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小说《伶俐的心灯》连载,第十一章《大红喜服的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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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0-02-23 18:39:43 更新时间:2021-02-28 16:45:52

楼主:野有蔓草蓁蓁生  时间:2020-02-23 10:39:43
第十一章 大红喜服的花花

说实话老何对这次相亲十分不满,虽然他也看到了,花溪村家家户户的院子里,墙头上挂着的玉米棒子,他对这个村子的富庶也是眼馋,但这不能成为他出卖自己的理由。何家庄是穷,但穷没根富没苗,再穷也就是穷一阵子,总不能穷一辈子,他相信何家庄会富起来,出生在大城市长在资本家的大家主的何庆良也算见过些世面,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事他做不来……
唉!也别怨四婶子,她也是好意,话又说回来,四婶还愿意操心他的婚事,换作别人,谁管?躲还来不及呢。
何庆良推着独轮车,小推车的胶轮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蹦跳,把四婶子颠的屁股一次次从车上蹦起来,疼的她一个劲儿叫唤:“哎呦我说庆良啊,你推那么快干嘛!你颠死我啦!”
老何不作声,只是弯腰弓背憋足了劲儿往前拱,额头上渗出涔涔的细汗。
车子刚驶出花溪村的村口,就听后边有人在喊:“等等我三姑!”
何庆良喘着粗气回过头一看,要命了!只见那件民国时的大红绸缎棉袄在春日的阳光下闪着红艳艳的光,那一头乌黑发辫上的野菊花在和煦的春风里微微抖动着,而这身妆扮的主人大喘着气、额头上冒着细汗,脸上的白粉因汗水的冲刷流到腮上,流出一道一道的细沟,两腮的大红胭脂也被抹拉的花里胡哨,她就像个从舞台上唱完戏的女子,唱完戏要卸妆,却只掬了一捧水,妆便卸不干净,就那么带着个残妆出现在人的面前。
残妆的女子,已经赶上了庆良的小推车,手里牵着一根麻绳,麻绳的另一头,却拴着一头可爱的小毛驴驹子,正喷着响鼻“咴儿咴儿”叫。
四婶子坐车上回过头,看到牵着驴的花花赶上来,她对花花说:“花花,不用送了,回去吧,啊,回去等姑给你捎信儿。”
“不是,三姑,俺这头驴要送给俺婆婆家。”
她张大嘴巴喘了一口气,扭扭捏捏,还对着老何眨咕眼,脸上的粉末“扑簌簌”往下掉。
四婶子一看:“这不是前些天你们家那母驴刚下的小驹子嘛?怎么?不要了?”
“不是,三姑,俺跟俺爹要的,俺婆婆家没有毛驴,这是俺陪嫁!”然后又扭动着脖子对着老何“嘿嘿”笑。
老何只感到后背升上来一股凉气,激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脸上的汗刷的一下便消失了,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忍不住笑了:这女子,胳膊肘朝外拐的也太早了吧?还送给婆婆家,她婆婆家在哪?啊?在哪呢?
四婶子尴尬的笑了笑,她哄着花花:“孩子,婆婆家,那个,咱不着急,不着急哈,你先把毛驴牵回去,听话啊,你不听话你婆婆家可不要你了。”
花花一听,她不听话她婆婆家就不要她了,便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神扫了老何一眼,撅起了嘴,她默默地扭过头,牵着毛驴,极不情愿的,磨磨蹭蹭地往回走。
老何从后面看她头上戴着的红的黄的蓝的野菊花,那件民国时期的大红喜服,裹着一副粗壮的身子,特扎眼。此女子身段不算苗条,不是那种风摆杨柳、万种风情——她也不会呀。至于五官,她抹拉的花里胡哨的那样,也辩认不出具体的样子,眼睛是大是小他也没仔细看,说实话他也不愿看,长什么样重要吗?他根本就不想跟这女子有任何交集,他不愿意要她,——哪怕她长的貌似天仙。
楼主:野有蔓草蓁蓁生  时间:2020-02-23 14:14:43
“唉!”他叹了口气。有点同情她了:这女子如果有个男人好好疼她,也许她会幸福快乐的度过一生,如果摊上个混帐男人,可有的苦吃了。老何想着。
老何回家后,就没拿这次相亲当回事,他心想反正自己不喜欢,人家总不能拿根绳子绑着他成亲,这不是旧社会,他有他的自由。所以他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四婶子可沉不住气了。

那天老何给离他家不远的二爷爷家挖茅厕。
那坑里的玩意儿熏得老何拿两个纸团儿堵着鼻孔,拿个铁锨一锨锨地撅着,可二爷爷家的大粪太粘了,二爷爷吃了多少好东西啊,才导致秽物这个粘法?四婶子到处找不着他,转了几圈后才看见站在半截土墙的茅厕里。四婶子走近后捏着鼻孔,用很浓重的鼻音招呼他:
“庆良,你出来,你从茅厕里出来,我找你有事。”
老何不愿见她。
他继续干着活:“四婶子,有事您说就行,我这边得快点儿撅完,后边还得给三大大家打炕,三大大家那炕洞堵了,做饭时烟囱不冒烟,把俺三婶子呛坏了都。”
四婶被熏得受不了:“那等会再找你。”
她捂着鼻子走了。
楼主:野有蔓草蓁蓁生  时间:2020-02-23 14:14:56
“唉!”他叹了口气。有点同情她了:这女子如果有个男人好好疼她,也许她会幸福快乐的度过一生,如果摊上个混帐男人,可有的苦吃了。老何想着。
老何回家后,就没拿这次相亲当回事,他心想反正自己不喜欢,人家总不能拿根绳子绑着他成亲,这不是旧社会,他有他的自由。所以他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四婶子可沉不住气了。

那天老何给离他家不远的二爷爷家挖茅厕。
那坑里的玩意儿熏得老何拿两个纸团儿堵着鼻孔,拿个铁锨一锨锨地撅着,可二爷爷家的大粪太粘了,二爷爷吃了多少好东西啊,才导致秽物这个粘法?四婶子到处找不着他,转了几圈后才看见站在半截土墙的茅厕里。四婶子走近后捏着鼻孔,用很浓重的鼻音招呼他:
“庆良,你出来,你从茅厕里出来,我找你有事。”
老何不愿见她。
他继续干着活:“四婶子,有事您说就行,我这边得快点儿撅完,后边还得给三大大家打炕,三大大家那炕洞堵了,做饭时烟囱不冒烟,把俺三婶子呛坏了都。”
四婶被熏得受不了:“那等会再找你。”
她捂着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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