称经过探测发现这里有一座110多万平方米带土坯墙的居民区，被发现的这套四居室还带有450多平方米带围墙的环形院子，分明是一大户人家了。

据专家考证，可能因为离河太近，为了躲避洪涝的侵袭，居民区在某一天整体搬走了。从挖掘现场看，当时的这户人家搬迁工作做得非常细致，可以说是走得不慌不忙，东西搬得非常干净，而且火盆里的草灰还在。

早几年前老牛在湖北省博物馆见到了从故乡大富水河畔整体刨过来的那套5000多年前的门板湾土坯四居室，站在那里研究了好久。

5000多年后，老牛依然出生在这种房子里，历史的车轮是不是走的过于慢了点儿？

记得小时候家乡十里八乡基本上每家屋后都种着一片竹林，以水竹为主，这种竹子的特点是大多只能长到两指粗，竹干部分十分的有韧性，是做鱼杆的好材料。竹林子，则是足迷藏的好地方。

现在回想，那一片郁郁葱葱的翠竹林永远在老牛记忆的深处，怕是永远也无法得见了。
梅子是老牛外婆的孙女，一天来外婆家玩，老牛表哥把她的小包裹藏了起来，现在想起来，表哥怕是喜欢梅子的吧。

梅子找了好久也没找到。至于最后怎么找到的，老牛也不知道，重要的是那个晚上，梅子在外婆家多住了一晚。

那时，湾前的几汪池塘水是清澈透明的，是一村人的饮水之处，水里有青草，有黑背透着金黄的鲫鱼儿。

土坯房、清水塘、竹林子，这些组成了乡野，蕴含着老牛生命中最初的骚动。

老牛那个年代是没有幼儿园的。

老牛的童年是如何度过的呢？

一把用来挑野菜的小铲子，一片长满各种“零食”的小山坡，以让5岁的老牛乐呵上一天。

在老家，乡里伢一份重要工作就是拿着竹编篮子和一把小铲子去田埂子上、山坡上挖各种野菜。70年代生在湖北江汉平原地区的人可能都知道每家每户的日常生活中有一项重要内容，挑猪草。那个年代各家各户都至少会喂一头猪，当然喂几头也是有的。那个年头喂猪是没有新希望生产的猪饲料的，猪主要食物来源主要是：潲水、糠、猪草三样。潲水就是平日厨房的淘米水、洗碗水再加上剩菜剩饭之类的；糠嘛，稻子脱壳后就会出两样东西，一是米，另外一样就是糠；第三个就要挑猪草，猪草种类繁多，只要猪能下口吃又吃了毒不死的，都算猪草。

这把小铲子就是老牛惟一的玩伴啦。

记得6岁那年，老牛的父亲在本县一处叫八斗坡的地方修水利，父亲作为公社广播站提米袋娃的工作人员，主要任务就是负责工地上的那只喇叭。光是把喇叭挂到电线杆子上是响不了的，还要用电线一直通到工地指挥部的播音室里，播音室里有黑胶片唱片机、话筒之类的东东。

话说这天早上老牛的父亲被一阵高音喇叭吵醒了，一看表，还没到开工的时间嘛。

父亲起身一看，原来老牛把唱片机弄响了。

父亲被吓的不轻，一怒之下，就找铁匠给老牛打了个小铁铲，把老牛发配到了附近的小山坡。

每天吃了早饭，父亲就会把老牛送到山坡。

暮色四合时，父亲会出现了山坡上，把老牛领回家。

如今想起来，我都不知道拎着一把黑铁铲子的自己是如何度过那一个个寂寞的白天的。

老牛满山坡挖一种叫弟弟包的植物根茎吃，不是挖一会儿，一个小时，是一天哪。

直到了有天老牛被送到小山坡后，满山遍野都跑了一遍，满头大汗的跑到父亲跟前说，铲子找不到了。父亲也找了一遍，确实找不到，把老牛领回了广播室。

多年以后我跟老父亲饶有兴致地跟老牛提起那把小铲子，老头可有不知道，那把铲子被俺扔到山坡边的河里去了。

老牛儿子跟前妻在一起。说起来，老牛是不能跟前妻谈儿子的教育大计的，因为一聊必吵翻天，只好不聊淡化处理。儿子的教育事业由曾为学霸的前妻全权掌控，外人，当然包括老牛，不得越雷池一步。

一次老牛好奇，问儿子，这次期中考试你考了多少分呀？儿子说，语文96，数学99，我大大的表扬一翻，儿子却说，爸爸我没考好呀，我是班上倒数第6名。

我勒了个去，考90多分还是倒数？想当年，老牛我这个经常稳居全班倒数的人是多少分？0分。不考0分你还想拿倒数，门都没有。

6岁的老牛常在细雨中哭喊：“为什么要上学？”

满分100分，小学一年级到二年级，我已经记不清我拿了多少个0分、3分、5分了。
80年代的农村，没有什么幼儿园一说，长到7、8岁了就直接上小学，记忆中，我所在的第一次上学是在外婆所在村小学。那时的村还叫大队。我三姨高中毕业了在大队小学当老师。

依然还记得6岁的小牛第一次坐在小朋友中的样子，非常象一群小鸡被赶进了包围圈，作为一只总是考0分的小鸡，我对上学明显没啥兴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干过多少，记不清了。

只记得当时我外婆诱惑我：我的儿，你每天去上学，我都给你煮一个鸭蛋吃，我表示同意，鸭蛋吃了，我又悔约了。老妈来硬的，抄起扬叉一路押着我前往村小学，走到一半，我妈方转身回湾，走了一会儿，发现后面有奇怪的声音，我妈回头，我跟在她后面快到村口了。

后来外婆也不煮鸭蛋给我吃了，因为我妈说，就是鸭蛋吃多了，才老考鸭蛋呀。

老牛第一天到茶棚大队小学时，老师问老牛，你家什么农？

老牛说，我家有两个鸡笼，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那条通向学校的乡村小路于老牛而言，无异于是去鬼门关之路。

我妈常拿着一种叫扬叉的农具在后面把老牛撵上这条小路，她一转身，老牛又偷偷跟在她后面回了竹林湾。

外婆跟我说好话：“我的儿好好上学去，婆婆每天给你煮鸭蛋吃。”

但鸭蛋对老牛的吸引力也不大，只到不久后看到了红领巾，才对上学产生了一点想法，不可否认，绝大多数人在小学时期对红领巾一往情深。之于老牛这样的70后而言，红领巾虽然不是生活的全部，也算得上是俺们少年时代一个重要的精神寄托，对于红领巾，在老牛的童年少年岁月产生过狂热的爱恋。当然多年后的今天，老牛感觉这非常的搞笑而且不可思议。

红领巾出现的时候是个细雨飘飞的下午，老牛跟三姨三凤一起行走在茶棚村小学到竹林湾的路上。这个时候老牛在想着放学时听到的一句话，这句话是小学一个男老师对三姨说的：我的毛再长也没你的长。那个傍晚老牛的心中充满了愤慨，老牛认为这个男老师欺负了三姨，这一年的老牛6岁。走到半路上，三凤拿出一条红领巾给老牛系上脖子，说，只能放了学戴，上学了不能戴呀。所有的愤怒瞬间烟消云散啦。这应该是老牛在人生中第一次体验到狂喜的感觉。

这条红领巾老牛仅仅只戴了两天，三姨就说不能戴了，说是有人跟校长告状，学校领导批评她了。

外婆跟我说好话：“我的儿好好上学去，婆婆每天给你煮鸭蛋吃。”

但鸭蛋对老牛的吸引力也不大，只到不久后看到了红领巾，才对上学产生了一点想法，不可否认，绝大多数人在小学时期对红领巾一往情深。之于老牛这样的70后而言，红领巾虽然不是生活的全部，也算得上是俺们少年时代一个重要的精神寄托，对于红领巾，在老牛的童年少年岁月产生过狂热的爱恋。当然多年后的今天，老牛感觉这非常的搞笑而且不可思议。

红领巾出现的时候是个细雨飘飞的下午，老牛跟三姨三凤一起行走在茶棚村小学到竹林湾的路上。这个时候老牛在想着放学时听到的一句话，这句话是小学一个男老师对三姨说的：我的毛再长也没你的长。那个傍晚老牛的心中充满了愤慨，老牛认为这个男老师欺负了三姨，这一年的老牛6岁。走到半路上，三凤拿出一条红领巾给老牛系上脖子，说，只能放了学戴，上学了不能戴呀。所有的愤怒瞬间烟消云散啦。这应该是老牛在人生中第一次体验到狂喜的感觉。

这条红领巾老牛仅仅只戴了两天，三姨就说不能戴了，说是有人跟校长告状，学校领导批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