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什么?——我的两段离奇经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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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1-12-09 03:01:47 更新时间:2021-12-09 18:37:08

楼主:ty_恩泽376  时间:2021-12-08 19:01:47
第二段经历



第一段经历过后,我再国内呆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回日本去了。



嗯,反正我是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这些事情很奇怪,但是又得不到解答。



当时在机场给我信赖的大大打过电话还记得吗?事后他和他的朋友我都发过信息表示感谢,但是他们也都没有多说什么。既然人家不愿意多说,我也就没有再问。



我对第一段经历觉得很好奇,而我在国内休整的这段时日里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神秘奇异的事情了。再加上主要我是一个极度爱看舞台剧,小说和电影电视剧的人,在国内看不了netflix,看不了NHK,富士等电视节目真的忍受不了。额,可能有的人会觉得很奇怪,大家天天看央视看人艺小剧场不也好好的,怎么就你事儿多。换成烟瘾酒瘾可能有的人就理解了,你让烟民不吸烟是不可能的对吧。换言之你让一个看过冰与火之歌的人看完第一季就不看了,然后国内你能看的最好的也就是职场呕吐剧小妞文学宫斗剧婆媳剧和黄磊演暗恋桃花源濮存昕的茶馆这种水准的烂本子二三流演技,这谁能忍啊。国内是有贾樟柯李安之类的,可是才多少,剧荒你能忍?还有好多原版小说舞台剧国内是看不到的。讲个笑话,我国重视文化产权保护和有分级制度。



我第一次出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时国内的雾霾实在是太严重了,我家里3台空气净化机,其中1台是高压臭氧式的,两台是物理过滤式的,不停的换滤芯儿,出门儿就戴着RESPRO Techno口罩,结果我还呼吸道发炎耳道发炎,像火烧似的,每天难受的睡不着觉,雾霾严重的时候还会脖子淋巴发炎,实在难受的时候得吃消炎药才能睡着。我觉得我也太惨了。实在忍不了了。



好吧,继续说回回日本之后的事情。



反正我N1很早就拿了,大概是0日语基础然后大概1年半的时候就到N1水准了,但是考试我没去,因为睡过了,然后觉得自己差不多了就没再学过。到第二年的时候重新报名第一次参加考试通过。这个时候我发现即使日本的文化产权制度很好,但是想用日语进行文本创作是很难得。于是摆在我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是找个专业读书,二是开始工作。



额,我当时觉得读书就是为了工作。现在我不这么想,我觉得读书就是兴趣,和生活没什么关系。因为在不同的整骨院体验过不同的服务,也就是咱们国内说的针灸按摩正骨的治疗诊所,每次感觉都很好。额我刚毕业那几年偶尔去工体的菩提,喜欢哪里的泰式按摩。当然中式按摩也在不同的地方体会过几次,真的没有任何体感效果。这里不是拉踩,可能有效果的中式都比较高端,不是我这种老百姓能去的。



和我在东京这几次的整骨体验是不同的,有几次是在一个拿过亚洲铜牌的徒手治疗师那里治疗,他通过调节我上肢的韧带来调整我下肢的左右腿长短,还有脚踝的弯曲程度,因为他还是柔道整体士资格,所以他还喜欢在器具床上给我调整腰椎凸出程度,还曾经通过触摸改善了我的踝关节钛钉处的神经疼痛(一次意外的运动伤害),他的解释是韧带处出现不平整导致神经疼痛,需要重新调整凸起处的组织。几乎是摸了三四下就让我日夜难以忍受的疼痛平息了。还有在别处的几次的面部松弛和咬肌治疗按摩,改善效果真的肉眼可见。当然还有EMS的肌肉激活增强电击治疗,这个很平常了,很多地方都有。而我在北医三院经历过糟糕的康复体验后,对岛国的康复诊所也是十分好评。



综上我对针按康复产生了一种神奇的好奇心,觉得要么读针按,要么工作。



结果针按考察了一圈,发现要么偏针灸,比如宝塚,他们的导师还是90年代在北京中医药大学留学的。额,那我直接去北京中医药大学学好不好。他在日本治疗留下了很多影像资料,比如癌症终期病人关怀缓解疼痛通啊,治疗肠梗阻啊。然后现在跟他学的,还有美容针灸这个方向,大多数人都是毕业了去私人诊所,或者自己开针灸院。要么偏理科疗法,作业疗法,柔道整体。学时都是4年,要600万日币也就是40万人民币,然后通过国家资格考试,再谋出路。



我想了想我疯了我花40万在日本学针按,就选择直接工作了。



所以我第二次回到日本是工作签证。然后就找工作呗,投投简历什么的。投了几个游戏公司翻译的简历,只有一个公司发了测试题,回复了之后就说不合适具体为什么不合适人家也没说。好吧,商社什么的我就没想过,因为第一我在国内的专业不对口,第二我在日本还是发现了很多人还是很讨厌中国人的。所以我不想自讨没趣,而且我过去的工作经历也不是一个喜欢忍气吞声委屈求全的人。所以就把重点放到了中国人的公司和日资的服务行业的公司。



结果发现中国人大多是开地产公司和餐饮。餐饮签证类型不符合,不考虑。地产公司我联系了几家,工资基本上是底薪加绩效,3个月内完不成租赁或者出售任务就不能转正,而且还要扣护照,办签证还要给公司交钱。我不是做销售的性格,就算了。



然后有一天在电车上我接到了一家酒店集团的面试电话,经历了笔试面试和预约电脑系统培训,电话和面接培训就上岗了。每天也很欢乐,我很喜欢能够动来动去的工作,我不喜欢一直坐在椅子上坐着看电脑回邮件,因为静坐导致衰老。即便办公我也一直是用站立式办公的,比如我现在就在站着打字。



和同事们的接触也很有趣。总之大家经历了磨合越来越亲切,因为我很勤快和听话,而且我是一个说话很有趣的人,几乎所有接触过我的人都很喜欢和我说话(其实我不爱说话,很少主动说话。但是你和我说我就会好好回应,尽量让你开心。注,不是讨好型人格。)分解到我的工作我都很认真,而且工作量都有统计表要签字扣章,谁都不会偷懒。虽然有些的工作有前辈担当,比如接口齿不清有口音报片假名社名的预约电话。但是我每天很快乐,不会有没人让我做这个我我好可怜这种奇怪的想法。我不觉得坐着接电话比日常流程的其他工作有趣。我认为一个团体就是各司其事,需要让我做的时候自然会交待我的,我也不用刻意表现。原来一些有偏见的员工也逐渐不讨厌我了,支店的氛围也越来越好,当然真的排外讨厌中国人的人的意见根深蒂固他也不会改变,比如一个胖胖的中年经理就不喜欢我,只是他表现得很收敛而且很有礼貌。另外副支配人也不喜欢外国人,但是她年纪大城府深,所以根本就表露不出来。但是没关系啊,支配人和其他几个经理都不讨厌我啊。而且我和台湾籍和巴基斯坦籍都很融洽,和每天打扫酒店客房的那些印度女大妈们也都打招呼问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按照排班表上下班。几乎没有闲暇的时候,因为一个简单的工作做完就需要很多时间。因为我干什么都很认真,我觉得这样才能给客户最好的体验。比如房间检查,我会趴在每一个房间的地板上看看是不是有脏东西遗落物品,是不是需要换地毯,房间的玻璃和镜子和浴室的围帘上有没有变色或者霉斑等等,空气净化器里面有没有剩水,滤芯显示灯是否需要更换等等,镜框上沿有没有落灰。其实很多老员工,也只是在培训时和总公司举办的员工技能大赛时才非常认真的去做这些事情,等他们成为熟手后就是扫一眼就不仔细看了。我当然理解。因为他们的重点是销售提升入住率,也就是接电话预约上,每天都有五六个人不停的接电话预约,大概和日本传真机统计疫情是一个道理吧。日本大爷们都喜欢打电话预约,明明有网络预约APP预约我就是不用,大爷随手一个电话大爷是会员大爷是签约挂账的社会,大爷就是牛逼,这样的。



我记得,公司在培训时说过旅客对旅馆的网络评价分析中最容易导致好评提升的点,就很努力的去做这些工作,虽然没人看得见,但只要是对支店有用就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我也没遇到过什么奇异的事情。



因为我也没接触过什么宗教之类的,在东京玩的时候也就被日莲宗拉过去传教了一次,刚开始说是寺庙参观,然后说他们组织免费的口语练习。我想着很好啊,结果发现是在寺庙传教,非说他们宗就练一本经书,释迦牟尼晚年所著,所以他们最牛逼,其他的都不是正道。我大概说上山有不同的路径有不同的风景。他不同意。我又问他那你知道为什么要敲磬吗,顶礼跪拜的原理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最后他缠着我说什么他们是正道是真爱,难道你遇到真爱了还不心动吗?我说你怎么就知道这个是真爱,你都没有比较。他说那不一样的真爱一辈子就只有一个。我说那你们有了老婆还养爱人,举着小拇指给他看。他被噎的满面通红口不能言。我不想耽误时间就走了。



还有一次是一个叫太阳教的(名字记不清了)他们拍了一部动画电影,在couchsurfing的APP上邀请免费观看。我正在东京找德扑的圈子呢,看到免费电影就去看了,结果最后30分钟发现是传教电影,主角被太阳神传教开始逍遥派传功得逼得20分钟,主角光环爆发转危为安。我笑的都快抽搐了。现实里谁能听一个人絮叨20分钟教义我也是服了,你以为这是漂亮小姐姐传教考验我呢?



所以当时我对宗教解释我上次的奇异经历的事情就没有任何想法。于是我不上班的时候就开始了解日本的超心理学团体和拥有特异能力的个人,检索了很多公开的论文和实验室。发现了两个突破口,一个是能够隔空移动物体的大叔,这个日本的几个电视节目都当做娱乐节目报道过。他叫做田中,自称超能力者。人在荒川区南千住开了一家章鱼烧店,据报道同时拥有类似赋予人味觉改变的能力,我觉得第二个像是催眠,心理暗示。比如他敲一下碗,远处坐着的食客就发现章鱼烧的味觉改变了,变成美乃滋味儿的,酱油味儿的等等。比如你在喝红酒他打个响指,结果你发现红酒的味道改变了。



额,我是不太理解日本是怎么管理这些人的。首先他的隔空移物能力类似于Psi Wheel实验,就是用一个密闭透明容器来隔离双手的热效应和外部风力制动的可能性(比如你偷偷用嘴吹,或者弄一个电风扇什么的),然后在这个密闭容器内,放上一个纸叠的风车,或者锡纸叠的锥形体。然后离这个装置一段距离,伸手来控制其进行转动。



关于他的两段不同节目采访的影像我看过几次。我也自己试验过,发现我是做不到的。很简单也很好理解,没有能量交换流动,也就是没有外力作用下锡纸轮是没办法自己转动的。



额,但是我不太理解。大叔你都有这个能力了为什么还在一个小破店卖章鱼烧?难道不应该是国家收编了你吗?难道说日本这种人很多,还是你的能力没有收编价值这个年代也已经没有了科研价值?总不能你乐于清贫,或者说你卖章鱼烧济世为民吧,这也太扯了。你这种人不需要去警察署备案的吗?



看得我一脸懵逼。而且南千住太远了就一直没去过。你说你是超能力者,这怎么办,超能力又不是谁想学就能学的。



于是我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就是日本的超心理学学会。参加了他们一个例会。日本超心理学学会其实是披着超心理学的背景,主修灵魂学,虽然他们也搞过念写的实验什么的,但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学会的日程安排分为两种,一种是团体日常祖先修持沟通,每周除了休息日祝日都有,每次的担当老师不一样。另外一种是学术讨论会ゼミ。大概就是请一些专家来发表他们的研究报告,一年一次有时两次。本来我还申请了明治大学的一个超心理研究组织的入会想去参观一下,结果人家不知道近几年是不是解散了,还是因为没有推荐人的关系,就没回复我。



通过参加他们的静坐仪式我才知道,他们供奉祖先灵魂,也就是拜家鬼,希望通过信仰念力联系祖先保佑自己。额,我也不了解日本有没有地府,有没有阴寿这个概念,神道教里面有没有轮回怎么解释,咱也不懂咱也不敢问。总之仪式开始就是大厅里大家在白纸上写好自己的问题,然后统一交给值日担当的老师,然后大家静坐,男生盘腿,女生跪坐。坐不下来的有一个支撑身体的器械可以让你保持跪坐减轻膝盖小腿压力。



集会开始前老师持剑指专向会议室的四个角落,然后转身大喝一声哈。看上去像是开坛仪式。大家拿着领到的一段词,额,内容我忘记了。但是那张纸我留着,大概就是说什么清心明魂之类的吧不是什么邪门东西也没什么信仰什么的(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等我回头拿到那张纸可以拍给大家看。)然后就是静坐。我腿都快断了。



接下来就到了一一问答环节,老师会点名写下问题的人,然后回答问题。我听了下大概100人的回复,回答都很短。基本上就是你很好啊要坚定信仰,或者家宅都平安没事,要保重健康,要努力学习之类的口水话。我当时就想走了,不知道这些人来这儿图什么,每周浪费这么多时间花钱来听一句话?你们都这么闲的吗?



然后到我了。她认真地看着我说,你没有什么信仰,你的背后没有灵,也就是说你和你的祖先没有建立起联系,所以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额,她这倒是没说错。好不容易集会结束了,每个新来的人都可以有一次免费的问答机会。我我就问她说我想修习法术或者超能力应该去哪里能够学到?大妈很惊讶,说你想在日本学超能力吗?你是外国人吧,你是来旅行的吗?这个是有传承的,你要学这个得去山里找僧侣,你有认识的吗?我说我不认识啊。接下来她就是说这个得脱产,你是工作签证就得好好工作,不然就不能待在日本了。



我说行吧,谢谢您大妈。就走了。



嗯,日子就是这么平平无奇,我也没找到什么奇异的事情。我以为就会这样过10年,每天上下班,每天吃本格中华和海鲜解馋,然后在日本拿永住,养只狗,养老等死。谁知道又碰到了一连串无法理解的奇异事情,导致了我的第二次回国。



我很喜欢看日本的电视新闻,几乎每天都要看一下儿。一天醒来我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新闻讲解新天皇登基的仪式,要在皇宫内新搭一个神社然后拆掉,大概要花20亿日元(后面花费这句我印象不深了可能和关系另一个重要神社的类似仪式弄混了)。然后就是介绍新天皇要在这所神社内待三天祷祝和举行仪式,其中晚上要干什么,还要有女官什么的,还有神社的布置和介绍。其中有一个殿宇天皇晚上要一个人去祈祷什么的,我记得好像是叫ゆき殿。



我想有意思,在皇居周围围观一下也可以吧(在皇居周围散过步的都知道,在皇居周围是不可能看到里面的。我在东京刷各个博物馆的时候就知道这一点)。这可是难得的盛事。因为时间还早,我就溜达着出门儿了。想着往那边走走看,虽然远但不是闲着没事吗?反正仪式是在晚上举行,实在不想走了,可以半道儿打车嘛。



于是我就下楼往新宿走去。走着走着我想算了还是打车吧就打了个车。一报地址,老大爷边开边问我你是中国政府官员吗?我说我不是,他说你不是就不能载你到皇居的地址。额,我不知道老大爷怎么想的,比如我去国会议事堂周边,我肯定报国会议事堂啊,难道还让你给我拉进去?我也知道我不能进啊,还用你说。问题是我打过车去过开放日的皇家园林,都是让去的啊,大家都是停到大街边上下车,然后该去哪去哪怎么皇居周边就不能拉了?皇居附近又不是没人,我路过五六次,那么多人跑步锻炼的,也没看见说皇居附近有禁止通行区啊,我就不明白了。



我觉得他是不想拉我,或者直脑筋,于是说得那行前边靠边儿,我下车。



下车正好是新宿御苑。我想,来都来了,顺便看看吧,反正天儿还早,我也不着急。



于是我就准备排队买票。这才发现钱包里没钱了,赶紧去取钱。结果ATM机处又出了意外,我的银行卡取两三千日币不让我取,我觉得肯定是后台有故障我也没管他,我就改了数值取了10几万日币。取完我留了个心眼儿,又点了查询余额,结果账户余额变成了0?????我反复确认了两三遍,还把保安叫了过来,我说怎么变成0了,我卡里还有钱呢。我就炸锅了。我把问题描述了一遍,以为他会帮我联络银行或者告诉我解决方法呢。他来了一句说就是这样的,没有问题。



我都怀疑他不是日本人。我见过的工作的日本人哪怕再不敬业也不会针对出现的这种问题给你胡咧咧。我怀疑他是保安会社的派遣员工或者可能老年痴呆了,就没理他。我想着回头再说吧,可能今天是祝日,过几天等他们上班了要是我卡里还是0我就要投诉解决。果然,过了几天我再查数字就是正确的了。



说回回到新宿御苑,我买票进去。正好赶上了菊花展。大概就是文人们种植的菊花,武士们种植的菊花赏鉴,吃冰淇淋,喝茶吃点心和果子好甜等等略过。然后有很多阿姨超级喜欢拍摄菊花拍拍拍很可爱,然后不认识的人也一起称赞菊花说喜欢这个孩子「この子」,说喜欢那个孩子「あの子」,还有合照留念的。我发现文坛的菊花的名字都很可爱,比如十六夜啊什么的(不好意思手机图片删了,因为当时拍的不是特写是中景,拍不出花儿的美丽,只是把名字都拍下来了,后来一生气想怎么把花儿拍的这么难看,就都删了),温温柔柔可可爱爱,就像是在给自己的女儿取名字,然后她们也是说喜欢这个孩子喜欢那个孩子,好像真的是把花朵当做小孩儿。还有人还等在花株面前,听到别人称赞就很高兴的样子。



等转到武家的菊花展这边的时候,也是这样。有些人的神情看着不像是在看花,也不像是在欣赏花,就是专门等在花前面等着别人来夸奖似的。我心怀恻隐,感同身受。如果是自己养育的花儿好不容易展出那肯定是希望别人夸奖啦,如果听不到别人的欣赏是多么落寞的一件事啊。于是每个看着花又没有在看花的人,我都问她们,你在看那个小孩子?她们基本上就会突然变得很欣喜,说什么什么名字,然后我就会认真地称赞,她们很高兴的道谢后就离开。我也看够了就准备走了。这个时候旁边过来了一个老奶奶,她没有靠近欣赏而是在徘徊。我忘了我们两个是怎么搭上话的了,可能就是我觉得她是在等人说话。她跟我说,你看那个头顶有星星的那个,是多少代然后找到特征明显的,然后注意培养,那个什么颜色的花朵也是,是从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培养的。就是要找出有最大特征的孩子,然后往一个方向进行培养。然后这个比较高长的比较直(她很强调这个高和直,可能他们比较看重植物的这个吧,我也不是很懂。)



听到这里,我和她说,但是也有那种特征不明显的孩子,说明了她在每个方向都拥有可能性。你就是培育这样的孩子的吧。



她一改常色,声音激动兴奋,说是的,我就是专门培育这种孩子的。有种自豪感。



我冲她笑了笑,她就离开了。



因为新宿御苑很大,本来我就是打算继续参观下去的。刚才看着武士养的孩子们临走了又碰到了这个奶奶,就准备离开这个花展继续去下一个,这时候刚才围在另一侧的一群人走了过来,在我的后方拦住我,但是又没有任何举动。每个人都期待的看着我。我记得的人有一个父亲,带着三四个初中生,有男有女,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是一家人。



我们站着对看。我忘了我随口说了什么,但是后面我记得,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一定非要以一定的特征来决定什么是成才(额,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随口胡扯到这块儿,我可能是从那个老奶奶想到了很多没有特征没有天赋从而没有被选上的孩子们吧,怎么就从植株上谈到了人才培养了呢,我也是挺能随口的)。可能有些人是想当一个合格的银行员,有的人是想当一个邮差,每个人都不应该被埋没。



然后我就看到他们在掩饰眼里的悲伤。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悲伤什么。但是他们都很感伤。我刚说到这里他们就全体给我鞠了一个躬,然后快步走掉了。



这时我发现有些不对了,大家不是来赏菊的吗?这不是菊花展吗?怎么好像变成了我来点评菊花,还有人在听我说话?你们鞠什么躬?



事实上大家觉得日本人爱鞠躬没错,但他们也不是乱鞠躬。你堵我听我聊两句然后鞠躬跑了这就有点不合常理了。问题是我刚才说的也不是菊花啊。你鞠躬干嘛?



然后我离开后,回过头又纳闷的看了几眼刚才站着的展台的置。陆续看到连着有两个阿姨分别快步走到菊花展的位置不停的抹眼泪,非常伤心。她们也不看菊花就是流泪。其中一个阿姨真的感觉是丧子之痛的那种,拿着手帕哭的恸不欲生。我真的不知道她们看菊花流泪是为了什么。人有生老病死,不能勉强。但是我见不得她们这么哀伤,于是我就说真了不起,被选上了,全员合格。听到我前面两句那个阿姨似乎有些疑惑,看着我想要解释一两句,听到我说完她就不哭了,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一丝伤感都没有了。我就继续走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话,但是就是随口说了。



我这个时候觉得奇怪,但弄不明白就弄不明白吧。反正票钱花了,展我还没逛完呢。然后路过了一个温室的古代遗迹,站了一会儿。我在那里站了许久,我想的是展出的那些花朵背后肯定有很多没有被展出的植株们,那么这么漫长的历史他们都被淹没或者被淘汰了,我为那些作为培育对象而淘汰掉的草木们悼念伤心。听到广播就到了闭园的时候了。我在大街上溜达,然后路过了四谷一家曾经买过的草莓大福专卖店。当时已经是傍晚了,他们家在门外边居然又支了两张小桌子。感觉是要在赏味期限前把这些草莓大福和其他的一些大福促销卖光。我看没几盒,就说草莓大福剩下的,全部我都要了。然后那个讨厌的欧巴桑就说好,我知道了说我给你准备,就进屋了。注意哦,这可是家老铺,认为日本商家不坑人的等着继续往下看。陆续有过来买点心的人,我在屋外站着等着它给我打包。



过来了一个阿姨带着她的小女儿,也要买草莓大福,我说对不起剩下的我包圆儿了。这一盒送给你吧。阿姨就很高兴就让小朋友跟我说谢谢。有一个黄牙的中年中国女人也在看草莓大福,我也是同样话语然后送给了她一盒。她说这个很贵的,吃不起,以后还想吃怎么办?她说了两遍。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知道我也说中文。再者草莓大福一盒也不贵呀,只要有胳膊有腿儿,哪能吃不起呢?我觉得这个人很奇怪,我就递给她然后不搭理她了。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欧巴桑出来了,她给了我五六个大手提袋的大福,然后跟我说打包好了。我?????我刚才说的只是桌子上剩下的这点对吗?我又不是你的老客人你一上来把库存都卖给我是什么意思?你都不确认一下我买多少的吗?



我也是气笑了。我就问它多少钱,它就跟我说大概十几万日币。我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谁家有病啊,一次买草莓大福买十几万,我长得像社长吗?买这么多给员工发福利???



我跟它说我用不了这么多,不需要。它跟我说,还需要吗?我们还有。



我觉得我真是跟狗说话呢,决定以后不买它们家东西了。



它们家叫做「玉屋」,我印象很深。因为它的包装就是白纸然后上下两个毛笔字,「’玉屋」。它们家是专门做草莓大福的。真的,见到这种人我觉得我对日本服务业的好印象真的是日了狗了。

我也没选择报警,就把钱付了,提起东西转头就走。跟这种狗东西生气都算我输。我想着回头拿给支店的员工们吃吧,毕竟也是老铺的点心,就当我给大家发的伴手礼。



提着这么重的东西我就没法走路了。只能打车。这一次打车的目的地还是皇居。我就不信了第二次还拉不到周边。



结果这次很顺利的就拉到了。司机路上还问我说你提了这么多东西没问题吧?我说没问题买的是草莓大福。他说你买这么多啊?!我说是啊,买给大家吃的。



可是他居然真的给我拉倒了皇居的一个停车场。然后他问我说你想进去吗?



我有点惊讶地问他,我可以进皇居参观新天皇的仪式的吗?



!!!!!!!!!

高能预警,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他问的这个话很有问题。但是设身处地的角色互换一下,估计你们也跟我的反应是一样的。因为你根本反应不过来他的话。现在看到这里你会觉得如何不合理,为什么你没觉得奇怪。因为这就是我的生活呀,我问你你可能在日常中看到一个女孩子打开一个宝盒和你说打开了就会时光倒流咒语是波若波罗密吗?不可能对不对。所以真发生的时候你不会觉得荒诞,你只是会接着说是吗?然后念波若波罗密。



所以当这个人问我想进去吗之后我的瞬时想法是,想进啊,当然想进,平民可以进去参观的吗?



然后他说,有三个门可以进,一个是XXXX门(抱歉我没记住),一个是影之门,另外一个是狗的门,你想选哪个?(额抱歉这么中二,但是这是他的原话,不是我说的。我也没有查过是不是真的有影之门)



我说我选影之门,他不说话了。然后又问了一遍我想选哪个门。



我说那我选第一个门,他抱怨说开车开不进去。我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就搪塞说开不过去开不过去。



我说我选影之门,他又继续问我选哪个门。



然后我说那狗的门可以进去吗?他就开始大笑。



我觉得这个人很奇怪。这个时候看守皇居的警察过来了,这个司机就和警察说他刚才问我说狗的门能不能过去。警察就问我有没有接到邀请。当然没有接到邀请,然后司机就开着车离开了。警察也没有阻挡我们,也没对我们进行过职务质询和登记什么的。



对了,忘了介绍,这个出租车司机有一个很长的脖子,秃头,感觉岁数很大,外表看上去已经七八十岁了,有点驼背。



我当时有些失落,然后发现这个司机开始带着我驶离皇居。他说今晚有三个地方要带我去,可以吗。我的反应是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同意了。



他先带着我我去了东京大神宫,这地方我也来过三四次,这是我来东京后去的第一个神社,是供奉天照大神,还留过御朱印,他们家的初诣我也来过喝酒,吃年糕,换旧符,求签看姻缘,所以这地儿不陌生。他带我路过,然后说这是第一个地方。



然后他带着我去了六义园,这地儿我太熟了,因为我刚到东京就住在大塚,我去的第一个日式园林就是六义园。路过六义园门口后,不远处他停了一会儿车,好像在等什么。然后他开走了,突然他问了我两个名字。第二个我没记住,但是第一个我记住了,他没头没尾地问了我一句,「森ですか?」然后又问了另一个名字。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于是就什么都没说。因为我不知道他这句话的主语是什么,不知道主语就不知道他在问什么,所以我完全没法接话。



他看我没回答就说还有第三个地方,在涩谷区。于是他就拉着我七拐八拐在一个狭密的地方转来转去,他先把我拉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伊斯兰教门口,把车停下。问我是这里吗,这里可以吗????我想着你不知道地方吗?还是你跟我打机锋看禅机呢,觉得要考考我?莫非这是我的机缘???(额,我过去就只看过西游记,封神榜的电视,看过六祖坛经,没接触过修仙类的文本。所以当这种类似修仙小说的对话摆到我面前的时候请恕我没有辨别能力。)



我说不是这里。



他又继续把我拉到了一个天主教会和小学校的门口,问我这里可以吗?



我说不是这里。



他折腾了大概四五次。



我都说不是这里。



然后他说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开,往哪里走。我就凭着感觉指路。结果他故意不往我指的地方开。比如我说左拐,他就故意大力踩油门直行,我说你开慢一点掉头回去。他就说这里是单行线。我说那你绕路掉头回去,他就说回不去了。然后给我带到另外一个位置,然后让我重新指路,每次我感觉都快要到了,就差最后一个拐弯的时候,他就会不听我提前的指示,故意加速直行走远离现场,都快给我气哭了。这种情况出现了八九次。真的每次感觉就差最后一个路口的时候他就会故意驶离很远让我找不回去。



有人问那你为什么不下车。额,可能当时我也轴上了,脑子根本转不了那么多。如果给自己找解释,我可以这么说,因为我今晚根本没有想着要来这三个地方,是他说要让我来的。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三个地方,去了之后又干什么?去的意义是什么。所以我是茫然无措的。甚至我不知道离开了这辆车我自己能不能找到那个地方。



最后他在第三个地方至少兜车兜了一个小时,我(这个时候开始意识到它肯定是个抖S。它喜欢看到别人渴求而得不到的样子,所以它肯定是个曾经渴望得到别人帮助而久久得不到救助,苦苦挣扎,痛苦而不得解脱的可怜虫,这里主观了,只是我的猜测)。想到这里我很悲悯。就把眼一闭,由着他拉着我,去哪里都好,也不再回应。



我只感觉他车开的风驰电掣,我像是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他说,向左拐还是向右拐。我没说话,睁开眼睛发现又回到了四谷,刚才的草莓大福店,玉屋的门口。



(这时我感觉突然有人拧住了我的脖子让我上不来气,然后拿着我在火上烤。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这种疼痛很真实。过了一会儿,感觉消失了。)



我还没说话。我发现有两个警察站在我们车门那里。他们说你现在下车。



我很奇怪为什么有警察。



然后司机说他还没结账呢。我记得计价器上车费是一万多日币,然后有个500元的零头。很奇怪的是警察让我只把一万多日币付了,然后说了一句“只付XXXX元就可以了,这500元就不要付了。”然后就让司机下车留我在车上付钱。我就不明白了,警察为什么不让我付500元。我就犹豫着要把500元添上去,一个警察走到车门处坚持让我不要付500元然后让我下车。



我下车后看到车后另一个警察正在拿着小本子和出租车司机做记录,然后出租车司机在装可怜哽咽地擦着脸上的眼泪。我想估计会被警察投诉到公司吧,这算不算宰客,估计得留个案底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做这一行。我也没留神听他们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停车警察就出现了,好像在我们停车的位置等着我们似的。而且为什么回到四谷这个打车的出发点我也很奇怪。



然后我就打算提着点心四处走走。这时候警察拦着我不让我走,也没有说话,就是拦着我的路不让我走。真的如果在日留学生或者在日的打工人,中国老板们看到这一条一定非常奇怪。因为日本警察不是这样的。我也经历过质询,就是大街上警察说诶您好,您的证件我看一下。哦,你是留学生或者工作签证,你干什么的什么职务,能过不能看看你的包。也就这样。但是没有不说话就是拦在前方不让你走路的。他正面拦着我,我就往后走,他就跑到我背后,我往左走,他就挡住我,往右走他继续挡住我。我提着重物的手轻轻推了他一下,意思你起开。他就不停地大吼「触らないで」,跟吃了枪药似的。我练过些皮毛武术,我一碰他就知道他看着肌肉很壮实其实不禁揍。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他们也不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既然他们不说就是不想说,我也没问。于是我就站着不动。然后他们三个警察,后面又来了一个,就围着我。我提的点心很重,逐渐就提不动了。于是一个手提袋放在地上,两个手提袋放在地上,三个手提袋放在地上……我感觉我们对峙了有三十分钟,很诡异就是三个警察围着你不让你走,也什么都不说。



当我就剩最后一个手提袋的点心要放到地上的时候,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跟我说要带我回警署,让我把所有点心提起来上车。这个时候我发现前方停了一辆不是电视里黑白巡逻车那种的,而是纯黑色轿车,也没有警灯也没有任何标识。里面有一个一丝不苟穿着西服的司机。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上车。就站在那里。因为他们没说任何理由,就要带我去警察署,我想思考一下这个事情。只是想思考,不代表我能思考的动,笑。毕竟这个晚上我已经经历了太多没有思考的事情了。



然后警察就劝解我,他们的理由很搞笑,他说你看司机在这里,我们不能牵连到其他人。这是他的原话,就是这个意思。



我完全不明白我站着提着点心,也没挡路,也没有暴力反抗执法,怎么就牵连到其他人了?我提的又不是炸药。



我觉得他说的有意思,那个司机确实也不像是警察,不能影响到他,就同意上车了。然后这个黑色的轿车(抱歉我不是爱车人士所以看不懂这是什么车),这个车后排很宽敞,一点都没有狭窄的感觉反而很宽敞。



然后就到了一个地方,我也没仔细看,不知道是不是四谷警察署。但是如果我再去肯定能认出来(额,当然我不想没事再被带去这种地方)。一楼可以停车,然后他们带我到二楼。也不像是审讯室,和日本电视剧里的一点都不一样,比如一个空旷的房间然后中间摆着椅子那种不是的,也不是紧急调取室里的那种,更不是中国的警察剧里面的那种审讯室了。



他们就看看我的证件,问问我的工作,然后问我今晚来干嘛了,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点心?我想你刚才拦住我的时候干嘛不问。跑这儿问是什么意思?



反正我就很配合地解释自己身份,说买点心是因为向天皇庆典献上供品,都是拿给朋友们吃的。也就是这样,大概扣了我二十分钟,就说可以了。然后安排刚才那辆车和两个警察送我回家。

其实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安排两个警察?一个警察一个司机足矣。



但是他们还是开车送了我回家。



路上有个警察问我哪里出生的,是不是在中国的东北地区出生的。我说我是在中国的中部出生的。



然后就是他们送我回了公寓。我拿钥匙开门控的时候,没把点心放到地上而是全部换到了另一只手上掏钥匙,所以费劲了点儿。然后公寓大门外的那个西服司机就嚷嚷了起来,看样子他的职级比这几个警察要高很多,我还以为他就是个司机呢。他说,你们几个干什么呢!!!那三个警察就赶紧把所有的点心都接过来让我拿钥匙开一楼电动门。然后他们把我送到家里。



第二天醒来我就继续去上班,上班时我想着点心就提到单位去吧给大家吃。结果我发现绝大部分赏味期限是前两天的,也就是过期的。我迷惑更深了,不知道和果子老铺卖过了赏味期限的食品给客人是什么道理???经济都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人心不古了吗???!!!不干人事儿啊!!!我检查了一下,发现只有一大包中可能不是过期的大福,于是我从纸袋中拿出了一盒打算先带给大家尝尝,如果有人表示喜欢吃,再拿给他,这样不会唐突和冒犯。大家也不一定都爱吃。



上班后,例行检查没有按时退房的房间的情况,我就去了。然后同事也帮我一起查,印度的大姐们也帮我一起查,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帮我,原来最多只有两个人抄下来要查的房间号分配一下比如你查1103等8个房间,我查704等6个房间。这也很正常,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具体操作就是敲门,然后报明身份说我们是房间服务,房间里有人吗?打扰了哦,打扰了哦,打扰了哦打开房门进去。



做完这项日常工作我回事务所放归通用房卡,一个正在吃泡面的员工抬头似乎有些惊讶地问了我一句,你怎么还在这儿?「まだここにいるんですか?」我当时不知道回什么就微笑致意出去了。我是日班儿啊大哥,我只上日班儿,没下班儿呢这你让我去哪儿。问题是他知道这些啊,又不是第一天同事了。



然后我就回前台了,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我不在支店上班,难道我应该去别的地方吗?然后有个人(我忘了是副支配人还是经理了,好像是副支配人)让我去停车场逛一圈儿。我?因为我们是外包的停车场,停车场是不归我们管理的,我们从来不下停车场。只负责在前台给车辆发放停车券。然后我就下去了,我也不知道让我下去干嘛。管理室的老大爷说,你是来确认车辆的吗?然后拿着打印好的登记表给我指了好几个车牌号,然后过来了一个保安老大爷,保安大爷拉住管理员老大爷在耳边窃窃私语了一阵,管理员又走过来说,是这个车牌号,让我记下来。我虽然一头雾水但是照做。我刚记住,管理员老大爷走过来说,抱歉,这辆车已经走了,没有了。



我又继续一头雾水的从地下停车场回到前台,等着入住的客人。不知道他们搞得哪一出。大概过了5分钟还是10分钟,过来了一个四五十的日本客人,他对我说很抱歉,他说了一个人名儿我没记住,有一个川字,他说很抱歉,这辆车已经走了,给您造成的困扰非常非常抱歉,然后90度鞠躬走人。这样的人陆陆续续来了三个。每次的话都是差不多,对不起,XXX(不同人名)的车走了,对不起,非常抱歉。我严重怀疑这是什么整蛊节目。因为前台站了三四个其他员工,每次都是人过来找我,而且他们说的话也很奇怪。



客套结束后。我继续在前台呆着等着处理接下来上午的事务。然后我觉得很奇怪,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这是,这是什么误会?然后我居然流泪了。可能是因为经历了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情,心情堆积吧。这个时候副支配人从事务所走到前台跟我说,啊我刚才在监控里看到你落泪了,你今天还是回家休息吧。



我说好。然后我就回休息室更衣回家。



因为从来没有这么早下班,闲来没事,我边闲逛边留神街面上的建筑,看到了一个很窄的楼。注意,这里不是小说家语,什么只有我能看到的大楼什么的,什么哈利波特凤凰社大楼只有社员才知道位置能进去之类的,都不是,好吗。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楼很窄夹壁贴在相邻的两栋大楼之间,平常着急上下班没有注意到而已。为什么注意到呢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名字很喜欢,大概是叫做协荣之类的,我是很喜欢中国和对日本文明很感兴趣的,我家附近也有这么长的类似的一栋楼,名字意趣也类似,可惜我没有拍照片。这种楼东京我见过有很多,但是因为名字意味很好所以只记住这么两栋,大概都是取和平,协同发展,共同发荣之意。等疫情结束回东京后可以拍照给大家看看。



当时我就好奇了,这小楼里都谁承租,我就进去看看。结果发现都是商户,没有个人。一楼好像是一个瑜伽教室,但好像又不是,看招牌没弄明白,然后我就继续往上走。这个小楼是一梯一户,每层楼梯爬上来就有一个防盗门,和对讲。



我就当观光了,一层一层往上走。走到某一层的时候,看到招牌很好奇(我也忘了是什么招牌让我觉得很好奇)就打了一下对讲,想问问是什么公司在这里办公。额,我发誓这是我唯一一次的手欠。平常我最多遇到好奇的事情最多观察一下。可能跟当天不用上班了心情放松有关系吧。



然后门打开了一个和蔼的老爷子看到我问我什么事,我还没回答,门就立刻关上了。里面传来一个和蔼的中年大妈的声音,问是谁?我听见大爷说真っ白ですね。



虽然我不知道他说纯白,还是说形容纯洁?他也不是京都口音啊,我没听出来他是在讽刺什么。我就继续往上爬,心想来都来了,就看看楼上挂的招牌还有什么,谁知道不是哪里都有招牌的。然后就来到了通往屋顶的铁门。这时候我听到了很多乌鸦在门外大叫并且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挠这道铁门。因为没有看到,所以我猜测是乌鸦在用喙和爪子在挠门,是摩擦的声音,但是不大,你想鸟能有多大力气。至于为什么摩擦铁门一直不停我就不知道了。我拧了拧发现门是锁着的。我就下楼回家了。



因为HOTEL在大井町,我回家都是要经过新宿站。每天上下班换车都习惯了,途中换成一次就到了新宿,然后再从新宿坐别的电车一站就到家了。



问题出在了我当天回家的路上。我像往常一样来到埼京线回家路线的站台上坐上颜色正确的列车回家,坐着坐着我发现越坐越远了,站名变成了我不认识的地方。我打开手机地图发现不对劲,我赶快下车去了对面站台,然后回到大井町,确认下站台方向,我要乘坐的列车时刻表,确认这一时刻的列车外观是我要乘坐的列车(因为日本存在多线不同公司的列车使用同一站台的情况,但我回家的电车不存在这个状况,其实这个站台方向无论哪一趟都是去新宿的,下车刷卡即可),然后继续上车。又出现了相同的情况。连续三次,我有点崩溃了,我发现大白天的我居然回不去家了????!!!!??????



而且我居然是坐上车后过一会儿才发现列车越走越远。然后我就很焦急的默默擦眼泪。我真的很委屈,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想我的眼圈肯定都红了,是急的。



就在我第三次回到大井町站台的时候离我出发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1个小时了。在还有三四站回到大井町的时候,车门处有一个阿姨带着两个背着书包像藕节一样可爱的小学生。其中那个小女生推了那个小男生一下,然后那个阿姨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情有些哀伤低落的样子(我感觉她可能是可怜我吧),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对我说,我把他留给你吧,然后轻轻推了小男孩儿一把。



那个小男生剃着光头,像个小佛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我当时以为她是她的妈妈,但后来才发觉她可能是那个小女孩儿的妈妈,不知道小男孩儿和她们是什么关系。



然后车到站了她和小女孩儿就要下车。我看她把孩子推给我我都惊了,我不是以为这是她的孩子吗,我就急了,我说我也支付不起啊,支払えないです。嗯,我当时是急了,我的意思是我养不起,就口不达意这么说的。



你听说过这种事吗?反正我是没听说过,你想象一下,一个在北京上班的社畜,下班了坐着坐地铁回家,然后车厢里一个阿姨说把孩子留给你,你敢要吗?你当时肯定不是想的敢不敢要的问题,而是什么情况?我不能要啊。我怎么就要一个孩子?我怎么养他,合法吗?



我伸手隔空没碰着小男孩,因为触摸别人是不礼貌的。但是我意思是挡着,还是说支払えない。她就说没关系只留他一个就好,让他陪你回去。



现在我记下这段话的时候有点儿迷惑,什么叫只留他一个就好?你们三个还能都留吗?什么意思。

当时很快,我说完就到了一站,然后阿姨和小妹妹就下车了。



然后背着书包的小学生就真的留下了,什么反应都没有。我想着他一个小孩子,是不是和他们不是一家人啊,怎么不一起下车。然后我就和他站到一起,我想如果有坏人我要保护好这个小同学。然后又过了一会儿回到了大井町,我和他一起下车。我弯下腰柔声问他,你家在哪里?你怎么一个人,你一会儿怎么回家?你知道你家的住所吗?



这个小学生就用使劲眨眼和挤眉毛,我不知道他是不想搭理我还是在暗示我什么。然后我说我送你去电车的事务所吧。他继续瞪眼挤眉,还低声咳嗽了两声,就是不说话,然后就自己一个人坐上扶梯走了。



我就还在原地等车,这是我第三次回到这里了,心累。这次果然很顺利就到家了。



然后第二天醒来我把昨晚经历和母亲说了下,她就跟我说让我回国,别在日本待着了。我和公司开始交接辞职。



没回过的那段时间里,我随意闲逛,才发现家家附近居然还有一家东洋医学的专门学校,针按理科疗法都有,我进去参观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所有见到的年长者和学生都叫我先生。我反复强调我很感兴趣,是来见学的,但是他们都对我很恭敬一直叫我老师,还向我鞠躬。我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参观了一会儿我就走了。这大概是最困扰的事件了。



赋闲时间里,我还散步路过过了另一间神社,以及夜游増上寺。(但这段时间我我的脸部总有被针灸的感觉,不停地有针在我的脸上各个位置扎来扎去,像是在缝什么图案。每次都不一样。还有就是有时候感觉有锯子在锯断我身体不同部位的骨头。倒是不疼但是这两种感觉很真实。还有一些比较隐私的感受就不提及了,免得被人以为我不正经。脸上被扎针缝来缝去的感觉持续了半年多才慢慢不再有了。)同时我开始感觉不到饥饿,大约持续了好几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喝每天兑了一勺苹果醋的白开水,但是电子计重器居然显示我一点儿都没瘦。



在回国前我还看了一个奇怪的电视介绍节目(背景提示一下我家只没有开200台的那个付费服务。只有东京电视台,富士,tbs等等几个固定台),是一男一女的正经介绍类节目。不是怪谈类节目,也不是什么人间观察节目整人节目,或者找几个明星一本正经说搞笑新闻那种。就是在演播间里两个人穿着正经,介绍说东京哪里可以领养妖怪,并且介绍了说这个地方只有11月是开放的,另外就是怎么达到这个限定开放的地方。



这个地方叫吉原雀(反正我在任何地图和记载上都没有搜索到这个地点过)。



真正让我下决心回国的是大白天我下楼买吃的,看见一个拿着很多环的法杖的一个法师(注意,不是和尚)叹气,然后跟我说さよなら。然后远去。还看到一个很健壮的男人冲过来要打我,并冲过来向我喊着说让我有本事到他那去,被另一个很健壮的年轻人拦住。还看到一个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婴儿在恸哭,他妈妈居然没有安慰这个小宝宝,而小宝宝手上有道疤痕,像是烫伤。



这些难以解释的事情太多了,我也就回国了。坐电车去羽田机场的时候,在新宿站坐自动扶梯的时候,前方站着的一个四五十岁的男性背对着我,然后我注意到他的右手在快速结印。我也不理解他在干什么。去羽田机场的电车中,曾经有一个很怪异的老人上车后对我森然冷笑,并且做了一个舔牙齿的动作,跟我说放心,很快就会到机场的。我很害怕就换了一节车厢。感觉这个人就像第一次在东京站碰到的那个长发男人一样,很邪性。



到了机场以后,我怎么都找不到护照了。这个时候有一个不认识的中国人(气场就是中国人,个人感觉)拿着他的机票在我的右手裤袋拍了一下儿就走了,我把手伸进裤兜,才发现我的护照在裤兜里。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我的钱包是长条形,当天穿的衣服口袋比较浅,然后我托运行李的时候就把钱包扔到了行李箱里。于是身上没有再带着在留卡。虽然我解释过了,但是海关的工作人员跟我说没有在留卡只有护照不能通过,你必须放弃在留资格。这一次倒是没有什么情绪失控冲我嚷嚷的人。



没办法我也只能这样上飞机,当然回国后大家都知道了,世界范围内发生了新冠。幸好我回国了,要不赶上新冠后遗症或者美国疫苗得后遗症,真是生不如死。



2019年11月21日回到了首都机场。没有雾霾,国内的空气已经治理好了,吾心甚慰。虽然还不能看netflix,没有好看的舞台剧。下飞机的时候我睡着了,空姐过来和我说,先生已经抵达首都机场了,机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我可以陪您一起出去。



我???为什么要陪我一起走,我没搞明白。然后我也没回话,就微笑提起行李下飞机了。我下飞机往大厅走,路上背后有一个中国人特真诚地冲我喊大哥!我余光看背影很高大,听声音过去没有打过交道,就继续走我的路。



这次也没发现有什么人想哭,也没有轮椅这种奇怪的事情。落地已经很晚了于是我就直接坐家里雇来接我的车回家了。这是我的第二段奇异的经历。



虽然也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比如为什么那个司机要拉着我去三个的地点,第三个神秘的地方到底是什么,这三地地点是否有什么联系。还有就是真的可以领养妖怪吗?电视里为什么要介绍领养妖怪的地点之类的,还介绍的这么真实。



楼主:ty_恩泽376  时间:2021-12-08 21:28:30
@exxontanya 1楼 2021-12-08 21:19:00

请问从19年11月21日到现在2021年底楼主做了些什么呢,我猜测是留在国内;这两年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我不知道答案,但我觉得可能有人会知道答案,但可能那不是普通人所能涉及的世界吧

我的建议是为什么不找那位大大询问一下呢

如果你能够知道真相,那么之后去再去日本的话肯定是会有事情发生在你身上的,或许那时候会有人告诉你;但如果你不被允许知道真相的话,那么再怎么问也是没用的,就直接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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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不愿意和我说。他的朋友也没有说。我猜测可能有涉密级别。我回来后身体上的不适慢慢消失。此外并没有什么奇遇。我对发生了什么有过一些猜测,但是我感觉除非对方主动接触我我很难去了解什么。因为未来我还要去一次日本,处理一些私事。不知道下次去的时候是否有人安排解答我的疑问,或者安排我进入那个层面修习。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我回国后会主动开始在国内走访一些地方试图寻找老师。
楼主:ty_恩泽376  时间:2021-12-08 22:11:41
@缘份的归宿 2楼 2021-12-08 21:20:00

看得有点累,太长了

其实可以看出来

你的来源不简单,就像你母亲的梦一样

古语有云:贵人语迟

或者说古代皇帝说的话是金科玉律

一旦下了定义,就相当于给一个人或一件事情下了个框架

所以一般不要随便说人好坏话

你跟日本有很大的缘份

但是你来到世上迷失了本性

基本上想不起来了

日本的普通人为什么也表现的不太一样呢

是因为日本那边的人没有我们这边的人迷的深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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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提醒和鼓励。我一直相信美和善是可以改变世界的。虽然现在社会戾气冲天。可我始终觉得可以通过扶正辟邪,赏善罚恶来进行疏解。如果未来有缘修行,我将选择其作为我的道。
楼主:ty_恩泽376  时间:2021-12-09 12:28:50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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