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文解》和《论语新解》

字数:1474访问原帖 评论数:6条评论 TXT下载

发表时间:2007-11-20 04:52:00 更新时间:2022-08-12 20:51:51

楼主:毕明迩  时间:2007-11-19 20:52:00
《论语文解》和《论语新解》
两部书都是钱穆先生著的,不过第一部是他青年时所著,当时他还是一位乡村小学教师,而后一部则是先生晚年之作,离第一部的写作已有几十年过去了。
《论语文解》解的是“文”,讲的是文章写法,起承转结;《论语新解》则训诂、考证和义理兼及。二书从内容来说,其实是很不同的。不过,从对《论语》某些章节二书的处理之不同,却也可以看到几十年前后先生看法的改变,或也可说是学问的提高吧。
“逸民(顿总起):伯夷、叔齐(申承),[一]虞仲(顿)夷逸(断承),[二]朱张(顿总起):柳下惠、少连(申承)。[三](三排分起,而两申一断,极变化之致。下分承。)
子曰(此与‘微子去之’节‘子曰’同意。):‘不降其志,不辱其身[排句起],伯夷、叔齐与?’(承‘逸民’。)
谓柳下惠、少连(承接转换,略同起处。):‘降志辱身矣[偏承应上]。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正承]!’(承朱张,先出文法变化。)
谓虞仲(与前节排文。):‘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承夷逸,句法与上节排调。)
‘我(特提转起)则(承转辞)异于是(承断),[起]无可,无不可。‘”[排句对格申承]
以上是《论语文解》里对《论语》一章的分析。而在《论语新解》中,这一章是这样:
“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
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
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
‘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明显的差别是〈文解〉把列举的人分为逸民、夷逸、朱张三类,从文法讲,就有“三排分起”。而在〈新解〉中,则把夷逸和朱张都看作人名(但二人无考,钱先生在注释中并指出把夷逸和朱张看作两类人的旧解之不当)。不是三类五人,而是隐遁者七人。
《论语》旧解本来有这两种不同看法。《文解》取其一而《新解》则取的另一。这种前后的变化在另外的章节也可发现。如《文解》中孔夫子说“五十以学易”,《新解》里是“五十以学,亦”(这也是旧有二说,《文解》取其一而《新解》则取的另一)。除此以外,还可找到类似的例子。
钱先生写过《论语新解》后还有一部大著作《朱子新学案》。在写这书时,他写给朋友的信中,谈到过同样的问题。“穆此半年来专读朱子书,时时返看旧日拙著《近三百年学术史》,颇觉当时学力尚嫌未足,对朱子学了解实不深。然此刻若欲改动,则大是难事。唯有俟此书成,俟他人合而读之,庶可以知其学问深浅之经过。即如陈兰甫于清儒首推江永,而于戴震则甚有不满,拙著<近三百年学术史>于江慎修落笔尚欠深到语,对东原<孟子字义疏证>,震于时论梁胡诸人之见,下笔太噜苏,不敢从扼要处深下砭箴.此皆由今日再读,不能不感其犹有馀憾之存焉者也。要之,暮年向学,此书之成,庶稍弥少作之馀憾则已幸矣.其有学力未及者,如朱子之格物学及于各专门方面者,返观江慎修诸书更感汗颜矣.于明儒罗整庵亦感其衡论朱子未全是,惜在此极少可与谈者.纵笔及之,聊当请教.”(见先生写给杨联陞先生的信,载于《钱宾四先生全集》)
钱先生说,把《朱子新学案》和《近三百年学术史》一起读,可以知其学问深浅之经过,我们把《论语新解》和《论语文解》一起读,应当也可以取得同样的效果。但是在有些评介钱先生的传记读物中,能把钱先生前后的著作合而读之,从中知其学问深浅之经过的却不多见(往往是每部都说好),这样对读者的帮助就比较小了。






楼主:毕明迩  时间:2007-11-29 05:53:22
只有一条广告?
楼主:毕明迩  时间:2007-11-29 19:52:46
晚年的《经学大义》(?)。

ying应是《经学大要》,是后人据讲课录音整理的,收入全集,未见单行的本子。
楼主:毕明迩  时间:2022-08-09 05:53:15
古老帖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