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自述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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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2-11-16 02:36:39 更新时间:2022-11-26 04:34:48

楼主:不二家氟西汀  时间:2022-11-15 18:36:39

记得那片星空总是那么的璀璨
记得你家檐前滴水你我嬉戏的画面
期待你穿过谷堆露出天真的笑脸
那些日子在我身边从不曾走远
爱你每一天 只是我们都淡忘了从前
爱一个人不要太过执着的想念
如果思念也请你能够永存心里面
等待你走进发现我真挚的容颜
任岁月流逝时光荏苒都不曾改变
爱你每一天 只是我们都淡忘了从前
怀念过去 我发现 幸福真的很遥远
彼此之间像平行线 滑动在彼此的心间
只能是看着你走远
若干年后再相见 爱你的心不曾变
但那感动与迷恋 早已经再也不负当年
只能把最美的爱 相视一笑 就分开


喜欢一个人孤单的时刻,听着檐前雨落。喜欢一个人在黑夜中,遥望着星河闪烁 。在北极星下许下的承诺,那片星空你是否还记得?我依然如此冷漠,眼眸中藏着是非对错。矛盾的自我如何挣脱?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那雪夜中的血色,是不老的传说!

每当我在黑夜中感到悲伤迷茫,每当我在失意中感到前路彷徨,每当我在孤独中渴望被原谅,都有你给予我肩膀。你像一道光,照耀在我枯寂心房,点燃我早已放弃恢弘理想。陪伴男孩在阵痛中成长,因为你,我不再怕受伤。我想我会像太阳般闪耀光芒,照耀在曾被你关怀温润土壤。感谢你,曾指明我在迷失方向;你出现,为我带来希望。你像那太阳般灼热炙亮,将光明洒向你所有行路的前方,你不曾气馁也不曾绝望彷徨,你是如此,如此的单纯善良。我想有一天出现在你身旁,为你带去属于我的荣光,我们一起经历余生的美好时光,我想为你去扬帆远航。每当我在孤独中渴望被原谅,都有你出现,给予我你肩膀。




引子


陈雨墨十几岁的时候,在他家窗外有一条坡度极其陡峭的街道,每当到冬天的夜晚,都会有厚厚的白雪沉积在上面。而街巷的两侧则规整矗立着两行散发着柔和光晕的路灯,在白雪皑皑的夜里显得格外昏黄。每当到下雪的夜晚,年少的陈雨墨都会一个人坐在窗边,一边欣赏那令人沉醉的美景,一边等待那让他期许的身影。

她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娇柔的小女孩,梳着蘑菇头样的短发,带着一副大大的边框眼镜,穿着一身素白色印有深蓝色条纹的校服。她会在飘雪的夜晚打着淡紫色的雨伞,静静地走在那条铺满积雪的街巷上,然后留下一排精致可爱的小脚印,可随即就又被白雪覆盖,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年少的陈雨墨从没尝试过去跟她打招呼,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直到她走到他看不见她的地方。



1

现在的人都是过一天算一天,仿佛是被生活撵着走,不到逼不得已绝不率先改变自己,反正舒服一天是一天,人又何苦自为难自己。可有时又不禁感叹时光荏苒年华飞逝,人生犹如白驹过隙,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自己就已人近中年,至此又没缘由的多出一分紧迫感。

仿佛自己再不努力就会被社会所抛弃,反之又像是自己从现在开始努力,就能改变世界一样。归根结底,无非是谁都不肯承认,自己只是一个对社会有害无益,活着不多死了不少,扔在人堆里既不扎眼又不惹人讨厌的普通人。

或许对大多数人来说,本质的平庸远比现状不尽如人意,更让人难以接受。 因为贫穷是有多种原因的,比如怀才不遇,再比如天妒英才,无论如何把责任推给老天,都要强过承认自己是个蠢货。尤其现代青年人两极分化十分严重,要么是名校毕业前途璀璨,要么是待业青年艰难苟活,更加重了个人情感的不匹配。但凡事也有例外,在前途光明和一片黑暗之间,总有一些不自量力的蠢货,一边做着十分卑微的营生,一边又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波澜壮阔的未来。

但现实却又宛如是一台压路机,随着时间流逝总有一天会压的这群人,不得不放弃心中辉煌的理想,找份既不光鲜亮丽也不为人艳羡的生计苟且度日。对外只能说自己不贪慕虚荣,安贫乐道,不向物质社会低头,对内却又深知自己不过是得过且过,不思进取而已。但就是这群人,还常怀期望能有什么刘玄德似的明主,三顾自己的茅庐,再将自己从深山中请出来施展抱负。殊不知,人家诸葛亮之所以能得到刘备的青睐,也要先找好包装公司,再请友人当托造足了气氛,这才最终忽悠到了玄德公。

而且人家诸葛亮,也不是一门心思地就等着刘备来挖掘自己,而是选择一边农耕一边读书,在保证自己不会饿死的前提下,才去关心的国家大事王朝更替。谁也不曾见得诸葛亮穷到吃不起饭穿不上衣,由此可见不管你心中的梦想有多大,路终归是要一步步走的。

如上述这些浅显的道理,陈雨墨自然知晓。只是他少时身患重疾,为人又不似那种会凿壁偷光的刻苦之人,因此尽管道理懂得不少,可偏偏没有任何行动力,这也直接导致他无法突破桎梏走向成功。

陈雨墨也不是没想过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扭转当前的颓势,只是人一有病气就短,做事难免虎头蛇尾,总是坚持不到最后就草草了事。用中医的话说陈雨墨这是气虚,所以才会精力不济,难以完成复杂艰难的工作。

陈雨墨对中医一向是嗤之以鼻,更不屑于与之探讨自己的病情,
尽管他时常感到精力不济,可他却固执的认为,自己这情况与是否气虚没有半毛钱关系,完全是因为他的精力分的太散,难以专注在某件特定的事情上导致的。须知只要是人大都精力有限,顾此必然失彼,陈雨墨的心思大都花在对抗疾病上,再有闲心也都用在了儿女情长中,因此英雄气短也是可以理解的。

正是因为上述种种制约,导致陈雨墨始终无法在经济上独立,而人一旦在经济上无法独立,就势必不能真正意义上的长大。正如眼下陈雨墨过的日子一样,与其说是逍遥自在,不如说是混吃等死更为贴切妥当。
所以陈雨墨虽然每日装的踌躇满志,实则早就被疾病磨光了锐气,像是一把锈透了的宝剑,坚强的不过是外表,实则一戳就碎,早就没了昔日的风光。

与陈雨墨处境极其相似的,还有他最好的朋友吴止。他们俩可谓是臭味相投,同病相怜,两人恨不能一出生就认识彼此,也好让自己的前半生不那么孤苦无依鹤立鸡群。

吴止这人跟陈雨墨又不一样,陈雨墨是缺少行动力,吴止则完全是眼高手低不肯勤劳就业的楷模典范。他总是想着走在街上怎么能捡钱,在家坐着如何能中五百万,总之是个想要靠一切歪门邪道的手艺,来发家致富奔小康的无耻之徒。说他与陈雨墨处境相似,完全是因为两人都酷爱幻想,尤其是躺在床上幻想。

如果仅仅从这点来看,那两人倒也算得上是同道中人,可让陈雨墨十分不耻的是,吴止这斯毕生最为崇拜的,竟是那些以当小白脸挤进上流社会的公子少爷,恨不能自己也有这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以此纵横花间风流快活,在泡妞之余更能发家致富岂不是人间美事。

因此吴止还给自己报了一个恋爱学习班,美其名曰是学习如何在异性面前展现自己,实则课程教的无非就是一些男盗女娼,教人骗财、骗色、骗炮打的骗术。但吴止却对其奉为经典,更赞其为“炮学”!号称炮学一出,万女跪舔,天下诸女,无所不破,视其为泡妞致富的不二法门!但终是因为他功力较浅,再加上先天根骨并非上乘,虽靠“炮学”秘典约炮无数,但始终不能发家致富,因此甚为遗憾。

陈雨墨对他这套歪门邪道的东西甚是反感,尤其反感他每次约炮成功后,都要在自己面前臭显摆的行为。而最让陈雨墨接受不了的是,有一次吴止去看望已然病入膏肓的自己时,仍旧不忘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快点好吧,好了我们一起去约炮,我今天又约了两个姑娘,那是一个比一个骚啊!”

尽管这种杀人诛心的话让陈雨墨十分不喜,可生性豁达的他,也只当吴止是在犬吠懒得搭理。甚至于有时听多了,陈雨墨也会对其冷嘲热讽,表明自己不屑与白脸少爷论短长。由此可见两人虽然要好,却也是各怀鬼胎互相看不顺眼。

至于陈雨墨为何会认识吴止这头人形禽兽,野生畜牲,还得从陈雨墨小时侯说起。小时候的陈雨墨,得了一种颇为严重的自体免疫病,名为《系统性红斑狼疮》。这名字不好,听之便让人顿起厌烦之情,因为几乎所有第一次听到这病名的人,都会想到某些很恶心的画面。更有甚者,还会想到什么性病或是传染病,总之一想到该病,就会在脑海中生成那种四处流脓,头顶生疮的恐怖景象。

当然,这也不能怪别人脑洞奇大,实在是这病名听之就会让人浮想联翩。毕竟如果不生疮,干嘛叫作狼疮?可见还是要生疮!但陈雨墨从刚得病起到如今,却从未长过任何疮(痤疮除外),别说生疮就连这病最显著的特征蝴蝶斑,陈雨墨也从未长过。

不过这也不见得是好事,用陈雨墨姐姐的话说,陈雨墨的疮虽然没长在脸上,却都生在了内脏上。看似无碍,其实五脏六腑早已腐朽不堪,像是一个烂透心的苹果,光鲜的只是表面,内里则满目疮痍。
说起陈雨墨的姐姐倒也尤为可怜。其姐比陈雨墨大六岁,小时候别的孩子出去玩,她则要在家中看管陈雨墨,要是出门不带陈雨墨,陈雨墨就会嚎啕大哭,甚至向其母告状,而其母则完全不管青红皂白,一律以陈雨墨的话为准。后来为了不引起家庭纠纷,其母干脆立下若干条家法,用于保护陈雨墨的合法权益不受侵害。其中最为核心的内容就是,陈雨墨的姐姐如若想要外出,则必须带上幼弟共同前往,不然便有违家法,要被处以棍刑。

其姐无可奈何,只好就范。于是陈雨墨小时候便经常被其姐带着,给一众大姐姐扯皮筋为乐。初始之时到也还好,奈何跳皮筋都是越跳越高,陈雨墨又人小个矬,当对面扯皮筋的大姐姐,将皮筋提到了腰,陈雨墨这边就已然系到了脖子。这一来可还了得,陈雨墨顿觉呼吸受阻,又勒的难受,遂又是嚎啕大哭。其母正在屋中织毛线,一听儿子在门口大哭,想来定是其姐照顾不周,遂二话不说扔下手里的毛线活就冲将出来。

陈雨墨一见其母来了,顿觉有了主心骨,哭声更是嘹亮。于是边哭边哽咽道:“妈,我姐要勒死我,她们都把皮筋系腰上,就给我自己系脖子上!”其母一听儿子的供述,心说“这还了得”。当即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有娘生没爹养的熊孩子,还不快给老娘滚,再在这呆着看我不把你们的腿打折。”随后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一众大姐姐尽数赶走,并严令其姐不得再和这些人往来,以免伤害到自己宝贝儿子的性命。

故此,陈雨墨尽管幼时就已身患重疾,但在家人的格外照拂下,虽然没能向同龄人那般茁壮成长,却也比同龄人得到更多来自家人的爱。后来其姐长大成人,竟在北京闯出一番名堂,又念及陈雨墨从小体弱多病没上过几年学,于是便在15年的时候,在北京找了一所野鸡大学,将陈雨墨送将进去读书。


同时为了能让班导对陈雨墨多家照拂,其姐还给陈雨墨的班导送了许多礼品,并言明,“我这弟弟身体不大好,有血液病不能劳累,所以请您多照拂一二,我这以后小礼品大大的有。”

陈雨墨的班导可能从未想到,她在这种野鸡大学任教,还能有人给她送礼,所以当即表示,“哦,学业病,一学习就犯病?没事,不要紧的,来我们这不用学习,就玩就行!”其姐听后便想指正老师,陈雨墨得的是血液病不是学业病,但转念一想虽然病理不同,可注意事项却是相仿,所以也未多言语,放下礼品便急忙带陈雨墨转回。

九月份入学报道后,学校便开始军训,陈雨墨因事先得到老师的应允,所以当即向其表示,自己有血液病不能晒太阳更不能劳累,所以无法参加军训。老师收了礼品,哪还敢让陈雨墨去军训,心里更恐其累到,就犯了那所谓的“学业”病不来上学,所以只能听之任之,微笑应允。

就这样陈雨墨便被编入学校的飞虎队(废物队),特许其不用参加军训。于是,在别人顶着炎炎夏日刻苦训练时,陈雨墨却躲在一旁墙角背阴处,观察起女同学的身材样貌,并暗流口水啧啧称叹。

可坐在墙角看久了,陈雨墨也觉得有些无聊,好在飞虎队中并非只有他一人,除其之外还有十几名老弱病残,大家也都在那倚着墙角,半死不活地瞅着那些军训中的女同学流着哈喇子,而吴止正是其中一人。由此可见陈雨墨与吴止相交并非偶然,实乃两人出身相同,有着深厚的阶级感情,这才使得他们能亲如一家又彼此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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