辐射 第一部:数列杀阵 (硬科幻悬疑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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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1-04-09 04:32:25 更新时间:2020-11-11 09:35:30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1:31:00
18.危险人物

梅格突然抓住我,但是眼睛并没有看我,而是盯着电视画面。她们家又有客人不请自来,一个人出现在电视画面中。这又是谁?我们俩几乎都同时停住了呼吸,这个人在查看每一个房间,手里也拿着一只装了消音器的手枪。“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都是这样的规格。”我只是在心里发问,心里被什么堵的非常难受。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那只枪还在,我从电视柜下面拿出那只枪。默念:“弹夹!记住几颗子弹。保险!打开保险。不要对着人,手伸直防止后座力。”这是我自己根据推测总结出来的使用手枪的要领。

我们俩躲到门边的墙角,这个位置可以看到电视的画面。我感觉自己的手发软,我心里对自己说:“深呼吸!要冷静!他不会发现我们的。我不能紧张!我一紧张,她就更慌张了。”她也学我蹲在地上,手抓着我的胳膊。我故意将口气放轻松的说:“你还真是一个大人物啊!看样子又是职业的,使用这种人可要花不少钱的。你是不是没有告诉实话,你不是做理论物理的吧,至少也是应用物理吧?今天要是我死了,你至少应该让我知道,我究竟为什么死的,你说是不是?”我说着话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电视画面。“你哪来这么多废话?他又不会发现这里,你紧张什么?”

梅格拿出手机,对着电视画面拍照。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是应该先拍下来再说。“昨晚那个拍了吗?”“当然拍了,你当我真傻啊。”她是聪明还是傻我现在还真判断不出来了。我拿出手机,开始编辑一条报警短信。刚刚编辑好,感觉她在掐我,我知道又有什么情发生。我抬头看又一个人走了进去,又是穿警服的。现在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到底这属于什么状况了?只能看着到底会发生什么?我先将短信发掉再说,我按了110,发送短信,但是却发送失败。110难道不能接受短信?应该就是无法发短信。突然门上一声响,门被穿了一个洞。我再看电视画面里,后进去穿警服的人已经中枪倒地。打了不止一枪,一颗流弹甚至打进了我的房间。

我没有时间想流弹的危险,有人中枪倒地!近距离打了好几枪,必死无疑了!我头脑发发蒙,似乎停止了思维,感觉天旋地转,真的死了人!我发现梅格不对,她站起来要出去。我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你要干什么?”她试图挣脱我。她看到我手里的手枪,要抢我的手枪。我握紧手枪,没有让她抢到。我压低声音说:“你疯了!不能出去!”我才看到她的脸已经泪水满面:“你放开我,那是我爸爸。”我虽然头脑发蒙,但是肯定不能让她出去。抱死她,任她打我。我不能杀人,也不能让她一时冲动而杀人。这样她一辈子都会有心理阴影,在这样情况下我脑子居然很清醒想到这件事情。这只是假如她能够杀掉对方的情况,重要的是出去了她会很危险,就是出去也应该是我而不是她。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1:35:00
19.绝望的眼神

我看着梅格绝望的眼神,知道她的情绪很难稳定下来。我说:“我去!我去!”她犹豫了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感觉到她不再挣脱,我也放松下来。我迅速拿过她的手机,打通我的手机,打开手机中的摄像头。用我的手机对着电视画面,在她的手机中出现了电视画面。我把手机给了她,让她拿着我的手机对着电视画面。而我拿着她的手机,看着电视画面。她明白了我想做什么。我拿着她的手机,实时的观察她房间里的杀手。

梅格的父亲是在卧室门口中枪的,手机里的画面显示他在卧室里,我要简单计算他的视野可以看到什么地方。不能直接杀了他,制服他就可以了,打晕他是最佳方案。不能让他先发现我,我才有可能将他打晕,这也是我为什么用手机传送画面的原因。她的房子格局和我的房子是一样的。梅格父亲是在卧室门口中的枪,流弹怎么打到我的门上?子弹怎么拐了一个直角?这件事情没有时间去想了。我打开门走到过道里,然后把门关上。这样她多少就安全了一些。

他在卧室门口,他的视野看不到门。我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我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拿着手机,看着手机上的画面。画面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到人的位置。画面也有些抖动,她的情绪激动,拿着手机大概有点不稳。但是她知道我的意图,手机一直保持对着电视画面,其实我的手也一直在发抖。这个杀手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迹,也许打算销尸灭迹。我贴着墙靠近卧室的门,手机画面中我看到了自己。

我放慢呼吸,靠在卧室的门边。我看着手机画面,我需要等。等着他背向门口,或者他出来的时候突然打晕他。她在电视画面中现在可以看到我,也可以看到他。打的时候一定要用尽全力,用枪托打他的头部。他将梅格父亲的尸体用一个床单盖了起来,将尸体拖到墙边。这时他是侧身对着卧室的门,我不能进去。我可以等他出来,他向门口走来,我心跳加速。但是到了门口却停住,他又移动了一下尸体。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将尸体拖到床边,将尸体放到看起来比较隐蔽的地方。他有那么一个短暂的时刻是背对门口的,但是很快又面对着门口。他好像没有想出来的意思,放好尸体他竟然坐到床边开始抽烟。

我真不知道自己保持这种状态可以坚持多久?还有就是梅格是否能一直坚持住?手机上画面一直在抖动。坚持住!梅格坚持住!我向着上方的墙角看了一眼,但是没有看到摄像头。摄像头装的很隐蔽,或者摄像头很小看不到?我调整了一下靠墙的姿势,动作稍微夸张了点。我希望梅格可以看懂我这个动作的意思,就是不要着急,坚持住!耐心的等。我看到手机画面也明显的调整了一下,或许她坐到了沙发上,我知道梅格看懂了我的意思。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1:37:00
19.绝望的眼神

我看着梅格绝望的眼神,知道她的情绪很难稳定下来。我说:“我去!我去!”她犹豫了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感觉到她不再挣脱,我也放松下来。我迅速拿过她的手机,打通我的手机,打开手机中的摄像头。用我的手机对着电视画面,在她的手机中出现了电视画面。我把手机给了她,让她拿着我的手机对着电视画面。而我拿着她的手机,看着电视画面。她明白了我想做什么。我拿着她的手机,实时的观察她房间里的杀手。

梅格的父亲是在卧室门口中枪的,手机里的画面显示他在卧室里,我要简单计算他的视野可以看到什么地方。不能直接杀了他,制服他就可以了,打晕他是最佳方案。不能让他先发现我,我才有可能将他打晕,这也是我为什么用手机传送画面的原因。她的房子格局和我的房子是一样的。梅格父亲是在卧室门口中的枪,流弹怎么打到我的门上?子弹怎么拐了一个直角?这件事情没有时间去想了。我打开门走到过道里,然后把门关上。这样她多少就安全了一些。

他在卧室门口,他的视野看不到门。我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我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拿着手机,看着手机上的画面。画面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到人的位置。画面也有些抖动,她的情绪激动,拿着手机大概有点不稳。但是她知道我的意图,手机一直保持对着电视画面,其实我的手也一直在发抖。这个杀手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迹,也许打算销尸灭迹。我贴着墙靠近卧室的门,手机画面中我看到了自己。

我放慢呼吸,靠在卧室的门边。我看着手机画面,我需要等。等着他背向门口,或者他出来的时候突然打晕他。她在电视画面中现在可以看到我,也可以看到他。打的时候一定要用尽全力,用枪托打他的头部。他将梅格父亲的尸体用一个床单盖了起来,将尸体拖到墙边。这时他是侧身对着卧室的门,我不能进去。我可以等他出来,他向门口走来,我心跳加速。但是到了门口却停住,他又移动了一下尸体。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将尸体拖到床边,将尸体放到看起来比较隐蔽的地方。他有那么一个短暂的时刻是背对门口的,但是很快又面对着门口。他好像没有想出来的意思,放好尸体他竟然坐到床边开始抽烟。

我真不知道自己保持这种状态可以坚持多久?还有就是梅格是否能一直坚持住?手机上画面一直在抖动。坚持住!梅格坚持住!我向着上方的墙角看了一眼,但是没有看到摄像头。摄像头装的很隐蔽,或者摄像头很小看不到?我调整了一下靠墙的姿势,动作稍微夸张了点。我希望梅格可以看懂我这个动作的意思,就是不要着急,坚持住!耐心的等。我看到手机画面也明显的调整了一下,或许她坐到了沙发上,我知道梅格看懂了我的意思。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1:38:00
20.晃动的画面

我的手心开始出汗,手机里的画面依然在摇晃。我怕梅格坚持不住,我也怕自己坚持不住,这样要等多久?根本无法判断他要在屋里待多久,按照常理杀了人应该立即跑才对。这个家伙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居然在悠闲的抽着烟。梅格的父亲应该不是他的目标,他的目标是梅格。梅格父亲或许只是来看女儿,不巧遇上这家伙。他一看是警察就开枪杀了他,杀了警察也不立即逃。

就算他打算死等梅格,那么他也不会总是在卧室一直等。总会出来上个厕所喝点水什么的,待在卧室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到两小时,或许十分钟二十分钟就会出来转一转。一个人很难在同一个地方长时间不动,但这只是猜测。这样要是耗上一个小时,或许我的精神就会崩溃。梅格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杀,而凶手就在这里,她的心理究竟会怎么样?我已经无法猜测。情绪不稳定,行为就不稳定,而她是一种极度不稳定的状态。我从手机晃动的画面中,似乎可以感觉到她巨大的悲痛和恐惧。

最麻烦的事情是我的手在发软,手握不紧,一直在出冷汗。体内的力气像是被什么抽走了,人高度紧张的生理反应居然是这样的。他耗不犹豫的杀掉了梅格的父亲,他的手绝不会发软的。这个时候他要是出来,我就死定了,他会耗不犹豫的杀掉我。我要是失控梅格最后一点的理智肯定就会丧失掉,我不能这样再耗下去,这样耗下去我肯定会崩溃掉。我是不怕死的,但是怎么手会发软?我用枪托用力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用了很大力气,疼的我差点叫了出来。我感觉血流了出来,我将血在脸上抹了抹。激烈的疼痛使我的知觉恢复了正常,我的手上也有了力气。我把手机装进口袋,不再看手机上的画面,双手拿枪。

可以打他的肩膀,使他拿不起枪,失去反抗能力。我突然出现他面前,他全身一抖,叼在嘴里的香烟掉到了地上。他的惊慌使得我增添了很大信心,我只是用枪安静的指着他,什么也不说。他也不用我说,自己慢慢将枪扔在了地上。“把自己拷起来。”他听懂了我的话,但是显然有点茫然,是没有手铐,杀手显然不会带着手铐。我指指梅格父亲的尸体,他立即明白我的意思,梅格的父亲带着手铐呢。和他这样训练有素的人交流真的很省力,不用废很多话,现在我也说不出太多的话。我看着他拿出手铐,将自己拷了起来。我蹲下身将他的枪捡了过来。

这时候梅格突然闯了进来,梅格一进来,上去拼命的打他。梅格打过我的,她打人等于挠痒。她这一打我慌了,我的枪不知道指哪里好了。梅格突然过来抢枪,我们俩争抢起来。他看到我们俩争抢起来,显然松了口气。我不愿给梅格枪,显然暴露了我不会杀掉他。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1:46:00
21.生死之间

我满脸是血的样子,吓住了杀手。但这是短暂的,很快他就恢复过来。我和梅格争抢的过程中他解开了自己的手铐,他很悠闲的走了过来,从我手里把枪夺了过去。他拿回自己的枪,有点不赖烦的看着还在纠缠的梅格和我,他轻松的控制了局面。我抱着梅格缩到墙角,心里迅速下沉。这下完了了!遗言都没有时间讲。

我用胳膊抱着梅格的头,尽量想让梅格躲在我的身后,但显然不会有用。我说:“我还有话说,我还有话说。”他皱皱眉说:“你说。”“我知道,今天我要死了,可是我不能死。”他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能死?”“我还有遗言没有说。”“什么遗言?你说。”“我的遗言一下说不清,我还有一本书没有写完。我不能死,我必须把书写完才能死。”他居然笑了起来。“真的,我真的不能现在死。”

我看到他举枪,我一下翻身挡住了梅格。这一瞬间我原来想写的东西卡住的地方全部通了,我似乎瞬间全部知道该怎么写了,但悲哀的是我没有机会写了。我听到了枪响,眼前一黑,爬在了梅格身上。梅格不停在摇着我,悲愤交集的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在用手在摇我,希望把我摇醒。我没死!也没有觉得身上疼。我没中枪!我回头一看,屋里又进来一个人,倒在地上的是那个杀手。

梅格看我没事,喜极而泣。我依然抱着梅格,看着进来的人。他也拿着枪,是他打死了杀手。但是他是什么人?会不会也是来杀我们的。我们看着他,等待着自己的生死。然后又有很多人进来,都是穿着警服的人。我和梅格知道我们已经安全了,梅格这时放声哭了出来,我整个人也像瘫痪了似地,坐在地上不能动。梅格看我不动了,又用手摇我:“你脸上怎么这么多血?他伤到你什么地方了?”我的头大概依然还在流血。我说:“我没事。”当然我也不想告诉她,伤是我自己因为紧张才打的。这个没有必要告诉她,赖在已经死掉的杀手身上估计他不会有什么意见。

有人过来帮我清理伤口,贴上了一块敷料。我拉起梅格,回到家里。梅格身上也被我染了一身的血,我让梅格去卫生间换衣服,这时候找点事情给她做或许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她按照我说的,拿了衣服去了卫生间。我满身是血,样子也够狼狈的,赶紧找了衣服在卧室里将衣服换了。我换过衣服,走出卧室。梅格还在卫生间没有出来,我想起一些事情,就是我们没有来得及报警,警察是怎么来的?她的家里一大帮警察在处理后事,最先进来打死杀手的是一个穿便衣的警察,他正张着嘴在客厅里看着我的二手电视,画面里一帮警察出出进进的在忙着,他要是不好奇这台电视才奇怪呢。

我甚至没有忘记仓惶中还给他泡了一杯茶,这个行为显得很多余:“真的很感谢您,今天您救了我们的命。”他说没有说客气话:“这个电视是怎么回事?”“这个我会慢慢跟你解释的,我想可以不可以问一下我们没有来得及报警,你们是怎么赶到的?”这时候梅格也换好衣服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的情绪看起来也稳定下来。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1:57:00
22.病毒杀手

他不再看这电视,而是面对着我们说:“您就是梅格小姐,理论物理学博士后。”我说:“是。”我替她回答了问题,但是我并不知道梅格是一个博士后。我说了以后,梅格没有反对,说明就是了。他们已经知道梅格的身份,这大概就是我们没有及时报警,他们就赶到的原因。“我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成员,你们可以叫我麦克。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们是怎么找到你们的,事情我简单向您说明一下。我们在追查一个涉及世界各地的连锁暗杀案件,我们逐渐发现被杀的人都在两个月前参加了一次小型的国际会议。梅小姐您也参加那次会议,我们核实了名单后,发现你是在那参加那次的会议人员中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人,所以我们立即就赶到这里。幸运的是我们及时的赶到。”

我说:“今天的这个已经是第二个了。”梅格惊魂未定的忙点点头说:“昨晚已经来了一个被我打晕了,我们把他扔到了大街上。”麦克身边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出去了,大概是去抓那个杀手了。麦克继续说:“这个案件非常奇怪,我们通过对杀手的追查,查到其中几个杀手的账户。我们通过杀手的账户开始追查付款人是谁?但是资金的来源非常奇怪,我们的计算机专家找出了一个非常长的支付杀手费用的名单,这名单是全世界的每一个金融机构。按照他们规模大小,成比例的几美元十几美元不等的汇到杀手的账户上。我们计算机专家无法解释这一现象,他们的解释是一种未知的计算机病毒启动了这个暗杀计划。梅格小姐你是我们现在唯一线索,你能提供为什么有人要杀你的线索吗?”梅格啾着嘴摇摇头,没有说话。

麦克递过一张纸:“这是暗杀名单,梅小姐请你看一下。”我接过名单给了梅格。梅格看完说:“这里有些人我是认识的,他们是物理学学家。还有一些我不认识,但是他们都因该是物理学家,是不是都参加了那次会议,我就记不起来了。”麦克说:“你们除了都是物理学家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共同的特点?”梅格挠挠肩膀说:“我们的研究方向,几乎都不被主流物理学承认。还有我们经常在一个网络论坛里进行交流。”“你是说被杀的名单同样可以从网络上找到?”梅格说:“应该是的。”

我看麦克停下像是没有问题了,我就将这台电视机的情况向大概的麦克解释一遍。很显然这个电视机也是未知的谜团,麦克听完也皱起眉头。但这台电视机救了梅格一命,只用巧合已经无法完全解释这些事情。这时候有人进来,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看起来或许要比梅格还要小一些。她说:“麦克,我们找不到摄像头。”麦克问:“什么意思?”她说:“在梅小姐的房间里找不到摄像头?”麦克、我和梅格都傻了。没有摄像头,这个画面是怎么成像的?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2:08:00
23.量子纠缠

我在电视画面中并没有看到有人明显的检查摄像头,那么他们应该是秘密的检查摄像头。这件事情他们是应该想到的,国际刑警做事这点都想不到还叫什么国际刑警?麦克说:“这样,你派两个人在这间屋子门口看守,不要让无关的人员进来。对面房间被监视的情况不要让其他工作人员知道。”她说了一声“是”然后又出去了,麦克的意图很明显就是不想惊动监视的人。

麦克对着电视机沉思着,我想他一会也想不出所以然。我问梅格:“从物理学的角度来看,没有摄像头怎么成像?”梅格想了想说:“地球上现在没有这种应用技术,从现在已经发现的物理规律来看,最有可能的是使用了量子纠缠现象这个物理规律。具体怎么实现,技术上现在没有可以使用的实现方案,量子纠缠现象还没有实际的应用价值。”麦克似乎也在听着我们的谈话。麦克原来希望通过找到梅格来解释他们遇到的谜团,结果是他陷入了更大的谜团。我们通过麦克了解到一些情况,使得我们也变得更加迷惑,被电脑病毒追杀!

我从走到了窗前看了看楼下,楼下的路上没有行人,到处是跑来跑去的都是工作人员。甚至有人在搭建帐篷,建立零时的办公地点。可能整栋楼已经被清空,甚至整条街已经被戒严。我问麦克:“怎么这么多人?”麦克说:“我是第一批到的刑警,他们是第二批乘坐专机刚刚抵达,主要是一些技术专家。我从警以来也是第一次遇到规模这么大的行动,而且是在海外。”麦克其实是一个华人,不过那些技术专家,很多都是欧美人,他们夹在一些中国警察中间,忙来忙去。

麦克走了过来说:“梅小姐,请你放心,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保障你的安全。”虽然他把我的安全说漏了,但是我依然感觉心里热乎乎的。但我心里再仔细的一想,他们如此如临大敌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死了几个人,也不是因为几个杀手,而是因为那个支付杀手费用的方式。最大的金融机构也只支付了不过百美元,在金融机构来看,这点钱无故消失,可能没有引起任何重视。但是全世界的所有的金融机构一起来付这笔钱,说明启动这个计划的人控制能力已经超过了警方,很显然也是一种公然的挑衅。

我问梅格:“在物理学界有没有这样的一个科学家?他的科学成就异常突出,他是一个科学狂。他性格异常,他憎恨他认为是错误的物理学理论,以致恨到要用极端方式清除掉物理学上错误的理论。”梅格说:“牛顿是这样的人。”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有想到梅格这时候还有心情开这样的玩笑。

事情的因果关系不是绝对的逻辑关系,而是一半是随机发生,一半具有因果关系。在这一系列发生的事件中,一半是有因果关系的。但我不能完全分辨出哪些是随机发生的?哪些是有原因的?事情就是这样的一种混沌状态。至少我买这台二手电视机,是没有原因的,是完全的随机事件。但是这台电视机救了梅格的命,这里面既有因果关系,但也有随机的巧合。事情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开始,向着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2:15:00
24.系统漏洞

这份暗杀名单都是物理学家,似乎背后有一个原因。从所有的金融机构按比例凑足支付杀手的钱,这个行为技术上怎么实现的?他们的专家也解释不了。那么这个行为的动机是什么?就是计算机编程来完成这件事情,也非常费事。正常的行为往往选择简单容易操作的方式,为什么选择了这么麻烦的操作方式?这不像是人的行为。不是人又是什么?

梅格房间的监视系统没有摄像头,这是目前地球上的技术无法实现的事情。或者他们的检查漏掉了,没有检查到摄像头。摄像头太隐蔽或者非常先进,是可信的结论。没有摄像头就可以成像,这太诡异了。我不能轻易相信这样诡异的事情,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某个环节被隐藏起来。使得事情看起来奇怪,类似魔术的把戏,但是魔术的把戏其实也不容易轻易被识破。
任何系统都有漏洞,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系统。屋子里乱哄哄的有一组专家在研究那台二手电视机,我现在没有好奇心去看他们研究的过程。我扶着梅格的胳膊,进了卫生间。我小声说:“我心里感觉非常慌!我觉得我们在这里很不安全!第一个杀手和第二个杀手的时间间隔不到一天,第三批应该很快就到了。也就是说想杀我们的人,具有很强大的控制力。你想想可以控制全世界的金融机构,这种控制力已经超过了警方。”梅格也小声的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得逃跑。”“我们能够逃哪里去?”“我发现杀手的行为模式严重依赖电子设备。”梅格想了想,点了点头。“我认为,这多么人都在这里,他们又都使用最尖端的电子设备,极易随时被杀手控制,杀手已经证明他具有这样的控制能力。我甚至觉得第三批杀手已经到了,就混迹在这些人中。”梅格深吸一口气:“你说,我们怎么逃?”“你准备一些简单的行李,不要带任何电子设备。准备好以后暗示我一下,我也去准备。我们要偷跑,这些人一定不会放我们走的,我们是他们最重要的线索。”

我和梅格出了卫生间,各自去准备。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想怎么才能骗过这些警察?我们要是硬跑他们一定强行把我们控制起来,保护性拘留。还好我和梅格的小动作没有被屋子里的人发现,他们的注意力都被那台神奇的电视机吸引去。梅格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已经准备好。我找出一张银行卡,我算计着有一次在附近用卡取钱的机会。我走到梅格身边小声说:“我们有一次在附近用卡取钱的机会,以后就不能取了。”梅格点点头。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2:21:00
25.未知的使命

专家们用各种奇怪的仪器,弄了半天也没有结论。我走到麦克身边说:“我有一个简单办法,可以让安装摄像头的人主动出来,就是不知道我的意见对你们有没有用?”麦克说:“你是我们重要的线索,你的每一句话都是我们最重要的线索,你请讲。”“麦克,是这样,其实我们早就想好了,但是没有时间来完成这件事。我和梅小姐假装给房间装修,用墙纸将摄像头的视线挡住。我们认为监视者和杀手不是一路人,他们的行为模式不一样。他们假如想继续监视,那么一定会派人来修理摄像头,他们不知道这个画面已经被无意截获。”我观察着麦克的表情,我想不需要过多解释,他很快就会明白我意思。“不过外面的这些人,要撤走,或者隐藏起来。”麦克想了片刻说:“可以。”这个办法现在用其实漏洞很多,麦克也肯定知道里面有很多漏洞。首先监视者和杀手是不是一路人,现在无法确定。再有就是摄像头根本没有找到,用墙纸能不能挡住画面很难说。但是在专家们没有给出任何有价值的办法前,这是唯一办法。我现在想的是怎么逃命,对于什么人在监视?为什么监视?现在没有精神想这件事情。

“梅格,我们去买墙纸。”梅格答应了一声,我们俩要出门。麦克大概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没有阻止我们。他要仔细点会发现我和梅格都背着包,去买墙纸为什么要背着包?这是我计划失败的地方,我们应该什么都不带就走,走掉再想办法。还好麦克怎么也想不到我们要跑,所以也没有注意。我们俩匆匆下楼,上楼下楼的人很多有的大概知道我们俩和他们的行动有很大关系,所以看了看我们。也有人大概还没有见过我们,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但是他们肯定没有接到比如见到我们就把我们控制起来的命令。保护性拘留,这个东西只有等我们跑掉以后他们才会想起来的事情。

我们刚到楼下,突然一声巨响,震的我心里发疼,像是爆炸声。爆炸声是从楼上传来的,很多人,都拔出枪向楼上冲。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爆炸了?是炸弹或者那台神奇电视机被专家们搞炸了也说不定。麦克他们的生死怎么样也不知道了?我拉着梅格一路跑,赶紧离开这里。跑出这条街,我们歇了口气。这边的街道上人都是正常的,我们再跑也不合适。梅格说:“不是我们跑的快,我们可能已经被炸死了。”我说:“我们不会死的。”梅格说:“为什么?”“因为你肩负了重要的使命,所以你不能死。”“我肩负了什么重要使命?”“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就知道了。”“到什么时候?”“只要我们不死掉,一切都会好起来,事情都会浮出水面。只要你不死就会形成对某人或者某些人的巨大威胁,只要不死就战胜了他们。但愿他们是人,我觉得他们不是人。”梅格看见了路边有个取款机,她说:“我去取钱。”我说:“现在不行了。”“为什么?”“我们已经在爆炸中死掉了,这个时候不能再活过来。”假如不发生爆炸我们取钱是可以的,反正我们原来就附近。现在警方必然封锁消息说我们已经死掉了,不知道这消息可以维持多久,但是多一天我们就安全一天。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2:29:00
谢谢楼上的鼓励!!!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2:31:00
26.神秘的电话

我将梅格上衣上自带的的帽子拉起来,给她戴到头上。前面的拉链也拉了起来,她的脸就被遮上了一半,就只剩下两只眼睛忽闪着。我突然感觉她的两只眼睛长的非常漂亮,这个想法把我自己逗笑了。梅格不知我为什么笑,她见我笑,眼角也流露出笑意。我也将一个毛线帽戴到头上,压的很低,毛线帽上面翻下来也将嘴巴盖上了一半。现在路上到处是摄像头,但愿我们躲过了,没有被摄像头拍到。但这是无法确定的事情,我又做了件失败的事情,在逃跑前就应该这样把我们隐藏起来,但是显然没有时间来做这件事情,现在还算及时。

我拥着梅格上了一辆公车,我们俩尽量脸对着脸。这样或许可以减少别人看到我们的机会。我们走到后面的位置,相拥在一起。她双手抱着我,把头埋在我胸前。我低着头,能够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我们看起来像一对如胶似膝的情侣。一起死里逃生或许都忘掉了什么忌讳和尴尬,或许只有感觉靠近对方才感觉到安全。或许无意中我们已经不分彼此,已经成了一体。我冷眼看着车窗外流动的人群,我们把自己淹没在人群中,现在这些陌生的人群,让我感到温暖,甚至感觉亲切。我也能体会到梅格紧紧抱着我,把头埋在我胸前那种感觉。她的父亲才死于非命,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悲痛,就这样亡命天涯了。

梅格似乎睡着了,这时她或许感觉到片刻的安宁。但是车很快就会到站,我要想出我们应该去什么地方。突然感觉很茫然,偌大的国家我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但是走着的感觉要肯定要比留在什么地方感觉好,只能先去火车站,飞机不能乘坐,需要身份证。一想到这,才发现逃亡有很多难处,不能住宾馆,不能去熟悉的地方。亲戚朋友的地方一律不能去,几乎没有地方可以去。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干脆回去。这么老套的思维,实在是一点都靠不住。我和梅格下车,准备换一路车。梅格问:“我们去哪里?”“先去火车站。”我不想让梅格知道其实我没有想出应该去什么地方。这个时候警方也应该在找我们,去火车站也比较冒险。我立即又改了主意,先到一个汽车站,我决定赌了一赌。上了车再说,到什么地方,让运气随机选择。

我和梅格站在路边等车,我突然听到身后有什么声音。是电话声!路边公用电话在响,我刻意没有回头去看,挽着梅格走远几步。我不想让她听到这个电话声。我们上了车,我远远的看了看那部公用电话,我不知道它是不是还在响?我们在一个长途汽车站下了车,梅格说渴了,我去路边的一个小店买了两瓶饮料。我又听到一整电话铃声,小商店傍边有一个公用电话。我决定不管它,难道天上有卫星在监视?再说电话也杀不掉人。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2:39:00
27.白炽灯


我挽起梅格的胳膊进了汽车站,我说:“梅格,你在这等一下,我去买票。”梅格却像一个小孩一样,拉着我不放手。上车也可以买票,先上车再说。我们从出站口进了车站,找了一个正在启动的车,直接上了车。我让梅格坐在靠窗的位置,将包放到行李架上。我在车上补了票,我只说到终点站,一张票价一百多元,看来比较远。车上开了空调,比较温暖。这个时候天色正是黄昏的时候,天空的呈现出血一样的颜色。我看着血色的黄昏,心里感觉到一种暂时的解脱。一放松了下来,就感觉累了。靠在梅格身上,暖暖的睡去。

这种安逸没有维持多久,我就突然惊醒。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在微弱的光亮里,我看到梅格显得异常苍白的脸。她没有睡觉,她在偷偷的流泪。“我睡了有多久?”梅格好像不想让我看到她在流泪,头偏向车窗那边说:“有两个小时的样子。”我站了起来,把包拿了下来,想把包里的饮料拿出来。后座有一个人将头埋了下去,我坐了下来。我们可能被人跟踪了!这一路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我不确定是否完全没有留下行踪。对于怎么逃跑?我只能在跑着的过程中总结经验。

我将梅格的包也拿了下来,挂在胸前。这种在高速公路上运营的长途汽车,有专门的停靠点,让乘客下车吃饭。这个时候只有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达停靠点?其实我也不确定后面是不是有人跟踪,但是我决定不冒这个险。到达停靠点以后,我们下车就跑。假如没有人继续跟踪至少可以确定没有人跟踪,继续跑是对的。我没有告诉梅格我们可能被跟踪,或许虚惊一场。我虽然上车以后睡着了,但是我知道车肯定没有停过,假如车停过我肯定会醒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左右,那么在这个时间就应该快到停靠点了。车速减了下来,从车窗中可以看到车开进了一个院子。

车一停下,我拉起梅格混在人群中下了车。我把两个包都挂在身前,从后面大概看不到我背着包下车。但是谁知道呢?只能尽量掩人耳目,绝对做到掩人耳目是不可能的。逃跑中绝对不留下踪迹是不可能的,只能撞运气了。随着人群进了吃饭的地方,看到一个过道,我拉着梅格走了过去。这是一条狭长的过道,光线比较暗,我也不知通向哪里?应该是一个出口。走了一半,我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没有人。或许是我多疑了,没有人跟踪我们。梅格问:“怎么了?”“先出去再说。”梅格就没有多问。

总算走完长长的通道,我回头再看,长长的通道中,没有一个人。我松了口气,还是自己多疑了,没有人跟踪。但我也不打算回到车上去,走出通道,外边是一个小街。看起来是一个城市郊区或者小镇,我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地方。路边有些小商店小饭馆开着门,屋内的光线照在外面的路上,可以借光看到路面。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路边有一个台球桌,几个人在一盏瓦数很大的白炽灯下闲散的打着台球。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2:46:00
28.野外露营

几个打台球的人用审视和警惕的目光看着我们,在这个地方我们显然是陌生人。这个地发也一定很小,流动人口一定比较少。本来我认为只要跑到偏僻的地方就安全了,可是看来不是这样,这样的小地方人都相互认识。偶尔有陌生人来,很容易被人记住。只要随便问一下,就可以轻松的查到我们的踪迹。这个时代想藏起来不让人找到,看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先找个小旅馆住下,小旅馆或许对身份证的要求不会太严。

我们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这条街有多长?路边的书报亭里有一个公用电话,我看到公用电话,心里就一凉,我担心它会无故的响起来。我们正要走过去的一瞬间,电话真的响了。我没有向那边看,但是听到有人接了电话:“找谁?喂?找谁?”然后把电话挂掉,显然对方没有讲话。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一个逻辑,就是只要我们看到公用电话,电话就会响起来。那么是谁打的电话?我应该不应该接这个电话?这个问题让我心里堵的难受。

这条小街走到头,前面就一片漆黑,似是荒野。竟然没有看到有小旅馆,我在路边向人打听什么地方有小旅馆?他告诉我,沿着前面的铁道走十里路有一个镇,镇上有旅馆。我们只好向着黑暗的荒野走去,远远有一列火车在黑暗中通过。远远的只看到一排窗子亮光,听不到火车的声音。感觉铁道还比较远,不过知道了铁道在什么方向。天上有云,地面不是完全看不见,但是很模糊。千万不能迷路!要是迷失在荒野里麻烦就大了。我们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看到铁道。找到了铁道,还有十里路。正常人的步行的速度每小时5公里,我们大概要走的慢些,但是应该在两个小时内可以走到传说的小镇。

我问梅格:“你累不累?”梅格说:“我不累,这里的空气真新鲜。”她不仅不累,而且似乎有点兴奋。我担心她会害怕或者经受不住疲劳,看来是多余的。也不知走了多久,感觉疲倦的反而是我:“走慢一点,我跟不上你了。”梅格回头一笑,我是第一次看到她笑的这样甜蜜。当然我也搞不懂这大半夜在荒野里走路,她为什么笑的这么甜蜜。“要不我拉着你走呀?”我说:“你背着我走吧?”她翻了白眼:“那就休息,休息吧。”我找到一片干净的草地,用包做枕头躺了下来,梅格在我傍边坐下。荒野里的夜晚太寂静了,大概我们走累了,也不觉的冷,这草地上甚至感觉到一阵暖意。我说:“真想就在这里睡一觉,太舒服了。”梅格说:“好呀!”

她拉开包在拿什么东西,我说:“我说着玩的,哪能真在野外睡觉。”梅格继续在做着什么,她居然带着一个小帐篷。她测了风向,选择一个合适位置在支帐篷。她兴奋的说:“我最喜欢野营了!我这个帐篷可是非常专业的野营设备,是目前世界上最好野营帐篷。体积小携带方便,材料是特殊的工艺。非常安全,在南极都可以用。”她支起帐篷,自己钻了进去:“你进来啊?”我说:“好”我进去后发现帐篷太小,两个人只能将就的躺在里面。我说:“太挤了,我还是出去睡了。”梅格说:“下半夜会很冷,会冻病的,两个人挤点会保暖。”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2:48:00
29.经验思维

我没有想到梅格在野外会很感觉很安逸:“你一个女孩为什么会学物理学?”我找点话题和她聊天,但也想避开谈我们正在被追杀的事情。她说:“其实我不喜欢物理学了,但是我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天才了,这些东西看一眼就会了,其实很没有意思的。”“那你喜欢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我喜欢野营。”这样近距离的谈话,我们都像在呓语,甚至听到的声音和正常谈的话音质不一样。

我问她:“物理学中有什么好玩的吗?”“物理学的研究即将发生重大进步,现在发现的很多奇异物理现象。但是数学相对落后,一时解释不了。”我懵懵懂懂的问:“都有什么奇异的现象?”“比如两重宇宙的科幻,其实不完全是科幻,是有物理理论支撑的。有一种粒子自旋720°才能回到原来的位置,也就说你要是站在这个粒子上看到的宇宙是两个?不过还有11维宇宙说。”我好奇的问:“11维宇宙是什么样子?”“现代物理学都是虚构的,数学描述已经脱离经验思维。11维宇宙只是一种有待验证的数学模型。其实电磁现象究竟是什么,物理上也没有解释的。”我有点不解:“物理学怎么是虚构的?”“这是爱因斯坦说的哦!爱因斯坦还说,关于这个世界,最不可理喻的是,这个世界是可以理解的。”她故意学着一种音质很粗的音调。我忍不住也笑了。

“薛定谔说,人类的发现自然定律的奇迹,也许连他们自己也不能理解。最奇异的就是量子纠缠现象了,相互的作用不通过力。经典力学失效了,量子纠缠简直就像幽灵。这些奇异现象不是幻想,而是物理事实。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野营吗?从物理学角度讲,人类就是宇宙的黑天鹅效应。”我忙说“我知道黑天鹅效应。”梅格继续说:“人类孤独在生活在荒漠的宇宙中,人类的出现的毫无道理。我睡在荒野中会感到自己和宇宙接近了,我希望宇宙可以给我一种启示。”我说:“你希望上帝托个梦告诉你,他的秘密是什么?”她翻了个身:“你知道自然数吧?”我说:“知道?我还知道一些数论的知识。”她说:“物理学的基础是数学,数学基础就是自然数。就说1这个数字,其实物质世界没有实际的1。由于数字本身只是理想化的概念,所以整个数学体系和现实永远隔着一层无法超越的隔膜。很多物理学家都搞不清数学和物理的关系。古老的哲学问题意识和物质的关系现在演变成数学和物理的关系。”

我听着她说,我迷迷糊糊有点想睡觉。她突然说:“其实我明白你说的,只要我们不死事情就会有转机的意义。”我的睡意被她的话突然赶跑了。“宇宙有一种对称性就像你的左边的脸和右边的脸是对称的。事情就像跷跷板,一端到了下面,然后就会弹回来。不过被职业杀手盯上,逃掉的概率是很小的,我都不知道我们能不能逃得掉。”我突然说:“你不傻啊。”她说:“你才傻呢!我傻我怎么会是博士后。我们逃掉也是黑天鹅效应了,我也许会死掉的,我想生个孩子。”这时候居然能想到要生孩子!我安慰她说:“我们不会死的,你放心好了。”“我或许因该捐个卵子出来。”我对她的怜惜之意被她一句十三点的话又赶回了老家,科学家或许都她这样十三点。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2:55:00
30.善变的动物

清晨我们被一列火车的声音吵醒,我们爬出帐篷,火车正呼啸而过。梅格的头发被火车卷起的一阵风吹的飘散起来,让我联想起风姿一词。我们目送了火车走远,开始收拾东西。我要帮她收帐篷,她不要我帮忙,她说:“你不会弄。”她有时候显得很依赖人,但也有时候显得很独立。她显得独立的时候,我都有点不敢靠近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传说中所谓女人是善变的动物。

我们继续沿着铁道往前走,我们需要找到那个传说中小镇。我发现走路速度显然跟不上梅格,隔上一段时间,我就要小跑几步才能跟上她。我现在知道她喜欢野营的真正的含义了,她的体力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尽管她的样子看起来弱不禁风,这显然不是事实。我远远的终于看到那个传说中的小镇,火车从这个小镇通过,这里有一个火车站。我们是沿着铁道走的,所以就到了火车站。

这是一个悠闲的小镇,火车站外的街道上行人都很少。我们走在街道上,明显的还是被人关注的看上一眼。我看到一个小旅馆,就走了上去。我问:“有房间吗?”“有,要几间。”梅格说:“要一间。”她说了, 我就没有再说什么。“有身份证吗?”我说:“对不起,我们身份证在路上丢了。”“丢了?交押金。”她仔细看了我们一眼,她没有盯着身份证的事情,而是让我们交押金,她或许觉得我和梅格是偷情什么的,所以不愿意出示身份证。梅格只要了一个房间,我想她是害怕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有一张双人床。房间的设备有一点陈旧,但是打扫的还算干净。被子也全是白色的被套,应该比较干净。但是显然卫生条件达不到梅格的标准,她拿出了自己睡袋,放在床上大概准备睡在睡袋里。房间里有一台电视机,我看到电视机有点发憷。梅格去卫生间洗澡,我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外面的环境,窗外正对着我们来的那条小街。我拉上窗帘,出了房间去路边买些早点,等着吃早点的人比较多,我等了一会才买到。我回来的时候,梅格已经洗好了:“你出去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她的声音显得有点怒气,我第一次听到她这样说话。我有点惊慌:“我只是买点早点。”她还是没有平静下来:“以后不准你出去不告诉我!”我忙说:“好!好!以后做什么一定先告诉你。”我希望她能够平静下来,她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我得哄一下。

“别生气了,来吃早点。”“不想吃。”她显然还是有点生气:“好了,我下次做什么一定先告诉你。上卫生间也给你写个报告,不批准我就不去,憋死也不去。”终于把她逗笑。我把早点放在一个小茶几上,我们开始吃早点。梅格说:“这还挺好吃的。”我说:“买东西的时候,要是有很多人都在哪里买。那么买的东西一般错不了,所以多等了一会。”吃饱了人就犯困,再说在野外睡觉对于我来说是越睡越累。我往床上一躺困意立即就上来,梅格收拾了早点的残迹:“你睡觉前怎么不洗澡?”“我困了不想洗澡。”她居然揪起我耳朵,我只好去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回到床上睡觉,很快就睡着。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3:01:00
31.跟踪的模式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后眼一睁发现梅格正坐在床上看着我。“你干嘛?你这样吓我已经不是一次了!你睡觉了吗?”“我睡了,但是早就醒了,你怎么这么能睡觉?你真懒!我没有事情就看着你睡觉了。”“科学家是不是都有点神经不正常。现在不睡觉做什么?”“你都睡了一整天了还睡!睡多了人会生病的。”“没听说过睡觉睡多了会生病。”我还想继续睡觉,用被子把头盖上。她爬了起来,拉开窗帘。“你起来我们出去散散步。”她揭开我的被子,被她一闹我也彻底醒了,我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可是去散什么步?她的想法怎么都透着古怪?

我是真的睡了一整天,我们出了旅馆已经是黄昏,我从早上一直睡到下午。梅格可能早就醒了,就一直在房间里看我睡觉,看来这确实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情。出了旅馆的门,梅格就挽着我的胳膊。我也习惯了,冒充一对情侣显然已经成了一种默契。这个小镇的人很悠闲,路边有些老人们在下棋,一些小孩跑来跑去。小镇不大,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就又到了野外。远处一个山坡,梅格要去那个山坡。看山跑死马,我们走到山头天就差不多黑了下来。赶上看到落日最后一丝余辉。梅格很兴奋,对着落日很激动。可是我却后悔了,我感觉肚子很饿了。我们应该吃过饭,再散什么步的,现在往回走要走上一段时间。

往回走的路上,我就又要想到一些事情。在这个小镇就这样一直住下去吗?住多久?然后又往什么地方去?梅格玩心未散,还沉浸在对落日感叹的情绪中,她大概一直没有想这些问题。先住两天慢慢想下一步该做什么?我们刚进镇子,又看到一个电话亭,电话又无故响起来。我拉着梅格赶紧走,我不想她发现这个莫名的电话一直在尾随着我们。这不可能是巧合,只要见到电话亭电话就响起来。可是这个电话究竟意味这什么?至少说明我们没有真正的摆脱跟踪。但是这种行为模式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一时想不出来。

我们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饭馆开始吃饭,我吃着饭,反复想这个电话事情。是不是告诉梅格?看她有没有什么想法,她尽管是物理学家,但是这样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好的解释。我又想起梅格家没有摄像头的事情,按照这个电话跟踪的模式,我们是没有机会跑掉的。梅格说的对,我们跑掉的机会很小。那次爆炸,我们侥幸跑了出来。跑出来肯定是没有错的,否则我们已经被炸死了。我又想起刚开始,我们认为监视者和杀手不是一个行为模式。那么这个电话不是杀手打的,我都被吓傻了,杀手为什么要给我们打电话,难道用电话杀人?假如可以用电话杀人,那么我们应该早死了,用电话可以杀人摄像头或者就可以杀人。我又想多了,他们是超常的利用电子设备,但是还是启动了人来杀人。在杀手之外还有一路人,那么他打电话做什么?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3:07:00
32.夜袭

我们出了饭馆,准备回旅馆。我们走到一处,路上比较黑。突然出现七八个人,拦在我们前面。我们被逼进一条黑巷子,梅格大声说:“你们想做什么?”这些人又是什么人?是当地人!我想起其中大概有两个是在我们刚到这里,在路边打台球的人。我将梅格揽到我身后盯着他们,看他们要做什么?我也不开口问他们想做什么,只是盯着看他们要做什么?他们上来一个人,要抢梅格的挎包。大件行李我们都放在了旅馆,梅格只带一只小挎包。我一脚将他踢了回去,他哇的叫了一声。他们人多,我必须保存体力,每次必须打中他们的要害。我也算死了几回了,面对这些地痞,也不畏惧了。但是梅格在,不过一般地痞也都讲点江湖道义什么的,不会打女性。

这样的斗殴一般不会出人命,大概就想敲诈点钱。我一拳又打退一个人,但是我被人抓住。这下麻烦了,几个人一旦一起抓住我,我是无法挣脱的,有人拿出了刀子。梅格用包突然打过去,她包里不知放了什么,拿刀的人被她打了回去。但是他们人太多,我无法挣脱,我用脚后跟跺了一个人的脚面,他哇的叫了一声。我脸上不知被什么击中,一只眼睛看不见了。我只能凭感觉,一下冲到梅格身边。抱住她的头,让她蹲下,挡住雨点一样的拳脚。我们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由着他们打了。只要不动刀,就没有生命危险。我却突然听到他们中有人惨叫一声,接着又有人惨叫。我也感觉到没有人再打我们,我回头看了一眼。有人正在和他们搏斗,我立即意识到这是有人在帮我们。我赶紧站起来接着打,我大概也就打了一拳,那边已经有几个人被打倒在地。其他的几个人也被吓住,因为打他们的人手里拿着一支手枪。我听到一声:“滚”几个人吓跑了,声音是女的。地上的几个人也爬了起来跑,她只抓了一个,用手铐把他拷了起来。

怎么是女的?我仔细看她,看到她脑后的马尾辫。我突然想起来,是麦克的同事。“原来是你。”可是她怎么会出现这里?梅格这时候也站了起来,梅格居然没有哭。她却说:“你们怎么不跑了?”她这是在说我们,她的语气不是很高兴。我扶着梅格说:“谢谢你,救了我们。但是你是怎么会来这里的?你不是国际刑警吗?”她说:“我不是国际刑警,我是中国刑警。”不管她是哪里的刑警,总之看到她在,这心里感觉到无限的温暖。我们走出巷子,我话:“太感谢你了!要不然今天我们都不知道会怎么样?您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她说:“从你们跑掉以后,我就一直跟着你们呢。”“你一直跟着我们?我怎么没有发现?”“给你发现了,我还干什么刑警。”这是我真没有想到的事情,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毕竟这是她们的专业。而我逃跑的一点不专业,尽管我使尽了办法,但是看来是徒劳的。还好是刑警跟着我们,要是杀手我们早就死掉了。我心情很复杂,一是自己逃跑太失败了,也庆幸我逃跑的比较失败。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3:13:00
33.唯一的代码

她打了电话,当地的警察来人把她抓的人带走。她只抓了一个人,其他人都放走了。她一个人没有办法同时控制七八个人,抓到一个其他人其实也就别想跑了。她交人的时候,支开了我和梅格,没有人当地的警察见到我们。我和梅格回到旅馆,梅格给我弄一个冰袋。梅格问她:“怎么称呼你?”“你直接叫我闻丽好了。”闻丽问我:“韩先生你的伤怎么样了?”我说:“没有关系就是一点皮外伤。”“你们当时跑掉是对的,所以我一直跟着你们,但没有抓你们,情况很复杂。梅小姐你知道究竟什么人要杀你吗?”梅格摇摇头。“那么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梅格又摇摇头,梅格的样子看起来很无辜。梅格的年纪应该比闻丽大几岁,但是从神态看闻丽反倒显得成熟些,这或许是因为工作性质原因。

理论上我们现在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闻丽。但是人家刚刚救过我们,转脸就说不相信人家,情理上过不去。我问:“闻警官,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闻里说:“为了你们的安全,我没有通知其他人,我是一个人跟着你们过来的。我知道你们的生命安全非常重要,尽管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样重要。没有通知上级我实际已经违反了纪律,假如我的上级知道你们在什么地方,那么一定会通知国际刑警,这样看来是不安全的。我想只要封闭了你们没有被炸死的消息,你们暂时就是没有危险的。我暂时会保护你们的安全,看看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你们休息吧,我就在你们对面的房间。”既然闻丽能够在我们不知觉的情况下一路跟着我们,那么杀手也是可以做到。但愿像闻丽说的消息被封闭,或者干脆公布我们已经被炸死的假消息。

梅格居然还带着她的写字板,我真有点怀疑她的那个包怎么会装下这么多东西。或者这是她以前出门习惯随身携带的东西,她在写字板上写着什么?我问她:“你写什么呢?”“我写个方程算算,到底是谁要杀我们?”我忍不住一笑,笑的脸上感觉到疼:“你能不能写个方程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会娶老婆?”梅格却说:“一些事情因果关系过于复杂的情况下,你可以用解析法或者图表法理清因果关系。人的心算能力是非常有限的,稍微复杂一点的逻辑都必须依靠数学工具。不过我现在还不需要,我是在算一算用什么算法可以同时从金融机构按比例支钱。这个算法不是通用程序,所以程序代码一定是唯一的。”我突然来了精神:“你是说可以找到他们?”“理论上可以的,但是同时就有暴露我们位置的危险。我要先算算,找不找再说。不过算法比较复杂,我需要验算,需要很多时间。”我说:“国际刑警的专家,都找不到他们,你怎么能找到?”梅格说:“我也不确定,我需要时间计算和构思。既然是通过网络来实现,无论操作者是谁,他都必须使用计算机可以识别的语言和算法,理论上必然可以破解。”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8 23:22:00
34.陌生人

我不知道梅格做的事情究竟有没有意义,但是她有个事情做本身是一件好事情,至少不会总是沉寂在死亡威胁的恐惧中。她做的很入迷,第二天依然在不停的写写算算。我不想打扰她,我对她说了声:“我下楼走走。”她似乎也没有听清,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她注意力集中起来做事,好像不容易被外界干扰。她好像也比常人注意力集中的时间长很多,她写一会躺下想一会,或者站着想一会,然后再写。

我们或许已经安全了,我们理论上在爆炸中死去,还有就是闻丽跟踪我们只是她的单独行动。现在唯一可疑就是那个如影随形的电话,只是巧合吗?但是这种巧合的概率也实在太低。尽管概率低,但是还存在巧合可能,最近巧合的事情好像非常多。我向着一部公用电话靠近,我想试试它到底会不会再响起来。突然有人先我一步拿起电话开始打电话,我等了一会,但是打电话的人却一直在讲电话。等的我心发毛,算了还是不管这件事情了。我有意想试的时候却试不出来,这难道又是什么巧合?

我在楼下旅馆的门口,伸伸懒腰其实无处可去,我也不想走远。路边正好有几个老人正在下棋,我蹲在一边看下棋。这在路边下棋,总是有几个人观战的。观棋的人偶尔走了一两个,然后有来了一两个。偶尔说上两句,逗个笑话什么的。他们都是相互非常熟悉的人,昨晚几个人被警察抓的事情显然已经成了小镇上的大新闻。几乎都要议论几句,谁谁被抓了,他们都有名有姓,是谁家的都很清楚,谁以前还干过什么坏事等等。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说:“镇上今天又来一些了陌生人,在找一男一女。”他说话的声音似乎故意高了一点,似乎故意想让我听到。很明显我虽然在看他们下棋,但我是一个陌生人。我和梅格到了镇上大概也算是一个小新闻,我想他是好心故意说给我听的。我一听到这话,脑子一蒙。他没有直接对我说,我也不好直接说感激的话。只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不敢耽误立即上楼找梅格。上了楼又想起闻丽,赶紧敲她的门,她开了门我说:“镇上来了陌生人!在找一男一女!”

我没有等闻丽说什么,赶紧进了房间对梅格说:“快收拾东西,有人来了。”我的行李本来就没有打开,伸手就拿了出来。梅格将她的睡袋放进包里也就算收拾完了,写字板没有来得及往里放。闻丽也跟我进了房间,她先到窗子边向外看着,等着我们收拾好。闻丽说:“你们俩去我房间,那个房间有一个窗户,可以跳出去,出了镇子你们往那片树林里跑。”梅格问:“那你呢?”闻丽已经拿出了手枪:“我拖住他们,回头去找你们。你们快走!他们就要上来了。”我说:“我们一起跑吧?”我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昨晚毕竟只是几个小地痞,今天来的人可不一样。我说:“你把枪给我,你带着梅格走。”她突然发怒的说:“枪在人在,你废什么话!快走!”


楼主:小楼的楼梯  时间:2011-04-09 04:00:00
35.不可思议的场面

我和梅格跑进闻丽的房间,迅速关上门。房间里是有一个窗户,但是在二楼。不要说梅格,就是我跳下去感觉也非常困难。梅格却说:“我们就这样跑了,她怎么办?”虽然闻丽是一个刑警,但是同时也只是不大的小女孩。我们正犹豫还没有决定该怎么办的时候,对面的枪声已经响了起来,我赶紧拉着梅格躲进房间的拐角。这枪声是连射的,是机关枪。梅格抱着她的写字板,突然抽泣的哭了起来。就是不怕死,谁又能经得住这样的反复折腾。我不能说话来安慰她,只能搂着她的肩膀。

我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枪声的位置也变了。他们显然已经进了房间,我的心里火烧一样难受。我不敢想这样的密集的火力下,闻丽她是很难脱身的。但枪声还在响,枪声没有停。我听到有人喊:“跳窗了,快追。”这时候从街道上传来尖叫声,一片混乱声,夹杂着枪声。对面的房间没有声音了,房间的门是一种很老式的门,在门上方有个窗子。我找了一个凳子,爬上去,可以看到对面房间的情况。对面房间的门开着,能够看到的地方没有人。而混乱的声音都是从街道上传来的,我下来打开门,走到对面。我在外面听了一小会,里面没有声音。我大着胆子慢慢进了房间,看到两边确实都没有人。我赶紧进了房间,走到窗边看街道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街上乱成了一锅粥,路边在下棋的老人躺在血泊中,可能是被流弹打中。我看不到闻丽在哪里,却看见几十个人,把三个人团团围了起来。很多人拿着菜刀、农具。而且人越来越多,那三个人看装束不是本地人,他们还拿着长短不同枪。他们拿着枪指着人群,但是拿着农具的人,却没有退宿的意思,他们正在僵持着。有人开枪打伤了一个人,希望把他们吓退,但是他们没有吓退反而有个人拿农具扑了上去。被打伤的人,拿着菜刀上去砍人,虽然没有砍到,但是拿着枪的人被追的团团转。

这几个杀手算是不走运,要是在大城市里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人们往往都躲了起来,而不会拿着农具上来拼命。而这里的人几乎都是相互认识,甚至很多人相互都是亲戚。有人出了事,就是大家事。这被上百人围了起来,他们想通过打伤一两个人来控制住这些人,却控制不住。受伤的人越多,他们今天走掉可能性越小。要是有人被打死了,那么他们今天也都得死在这。真任意开枪任意杀人,无论是谁也难做到。两个杀手已经被农具打中,抱头蹲在地上。又响了两枪,两个人被打伤。但是还是有人冲上去,用农具又打伤一个。他们举着农具说:“放下。”是让他们放下枪。他们也只想把他们制服,也不想真打死他们。最后一个人被从后面一棍打倒,他们顿时被疯了一样的人冲上去将人按到地上缴了械。三五个人按住一个人,其他人有的去拿绳子,将他们几个给捆了起来。一条小街已经是一片血迹,大概是有人死了。哄乱声中,夹着嚎哭。有人在街上踢着被捆在地上的人,有人在抬地上受伤的人。但是我还没有看到闻丽在什么地方?我迅速跑回梅格身边:“没事了,他们全部被抓起来。”梅格问:“被谁抓了起来?”我拉起梅格,走到窗子边。让她来看街道上这一幕令人震惊又有点不可思议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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