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脚下,树木葱郁，花草繁茂。我就是出生在这里的一个普通的小山村--大王村。这里的一花一草一石一树都让我留恋，故乡总是让人惦念的。那时候无忧无虑的上学，无忧无虑的模仿村里的能人。看打铁的模仿打铁，看打烧饼的模仿打烧饼，看道士作法的模仿作法，总之在那个好奇心最盛的年纪模仿着看到的一切。
到了我九岁那一年，生了一场大病，听父母后来说，无缘无故的生的病，说胡话，全身发烫。村里的镇上的医生看了很多，就是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跑到县城看了一回，县城里的医生也看不出什么病，吃了许多中西药，输了许多液体，就是看不好。家里老人说找个庙看看吧。父母无奈请了山上的道士。山顶大庙里的道士请不起，就请了山腰上小庙里的一位道士。一位邋里邋遢的中年道士就被请到了家里，做了一场法事，又让我喝了些符水。谁知道竟然好了。
父母感于道士救了我，盛情的招待道士，这位道士是大吃大喝，烟酒不忌。饭后父母又准备了点米面油答谢道士，这会道士却矜持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要。让了许久，道士提了一个说法。谢礼不要，让我跟着道士学道。父母先是一惊，因为家里就我一个孩子，学了道，出了家，香火不是就断了。道士看出我父母的心思。说我跟着他，只学道，不出家。因我与道门有缘，需要道门庇护九年，要不以后还会得病，且无药可医。还会得病把我父母吓着了。也就同意了我拜在道士门下。从此，也开始了我苦海无涯的青少年时代。
从此我不得不远离我的小伙伴，远离我的玲玲和小黑。别的伙伴，周六周日休息，玩耍。我呢，半山腰砍柴挑水学道。别的同学假期疯狂的下河捉鱼捉虾，偷桃摘瓜。我呢，背经，背书，打坐，打拳踢腿等。唉，无尽的苦难。我无数次对父母表达我的抗议，却都在苦口婆心的劝说和严厉的经济制裁下，选择了屈服。我对师傅也表达过抗议。换来的是更多背经，更多的砍柴挑水。更多的打拳踢腿。最后，我选择了彻底的屈服了。九年，熬吧，总会到头的。直到我学道的第三年发生了一件事，彻底的改变了我学道的态度。我是发自内心的改变了态度。
这一年的九月份的一个周日。我和往常一样。下午六点辞别师父下山回家，准备周一去上学。出了庙门，顺着走了无数遍的小道，愉快的往家的方向跳着。这天有点阴，天也黑的早点，我还没走到一半，天就黑下来了。我拿出母亲平时给我准备的手电筒照起小路，继续走着。当我走到一个小路口时，忽然刮起了一阵旋风，直穿我的身体，旋风过后，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身子突然阴冷了起来，就如大口吃了个冰棍一样，直透身体的冷，脑子也蒙了一下。我赶紧缩起脖子，抱紧衣服，往山下冲去。跑的我满头大汗了，连村口都没到，到我累的跑不动时，我彻底蒙了。平时下山，我一气跑到家连汗也没出过，今天都大汗淋漓了，连村子都没看见，走岔路了，不可能啊，都走了无数遍的路怎么能走错。拿着手电往四周照了一遍，还是一样的景色。我突然怕了起来，平时没少听村子人说什么鬼打墙，怪遮眼，妖迷路的。今天让我遇见了。不可能啊，我可是共产主义接班人，优秀少先队员啊。老师也没讲过遇到这种事怎么办啊。我是越想越害怕，又跑了起来，直到再次跑不动了。我再次跑到了我刚才跑过的小路口。因为我看到了小路口右边的一片野草上还挂着我撒的尿呢。这次我彻底蒙了，连着大喊几声，却连个回声都没有。鬼打墙，怪遮眼，妖迷路，越想越怕，越怕越想，我急得哭了起来。大叫起来师父，都三年了，我连师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能喊师父。突然，又是一阵旋风，直穿我的身体。这次有点刺骨的冷，好像冬天掉进小河边的冰窟窿里一样。我身体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嘴里都喷出了白烟了。抖得我都顾不上害怕了。不远处忽然飘来一阵呜呜声，那声音直刺天灵盖。我脑子跟着声音越来越蒙了。忽然，耳边像炸雷一样，传来一个声音：“太上律令，敕”声音一过，我脑子随即清醒起来。前方不远处同时也有一团黑影着起了火。伴随着火起，还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第一次听到这么惨烈的声音。至少比杀猪声惨烈十倍，以致于后来我都免疫了好多惨叫的声音。
“小子，没事吧。”师父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赶紧转身叫了一声师父，这次我是发自肺腑的。我声音还没落下，师父已到我身边了。师父边给我擦眼泪边问道：“没事吧，小子"我只回了声“师父”。“明天早上我送你下山吧。”说完，师父拉起我的手，向庙里走去。
等师父给我端来一碗粥时，我才回过神来。
“师父，刚才，，，”
“喝完粥再说”我捧着粥忙喝了起来。几口粥下肚，我感觉身上马上热了起来，如冬日的暖阳下肚一样。浑身舒坦起来。等我把碗放下，师父看着我才笑了起来。我擦了把嘴问道“师父，我刚才怎么了？”师父眯起眼睛看着我，好一会才说道：“你真想知道？”我忙回道：“想知道，要不，会一直睡不着。”师父又看了我一阵，才说道：“好吧，也该告诉你了。我先问你个问题？小子”“师父，你问？”我忙回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嘛？”师父问道。“师父是道士”我脱口而出。师父摇了摇头，接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师父又像平时一样拽了起来，每次讲经都是这样。我没接老师的话。老师又继续道：“为师是道士，但是道士也分好多种。有修真求道的，有捉鬼除妖的，有炼丹求仙的，有堪舆除凶的，有护国安民，有悬壶济世的。不一而论。 ”“那师父是属于哪一派？”我插话道。师父笑了笑道：“以上说的是道士的追求，不是门派。”
“那师父是那种追求的道士？”我接着问道。
“哈哈”师父大笑道“我那种也不是，我是清静无为的”
“清静无为算啥追求？”我疑惑道。
“这个，你长大就知道了。等我慢慢给你说，你别急。”师父接道。“从头跟你说吧。”师父讲了一个多小时的道教历史，什么创始人，什么发展历史，什么门派分家。搞得我是迷天迷地的，到最后我只记得一个，老子是最大的。当老师说到自己时，我才注意起精神。“我是八岁上山学道的，当时比你还小一岁呢。家乡遭灾，父母带着我外出求生。走到嵩山这里，快饿的不行了，父母就把我送上了山，为我找个生路。从此我就出家做了道士。跟着你师祖学道。当时的门派是全真派，你师祖是上上品道士。”“上上品是酒吗?”我插话道。师父瞪了我一眼。我低下头，小声道“我爸总说村里二郭酿的酒是上上品。”
“不是酒。品是道士的等级。一共三品，上品，中品，下品。上品又分上上品，上中品，上下品，中品又分中上品，中中品，中下品。”
“我知道了，下品分为下上品，下中品，下下品”我又插话道。
师父摇了摇头，接着道：“下品，三年修炼能上一级，中品修炼六年能上一级，上品要修炼九年或者更久，才能上一级。唉。”说道此处，师父叹了一声。：“你师祖是上中品，当时整个全真派有三位。整个道界也不过区区二十几人。”
“那师父是几品？”
“我，，，”师父愣了一下，道：“我没品”
“师父没品。呵呵，，，”我笑到。这次师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忙把头埋了起来。好一会儿，师父才接着道：“唉。我后来退出了全真派，所以才没品的。”“师父退出了全真派，那现在师父是什么派，苹果派？”我抬起头又插话道。“再插话，去挑二十桶水。用大桶。”师父怒道。我赶紧用手捂起小嘴。过了好久，师父才说道：“唉，不说了，天晚了，你明天还要上学呢。早点睡，明天我送你下山。”

第二章 是妖是怪还是鬼

又是一个悲催的周末。我那可爱的玲玲和小黑。再见吧，我，上山了。忙了一天，饭吧。师父叫住我。“小子，跟你讲讲上次的事。”随着师父，进入偏堂。“这次别插话，我给你好好说说。”师父正色道。我认真的点点头。“你上次遇见了鬼，而且不是，，，”“鬼”我惊呼道。师父瞪了我一眼，我才闭上嘴。“是鬼，小子，不要以为你看到的世界，就是全部的世界。这个世界，你看不到，不了解的，还有很多很多。”
师父说完这一段，我好长时间才回过神。“师父，这个世界真有鬼吗。”师父郑重的点了点头。“真的有鬼。而且很多，冤死鬼，吊死鬼，水鬼，，，多得很。将来你遇到了，就分清了。”师父的这句话彻底颠覆了我这位社会主义接班人。师父看着发愣的我“你上次遇见的就是一个鬼，引路鬼。迷了你的眼，让你在一段路上或空间走不出去，轻的吓吓你，损你一些阳气，重的直接要你命。”这次我不敢插话了，认真的听师父说着。“上次我给你说，道士分很多种，其中就有专门捉鬼除妖的。但是，所有的道士经过修炼都能捉鬼除妖。经书心法也给你讲完了，从明天开始教你修炼的方法，道门知识，生存技能。”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从此刻开始，我才正式进入道门的洞天之地。不算聪明的我，努力的完成着师父教给的每一次学习任务。至此，我也明白了以前挑水砍柴爬山的意义，以及师父让我背诵经法，心法的用心。
转眼，我已上了高中。虽然学校的学习任务重，但是我还是加倍努力道法道术。周六，做完师父教给的功课。师父把我叫进偏堂。师父先是嘿嘿一笑。我不自觉的后背一紧。“小子，给你个课后作业。”我看着师父的眼睛，没有答话。师父接着道：“去嵩山寺后山上抓只鬼，带来我这超度。”师父说完，我也看出了师父眼中的意味。“师父，这可谓是我的第一次啊，你老不陪着吗？万一我出点事。师父，你的衣钵可就没人继承了。”“小子，你别拿话框我，这是学习任务。每个门下都得经历，每个人都得有第一次。”师父又是嘿嘿一笑。我仰头一笑，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在师父墨水里撒尿，烟斗里放炮的事又浮现在我眼前。唉，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师父，口大呢。照做吧。
黑夜还是来了。师父给我准备了三样用具。一把铜钱剑，一个黄色福袋，一张黄符。接着说道：“九点去，十一点前回来，过后不侯。去吧，我躺一会。”拿起器具，我就走出庙门，向嵩山寺后山走去。‘张有财，你等着。回头再算计你。’我心里道，‘喂他猪殃殃，让他拉肚，用过了。冰片抹脚，尿炕，用过了。唉，先过了眼前的这关，回头好好想想。’看了看手上师父的老上海。九点十分了。得加快，以我的脚程，到嵩山寺后山也得半个小时。边想我边加快了脚步。
白天去过了无数次的嵩山寺后山，晚上还是第一次去。那里的和尚不会揍我吧。嵩山寺后山葬的大部分都是寺里的和尚。别抓个和尚鬼啊。和尚大部分都会武功，变成鬼，不知道武功还在不在。这个死张有财，非得让去嵩山寺地盘，是不是给我找罪受呢。来时，看他一脸淫笑，肯定憋着坏呢。这次我得小心点。
不一会，我已经走进嵩山寺后山脚下。抬头往半山腰看了看，月光下，后山上一片清辉。这几年学习，眼睛没近视，还视力越来越好了。张老道说我已有目能视鬼的能力了，不知真的假的。从三年前看到那团黑影后，再没见过其他的鬼。张老道说鬼有百态，其形不一。不知道都有什么样的形态。先上去再想这些。我快速的转动身影。不一刻就靠近了后山那片坟地。坟地里隐隐透出一些黑气。‘唔唔唔，，，’坟地里突然传出几声夜猫子的笑声。俗话说：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这可不是啥好兆头啊。瞬时我的身体紧绷起来。手上拿起金钱剑和镇鬼符。轻轻地往坟地里挪去。越靠近坟地，温度越低。我后背冷汗直冒。第一次，想要个第一次真不容易啊。刚想到此。不远处的一座坟里飘出一股黑烟，淡淡的像一层薄雾，却是黑色的。我忙默念了几句咒语：太上无极，神通自持，随心入形，隐气灭踪，敕。把自己的气息隐匿起来。张老道说此咒语炼之大成，身形都可以隐匿起来。不知真假。也不知道我练到什么境界了。且试试。我往黑影处慢慢的靠近。那个黑影升腾到离坟有两米左右停了下来，化成人形模样，看着像对着月亮在参拜。我悄悄地靠了过去。离黑影不到十米处我停了下来，把身体趴在近旁的一座坟上，直直地盯着那黑影。
突然一阵阴风骤起，从我身上吹过，透着一股阴寒。我不自觉的回了一下头。这一下，我差点尿了。就在我脸的十公分处停着一团如斗大的黑气。这团黑气像长了眼睛一样，和我对视着。我都僵住了。的亏小爷练过，要不得给这团黑气吓死。小爷终于不是三年前的小爷了。我心里道。我又默念了两边隐形咒。那团黑气还是和我相对着。就像两个同事比定力，谁赢谁请客一样。我可拼不起啊。我可是有时间限制的。我咬了咬牙。刚想动手用镇鬼符去打那团黑气。这团黑气往旁边飘了过去，直奔那个人形而去。我忙转头看过去。一瞬间斗大的黑气就和人形合二为一。人形黑气，更黑了些。这人形要成精了，它在吸收附近的阴气。想到这，我腾身而起，默念咒语：太上无极，天罡正气，去邪扶正，镇魔卫道，敕。镇鬼符随着我手上的一道劲气，直奔人形黑气而去。瞬间，一声‘刺啦’。镇鬼符打在了人形黑气上。那黑气如中了电一样，抖动起来。身形上的黑气往四面散去。我随即拿出福袋，对着人形念动咒语：太上无极，元灵散开，出幽入冥，纳其真灵。敕。随着咒语声落。人形黑气被福袋吸了进去。我忙扎进袋子，揣进怀中。摸了摸额头的汗，自得起来。转身往庙上奔去。
十一点差三分我进了庙门。“师父，我回来了。”我边喊边进了偏堂。只见师父坐在椅子上，眯着眼，面无表情的抽着烟斗。“师父，我回来了。”我又说了一遍。师父抽完烟斗里的烟，才看了看我。“不及格。”听到这里，我先是一愣，马上回嘴道“我按师父的要求做的，没超时啊，咋不及格了。”“你应该十点半就回来。”师父还是面无表情道。真是口大压死人，张老道，有你的。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等着瞧，我心里说道。师父看着，皱了皱眉，说道：“别不服，小子。都学了三年了，抓个不到一个月的鬼灵，还差一点超时，说你不及格，对不对。”“对，对，师父教育的是。只是，第一次，难免有点手生，望师父见谅。”我恳切道。“你小子，拽起文的来了。”师父睁眼道。“我这不是向师父看齐嘛。”我咧嘴笑道。“别给我耍嘴，小子。”师父哼道。“下周再抓一次。”我无奈的地下了头。“别不情不愿的，这是历练，以后你就明白了。”师父看着我道，“别赌气了，来，超度这个鬼灵。”我抬起头，一脸不情愿的忙了起来。
先搬出一张小桌，放上烛台，黄纸，油灯，香炉，黄符等用品。一切布置好了，师父说了声开始。我先净了净手，然后走到供桌前。双手拿起福袋，打开袋子，人形黑气飘于桌前，我下了一个定魂咒，定住黑气，此刻人形身上的黑气已散去的差不多了，快成一团白雾了。我接着点起香烛，油灯，烧了一份黄纸，燃起两道往生黄符。开始转动身法，继而念起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三遍往生咒后。眼前的人形白雾化为乌有。我停下身法，又燃起两张往生黄符。黄符燃尽。吹灭香烛，油灯。收起供桌。一切搞定，旁边背起双手的张老道，眯起眼睛，点了点头，“比前几次好多了，身法再多练习练习。身眼心法步要合而为一。”“谨听师命。”我接到。“孺子可教。休息吧。”师父得意道。我边回卧室边默念道：张老道，张有财，邋遢身，好色心，一辈子难得金。
偏堂里传出两声喷嚏声。

@开局一根烧火棍 2022-06-13 20: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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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鬼灵只是鬼灵

清晨，院子里我给师父练习着道家身法。“师父，晌午能改善一下伙食不，我一走，你是大鱼大肉，我一来，清水面条，你这师父，，，”我没敢往下再说。师父转身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小子，我是为你好。这两天你有功课，不能沾荤腥。”“那你咋能沾呢？”我不服道。“长本事了，质问师父了”师父不快道。看我没答话接着说道“我又没功课。再说了，你有我的本事嘛。我就是啃着猪蹄子，都能抓鬼除魔，你能吗。修炼吧，小子。到我这个阶级，你就解脱了。”师父说完，一阵阴笑。你的阶级，我早超越了。我可是学生，还是团员呢。我心里道。
从我高中以来，除了早晚的心经功课，师父不再只教我以前的符咒，身法，剑法等。开始什么都教了，什么四书五经，佛教典籍，阴阳五行，先天八卦了，采药炼丹，望闻问切。天文地理，巫卜星象，杂的我都迷糊了。要不是在看着庙里的三清像，我都确信我在跟着大杂货铺的老板学经营呢。师父竟然偶尔还讲些奇闻怪谈，采阴补阳啥的。我都觉得可耻，想我这种要成为接班人的大好青年，被一个邋遢道人带进无底的深沟。真是可叹可怜啊。我爹娘不知咋想的。唉。不想了。自寻烦恼。
结束了下午的吉他课。对，一个邋遢老道还会弹吉他。每次上吉他课，我都记得张老道第一次拿出一把油腻的吉他教我弹奏时，我都感觉我不是在地球上，而是火星，或者冥王星，海王星上。总之，脑子飞的远的不得了。张老道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经的道士。要不是看过很多次张老道救助附近村民的样子。我保证，就是父母打死我。我也要逃离这个看不透的黑窟窿。
晚饭时，我给张老道对坐着，看着他碗里的红烧泥鳅，我有好几次打晕他的冲动，但都被我克制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默念三遍。这也是张老道教我的法子，有什么难题时，就自我鼓励。虽不是都管用，偶尔也行。“你小子，瞎想啥呢。是不是又咒我呢”张老道边吐鱼刺，边说道。“咋可能呢。我最敬爱的师父，是我一生学习的榜样”我忙回道，先拿话堵住他。“小子，别给我这玩里格楞，你还嫩着呢。别瞎想，想想一会儿的功课。”张老道撇嘴道。“我知道，师父。不是和昨天一样嘛。都干过一次了，这次肯定手到擒来。”我接道。“今天换地了。”张老道喝了口鱼汤道。“擦擦嘴吧，小子，你看看你，粥咋越喝越多哩。真是没出息。”我忙擦擦嘴：“换地了，换哪了？”“嵩山院后山。”师父道。“嵩山院后山，我听说那里埋了好多老师啊”我吃惊道。“咋了，不敢了。”师父问道。“不是不敢，你老知道，我一向尊师重道。老师，，，”我回道。“说出这话还像点样。小子，虽然口是心非，不过中听。不要忌讳这。和昨天一样。今晚这个也是一个鬼灵。快三个月了。不抓会骚扰乡邻的。”师父解释道。
“那您老，咋没抓了”
“不是，给你留着呢”
唉，这是啥命啊。收拾完桌子。师父又摆出铜钱剑，黄符，五福袋。临躺着时，丢下一句“注意安全。”我拿起用具。看了看老上海，九点一分了。转身走出庙门。往嵩山院后山走去。这次我没多想，直接加快脚步，奔向目的地。二十分钟到了后山。今晚月色没昨晚的好。雾蒙蒙的。还记得和玲玲，小黑好多次去嵩阳院玩，虽然听不懂里面的之乎者也，看不明白里面的亭台楼阁，但是院里的花草是又多又香。吸上两口，感觉人都是通透的。嵩阳院后山很少来。因为村里人老说，这里埋着很多冤死的老师，所以我和我的小伙伴就不敢来了。今晚要硬着头皮上了。想到这。我一转身，奔着那片模糊的坟地走去。还有一百多步时，我就感觉到了阴冷之气从坟地里往外扩散。我绷紧身体，默念隐形咒，拿出用具，悄悄地走向离我最近的一个坟头。我边走边探查着周围的气息。雾蒙蒙的月色，更透出坟地里的阴冷骇人。此刻，我已到了一座坟旁。我蹲下身子，为了避免昨晚的意外，我不时的四下张望。
不觉间，已过去二十分钟。 四周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不会是师父算错了时辰，鬼灵今晚不会出现吧。刚想到这，后背一紧，一道凌厉的阴气从我头顶扫过去，直奔坟地中心。我忙运气劲气，举目投向那团黑气，黑气比昨晚那个大了一倍，颜色更深。我蹑手蹑脚向黑气处挪去。眼睛不敢离开那团黑气。离黑气还有二十米左右，我停了下来。草里的露水已湿透了我的布鞋，今晚的露水重。
师父说的注意安全，不是无的放矢。雾结成水，水含阴气，可以更好的滋养鬼灵。所以雾气大的地方不要去，雾里保不齐藏着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我注视这团黑气，黑气并没有化成人形。只是呈现出一个椭圆形，且不停的自转着。与此同时，四周还有淡淡的黑气往鬼灵处飘来。采阴补阴，真有点气候了。
我慢慢拿出镇鬼符，贴到铜钱剑上，默念镇邪咒：太上无极，天罡正气，去邪扶正，镇魔卫道，敕。咒落劲起，一道劲气打出手中的铜钱剑，直奔鬼灵而去。瞬间嘭的一声，铜钱剑如打上西瓜一样打上了鬼灵。镇鬼符烧了起来，鬼灵跟着抖动起来，除了低吼之声，身上的黑气却并没有散去，我一诧之间，马上并起左手两个手指，默念镇邪咒，随之手指打出两道劲气直奔铜钱剑。铜钱剑已经一多半没入黑气之中。
低吼声更加的低沉了，我的脸色也跟这凝重起来。突然，两道如筷子样的黑气，从鬼灵身上射了出来，直刺我的面门。我迅速转动身法，躲过两道黑气。没想到第三道黑气已如影随形般的打了过来，我急忙错开步伐，让出胸口，黑气从左胳膊上划去，刺啦一声，衣服被划开个口子，有血渗了出来。我侧目，低哼一声，随即抬脚蹬了旁边石碑一下，腾身跃起，伏魔咒已默念完毕，同时右掌打出一股劲风，直撞十米开外的鬼灵。又是嘭的一声，只是更加沉闷了些。铜钱剑已全部没入鬼灵的躯体。‘啊’的一声鬼叫，扭曲着的鬼灵，全身黑气瞬间散了大半。我忙拿出五福袋，念动引邪咒：太上无极，元灵散开，出幽入冥，纳其真灵，敕。鬼灵被福袋吸了进去。
我赶紧扎紧福袋，揣入怀中。接着查看了一下胳膊，只是破了一层皮，没有大碍。我往四周查看了一番，黑气已散尽。我突然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马上紧了紧衣服，唉，天凉了，该加衣服了。
十点五十，我已进了庙门。抬头一看，师父在正堂门口正看着我邪笑呢。我忙去摆桌摆东西。“不用了小子”师父笑道。我一愣。“把福袋给我。”师父接着说道。我掏出福袋递给师父。师父打开福袋，放出鬼灵，至此刻鬼灵身上的黑气还没有散尽，师父对着鬼灵念了几句咒语，同时从破袖子里甩出一张黄符。随着黄符打在鬼灵身上，立即腾起一团符火。眨眼间鬼灵消失的渣也不剩。我还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师父。“天凉了，进来给你说。”师父道。
我随着师父进入正堂。我忽然看见旁边的饭桌上，鱼汤正冒着热气呢。师父看看我直勾勾的眼睛，摇了摇头道“先喝了再说吧。”
师父的声音还没落下，半碗鱼汤已进了我的肚子。“慢点，也不怕嘴烫烂。”师父急切道。“我的，，，是，铁嘴”我忙咽下一块豆腐道。师父坐在了我的旁边，慢慢道“今晚这个鬼灵，已有怨气，且生出了煞气。已经超脱不了了，只能灭了原形，方不为祸。”我插话道“煞气，啥是煞气。”
“就是打在你胳膊上的东西。”
“师父都知道了。”
“这还能瞒住我。半年以上鬼灵，处在聚阴之地，就能生出煞气。”
“半年，，，”我捧着碗看了看师父
“这个，你不用计较了。”张老道阴笑道。“再说了，怨你自己不小心，我已经嘱咐你了。注意安全了。你要是加点小心，认真对待，就是三年的阴煞鬼灵也伤不了你。”
我愣了一下，直直地看着师父。
“咋了，小子，不信师父，自古就是名师出高徒。不看看你是谁的徒弟，要不是练你的胆子，就那几个鸡毛碎碎，都不配你出手。”师父看着我，得意道。
我的脑子转了几圈，对着师父问道“我是高手了，师父。”
“高手谈不上，鸡毛虾皮总是能应付的过去。”师父转着脑袋说道。“小子，做事做人永远不要骄傲，不能自大，也不能自轻自贱。要始终保持中庸之心，方能立于天地之间，，，”还没几句正话，师父又拽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听吹牛中，我也喝完了三碗鱼汤，别说，师父的厨艺确实高过镇上的王胖子不是一点半点，虽然王胖子家祖上就是开饭店的，还是没法给师父相提并论。

第4章 好好学习向上

回到学校的这几天，晚上一直睡不着。师父的话还在我脑子里转。“就是三年的阴煞鬼灵也伤不了你。自古就是名师出高徒。不看看你是谁的徒弟，要不是练你的胆子，就那几个鸡毛碎碎，都不配你出手。”回想这几年的学习路程。我越来越不了解师父了，。师父也从不过多说他的往事，只是教我时，偶尔提上一两句。多了从来不说，怎么问也不行。
但从师父上知天文中晓人和下知地理的知识背景来说，师父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却又为何一个人守着一座破庙呢。这么多年了，我也从没见过其他人来看师父，除了附近求助师父的村民。上次师父说到自己道士品级时，楞了一会，才说自己没品级。这其中肯定有缘故。我问师父和山上嵩阳庙的道士有关系吗。师父也从不回答，问多了，就不理我了。
跟着师父学习的时间越长我也越迷糊。师父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清静无为的道士吗？应该不止于此。嵩阳庙里的道士乡亲们去请总要很多酬劳，师父只要请就去，酬劳有就给，没有就算。多了米面肉钱全收，少了一个两个鸡蛋也要。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似乎以师父的本事，就是干一番大事业也不是不可以。为何屈居一座小庙里呢。正在我胡思乱想时，窗外传来一声尖叫。“有鬼啊”我迅速爬了起来。跑了出去。高中校园里怎么能闹鬼呢。上千的大小伙子，阳气都顶天了。
我跑到叫声处，已经有几位老师和学生了。我走近一看，是隔壁班的一位女生，已经昏倒了。我忙蹲身查看起来。女生脸色煞白，眉心有一点儿黑气，确实是撞鬼了。我赶紧运起双目，往四周看了看。我们校园是中间两座六层学生宿舍楼，一男一女，中间路隔着。北面是四排教学楼，一排办公楼，一排教师的宿舍楼。南面是操场。操场围墙外就是田地了。我把目光锁定在了西南角的围墙处，那里有一团黑气，还没有逃离呢。
“王玄，李洋同学怎么样了。”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抬头看看，是我们体育老师。我忙回道：“陈老师，李洋没事，可能是被野猫吓着了，一会儿醒过来就好了。”“没事就好。”陈老师道。“你们几个女生把李洋扶回去吧。”陈老师又对围着的几位女生说道。我也扶了李洋一下，在我扶李洋时，我往李洋手上的劳宫穴注入一道真气，驱散她身上的阴气。“回去，让她喝点红糖水。一会儿就好了。”我对扶着李洋的女生道。“王玄，这几年给张大师没少学东西啊。”陈老师看着我道。我对着陈老师笑了笑没接话。“没事了，都回去睡觉吧。”陈老师对着围着的一大群学生道。
同学们都陆续回了宿舍。“老四，没看出啥吗？”我斜眼看了看搂着我肩膀的宿舍老大高阳。“你们几个想长见识不。”我对着舍友道。“老四，你真看见啥了。”宿舍老三谢志仁道。“四哥，真有鬼啊？”老六李纯接道。“你们敢不敢给我去抓鬼。”我看着他们阴笑道。
我跟师父学道的事早几年就传遍十里八乡了。我上的这所高中就在我们镇上，同学门大部分又是周边村里的。所以我学道的事早就传遍校园了。
就是有那些不知廉耻的同学，竟然来我这里求姻缘签呢。更过分的是还有人求我作法让他们考试过关的。我真是气的牙根痒，恨不得给他们下一张脑子痴呆符。让我身边也清净清净。
“敢。”五位舍友一口同声道。我看着他们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只要你们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回宿舍。”我领着他们迅速回到宿舍。画了五张隐气符，又画了一张镇鬼符。两年前，一天我最多能画两张符，就累得不得了。现在，已能十张起步了，且不怎么累了。我让他们贴身装好隐气符，带着他们悄悄摸出宿舍，从西墙翻出去，直奔操场西南角而去。我们快接近墙角时，我运气双目，查看了一番。果然已经不在了。我悄悄的走到墙角处，蹲了下去。闭起双眼，运起劲气，探查黑气的影踪。这股气息还没走远，又往西南方去了。
我对着老几位，挥挥手，示意他们跟着我，往西南奔了过去。果然没有逃多远。在前面的小桥处，我已经发现黑气的影踪了。黑气在小桥上正来回打转呢。离小桥还有三十米远时，我停了下来。示意他们蹲下。几人凑到我身边。我悄声道“你们几个就在这里看着，不许动，不许出声，否则，后果自负”几个人拼命点着头，脸上是既兴奋又害怕的神情。我在几个人的眼上点了一下，用劲气打开他们双眼的神识，一个时辰内，他们就能不吉利的东西了。人是生而有灵的，随着人间的烟火气，神识会一点点消失掉。只有修炼过的人，才能保住神识，并且加强之。
交代好他们。我转身往桥边走去。还有七八米时，我就掏出镇鬼符。随着我口中的镇邪咒声落，镇鬼符也随着劲气直奔那团黑气。只听刺啦一声。黄符带着黑气一起烧了起来。须臾间，化作清气消失不见了。看着清气消散了，我转身走向老几位，我都走到他们身边了，老几位还在惊呆呢。
这已经彻底颠覆了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了。他们幸运多了，第一次是看抓鬼，而不是像我一样，第一次见鬼就差点死在鬼的手里。
都到了宿舍，老几位才缓过神来。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
“老四，那真是鬼吗？我看着就是一团黑气。”老二范志义道。“二哥，那就是鬼，鬼分为鬼气，鬼形，鬼灵，鬼煞等，人死后，魂魄化为一团黑气。正常的直接去轮回了。有怨气的，或者其他原因走不了留在人间的，会化为鬼形，有了初步鬼的形体了。如果进一步修炼或受到滋养变为鬼灵。鬼灵已经可以伤害普通人了。再修炼就成了鬼煞。鬼煞就可以横行乡里了。但是形成鬼煞的条件很苛刻，另外天道也不允许，鬼煞一成形要么被天收，要么被阴间收，或者被道门除去。像今天你们见到的，只是鬼气，鬼气伤不了人，只是会吓到人，或者无意识的冲撞到人，但伤不了人。”我煞有介事的讲到。老几位是一脸的崇拜之相。我心里暗笑。“四哥，今天，你让我们看见了，我到现在心里还突突呢”老五袁天道。“五弟，害怕了？”我接道。“害怕，，不是，，我会害怕嘛，那次打架，不是我第一个冲上去的。”老五说道。“就是，老五，数你猛呢，怕个球啊。”老二到。“不过，以防万一，老四，你的给我们想个招啊。我们可不会抓鬼啊。”老大道。“放心，大哥，明天我给你们画张驱邪镇魔符，你们带着，啥也不怕。”我回道。“这个好，四哥，明天你可别忘了”老六插话道。
宿舍又恢复了安静。我还是睡不着。想着被打断的事。师父背后到底有怎样的故事呢。再有一年多，我就要出师了。
后来，我也迷迷糊糊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和玲玲小黑一起去嵩阳院玩耍。正玩呢，天上突然下起了雨。雨中出现一团黑气。一直和我对视着。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梦，竟一连做了三次。真让我疑惑不解。
等到周五下学时。我直接上了山，连家都没回。等我到庙上时，师父不再庙里。我就学着师父教我时的手法，做了几个菜，等着师父。一直到九点了，师父才回来。听到声音，我赶紧接了出来，师父看了看我，笑了笑道：“害怕了吧。”“师父，你知道了。”我忙接道。“很香嘛，手艺见长了。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师父道。我也没再说话。忙给师父端饭。
饭后，师父先带着我上了三炷香。然后回到师父的偏堂。“坐吧”师父道。我顺着师父做了下来。
“这次的事，怨我了”师父平静的说道。我看了看师父，没有接话。师父继续道：“我以为那个鬼灵只是借了嵩阳院的灵气。加速成长了。没想到，还扯了点因果。”师父点上一锅烟斗后，接着道“这个鬼灵生前是一名教师。名声甚好。后来无辜受怨，不忍受耻，自缢而逝。怨心不甘。一直留在嵩阳院后山。日久天长聚阴成形。嵩阳院的李院长鉴于他生前的功德，几次都不忍出手。一直拖到现在。没想到，被你赶上了。我一时失察，打灭了他的原形。致使烟消云散。”师父说道此处，深吸了一口烟，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师父才有道“今天我去嵩阳院和李院长谈了谈，才知道这些事。我俩就练手做了个七意追逝罗天大醮，弥补一下心中之愧吧。”师父长叹了一声，又接了一句“本来有更好的处理方法的。”
很长时间的沉默。我一时也不知怎么劝解师父了，只是看着师父凝重的脸色。“玄儿，你不会再做那个梦了。另外，将来你出去闯荡时，出手前，能多了解些就多了解些。别做太多后悔的事。”这么多年，师父第一次这么叫我，我在师父面前郑重的点了点头，并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师父的教诲。这句话也让我在以后的闯荡路上受益良多。
“睡吧，我累了！”师父平静道。我默默地走出偏堂。身后传来两句对子。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第5章 差不多就好

平常的日子好也不好。好的是平淡无事，不好的是无聊。我的日子却有点不好过啊。再有小半年就要高考了，学业有点重。师父这边也马上要出师了，师父教的内容也多了起来。看样子，我是被两面夹击了。
没办法，好在咱聪明。能勉强应付着。熬吧，总有熬出头那一天。
一天一天飞速的转着。终于高考临近了。我记得我进考场前一天父母的交代是：只要努力了，就不后悔。差不多就好。保持好心态，别紧张。师父的交代是：努力了固然好，也要挣个结果吧。关键时刻，冲刺一把。我感觉师父说的还是很有激情的。不过，看笑话的不嫌事大。说的容易，做起来那是真难啊。
走进考场时我的心情还好。宿舍的老几位有的就不好了。老五说自己出了两身虚汗。这个不至于吧。老大也说自己紧张的要死。这个，，，又不是鬼门关。能那么害怕嘛。我咋就没事呢。
当我听说第一场考试结束时，隔壁考场有考生晕倒时。我想去看笑话时，我才发现腿抖得不行。我也齁不住了。人生第一场大考，很多人的命运转折点。谁能做到平常心。能做到大概都不是局中人吧。
考试结束我带着舍友直接上了山。足足折腾了师父一个礼拜。头两天师父看我的眼神都透出一股煞气。我只能全当看不见了，背后祝愿张有财多有财吧。不过，老大，老五对着师父那可是往死里夸啊，说师父是御厨传人啦，隐居的特级厨师了，世外高人啦。这些师父还是蛮受用的。起码到第三天师父眼中已经没有了煞气。
师父终归是师父。看我们刚考试完，为了给我们补充补充，那是山上抓野鸡兔子，河里捉鱼捉虾。再加上师父厨艺高超。让我们都忘了考试的事了。
这天晚上，我们和师父在院子里围着新支起来的大铁锅，正忘乎所以地夹着山鸡肉胡吃海塞呢，师父转身搬出一坛子酒。“高考完了，你们也都是成年人了，今天让你们痛快一回。对酒当歌。”师父边打坛子封口边对我们说。大家是一阵狂欢啊。以前都是偷偷的喝酒，这是第一次在长辈的允许下喝酒，自然心情大好。老大眼里都冒光了，忙着替师父张罗倒酒。“高阳，你可慢点啊。这酒我可是珍藏了三十年的桃花酿，你可别洒了。”师父看着高阳一脸不放心道。老大听到这，也小心谨慎起来，先给师父倒上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我们的都是大半碗。我们几个也没计较。师父端起碗道“这第一口先祝你们金榜题名，得中魁元。”大家一起喝了一口。这酒可比二锅头好太多了。满口的甜香，浑厚而不压口，浓醇而不上头。真是好酒。我不自觉又抿了一口。
师父放下碗看了看我们，笑道“听王玄说，你们都是发小，好像还结拜过。”高阳先接话道“是的，师父。都是光腚就开始玩的，又投脾气。就仿着父辈结拜了。”师父笑了笑“古人结拜，可是要同心同德，同生同死的。”
“我们也能做到。”我们几个同声道。
“好，好。咱们来个效仿古人，我主持你们在我这三清庙里正式结拜怎么样？”师父道。师父一说我们几个更兴奋了。立刻起身帮师父张罗起来。
摆桌子，点香烛，烧黄纸。最后，由师父主持，我们六个一起跪在三清祖师像前。各点上一枝香，同声起誓：“今天我高阳，范志义，谢志仁，王玄，袁天，李纯在三清祖师面前结拜为异性兄弟，此生同心同德，同生共死。有违誓言，天诛地灭。”插上香，叩了头，喝了酒。我们几个抱在一起，哈哈大笑，师父则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几个，似笑非笑。
这一晚，我们几个，包括师父喝的是酩酊大醉，七倒八歪的。到第二天我醒来时，看到那个场景，我都惊呆了，老大在锅里缩着呢，师父抱着桌腿还打呼噜呢。老三老六抱着彼此做梦呢。老二老五还抱着凳子流口水呢。只有我还好些，抱了个酒坛子。我赶紧叫醒师父，踢醒那几位打扫事故现场。我是一点儿也想不来结拜后的事了。
午饭后，师父让我们回家住几天，然后一起回来教我们些东西。在家等通知也是等，山上几个人一起等还有点乐趣。况且他们几个还能学些东西。
我回到家里，父母又给我做两天好吃的。临上山时，父亲叫过来我，说道“小玄，再有两个月你也要出师了，这九年，你没少给你师父添麻烦，你师父不光救了你的命，还呕心沥血的教你本事。这是一万块钱，算是我和你妈的一点儿心意，你先带给你老师，另外这些米油你也带过去，这都是咱家自己打下的。虽说你要出师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一辈子记得你师父的好。回头等你快下山时，我和你妈再去谢你师父。”我带着东西早早地上了山。
我到山上时，老大已经到了，正给师父侃大天呢。我放下东西，把钱和我爸的话说给我师父。师父接下钱道：“东西我收了，钱，，，等你父母来时我和他们说吧。”“小子，虽说你要出师，但不表示，你就不要学习了，以后还得学，不在师父身边，你要自己自学，知道了吗？”师父又嘱咐道。“我一定记住您老的话，师父。”我郑重道。放好米油，我和老大，师父一起做了下来。“等他们都来了，我再教你们。”师父道。
两天后，大家陆续到了。
师父对着我们说道“小玄已经给我学了快九年了，我虽然没教过你们，不过你们都有家学，应该也不差。”家学。我左右看看老几位，心里疑惑道。我没再多想，继续听师父说着“你们和王玄结拜了，我是王玄的师父，也是你们的师父了，我现在一块教你们。我教王玄什么，你们也跟着一块学。”“是师父，”老几位同声道。
本来，等通知是一件十分煎熬的事，因为我们几个要学道，正好打发了时间，免去大部分煎熬。
一个月后，通知书陆续来到，不上不上，六个人没有落榜的，也没一个名校的，全是三本，唉，这也是跟啥人学啥人。本来就没有学习也别出众的，也就别奢望临场发挥的更好了。差不多就好。
不过六个人，四所学校，老大上了东北的省会里的一所大学，老三东边临海的一个城市里的大学。老二老五老六都是南方的一个省会城市里的大学。我呢，西边的一个省会城市里的大学，还是个古城呢。
接到通知，他们几个也就陆续回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晚上，师父把我叫进他的寝室。我和师父相对坐着，师父拿出一个红包袱，打开后漏出几件东西。然后师父开口说道“玄儿，你长大了，要去上大学了，再有两天你也正式出师，可以下山了，临了，师父也没啥送你的，这几件东西你一定要带上。”师父先拿起一个深红色的小印章，说道“这个印章，是你师祖传给我的，当年我下山，，，唉，不说过去的事了，你要记住，这个章一定要贴身带着，我做了个绳子，你可以挂在脖子上，当个装饰品。但是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摘下来，也不要让任何拿去看。它能保你的命。记住没有？”师父边说边给我带上。“记住了，师父。”我郑重的点头道。
师父又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小剑，有手掌那么大。“这把剑你也带上吧，防个万一。”师父道。我接过来，仔细看起来，除了小，这就是一把真的剑，剑身上还透出一股逼人的冷气。“这是什么剑，师父。”我问道。
“这是我当年用的，这几年也不咋用了，给你吧。”
“这剑有名字吗？”
“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玄天剑。”
“这么霸气，师父厉害。”我看着师父坏笑到。
“要的就是霸气外露。”师父也笑道，“使用方法，我就不告诉你，你自己研究。”
“师父，不带这么坑人的。”
“小子，说啥呢，找打呢你。”
“师父，口误，口误。师父，虽然你徒弟聪明绝顶，在您老的教导下，本事更是突飞猛进，有所大成。但是，师父您老的能耐，那是如海似洋，深不可测，更是不可揣测的。我怕我到白头了也解不开师父的秘法。”
“小子，嘴越来越油了。”
“都是师父栽培的好嘛。”
“少贫了。用法不难解开，到你用时，你就知道了。”我见师父怎么也不说，也就不再问了。师父又拿出两本书，道“这一本是《清心经》，你师祖给我的，我研习了半辈子，确实受益良多，你拿走，也多翻翻看看。一定多有帮助的。”师父边说边把书递给我。我接过来，看了看，和以前背的心经差不多。就收了起来。师父又递给我一本。我双手接过来，封面上四个字《道士日记》。“师父，你要出书啊？！”我笑道。
“一点儿正经的没有。”师父瞪了我一眼，接着道：“这可是我和你师祖的心血啊。这个日记是你师祖和我修道炼真的心得体会。并且还有我们的一些实战经验体会。你要多多参悟。”我随手翻开一页，“丙午年己亥月癸巳日，双龙山下，对战天心门三大高手，，，，，，左臂受伤，，，伤两人，一人断手，，，，”我在惊诧之下，又翻了一页“戊申年戊午月癸丑日，阴阳门关中分部诛邪，，，收一鬼魔，伤两人，，，四师弟受重伤，，，”“辛亥年甲午月戊辰日，静心咒突破玄字诀，，，有所成，不数月间，定能大成，，，”
这一次我真的惊呆了，彻底惊呆了。超越第一次见鬼。以致于师父后面交代的话我一字没听进去。

第6章 自由却不能飞翔

昨晚，我一夜未眠，在震惊中渡过了一个无眠之夜。以致于师父叫了我好几遍吃早饭，我才应声。
吃早饭时，师父看着有点眼圈的我问道“看了一夜。”我无神的点点头。师父给我碗里放了一个剥好的鸡蛋后，说道：“我本不想让你现在了解这些，但是你毕竟要长大的，这些事你早晚要知道，我告诉你，总比旁人告诉你好！你问了我九年的问题，今天我告诉你。”说道这里老师停顿了下来，端起碗喝起了粥。“师父？”我急忙问道。“故事长着呢，吃完饭再说吧。”听到这，我没有再问，端起碗，也喝起了粥。
饭毕，我和师父枣树下，一人一个马扎。“从开始说吧。”师父开始娓娓道来“我八岁上山学道，就在山上的嵩阳庙，嵩阳庙是太一派的教宗之地。太一派是道门九门派里的上三门，与苏省龙虎山天师门，安省华山真大派并驾齐驱。也是我与道门有缘，我父母把我送上山时，正好是你师祖接待的我父母，看我与道门有大缘，直接收我为徒了。对了，你师祖号洞玄子，名讳王一真。”
“和我一个姓”我插话道。“不光和你一个姓，还是一个村子的呢。”师父接道。“和我家有关系嘛，我听我爸说，我们村姓王的都是本家。”我又接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你回去问你爸吧。”师父答道。我没再打断师父。“收我时你师祖当时已经是太一派八大执事之一。且为修为高深的上中品道士。实力非凡。后来道门内忧外患，你师祖和观主产生争端，自我放逐，在半山腰修建这个小庙，借以修身。”
“那师父你呢？”我问道。
“当时我准备和你师祖一起下山，你师祖却执意阻止我，他不想我也受连累。就自己下山了。嘱我，他不死，或者我不收徒，不能下山。再后来，我和同门去办事，事没办成，损失很大，回来的我们几个也受了重伤，各自闭门修行。
我也借此下了山，一边养伤一边陪伴你师祖，收你的前三年，你师祖过逝。我把师父葬去后，就一直守着这个庙。等待有缘人。”师父不紧不慢的讲道。“那您老为什么没有回山上？”我插话道。
“一是因你师祖临终嘱托我一定要收徒，传承他的衣钵。二是山上看我执意照顾你师祖，就把我除名了。”
“除名了。”我若有所思的看着师父道。
“你小子又瞎想啥呢。除我的名是他们的损失。我下山修养时，也是执事了。论修为我也是上品道士了。”师父辩道。
“我不是想这个，师父。我是想你们去执行的什么任务，受到重创。”我道。
师父看了看我的眼睛，“唉，这个你以后会知道的。先不说这了。说个重点。”师父郑重起来。我一愣，看着师父没说话。“为啥今天要给你章和剑呢。因为我和你师祖在江湖行走时，得罪过不少人。同门的，江湖的，很多。难免有人找后账。所以，，，”
这真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啊。我这本事也不是白学的啊，还得替师父了事啊。师父第一次看着不好意思起来。我也只能沉默以对了。
场面至少静止了有五分钟，我刚想开口，师父抢先说道“小玄啊。这些也是我不想看到的。但是每一个人的命运是不同的。就比如，你明知道出车祸要死人，还是去学车一样。”这都是打的什么比方呢。不盼着点好。
“师父”我接道“有的必有失，这是您常教育我的。学了你的本事，我肯定替您老了事。”
“你小子，给师父也阴阳怪气起来了。”师父怒道，“你以为这是师父让你擦屁股呢。”
我笑了笑，没说话，不是吗。
“小子，我告诉你，别不识好人心啊。”师父急道“当年我费劲半生修为救你，后来让你拜师学道也是为了你能长命，，，”师父说到此，感觉失言了，马上闭上了嘴。
我又是一愣，直直地看看师父。“唉，别这个眼神看我了，今天都告诉你吧，省的咱俩隔了心。”师父长吁道。
我一直没插话，师父接着道“你当年先天原神不稳，九岁就要夭亡的。你父母求到我这，我看你可怜，更怜惜你父母的一片爱子之心。你父母在我门前可是跪了三天两夜。后来，我实在于心不忍。才拼尽半世修为，打开你的灵台穴，镇住你的原神，不使你夭亡。后来，让你给我学道，是要你自己冲破修为，形神合一，保住自己的性命。”师父说到此处，叹了一声气。
听到此处，我怔住了。脑子一团乱。
“小玄，这些你也不要在意了，都过去，以后你要好好活着，为了你父母的一片心，也有师父的一片心。”师父说到这里，把头转了过去，我分明看到师父眼中多了一道闪光。看着师父，我鼻子突然酸了起来，早上的粥里谁放了柠檬。
空气静止了有两分钟吧。我默默站了起来，跪到了师父面前。“小子，这是咋了，不年不节的磕什么头啊，快起来，快起来。”师父边拉我的胳膊，边说道。
我认真地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师父，我爸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玄儿一定为你养老送终。如口不对心，天诛地灭。”
“傻孩子，咋好好地，发啥誓，呸呸呸，雉子言不当真。”
“师父，我是真心的。”
“先起来，玄儿，我知道你的心，这个不用多说。”师父把我扶了起来。看着我，师父忽然慈善地笑了起来“师父，我总算没有辜负你，收了个好徒弟，愿您在天之灵，保佑玄儿长命百岁！”随着师父的话，我又往空中拜了三拜。
“不说这，说正事。你去关中上大学，如果万一有事，师父赶不到，你就到灞桥区灵谷街十八号找一个叫刘一手的人，出任何事情，他都会帮你的。”师父说道。
“任何事情？”我重复道。
“任何事情。”师父加重语气道。“为什么帮你，以后你会明白的。但我希望你不会去找他。”师父看了看天又道“此外，你的功课一天都不要丢，特别是清心咒诀。一定要时时修炼。虽说你现在已经形神合一了。但加固加固总是好的。”听到这里，我对着师父点了点头。
“此外，那本《道士日记》你要认真读，一是让你明白世道艰险，人心莫测。一是能助你学用合一，开阔眼界。那上面记录了很多临战技巧与经验。你多钻研钻研，肯定大有裨益。”
“谨遵师命！”
“好了，你也收拾收拾，下午和你父母一起回去，趁着没有开学，多陪陪你父母。他们可是为了你操碎了心。”
“我记住了，师父”
“另外，你去上学我就不送你了。你也不用来道别了。过几天，我要出门一趟。一个月才能回来了。”
“师父，做什么去？”
“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记住我的话。有事了，给家里打电话，让你父亲通知我。谦虚为人，低调做事。好好学习。一定要谨慎小心，别暴露自己。”
“谨记师父的教导。”
傍晚，我和父母一起拜别了师父。
凑着晚饭时。我问父亲知道师祖王一真吗。父亲告诉我，他是我的一位远门的爷爷。他也是听我爷爷说的，具体的为人，经历啦，他也不知道，我爷爷也没说过。
回到村里我爸又给我张罗了一个庆典，虽说不是名牌高校，也是正经的大学。改革开放以来，家族一共也没出过几个大学生，也算门里的幸事。族人也乐意捧场，来了很多人。
我还特意邀请了玲玲和小黑。玲玲上了一所本省的大学，就要长相思了，难免有些伤感啊！
一高兴，我又喝醉了，抱着小黑一顿诉衷肠啊。搞得村里人都以为范进中举了呢。
这一回，老大也终于抓住了我的把柄，终于泄了我编排他睡锅里的愤了。
开学的日子临近了，母亲给我是一通收拾，恨不得我把家都扛走。我爸也是一反常态，笑着听我母亲的指挥，装东装西。大包袱小包袱的拾掇着。
儿行千里母担忧！谁也逃不过啊。
我也抽空先送了送玲玲。她看着我只是笑，都把我笑毛了。临别时，我实在没忍住，动了嘴。第一次真香啊！
送别回来的路上，我忽然想到一个词——一吻定终身！一吻定终身。不知真的假的，谁知道呢？
管它呢，且行且珍惜吧！
我也要离开了，第一次离开家乡。父母不忍送别我，让我两位堂兄送的我。我在家族里大排行老九，我是最小的，上面八个堂兄。送我的是三哥与五哥。
古城，我的大学，我来了！我要拥抱你！

第7章 理想只是理想

当我踏进校门那一刻，我终于理解这就话——理想只是理想。总要被现实打碎的。
看着破碎的马路，破旧的楼房，破烂的宿舍，我在质疑我自己，这就是拼死拼活要读的大学吗？
唉，既来之则安之吧，也许，我还没有发掘出他的美好。
确实是我冒失了，师父说的“能多了解就多了解些。”真是太对了。军训完，当我重新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我终于发现了大学校园的美好。五彩飞扬的青春气息，满园飙升的荷尔蒙，还有那婀娜多姿的身影，真是让人陶醉，想在此中荡漾，随波逐流。
不到一个月，我在学校里已经如鱼得水了。因为有了几个臭味相投的好室友，北方省的马强。本省的王有发，这个名字我太喜欢了，和我师父有得一拼。海省的宋洋洋。这个名字有点儿不吉利。还十分的娘。后来才知道他是上户口时，登记员听错了，宋洋搞成了宋洋洋，家里人怕麻烦，也就没改。他妈倒是很喜欢这个名字。人如其人的事，也没办法。川省的赵自如。还有位蒙省的杨平川。
山南海北的聚在一起也不容易。各自心态都很好。大家也就熟悉的快了。
我还是记得师父的教导，每日做功课。
这天中午我去打饭时，从我身边过去一位姑娘。身上竟然有劲气。我不觉多看了她两眼。姑娘见我盯着她看，用眼狠狠地剜了我一下。我忙挪开眼神。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这姑娘不简单啊。校园里也有同道中人啊。
师父曾告诉我，内力修炼有三层，第一层境界有指气，十指都能发指气了，也就达到了第二次境界，就是劲气。劲气掌拳腿皆能收发自如时，就达到了第三层的真气境界，同时也有了神识之能，神识可以感应周围的一切危险，神识力越高，感应范围越大。真气修炼没有尽头，只有真气深厚之分。真气深厚到了一定境界，就能御剑飞行，神识也一样，神识到了一定境界，能洞明世事，如神仙一般。不过听师父说他大半生也没见过一个，也没听师祖说见过。
修炼过内力的只要不掩饰，双方都可以感知到对方，但要修炼到了真气境界，才可以做到神识真气同时内敛，掩饰自己的气息。对方真气修为高不过你，就发现不了你。看你也就跟普通人一样。
如果对方是鬼怪妖，不是人类。那只能用隐形咒了，因为鬼怪妖的感知力超越人类。
不巧的是，本人正好现在已达真气境界。这也是师父教导有方。
我刚才用神识感知了一下，那姑娘刚修到拳掌能发劲气。不过，年纪轻轻已有此番修为，也不简单了，肯定是名门大派的。就是不知何门何派。
回头八卦一下底细。别跟师父有过节啊。从来到古城开始，我就隐匿自己的神识。就怕不走运，被师父的仇家发现。
真是好巧不巧。下午大教室上课，又遇到了那个姑娘。刚坐好，身旁的赵自如就八卦起来“兄弟伙，那个高冷的好乖妹看到没有嘛？”“啊达呢？”王有发接道。“推广普通话，你俩不懂嘛。以后都说普通话，谁不说大家揍谁。”马强道。我们几个看了看他。赵自如改口道“就是，就是第三排靠近中间那个娃嘛。”我往那边看了看，正是那个姑娘。
“瞧不清脸，谁着好看不。”王有发道。“进门时，你没看嘛。”赵自如一脸得意道“仙女样。听说是应天省的，南方人，水灵着呢。”“叫啥。”马强道。“好像叫陶陶，回头我在问问。”赵自如道。麻将打多了就是八卦啊，我斜眼瞧了瞧赵自如。
应天省，那就是钟山金丹门的人了。中三门，南省衡山天心门，东省泰山神霄门，应天钟山金丹门。师父以前讲解过。真是同道中人啊。
我还得小心应对，不知和师父有过节没有。师父说过他是记好不记仇。自己有什么仇人都忘记了。人家都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这倒好前人结仇后人了了。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
先潜伏着，走哪说哪吧。
下课时，见一个男生和那个姑娘一起走出教室。这男生也有劲气，只不过比姑娘的更弱。唉，阴盛阳衰。
食堂里，赵自如故意领我们找了个离陶陶进的座位，想听听她和那男生说什么。我也把真气集中于上关穴，增加听力。
男生道“师姐，吃这么少。”陶陶看了看男生，没答话。“北方干燥，多喝点粥，师姐，补水保湿。”陶陶还是没答话。“师姐，下午上课时，我发现一个同道中人。”陶陶听到这，才抬起头看着男生“在哪里发现的。”
“教学楼的大厅处碰到的。”
“男的女的”
“男生，长得蛮帅的。”
“大几的，那个班的？”
“我们就是在大厅里擦肩而过，连话也没说。我怎么知道。不过他感应到我了，看了我好几眼呢。”
“你能记住他的长相嘛？”
“很好记得，高个子，蛮帅的，左额头有颗痣，很好认的。”
“清人，吃完了吗？我们去找找他。”
这个男生叫清人，很，，，很好听，的名字。
“师姐，我还没吃呢。”
“那还不快吃，麻烦的很。”
“师姐，师父可是，，让我们小心点儿，，，别没事，，找事。”清人边喝粥边说。
“少啰嗦了，清人快喝吧。”陶陶生气道。
我不是进了道门窝吧，怎么这么多同道。现在流行修道嘛。
看他们吃完走出去，我对赵自如说道“小八卦，想不想更多的料？”赵自如瞪了我一眼。
“我叫赵，自，如。”
“知道了，去不去？”
“去。”
说完，我俩随即走出了食堂，他们四个留在了食堂继续吃呢。陶陶跟清人还没走远，我俩一路尾随着。不一会儿，跟到了操场。大学生很闲啊，遛弯还挺多。操场上是三三两两的。
我忽然感觉到了劲气，我往劲气的方向看去。离我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坐着两个男生。正聊天呢。
我真的进了兔子窝了。
这两个男生身上都有劲气，这两个人还是上三门的。上三门的劲气阳刚正气，陶陶她们中三门的劲气平和温良，下三门的劲气阴柔温和。
陶陶快走到两个男生身边，才停了下来。同时两个男生也转过了头看向陶陶两人。四人相对看了一会儿，两个男生站了起来。
“你们好，同学。”清人说的额头有痣的男生先微笑着说道。
“你们也好。”陶陶道“同道的。”
“同道的，天师门郑乘风”有痣的男生道。
“天师门朱载阳”另一个男生道。
“金丹门陶陶”陶陶道。
“金丹门彭清人”清人道。
“都是同道，以后还请多多关照。”郑乘风道。“坐下一起聊聊。”
陶陶也没客气，做了下来。彭清人也跟着坐了下来。四人坐在草地上聊了起来。
我和赵自如不远处也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
怨不得好多人都喜欢听墙根，确实有种兴奋感。
“来上学时，师父就说在西林上学，有很多同道，让我们谦虚些。师父说的不错，这来了没多少天就碰到了同道。”彭清人先道。
“我们道门的上学，多在北林，南林，东林，西林四所学校。你们不知道。”朱载阳接道“这里可是有传统的。”
“我没听师父说过，你呢，师姐？”彭清人看向陶陶。
“师父给我们说过。你不留心师父的话，怨谁。”陶陶道。
“敢问，你们师父的名讳？”郑乘风问道。
“师父陈景道长。”彭清人道。
“金丹门八大执事第六位陈景道长。久仰。”郑乘风抱拳道。
“你们师父呢？”陶陶问道。
“家师武功道长。”郑乘风道。
陶陶和彭清人同时吃惊道。“武功道长。”郑乘风和朱载阳面露得意之色。由不得他们不得意。
师父曾给我讲过现今各门的近况和有名的人物。武功，天师门八大执事首座，除了观主，副观主，天师门排名第三号的人物，在道门那可是威名赫赫，实力深不可测。
我是真的进了兔子窝了。听到这，我也无心在再听了拉起赵自如回了宿舍。
路上我思索道，师父怎么没有给我说过西林的事呢。我忽然想起来，我报志愿前，和师父聊天，师父说古城有个西林大学，好像还不错。他早年去古城办事，借住过西林。感觉西林历史悠远，学术深厚。虽不甚有名，却实力不错。后来，填志愿，我自觉的加了个西林，没想到真上了西林。
我一定着了张老道的道了。张老道，邋遢道，好色心，一辈子难有金。唉，现在也欲哭无泪了，来都来了。
藏着吧。看样子，西林背景不简单。我得听张老道的，夹起尾巴做人了！

第8章 找上门的不自在

大学时光还真是匆匆！
浪浪荡荡的就到大二。我还没有啥感觉呢。这时光也忒厉害了，挡都挡不住。蹭蹭的跳啊。
大二以来，实习课多了起来。学校在城市周边有好几个，花木林业基地。我们经常到这些基地上课。以专业为单位，同专业同届的一起上课。一次出去都是几百名学生浩浩荡荡的。
这次上林学课。老师带着我们到了学校的一个林业基地认树木。课时三天，需要住到基地里。都是临时搭建的大帐篷。一个里面三十几位学生。树林里跑了一天，同学们都累了，吃过晚饭，都早早的休息了。
我也上了床。先闭目运行几遍真气。接着练起清心经。增强形神合一的能力。
忽然心一动，马上感觉帐篷外一股阴气逼近。我忙打开神识，精心观察。这股阴气还不简单。已到鬼煞的境界。我轻轻的跳下床。同学的呼噜此起彼伏。我穿上鞋，悄悄地走到帐篷门处，掀起门角向鬼煞的方向看去。三十米处树林边上一个鬼煞正在旋转着。敌不动我不动，我静静的观察着，同时右手凝起一股真气，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忽然，一个黑影向鬼煞疾驰而去，我运起神识分辨一下，陶陶。这娘，，，这女同学不简单啊。有胆识，有魄力。陶陶还没到鬼煞身边，鬼煞一转身向林中退去，陶陶追了过去，我刚想移动脚步，又停了下来，片刻间，又是三道身影疾驰而过。又等了约五秒钟，我才随后追去。
快到树林中间处，我躲在了一颗树上观察。林中的空地上，四个黑影围着一个鬼煞，谁也没出手。我认出三个人，陶陶，郑乘风，朱载阳，另一个不认识。不认识的那位也是中三门的，不知那个派的。不认识的这位修为最高，已到拳掌手法自如的境界了。以四人的实力，对付一个鬼煞，应该没什么问题。我静静的观察着。
“这位同道，能报一下师门嘛？”郑乘风问道。
“小门小派，不提也罢。”那人道。
郑乘风也不再问了。郑乘风看了一眼朱载阳，“动手。”两人用劲气同时打出镇鬼符。旋转中的鬼煞见两道符逼近，瞬间放出如盘子大小的两团阴气，只听空中嘭嘭两声，符纸撞上阴气燃烧起来，两团阴气随符纸燃烧殆尽。
“不行，这鬼煞已成气候，我们一起动手。”那人道。四人同时出手了。郑乘风朱载阳又打出两道符。陶陶用劲气打出一截黄色竹签，镇鬼签。金丹门看家神签。那人同时打出一个小圆镜。神霄门碎魂镜与此同时，低吼着的鬼煞飞速旋转，团团阴气向四周打去。空中一阵嘭嘭嗙嗙之声。竟然一件法器都没打到鬼煞。不对啊，我再次运起神识，注目鬼煞，偶，这鬼煞有人操纵。下面四人要倒霉了，出手了，引不出后面的操纵之人，不出手，下面四位要吃大亏。同学一场，将来也不好相见。
我集中真气，运起神识，向外探查，随之，我嘿嘿一笑。随之，向林子西边疾驰而去。片刻间，我已看到一颗大树后面的黑衣人。手上套着一个玉镯，正念咒呢。我飘身到了黑衣人近前。
“嘿，老兄。忙啥呢”我来了一个打草惊蛇。黑衣人一惊，随之停下身来。恶狠狠看着我。“想吃人啊”我道。黑衣人没接话。“饿了，就动手啊。”我继续调侃道。
黑衣人突然打出一拳，直奔我的面门，我脚下一错步，也打出一拳，直奔他的面门，咚的一声，黑衣人被我打得退后五六步，蹲下身捂住了脸。“就这本事，还出来耍帅。”我看着黑衣人嘲笑道。
“够狠的，敢不敢报上师门。”好一会儿，黑衣人才站起身问道。
“你也配知道啊。”我回道。
黑衣人笑了两声，掏出一把匕首刀，晃了一下，直奔我胸前刺来。我侧身让过匕首，抬起右脚直登他的手腕。叭的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我收右脚，抬左腿直踢黑衣人肚子，黑衣人又被我踢出四五步。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我捡起匕首刀，看了看，手柄上印了一个‘阴’字，我赶紧翻过来，看另一面，一个‘阳’字。
我心里一紧，马上平静道“你是阴阳门的人。”
“咋了，怕了。”好一会儿，黑衣人才答道。我冷笑了一声，继续问道“关中堂的执行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执行人”
“你的身手也不配做领事人。”
“哼。有见识，小子。阴阳门关中堂执行人李飞。”黑衣人道。
“我呸，这也算见识。你们阴阳门不跨堂办事，在关中做事，你不就是关中堂的嘛。”我说完，黑衣人一愣。
我又问道“你们堂主还是孙剑飞吗？”
“你敢直叫我们堂主名讳。”黑衣人怒道。
“哦，知道了。今天动手做事为什么？”我接着问道。
“你知道什么了？”
“呵呵呵，很傻很天真。我喜欢。”
“你敢笑我傻。”
“没有没有，兄弟，对不起。”
“那你是瞧不起我。”
“不敢不敢，我很佩服你们的领事人。”
“为什么？”
“你们领事人有胆识有魄力。”
“什么意思？”
“没什么，能说说你为什么来这吗？”
“无可奉告。”
我给黑衣人比了个大拇指。
怎么处理这货呢。总不能杀了吧。杀人犯法啊。打晕算了，给个警告。想到这，我身法突转，一个手刀打在黑衣人后颈处。黑衣人应声倒了下去。
我随即纵身回到林中。
我想种草了。
四个人还在和鬼煞打呢。郑乘风和陶陶手臂上还受了伤。
我真服了油了。
我站在树后，拿出黑衣人得匕首刀，注了一道加持镇鬼咒的真气，往鬼煞身上打去。
嗖的一声，匕首刀穿透鬼煞插在了一个大树上。随着鬼煞的一声低吼，顿时火气，片刻间，鬼煞被烧得烟消云散。
我转身回到了帐篷里的床上。阴阳门在我脑子里不停的旋转。寻仇的，不可能啊，我在这里没几个人认识啊。我平时隐蔽还可以啊。没人知道我是道门弟子。唉，不想了，碰巧赶上了的事，肯定没有头绪。迷糊中我睡着了。
第二天，突然通知说，上课的老师生病了。其他老师有事抽调不过来。实习课改为教室课。让大家今天就回去。我嘿嘿一笑，昨晚的事吓着老师了。
我正和大家等车时，一位老师叫住了我。我一愣。然后跟着老师向基地办公楼走去。穿过办公楼大厅向一个会议室走去。会议室已经坐着七八同学了。
咦，都是练家子啊。大家看着我也是一愣。然后又各自聊着天去了。我找了角落坐了下来。郑乘风，朱载阳，陶陶，还有昨晚那个没报名的都在。这是干嘛呢？
道士开会。
我暴露了。我赶紧把昨晚的事重新想一遍。不应该啊，自始至终我都掩饰着自己的气息。这几个不可能探查得到我啊。那里出了变故了。我正胡思乱想呢。一位老师把我叫了出去。把我带到一个办公室。我进门一看，我们的系主任王好老师。我赶紧凑上前去“王主任您好。”
“来啦，先坐。我把这个文件签了。”王主任道。
我不自然的坐了下来。王主任叫我来干什么，昨天的事。不会吧，王主任知道了，不可能啊。王主任身上没有一点气息，不是道门中人。想到这。王主任抬头看了我一眼，随之笑道“行啊小子，隐匿的不错。”随之又低下头签文件了。
我一惊。王主任是高人。
过了十来分钟，王主任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平静地看着我。“你师父还好吧。”我愣了一下，赶紧回到“暑假回去见师父了，他老很好。”
“哦，那就好。我们已经有十年没见了。”王主任一脸深情道。
“王，，王主任，，”我不知怎么开口了。
“想问什么就问吧。”王主任平静道。
“王主任，您认识我师父？”
“很多年的老朋友了。”
“哦。您和师父十年没见了，您怎么知道我拜在了师父门下？”
“因为每个来这里的道门弟子我们都知道。按照往例，道门弟子来上学都会由门派通知一声。你来时，却没有门派通知，你还故意隐匿自己的气息。我就派人调查了一下你。派出去的人带回了你师父的 ，我也就了解了你的情况。”
“哦。那昨晚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又问道。
“知道了，昨晚陈老师和薛老师一直跟着你们呢。你的身手都惊着他俩了。我也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有这样修为的学生了。”王主任道。
陈月老师，薛东老师。老师里也有高手啊。
“听他们说了你的表现，我就想见见你。是个人才啊。”王主任道。
我都不好意思了。“王主任，阴阳门为什么来这里找事？”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学校里已经派人去查了。另外，王玄。”
“王主任，您说。”
“王玄，学校里想让你加入气功社，这是个只有道门弟子才能加入的社团，由学校院长直属管理。像你这么优秀的学生应该为学校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贡献，是吗！”王主任不紧不慢的说道。
唉，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早知道，昨晚不出手了。王主任这话里有话啊，不加入也得加入，院长直属管理，不加入就是不给院长面子，那我还在学校里混不混了。为学校做贡献，多高的帽子啊，不戴也得戴啊。隐匿了一年多，还是中道而废了。
“王主任，我十分愿意为学校做贡献，为了学校，我可以赴汤蹈火。以前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做，这次，学校能给我机会，我一定努力向上。还希望王主任多多提携，如有做的不到的，希望您老多多批评指正。”我谄媚道。
“油嘴滑舌，张老道的坏处你是一点没落下。”王主任笑道“那好，你回去，就找田老师报到。她负责气功社的日常管理。另外，这次事件的最新进展会第一时间通知气功社的。”
“教我们英语的田老师？”我吃惊道。
“是啊，怎么了。有问题吗？”王主任疑惑道。
“没有没有，我回去就去找田老师报到。”
一年多了，身边隐藏一位这么大的BOSS，我竟然一点儿没察觉，看来我这点儿道行真的拿不出手啊。

第9章 油嘴滑舌招人厌

我真的上了张老道的当了，一边让我夹起尾巴做人隐匿自己，一边又把我揭发的底掉。一辈子难有金啊。
回到学校，我不情不愿的去气功社报到，问了好几个同学才问出地方。气功社的活动室居然在办公楼里。我漫不经心走进活动室，咦，人还不少，十几位在开会呢。
“不好意思，打扰了，借问一声，田老师在哪里办公？”我问道。被我打断讲话的女生直直地看着我。“你找田老师什么事？”
“我是找田老师报到的。”我答道。
那个女生愣了一下，“你叫王玄。”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反问道。我话一落，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直直地看着我，其中还有郑乘风，朱载阳，陶陶，还有神霄门那小子。还有彭清人那个娘，，，那小子。
“我带你去。”讲话的女生道。
“谢谢，同学。”我道。
“不客气，我叫青青。”讲话的女生道。我跟着青青走进一个办公室。里面没人。“田老师去院长办公室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在这等会儿。”青青道。
这娘，，，长得不错，瘦瘦高高的，白皙的皮肤，还扎着辫子。让人有种初恋女友的感觉。咦，还是上三门的。
“你是哪个门派的?”青青问道。
“我嘛，没有门派。”我答道。
“道门弟子都有门派啊”青青疑惑道。
“你是哪个门派的？”我反问道。
“我是真大派的，我师父是六竹”青青道。“哼，我在问你呢。”
“我答过了。”我笑道。
“你骗人，道门都有传承，肯定有门派，你师父是谁？”青青生气道。
“我真的无门无派。师父嘛，不敢说。”我笑道。
“怎么不能说了？”青青问道。
“我下山时，师父有交代，如果报出师父的名讳，他老人家，就把我，剥皮挫骨。”我还做了一个扒皮的动作。
“你，你，欺负人。”青青说完，气的跑了出去。
小样，还来套我的话，我比猴还精呢。我正得意呢。田老师回来了。
“你来啦，坐吧。”田老师道。
“老师先坐。”我忙道。田老师看着我笑了笑，坐了下来。我在老师对面坐下，“田老师，学生来报到了。”我忙道。
“陈老师和薛老师都把你夸成花啦。”田老师笑道。
“那是瞎猫逮着死耗子。我哪有什么本事。”我道。
“还谦虚起来了。是不是，王主任不出面，你就一直隐匿下去了。还是瞧不上这个气功社呢。”田老师平静道。
“肯定不是了，气功社由您老坐镇，哪个敢瞧不上，牙打掉。况且我对您老，那更是敬仰已久了。我是怕，怕我能力差，给咱气功社脸上抹黑。”我辩解道。
“王主任说你油嘴滑舌的不找调，今天见识了。我平时上课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田老师笑道。
您老肯定发现不了了。最讨厌英语课了，不是逃课，就是上课睡觉。都没说过话，你咋能发现呢。
“田老师，能问个问题吗？”我道。
“你问。”
“您们老师修为多高啊。我怎么一位都没有感受到。”
田老师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看看这个。”田老师说着拿出一个木牌子递给了我。我拿着牌子翻看起来。‘隐形符’我第一次看到实物。以前师父说过。道门有一种‘隐形符’紫檀所做。被门派高人加持过。达不到中上品的修为。根本发现不了。这么值钱的东西，这里的老师不会是人手一个吧。我把牌子又捧给老师。老师的真气修为和我差不多。
“这牌子除了院长和几个系主任，还有我们六位老师有，其他人没有。”田老师边戴牌子边说道。
哦，原来这样啊，我说呢，这么贵重的东西也不会人手一个。
“怎么样才能得到呢？”我问了一个蠢问题。话已出口，收不会了。
“可以啊，做一件对学校有特殊贡献的事，院长会给你一块。要么，熬成老师也可以。”田老师淡然道。
特殊贡献，我又没钱。熬，凭我的学问，到八十也当不了老师啊。唉，算了，不想了。
“其他的先不说了。我先带你见见社员，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互帮互助。”田老师边说边带我走向会议室。
“各位同学，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王玄同学。大家鼓掌欢迎。”田老师介绍道。大家给我鼓了几声掌，我给大家鞠了一躬。“回头，你们相互介绍一下。以后大家都是气功社的一员了，要相互帮助，好好相处。”田老师说完就走了。剩我一人，留在了会议室。
从我上大学开始，我就很少参加集体活动。一是师父让谦虚谨慎，让我夹起尾巴做人。一是怕老师的仇家发现。隐匿行踪。所以我很少去人多的地方。有道是人多是非多。
这次暴露个底掉，想不出头也不行了。为了以后好相处，我主动和大家搭讪起来。转了一圈。我知道了前天晚上不认识的那人叫任峰，神霄门的。名字不错，山高人为峰。
这里面有七个门派的人。天师门的郑乘风，朱载阳。真大派的青青。天心门的韩秀秀。人如其名，一脸的秀气。金丹门的陶陶，彭清人。清微门的寒冰。这妹子，真冰。我都自我介绍了两边，才回了我寒冰俩字。我也懒得理你。冰美人，不感冒。净明派的王孝思，王孝念。好像弟兄俩。不知道给他们起名字的父亲在思念谁呢。其他人介绍完就忘了。回头有时间再了解吧。
这里面，寒冰，任峰，王孝思修为还可以。其他的实在是不值一提。寒冰，王孝思不是我们系的，所以那晚的事没碰上。那个青青到我快转完一圈了，还在生我的气呢。鉴于她是副社长的缘故。我认真地给她道了歉，才完事。不一会儿，我就明白为什么选她当副社长了，热心，太热心了。已经热心到讨人厌的境界了。不服不行啊。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找了个借口，颠了。还没到宿舍呢。身后一个人叫住了我。这声音有点儿冷啊。我转身看到。寒冰。
这娘，，，女子，找我寻仇的，不会吧。“寒同学，有事吗？”我问道。
“边走边说。”连看都没看我就向前走起来。
真是寻仇的，要坏我名声。
我摇了摇头，和她并肩走了起来。
“有事吗？”我又问了一遍。
“那晚真是你出的手。”
“听他们瞎说呢，我保证不是我。”
寒冰看了我一眼，真是冷眼看人。我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真不是我，你不用这个眼神看我。”
“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气息。”
“我，，，我，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田老师可不会撒谎。”
“你不信算了。”
寒冰突然出手，二指点向我的肋下京门穴。我下意识地错步闪了开去。
“不说实话。”
好阴险，真是又冷又阴。以后，得躲着走。
“我这是，，下意识的，不，我是未卜先知，，，”我忙辩解道，唉躲不过去了。
寒冰冷眼看着我。
“好了好了，同学，姐妹，是我。怎么了，有问题吗”
“你已经修到真气境界了？”
“是的，姐妹，要拜师吗。”
“谁是你姐妹，我为什么要拜师。”
“不是姐妹，是兄弟啊。我不是比你高吗。”
“你还真是油嘴滑舌，田老师没说错。”
“田老师说我油嘴滑舌。”我疑惑地看着寒冰。
“知道你油嘴滑舌的老师多了，田老师能不知道。”
圈子啊，圈子惹的祸。
“那你找我不是来告诉我，田老师说我油嘴滑舌吧。”
寒冰瞪了我一眼。我起了一身疙瘩。
“我师兄都学道二十七年了，还没达到真气境界。”
“那是他笨。”
“你，你要气死人，不理你了。”
我愿意你理我啊。这不是送上门的招人厌嘛。我心里道。寒冰看我不说话，转身走了。这娘，，，女子，不光冷，还很怪。没头没脑的。我赶紧逃吧。我转身藏到旁边的楼门口里。寒冰走了没多远，往回看了看，我已经没影了。寒冰马上跑了回来，四处看看。“王玄，王玄”我在门后面捂着嘴看着。
“王玄，王玄”寒冰又喊了两声。
“王玄，你等着，总有逮着你的时候。”
等寒冰没影了。我从门后走了出来。我刚要往宿舍走。背后又有人喊我。我吓得一激灵。
转身看了看。是任峰。还好，还好。“王玄，田老师找你。让你去一趟。”任峰道。
“哦，好的”
“田老师让你马上去。”
“这么着急，有急事。”
“不知道，老师没说，只说一找到你，让你马上去见她。”
“谢啦，我马上去。”
我急忙往田老师的办公室跑去。我到办公室时，田老师正喝茶呢。
“老师，您找我。”
“不是我，是王主任。你马上去找他吧。”
“王主任找我。”我疑惑道。
“你赶紧去吧，他正等你呢。王主任的办公室在六楼603。”
这么急找我，什么事呢？

第10章 还是迈出了脚步

我不敢多想，急忙往六楼跑去。
一进王主任办公室，王主任在沙发上正等我呢。“坐吧。”王主任边说边给我倒了杯茶。“先喝口茶。”
我也没客气，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
“慢点，有点烫。”
“有点儿渴了，王主任，您别介意啊。”
王主任笑了笑，又给我倒上一杯。
“前天的事有眉目了。”
我刚要端起茶杯，手停了下来。
“你喝，你边喝我边给你说。”我看了看王主任，又端起了茶杯。
“阴阳门关中堂在找东西。具体找什么，还不知道。”我静静的看着王主任，没敢插话。“那晚，关中堂在三处地方同时行动。先让人放出鬼煞吓走无关人，然后开始找东西。凑巧那天你们在实习。他们没得手。其他两处都得手了。”
“您们不知道什么东西，怎么知道他们得手了。”
“因为其它两处被从地下启出过东西，痕迹还在。”
“您们在林业基地探查了吗？”
“李主任带人把那个树林翻了三遍了，也没找到什么。”
“您老找我来，，，”
“我们几个断定，东西还在那，只是我们不知道什么东西。阴阳门的人还会来找的。”
“您老想让我守基地。”
“因为有几位老师去京城开会了，有几位去参加天师门的活动了，一时半会都回不来，我这里没有那么多人手。”
“天师门活动？”
“哦，天师门一位执事大喜，几位老师代表学校去庆贺了。”
“哦。”也是，相互捧场嘛。这位执事面子不小啊。不会是武功执事结婚吧。不会，武功结婚郑乘风，朱载阳要回去的。再说武功多大了，才结婚。老夫少妻。
“别瞎猜了。”王主任看我没说话说道“就是武功结婚。你也别瞎想了。武功今年才三十八岁。”
王主任能看透我的心思。真是老江湖，有点儿可怕啊。
“不是，我没有往这方面想，王主任。”我忙掩饰道。
“我上次给你说我也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有这样修为的学生了。见过的第一位有这样修为的学生，就是求学时的武功。”
“哦。那郑乘风，朱载阳怎么没有回去？”我道。
“学生以学业为重。这种喜事，他们参不参加无关紧要。寒假回去给老师磕个头一样。”
我笑了笑，是我想多了。
“想好了吗？帮不帮我。”王主任道。
听王主任这样说，我马上站了起来。“王主任，您老就是不让我去，我也要争着去的。我是西林的一员，我有责任为西林付出我的一切。”
王主任看着我微微一笑，摆手让我坐下。“我就知道你愿意。这件事结束了，我送你一块‘隐形符’。”
我赶紧又站了起来“学生绝没有这样的心思。为学校出一份力，是学生应该做的。”王主任摆摆手，示意我坐下。
“送你‘隐形符’，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我看你是可造之才，我也非常欣赏你。‘隐形符’不是奖励。是老师对学生的期许，老师希望你们个个成才，走的又高又远。”王主任郑重道。
我低下了头。是我多心了。
“唉，不说这了，今晚有田老师和薛老师带你们去基地。对外说你们去基地帮老师做实验了。”王主任道。
“我们，还有其他学生。”
“你，寒冰，任峰，王孝思。”
“哦，你现在回去收拾一下，你们可能要在基地住几天。”
“您老确定阴阳门这几天动手了？”
“不确定，我想，应该不会太久，他们就差这一个了。”王主任说完。我没有再问什么。直接辞别王主任，回宿舍收拾东西了。
舍友问我，我按王主任交代的说了。他们几个还羡慕我呢。我苦笑一声，没再多说。
有时候，你越想隐藏什么，相关的事越找你。
晚饭后，任峰来叫我出发了。
又回到了基地。这次住的不是帐篷了。基地里的职工宿舍。我们没来前已经有人打扫好了。等分好宿舍，我才发现，人比我想像的多，得有三十多号人，还有三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从眼睛看，三位老者不是一般的修炼者，属于高手级别。除了几位老师和我们一起来的同学，其他人，一个也不认识。有的见过，但不知道干什么的，又不像学生。
我们刚把行李放好，就有人通知集合。我们迅速在宿舍楼前集合起来。三位老者站在台阶上，下面站着我们。中间老者首先开口了“老师和同学们，有认识我的有不认识我的，我叫李青云，这位是王有德，这位是钱龙。退休前都是咱们学校的老师，今天絮叨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们为什么来这里，你们也都知道了。我现在只说两件事。一，咱们分组巡视。四人一组，再分两队。一对上半夜巡视，一对下半夜巡视。一会儿我念分组分队名单。二，分好对的来钱老这领一个哨子。这个哨子巡视时，随身戴好，一有突发情况马上吹哨子，其他组和后援队能马上赶过去。最后，还有一条。如果真有来犯者，你们可以出手，一切后果由学校承担。现在我开始念分组分队名单，，，”
李青云，王有德，钱龙。名字这么熟悉。哦，想起来。以前师父说过，说古城一个学校里有三位高人，和各门派的执事一个层级。他还拜访过三位呢。说我将来如有机会也去拜访一下三位老前辈，定能受益良多。原来在这呢。
这三位都出山了，那这次的事情不简单啊。看来王主任没有对我说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也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阴阳门要得到的东西，绝非凡品。看样子，上次他们大意了。这次肯定做好周密部署，要志在必得啊。要不，学校也不会让三老出山镇场子了。另外一切后果学校承担。一切后果。这是要打仗的节奏啊。那阴阳门会来多大的阵仗呢？
“王玄”我突然听到喊我的名字“寒冰一对，今晚巡视上半夜。”。我和寒丫头一对，这，这不是要命嘛。
“好，分完对了，来领哨子吧。”李老道。每队分别派人去领哨子了。我看了一眼寒冰，刚要去。寒冰先我一步走了过去。唉。此时，田老师走了过来，“王玄，咱们一组。你和寒冰上半夜，我和薛东老师下半夜。一会儿你和寒冰到我的宿舍，来领一下东西。”
“领东西，不是哨子吗？”我疑惑道。
“待会儿，你们来了就知道了。”田老师一笑。我摸了摸鼻子，这葫芦里都卖的什么药啊。大家领完哨子又回到了宿舍。我和寒冰跟着田老师进了她的宿舍。一张床上摆着好几样法器和兵器。我愣了。
这是要街头火并吗？
寒冰倒是一点儿不吃惊。直接去选趁手的东西了。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田老师看着我只是微笑，“这只是学校做的一些准备，怕万一出现什么闪失，让你们有些应变的工具。你别想多了。”
我能不想多吗，大砍刀都出来了。这是要我们喋血街头啊。
这时寒冰已选好了，一把匕首刀，一件八卦盘。先选了再说吧。我也选了两件，一把大砍刀。一把金钱剑。田老师看着我俩又是一脸微笑，又递给我俩一人一个强光手电。
我和寒冰走出职工宿舍，“哨子带好了吗？”我问道。寒冰拿出哨子让我看了看。传音哨。西林还有这东西。这是道门用来传递消息的。用内力吹响哨子，最少也能传音十公里。高手可以传音几十公里。普通人吹响也能传音四五公里。
我和寒冰再次并肩走向那个惹事的树林。“这次你还想逃吗？”寒冰笑道。
这娘，，，女生也会笑。
“我从没有逃过。”
“那白天你？”
“我那是内急。去厕所了。”
“狡辩。”
“上厕所就是上厕所，这有什么狡辩的。我以为你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冷着呢。”
寒冰瞪了我一眼，“我只是不喜欢与人打交道。”
“这一点儿，我俩挺像。”
“你？”寒冰又看了我一眼。
“咋了，我不高冷吗？”
“你也会幽默。”
“什么是幽默？”
“你走错了，我们要巡视西边。”寒冰拉了一下我，“你刚才没有听李老讲话吗？”
“不好意思，刚才打了个盹。”
“油嘴滑舌没腔调。”
“这么高深的话你也会说？”
“什么意思？”
“不是，就是我以为你们这种高冷范的女神讲不出这么绕弯的话。”
“你的意思，我是弱智。”
“我可没说啊。”
“王玄，你，，”寒冰冷着脸说不出话了。
“咦，这是围墙。我们是不是到了边界，我们走错了吧。”我用手电照着面前的一道墙说道。
“刚才李老说了，每一对按方位向边界巡视。到了边界再转回来。来回的巡视。直到替换的小队来交接。你没长耳朵啊！”寒冰生气道
“刚才，我真打了个盹。”我笑着对寒冰道。
“哼，没正形。”
“大小姐，我们现在往那个方向走啊？”我对着寒冰问道。
“你，哎，都是你，害我也走错了。现在我们只有从边界往树林中央巡视，走到树林中央再往墙的方向来。”
“哦，我以为往宿舍走呢。”
“懒猪，想回宿舍休息啊。”
“懒猪，好词。真是猪就好了，不用受这份罪了。”
寒冰捂嘴笑了起来。
唉，这娘，，，女生。说着我俩已经走进了树林。这片树林大概有一百多亩地。除了职工宿舍楼前的一片空地，围墙内剩下的地方全是树林。林中有修的小路供学生实习时用。此外，林中还有一片空地，供老师实习时讲课用的。我和寒冰巡视的是西方。就是从林子中央的空地往西边巡视，到了围墙处再返回来。
我俩往林子中央走去。刚走进树林有三十多米。
我突然关掉手中的手电，一把搂住寒冰的肩膀。
“你，，，”寒冰一惊，扭头看着我。
我贴近寒冰的耳朵轻松说“往前看。”寒冰不自然的把头又转了过去。我继续贴着她的耳边说道“别出声，听我说，我们后面有人。待会我松开你肩膀，你就一直往前走，别回头走三十步，关掉手电，拿出匕首吹哨子，往林子中央跑。听明白了吗？”寒冰微微点了一下头。
我松开了搂着寒冰的手。

第11章 该出手了吧

我腾身上了一棵大树，运起神识，往树林外的方向查看。至少有三个人已经进了树林。气息还不弱，高手啊。
忽然，哨声传来，不是寒冰吹得。至少有三个方向响起了哨声。不好，阴阳门要四面出击啊。这边的三个黑衣人已到了树下，正往愣着的寒冰走去。三人手上都闪着刀光，三人实力也不弱。我要一击三人，有点儿困难，要下狠手了，一切后果学校承担。
《道士日记》上有很多一对多的战例。但那毕竟是纸上的经验。这回要实战了。攥着砍刀的手已经出汗了。
我调整一下呼吸，运起真气。一个翻身直奔三人身后。瞬间砍刀从中间的黑衣人后背划过，随之一声闷哼。黑衣人向前趴去。旁边的两人一愣之间。我右脚已到左边黑衣人得心窝处。人被我踹了出去。
身后一道劲风也已到了。我急忙往前一纵。还是晚了一点儿。右肩头被划了个口子。与此同时，手里的砍刀也向身后横扫而去，我跟着也转回了身。黑衣人错步让过砍刀，手中刀也向我胸前砍来。我抽刀遮挡。只听当的一声，火星四冒。
好深厚的真气，道上的。我俩四目相对，眼中都是杀气。谁也不敢有一丝懈怠。
寒冰终于反应过来了，挺着匕首奔了过来，这傻娘，，，女生。“快走，叫人去。”我脱口喊道。声音还没落下，面前寒光一闪，刀已到了。我错步侧身，砍刀直劈黑衣人面门。黑衣人往前纵身，随即转身，一刀往我胸前刺来。
几个纵身之间，黑衣人已往我胸前刺了四下，这可都是杀招。没走的寒冰已到了黑衣人深厚，匕首直刺黑衣人后心。黑衣人侧身躲过。抬起脚直踢寒冰手腕。寒冰撤手抬腿踢黑衣人小肚子。
可以啊，这丫头还有几手。下手也狠，都是要害。这要是娶了，最少也要睁只眼睡觉啊。
我刚想冲过去，身后又来了两个黑衣人。“寒冰小心。”话音一落。我举刀已砍向身后的人。
左臂上又中了一刀，两个黑衣人也被我踢中了要害，躺了下去。
寒冰也已招架不住了。我挥刀又砍了过去。右肩被砍了一刀。黑衣人的大腿上也中了我一刀，深可见骨。黑衣人坚持不住，倒了下去。寒冰上去一脚，直踢心窝。黑衣人当场疼昏了。
“你怎么样，王玄？”寒冰关切道。
“没啥大碍，来者不善啊。”
其他处的打斗声也已经停了下来，树林里静了下来。
“快回宿舍。”我喊到
我俩直奔宿舍跑去。等我俩到了宿舍前，宿舍前已站满了人，有人受伤了，因为有人不停喊叫。有人忙着给伤者包扎。树林里还不断有人回来。王主任也在现场。王主任看到我直接来到我近前。
“受伤了。”王主任一脸关切。
我黑着脸看着王主任。
“这也有人受伤，来包扎一下。”王主任话落，来了一位大姐，给我包扎起来。王主任看着黑着脸的我开口道“一会儿我俩单独聊。”王主任转身查看伤员去了。
大姐给我包扎好，转身走了。我和寒冰也回到了宿舍。
我叫住寒冰，寒冰给着我来到我的宿舍。“田老师，怎么给你说的。”我看着寒冰道。
寒冰看着黑着脸的我。好一会儿才开口“田老师下午找我。说阴阳门要去基地找一件东西。学校要派人去守。人员不够，问我能参加吗。我说可以。田老师还说，可能有危险。要我有思想准备。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的。”
“还说了其他的吗？
“没有，就这么多啊。”
“没说来的是什么人，会来多少人？”
“没有啊”
“好的，谢谢你。另外，你这个丫头很倔。”
“叫谁丫头呢。”寒冰生气道。
女人脸，比天变得还快。
“我说错了吗。为什么叫你走，你不走。”
寒冰看了我一眼“我，我也是道门的人。临阵脱逃，我怎么见师父呢。”
“那你知道刚才很危险，可能会丧命吗。”
“我，不至于吧。我看你很厉害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正在这时，王主任走了进来。“王主任”我和寒冰同声道。
“寒冰，受惊了吧，怨我了，不该让你们介入的。很对不起啊。”王主任对着寒冰道。
“不怨您，王主任。这也是我自愿参加的啊。”寒冰道。
“这样寒冰，抱歉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会有车送你们回学校。”王主任道。
寒冰看了看我，想说什么没有说出口。给王主任说了声晚安就回去了。
王主任关上了宿舍门，坐了下来。摆了摆手让我也坐下。我在王主任对面也坐了下来。
“怨我虑事不周，也怨我大意了，没想到阴阳门搞这么大动作。”王主任叹了一声道。我静静地看着王主任，没有说话。
“今晚，阴阳门来了四十多人，都不是一般角色，由两位堂主级别的带头。除了李老重伤一位堂主级别的。钱老伤了三位。只有你重伤了五人。其他人全身而退了。”
“学校这边呢，我看受伤的不少。”我道。
“学校这边重伤了八位教职工，三位老师，五位学生。”
“田老师，薛老师，任峰，王孝思都受伤了。”我急忙问道。
“任峰伤了一条胳膊，薛老师受了内伤，其他人还好，是轻伤。”王主任又叹了一口气。“都是我的错啊。”
我也沉默了下来。“王主任，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有人传来消息说是一件法器。具体的详情还没查到。”
“那这林子里的。”
“李老和钱老看了三遍。没看出什么。我也不能派人把这一百多亩地都翻一遍吧。”王主任道。
“抓到的人审了吗？”
“没有，你出手太狠了点。我来时，那几个还昏迷着。”
“这不能怨我，王主任，他们一出手就是杀招。”还有寒冰伤的一个呢，我没说出口。要不是寒冰那丫头在。
“这个我知道。你的伤没事吗？”
“没事，王主任，都是皮外伤。”
“明天一早，你们都回去。”王主任道。
“我留下来，王主任。”
“不行，我不能让你们冒险。”王主任不容质疑道。
“王主任，这个你放心。我自保绝对没有问题。再说，你现在手上的力量，，，”王主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我留下，王主任，要是帮不上忙，我还可以替你跑跑腿。”我话赶话道。
“好吧。但是你要服从安排，不能擅自行动。”
“一切行动听指挥。另外，，，”
“有什么话就说。”王主任看了我一眼道。
“外面有好多人，我都不认识，是咱们学校的人吗？”我问道。
“都是学校的人，有保卫处的有后勤的。还有，，，告诉你吧。还有八处的。只不过八处的精英都随院长去京城开会了。”
“八处？”
“因为咱们学校历史悠久和道门深有渊源，和江湖也有好多因果，所以成立了一个八处，用以自保。这也是传承下来的。建国前就有八处了。”王主任道，“另外，这边的事，院长已经知道了，他让一部分八处的精英先赶回来了，最快后天一早就到，其他外出的老师也接到通知了，正往回赶呢。”
“王主任，我还想问个事。”我不好意思道。
“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干啥。”
“为啥不报警呢？”
“你感觉警察能处理的了。再说了，他们不光是亡命徒，还有会邪术的。你认为警察能处理的了。”王主任叹了一口气“江湖事江湖了。这也是学校的一部分传承。不能连累无辜。”
“学生明白了。”我沉声道。“王主任。学生今天伤人了。虽然当时情况紧急，但是心里……”
王主任凝重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说道“王玄，像这种邪徒败类，唯恐天下不乱者，就是干掉了也是理所应当的。这些邪道中人，草菅人命，欺负弱小，有违天命。人人得而诛之。你不要有心里负担。难道你忘了，道门最开始的宗旨了吗？”
我愣了一下，最开始的宗旨，师父曾说过“护国安民”
“对，就是护国安民。这是道门一贯主张，历代道门中人也身体力行着，你不了解战争年代的事吗，多少道门先辈为国为民，一样的抛头颅洒热血。现在社会太平了。但还是有些邪徒败类总想找点事。破坏安定团结的国家。这些坏分子就应该干掉。”
看着语气坚定的王主任，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一段话也深深地影响了我。影响了我的人生！
这是除了师父，另外一位和我说如此深刻的话的人了，有些话甚至比师父说的更透彻，更深刻。后来，我才知道，王主任参加过战争。
王主任又接着道“王玄，以后你进入社会或是江湖，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各种各样的事。你要做好你自己，坚守自己的心。”
我抬头看着王好主任，郑重地回答道“我会的，王老师。”王主任欣慰地点了点头。“好了，你休息吧，今晚这里剩你一个人了。我让别的老师把任峰和王孝思送往学校治疗了。另外，你以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来找我。”
“是的，王老师。”王主任走了。
我躺在床上睡了个好觉。

第12章 善还是不善


我还在床上迷瞪时，有人来宿舍叫我。我忙穿好衣服，打开门，来人不认识，“李老让我来请你呢。”“好的，我洗漱一下。”我赶紧洗漱一下，梳好头。跟着来人走了出去。
没几步，来到一个小会议室。里面坐着三老。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我。“还没吃饭吧。”李老先开口道。
被您老从床上叫来，那赶得及呢，我心说。
“还没呢，三位老前辈。”我忙回道。
“桌上的早餐给你的，咱们边吃边聊。”李老道。我看看桌上的包子，稀饭，还有茶鸡蛋。没动。
“吃吧，男孩子，不要扭捏嘛。”钱老笑道。
我也就没再客气，拿起包子就吃了起来，大葱猪肉的，不喜欢，要是白菜肉的就好了。我心说道。
三老一直看我吃完了才开始说话。“吃饱了吗？”王老问道。“吃饱了，王老。”我忙回道。“六个包子就饱了，年轻人要多吃点儿”王老又说道。六个包子，四个茶鸡蛋，一大碗粥。要不是昨晚打了一架，没吃宵夜。这么多东西，我肯定吃不完的。“真吃饱了，王老，学生在吃的方面绝对不会谦虚的。”三老看着一阵笑。和蔼可亲的笑。
“男子汉大丈夫，行走四方，亏啥不能亏嘴。”钱老笑着说。
“好了，不说笑了。王玄我想问问你昨晚的事。”李老开口道。
“您老请问，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忙回道。
“昨晚和你动手的五个人实力怎么样？”李老继续道。
“前三个还好点，后来的两个不怎么样。前三个中有一人实力不容小觑。真气修为和我差不多。出刀凌厉狠辣，直奔要害。昨晚主要是我偷袭了前三个人。如果没有偷袭，胜负学生还不敢断定。”
李老点了点头说道“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学生不知。”
“他是阴阳门关中堂副堂主黑手刀。以出刀快狠著称。”
听到这里，我吃了一惊。副堂主，好家伙，挺阴的，领导不走中间，站旁边。我说中间的怎么这么不堪一击，一刀就砍晕了。看来以后还得相信自己的神识判断，不能凭经验判断。
“你跟着张志和，学道学了几年？”李老问道。
“张志和，学生不认识啊，李老。”我回道。
“哦，就是张有财。”李老说道。
张有财，张志和。哦，张老道的真名字叫张志和啊。枉费我跟你学了九年道。连个真名都没告诉我。一辈子难有金。
“哦，我跟师父学了九年道，一上大学就出师。李老。”我忙扯回思绪。
“九年，九年。有这般本事，也是难得啊。”钱老看了看我，说道。
“那把龟背刀，用着怎么样。”李老问道。“龟背刀？”“就是你昨晚用的那把刀。”“哦，挺趁手的。不重不轻，刀口锋利，还不沾血呢。李老。”
“哈哈哈”李老突然笑了起来。
搞得我一头蒙。
“小子，给你明说吧”王老道。“那把刀认你为主了。”
“认我为主了？”这都是什么吗，刀还会认主，讲神话故事呢。
“是的小子，那把刀在学校的地下室放了几十年，没有动静，前几天一直往外透灵气。我们就拿了出来。正好赶上这个事。拿出来让大家用用。几个人拿着压手，不是自己伤到手，就是伤到脚。后来没人敢用了。没想到，落你手了。”王老说道。
不会吧。一把三指宽，半米多长的刀还会认主。我选它，是看着轻巧，好放。这还得了把有灵气的刀。不是逗我玩呢吧 。
“小子，看你一脸嫌弃的样，你是不知道深浅啊。那把刀，曾是上两辈的一位高人用的。名叫龟背砍山刀。诛过妖，鬼。那把刀来自于小黄，，，，，”“老哥。”李老看了一眼王老。王老说到此被李老打断了。
小黄，小黄什么，小黄狗。刀是小黄狗变得。这可是天下奇闻了。“不说这些了，既然刀认了你。你就好好爱护，多干正事。”李老道。
“学生一定会爱护的。”
“好了，你回去吧。”
“那学生先回去了，有事您老就喊我。”我回道。三老点了点头。
我回道宿舍，拿出那把刀。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嘛。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能用就好。我把刀装进刀鞘。刀鞘也看不出什么，看着像黑牛皮做的。不想这了。既然留下来，等着安排任务吧。
直到晚饭后，才通知集合。
宿舍楼外，一大片人。比昨天多了一倍还多。除了田老师和三老，我是一个人都不认识。
这一回，分组变了，八个人一组。也不巡视了，按八个方位守在树林边上。点上篝火。三老带着剩下的十几个人守在林子中央。如不敌，就撤往林中。我和田老师分到了一组。田老师给我介绍了一下各位。我就记得一位保安大叔叫黄安分。多好的名字。安分守己。大叔也是八处的人。另外两位八处的，三位教职工，名字没记住。
我们守的还是西方。八个人围着篝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田老师给我讲了很多学校的往事与发展历程。黄大叔倒是和我一见如故，给我讲了好多保安的趣事。保安也有趣事，真是不能小觑任何行业。保安大叔竟然知道好多领导的秘事。还有那个老师和那个老师。那个学生和那个学生。讲的田老师都去装睡了。真是食堂的厨子，看大门的保安不能小看啊，卧虎藏龙那。黄大叔还给我讲他的妻儿事，多么爱他的老婆孩子。这保安八卦起来也可以啊，自己都讲，我听的是精神抖擞。不觉间子时了，八处的两个都睡着了。我们也没在意。我突然感觉一身寒意，不好。
我还没来的及出声。睡着的两个人已起身了，并示意大家安静。他俩才是高人啊。大家都看向围墙的方向。忽然一阵阴气飘了过来，八处的两人冷笑一声。其中一人甩手打出一张符。直奔阴气而去。一阵噼啪之声。阴气随之烧了起来。片刻化为清风。大家一直注视着。
半柱香后，突然飘来三个鬼煞。随之西南方已传来打斗声。我们不敢怠慢，纷纷亮出家伙。黄安分竟然拿出一对鸳鸯钺。这家伙什少见啊。此刻三个鬼煞已冲了过来。三个八处冲了上去。各打出一张符。符纸还没近鬼煞，就被几道阴气打落。符纸还没落地就变成了黑色。
好厉害的鬼煞，不惧镇鬼符。三个教职工拿着三把桃木剑冲了过去。缠满红线的桃木剑向着鬼煞劈砍过去。噼啪之声不断。鬼煞被挡了下来。田老师拿出一个黄福袋，摸出几枚镇鬼钱。念了两句咒语，接着甩了出去。打去三个鬼煞四分之一的阴气。鬼煞还是像疯了一样往前冲着。
黄安分突然咬破中指，把血抹在鸳鸯钺上，念了几声咒语后。直接对着鬼煞扔出鸳鸯钺。鸳鸯钺各打中一个鬼煞，只听两声低吼，两个鬼煞浑身火起。须臾间烧得烟消云散。这次三把桃木剑对上一个鬼煞，鬼煞身上的阴气不断被打散而去。
就在此时，十几名黑衣人出现在鬼煞的身后，手上的刀，寒气逼人。这是要拼命的节奏啊。
鬼煞的最后一丝阴气也被桃木剑劈去。一阵风，吹得烟消云散。
就在阴气消散的刹那，黑衣人也冲了过来。我攥了攥手中的刀也砍了上去，一阵的混战，乒乓之声不断，还夹杂着喊叫声，哗啦之声。我斜眼看了下身旁，田老师和那两个八处用的是黄铜色的铁链。伴随着铁链飞舞着的是哗哗之声。
此时，我面前的黑衣人已被我砍倒在地。大腿处正鲜血直冒。刚倒下一个，又来了一个。一把刀已劈面而来，我用刀震开，随之一刀斜肩铲背而下。黑衣人侧身躲开，横着一刀扫了过来，我纵身而起，同时踢出一脚，直奔对方的脑袋。黑衣人被我踢翻在地。
“啊”一声惨叫传来，我急忙侧目看去，黄安分肚子上同时插着两把刀，已经穿透了身体。我眼一红，纵身闪了过去，砍山刀直奔两个黑衣人得脑袋而去。两人同时松手，侧身，我一刀砍空。黄安分向后躺去，通的一声，摔在尘埃。
我紧攥砍山刀，如饿虎扑狼般的向面前的黑衣人砍去。片刻间，两个被划开了肚子的黑衣人倒了下去。
邪徒败类就该被干掉。
此刻，从我身上透出了一股杀伐的气息。我挥身往站着的黑衣人扑去，人拿着刀，刀随着人，人刀皆迸发着真气，漫天飞舞。又是两个黑衣人被我砍去了肩膀，倒地而去。我又冲向旁边和田老师战在一起的最后一个黑衣人。田老师看到满身血的我时愣了一下，那个黑衣人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跑，我挥刀追过去。
“别追。”田老师的话音未落，我已到了黑衣人身后，举刀就劈了下去，‘铛’的一声，我的刀被震开，人也后退了两步，我抬眼看去，面前站着一位黑衣人，却没有蒙面，一张微黄的国字脸，被不远处的篝火印的泛光，透出一股英气。这人也用了一把刀，比我的大了三圈。
这人身后还站着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人轻声道“就是他砍伤的副堂主。”听到此话这人眼光一亮，随之透出一股杀气。
田老师捂着一只胳膊突然站在我前面。“老师，你受伤了”我忙问道。“我没事，皮外伤。”田老师喘声道。两位受伤的八处的也走了过来，那三位教职工没过来，我转身望去。他们三个已经倒在了不远处。
我眼光一闪，两道杀气直逼对面那人。
“你是谁？”田老师略有些气不足。我忙一只手扶住田老师。
远处的打斗声，喊叫声一直不断地传过来。四面楚歌啊。
“你不配知道我是谁，让那小子过来受死。”一个浑厚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是他的老师，他的前辈，有什么冲我来！”田老师挡在我的身前。
两位八处也挡在了我的前面。

第13章 我要砍了你的狗头


那人冷哼了一声，透出不屑，“那你们都得死。”
那人身形一动，刀已劈向两位八处的人。两人同时用铜链去格挡。当啷当啷两声，铜链已被拦腰砍断，两人愣神之间，胸前已被开了口子，两股殷红的鲜血喷射而出，接着两人栽到了地上。田老师大惊之下，奋力推了我一把，喊道“快跑，去找三老。”在我没防备之下，我被推了七八远，才稳住身子。
等我再看田老师时，一把刀，已穿透了老师的肚子，“啊，，，”我爆吼一声，直透云霄。刹那间，我全身真气迸发，手里的龟背砍山刀杀气顿起，我双目血红，眨眼间，我已举刀砍向那人。
“小心，堂主。”一个黑衣人叫道。
叫堂主的那人推开田老师，挥刀架了上来。“铮”的一声。两把刀已撞出了火花。我眼含怒火，第一次使出师父传授的三十六式“裂魂斩”，斩一切妖魔鬼怪。
“裂魂斩，你是张老道的弟子。”那人叫道。“没时间和你逼逼，我要砍了你的狗头。”我怒道。手上的刀满天飞旋。带着一股杀气直逼那人。
那人刀法一变，顿时刀上带着一股黑气。直逼人的心魄，“邪魂刀，你是孙剑飞。”我咬牙道。师父曾经告诉我，阴阳门关中堂堂主孙剑飞，用一把邪魂刀。那把刀会吸人魂魄，化为刀魂，增加邪魂刀的杀伤力。
“小子有见识。今天杀了你，用你的头祭奠副堂主，用你的魂祭我的刀。”
我没再接话。全力攻杀孙剑飞。旁边的一位黑衣人悄悄放出一个鬼煞。直奔我而来。我邪笑一声。
鬼煞还没进我的身，就被卷进了裂魂斩刀法里。片刻就化为灰烬。
“不要放鬼煞，裂魂斩加持了咒法能斩一切鬼。”孙剑飞吼道。刀光闪现之间，火花四射。我身上已有两处被刀划破了。打久了，我恐怕要死在邪魂刀下。
嗤的一声，我的右手被划了一刀，鲜血顺臂直流。我提起最后一口真气，只能拼命了。
我正准备使出裂魂斩第五招-夺魂斩。裂魂斩只有六招，但每招又有六式。第五招里的六式都是拼命的。让出自己的要害，只砍对方的要害。要么同生，要么同死。
就在刹那间，我手中的刀突然泛起一片血光。杀气陡增数倍。正好孙剑飞一刀砍来，我用刀一挡之间，仓啷一声，邪魂刀断为两截。孙剑飞一顿之间，我反手劈胸一刀。嗤的一声，孙剑飞胸口被砍出一道半尺长的口子。鲜血喷了我一脸。
我强打精神，去看孙剑飞身后的黑衣人。我想种草。两人已跑的快没影了。我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一头栽了下去。
当我醒来时。我在床上躺着。我刚想动一下，全身的痛感直透灵魂。我感觉到身上被缠了很多的绷带。
咦，身边坐了个人。我侧头看一看，和一个女生的双目对了起来。“陶陶，你，，咳，咳，，，”“你醒了，先喝口水。”陶陶把一根吸管送到我嘴里，我吸了两口。嗓子好多了。
“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我有气无力道。
“这是学校花卉基地里的医院，王主任把你送来的。”陶陶道。
我忽然想起来，“田老师，田老师呢？”
“放心吧，田老师已经脱离危险了，在监护病房治疗呢。”陶陶道。
“其他人呢？”我接着问道。
“你是说，你们那组吗？”陶陶道。
我轻点了一下头。
陶陶沉默了一下道“黄老师和其中八处的一位走了。其他人都在这里治疗呢。”
我默默地闭上了眼。黄安分，第一位我亲眼看着被杀死的朋友，不，是战友，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战友。虽然没说几句话，也刚认识不久，但是我们毕竟在那一刻并肩战斗过。他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不苟言笑的神情，安分守己的神态。让人纪念着。
“想啥呢？”陶陶问我道。
“没想啥，你怎么在这里？”我问道。
“这件事，学校不想外人知道，就抽调我们气功社的人来帮忙照顾伤员。”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看来这次受伤的人不好。
“你真杀了阴阳门关中堂堂主孙剑飞？”陶陶睁大了眼看着我。
“孙剑飞很厉害吗？”我反问道。
“你不知道吗？”陶陶一脸的不可思议。“阴阳门一共五堂，每个堂主坐镇一方。就是门派里的执事见了他，也不敢小觑。你说呢。”
“哦，我刚知道孙剑飞。”我一脸的平静道。
“王玄，你不会失忆了吧。”陶陶边说边摸我的额头。很柔很软的一双手。
可能，只有我自己知道，要不是那把龟背砍山刀临危救主，我可能就不是这里了，可能在殡仪馆等着火化呢，或者被送回老家，等着下葬呢。这把刀回头得好好研究研究。
“又想啥呢。”陶陶一脸着急地看着我的脸道“你不会昏过去这三天，脑子真出问题了吧，要不，我去叫医生给你再看看。”
“我昏迷了三天。”
“是啊。准确的说是三天两夜。这三天我和寒冰轮流照顾你，昨天寒冰守了你一夜。今早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寒冰也在啊。”
“怎么啦，想寒冰了。要不，我给你叫去。”陶陶直勾勾地看着我道。
这眼神里藏着一股醋意。“你能陪着我就好。”我忙道。
“油嘴滑舌。”陶陶转脸笑道，“还喝水吗？”我轻轻摇了摇头。
“吃东西吗？”我点了点头。
陶陶喂了我一些粥，“医生嘱咐，让你先吃点易消化的，回头我跟你打点鸡汤喝。”我刚喝完粥。
王主任来到了病房，“醒啦。”我看着王主任想坐起来，“别动，躺着。”王主任忙走过了，对我摆摆手。“醒了就好。陶陶辛苦你两个了。”“都是好同学，还是好朋友，应该做的，王主任。”陶陶笑着回道。
“田老师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我刚去看过。陶陶给你说了吧。”王主任看着我道。“我知道了，王主任。”我接道。“那好，你也好好修养，其他的不用考虑，安心养好伤。有什么需要你们直接找我。”王主任又看了看陶陶说，回头又看看了我，“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谢谢您，王主任。”我回道。王主任又嘱托了几句陶陶，就回去了。
“我们是朋友嘛？”我小心问道。
“不愿意拉倒啦。”陶陶斜着看了我一眼。“不，不，我是求之不得。”我忙到，“能和如此美女做朋友，在病床上让我躺个半年，我也愿意。”
“做梦吧，半年还不累死我啊。”陶陶转头怒笑道。我忙陪着笑起来。
我在床上又躺了三天，才可以下地。
这次主要是失血过多，真气损耗过大，导致昏迷这么久。真正的伤口不多，只有胳膊上那道伤口有些重，其它的都是皮外伤，这还要感谢寒冰和陶陶，照顾的好。怨不得护士都是美女，确实照顾病人细心周到。这回，和她们真的熟悉起来了。寒冰一点儿不寒冰，和朋友一起话很多，好在这是个单间，要是有病友，我估计病友能疯了。倒是陶陶，有人时话就少了。都是小心眼。一不留神就得罪了。要不是疲于应对我真的有点儿不想下床了。
又待了五天，我已经行动自如了。通过寒冰和陶陶我也了解了那晚的全部事情。经历两次失败，这回阴阳门下了血本，关中堂全体出动，还有阴阳门三位执事来助阵。结果是阴阳门重伤了一位执事，死了一位堂主，还死了二十几位领事，受伤了大半。学校这边也没占着便宜，死了八位教职工，五名八处的，王老受了重伤，受重伤的十几人，轻伤二十人。要不是王主任和后备的十人及时赶到，学校可能就大败了。我也不会只躺在医院了。
阴阳门这么拼命到底在找什么呢？
又过了两天我坚决申请出院了，这几天两个丫头都把我养胖了，我实在是不想欠两个丫头太多了，要不，真的没法还了。总不能以身相许吧，那样，她俩非把我劈了。
巧的是，我刚办完出院手续，正收拾东西呢。
师父进来了。搞得我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师父，您老怎么，，，”看着师父一脸怒气，我忙赔笑道。“你，你，，”师父连说两个你下面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师父，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我不知道啊。”
“今天早上，我一接到消息就赶来了。”师父生气道。
“谁给你说的？”我小声问道。
“谁，还有谁，还不是王好那个老王八。不行，我还得去骂这个老家伙，拿我徒弟当枪使呢。我非扒了他不可，，”师父越说越气，我赶紧劝了起来，寒冰和陶陶也看明白了，也给着劝起来。
还是美女好使。这俩丫头不一会就搞定了师父。正好快近中午了，我就把师父拉近了医院食堂。这所医院是学校的内部医院，主要是接待内部干部教职员以及家属，也有疗养院的性质，所以伙食条件很好，还有单间。
报出王主任的名号，我们申请到了一个单间。在房间里坐下，我先给师父介绍了陶陶和寒冰。当我介绍到她们是金丹门和清微门时，师父愣了一下。
看师父平静了下来我才问道“师父怎么接到的消息？”
“唉，王好那个老王八给山上打了个电话，山上的人来告诉我的。我一接到消息，就坐车过来了，那个老王八到车站把我接到了这里。”师父又是一脸怒色。“您见了王主任。”我道。“见了。不提这个老，，，”师父忽然看了看俩美女。把话又咽了下去。“师父，别生气了，先吃饭。”我看菜端了上来忙道。
先吃饭！

第14章 接下来的事


吃完饭，我们又回到了病房。寒冰和陶陶看出师父和我有话说，她俩就借故出去了。
我刚随手关上门，师父劈头盖脸就骂上了我“你是不是傻，你上学时，我怎么嘱咐你的。让你谨慎小心，不要张扬。你把师父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师父，您老别动气，听我详细给您说说。”我就从基地里出现鬼煞开始，把这一段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给师父说了一遍。师父边听我说边皱眉头，特别是说道我怎么杀了孙剑飞的时候。我顺便把那把刀也拿了出来。从我住到这里，就有人把我的东西收拾好，一块送到了病房。
师父拿着那把刀看了看“躲不过终是躲不过啊。”
“什么躲不过，师父？”我问道。
师父皱着眉头看了看我道“命运，道门的命运。”
“道门的命运。”我重复了一遍。
“唉。”师父叹了一口气。“是啊，命运，不可捉摸的命运。”“我怎么听不懂，师父。”
“唉。”师父又叹了一声。“就是你的命运，从你九岁生病，我给你看病开始。你也就脱离不了道门的命运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那，抗不过去那。”
“师父说我有什么天命嘛。”我道。
“狗屁的天命。”师父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我是说人的命运。咋了，你还想称王称霸啊，这是法治社会。”
“我说笑呢师父。”我忙自嘲道。
“实际上也很简单。比方说，你家祖传打铁的，你耳濡目染的多了，就总往打铁的方面注意，多半会从事与打铁相关的工作的。虽然现在社会开放，打工的方向有很多，但是你小时候的经历对你未来有很大的影响。比如你，学了很多年的道法。任何有关道的事，你会不自觉的关心，也有更大的可能参与其中。”师父是娓娓道来。我细想一下，人生不就是如此吗。医生的家庭，下一代学医的可能性就大。教师的家庭，出老师的几率也就大。因为孩子从小接触的就是这种环境。这也就是俗话说的传承之道。
“既然躲不过，就随遇而安吧。”师父摇了摇头道“不过，你这次的事搞得有点大啊。杀了一个堂主。阴阳门绝不会善罢甘休。”“那我该怎么办，师父？”我有点脊背发凉。
“怕了小子，你杀人时，我可没听你说怕。”师父反倒笑道。
“那不是情况紧急，我也没多想啊。”我忙分辨道。
“那这会还怕个球，事情既然出了，就不能再怕了，知道嘛。”师父斩钉截铁道。“再说事情出了，怕还有个球用，只会束缚你的手脚。好比上战场，上之前，你可以怕的要命，一旦上了战场，再怕，那你就是第一个别干掉的。”
我看着一脸凛然的师父，忽然陌生起来，这还是那个猥琐好色的张老道吗？我忽然想起了《道士日记》。师父曾经也经历过很多生与死的战斗。师父有很多面，只是这一面我从来没见而已。
“听您老这句话，我啥也不怕了，师父。”我也大气凛然起来。
师父又道“也没什么好怕的，既然发生了就去面对，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做出什么妖来。既然师父来了，万事有师父呢，你就安心上你的学。”我也是一脸无畏道“您老来了，我啥也不怕。”师父看着我满意的笑了笑，接着拿起手中一直拿着的刀说道“这把刀，你搞明白了吗？”“我还没来的及研究呢。”我忙接道。“我告诉你我知道的，我曾听说，这是一位高人从小黄泉里带出来的一把刀。那位高人曾拿着这把刀纵横江湖，所向披靡。后来高人逝去，这把刀也就没有了踪迹。也就没人了解这把刀了，恐怕也只有小黄泉的人才了解这把刀了。没想到便宜你小子了。”“小黄泉？”我是又吃惊又疑惑。
“小黄泉就是酆都城。在庆省平都山，不是真正的那个阴间黄泉。酆都城是个邪教门派，在江湖上少有露面。特别是近二十年，更是销声匿迹。”
“哦，怨不得上次王老正准备给我说呢，让李老打断了，他们可能是怕我不敢要所以没说。”我豁然道。
师父听我说道三老，看了我一眼“你见过他们了？”“是的，上次就是李老告诉我这把刀认我为主的。”我回道。
师父继续低下头看着刀“我听你说，这把刀在你紧要关头，红光大盛，斩断了邪魂刀，救了你。”“是的师父。”我道。“我猜测，这把刀是吸了你的血，唤醒了刀魂，才助你杀了孙剑飞。我暂时看不出这把刀有什么邪恶之处，你先用着，如有什么不适的你再别用。此外，也留点心，慢慢感应感应，看这把刀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好的，师父。”我道。
“此外，我这次来就不走了，我就住到这疗养院了。”师父道。
“住到这里？”我一脸疑惑道。
“出这么大事，我还怎么走，我走了我能放能放得下心你嘛。”师父没好气道。我咧嘴笑了笑，心里一阵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有点不让师父省心了。
“我本来不想住这的，王好那个老王八蛋非让我住这，说这里方便。有什么事也好照应，我也就答应了。另外你父母那，我没说实情，我只说我想你，来看看你并住上一段，等我住烦了就回去。你父母还让我给你捎了点钱。”师父说着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我一笑，没接钱。“是给您的吧，师父。父母怕您没有钱在这不方便。”“你小子，这会倒精明起来了。我现在不用了，你拿走吧。谈女朋友很费钱的。”师父眯了眯眼道。“不是的，师父，你可别让人家误会了。”我急忙辩解道。
“不用多说了，师父是过来人。”师父把钱塞给我邪邪一笑道。“再说了，吃王好那个老王八蛋，我心安理得，让我徒弟帮多大忙，受多大罪。我吃他还不是理所应当啊。”“师父，别，别这么说，王主任，，，”我不好意思道。“这有什么，我就得作闹那老小子。”师父又是一脸怒气。我摇了摇头，老一辈的事不管了。“对了小子，这个牌子，你拿好。”师父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牌子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隐形符’“师父，这，，”我看着师父道。“那老小子给的，你拿着，这是你应得，别给这老小子客气。”我无奈地摇了一下头。
我和师父说完话。我又去看了一趟田老师，医生说田老师还是不能见人。我又去看了任峰，谁知他比我先出院了。我就回来了，和寒冰，陶陶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学校了。临走前我到王主任给师父安排的住处看了看，一个单人房间，还有卫生间呢。比我们宿舍好太多了，要不是有课，我都想留下陪师父了。
师父把我们送上车就回住处了。
在车上，我问俩美女“你们怎么也回去，不要照顾伤员了？”寒冰抢先道“已经出院了好多人了，王主任怕我俩耽误的课程多，就让我俩和你一起回去。”“这样啊。”我没再说其他的。
半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宿舍。终于清净了。
三个月了，竟然没什么事发生。阴阳门偃旗息鼓了。这可不像师父说的阴阳门行事风格啊。无事更好，我巴不得日子平淡地过呢。美女围绕，兄弟相伴，多洒脱呢。
田老师也回来教课了。因为这一件事后，我的英语水平也好了些，我实在不想辜负田老师的殷殷教诲。师父在基地搞的是乌烟瘴气，我都不敢去看他老了。
基地竟然发生了一件很尴尬的事。为了响应古城的大开发，政府相中了那块基地的土地，要开发房地产。学校动了无数关系来维护基地，到最后还是无力相违，无奈的接受了政府的土地置换计划。当王主任和我说这些事的时候，我也明白了这背后的原因。阴阳门势力真的不容小嘘啊。竟然动用这么大的势力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看来他们得逞了。不过我也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起码我暂时是安全的。我临走时，王主任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小心。
回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阴阳门用这么大势力来达到目的，他们会用什么方法对付我呢，看来我要更加猥琐的成长了。“玄子，总算找到你了”赵自如气喘吁吁地向我跑来。“八卦仔，有事啊。”
“你快回去吧，你们气功社的美女在宿舍都吵翻天了。”
“咋回事？”
“还不是你说请人家，一直拖着没请，这几天她们找不到你，就来宿舍兴师问罪了。”赵自如解释道。
“你看，我把这事忘了。”我不好意思道。
“她们非说我们把你藏起来了，不依不饶的，川子和洋洋正给你打掩护呢。”
“强子和大发在宿舍吗？”
“他俩快疯了，也跑出来找你了。”
“这样，八卦仔，你去找他俩回来，我先回宿舍，今天我大请客，你们作陪。”
“这个，太好了，早想打牙祭了。我去了。”赵自如说完向图书馆跑去。我忙回了宿舍。
我在门口听了两句，寒冰正说我没有良心呢，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说请客，都仨月了，到现在人都找不到了。川子还替我分辨呢。
我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第15章 初识江湖险恶


在我三寸不烂之舌的狡辩下，终于让三位美女安静了下来。我不得不拍着胸脯答应他们，今晚大请特请他们。出血就出血吧，早晚跑不掉。人情早还比晚还好。
晚上请他们吃关中名吃——八大碗。我也借着自己请客过过瘾吧，以前吃过八大碗，从此是迷上了，真是回味无穷。要不是还人情。我真的舍不得啊。
既然请了就大请。除了我们宿舍的和青青，寒冰，陶陶。我又叫上了任峰，王孝思弟兄俩，还有郑乘风和朱载阳。听说是八大碗，竟然没有拒绝我的，让我怅然若失。
晚上，来到预定好的饭庄。大家齐坐一桌。这也是自田老师出院以来，我最高兴的一天。大家风卷残云，饕餮吞食的吃相把三个美女都惊着了。太不注意形象了。连郑乘风这小子都让我惊呆了，一向清高自持的人，在美食面前竟然也没了正形了。等我们从饭庄出来时，寒冰是一脸幽怨的看着我，那两位美女也是哭诉自己没吃饱。我这客请的，主客没吃好，陪客的却是不知羞耻的胡吃海塞。
没办法，看时间还早，我又带着他们向学校旁的小吃街走去。夜里九点多钟，正是小吃街上人的时候。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怨不得美女主食吃得少，小吃吃得多，三位美女是左手串，右手串，吃的都不顾形象了。
我们正漫无目的向前走着时，忽然一丝气息从我身边划过。我不自觉地警醒起来。忙向气息的方向看去，来来往往的都是身影，根本无法看清。忽然，任峰从我身后挤过来，轻声道“有气息过去，要小心。”“你也感觉到了？”任峰对我点点头，又向四周查看去。
突然，身后一阵骚乱。人群里有人大喊“撞人啦，撞人啦。”我一愣，随即和任峰向身后挤去。到了近边一看，郑乘风一脸无辜地正被坐在地上的一位老婆婆抱着大腿，老婆婆嘴里大喊“撞人啦，撞死人啦。”我赶忙走过去婆婆身上没有气息，任峰也对我摇了摇头。我忙蹲下身问道“婆婆怎么了？”老婆婆瞥了我一眼，“你谁呀。”“我是你抱着这位的朋友。怎么回事，你能说一下嘛。”
郑乘风是满脸通红，已经语无论次了。老婆婆这才说道“我正买东西呢，这娃从我身边硬挤呢，我都多大岁数了，能这样硬挤嘛。我一个站不稳，就摔倒了。”
我想种草，碰瓷的，这可好，说不清了。任峰在旁边忙道“婆婆，你感觉那里不舒服？”“腿，这边的腿疼得很。”“那我们先送你去医院行吗？”任峰接着道。“你们想半道跑啊，我不去。”
旁边人群里有人议论道“碰瓷的，报警”“对，小伙子，报警。”“报警怎么样嘛，警察来了，这也说不清，这里又没摄像头，人有这么挤。”这时寒冰她们也回来了，一看情形，也忙帮着劝婆婆。赵自如也上去一阵劝“那婆婆想怎么办呢？”“等我儿子来了，再说。”“你儿子，在哪呢？”赵自如问道。“就在前面呢，让我在这买东西等他呢。”这回好了，肯定要被讹了。
正说着，挤进来一位中年大叔“妈，你咋啦。”“这小子撞我了。”“撞您哪啦”“腿，唉唉，痛啊。”婆婆道。我忙对着大叔道“大叔，要不先把婆婆送到医院先看病，该赔多少钱，我们再谈。”“那行，你们一起去医院。”“这个肯定了”我道。我们大概商量了一下。我和任峰，郑乘风过去，其他人先回学校，这边解决不了，让他们再通知学校。说道这里，我和任峰帮忙抬着婆婆挤出人群，走到街口，叫了出租车。我和任峰陪着大叔婆婆一辆车，郑乘风又打了一辆跟着，陶陶说什么要跟着，就和郑乘风一辆车。
大叔上车后，对司机说去七院。我对地理不太熟，也没在意。任峰顿了一下问大叔道“为什么去远处的七院呢，就近不是有三院吗。”大叔冷冷道“七院，骨科好。”任峰也就没再接话了。看了我一眼。我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还在想这赔多钱的事呢。
突然车子停了下来。司机下了车，打开机盖子看看，喊了一声“车爆缸了，下来换个车吧。”听到这里我们陆续下了车。任峰站到我身旁，拉了我衣服一下，示意我往四周看。这一看，我心里一惊。我们已到了荒郊野外了。郑乘风和陶陶也跟了上来。问怎么了。我只能轻声道“小心点儿，我们可能上当了。”两个人瞬时紧张了一下。
那个大叔在车头处突然转过脸来，一脸的杀气，狠狠地问道“你叫王玄，是不是。”我装作无谓道“大叔，认得我。”大叔冷笑了两声，“怎能不认得。两位堂主的命呢。”
坏事，大路上翻船了。我忙问道“你是阴阳门的人。”旁边突然传出尖利的笑声“小子，想明白了。”我回头看过去，那个婆婆也下了车正看着我呢。我忙道“小心了，来寻仇的。”他们仨马上往我这边靠了过来。“我们被围了，王玄。”任峰在我身旁道。我四下一看，周围不知道啥时冒出十几个人。我苦苦一笑，真是小心了几个月，一朝道丧。我转了一下眼睛，对着那位大叔道“能报个名吗？”
“好的，小子，让你死个明白。”那个大叔恶狠狠道“我是新任的关中堂堂主孙剑云。”又指了指那位婆婆“她是副堂主九面婆。”“好大的阵势啊，两位堂主都到了，我的面子不小啊。”我笑道。心里也是一紧。师父曾说过，九面婆也是阴阳门有一号的人物，善于易容，多用人皮制作面具，做的是天衣无缝，且功夫了得，出手狠辣。曾经感觉多么遥远的人物，今天就见到活的了。
不知道朱载阳那几位聪明不聪明，回去给老师说一声我们的事情。要是说了，就还有救兵，没说我们四个可能就回不去了。
我看了看身边的三位，对着孙剑云道“孙堂主，你和上一任堂主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那是我哥。”孙剑云瞪起眼睛道，满眼的杀气。我又笑道“你哥是我杀的，和他们三个无关，能不能让他们三个走，我跟你哥哥赔命。”
“小子，不用想，让他们回去报信嘛。今天谁也走不了，都得死。”孙剑云怒道。
走不了了。我低声问三个人“带家伙什了吗？”“你请客，又不是赴鸿门宴，带家伙什干什么。”任峰回道。那两位也摇了摇头。唉，今天真走不了。特别是陶陶，我回头看了一眼陶陶，满眼歉意，陶陶却大义凛然的样子。
“看来，你们阴阳门不置我于死地，誓不罢休了。”这次我提高了嗓音，给自己打点气。“那是当然了，盯你已经两个月了，好不容易让我们逮着机会，诱你出来。你可知道凡是杀我阴阳门的人，阴阳门定与他不死不休。何况你还杀了我们堂主。”一个尖利的嗓音传来。我侧头看了看九面婆，笑道“人称江湖上九面婆易容天下无敌。从没有人见过你的真面目，今天我临死前，能否看看你的真容？”“怎么，想见见姐姐的盛世容颜。”九面婆尖利的笑了一声道。“副堂主，别给他们废话，让我一刀宰了他们。”给我们开车的出租车司机道。“今天，他们是插翅难逃，我就满足一下一个死人的心愿。”九面婆道。说着九面婆先是晃了晃身子，身子突然高了起来，随之摘下了头上的人皮头套。一张俊美的面容闪现出来，一双魅惑的眼睛，水波流动。确实是个美人，要不是这会挺起的胸脯，我还以为是个美男子呢。“确实漂亮迷人。”我不自觉的称赞道。“算你有眼光。”九面婆温柔的笑了一声。
“老九，别废话了。杀了他们。”后面的孙剑云急躁起来。
看来拖不下去了，我细声道“我上去先吸引两位堂主，你们往外冲，冲出去赶紧去报信，千万别恋战。”我刚说完话，陡然全身真气大起，随之纵身打出去两掌，一掌奔孙剑云，一掌奔九面婆。两人一见我身起，忙回神出掌。只听嘭嘭两声，两位堂主向后各退出两三步。我上了就使出全力，为了拖住两人，让那三位能逃出去。
没等两位堂主身子站稳，我的下两掌已随后而至。师父传授的碎魔掌，被我舞动如飞。我知道，我刚才是占了先机，等两位堂主稳住了，我就不好再难占到便宜了。双掌在真气的催动下，越来越猛，直直地抵住两位堂主。
身后三人也催动劲气，突然动手，向身边最近的人打去，别说，这三人在这一段的气功社交流中，都有很大的进步。三人对十几个竟然没落下风。
此时我面前的孙剑云突然从腰间扯出一把软剑，九面婆手中也多了一把黑色带尖的铁扇子，扇子上黑气直冒。
老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一点儿都不假。我这空手肯定打不过拿兵器的了。那也不能等死啊。我拼尽真气抵挡着。身上不时被剑或扇子划开一道口子，鲜血也渗了出来。我已经顾不了这些了，我偷眼看看那三位，一个也没冲出去。
看来要合葬了。

第16章 临危有变化


我正思索着怎么应付时，左臂上又被划了个口子，这回是鲜血直喷。伤到大的血管了，看着喷射的鲜血，我脑子突然一亮，冒险一试了。能活下来还是好汉。
我猛力打出两掌，逼退两位堂主。迅速回身，把两手抹上自己的鲜血，迅速结出‘引神覆灭咒’随着我的一声敕。我全身顿时血脉贲张，真气大盛。双目血红。两掌带着一股血雾打向两位堂主。
两位堂主大惊。“不好，这小子不要命了，引神上身。快撤。”孙剑云大喊道。孙剑云喊完，转身刚要逃走，我的掌风已到他后背，只听咚的一声，孙剑云被我打出去两丈有余，摔在野地里。
九面婆看到此，忙打开扇子，放出三股阴气，迅速凝结成三个鬼煞，直奔我而来。我伸开一直手臂，直向一只鬼煞抓去，顷刻间，一只鬼煞已被我攥在手中，只听嘭的一声，鬼煞炸裂开去，化为灰烬，随风而散。
另外的两只鬼煞又向我冲来。我随之辟出一掌，正中鬼煞，随之鬼煞被劈成一团火雾，瞬间燃烧殆尽。第三只鬼煞旋转着向我射出如箭般的阴气，我连躲也没躲，冲着阴气纵过去，阴气还没近身，已被我身上的真气撞散。我也到了鬼煞近前，两掌推出，只听砰的一声。鬼煞直接被打成灰烬。
等我停身四望时，除了地上躺着四位阴阳堂的人，站着的陶陶，任峰，郑乘风，四下已没有任何人影了。
只见我大吼一声，随即鼻子里射出两道白色雾气。雾气散去后，我也倒在了尘埃上。三人在我耳边呼唤的声音，我是一丝也没有听到。
朦胧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一手刀，一手剑站在一座鬼气缭绕的山门前，山门前站着一位身披红色大氅的人。我身后是尸横遍野，阴森可怖。我想看清山门的那人，怎么睁眼都看不清楚，眼前好像蒙着一层纱一样。我怎么运气都看不清。正在着急时，突然醒了过来。一束阳光直射我的眼睛。我马上又闭上了眼。一场梦啊。“醒了，醒了就好。”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侧过头，避开阳光，再次睁开了眼睛。这次看清了，说话的正是师父。我躺在一张床上。身边坐着师父，身后还站着陶陶。
“师父，我在哪，，？”我有气无力道。“你在师父住的疗养院里。”师父咽声道。“我，，我怎么在这？”我道。“你用了‘引神覆灭咒’受了内伤，我们正要抬你回学校时，田老师他们就赶到了，就把你送过来了。是师父做了两天两夜的周天二十四节大蘸才把你救过来。”陶陶哽咽道。“师父，我，，，”“玄儿，啥也别说，先养好身体。喝水吗？”我摇摇头闭上了眼，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去。
师父，玄儿对不起你，让您老一直为我操心，我真是不孝啊。“玄儿，怎么了？”师父看到我落泪，忙问道。“我没事，师父，让您老费心了。”我哽咽道。“傻孩子，给师父还说这话。啥也别想，先养好身子。”师父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师父您说王玄醒了就没事了，您老已经三天三夜没休息了，您老先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就行了。”陶陶一脸恳切道。师父在陶陶的一再劝说下，才回去休息。
师父走后，陶陶坐在了我身边。殷切的看着我问道“喝水吗？”我点了点头。陶陶再次把一根吸管放进我的嘴里。我吸了几口，摆了摆头，陶陶把吸管拿了出去。我轻声问道“还有粥吗？”陶陶看着我，笑了起来，忙转身端过一碗粥，用汤匙一点一点喂给我。
看着陶陶的脸庞我忽然陶醉起来，仿佛玲玲坐在身边一样。我为什么会产生这么熟悉的感觉。我摇摇头，打断自己的思绪。
“不想吃了吗？”陶陶关切道。“不，不是，头有点痒，我蹭蹭。”我掩饰道。“那里痒，我给你挠挠。”陶陶接着道。
说着陶陶放下粥，双手在我头上轻轻的抚着。我脑子里一片眩晕。
阴阳门的梁子解不开了。接下来真要处处小心了。看着陪护床上已经睡着了的陶陶，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一场实习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师父虽然说过不用怕。但是我在明，他们在暗。实在不好防啊。就是我自己还好些，能打就打，不能打就逃。可是身边的朋友呢，让他们受牵连，我真是死了也不会瞑目啊。以后只能万事小心，熬过这一年，我就出去实习，远离古城和关中堂。
胡思乱想间，传来陶陶的梦话‘快逃，王玄，快，，逃，，’这丫头，我心里一阵翻涌。
天亮了，说清楚点儿更好。免得受我的害。乱想间，我也迷糊起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那个梦又出现了。这次，我还是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大哥，我和你有仇吗，干嘛一直给我托梦啊。
当我睁开眼时，身边站着王主任。陶陶不在。我忙给王主任打招呼。“醒了，感觉怎么样？”王主任一脸慈祥的问道。“好多了。让您费心了，王主任。”我忙应道。
“你知道吗，那晚，你差点把你师父和我吓死，你还真有气魄啊。”王主任说到此时眼中还是闪过一丝的惊悸。“我，我是不得已啊，王主任”我撑起身子道。“躺着，不用坐起来。”王主任忙扶住我的手臂。“没事的，王主任，我能坐起来了。”王主任顺手拿了一个枕头，让我靠着，他也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我。看的我都不好意思起来。
“我活这么大，就见过两人用过‘引神覆灭咒’，当年的武功那么深厚的真气，要不是仗着天师门的掌门拼了命救他，他也活不下来。”武功，又是武功。将来，这人还真得见见。
“这次，你除了靠你师父拼尽修为的来救你，你还要感谢一个人。”王主任接着道。我看着王主任疑惑起来，“除了师父，还有其他人帮着救我。”
“是陶陶，要不是陶陶先给你喂下金丹门的九炼丹，稳住你的心神。恐怕你师父和我也回天乏术了。”我吃了一惊。
九炼丹是金丹门的秘宗上宝，一位金丹门的中上品大师，一辈子也炼不出几颗。并且只能在门下弟子出师时，师父才能赠送一颗，作为出师的明证。每一位金丹门弟子都视之为至宝。
陶陶她，唉，这人情咋还呢。
“你是真的走运。遇上这么好的姑娘。”王主任笑道。“我俩，什么，什么都没有，王主任。”我无力的解释道。王主任一阵大笑。“都成年人了，再说，我也不计较这个。你解释什么。”我无力的摇了摇头，没有再分辨下去。“对了，我来一是看看你，其次问一下，当时详情。”王主任收回笑脸道。我就从小吃街开始，详细给王主任说了一遍。
王主任听我说完，想了想说道“他们是不抓着你，誓不罢休啊。这样，王玄。你出院后，尽量不要出校园，如果有实习课，你不要单独行动。一定和大家在一起。此外，我已经跟院长申请过了，有两位八处的在暗中一直保护你。”
“真是让王主任费心了。”我有点歉意道。“这不能怪你，是因为学校的事引起的，这也是学校应该做的。再说你是学生，学习有责任保护你在学习生涯期间的人身安全。”王主任一脸正气道。
“我，我，王主任，我有个事想请求您？一直没好意思说。”我不好意思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给我还吞吞吐吐的。”“王主任，能把黄安分的鸳鸯钺送给我吗？”
“你会用鸳鸯钺。”王主任看着我惊讶道。“给师父学过，另外我想留个念想。我去看过黄前辈的家人，他有一个可爱的儿子。虽然和黄前辈认识时间不长，但毕竟一起战斗过。他也是我人生中第一位在我身边倒下去的朋友，想起这些，我心里总有些难过。我想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忙照顾他的妻儿。”我有些动情道。王主任眼睛有些湿润，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好的，我答应你，回头你出院前，我让人把东西给你送来。另外，学校也一定会照顾好黄安分妻儿的。”王主任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
王主任也是一位重感情的人。
正在这时，陶陶带着早餐走了进来。“王主任，在啊。您吃早餐了吗。”陶陶对着王主任道。“哦，我吃过了，我就是来看看王玄。”王主任侧过了脸，没看陶陶。陶陶又看了我。一脸疑惑，没再说话。“好了，我也没什么事，你好好养伤，王玄，我先回去了。”王主任终于正过来脸说道。“让您费心了，王主任。”我说道。王主任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陶陶关上了门，才问我道“你俩怎么啦，怎么情绪这么凝重。”我平静道“没什么，说起了黄安分前辈了。”“哦，那个牺牲的保安前辈。”陶陶看着我道。我点了点头。
“那我打扰你们吧。”
“没有，已经说完了。”
“哦，那先吃早餐吧。”陶陶说着递给我一个大包子。我接过包子，一脸郑重地看着陶陶。“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惹你啦。”陶陶又是一脸疑问号。
我轻轻摇了摇头。

第17章 安分守己的过

“陶陶，对不起。”我没有看陶陶。“你怎么了，为什么说对不起？”陶陶惊讶地看着我，想要把我看透一样。我躲开她的眼神，接着道“我，我吃了你的九炼丹。”等我说完，陶陶转过身去，又拿了一个包子，自己吃了起来。继续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我说道“那你准备用什么赔偿我呢？”
剩我疑惑地看着她了。“我，我赔不起。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不，把我的刀和师父给我的剑送你吧。”我一脸真诚道。
“哼，那些东西我看不上，你还是留着保命吧。”陶陶不屑道。
“那我真的没什么东西了，，，”我忽然看着陶陶吃惊起来“你，你不会是让我把自己赔给你吧。”
陶陶看着我一脸吃惊的表情，大笑了起来。“把你赔给我，你愿意吗，再说了，那你的玲玲可怎么办啊。”陶陶一副调侃我的样子。“谁给你说的玲玲？”
“还能是谁，你们宿舍的八卦仔啦。”陶陶又是一阵讪笑。“这个八卦仔。”我咬牙道。我转回头又对着陶陶微笑道“那我怎么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
陶陶故作思考的样子，等了一会儿说道“咱们做个君子协定吧。”
“君子协定，什么意思。”
“我把金丹给你吃了，就会影响我的修炼进程。这样，你做我的保镖，直到我达到真气境界。怎么样？”陶陶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这是要吃定我啊，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达到真气境界。有人一辈子都没达到啊。陶陶看着一脸犹豫的我，正声道“算了，不想做拉倒，那颗金丹就当喂狗了。”
“不，不是，我还没说话呢，你就是一阵挤兑。”我急忙道。
“看你脸色就知道是不愿意呗。”陶陶阴晴不定道。
我咬了咬牙道“我愿意，我愿一直保护陶陶，直到她达到真气境界。如有违心，五雷轰顶。”
“谁让你发誓了，说了愿意就行了。”陶陶生气道。
“我不是给你表示我的衷心吗，你都救了我的命了，这点事我再做不到，我还是人吗。”我义正词严道。
陶陶看着我又笑了起来。女人的脸，看不透啊。阴晴不定啊。
我住了二十多天的院才出来。师父讲的一点儿不错。‘引神覆灭咒’不到生死之间，万不可用。因为以咒法引神上身，这个代价不是人所能承受的。只有到了再无生路之时，抱定和敌人玉石俱焚的信念，才可以使用。有一线生机，都没人愿意使用。不知道，武功当时用“引神覆灭咒”是遇到了什么情况。回头有时间，问问王主任，不知他会告诉我不。
住院二十多天，挨了师父八十顿骂。要不是有陶陶在，我估计师父会把我从病床上拉起来，再揍我一顿。陶陶的人情要还不完了。后来，我才知道，师父为了感谢陶陶救我之情。把‘清心经’传给了陶陶。这丫头，师父把这么重要的经法都传给她了，还来敲诈我。后来，我问她，她还说师父是师父，我是我。把我气个半死。
亏得我当时还发誓呢。以后一定不能感情用事，要不吃大亏啊。
因为这件事的发生，师父亲上嵩山庙借来‘寻踪符牌’让我带上，只要我有危险，师父都能感应得到，并能寻到我的踪迹。我问师父怎么借来这么珍贵的东西的，师父就是不告诉我。
我想师父也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师父付出的代价超出了我的想象，让我终生后悔师父为了我做出的这个决定。
我出院前，王主任让人把鸳鸯钺送了过来。看着鸳鸯钺，黄安分的神采飞扬的表情又浮现我眼前。回去后，我先去看了看黄安分的妻儿。
郑乘风和任峰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在学校食堂隆重招待了我，还有宿舍的几位。通多这两年多的相处，宿舍的几位也多少知道我的一些事情。不过，几位倒是守口如瓶，没有过多地八卦我的事。只是一直缠着我要拜师学艺。搞得我不胜烦恼。不得已教了他们几个三脚猫的功夫，让他们去炫耀去。
身边也终于多了个跟屁虫。不过，应该是陶陶身边多了我这个跟屁虫。唉，谁让答应人家了，还发了誓。欺心不可欺神啊，除非我想五雷轰顶。
惹得寒冰看见我都没有黑眼珠了。唉，心里苦啊，宝宝心里苦，还得说不出。
眼看就要大四实习了，有一天王主任突然找我。我忙赶了过去，来到王主任的办公室，王主任示意我坐下。我和王主任相对坐着。“阴阳门要找的东西探查出来了。”王主任平静道。“探查出来了，什么东西？王主任”我急忙问道。“‘三足炼尸鼎’”王主任道。“三足炼尸鼎，什么东西。”我又问道。
“我也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还是你师父带着我找到游术派的刘一手，才打听到一些消息。”我急切地看着王主任。王主任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师父让我都告诉你。我就都告诉你。三足炼尸鼎是阴阳门的一件大法器。失传了三十多年了。自从阴阳门丢失了三足炼尸鼎和几件大法器，阴阳门也就在江湖上沉寂下来了。谁知道三年前阴阳门得到消息说东西在古城，就派了很多人探查，终于查出了位置。这回他们也终于得到了。”王主任说到这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有打断他。
“至于这件法器起什么作用，刘一手只说是炼死人尸体的。具体详情他也不知道。不过从阴阳门要得到这件法器所付出的代价可以看出，这件法器对他们很重要，并且对他们有大作用。”我也陷入了沉思。炼尸体。难道是炼行尸。没有法器，他们也一样炼啊。师父说过。
王主任又接着道“我和你师父推测，这件法器炼出来的行尸和阴阳门以往所炼的行尸不一样，可能会有更大的杀伤力或者更邪恶。”四目相对，我和王主任沉默了好一会儿。王主任才又说道“王玄，你要更加小心了。现在江湖中，不光阴阳门活跃起来了，异界门和游术派也是频频再现身影。一旦邪派兴盛，必将给社会带来很多不稳定的因素。我们这些人已经老了。将来，可能需要你们付出努力，来对抗这些邪派败类。”“这些也是师父说的？”我看着王主任道。“不是，是我想说的。”王主任还是一脸平静。“王玄，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选择站出来，还是平静的生活下去。”我看着平静中的王主任，也一脸平静道“我没想过这个问题，王主任。”
又是一阵沉默。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一直感觉，这些东西都离我很遥远。江湖离我很遥远。阴界离我很遥远。妖魔离我很遥远。
当我从王主任的办公室走出来时，王主任对着我的背影说道“王玄，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你，因为这是你自己的人生。”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一脸慈祥的王主任。我深深地点了点头。接着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时光匆匆，总算平静的来到大四实习期。
学校安排的地方没人想去。只有各寻生路了。师父想我一起回去，可是陶陶想先回家看看。我和师父商量了一下，我先陪陶陶回家看看，然后再一起回我的老家找个实习的地方。师父同意了，他老人家先回去了。陶陶也同意我的方案。
寒冰不同意了，也想和我一起实习，说能相互帮助着写论文。郑乘风说陪着她，她还一脸的嫌弃。
我不能得罪我的保护对象啊，我可不想五雷轰顶。我断然拒绝了寒冰。后来，寒冰说在老家找不到好的实习单位，就去找我们。大姐，你是嫌我这里还不够乱吗。我也只好暂时答应了。
最后我们宿舍和气功社吃了顿散伙饭，互相留了手机号。时代在变啊，曾经的电话还是奢侈品，现在手机已经开始流行了。大家也就各奔东西了，等来年毕业答辩时再相见了。
回头看看还是破破烂烂的校园。虽然还是那些郁郁葱葱的树木，虽然还是那些斑驳破烂的水泥路，虽然还是那些坐落有致的楼房。虽然还是那个青草漫漫的操场。虽然还是那些鬓发斑斑的老师。虽然，这些都将离我而去。但是，我的青春留了下来，永远的留了下来。
看着好多离去的学生，相拥哭泣。我拉起陶陶拼命地跑开了，向那个能到远方的车站跑去。
当我和陶陶，彭清人坐在去往应省钟山的火车时，陶陶是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为什么这个表情看着我？”我一脸无辜道。“没想到，你还挺多情的。”陶陶说着笑了起来。“去，，，去趟卫生间。”我生气道。哈哈，哈哈，身后又是陶陶的一阵笑声。

第18章 想自由飞翔的鸟

到了应省的省会城市应市我们下了火车，我和陶陶和彭清人约好三天后在钟山回合就分开了，彭清人的家在不远的一个县城里。
当我和陶陶来到她的家时，我惊讶了，陶陶是城市姑娘。
“你不是农村的？”
“我说过我是农村的吗？再说你也没问过啊。”对，我没有问过，是我迟钝了。城市人也上山学道嘛。搞不明白，难道是兴趣爱好。
陶陶家里六口人，父母，哥嫂，还有一个小侄子。哥嫂已经买了自己的房子搬出去了。家里只剩父母和一条狗，这条狗也叫小黑，居然和我家的一样。
到了陶陶家里。她父母看到我特别热情。特别是她母亲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这小伙子，真帅噢。”
我长得很帅吗。我怎么一直感觉不到呢。
吃饭时，看着满桌子的菜，我口水都快下来了。陶陶父母让我不要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吃饭间还一直感谢我呢。都把我搞糊涂了。后来才明白。陶陶给她父母说在学校，我一直很照顾她。她父母一直给我夹菜，怕我吃不饱。这倒是小看我了，对于美食，我从来是不遑多让的。陶陶也一直给她父母说，不用管我，说我从来不亏待自己的肚子。这么揭老底，有必要吗，一点面子不留。搞得我不得不矜持起来。
晚上，我准备出去住旅馆，陶陶父母说什么不同意。让我住进以前她哥嫂的房间。当我躺在挂着大红喜字的双人床上时，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不过想想，能省好几百人民币。我也就坦然了。
陶陶领着我逛了两天，也让我见识了南方城市的繁华多彩。这里也是一座古城。有千载的文化底蕴。也有现代都市的时尚气息。一座让人舒坦的城市。
通过陶陶父母我也知道了陶陶为什么学道，她的父亲就是一位俗家弟子。后来上了大学，成为了一位工程师。也就留在了应市没有再学道的机会了。她父亲还是痴迷道门，本来想让儿子学几年道，儿子没兴趣，没想到生了个闺女，痴迷道门，就把陶陶送到他以前的师父门下学道。
到了和彭清人约好的时间了。陶陶就带着我上了钟山。
钟山，虽然没有五岳的高拔气象。但也是有一番秀姿的韵味。有位老人家有句诗道“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登上钟山，远望长江，感受诗中的吞吐之气。自有一番滋味。
我们刚到钟山金丹门的大门前，彭清人也随后就到了。我们一起进了山门。过了山门我马上感觉到了一股氤氲气息，缥缈不绝。真是大派气象，感觉就是不一样。抬头看，一大片建筑依山而建，殿堂楼阁坐落有致，透出古朴深重的底蕴来。比我和师父的那座三清庙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啊了。
“你们师父和善吗？好相处嘛？”我问道。
“师父很好的，你不用担心。”陶陶答道。大门大派的就是不一样，人多势众。不像我那个，一共就师父和我俩人。一路上不断有人和陶陶，彭清人打招呼。俩人带着我穿堂过殿，走了好久，才走进一座偏殿旁的小院里，陶陶一进小院就喊师父。没喊两声，正堂里走出一位身材伟岸，面带慈祥的中年道士。“陶陶和清人回来了，快进屋。”我跟着俩人也进了屋。屋里面装饰不多中间墙上挂着一位道士像，下面一张八仙桌，桌上有个铜色香炉，里面点了三支香，香烟正向上弥漫着。八仙桌旁有一台立式饮水机。道士也与时俱进啊。左右各一把圈椅，再前面是两把会客椅。右手间一张床，很干净，被子也叠的很规整。左手间对窗一张书桌，一把圈椅。桌上几本经书，一个砚台，一个笔架，上面挂着三支毛笔，靠墙一个书架。其他的在没有多余的摆设了。
看着屋子的布局，住在此间的人定是位清净雅士。我刚看完屋子的布局，陶陶就拉着我得意道“师父，这是我同学，也是学道的，叫王玄。王玄，这是家师陈景道长，也是我们金丹门的执事长老。”我忙问师傅好。陈景道长让我们坐了下来。彭清人给我们接了几杯热水端了过来。
陈景道长先和陶陶，彭清人聊了几句家常。才转过头来。问我的情况。我先报了师父的名字张有财。没报师父的真名。又介绍了学道的大概经历。只说自己生病了，上山求道，师父救了我，我就拜在了师父门下。没有详细说我得了什么病。陈景道长听完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只是看着我的面相，看了好一会儿。我都不好意思了。
陶陶妈说我长得帅，你们也不能这样看帅哥啊。
又看了我好一会儿，陈景道长才说道“清人，王玄第一次来，你带他山上看看风景，我和陶陶说几句话。”彭清人回过师傅，就带着我出去了。我也没在意。就和彭清人满山转了起来。彭清人带着我把他们学道时的食堂，念经处，住宿处，练武处，学道法处都转了一遍。
又带我在几座大殿里转了转。这家伙，不转不知道，这一转，我最少磕了一百个头。我腰都快折了。先是三清祖师，接着就是这个祖师，那个祖师。这大派也不好，这头就磕不够啊。还是我那个三清庙好，四个头搞定，三清三个头，师父一个头，完事。
彭清人还想带我往里走呢，陶陶找了过来，算是把我救了。不过，陶陶脸色多了几分凝重。我是光揉腰了。也没顾上问。陶陶带我俩来了食堂。道士这点好。除了门派里的高德上师，不用忌口。什么都可以吃。金丹门的伙食确实不错。有鸡肉，还有猪肉。菜肴也做的好，都有星级饭店的水平了。为了我的腰，我也得狠狠吃上一顿。头总不能白嗑吧。
吃过饭，坐了一会儿，陶陶和彭清人又带我后山转了一下午。吃过晚饭。陶陶才对我说道“我们在山上住几天。师父有事情交代我。”我也不好问人家门派里的事，也就答应了下来。观里通知开大会，陶陶和彭清人去开会了。剩我一个人在客房里玩手机呢
晚上十点多了，彭清人才回来休息。“你被开批斗会了。”我看着一脸犹豫的彭清人道。“别说了，休息吧。”彭清人不耐烦地说。“真被批斗了，那说出来，让哥们乐呵乐呵。”我调侃着彭清人。“你，你唉。睡觉。”彭清人有点生气了。
“不说笑了，有啥事说出来，哥们就是帮不上忙，也能给你出出主意嘛。”我一脸真诚道。彭清人斜着眼看了看我，又往门处看了一眼，故作矜持道“好吧，说给你听，听过就算了，别外传啊。”
我一脸诚挚的点点头。彭清人又看了看关着的窗户才道“门里可能有大事发生，门主和四位执事长老去天师门开会了，半个月了，还没回来。副门主传下命令，让门下弟子这一段小心行事。注意安全。不能惹是生非。”
这算什么事。没头没脑的。难不成开会还开出问题了，不会是非法聚众，，，被查了。不可能啊。九大门派是道教总会下属的官方组织，并且是国家认证的。
想到这里，我邪笑道“就这，没头没脑的，会有啥事。不就是开个会没回来吗，可能他们又搞了什么活动呢。”彭清人看了看我的神情，生气道“你想啥呢。是因为这次开会，九大门派的门主都去了。九大门派一起开会这是多少年都没有的事了，事小了九个门主会同时参加吗。再说了，那个命令是门主从龙虎山传过来的。”
这倒有意思了。我疑惑地看着彭清人，他又接着道“刚才师父也对我和陶陶单独说，让我俩小心外出，不能暴露身份。江湖上近段可能有事情发生，会不太平。”
“没说具体什么事情吗？”我急忙问道。
“师父也不知道，只有等门主回来了，才知道。”
“你们门主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师父说，这三两天就回来。”
“正好。我们在这要住三天呢。说不定能等到你们观主回来呢。到时候就知道什么事了。”我无所谓道。
“也只能等观主回来了。王玄，你猜猜，江湖上会发生什么事。？”彭清人边晃着脑袋边问我道。
“这个真没法猜。江湖，什么是江湖我都不知道。无非是社会上打架斗殴，杀人越货，还能有什么。”我躺在被窝里，一脸不屑道。
“江湖是什么你都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也是，能有什么嘛，最多就是聚众械斗呗。”彭清人摇头晃脑道。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忘问你了，陶陶呢。”我问道。
“和我一起回来的，现在隔壁休息呢。咋了，你想去找到。”彭清人一脸坏笑地看着我。“别瞎想啊，我就是问问。对了，下午陶陶脸色很不好，我没敢问她。你师傅跟她说什么了。你师傅骂她了。”我放平语气道。
“还不是，因为你，，，”彭清人忽然沉默了。
因为我，因为我什么？

第19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因为我什么呀，彭帅哥能不能告诉我，有谢礼啊。”我谄媚道。彭清人看着我摇了摇头，嘲笑道“你还真是脸皮厚啊。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我一脸无所谓地看着他。
“唉，告诉你吧。开会时我问陶陶了，因为你吃了她的‘九炼丹’呗。师傅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陶陶怎么回事。陶陶就把你的事说了。师傅生气了，骂了陶陶两句。”彭清人叹了口气道。“你师父是上品仙师。”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师傅去年才修炼到上下品的。”彭清人疑惑地看着我道。
“这没什么，只有上品仙师才能看出来我吃了‘九炼丹’，怨不得我感觉不到你师父身上的一丝气息。”我解释道。
“哦，这样啊。对了，王玄，你现在到什么级别了。”彭清人兴奋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我感觉是中下品吧。”我漫不经心道。“你，，，”彭清人还没有问出来，有人敲门了。我看了一眼彭清人。彭清人无奈地去开门了，“陶陶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让王玄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他。”
“王玄，陶陶找你呢。” 彭清人喊我道。我赶紧穿上裤子和外套走了出来。陶陶严肃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出了。我只好后面跟着了。临走时，彭清人还拍了我一下，比了个赞的手势。
我跟着陶陶走出客房，来到院子里的天井处。陶陶在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也示意我坐下。
今晚的月色很好！如洗的月亮，洒下一片清辉。
陶陶看了看我，低下了头，沉默着。好像有什么事不好开口。我先打破了沉默“有什么烦心事吗？能给我说说吗？”
陶陶抬起头，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下午的事情清人给你说了吧。”
“只说了个大概。具体的没说。”
“哦，师傅看出了你吃了‘九炼丹’。问我原因。我把当时的事给师傅说了。师傅又问了你的背景，我都告诉了师傅。你不会怪我吧。”
“这怎么会呢。我早上没说清，也没其他的意思。怕你师父多问，你知道我这张嘴。说多了，错话也多。万一顺嘴说出些不敬的话，不是给你添麻烦吗。”我笑着说道。
“师傅给我说了你师父的过往。”
“哦。”
“你师父那么厉害，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
“这个，师父说过好汉不提当年勇。都是陈年旧事，不值得炫耀。我也就，，，”我忙解释道。
“不信任我吧。”陶陶挖苦道。
“这怎么可能。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再次分辨道。
“唉，师傅让我转给你一句话：你曾经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陶陶看着我严肃道。我再次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我已经发过誓了。只要我不死，我绝不违背誓言。”“那就好。陪我看会月亮好吗？”陶陶脸上划过一丝忧伤道。
“我可以陪你看到月亮落山。”我道。“陶陶，师父给我讲了，我也明白了那颗‘九炼丹’对你意味着什么。我会兑现我的誓言的。”
陶陶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有酒就好了。”我微微一笑道。
“想得美。”陶陶开怀大笑道。
我俩又坐了快一个小时才回去休息。
等我起来时，已近中午了，也没人叫我一声。彭清人不是好队友啊，想看我出丑。等我洗漱完，敲了敲陶陶的房门，没人应，她也出去了。
我走出客房，问了一位小道士才知道，金丹门的门主早上回来了，上午先召集执事长老开会，接着又召集金丹门所有门人开会，他们都去开会了。
我又回到客房等他们了。
大会开到快一点才结束。等陶陶和清人叫我吃饭时，我都快饿晕了。吃过午饭，俩人又直接带我回了客房。难道没点其他的活动吗，我想到。陶陶也进了我和清人的房间。清人先道“你知道九大门派开会为什么吗？”
“我哪知道，你们门主那有消息给你们说了。”我道。
“是的，这回还真是大事。”清人不紧不慢道。
“大事，你就快说啊。”我急道。
“你听我慢慢说嘛，着什么急。”清人一本正经道。
陶陶看不上了，说道“这次九大门派开会是因为清微门的镇派三宝之一‘五雷震尸符’被盗了。也不能说被盗，应该说被抢了。”
“镇派之宝被抢了。怎么回事？”我看着陶陶道。
“两个月前，清微门的门主和几位执事进京开会期间，有六位黑衣人进了清微门，打伤了两位执事，抢走了‘五雷镇尸符’。”陶陶接着道。
这种事也会发生，一个门派的镇派之宝被抢了，看样子，事情不简单。
陶陶又说道“门主他们分析，这次的事情是蓄谋已久的。正好赶上门主和几位执事长老外出，才下的手。并且目的明确，就是要‘五雷镇尸符’。当时和‘五雷镇尸符’放在一起的也是三宝之一的‘九门治功印’没有被一块拿走。并且有人怀疑清微门有内应。”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你们门主开大会时说的。”我惊讶地问道。
“不是的。开大会只是说清微门被盗了，为了防止我们也被盗。我们门人要守护好山门，防止外人侵入。另外，让门人弟子小心行事，尽量少外出。陶陶说的，是师父悄悄告诉我俩的。”清人道。告诉你俩，也可能是让我听得。
陶陶又接着道“并且据被打伤的执事长老说，来盗东西的六人，功力深厚，出手凌厉。像阴阳门的手法，又像酆都城的功法。有门主判断，是阴阳门和酆都城联手做的。有的门主又认为不可能。一是酆都城已经消失很久了，阴阳门从丢失法器后，就没落了，不会有这么厉害身手的门人。”
“那他们九位门主开会的结果是什么？”我看着陶陶问道。
“师傅说九位门主达成共识。首先报告道协，由道协成立调查组，调查此事。其次九门也成立一个调查组调查此事，由九门各派出两位执事组成。最后通知各个门派守好山门，加强戒备，防止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哦，这样啊，我下午能见见你们师傅吗？”我想了一下，对着陶陶问道。
“见师傅。为什么？”陶陶疑惑道。
“我想当面和你师傅聊聊这件事。”我道。“那好吧，等一会我就带你去。”陶陶道。
“等一会？”
“师傅有午后练功的习惯。一般是一个时辰。”
“哦这样啊。那我们晚饭后去也行，别绕了你师傅。”
“不用，师傅练完功就没事了。以前我们都是三点多去见师傅的。一会儿我们三点多去就可以的。”陶陶道。
我们就在客房里，聊了一个多时辰。本来气氛比较好，后来在我的挑逗下，变成了陶陶和彭清人的相互揭短会，我也知道了俩人的很多糗事，以致于快下午四点时，我们才赶往陈景道长的住处。我们到的时候，陈景道长正在和一位道士谈话呢。过了好一会，那位道士才走出去。
等人走后，陶陶先喊了一声师傅，我们才进来了。
“师傅，王玄有些事想和您老聊聊。”陶陶面有难色道。我这个请求在这时也有点不合时宜。山上正处在一个紧张时刻。我却来打扰他们的执事。陈景道长一脸平静的看着我，语气也十分平静，道“王玄，到我这，就不要拘束了，有话直说就可以，我和你师父也是故交了。”
有些话我本来确实没想好该怎么给陈景道长说，听到这，我先问道“故交，您和师父认识很久了。”
“是啊。那是，，，”陈景道长眼神深邃起来，略有思考道“那是快三十年前了，我们在龙虎山见的第一面，后来又一起开过几次会。中间还一起共过事。”
共过事。那么说是一起战斗过了。《道士日记》上倒是提过两次。往事不堪回首啊。我没敢多问，只说这次的事道“陈景师傅。我有些经历，想说给您听听，不知对这次的事能不能提供一些线索。”“哦，说来听听。”陈景道长眼神一亮道。
我就把我在古城怎么和阴阳门相遇的事，阴阳门找‘三足炼尸鼎’的事都告诉了陈景道长。其中还有很多陶陶不知道的事情，陈景道长听完后，眉头皱了好久。陶陶也惊讶地看着我，还用眼神剜我呢。好像有些事我没告诉她就是对不起她一样。彭清人倒是没什么惊奇的，只当个故事听了。
陈景道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您们现在这里等一会，我先见见门主。”说完陈景道长直接走了出去。
我们仨呆了一会，才说起话来。陶陶真的埋怨我好多事没告诉她。我也不知道她不知道呢。我以为她在医院时比我了解的还多呢。我们拌了一会嘴。又喝了一会陈师傅的好茶后，陈景道长才回来。一进屋就说道“王玄，门主想见见你，你和过来吧。”
门主想见我，我头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