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讲点杂七杂八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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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2-12-18 06:01:53 更新时间:2020-11-10 21:51:18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3-07 17:53:00
群号67739045 说狐更新缓慢 进群有短篇提前看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3-09 23:06:00
(11)

赵三被揍的时候,都指挥使府的守卫们正盘问阿猫阿狗呢。毕竟弓箭也属于武器,一般是不允许携带的,赵三带着守卫们不敢管,这两个家丁拿着他们还是要盘问下的。
阿猫阿狗也不敢说的太详细,怕说多了赵三知道揍他们,正一筹莫展不知如何解释呢,就听见二十几步远的地方“扑通”的一声,紧接着就是赵三的惨叫。阿猫阿狗和守卫们都转头看去,正瞧见赵三躺在地上挣扎着往起爬,可是被一个人一脚踩住了不能动弹。守卫们有的不认识那个人,可是阿猫阿狗是相当认得的,正是天下财的飞絮。
阿猫阿狗看见飞絮就打怵,而且心里也正对赵三不满,见了赵三被打心里这个痛快啊,但是脸上倒是满焦急的,不过只是不听的叫喊着“哎呀,少爷啊!住手,休伤我家少爷!”,脚下却是一步都没有挪。阿猫阿狗这个样子,可是府兵们倒不能坐视不理,毕竟只是他们的少主子。赵铭在军中宛若天神般的存在,赵三被打,府兵们感觉就像自己被侮辱了一样,虽然他们也看不惯赵三的一些行为。
在一个小队长的带领下,门口的几个卫兵朝着飞絮就冲了过去。
“住手!”那个小队长一声断喝。
飞絮踩着赵三抡起拳头是一顿暴揍,府兵过来的时候赵三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可是飞絮还不准备停手。
“哼!”小队长见飞絮还不停手不禁一声怒哼。在他看来这个女人虽然五大三粗的,但终究是个女流之辈,能在赵铭的府兵里当上小队长,手底下也是有真功夫的,他是真的不屑于和女人动手,心里还很瞧不起赵三,被女人走=揍了,真的犹如赵指挥使的威名。可是飞絮不住手,小队长也迫于无奈只好动手,因为赵三继续被这么打下去,估计真的会死掉。
小队长猛地向前一步,弯腰探掌去接飞絮正砸下去的拳头。以他的想法,虽然他没有发全力,可就是这样应该也能把飞絮震开,虽然这女人长的粗大,而且好像也练过功夫,但也毕竟是个女人。可惜的是,他想错了。
当他的手掌接住飞絮的拳头的一瞬间,他就知道坏了。向前探出的右半边身子如遭雷击一般,震得他“啊”的一声大叫出来,而去接飞絮拳头的右手则是被砸得与拳头一起向着赵三的脑袋而去,他这一下只是让飞絮的拳速略缓。如若这一拳下去,赵三也就该归西了。
“啊!”那个小队长猛地一声狂呼,左手在腰间拉出佩刀向着自己的右手,由上而上地撩了上去,面目狰狞而又凶悍。
若他能断了自己的手,那也就能斩断飞絮压在他手上的拳头。这个小队长抱着不惜断腕的念头也要拦下飞絮。
就在这个时候,飞絮那急速下落的拳头却突然停住了,是那种戛然而止的停住,让人看着都有点想呕吐的冲动。拳头在顿住的同时,瞬间向回缩去,而这时,小队长左手的刀刚好切到他自己的右手。
这一切也就是电光火石间的一瞬,除了当事者的两人,其他的人都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而这时躺在地上的赵三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他被打得都已经快要晕厥了,之所以有了点神智时因为这时的一声震耳的金属撞击声,“砰!”。声音清脆而又响亮,赵三被震得稍微清醒,睁开了眼睛,一蓬液体正好淋下,让他的眼前变成了一片血红的世界。
眼睛被打得充血,本就看不清东西,再被这么一淋,赵三是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只是满满的一片红。但是他却感受得到身边仿佛刮起了狂风,忽左忽右,风势劲猛,自己好像都要被吹起来。
但是风没有持续很久,片刻就停了下来,这时赵三听到了他被揍之后的第一句话,“谢大帅相救!属下无能!”
赵三奋力地抬起手在眼睛上猛揉,之后他终于可以看到周围了,左右转头,他看到了身边的三个人。稍远一点,一个府兵单膝跪地,右臂红红的又是鲜血,滴滴答答地向下留着,可他却是没有一丝痛楚的样子,而是一脸敬仰地看着赵三身边的一个人。那是个中年男人,看面容四十左右的年纪,中等身材,面皮白皙,下巴光洁没留胡子,一身戎装,最外面披着翻毛的皮斗篷。
赵三一看到这个人“哇”第一声就哭了出来,嗓子嘶哑地嚎着,“爹!孩儿要被打死啦!你给孩儿报仇啊!”,一边嚎着一边用手指着和那男人面对面的飞絮。
飞絮看都没有看他,而是一脸冷然地死盯这那个男人,脸色阴沉的可怕。
不用说,那男人当然就是都指挥使赵铭,赵三的老爹。

“飞絮姑娘在我帅府门前这么撒野,不大好吧!”赵铭语气平缓,但极有威势。
“你这儿子,该死!”飞絮咬着牙恨恨地说道,目光毫不退让地与赵铭对视。
“哼!”赵铭一声冷哼,双眼精光四射,“姑娘不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有点大了吗!这座城里,除了我赵铭,没有人可以定我儿子的死!”
“又不是亲生的,你就这么稀罕这个人渣么?也是,你也弄不出来亲生的。”飞絮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冷笑。
赵铭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看了飞絮片刻,哼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和顾飘飘很亲近,不过你不要以为天下财真的就没人敢惹,而且你也只是个下人而已!看在你家小姐的份上,我今天不和你计较,你快离开吧。”
“呵呵,赵大帅这话说的不错啊,不过你是看在顾飘飘的份上,还是没把握能赢了我呢!”飞絮挑衅地看着赵铭。
赵铭眯着眼盯着飞絮阴笑了起来,略微错开步子,气势瞬间爆满。飞絮也慢慢地抬起手,两个人的对战眼看就一促即发。

“我儿子怎么啦?谁把我儿子怎么了?”就在这时,都指挥使府里冲出来了一个妇人,虽然看得出已是年过三十,但是依旧风韵犹存,美艳动人。
赵铭一皱眉,断喝一声,“竹,别过来!”
那美妇被赵铭喝得身子一震,又看到在地上躺着的很悲惨的赵三,身子一软向地上栽倒,后面跟着跑出来的两个丫鬟赶紧急冲两步扶住了她。
赵铭没有转头看美妇,眼睛紧紧地锁定着飞絮全身的每一寸,可就在这时,飞絮的气势却是一收,真的絮一般瞬间向后飘了两步。
“赵大帅,你也知道,我们交手一时间分不出高下。你媳妇在一旁你会分心,我未免点乘人之危之嫌,而且我也承认,有你在,我动不了赵三,不过你记住了,他这条命我收定了!”飞絮冷冷地向着地上的赵三瞥了一眼,“告辞。”
说完,飞絮飘忽地闪进了胡同,呼吸间就没了踪影。
这时那个美妇挣脱了扶着她的丫鬟,踉跄地哭嚎着向赵三跑去。
赵铭盯着飞絮消失的胡同片刻,赶紧转身扶住了那个美妇,“竹,三儿没事,你稳住。”
那妇人没有管赵铭,一下子扑倒在赵三的身边,哭着说,“孩子,娘来了。”
赵铭叹了口气,没管着娘俩,转身走到那个小队长身前。那小队长还在单膝跪着,赵铭俯身扶起了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好样的,一会儿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就说我赏你的,好好休息几天,养养你手上的伤。”
“谢大帅。”小队长又要跪下行礼,被赵铭拦住了。
赵铭没再管他,叫人把赵三抬进府里,让丫鬟把哭得快要晕过去的夫人也搀了进去。一直在府门口这么闹,实在是太丢人了。看着那娘俩都进去了,赵铭看了看周围,也抬腿向府里走。那个小队长就跟在后面,进了府,他小心翼翼地在赵铭身后说道,“大帅,有一事小的能问么?”
“说。”赵铭答应一声,转过身。
“刚才大帅击碎我佩刀的是什么东西,小的刚才找了一下,没有找到。”
赵铭抬起袖子向着他挥了挥,说道,“赶紧歇着去吧,养好了伤记着还我一颗上好的玉石烟袋嘴。”
说完进了内院,那个小队长在他身后一脸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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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楼是不能的,不过我会很慢,因为真的没什么时间写,谢谢大家的关注和支持。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3-12 23:56:00
赵铭还没进赵三的屋子就听见屋子里的传出来的哭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推门进去。
屋子里,赵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要不是有明显的呼吸,看起来就和死人差不多了。床前坐着刚才的美妇人,双手攥着赵三的手不停在哭泣。
赵铭看了眼在门旁站着的丫鬟,“没去叫郎中么?”
“回老爷的话,已经去请了,还没有到。”丫鬟小心翼翼的答话。
赵铭点点头,迈步走到美妇人的身旁,双手轻轻地在后面扶住她的肩,柔声说,“竹,三儿没事的,你别哭坏了身子。”
“这个样子还叫没事么?有你这么当爹的么?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个蛮丫头,给三儿报仇!”美妇人转头狠狠地瞪了赵铭一眼,梨花带雨,风韵不下于少女。
“那人是顾飘飘手下很亲近的人,我…”赵铭还没说完就被美妇人打断了。
“怎么,你堂堂的一个省城大帅,还怕一个小丫头么?自己儿子被打了你都不知道护着!?”
“娘。”赵三这时说话了。
“孩子,你要什么,和娘说。”美妇人赶紧回头,俯下身听赵三说话。
“是孩儿不好,给爹爹惹麻烦,娘不要怪爹了。”赵三气息微弱地说。这小子被打的挺惨,可是心里清楚,这事他爹知道了,就一定会查清楚,查清楚了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不如现在表现得乖一点。
“你看看,你看看,儿子多懂事。肯定是那个野丫头欺负我们家三儿!我不管别的,反正这个事你要是不给三儿出气。我就,我就,我就出家。”美妇人憋了半天,说出了个出家,差点没把赵铭逗乐了。
赵铭笑了笑,严肃了下来,看着床上的赵三,“小子,你别演戏,我知道这事你一定少不了干系,无缘无故的天下财的人还不敢上赶着地来惹我。不过,这次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去天下财要个说法,至少也要治了那个丫头的罪。至于你惹了什么祸,等你伤好了我再找你。”
“你还凶他!”美妇人怒道。
“郎中来了,郎中来了。”美妇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哼!”美妇人狠狠地瞪了赵铭一眼,起身去门口迎郎中。
郎中进来之后,赵铭说还有军务要处理,先走一步。美妇人心思都在赵三身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郎中把脉,都没听清赵铭说什么,就“嗯嗯”地点头。赵铭笑笑轻声退了出去。

从赵三的屋子出来,没走几步,赵铭就看见前面的假山石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瞧见赵铭,身子一动,转瞬就到了赵铭的身前,单膝跪倒。
“大帅!”
“起来吧,你来这儿干嘛?”赵铭笑呵呵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
那人在地上站起身,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那张脸,让人心惊肉跳!
如果说一个人长得丑长得恐怖,无非也就是在光线不足的时候看起来会吓人一点,但是这个人的脸,在阳光充足的时候看到也会让人掉一地的鸡皮疙瘩。一身黑色的戎装,长发披肩,若是从右面看去,很多人会以为他是个女人,丹凤眼尖下巴,长得很精致,就算在女人里,这长相也算是上乘了,唯一的缺憾是他的鼻子看起来有点不舒服。而越过鼻子看向他的右半边脸,给人一种转头遇见鬼的感觉,因为,那不知道还是不是一张脸。本该是眼球的地方凹陷了进去,和右脸的其他部位一样,好像是结了痂的烂肉,泛着紫红色。至于鼻子,右边的已经塌了,所以左边的看起来很不舒服。
可是面对这么一个恐怖长相的人,赵铭的脸上却满是慈爱,甚至比看到赵三时要慈爱得多。
他,是谁呢?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3-14 18:58:00
(12)


二十年前,赵铭还不是一省的大帅,当时他在西北边境剿匪,以他那时的年纪,官职也不算小了,是名千夫长。
西北边陲之地匪盗猖獗,而且很多都是成群的马匪,来去如风。当时赵铭所在的军队侦查到了一窝巨匪的所在,有四五百人。由于赵铭作战勇猛,很受上面的赏识,所以下面的人就很排挤他,遇到这这么难啃的硬骨头,就一致推举他去剿匪。赵铭虽然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也没法拒绝,军令如山,只能接下命令。
之后他带着队伍击败马匪,将残余的都围困在了一个山头上。在围了三天之后,他下令开始进攻。
当时山上的马匪人数已不足二百人,但是赵铭错误地估计了地形对战事的影响,这一仗,虽然胜了,但却是惨胜,自己这边死伤了三百多人。而且在最后和马匪首领的较量中,赵铭自己也伤得很重。那首领的毒功很是厉害,要不是后来见大势已去,自己再不突围就走不了了,那赵铭很可能死在他的手上。那一战后,赵铭的武功大减,慢慢地也被排挤出了西北地区的军事核心,当然,这都是后话。
当匪首逃走,军队就算取得了完全的胜利。打仗是残酷的,胜利的一方,无论是军还是匪,到时候都不是人了。树上挂着残破滴血的死尸,地上偶尔可见零散的残肢和头颅,而就是在这地狱般的场景里,军人们还在轮奸着马匪的亲属。男人们都被虐杀了,只留下女人用来寻欢。
身上扎着绷带的赵铭听着到处的嚎叫和狂笑,坚毅的脸上无动于衷。他很懂这些当兵的,战争中的恐惧和压抑需要释放需要发泄,不然这些战争机器是受不了的。至于那些俘虏和女人们的遭遇,就算他们命该如此吧。
赵铭受的伤要比看起来重多了,他中了毒,内伤也很严重,军医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而已。不过他明白自己如果表现出来的话,军心就不稳了,毕竟战事还没算彻底的结束。所以赵铭强撑着身子到处视察。
冷眼看着这些禽兽一样的行为,赵铭缓步而行,而脸上的平静一直都没有被打破,直到…
“操他妈的,这个小畜生还真是个硬骨头啊!来,爷烤了他吃!”一名十夫长在士兵的手里夺过一只火把,朝着地上就杵了过去。
地上是一个孩子,看年纪不过六七岁,乱蓬蓬的长发。身子被那个十夫长狠命地踩着,可是却没发出一点声音,连表情是那么的冷酷,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十夫长。就像被踩着的人不是他,而是那个十夫长一样。
那个十夫长应该是刚喝过了酒,在他的身后还有很多空空如也的酒壶。周围的士兵们对这个孩子没有丝毫的怜悯,都在疯狂地笑着,叫着,让十夫长快点烤了这个孩子。
赵铭快到这一切的时候,冰山一样的脸终于动了,他立时叫了一声“住手!”
可是人声嘈杂,而赵铭的内伤让他也使不上多少力气,根本没人听见他叫。这时,火把已经杵到了那孩子的脸上。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肉皮被烧得吱吱的响声仿佛都清晰可闻,孩子的脸被火焰烤的冒起了烟。而那孩子,还是一声未闻!脸抽动着,依然死死地盯着那个十夫长。
“哈!”短暂的寂静之后,人群爆发出疯狂的欢呼。军人们疯笑着。
那个十夫长也哈哈地的狂笑,笑得连口水都顺着络腮胡子流了下来,可是笑着笑着,他的脸僵住了,接着,“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他脖子就想风中的布条,带动着脑袋乱甩。
军人们静了下来,他们看见,就在那个十夫长刚才站立的地方,赵铭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还在不停地咳嗽。
喝酒的赶紧扔掉了酒壶,强奸女人的也都赶紧提上了裤子,全都跪了下来。而身上满是坑脏的几个女人都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无声地抽搐。
赵铭目光阴沉地环视了这些人,“传令下去,集合队伍!”
然后,赵铭不再理他们,低头去看那个孩子。那孩子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狠狠地和赵铭对视。
这个孩子的右边脸已经没有了,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分不出来什么是什么,而这个时候,上面还冒着烟,一股焦肉的气味直冲赵铭的鼻子。
“你叫什么名字?”赵铭心里也惊讶于这个孩子的表现,他想,这个孩子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傻子。
那孩子没有说话,依旧死死地盯着赵铭。
难道真的是个傻子?赵铭不禁皱眉,“我说话你能听懂么?”
那孩子点了点头。
看来不是个傻子,还能听懂,赵铭心里暗道。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大夫。”赵铭看了看他,转身就走。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感觉有人要夺他的佩刀。刚要动手,又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夺他刀的是那个孩子。他没有制止,让那个孩子顺利地拿到了刀。
难道他要杀我?赵铭不禁好笑。自己救下这孩子无非是突然善心大发,加上自己被伤,心里很憋气,所以才出手杀了那个十夫长。
“大人!”
周围的士兵们看见了之后,纷纷拉出佩刀要上前。赵铭抬手制止了他们,他想看看这个孩子怎么杀自己。
那孩子手里握着刀,看了看赵铭,“锵!”,将刀拽出了刀鞘。
赵铭冷冷地看着他,等着他动手。可是出乎赵铭的意料,那孩子没有向赵铭出手,而是转身来到那个十夫长的尸体前。费力的讲十夫长庞大的身体翻了过来,高高地举起刀,向着十夫长的脖子砍去。
一刀,两刀,三刀。
人刚死,血仍暖,鲜血四溅。孩子的力气小,好几刀之后十夫长的脑袋才和身子分离。伤口被砍得一片狼藉。
血溅得那孩子满身满脸都是,加上他那被烧得烂掉的右脸,真的好像来自地狱的恶灵。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赵铭的脸上都显出了惊愕。
那孩子蹲下身子,捡起了那颗还在滴血的头,黏黏的血挂在他的手上。
“我,跟你,走。”那孩子走到赵铭身边,看着他说道。清脆的童音混杂着偶尔的沙哑,让人有点头皮发炸。
“你会说话?”赵铭吃惊地看着那孩子,他还以为是个哑巴呢,“你叫什么名字,拿着这个头干嘛。”
“我,没名字。我恨这,个人。”可能是被烧脸的缘故,这孩子说话很吃力。
赵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让其他人收拾了那个十夫长的尸体,告诉一个士兵回去之后支一百两银子给这个十夫长的家里送去。然后带着这个孩子去看了军医。
治伤的时候,这个孩子手里还抱着那个死人头不放,把军医吓得够呛。
后来这个孩子就一直跟在了赵铭的身边,和赵铭学武,赵铭也给他起了一个名字,疯鬼。

赵铭在坐上省城大帅的位置之后,疯鬼就担任起了他的护卫队长。整个军中,除了赵铭,没有人比疯鬼的武功更高了。甚至于有传言,疯鬼的武功已经高过了赵铭,只是没人认证过而已。
这二十年来,疯鬼和小时候的性格一样,寡言寡语。但是学武却很是用心,赵铭很喜欢他。
赵铭问过他的身世,疯鬼说他是个孤儿,被马匪抓上山的。赵铭说想收他做义子,疯鬼拒绝了。他说赵铭是他的恩人,他是没资格给恩人当儿子的,他就是恩人的一条狗,只效忠于恩人。
由于疯鬼的坚持,赵铭也没办法,但是心底里,他将疯鬼已经当成儿子一样。可惜的是,赵铭的妻子——苏阿竹,就是那个美妇人,却是一直很讨厌疯鬼。赵铭问过妻子为什么,阿竹只说疯鬼很恶心。但是疯鬼对陈阿竹却是很尊敬,没有因为对他的态度不好而有一丝的不敬,正因为这样,赵铭更是喜欢他。
疯鬼也已经二十七岁了,年纪不小,赵铭也为他相过亲,但是女的一见他的长相就吓得哇哇直叫。赵铭让疯鬼带上面具,可是他却说自己就是这个样,不需要遮掩,而且他也看不上那些女人。弄得赵铭也懒得管他。
这么多年来,开始的时候也有人说过让赵铭小心疯鬼。这个孩子生性狠辣,小心他报仇,毕竟那次剿匪赵铭是统帅。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忠心耿耿,赵铭没看到疯鬼的别的。所以对他的信任也是越来越无以复加。

今天早疯鬼随着赵铭去了军场,赵铭走了之后,他又留下来执行几个赵铭安排的军务,所以没有赶上飞絮和赵铭动手。
等疯鬼回来时,听说这件事就赶了过来,在赵三院子外面等着赵铭。
“起来吧。什么事啊?”赵铭笑呵呵地看着疯鬼。
“听下面人说,天下财的人敢到帅府挑衅,还也您交了手。”疯鬼的时而尖利时而沙哑。
“嗯,一个小丫头而已。我正要去天下财去找顾飘飘那丫头问问。”赵铭说道。
“夫人好像很伤心。”疯鬼道。
“嗯,你也知道她很宠着三儿,被打成那样肯定伤心。不过在我看来,让三儿这孩子吃点苦头没什么不好,这些年太骄纵他了,早晚会吃大亏。”赵铭一提到赵三就皱眉。
“我和大帅一起去吧。”疯鬼道。
“怎么,你还怕我被欺负了不成?”赵铭笑着看向疯鬼。
“属下怎敢这么想,我是怕大帅如若想教训他们,那就由我代劳就好。”疯鬼垂首说道。
“我不会和天下财闹翻的,对那个动手的丫头小施惩戒就行了,找找帅府的面子。你就不用去了,看着点家里,以防再有人闹事。”赵铭想了想,又道,“嗯,你去三的屋子里看着点。我知道夫人看你不顺眼,你忍着点。”
“我怎么会和夫人计较。”疯鬼笑了一下,看着是那么的惊悚,“大帅怕三公子出事?”
“没什么可怕的,你按我说的坐就行了。”赵铭笑笑。
“是,一切听大帅安排。”疯鬼向赵铭施了一礼,向赵三的院子里走去。
赵铭看着疯鬼的背影不禁想,要是赵三有这么好,那就好了。无奈的摇摇头,向着帅府大门走去。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3-19 16:51:00
赵铭这边闹得挺乱,天下财却是清静。赵铭来到天下财门口的时候,大门敞开着,下人们都各自做着自己的活。
而赵铭让下人进去通禀的时候,顾飘飘正在屋子里画眉,正画着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个人出来,吓得她手一抖,眉笔掉到了地上。
“谁让你进来的!”顾飘飘怒道。
“赵铭来了。”是老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赵铭来了?”顾飘飘一惊,顾不上计较老李是怎么进来的了,“他发现了?”
“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没有。不知道他来干什么。”老李阴着脸。
“嗯,我出去应付一下。你就别露面了。”顾飘飘站起身,神色又回归了一贯的冰冷。
“带上飞絮那丫头,我不能离得太近,我们功力差不多,他会感觉到。有什么意外,飞絮那丫头足以对付他。”老李说道。
顾飘飘没有理他,好像他不存在一样,缓步出了屋门。老李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叹息了一声。

出了门,还没走上几步,一个丫鬟就来禀报赵铭来了的事。顾飘飘点头说知道了,让她去找飞絮,让飞絮快点去门口。交代完,顾飘飘独自向前门走去,离门还有七八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见了门外的赵铭。
飞絮还没有来,顾飘飘略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迈步出了大门。
“贵人不入贱地,赵大帅来我天下财有事么?”顾飘飘笑着和赵铭打着招呼。
赵铭冷冷地看着顾飘飘,他还不清楚飞絮去闹事是不是顾飘飘指使的。
“大帅来我这儿摆威风么?”顾飘飘见赵铭冷着脸,孤傲的她也收敛了笑容。
“我再威风也没有你们天下财威风啊!”赵铭哼道。
顾飘飘皱了皱眉,刚想说话,身后传了声音。
“赵大帅是来找我的吧,和我们小姐耍什么威风!”
飞絮健壮的高大身躯出现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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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发帖是我的自由,有什么规定我不可以写文发帖么,您不爽可以不看,我没求着谁来看吧。看我文是免费的吧,谁都有自己的生活,好理直气壮义正言辞啊,我赚谁的钱了么?我忙所以我不更新,这需要借口么,好笑了吧,我是欠谁的还是谁是我领导呢。

我对读者负不负责一直跟我帖子的朋友都知道,我上一部小说《三楼公寓》后期是拒绝掉了出版的机会坚持更完的,没有断尾,就凭这个事也不存在我对读者不负责或者我欠读者什么的了吧,我想能做到这个的人应该不多。

从三楼公寓开始,我就没要过顶贴之类的要求,有时间我就会更新,目前也没有过留坑不填的事。我安安静静的写文,朋友们开开心心的看文,这是个挺好的事,大家就是图一个乐,弄的都不开心就无聊了。

就说这些吧,我很忙,更新还是这个速度,不喜欢的接受不了的朋友请您选择不要看我的小说了,我写的也不好,互联网上写的好更新快的有的是。喜欢这个小说朋友一周一看吧,每周都更新是没什么问题的,我写的慢,每天都来视察确实麻烦。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3-21 18:10:00
兔子现在有点不懂辛辛苦苦挤时间写东西在鬼话发干嘛,可能是因为我出道就是在鬼话吧。我现在没靠写东西赚过一分钱,曾经有出版赚钱的机会我也放弃了,就是因为有那么多支持我的朋友,因为这些朋友我不在意出版的事一直有点进展缓慢。
我也认识几个鬼话的写手,目前都还在搞创作,但是大部分已经不在鬼话了。我今天本想写文的,不过状态不大好,就发发牢骚,不爱看的请略过。
有免费娱乐打发时间的东西了,怎么还怎么多话呢。高兴就看,不高兴就别看。谁也没强制谁建立这个写与读的关系。每个写小说的出道的时候都没有几个人去挺,倒是稍微有起色了,很多不知所以的人冒出来喷了。当然,说话是言论自由,谁也拦不着您什么,您那么多意见说明您有水平,有水平的人就别和我,还有我的一些写小说的朋友们一般见识了。您有您的高度,我们有我们的俗气,放我们一马吧。
免费午餐挺好吃的,我也吃过不少,个人感觉呢,还是别那么挑三拣四了。实在感觉一些文污了您的双眼,那您就高抬贵足另寻他处,这样多好。有个朋友就是被一些好笑的人一边骂一边看地气跑了。你丫一直骂,还一直看,这是病啊,大病啊,赶紧治治吧。
创作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管创作出来的东西好与坏,希望大家都抱有对创作者的一份尊重。我见过不少人说看谁谁的东西浪费了他的时间,我写三楼前期的时候,行文一塌糊涂,也遇到很多这种事。
请问您浪费时间看了,是不是您自己选的呢?写东西的写东西了,是不是也是自己选的呢?大家都是完全自主的人,都有自己的自由的主观意识,自己做的选择后悔了,不骂自己,却骂别人,这个逻辑是不是有点可笑啊。
天涯真的是一个很提高人,很能促进小说界发展的地方,真的希望大家都能保护这个地方,我们这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创作这个行当已经离灭绝不远了。别总骂骂咧咧地像是高人一等,现实中谁更可悲一点还说不定呢。
写文时间也不短了,一直都没有说过这么言辞激烈的话,不管一些人说的话有多难听,我都没有说过。我来写文是图个开心,给朋友们嘻嘻哈哈的讲故事是个不错的事,朋友们叫声好,也满足了我小小的虚荣心,我俗嘛。
不过请大家明白,作者都会对支持自己的读者感恩,这是一定的。但是没有谁欠着谁这一说,大家都是平等的人,请您好好说话,话和屎不一样,屎有时候由不得您思考,话还是需要您过过脑子的。
行,就废话这么多吧。晚上我尽量写点,不过不一定哦,切记,是不一定。还有我的文笔超差,写不了散文,想看散文请转弯,去散文天下版块。
我就是一只爱讲故事玩的兔子。谢谢那么多支持我的朋友,真心感谢,其实你们也是创作中的一部分,没有你们的支持,也就没有一个个故事的完满。
最近状态不好,都是俗事琐事。最近顶贴的朋友们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谢谢大家支持,再次真心感谢。
点名几个,没点到的不要不爽哦。

@似水流年ZQ @dengyong59 @dengyong59 @生如嗄埖

媳妇和老朋友们我就不提了,总之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人。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3-22 23:32:00
(13)

天下财的大门口风云或起的时候,张兆这个书呆子正一脸沮丧地在街上闲逛。
本来他手里一直攥着赵三的羽箭,后来发现这东西带着太不方便了,这么长,在身上也藏不了,那在手里是肯定不行的,省城里是禁止带凶器的,被抓走就不好了。想想自己也是幼稚了,拿着这么个东西就能报得了仇么,就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还是算了吧。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张兆在袖子里抽出羽箭,又仔细看了看,上面刻着“三公子”三个字,恨恨地呸了一口,将箭掷掉。
处理点那个羽箭,张兆是从东走到西,再从西走回东,旅店倒是不少,不过他能住得起的都已经客满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一家店告诉他晚一点在来问,可能会有退房的,店主说有几个房间的人看起来不像是赶考的。
其实张兆没抱什么希望,说实话,赶考的什么个样子谁都说不清。上至七十下到孩童,从文雅学士到街边流氓,这年头什么人都可能去考,有钱的花钱中,没钱的就是撞运气,比如自己。不过既然店家说可能会有房间,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万一呢。
本来张兆想一直在店里等着的,可是伙计的意思是,在厅堂坐着没问题,不过怎么也得点些什么,酒茶瓜果,什么都好。问了下价钱,张兆攥了攥钱包,没舍得。讪讪地和伙计说什么都不用了,自己出去还有点事,起身离开了旅店,身后还有店小二不屑的嗤笑。
张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痛快的,昨天一晚上就没怎么睡好觉,早上还被赵三那个混蛋差点弄死,要不是飘絮姑娘相救,自己就完了。现在连个避寒之地都找不到,还要被店小二耻笑,虽说通读圣贤书,不过人也没法豁达到什么都无所谓。紧紧衣服,压压帽子,张兆郁闷地在街上闲逛,逛着逛着就感觉肚子饿了。早上本来就没吃多少,又被赵三吓了一跳,找店又折腾了快一个时辰,饿了也是正常。
在街边买了两个糖火烧,一个大钱两个,这个价格还是不错的。
边吃边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现在太阳升起来了,人也多,生意也多,饭馆,茶铺,妓院等等,都开张了。
走了没多远,张兆突然感觉这地方很熟悉,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不就是早上吃混沌的那个地方嘛。那老两口可能就是卖早餐的,现在他们的摊位已经不见了。早上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早餐摊后面的店铺挂着个牌子“墨香斋”,是个卖文房四宝的地方,现在早餐摊撤了,它就现出来了。读书人对文房四宝是极感兴趣的,张兆吃掉最后一口火烧,擦了擦嘴就往里走。
进去逛了一圈,没半袋烟的功夫,张兆就感慨着出来了,心里就念叨着三个字,太贵了。里面的伙计也是势利眼,自己看了一直上好的狼毫,想问问多少钱,伙计打量了一下张兆,居然不理睬,最后在自己再三的追问下,才告诉了他价钱。竟然要八百个大钱,自己身上也不过是一贯钱不到,真是贵死人。
出来之后,一抬头,张兆不禁笑了出来,对面居然是一家妓院。文房四宝和妓院对着门做生意还是不多见,这边是“墨香斋”,那边就是“花满园”。
正自傻笑,张兆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你是叫张兆么?”
声音让张兆不禁打了个激灵,这是人说话么?怎么,怎么是这样!忽而尖利忽而沙哑。
转回头看去,张兆差点没吓得做到地上,脚下发软,“噔噔噔”就向着妓院的方向退出好几步。
“你你你你,是谁?”张兆吞着吐沫,吃力的问着几步之外,对面而立的人。
“嗯,看来你是张兆了。”那人带着个大草帽,帽檐压得很低。路人都没注意他,但是张兆刚才可是看见了,因为离得太近了。
那张脸,一半是仙子一半是妖怪。
这人正是疯鬼!这家伙穿着一袭黑色长袍,没着戎装。
疯鬼不再说话,缓步向着张兆走来。
“你是谁!”张兆稳了稳心神问道。疯鬼迈一步,他向后退两步,几步间就退到了妓院的门口。

“公子啊,来我们这儿玩啊?”门口的老鸨一把就攥住了张兆的袖子。做这门买卖的和别的不一样,不管你是穷是富,开始的时候肯定是笑脸相迎的,因为哪怕你只有一文钱,老鸨们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你花出来。尤其是现在,是老鸨们很喜欢的时候,这些赶考的不论穷富,大部分都好这一口。
“我不是…”张兆刚要解释,可是见那可怖的人片刻就会到近前了,而且杀气逼人,赶紧改口道,“啊,我是,我是来玩的,快带我进去。”
疯鬼见张兆直往妓院里钻,不禁笑了,这一笑差点没把刚让姑娘领张兆进去之后,回来的老鸨吓死。她还想拉这人的生意呢。
“把这个丑鬼给我轰出去!”老鸨惊叫着。
以疯鬼的长相,老鸨连钱都不想考虑了,只想快点把他轰走。妓院都养着一些地痞流氓,就是怕有捣乱的好应付场面。老鸨这一叫,一个脸上带着疤的大汉在里面跨步出来,拦在了疯鬼面前。这家伙还真挺壮的,比疯鬼高了一头有余。在那里一站,把门遮住了大半,疯鬼看不见张兆了。
本来还在戏谑地笑着的疯鬼,那张可怖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世上可能只有一张脸会比疯鬼的脸还要可怕,那就是发怒时疯鬼的脸!
“你这小子给我…”那大汉一拳砸向了疯鬼,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抡到一半的手向面条一样耷拉了下来,而他只看见疯鬼的手不知怎么抬起的,在他的拳头上好像抹了一下。当大汉感觉到胳膊上疼痛的时候,那只可怕的手已经按到了他的胸膛。
一切都是在眨眼的瞬间发生,当周围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疯鬼已经迈过了像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的大汉的尸体。
“杀人啦!”老鸨尖利的叫声响彻门里门外。
张兆正站在通往二楼楼梯的缓步台上,听见老鸨的叫声,猛地转头看去,疯鬼已经到了楼梯口,张兆吓得手脚并用地向着楼上跑去。
疯鬼脚尖轻点台阶就到了缓步台,一转身,身形飘忽就到了二楼。
这时的张兆是慌不择路地向着东边的走廊跑了过去。他知道,那个人杀人了,既然是找他,那也肯定是要杀他。想来自己没得罪过什么犯得上杀自己的人,除了赵三那个家伙!张兆心里狠狠地想着,这个人看来真是要赶尽杀绝啊!
不过这时也来不及想太多了,头都不敢回,玩命地狂奔着。突然感觉后背的汗毛都乍起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张兆下意识地向着左手边的房门就撞了过去,“咔!”,一下子就撞进了屋内。
而他身后的疯鬼一脸地惊讶,就在张兆撞进门的一瞬间,他的手正好到了门的位置,只差毫厘就会取了张兆的性命。可是刚才看得出来,这个书呆子并不会武功,也没回头看,而自己连一点风都没有带起来,这个书呆子是怎么知道躲的呢?真是命大。
疯鬼淡笑了一下,迈步也进了那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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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想写完这章的,可是开始写了三千多字之后,自己看了感觉很不满意,就都删了重写,现在有点晚了,就先这些吧,这章还能有一点,明天白天会找时间写完发出来。
兔子会尽力写得好一点,不会让大家等啊等,最后却等来垃圾文,我没有速度,会尽力保持质量。当然了,我水平所限,只能尽力不垃圾,哈哈。
谢谢各位支持,留言我会一一回复。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3-23 16:17:00
“你是谁,大胆!你又是谁!”屋里的人大声叫嚷着,“真是大胆!大胆刁民啊!”
叫嚷着的是个中年的男人,留着短髯,卧在床上,被子一半在身上一半掉到了地下。怀里抱着一个小娇娘,青丝纷乱,面色潮红。
这种地方的屋子光看颜色就暧昧得可以,软红的大床,粉色的轻纱半垂,而现在屋子里更满是淫靡的味道。
“杀人,他杀人,他要杀我!”张兆是真的慌了,手不停地向后比划着,居然不管不顾地一步就上了床,搞得那个中年男人连连惊呼,“你要干嘛!?”,床上的女人更是尖叫不断。
疯鬼的帽檐压得太低,而且是在屋子里,没什么光亮,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他就站在门口,没有继续追过来,看着床上的那个中年男人不禁皱起了眉。
张兆的慌张,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要是没有形同鬼厉一样的疯鬼,倒像是出好笑的闹剧。
可惜,疯鬼是来杀人的,杀人不好笑。只是,他为何还不不动手。

“疯兄弟别来无恙啊!”
就在床上三个人吵闹不堪的时候,窗台上突然有人说话,吵闹声立时停了下来。
这时的画面确实很好笑,女人蜷缩在被里,用死死地压住胸前的被子,而张兆的领子被男人抓着,他一手去想拉开男人的手,一手比划着疯鬼的方向。就在话语声响起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疯鬼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一个干瘦的小老头。佝偻着背,头发没有几根了,却扎着个小辫子,软了吧唧地拉耸在头顶上。一身的粗布黑裤褂,见张兆看他,对着张兆呲牙一笑,一嘴黑黄的牙齿,眼神精光四射。
老头是在门的位置,说话声却是明显在窗户的方向传来。进来的时候没注意,难道屋子里还有人?张兆挣开男人的手,转脸向着窗户看去。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在窗台外面飘飘忽忽地站着一个女人,胖胖的身子像个大水缸,长相倒是不老,头发却满是银白。让人惊讶的是,她就像浮在空气里一样。张兆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窗外的女人脚下踩着一根细细的晾衣杆,不过拇指粗细,不知道怎么能禁得住她。
床上的男人安静了这么片刻之后,接着开始怒吼,“快,快把这两个人给我拿下,给我拿下!”
他在让谁拿下谁?而他又是谁呢?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3-24 00:13:00
(14)

郑根木,男,三十九岁,现任省城知府。
郑知府当上知府这件事说来也是蛮有传奇色彩的。虽然郑家在省城也算是个富户,可也就是比一般人家富裕一点而已,多几亩地,有一两个铺面,在这个钱字当道的世界,就以他们家的条件要说能当上知府,那简直就是句梦话。传奇就传奇在于,命运是靠郑根木自己改变的。
郑根木是郑家的独子,家里一直算是富庶,加上他本人也很好学,所以不像张兆在科举上走得那么坎坷。二十三岁那年,举全家之财力,加上他确实书读得不错,顺利地中了举人,第二年背上行囊去了京师,参加会试。
乡试还能应付,会试可就不一样了,参加的都是各地的王孙公卿子弟的后人。郑根木来参加会试就和张兆参加乡试一样,完全是在撞运气,不过郑根木的头脑要比张兆灵活多了,不是所谓的书呆子,他自己有着小算盘。
京师,天子脚下。那是最繁华的地方了,也是机会最多的地方,王官贵人到处都能遇到。郑根木自诩相貌绝对算是上品,才学也是一流,虽然没钱搞不定科举,但是通向成功的路有千万条,比如,娶个有势力的老婆。
抱着如此理想,郑根木到了京师先找了个便宜的地方住下。会试和乡试不同,上面也说了,来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所以省城考试的时候便宜的旅店不好找,而京师考试的时候则是贵的旅店不好找,都是娇生惯养又好面子的人,当然是尽量会住好的。郑根木想的不同,住什么地方在他看来没什么用,安全干净就足够了,他身上带的钱不算少,十几户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加起来也不见得比他身上带得多,但是他也清楚,这点钱在京师屁都不是。既然想找出人头地的机会,那钱就都得花在刀刃上。
安顿下来之后,郑根木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出了门,开始准备他的狩猎之旅——狩猎贵族小姐。
第一件事,他先去了裁缝店。省城虽然也是个大地方,什么东西基本都有,但是和京师比肯定还是有差距的,人靠衣装马靠岸,所以,郑根木的当务之急是搞一身行头。布料要一流,做工要精致,样式则是要符合京师年轻人的审美,这也是他没有在家里做衣服而是来到京师之后再做的原因。省城什么布料也都有,手艺好的裁缝也有,但是却都不知道京师的流行方向。
第二件事,他开始逛街,裁缝店告诉他明天做好会给他送到他住的地方,所以尺寸样式都定完了,也就没什么事了。郑根木的逛街可和张兆的逛街不一样,张兆是走马观花的看热闹,而郑根木则是看门道了。郑根木注意的是那些穿着华丽的青年人去的地方,他这算是为第二天的行动踩盘子。
把京师主要的街道都逛了一遍之后,已经是傍晚,华灯初上,肚子也开始叫了。郑根木这时候的决定倒是和张兆差不多,不过也是略有区别,现在还没开始他的猎艳行动,所以他不舍得钱下饭馆,就买了几个肉包子,用牛油纸包起来回旅店吃。
吃过饭后,简单的洗漱。郑根木就翻身上床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裁缝店的伙计按照地址给他送来了做好的衣服。
给了几个大钱的小费,打发了伙计。郑根木关上门,立刻换上了衣服。说实话,这个款式在省城是没人穿的,有点不合风俗,不过他昨天逛街的时候也看了,确实现在比较流行这个。
衣服换好了,郑根木有在行李里掏啊掏,好一会儿,掏出了一个小布包。粗布的,看起来还挺脏,和巴掌差不多大。小心翼翼地打开小布包,里面是一个金簪和一块玉佩,金簪看样式很古朴,但是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值钱的物件,而玉佩看成色就能知道不简单了。重新捋了捋头发,将头上的木簪取下,换上了金簪,有在腰间系好了玉佩。屋里只有一面很小的铜镜,郑根木拿着好一顿前后左右的照看,确定形象确实不错了之后,满意地笑笑,带上银两出了门。
那金簪和玉佩都是他家里祖传的物件,他是偷出来的,明着拿,家里是肯定不会让的。
就此,郑根木开始了他为自己策划的,为其二十天的,改变命运的猎艳之旅。
这条路走得并不是很顺利,开始的时候,由于他一直在北寒之地生长,远离地处南方的京师,所以说话的口音和一些行为举止都很容易被人嘲笑,当然很难吸引到女孩子。不过郑根木确实不简单,也就是两三天的时间,他就学会了京师人说话的口音,一些当地人的行为举止习惯他也摸出了个大概。
仪表堂堂,满腹经纶,举止得体,而且虽然穿着看着简单,但是识货的人能看出来,郑根木大概是个行事低调的富家公子。而低调的人会给人一种神秘感,很快,京师青年的上流社会就都注意到了郑根木。就此,郑根木结交了不少的名门子弟,他是满口的胡言乱语,编了一套自己家门也很有渊源的背景,不过撒谎确实是他的强项,没人发现他有什么事吹嘘的。
郑根木并不在意这些人以后发现他说的都是假的会怎么样,知道了无非是嗤之以鼻,不再搭理了而已,都是萍水相逢的酒肉朋友,无所谓。他在意的是这些人可以带着他去一些上流人物去的聚会,这样就给他的猎艳计划创造了很多的机会。
最终,他使尽浑身解数,终于在那些聚会上搭上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是户部侍郎的三千金,相貌甜美。可是就在他感觉胜利就在前方的时候,丞相的儿子出现了,指使家奴把他当着那个姑娘的面是一顿暴打。丞相的儿子警告郑根木不许再靠近那个姑娘,因为那已经是他下过聘礼的第四房小妾了。郑根木被打得差点昏厥,没一个人敢过来劝的,因为当时丞相是独揽朝纲,权倾天下。最后,郑根木跪在地上给丞相的儿子磕了二十几个响头,人家才放过他,郑根木是看着那个姑娘偎依着丞相的儿子离开的,那画面,那情境,让他泪流满面。
而就在这时,郑根木命中的贵人出现了。
一只苍白,而又纤细的手伸到了郑根木的面前,明显是个女孩的手,可是却有点粗糙,手上是一枚手帕。
郑根木傻傻地看着那只手的主人,是一个相貌平常的女孩,二十左右。不知道为什么,郑根木紧紧地抱住了那个女孩的腿,痛哭失声。
被打得如此丢人,他知道,自己的猎艳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被打的这件事几个时辰之内就会传遍京师,哪个姑娘也不会看上自己了。至于为什么抱着这个姑娘哭,他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自己感觉太委屈太无助了。
当时那个姑娘吓了一跳,但是没有推开他。
后来也是那位姑娘送郑根木回地旅馆,因为郑根木被打得走路都有点困难。
回到了旅馆之后,平静下来,他才问了那个姑娘的姓名家事。知道了之后,他才明白了为什么她不在乎别人嘲笑的目光,给自己拿了手帕,还没有推开抱着她哭的自己。
原来她就是京师传说中那个太监的女儿——顾浣纱。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3-24 00:18:00
说起来,顾浣纱的父亲真的是个名人,当时的皇帝看不惯宫里的太监不学无术,狗屁不通,就发诏:若有才华出众者愿意受宫刑,必重赏。
虽说皇帝说了重赏,那就一定是重的赏了,一般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是这次不一样,真有点才华的就是拼着撞运气也不会去主动受宫刑啊,毕竟那是个让人不齿的事,太监这词可不好听。所有发了半个月的诏,也没人愿意来,就在皇上也感觉自己这个决定多少有点荒唐了的时候,终于有人来应诏了。那就是顾浣纱的父亲,顾平。
顾平是个在京师远郊的从六品的小官,他能当上官完全是时代好,他考试的那个时候还是比较公正的,所以他好不容易混到了个从六品。
这个品级,还没什么实权,每年的那点俸禄还不如一些乡下人。故此,知道皇上发诏的事后,权衡了再三,顾平不听家人的苦劝,都没有去京师做宫刑,而是自己就自宫了。顾浣纱的娘差点没有被气死。
而再顾平看来,这是个机会,自己反正也已经有了孩子,虽然一直想要个男孩,可是就以现在的家境,就是生出来了也养不起。所以,不如就拼一次,皇上说会重赏了,而且每日伴君左右,在他看来这就是天大的机遇。
就这样,皇上知道了之后龙颜大悦,升了顾平的品级,从从六品一下子就到了正三品,他也成了唯一有官品的太监。而顾平的家人也被皇上派人接到了京城,赏赐了一套大大的府宅。
虽然顾平进宫,让家庭的生活质量上了很多个层次,今非昔比,但是,他也成了天下人的笑柄,连郑根木都听说过这个事。
所以,顾浣纱本身在京师就是个笑话一样的存在,因此,她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嘲笑。她挺喜欢郑根木的,这个人在短期的几天成了京师上流社会新崛起的人物,英俊而又神秘。但是顾浣纱知道自己的家事让人瞧不起,而且自己长得也是极为平常,所以一直都是远远地看着郑根木,没有接近过。这次看见郑根木这么惨,就不由自主地想帮帮他。

郑根木是个聪明人,他看出了顾浣纱对自己的情意,他也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得罪了丞相的儿子,自己想通过会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虽然这个女孩的家事简直就是个笑话,不过自己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了,她那个笑话一样的爹不管怎么说也是在皇上身边的人,或许也能提携自己一下也说不定。
就这样,郑根木都没有去考试,把在京师剩下的时间都花在了顾浣纱的身上,百般地温柔。而顾浣纱本来就喜欢郑根木,再加上郑根木这家伙巧舌如簧,终于在离开京师之前的一天,把顾浣纱骗上了床。

生米做成了熟饭,郑根木顺利地娶到了顾浣纱。虽然顾浣纱的家里不同意,但是也架不住自己的女儿拧。而且顾平知道女儿不容易,小时候过的就苦,大了还因为自己的事让她倍受嘲笑,所以对女儿是极为宠爱。
就算后来发现郑根木说的很多话的都是假的,并且也看出来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但是在女儿也地寻死腻活下,顾平也就算了。只是警告了郑根木,要是敢对自己女儿不好,想弄死他就和弄死个虫子没什么区别。郑根木这个还是信的,要是顾平没什么实力,他哪里会理顾浣纱这么长相平凡的女孩。
如此,郑根木成了顾太监的女婿。这一切也都在郑根木的掌控之中。
之后的事就不是郑根木能想得到的了。十年间,顾平从一个被人嘲笑的太监,利用着皇上对他的新人,速度极快地生长出势力。很快,顾平成了可以和丞相分庭抗礼的人。而郑根木也从小知县,一路升到了知府——老家省城的知府。
钱有了,官大了,郑根木就越来越不老实了。其实他一直都不怎么老实,可是顾浣纱是个完全遵循礼教的女人,对丈夫的一切都很容忍,暗自抹泪,也不敢和自己的爹爹说,就怕父亲一生气杀了郑根木。而郑根木也是吃定了顾浣纱对他的爱,和这个能忍耐的性格。到了现在,这家伙已经是经常地夜不归宿了。
目前正和这个“花满园”的娇牡丹打得火热。这不,折腾了一宿还不够,早上醒了又压在了娇牡丹的身上,还没开搞呢,张兆和疯鬼就闯了进来。先吓后气的,郑根木疯狂地咆哮着,让把张兆和疯鬼拿下。当然,他指挥的当然是门口的瘦小老头和窗外晾衣杆上的胖女人。
这两个人是郑根木花重金请来的,城里两大势力,天下财和大帅府压得他实在是不爽。他本是找过岳父想换个地方当知府,但是那老家伙却不同意,说是让自己好好练练能力,差点没把郑根木气死。没办法,他只好贴出了榜文,高价请保镖。没想到的是,这事顺利的异常,那边衙役们还没贴完呢,就有人来应聘了,就是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夫妻俩,郑根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都乐了,心想都是什么人啊,也想来骗钱花。让手下撵这两个人出去,可是二十多个衙役,都没靠近这老两口就都趴下了,都不知道人家怎么出手的。郑根木知道遇上高人了,瞬间态度就大变,这家伙见风使陀那是专业的。

其实郑根木也不大相信这两个人,因为这两个人应聘的也太快了。而且这个身手,自己虽然不懂武艺,但是后来问了衙役班头,知府治下的衙役班头也不是白给的,虽然没动手就让人搞趴下了,但是眼光还是有的。他告诉郑根木,这两个人的身手高出他太多,应该是大帅赵铭那个层次的。
在身边养两只老虎郑根木可是真的不想,不过也没办法,无论好说歹说,这两个人坚持要留下来。后来那个胖女人怒了,隔空一掌击碎了府门口的石头狮子,把郑根木吓得只好答应下来。没想到的是,这强买强卖的生意,这两个人工钱还要得不是一般的高,郑根木也不敢怎么样,只好有苦往肚子里咽。
自从这老两口来了,郑根木也没遇上过什么事,那两大势力根本就瞧不起他,惹都懒得惹他。郑根木一直心疼着他这百花出去的保镖费,今天可算是用上了。
不过他这一直的狂叫“拿下拿下”的,却是没人理他,唯一注意他的只有张兆。张兆也不认识郑根木,实在搞不懂这个人有什么毛病,再瞎叫个啥。至于那个娇牡丹,是缩在墙角,一脸惶恐地茫然四顾。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
疯鬼身后的那个瘦老头说话了,眼睛猛地瞪向郑根木,吓得郑根木赶紧噤声。可是又感觉有损面子,又喃喃道,“这还不该拿下么?这还不该拿下么?”
疯鬼一直都一动未动,他不在乎这个郑知府,在他眼里这人就是一个酒色废物。可是身前身后这怪异的老夫妻却真是让他如临大敌,两个人已经锁定了他每一方寸。
杀机,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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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状态,好爆发一下,一整章五千字,感觉质量也还不错。算回馈一下大家的支持。

各位有空帮兔子多顶顶帖哦,谢啦。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3-30 23:50:00
(15)

“别别别别,别动手!”郑根木连滚带爬地在床上下来,向前迈了一步,又缩了回来,上上下下打量着疯鬼。疯鬼被看得心里发烦,可是被强敌前后逼住,他也顾不上说声么。
“疯将军?疯将军!是吧?”郑根木终于认出了疯鬼,郑根木一拍大腿,“哎呀,你看看这弄的,这不都一家人嘛。快快快,疯将军快请坐。”
说着,郑根木拽了把椅子过来,紧让着疯鬼坐。转头又看了看床上的张兆,一笑,“这位兄弟也下来做吧,刚才真是惊到老哥了,见谅啊。”
郑根木突然这一套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反应,张兆可懵了。老哥?这人不是有病吧。
“来来来,下来坐。”郑根木对着张兆是紧着谦让。张兆也闹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在床上确实也不雅观,而且也看出来了,那个人对自己暂时没有威胁,所以张兆点点头,从床上下来。郑根木赶紧把椅子拿过去,请张兆坐下。
话说这郑根木怎么奇奇怪怪的呢,还对张兆这么客气,其实这家伙心里鬼着呢。省城的三大势力:元帅府,天下财,知府衙门。其中知府郑根木这边最弱,他自己也和清楚。拼财力拼人力,郑根木都不如那两家,而且这里远离京城,他岳父大人也鞭长莫及,所以郑根木有一个原则,这两家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当他认出疯鬼的时候就瞬间决定了,冲到床上的这小子一定要保下来,能让疯鬼亲自出手的人不多,看来赵铭对这小子很是在意。郑根木的决定倒是不错,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疯鬼来杀张兆不是赵铭的命令,而是夫人让他来的。
赵铭在元帅府走了之后,赵三那小子就和母亲哭诉了起来,对顾飘飘他是不敢说什么,知道说了也没用。但是对张兆和飞絮他可是添油加醋地说了好一顿,说得自己一直被人欺负,把苏阿竹气得够呛。正好看见疯鬼在门外站着,就让疯鬼去把张兆的杀了给自己儿子出气。不过疯鬼现在想杀张兆可不容易了。
郑根木见疯鬼一动不动,他知道自己的两个神秘的保镖起作用,立时有恃无恐起来。
“疯将军倒是请坐啊,我给将军沏杯茶?”郑根木满脸堆笑地看着疯鬼。
“疯将军要是想离开,我们老两口是断然不会阻拦的,不过要是找我家知府大人的麻烦,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胖妇人在窗外说道,身子随着声音一晃一晃地,看得张兆都怕她掉下去。
干瘦老头在疯鬼的后面向后撤了一步,给疯鬼留出了退路。
“久闻知府衙门有两位高人,今日终得一见。逢高手怎可失之交臂,疯鬼还真想领教几招!”说罢,疯鬼身子微颤,风一样向着胖妇人的方向飘去。
老夫妇见状大惊,他们实在没有想到疯鬼说动手就会动手,两方实力相差无几,动起手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两人也立时随疯鬼而动,胖妇人大喝一声在窗外如电般射了进来,胖胖的身子由上而下扑向疯鬼,而干瘦的老头则是探手在身后抽出了一根大烟袋,向着疯鬼的半身就扫了过去。两人一上一下,一前一后配合得极为默契。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疯鬼说是想要较量,但目的却在张兆!被夹击的疯鬼并没有迎战,而是让身子突然扭出了一个极为怪异的姿势,整个人就像折为两截了一样,闪开了老两口的攻击。当所有人都惊讶于他的身法的同时,疯鬼已经直挺挺地站在了张兆的面前,冲了张兆咧嘴一笑,探手成爪向着张兆的胸口抓去。
从开始被追杀到现在,张兆第一次看见了疯鬼的脸,那嘲笑的鬼脸吓得他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疯鬼已经提气在胸,就准备得手之后从墙上撞出去,他知道要是被那老两口缠上了,今天还真就麻烦。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郑根木突然在斜刺里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挡在了张兆的身前!而疯鬼的爪依然力道全发,收不回来了。
“大人!”“住手!”那两口在后面大喊,可是已来不及施以援手。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4-01 11:42:00
@猫猫的忧郁症 1036楼 2013-03-29 16:00:00
晕 不是鬼故事干嘛要在蓬蓬鬼话发啊 浪费心情感情 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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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eldwithbirds 1053楼 2013-03-30 21:48:00
好笑,谁叫你进来看啊,看到不是鬼故事不会g出去啊,我看到这种回复更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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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的忧郁症 1080楼 2013-04-01 11:31:00
废话 lz不会不在鬼话里发啊 前面故事写得有点鬼故事的感觉才接着看的 你是个什么东西啊 蕾丝兔一只 MLGB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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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在哪发管你个傻逼什么事 你是个什么东西啊 你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么 你他妈就是不是个东西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4-01 13:20:00
@猫猫的忧郁症 1036楼 2013-03-29 16:00:00
晕 不是鬼故事干嘛要在蓬蓬鬼话发啊 浪费心情感情 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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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eldwithbirds 1053楼 2013-03-30 21:48:00
好笑,谁叫你进来看啊,看到不是鬼故事不会g出去啊,我看到这种回复更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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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的忧郁症 1080楼 2013-04-01 11:31:00
废话 lz不会不在鬼话里发啊 前面故事写得有点鬼故事的感觉才接着看的 你是个什么东西啊 蕾丝兔一只 MLGB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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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车的兔子 1082楼 2013-04-01 11:42:00
我他妈在哪发管你个傻逼什么事 你是个什么东西啊 你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么 你他妈就是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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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的忧郁症 1083楼 2013-04-01 12:58:00
露出这面目了 自己给自己顶贴 还拿马甲在贴里顶 真他妈无耻 无耻无耻无耻 还假惺惺的在贴里将自己多大义 不要钱啊 只出书啊 真恶心 人不敬我 我不敬人 何况你这种畜生 这贴我也没打算看了 这样无耻的楼主能写出什么东西 我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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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你肯定好奇啊 你智商低啊 您可别看了 愿意顶贴您继续吧 开始无视您了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4-01 17:50:00
@拉车的兔子 2012-12-17 22:49:00
兔兔爱你,照顾我这手机党,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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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车的兔子 8楼 2012-12-17 22:59:00
额 棉花。。。。冒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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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孔小鸡 1087楼 2013-04-01 17:41:00
卤煮你确定这不是你马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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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马甲么 我每楼几千字 整个天涯都不多见 分着发都够顶贴了 而且我一直在鬼话置顶 不需要怎么顶贴吧 朋友是来找事的么? 那个是我群里的管理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4-02 11:51:00
吵架的事到此为止 我不管别人怎么样 支持我的朋友们都停息吧 我想那位朋友也是个误会 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还有 喷我无所谓 我没回过嘴 但是牵扯到我媳妇我是寸步不让的 我不可能因为写个小说还让自己媳妇忍气吞声
上一章没写完呢 我今天或者明天搞完发出来 说好一周至少一章 上周失信了 这周会多更一点 这几天尽力弄弄 谢谢各位支持

口水战停下来吧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4-02 23:35:00
“砰”一声闷响,疯鬼的爪击中了郑根木。虽然他已经收回了几分力道,可是以他的功力,十个郑根木也得死了,可奇怪的是,击中郑根木的一瞬间疯鬼就感觉手感不对,手居然没有插进郑根木的体内!还没等他细想,郑根木已经被打得向后飞了出去,身上白布睡衣被击得碎裂纷飞,原来如此!这时疯鬼发现问题所在,郑根木睡衣下还有件乌黑发亮的背心,紧贴在身上,应该是那个背心的作用阻止了自己的爪,怪不得这个郑根木敢挡自己一招。
“哇”,飞撞在墙上又被弹了下来的郑根木趴在地上就喷出一口血。
疯鬼还想继续去杀张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老两口以动了杀机,从后面两侧就杀了过来。冷冷地瞟了张兆一眼,身子一颤就到了墙边,没有任何停顿,手在墙上猛地一按,身子就穿墙而过,留下的是一地的碎砂石。
干瘦老头刚要追,胖妇人大叫:“回来,先看看郑小子怎么养了。”
当老两口把郑根木扶起来的时候张兆才缓过神来,虽然他没怎么看清事情是怎么样的,一切都太快了,但是他知道是郑根木救了自己,“扑通”一声就给郑根木跪下了。
“恩公在上,请受我一拜。”说着就把头磕了下去。
“快,快拉这位兄台起来。”郑根木半躺在床上,向着还在墙角里缩着的娇牡丹挥挥手,让她下床出去,可是娇牡丹吓得已经没法动了。最后还是干瘦老头拽起了张兆,胖妇人夹着娇牡丹扔到了门外。
这屋子里的三人没人知道郑根木到底是在搞什么,就算身上有那个神奇的背心在,可是疯鬼的功力也足够震伤他,至于伤多重,没人能预料。而这就是郑根木的不凡之处了,虽然他是个无赖混蛋,但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也足以证明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郑根木去就张兆的决定其实应该算是电光火石间下意识地反应,既然疯鬼这么在意的想杀张兆,那张兆的价值就大幅度升高了。只要能有抗衡另外两大势力的机会,郑根木不介意冒点风险,他这一辈子就是靠条件反射似地抓住机会,而且身上的背心是他找岳父大人要的,听说是皇宫的贡品,波斯国来的东西,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刀枪不入,还能隔绝一定的内力。他岳父大人告诉他,只要不是绝顶高手,这东西绝对可以保他不死。不过,那是那句话,郑根木只估计错了一点,就是疯鬼来是苏阿竹派来的,并不是赵铭,但是郑根木当然不知道这点,所以他对张兆很是重视。
“这位兄台快请坐,我这实在是动不了,失礼了,您见谅啊。”郑根木这家伙演戏是把好手,一脸的诚恳和赤诚,把张兆真的是感动坏了。
“我我我…”张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胖妇人探手过去一把就把他摁在了椅子上,同时干瘦老头拿来了水和一些不知名的药丸,让郑根木服下去。郑根木也没犹豫就服了药,他知道这老两口不见得是自己人,但是绝对不会害死自己。药确实是好药,半袋烟的功夫,郑根木惨白的脸色就红润了起来。
几经寒暄之后,郑根木终于问到了他想问的,就是张兆和大帅府到底有什么过节。张兆一一讲说,说只和赵三有些不对头,早上的时候赵三还差点杀了他,要不是天下财的飘絮姑娘施以援手,自己就死了。
郑根木听到这儿,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一般和赵三那小子能扯上关系的事都不是大事,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这个张兆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可是又牵扯到天下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一个小小的破落书生怎么会引起大帅府和天下财两边人的注意,而且飘絮是谁?天下财内部的事也暗中大概调查过,只知道有个飞絮啊。
犹豫了一下,郑根木决定还是在观望一下,要是这个张兆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介意再把他送给疯鬼卖个人情,就是个误会。
郑根木冲着张兆一笑,“张兄弟,听你说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呢,这样吧,住我的府衙如何?”
张兆知道郑根木是知府后对他逛妓院这件事很是反感,但是又实在感觉郑根木是个好人,就开导自己人非圣贤,可能他也就这点坏毛病吧。而现在郑根木邀请他去府衙,张兆赶紧推迟,“那哪行,我就是一介草民,怎能去知府大人的贵地啊。”
“行了,别说了,就这么定了,难道还不给老哥面子么?我看见兄弟你就投缘。”郑根木扶着床沿,探身过去拍了拍张兆。
“那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兆点点头。

屋子里的损坏知府告诉老鸨会叫人送钱过来修,老鸨是一脸笑容地谦让着,郑根木也没爱和她废话,带着一行人除了妓院。
干瘦老头在街边叫了个轿子,让郑根木上去。张兆和老两口就跟着轿子向着知府衙门走,走着走着,张兆抢了几步到了轿子旁和郑根木说道,“大人,我实在不放心天下财,我怕那个赵三会让他家的人也去那里了,我想去看看,一会儿我自己再去府衙找大人,大人看成么?”
郑根木“嗯”了一声,告诉张兆小心,张兆转身就走。还没走出去多远,郑根木的轿子就又追了上来,张兆好奇地问郑根木这是干嘛?郑根木的回答是反正闲来无事,也是看看,要是真有什么事,也好给兄弟撑撑腰。张兆心底对郑根木的好感是更加上升了。
其实郑根木的意图很简单,要真是大帅府和天下财冲突起来了,说明张兆可能真是个什么任务,那自己就可以好好利用这个局势了。长期以来自己作为缓冲那两家的势力,一直很是憋屈,如果那两家冲突起来,自己就有机会改变局面了,对岳父大人也算有个交代。

一路无话,小轿子被抬得飞快,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众人就到了天下财的大门口,只有张兆被累得呼哧呼哧地直喘。
“大人,你快下来,不太对!”还没等张兆说什么呢,那个干瘦老头极快地来到轿子旁,冲着轿子里的郑根木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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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个文 想看中短篇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也是带狐狸的 痕姐的《人间寺——仙妖狐鬼中短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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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夜离痕 哈哈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4-07 23:05:00
总不更新也不是个事,不过我忙于别的事情,精力有限,而《说狐》草草地写下去对我自己和大家都是不负责任的,上一章我自己就很不满意。但是总让大家等着也不是个事,兔子发一短文给大家看着玩玩,谢谢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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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兆



我是不信鬼神的,所以也就从来不写鬼故事,毕竟自己不信的话,写出来的东西也就不会好看。不过这几天我在想,到底什么才算得上是鬼神之事呢?难道要亲眼看到白色的幽灵,闪动的鬼脸还是什么的才算么,就在昨天下午,正在想着的时候,一股寒意在脊柱冒出,让我情不自禁地一哆嗦。屋子里二十多度,可那寒意却是彻骨。我想起的是在两年前发生的一件事,一直以来,我都让自己认为那是一场梦而已。可是,心底里,我知道,那并不是一场梦。

两年前,我在J城的一个小公司做销售。那是个刚成立的公司,规模很小,我的一个朋友是公司的合伙人。刚刚成立嘛,人手肯定不够,招聘来的都是一些刚毕业没什么工作经验的学生,赶上那时我正好关了自己的玩具店,赋闲在家,就应那位朋友的邀请去帮他带带销售的团队。说实话,之前我也没做过这方面的工作,可能是我的那个朋友希望有熟悉的人在公司做管理的事情吧。
那件让我一直当成是场梦的事,就发生在这个工作开始不久,现在想起来,那种后怕的感觉真的是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两年前的这个时候,当然也是春冬换季的时候。J城的这时候不算特别冷,可是在外面时间长了也是让人受不了的,更别说是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那天是请一个刚刚谈妥生意的对方的客户代表吃饭,这家伙酒品不大好,也没什么酒量,到后来就是边喝边闹。本来那个客户代表还想去ktv玩,可是最后这位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我那个哥们知道我住的挺远的,就让我先走,他负责把那个人搞回家。
从饭店出来,冬日里的寒风一吹,北方那种嘎嘎的冷让本来有点喝地头昏脑胀的我立时清醒了很多。瞄了眼大马路,空空荡荡的,想拦辆出租车估计希望不。,掏出手机看了看,应该还赶得上最后一班地铁。立了立大衣的领子,缩着脖子,两手抄兜向着地铁口狂奔而去。
没有多远,也就是五六百米吧。冲进地铁口的时候,酒劲还没散,脑袋还是有点晕乎乎的。电梯已经停了,我扶着墙顺着楼梯向下跑,冬天地铁楼梯挺滑的。跑到大厅就直奔售票的小亭子,今天忘带一卡通了,好在这么晚了大厅里都没有人,不用排队。可是到了近前一看才发现售票亭也没人了,里面的灯都已经熄了。转头看了眼自动售票机,“暂停服务”的红色字样在机器顶部的屏幕上从右抖动到左,不知为何,看着那红着的字体总有种会突然融化滴落的感觉,就像鲜血在破烂的伤口欲滴还停。
控制自己不去看那些恐怖的售票机,反正也都不好使了。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不能管太多了,不然今天就不一定能回去家了。我一脚就蹬住了身边的栏杆,手撑着栏杆的上边一发力,向着里面翻去。酒,不是个好东西,一米二三的栏杆平时翻起来简直如同儿戏,今天却让我摔了个狗吃屎。当一只脚跨过栏杆的时候,我的身子就已经失去了平衡,摔在地上的时候没感觉怎么疼,就是感觉有点晕。
缓了几秒,想到还得赶地铁,赶紧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刚刚站起的一瞬间,我的心好像被掏空了感觉。面对面,多了一张脸,不过二三十厘米的距离!
一张男女不明的脸,一眼大一眼小,目光呆滞地看着我的身后,“小伙子,慢点,急什么。”
沙哑的声音在那发黑的嘴唇开阖间发出,锯条拉木头一般。
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刚才看整个大厅里没有人啊!我心里念叨着,腿有点发软。
这么近,那刚才…,我怎么没看见脚!想到这儿的我猛地低头向下看去,眼前一阵发黑,没看见就对了,因为根本就没有!
我是个胆小的人,很容易就会被吓得像疯子一样。而发疯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闭着眼睛,怒吼着向着对面疯狂地挥拳而去。大厅里的声音让我愈加狂躁,更加疯狂地抡着双拳,慢慢地我发现,那声音只是我自己的狂呼声而已。陡然收住声音,瞬间地死寂让我都想呕吐,这时想到,怎么什么都没有打到呢?
那张脸离我那么近,不可能一下都没有碰到啊!
咽着吐沫,慢慢地把眼睛张开一道缝隙,大厅里的灯光白花花地晃得难受,但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完全地张开眼睛,左右看看,猛地向前窜了一步,转头向后看去,还是没人。擦擦头上的冷汗,我感觉衬衣好像已经完全被汗浸湿了。那个人呢?或者说那张脸,哪里去了!
已经胆寒的我不停地回头回脑,环顾左右,两三阶台阶地往下面跑去,因为我已经听到了地铁刹车摩擦出的“嗤嗤”声。

冲进了地铁,背靠着另一侧闭合着的门,我想两旁看。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空荡荡的车厢,一节节的,仿佛没有尽头。
“嗤,哐”,关门的声音把我的视线又拉回了门口,外面的灯,不知道什么熄了,车厢里很亮,而外面很黑,没有一点点光亮的黑。
列车启动了,除了那轻微的晃动,我没有感到一切没有什么不同,被黑暗包围,不知道是否已经进了隧道。
紧靠着东西的感觉让我很有安全感,所以,一直靠在这边的门上,没有去坐。
隧道里应该有广告牌的啊,可是怎么好久了,外面还是那么黑。偶尔的小转弯让本是笔直的车厢通道看起来就像一只怪兽的肠子,正在消化,不停的蠕动。
我看着对门的玻璃,低头笑笑,今天是怎么了,越来越疑神疑鬼的,讨厌的酒精。闭着眼,转身扑在门上,脸颊贴在冰冷的门玻璃上,让我有种濒临虚脱的感觉,玻璃上的寒气仿若是从我脊柱里发出的。而这感觉的来源就来自对门的外面,我又看到了那张脸!就在地铁的车门外,而地铁还在行驶。
如果不是我的幻觉!那也绝对不可能是人了,人,怎么会在行驶中地铁的门外。
脸蹭着门玻璃,然后是窗框,再后是门板,我慢慢地瘫坐在地上。脑袋顶着门与旁边座椅的拐角,死死地顶着,不敢睁眼。
“不要急啊,太急了不好。”
那刺耳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耳边响着,搞的我头痛欲裂,却已无力再动,或者说是不想再有所动。只能听之任之地紧闭双眼,双手抱耳。
心里默默地数着停站次数,到了我该下车的那一站的时候,蓄力已久的我在地上跳了起来,疯狂地向着对面的门冲去。可是头撞在门上疼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而背后却吹来一阵冷风,门,是在对面开的,我要下车的那道门还紧紧闭合着,胆战心惊我根本没有注意就冲了过去,真的是太想离开这里了。可是我清楚地记得,从我上车开始的这些站,门开的方向是不换的啊!那边的门外,应该是铁轨。
转身紧贴靠着门,看着对面门外的漆黑。不对,突然之间,已经不是那么纯粹的黑了,我看到了由弱到强的车灯照了过来,还听到了由远及近的列车的轰鸣。果然,那门外,就是铁轨。
激流的空气冲了进来,而列车缓缓地停了下。对面的车厢也亮着灯,而且有不少人。好奇怪,这么晚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坐地铁,难道列车里的人都在那一个车厢么,而且那个人看着我干什么!
我发现对面车厢里有个人正直勾勾地盯着我!和我一样也是背靠着门,我们面对面。头撞得我眼睛有点花,那人看起来真的很眼熟,尤其是那身衣服,那不就是…,我现在穿的嘛!
我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想离得近些,看清楚。而他也向我的方向走来,和我步调是那么的一致。心提的老高,有点要窒息的感觉。
当我们都站在离对方更近的门前时,中间没有障碍物,终于发现我们竟然一模一样,完全的一摸一样,就连脸上的惊愕都一般无二。不同的是,他身后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胖胖的身体,好像是个女人。就在我和“我”对视的时候,她转过了身。
“着什么急啊。”
我的身后有传来了那个刺耳的声音!对,是身后,而不是对面,对面车厢里虽然有那么多人,可是却安静得像一部默片。而我清晰的可以看到对面车厢里的女人的口型,她同样也在说着这句话!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4-07 23:09:00
感觉我的脸僵硬的快要裂开了,斜着眼,我尽力地向后面看去,并没有人。再向对面车厢看去,不光“我”在看着我,那个女人也同样死死地盯着我。前后顾盼着,我极快地喘着气,慢慢地向后退去,我希望后背可以有个依靠,心里才会踏实,可是,我已经走出快十步了,依然什么都没有碰到!我身后闭合着的那道门呢?
我已经被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搞得快要麻木了,漠然地回头向后看去,就在脑袋的转动间,我发现了一件事,我已经从地铁里出来了。当我再转回头去看地铁的时候,却发现眼前只是空空的轨道,两辆列车都已经不见踪影。
茫然四顾,明暗交织的地铁通道了,真的想象不到那些光所不及地方,是否真的会藏着魔鬼。我只有种无力感,颓然的无力感。
之后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晰了,脚步不利索地翻出了大厅的栅栏,跌跌撞撞地出了地铁站。往家走的一路上,脚下好似踩着棉花,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嗯,那天虽然天上挂着明月,可是地上却生了不薄的雾气,我有点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走在黄泉路上。估计当时就是突然出现了牛头马面,魑魅魍魉,我也不会感觉有如何的惊奇。恐惧,是可以习惯的。
进了楼,在电梯里,狭小的空间,白花花的灯光让我快要窒息了。好不容易到了16楼,我踉跄地在电梯跑了出来,“哇”吐出了一口秽物,在胃里发酵过的肉食散发着恶臭,闻起来像是死亡的味道。
开门进屋,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把自己摔在了床上,嘴上还有着刚刚呕吐时残留的秽物残渣。我不想动了,一动都不想动,可是也毫无睡意。墙上的挂钟在“嗒嗒嗒”地走着,认真地记录着我缓慢流逝的生命,而我却只能听之任之,无力阻挠。
睁着双眼,无法入眠。床上的我好像已是躯壳,灵魂不知以飘向何处。
夜长漫漫。

第二天到了公司,中午休息的时候,我给其他人讲起这个恐怖离奇的经历。前一天和我一起去陪客户的几个人都奇怪地看着我。我问他们怎么了,这些人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找我来公司的那个哥们开了口。他说,我前一天在饭店出来就已经快十二点了,所有的地铁都已经停运了,不可能坐得上地铁。虽然我强调我看了时间不可能记错,但是所有当时在场的人都说是我弄错了,绝对是快十二点才吃完饭。对于这众口一声,我也无力去辩驳了。
最后那个哥们走过来拍了怕我的肩膀说,昨天的客户挺满意的,我们弄的不错,可能是喝的有点多,上头了,那些事儿应该都是幻想出来的。喝多了这样子也没什么稀奇的。
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我是不想再犟了,虽然所有人都不相信我说的,可是我对自己的经历却是深信不疑。他们不信,我再怎么说,他们也不会信,所以就这样算了吧。
“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那个哥们向着周围都闲下来开热闹的人叫了一声,看着大家都重新开始忙各自的事之后。他上下打量打量我,阴森森地对我说,“哥们,你昨天不是上了鬼车吧,听说地铁最后还会跑一圈的拉鬼的。”
我听到之后心里就是一激灵,脸瞬间僵住了。
“哈哈哈!”那哥们大笑着拍了拍我,一脸的戏谑,“你还真害怕啊,这么胆小呢!”
说完话,这家伙就边笑边摇着头去忙自己的了。
他不知道,正是他这句随便的玩笑话,却让这件事在我的心里的烙印变得更深。当然,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能治百病。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我虽然没有彻底忘记那件事,而且也是有意地把它扔在了记忆的最深处,生活中的琐事也很多,所以我很难再想起过这件事,直到四个月后,真正让我战栗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早上我起来晚了一点儿,给我那个哥们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公司有什么急事没,我可能会晚到一会儿。他告诉我没什么事,不用太急着过来。虽然人家这么说是给我面子,可我当然不能真的不急。抓紧时间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就出了家门,直奔地铁。
这时候还没有过上班的高峰期,我闻着车厢里各种各样的怪味,坚持缓慢地呼吸了几站地,尽量少吸入这些怪异的气体,好不容易地熬到了地方。从地铁挤出来,我感觉我绝对被挤得瘦了一点。看了眼时间,才九点二十,看来还不一定能迟到。我甩开了脚丫子向着出口狂奔而去。公司离着地铁口不远,顺利的话,我十分钟之内应该可以赶到公司。
我左冲右撞地到了A出口的电梯,前一天喝酒,早上也没有吃饭,这一剧烈运动搞得我有点头发晕,没敢继续爬楼梯,而是向着电梯上挤去。就在我拨开一个胖胖的妇女踩到电梯的一个台阶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急什么啊,有什么可急的!”
那声音,就如烂锯条拉木头,极是刺耳,又是那般的熟悉,熟悉得让我的记忆产生了共鸣。
我胆战心惊地慢慢转头看去,那张脸,就是那张脸!几个月前吓的我快要疯掉的脸!一只眼大一只眼小,虽然和我说着话,却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身后。我刚才挤开的就是她!这应该是个眼睛有疾病的人,但是我脑子里没有去想这些,而是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出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是,我只想逃。
这时候电梯已经升高了不少,而且大量的人流还在向电梯上挤着,我反方向的逆行引起了所有人的叫骂,不少人也被我挤下了电梯。我没有理骂声,也没有理不知道到是谁挥来的拳头,拼着命地,终于挤下了电梯,然后就瘫软地坐在了墙边,周围的人都鄙夷地看着我。
头上满是汗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完全是一种潜意识地本能,让我尽力地气逃离,但是我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
“轰,轰轰…”我擦着汗水的时候,突然在电梯上传来了金属的撞击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电梯上的人都尖叫着,如下锅的饺子一般,翻倒,坠落,滚动。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人声的尖叫,混乱的脚步,机械的撞击,等等,所有嘈杂的声音混在一起,冲击着我的耳膜,震撼着我的神经。看着身边的人不停地跑动,叫喊,也有一些人问我是不是受伤了,感觉怎么样,可就像个傻子一样,只会摇头,再摇头。
后来救护车来了,抬走了不少人,有的白色担架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血滴慢慢在一些人的伤口坠落,粘稠地还拉出了长长的血线,就像几个月前那个晚上,地铁大厅的自动售票机上的鲜红字体。然后警察也来了,在一些人的指认下,带走了还在墙角瘫坐着的我。我浑身无力,是他们架着我离开的。
在公安局的问话,最开始的方向都是问我为什么那么急着下了电梯,而且下去之后没有离开,坐在了旁边,之后电梯就塌了。警方怀疑我是知情人,这是个人为的事件,定性都向恐怖事件靠拢了。一直处于神游状态的我说话颠三倒四的,没什么逻辑,把警察们搞的很无奈。他们发现是给我烟抽没改观,向我拍桌子也没反应。我其实并没有傻掉,而是在脑袋里不停地回想着整件事,不单单是今天的事,还有几个月前的那个惊悚的经历,这两件事,冥冥中必有联系,而这些事联系在一起让我恐惧的想要呕吐,我能感觉到我的胃部在疯狂地抽动着。
经过几天的调查,警察们发现这确实是个偶然事件,虽然我一直对为什么下电梯解释为肚子疼,这个他们当然不信,可是既然是偶然事件,也就没有扣留我的理由,终于把我放了出来。
哥们的车在公安局门口停着,是来接我的。我拉开车门上了车。哥们挺识趣的,他也在事后去现场看了,知道这个事对我刺激应该不小,所以一路上没问东问西的,就是告诉我,需要的话,可以给我半个月的假期,公司现在也基本稳定了,不用我硬扛着。我木然地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到了家,我没让哥们送我上楼,告诉他放心,我没事,打发他回公司。
没敢乘坐电梯,而是在楼梯上爬了十六楼。喘着粗气一身汗水地回到家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头向后仰去,脖子搭在靠背上,看着那白花花的天棚,慢慢地,陷入了昏睡…

现在坐在桌子前想起这些曾经的事,那股彻骨的寒意让我连着打了两个激灵。我想,我之所以能逃过那一劫,就是因为之前那次夜里的恐怖经历,虽然真假莫辨,但那绝对是个预兆,就是因为这个预兆,我才幸免于难。后来我关注过那件事的报道,死者里确实有那个眼睛有问题的女人,我有一一仔细地看了死者们的照片,记忆深处的东西慢慢浮现,我发现很多人都是在那天我看见的另一个列车的车厢里的人。但是绝对没有我那天见到的人多,可能是我,改变了整件事情的运行轨迹吧。
可能,那天我真的坐了地铁,而那班地铁就是传说中拉鬼魂的那一班,生死簿上已经有了那些人的名字,而在无意中看到了预兆。
我畅然一笑,虽然这经历很可拍,但是劫后余生的感觉还是很好的,能好好地活着,总是好的。
滑动鼠标,在任务栏里拉出刚才没有看完的电影,准备继续欣赏,可是去点击继续播放的一瞬间,我的心不由得一抖,好像掉进了深渊。
一直在看的电影的是…,死神来了!我不由得想到了我的经历…,如果死亡是种宿命,人,能逃得掉么?
还没等我多想什么,耳轮中就听到了一声“咔嚓”的脆响。之后,我就没有了意识。
命运,是逃得开,还是躲不掉呢!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4-08 12:19:00
继续插播短文 望各位帮小贴顶起 至于说狐 请放心 绝对不会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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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薄

六扇门自唐代就以见于历史记载中,专管天下缉匪捕贼之事,是个很受人尊敬的部门。虽然六扇门建筑的门的位置各朝代或有不同,但都是三个门,每门两扇。
明朝成化三年,有一个六扇门的小吏叫李友奇,他经常被同僚们取笑为第四门的人,因为他是托关系走后门进的六扇门。为此,李友奇表面上嘻嘻哈哈不当回事,但是心里却憋着一股劲,一直想破一个大案来证明自己能力,堵住那些嘲笑他的人的嘴。可是大案根本是轮不上他去参与的,因为大家都很有意识地集体排斥他,万般无奈的李友奇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去查以前遗留下来的旧案。虽然六扇门被民间传说得神乎其神,但是里面的也都是普通人,只是经验多一点身手好一点而已,所以每年还是会有很多的案子破不了,变为死档封存到库里。李友奇就是想去找一个这种案子,虽然难度肯定是大到无法想象,但是一旦破了一个,就不会有人说自己闲话了。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李友奇换上夜行衣,摸着黑就潜行到了六扇门里存放疑案死档的地方。其实他这么小心完全是多此一举,因为这个地方基本上就没有过守卫,而今年又多雨,门上的锁都已经锈得不成样子,李友奇没费力,用手掰了几下锁头就断裂开了。拉开门,一股子返潮发霉的味道就迎面扑了过来,呛得李友奇直发晕。忍着难闻的气味,李友奇进了仓库,然后反手带上门,掏出火折子打着火,举着向四下看去。仓库里到处都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满是卷宗。之前没来过,还真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多未破之案。李友奇扶着墙往里走,考虑从哪里开始找,突然感觉手按着的地方有点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就一个跟头栽进了墙里。
落地之后李友奇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摔烂了,看看周围,亮得很却没有烛火。李友奇从地上爬起来边揉着屁股边去看发光的地方,没想到居然都是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李友奇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可是他知道这种东西可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有的,动了对自己没什么好处,李友奇现在想搞懂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自己是在哪里?这地方看起来是个封闭的屋子,自己是在哪掉进来的根本找不出。摸摸墙壁都坚硬得很,李友奇发愁自己可怎么才能出去。
无奈之下,李友奇就在屋里转了起来。屋子里的空间不小,但是只有屋子中间的桌子也墙角的一个大水缸,剩下什么东西都没有,桌子上有一摞厚厚的本子。好奇之下,李友奇过去翻看,这一看他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封面上面写着五个大字——阴司凶魂薄。本子里记载的都是一些凶杀的案子,而且标有日期。最重要的是,现在离那些日期都还有一段日子。李友奇并不认为这个真是阴司的东西,但这是什么呢?难道是个杀手的计划?但也不对啊,每个案子的凶手都不一样啊。正当李友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了一页上有自己的名字,刚刚看清了日期,就听到了一面墙的后面传来了脚步声。慌张之下李友奇赶忙想要躲起来,四下看看也只能躲在水缸里。快步跑到水缸前,脚下发力,手在水缸沿上一撑,李友奇纵身跳进了大水缸里。
李友奇跳进去之后发现不大对头,四肢居然什么都碰不到,连底也碰不到。李友奇能感觉到自己一直在向下坠去,心里一紧张,一口气没上来,竟晕了过去。等李友奇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难道这一切都是南柯一梦?李友奇又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个日期,成化六年七月四日,掐指算算,离现在还有三年零四个月又三天,想到这儿他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满心惊惧的李友奇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正好天光大亮,他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六扇门报道。没想到他刚到就被班头臭骂了一顿,责问他为什么无故旷了一天班,去家里敲门也没人应声。李友奇被问得张口结舌,最后算是给他了一个记大过处分,看表现再决定他的去留。然而就是在这天开始,李友奇慢慢地成了声震全国的名捕,很多别人破不了的案子到了李友奇的手里都是迎刃而解,轻松得很。也再也没有人说他是第四门的人了,而且他也很快地升到了六扇门副总管的职位。可是随着李友奇的步步高升,人们发现这个原来脾气很好的人越来越暴躁,而且每次破获一个迷案之后,李友奇并不高兴,而是一脸阴沉地把自己关到屋子里谁也不见。没有人能理解李友奇为什么变成这样,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根本不是什么神探神捕,所有的案子都是他在那个屋里的本子上看来的,他是凭着记忆抓到了所有的凶手。刚开始的时候李友奇还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巧合而已,那天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但是随着一次次地案子破获,李友奇越来越相信那天的一切并不是梦,而如果不是梦,那自己也将会死在成化六年的七月四日。
时间不会因为李友奇的害怕而停下来,还是一天天地过去。李友奇成化六年六月份的时候就彻底崩溃了,每日都喝得酩酊大醉。一日,李友奇再一次喝醉之后告诉了手下之后的几天会出什么案子,凶手是谁。几天后,一切果然发生,有人向上面汇报了这件事,李友奇被抓进了天牢,被严刑拷打,让他交代这一切是为什么,怎么会知道没有发生的凶杀案。李友奇说了实话却没有人信,因为存档仓库的墙被刨开之后,里面什么都没有。最后御史大人认为他拒不招供,但事实具已清晰,李友奇策划了无数起凶杀,判了他斩首。而在李友奇的再三请求下,行刑的日子定在了七月五日,在李友奇看来,至少他战胜了命运。而在李友奇死后,朝廷也大力宣传了这件事,证明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还是王法。
对于这件事,李友奇到死都忘了一点,就是他一直都忘记加上了他那丢失了的一天,也就是那晚之后他莫名其妙旷班的那天。所以,虽然李友奇死在了七月五日,可是在阴司游历回来,他还是在人间活了三年零四个月又三天。
楼主:拉车的兔子  时间:2013-04-09 12: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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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上次的冲突事件 现在兔子不大敢去回复大家一些我搞不懂具体意思的留言 以免我正常的交流被误会 而且我对大家都是尊重的 被误会的话感觉自己有点屈 所以喜欢我的文的朋友请进群给我提建议 建议是随便提的 谢谢

说狐是多线程发展的故事 到目前为止多线程故事的关键——时间线 兔子还没有搞出乱子 然后说狐还略加了点pov的写法 都是属于新的尝试 如果一部分朋友不适应这种阅读感觉 兔子说声不好意思

由于说狐篇幅和人物关系情节都过于庞大和复杂 故此,再更新几个小章节之后 我会开新贴把它独立出来 之所以继续在这里更新一些的原因是 为喜欢这个故事的朋友尽量地营造方便 可以在这里看到略微告一段落之后再换地方看

这个小故事的帖子在说狐离开之后也会继续更新小篇幅的故事 类似于我这两天放出的两个那种

我是个想尽力写好东西的人 但是自知欠缺的地方还很多 所以请各位海涵 还有 说狐不会太监 发现这两天插播其他小故事的朋友不用担心 我需要仔细想想才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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