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破万卷（5738）·《国色天香》
《国色天香》，明代文言短篇传奇小说选集。全称《公馀胜览国色天香》，一名《幽闲玩味夺趣群芳》。十卷。题“抚金养纯子吴敬所编辑，书林万卷楼周对峰绣锲”，其生平不详。成书于明万历十五年(1587)前。现存主要版本有明万历二十五年(1597)金陵书林周氏万卷楼刊本，藏日本内阁文库;清光齐堂刊本，藏国家图书馆;益善堂刊本;清康熙敬业堂刊本。1985年台湾天一出版社“明清善本小说丛刊”、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说集成”影印金陵书林周氏万卷楼刊本，1989年春风文艺出版社“明人编刊小说总集”排印益善堂刊本，1994年江苏古籍出版社“中国话本大系”排印金陵书林周氏万卷楼刊本。
内容评介：《国色天香》版面分上下两层，上层标目次第为《珠渊玉圃》、《搜奇览胜》、《戛玉奇音》、《快睹争先》、《士民藻鉴》、《规范执中》、《名儒遗范》、《山房日录》、《台阁金声》、《资谈异语》、《修真秘旨》、《客夜琼谈》等，另有文言短篇小说十余篇，如《古杭红梅记》、《相思记》、《蛤蟆牡丹记》、《金兰余四友集》、《东郭集》、《虬髯叟传》、《侠妇人传》、《张于湖传》、《续东窗事犯传》、《清虚先生传》、《丽香公子传》、《飞白散人传》、《玄明高士传》。其内容繁杂，文体多样，所包容者广及诗词歌赋、诏帖铭箴、行序书文、状赞录论等，多为流行之时文，亦含编录的古文。诸篇中，《东方朔画赞》、《诸葛亮诫子帖》、《陋室铭》、《今夕歌》、《明日歌》、《长恨歌》、《荷花赋》、《蜀道难》、《虞美人草行》、《江上行》、《春夜宴桃李园序》、《祭欧阳文忠公文》、《买臣记》等，均多为人知。其中多篇，颇蕴义理。如《买臣记》篇，述汉时朱买臣家贫，好读书，为其妻讥嘲，后其妻弃买臣他适;买臣乃诣长安上书，武帝拜为中大夫，将兵数千平东粤，武帝壮其功，征为丞相长史。其妻途求破镜重圆而不许，乃投河自尽。
下层收入七篇文言小说，其中有的篇章在嘉靖年间便已流传。七篇小说中，《龙会兰池录》、《刘生觅莲记》(上下)、《寻芳雅集》、《花神三妙传》、《天缘奇遇》(上下)、《钟情丽集》(上下)等六篇与万历年间编辑的《绣谷春容》重复;有四篇被收入《万锦情林》和《燕居笔记》。辗转传印，足见其流传之广泛，而明代知识分子层的思想情趣亦可窥得一斑。
上栏收《古杭红梅记》传奇类短篇小说10篇。
《古杭红梅记》叙唐贞观时，谏议大夫王瑞子才子王鹗随父在红梅阁下读书。一日闻阁中笑语喧哗，开锁则杳然无人，见壁上诗一首，有： “南枝向暖北枝寒……”等句。一日天暖，鹗与友登阁，鹗手指红梅戏曰： “何不便开花?”手指处红梅遂开，香气袭人。王鹗有感，遂吟诗“……先发南枝赠故人。”夜半，王鹗独坐书屋中，忽有女子扣门，鹗见女子天生丽质，恐是妖鬼，却女门外，如是二夜。后鹗颇受相思之苦，遂独步红梅阁吟诗，见梅枝上有花笺，其诗云： “只恐临轩人不顾”等句。是夜女子前来，自言是南宫花仙，姓张，小字笑桃，慕生才情，愿谐仙侣，俩人遂有情焉。后王鹗得父母应允，娶笑桃为妻。鹗婚后苦读，以求进身，笑桃曰： “何苦如此?”遂出题三首，鹗复习后赴试，考试题皆如笑桃所拟。王鹗遂大魁天下。后鹗与笑桃赴眉州上任。一日路经三峰下，笑桃为巴蛇精强携入穴，鹗请术士火焚巴蛇，携笑桃而归。半年后鹗父母因传闻笑桃已遇难，遂有书与鹗，日： “汝可归毕姻陈氏。”笑桃见之曰： “缘分已尽。”随空而去。后鹗携子女游红梅阁以叙旧日之情，并画一轴红梅仙子，永为奉祀。本篇亦见《燕居笔记》，题目相同。(卷八)
《相思记》 叙洪武年间，冯琛自幼丧父，为其舅所养育。因战乱，冯生浪迹江湖，漂至临安府，直殿将军赵或见其聪慧，大异之，赵因无子，遂收养冯琛，待如已子。赵公有女名云琼，年十三岁，与冯生同师受教，亲如兄妹。二年后，琛与云琼有男女相慕之意，常有诗书赠答，互述相思之情。云琼母觉之，乃言与赵公，赵公初不允，后乃释之，冯琛与云琼遂结百年之好。数月后，赵公告老退休，荐冯琛入仕。冯琛赴金陵，上甚爱其才，授为起居郎。云琼在家闻之，一喜一忧，恐冯琛富贵负心，遂寄诗书与冯琛，琛见而感悚，差人接琼入京，两人感情日笃。时楼寇入侵，上赐琛为靖海将军。冯琛率精兵五十万，初败，再战大胜倭冠，倭夷遂遣使称臣求和。皇上大喜，勅琛为镇国大将军，云琼封为赵国夫人。洪武七年，冯生因病而逝，云琼十五日后亦不进饮食而卒。勅赐合葬于孚石之阳。有子二人，长曰明德，娶尚平公主;次子明烈，娶廖禹之女·本篇原为宋元话本，有单行本。《宝文堂书目》曾著录。明洪楩所辑《六十家小说》(残存者今题为《清平山堂话本》)收本篇，题《风月相思》;又明熊龙峰刊“四种小说”中也有本篇，题《冯伯玉凤月相思小说》。(卷八)
《蛤蟆吐丹记》 叙明英宗天顺时，青川孔天祐好道术，一日进古太山遇一老道士，授其炼蛤蟆之术。天祐依法炼蛤蟆之术六年，道成，蛤蟆吐丹二枚，一枚天祐食之成仙，一枚焚之成鹤，天祐骑而仙去。本篇又见《燕居笔记》。 (卷八)
《金兰四友传》 叙唐文学四友苏易道、李峤、杜审言、崔融相契之事：栾城苏易道经过赵州，遇李峤，见峤神姿英发，心实羡慕，但无缘相交。后易道得峤的表兄杜审言之助，三人相见于栾城易道家。易道见峤才貌高逸，清秀出尘，遂有结金兰之心，并多次以诗言之。三人别后，易道眷恋之心更甚。恰崔融访苏易道，知其心意，融乃与易道同赴赵州，假名拜师，实则欲再见李峤。易道见峤，求欢，峤怒言拒之。道遂饮食俱废，作诗一首赠峤，曰： “几回辜负阮郎来，怪杀桃花不肯开，一种春心难顿放，百年情意可成灰!”峤感其诚，二人遂结金兰之好，日则同馆，夜则同寝。后苏易道、李峤、杜审言、崔融四人，结为文学之友，俱高中进士，拜官入仕，各娶妻得子。(卷九)
《东郭集》 叙东郭先生骑驴负籍北适中山，路遇一狼中矢而逃。狼向东郭求救，其言辞甚切，东郭遂出图书，匿狼于囊中。时赵简子至，怒询东郭，东郭虚言： “……且鄙人虽愚，亦熟知夫狼矣，性贪而狠，助豺为虐，……又安敢讳匿其踪迹哉!”简子默然而去。事毕，狼从囊中出，要吃东郭先生，东郭且搏且却，隐蔽在驴后对狼说请三老辨理，谓“苟谓我当食，我死且无憾。”狼同意。后问一老树、一老牛，皆言当食，狼喜。又遇一老翁，东郭泣言狼忘恩负义，老翁欲杖狼，狼巧言以辨，东郭与狼遂争执不休。老翁谓皆不足信。对狼说： “汝仍匿于囊中，我试观其状，果若困苦如前否?”狼欣然从之，东郭绑缚如前。老翁遂欲使东郭手刃狼于囊中，东郭犹豫未忍，老翁抚掌笑东郭曰：“禽兽负恩如是，而犹不忍杀之，子则仁矣，其如愚何!”遂举手助东郭先生操刃共殪狼，弃道而去。本篇即明马中锡所著的《中山狼传》，文字略有差讹，明王九思、康海均有杂剧《中山狼》亦演此故事。(卷九)
《笔辩论》 叙汉班超自西域归，住洛阳，闭门养疾。一日有一儒生自称故人欲求见，门人拒之，儒生怒而闯之，对超怒说： “……凡子之建功名、亨爵位、耀于今而垂后者，我与劳焉。子不德我，乃待我以不见乎?”班超回答说：“子欺我哉!……夫名不可以虚得，功不可以幸取，劳之未图，报于何有?”儒生见此又说： “……子游京师，困于逆旅，以我佣书，来其官府，握手终日，未尝厌汝。工汝字书，顺汝指使，成汝文章，道汝志竟。仰事俯畜。皆我是赖。……昔汝先君，间关抵蜀，我在童髦，资具简牍。逮汝兄固，父书自续，念我前功，复见汝录。我乃竭其管见，投以寸心，……相其成书，蔚为词林。向使固不恒其德，背好忘故……。”原来斯人乃是笔精，超闻斯言，俯首流汗，揖客门外，自愧不学，卒以惭死。(卷九)
《虬须叟传》叙唐中和年间，吕用之佐渤海王擅政害人。吕见商人刘损妻裴氏有国色，遂以阴事下刘狱，纳裴氏，又逼刘损纳金百两免罪。后刘损遇一虬须老叟，言及已事，虬须叟乃侠道人，遂入吕用之家，怒斥用之罪恶，用之惊惧，遂还裴氏于刘损。(卷九)
《侠妇人传》 叙宋宣和年间，进士董元卿因战乱，失陷北方。元卿在中原娶一妾，其妾乃侠妇人，颇能，持家有方，遂有四宅。后董得其妾之助，回归南宋与母亲、妻子团聚。逾年，妾至。后二人偕老焉。(卷九)
《钟情丽集》略。
《续东窗事犯传》叙锦城士人胡迪偶读《秦桧东窗传》，观未毕，勃然大怒，掷书于地，拍案高吟，怒斥秦桧为奸臣，并怪阎王有私，未严惩秦桧。已而就寝，恍惚中见一皂衣人邀胡前往。胡醉而随去，十余里见一城，入城见殿宇峥嵘，朱门题曰“曜灵之府”。胡入见阎王，阎王责其怨天怒地，谤鬼侮神之过。胡乃请阎王宽宥。阎王观生狂直，视幽冥之道如风声水月，无所忌惮，乃令狱吏带胡观冥府之狱。胡入狱见秦桧夫妇、万俟卨等人受阴刑之苦状，胡生问狱吏，乃知秦桧等人受刑历万劫而无已。胡又游观“奸回之狱”、 “不忠内臣之狱”等等。观毕，胡乃称赞天地无私，鬼神明察，善恶不能逃其责也。阎王让胡作一判文，以谴秦桧父子夫妻之恶。胡为判文，阎王大喜，随而胡观“忠贤天爵之府”，见历代忠良之士多在矣。阎王说胡寿至七十有二。生悦拜谢。及辞，出行十余里，乃挽吏衣别，忽释手，即展臂而寐，时五鼓矣。本篇源于赵弼《效颦集》， 《燕居笔记》也曾选录。情节大致同《古今小说》卷三十二《游丰都胡毋迪吟诗》以及明嘉靖本《大宋演义中兴英烈传》最后一回。其前篇《东窗事犯》据《录鬼簿》所载为杂剧，元金人杰作。(卷十)
下栏收文言通俗小说7篇。
《龙会兰池录》叙金兵侵宋汴郡，才子蒋世隆与其妹瑞莲南奔，黄尚书之女瑞兰亦与其母南奔。因战乱，世隆失妹，瑞兰失母。瑞兰母得世隆妹于林下，偕往和州。世隆寻妹，巧遇瑞兰，俩人相慕，约为婚姻，乃偕入浙。过乌林遇贼人，贼主将兴福却是世隆的结拜异姓兄弟，兴福乃赠金帛数百送别世隆、瑞兰。世隆、瑞兰路宿潇湘镇黄思古家，遂有夫妻之实，并互赠风情诗数十首。后世隆色度太过，身渐赢弱，是时，黄尚书路经潇湘镇，与瑞兰相见。尚书见世隆病笃，极力反对女儿婚姻，迁怒黄家。黄举家惊怖，乃劝两人分离。瑞兰无奈，随父至临安与其母团聚。求婚者颇多，瑞兰誓不相从。后尚书诈言世隆已死，逼其女易志。瑞兰悲泣，乃作祭文悼世隆，遣仆持文祭于黄家。世隆见祭文，心实感其情贞，瑞兰亦知其父计。后世隆赴临安迎考，恰值花会，世隆画一轴兰，上有青龙栖而不得之状，标额曰“龙会兰池图”，寓意其思恋瑞兰之情。图成，令人卖给尚书家。瑞兰见之，乃知世隆已抵临安。遂命人送金银给世隆，并有书赠，后世隆文魁天下，尚书乃允婚姻。世隆又与其妹相聚于尚书家。本篇《绣谷春容》题作《龙会兰池全录》，所叙为元关汉卿《拜月亭》杂剧及施惠《幽闺记》故事。(卷一)
《刘生觅莲记》参见《绣谷春容·刘熙寰觅莲记》。
《寻芳雅集》叙元末秋官吴守礼有子名廷璋，字汝玉，号寻芳主人，有才情，不仕。吴廷璋赴临安，住其父朋友王参府家。王有二女，长曰娇莺，寡服未释，次曰娇凤，聘伐未谐。两女皆丽姿，吴生见而私心慕之。吴先后与王妾巫云、娇凤之婢秋蟾和娇莺、娇凤有情。吴生归家，其父为子求婚于王，得巫云之助，王许娇凤，求吴生入赘。后王病故，鸾、凤之叔士彪为人险恶，欲占其产，以一子求过继，王夫人虑其不诚心，未允。士彪怒，贿赂官吏，诬告吴生因奸谋命，害死王参府，竟告到官府，吴生逃亡。士彪贪富室赵某五百两金，欲嫁娇凤于赵，娇凤誓不相从，欲自尽。吴生知之，乃潜入王家，夜携娇凤外奔。时逢复科举制。吴生赴试，中榜，选为翰林，诏赐归娶二娇。士彪父子愧而自尽。万历刊《风流十传》收此篇，题《三奇传》，《绣谷春容》亦收本篇，题《吴生寻芳雅集》。明人谢惠有《鸳鸯记》传奇，也演此篇故事(见《远山堂曲品》)。(卷四)
《双卿笔记》叙才子华国文娶张正卿、顺卿姊妹始末：正卿年十八，嫁国文，夫妻伉俪，溺于私爱，国文父不满，逼其子外出读书求功名。时遇会考，华生得第一。顺卿未婚夫赵某亦考试，落榜，失志归家身亡。华生往吊，住岳家，与小姨顺卿互生情愫。华生有娶顺卿之心，但恐其岳父不允，正卿为之谋，厚赂术士，言华生应“急娶偏房，方能招子”。华父为子求亲于亲家。张父初不允，经正卿从中说项始允。后华国文又高登甲第，赐入翰林，归家迎娶顺卿。正卿后果无育，惟顺卿生一子。(卷五)
《花神三妙传》 见本书《三妙传》条。(卷六)
《客夜琼谈·卖妻果报录》叙秀水人张鉴，天性凉薄，家资挥霍贻尽，卖妻给江南人，得重价。鉴妻不从，卧病而逝，化为蛇，一日在水边噬其夫咽喉，人蛇俱死。(卷七)
《客夜琼谈·联咏录》叙秀水越门外二里，有潭深不可测，若遇阴霾，则波涛汹恶，往往为舟楫患。五代时有异僧聚土实潭，上建“龙王之祠”。及宋，改“景德禅寺”。时曹睿辈宦游过此，遇一老翁，诸人诗兴大发，每人吟诗一首。老人感众盛情，乃对曹等言过钱塘有黑云时，慎勿轻动。后曹睿等欲过钱塘，忆及老人之言，等片刻，钱塘黑云密布，雷雨大作，争过者数百人尽葬鱼腹，曹睿等因得幸免。(卷七)
《客夜琼谈·酒蘖迷人传》叙元末姜应兆为人敦厚，务农教馆为生，然性恶酒。一日遇邻翁酒醉，应兆窃其金一锭。一馆生夜读倦困，梦一人自称酒蘖，言其师行亏，必有报应。馆生醒，午饭时见应兆忽思酒，家人不许，应兆曰：“姑破俗可也。”至醉而罢。此后应兆日夜酣歌，半年后所窃之金悉偿酒债。三年后家资尽费以供口腹。一日应兆夜醉，有村女诱之，应兆思己窃金行已亏，补且不逮，坚持固却。是夜梦酒蘖，言其善念，特来救汝。应兆醒，口呕吐一物，似血块。及明，应兆遂不思饮，恶酒如故。其子复立家业，应兆亦享寿而终。(卷七)
《客夜琼谈·翠珠传》叙禾城名妓王翠珠重财轻义，国学生潘某及一富商，先后与翠珠相好，因荡家产，又遭翠珠唾弃。后翠珠与其母暴病夜卒，报应也。(卷七)
《客夜琼谈·买臣记》叙汉朱买臣妻严照耻其丈夫贫贱，自改嫁于杉青吏人。后朱买臣赴京，官至丞相长史，其妻欲复婚，买臣不许，并用语言羞之，严照愧，投河而死。买臣即以尸首葬于亭湾，名曰“羞墓”。(卷七)
《客夜琼谈·醉迷录》叙正德年间，有名忠孝者，因祖父显官，得以例授一儒官。忠为人豁达轻财，门下有友胡应圭、陆一奇诱忠终日博饮。忠家业荡废，胡、陆二家日富。一日忠梦见二道士言其当悔过。忠醒来得一纸，题曰《醒迷余论》，述为人之道，论甚深刻。忠读后始悔悟，又循道士言，掘松根得金一瓮，家大富。而后胡瞎一目，陆跛一足，渐至穷迫，老年乞于途。(卷七)
《客夜琼谈·琴精记》叙邓州人金鹤云，美风调，乐琴书，为时辈称许。宋嘉熙年间，金生游至秀州，馆于富琴家，常夜闻隔墙有女歌声，歌声凄切悲凉盖为琴精。(卷七)
《天缘奇遇》叙元时吴中才子祁羽狄，才貌出众，性风流。祁生先后与同郡吴妙娘、徐氏等偷情，后徐氏事发，耻而自缢，女儿文娥官卖。祁生伤心，泛歌于山林，遇仙女玉香仙子，俩人结缘。仙子别而赠玉簪一支，扣之能解厄，又言后会有期。时祁生姑夫廉参军，买文娥与其女丽贞为婢。祁生巧遇姑夫，见其继室所生三女玉胜、丽贞、毓秀皆丽质，慕之。因祁生与婢女桂红等偷情，为玉胜、毓秀发觉，祁生愧而归家。不数日为仇家萧氏所诬，拘于后房，欲送官府。祁生夜忆“玉簪解厄”之言，遂祈祷。萧之妇金园与侍女琴娘慕生，会生后偷放之。祁生入京师伏阙奏辩，为父雪仇。萧惧而以万金求救于左丞相铁木迭儿，不敢再害生。祁生入山攻读，廉知后送金与生，以资生用。时山中有龚老，见生才貌，乃许嫁其女道芳与生。祁生归廉家，与玉胜有情，又路遇女子陆娇元赴水自尽，生救之，也有情。待生又赴廉家，玉胜已嫁竹副使之子竹豪。生义与毓秀两情相好。祁生赴竹家探望玉胜，与竹副使继室松娘、妾验红、松娘女红云等先后有染。事泄，竹豪欲杀祁生，玉胜乃重贿看守者，放祁生逃归廉家。时廉宴客，见祁生至，请生赋诗，祁生立挥而就。廉喜生才，乃欲嫁丽贞于祁生，祁生、丽贞喜而偷合之。祁生赴考，获解元。而廉与竹氏父子得罪丞相铁木迭儿，皆以谋逆弃市，两家女子，皆没入宫为婢。生又赴京会试，得探花。生乃奏父为萧氏所陷，萧氏父子下狱死。后祁生以军功官至左丞相，道芳、玉胜、毓秀、丽贞、妙娘、陆娇元、金园、红云、文娥等皆为生妻妾。一夜中秋，玉香仙子来见祁生，授生以仙丹一帖，令生与家人食之，曰皆可成仙。生携道芳等入终南山学道，不知所终。本篇亦见《风流十传》，《绣谷春容》题作《祁生天缘奇遇》，又见《万锦情林》、《燕居笔记》。明人程文修据此演《玉香记》传奇，清代小说《奇缘记》六卷十二回亦以此为题材。(卷七、卷八)
《国色天香》被禁， 见于清道光十八年(1838)江苏按察使设局禁毁淫词小说书目和道光二十四年(1844)浙江巡抚、学政设局禁毁“淫词小说”书目，同治七年(1868)江苏巡抚丁日昌禁书书目中也有本书。
评：《国色天香》分两层，两层收入各不同。内容繁杂体多样，多为时文广流行。
颇蕴义理有多篇，《买臣记》篇最当红。文言小说十七篇，流传广泛广传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