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杀》又《纳粹集中营里的女俘》已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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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07-01-16 20:22:00 更新时间:2020-11-10 14:25:10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16 12:22:00
这是我的老师咸阳作家贾松禅先生的一部作品。

这部长篇小说是一部全方位反映德国纳粹集中营里战俘生活的作品。全书以波兰奥斯维辛集中营为背景,塑造了奥列格等人在身陷囹圄的情况下,为追求和平,自由与爱情同德国纳粹集团顽强斗争的故事。故事跌宕起伏,情节引人入胜,人物栩栩如生,以翔实的史料,独特的视觉,充满悲悯情怀的叙述,为人们展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作者以一个东方人的眼光审视已经逝去的战争往事,其中有同情,有愤怒,而最为可贵的,是站在人类生存情境的高度,用人性的关爱之光去关照那些曾经坠入命运深渊的灵魂。

此部小说作者历时近3年完成,共26万余字,16章,72节。




第一章  囚车呼啸而来


1  战争的车轮

那是一个血色黄昏。
云罅中透出几道夕阳的余晖。
银灰色的闷罐火车铿铿锵锵由西向东威风凛凛地压了过来,临近波兰境内的华沙车站时,鸣起了响彻天地的汽笛。车头上喷着黑烟,红漆刷过的车轮间吐着白雾,咣当咣当的巨响压得地面胆颤心惊。
沿途的菩提树在列车的呼啸声中迎风倒伏,路基上星星点点的野花,被扑面而来的白雾淹没了,只有铁路两侧土崖上盛开着核桃般大小红花的败叶草,在逐渐败落了碧叶的枝干上怒放。残淡的落日在西南方向,血红的残霞映耀着维斯瓦河的河道,给碧波荡漾的河水泼了一盆胭脂,使浅蓝的水面溢光流彩。这是一列从德国军队占领区开往波兰南部克拉科夫郊外奥斯维辛小镇的战俘军列,车上满载着德国军队从占领区俘虏的犹太人和男女战俘。
沿途没有被炮火炸毁的教堂,仍然响着祈祷的钟声。在死亡与眼泪弥漫的十字架上,数只纯白的飞鸟叽叽喳喳,寻觅着投林的归路。一位白发黑衣的老牧师捧着《圣经》,站在落满烟尘的讲经台上,用沙哑的声音对一群前来礼拜的男女信徒说:“耶和华站在山上,大声晓谕: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不可做假证陷害他人。不可贪恋他人的妻子,也不可贪图他人的房屋、田地、奴仆、牛、驴、马、骡,以及其它一切的所有……。这些话是耶和华从火中、从云中、从黑暗中大声晓谕人们的……”老牧师讲完经,低垂着白发苍苍的头颅,低语道:“”主啊,万能的上帝,只有你,唯有你,才能拯救这些迷途的羔羊。阿门!“说完,用僵硬的手指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16 12:23:21
一群漂亮的修女在黑白琴键欢快的跳跃声中唱起了迷人的赞美诗:

我是一只迷途的羔羊
迷失在红尘弥漫的远方
我想我的家
我想我的娘
我在天上的父亲
你是否把我遗忘
这里没有青草
这里没有小河把水淌
我在黑暗中
寻找神的光芒


我是一只迷途的羔羊
迷失在风沙滚滚的地方
我想我的故乡
我想我的天堂
我在天上的父亲
你是否把我遗忘
这里没有村庄
这里没有家乡
我在黑暗中
寻找神的光芒

然而,战争的车轮在牧师和修女的祈祷声中向前轧去。
苏联女红军奥列格大尉,透过囚车上那一方小小的窗洞,看到了满眼战争的废墟:被炮火烧焦的土地上,冷寂的枯草在秋风中颤栗;被炮火炸塌的城市、村镇,到处是残垣断壁;在笼罩着悲惨氛围的血色黄昏,丢弃在荒野上死难者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一阵阵刺鼻的,令人作呕的腐尸气味,随着一缕缕晚风扑窗而来。
奥列格的秉性里有柔中带刚的色彩,那时候她二十六岁。虽然经过斯大林格勒战场血与火的洗礼,那双蓝色的眼睛仍然苹果花一般妩媚。恬静的面容,苗条的身材,苹果花似的气色,使她身上具有一股迷人的魅力。尽管做了德国人的俘虏,但她身上的铁血气质却一点也不曾削减。同奥列格一起关押的有苏联红军第586女子轰炸团的女飞行员安娜。雅利特凡科,近卫军上士巴巴娜等人。她们都是正值青春花季的女兵,因为在战场上弹进粮绝才做了德军的俘虏。
满车都是女人。这些女人都是德军从占领区俘虏的。主要是犹太女人,还有些是可怜的吉普赛女郎和精选的漂亮的波兰姑娘。在关押女人的这列囚车中,女战俘占的比例虽然不大,却在“特别车厢”关押着。
每一节车厢里都像沙丁鱼罐头般拥挤着数百个女人。空气中弥漫着酸酸的人汗气息和浓烈的尿臊味,这种闷罐火车原来只是运载煤炭、木材和动物的货车,没有排泄便溺的厕所,没有供水装置和洗漱用具。长途的运行,女囚们随地便溺,致使车厢里浊臭难闻,令人窒息。
佩载着骷髅标志,荷枪实弹的党卫队士兵和从德国本土招来的数百名女监工,满脸肃杀地站在车厢的两头。
女人们拥挤在车厢里,得不到一块完整休息的地方。一些人屈着双腿坐在肮脏的车厢地板上,另一些人则要侧着身子站在那里。十几个小时过去了,她们得到的仅仅是一杯饮用水和几块有点变味的麸皮面包。这些年轻的女人们又累又怕,饥渴的折磨,对未卜命运的恐惧,撕裂着每个人的心。而在战争之前,她们住着漂亮的白色欧式阁楼,丰富多样的饮料、火腿、牛排和醉人的红葡萄酒。现在,她们多么怀念那种富有欧洲情调的生活。一杯冒着热气,甜中带着几丝苦味的咖啡,都会给这些披着金色、褐色、银色秀发的女人们无限的遐想和回忆。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16 12:28:12
在漫长的旅途中,负责监押的德国党卫队,自有自己的消遣行为。
瓦尔德。朱力上校是奥斯维辛集中营里主管战俘营的最高长官。作为集中营党卫队的旗队长,他掌管着三个突击大队,统率着三千多名党卫队队员。此时此刻,这个党卫队上校军官正在精心琢磨一块根雕。他身高六英尺,瘦削而挺拔,长得十分英俊,唯有他那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灰褐色眼睛透着冷冷的杀气。瓦尔德。朱力是集中营党卫队里最博学的军官,他对考古、收藏、根雕和油画创作有浓厚的兴趣,对哲学、法律等社会科学研究很深。一块不起眼的朽树根,经他用雕刀刻琢一番,就会变成一只鹰,一只狗或者受难的耶酥。副旗队长威廉。达拉第是一个五短身体、肥头大耳的人,他贪财好色,在德军占领波兰后,曾一夜睡过三个女人,掉在他嘴边的口头禅是:“战争让男人的性欲高涨。”党卫队的人都叫他“肥蝎子”。军医腊彻尔是一位冷漠的人,他四十岁左右,唇髭有些发灰。他最大的嗜好就是吸食烤烟。他拥有一只弯曲雕花的黑色烟斗,那是他的心爱之物,一年四季他都叼着这只几乎弯曲到S状的雕花烟斗。他吸食的烤叶一般都是英国的进口烟叶,腊彻尔把这种黄金颜色一样的烟叶揉碎,装在烟斗里,再拌些香料和冰糖,吸起来有一种甜丝丝、香喷喷的味道。此时此刻,他正手握烟斗,吧哒吧哒地吸着烤烟,一缕缕淡蓝色的烟雾不断从他噙着烟嘴的口中吐出,他正翻阅着一张德文报纸,通栏新闻里,报道着德军的最新战况和阿道夫。希特勒同党卫队全国领袖海因里因希。希姆莱的谈话。腊彻尔医生的副手汉斯。科赫则显得沉默寡言。此时此刻,这位年轻的党卫队中尉军医,正捧着一本厚厚的袖珍《圣经》聚精会神地阅读。那本黑绒布封面,白色字母的《圣经》,是他热恋了三年的女朋友伊尔雅。格蕾送的。
根据奥斯维辛集中营的需要,党卫队从德国本土物色了数百名年轻、漂亮的女人去当女监工。女监工的头目依尔斯。卜莉原是德国柏林市金蛇夜总会的脱衣舞娘,绰号“小鸽子”。因为她丰乳肥臀,浑身肌肤雪一样瓷白,她的脱衣舞表演,为这家夜总会赢得了巨额利润。奥斯维辛集中营党卫队的副旗队长“肥蝎子”威廉。达拉第在观看了她性感而迷人的脱衣舞后,一眼瞄上了她,亲自与她谈,并承诺让她担任女监工们的头目。依尔斯。卜莉当时只有二十二岁。高挑个子,一张白晰的脸上,有几粒几乎看不见的细小雀斑。两只眼睛又细又长,幽幽地放光,有一种很狐媚的魅力。她身着黑色皮夹克和黑皮裤,手中拎着一根牛皮鞭子,鞭子也染成了黑色,活像一条狺狺舞动的毒蛇。站在她身边的女看守名叫葛特鲁德。葛贝希。她长得身材修长而丰满,又不显赘肉,白晰的皮肤与一头浓密的金发相得益彰,较长的鸭蛋脸线条分明,鼻子高挑,碧蓝色的眼睛秋波荡漾,两片红唇构成的嘴显得较大,配上丰乳肥臀,即使是强调禁欲的清教徒,也难免会多看她两眼。由于葛贝希长得人高马大,集中营的党卫队军官都叫她“大洋马”。“大洋马”是柏林一家妓院的当红小姐,依尔斯。卜莉让她结束了靠色相肉体挣钱的生涯。因此,这个女人对卜莉非常忠诚。
威廉。达拉第走过来,同她搭讪:“嗨,小鸽子,你穿上这身黑皮衣可真性感。”依尔斯。卜莉听了这种赞美心花怒放,她嫣然一笑,露出石榴籽一样洁白的牙齿,两只狐媚的眼睛放射着绿油油的贼光:“威廉,真的吗?”听了这话,威廉。达拉第肥胖的脸上放出红光,他捧起“小鸽子”那张有几粒雀斑的脸蛋,石破天惊般吧唧一声来了个亲吻,对着她的耳鬃悄声说:“要不是在车上,我真想……,相信我,是这世界上最棒的男人。”依尔斯。卜莉听了脸微微一红。
在另一节关押犹太女人的车厢,几名党卫队士兵把一位身材苗条,金发碧眼的犹太姑娘搡来搡去,面对德国士兵的暴虐,犹太姑娘进行了不屈的抵抗。没想到她这一举动,激怒了党卫队士兵,他们一齐动手,剥光了姑娘的衣服,揪住她的秀发,往裸体上倒红色的葡萄酒。浓列的酒味在车厢里弥漫,连空气闻起来也有一种甜丝丝的酒味。可怜的姑娘,在党卫队士兵的淫威面前屈服了,她流着泪,静静躺在地板上。她绝没想到,那个低矮的党卫队士兵却掏出手枪,朝着她两只活泼跳跃的乳房“啪啪”打了两枪,一声惨叫,姑娘赤裸的胸前立即绽放出两朵血染的红花……,凶残的党卫队士兵一脚把犹太姑娘的尸体踢出车门外。
“咣啷”一声,押解女战俘车厢的车门被打开。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16 12:36:16

谢谢果果,谢谢赵老师!(老家伙,你粘贾老师光了,这么叫你真别扭啊~)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16 12:54:05
2  枪口抵在奥列格的额头

“你,出来!”刚才还给威廉.达拉第骚情的女看守头目依尔斯.卜莉站在门口,指着波兰无线电分队上等兵卡尔.莎利用英语说。
卡尔.莎利深知党卫队士兵的残无人性。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牺牲年轻的生命。
卡尔.莎利是四年前在波兰首都华沙市被德军俘虏的。
法国元帅福熙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于1919年鉴订《凡尔赛和约》之时,说:“这不是和平,是20年的休战。”德国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败国,割地赔款,受尽屈辱,这个素以“条顿武士”精神称著的军国主义国家憋足了一股劲要“报仇雪恨”,消灭“劣等种族”,以武力拓宽日尔曼人的生存空间。那个父母双亡,曾经穷困潦倒、忧愁不堪的上等兵阿道夫.希特勒和纳粹党徒们就是在这种国际、国内的军事、政治背景下应用而生,并且急剧膨胀,一度掌握了国家政治、福熙元帅的预言不幸言中。
1939年8月,德国陆军元帅布劳希奇以“闪击战”理论为基础,制定了入侵波兰的作战计划。德军的战略企图是:分割和歼灭维斯瓦河以西和华沙以北的波兰军主力;夺取上西里亚和策申工业区以及波兰海军的主要基地格丁尼亚。尔后,预定从南北两个方向展开进攻,歼灭波军残部,占领波兰首都华沙和整个波兰。布劳希奇根据德意志国家总的作战企图,制定了“钳形”突击方式:一个是从西里西亚和捷克斯洛伐克西部向华沙总方向实施突击;另一个从波莫瑞和东普鲁士实施,以便从北面包围华沙。
按照布劳希奇这一周密、细致、卓越的作战计划,德军动用三个集团军共36个师、4个坦克兵团、6个摩托化兵团共150万余兵力,2500辆坦克战车和2000架战斗飞机,在1939年9月1日4时45分突然对波兰发动了进攻,波兰军队遭受两面围歼。1939年9月27日,华沙政府宣布投降。波兰战役前后仅27天。德国陆军元帅、总司令布劳希奇这位“军事鬼才”创造了一个世界军事史册上的杰作——“闪击战”。
波兰人民是不甘心被奴役的。当波兰政府向德国人屈膝投降后,人民却自觉地组织起来,秘密同侵略军展开斗争。即使是在最残酷,最恐怖的大屠杀面前,他们也敢于表示对纳粹的憎恶和对遇难同胞的无限敬意。在德军杀人后留下的血迹上,立即就会发现波兰人撒下的黄玫瑰花。在被枪杀者尸体躺倒的地方,祭尊的蜡烛在燃烧,附近的墙上会挂上十字架和耶酥的圣像。波兰的“地下运动分子”会在最显眼的地方,写上“英雄们永垂不朽”、“为祖国牺牲的英雄们永垂不朽”等标语。这些标语,激励着成为亡国奴的波兰人。
卡尔.莎利是在华沙A野战军前沿指挥所用无线电收发战地情报时,听到当局政府宣布无条件投降的。这个倔强的姑娘听到这个消息后,一直沉默不语。波兰军队总司令斯密格莱.里兹元帅下达了全部缴械投降的命令,从长官到士兵,所有武装的人不准留一枪一弹,以避免德军搜到后,枪杀所有的战俘。
卡尔.莎利交了一只勃克宁小手枪和一台军用电台。做了俘虏后卡尔.莎利在德国本土的集中营关了四年,不知为什么,又要把她押送到波兰南部的奥斯维辛集中营。
跟在依尔斯.卜莉身后的“大洋马”葛贝希和三个党卫队士兵,哈哈大笑着要撕扯卡尔.莎利的军装。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像黑熊一样的士兵,将卡尔.莎利扑倒在车厢,企图进行凌辱。卡尔。莎利涨红了脸,就在那个党卫队士兵要扯开她裤子,狗一样嗅她的时候,她用尽力气抱住他的头,一口咬掉了他的半只耳朵。
“啊——”身材高大的党卫队士兵捂着血淋淋的耳朵,杀猪般嚎叫起来。
其他士兵见状,嗡一声围了上来,对着这个波兰籍女兵便是一顿雨点般猛烈的踢踏。可怜的卡尔.莎利只有抱着头,在车厢地板上翻滚、呻吟。
苏联红军战俘奥列格见状,实在忍无可忍,大吼一声:“住手!不许虐待女战俘!”围着卡尔.莎利踢打的党卫队士兵被两声愤怒的俄语震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勇敢的奥列格还顺势将一名已抬起马靴的党卫队士兵推了一把,那家伙没有防备,跌了个四脚朝天。
“是谁在喧哗滋扰?”一声冰冷的德语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粗通德语的奥列格循声望去,只见四名身着党卫队军官制服,佩载着“”字袖标的男人,仿佛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鬼魅,消没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背后。四个党卫队军官,一个冰冷着一张英俊的脸,一个叼着烟斗,一个戴着的近视眼镜,一个脸膛涨红的矮胖子活像头日耳曼肥猪。
身着黑色皮衣皮裤的依尔斯.卜莉用皮鞭指着奥列格,狠狠地说:“是她!”“大洋马”葛特鲁德。葛贝希仿佛跟奥列格有深仇大恨似的,举起了手里的皮鞭,她的鞭子刚刚举起,就被瓦尔德。朱力扬手制止。
奥列格用不卑不抗的德语说:“他们在虐待战俘。”“噢,你会说德语?是从斯大林格勒战场来的女兵吧,真想不到。”瓦尔德.朱力感到意外。“就是懂德语,也不能聚众滋事!”“不是我滋事,是你的士兵在虐待女战俘。”依尔斯.卜莉见奥列格一点也不惧怕瓦尔德.朱力上校,喋喋不休地说:“见了上校要注意军姿,你到底当过兵没有?”奥列格轻蔑地看了依尔斯.卜莉一眼,用德语不紧不慢地说:“我当红军大尉的时候,你还在柏林的夜总会跳脱衣舞呢。”依尔斯.卜莉被刺了个大红脸,她像一只迷途受辱的母鹿,把乞援的目光投向肥胖的威廉.达拉第。
这个肥胖的党卫队军官,正想把这个脱衣舞娘纳为自己的情妇,过几年露水夫妻的生活,看见心爱的女人受辱,这个粗壮如牛的家伙挤了过来,闪电般打出一个漂亮的勾拳,将讥讽他“小鸽子”的奥列格打倒在地。奥列格的嘴角渗出血来,咸腥的味道被她咽进肚里。她拭了一下嘴角,倔强地站了起来,怒视着打她的这个党卫队军官。
围看的女战俘一片惊呼。
一脸冰冷的朱力上校迅速掏出铮亮的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抵在奥列格的额头。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车厢静得落下一根绣花针也能听见声音。就连拎着皮鞭的依尔斯.卜莉也惊讶地用手掩住她性感的红唇,“大洋马”葛贝希冷笑着若无其事。女战俘的心迅速跳动起来,仿佛能脱口而出。因为只要这个一脸冰冷的党卫队上校军官右手食指轻轻一扣,苹果花一样的奥列格便会中弹身亡。
军事、经济大权的。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17 08:47:47


作者:地狱怪客 回复日期:2007-1-16 15:00:14

嘿嘿,偶来了~(我说怎么阴风阵阵呢~)





作者:慕容余华 回复日期:2007-1-17 8:23:24
顶起(你那火车啥时到站啊~)

作者:赵启杰 回复日期:2007-1-17 08:27:28
作者:坐舟钓鱼 回复日期:2007-1-17 04:24:48
老乡 怎摸回事?几天没更新了?

不可以偷懒地 山东人不可以地 军人更不可以地!!!
(你这老家伙跑我这里说什么梦话呢~)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17 09:07:02

“起初,神创造天地,天地一片混沌黑暗。神的灵魂飞行在水面,神说:要有光!天地之间就有了光。神看光明很好,就把它与黑暗分开了。神称光为昼,称黑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第二日。神说,天下的水要聚到一处,使旱地露出来。神称干旱的地方为地,称水聚的地方为海。神说,地上要生青草,长结种子的菜蔬和结果子的树木。于是,这地上生了青草、菜蔬和树木,这是第三日。神说,天上要有光体,可分昼夜,作记号、定节令、定日子、定年岁,并要发光,在天空普照大地。事情就成了,这是第四日。”读着《旧约.创世纪》的篇章,汉斯.科赫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上帝创造了世界,难道就是为了让人类自相残杀吗?”在亲眼目睹了党卫队官兵对待女战俘种种残忍的暴行之后,汉斯.科赫悄悄用日记的方式记下了这一切。

“……瓦尔德.朱力先生公开在女战俘的'特别车厢'殴打并凌辱从德军占领区俘获的各国女兵,稍有反抗,就地枪决,然后将尸体一脚踢出车外……”刚刚用白色的鸡毛醮笔写了几行德文日记,使听见笃、笃、笃的敲门声,汉斯.科赫“咯吱”一声拉开门,发现副旗队长威廉。达拉第少校给他领来了一位被称为“兔子姑娘”的波兰少女。肥头大耳的威廉。达拉第歪着头,冲他淫邪地笑了笑,说:“喂,年轻人放开玩,这是朱力上校的恩赐,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白要谁不要?这只兔子归你了。”威廉.达拉第一张油腻腻的粗糙的红脸在门口闪了一下,拉上了门。可怜的姑娘,被党卫队吓坏了,惊恐地低头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像森林里受惊的小鹿,恐惧地东躲西藏。还没有等汉斯.科赫开口,姑娘就脱掉了自己的衣裙,赤条条地站在这位党卫队军医面前。

姑娘如临深渊,蝴蝶般浑身颤抖,双手交叉护住胸前。汉斯.科赫被眼前这个赤身裸体的少女吸引了全部视线。她身材适中,形状很好,身躯浑圆,有着十足的女人味。现在,她睁大了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十分恐惧地盯着这个戴着眼镜的纳粹军医。汉斯.科赫想起了远在故乡波罗的海费尔马恩岛当乡村教师的伊尔雅.格蕾。那是一位纯情活泼的善良姑娘,身材高挑,留着棕红色的披肩长发,一双大眼睛深邃动人,她精通法语、英语和俄语,在音乐方面亦有很深的造诣,浑身洋溢着日耳曼少女特有的那种自由奔放的个性。那时候,伊尔雅.格蕾同汉斯.科赫正沉浸在火热的恋爱之中。汉斯.科赫参加纳粹党纯属偶然。有一次,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纳粹党的主要代表人物阿道夫.希特勒来到柏林医科大学演讲。起初,汉斯.科赫只是出于年轻人的好奇心,但听了这个黑发棕眼,身材矮小男人的演说后,他立即感到热血沸腾,浑身充满了力量。希特勒在演讲说:“首先,我国人民必须从既无希望又无秩序的国际主义中解放出来,接受一种有意识,有步骤的狂热的民族主义的教育……。其次,应该使我国人民摆脱慌谬的议会主义,教导他们与民主的疯狂性斗争并认识到权威与领导的必要性。第三,应该使人民摆脱对外援的可怜的信心,即所谓相信民族和解,世界和平、国际联盟与国际团结,我们将以铁的事实摧毁这些思想。世界上只有一种法律,那就是自身力量的法律……”那时候的德国,由于华尔街的金融崩溃,美国银行催还贷款,使其经济失去了必不可少的支持,失业人员高达六百万。无数的农民、商人和小承包商都破了产。在强迫签定的凡尔赛条约以及国民经济的大破产,以强烈的生存危机深深伤害了德国人民的自尊。一位德国政治家在议会中间大声疾呼:“经济就是命运。有实力的现代经济能使国家控制一切政治与社会问题。相反,对人民而言,病态的国民经济就是最严重的生存危机。”希特勒利用国家和世界经济大混乱的时期,巧妙地煽动许多德国人的怀旧与怨恨情绪,赢得了越来越多的选票。在一次演说结束后的休息时间,汉斯.科赫怀着激动的心情拜见了希特勒,同这位自称“导师”的人亲切交谈。希特勒认为,德国的不幸应归咎于犹太人、共产党人和凡尔赛条约。他抨击议会制,谴责代表们的软弱和腐败,并认为只有他能赋予德国的力量与强权。希特勒的一番话深深地打动了汉斯.科赫的心,他怀着拯救日耳曼民众生存危机的宏愿,参加了纳粹党,在希特勒执政后,吸收他为党卫队军官。对汉斯.科赫参加党卫队,热恋的女朋友伊尔雅.格蕾死活不同意。纳粹掌握政权后,开始使用威胁和恐怖手段巩固在国内的统治,任何反抗都被暴力和监禁镇压下去。以党卫队为组织的反犹太人运动,在德国本土如火如荼。犹太教堂被焚烧,墓园被捣毁,犹太人被殴打。在铁的现实面前,伊尔雅.格蕾凭着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和政治鉴别力,很快识破了纳粹的独裁性和野蛮性。

汉斯.科赫想起了和伊尔雅.格蕾最后分手的日子。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17 12:36:28

作者:moneyjs 回复日期:2007-1-17 10:19:56
看看
天使
作者:moneyjs 回复日期:2007-1-17 10:21:18
居然是沙发
(小猪,欢迎常来坐沙发~)

作者:瑶家小子 回复日期:2007-1-17 10:23:01
小子来也
(小子,祝你一路顺风!)

作者:情感痕迹 回复日期:2007-1-17 11:09:36
支持佳作!
(谢谢支持!)

作者:我是老小白 回复日期:2007-1-17 11:20:13
喜爱读书的朋友!小说《大风起兮云飞扬》凝聚了我十年心血!故事情节曲折跌宕、惊心动魄,又叫人啼笑皆非。不论是谁,只要您指出小说中结构上的错误,或提出重大修改建议,叫我口服心服,我将邀请您到祖国的西藏一游,费用全包,决不食言。
小说网址http://www.readnovel.com/partlist/16911/
也可在地址栏直接输入:小说:《大风起兮云飞扬》查找。作者邮箱:[email protected] QQ:413361702电话:13013945126

( 我好想去西藏,可是你若心服了口不服,那我不吃哑巴亏了~ :) )

作者:王鼎三 回复日期:2007-1-17 11:24:27
文学之路不好走,文人不好作,即如此,仍然有许多奋发攀登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努力写作,这也许就是文学一直繁荣的原因。
(王老师说得极是!)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17 12:47:00

作者:苗大哥 回复日期:2007-1-17 08:48:36

支持大手笔!
(差点把你漏了~感谢支持!)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23 09:04:57

谢谢各位朋友支持,我出差才回来。马上更新。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23 09:21:46

4  失恋的滋味


那是一个细雨绵绵的秋天,有几份寒意的风呼啦啦地吹着。汉斯.科赫站在两株枝叶稀疏的胡桃树下,等待着伊尔雅.格蕾的到来。胡桃树的枝叶水淋淋的,犹如情人之间离别的眼泪。

汉斯.科赫在寂寞的秋雨中等了很久、很久。他的心情是复杂而多味的。令他亢奋和欣喜的是已经成为第三帝国元首的阿道夫.希特勒,竟然没有忘记他这个只有一面之交的热血青年,亲笔写信特批他加入全国秘密警察组织纳粹党卫队。成为一名党卫队军官,在当时的德国来说,就意味着在政治仕途上有了起步的阶梯。令汉斯.科赫感到沮丧的是女友伊尔雅.格蕾,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纳粹党持反对意见,竭力反对男朋友参加党卫队,并以“分手”作为最后的杀手锏要挟他。希腊神话上说:“在爱欲未出现之前,一切都是沉寂、荒凉、静默的,在爱欲出现以的,生命、喜悦、律动……便开始跃然于世。”哲学家柏拉图说过:“爱情是一种原始的生命力。”难道他们火一样热烈,冰雪一样纯洁的爱情,就要被政治送进坟墓,画上一个不甘心的句号吗?汉斯.科赫的心里涌动着一缕无可奈何的酸楚。

伊尔雅.格蕾从斜斜的雨雾中款款而来。她撑着那把汉斯.科赫非常熟悉的醉人红油布伞。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费尔马恩岛的雨季,在湿漉漉的天地之间,两个年轻人坐拥在胡桃树下的石条上,互诉衷肠。那天,伊尔雅.格蕾就是撑着这把醉人的红色油布伞,第一次同汉斯.科赫接吻。伊尔雅.格蕾苗条而高挑的身材在雨中显得楚楚动人,她看见了一身党卫队军服的男友。雨中,那戴着饰有银色骷髅别针的黑色滑雪帽,那黑色的军衣和风雨夹克。在伊尔雅.格蕾的眼里是那样地刺眼,那臂上套着镶有黑色“”字标志的袖章,灼伤了她的心。

汉斯.科赫眼里一热,向伊尔雅.格蕾跑去,身后是高腰刺靴踩着山野路径积水的哗啦声。伊尔雅.格蕾一张白晰而俊俏的脸,此时此刻显得有点苍白,浮着一缕片愁云。伊尔雅.格蕾忧郁地问:“看样子你要铁着心参加党卫队?”汉斯.科赫的心里划过一颗不愉快的流星,反问:“党卫队有什么不好?”伊尔雅.格蕾的情绪有些激动:“那是一个暴力组织,而你,是学医的!”汉斯.科赫说:“我已经是一名党卫队军官,请你尊重党卫队这个国家的秘密警察组织。”“日耳曼民族的精神是追求民主与自由,而纳粹掌握政权后,到处是恐怖和暴力,就连学校里的犹太儿童也不能幸免。”“我们日耳曼人生存的空间过于狭窄。因此,做为刚刚崛起的第三帝国,有扩大自己的生存空间的需要!”“解决就业和面包问题,就必须受到独裁的管制吗?”“只有在元首那里,德国才能恢复力量与尊严!”“包括监视私人生活,不许言论自由,任意践踏人格吗?”“你……”汉斯.科赫有些愤怒。

“看样子,我们只有分手了!”伊尔雅.格蕾闭上了一双好看的眼睛,痛苦而伤感地说。

“……”汉斯.科赫没有说话。

秋雨淅淅沥沥。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雨雾在呼啦啦的风中飘来飘去,两颗年轻的心灵开始了无声无息地拒绝,一行泪水沿着伊尔雅.格蕾苍白的脸颊悄然滑落。

“这个,给你吧。”伊尔雅.格蕾从自己的抻包里取出一本厚厚的黑绒封面的袖珍《圣经》,说:“但愿《圣经》能净化你的灵魂,不让你在迷途中去叩那地狱之门。”“我们的爱情还有商量的余地吗?”汉斯.科赫接过《圣经》,可怜巴巴地问。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伊尔雅.格蕾能点头,然而,伊尔雅.格蕾痛苦地摇了摇头。

雨越下越大,风的声音缠绵在胡桃树上,雨点在积水上砸出无数个明灭的水泡,像泪水里破灭的爱情之梦。一切都是水淋淋,湿漉漉的,包括人的灵魂和情感。

伊尔雅.格蕾盯着男友的眼睛,绝望极了,她慢慢地转身,狠了狠心,扔下了那把醉人的红色油布伞,捂着脸消失在山野的雨雾之中。

汉斯.科赫沮丧地站在越下越大的秋雨之中。

陷入失恋痛苦之中的汉斯.科赫,后来在一篇日记里写出了失去伊尔雅.格蕾后那种悲伤而痛苦的心情:“我在墙角的阴影里昏睡,那是一种精神上的自我麻醉。只有酒,只有这种能让肉体和血液燃烧的透明液体,能让我暂时忘却失去爱情的痛苦!我成了酒神的儿子。母亲用她温柔的双手轻轻地拍打我,她慈祥的眼中含着泪水,那滚烫的泪水唤醒了我。我惊跳起来,像疯子一样奔向那波涛汹涌的波罗的海。身后是母亲噙着泪水的呼唤。只见一轮圆圆的红日从海上升起,朝霞染红了翻滚着雪白浪花的海水,波涛里传来我的呼唤;妈妈,我爱情的小船已被狂风吹走,在翻腾的波涛上颠簸……妈妈,我要我唯一的小船,我要我心爱的姑娘。

很久没有人来我的家里作客了,我的房门是锁着的,窗牖也关得很紧。我原以为,我生命的夜晚永远孤独而寂寞,当我睁开双眼时,却发现战争已经来临。我起身奔向房门,只见门闩已经折断,德意志的晨风与阳光正在洞开的门外,挥舞着条顿的旌旗。我把门儿掩上,当我成为自己斗室里的囚徒时,我的心在冰窟里跳动,我的心在烈火上炙烤,我想逃脱,我想自由,但你美丽的影子把我紧紧桎梏,只有泪水一次又一次地将我淹没……“多少个日子过去了,汉斯.科赫仍然忘不了故乡那个下雨的秋天。每当想起那个日子,他的心里像硌了一块生铁一样难受。望着这个赤条条的”兔子姑娘“,一股无名火从汉斯.科赫的肝胆里聚然生起,他涨红了脸,大声骂:”滚!滚出去!“可怜的姑娘,吓得一声惊叫抱起衣服,拉开门,兔子般蹦了出来。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23 10:21:44
谢谢苗大哥!



门外,威廉。达拉第哈哈大笑。

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满载女战俘的军列开进了奥斯维辛车站。天色黑了下来,站台上,牵着警犬的党卫队把整个军列团团围住。警犬“汪汪”的狂吠,党卫队员驱赶战俘的吆喝声在昏黄的路灯下响成一片。奥列格等人排着队在全副武装的党卫队押解下,沿着铺着细沙的小径,穿过一座生满白桦树和松树的小树林子,来到集中营的音乐礼堂。铺着细沙的路径边上,长着一丛丛败叶草,败叶草上的花蕾红得醉人。胆小的巴巴娜紧张地问奥列格:“大尉,党卫队要带我们去哪里?”奥列格平静地说:“不知道。”巴巴娜说:“我怕他们会把我们送进毒气室。”奥列格鼓励道:“不要怕,坚强些,我们是布尔什维克战士。”粗通俄语的女监工头目依尔斯.卜莉听见她们的谈话说:“不要怕。苏联女兵,暂时还不会让你们去死。”巴巴娜可怜巴巴地问:“那送我们去哪里?”依尔斯.卜莉不耐烦地说:“到了就知道了。”女战俘们排着队走进音乐礼堂刚刚入座,礼堂就响起了欢迎新犯人的热烈掌声。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党卫队司令官鲁道夫.赫斯少将站在舞台中央,大声说:“欢迎大家来到奥斯维辛集中营,这里是文明而人道的地方,它将以传播日耳曼文化为宗旨,给每一位女性来一次灵魂的洗礼……”鲁道夫.赫斯的讲话刚刚结束,副司令官克拉麦走上舞台,彬彬有礼地对女犯们说:“为了欢迎新囚犯入营,我们党卫队的吉祥鸟乐队排练了一场精彩的音乐晚会。音乐的力量是无穷的,相信这美妙的音乐会把大家带入诗意的世界。《鸟儿都已飞来》音乐晚会现在开始!”台下热烈的掌声响成一片。

随着棕绛红色的大幕徐徐拉开,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女子交响乐队便开始演奏《鸟儿都已飞来》。缓缓的音乐,把人们带进了山林。由高低、长短、强弱的旋律组成的音乐语言,以和声与复调奏成。飞瀑与微风的碰撞,鸟儿叽叽喳喳。长笛鸣奏了五颜六色的鸟啼,既有黄鹂清脆的问候,也有金丝雀婉啭的呼唤;既有百灵鸟欢快的歌唱,也有喜鹊欢快的笑声。百鸟投林,欢歌笑语响成一片。在优美的音乐境界里,棉花一样的白云在碧玉般的水潭投下了自己的影子,空寂的山林里,只有风儿在缓缓流淌,只有鸟儿在轻轻歌唱。

高雅的音乐把新到的女犯听得如痴如醉。头脑清醒的奥列格自言自语说:“这是鳄鱼的眼泪……”听着女犯们演奏的音乐,奥列格向舞台望去,扇形的舞台上,女子乐队的排列顺序非常专业。这场音乐晚会的指挥是一位身着燕尾服的犹太男人,他背对观众,完全沉浸在洋溢着美丽与善良的音乐之中,用手中那根细细的指挥棒指挥着舞台上的各类器乐。音乐指挥后面坐着两排弓弦乐器手,有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低音提琴等;右面是木管乐器手,有短笛、长笛、双簧管、单簧管、大管等;左面是铜管乐器手,有小号、长号、大号等;最后面的一排是打击乐器,有架子鼓、大鼓、锣、沙锤等。女子交响乐队的成员全都穿着演出礼服,一个个光彩照人,丝毫看不出有受虐待的痕迹,难道号称“杀人工厂”的奥斯维辛集中营真是犯人的天堂吗?不可能!这种诈善的背后肯定隐藏着罪恶。

当演奏到舒曼的《梦幻曲》时,满脸横肉的副司令官克拉麦竟然动情地落泪了。

接着又演奏了贝多芬的《月光曲》、威尔弟的《安魂曲》和梅西安的《末日四重奏》。

有魔力的音乐缓缓流淌,奥列格听着女囚们演奏的音乐名曲,想起她的小爱人——那个可爱的坦克兵少尉彼特。令人伤心的是他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这个喝着顿涅茨河水长大的小伙子,喜欢吹口琴,他吹的俄罗斯民歌《猫头鹰》非常好听。想起彼特,奥列格长叹一声,抹去了眼睛里的泪花,音乐晚会在她的叹息声中结束,新老囚犯报以热烈的掌声。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23 10:23:22

第二章  劳役中的屠杀

5  你们是狗

劳役的地点在一片宽阔的山坡上。左边是看得见的深深的峡谷,右边是生长着落叶松和山毛榉的丛林。穿过丛林地带的公路尽头,是连绵起伏的山脉。这地方,到处是绿茵茵的草地,野沟里生长着黄澄澄的荆豆叶和枝叶细软,形状如碧针的落叶松,阵阵微风吹来,空气里弥漫着柠檬般的馨香。

在草地尽头,无规则地排列着八十多块巨石。这里的巨石群,比英国的巨石群遗址规模小了一点。其中有三十二块巨石竖立着,构成了两个马蹄铁形,上面覆盖着一块楣石。不知这处里的巨石,隐含着石器时代波兰先民什么样的精神图腾。

草地中央,一株合抱粗的菩提树在明晃晃的阳光里,抖动着醉人的阔叶,满树的白花映衬着碧绿的草地,使这片女战俘劳役的地方像一幅迷人的油画。

这一天,奥列格、巴巴娜和十几名来自英、美等国的女战俘,被党卫队旗队长瓦尔德.朱力赶到最西边的一块空地上去挖沟。这些女战俘当中有一些人是犹太人抵抗运动的女战士。

这条沟用来干什么,她们谁也不知道,也许挖好后就是她们自己的坟墓,也许是用来铺设毒气管道,杀害其他战俘和犹太人的,也许什么也不是,只是让她们毫无意义地去劳役。

阳光清澈如水,秋风柔软似绵。积雪皑皑的高山在阳光下,显得巍峨而又雄壮。山下微微发黄的阔草地,在长风的抚摸下沙沙作响,一浪接着一浪,涌向那一抹淡蓝色的地平线。大海般尉蓝色的天空里,有几朵浮云从悠远的天际飘来,有的淡如游丝,有的浓若重墨,有的动若飞禽跃马,有的静若孤帆远影。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叶的馨香。假如没有战争,这景色在和平的环境是多么令人心醉。然而,这群曾经是女兵的战俘们,却要在克拉科夫郊外的小镇奥斯维辛与狼共舞。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23 10:26:38
这狼就是瓦尔德.朱力上校和他的党卫队。

女战俘们吃力地挖着土,谁也不敢怠慢和愉懒。因为有几个端着冲锋枪的党卫队士兵正如狼似虎地盯着。耳闻目睹了德国党卫队的残暴和野蛮,谁不珍惜自己如花的生命。所以,在一般情况下,对各种各样的劳役和惩罚,女战俘总是咬牙挺着。

女人的身上开始出汗了。这使她们原本苍白的脸蛋变得红润起来,红润又使这些年轻的女兵恢复了往日的美丽。缕缕天外来风撩起了他们金色,棕色或者是褐色的头发,刮起她们灰色的囚衣,囚衣贴在身上,又凸现出她们健康动人的身躯,高耸的乳房,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臀部,修长的双腿……

这一切让患有性功能障碍的瓦尔德.朱力眼前一亮,冰冷如铁的腹部,似乎有了一点温度。他冷若冰霜地命令道:“停下!”由于他的声音不大,又是德语,大部分女战俘都没有听清楚,继续着自己的劳役。

“停下,快停下!”一名党卫队士兵挥舞着冲锋枪用英语大喊大叫。

女战俘们放下手里的镐和锹,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这一群党卫队官兵。他们那怪异的表情,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瓦尔德.朱力冷冰冰地用戴着雪白手套的食指指着女战俘们说:“你们,是一群犹太狗!”他的话引起了几名党卫队士兵尖声怪气的轰笑。

“我们是军人,不全是犹太人,更不是狗!”性格倔强的奥列格提出了强烈的抗议。她的抗议招致了一名矮个子党卫队员一枪托,这一枪托打得好重,以致于奥列格“扑”地一声跪在地上。

“对,就是这样!”矮个子士兵指着年轻的奥列格,对其他女人说:“你们是狗,是狗就得趴下,快趴下!”倔强的奥列格站了起来,不顾其他人的拉劝,走到瓦尔德.朱力面前,锐声叫:“我们是人,不是狗!战俘也有人格和尊严。”瓦尔德.朱力嗬嗬地冷笑了两声,说:“大尉,知道什么叫战争吗?”“革命导师恩格斯说过,只要有利益相互对立,相互冲突和社会地位不同的阶级存在,阶级之间的战争就不会熄灭。”“哼,哼,战争,战争就是人赶羊的游戏。那是魔鬼嘴角的微笑,母亲眼中的泪花。是一个种族对另一个种族肉体与精神的征服。隆隆炮火便是战争艺术留在人间的绝妙音乐。”“荒谬,简值是可笑!列宁同志说过,只要社会还分成阶级,只要人剥削人的现象还存在,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但战争无论何时何地总是由剥削者、统治者和压迫者阶级挑起的。只有我们在推翻,最终战胜且并剥夺了全世界的而不只是一国的资产阶级之后,战争才不可能发生。”“可怜呀,可悲!我的苏维埃女兵,你都已经是纳粹集中营的战俘了,还想着要把红旗插遍欧洲。从你出生的那天起,上帝就为你指出了两条路,一条是通向战争,一条是通向爱情。据我所知,你的父亲是一位红军将领吧,那么,他现在呢?他为那个红色政权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和奉献,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让斯大林这个独裁者枪毙在荒郊野外。你的爱情呢?又是谁偷走它?!”奥列格听到这里,慢慢地低下了头,她不明白,这个党卫队上校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瓦尔德.朱力的话像刀子一样,闪着幽蓝色锋刃的光亮,直指她心灵深处最容易受伤的部分。

“哈哈,所以我说,你,你们都是狗!都是被日耳曼民族和第三帝国征服了的狗!”“不,我们是人,不是狗!我父亲和我为共产主义的理想而奋斗,不在乎个人之间的生死得失。”奥列格又一次昂起头,与瓦尔德.朱力针锋相对。

这个党卫队上校军官气急败坏地吼道:“来人!把这个不听话的俄罗斯女兵捆起来,绑在那棵菩提树上。”两名党卫队士兵将奥列格死死固定在那株蓊郁的菩提树上。

“爬!”瓦尔德.朱力一声怒斥,女战俘们不敢不爬。她们放下了手里的劳动工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双手着地,爬在铺着新鲜泥土的地上。瓦尔德。朱力疯狂地叫嚣:“往前爬,快爬。干吗不叫,狗是叫的,又不是哑吧狗,快叫!”可怜的女战俘们爬过自己刚挖下来的新鲜潮湿的泥土,爬到了长满青草的空地上。草地上的败叶草正是开花的季节,一嘟噜一嘟噜的红花在枝头绽放,非常动人,灰绿色的叶子正在败落,女战俘们嗅到了甜蜜而馥郁的花香。

“狗是吃草的,这满地都是青草,快吃草呀。”女战俘不敢辩解说狗是不吃草的,只有牛羊才吃草,跟党卫队没有道理可讲。女俘们一边“汪汪”地学狗叫,一边用嘴啃咬着地上的青草,苦涩的难以下咽的草杆草叶上的绿色汁液从嘴里流进她们的心里。

瓦尔德.朱力和他的党卫队士兵站在那里哈哈大笑。

突然,又一名党卫队士兵淫笑着用英语命令:“都把被子脱下来!你们是犹太狗,不是人,干吗要像人一样穿着裤子呢?”他突然把脸一变,吼道:“都他妈快脱!”女战俘犹豫了。她们不想脱,虽然缴了枪械,但血液里同样淌着军人的铁血意志。然而,带有刃刺的靴子和枪托像雨点一样踢打她们的背腰、屁股上……

一位年龄较小的犹太姑娘胆子最小。她害怕挨打,抖抖索索地脱了上衣。

奥列格见此情景,涨红了脸,大声锐叫:“不!不要啊……”瓦尔德.朱力听了,冷若冰霜地命令:“来人!堵上她的嘴。”一位结实得像石滚子一样的党卫队士兵,抢上前,用一条黑布带子,紧紧勒住了奥列格的嘴巴。由于勒得太紧了,奥列格只有流着泪拼命摇头,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23 15:18:34
6  让这个美国女兵尝尝我的厉害

第一枪并没有击中美国女兵惠特的心脏,她在倒下的一刻,想起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那次她是到德军炮兵阵地执行侦察作战任务。原来执行作战任务的名单上,并没有惠特这个长相俊秀的女中士。是她闯进前沿司令部,同握着烟斗观察战略地图的比特大校大吵大闹,以她深谙飞机无线电通信为由,强行让比特大校把她的名字添在执行作战侦察的人员名单上。

那架战斗飞机忽高忽低,平稳地飞行着。在临近德军A号阵地的高空时,惠特首先发现了黑压压的德军拦阻机群。很快,驾驶员亚历山大.汤姆从极度震惊中恢复过来。他猛拉操纵杆,一个俯冲,躲过德军射来的一串子弹,似一道闪电,迅疾地驰向德军炮兵阵地,将携带的炸弹燃烧弹准确、无误地投放在德军A号炮兵阵地上。

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德国炮兵阵地群,顿时冒起一阵阵火光,爆炸声震耳欲聋,黑烟冲天而起,形成一束束巨大的烟柱。一架架炮车在爆炸声中四分五裂,燃起熊熊大火。转眼之间,德军炮兵阵地弹坑遍地,疮痍满目。

投完炸弹和燃烧弹,惠特乘坐的战斗机又跃上高空,用并列机枪向德军拦阻机群开火……

驾驶员临危不惧地操纵着飞机,使出浑身解数躲避着弹雨。但是,由于式俯冲轰炸机寡不敌众,该机在多处受伤的情况下,在距离地面还有2800英尺高的时候,惠特同其他侦察兵一起迅疾地打开舱门,拉开降落伞逃亡。驾驶员亚历山大.汤姆驾驶着的轰炸机,向白雪皑皑的山崖撞去,轰一声,飞机在爆炸的火光中粉身碎骨。德军拦阻机群发现了企图逃亡的侦察兵,呼啸着俯冲过来,向她们开枪,其他侦察兵在尚未着陆前已经殉难,惠特的左腿中了一枪,鲜血湿透了军裤,钻心的疼痛使她牙关紧咬,大汗林漓……

降落伞飘落在一片森林里,虽然挂在一棵树上,但惠特凭着她坚强的毅力,安全着陆了。德军拦阻机群发现惠特在森林,立即电讯告知地面部队。惠特在森林里同一个营的德军搜索部队进行了四天四夜的周旋,携带的野战干粮也吃完了,她靠采野果、野菜充机,惠特饿得实在走不动了,她头晕目眩,眼前直冒金星,“咕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德军在俘获惠特后,企图通过她获得美国航空部队的详细情报。比如美军参战航空军兵种的技术特点、编制体制、装备情况、指挥系统、电译密码、作战程序等等。德军通过审讯被俘获的其他人员,已有了一些大概的了解。起初,德军对惠特相当好,给她精美的食物、饮料,让她居住豪华、适舒的房间。

可是,不管德军怎样利诱、威逼,惠特总是一言不发。两个德国士兵不耐烦了,他们将她扑倒在地。身体还十分虚弱的她,怎么也抵挡不了两个如虎似狼的兽兵。

“你们这两个狗娘养的,滚开!”惠特大吼一声,趁德国兵不注意,在一只罪恶的手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个大头兵惨叫一声,一下松开了惠特。他发愣地看了一会儿伤口,举起枪托向惠特砸去……

就在这时,一位德国军官从小树林向他们走来,并向那个打惠特的家伙作了手势,意思叫他别打,于是,那家伙才停止手中挥舞着的枪托。美国女兵惠特被俘获的消息,很快让党卫队全国领袖海因里希.希姆莱知道。这位德国纳粹的最高情报长官立即指示押解惠特到德占区波兰的奥斯维辛集中营。惠特是在一路“特殊关照”下到达的。到达集中营时,已是深夜。忽然,一声接一声尖利的惨叫划过夜空,令人毛骨悚然。这位坚强的美国女兵在集中营一间房子的门外看到有一堆女性穿过的脏衣服及奥斯维辛集中营女犯们特有的生活用品。

在昏暗之中,惠特发现了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70具赤身裸体的年轻女人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她们蜷曲着身体,东倒西歪地泡在血泊之中。但是所有这些躺在地下的受害者并没有完全死去。这就是说,这一堆手和肢还在不断轻轻蠕动的血人还不能称之为尸体,因为她们当中起码有几个是真地活着。她们是被一颗六毫米直径的软性铅弹打入后脑勺的。这是奥斯维辛集中营党卫队旗队长瓦尔德.朱力上校给美军女战俘惠特来的“下马威”……

然而,惠特小姐高高扬起她削瘦而倔强的面孔。她那随风飘拂的,火焰般美丽的金色秀发,透出美国士兵特有的勇敢、刚强和不怕牺牲的生命特质。那双冷傲而秀美的蓝眼睛,流露出对瓦尔德.朱力及其爪牙的鄙视和愤怒!哈哈哈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在集中营的铁窗里回荡。

翌日,惠特被带到审讯室。长的并不难看却有着蛇蝎般狠毒心肠的瓦尔德.朱力亲自审问她,审问短暂而可笑。

“美军航空部队的技术特点是什么?”“不知道。”“编制体制和武器装备的分配情况?”“不知道。”“你们的作战组织程序?”“不知道。”“指挥系统、训练方法是什么?”……

瓦尔德.朱力震怒了。他那一张灰白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着。这个党卫队上校冷冷地说:“小姐,这里不是美国,请放明白些。”惠特以沉默表示了她的反抗。她沉默的态度激怒了这个党卫队区队长,他冷冷地说:“让这个美国女兵,尝尝我的厉害……”一声令下,五个凶恶的党卫队士兵,一拥而上,开始扒惠特的衣服,尽管她用尽全力进行反抗,但终因不是兽兵们的对手,他们最终扒光了她的衣服。做为一名女兵,惠特明白战士的尊严将被暴力和邪恶强奸。

审讯室并排放着两张桌子,相隔一公尺。瓦尔德.朱力一双蓝灰色的眼睛痴痴仇视着惠物散发着青春气息的赤身裸体。做为身心受到伤害的瓦尔德.朱力,他仇恨女人的裸体,同时,他又渴望看到女人的裸体。尽管他患有性功能障碍的疾病,无法同任何一个女人性交。他的妻子克拉尔是全国党卫队领袖海因里希.希姆莱的表妹,因为不能同他进行房事,而暗地里做了表哥的情妇。他在渴望异性的同时,也仇恨每一个女人。

“游戏开始吧。”瓦尔德。朱力冰冷而故做幽默地说。于是,那几个党卫队的爪牙强令惠特坐在地上,收紧大腿,双手抱着膝盖,用绳子扎捆了她的双手。用一根棍子从惠特弯曲的膝盖和双臂中间穿过,架在两张桌沿上。这样,赤身裸体的。惠特就脑袋朝下,悬空倒挂在桌子当中。

朱力手握一根牛皮鞭子,恶狠狠地抽打着惠特的屁股和赤裸的脚后跟。抽打的如此狠毒,使惠特几乎要翻过身来。

“啊……”惠特,这个可怜的美国女兵,在严刑拷打中痛苦地呻呤着。但她始终不出卖任何一丁点的军事情报,她仇恨德军强盗!瓦尔德。朱力也许是嫌她的声音过于刺耳,给她戴上一只防毒面具,使她的声音不能传得太远。大约过了十五分钟,惠特经过痛苦的抽蓄变得不省人事。她再也讲不出话来,全身都变成紫青色,鲜血淋漓,滴落到地上。最后,她的脑袋木然垂下,昏厥过去。

然而,瓦尔德.朱力若无其事,他不动声色地从口袋掏出一只装有刺鼻气味绿色液体的小瓶,伸到惠特的鼻孔边,几分钟后,惠特恢复了知觉。瓦尔德.朱力冷笑了一下,道:“我的快感就是听到女人的尖叫。”鲜血将囚衣染湿了一大片,惠特忍着钻心的疼痛,一步、一步地往前爬,身后的草丛和杂花中间留下了一条殷红的人体爬过的血迹。惠物看见了那株开着醉人红花的败叶草,她伸出手,仿佛要抓住那株草,或者要抚摸一下这株瘦弱的花木。这时候,瓦尔德.朱力蹲下来,把那只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塞进了她的嘴里,无耻地笑了一下,扳响了扣机,啪,一声沉闷的枪声让人心惊肉颤。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23 15:23:09
7  雨夜的海上

舒登本在被党卫队士兵的冲锋枪击中的瞬间,她的灵魂开始了莫名其妙的飞翔,淅淅沥沥的夜雨,从她眼前弥漫的黑暗中传来,在落花般沙沙的幻境里,舒登本看见了“瓦诺.阿鲁克”号运输舰。

舒登本小姐原是英国皇家海军舰队女性服务团的护士长。由于她医术高明,护理有方,才特意将她调至“瓦诺.阿鲁克”号运输舰任护理医师。

那年她才二十四岁,有一头金色的秀发,一双蓝色的大眼睛,水灵灵的,特别是她秀气而略长的鼻子,更有迷人的韵味。

战斗在海上打响。集束的炮弹雨点般射出,火光映红了海面,随着炮弹的呼啸,浊浪翻天,水柱不时矗立在波涛之上,又大雨般落下……

舒登本和十二名女护士乘坐的“瓦诺.阿鲁克”号后勤运输保障舰在接到司令部撤向英吉利海峡的命令后,“瓦诺.阿鲁克”舰长英国海军少校弗兰克.斯里负责撤退。当“瓦诺.阿鲁克”号快到英吉利海峡时,遭到德国军舰的堵截被迫抛锚。

为了保护二百多名伤残官兵的生命,已丧失战斗能力和防护能力的“瓦诺.阿鲁克”号决定向德军投降,舰长弗兰克.斯里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升起投降的旗。

这时候,风雨骤起。阴沉沉的海面,波浪翻卷,狂风呼啸。雨水顺着舱口滴落在舱底,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德军舰长命令投降的后勤保障运输舰泊停,让所有的人员登陆列队。

弗兰克.斯里少校率领舰上的男兵和伤残官兵列成一队,缴了枪械,重伤员躺在地上。舒登本小姐率领十二名女护士列成一队。德国军队先将女人们押到一边,然后架好机枪,一声令下,“嗒嗒嗒……”毫无戒备的弗兰克.斯里和“瓦诺.阿鲁克”运输舰的所有男性军人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雨水、海水、血水交织在一起,淹没了德军官兵的马靴脚面。惊呆了的女护士们吓得乱成一团,哭叫不已。

“不许叫!”一位德国军官用英语命令道。

他们将这群年轻的女护士们带到自己的舰艇上。

“轰!轰!”随着震天的爆炸声,阴沉沉的风雨海面上闪起一团耀眼的火光,“瓦诺.阿鲁克”号被炸沉了。舰船的残骸慢慢地沉没在波浪翻卷的海里。

一名长官模样的德国海军少校在船舱里饮酒,同他一起饮酒的还有其他军官。酒至半酣,他命人押来了舒登本。

海军少校端着一杯血红的鸡尾酒,醉醺醺地来到舒登本面前,打了一个酒嗝,说:“我,……我希望社会幸福,但也……希望……自己幸福。来,喝一杯。”舒登本冷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少校喋喋不休:“人生苦短,应及时行乐,让战争见鬼去吧,为了让胜利早点到来,我们喝一杯。”舒登本冷冷地哼了一声。见上峰讨了个没趣,一个黑熊模样的胖军官,呼一声站起来,啪啪,在舒登本的脸掴了两个耳光,骂道:“婊子!给脸不要脸,信不信?只要少校一声令下,我把你推到海里喂鲨鱼。”少校不耐烦地挥手制止了他,说:“日耳曼民族是一个有文化渊源和艺术教养的民族,你的粗俗行为会给条顿精神抹黑的。”胖军官诺诺而退。

“小姐,这雨夜的海上多么寂寞,来,我这儿有柏林海军总部配发的电唱机,请你跳个舞,怎么样?”“我是军舰的护理医师,不是舞女,不会跳,更不会为德国人表演。”“呵,嘴够硬的,你知道条顿精神的内涵吗?”海军少顿了顿,说:“那就是征服,用铁与火征服所有不屈服的精神与肉体,包括你,漂亮的小姐。”电唱机里放起了快节奏的煽情音乐。

舒登本站在那里仍然一动不动。

少校有点烦了,挥了挥手,其他几个海军军官立即扑上来,把舒登本打得死去活来。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遍体鳞伤的舒登本,伴着音乐的节奏,笨拙地扭着身子跳起舞来。

舒登本被俘后,舰艇上的德国海军并没过分刁难她,她最终被押送到奥斯维辛集中营。当黑暗像水一样弥漫过来的时候,舒登本想起了党卫队军医腊彻尔在她身上做的“绝育试验”。

德国医生里的野兽克劳贝格为了使希姆莱对他发明的用于对付“劣质妇女”的“非外科手术绝育”方法感兴趣,并请示希姆莱答应他用这种方法在其他必要做绝育手术的人身上进行试验,克劳贝格将这个称之为“克劳贝格方法”的绝育方法,报告给了希姆莱,指定奥斯维辛集中营作为克劳贝格绝育研究的试验中心。

1941年秋天,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盖起了30多间专门用X射线做绝育的实验室。纳粹党卫队军医腊彻尔博士发明了利用X射线在妇女的卵巢或男人的睾丸上集中照射,从而导致丧失卵子或精子再生能力的绝育法。

一天,妇女集中营的铁门被打开。两个党卫队士兵拖走了女战俘舒登本,尽管她拼命挣扎,还是被两个凶猛的党卫队员拖到了“绝育试验中心。”接着,两名党卫队队员,强行扒去了舒登本的囚服。他们将赤身裸体的舒登本放在X光机的圆锥型灯泡之间,持续照射。在X光照射过程中,腊彻尔叼着他的烟斗,不断变化X射线的照射时间和照射强度,强光照射着舒登本的卵巢,使她痛苦地呻吟起来,当X射线的光度逐渐增强时,舒登本撕心裂肺般地叫起来。

腊彻尔一边握着烟斗吸烟,一边仔细观察,还用鹅毛蘸笔记录着时间和数据。面对大汗淋漓的舒登本,腊彻尔慢慢腾腾地说:“你也许会被杀害,也许会活着,这一切全决定于上帝的仁慈与理智。”“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不要这样……”“不,我们不能杀你,这一切痛苦的试验都是为了元首的战争,我同情你的痛苦,但我必须这样做。”在撕裂肉体般的疼痛中,痛楚神经本来就脆弱的舒登本疼得死去活来,她在痛苦的喊叫中昏了过去。

冷漠的腊彻尔望了一眼昏死的舒登本,收起记录本。他从口袋摸出一盒火柴,抽出一根,划了一下,红红的火柴头哧一声冒出了金黄色的光焰,空气中弥漫出一种磷的味道,腊彻尔重新点燃了已经熄灭的烟斗,嘴里自言自语道:“这波兰的烟叶糟透了,抽着抽着总是熄灭,还是大不列颠岛的黄金烟叶好啊……”哗啦,一位斜背冲锋枪的党卫队士兵,拎来半桶凉水,向昏迷的舒登本泼去……

舒登本在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的灵魂远离肉体而去,体内的血液喷泉般涌出,在痛楚中她感到一种透心彻骨的寒冷。当黑暗像水一样弥漫过来时,舒登本最后看了一眼奥斯维辛集中营高墙电网的恐怖残影,慢慢地合上了一双美丽的蓝眼睛。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24 09:13:02

感谢少爷、大哥!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24 09:38:38
8  劫难中的幸存者

澳大利亚某野战医院的中尉军医温格尔小姐是在同德军的一次作战中被俘的。她留一头齐耳短发。银色的短发衬着她满月般的脸盘,使她显得俊俏而又可爱。她在那次激烈的战斗中任反德同盟军的战地救护所主任。现在,德国人的火焰喷射枪已将那里变成了一片烈火焚烧过的黑色焦土。

温格尔是劫难中的幸存者。

到处是横七竖八烧焦的尸体,还没有完全成为灰烬的建筑物冒着一缕青烟,所有的花木已经看不见了,只有黑色的布满瓦砾的焦土,空气里弥漫着肉体燃烧后的焦糊味道。火焰喷射枪喷出的烈火,瞬间的高温可达3000℃,被火焰直接击中的人根本来不及挣扎就已化作了焦炭。在3000℃的高温里,死者的军装在一刹那间就化成了烟雾。

绝大多数的尸体已无法辩认。

温格尔是在运送药品的途中幸免于难的。当德军的数十支火焰喷射枪袭击同盟军野战救护所的时候,她还在取药回来的路上。

温格尔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在一张几乎被烈火烧化扭曲变形的铁床上,一具尸体死死地压在另一具尸体之上。死前,他们一定是紧紧抱在一起的,所以,他们相贴的躯干部分未被烧焦。当随行的官兵们小心地将他们分开后,惊奇地发现,这是一个女护士和一个男军人。

女护士的前身还残存着几片军装的隔离衣,一经移动,衣服的碎片像树叶般飘落下来。在女护士被烧焦的身体上,一对乳房仍然高耸着,细腻的皮肤依旧雪白,而在细腻的雪白与粗糙黑炭的交界处,是一圈圈紫红色的血泡。

一个死在窗口边的女护士是所有尸体中保存最完整的。起初,温格尔还以为她活着。

“艾丽丝!”温格尔认出她。不知是什么原因,艾丽丝被烧伤的程度较轻,虽然她的脸和手臂上也布满了大片的水泡,身体上却几乎没有烧伤。她不像其它人那样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停止了意识。临死之前,她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痛苦挣扎,烈火在阵地燃烧,氧气越来越稀薄,艾丽丝在令人窒息般的痛苦中,撕烂了自己的军装,在一具具烧焦了的尸体中间挣扎,她的腿上、身上伤痕斑斑。最令人惨不忍睹的是她的喉咙,她细腻的皮肤甚至她丰满的乳房全被她自己撕得血肉模糊。

温格尔的胸间被愤怒和悲伤填满了。她泪流满面,悲恸欲绝。
这时候,德军的机枪又响起来,随同温格尔取药的几名澳军官兵很快倒在血泊之中。温格尔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她的手枪子弹打完了。这时候,两名德国兵从背后包抄过来,俘虏了她。当那两个德国鬼子发现温格尔是个女兵时,高兴得手舞足蹈,亢奋得仿佛喝醉了酒。他们像猫玩老鼠一样,将温格尔推来搡去。

在一个暴雨倾盆的黑夜,德国士兵们将温格尔推到营房外面,将她缚在一棵大树上,任暴雨淋着她,冷风吹着她。温格尔在漆黑的雨夜里哭喊着,挣扎着……

然而,温格尔在雨夜的呐喊只换来德国士兵几声阴森森的冷笑。在风雨中淋了四个小时,温格尔才被押回。

后来,她被送到克拉麦普拉茨劳动营。营房四周围着带电的铁丝网,由党卫队把守着。发给温格尔的一身衣服是用麻袋缝成的。麻袋上开几个口,让头和手臂伸出来。没有鞋,她同所有的女犯、战俘一样都赤着脚。在纳粹刽子手野蛮的殴打逼迫下,成日成夜地劳动着。

温格尔住的是没有炉子的房子,吃的是粗劣的食物。一千二百多个男女战俘合用一个厕所。这间厕所原来只供十个儿童使用,厕所的地面上到处都是屎尿和呕吐物。温格尔在克拉麦普拉劳动营只呆了两个月,就被折磨得瘦弱不堪,疾病缠身。

几乎奄奄一息的温格尔被转送到奥斯维辛集中营。在这里,德国人让温格尔得到了医疗。纳粹军医,那个戴着近视眼镜的年轻小伙子汉斯。科赫每天给她量体温,打针,送药品,在他的医治下,温格尔很快恢复了体力,被编进劳役队,干着修路、挖沟、搬运石头的体力劳动。

监督温格尔干活的是一群德国女监工。女监工们凶狠而疯狂地折磨着女战俘。一次,一位女犯人没有按期完成劳动任务。任监工头目的依尔斯.卜莉,当众扒光女犯的囚衣,对她进行肆意的污辱,令女犯痛苦不堪。这名女犯被逼到绝望境地,她呼地抡圆了胳臂,啪,啪,在依尔斯.卜莉的脸上掴了两记响亮的耳光,然后,飞也似的冲向通着高压电的铁丝网,当她快跑到高墙边时,党卫队副旗队长肥猪一样的威廉.达拉第举枪射击,把女犯击毙在沟渠旁。

傍晚,温格乐和另外一名女战俘在集中营高雅的音乐《欢乐颂》中,抬着女犯的尸体,踏着夕阳残淡的余晖回来。

有一次,温格尔没有完成劳动任务,党卫队士兵就让她跪在碎石上,两手举起一块石片,石片每掉一次,她就挨一顿暴打。

奥斯维辛集中营,既是温格尔劳役的最后一个驿站,也是她青春生命的最后坟场。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24 09:45:09
9  军官的妻子

普丽丝是荷兰军官卡尔.彼得的妻子。女王威廉.敏娜在鹿特丹被炸成一片废墟之后,逃往英国。在德军坦克师、轰炸机群和集束炮火的凶猛攻势面前,卡尔.彼得所在的部队全部缴械投降。当时,他的妻子普丽丝正好也在部队。她同卡尔.彼得一样也做了德军的俘虏。

普丽丝和丈夫卡尔.彼得是在1940年春天,同荷兰160万战俘一样被送往纳粹集中营的。从普丽丝和丈夫分开的那一天起,她就再也没见过卡尔.彼得。党卫队官兵将荷兰战俘按职别、级衔、年龄、军兵种编组分往各个集中营。

普丽丝和丈夫刚完婚。新婚燕尔的普丽丝,刚刚尝到人生的甜蜜,就在战争的灾难面前,被迫离散。

普丽丝先后被押送到施特鲁特霍夫、马伊达内克、默林根等集中营。在各个集中营,她多次被党卫队官兵殴打,身心受到严重的摧残。

在施特鲁特霍夫集中营,两名德国党卫队士兵将普丽丝带到一间审讯室。一位戴着墨镜军官模样的人叼着雪茄,戴着一双白手套坐在一张简陋的桌子前。审讯室挂满了各种刑具。两名伤痕累累的女战俘吊挂在屋子的两侧,不知是已经死了,还是昏迷着。两名女战俘鲜血淋离,头颅低垂着,两只手套在绳圈里。

普丽丝毛骨悚然,两腿一软,差点跪在地板上。那位戴墨镜的党卫队军官喷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用生硬的荷兰话问她一些军队里有关兵员编制、武器装备、作战文书之类的东西。

普丽丝一下子傻眼了,做为军官的妻子,她只是临时来部队,战争时期的部队是铁与血的组合,自然有它严厉的军规。像兵员编制,武器装备数据之类的绝密东西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军人妻子知道的。她绝对没有想到德国人会问这些,结结巴巴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愚蠢的军官以为普丽丝故意不说,想守住已经战败的荷兰军队那点可怜的小秘密。他呸一声,吐掉快要燃尽的雪茄烟蒂,恼怒地挥了挥手,审讯室的一名党卫队士兵立即抡起鞭子,啪啪地抽打起来,普丽丝在嘤嘤哭泣中呻吟,只几下,普丽丝就被打得皮开内绽。

那个像狗一样听话的党卫队士兵,举起鞭子还要抽打,被戴墨镜的军官挥手制止。军官摘下墨镜,仿佛很可惜似地说:“看看,你这是何必呢,荷兰军队已经投降,你一个军官的妻子,何苦要守住那一点点可怜的小秘密。”在奥斯维辛集中营,普丽丝目睹了两名犹太抵抗运动女战士被女看守依尔斯.卜莉折磨至死的情景。

那是一天夏天的中午,天蓝得炫目,炎炎烈日似一只游弋的火刺猥,将乍长乍短的热辣辣的芒刺,锥进人的身上,地面水汽,蒸腾到空中,就连草地上的野菊花和狗尾巴草也被晒得失落了精神,蔫蔫地耷拉着脑袋。那两名年轻的犹太女人吃力地抬着一根木头,由于木头太沉,两名犹太女子刚想歇歇,喘口气,一身黑色皮背心皮裤的依尔斯。卜莉,拎起皮鞭,就劈头盖脸地朝她们抽来,依尔斯。卜莉一边抽,一边骂:“劣等种簇的女人,我让你偷懒,让你不老实干活……”那两名脸上挨了皮鞭,火辣辣灼疼的犹太女子生气了,看看周围没有党卫队士兵,只有依尔斯.卜莉一人和两名女监工时,一名勇敢的犹太女战士华丽亚在依尔斯.卜莉的皮鞭再次落下的瞬间,一把抓住了皮鞭的梢头一使劲,便把皮鞭夺了过来。

依尔斯.卜莉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两只又细又长的眼睛,惊讶地瞪大了,心想:“天啊,纳粹集中营女战俘,竟敢在党卫队的眼皮底下夺监工的皮鞭,简值是胆大包天。”就在依尔斯.卜莉为失去了象征权力的皮鞭犯迷糊的瞬间,另一名叫拉尔的犹太姑娘,上前啪啪掴了她两记清脆的耳光,并一把揪住依尔斯.卜莉的长发将其拖倒在地。

周围工地上干活的女战俘,平日里受尽了依尔斯.卜莉的欺负,大家都装作看不见,就连受依尔斯.卜莉领导的其她女监工也装作不知道。

华丽亚紧握皮鞭,抡圆了胳臂,鞭子雨点般地落下,她一边拼命地抽打,一边愤怒骂:“婊子,柏林夜总会的脱衣舞娘,你也狗仗人势,看你下次还敢不?”依尔斯.卜莉满地打滚,她的嘴和鼻子都出了血,狗尾巴草在她的眼前跳跃,在同野菊花的亲吻中,依尔斯.卜莉哭叫着大喊救命。名叫拉儿的犹太女战士,无视依尔斯.卜莉的讨饶声,用脚踢着抱着头哭泣的女监工。

两名犹太女战士完全忘记这是在纳粹集中营劳役队,这几年对纳粹的仇恨、积怨和愤怒全都一古脑儿地抖了出来,她们完全沉浸在复仇的快感之中,每一鞭都是向德国人复仇后的喜悦。

然而,危险就在眼前。

依尔斯.卜莉的救命声,唤来了肥猪一样腰长腿短,满脸横肉的党卫队副旗队长威廉。达拉第,他一边嘟嘟地吹着短促的哨子,一边像狗熊一样蹦跳着向这边跑来。几名尾随而来的党卫队士兵,立即用冲锋枪抵住了两名犹太女战士的头,威廉.达拉第把依尔斯.卜莉拉了起来。

依尔斯.卜莉整了整被撕掉钮扣露出奶罩和白肚子的黑皮背心,呸呸地吐了几口血唾沫。

威廉.达拉第飞起一脚,就将华丽亚踹倒在地,并在拉儿的脸掴了一个耳光。向依尔斯.卜莉讨好地说:“这两个女战俘交给你了,生杀由你选择。”依尔斯.卜莉揉着火辣辣灼疼的肩部,淡淡地对党卫队士兵说:“先把她们押回集中营。”威廉.达拉第见两名士兵迟疑了一下,咆哮道:“听见没有,先把她们押走。”见党卫队士兵离开,威廉.达拉第抓起依尔斯.卜莉受伤的手,心疼地说:“我的小鸽子受苦了,现在还疼不疼?”并用嘴往依尔斯。卜莉的受伤的额头上扑扑地吹气,喃喃地说:“哎呀,疼死了,疼死了,我的心肝宝贝。”依尔斯.卜莉没有理睬威廉.达拉第的关心,狠着一张美丽的脸,冷冷地说:“我要把这两个劣等种族的女人抽筋剥皮。”那天下午,整个战俘营都没有去工地,两千多名男女战俘全部在集中营广场列队。数名充当监工的德国妇女,先将华丽亚和拉尔推到广场中央,轮番用皮鞭抽打着,稍有反抗,党卫队士兵用马靴帮着踢打。最后,依尔斯.卜莉将华丽亚和拉儿绑在广场的纳粹旗杆上。

威廉.达拉第略略摆了摆头,一名党卫队士兵笑着,抓着一条擀面杖粗的青蛇,一步一步向华丽亚走去。依尔斯.卜莉撕开了华丽亚的衣领,在她恐惧地尖叫中,党卫队士兵将那冰凉的毒蛇顺着脖子掼了进去……

最后,依尔斯.卜莉哈哈大笑着拔出“肥蝎子”威廉.达拉第的手枪“啪啪”两下,开枪打死了两名昏了过去的犹太女战士。

普丽丝死的时候,双眼圆睁,她在怒问苍天,一个军官妻子,身犯何罪,要遭此厄运?盛开着小白花的草丛中,蟋蟀在唧唧地哀鸣,仿佛吟颂着一曲生命的悲歌。


楼主:我爱齐达内  时间:2007-01-24 14:27:25
神猪好!我也喜欢巴乔,但不喜欢小罗。因为马特拉齐,现在“恨”意大利了~

果果,我给你垫个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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