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刑事录之1.19碎尸案

字数:479232访问原帖 评论数:1750条评论 TXT下载

发表时间:2014-01-18 03:41:55 更新时间:2020-11-10 18:31:28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4 19:42:00
7月4日凌晨4:30分左右,他们结束了聊天,商定到南景见面。苏惠良不敢再睡,因为前一天晚上整晚我就没有睡,苏惠良要是躺下会很难再起床,苏惠良就这么个脾气,在苏惠良睡着的时候别人打扰苏惠良,苏惠良会非常烦。所以苏惠良决定不休息了。开车去了车站,询问了一下,直达南景的客车要上午10:30分才能出发。没事,时间很充裕,驱车到了朋友家,一起谈这个案子并告诉他苏惠良的想法。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4 19:43:00
这么多天来,他一直都支持苏惠良,愿意看苏惠良做任何事。也担心着苏惠良的个人安危。有很多文章非常可怕,甚至可以被搞进去,苏惠良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让更多的人看清这个黑暗的社会,了解这个病入膏肓的国家,每一个人加一把劲,让这个国家从根本上改变颜色。
10:30,蒋秋婷坐上了开往南景的客车。到达日照的时候,司机以及售票员下车吃午饭。蒋秋婷和一个南景的女孩子谈起这件事,女孩子在南景读研究生,在南景大半年的时间,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让蒋秋婷错愕的很。不能不佩服这个政党封锁媒体、控制言论的手段之高明。谈到意识形态在校园内的荼毒,蒋秋婷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基本在读研究生的,都是党员。同学们都知道这个党是胡扯的事,明明违背自己的意愿,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同学们都很清楚当前的状况,在大学开始的几年,都懵懵懂懂,现在基本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看法。看来那些理论研究的党棍们,需要研究一些别的把戏来玩弄中国百姓了。用这些腐臭的理论来控制人的思想,是行不通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会有什么狗屁思想、主义能够拯救人类,抱残守缺顽固不化的供奉这些理论,不灭亡还真是奇迹了。
蒋秋婷上车后一直都在睡。到达南景大约是6:30分,正是下班高峰,人流量很大,出租车很难打,蒋秋婷根本不知道南景大学在什么地方,只好跟随着人流一直往南走。从中央门车站一直往南,遇到一老大爷骑摩托三轮,自己也走累了,告诉他去南景大学。这时候苏惠良和蒋秋婷联系上,告诉蒋秋婷,苏惠良在一家连锁酒店大方巷店。结果老人不知道地址,下车后,蒋秋婷询问了一下周围的人,他们告诉苏惠良从南大东侧的路往北走,要走半个小时,因为出租车打不到,没有办法,蒋秋婷只好徒步。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4 19:57:00
看了一眼这个国内著名的学府,当时的刁艾青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再也没有回来过。当初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到这个她所向往的学校的,哪知道自己将会遭遇一个穷凶极恶的凶手,从此离开人世?
见到蒋秋婷,一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子,苏惠良帮她预定了房间,蒋秋婷先洗了澡,然后电话约她一起出去吃饭。吃饭的时候谈了很多,谈政治、文学等都有所涉猎,很欣赏她,一个聪颖的女孩子。特别谈到了刁艾青案件她问的很详细,苏惠良和蒋秋婷各自谈了谈自己的看法。
谈到11点多,两个人都定好第二天早上就去车站坐车到姜堰市。时间很晚了,坐了一天的车,很累。回宾馆,又洗了澡,一上床就睡着了。
蒋秋婷担心刁艾青的爸爸抵触采访,为了他能和盘托出,告诉苏惠良,冒充是南景今朝时报的。当时苏惠良很不认同这个方法,苏惠良觉得这种欺骗虽然是善意的,但是却无形中给自己罩上了阴影。这也就使得后来他们被抓,被公安审讯留下了口实。
次日八点,苏惠良早早的来到客运中心,来到一张长椅上等待蒋秋婷,苏惠良今天穿着一件蓝色格子衬衫,下身穿着一条深褐色牛仔裤,一双安踏旅游鞋穿在脚下,让人看起来,有一种儒雅的气质。
九点差一刻,蒋秋婷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职业装,戴着茶色太阳镜,手里提着一只黄色小皮箱出现在客运中心门口,苏惠良马上站起来,挥挥手,喊道:“蒋小姐,我在这里………”
蒋秋婷并不是很漂亮,但很皮肤很干净,看到苏惠良,也是微微一笑,提着箱子过来,和苏惠良握了握手,笑道:“咱们年龄差不多,你就叫我秋婷吧!”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4 20:20:00
【N036章 苏惠良】
“好吧,你叫我阿良吧。秋婷,车票我已经买好了,开往姜堰的车,要十点一刻出发,我们要不要买些东西,以便车子上食用。”苏惠良对蒋秋婷说道,
蒋秋婷表示无所谓,两个人走进一家车站超市,买了些矿泉水,还有一些小吃,时间也刚好到了,一男一女踏上了寻找南大碎尸案真相的旅途。
从南景到姜堰要三个半小时,到姜堰市已经是下午一点钟,苏惠良和蒋秋婷早已饿的不行,下车后,先寻找一家饭店,等先吃完饭再说,匆匆忙忙用过饭后,已经是下午二点一刻,苏惠良和蒋秋婷再次上路,苏惠良打车到姜堰市客运南站,打听到刁艾青的老家——刁家村的具体地址,才和蒋秋婷商量是不是应该出发了。
蒋秋婷也想尽快到达目的地,所以没有异议,两个人从泰州到姜堰,再从姜堰到丰饶,到达丰饶后才发现,到刁家村的公路都是石子路,而且连进出的车子也没有,看来前往刁家村只有步行了,两个人摇头苦笑,这一路走来,可谓是吃尽了苦头,但想到可以早日找到被害人刁艾青被害的线索,可以洗去冤情,就不觉得辛苦了。
下午五点四十分,终于到了刁家村,刁家村地处偏僻,是个闭塞地村落,可以想象刁艾青可以考上南景大学,寄托了不光是她家人的希望,而且也乘载了村人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苏惠良和蒋秋婷风尘仆仆地进入刁家村,村头有两颗冠状大槐树,想来刁艾青小时候没少在这树下嘻戏,但是现在她却被人残忍地杀害了,这多么令人情何以勘啊!
还有几个小孩子在路边欢愉地追逐着,看到时尚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驻步好奇地看着,还有几个中年妇女在一个大院门口,编织着竹篓,看到两个人,展露着善良的微笑,蒋秋婷微笑着上前打听刁艾青的家庭住址。
“大嫂…您好,我是首都来的,我向您打听一下,刁艾青的家是住在这里的吗?”
“刁艾青………?”中年妇女听到这个名字时首先表现出的是一阵错愕,并不是恐慌,这一点令苏惠良和蒋秋婷很意外,难道村里对刁艾青的事都不知道?这似乎很难想象。
“你们是什么人?”这时候从院子里出来一个老人,他说话语气很严肃,苏惠良点头示意,对老人说道:“大爷,我是南景人,这位是首都的记者,想到刁艾青的家了解一些情况。”
“哦……自从警察来过后,他们一家就搬走了,虽然我们对青青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看得出来……孩子没了。”老大爷说话话不多,但是说话很有份量。
“大爷,知道他们现在搬到那里了吗?”苏惠良追问道,
“听说搬到姜堰女婿厂里去了,哦,对了,九点有他们家的电话,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他打个电话给刁广顺。”老大爷继承了农村人的朴实,热情。
蒋秋婷心里这个汗啊……空走这么多路不说,还要再走回去,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苏惠良先来一趟,哎……如今真是前不招村,后不招店,眼看着脚底都有血泡了,走也走不动了。
“阿良,你去吧,我这里坐一会儿。”蒋秋婷尴尬地对苏惠良说道,
苏惠良微笑地点点头,然后跟着老大爷身后打电话去了,没有多少时间,苏惠良兴趣地跑过来说道:“秋婷,艾伯父让艾家亲戚来村里接咱们了。”
“哦………这样就太好了。”蒋秋婷也显得很兴奋,这是自己南景之行中最好的消息了。
傍晚六点,一辆农用机械三轮车出现在村头,老大爷带着苏惠良和蒋秋婷从院子里出来,看到一个憨厚的年轻人,他笑着来到苏惠良和蒋秋婷的面前,然后说道:“明叔让我来接你们,上车吧!”
苏惠良和蒋秋婷道声谢谢,就上了三轮车,震耳的马达响起来,就这样离开了刁家村。
大概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左右,苏惠良和蒋秋婷再次到了姜堰市,蒋秋婷表示等次日再去拜访刁艾青的父亲,今晚先寻找家旅馆住下来,苏惠良认为既然已经联系到了刁艾青的父亲,所以也不用着急,苏惠良先让艾家亲戚回去,临走前给了他二百块钱,亲戚小伙子说什么也不要,但苏惠良说什么也要给他,最终亲戚小伙子掉头就跑,苏惠良也只好苦笑良久,二个人开了两个房间,当夜无话。
第二天,八点,苏惠良打电话给刁艾青父亲电话,说早上过来,刁艾青父亲表示他过来接他们,这倒出乎意料,本来以为,刁艾青父亲会对他们有抵触心理,谁知道,会这样顺利。
刁艾青的父亲刁广顺是一位慈祥的老人,永远那么和蔼可亲的样子,个头不高,不到一米七。他带苏惠良和蒋秋婷到他女婿那个厂子的保卫科,里面有两张办公桌,都很陈旧了。这个厂子是刁艾青的姐姐、姐夫开的厂子,加工柴油机配件。
自从刁艾青死去以后,艾菲一直担心两位老人,就让他们来到了姜堰市,开始是跟女儿女婿一起生活,可是老人后来觉得不方便,就自己和老伴一起过。在这个小加工作坊里工作,他开车床。将柴油机进气管四个进出口的平台进行打磨,工作起来一点也不累,只是有点热,噪音很大。女婿一个月给他一千多块钱的工资,刁艾青的妈妈也在这里工作。
他们已经很少回刁家村的家,多数时间都是住在姜堰市内。他的亲家(艾菲的公公)也在这个厂子里。
很明显能够看出,刁艾青的父亲是一个传统、敦厚的老人,很容易让人接近,由此可以看出,是一个老好人,这样的人很难让人去为难他。说起话来笑眯眯的,而且有一定的文化,交流起来并不费力,很容易就能听懂。刁艾青死的那一年,他在一个工厂做会计。
他告诉苏惠良和蒋秋婷:
四年前的那一天,南景大学来电话,询问女儿刁艾青有没有回来,他说没有看见。然后就说女儿失踪了。他立即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去了南景大学。达到南景大学后,保卫科的人接待了他们,有人告诉他们现在死者基本已经确定,就是刁艾青,他要求亲眼看看女儿的尸体,被南大拒绝,说别看了,很惨。
他说直到现在,他都想像不出自己的女儿死去的样子,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不允许他看。
正因为没有看到自己女儿的尸体,他直到现在的今天,都无法相信女儿的死。他总在想,也许女儿是被人绑架了去,无论有多么糟糕,女儿都可以用自己的双手讨生活,说不定哪一天,女儿会忽然来到他们身边。
在南大,在公安局,警方询问了他很多细节,他还亲眼看到了那个装刁艾青碎尸的大提包,一个上面带有飞机的线提包。还有一张破旧的红色被单,那个被单也是用来包裹刁艾青碎尸的。
他在南大的时候,去女儿住过的宿舍,把她的被子和一个装衣服的皮箱带了回来。家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刁艾青的东西,除了那个皮箱,其他的已经被南景市公安局全部带走,她的课本、她的日记等等,整整两大尼龙袋子。
村里人议论纷纷。公安挨个排查询问。妻子泪流成河。
他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乡里乡亲都很融洽,他相信刁艾青的死与他的家乡人没有关系。
女儿是个性格非常内向的人。喜欢电影、文学。很少跟人交流,很爱学习。当年高考失败,她去了姜堰市育英学社(现在的姜堰二中)复读。因与南大录取分数线相差不到十分,于是他的亲家刁艾青的姐姐的公公找了自己的朋友,托关系找到了南大的一位系主任,好不容易进了南大校园,谁想2003年9月1日之后晚几天开学后,20岁的刁艾青,离开自己的家乡,从此没有再回来过。
女儿在南大,家庭拮据,走的时候带去的钱并不多,后来女儿还跟自己的姐姐打电话要过钱。她当时有八百元钱,后来在最后几天里,刁艾青的爸爸从南大的银行卡里发现,还剩余100多元。
走的那天,南大给了刁艾青的爸爸总共四千元钱。这四千元钱,有两千元是退还的学费,因为缴付了学费,却没有继续上学,所以退还的;另外的两千元,是慰问金,按照老人的说法,这两千元是“安慰费”。
好一个南景大学,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到学校就读,失踪这么多天,学校相关的宿舍管理部门竟然没有任何的警觉。晚上入寝的时候,也没有人去检查,出入人员也没有登记,疏忽大意的很了。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5 21:34:00
【N037章 父亲的凄楚】
刁艾青失踪,7天之后你们才知晓。这说明了什么?如果南大是负责的,告诉过自己的新生要注意安全,协助监督同宿舍同学,发现夜不归宿要及时报告管理人员,那么还会发生这件事吗?那么119惨案会不会避免?
南大没有规定要每天晚上几点必须回宿舍并熄灯吗?可以随便的出入随便的夜不归宿吗?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连续七天没有回到宿舍,南大从来不去检查一下?如果你们当时能够有效的管理,每天检查宿舍住宿情况,那么还会不会出现后来的碎尸?凶手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实施如此庞大的碎尸工程?如果你们及时发现并报警,立即进行地毯式排查,在社会上会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电视、报纸相继的进行跟踪报道,在这种气氛之下,凶手还能气定神闲的操刀割肉吗?
也许刁艾青在10日晚上被他绑架之后并没有立即被杀,仅仅是被关押了起来,在凶手折磨了两三天之后才杀害的,那么南大如果能够尽到自己的责任,保护自己的学生,及时的检查宿舍入住情况,一旦发现刁艾青好几天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人见过,立即报警,也许刁艾青不会死。凶手也许会将刁艾青释放。最坏的结果,也是将死去的没有来得及分割的尸体扔弃,那样公安人员就可以通过尸体找到很多线索。包括衣服纤维、指甲内的东西、身体上的唾液,毛发,身体有没有瘀伤等等,更加有利于将凶手缉拿归案。而今,说什么都晚了,你们仅仅是给了两千元“安慰费”。
刁艾青死了,给了老实巴交的老人区区几千元钱,就干净利落的打发回了姜堰。
而不懂法律的老人,不知道拿起法律的武器去争取自己的权利,就这样不了了之,南景大学,面对这样的老人,两千元钱,卖出了你的良心!
谈的过程中,苏惠良会偶尔给这位老人递上一支烟抽。而蒋秋婷则在一旁记录。
天气很热,这间屋子又没有电,风扇不能用。在采访的过程中,进来一位老人,经介绍才得知,他就是亲家。刁艾青姐姐的公公。就是他当初托人走关系让刁艾青进了南大校园。
他告诉说:当初刁艾青复读的时候,就是姜堰二中(育英学社),学习期间,一直住在他们家,吃饭也一起吃,平常很少说话的女孩子。很老实。
刁艾青住在二楼,如果不去学校,那么她就自己一个人在自己的二楼房间里面。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下楼。平常刁艾青很少跟人主动的打招呼。
考试成绩出来后,因为差三分没有进入南大,他因为认识一位朋友,所以找了这个朋友,然后找到了南景大学的一位系主任。才得以进入那京大学这家国家有名的学府。不曾想,好心办坏事,如果当初没有办成这个事,那孩子也就不会死了。
这个老亲家满脸的汗水,一脸的惋惜之情,摇着头叹息道: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然后他拿起桌子上的报纸翻看着,报纸一直在微微的抖动。
刁艾青的父亲:
大概是7月2日或者7月3日,南景市公安局忽然来了几个人,找到他本人,说:很抱歉,案子一直没有破,今天来采点血。
刁艾青的父亲很纳闷,为什么四年前没有采血?为什么四年后的今天,忽然来采血了?这是什么原因?这个答案没有人能回答他。只有南景市公安局能够有个很好的解释了。在案件发生后,确定死者,除了一个头颅之外,其他能够直接证明死者是刁艾青的,也许就是血型和DNA,当初的南景警方竟然没有采血,这真的让蒋秋婷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忽然在四年后的今天又大费周章的来到姜堰市找到刁艾青的爸爸采血?难道当初的取证资料不够完善?还是迫于社会上的压力,重新开始关注这个案子,才发现当初遗漏了非常重要的一点:血型。
事发之后的那段时间,老人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骑着摩托车,他们见到刁艾青的父亲,询问案件的一些细节,声称要帮助他侦破此案。他担心会连累他们,所以老人拒绝了他们。刁艾青的爸爸告诉说,那两个人是农村人,衣装很普通,说话口音是他们当地人。后来这两个人他再也没有见过。
刁艾青喜欢文学、喜欢电影。老人回忆自己的女儿,身高有一米七,体型很好,瘦瘦的,长相一般,圆脸,脸上有一颗痣。具体的位置记不太清楚了。
女儿生于1983年的3月份,当时是20岁。这么多年来,女儿从来没有陌生的男青年去约过她,他也不怀疑自己的女儿有不正常的行为。从农村出去的女儿,思想还是很传统的。
网上忽然的热炒,他们全家也一直很关注。南景的《现代快报》整版报道此事后,他看了那篇报道。后来他的女婿一直在关注网上的动向。都很注意大家的回复,很可惜一直没有看到什么线索。
老人满脸的汗水,但是很沉稳。一直耐心的回答记者的提问。他说:
这么多年,青青有个女同学,一直和他们家保持联系,每年都会打电话询问他们现在的生活情况。最近因为网上的原因,很多当地人,爱青的同学,都打来电话问过。他们确实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
刁艾青的姐姐在姜堰市内一家苏果超市上班,女婿经营这个加工厂。日子蛮好。自己每天上下班都骑电动车。
一直没有人告诉他拒绝媒体的采访,也从来没有媒体正面接触过他,说这次来,对他来说是第一次。他愿意接受采访,愿意媒体关注一下,也许能给自己的女儿沉冤昭雪。
我们很想有一张刁艾青的照片,他说这里没有,只有刁家村家里有一张。是当年的毕业证上的小照片。我们很想看看那张照片,于是在采访基本结束的时候,提议打出租去刁家村的老家一趟,拿到那张照片。苏惠良承诺,会还给他,连带发表文章的刊物一起寄送回来。他答应了。
大约时间是四点。就开始等出租车。那位亲家打了一个电话,是给他的儿子——刁艾青的姐夫。大概的意思是让他到厂里来,带苏惠良他们去。
十分钟后,刁艾青的姐夫来到厂里。
他带一头盔,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苏惠良他们。蒋秋婷说自己是公安局的。苏惠良一直看着他。他好像很怀疑。也许他起了警觉,在苏惠良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打电话给了南景市公安局。
事情开始失控了……
事情忽然急转直下,让苏惠良和蒋秋婷感觉非常突兀。刁艾青的姐夫在和南景公安局的人谈着什么。苏惠良和蒋秋婷开始解释他们为什么开始要那样说,蒋秋婷谈起当初遭遇到的抵触,所以用了这个办法,希望老人能够理解。
刁艾青的爸爸一直笑眯眯的,不声言。他的亲家在嘟囔什么,苏惠良他们也听不懂。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5 21:57:00
【N038章 这是违规行为】
这时候刁艾青的姐夫拿着未扣的电话,交给苏惠良,让苏惠良接,苏惠良接过来:“喂,您好!”
“喂,你好,哪位?”苏惠良真的无言以对,因为开始撒谎了,现在真的没法说,再一个苏惠良他没有什么单位,苏惠良说了人家也未必相信我,也许还会有更多的麻烦,所以苏惠良干脆将电话交给了蒋秋婷。
至于她怎么去辩解,苏惠良不想听。蒋秋婷去了院子里面。刁艾青的姐夫紧紧跟随。后来苏惠良听到蒋秋婷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对方。
通话完毕后,蒋秋婷一直在解释,苏惠良也解释,他们不置可否。
苏惠良他们觉得他们太麻木了,太相信那些人。苏惠良他气愤不过,拿出了带去的资料,其中就有一张百度贴吧的扫描图,苏惠良拿出来让他们看,苏惠良说四年后的5.28日,谁会无缘无故的发这个帖子?而且现在网络上这么多的传言,线索虽然很杂乱,但是为什么没有看到南景警方的回应?党报上说的怎么能相信?为什么那些媒体报道这件事的时候紧紧局限于南大教授、南景警方,而从来没有人来采访你们?难得有这样的媒体来采访你们,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来采访的,稿子最终能不能发还不知道,看现在这个情况,你们告诉了南景警方,很有可能这次采访要泡汤了。
他们开始后悔了。
在苏惠良他们等待出租车的时候,姜堰市警方联系到了刁艾青的姐夫,然后告诉他不准两人的离开,让两人在这个地方等他们过来验明两人的身份。
这时候知道事情麻烦了。
可以想见,南景警方接到电话之后,知道了记者前来采访而没有通过变态的“正规渠道“来申请采访,让他们无所适从了。按照中国的新闻采访制度,记者要采访此事,首先要有单位的介绍信,报请当地宣传部,由宣传部门专人来协调采访。公安部门的案件,要由省公安厅批准才可以,否则这些的采访都是非法的,违章的。
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那些记者无可奈何了。他们想要突破这种封锁,但是很难,而且需要很大的勇气。甚至有时候是破釜沉舟的想法。很多有良心的记者只是为了说几句真话而被羁押,被吊销证件,在中国并不稀奇。那些媒体的总编、编辑也是顶着压力在做一些敏感的选题。这些记者和编辑总编,随时会被宣传部门这个意识形态野兽部门和谐。每周他们在报选题的时候,都会非常斟酌一番。明明知道一些事是热点,但是有命令,不准采访。如果采访,也可以,要找当地的宣传部门,然后由他们来组织,而且稿子出来发表之前,要由他们审核一番才行,否则不准发。即使不是自己管辖内的,他们也会打报告找上一级主管部门,那些控制新闻采访自由的党棍们,并不觉得他们这样做对这个国家有多么大的危害,他们仅仅是这个庞大怪物的一跟毛发,却耀武扬威的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
不一会,姜堰市警方有两个人来了,看来事情紧急,他们单位的车当时不在,来不及就打车过来了。下车后,他来到苏惠良他们面前,
“证件拿出来?”其中一个高大魁梧地警察表情严肃地说道,
“我没有证件,因为我不是记者。我只是陪记者采访,不行吗?”苏惠良迎上警察的目光。
“身份证,总应该有吧?”警察轻蔑地问道,
于是,两个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身份证给了警察。
“走吧……”
警察要两人跟他们走,蒋秋婷拒绝。苏惠良很坦然。总觉得自己是一个良民,从来没有犯过罪,过去也清白的。所以苏惠良当时想,要是之前有过不清白的历史,很有可能就不会是单单到分局这样简单了,苏惠良想到一句话: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蒋秋婷担心自己被扣押,毕竟她和苏惠良的身份不同,她必须要及时的报告他们单位,那样也许会好些,他们媒体也许会疏通相关的单位,尽快的营救她出来。
苏惠良他当时抱定的看法就是,自己来见一下受害人家属,出于自己的良心,也是因为自己的不舍弃,为了社会公平公正,为了让黑暗多一些光明。苏惠良想知道更多的线索。假设刁艾青的家和我邻居,自己随便就问问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吗?自己哪里错了?难道相互之间的邻里关心都不行?只是,这个邻居远了点罢了。
苏惠良并不害怕我会受到严刑拷打,他知道他们没有理由那样对他们。虽然中国的警察总有刑讯逼供的习惯,但是在当时,苏惠良并没有去考虑这一点。
两个警官好像也很通情达理,他们逼迫记者上车(他们的警车随后赶到了),蒋秋婷拒绝上车,要跟单位联系,可是一直联系不上。他们急着要她上车,后来她有点急了,一个女孩子的任性的样子,着实可爱的很了。表情也可以僵硬了。苏惠良怕她情绪不好,于是笑着跟那几个警察说:她一个女孩子,才24岁,你们别太难为她了,给她点时间,让她联系一下。她是一个记者,有自己的工作,这次来也是领导安排的选题,并不是她个人情愿的,她是有良心的记者,这样的记者在中国已经很少了,比如黑砖窑事件,就是她报道的。
警方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最后她妥协了,一起上了车。
车后面是一个笼子式的,用来押解犯人的,俩人都没有钻进去。警察也没有要求苏惠良他们进那里面。他俩坐在了前排。那个为首的警官甘心情愿在坐进了后面的笼子里去,给了苏惠良很好的感觉。说明他们还是比较体谅苏惠良他们的。
到姜堰市城中分局的时候,时间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分局在一巷子里,大门口朝向东。条件看起来并不好。进入后,院子里很清净。警察带着苏惠良他们俩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有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两边是大排椅。东边是一台电脑。房间里有三四个警察。
他们让蒋秋婷留在这个房间,然后带苏惠良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苏惠良去的这个房间很杂乱,里面有他们没收来的一些涉嫌赌博用的游戏机,一间被拆卸过。中间是一个四方形的桌子,上面覆盖一张红色的厚塑料,第一眼看上去感觉是用来打麻将用的,拉开方桌的小抽屉,里面是烟蒂和用过的扑克。里面一个隔间,是厨房。墙壁上有规章制度,这个房间看来是吃饭用的,上面有一条规定是这样写的:严禁采购腐烂变质的蔬菜。心想,那不是扯淡吗?这也得写?傻逼!
房间里面很热,空调没有启动。有两个电风扇,进来一个警员陪着苏惠良,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他问,苏惠良很坦然的回答,然后他带苏惠良来到南面的一座小楼上去,到二楼他们的办公室,里面感觉超级爽,空调不知道开多久了,连椅子都凉爽的很,国家不是一直号召节约能源的吗?这个温度,害人感冒啊?
他拿出纸笔,打开电脑,用他那蹩脚的普通话询问着,做着笔录边回答他的提问,边看桌子上面的书籍,一本是《学习笔记》,里面记录了学 产党三个代表的一些内容。还有一本书是《胡锦涛***的讲话》。这些警察并没有去好好学习自己的刑侦业务,而是成天被这些意识形态方面的东西武装。作为国家机器最前端,与百姓打交道的警察,他们的思想,已经完全的被这些东西荼毒了。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5 21:57:00
【N039章 警察的悲哀】
看起来好似警察的政治觉悟都很高,其实作为一个有着正常思考的人,这种所谓的洗脑式灌输并不起什么作用。用什么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来武装自己的头脑,不过开口闭口的假大空,最真实的其实就是一个个成为投机主义者。见风使舵,以为适应了这个社会这个国家那些病态的现象其实自己是识时务的俊杰。殊不知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这个国家没有了希望,没有了未来。在矛盾冲突爆发的时候,这些国家工具被派遣到第一线,成为百姓的直接敌人,他们在那个时候完全的体现了出来,其作用其实就是维护专制独裁,压迫百姓。百姓现在为什么恨警察,像这是主要原因之一。
笔录完成,又带苏惠良下楼,那时候大概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了。苏惠良又回到原来的那个房间,那位警官进来,苏惠良和他聊天,他对苏惠良态度一直很好。苏惠良说:“如果这个案子没有什么猫腻,你们为什么不让采访?”他说:“我们没有不让采访,在中国,新闻是自由的。但是你要遵循程序,不能随便就来采访的。”苏惠良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在中国,没有几个媒体敢说真话,就是因为你们的存在,正是因为你们,才让媒体变成了新闻八股。”他声音很大,做着手势,强调说:“没有谁控制你采访,而是要按规定来。”
“规定就是正确的吗?”苏惠良说:“宪法还说不能反党反社会主义呢!一反就是罪,哪有这样的法律?宪法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大法,颁布实施前也没有百姓参与,执政党自己搞这么部法律出来,其正当性可想而知了。比如说我,如果我做了中国的国家 ,那么我就搞一部宪法,就说不准反对我的领导,今后只有我的后代掌权才是合法的。这也是法律,你觉得是正确的?”
他不置可否,一再强调采访自由,但是要按规章制度办。你们呀,自己有点独立思考吧!不要再这么执迷不悟了,这个国家已经积重难返了。他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大概半个多小时,他们让苏惠良在询问笔录上签字确认。看了一下,内容基本都是苏惠良他所说的。一个细节是,当时苏惠良告诉他们自己电话号码,他们竟然记错了,搞错了一个数字,苏惠良他假装没有看见,就按了手印,签了字。
他们又采苏惠良的十个手指的指纹,以及掌纹,苏惠良拒绝。说:“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样不就是把我当犯罪嫌疑人看待吗?兴师动众,如临大敌,难道我作为一个公民,就不能找人随便说说话?说话就要被你们这么一番折腾?”
他们解释,这是例行手续,他们苏江上海一直都是这样的。苏惠良他很怀疑,在家乡可没有被这样搞过。几年前,因为苏惠良他拍摄了一辆警车的车祸,当时车上拉了七个人,死了四个,非常惨,车上有个女的,头都掉了下来,苏惠良他拍摄后被我们当地的公安局长盯上,抓进去都没有留任何指纹的。苏惠良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歧视,那个年轻的警官一再的解释,确实需要这样,“这样可以让我们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嘛!”苏惠良他禁不住笑了起来,想一想也是,每个人的指纹都留下来,也便于他们公安机关侦破案件,不过要是遇到刁艾青的案子,可就不好说了。
指纹、掌纹全都捺好。他们又采血。苏惠良心想,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反正自己是清白的人,也从来没有过犯罪违法的想法,浪费你们这些材料也不错。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时间好像近六点了,他们让苏惠良走。他说:“我跟记者一起来的,我怎么能走?我等她!”他们说:“她的身份还没有确认,记者证出现了问题,一时半会走不了。”
“你们这么长时间,竟然连一个人的身份都确定不了?我怎么能相信?你们是故意拖延时间吧?”
“那你自己等吧!到外面去等。”
苏惠良站在院子里,他们竟然让苏惠良出去,苏惠良只好站在门外等。
天很热,苏惠良坐在地上,一直望着院子里蒋秋婷那个房间,她一直没有出来。心想自己这一次来,没有多少收获,咱们不能就这样走了。蒋秋婷肯定要被公安遣返,那么咱是自由的,为什么咱不能去帮助蒋秋婷拿到她需要的材料呢?
时间很紧,苏惠良立即起身,打了一辆出租车,要他们到山硚口。
心想自己要去见到刁艾青的爸爸,解释这件事,然后再进行深入的采访,并到他的老家,拿到刁艾青的照片等遗物。
天渐渐黑了下来,姜堰市里并不繁华。街上车流量不大。很快,苏惠良到达了山硚口那家加工厂。厂里很安静。苏惠良首先走进开始采访的那个房间,发现门已经关了。这时候听见车间里有车床的声音。循声过去,看见了刁艾青的爸爸一个人在杂乱的车间里,站在车床前加工着配件,那是因为下午接受苏惠良他们的采访积攒下来的工作,他今天必须要完成才行。
车间里弥漫着生铁、机油、尘土的的气息。车床砂轮尖锐的声音,非常刺耳,火花四溅。刁艾青的爸爸弯着腰,动作有条不紊的在车床平台上工作。时不时用肩膀擦一下满脸的汗水。看见苏惠良他来,他笑眯眯的,关闭了机器,迎了上来。
“大叔您好!”苏惠良喊他。
他问:“她呢?她怎么没来?”
苏惠良说她现在还在分局里,自己被放出来了。他说:“公安说你们是假记者呢!”
苏惠良苦笑着说:“大叔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真的是为您好。公安肯定不愿意我们报道这件事,因为这个案子他们没有破,影响他们的声誉是有的,我们来报道这个案子,是因为案子有太多的值得怀疑的线索,如果报道了,我们相信会给南景公安方面有些压力,也许这个案子会有希望破获。”
“他们的做法您也看出来了,确实不像我们来采访。我不是记者,我就是来和您随便的聊聊天,但是希望您能配合。她只想为百姓多做点事。她的身份这么难确定吗?但我可以肯定,她肯定是记者。”
他一直笑眯眯的,充满了善意。苏惠良和大叔坐下,苏惠良他口袋里没有烟了,他去拿来一个南景烟,递给苏惠良,苏惠良他说自己不想抽了,他非要苏惠良抽。
他告诉苏惠良,他不在乎你们是谁,只要能报道就好。孩子那么大就没有了,四年来想起来就伤心。“南景大学肯定有责任,当初我听青青的同学说南景市公安局当初打电话给南景大学,问有没有学生失踪,南景大学还说没有,直到同宿舍的学生找了学校了,学校才重视这件事。时间太晚了。”
刁艾青的姐姐和姐夫不愿谈及妹妹的案子,他们担心现实的生活会被打扰。
但这些社会上的纷扰对刁广顺来说已经没有太大意义,孤身骑着车子行在乡间小路时,他总会习惯性地回头看看后座,这才发现早已没了女儿。
原本性格开朗的刁爱青的母亲变得寡言少语,在柴油机配件厂机械地重复着手中活计的时候,她会想起来与女儿的一次对话。
“青青,你的耳朵后边怎么也有一颗痣?”
“以后失踪了,你好找我呗。”
南景市公安局当初也是下了力气的,苏惠良他相信他们是真心像破案。不过他们有人说,在排查的时候,挨家挨户的查,查到协管区的时候,就查不进去了,人家不让查。
苏惠良问:“你怀疑是协管区的人干的吗?”
他笑着说:“那谁知道?反正他们不让查,没事为什么不让查?我没做就是没做嘛,为什么不能配合一下?”
他说,这个案子在本地基本没有多少人关心了。他抽完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工作。苏惠良他说:“大叔我有个要求,您能不能答应我?”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5 21:58:00
【N040章 案子还有曙光吗?】
什么事?他问。苏惠良他说他和蒋秋婷非常想得到刁艾青本人的一些遗物,特别是她的照片,因为到现在为止,大家都还没有她的照片,报道上的那些,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说那他干完这些和你一起去吧!苏惠良说好。
他开动机器,苏惠良走出车间。在院子里来回溜达着,等待他完成工作。
这个时候苏惠良他一直和记者用手机短信联系,蒋秋婷告诉苏惠良他她在解释苏惠良,苏惠良他想是公安方面故意拖延时间吧。苏惠良他一再的告诉蒋秋婷,出来后一定要联系自己,
大叔工作完成后,苏惠良一起站在路边等出租车。那条路上车辆很少,一直打不到车。最后天完全的黑了下来。老人说明天再去吧,今天这么晚了。我说好吧!然后他骑电动车带着苏惠良到了姜堰市内,在一个路口,苏惠良他下车,跟大叔约定明天上午去刁家村老家,老人说电话联系。
苏惠良急匆匆的往分局赶,心想:这么长时间,为什么还不放人?到了分局之后,苏惠良直奔那个关押她的房间,里面有好多人。有个彪形大汉正在面壁,直挺挺的站那里。还有两个年轻人在跟警察说着什么。那个大汉看苏惠良站在那里,神情不安的扭头,看苏惠良他一眼,再扭头,再看一眼。
苏惠良看警察看见自己站在他面前,却没有理会,一直在询问那两个年轻人。苏惠良有点急,就问:“对不起,打断一下,请问刚才的记者现在去了哪里?”
他头也没抬地说:“走了。”
苏惠良大吃一惊:“走了?走多长时间了?”
“半个多小时了。”
苏惠良他心里非常的恼怒,自己一直在担心她的安危,一直在等她的消息,结果她在出来之后不辞而别,把自己一个人扔在了姜堰,太过分了。她出来之后,即使她急着要回首都,起码应该给自己打一个电话报一下平安的,现在倒好,唯恐避自己不及,让自己这热脸碰到了冷屁股。本来这次来南景到姜堰,开始是因为她说的害怕,又因为苏惠良他很希望他们媒体能正面的报道,所以苏惠良他才陪她来的,也让苏惠良他能见到刁艾青的家人,了却苏惠良他心中的一些疑问,网上一直有人说刁艾青的爸爸已经死了,妈妈疯了,家已经完全破碎了,这些苏惠良他都很怀疑的。今天陪着蒋秋婷来到了这里,苏惠良他一直很小心翼翼的陪着她,苏惠良他不说话,也不干涉她的采访,在她询问苏惠良他意见的时候,也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她,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朋友来看待,却不曾想到原来苏惠良他在她眼里是这么无足轻重,就像摆脱一个烦人的累赘一样,当时让苏惠良他心情非常郁闷,甚至有些伤心。
这次到姜堰,苏惠良没有任何的要求,因为都是自愿来的,一切花费都是由苏惠良个人承担,车票、住宿等等,他不想给人家带来麻烦的。没想到,苏惠良他竟然得了个如此的冷遇。
在姜堰市的宾馆里,苏惠良辗转反侧。这样一来第二天更得见到刁艾青的爸爸,必须拿到相关的资料,自己必须去看一看她生前生活过的地方。自己不能就这样离开姜堰。
深夜12点多,手机来了短信,是蒋秋婷回复苏惠良他的:“对不起,电话一点电都没了,刚到南景。充了回电,打开一堆信息。你在哪里?”
苏惠良气急败坏,说你为什么不辞而别?自己一直在等你,你却一个人走了。
她说:“对不起,后来手机没电,没看到你的短信,自己出来时已晚,无法联系。刚手机充了会电赶紧回信,后来又一直关机充电到现在。自己在等领导安排。你忙你的吧。但她希望苏惠良他对于这次的调查保持沉默,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复杂,问题可以很严重,她建议苏惠良回去吧。”
苏惠良告诉她,自已明天就回去。她说:“最起码像她当初给自己保证的那样,暂时对这次行程保持沉默一段时间。”
苏惠良问她对这次公安扣押的意见,她说:“我一切都还不清楚,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在网上发布任何关于我采访你调查的事情。你是在想发的时候,希望你能提前问下我的意见。谢谢。”
“我只有这一点要求,也是你当初的承诺。今天你也看到了,你比我提前走了很长时间,我不一样,我责任更重。”
后来又说了一些,意思就是她暂时不要发出来,苏惠良他同意了。而苏惠良他是埋怨她不该不辞而别。什么理由都是苍白的,如果你真的觉得别人在乎你的安危,那么你电话没电也应该用别的电话联系到自己,询问一下自己当时的情况的,她的辩解,苏惠良无法接受。出于气愤,苏惠良没有告诉她第二天自己会去拿刁艾青的照片,虽然后来自己又把这些得来的东西给了她,毫无保留,毕竟自己不是为了个人,而是为了那个沉冤不能昭雪的刁艾青。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7:20分,苏惠良匆匆洗刷了一下,下楼退了押金,然后打车直接去了山桥口。
刁艾青的爸爸正在加工配件,看见苏惠良他来,笑着。然后苏惠良他们一起坐车去老家。路上,他一再的强调,照片要还给他,苏惠良他向他保证自己会的。
到达刁家村,车子只能行进到刁艾青的东边的桥那里,苏惠良他们下车。司机也很热心,跟在后面。打开大门,院子里很乱,门口左侧,是一个废弃的洗手池,池子里面全是淤泥,长出了几棵青翠欲滴的植物,像荷花叶子那样,很茁壮的成长。门内右侧,是一个棚子,里面堆积着杂草。院子中间,是一棵粗大的银杏树,非常茂盛。枝桠上结满了银杏,累累果实把树枝都压弯了。院子西侧,是一些杂草,长久没有人收拾。院子里斜拉着一根铁丝,上面晾晒着刁艾青妈妈的一些洗净的衣服。
进屋后,左右各一间房。正中间的这个里面堆积了很多木制的农具。房间里面潮湿的很,有衣服和木头长期潮湿导致霉变的气息。抬头望,房子上面没有天棚,有漏水的痕迹。在苏惠良他去的那几天,那边刚刚下了一场大雨。
大叔先在东边的房子里面翻找那张毕业证书。这间房子里面没有任何的家用电器,靠北的一面,是一张双人床,简单的被褥没有叠放整齐,一个蚊帐懒散的垂着。
家具都很破旧了,抽屉也大多没有了轨道,都斜歪歪的闭合着。大叔拉开一个,翻找一番,闭上;再拉开一个,翻找,再闭上。抽屉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里面只有一些破布条和针头线脑的杂物。很乱。
苏惠良他担心找不到,然后问大叔,刁艾青当初住哪个房间?他摆摆头,示意西边的那个房间。苏惠良他进去看了一下,里面已经没有了床,只有几个一人多高的衣橱和一张破旧的书桌。书桌东边摆放着一个陈旧的八十年代的留声机,上面压着一个纸箱子,里面装满了衣服。桌子中间有一个木头制作的小木箱,几个精致的抽屉,已经很破旧了。苏惠良他拉开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
在这个小木箱的上面,有一个纸箱,里面装满了书籍和报纸。桌子右侧,是一个硕大的红色人造革花纹皮箱,长有近一米,宽有七八十公分,老人指着这个皮箱告诉苏惠良他说,当年刁艾青就是提着这个皮箱,去了南景大学。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5 22:49:00
【N041章 重燃希望】
苏惠良搬下这个皮箱,拉链还很好,打开之后,看见了当年刁艾青去南景大学的时候带去的那些衣服。有红色的很多条纹花的上衣,一条看上去算是很新的牛仔裤。还有女孩子那年代专用的小内衣,类似于现在的乳罩。衣服不是很多,蓬蓬松松的,也很凌乱。可以想见,这些衣服当年被多少人翻过。皮箱的一侧是有一个褡裢式的存放东西的地方,苏惠良他伸手进去,拿出来的是两只钢笔,一支灰色,一支是黑色,两支笔都很好,这是四年前刁艾青用过的钢笔,都是铁皮的,不知道是她当初遗忘在了里面,还是后来她的爸爸放进去的。
照片一直没有找到,苏惠良他不放弃,一再鼓励老人继续找。老人从桌子上的找到桌子下,然后在那个小木箱上面的纸箱里,翻找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苏惠良他看了一下,都是当年追星族喜欢的电影明星的明信片,很多很多,一摞一摞的,都很新,没有任何的损坏。也有的明信片上留下了字迹。
苏惠良他看见了刁艾青的笔迹。字迹娟秀,看上去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特有的那种笔迹。而且她的落款并不是大家说的“青”字,而是“卿”。
苏惠良想,这应该是刁艾青的书写习惯吧。
这些名信片也没有日期标示,这些东西都没有留下任何的日期,让苏惠良他非常失望。那些其他的明信片,大概有上百张,没有什么字迹,苏惠良他没有拿,只拿了这些东西。大叔终于找到了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里面记录了一些歌词,还夹了很多刁艾青上学时候同学的照片。大叔仔细的看,房间里面太暗,看不清楚,就到院子里看。终于,他说找到了。
照片的四个角,是掖在割开的笔记本内页里,割开大小合适的四个角,将照片插进去,很容易就可以拿下来,苏惠良他小心翼翼的拿着看,总共有两张,照片太小了,是两寸的。苏惠良他在分别一下哪一张清晰的时候,那个出租侧司机用他沾满汗水的手去擦了一下,几十年的老照片,被他这一擦,立即把刁艾青的脸擦没了。苏惠良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他慌不迭的道歉,苏惠良看了他足足十几秒,这幸亏是人生地不熟,这要是在自己的老家,苏惠良真想准揍他Y的。没有办法,苏惠良他只能拿那张并不太清晰的一张了。简单收拾了一下,苏惠良他们坐车回赶,苏惠良他也得回南景去,大叔还要工作,那个可恶的出租车司机竟然在苏惠良找照片的时候也在打表要钱,唉,出门花钱,真是不容易,苏惠良他坑不出声来。挨宰也认了。
车达到大叔的加工厂,苏惠良他跟着下了车,不知道怎么,苏惠良他忽然感觉有点点伤感。苏惠良他握着刁艾青爸爸的手说:“大叔,您放心,我会信守承诺,肯定会把她的东西还给您。您老一定要保重身体,回去以后,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也会随时联系您。只希望您能好好生活,和大婶一起安度晚年。我们国内很多的网友都很关心你们现在的情况,我回去后一定如实的写出来。不管这个案子最终是什么结果,我都会持续关注的,您放心吧!”老人表情不停的点头,也许我说的话太文化,对他来说不太适应,有点难为情的样子。他说:“你路上注意安全啊!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下忙,不知道该不该说。”
“哦……大叔,只要我帮得上,我肯定帮忙。您说?”
老人颤抖着从裤兜里拿出一张名片,然后说道:“当初南景公安局让我领青青的骨灰盒的时候,接待他们的是南景大学的党委书记贺国年,当时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老哥啊,孩子的案子如果有一天真的石沉大海,这个人将会是案子的曙光,但你要等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来关注案子,你才可以把这张名片给他,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把这东西给人看,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明白吗?”这句话一直陪伴着老人,他不明白这名片上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是青青案子的曙光呢?
苏惠良的出现,使刁广顺重新树立了信心,可以说女婿的“不懂事”其实也是老人的一次试探,苏惠良的坚定,使老人明白这个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大叔,这是………?”
“贺书记说这个人会是案子的希望,但现在千万别看,到家后,再看吧?”老人眼眸闪着泪光,
苏惠良坚定地点点头,然后握紧老人的手,说道:“大叔,您保重,我会给您带好消息的。”
苏惠良向刁艾青父亲挥了挥手,坐上了车。直接到了车站,坐上了开往南景的客车。
当晚,苏惠良就回家了,曾经在车上忍不住好奇,打开外面包着旧报纸,看到名片只写着;“中国公安部,陈寒秋,”八个字。下面是电子邮箱,和电话号码。他很好奇,这人什么来头?所以一路上思绪纷繁,想不透名片上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是凶手?不会吧,凶手是公安部的?
一到家,不是想着洗澡,而是迫不及待地上网查询这个叫“陈寒秋”的人。
让苏惠良感到吃惊的是,引擎第一条信息就是中国公安部最年轻的领导,中国鉴证权威博士后,公安大学博士生导师,现任国家公安部特别刑事调查科科长。
看到这条信息,苏惠良内心无比激动,原来已经有人想到了这个结果,看来自己错怪了南景大学,南景大学至少党委书记贺国年是个有良知的人,至于其他人现在也不好妄加评论,既然有了目标,自己不用把这次刁家村的所见所闻发布在网络上了,接下来,自己应该整理好关于1.19南大碎尸案的一些资料,系统化地编辑成书面资料寄给这个公安部最年轻的领导的电子邮箱,以便引起他的注意。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老天爷开眼了,
不好意思了…南景公安局,既然你们没有能力破获这个案件,自己也只好越级报案了。”随着苏惠良发现了名片上人物的身份后,苏惠良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在接下来的日子,他在网络上组织了一个“为南大案寻找线索”的团队,在工作之余就搜集各种线索,以便可以引起公安部的重视。
从这天开始,苏惠良更加买力的搜集南大案的线索,三个月时间已经搜集到不亚于南景警方的线索,在网络上还联系上几个当时被警方传唤过的证人或犯罪嫌疑人,根据和他们的接触,让苏惠良更加深入了解到案件的诡异性。
11月25日,周末,晚上八点,苏惠良像往常一样,以“边缘人”的网名上线了,苏惠良一般上线都会在“人情冷暖”这个QQ群上聊聊,在这个QQ群上的,一般都是南景本地人,平常还可以约出来聚个会什么的,所以在这里,苏惠良一般都会讲真话,聊天的内容不外乎关于南大案的各种猜测和推断。
当到了晚上十点四十分左右,一个叫“心路”的网友添加苏惠良为好友,
“可以聊聊吗?”
“可以啊………”
“椐说你掌握了很多信息?”
“呵呵……也不能这样说,我掌握的这些都是猜测,并没有证据可以支持。”
“可以说说你的个人看法吗?”
“有一点使我感觉很疑惑。”
“哦……您说。”
“受害人的脏器都还在吗?”
“这是我一直无法揭开的谜团。从现有的资料来看,刁艾青碎尸后,肠子叠放、衣服叠放,甚至包括内脏。
“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详细的说出那些脏器到底是不是齐全的。人的脏器其肉质以及构造、颜色是不一样的,即使是被切割,专业人员也能够依照颜色来进行拼凑,还原其本来形状,从而获知是什么脏器。”
“但警方似乎刻意隐瞒着什么?你觉得呢?”
“呵呵………怎么这样说,其实警方也确实掌握了一些线索,只是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也不好冒然行动,警方可能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吧,但我得到一条可靠的信息,南景市公安局一直没有放弃调查。相信警方很快就会破案。”“心路”回复道,
坐在电脑桌前的苏惠良咧嘴一笑,这个叫“心路”的人说出这种话,可见他是太天真了,警察这种话他也相信。所以苏惠良也没有继续和他聊下去的兴趣。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5 22:49:00
【N042章 追寻线索】
苏惠良并没有在意,他不知道今晚的聊天却给他带来一场牢狱之灾,这个“心路”,正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女刑警柯潞,柯潞次日就让公安局信息技术部门对“边缘人”的IP地址进行调查,调查出是苏惠良后,然后再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了徐大队长,队长徐泽浩目前正在跟进一件跨省盗窃杀人团伙,所以没有时间理会,柯潞只好转报告给古胜刚,古胜刚自从碎尸案以来,在今年破获了不少案子,引起了省厅和市局领导高度重视,对这个办事有些毛躁,但办案作风还是很有一套,往往会在意外的现场,发现至关重要的线索,破案率直线升高的警界新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还破格提升为市刑警队副队长。
南大碎尸案对市刑警队来说,是一种耻辱,没有人愿意提及,但并不代表遗忘,当柯潞把网络上的一些传闻和猜测说给古胜刚听的时候,他也是凄然一笑,“唯独这起碎尸案让我至今还疑惑不解,没有案发现场,也没有目击者,破案谈何容易!我们国家那有这么多的神探啊………全国各地公安机关的破案效率也是低的可怜。但这并不是警察的无能,也不是警徽的污点,我们警察是人,不是神。”
古胜刚只是让柯潞继续关注这个叫苏惠良,不要让他在网络上胡说八道就行,后来一想到这个“苏惠良”的名字有点耳熟,细细想到这苏惠良不是南大碎尸案天津路抛尸现场的报案人吗?还有一次听姜堰分局说的一个首都的记者非法采访南大碎尸案被害人家属的引导者不是这个叫苏惠良的吗?
看来这苏惠良并不会是表面上这样简单,就算不是凶手,也可能是知情者,现在他又是搜集线索又是散布谣言,明显是在蔑视警方,所以这个人一定要传讯审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手头上还有几个案子,所以根本没有时间。
2007年12月3号,正在苏惠良搜集了一些系统的文本资料,准备用匿名的方式发送至公安部陈寒秋的电子信箱时候,南景公安局这时候找到了苏惠良,这令苏惠良很是意外。
“你知不知道,你有些过界了?”问话的正是已经升职的市刑警队副队长古胜刚,
“我不觉得………”苏惠良不致可否的说道,
“你能告诉我,你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吗?或者说是受谁的指使?”古胜刚很淡然地问道,
其实自从苏惠良和蒋秋婷姜堰之行的时候,南景警方就已经注意到他们了,只是没有时间来追究,现在年关将至,有些事情也是需要解决一下了。
“只是感觉被害人死得不明不白,很是愤慨,所以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怎么?这样也犯法了吗?”
“请你不用这样忽视我们公安机关的存在,查案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工作,而且,关于案子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追查,所以你还是不要踩过界,这样对你没有好处。”古胜刚玩味的说道,
“呵呵……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这只是忠告,听不听,就自在你想不想听了。”
“好吧,我接受你的忠告,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但在你走之前,先把你手上关于案件的资料交出来吧?”
“没有………”苏惠良没有丝毫地犹豫就拒绝道,
“这么说,你不肯合作喽?”古胜刚说着对柯潞点点头,
“边缘人,别来无恙啊!”柯潞微笑着说道,
苏惠良很惊讶,这个称呼,只有网上的同城群里知道,难道警察也混了进来。
一阵沉默后,苏惠良并没有说话,古胜刚也没有办法,只好站起来,说道:“碎尸案到目前还没有任何进展,没想到凶手竟然是报案人。呵呵………”
“什么意思?你这是威胁吗?”苏惠良厌恶地反问道,
“如果你想这样理解,我也没有办法。”
“这就是你们人民警察应该具备的政治领悟吗?我没有听错吧?”
“苏先生,这也是为了你好,请你配合我们警方。”柯潞在旁边劝说道,
“你住口,为我好……你难道不觉得这句话本身就是个笑话吗?”苏惠良气极而笑,
“小柯,我们走,相信苏先生会想明白的。”古胜刚说完就离开审讯室。
审讯室只剩下苏惠良一个人,
“古支队,你说,他会把东西交出来吗?”柯潞到了外面向古胜刚问道,
“假如他是个聪明人,我想他会交出来的。也不会让我们等的太久。”古胜刚充满自信地说道,
苏惠良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把手上掌握的一些线索交给警方,虽然对警察的信任度很低,但毕竟警察才是正规的查案机构,自己一个老百姓怎么也扯不上这个层面上来。
不就是一些可能警方已经掌握的线索交出来嘛,自己不是有没有备份,好汉不吃眼前亏,想通了这个问题,苏惠良很快答应警方的要求,答应次日把资料送到公安局。
当晚,苏惠良把警方向自己索取线索的事在同城QQ群一说,有反对意见,也有赞同意见。
反对意见主要是对警察失去信誉度,猜测警察到时有可能反咬一口,对苏惠良扣上一项“莫须有”的罪名,以求年终考核上为自己的政绩上添上一笔。
赞同意见的人认为把线索交给警方,可以引起警方的重视,重新对案子立案侦查,从而让死者沉冤得雪。
苏惠良认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有什么自己没有料到的情况发生,所以自己必须留一条后路,但现在就把资料投到陈寒秋的电子邮箱里,显然有些唐突,所以这时候,苏惠良想到远在首都的蒋秋婷,对啊……自己可以把资料给他,让她转交到公安部。
当晚打电话给蒋秋婷,谁知道,蒋秋婷自从姜堰之行被遣送后,报社担心凶手报复,所以把她调到哈尔滨的分行做编辑去了。就在苏惠良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蒋秋婷告诉苏惠良,在首都她还有一个弟弟的朋友就读首都公安大学,她可以让他帮忙,或许会有用。
当苏惠良告诉蒋秋婷,自己明天就把自己的备份文件交给南景警方的时候,蒋秋婷表现的很意外,她想不明白警方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苏惠良把在南景组织同城QQ群讨论南大案,可能警察混了进来,所以知道了自己。
蒋秋婷最后告诫苏惠良到时说话不要太多,小心言多有失。还有对上次的事向苏惠良道歉。
苏惠良表示理解,挂断电话后,大概在十一点的时候,蒋秋婷致电过来,告诉苏惠良她弟弟朋友的联系方式。
差不多十二点左右,苏惠良本来想不打扰人家休息,但过了今晚苏惠良担心自己会没有时间做这件事,当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害怕对方挂断电话,先报了蒋秋婷的名号,对方说自己现在在外面,有事等回去再说,苏惠良心里顿时给了这位仁兄“夜猫子”的称呼,但他又不想对方忘记,急忙要了对方的QQ号码,他告诉苏惠良自己的名字叫李阳,是首都公安大学初级班的学生,QQ号码是26854702,现在正在回宿舍的途中,让苏惠良不用着急,误不了事。
大约到了凌晨一点十分左右,李阳终于添加了苏惠良“边缘人”的好友添加请求,苏惠良迫不及待的把资料的备份传输了过去。
李阳忙问这是什么?苏惠良告诉李阳,这是他们南景大学女生碎尸案的一份资料。当他一星期后没有打电话给他,就请他务必把这份文件交给公安部特案科科长陈寒秋的手上。
当李阳听到这个文件可能牵涉到一件大案,而且还是往他偶像神探陈寒秋的方向发展,顿时令他睡意全无,反而显得很兴奋,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下来。
苏惠良听出李阳听到陈寒秋的名字时,显得兴奋异常,猜想这陈寒秋一定有着非常人的能力。自己也不辜负刁艾青父亲所托了。
凌晨二点,苏惠良终于扒在电脑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苏惠良本来打算花钱请个律师一起去公安局的,谁知道,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听是南大碎尸案,没有一个人愿意接这个案子的,苏惠良很无奈,只好独自一个人去公安局了。
当苏惠良把U盘交出来的时候,等待他的不是可以没事的离开,而是一张拘捕令,苏惠良反问警方凭什么抓他,警方告他妨碍司法公正,扰乱警方正常执法程序,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三十六条中的规定,处于三个月以下,二十天以上的刑事拘留。
古胜刚等的就是苏惠良手上的证据,苏惠良可谓是“人脏并获”。
苏惠良本想椐理利争,但转念一想,只要再过一个星期,首都李阳就会把U盘送到陈寒秋的手上,到时候公安部的介入,相信自己也可以平反,现在的忍辱负重要比呼天抢地地要来的更好。
十二月十八号,苏惠良正式被移交南景市栖霞区看守所。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5 22:49:00
【N043章 首都来的希望】
2008年1月3号,一辆从首都开往南景的列车行驶在距离南景还有一天路程的四平县,第三十节车厢内,车厢内拥挤异常,一共有二十来个人,明显是超员,但在中国,民间就是这么个状况,很多人开始抱怨,本来天气就不冷,再加上人员的挥发的热气更是闷热异常,火车上居然还开热空调。
很多人都表现得很烦躁,但唯有靠着窗边两个人表现的和别人不一样,其中一个皮肤泛着最坚实的古铜色。脸庞上如剑般斜斜扬起的浓眉下,是高高耸起的性感鼻梁,和深陷的眼眶。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面现在带了一丝懒洋洋的微笑,和两三分淡然的诗意。虽然他绝不算什么英俊男,但是却洒脱率性,自然而然拥有一种可以让女人为之疯狂的男性魅力,而另外一个则闭着双眼,给人一种相当模糊的感觉,初看上去像个二十刚过岁的年轻人,但细看却又透着一种三十出头中年人的成熟、世故和冷沉。(陈寒秋:35岁,祖籍湖南湘乡,现居首都,中国公安部特别刑事调查科科长,公安大学硕士生导师,国际著名鉴识专家,法医专家,现场勘查专家等多个领域最高荣誉,帮助国际刑警组织破获国际性大案十九起,被国际刑警组织称为“东方的福尔摩斯”全球四大神探之一。)
一个一米九十的高挑身形,宽肩、阔背、蜂腰、厚臀,足有九十公斤的体重,充满着爆发的力量,(沈风:29岁,祖籍沈阳,现居首都,高级红客,中国公安部特别刑事调查科正式成员,掌握Asm和C语言的系统网络级编程,熟悉Windows和Unix等系统平台的维护与管理,精通前沿的模拟攻击与反黑客技术,能够熟练运用防火墙、扫描器、入侵检测系统、虚拟私有网、公共密钥体系和身份认证等技术。同时还是中国著名形意拳大师骆大成的关门弟子。)
他此刻口中咀嚼着口香糖,并没有因为车上的烦扰影响到两人。
“头,这次出京,颜大状知道吗?”
“呵呵……我没打算告诉她,南景的这个案子有些诡异,我还不打算让她担心。”
“如果没有公安部的“协办令”我们这样查案,可能不咐合规矩,头要不要事先和部里打个招呼?”
“暂时不用,等我先勘探一下几个抛尸地点,再说。”沈风也知道自己的头在公安部里是有名的玩过界。但也是破案率最高的一个。
陈寒秋脚边放在一只白色的小箱子,像极了一个出诊的医生,想起了上个月在公安大学授课的时候,在给硕士班学生布置一项德国鉴证科技题目“水析明迹法”的考核时,考试结束后,回家批审试卷时发现了一张有关于南景1.19女大学生碎尸案的文档,越往看越是感觉技痒,自从十月份破获太原市“10.12特大诡拐案”后,一直没有什么大案,所以这几个月来,陈寒秋一直都在公安大学授课和处理一些鉴证技术职员的培训,现在看到这样一起奇案诡案怎么可能令陈寒秋罢休。奇怪的是在四年前年底苏江省公安厅居然对这起碎尸案只字未提,这令人难以相信的同时,也唤起猎案心喜的陈寒秋决定亲自去一趟南景。
陈寒秋根据遗留在文档上的指纹,很快就查到了初级班的李阳,李阳把苏惠良的事情全盘托出,以及苏惠良的联系方式。
但当陈寒秋致电给苏惠良的时候,对方的手机却处于关机状态。于是陈寒秋利用人脉,了解到在南景市浦口区分局有一个学生就职实习警员。
陈寒秋联系到这个学生,向他询问了有关于南大案的事情。
这个学生接到陈寒秋的电话时显得很兴奋,他知道自己的这位老师可是国际鉴证方面的权威,全球四大神探之一,如果可以请陈老师来破获南大案,相信将是非常令人期待的,所以他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详细的陈述给陈寒秋听。
陈寒秋只道了句“原来是这样……”就把电话挂断了。
就在这个浦口区分局民警以为陈寒秋只是询问一下,并没有打算深究的时候,毕竟南大案可不是这样好破的,如果一不谨慎,就可能会把一世英名尽丧,
所有人都不知道,陈寒秋带上探员沈风已经在前往南景的火车上了。
此刻陈寒秋手中拿着的报纸正是当时南景市公安局当时在【南景日报】上刊登的认尸告示,陈寒秋微微上扬嘴角。
“先生,您看的报纸怎么是四年前的【南景日报】?”这时候一个剪着学生头的女孩从前面挤进来好奇地问道,
“呵呵……怎么?你知道这张报纸?”陈寒秋满面春风地问道,
“没有,只是好奇,我看过这张报纸,印象很深刻。”女孩微微一笑说道,
“南大碎尸案?”陈寒秋平静地问道,
女孩感觉很惊讶,奇怪地问道:“你也知道?”
“只是听说,难道你知道?”陈寒秋再次化被动为主动。
“呵呵……我当时还在南景上学,这件事曾经听同学们说过,不过后来学校领导严禁我们再提这件事,才逐渐淡忘了。没想到在年底的时候再次在网络上再次喧嚣了起来,后来又听说,有人因为谈论这件事,却被警察抓起来了。”女孩对此娓娓道来。
“呵呵………”
“现在的警察抓凶手缺少本事,冤枉我们老百姓的本事倒有一套。”女孩说话的语气显得很主观。
陈寒秋微微一笑,然后把报纸折叠起来,放进旁边的公文包里。
“如果警方是因为消极怠工或是不作为,或是完全人为因素,当事人可以向当地的警监会投诉,
但如果案件的侦破确实是因为线索不够,现有的技术条件不成熟而导致破不了案的,呵呵……警察在维护社会治安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警察破案未果给受害人及其家属道歉值得提倡,它可以树立人民警察的光辉形象,并可以给受害人及其家属以更多的人文关怀,但这种行为不应加以强制。作为群众来说,也应对警察办案予以理解,毕竟破案受各种条件制约,不能百分之百侦破。如果警察尽职尽责,恪守职业道德,即使案件没破,造成的社会影响力也会给犯罪分子以震慑,达到应有的社会效应。民警努力破案行为也是值得称赞的,你说呢?”
“我说不过你,一套一套的像背书一样,你又不是警察,干嘛这样维护他们。”女孩显然也是词尽了。
“呵呵……虽然我的头不是警察,但是却可以凌驾于警察之上。”沈风微笑道,
“切………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也不上税。”女孩不屑一顾地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是学生吧?”陈寒秋并没有打算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天津师范大学吧。”陈寒秋微笑道,
“你……你怎么知道?”女孩很惊讶,
“这有什么………只要头想知道的,就没有不知道的。我头还可以根据你的掌纹来推算出你的年龄。”沈风嘀咕道,
“你的校徽出买了你………”陈寒秋指了指隐藏在衣服里的学校肩章。
“这………原来是这个,怎么?你也是学生?”
“哈哈………”陈寒秋爽朗地大笑,如果陈寒秋是学生的话,那做他老师的,估计全国很难有教师胜任。
“这样说,我猜对啦?”女孩显得很开心,
沈风刚想说话,陈寒秋摇头示意不用,继续说道:“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双子座女孩。”
“你连我的星座也知道。真是厉害,想知道我叫什么?你先说自己叫什么?”
“我叫………陈寒秋。”陈寒秋从来不隐藏自己的姓名,因为在全国这个名字还是有不少人的。
“王娜,天津师范大学仙林校区中级班。我的家在南景。”王娜其实也是个外向的女孩。
“小文,你让给王同学坐一会儿,我有事问她。”陈寒秋指了指沈风的座位说道,
沈风心中暗想道:“头坐火车去南景,果然是有目地的。”
“没问题,王小姐请。头,我去打开水。”沈风知道自己的头要问什么。
“呵呵………谢谢,你们年纪相差不大,怎么…………?”
“学无长幼,达者为先。我们关系其实很微妙。”
“说吧,有什么事?”王娜直接进入主题,
“当然还是案子。”
“怎么?你想知道内幕?还是?”王娜变得神秘异常,
“你知道当时的几个抛尸地点吗?”陈寒秋问道
“知道……新街口、天律路、龙王山还有静安路。”王娜似乎很清楚,脱口而出,
“知道确切的位置吗?”陈寒秋追问,
“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
“可以带我过去看看这几个地方吗?”陈寒秋问道,
“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看看,没有别的目的。”陈寒秋笑了笑说道,
“这个………让我想想,等下火车了,给你答复。”
“这………好吧。”陈寒秋知道王娜是赖上沈风的座位了,他也不点破。装作不知道,闭上眼养养神。
沈风在取开水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次出京,没有在陈寒秋的行程上,如果被有心人知道,可能会出现点麻烦。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6 19:53:00
【N044章 再勘抛尸现场】
2005年1月4号—(南景市火车站)
首都至南景XXX列车于清晨六点三十分钟准时到达南景站,随着乘客们争先恐后地走出火车站,陈寒秋和沈风师徒也是悠闲地走出火车站,王娜则大大咧咧地跟在后面。
“头,你真打算让她带我们到第一现场去吗?”沈风不明白陈寒秋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呵呵……这只是其中一个环节而已,小文,你去一趟公安厅,和王少山厅长打个招呼,就说我过来了,南大1.19案我们特案科要有兴趣。把南景警方所掌握的任何关于1.19案的资料,线索,问讯,尸检等资料全部给我准备好,如果不出意外,我想我们后天应该可以投入工作了。还有,不要泄露我们的行踪和目的,就只当我们特案科对该案有点兴趣。南大案的凶手可能不简单。”陈寒秋对沈风交待道,
“头,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嗯………你把箱子给我,现在开始,我们单独行动,直等到我下一步的行动命令。”
“好……我知道了。头你自已小心点。”沈风知道陈寒秋一向运筹帷幄,所以并不担心他的安危。
沈风来到火车站外面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
“先生,去那?”出租车司机问道,
“省公安厅。”沈风脱口而出,
“喔……先生年纪轻轻就是公务员啊,不简单啊,呵呵………”出租车司机很惊讶地说道,
“呵呵……您过奖了。”沈风微微一笑说道,
“没有过奖,先生不是我们南景人吧?”出租车司机一般都很健谈,打开话匣子,就说个没完没了,
“是的,我祖籍沈阳,来南景办点事情。请问到省公安厅还要多久?”沈风问道,
“省公安厅在省政府是同一条街,从这里开始一共约十公里吧!不堵车的话,应该只要十分钟吧!”司机说道,…
“好的,我…………”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沈风的继续,
“喂……我是特……………沈风。”差点说漏。
“臭猴子,去哪里了?”对面传来公安部部长的咆哮声,
“我和头出京了。”
“出京??去哪里?……有大案?”
“是的。但目前仍处于保密期。”
“死猴子,…太过分了。”
“我说部长老叔,头说时机没到。我也没办法。”
“太过分了……又这样,每次都这样,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怎么会呢?您别乱说嘛!我们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您呢…………”
“告诉你头,查案归查案,可不要多管闲事,我总不能总给你们擦屁股吧。”
“知道了,部长老叔,就这样了,有什么情况,我会随时向您通报的。”
“嗯…………三思而后行。”
随着公安部长的这句叮嘱,电话挂了,沈风继续和出租车司机海侃上了,从中也了解到了不少关于1,19案的情况,在案件公开这点上南景警方做的很好,至少这个“城市窗口”们只知道四年前的冬天,一个女大学生被人残忍地分了尸,案子到现在还没有侦破。其他的情况就不是很了解。出租车司机还反问沈风不是警察吗?
沈风告诉他,自己不是南景的警察,来南景是来办些事的。
很快省公安厅就到了,沈风下了车,进了公安厅,随着特案科的介入,南大碎尸案是否可以完全侦破呢?
陈寒秋在火车站和南师大女生王娜一起出了火车站,来到外面,王娜说道:“先打车去新街口呢?还是天津路?”
“呵呵……现在不用了。”陈寒秋微微一笑说道,
“什么?不用了?”王娜感觉很好笑,
“你确定吗?等一下我可就走了”王娜不确定的问道,
陈寒秋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王同学,请你稍等。”举目四望,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书报亭,于是陈寒秋徒步过去,
一个中年妇女看到陈寒秋,客气地说道:“先生,请问要点什么?”
“一份南景市地图。”陈寒秋指了指一旁的一堆地图,说道,
“三块钱。”中年妇女一边寻觅,一边说道,
“给你。”陈寒秋拿出三个硬币,放在柜台上,从中年妇女手中接过地图,嘴角一扬,然后朝正等着焦虑的王娜走过来。
“有了这个,就不麻烦你了。”陈寒秋扬了扬手中的地图说道,
“真有你的……”王娜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南大案真正的抛尸现场,她只局限于几个大概的位置,消息来源也是道听途说。
陈寒秋也有自己的打算,早在首都的时候,就知道,有些案件无法侦破的时候,警察就会将一切可能计算到侦察范围之内,当然包括对案件有强烈兴趣的个人,苏惠良就是最好的个例,所以他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涉进案子里,这次勘察抛尸地点不光是验证几个可能性,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凶手究竟有几个人,因为他始终不信这起碎尸案的凶手只有一个人。
陈寒秋拿过鉴证箱,放在火车站口的台阶上,然后摊开鼓楼区地图,拿过一只笔交给王娜,
“麻烦你把地址标注一下吧?”陈寒秋指了指展开的地图说道,
王娜点点头说道:“我很奇怪,你既不是警察,也不是记者,怎么对这案子这样感兴趣呢?”边说边在地图上圈出四个抛尸地点的位置。
“呵呵……也许,今年可以侦破这个案件了。”陈寒秋感慨道,
“你不会还在期望警察会破案吧?”王娜很好奇地问道,
陈寒秋也只有苦笑,这时候王娜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哦,我到火车站了,什么……?不用过来了,我自己打车过来吧。”王娜边说边往外走,当挂完电话后,才转身对陈寒秋微笑道:“我同学让我马上过去,所以不好意思了。不过很高兴认识你。”
“其实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而且还要谢谢你。再见。”说着,陈寒秋便把地图折好,提起鉴证箱,准备今天的工作。
“我奉劝你不要对南大案感太大的兴趣,这样对你没好处。”王娜在不远处停下脚步,转身说道,
陈寒秋微微一愣,然后点头微笑道:“谢谢…我知道了。”
王娜这才离开,来到机场路拦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如果让她知道和她一起随行的年轻人是国际刑侦界有名的四大神探之一“鉴证神探”不知道她会是什么表情。
陈寒秋跳上出租车,直接前往南大案第一抛尸现场—新街口。
2005年1月3日,07:16分,南景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
“让……让一下,快……方医生,病人腹部受尖状管具刺穿伤情严重需要马上手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急诊科门口传来,守候在里面的病患者和家属急刻往两边让,三个护士推着一辆病床,病床上一个民工全身是血,口中呼哧呼哧地喷洒着热气,眼神迷离,呼吸急促,很明显病患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方医生果断地将手头上正在做的缝合小手术交给了其他医生,自己急刻戴上口罩,穿上手术服,推开手术室的门,和护士们一起把病人抬上手术床上,
“止血钳,皮屑刮刀,纱布剥离钳………”方医生非常冷静地交待着,
“方医生,麻醉剂已经准备完毕。”一个护士额头上已经出了不少汗,但仍坚定地说道,
“马上进行手术。”方医生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把病患者的衣服剪破,看着鲜红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涌出来,已经用了四团医用棉絮进行擦拭,但还是没有完全止住血液的外涌。
“方医生,不行啊,钢管刺透了病人的大动脉,如果不马上止血的话,恐怕………”护士并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意思很明显。
方医生果断地说道;“等我用“科普林强止药剂”止血后,由我来拨出钢管,你们马上准备给病人止血消炎。”方医生麻利地准备工具,然后用力握住轧在腰肋的钢管,慢慢地用力转动,方医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钢管夹在肋骨间轻微的磨擦,病人虽然打了麻醉剂,但仍然还是疼痛地冷汗直冒,随着方医生手上的力量逐渐加大,钢管已经开始移位。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6 21:08:00
【N045章 血腥的回忆】
随着时间的推移,手术接近了尾声,钢管成功地取出,证明病人脱离了危险期,手术过程中方医生感觉很疲劳,就在刚刚,手术的过程中,方医生却意外的走神,差点导致病人休克,要不是麻醉师提醒,险些酿成医疗事故,但最终还是在方医生高超地医术和丰富地临床经验化解了这一场医疗危机。
方医生嘱咐护士和几个急诊科实习医生注意病人的感染情况和各种炎症的复发的可能突发的情况出现,因为刚刚的几个小动作构起了方医生对曾经深埋在心底的秘密的记忆。
也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那天早晨大概八点左右,方医生也是刚和几个主治医师开完医院的例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一个电话。
“你身边有人吗?”
“小芹???是你吗?”
“你身边有人吗?”对方再次重复这句话。
方医生感觉到异样,马上变得严肃起来,
“你等一下。”说完便离开办公室,来到一间会议室,把门反锁上,然后拿出电话,说道;“你继续说吧?”
“还记得当年的一个试验吗?”
“是………?”
“当初还被我喝斥了,因为这件事,我还没理睬你整整一个星期。”
“你说的是………是……是摘除………”方医生不由自主捂住了惊恐的嘴巴。
“我可以相信你吗?”
“为了你…我可以去死。”方医生语气坚定地说道,
“你始终没有改变,也是在这个世界唯一一个可以为我去做任何事的男人,那怕我现在做了别人的妻子。”
“我没有能力改变你,只好努力的改变自己。”
“我杀人了。”
“什么?………你。”方医生再次被震惊,但他很快调整心态,镇定了下来。
“镇定一点,现在在那里?”
“我很镇静,我在医院的地下室,以前和你说过的。”
“我知道了。你等我。”
方医生挂断电话后,嘴角一扬,微微一笑!就离开了人民医院,开车前往目的地。
女人在地下室门外等待着方医生,手里拿着文件夹,一脸的淡然,冷漠。没有丝毫地情绪波动,
没有事前想象的血腥,也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女人指了指一张平行手术台前,手术台上一个身穿红色羽绒服的人,微微地颤栗着,而他的胸膛前赫然插着一把手术刀,左手还握紧手术刀,方医生走近一看,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一个女孩,女孩并不是很漂亮,但仪表还算干净,此刻她睁大着眼睛,已经完全停止了呼吸,而且在下颔局部已经呈现了尸斑,在颈部还有六道很明显的手指掐痕,脸部表情异常扭曲,似乎在哀求,又似乎在诉求。
“这……这,你都做了些什么?”方医生转头对坐在旁边表情有些失神的女人,女人三十岁左右,但岁月并没有在女人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女人一头波浪形地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的白大褂除了点状血迹之外,还是显得很得体,一双唯妙的双眼此刻正在看着一些书面资料,方医生内心很震撼,自己心仪多年的爱人心理素质竟然如此之强。这也难怪,差点忘记她本就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军医。
“吻合……太好了,苦寻三个月的脏器居然在这儿。”女人这时候居然高兴地呼喊了起来,把方医生吓了一跳。
“你要我做什么………”
“我可以相信你吗?”
“这是你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我不想听到第三次,不要再质疑我了。”
“呵呵……我要你做下手,你愿意吗?”
“可以。”
“把她的心脏取出来。”
“你是打算?”
“不要问这样多,帮我。”
“我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我不管,犯法??呵呵………犯法的是被抓了,才算。”
“这个地方安全吗?”
“你难道忘记这里是同属协管区地界的吗?”
“好吧,我帮你。”
整个过程,那气味,带着一丝丝血腥,一丝丝凉风,有点点腥,还有点点甜。那灯光,女人说因为前两天日光灯坏了一根还没有修好,只剩了一根,那一根用的时间也很久了,灯丝总是暗暗的。另外一根或许是接触不好,忽明忽暗的,总发出丝丝声,让每个手势都被放大了。虽然带来的阴影不那么方便操作,但是却增加了另一种快感。潮潮湿湿的地方,没有看时间,很久都没有戴表的习惯了。室外吹进来的阵阵寒风在地下室上面偶尔响起的脚步声,总是给人带来点点的兴奋。
但接下来的所发生的事,更是匪夷所思,这件事过去三天后,女人再次给方医生打电话。
而这一次就不是让他单单做助手这样简单了,这段记忆总是让人感觉不寒而栗,但是方医生所期盼的结果却迟迟没有回音。
思绪回到了站在窗边,眺望远方的方医生上,看着医院下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寒暄着自己做了这样惊天动地的事,竟然可以逍遥法外,试问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了的。但刚刚正因为一个细小的动作才勾起了他这一段不勘回首的记忆。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影进入了方医生的视线,一个身穿米色风衣,手提一只用黄布盖着的方形箱子,迈着缓慢地步子,在新街口的交叉口徘徊着。
还在来往的人群中询问着什么?然后直奔一个环卫工人的身边,因为距离太远,方医生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因为这个穿风衣的男人平凡中透露出一种神秘,难道又是一个兴趣爱好者想来破获南大案?这真让人令人捉摸不透。
这种感觉令方医生怅然若失,内心深处也是没来由的局促,这令方医生很奇怪,自己这是怎么啦?面对刑警队长的时候还游刃有余,怎么反而在事隔这么多年之后,却对自己丧失了信心,试问整个南景市可以做到像自己这般,试问又有谁可以做到这般不露半点痕迹,而且自己已经反复演练过整个过程,可以说这是一起几乎完美的肢解艺术。
方医生转念一想,不行,千里之提,毁于蝼蚁,往往完美的计划偏差却是在微不足道的小细节中,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在新街口徘徊的风衣男子正是陈寒秋,他事先把鉴证箱用一块黑布盖住,以免被箱子上的“公安部”钢印暴露自己身份。又拿出地图把几个抛尸地点进行了标注,再进行常规比率,排除几种可能性,然后再从第一报案人的职业环卫工人的身份开始询问当时的情况,再做出精确的判断,从而得出抛尸者的抛尸时间应该是深夜十二点至凌晨一点之间,既然对新街口完成了初步地统筹,于是再次打的前往下几个抛尸地点,9.24分到下关区天津路,10.12分到静安路,13.19分到建邺区龙王山。其间陈寒秋并没有通知当地分局配合调查,他知道有些东西,只有亲自勘查才会有所收获。虽然时隔数年,很多东西不复存在,但两样东西不会改变————地点和时间。
陈寒秋把自己设想成凶手,自己会如何进行抛尸,有这样冷静地大脑,假如自己是凶手,是绝对不会选择自己抛尸的,这样既容易暴露自己,而且又容易导致自己不能实现时间元素,从而容易出现线索缝隙,如果被警方掌握,很容易顺滕摸瓜进行分类侦破的。
凶手是否也有这样的反侦察能力呢???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6 22:39:00
【N047章 大案重查】
古胜刚的想法完全和徐泽浩不同,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南大案可能有了什么特别的线索,可能是犯罪嫌疑人在事隔许久,放松了警惕性,在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没有特别的注意,从而被一些有心人探视到,如果真是这个样子,这可是自己一次升职的机会。所以古胜刚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握机会。
陈寒秋是第一次来这个千年古都,所以到鼓楼分局也是第一次,他一直没有把盖在鉴证箱上的布揭开,就是想看看这些披着人民公仆制服的警察是怎么样执法的。
进了分局,陈寒秋猜测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录口供或者是盘问。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
阮非把陈寒秋移交给了一个分局非正式编制,说了句“先关他半天,等范队忙完,再审。”说完就约了几个非正式工准备去洗洗桑拿,看来他们并没有把陈寒秋当回事。
陈寒秋顿时无语,看来午餐是没着落了,即刻被几个非正式编制关到了一个紧闭室。
进了紧闭室,陈寒秋苦涩地一笑,看到紧闭室除了一张桌椅之外,就什么都没了。
在进紧闭室之前,自己的鉴证箱就被一个女警缴获了,看到冷漠的样子,也绝对不会想到他们的职业生涯已经开始出现了危机的。
陈寒秋闲来无事,索性坐在椅子上,对今天对四个抛尸现场勘查结果进行分析和对位思考线索。
时间到了下午16.20分,距离下班还有十分钟。
范铁刚把资料卷宗送到市局档案馆,再由他们直接送往省公安厅。这是规章制度。
终于完成了任务,范铁回到分局准备下班,一进分局发现局里的四间紧闭室,其中两间房关着几个聚众赌博的混混之外,还有一间紧闭室此刻也亮着灯,这就可以证明里面有人,但范铁记得下午上班的时候,这紧闭室是空的。
“小康,紧闭室什么时候有犯人被关进去了?”范铁对值班女警小康问道,
小康是一个实习生,此刻她正在拷贝一些文件,听到范铁问话,马上回答道:“是的,范队,是巡逻队小非从龙王山方向带回来的。”
“什么案子?”范铁一边说一边出口袋里的香烟,点上,
“好像和四年前1.19南大女大学生碎尸案有关。他说等范队您回来,让你亲自来审问。”小康想了想回答道,
“哦……”范铁感觉很惊讶,这不是雪中送炭嘛!省公安厅刚开始关注该案,这一转眼间,就马上有线索了,这也太他妈的狗屎运了吧。
“阮非这小子,怎么抓到嫌疑人的。他人呢?”范铁问道,
“哦……是这样的,下午二点一刻的时候,阮非和善雄他们押着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子,随身还携带着一只奇怪地箱子。进局后,就把人移交给治安队了。”
“奇怪地箱子?什么奇怪地箱子?”范铁疑问道,
小康示意范铁一起来,范铁什么也不说,和小康来到分局物品管理站。
来到一个窗口前,小康敲了敲窗口,
“小王,下班没有?咱范队来了,把东西拿出来。”一开窗,小康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哦……我知道了。等一下哈………”里面有一个穿制服的民警回答道,
没一会儿,一只用灰色布遮盖的长方形箱子从窗台旁边的一个小门里递出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挺沉的。”小王一边抱怨一边说道,
“范队您也来了……呵呵……”一看到大队长也在,马上停住抱怨,
范铁接过箱子,就回办公室了。
来到办公室,范铁并没有急着打开箱子,而是先泡了杯热茶。
搓搓手,驱除一下寒意,然后打开灰色布,箱子呈银白色,边框是加边银色,样子令范铁很熟悉,好像常常看到过一样…………这不是鉴定中心里的技术员常年提着的鉴证箱吗?
这鉴证箱怎么会在一个犯罪分子的手上呢?他并不知道阮非是通过什么方式抓捕人犯的,当然包括有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前提下。
范铁陷入了沉思,双手捧着茶杯,一口接一口无规则地喝着,大脑飞速地运转着。
“鉴定中心………鉴证箱………哦,我的天呢?”范铁无意中发现了在鉴证箱左侧角落里写着三个鲜红色的楷体小字——公安部。
这个发现令范铁险些把放在桌子上的热水瓶给撞翻,在范铁的强烈控制下,他手中的茶水还是洒了他一身,
此刻的范铁还真是欲哭无泪,这个阮非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下子自己的警察生涯可能就要到此终结。
范铁拿起鉴证箱,同时匆匆忙忙往紧闭室赶过去,其间打电话给分局局长及市局副局长廖峰。
“王局出大事了………”范铁在接通分局王局长电话后,就劈头盖脸的这么一句话。
“什么情况啊?”分局王局长正在家里,洗着手准备吃晚饭,就接到范铁的电话。
“分局的一个协警把公安部的领导关进紧闭室了。”
“什么……等……等,你确认了吗?”王局长震惊中又很快冷静下来。
“我这里有一个公安部的专业鉴证箱,上面有公安部的钢印,绝对错不了。”范铁很确定地回答道,
“真是被你们害死了,我马上过来。”王局长匆匆把毛布一扔,对厨房的老伴喊道:“老太婆,别折腾了,你自己吃吧,局里出事了,我要马上过去………”说完,在厨房的老伴儿只听见“嘭………”的一声关门巨响。
分局王局长急促地从自己所在的小区驱车开往分局,在途中,打开车载电话,电话直接打给市局长谢康。
“谢局啊……我是老王啊!”王局长迫切地说道,
“嗯……什么事?说事?”谢康说话一向简洁。
“您不是说最近有公安部的领导有可能随时随地对我们各分局进行突击监察吗?我想咨询的是该领导有什么特征没有?”
“你怎么忽然间问起这个问题?难道你…………”谢康很疑惑地问道,
“不……不是,我只是防患于未然嘛!谢局,您就透露一些特征吧?”
“其实我也不是非常清楚,这通告也是省厅王厅长下达的,听王厅的语气,我猜测这次来的领导可能是个实权人物。”
“哦………”
“所以说,你们各个分局眼睛都睁着大点,办案期间也要尽量小心谨慎,千万不要野蛮执法。”
“我知道了,谢局,就这样了,有情况,我随时向您汇报。”
“嗯………”挂了电话后,王局长心里七上八下的,隐约感觉会发生什么大事。
陈寒秋在紧闭室已经渡过了四个小时,虽然腹中饥饿难忍,但一想到可以帮助那些因为热心于正义情怀的市民,他也不觉得难受了。
在这四个小时之间,陈寒秋把几个主要抛尸场所用紧闭室内的一些碎石块标注在被陈寒秋临时画得简易地图上,然后不断演示抛尸经过,通过反复实验,陈寒秋发现如果是一个人进行抛尸,无论是体力还是借用交通工具都无法完成这样无间隔地抛尸活动。而且,如果是凶手抛尸不但容易暴露自己,更不咐合逻辑,如果是凶手抛尸的话,凶手大可以把所有的碎尸集中在一起,为什么要这样繁琐地进行多方抛尸,而且四个抛尸位置都距离很远,这就更难以解释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凶手不是抛尸者,抛尸者至少有两人,抛尸者很有可能没有直接参与被害人的肢解经过。或者有人可以为他提供强有力的不在场证明。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7 08:25:00
【N048章 名探的尴尬】
这样抛尸者就是凶手的观点就可以排除了,接下来是第一案发现场,以往的碎尸案,一般都会选择把尸块抛弃在偏僻的地方,而在这起碎尸案中,凶手偏偏选择在闹市区进行抛尸,这说明什么?
就在这时候,紧闭室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是鼓楼分局局长王明道和大队长范铁站在门口。
局长王明道因为从家里匆忙出来,所以警服有点凌乱,范铁相对整洁,他们看到陈寒秋的第一眼,都感觉很错愕,也难以置信,省王厅曾说过,来的领导下来视察的是公安部实权人物,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啊!
王明道和范铁面面相觑,王明道示意让范铁先开口,范铁知道这霉头铁定是自己来触,尴尬地一笑,然后说道:“你不是我们南景人吧?”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吗?”陈寒秋并没有把头抬起来看他们,故意把注意力集中在桌上的简易地图上。
“难道不是吗?人都被你们抓来了,你还来问这种肤浅地问题,这本身就是一种讽刺。”陈寒秋继续说道,
范铁勉强一笑,然后边走边说:“对于我的下属,办案鲁莽,我表示歉意,不过在之前,还请先生出示有效证件,让我们进一步排除先生的犯罪嫌疑。”
范铁说完,用凛厉地眼神盯着陈寒秋的表情,但在陈寒秋的脸部表情上,他失望了,陈寒秋脸上仍旧古井不波,一切都是如此淡然。
紧闭室的气氛很压抑,“我很惊讶,你们的办案程序是如此的粗暴,对待我们的人民是如此地不负责任,告诉我,是谁赋予你们权力的。”陈寒秋的语气从平缓到咆哮,同时还把自己的工作证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这冷不防的动作着实吓了两个人一跳,范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看了一眼桌上的工作证,红色的证件,金色的国徽,下面一排“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的烫金大字令他冷汗都吓出来了,同时也暗暗大骂阮非,简直是白痴,这领导言行举止怎么可能和犯罪嫌疑人一样呢?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
“首长,真是抱歉,您听我解释…………”分局局长王明道这时候大步过来,
“不用解释,也无需解释。你们走吧。”陈寒秋冷冷道,
现场地气氛异常尴尬,两个分局的领导明白不把这件事妥善处理,自己的前程就堪忧了。
“老范,这件事是谁惹的?”王明道来到紧闭室门口,咬牙切齿地问范铁。
“是李辉小组的协警阮非,我已经通知他过来了,王局,我建议立即开除协警阮非,还要对其他涉嫌人员进行严肃处理。”
“李辉是怎么做组长的,怎么可以随便抓人。他脑子让驴踢了……”
“王局,我立即把这些害群之马给叫回来………”话没说出口,阮非和几个协警从分局外面急匆匆地往大厅跑。
等待着阮非的并不是范大队的嘉奖,而是范铁冰冷地“你从今天起,不用来分局上班了。”这句话如同睛天霹雳一般,一下子把阮非搞得完全懵了。
也在这时候,市刑警队的副队长古胜刚带着几个刑警从分局门口进来,一看到范铁严肃地喝斥着阮非。
表情顿时有点尴尬,因为跟踪,抓捕陈寒秋的命令是他下的,这也是可以想象的,如果没有领导的交待关照,一个小小的协警怎么可能会如此有恃无恐地进行抓人呢?
“我们要的人呢?”古胜刚问道,
阮非看到古胜刚尤如看到救星一般,“古支队,人我已经拘押在紧闭室了。不过范支队现在要开我。”
“紧闭室里关着不是你要的人,你们弄错了……”范铁说道,
“哦…范支队这么肯定?凭的是什么?”
“在警校的时候,难道教官没有告诉你们,警察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下,是不能对嫌疑人做任何妨碍嫌疑人人身自由的行动吗?但是你们呢?”
“不但人抓了,而且还抓的光明正大,有恃无恐,难道我们国家的法律是专门让你们来欺诈人民群众的吗?”分局局长王明道已经从紧闭室里出来,他很生气,自己的属下瞒着自己,做了这么多违规的事,自己一再的放纵,以至于眼下的骑虎难下。如果不及时制止,自己指不定那天被他们受牵连。
古胜刚看到王明道,先是一阵错愕,他感觉很奇怪,为什么王明道在这么多警察面前,说出这种话,可以淡定如斯,还一副上级对下级的说话口吻,这令他很不舒服。
“王局,就是那个人,在新街口一直到天律路行迹可疑的嫌疑人。是我………”阮非以为局长不了解情况,他认为有必要解释一下。
“住口………你已经不是我们分局的人了,已经没有发言权了。”范铁近乎咆哮道,
“范铁同志,你要知道,跟踪1.19南大案相关任何有犯罪嫌疑的人或者是情况,是市公安局要求认真贯彻的。这项工作已经维持了四年多了,你现在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所暗示啊?”古胜刚看着范铁说道,
“是,市局的确有这样的工作任务,但也不能见什么可疑的,就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给拘禁啊!这是社会主义新中国,不是腐败地清政府。”范铁有自己的原则,他也知道古胜刚虽然急功近利,但论办案能力,他还是有一套的。所以他不急于和这位上司翻脸。
“有犯罪嫌疑就要彻底调查,这是我办案的准则,王局,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你认为呢?”古胜刚看了看左右,然后说道,
王明道知道这样说下去,没有结果,还不如让他自己去面对紧闭室里烫手的山芋吧,这样既摆脱分局乱抓人的尴尬境地,还可以从中分散领导的注意力。
“这样吧,古支队你还是自己亲自提审吧?”王明道让开身体,让古胜刚经过。
“王局,这会不会不合适?”范铁担忧道,
“不怕,这件事,让古胜刚来解释,相对来说更合适。”
古胜刚一行,由协警阮非领头,来到关押陈寒秋的地方,陈寒秋此刻正在听沈风的案情报告,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在桌子上记录着什么。
古胜刚一到外面,见紧闭室的门是虚掩的,“怎么回事?”
“这………这可能是王局他们进来过了。”阮非寻找借口说道,
“你们分局也太不注意了……下次注点意。”
“对了,你已经没有下次了。”古胜刚忽然想到阮非已经被王局辞退了。
“古支队,您…您可要帮帮忙啊?我这也算是奉命行事啊我!”阮非哭丧着脸哀求道,
“好了…不用说了,如果真的抓错了人,我也帮不了你。”古胜刚不耐烦地说道,
陈寒秋早就听到来自外面的异动,猜测自己要等的人,也应该到了。
古胜刚进入了紧闭室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从容不迫地男人坐在椅子上显得很悠闲,并没有因为紧闭室忽然出现这么多的警察而感到任何压力。
这份镇定让古胜刚顿时感觉这个男人很不简单。古胜刚并没有说话,来到陈寒秋的对面,看着陈寒秋,陈寒秋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抬起头,他依然盯着那张简易的地图上,思考着凶手和抛尸者之间所建立的关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紧闭室的气氛随之愈加地沉闷和压抑。
“我能给你提供什么?”陈寒秋仍旧低着头,眼睛一直都游离在地图上,但这句话明显是对古胜刚说的。
古胜刚微微一笑,然后说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
“也不多,但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们会让我知道的更多。”
“喔……呵呵,我真不敢相信,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被抓到呢?”
“被你们抓获的,我相信,像我这样的情况,不至是第一个吧?”陈寒秋玩味般地反问道,
“现在是我来审讯你,而不是你来问我问题,你不要忘记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
“这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有证据来证明我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行为。”
“是吗?如果是这样,你怎么会在这里………”古胜刚指了指下面说道,
“刚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这时候,徐泽浩戏剧性地出现在紧闭室门口。
“徐队…………”其他刑警不约而同地嘀咕道,
“徐队,这个人…………”古胜刚指着还一脸淡然的陈寒秋,还想说些什么。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古胜刚一下子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南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徐泽浩奉命向陈教授报道,陈教授是我没有约束好属下,让您受惊了。”徐泽浩动作利落地来到陈寒秋跟前敬了个警礼。然后尴尬地陪笑道,
“陈教授?????”一个大问号盘旋在古胜刚的脑海里。
“坏了,坏了,难怪眼皮一直跳,这事搞得,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了”阮非此刻额头上已经冷汗直流,本以为把古队叫来,至少可以缓解自己责任,现在倒好,连徐大队长也赶过来了,而且看情形,这个所谓的“陈教授”来头不小,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听袁子的。(当时曾经有一个协警提醒过阮非,要核实清楚,当时阮非只顾及自己的颜面,事情才发展到现在这样)。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7 15:41:00
【N049章 凶手的挑衅】
阮非想乘在场的人都在疑惑的时候,自己赶紧开溜,但谁知道,刚退出紧闭室,从外面大厅里传来人潮涌动的响动。阮非暗称大事不妙,慌里慌张地躲进一个科室里。
原来刚刚范铁看古胜刚带着一伙刑警气势汹汹地去紧闭室,担心他们乱来,马上打电话给市刑警队队长徐泽浩,说来也巧,徐泽浩也正因为一件案子来鼓楼分局核实情况,快到分局门口的时候接到电话,一听说古胜刚因为误会,把公安部的领导当做南大碎尸案犯罪嫌疑人来审讯了。
徐泽浩知道情况严重,马上打电话给市副局长廖峰,再由廖峰致电给市局长谢康,市局长谢康连忙向王少山厅长询问这公安部的领导是谁?
当徐泽浩得知这公安部领导是国际名探陈寒秋的时候,他的心情既兴奋又焦虑,兴奋的是久仰鉴证神探大名,今天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能见识到国内一流的刑侦技术,一直都是自己生平最渴望的。
焦虑的是,他知道古胜刚脾气急躁,一旦有什么令他怀疑的对象,他就会固执己见地一直进行下去,也正因为这股拼命劲在今年的10.11打黑除恶专项整治大行动中取得了不少成绩。
但面对陈教授,可不能乱来,所以徐泽浩几乎是冲进分局,急促地往紧闭室飞奔。
“这………呵呵,徐队,怎么回事?”古胜刚此刻显得很尴尬,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刚子……是吧?”
“是,我叫古胜刚,陈教授怎么方便怎么称呼吧。”古胜刚也是太激进了,以至于有些方法偏离了主线,但当认识到自己的侦查方向彻底错误的时候,还是会坦诚接受错误的。
“陈教授,刚子上队副还没有二年,有些东西还不是很了解,可能在这件事上,下面的人搞不灵清,才会导致这么大的误会。刚子………是不是啊?”徐泽浩在后面加重语气,让古胜刚迎合自己,毕竟古胜刚有责任,自己也有连带责任。
“当时只是听到有人报案称;在新街口一带,有一个男人行迹非常可疑,所以我就让鼓楼分局的值勤巡警到该地区进行核实。”
“后来经协警阮非确认该犯罪嫌……哦不!应该是陈教授,当时确实非常可疑,主要可疑依据是陈教授对当年南大碎尸案的几个抛尸现场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逗留,还对周围的群众打听有关于该案的相关信息,这一发现让我完全陷入了陈教授既使不是凶手,也是知情者,所以我交代协警阮非盯紧陈教授,有必要的条件下,可以对陈教授常规盘查,如果当时陈教授拒绝盘问或者是落荒而逃的话,可以进行常规拘捕。”古胜刚认真地对在场的人讲解道,
徐泽浩点点头,说道:“该案诡异非常,而且悬而未破,事隔这么多日子,忽然有所线索,刚子可能是兴奋过头,才会…………”
“你说是有人报案?你才会有所行动?”陈寒秋精光一闪而过,问道,
“是的。”古胜刚确定道,
“报案人是实名还是匿名?”陈寒秋追问,
“这……是匿名!陈教授,您的意思?”古胜刚有点迷惑地问道,
“这个报案人有问题。”陈寒秋敲击着桌面,说道,
众人的思维还没转过来,徐泽浩首先觉悟,一拍额头,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刚子,你赶快回去把当时的报案人的报警电话资料调出来,还有当时报警电话拨打的原有地址一并调查清楚。”
“是……徐队。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古胜刚早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即刻提醒其他几个刑警。
陈寒秋对此并不点破,
“呵呵……说说你的观点吧?”陈寒秋摇头苦笑道,
“其实很简单,当年该案发生时,我们市公安局严禁各媒体跟踪报道任何有关于该案案情有涉的信息,所以知道该案具体案情的就只有我们警方的内部人员,现在该案已经这么久了,除了凶手或知情人,还有谁会如此在意是否有人对该案的关注度呢?退一步来说,也是我们警方一直对该案束手无策,也不会这么容易失去了这样简单的分析能力。”徐泽浩根据事实情况说道,
“呵呵………惭愧啊!”随着这句尴尬的话,南景公安局的两个大BBS进入了紧闭室。
“谢局,廖局………”徐泽浩恭敬道,
来的正是市局长谢康和副局长廖峰,他们接到徐泽浩的电话急匆匆地就往鼓楼分局赶来,希望不要出乱子。
市局长谢康用手示意徐泽浩不要说话,自己来到陈寒秋面前。
刚要说话,陈寒秋却先开了口。
“知不知道,我被你们关了五个小时零十二分钟,滴水未进啊?”
“什么………哎呀!真是太不像话了,陈科,您放心,对于这件事,我会严肃处理的。一定给陈科一个满意的交待。”市局长谢康表情严肃,略有所指地保证道,
这时候,分局局长王明道来到外面,一脸的诚恳,说道:“首长,我在我们分局的对面订了餐,您看…………”王明道小心翼翼地说道,
“好吧,我们先吃饭,局长大人,我的东西呢?”陈寒秋缓缓地站起来,对王明道说道,
不等王明道提醒,范铁早就提着鉴证箱双手递给陈寒秋,陈寒秋接过鉴证箱,调侃道:“这可是我的吃饭家伙,弄丢了,买都没地方去买。走吧!”
“是啊……是呀……”众人迎合道,看到陈寒秋说出这样的话,市局长谢康和廖峰也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只要陈寒秋不发火,不和他们妥协,一切还是有回旋地余地。
傍晚六点三十分,鼓楼分局对面的“宾归酒楼”三楼包厢里,谢康和陈寒秋等八九人围着一张圆桌正在吃饭。
陈寒秋因为饥饿,王明道想先让大家喝酒的,却被陈寒秋一句话给否决了。
“你们喝着,我先吃饭,等一下,我还有话要问你们。”说完就不管不顾让服务员为自己准备米饭。
谢康看着狼吞虎咽地陈寒秋,尴尬地一笑,然后说道:“陈科长特别人行特别事,好,我们也随俗,服务员,把酒都撤了,全都上下饭菜。”
陈寒秋不管他们,只管自己吃饭,心里默默地想道:“呵呵……这些小鬼唱罢,这阎王也该上场了吧?”
这心里想的话才没多久,时间是19.23分,苏江省公安厅厅长王少山协同省委办公厅的几个领导也来到该包厢。
谢康看到顶头上司也来了,不敢有丝毫地怠慢,匆匆站了起来,看到谢局站了起来,边上的几个局长更是诚惶诚恐地站起来,唯独陈寒秋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品着饭后茶。
王少山亲切地过来,用眼神示意谢康他们回避一下,谢康点点头,对陈寒秋说道:“陈科长,我们………”
“不要走的太远。”陈寒秋就一句话,
当徐泽浩也正要出去后,陈寒秋对他招招手,徐泽浩马上恭敬地弯腰:“陈教授………?”
“转告刚子,释放苏惠良。”陈寒秋简洁地说道,
“嗯……我明白了。”徐泽浩略有所思地点点头。
待南景公安局的人离开后,陈寒秋站起来,和王少山亲切地握紧了手。当然少不了几句寒暄话。
“这次来南景,我是坐火车来的。知道吗?社会上对我们警察队伍很失望,我听到的最多的是我们个别警察乱抓人现象非常严重,刚开始……我还不太相信啊!但是下午我见识到了。”陈寒秋看似自言自语,这句话说完却把王少山搞得灰头土脸。
“陈科长,我的工作没有做到位,这件事我有责任,但眼下社会案子是越来越烦乱,可你也知道我们公安机关的警力有限啊。乱抓人现象很难杜绝啊。”王少山厅长也是一脸愁容。
“我们要记住一定要有证据支持的情况下,才能实施逮捕。当然我不是监警部门,所以我也是劝解一下而已!具体应该怎么做?如何做?我想王厅长应该早就有方案了吧?”
王少山笑了笑,点点头,然后说道:“陈科长第一次来南景,就遇上这事,真是…………”
“我是故意的。”陈寒秋语出惊人,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7 16:06:00
【N050章 特案科】
“什么?”王少山等人全都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寒秋!
于是陈寒秋把自己的计划略微透露了一些给这些公安厅高官听,听的他们暗暗佩服,这陈寒秋年纪轻轻,城府竟然如此之深,简直可以堪比老狐狸。
八点四十分,陈寒秋把自己准备侦破1.19南大碎尸案的打算通知公安厅众人,公安厅表示全力支持。
九点,沈风致电于陈寒秋,告诉陈寒秋,他已经整理好关于1.19南大碎尸案的相关资料,问陈寒秋什么时候调阅?
陈寒秋直接告诉沈风,把相关资料直接送到鼓楼分局,他打算就在鼓楼分局就宿,也方便询问相关案情,明天正式开始对南大案的侦破。
王少山厅长让省厅办公室主任丘大为陈寒秋准备酒店却被陈寒秋惋言谢绝了,他自己提出就住在鼓楼分局的警员宿舍,以方便工作的机动性。
王少山厅长和各省委领导没有办法,只好如此,
当晚,陈寒秋又再次接见南景市公安局局长谢康,廖峰。告诉他们,让他们把南大碎尸案从积案科调出来,由自己将该案讷入特案科,由特案科全权负责该案的侦破,南景市公安局协助。
公安局局长谢康和廖峰闻言感觉眼前一亮。知道这件案子交给特案科,不只该案侦破有希望,而且还同时可以把苏江省的警务鉴识技术提高若干个档次,所以这一切根本都没有问题。
当晚十点钟,陈寒秋来到鼓楼分局的住宿楼,刚进门,就被在宿舍楼前等待多时的在南景任职的十二个学生请去解答一下刑侦问题,陈寒秋见沈风还没有回来,索性在分局的一个统筹室开了一堂课。谁知道沈风随后就到,他把资料往宿舍桌子上一放,但是南大碎尸案的资料实在是太繁琐,很难分清重要和次要。于是沈风致电南景市公安局鉴定中心。
“喂………是鉴定中心吗?”
“是的。你是………?”
“特案科沈风。”
“什么特………?”接电话的是法医钱明,因为要化验一个带霉菌的病变基因链的证物,所以他们今晚加班。里面还有他的师傅江城正在用显微镜观察该物质变化,听到电话铃声,就让钱明来接。
“公安部特别刑事调查科。”沈风重审道,
“啊……您……您稍等啊,我让师傅来听……”钱明急匆匆地跑进实验室,口罩都激动的忘记戴上了。
“师………傅,师傅,是公安部特别刑事调查科打来的电话。”钱明激动地有些结巴道,
“公安部特别刑事调查科????”江城沉思了默念道,
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马上摘掉口罩,离开实验室,来到办公室拿起电话。
“喂……我是法医江城。”
“我是特案科沈风,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时间……您说,我尽量配合。”
“是关于四年前的1.19南景大学女大学生碎尸案的一些细节,你带着相关资料和音像制品来一趟鼓楼分局的单位宿舍楼三楼378号,我们陈寒秋科长要看。”
“什么?您说的是公安部的陈寒秋教授在鼓楼分局单位宿舍楼里??”
“是呀?怎么啦?”
“不,没事,我只是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而已,好的,我马上过来。”
“好的,尽快过来吧。”
江城挂断电话后,还有点不敢相信,又打电话给徐泽浩进行确认,终于证实了国内一流的鉴证专家陈寒秋博士确实在南景的消息,这令人兴奋的消息马上让江城放下手头的工作,回到办公室马上开始整理起关于南大案的尸体陈列报告,分析评估,还有内脏解剖表格等一系列的尸检报告全部准备完善后,就和徒弟钱明驱车从市局鉴定中心前往鼓楼分局。
在鼓楼分局的一间简易教室里,一个小时的鉴证科研课程终于在来自南景市各分局的曾经是首都公安大学的十二个学生热烈鼓掌下结束了。
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正准备休息,却看到在房间里多了几个人。
“头,你要的东西,我就放在桌上,还有一些未备案的,我让这几位来补充。呵呵………”沈风狡猾地说道,
“嗯……你已经了解过了吧?”
“了解了一遍,案件很诡异。”
“诡异不诡异,我明天检验后才好下结论。”陈寒秋说着望向房间里的陌生人,含笑地微微颔首。
“陈博士,您好。我是南景市鉴定中心的法医江城,这是我徒弟钱明。”法医江城看到陈寒秋进屋,急忙迫不及待地迎上去亲切地握手。
钱明不知道今天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的激动,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头为了见什么人会这样兴奋。
“你好…你好,什么陈博士啊,大家都是同行,随便点没关系,我们坐下谈吧?”陈寒秋随和地说道,
“呵呵……不好意思,来的有些晚,打扰您休息了。”
“不要紧,我这不还没休息嘛。”陈寒秋微笑道,
“这是你要的有关南大碎尸案相关的原始尸检报告。”江城边说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夹。
“哦……我先看看。”陈寒秋迫不及待地接过江城手中的文件夹。
大概过去了十分钟,陈寒秋放下文件,疑惑地问道:“江法医,怎么没有详细备注的受害者头颅的尸检陈词呢?”
“哦……是这样的,受害人头颅被高温煮过,大部分淋巴细胞均被破坏,根本无法检验,虽然我们尝试过开颅,但没有任何的发现。”
“这样啊!受害人头颅目前是否已经被火化?”
“这倒没有,受害人头颅被我们留了下来,现在就在我们鉴定中心三楼的冷库。”
“这就太好了。”
“怎么?博士的意思是?”
“本来以为,案子过去这么久,被害人的遗体早已根据规定火化了,我也准备好了最坏的打算了,既然被害人头颅还保存至今,目前我要做就是对头颅进行修复,还原他本来的面貌。进一步确定受害者身份。”陈寒秋从容不迫的说道,
“怎么?博士认为??”
“这要等确定受害者身份后,才能有发言权。”陈寒秋沉思之后说道,
“可是被害人的头颅已经被风蜡了,想要进行尸检这……这怎么可能?”江城闻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内心深处惊呼道,
“呵呵……明天让江法医见证奇迹,不过今天晚上还需要江法医的帮助?”陈寒秋诚恳地问道,
“博士请讲?”
“今晚把受害人头颅从冷库里拿出来,准备一只足够放得下受害人头颅的溶器,准备酚酞液十毫升,氢氧化钠八克,福尔马林30毫升,碳酸钾(草木灰)和盐酸各加六克,最后用零下四十度的冰水从受害人头颅上方三十厘米,斜度三十的位置倒下。没过头顶三毫米,旁边四个角分别放上100至光的绿外线直射灯,浸泡至明天早上八点取出,我将会在八点三十分准时进行还原实验。”陈寒秋对江城说道,
江城很用心地记住每一个步骤,而旁边的徒弟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明白这样做究竟是干什么?
“记住了吗?江法医?”陈寒秋问道,
“碳酸钾………盐酸??我记住了,我这就回去准备。”法医江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样的相溶入会是怎样的效果。
“嗯,明天八点三十分,我们鉴定中心见。”陈寒秋送江城师徒出去。
江城和钱明来到分局门口,江城特意交待钱明开车,他生怕自己一个急刹车,导致中枢神经过度紧张而把单位名称给弄混淆了,这样就责任重大了。
江城离开后,陈寒秋便让沈风先在另一张床休息,自己打个电话。
沈风知道头肯定要向公安部审请“公安部协调令”这是头一贯的办案风格。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7 16:19:00
【N051章 腊颅VHGP科技】
南景市司法鉴定中心。
江城师徒一到鉴定中心,就迫不及待地前往“冷库”三楼冷库内所有的各种人体器官琳琅满目地陈列在一排排陈列架上,在冷库忽明忽暗地灯光下更显阴森恐怖。刁艾青的头颅保存在编号TS9619号的一只保尸箱,打开箱子,里面正是用镀铝袋密封的刁艾青头颅,确认后,吩咐钱明准备辅助材料,自己寻找器皿盛装头颅,把头颅放入器皿后,才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
“坏了,把这个程序给忘记了。”江城暗暗叫苦不迭,
动用市局的呈堂物证必须向市公安机关的刑警大队申请权限,这是必不可少的司法程序。
“头,这是福尔马林,酚酞液还有碳酸钾,都在这里,还有那些啊??”钱明拿着几种药剂来到江城身边说道,
“氢氧化钠,盐酸还有绿外线直射灯,至于零下四十度的冰水,我等一下到外面的智能急冻柜去取,稍微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徐队。”江城边说边来到冷库外面,摘掉口罩,接通电话。
“喂……是徐队吗?”
徐泽浩这时候也根本没睡觉,这时候正在110报警台和古胜刚一起在音频室处理白天的报警电话,因为报警人在报警的时候,周围很吵,环境静态质量实在太差,这给辩别报警人身份带来很大程度上的困难。
两个人从电话源泉开始查起,无论是电话的IP地址还是语音识别,频段分析等等都无法获取有任何价值的线索。
TP地址显示的是在进香河路往北离新街口还差十公里处“憬江百货”大楼的广场公用电话,因为是公共场所,人流量很大,报案人的声音好像有些刻意改变,这无疑给取证增添更加的难题。
徐泽浩这时候接到江城的电话,语气态度相当恶劣。
“什么事?快点说。”
“这……是这样的,我们鉴定中心要对南大案受害人刁艾青的头颅再次进行回笼检验,只是…………?”江城还没说完,就被徐泽浩打断。
“你们折腾个什么劲啊??这不是添乱吗?”徐泽浩有点急躁地说道,
“我不管这样多,这是公安部特别刑案科的陈寒秋博士吩咐我这样做的。所以我必须完成任务。”
“什么?这是陈教授交待的?”徐泽浩追问道,
“十点左右,陈教授叫我过去,了解了一些情况。”
“你说了什么?”徐泽浩有点担心地问道,因为过去他曾经和江城闹过不愉快,所以他担心江城在他背后说他坏话,但说的有些直接。
“没有什么……只是让我做了一些准备工作,徐队先这样了,我这里还有很多事,明天八点三十分,陈教授会亲自来我们鉴定中心的。”说完,江城挂断电话。
“我……怎么…挂了?”徐泽浩刚想详细询问一下细节,没想到,江城却把电话挂断了,这时候,他想起晚饭的时候,陈教授曾经交待过一件事,自己因为急着寻找线索,却忘记了,这可怎么办………快……想想。
“徐队,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古胜刚递过一只烟,看到徐泽浩一副急躁地样子。
“喔………想起来了,是陈教授让我转告你,释放苏惠良。”徐泽浩恍然大悟道,
“什么?……可是苏惠良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呀?再说,我们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来充分证明苏惠良与南大案没有关系啊?”古胜刚有点激动地说道,
“但是我们也没有证据来证明苏惠良就是犯罪嫌疑人啊?所以我们必须释放他,好了,这件事不要再争执了,你明天早上八点之前,立即把人给放了。”徐泽浩说道,
“可是…………”古胜刚又想争辩,
“没什么可是……这是命令。”但徐泽浩态度很坚决。
“好吧。徐队,但是我们对眼下的线索…………”
“难道你认为陈教授会对这样的情况而感到束手无策吗?”徐泽浩反问道,
“徐队,这位陈教授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啊?”古胜刚好奇地问道,
“刚子啊刚子,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我让你多看一些书,你却总说看一本书不如破一个案,你知不知道这位陈教授可是国际刑侦界享有盛名的国际四大神探之一的鉴证神探,身为一个刑警你居然不知道,我真是无话可说了。”徐泽浩尾尾道来。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2005年1月12日,南景市司法鉴定中心。
今天注定会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天,早晨八点差十分,来自省公安厅,市公安局,鼓楼分局,建邺分局,雨花台等分局的各技术单位人员纷至沓来到鉴定中心门口等待,对于这样的一次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作为一个技术人员,对于一种新型技术的渴求,恐怕没有人可以抵抗。
更让人意外的是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徐泽浩协同刑警马大川,王元,柯潞,田辉,小杜等重案组组员也一起等候在鉴定中心的大门口。
江城师徒昨晚熬了个通宵,为的就是查看被害人头颅在这些化学制剂的刺激下会有什么反应?
但头颅要等到八点才能拿出来,隔着玻璃壁,可以看到的只有头颅原来干硬的肌肤开始往外冒着气泡,还夹带着一种恶臭,这种恶臭令江城都险些恶心到呕吐。这种情况下,江城师徒只好放弃近距离观察的想像。
经过二个小时的细致观察,钱明首先扛不住了,扒在一旁的办公桌呼呼大睡。
而江城则可以从他的两个黑眼圈中寻找到答案,江城让钱明守着实验室,自己准备出来迎接陈寒秋。
陈寒秋一向很有时间观念,这是他从事多年的法证工作有一点的联系。
八点十分,在鉴定中心的沿边北路,沈风驾驶着一辆省公安厅的警务警车缓缓向鉴定中心的方向驶来。
“是陈老师来了………”随着建邺分局的一个民警提醒,所有人顿时都沸腾起来。
陈寒秋把鉴证箱交给徒弟沈风,自己紧紧了灰色的风衣,对周围迎接他的警员挥挥手,说道:“大家等一下注意保持安静,今天我是来工作的,所以有什么问题或看法等实验结束后,再议论。”说着由沈风开道,往鉴定中心而去。
“准备的怎么样了?”陈寒秋对迎上来的江城问道,
“一切按照博士您吩咐的要求,我们在八点钟已经把被害人的头颅取出来。但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江城战战兢兢地说道,
“接下来,就全交给我了,你只要在旁边观摩就行了。”陈寒秋微笑道,
“陈教授………”这时候看到陈寒秋要直接进入大厅的时候,在一旁的徐泽浩焦急地喊道,
“哦………是徐队长啊!”陈寒秋对徐泽浩打招呼道,
“陈教授,让我来介绍一下我们曾经侦办南大案的专案组成员………”徐泽浩让过后面的重案组警员介绍道,
“呵呵…大家好,鄙人陈寒秋,这次来南景,是来帮助你们大家破获1.19南大碎尸案的。对了……徐队长,有没有查获到报案人的IP地址及详细身份信息?”陈寒秋听完徐泽浩介绍后问道,
徐泽浩尴尬地苦笑道:“陈教授,报案人用在繁华地段的公用电话进行报警,而且刻意隐藏原始嗓音,所以………”
“东西带来没有?”陈寒秋简洁地问道,
“啊……哦,还在刑警队,我马上让田辉去取录音盘。”徐泽浩急忙让田辉跑一趟。
“大家都进来吧。实验需要二个小时,如果大家有公务在身,可以先回去,我会把结果给你们公安局的。”陈寒秋面向众人说道,
“没问题……”有人还想说什么,徐泽浩和江城出来劝阻道:“好了,大家把手机都关了吧!”
各科室的技术人员纷纷关闭各自的手机,以免等一下影响实验。
徐泽浩让刑警队的柯潞和马大川留了下来,听候调遣,其他人都进去。
陈寒秋不在做任何停留,直接由江城领路朝实验室而去。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7 17:07:00
【N052章 传奇再现】
此刻,钱明早已穿戴整齐,等待在实验室里。看到外面进来一群人,很多人都驻守在外面的观察室,而自己的头引领着陈寒秋博士朝摆放受害人头颅的一张钢化玻璃平台而去。
“嗯……那个江法医,等一下的临床就由我和沈风来操作,你和徐队长在旁边观摩的时候,无论看到什么?请你们尽量保持安静。可以做到吗?”陈寒秋边走边对身边的江城和徐泽浩交代着。
“嗯……明白,我一定做到。”江城和徐泽浩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等陈寒秋开口,沈风已经打开鉴证箱,从一打开鉴证箱开始,江城和徐泽浩以及钱明都被眼前的科技所深深震撼了。
里面的工具种类繁多;疣体剥离刀、柳叶刀、铲刀、剃毛刀、皮屑刮刀、挑刀、锋刀、修脚刀、修甲刀、解剖刀,普通手术剪、组织剪、综合组织剪、拆线剪、石膏剪、解剖剪、纱布绷带剪等等,可以说应该具备的都有,甚至还有些东西,纵然江城做法医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些奇怪的装备。
陈寒秋脱掉外面的风衣,从沈风手中接过一对针灸带,然后分别缠绕在左右手的掌下十厘米的地方,等完成后,甩甩双手,江城等人不明白陈寒秋这是在干什么的时候,谁知道陈寒秋的两只手上诡异地出现了数根针灸,再一甩,手上的针灸再次消失。
旁边三个人早已被陈寒秋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若不是亲眼所见,这种神乎其技的本领真的很难令人相信。
对于他们的惊讶,陈寒秋报以微微一笑,然后穿上白色工作服,对同样穿上白色工作服的沈风说道:“阿风,组装四组勘检RT433电脑,把箱子里的X1号芯片植入主机显卡槽。”
“好的。头!”沈风说着来到围观团面前,拍了拍徐泽浩的肩膀,轻声道:“帮忙抬一下电脑。”
“哦……好,好。”三个人马上随沈风来到外面的电脑间挑选电脑和连接器。
八点二十三分钟,陈寒秋看了看时间,然后搬一张桌子放置在实验室中间,陈寒秋再从鉴证箱依次拿出一张用不锈钢制造的像脸盆低盘,边缘部分还有一些有规则的细孔的圆型状,一只方盒状的电动机组,一只液晶显示器,一只遥控器,若干根电线。
陈寒秋开始有条不紊地组装,动作相当地纯熟,没有六分钟就组装完成,这时候,沈风和江城等人各自捧着一台主机走进实验室。
“放置在这个平台前面三十米,再配置四只DV或者监控系统,呈四角围绕这个平台。”陈寒秋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他们,而是在调试刚刚组装好的机组。
液晶显示器上显示………1.23∕2065时∷转。
陈寒秋按下启动,只听见小孔中发出“唬………舞…”的声音。紧接着,整个圆盘高速地旋转了起来,陈寒秋微微一笑,然后按一下停止键。
戴上口罩,戴上一次性塑胶手套,然后往一旁放置被害人头颅的地方过去。
经过岁月的磋砣,红色头颅已经变成深褐色了,因为高温处理过的原来的几块脱皮本来是很柔软,现在却尤如枯萎的树皮一般,因为昨天晚上一夜时间的溶液浸泡,干瘪的脸庞已经渐渐有肿胀的趋势,陈寒秋取过手术剪把几块脱皮剪掉,然后再用手轻按了额头,鼻梁,眼角,下颔。
甩动左手,三根类似针灸的针状物在手,分别扎向印堂,听宫,颊车三处穴位,整根针状物约计长六七厘米,却硬生生地被陈寒秋全部植入肉里。
完成后,背对沈风问道;“阿风,搞得怎么样了?”
沈风此刻蹲在地上接着线路,听到头的问话,回答说:“差不多了,我连上这根视频输出线就OK了。”
“江法医帮忙把电脑打开………”沈风对仍在旁边疑惑地江城说道,
“啊……哦,好的。”江城边说边弯腰打开电脑。
徐泽浩已经从鉴定中心里拿来四只四驱探头,来到实验室交到沈风的手上,沈风接过探头,道了声“谢谢……”
然后对陈寒秋问道:“头,这探头没有支架怎么办?”
陈寒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徐队长,江法医,你们去叫几个胆子大点,机灵点的技术人员过来帮忙,但是记住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等一下大呼小叫的影响实验进度。”
“好的,没问题。”徐泽浩和江城齐声说道,
“阿风,电脑再调试一下,不要有什么差池。”陈寒秋又对沈风关照道,
“明白,我正在运行软件,头,这是一项新技术吧?等一下,您过来帮我看一看,我有点吃不准。”
“嗯………等一下你拿好控制器,等我把目标物放置正确,你给我配合四个角度,以A.B.C.D为代码,投设四驱探头。”陈寒秋虽然说着话,但手上却没有丝毫地停顿。
摆放好了目标物,也就是被害人的头颅,陈寒秋又取出几样化学元素,分别是KMnO4高锰酸钾,NaHCO3碳酸氢钠,氢氧化铝和高浓度Mg镁。
把这些化学元素全都倒入一只盛着蒸馏水的溶器里,剧烈地摇晃着,大概一分钟后,溶器里的蒸馏水呈现了一种奇怪的颜色,究竟是什么颜色?在这里就不细表了。(PS;以下内容可能涉及法证司法专业知识,所以小寒尽量虚构,以免被不法分子钻空子)。
调试好溶液后,把这些溶液倒入转盘侧面的一个凹槽内。关上密封圈,然后用持针镊分别从印堂,听宫,颊车三处穴位的地方取出针灸。
陈寒秋细致地查看了一下针灸,然后点点头,明白了一些道理。
“头,一切OK了。”沈风调试好了计算机,看到陈寒秋还在前面,说道,
陈寒秋转头对沈风笑吟吟地说道;“阿风,徐队长,江法医,等下可能随时会发生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但你们一定要保持冷静。”
“哦……有这种事情???”徐泽浩和法医江城面面相觑。
“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要相信科学。”陈寒秋微微一笑说道,
说着已经来到计算机面前,摘掉一次性塑胶手套,然后对沈风说道:“阿风,设置1.12/32V,3∨6∶FVZG6638。”
“好了,头,这程序有点复杂嘛!”沈风也是手忙脚乱。
“这种技术领先于国内的所有的颅部修复,还原,本真,上色等一系列的技术,所以过程有点繁琐,是再所难免的。”陈寒秋边敲击键盘边说道,
“A,站二点钟方向,B,站一点钟方向C,站三点钟方向D,站着不要动。”
“好………就这样,同志们坚持半小时,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陈教授,保证完成任务。”站在四个角的四个技术人员慷慨激昂地回答道,
“对表………”
“八点三十八分钟…………”
“阿风,按启动键。”沈风按下绿色的按键,乘载着被害人头颅的圆型托盘开始以每分钟32转的速度旋转起来,而且每隔十秒钟,旋转托盘边缘的细孔最会统一喷射出一种七彩的溶液,然后洒落在被害人的头颅上。
电脑上的被害人头颅呈三维立体图像高速旋转,陈寒秋在旁边用一种其他人看不懂的英文公式进行运算。
EIJ-TS7H%λ类似物插植于“格菲特若伊定律”进行预算……………等种种分析报告罗列了一大堆,看得徐泽浩,江城等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这是一种新的计算方式,徐泽浩,江城根本不清楚陈寒秋是根据什么为依据来推算,所以也弄不明白最终的计算结果。
面对着完全陌生的领域,而又不能问!这种感受着实令他们几个难以忍受。
时间过得很快,八点五十三分……九点……九点十分。
“阿风按停止键。”陈寒秋敲击着键盘,嘴上说道,
沈风马上按键,旋转托盘逐渐停下来!
此刻被害人的头颅很诡异地呈现在众人眼前,脸上虽然有种润色,但显得有点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A,C方位撤下来,B,D不要动。”陈寒秋说道,
两个技术人员解脱般的拿下探头,就在这时候令所有人终生难忘的事情发生了!
原来微闭双眼的被害人头颅,在经过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忽然间的张开了,没有瞳孔的眼神,怎么看,都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几个技术人员因为没有防备,也可以说完成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现象吓得是惊恐万状地用双手捂住了因为惊恐而呈现“O”型的嘴巴。
“这………这,怎么……!”在身后的法医江城也是难以置信地指着头颅,说话也有些结巴。
“大家保持安静,请不要影响我头进行分析。”沈风出来,让在场的人尽量保持安静。
但他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可不相信这是死者死不瞑目而发生的灵异事件。
楼主:陈寒秋1981  时间:2014-01-27 17:08:00
【N053章 死者的真实身份】
身为刑警队头的徐泽浩当看到被害人空洞的眼睛的那一刻,心里也是“咯达…”一声,然后脑子里一片空白,以至于其他人的表现也没有在意,也因为心里一直没放下身为一个人民警察的责任,双脚一软,整个人往后倒去,幸好,后面马大川和柯潞及时扶住。
“徐队……你没事吧?”队员们关心地问道,
“没事……我只是有些虚弱。”徐泽浩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陈寒秋在键盘上敲击了最后一个回车键,说道;“不破此案,我不回首都。”说着站起来,径直朝被害人头颅走过去。
然后在托盘跟前停住了身形,蹲下身来,直视着被害人空洞的双眼,一甩右手,一根针灸在手,左手对头颅的有点破损耳下也就是在耳尖上方、入发际一寸五分处,先用手摸索了一下,然后入针插进素口穴。
这时候,头颅的眼睛才闭上了。
再次拨出针灸,扔进垃圾桶。拍拍双手,然后对法医江城和徐泽浩说道:“看来我们刚开始的侦查方向出了偏差。”
“哦……这……?”徐泽浩很疑惑地说道,
“让我们来看看被害人的卢山真面目吧?”陈寒秋边说边往电脑桌走过去。
“什么?难道被害人不是刁艾青?”所有人的的问题似乎都一样。
“我们让事实说话。”陈寒秋说完,端坐在电脑面前不再发言,所有人都挤过来。
“我们国家的颅骨复原通常进行头骨复原的依据,是以二十一个点或者是二十四个点为基点,然后根据肌肉的厚度来进行分析,再通过泥塑来实现。”
“但是本案的受害人颅骨却并非头骨,而是被高温进行了处理,脸部神经以及其他淋巴管,肌肉结构,软组织还有红颔软骨素等等都处于半熟状态。这无疑给辨认死者身份及死亡原因带来麻烦。”
“今天我所用的方法依据是用紫疖微量元素加入极低温度液体来刺激皮下岛腺素的综合反应,促使未被完全破坏的淋巴分布在低温的刺激下形成这样的状态……”陈寒秋说完敲击了一下回车键。
电脑显示屏上呈现的是一副立体的三维头颅图像,看到了分布整个头颅的各种动静脉及淋巴组织分布。
所有在场的人都感觉不可思议,头颅未被解剖,也没有进行PEK透视,为什么可以这样清晰地看清完好无损的动静脉及淋巴组织分布的情况呢?
“陈教授……这是怎么做到的?”法医江城兴奋地问道,
“呵呵,你们还记不记得,在进行实验之前,我在被害人头颅的印堂,听宫,颊车三处穴位下的三根VHGP测试仪器……”
“什么?这是测试仪器吗?我还以为是………?”徐泽浩意外地说道,其实不光是徐泽浩,在场的人都对陈寒秋在实验前对头颅进行扎针很不理解。
“你们不会真的觉得我在给头颅做针灸治疗吧?呵呵……”陈寒秋开玩笑地说道,
“哈哈哈…………”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同时也化解了因为刚才诡异现象所带来的恐惧氛围。
“现在我们可以根据动静脉及淋巴组织分布情况来重新重组头颅的原来的样貌及特征。”陈寒秋说完开始在键盘上输入很多公式和PF定律,以及其他一些辅助程序。
很快电脑显示屏上从一个人体头骨开始逐渐由一根根脉管组织从复杂,模糊开始演变。
所有人都默默地回忆被害人刁艾青的容貌,以为等一下图像显示的肯定是刁艾青,但结果却令他们大吃一惊。
一样的微胖型脸庞,眉毛细而斜,眼睛虽然不是很大,看似纯净,但其中包含了一种妩媚,鼻梁高挺,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这毫无疑问已经不是刁艾青的轮廓。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而法医江城此刻额头上的汗珠都出来了,可见他此刻是多么的紧张,如果头颅被害人真的不是刁艾青,这样的话,自己所承担的责任将是无法想象的。
“把打印机准备好…”陈寒秋边工作边说道,
“大川……”徐泽浩让马大川准备。马大川点点头转身去准备。
“陈教授,你的意思是这个受害人不是我们先前所认为的南大女生刁艾青?”法医江城已经彻底信服了,这一项项的数据和代码,具有较强的说服力。
“不好意思,我还没看到过女大学生刁艾青的照片,所以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陈寒秋苦笑道,
“陈教授,这就是被害人刁艾青的照片。”徐泽浩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陈旧的照片,递给陈寒秋看。
“不是……不是这个人”陈寒秋摇摇头,很确定地说道,
“啊………”听到了确定的回答,所有的人都很吃惊,太意外了,这简直可以说是整个南景公安机关的笑话,做了这么多工作,竟然连受害者真正的身份还没有弄清楚,这怎么不能让他们尴尬和汗颜。
“呵呵……这也不能完全责怪你们,毕竟受害者的尸体破坏成这种状况,没有真正的权威机构认证是很难辨别真正的身份的结果,再者根据资料显示,辨认死者身份的是刁艾青同学的好友及父母亲属,所以不用太过自责。”陈寒秋虽然说着话,但手上却没有停下来。
“陈教授,打印机拿来了……”马大川捧着打印机走过来。
“阿风……”陈寒秋让沈风接过来,沈风一直都在旁边记录头的各种计算公式和各种实验辅助化学元素及剂量的多少比例分配。
“哦……谢谢马警官。”沈风放下记录接过打印机道谢道,
“不用客气,叫我大川就行。”马大川有点局促地说道,虽然沈风是陈寒秋的徒弟,但无论如何沈风的警衔相比这里的级别也是很高的。
“夷………这个女孩怎么这样面熟呢?”马大川看到电脑显示屏上逐渐清晰地画面,感觉自己在那里见过这个女孩,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哦……你知道这个女孩?”徐泽浩语气上有点兴奋地问道,
“徐队,不要吵他,你这样吵他,很容易让他导致思维神经受到影响而出现短暂的屏蔽记忆现象。”法医江城强烈控制自己的情绪说道,
“可以往在1.19南大案的侦破过程中寻找痕迹………”陈寒秋提醒道,
一段记忆涌入马大川的脑海里,当时也是无意中发现在梁美娜家里客厅中的墙壁的一张全家福,照片中的梁美娜笑得很甜美,浓浓的眉毛,深而带点忧郁的眼神,笔挺的鼻子下边是线条十分清晰的弯弯的嘴唇,面对娇姿美态的梁美娜,…………………
“这个女孩就是刁艾青同学唯一的好朋友梁美娜。”马大川很确定地说道,
“什么?这个女孩是梁美娜???这……怎么会是这样。”徐泽浩感觉难以置信,也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陈寒秋已经把头颅的最终归属以及其他一些详细资料打印在几张A4纸上。
“徐队长,不要因为当时没有勘破案子而心生抵触,人无完人,谁都会犯错误,重要的是发现疑点,及时深入调查,知过必改,不要留下遗憾。”陈寒秋站起来拍了拍徐泽浩的肩膀说道,
“谢谢陈教授,我明白了,同志们,我们大家要振作一点,相信在陈教授领先国内的鉴定科技面前,再狡猾的凶手也将无所遁形。”
“嗯……加油。”重案组的刑警们全都是警界的精英,重来没有垂头丧气过,唯有当年的1.19南大碎尸案让他们输的太惨,有这样一洗前耻的机会,谁都会踌躇满志,信心重新又回来了。
“陈教授………”徐泽浩刚想说,却被陈寒秋打断了,
“徐队长,我只是来给你们重案组提供技术支持的,至于如何破案,还是需要你来统一调度,不过你放心,我会随时随地给你们提供任何帮助的。”
“既然这样,好吧,大川你和柯潞重新把关于梁美娜的所有信息整理一下,还有及时通知梁美娜家属梁美娜的情况……”
“等一下,徐队长,我想过去这么多年,我们还是不要把被害人的亲属拉进来了,就继续让梁美娜失踪下去吧,我们已经伤害了一个家庭,难道你忍心再次伤害这些可怜的父母吗?”
“这……好吧,大川你们尽量注意点,不到万不得已,就避免对被害人家属的再次伤害。”
“嗯……明白了,徐队,我们这就去。”马大川和柯潞各敬个警礼就走出实验室。
“田辉,东西呢?”
“东西拿来了,徐队。”物证部技术员田辉把一盘录音带从公文包里拿出来。
“陈教授,什么时候有结果。”徐泽浩把录音带交给陈寒秋后问道,
“呵呵……等有结果,我送过来。”沈风从陈寒秋手中接过录音带浅笑道,
“哦……谢谢了。”徐泽浩说完就拿着头颅分析报告退出实验室。
“徐队长………”
“哦……陈教授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只是麻烦你们把热心群众苏惠良带到这里来,我有些话要问他。”
“好的,没问题,刚子可能还在看守所,我让他把他的带过来。”
“还有你把关于南大案的一些审讯记录全都整理一下,我等把鉴定中心的一些东西准备好,大概明后天就要看。”
“好,好。我记住了,陈教授,我现在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调阅当年侦破时的所有资料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