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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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2-05-08 01:09:42 更新时间:2022-07-18 08:47:48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6-26 12:37:03
我回到家,给刘海妃发微信:鱼静水和司马牛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很久,她回: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很想说她是你的闺蜜,你的伴娘……,却还是放下了手机。她的婚礼,出了这样的事,她一定很难过。所谓的道义公平,不涉及自己时,都可以义正辞严。有危险时,几个人不会选择明哲保身?刘海妃爸爸那一句惹不起,也是有很多的无奈。
只是,那人是鱼静水,我不是很熟,却很欣赏的一个花一样的人。这样的罪恶就发生在 眼前,我无法无视。
有些人是惹不起的,这我知道,可总不能什么也不做。 有些人是惹不起的,这我知道。但我无法安心装瞎。在鹅城,谁都知道有一句顺口溜:鹅城四少,黑白两道。说是四少,其实不都少。老大王仁义,据说,已经有四十几岁,早已经退隐江湖,不出来见人了。这个人,极其神秘,无人知其底细。
老二尤光辉,为人城府极深,善于谋划。他父亲已经算是朝中人。他的生意很多。但他最喜欢的生意,是倒卖批文和平事儿。这两个生意,即有面子,又很暴利。
老三,叫康凯。这个人,现在也不知去向。他父亲去世前在鹅城,级别已经很高了。据说这个人特别仗义,喜欢装侠客。
老四司马牛,黑道很硬。他黑道硬是因为有他父亲当靠山。从来所谓的黑道,不过是某些有权势的人的后花园。而在鹅城,他父亲司马印管的就是治安,可以遮天。刚传出鹅城四少的名字时,他还在上中学。所以他的生意,不是商业,是不太正经的吃独食。在鹅城,他想做的,别人就躲了。没别人,自然暴利。
红花楼是尤光辉早年混鹅城时建的,现在已经远不如当年,但在鹅城,依然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是有钱就可以进去的。
我 拿了尤光辉送的卡,去了红花楼。
司马牛果然在这里。我在赌场看见他,左拥右抱,脸上有一道血痕。斜着眼睛看着我说:梅用!梅总可是稀客啊!
我说:早想来,可这么高级的地方没玩过,不知道怎么玩,怕玩现了让人笑话。要不司马兄指点指点?
司马牛说:这好办,小云你今天陪梅总。把梅总陪高兴了,我有赏!
司马牛右边的女孩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梅总跟我来!
我还想和司马牛说话,小云却半拥半拽的把我拉走了。走出赌场,小云长舒一口气,我说:他吓到你了?
小云笑:没有啊!
我说:你的手心里都是汗呢!
这里谁不怕他?今天白天又出了那事……!小云忽然住了口,看我一眼,说:梅总想玩什么?
我说:碰上你这样的美女是幸运,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陪你。
小云:我可没有那个福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真能,我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谁也别打扰我。
我说:那咱睡觉去!
洗过澡 ,全裸的小云猫一样偎在我怀里:就这么睡了?
我笑:你要是不累,咱就换个睡法。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会。醒了有精神了,好好的让我舒服舒服。
小云:那我先睡会!
她很快睡着了,我却睡不着。我来红花楼,是为了接近司马牛。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和什么样的人亲近,你首先得变得和他相似。坏男人的交情,大概有三种:一起喝酒的,一起打架的,一起嫖娼的。三样都占了,那是死党。死党之间,相互会很了解。我想为鱼静水讨个公道,以司马牛在鹅城的势力,唯有站到他身边的近处,掌握他更多的秘密,才有机会下手。
电话响了,是刘海妃的爸爸:梅用,你在哪里?
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红花楼。
刘海妃爸爸:有点事儿,我过一个小时去红花楼找你。
放下电话,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找我干什么?我们之间,除了刘海妃的事没有任何交集。己经是半夜1点了,会有什么事?我起身喝了杯水,穿了衣服正想出去,响起了敲门声。我打开门,门外,站着刘海妃的爸爸和归海峰!归海峰朝屋里瞄了一眼,恶狠狠地推开我冲到床前,一把掀起被子:昏暗的灯光下,赤身裸体的小云侧卧着,乌黑的长发盖住了半张脸。归海峰薅住头发,抬手一个大耳光!我冲上去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上 ,冷眼看刘海妃爸爸:这玩的什么呀,几个意思?
刘海妃爸爸开了灯,迷迷糊糊醒过来的小云一声尖叫,拉了被子盖在身上。她鬓发凌乱的样子,忽然让我想起那夜醉酒的刘海妃。
归海峰从地上爬起,黑着脸转身就走。我说:也不解释一下?
刘海妃爸爸:出去说吧。
我对小云说:今晚的事,别跟别人说,我会给你要个说法。我改天再来找你。
出了红花楼,刘海妃爸爸说:对不起啊,海妃喝多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到处找遍了,都没有她的消息。就想来问问你。
我冷笑:怀疑我拐了她,想抓现行吧!
刘海妃爸爸:你误会了。我们来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帮找一找。大冬天的,大半夜的,我们真的很担心。
我一肚子的怒气,却没法发作。我问:打电话了吗?
归海峰:她的电话在我这。
我忽然反应过来:我发的微信是你回的吧?
归海峰:是。我就想好好过个新婚之夜,有什么错?
我笑笑,说:我帮不了你们。
我开车在鹅城的街头寻找。她能去哪里呢?这寒冷的夜里,在外面很快会冻僵的。会不会在哪家宾馆住下了?应该不会,所有需要身份证登记的地方,很容易查到的。饭店商场现在基本都关门了。我忽然看见路边的一个烧烤店还开着门,心里一动,开车去了我们曾经K歌的那家烧烤店——居然还开着门!我进去,那里只有一个客人——刘海妃。她已经醉得没力气站起来。
刘海妃看着我傻笑:还是你好,知道来陪我喝酒。静水呢?静水刚刚还在的?
我结了帐,把她抱进车里,问她:去哪里?回家吗?
刘海妃:我不想不回家!不回家!我想去鹅城的海。
我说:现在是冬天,那里什么也没有。
她说:我想去!
我默默的启动车,去了鹅城的海。我们躺在车里,在这一片昏黑里看海,黑暗的海。刘海妃忽然问我:我是不是不好看?
我说:你很好看,让人神魂颠倒的好看。
刘海妃:撒谎!那夜我喝醉了,你都没什么想法。
我说:有啊,什么想法都有了。可真不敢啊,怕你不愿意。那一夜看着你的美丽,我过得那叫一个煎熬……。
今夜不用煎熬。刘海妃一边说,一边翻身伏到我身上,吻着我的唇。我的欲望一下子被点燃,抱住她的腰身,倾尽冲动温柔。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6-26 14:26:54
早上醒来,我问刘海妃:还可以吻你吗?
刘海妃 剜了我一眼:什么都让你吃干净了,还问没用的。
我说:怕你酒醒了后悔!
刘海妃:人醉了,心又没醉。我做事从来不后悔。
我问:有什么打算?
刘海妃:我想给静水讨个公道。昨天你发微信时,归海峰抢了我的手机,不让我回。我这才看清他的真实面貌。所有的甜言蜜语,不过是哄我开心。真有事了,只想他自己的利益。我们昨天大吵了一架,我和他,完了。
我说:和司马牛要公道,在鹅城,暂时没戏,还很危险。
刘海妃:我知道。我打算去北京住一段时间,京城重地,量他不敢乱来。我把我知道的都发到网上去,或许有用。
我说:我支持你。我会尽量接近司马牛,多收集一些他的罪恶。
刘海妃:我知道你会帮我的。
我说:我自己也想做。
电话响了,是刘海妃爸爸。我给刘海妃看,她说:接吧,要不他会疑心的。
刘海妃爸爸:梅用,找到海妃没有?
我说:没有。我刚睡醒,不知道怎么找呢。
刘海妃爸爸:梅用,我知道你喜欢海妃,会找她的。找到她一定告诉我,我和她妈妈一夜没睡,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妈妈说还得靠你。
我说:您这话让归海峰听到了又要误会了。
刘海妃爸爸:我和海妃妈妈在自己家呢。海妃我们管不了,什么事都由她吧,只要她好就行了。
刘海妃听得流了眼泪。捂住电话说:告诉他们我没事儿,去北京了。
我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吧。我昨天找到海妃了,她没事儿,去北京了。她到北京会给你们打电话。你们先装作不知道吧,要不然她生我的气,再有事时我也找不到她了。
刘海妃爸爸:好!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打电话让张保开公司的车送刘海妃去北京,以免碰到找她的人。
张保,就是那个以前给我修玻璃的,不久前招进公司的。那天我在街头偶然看到他坐在地上吸烟,一支接一支。我已经走过去很远了,又折返回来:嘿!哥们,给支烟!
他抬头一看是我,站起来。递上一支烟,哑声问:又要修玻璃?
我黯然,说:想修,没人砸了。你这是遇上事了?
张保狠吸了一口烟:孩子让车撞了,人没抓到。治疗需要一大笔钱。
我问:撞得严重吗?
挺重的,治疗不及时的话,可能会有后遗症。张保苦笑说:不到用钱时,就不知道朋友少。
我吸口烟:带我去看看孩子呗?
张保看着我没说话。
我说:到这年纪了,什么也没孩子重。没准我在那。医院能找到熟人帮你们一下呢。
张保带我去了,骨伤科医院。走进病房,三张床,二张在打点滴。我们一进去,守在第三张床边的女人迎上来问张保:找到钱了吗?张保摇头。那女人一脸的愁苦,一下子僵硬了。张保说:我朋友,来看看孩子。
我走到床边:小男孩瘦瘦的,头上缠着纱布,一只脚打着石膏吊着。
我问小男孩:疼吗?
小男孩似乎想笑,但没挤出来,小声说:叔叔,我不疼。
我问:几天没打点滴了?
小男孩:二天。我不疼,不用打了。
满脸愁苦的女人绷不住了,眼泪一下子冲出来。我起身,对张保说:我有个朋友在这医院,我去找他聊聊,或许有办法。你在这等着。
我在这没有朋友。我穷了很多年,我知道穷人朋友少。我去了医生办公室:请问哪位是307床的主治大夫?
一个年轻的大夫说:我是。
我说;我知道欠费了,一会我下去交。孩子还小,用药上您不用有顾虑,千万别落下什么后遗症。拜托了!
大夫说:孩子挺可怜的,但欠费了我们也没办法。只要不欠费,我会尽力。
我说:您看治疗需要多少钱?
大夫:怎么也还得三万多吧!
我说:我一会还有事儿,交费那能不用排队吗?我一次性先交五万。
大夫起身:那我陪你下去一趟吧!
我交完钱,对大夫说:能不能想办法给调个单间?孩子小,他母亲照顾起来不方便。
大夫:行!我这就去给他换病房用药。
我把准备好的五百元塞进他兜里:您多费心!
大夫轻轻推辞:这个不用。孩子那么小,必须尽心。
这个真得用。在鹅城,我不能说没有医德好的大夫,但很多大夫,已经收习惯了。再者,买他一个多用点心。或许给不给都一样,但没给的心不安,没住过院的人理解不了。
我交完钱就离开了医院。一会,张保打来电话——他居然还留着我的电话号码。
大哥,谢谢你!他说:钱我得慢慢还你。
我说:碰上了,孩子叫我叔叔了,得管。忘了问了,生活费还有吗?
有!有!大哥以后有啥事能用上我的,刀山火海,你吩咐!
我笑:还刀山火海。你先把孩子照顾好了吧。你这总在街上混也不是事儿,要不来我公司吧,没啥好职位,司机和保安你可以选。工资不高,但还算安稳。
张保说:大哥赏饭,我得识抬举。让干啥就干啥!
进了公司,人前他叫我梅总,人后叫我大哥。我说你比我还大好几岁,别这么叫了。他说有一种大哥,与年龄无关。他不肯改,也只好随他的便。没想到他车开得很好,我问他怎么练的,他忽然就黯然:年轻时经常偷开父亲的车,气得父亲少活好多年。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01 21:21:13
范雅湘的好处,就是乖巧 。她从来不问我的生活,我约,她就来。我不约,她沉默。从鹅城的海回来,忽然内心就有了一丝愧疚。晚上和范雅湘做爱时,虽然很努力,却有一点力不从心的感觉。范雅湘是水一样的女人,处处柔和顺从。刘海妃是火一样的女人,激情热烈疯狂。明明是水一样的女人更好,但男人的骨子里,单从性上说,却更喜欢在火一样的疯狂里,榨干自己。尤其是那种会瞬间把男人点燃的。
我搂着范雅湘,说:今天表现不好。范雅湘:挺好的。你也不能每次都把我弄散架了,今天的感觉刚刚好。她的乖巧,让我心里。的愧疚又多了一些,我说:嫁给我吧!她笑笑:我大你太多了,不合适的。这样挺好,彼此都是自由的。你想我了,我就来。你想找别的女人了,就去找,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我一愣,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她笑:女人心很细的,有感觉。更何况我还给你洗了衣服,内裤都那样了。
我羞愧,亲吻着她:你真好。
范雅湘:我没有那么好,只不过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我的很多缺点,你没看到。我不想结婚,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了。到我这个年龄,好的都有主了,差的不想将就。我们现在在一起很好,可过几年,生活习惯,年龄问题会越来越突出。我不想毁了和你的这一份美好。没有约束,顺其自然,也许是最好的。以前也焦虑过,觉得不嫁人自己没有依靠。现在鹅城亨通有我的一份了,够我用的了。
我说:鹅城亨通不是有你一份,现在它是你的了。我名下的股份,都已经转给你了。我拿了你签名的空白纸,在孙律师那都弄好了。
范雅湘睁大眼睛:为什么?
我说:有几个原因吧。一是我最近有事,顾不上公司。公司虽然一直也没用我管,但不管和管不了还是区别很大的。二是你足够好,值得托付。只是天鹅海的注资,想完全独立时得还了。
范雅湘:你是有什么危险了吗?别吓我!
我笑:没有。想哪去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放你那我放心,是战略考量。
范雅湘:你这么信我?
我说:是。
我对范雅湘的信任,来自感觉,也因为我对钱不是很贪婪。我给了父母一笔钱。他们的后半生,基本的保障有了。我自己,穷惯了,现在有钱了,反而没有什么感觉了。姜宁宁说我该体面一点。我笑笑,没说话。她还小 ,不懂钱这东西的罪恶。很多人的人生,是被钱改变的。可很少有人明白,应该是人改变钱的用途。简单说就是人支配钱还是钱支配人的问题。没钱的人生常常被钱支配,悲伤的一塌糊涂。不缺钱了,就得记得人生里还有许多比钱重要的东西。体面这东西,,有人放在眼里,有人放在心里。我希望我的体面,可以在某些人的心里。天鹅海的股份,我转给了姜宁宁,只是还没跟她说。 跟司马牛斗的危险,必须考虑充分。
我去红花楼,没有看到司马牛。小云迎上来:梅总好。我看着她还有点红肿的脸颊,问:还疼吗?
小云贴我耳边说:早知道他们给那么多,我就让他们多打几下。
我说:打你的那个,家里就不缺钱。
小云:我知道。黄经理说那人是尤总的五弟!我一听就知道惹不起了。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误会了。你和他的女朋友特别像,他以为你是她,吃醋了,就打了你。
小云一脸好奇地问:你不会真拐了他女朋友吧?
我笑:我缺女人吗?你们这什么样的没有?
小云笑:难说!你们男人的心思,都是别人的好。司马牛总说我们和良家妇女没法比,也不知道他比的哪里。
我说:换个地方,你也是良家妇女。司马牛今天没来?
小云:他可别来!他心情不好,喝上几口,变态着呢!
我问:你们谁惹他了?
我们那里敢!小云小声说:网上把他的事儿捅出来了!说那女孩是他强奸完了给扔下去的!
我说:瞎说!怎么可能!都干完了还给扔下去。
小云:那女孩趁他提裤子时挠了他的脸,司马牛来这时还说她自己找死呢!我们快走吧,我可不想看见他。
正说着,司马牛醉醺醺地走进来。小云脸色一下子白了,靠在我怀里的身子微微抖动。
司马牛斜眼看着我:梅总,又来了?
我笑:这得感谢司马兄!小云把我的魂都勾了,没法不来。
司马牛笑:我还以为你多正经呢,也不过如此。
我说:以前穷,人穷不得不正经。再说也没遇到小云这样的。求司马兄点事儿,跟他们说说,让小云这几天陪我呗!
司马牛撇嘴笑:还用特么跟他们说,这跟我自己家一样。小云你这几天好好陪梅总!
小云松了一口气,说:我一定陪好梅总。
司马牛叫了两个女孩往里走,那两个女孩,满脸荣幸,却脚步踉跄。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01 21:40:09

刘海妃很有创作天才。她发的帖子,用渐进的方式展现鱼静 水的美好,各种图片,美如天仙。然后忽然发出跳楼现场的照片。强烈的对比一下子抓住人心,帖子火了。
帖子火了,司马牛坐不住了。他 很快确定了帖子是刘海妃发的,他找归海峰,归海峰说和他没关系,他还在找刘海妃离婚呢。司马牛找刘海妃爸爸,刘海妃爸爸说:我管不了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但她是我女儿,谁要动她,先要了我的命。司马牛问我:你脑子好使,帮我想一下该怎么弄。这事得快点平了,我爸爸都跟我急了。归海峰说你跟刘海妃交情不错,帮我让她把帖子撤下来。这事你弄成了,哥们儿重谢!
我说:归海峰这东西不地道。他的老婆弄的事,他往外推。他老婆跑的那晚,还上这闹,把小云打了。若不是听说他是你的好兄弟,我跟他还得说道说道!
司马牛:他来闹事我知道。我们的兄弟情,是老黄历了。他高一没读完,就被送到澳大利亚留学了,一直到去年才回来。现在他整个变了,装好人了。不提他,一提生气。说说你有什么主意。
我说;我和刘海妃呢,以前是鹅城亨通的同事,关系还行,但真没什么太深交情。归海峰和她爸爸都拿她没办法,别说我了。但我觉得可以不必理她干什么。
司马牛:不理她?!
我说:是啊。关键是摆平当事人家属。摆平了他们,由他们发一帖子辟谣,比什么都管用。
司马牛:摆不平啊,那老头老太太啥也不要,天天去警局问进展。
我说:听说她弟弟在里面呢,这可是个好筹码。
司马牛:她弟弟重伤害刚进去不久,不好捞。主要是伤的那家人,很有势力的,不好弄。
我说:我一说,你一听,当个参考。伤的那家人,也好办,就是看你爸爸是否肯出面了。人已经伤了,做个利益交换,我认为可以谈妥。和他们谈妥了,怎么把他弄出来,你是内行。
司马牛:你确定把他弄出来就能说服那两个老人?
我说:我认为没有问题。儿子比女儿金贵,是中国的传统。何况已经死了?但和他们谈,最好是归海峰出面。毕竟是在他们家的婚礼上出的意外,他们出面平事是名正言顺。别人去容易被抓把柄。
司马牛:我想想。
我说:还有一件事,你得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强奸鱼静水。
司马牛:你啥意思?
我说:要是强奸了,尸体得尽快想办法火化了,别留证据。
司马牛:医院那出了差错,尸体已经火化了。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01 21:44:30
鱼静水的弟弟鱼静山,带女朋友去宵夜,遇到两个混混调戏骚扰。鱼静山护女朋友,那两个混混就动手了。混战中鱼静山倒在地上捡了一个碎了的啤酒瓶,捅在其中一个混混的腹部。伤并不是很重,但被捅的那个混混的母亲,是个体制内的女强人,级别在鹅城,已经是中层偏上了。。女强人是不能惹的,因为她的关系可能深广到太平洋,她的脾气,可能会蛮横到天上。。总之这个案子,最后判了鱼静山五年。
鱼静水在一次陪刘海妃和归海峰吃饭事,遇见了司马牛。司马牛惊为天人,开始疯狂纠缠。后来听说了她弟弟的事,就说可以为她弟弟翻案。鱼静水就有条件的答应作司马牛的女朋友,条件是结婚之前不能发生关系,她弟弟出来之前不结婚。可司马牛根本没想结婚,就想上床,再加上这件事难度太大,有些方面得他爸爸出面才行——比如摆平女强人。所以一直什么也没干,就拿嘴骗鱼静水,找上床的机会。鱼静水很聪明,很快就明白了司马牛在骗她,就要和他分手,不再见他。婚礼那天,司马牛找鱼静水说她弟弟的事有眉目了,很快会重审。鱼静水以为大庭广众的婚礼上,他不敢乱来,就跟他出去谈了。
是我害了静水,如果不是陪我,司马牛就不会认识她。刘海妃给我讲的时候,哭得眼圈红肿,咬牙切齿:所以我必须要给她讨个公道!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03 21:52:16
司马牛过了几天又找我:归海峰去了几次都没谈成。要不你去试一试?
我说:可以。但有言在先,我会装作帮他们,把你骂得很惨。
司马牛:行!行!你是在帮我,这我懂。
我说:第二,这事难度挺大。我也别白出力,你们买的鹅城亨通的地,能卖我一块不?你们可以加点价,但别太多。
司马牛:这个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得和尤光辉商量。
我说:那你们商量一下再说吧。
司马牛咬咬牙:一块地我就做主了,卖了!
我说:那就尽快办理手续,办完了我去见鱼静水家人。
司马牛:你就那么有把握能成??
我说:我是靠脑子吃饭的。不成地还你,我在鹅城,跑不了吧?!归海峰脑子也是不差,但又要驴儿跑,又想驴儿不吃草,是不可能的。
司马牛:你是说归海峰在应付我?
我说: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明明白白地跟你提要求。剩下怎么办,是我的事。办成了,这是交易,也不用谢我。
司马牛:那就这么定了!但你得保证把刘海妃帖子的影响,也消除了!
我说:这个好办,我有奇招。
范雅湘对我弄回一块地大吃一惊: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跟他们一样,趁火打劫。这是我替司马牛把网上网下的事摆平的要价。
范雅湘一皱眉:这事可不好办!你是在与虎谋皮,我觉得你不该搅进去。
我说:我己经想好了。
范雅湘叹口气,不再说话。
我去了鱼静水的家。鱼静水的父亲开的门。我说:我是静水的朋友,来看看你们二老。
鱼静水父亲说:进来吧,我记得你。你是第一个送静水回家的男孩子。我那天在 楼下等静水,看见你了。
我叹口气,鼻子发酸。我掏出手机,把里面我整理好的照片给他们看,还有一个和鱼静水合唱的视频。都是刘海妃拍的,我只选了一些我们两个在一起的。
两个老人看得泪流满面。鱼静水爸爸:可以把这些给我们一份吗?
我说:可以,得过一段时间。我们在想办法为静水讨公道,我和她的关系,不能让人知道。我今天来,就是想要你们相信我。和他们斗,不容易,得有策略,不能急。
静水爸爸:我相信你!静水说过,你是个好人。
我刚回到家,司马牛来电话:怎么样了?
我说:按计划,进展顺利。初步的信任有了,下一步就是说服他们听我的。
司马牛:好,好!梅总有道!尤光辉回来了,想一起聊聊。
我说:马上到。
尤光辉寒暄了几句,进入正题:梅总,不好意思,那块地我们不能卖,都规划好了……。
我笑笑,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对司马牛说:找范雅湘把地拿回去吧。
我说完,起身就走。尤光辉拉住我:梅总,别急,事还得办,咱再商量商量。要不我这红花楼卖你行不?
我说:我先认个错----这事我其实办不了。我是忽悠司马牛想占点便宜。尤总回来了,自然有办法,用不着我了。我不舒服,先走了。
我虎着脸挣脱尤光辉的手,扬长而去。
我回到天鹅海公司,姜宁宁一见我就怨:你还来公司啊?!都扔给我一个人管,累死我了!公司又不是我的,再这样我也不管了。
我笑:有你梅红姐姐帮你呢。我在培养你当公司的老总,你该感谢我。总有一天,你要独当一面的。
姜宁宁:少忽悠我!反正我已经跟梅红姐姐告状了!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03 22:10:56
我说:不能这样,你是我的助理啊,怎么能告我的状呢!我知道你最近辛苦,工作多,我补偿你,给你。职,现在你是天鹅海公司的副总经理了!
姜宁宁:干不了!让你那个范雅湘来干吧!
我说:范雅湘的职位,只局限于鹅城亨通,她也不是我的。公是公,私是私,必须分清。天鹅海是咱们的根基,不能让她参与的。公司的核心业务 ,我只相信你,还得靠你的。我最近忙点别的事,你再坚持一段时间,我忙完了,给你放假休息。升职的事,一会开会我宣布一下。
姜宁宁:还是别升职了。秘书升副总,公司里的闲话该更多了!我累一点倒也没什么,你和梅红姐姐对我这么好,好好工作是我的本分。只是你经常好几天不见人,有时候我也难办。
我说:这样,升职的事,公司里暂时不宣布,只在董事会那儿备案。
姜宁宁告了状,高红梅却没有问过我。
我开车去了北京。尤光辉回来了,一定会有大动作。这个人心思细腻,阴狠毒辣,得防着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顺路去了鱼静水家告诉她爸爸:我最近有点别的事,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刘海妃通过同学租了一个房子,我凌晨时到的,没提前告诉她。按响门铃,好久才传来她没睡醒的声音:哪位?
我说:我,梅用。
刘海妃开了门。我上楼,我刚想敲门。门忽然开了,刘海妃一身睡衣,散乱着长发,一把把我薅了进去。她把我推倒在床上,蜘蛛精一样地笑: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儿的。
我是自己送上门儿的。像
一只飞蛾,扑向一团火。只要这团火在,烧死我千百回,我还会会心甘情愿的扑。
网上的帖子忽然都被删得干干净净。以前发帖子的网站,.都以技术原因或其它借口,不让发了。我知道是尤光辉出手了。他的关系广,再加上钱开道,和几个主要的网站达成协议不是很难。
刘海妃很恼火,问我怎么办,我说:先打几天游戏再说。刘海妃恼我:你怎么还有心情玩游戏?
我说:玩游戏就是破解尤光辉的办法。小网站发帖子不管用,就蛰伏几天,让尤光辉先得意一下,然后突然再让帖子火遍网络,那么今天尤光辉所有的动作,就会成为他给自己挖的坑。
刘海妃:我怎么感觉你在忽悠我?
我说:我怎么会忽悠你?静水的事,我本来就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有还你?
刘海妃:静水对你的评价很高,说我不懂你的好。我 也知道你挺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
我说:我知道我的好,不足以让你甘心。所以尽管我动心了,也只能躲开。
刘海妃钻进我的怀里,一边吻我,一边说:现在我知道你的好了,帮我办完静水的事,我就嫁给你,我的律师已经和归海峰签完了离婚协议。
我苦笑,这是想嫁我,还是有条件的嫁我?
我和刘海妃把排名前二十的游戏都玩了。冲VIP,招高手,买军团,建游戏群,疯狂 圈人气……。玩到第五天,刘海妃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我说:所有的游戏玩家,都是网民。每一个游戏玩家,都可能玩好几款游戏,也可能有好几个游戏群。当我们某一天求援时,想一下这些游戏都在谈静水的事,这些群都在谈静水 的事,然后这些玩家的朋友圈开始刷屏静水的图片和故事,玩家的朋友再帮忙……。再有本事的人,也无法压制爆炸式的舆论,我相信他们也不敢!一旦真相的全部暴露在阳光之下,公平正义就不会缺席!现在你可以准备求援的文稿了,应该很快就可以用了。
高红梅来电话,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通话了:你在哪里?
我说:我在北京。
高红梅:见一面吧,我正好也在北京。
高红梅约我一起逛故宫,临行前,刘海妃把我按到床上,疯狂家暴。我说:怎么感觉你今天想弄死我?
刘海妃不怀好意地笑:这样放心一点。男人出门,得有体力,没精力。
我笑:我尚且不能让你甘心,何况她?放心吧,她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也没有觊觎的心。
刘海妃:万一她想吃口咸菜呢!她那么美,那么聪明厉害,我不相信你能抵抗得了她的诱惑。她要是想,即便现在我把你榨干了,她拿下你也是分分钟的事。
我心里叹口气:原来,我是一盘咸菜。

我问高红梅:怎么约在这里见面?
高红梅:这里好啊,又可以看风景,又安全,不约束。随便聊天,没人在意你和谁聊天,聊什么。男人来了都想当皇帝,女人都想着穿越了当皇妃。你最近也挺好,左拥右抱,有当皇帝的感觉了吧?
我苦笑,看来我还是在她的视线之内。
高红梅:我可没有监视你啊.是尤光辉找我叔叔高远山套你的事,说了一些。真的假的,都是你的私事。只不过公司的事,你也要装装样子,一点不管也不行啊。
我说:还是有管的,临来北京前还在公司开了一个会,安排一下事务,巩固姜宁宁的地位。本来我想宣布任命姜宁宁为公司副总,但她不同意。
高红梅:她跟我说了。我想在北京开一个分公司,正好你也在,出席一下开幕式,还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我说:现在公司的文件,需要姜宁宁的签字了。我在天鹅海公司的股份,已经全部转给了姜宁宁。所有手续文件,在孙永厚律师那里。
高红梅一愣:怎么没有跟我商量一下?!
我笑笑:商量什么?我又没有占你们一分钱的便宜。何况是早晚的事。鹅城亨通转给范雅湘了。我跟她说过,如果想独立也可以,但得把天鹅海的注资还了,不能让天鹅海吃亏。
高红梅:你怎么这样?怎么也该跟我说一下!如果姜宁宁知道了,怎么解释?
我说:我接着撒谎装可怜呗,求她帮我。何况她现在是你的迷妹,什么都听你的,你自己就可以摆平她。
高红梅:你这是为了帮刘海妃,把这边的事提前安排了?
我说:即便没有刘海妃,我也要给鱼静水讨个说法。有些人,见一面就是朋友。有些人,一辈子相识,也是陌生人。鱼静水是我朋友,她死在我面前,我不能无视。
高红梅:我原来想北京成立分公司,然后把姜宁宁调过来当分公司经理,现在全被打乱了。
我说:好办。把公司总部迁到北京不就行了?让姜宁宁 兼任分公司经理,反正有你在后面撑着。
高红梅:我想想。鱼静水的事如果办完了,你会和刘海妃结婚吗?
我说:不知道。打个比方,我是一盘味道还可以的咸菜。吃几口也许还行,可要是把一盘咸菜当人生的主菜,没人会甘心。我们现在在一起,是因为在她最伤心最需要帮助时,我刚好出现在她的身边。说得再白一点,她并不爱我。也许事情办完了,我们也就结束了。我们现在,更像战友。
高红梅:结了婚,也就甘心了。感情是慢慢培养起来的。
我说:我已经失败过一次了。那悔不该当初嫁错人的脸,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所以我再不会去追一个我喜欢的人求她嫁我。
高红梅: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为什么你把鹅城亨通转给范雅湘了。范雅湘不错,也算是人才。但大你太多了,她很聪明,你们不会结婚,但你不想亏待她。
我说:有这个考量 。
高红梅:你不够优秀,但还算君子。把能给的先给了,没有条件。
我说:我就是一个有点性饥渴 ,又缺少爱的渣男而已。
高红梅:以后,你的事办完了,还会管公司吗?
我说:有需要,我就回公司工作。但我早晚是要离开的,不是吗?
高红梅:秦夫人的计划里,你可以一直在公司。
我说:秦夫人的计划里,恐怕也担心我一直在公司里。姜宁宁成长起来,我就该退了。 其实现在有你在后台,有没有我一样。


鱼静水的爸爸来电话,老人哭了:静山的腿被人打断了,他们说不听他们的话就打死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想问问你。
我说:静山不会有事,马上会有转机了。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07 23:48:18
我跟刘海妃说:是时候了,把鱼静山的遭遇加进去,向网上的玩家朋友求援求扩散!
我们忙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求援贴在网上已经铺天盖地。刘海妃很兴奋,问我:下一步怎么办?
我说:睡觉。
刘海妃:睡觉?
我说:是。其实我们能做的,就是把真相揭开了给人看,也仅此而已。
刘海妃:就这样?我不甘心!
我也不甘心,但有些事,不能和她说。我们真正面对的,不是司马牛,而是他爸司马印。司马印不倒,司马牛就不会有事。给鱼静水讨公道,也许可能是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漫长过程。南方曾有一个案子:死刑犯愣给捞了出来,若不是太嚣张又犯了案,可能真的逍遥法外了。那人父母虽然也是体制内的,但级别,比司马印低了太多了。天道是有的,但天道无常,谁猜得透?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牙掉了一颗。鲜血不停地流,疼的撕心裂肺。正在这时,刘海妃摇醒了我,一脸紧张地拿着我的电话:司马牛打来的!
司马牛:梅总你在哪呢?好长时间没见你了,红花楼也不来了,生兄弟气了?
我说:没有没有,我在北京忙着办公司的事呢。这段时间太忙了。
司马牛:知道你忙,但兄弟的事你不能撒手不管啊。咱们聚一下,聊聊?兄弟以前哪里做的不好,在这先给你道个歉!
我说:我先道歉,以前是我骗了你。我真没能力管。这事得找尤光辉帮你,以尤总的能力,摆平是分分钟的事儿。还有归海峰,兄弟齐心,合力断金。都比我这外人有用!
电话那边沉默一会,传来尤光辉的声音:梅总你好,我是尤光辉。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道歉。找个时间咱们聚聚,好好聊聊。
我说:我现在很忙,北京要开分公司,总部也要迁过来,现在没时间,以后找机会吧。
尤光辉:开分公司的事我听说了,总部也要迁?
我说:得迁。骗了你们,怎么敢还在鹅城混啊。
尤光辉:梅总这么说,是不肯原谅我了。要不我去北京到你那负荆请罪吧?
我说:开玩笑的,别当真。我是商人,开公司迁总部都是商业利益的考量。现在是真没有时间。
尤光辉:咱们别绕弯子了,还那事,你开的价,我同意了。
我说:办不了。
我当初其实就猜到了,尤光辉不会同意。这与钱无关。有一种大哥,控制欲强,很在意权威。司马牛私自做主,挑战了他的底线。我想要的,就是他们之间出现矛盾。既便万一他同意了,也未必不是好事。当不知道正义需要等多久时,先把鱼静山弄出来,安排好生活,从长计议。只有好人比坏人活得更久,正义才有意义。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08 20:55:52
公司总部迁到北京,我象征性的去上班。鹅城只姜宁宁过来了,她问我:鹅城那边的其它人怎么办?
我问:梅红怎么说?
姜宁宁:梅红姐姐说过段时间解散。
我问:你怎么想?
姜宁宁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说:如果你能做主,你会怎么办?
姜宁宁:我会想办法让他们继续工作,他们都挺不错的。在鹅城,找工作挺不容易的。
我说:那就这么办。开设鹅城分公司,我过几天回去安排。
姜宁宁:那梅红姐姐那……?
我说:咱俩定了,二比一,听咱们的。暂时别跟她说。
张保打电话:大哥,公司的同事都说要解散了,这几天都没人上班了。
我说:别人或许没上班,你肯定天天在。
张保:你没说,我就得天天上班。总得有人看家。
电话里传来一丝杂音,还有点回响。我心动,想起了一个传言,说:我后天早上回公司。
我当天晚上便开车返回了鹅城。房间里很干净,应该是范雅湘来打扫过。人说女大五,赛老母。在范雅湘面前,我有时还真像是一个孩子。我没告诉她我回来了,不是不想,而是觉得我的电被监听了,尽量不用。
在红花楼,小云跟我说,她们的电话,都被老板监听着,不能乱说话的。
我说:这怎么可能?!如果说红花楼里有监控,我信。电话他怎么能做得到?
小云说:千真万确!听说是美国的设备呢!

我洗完澡刚要睡觉,范雅湘开门进来。见我吓一跳: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吓到我了!
我说:想给你个惊喜。
范雅湘:还真是惊到了。我在这附近有个应酬,喝了点酒,就不敢开车回自己那了。
我说:真好,正想你呢,你就来了。
范雅湘妩媚一笑:是我来了,你才想起的吧?
我抱住她,吻着她散发着红酒甜香的唇:是先想的,一直都想。然后你来了,看见你就更想了。
我的确有想她,即便和刘海妃在一起。想她时是一种温馨的安然舒适,没有负担。人说心安即是归处,但范雅湘却说:心乱才是归处。我不是那个能乱你心的人。
刘海妃现在是那个能让我心乱狂热的人。也许是她最初醉酒的那一夜,让我站在欲望冲破理智边缘的煎熬纠结,强化了美好和贪婪。越是不易得的,才越是想占有。我有时想,假如有一天和刘海妃结婚了,刘海妃肯定不会容忍我和她再往来。什么是爱情?是心乱血热的激情四射,还是平静安然的波澜不惊?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很贪心了,我两个都想要,尽管知道不可能。
我有时为自己开脱:性是两情相悦的心甘情愿,基本需求,本来就与道德无关。把性与忠诚道德挂钩,本身违背了自然规律,只要是心甘情愿,就是美好。现在有人把性关系作为婚姻和承诺的条件,可为了不知道是否和谐合适的性关系,让人赌上一生,这本身就是荒唐。更何况结婚自由,离婚也是自由的。
顺其自然吧,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你永远猜不准。也许某一天,我被人厌倦了,就又成为孤家寡人了。爱情如花,有开有落,没有永远。永远的,是人性的善良宽容和对美好的祈盼。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09 08:45:26
我第二天到公司,张保站在门口吸烟。看到我惊喜地问:不是说明天吗?
我说:我怀疑我的手机被监控了,就故意没有说实话。
张保:你惹谁了,敢监控你的手机?
我说:也不一定是惹到他们了,他们想让我给他们办事。鹅城四少,听说过吧?
张保深吸一口烟:听说过。
正说着,开来了一辆车,是司马牛:梅总,哥哥你可想死我了!
我笑:尤光辉在,不用想我。
司马牛:不提他行不?走,去红花楼!兄弟备了薄酒给哥哥接风。
我说:到我办公室聊吧!我今天事情很多,没时间。
司马牛拗不过我,进了我的办公室:公司怎么没人啊?
我说:总部搬去北京了,这里暂时没有业务,就放假了。没人聊天更方便不是?
张保送二杯热咖啡进来,以前,这是姜宁宁来见我的必备。司马牛,盯着他看:这哥们有点面善。谁呀?
我说:以前是我的司机,现在是天鹅海鹅城分公司的经理。
张保一愣,看着我。我说:你以经理的身份通知他们,想留在公司的明天来开会,想离开的后天来。你忙去吧,我和司马总裁聊点事。
张保出去了,我对司马牛说:咱们也别客套了,直接说正题吧 。
司马牛:还是那事儿。让尤光辉弄坏了,网上的舆论更凶了。这几天我天天被骂的狗血喷头。
我说:现在我无能为力了。也不想掺和你们哥们儿的事。钱我哪里都能赚,没必要让某些人不高兴。
司马牛:你当初真有把握摆平?
我说:同学这么多年,你听说过我说大话吗?吴馨那么对我,现在没用地方住,我还把房子给她住,自己住公司。哥们的人品,有时自己都佩服了。
司马牛:吴馨现在在我的公司上班呢,我看她没工作,还带个孩子,挺可怜的。
我说:我知道,有同学说过。我们离了,生活上各不相干。
司马牛:哥们你再帮帮我,条件你开!尤光辉不会来干预了。
我说:有些事,时机一旦错过,就没有机会了。更何况你们还把鱼静山的腿打断了?我帮不了你。
司马牛走了,张保进来:大哥以后不要单独见他们,也别去他们的地盘,小心他们设计你纳投名状。
我问:什么投名状?
张保:就是让你看见并参与他们犯罪,你不是帮凶,也成了帮凶,甚至把你设计成主犯。这样以后你就只能听他们的话,跟他们混。
我说:我会小心。
下午,吴馨来了。好久不见,她刻意的装扮里,掩不住一丝憔悴。我问:有事儿?
吴馨:司马牛求我来的,希望你能帮帮他。我在他那上班,没法不来。
我说:真帮不了。
吴馨有了哭腔:你帮帮他吧,我回去不好交差的。
我说:他公司那么好?非在他那干?
吴馨: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还带个孩子,为了有个工作,只能忍气吞声地挨欺负。
我说:有一家物业公司在招会计,工资不高不低,有兴趣你可以去试一试。
吴馨:你还管我?
我说:不是夫妻,还是同学,我只提供信息,成不成看你自己。在司马牛公司,你没有未来。他的女人比头发还多,你自己好好想想。
吴馨:我去!我听你的!
吴馨走了,我好一会回不过神来。我想起吴泰斗临终前那一句:别恨吴馨。我不恨她,真的。如果当初我能混得好一点,让她的生活宽松一点,哪怕是不窘迫,结局也许就不同。那些年,毕竟是我亏待了她。
我昨晚和范雅湘商量把鹅城亨通名下的两个物业公司转给天鹅海鹅城分公司,以便安置这里的工作人员。范雅湘说:鹅城亨通是你的。你说了我办就行了,还商量什么?
我说:鹅城 亨通是你的,我呢,就是一个跑来跑去的淘气孩子,饿了没办法,就找你讨点吃的。
范雅湘:都是你的,想吃随时,我提供一切方便。
我抱紧她,捉住她的美好,说:好!我记住了,你也不许反悔!
范雅湘轻哼了一声:你真流氓,怎么理解到那去了……。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10 00:26:00
小云打电话:梅总,忘了我了?怎么不来了?
我说:没时间,现在太忙了。到处跑,有时间一定去看你。
司马牛打电话:哥哥,我 让吴馨去请你吃饭,怎么她回来就辞职了?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现在太忙,真没时间。吃住都在公司,一堆事呢!你舍不得吴馨,就娶她得了,保证她一定很高兴地回去。
尤光辉打电话:梅总,咱们聚聚,聊一聊,以前合作挺愉快的,还得继续啊。
我说:现在真没时间。合作的事,你可以和高远山经理谈,你们熟,好说话,也方便。
鱼静水的爸爸打来电话:他们说你回来了,给了我这个电话号码。
我说:刚回来,一堆的事儿。忙过这一阵儿,我去看你们二老。你们还好吧?
鱼静水 爸爸:还好。静山保外就医了,案子说有希望复审。
我说:那就好,好好保重自己,耐心等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堆人的电话,仿佛突然之间我就成了红人,都要和我聚聚,聊聊。可我还是我,只蹲在公司,哪里也不去。连想范雅湘时,也是和她开车出去匆匆忙忙了事。范雅湘说:有N个人找她约我,只是她没有和我说。
我说:压力太大就告诉我,我把他们一桌都请了。都是为一件事儿,但他们是不会一起吃我的请的。再有人纠缠,可以领他们到我办公室喝茶。
范雅湘:知道吗,他们居然找到胡中庸出面要请你,让我顶回去了。
我说:胡中庸的面子,还是给吧。要不哪天我找个地方请他?
范雅湘:不必。我不欠他什么。
我于是不再说话。他们之间的事,我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我知道胡中庸有很多情妇,这是很常见的事——一个拥有地位权势的人,倒追的美女很多。
有一次范雅湘想说,我说:过往种种,我不问,将来种种,都由你。我只珍惜现在。珍惜你的好。
范雅湘沉默一会,说:我想买一个大一点的房子,把我母亲接来住。我父亲去世了,母亲在弟弟那过得不舒服。
我说:应该的。我随个份子,帮你参考一下。
范雅湘:我的钱不够,想用公司的钱先垫付。
我一下子明白了,点着她的头:我已经说了,公司是你的,记住了吗?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要不然把你闺蜜那一套买了吧,够大,装修也不错,省事了。小区也好,她正好也有卖的意思。
范雅湘:她那套,是挺好。可太贵了。
我说:就它了。
范雅湘摇头:太贵了。
我说:我说了不算你跟我说什么?
范雅 湘低头不语。我说:一辈子能买几次房呢?一步到位最好,以后就省心了。
好吧,我听你的。范雅湘说。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10 00:31:36
胡中庸自己来找我了。坐在那品着茶,还端着官架。只是眼神里的落寞和不自信,已经藏不住了:司马印求我来当说客,想让你帮忙把网上舆论压下来。他压力很大,不好过。我求雅湘约你,让她给顶了回来。下来了,不中用了,说话没人听了。
我笑笑:雅湘和我说过,是我最近太忙,没时间。而且我也明白是为了这个事。说白了,我不想接。最开始我看在和司马牛是同学的份上,答应了。要价是他们从鹅城亨通拿走的三块地的一块。要价不低,但你情我愿,成不成都是是生意。尤光辉回来不同意,那我就没必要干了。我喜欢赚钱,但不去讨人嫌。
胡中庸:我明白。我当初知道那三块地,是他们要的。鹅城就这么大,能活动的,就那么几个人。有事时,缺的不是钱,是人。钱得给,情也要领。所以司马印找到我,我就只能厚着脸皮来一趟。司马印说,那三块地,都可以给你。
我说:您来了,面子是要给的。这样,您和司马印说,可以来我公司面谈。他要是不肯来,那就不关您的事了。
胡中庸:去他那不行吗?
我说:去哪里都不行。
胡中庸打电话说了几句,放下手机:他说一小时后过来。
我叫张保进来:今天我有事,放假。让员工们都回去吧。
张保:好。他出去不久,发了一条微信:我在外面车里,有事叫我。
我们一边 等司马印,一边聊天。胡中庸说:公司的效益很好啊,范雅湘都买了大房子了。
我笑笑,知道鹅城亨通有人和他说了什么,说:公司给她买的。她想接她妈妈过来住,想换一套大房子,又没钱,就跟我商量。我说那就公司买了,以后从她的股份分红里扣。怎么她在鹅城亨通这么多年,好像没赚到钱啊?
胡中庸有些尴尬:本来打算给她一笔钱的,没想到一下子全没了。雅湘不贪心,不知道要。我又忙,忽略了。
所谓的忽略,有两种。一种是不用心,一种是刻意。胡中庸的钱,都在鹅城亨通。他把范雅湘放在这里,是十足的信任,所以只能是刻意。刻意在钱上控制范雅 湘,无非是想控制她这个人。
司马印来了。胡中庸说:你们聊,我去趟卫生间。
人有三急,所以去卫生间是个好借口,什么时候都能用。
我说:不绕弯子了,您能来,我相信您的诚意。事我可以接,但尤光辉那,我信不过。说实话,我见他有后背发凉的感觉。所以他有一丁点儿的不满意,我立即躲得远远的。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是商人,只想赚你情我愿的钱。
司马印:尤光辉那,有我。上次是他们不对,我说他们了。条件你尽管提,我就要一样,就是速度要快。尤其网上这一块。
我说:三天。网上的舆论反转。这事办完了,不能找刘海妃的麻烦,明的暗的都不行。
司马印:不会,我保证。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10 11:12:20
我和司马印谈完,开车去见范雅湘。我说:胡中庸来见我了,她知道你买房的事了。是你跟他说的吗?
范雅湘:我没跟他说。
我说:那就是公司里有人说的。我觉得他的影子在这,对你不好。
范雅湘:我也觉得公司财务部有问题,就是没想好怎么办。
我说:好办。把公司的财务部门和你觉得有问题的人对调到天鹅海公司。就说是总公司安排的。不服从的,自己就离开了。你看怎么样?
这样好!一下子就清出去一批。停了一下,她问:胡中庸还说什么了?
我说:替司马印当说客。我和司马印已经见过面谈过了。三块地,都拿回来。
范雅湘:我担心你。
我说:放心,没事的。我有分寸。
范雅湘沉默一会,说:我十八岁那年,在县城的宾馆当服务员,遇见了胡中庸……。
我抓住范雅湘的手,刚要说,她哭了:你就让我说吧!
范雅湘出生在一个有名的煤矿城,父亲是矿工,母亲是保洁员。北方的矿区几乎都一样,计划经济时代拼命地开采,到现在资源枯竭,一下子变成贫困区。有钱人走了,有本事的人也走了,留下一群贫困的人熬生活。十八岁那一年,她父亲尘肺病发作干不了活了,弟弟还要上学,家境贫困的她去县城的宾馆里打工,遇见了前来视察的胡中庸。胡中庸一眼看中了她,就跟她说:跟我吧,我喜欢你。我带你去鹅城,给你安排工作……。年轻的范雅湘没怎么挣扎,从了。胡中庸给了范雅湘父母一笔钱,就把她带来了鹅城。她没奢望胡中庸会娶她,可没想到胡中庸的情妇也一大堆。她不过是胡中庸换个口味的新鲜。新鲜感没了,就不咸不淡地放着,想起来就偶尔恩宠一下。就这样过了十几年。胡中庸对她的信任,不是出于感情,而是出于她的无依无靠和贫穷,出于胡中庸高高在上的施舍感。 范雅湘无数次想过离开,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没有钱,没有文凭,她离开了能干什么?家里的父母,弟弟还等着她的工资接济。胡中庸倒台了,情妇们自然也消失了。他又想起了范雅湘,可范雅湘已经不是那个等着他施舍的,无依无靠的,困在他笼子里的小鸟。
我没有想到范雅湘这么苦。我一直以为我之前的困窘,已经是悲惨的极致。在她面前,我是幸运的。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10 14:42:48

范雅湘的闺蜜,说要请我吃饭。跟司马印没谈之前,我哪里也不敢去。现在谈完了,我跟范雅湘说:我们请他们吧,尽尽地主之谊。你这闺蜜还真不错,房价上让了你有二三十个。
她的闺蜜叫 鲁明明,很漂亮,带了一个男朋友一起回来的。她的男朋友,叫郝匈。我一听就乐了。如果真叫郝匈,应该不是名,也不可能是字,可能是号。很多中国人己经忘了一些传统。自古,姓,是祖宗传下来的,名是父母给的。字是成年取的,号是自己修的。按传统,无持殊原因,取父姓。现在的人,所谓无知者无畏,乱象丛生。
用这个称呼, 要么是狂悖无畏,好色淫乱之徒。要么是装疯卖傻,故意隐藏之士。我问范雅湘: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吗?
范雅湘:我认识她时,他们就在一起。
我说:那应该是郝匈既喜欢她的人,也喜欢她的名字。这个郝匈,可能不是你说的花心大萝卜,富二代浪子。可能很不一般。
范雅湘:没看出来。就知道他色,眼睛喜欢看人敏感处。
我说:匈字,可以当胸解,明面上有些色,但也可引申为心胸。匈字若作另一解,是匈奴,皇帝的分支之一,夏朝的后裔。
范 雅湘:听不懂。
鲁明明活泼开朗,很健谈:雅湘把你说的那么好,我就想看看你什么样子。还真不错!我朋友说了,你是个好人。他可是有道行的人。
郝汹嬉笑着说:我就一眠花宿柳的闲人,喜欢装装斯文骗骗美女。
我笑:美女没那么好骗。要么自愿,要么遇到了柳永或袁克文那样的人。郝兄的一个闲字,有袁克文莫到琼楼最高层的风采。
郝汹一愣:嗯,袁克文也喜欢美女,还恐高,这两点倒是有点像。他忽然伸手:把你那串珠子给我看看。
我从腕上取下给他,他看了一会,说:好流珠!还以为是假的,被你身上的土气给骗了,走眼了。
我说:农民出身,土气洗不掉了。流珠是偶然得的。
郝汹:惭愧!这世间就没有偶然得的幸运,都是自己修的。你洗不掉的土气,却是我修不来的。喝酒吧!
郝匈酒量很好,酒喝嗨了,人也就放开了。天南地北地侃,果然是个见多识广的。 他忽然问我:我看了你的流珠,你怎么不看我的?
我瞄了一眼他的手腕,笑:我看见你人了,自然就知道那是顶级的可遇不可求。又何须细看?
郝匈大笑:你这人,有趣!梅用,范 雅湘,好!范雅湘,梅用,也好!
我也笑:你这人,挖坑让我跳。
鲁明明:什么坑?
我说:你们俩的名字连起来读,无论谁在上,都妙。换一下,更妙。
范雅湘掐了我一把,鲁明明却大笑起来:这两个人,乱七八糟的斯文半天,还是露出了流氓本性。
郝匈一脸坏笑:别说得那么露骨直白,我们这叫风流。今天高兴,我送你一首,我回你一首如何?
我早醉了,就说:怕你不成!来!
郝匈:
茫茫荒野病孤狼
且饥且啸且荒唐
魂牵梦绕是没用
心有花开范雅香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11 09:29:21
说了三天网上舆论反转,就得加速办了。
我去见了鱼静水的父母,说服了他们先拿到钱,安排好鱼静山的生活。我先痛骂司马牛父子,最后说:仇要报,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们得比坏人活得更久才有希望。退一步,是为了麻痹他们,进行下一次的进攻。
有上次的勾通垫底,老人信了我。和归海峰签了《关于鱼静水意外死亡的和解协议》。
归海峰说:我太佩服你了,人鬼都是你,两头讨好,赚到盆满钵满,司马牛还得谢谢你。
我说:你情我愿的事,我 就想赚点钱而已,何况对大家都好。
归海峰:可你卖了刘海妃和鱼静水。
我说:你有别的办法吗?这也是你的哥们儿逼我的。不办这事,鹅城我还能混吗?
我让一组网络水军发帖爆料,说我是鱼静水的前男友,并上传了我和鱼静水的照片和唱歌视频。又发了许多我和别的女孩风花雪月的图片,说鱼静水遇人不淑,接连碰到两个花心渣男的纠缠欺骗,气得抑郁崩溃跳楼。让另一组把收集到的司马牛鬼混胡闹的照片和各种传闻,也添油加醋地刷屏。同时,我自己实名发了一帖悼念鱼静水:一张鱼静水的照片,一行字:对不起……。

网上的舆论,一夜之间乱成一锅粥。刘海妃妃打爆了我的电话,轰炸我的微信,可我不敢接也不敢回。只好关机。我不知道她的电话有没有被监听,但我的,己证实了。悄无声息地回到鹅城,司马牛却已经知道了。明天吧,我想:明天傍晚,开车去北京跟她解释。
高红梅愤怒了:你在搞什么?天鹅海公司一夜间臭名远扬了!!!
我用张保新买的手机跟她说:马上发声明:梅用早已经离职,与天鹅海公司没有任何关系。公司现在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是姜宁宁。
我用张保新买的手机给姜宁宁打电话:帮帮我,把公司撑起来,我现在只相信你,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姜宁宁:你都准备好了,是早知道会这样是吗?
我说:电话里说不方便,给我三天,三天内,我去北京当面向你解释行不行?哥不是坏人!
姜宁宁: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尽力吧。可你欠我一个解释,我等着。
范雅湘问我:你想拿回那三块地,也不应该把自己卖了!你疯了吗?
我说:只有这样,网上的舆论才会转向,这才是拿回三块地的底牌。除了我,没人能做到。
范雅湘:现在我们虽然不是很有钱,但应该也够用了。何苦趟这浑水?
我说:知道你担心,没事的。放心。
范雅湘叹口气,转身回去。
我让张保给公司的人放假,把我锁在公司里。第二天傍晚,我开了自己的手机,给司马印发了一条短信:安全到家,晚安。
司马印回:晚安。
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他收到我的短信,就会发出官方的声明和鱼静水家属签的《关于鱼静水意外死亡的和解协议》
做完这些,我给张保打电话:把我的车开来,我要去北京。
三十分钟后,张保打电话说他到了。我下楼,跟张保交代几句,正要上车,忽然听见有人喊我:梅用!
我一惊,回头一看,真是刘海妃!一身白裙,飘逸长发,双手放在背后,袅袅婷婷地向我走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想我没?
我说:想了!天天想!我正想开车去北京找你呢!
刘海妃伸出左手搂着我的脖子:我这不来了吗!她温柔地吻着我的唇,一点点地点燃我了的热情。
忽然她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右手砸在我的脸上!我眼前一黑差一点摔倒!一边的张保跑过来,我冲他摇摇手,吐出嘴里的血——居然还打掉了一颗牙!我看着手心的牙苦笑,刘海妃说:你把我和鱼静水卖了个好价钱,我该给你个奖励。
我 说:应该。
刘海妃扔了手里的石头,抬手挥了一下,不远处停的一辆车开过来把她接走了。那车,我认识,归海峰开过。
张保要送我去医院,我拒绝了。我转身回公司,边锁门,边说:别打扰我,别告诉任何人。
张保:不去医院脸上会留疤的!
我还在乎疤吗?她居然相信我卖了她们!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刘海妃,居然不相信我!那个和我激情四射,相亲相爱过的刘海妃,居然不相信我!居然连开口解释的机会也没给我!居然咬破了我的唇,砸花了我的脸,打掉了我的牙!我一夜没睡,一瓶瓶的酒,沒能让我醉,也没能让我睡。一根根的烟,没能让我醒,也没能让我晕。我就坐在那,一口口地喝,一根根地抽……。
当我被一声惊呼惊醒时,看见门口的范雅湘在烟雾朦胧里,大张着眼睛嘴巴,泪水流过脸庞。我对她身后的张保说:不是不让你说吗?张保不说话,去把窗户打开。
范雅湘说:我自己来的,打电话找不到你,就过来看看。鲁明明和郝匈今天要回去,说走之前想和你聚聚。
我说:郝匈要走,这得送。
范雅湘:你这样怎么见他们,我跟他们说你有事忙不开吧!
我说:去。等我一下,我洗洗脸。
范雅湘扶我进了卫生间,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明白她的眼睛嘴巴为什么张那么大。血已经干在脸上,不那么可怕。那个三角形的伤,像绽放的小红花,也不难看。难看的是头发,原来虽然不能用油黑形容,但现在,灰灰的,草木灰的颜色。
我问范雅湘:约在几点?
范雅湘:二点。我看看时间,还有二个多小时。
我说:一会给我泡壶茶吧,醒醒酒。
从卫生间出来时,张保已经把一地的垃圾清理干净了。我对他说:把天鹅海的牌子摘了,你去注册一个新公司,就叫保兴。公司法人是你,懂事长也是你。从此与天鹅海公司再无瓜葛。
张保愣了一下,没动。我看他一眼。说:我信得过你,你信不过我吗?
张 保说:不是。公司的事,你说,我办。跟你说点别的。
我说:那你说吧。
张保:鹅城四少,黑白两道,说的是六个人,除了四少外,还有归小白,黑豹。归小白,后来改了名字叫归海峰,为了摆脱控制,被他爸爸送出国留学。黑豹,是老大从小收养的孤儿,只听他的话,凶狠残暴。老大王仁义,他的年龄,底细,几乎没人知道。据说,曾经跟过四爷。
我问:四爷?当年藐视中央大员的那个?
张保点头:鹅城只有一个人敢用四爷的名号。王仁义很有头脑,知道混黑道没有靠山早晚会出事儿,就在鹅城盯上了一些有势力的人家的孩子。十几岁的孩子,很容易就被带坏了,赌钱,喝酒,打架,玩女人……学坏很容易,等明白一点时,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每个人,有意无意,都是杀人的帮凶,强奸过女人,偷过东西,打过劫……。然后,一些坏事,带着他们干,出了事,这些孩子的家长会马上跑出来摆平。鹅城四少的名号,是王仁义放出去的。他的意思是指尤光辉,康凯,司马牛,归小白。但道上的人,传着传着,就成了鹅城 四少,黑白两道。
四少中,尤光辉最大,足够狠毒,很心计。王仁义常夸他是个当老大的料。有一天他把我们召集在一起喝酒,喝到半醉时,他哭着说:我让人欺负了!他妈的欺负了我好多年!牙都打掉过两颗!现在我长大了,要报仇,兄弟们帮我不?
另外的三个就说:是谁?干他!
尤光辉指着墙角挂的两个麻袋:在那呢!昨天又打我,逼着我下跪认错。我趁他们睡着了,就把他们绑了。兄弟们说怎么办?
司马牛抄起棍子说:干他,天王老子也干死他!
三个人一拥而上,一通乱棍,打得鲜血淋漓。打累了,司马牛说:放下来,让他们给大哥磕头!
麻袋打开,三个人傻了:麻袋里装的血肉模糊的两个人,是王仁义和黑豹,已经没气了。那一年,尤光辉还不到二十岁,成了鹅城数一数二的大哥。
归小白的父亲一看不好,花了大价钱求人给归小白改名字销案底,火速送到国外,一直不让他回来。
不久后的一次斗殴中,打死了两个人。事情闹得很大。尤光辉让康凯先顶着,他找人摆平,结果康凯被判了十二年,在新疆服刑。康凯的父亲,气得心脏病爆发,死了。
张保擦去眼角的泪水:我是康凯,气死爹妈的康凯。一直在新疆,前年母亲去世时才回来。我母亲姓张,我不敢再姓康了,就改名叫张保。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11 11:55:23
鲁明明一见我就惊叫:才两天没见,你怎么这样了?
我笑:这样显得成熟又新潮。
郝匈:你可以不来。
我笑:必须来。全天下,我还就不怕被你看见。
郝匈:讲讲?
我说:刘海妃的帖子,说的都是真的。这几天网上的东西,都是我推动的。刘海妃以为我卖了她,就奖励了我一下。这个乱了我心性情的女人,应该不会钓鱼,至少不会钓大鱼。一次就想把大鱼拉上来,结果只能是要么折了鱼竿,要么断线,甚至可能把钓鱼的人都拉进水里淹死。
郝匈:为什么不和她沟通?
我说:没办法沟通,她在北京。我的电话被尤光辉监听了,她的也一定会。我本来要去北京当面解释,她却被归海峰先弄回来了。
郝兄吃惊:尤光辉监听电话?!
我说:是。红花楼里的工作人员,全部监控。他的红花楼里,有美国制造的先进设备。
郝匈:你这代价挺大。
我说:花一样的女人就死在我面前,我无法漠视。
郝匈:下一次不知道何时再见了,我备了纸笔,想让你把送我的诗写一下。
鲁明明:想见就见,这还不容易!
我说:郝匈和我,都是随缘的人。所以还 真不知道下次何时再见。
展开纸,我用魏碑写:
楚腰纤细掌中轻
阳光妩媚乳明明
倾城自在好胸怀
天地容我且忘情
郝匈:你这字,太重太硬。魏碑也是有柔气的。
我笑笑:我怕我软了,撑不住。
郝匈:还有那么多的空,随便再写几笔吧。随便体,随便写。
我笑笑,叹口气,写:
三乱心性情
一梦碎恐惊
痴人恋海海无意
原是深冷清

来去都从心
天涯好安平
深流静水修美好
世事满天星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16 12:49:32
送走郝匈和鲁明明,范雅湘说:去我那吧,好好睡一觉。
我说:第一次见你妈妈,这个样子,会吓到她的。
范雅湘:我跟她说过你。你什么样都不会吓到我们,只会让我们心疼。
我鼻子一酸,差点流泪。
范雅湘的妈妈,不过五十几岁的人,看上去却有六七十岁的样子了。这是生活的苦难,留下了太多的印记。我恭敬躹躬:阿姨好!
范雅湘妈妈不安地摆手:可不敢,可不敢,托你的福,我才有这享受。
范雅湘对她妈妈说:梅用昨天一夜没睡觉,太累了,我陪他进去休息。你不用管我们。
我住的那个房间,还是以前的样子,一点没变。范雅湘说她舍不得动。
我不能当你的老婆,可我这可以是你永远的家。范雅湘把我搂在怀里,轻轻地说。


我第二天一早开车去北京,刚上高速路不久,司马牛打来电话:梅总,在哪里呢?我爸爸很满意,说找时间一起吃顿饭。
我说:我在去北京的路上。尤光辉的小心眼犯了,狠狠地算计了我一把,再不走他会算计死我。他答应你爸爸是一回事,怎么做是另一回事。尤光辉的性情城府,你比我了解。告诉你爸爸,尤光辉不走,我就先不回鹅城了。你自己也留点心眼,防着点吧。
刚放下司马牛的电话,刘海妃爸爸打电话来:海妃说你把她卖了,我不信。她现在想和归海峰一起出国,我劝她等等再说,她不听。怎么办?急死我们了!
我说:对不起,我可能帮不了你了。
刘海妃爸爸:梅用,海妃脾气急,做事冲动任性,从小被我们惯坏了。她做错了,我们给你道歉!海妃还是个好孩子,可不能不管她啊!
我沉默一会,说:我刚刚得到的一个绝密信息-----十几年前,-归海峰是鹅城四少的老四,原名归小白。这个或许有用。
我一路超速行驶,都没敢休息。张保想送我,我没答应,只是跟他换了车。到了北京的地界,才松了一口气。
姜宁宁开了车在出口那里接我。我跟着她,去了宾馆。一下车,姜宁宁看着我叹了一口气:现在知道范雅湘为什么那样求我去接你了。
我说:我没事。
姜宁宁:怎么算是有事?被人抬来?
我说:先让我吃口饭再训我行不行?
吃过饭,回到房间,姜宁宁:现在说说吧!
我说:鱼静水是我朋友,她就死在我面前,我无法漠视。一切的起因,就在这里。
姜宁宁:想办司马牛,在鹅城,简直是不可能。你提前准备了万一的预案,这个勉强说得通。然后呢?
我说:我没有出卖鱼静水和刘海妃,只是一个强攻不下的妥协和战略退缩。
姜宁宁:这个不用解释了。你不是那样的人,也根本不在乎钱。说说脸上的伤和头发吧。
我一愣,看着她敏锐的目光,沉默一会,决定不敷衍她了:鹅城有一个地方叫鹅城的海,知道吗?
姜宁宁:去过那。水面挺宽,可以骗骗没见过海的人。
我于是从鹅城的海 的那一夜讲起,讲了我和刘海妃的故事。除了米脂的那一段。我说:临走时,我让张保把天鹅海公司的牌子摘了,从此鹅城再无天鹅海。
姜宁宁叹口气:也好。今天就到这吧,别的问题,以后再问。
我说:别的问题?
姜宁宁:今天你说的是实话,我希望以后也一样。我的问题只会问你一次,你想好了再回答。晚安!
我愣愣地看着她转身离去,忽然觉得高红梅那洞穿一切的自信,她也有了。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16 13:05:00
别的问题是什么?姜宁宁的一句话,让我一夜忐忑不安。她是聪明且敏感的,在高红梅的调教下,进步神速。我第一次在她的面前有不安的感觉。那犀利的眼神,无表情变化的面孔,淡定的状态,哪里还有当初怯生生廋弱弱的学生妹模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虽然不怕揭开锅盖,说出所以的秘密。但还是觉得时间不成熟,又不想在她问到关键问题时撒谎,就想走为上策。我其实是一个挺懦弱的人,处理不好时,就想逃。
我早上出去吃了早餐,买了一些路上需要的物品,收拾东西要去开车时,才发现车钥匙找不到了。我正在房间里翻找,响起了敲门声。是姜宁宁。她看着我,问:你在做什么?
我说:车钥匙找不到了。这记性,未老先衰。
她笑:在我这。昨天可能当成是我自己的放兜里了。你这是要去哪啊?
我说:反正闲着,想去见见一个叫空见的大和尚。
姜宁宁:哦,要去米脂。
我一愣:你知道空见大和尚?
姜宁宁:听说过。他最近好像特别有名,像个电影明星一样突然在小范围的圈子里爆火。有好几个层次挺高的人,知道我是米脂人时,来打听他。这人据说不易见。
我说:见得到是缘,见不到也是缘。想见了就走一遭。
姜宁宁:也好。
我开车把她送到公司,她却笑着不下车:我可没说我去公司。
我问:那你去哪里?
姜宁宁:都说我家乡出了一个活佛,我也想见见。
我大吃一惊:你怎么能走?!公司怎么办?!
姜宁宁:我怎么不能走?你都能走!公司有汪德兴和常飞看着。我今天早上已经安排完了。
汪德兴,新任北京分公司的经理,从高远山那调来的。常飞,北京本地人,从一个合资公司挖来的年轻人。我见过他们,但不了解。
我说:跟你梅红姐姐说过吗?
姜宁宁:我是老总,你在,我在,二比一。听我们的!
我苦笑,她把我当初的话拿来堵我:还是先跟她说一下吧,要不然她会大发雷霆的。
姜宁宁:说了她一定不会同意。在路上她就没办法了。跟你学的。开车吧。
我还在犹豫,姜宁宁:不开车就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那么怕梅红姐姐,什么都听她的?
我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个问题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开车呢,以后再说吧。
姜宁宁笑了一下:可算放假了,回家看姥姥去喽。她的嘴角,有一丝得意的笑意。
一会,高红梅的电话打进来,我带上耳机,听到她的声音,生硬冰冷:你在干什么?!
我不说话。她接着说:还记得你是谁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知道的!你在别的地方怎么疯我都能忍,这个不行!!
我说:我现在开免提,咱们三个一起聊。
我开了手机免提,对姜宁宁说:你梅红姐姐,要吃了我呢!
却听见高红梅柔了声音说:宁宁,我骂他和你没关系。你最近挺累的,姐姐知道。好好休息。你说他最近弄出这么多乱事丑事,不该骂吗?!放着公司那么多事不管,到处拈花惹草,争风吃醋。又是鱼静 水,又是范雅湘,还有刘海妃!网上还有那么多不知道名字的!这回好,让刘海妃打花了脸,牙都打掉了。一头灰不拉几的头发还觍着脸满世界跑,我有这弟弟,真是丢死人了!难怪当初吴馨把他甩了,看透他了,寒心了……。
我挂了电话——她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我被打掉了牙,只有刘海妃,张保,和我自己知道。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16 13:46:55
我和姜宁宁换着开,到她家时,已经是黄昏。姜宁宁的姥姥,备好了酒菜,竟然还请了村长和村里二个很有声望的老人来陪我。我说:这怎么敢当?
姜宁宁姥姥说:当得当得。你是宁宁的贵人,当得。
村长说:姜宁宁是我们村的骄傲!现在又在北京当老总了,看这大房子盖的,村里人都羡慕着呢!这不,听说你来,姜叔把压棺材的酒都拿出来了!
我说:这酒可真香!
姜伯说:闻着香,喝着更香!现在卖的那些还能叫酒吗。比水都难喝!喝口尝尝,尝尝!
我那天就记得这些,喝断片了。酒是真好,醇厚香甜!喝酒的碗也真大!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姜宁宁见我就笑。
我说:丢大人了,没太出丑吧。
姜宁宁:我觉得挺好的,都是本性,喝醉时才更像你自己。我录了一些你的精彩片段,我啥时候高兴了,分享给你看。
我挠头:现在给我看看行不?
姜宁宁:当然不行!这可是顶级的私人珍藏!你说你要是惹我生气了,我该和谁分享呢?是梅红姐姐,还是范雅湘?或者……。
我说:我知道了,你从现在开始是惹不起的。透露
一点我干什么了行不?
姜宁宁:唱歌了,跳舞了夸我漂亮了……嗯,喝多了也吐,挺折腾的,我可没怎么睡觉……。
我捂着脸出去。

姜宁宁的姥姥问:你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上次来还油黑的呢!
我一愣:你见过我?
姜宁宁姥姥:你那次说你是穷游的,来要水喝,忘了?
我怎么会忘?我只是没想到老人有那么好的眼力和记忆力。
我尴尬挠挠头:还真不记得了。可能是人笨用脑多的后遗症吧。转移话题:您搬到北京去和宁宁一起住吧,她总惦记您。您在这也没有人照应,不放心啊。
老人笑了:穷时候没有,现在有了,远亲近邻都有了。农村有农村的好,我在这习惯了,现在挺好的。
姜宁宁在边上,看着自己的手机,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还是那个不大的寺院,只是热闹了许多。人来人往的,有了拥挤感。我忽然看见一个和尚,边走边张望,胸前挂了一张纸,写了一个斗大的“怂”字。我走过去拉住他,指了指字,又指了指自己。和尚说:跟我来吧。
空见大和尚满面红光:外面这么多人把我当活佛,我都不敢见人了。怕你进不来,就让人去迎你。
我忽然凄然,说:我就是得闲了,想看看你。
空见大和尚:所以你还见得到我,我也看得见你。在门口也好,能探头探脑。修到哪里,都是机缘,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用处。
我说:受教了。
空见大和尚:这么远来了,我这串佛珠送你吧。我可不会尘道人的机巧。
我一愣,刚要接,忽然看见带我进来的和尚面色有异,就说:我要它无用。
空见大和尚笑:无用?
我说:
心中有佛就是僧
无需捻转三千经
了却红尘情与事
来时赤裸去时轻
带我进来的和尚接过佛珠送到我面前。空见大和尚说:你可以送人。该走了,还有人等你呢。
从寺里出来,却见高红梅站在路边。
我笑:到底不放心。
高红梅没看我,对姜宁宁说:梅红,是只有家里人才知道的名字。外面的人叫我高红梅。
忽然一大群鸟飞起,我叹口气:空见大和尚去了。
姜宁宁一惊:刚才他还好好的!
我把佛珠递给她:我没见过活着的佛。这是他给你的,你心中疑问太多,拿着它就可以问了。
姜宁宁接过佛珠,看了一会,忽然说:我心中的疑问是不少,你们不说,我何必问?这样挺好,不问了。
楼主:无心无梦小醉  时间:2022-07-16 17:38:45
高红梅让我上她的车,姜宁宁突然说:我肚子有点疼,今天开不了车。
高红梅微一皱眉:那你上我的车,我有事跟你说。
我开车跟在她们后面,到了一个饭店。这个饭店,有点偏远,没有几辆车。她们停了车却没下车。我只好在车里等。过来许久,她们下来叫我一起进去。
高红梅问我吃什么,我说随便,我什么都吃。
高红梅冷笑:你是够不挑食的。
我敏感到她的心情不好,就不敢再说话。她不看我,但眼里的那一丝恼怒,还是溢了出来。
点完餐,她说:尤光辉到北京了,去了总公司,想见你。你又捅到他那根神经了?
我想了一下:追到北京,应该是想问我,怎么知道归海峰就是鹅城四少之一的归小白吧。这个秘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高红梅:你告诉了他你知道?
我说:刘海妃要和归海峰出国,她爸爸求我帮忙留住她,我就告诉他爸爸了。
高红梅差点杯子摔在桌子上:她走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们离婚了吗?你是她的谁?她又拿你当什么?放着天鹅海不管,让她一夜弄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笨的要命,还耍聪明呢,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我说:就算是一个熟人,也该告诉一声。我和刘海妃,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合作了一回想帮鱼静水讨个公道。如今都过去了。
高红梅冷笑:只恐怕刘海妃一个笑脸,你就又成了发情的笨驴!把右边的脸也凑过去,再开一朵花,掉一颗牙!
我说:知道你一直瞧不起我!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你看不起我。我现在的这些都是你给的,我都还给你好了!用不着这么耍威风。
我起身走出饭店,姜宁宁想拉我,高红梅说:别管他!一会自己就好了。总是这个样子,做错了,还不让人说!
我出了饭店,点燃一根烟,一边吸,一边走到高红梅的车边,把后面两个轮胎的气放了。然后关了手机,开了自己的车一路狂飙。
高红梅是故意和我吵架的,但她的话,还是伤到了我。
我去了齐家村,在那里住了一个月,每天去钓鱼,什么也不想。一个月后,我给范雅湘打电话。
范雅湘:我这一切都好,司马牛被抓进去了。红花楼前几天突然被查封了,外地调来的人办的,鹅城没人知道任何消息。司马牛是 红花楼的董事长,现在被异地关押呢。说是红花楼里搜出了大量的犯罪证据 。
我一愣:红花楼不是尤光辉的吗?
范雅湘:三年前董事长和法人变成了司马牛。听说尤光辉现在在国外了。
和范雅湘聊完,我给高红梅打电话,凡事有始有终。高红梅:你厉害,我想让你和我演一出戏,你玩真的!还把两个轮胎的气放了!怎么不四个全放呢?!
我笑:想来着,太费时间了。你不过是想让我离姜宁宁远一点,我一直按你的意思办,而且尽量真实一点。我从来没有主动接近她的意思 ,这你应该知道。姜宁宁的事,我看我就卸任了吧。
高红梅叹气:你还不能走!我们都漏算了一个人,事情一下子复杂了。
我问:漏算了谁?
高红梅:范雅湘。她觉得自己给人当了十几年的情妇,不配再嫁人了。就一直在给你找一个合适的,她看中了姜宁宁。她们是闺蜜好久了。你的事,范雅湘知道的,她都知道。我小看了这个没有读过多少书的女人。
我一愣:不会吧?!
高红梅:你傻乎乎的能知道什么!?我那天一看姜宁宁看你的眼神,就知道有问题了!你走了以后,我和她聊了好几次,才套出来一点。她现在在家,为你抱不平呢!说你不回来,她也不去上班。你说怎么办?
我说:我不知道。
高红梅:蠢死得了!先把她接到北京上班然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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