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谟说：道德来源于人们将同理心投射到同类身上。那是什么让人类产生了同理心？
表面上看，道德行为，就是人们一起做使人快乐的事情，同时又合作克服那些让人痛苦的事情。但其实这些并非人类所特有，比如蚂蚁们就有合作建巢的能力，而愤怒的野牛也会攻击狮群解救同伴。所以，从合作和同理心的角度来讲，利他行为并非人类所特有。
但我们又不能认为人类之间的道德就等同于动物之间的利他，因为人类之间的道德行为明显的要更主动和频繁，动物之间的利他行为显然很被动和简单。
我想，人类之所以愿意主动利他，就是《人类简史》中提出的人类所特有的虚构故事和听懂故事的能力在起作用。
人类的道德行为，很像是人们在一个个大家都相信的故事愿景下，主动进行的“好人币”存储行为，也可以说是一种无纸契约。在这些传承已久的故事之下，我们都相信自己的付出在将来某一天能得到至少同等的回报。
人们之所以如此相信善恶轮回，其实就是对危险的一种天然恐惧，而那些善行在很大程度上就起到了“存款”的心理作用。虽然无凭无据，但人类历史上的大多数人始终都在维持这样一种“信用”体系，否则，这些故事就不可能越讲越多，越讲越精彩。
而那些解救同伴的野牛，在攻击狮群的时候，显然不会有这种期望。因为它们成群结队地走在一起，并不是依靠人类之间的这些故事，只是因为一种群居的本能。
人们之所以要区分好人和坏人，潜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将那些不遵守故事规则的人驱逐出这个信用体系，以维持在这套信用体系下人们进行合作的可持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