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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李存孝勇猛善战，他的兵力和李克用比起来还是太少了，李克用让人围着邢州城挖壕沟，打算封锁李存孝。

李存孝没有坐以待毙，他多次派兵出击，让李克用的施工队难以成功。

一个能打，一个兵多，双方僵持不下。

这时有人对李存孝说：“一旦壕沟挖好，李克用就会回去，值得你担心的只有李克用，其他人不用在意。”

李存孝深以为然，不再干扰城外的施工队，于是他们顺利挖好了壕沟。

这下子李存孝傻眼了。

他低估了壕沟的作用，围城的壕沟挖好后，城内外交通断绝，李存孝部队难以获得补给，陷入困境。

又过了一段时间，城里的物资用光了，李存孝山穷水尽，只好投降。

义父和义子终于再次见面，只不过义子已经成了阶下囚。

李克用其实不想杀这个义子。

如今是用人之际，李存孝大有用处，李克用不想杀他，只是把他抓了起来，只要其他将领为他求情，李克用就准备顺势放他一马。

结果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无人为李存孝求情。

原来，李存孝勇猛过人，又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将领们都很嫉妒他，因此都不发声。

这就难办了，李克用没有台阶下，只好忍痛处死李存孝。

对李克用和李存孝来说，这是一个双输的结局。

李存孝打仗是很猛，但是他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既得罪了同僚又得罪了义父，最终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总而言之，能力出众者容易引来嫉妒，这时更应该谨小慎微，庄子说的好：“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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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里介绍过，李匡筹趁哥哥外出时控制了幽州，成了新的卢龙节度使。

由于地缘关系，相邻的两个军阀极易形成对立，以前李匡威和李克用是对头，现在李匡筹和李克用也是敌人。

不过李克用不怕李匡筹，因为李克用这里有个熟悉幽州情况的人——刘仁恭。

刘仁恭原本是幽州军阀李匡威的部下，李匡筹夺权后，刘仁恭部队不服，和李匡筹开战，结果刘仁恭被打得一败涂地，只好投奔李克用。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有一个熟悉敌方情况的人为自己所用，李克用很开心，对刘仁恭很好。

刘仁恭想借助李克用的势力重回幽州，二人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李克用在和李存孝对决时，就曾经让刘仁恭带兵去打李匡筹。

结果刘仁恭不争气，又败了。

这让李克用很不满，在解决了李存孝之后，李克用决定亲自来会会李匡筹。

当初李匡筹夺取幽州后，流落在外的李匡威曾经对别人说：“我弟弟能力弱，能守住两年就可喜可贺了。”

这番话倒是没错，李匡筹是趁李匡威外出之时，用取巧的手段控制幽州的，他本身缺乏军事经验，这个问题在和李克用的交战中暴露了出来。

公元894年，李克用带兵进击，逼近李匡筹控制下的新州。

新州守军有限，李匡筹不能无动于衷，他马上派兵支援新州。

没想到这支援军一来就被李克用部队消灭了，守军没了指望，只好投降。

接下来，双方开始主力决战，李克用采取分兵合围的战术，击溃了李匡筹一方，李匡筹被迫逃走，在路上被其他军阀杀死。

李匡筹一死，卢龙节度使的职位就空了出来。

辛苦这么长时间不能便宜别人，李克用想找个铁杆盟友来当卢龙节度使，想来想去，他挑中了刘仁恭。

如果李克用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对自己的这个选择后悔。

不过李克用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么多，有三个人联手要对付他。

这三个人分别是王行瑜、韩建、李茂贞。

先说王行瑜，前文里说过他，他原本是邠宁节度使朱玫的部下，朱玫另立皇帝和唐僖宗对抗，结果被官军围攻，王行瑜见势不妙，马上站到了唐僖宗这一边，带兵除掉了朱玫。

因为立了功，王行瑜被朝廷任命为新的邠宁节度使，辖区在今天的陕西彬县一带。

韩建，华州军阀，辖区在今天的陕西渭南一带。

李茂贞出身禁军，当初唐僖宗一行遭到了凤翔节度使李昌符的攻击，李茂贞带兵冲锋在前，最终消灭了李昌符，李茂贞因功被封为新的凤翔节度使，辖区在今天的陕西宝鸡一带。

这三个军阀有个共同点：实力不是很强，但距离长安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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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贞等人起初还是比较听朝廷话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茂贞等人站稳了脚跟，开始打自己的算盘。

公元892年，大宦官杨复恭被赶出朝廷，躲到了义子杨守亮那里。

这时的杨复恭已经失势，威胁不大，唐昭宗还没说要消灭他，李茂贞等人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说要帮助朝廷铲除杨复恭一伙。

其实李茂贞是想趁机夺走杨守亮的地盘，唐昭宗没有上他的当，派人劝和。
眼看朝廷不上当，李茂贞干脆撕去伪装，直接出兵抢占了杨守亮的地盘。




【第9章】 地方军阀和唐朝皇帝的冲突

有了更多的地盘和兵源，李茂贞胆子大了起来，想到朝廷之前没有满足他的一些要求，李茂贞是一肚子气，直接上书嘲讽唐昭宗。

他的文书是这么说的：“皇帝您这么尊贵，却连杨复恭都收拾不了，不知道将来发生变化，您还能逃到哪去？”

这话太气人了。

唐昭宗当时正是20多岁的小伙子，血气方刚，李茂贞的上书让他大为光火，唐昭宗当即决定要攻打李茂贞。

宰相杜让能反对。

杜让能认为唐昭宗刚刚登基没多久，局面还不稳定，李茂贞的地盘距离长安很近，如果己方打不赢会有严重后果。

在当时的这些军阀里，朱温和李克用的实力算第一梯队，李茂贞顶多算第二梯队，不过他占据的凤翔距离长安只有一百多公里，他随时可以起兵威胁朝廷。

因此杜让能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在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之前需要隐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但是唐昭宗忍不了了，命令杜让能制定攻打李茂贞的作战计划。

结果还没动手呢，李茂贞那边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李茂贞消息这么灵通？因为朝廷里有他的内应——崔昭纬。

宰相崔昭纬偷偷和李茂贞勾结，把朝廷准备起兵的事情告诉了他，李茂贞于是想了个点子。

某一天，长安城里突然聚集了一帮人，他们堵住宰相们的马车，说李茂贞是无辜的，朝廷不应该出兵攻击他。
宰相们表示不知情，这些人就开始用石头砸马车，宰相们只好下车逃走。

这事自然是李茂贞的人干的，不过这没能吓倒唐昭宗，而是起到了反作用：唐昭宗的决心更大了。

不久之后，唐昭宗任命官员徐彦若为新的凤翔节度使，让谭王李嗣周带领禁军护送徐彦若去上任，取代李茂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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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贞当然不会乖乖听话，他和邠宁节度使王行瑜结盟，联手抵抗禁军。

李嗣周有3万禁军，李茂贞和王行瑜共有6万人，禁军的兵力占劣势。

除了人少，禁军还有一个更致命的问题：缺乏训练。

这支禁军是临时拼凑的，很多人都是刚入伍没几天，而李茂贞部队久经沙场，双方的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

双方刚一交手，没怎么打过仗的禁军很快一哄而散，李茂贞轻松获胜，带兵逼近长安。

这下子唐昭宗没招了，只好与李茂贞和谈，希望通过和谈让李茂贞退兵。

宰相崔昭纬早就和李茂贞暗中勾结，他一直嫉妒同为宰相的杜让能，趁机派人给李茂贞送了 ，说禁军出击的计划是杜让能提出来的。

于是李茂贞就把矛头对准了杜让能，要求朝廷处死他。

唐昭宗为了保杜让能一命，下令把他贬到雷州。

这不能让李茂贞满意，他不肯退兵，一定要等朝廷处死杜让能才肯走，朝廷没有办法，只好将杜让能赐死，削藩行动彻底失败。

这次失败导致了严重的后果，朝廷再也无力震慑李茂贞，李茂贞的地盘离长安不远，只要朝廷不顺他的意，他就辱骂威胁朝廷，从此朝廷受制于人。

李茂贞以势压人，又有王行瑜和韩建两个盟友帮腔，这时的他很得意，不过他还在担心一个人——李克用。

李克用所在的河东距离长安稍远一些，不过他的实力比李茂贞等人强，本着合纵连横的原则，李茂贞、王行瑜、韩建三人抱团，一起对抗李克用。

双方是针尖对麦芒，对立情绪很重，不久之后，双方因为一个职位发生了争执。

这个职位是河中节度使。

河中节度使的辖区在山西南部，恰好位于韩建辖区的东边，李克用的南边，此地军事位置重要，距离双方都不远，双方都想把此地纳入自己一方，自然就有了争执。

河中节度使原本是王重荣担任，前文里介绍过他，朱温就是向他投降后，加入了官军。


王重荣虽然立了不少战功，但是他脾气不太好，喜欢责罚下属，一个叫常行儒的人被罚后不服气，发动兵变干掉了王重荣。

当时朝廷迅速做出处理，让王重荣的兄弟王重盈接管河中，王重盈处死了常行儒，河中恢复了稳定。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几年后王重盈去世了，河中节度使的位置又空了出来。

当时有两个人是该职位的有力竞争者。

一个叫王珙，他是王重盈的儿子，他和李茂贞等人关系好，李茂贞和王行瑜希望由王珙接管河中，这样他们的盟友阵营就更大了，不过王珙当时在外地做官，不在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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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选叫王珂，他是王重盈的侄子，在河中军队里颇有影响力，而且他还是李克用的女婿，李克用自然支持他。

二人都有机会，背后都有人撑腰，这次继任注定不会太平。

王重盈去世时，王珂就在河中，近水楼台先得月，河中军队支持王珂继任河中节度使，唐昭宗同意了。

这让王珙很不满，他的盟友王行瑜等人上书为他说话，希望改由王珙出任河中节度使，唐昭宗考虑到已经答应了王珂，就没有理会王行瑜等人。

这让王行瑜很不高兴，他之前向朝廷要官没要到，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马上和李茂贞、韩建联合出兵，三人的军队很快来到长安。

唐昭宗手里没多少兵，挡不住他们，只好和他们慢慢周旋。

占据长安后，李茂贞等人十分嚣张，先把几个他们看不顺眼的重臣除掉了，然后还想另立一个听话的皇帝。

这时传来一个消息；李克用部队来了！

李克用的辖区离长安稍远一些，来得没李茂贞快，李克用知道李茂贞等人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为了避免自己陷入被动，李克用也迅速带兵赶往长安。

收到消息后，李茂贞等人留了少数人马在长安，然后返回各自辖区，部署防御。

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王行瑜之前让弟弟王行约带兵去打王珂，结果在王珂和李克用的联手反击下，王行约大败而逃。

打败王行约后，李克用部队不断逼近长安，李茂贞他们见挡不住李克用，就想劫持唐昭宗离开长安。

不过在出行方向上，李茂贞一方和王行瑜一方发生了分歧。

李茂贞的义子李继鹏是右军指挥使，他打算把唐昭宗劫持到自家的地盘凤翔。

王行瑜的弟弟王行约是左军指挥使，他想带唐昭宗去自己家的地盘。

在去哪儿这个问题，两个盟友僵持不下，随时可能爆发冲突。

某一天晚上，李继鹏多次上奏，请唐昭宗离开长安。

眼看李继鹏要得手，王行约怒了，带领左军向李继鹏的管辖的右军发起攻击。

于是双方打成一团，长安城陷入混乱，唐昭宗赶紧把其他军队调了过来，才吓退了左右二军。

然而事情还没结束，很快就有消息传来，说李茂贞和王行瑜打算亲自带大部队来长安。

左右二军人数不多，唐昭宗手里的军力还能应付，万一李茂贞的主力杀到，事情就不好办了，唐昭宗不想落入他们手中，于是率众向南走，来到了石门镇。

这时，李克用也带兵来了，他先到了华州，把华州军阀韩建包围在城里。

李克用原本准备收拾韩建，但得知李茂贞和王行瑜要来劫持皇帝后，李克用赶紧带兵前往长安附近，和王行瑜他们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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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用部队作战勇猛，先是攻占永寿，后又活捉王行瑜的将领王令陶。

这下子李茂贞怂了，他处死了义子李继鹏，然后派人向唐昭宗请罪。

唐昭宗为了瓦解敌人，免了李茂贞的罪，让他出兵一起打王行瑜。

李茂贞请罪只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他依然希望战胜李克用，所以继续派兵支援王行瑜，结果被李克用部队打败。


王行瑜也打了败仗，只好逃回自己的基地，但是李克用没有放过他，又带兵赶来，王行瑜只好接着跑，在路上被下属杀死。

干掉王行瑜之后，李克用向朝廷建议：利用现在的大好时机，顺手干掉李茂贞，解决关中的这个不稳定因素。

但是唐昭宗怕这样会助长李克用的势力，拒绝了这个提议，李克用只好带兵返回河东。

李克用的部队离开之后，李茂贞又张狂了起来，对朝廷出言不逊。

唐昭宗深感这些军阀靠不住，为了增强自身的实力，他重新设立了多支军队，让各位王爷亲自带兵。

唐昭宗想通过让皇族成员练兵的方法，增强自身的军力，这可能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但是军阀们可不希望看到这一幕。

李茂贞认为这种做法威胁到了自己，再次带兵靠近长安。

唐昭宗派兵迎击，但是他的人马训练不足，被李茂贞的军队击败，为了避免落入李茂贞的手里，唐昭宗决定暂时离开长安。

在这个节骨眼上，华州军阀韩建插了一手，他派人请唐昭宗来华州（今天的陕西渭南一带）。

其实唐昭宗不太想去韩建那里，但是韩建很会演戏。

韩建特意跑去见唐昭宗，在他面前哭着说：“各地狂妄的长官并非只有李茂贞，我那里的士兵虽然不是很多，但也可以守住自己的辖区，而且我那里离长安近，皇上可以先来我这，日后再图慢慢恢复。”

韩建边哭边说，一番表演下来，把自己打造成了“孤胆忠臣”的形象。

他的表演打动了唐昭宗，大臣们也不想去太远的地方，于是唐昭宗一行人去了韩建的辖区华州。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韩建之前多次和李茂贞联手威胁朝廷，现在他接纳唐昭宗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他想把朝廷置于自己的控制下。

而唐昭宗不是一个愿意被别人控制的人，他和韩建迟早会爆发冲突。

不久之后，冲突就来了。

为了增强朝廷的影响力，唐昭宗决定让皇室成员们亲自练兵，不再依靠那些军阀。

这或许是一个对付军阀的办法，但这让韩建很不高兴。

韩建请唐昭宗来华州是为了就近控制朝廷，他可不希望唐昭宗手里有强大的军队，唐昭宗的练兵行动让韩建感受到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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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直接阻止是说不通的，韩建想了一个阴招。

某一天，唐昭宗突然收到韩建的上书，文书里说练兵的王爷们准备干掉韩建，胁迫唐昭宗。

这些其实是韩建在给王爷们泼脏水，唐昭宗大吃一惊，赶紧让王爷们去找韩建解释清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韩建存心要陷害这些王爷，自然不会和他们见面，为了逼迫唐昭宗解散军队，韩建直接带兵包围了唐昭宗的住处。

唐昭宗一是还没有练成精兵，二是动作慢了一点，所以着了韩建的道。

现在自己被韩建的人马包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唐昭宗只好答应韩建的要求，把王爷们的军队解散了。

如此一来，韩建更加嚣张，唐昭宗想对付军阀们就更难了。

军阀们这时在干嘛呢？他们在互相吞并。

实力最强的军阀朱温继续扩张地盘，他盯上了自己北边的魏博藩镇。

魏博藩镇在今天的河北南部，当时魏博节度使叫罗宏信，朱温先派大将丁会带兵进击，攻占了魏博藩镇的一些地方，然后朱温亲自带大部队赶了过来。

罗宏信当然不会无动于衷，他马上组织反击，不过他不是朱温的对手，屡战屡败，只好派人求和。

魏博藩镇离李克用的地盘不远，如果把罗宏信逼急了，他很可能倒向李克用一方，朱温可不想看到这一幕，他并不打算消灭罗宏信，只是想把他打服。

因此在得知罗宏信要求和的时候，朱温马上把抓到的俘虏放了回去，下令撤军。

罗宏信很感激，就加入了朱温一方。

魏博藩镇的加盟对朱温来说很重要，从此魏博藩镇成为朱温西边的屏障，他暂时不用担心西边有人打过来，可以集中兵力在东边作战。

乾宁元年（公元894年），朱温亲自带兵进攻朱瑄占据的郓州（今天的山东郓城县一带）。

占据兖州（今天的山东济宁一带）的朱瑾是朱瑄的弟弟，听说哥哥有难，他马上带兵去支援郓州。

朱温已经今非昔比，在相继吞并了蔡州和徐州等地后，朱温兵力大增，把朱瑄兄弟打得落花流水。

一年之后，朱温卷土重来，派养子朱友恭带兵攻击兖州。

这次轮到哥哥帮弟弟了，朱瑄马上安排了运粮队，让他们去兖州支援弟弟朱瑾。

兄弟情深很感人，可惜对手也猜到了他们会互相支援。

朱友恭提前在郓州去兖州的路上安排了伏兵，把朱瑄的运粮队一网打尽，朱瑄的粮食全部落到了敌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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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朱瑄兄弟就危险了，好在李克用的援军及时赶到，才逼退了朱友恭。

后来李克用忙着去和王行瑜打仗，无暇东顾，朱温趁机猛攻朱瑄兄弟，又一次取得了胜利，朱瑄兄弟的势力越来越弱。

朱温对付其他军阀有个绝招：利用自己兵多的优势，经常派兵骚扰对方的辖区，影响对方的农业生产，逐步让对方崩溃，他就是用这一招打败了时溥。

现在朱温对朱瑄兄弟使出了同样的招数，导致朱瑄兄弟的粮食供应出现了问题。

这样下去己方迟早要崩盘，朱瑄兄弟赶紧向李克用求救。

作为朱温的老对手，李克用当然要限制朱温的发展，他马上派大将李存信去支援朱瑄兄弟。

李克用的基地在河东（今天的山西一带），李存信部队去郓州需要路过魏博藩镇（辖区在今天的河北南部）。

有件事李克用还不知道：魏博节度使罗弘信和朱温关系不错。

得知李存信要路过魏博镇后，朱温马上派人要罗弘信多加防范。

罗弘信本来也不一定要袭击李存信，但是李存信他们军纪不严，在魏博镇扰民，这激怒了罗弘信。

为了教训李存信，罗弘信派兵在晚上偷袭李存信部队，李存信没料到罗弘信会突然翻脸，被打退了，罗弘信从此完全倒向了朱温一边。

罗弘信的偷袭惹火了李克用，他马上带兵前来报复。

罗弘信加入了朱温一方，朱温自然要帮他出头，派大将葛从周带兵支援罗弘信。

葛从周打仗很会动脑子，他知道李克用的骑兵厉害，特意搞了一个针对性的措施——挖沟。

这一招收到了奇效，李克用之子李落落骑马在敌阵里冲杀的时候，他的坐骑踩到了地沟，摔倒在地，李落落因此被敌人俘获。

看到儿子被抓，李克用急了，骑马冲过去要救儿子，结果他的马也因为地沟摔倒，葛从周的士兵们马上围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李克用一箭射死了对方的一个将领，才震慑住敌人，逃了回去。

他的儿子李落落就倒霉了，最终被罗弘信杀死。

有罗弘信当“拦路虎”，李克用的援军很难过去帮朱瑄，朱温可以毫无顾忌地攻打朱瑄，朱瑄的处境越来越艰难。

战争的消耗是巨大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朱瑄的军粮越来越少，他干脆不再派兵出城，而是派人挖了一条护城河，把郓州城围了起来。

孙子兵法上说：“备周则意怠”。朱瑄以为有护城河就可以高枕无忧，他错了。

朱温的大将庞师古想出了一个破敌之计：他派人挖开河道，放干了护城河里的水，然后轻松地打进了郓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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