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次亲历灵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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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2-05-12 09:13:04 更新时间:2022-05-20 22:40:21

楼主:巫山山巫  时间:2022-05-12 01:13:04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知是何原因,或许真是“火眼低”,不信迷信的我偏偏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遇到灵异怪事。这灵异怪事似乎与“鬼魂”有关,说起来不可思议,令人难以置信,但又的的确确曾在我身边真实发生。现如实讲述,希望更多的人了解,期待有人能为我释疑解惑。
楼主:巫山山巫  时间:2022-05-12 01:15:24
1972年农历二月初二夜晚,我在老家--巫山县水口场镇临街室内看书,遇到终生难忘的灵异怪事。
楼主:巫山山巫  时间:2022-05-12 01:16:17
解放初期,我家原住房被政府征收做了学校,政府安排我家住进曾是罗先凡名下的三间住房。三房一间临街,两间后延,系木结构列架瓦房,约60平米。后来,父亲为供我在大昌上初中,先后卖去两间房屋,仅剩临街堂屋。我于1969年4月1日当插队知青,吃住在水口老家,劳动在与场镇仅隔一条小河的水口一队。插队后,我制作土砖,将住房隔成两室。前室不足10平米,厨房兼堂屋,室角垒一灶,立一水缸,室中支一柏木小方桌。内室10余平米,卧房兼贮藏室,安放一间旧竹床,一间新木床,木床床头搁放一个倒立的“木滚滾儿”(架子车的木质车轮,我曾在水福路拉“木滚滚儿”架子车运煤炭)。
楼主:巫山山巫  时间:2022-05-12 01:16:37
那天收工回家吃过晩饭,父亲去街上友人家打川牌,我独自在家,关上大门,点亮用墨水瓶、眼眼钱(方孔铜钱)、铁皮管制作的煤油灯,在柏木小方桌前阅读郭沫若先生所著《屈原赋今译》。夜深人静,忽听内室发出声响,像有人坐上竹床。那竹床较为宽大、精美,是解放前我祖父请几位梁平匠人花月余时间制作的。这床也怪,会预报天气。夏秋久旱不雨酷热难当,当它发出两三次轻微声响,不出两个时辰,天空必降大雨送来清凉。
楼主:巫山山巫  时间:2022-05-12 01:17:03
当时一惊,心想这早春时节,竹床怎会发声,且发出如此大的声响?我拿起油灯,进内室察看竹床,未见异常现象;忽感觉木车轮像被人端起又重重放下,那搁放在木车轮上的镰刀因震动发出声响;我弯腰抓起镰刀,伸头拍打木床下的苕窖板,看有何怪物;此时,前室小方桌似被人端起又重重放下,那桌上重叠的陶瓷碗盘因碰撞发出“嘚儿嘚儿”震荡声;我一手拿镰刀,一手拿油灯几步跨进前室,忽“刮哇”一声震耳怪叫从我头顶破门而去,转瞬之间,那怪叫余音消失在数百米外的小河口。怪叫时,似觉阴风突袭,毛骨悚然,怪叫声破门而去,但见门闩未动大门未开。
楼主:巫山山巫  时间:2022-05-12 01:17:37
不一会儿,约模晩上10时许,我开门对回家的父亲讲起此事,父亲也觉奇怪。我当年不过20来岁,身体好,精力旺盛,当晚清醒白醒,决无可能出现幻觉、幻听。次日凌晨,在宁河看守夜船的罗幺爷(罗先贯,当时系下田公社船工)回家,我在隔壁听他对家人讲:昨天晚上,小河口鬼打架,像猪娃子叫,闹了半夜。
楼主:巫山山巫  时间:2022-05-12 01:17:57
这事一下传遍小街,人们议论纷纷,说昨夜肯定是罗开文“收脚迹”(相传人临死前,灵魂会去生前走过、住过的地方逛逛)。三年灾荒期间,开文背井离乡逃生,活得一命,归来时行囊空空衣食无着,曾以车篓子为卧具,在我家堂屋寄宿。不久,开文从乡下回到小街,证明与“收脚迹”无关。
楼主:巫山山巫  时间:2022-05-12 01:19:33
那次灵异怪事缘何而生?时至今日,仍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用“如果”、“假设”、“推断”聊以无解作有解了。
楼主:巫山山巫  时间:2022-05-12 01:20:03
我的旧居 (邻近小河白墙木窗瓦房)

楼主:巫山山巫  时间:2022-05-12 01:20:29
民间有“宅鬼”一说,所谓“宅鬼”即“家鬼”。家中闹鬼的原因多种多样,有孤魂野鬼占据久无人住的老房子,有去世的原宅主探访故居。据唐代余知古《渚宫旧事·戴承伯》记载:戴买了一栋老房子,一天晚上听到人责骂,他起床,见到一个面相凶恶的人,自称姓龚,说这房子是他居住几代的老宅,你为何强占(“君何强夺”)?戴说,我花钱买的。那鬼怒斥,不管是不是买的,你十天之内必须搬离此屋,不然后果自负。戴没当回事,结果十天之内得急病去世(“旬日之内暴疾而卒”)。
我想,如果世上真有“宅鬼”,我那夜遇到的一定是原房主罗先凡。他或许因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找到替身投生,那夜游魂来到老屋,见方某在他面目全非的老屋住着,一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准备拿我性命换他新生。先凡是1951年初“清匪反覇”时与我祖父同一天被“花生米”夺去生命的。他去世后,大老婆带女儿改嫁,小老婆没有生育也嫁了人,按常理房屋应由其父“罗四老爷”(罗世清)和亲兄弟罗先贯所有,凭什么让方家无偿占有!其实,我们也不愿搬到罗家呀,我们原住房四合天井屋一楼一底十多间,比先凡的三间屋宽多了好多了,如果不是政府征收不得不搬,谁愿搬走?先凡那夜没对我下手,一定是人性尚存,良知未灭。试想,方某我白天老老实实脸朝黄土背朝天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晚上又自讨苦吃挑灯夜读,面对这一条与他无冤无仇充满青春活力的可爱生命,他下得了手吗?下不了手不下手吧,总得让方某晓得他来过,于是弄出响动让我深思。
楼主:巫山山巫  时间:2022-05-17 02:41:00
二、傍晚鸣琴散步,谁站立灌木丛吓我
楼主:巫山山巫  时间:2022-05-17 02:41:48
1975年10月,我结束知青生活,成为巫山县福田区供销合作社一名职工。在单位报到后,被区政府抽调到金银公社千丘大队蹲点,负责协助该大队完成冬季农业学大寨改田改土任务。蹲点结束后,去龙溪及福田供销社棉布门市上班,于1978年5月调金银供销社担任会计。

图片



金银供销社职工。(前排左起:周继军、冯长春、方裕炯;后排左起:谢芝柱、陈洪东、谌基华、贺年进、傅小平、谢兰俊)
楼主:巫山山巫  时间:2022-05-17 07:57:20
1982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我拿把月琴,独自去金银供销社屋后简易公路散步。踏着朦胧夜色,自弹自唱:
清冷的月光照地上,
月光照地上,
照着那一束小白花。
小白花呀它真傻 ,
它真傻,
它以为是太阳光照着它。

小花蕾呀小花蕾 ,
你是花的小娃娃,
小娃娃呀小娃娃 ,
你为什么离开家?
跟我走吧小娃娃
快快回家,
妈妈的身边多温暖 ,
风雨都不怕!

两年前在县城看歌剧,印象最深的是唱这歌的女子演得好,歌也动听,于是,自己也喜欢月夜散步时唱唱这歌。距供销社300余米,路过山沟,凉风袭来,心头一惊,见沟边灌木丛中站立一人,转瞬镇定,弯腰抓起一块石头,口中骂道:你眼晴瞎哒,敢骇老子!扬起石头,准备对那人开打。转思一想,是熟人才开玩笑骇我,何必打他,打伤了也有责任,于是放下石头,继续前行。走了几步,感觉不对,那人身子被灌木遮掩,只露出长发披肩女人头,我平时不苟言笑,从没有哪个女人同我开过玩笑,心想,返回时一定进入灌木丛看个究竟。
过山沟前行百余米是一片柏树林,在林间散散步、唱唱歌、弹弹琴,踏着月光返回,忘了去路旁山沟看看那露出灌木的是不是披着藤蔓枝叶的人形树桩。
回到供销社,浑身发冷四肢乏力,供销社职工朋友谢兰俊、傅小平扶我到楼上卧室床上躺下。他们见我面容苍白头上直冒冷汗,忙着兑糖开水我喝,又去诊所请来夏医生给我看病。他们不明白出门时还唱歌逍遥的我怎么身体会一下如此虚弱。我对他们讲了散步时看到一个人站立路旁沟边灌木,他们说肯定是撞(方言读闯)到鬼哒。傅小平说鬼怕伞,他找来一把黑色雨伞撑开放在我床铺蚊帐上面。我不信鬼神,他是一片好心,对撑伞避邪这一可笑举动也不便反对。
第二天上午,我昨晚奇遇生病,在供销社所在地石寨一生产队传开了。据供销社炊事员苏姐的公爹谭老头儿讲:那路旁山沟边曾有一棵桐子树,有一年队上某女人因家庭纠纷在这桐子树上吊自杀,撇下丈夫儿女,阴魂不散,常常闹鬼,后来,队上把那棵树砍了。又说方会计算是火眼高的,他们队上一个社员龚某某,土生土长的成年人,一次夜行撞到道路鬼哒,在山上转了一晩上找不到回家的路,第二天早上家人找到他,在离家不远处路旁树下躺着,人事不醒口里直冒白泡子。
中午,我在龙溪信用社上班的妻子闻讯赶来,她抱着七八个月的儿子,沿宁河下行四五里来到狮子口,生资门市营业员唐彪见状,主动热情帮她背小孩走了五六里上坡路来到供销社,让我很感动。当时,我饭不思茶不饮,气息奄奄连说话都感觉费力,只好闭目养神。次日上午,供销社职工找来社员抬滑杆送我到龙溪。当天,我父亲闻讯由水口赶到龙溪。经龙溪吴应纯医生诊治,病情未见好转,第二天,父亲及妻儿陪同我乘机动船去巫溪县医院看病。
机动船逆水而上,由龙溪进入巫溪庙峡,苍鹰高飞,山风徐徐,思绪万千。想自己年过三十,碌碌无为,不禁鼻子一酸,涌出些许诗意;想吾县小三峡声名鹊起,应当为她写几句;想《三峡情思》收尾镜头“白龙过江”,前不久在此峡拍摄;脑中闪现古语“ 水因善下终归海,山不争高自成峰”,晓得灵感来了,忙掏出纸笔,托物言志,以景喻人,不过个把小时,意外收获小诗四首。其中写小三峡的三首系五言古体,写庙峡瀑布白龙过江的系七绝,若干年后,这七绝入录《中华诗词文库》。现将这几首小诗附录于下:

巫山小三峡

龙门峡

昂首笑九霄,低头涌江涛。
山河各有志,试问谁矮高?

巴雾峡

奇山隐迷雾,异水亮峡谷。
船歌云天外,牧笛牵日出。

滴翠峡

鸳鸯荡碧水,弥猴戏翠微。
苍鹰凌空啸,天泉破壁飞。

七绝 白龙过江

困在深山隐草芒,
飘流庙峡泛银光。
一朝云起风雷动,
涌浪翻波入海洋。

船到巫溪,经县医院医生诊断,没查出什么病,开了点口服药。晚上,我们一家受到娃儿大舅陈昌荣的二老姨曹书凡、二姨姐陆述桂的热情款待,我居然胃口大开,能吃能喝。他们夫妇在餐馆招待我们,斟酒拣菜,谦和有礼,质朴真诚,令人难忘。
次日,艳阳高照,心情舒畅,那“无病一身轻”的感觉真好,去像馆照了张全家福,乘船离开巫溪。


我身体一直很好,那次病得蹊跷。时至今日,我年过七十,连感冒都很少发生,唯有那一次病倒在床。那时,金银供销社还蛮热闹,公社、供销社、信用社、食品站共用一快地坝,建有半个篮球场,地坝边梧桐树还挂有一根10多米长的吊竿,供大家活动。那年我31岁,精力充沛,常常在篮球场活蹦乱跳,双臂不怎么费力,便能快速爬上吊竿顶端,那百货门市1米多高、半米多宽的玻璃柜台,只需我食指轻点玻面,即可一跃而过。我不明白那晚我为何突患重病,是身体不好吗?不是!难道是离开石寨家人的吊死鬼阴魂未散,那夜游荡山沟路段,是我有关“娃娃、妈妈”的弹唱触动了她牵挂儿女的慈母情怀,吸引她站立灌木丛听我琴声歌声?月下形只影单,歌声凄凉哀婉,她或许产生误判,以为我是去“寻短见”,于是幽灵附体,与我结伴同行?这怎么可能,我不信!谁信?!(未完待续)
2022年4月22日于重庆九龙坡广厦城。


作者近照(2022年4月20日摄于九龙坡滩子口)



作者简介:方裕炯,1951年生,巫山水口人,老三届初六八级学生。曾下乡务农,下岗打工,在报刊、网络发表过作品。故乡在水下,老夫逆流而上。看大江东去,偶尔把往事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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