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社】我在新郑守陵墓的日子(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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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07-01-21 02:02:55 更新时间:2020-11-11 19:50:48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1-20 18:02:55
说句老实话,我原来并不知道我会走上这条路,而现在我几乎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守墓人,过着阴阳颠倒,黑白不分的生活。当别人入夜熟睡的时候,我却独自一个人行走在陵墓和坟穴之间,看磷火点点,听狐鸣枭叫,有时候或跟着那个面色阴沉的老苗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新郑郊外的草丛深陵之间徘徊。直到东方发白,鸡鸣霞红,才哈欠连天的向学校走去。我可以在凌晨四点天亮之前最黑那段时间回到位于SIAS我的宿舍,美美的睡上一个时辰,然后忘掉夜晚所发生的一切故事,精神抖擞的去上课。
有时候想想真的很不值,我交了大把钱是来这个中原小城上学的,却没想到阴差阳错成了一个守陵墓的人,要是我父母知道不知道做何感想,可是我还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不仅仅是名义上文物管理部门古陵巡逻队的义务巡逻员,而且在邂逅那个老钟以后 ,还肩负着不为人知的使命。有时候想想,我这个才21岁大学生肩负这么重的责任是不是有点过分。我问老苗,老苗摇摇头,他向来话少,在文物局工作了将近三十年,他十五岁就开始跟着父亲一起在陵墓之间巡视,可能昼伏夜出的习俗已经让他很少与人交流。但是我从老钟头那里听说过他的事迹,他不仅亲手抓住过不下三位数的盗墓贼,同时他还有一种让人肃然起敬的能力,这也是老钟让我跟他搭档的原因 。说起来老钟,我对他是爱恨参半,恨是因为他让我成了一个与孤魂野鬼打交道的人,爱是因为他无意中揭开了我的一项特殊能力,这也是他把我强抓进巡逻队的原因之一。这个老钟是个神秘人物,虽然在文物管理部门职位不高,却颇受人尊敬,据说在当地政府中相当有影响力。这个老家伙虽然两鬓斑白,眉头深沟浅壑,虽然平常都是眯缝着两眼,但是猛然张开双眼之际却是精光四射,令人不寒而栗。这也是我当年栽在他手里的原因之一,其实后来想想我如果能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能糊弄过去,可是我手里的蛟纹分金错无情的出卖了我。走到这一步,一半是因为我的自身的好奇和无聊,另一半是我有那么一点点仗义。
我是个对历史很感兴趣的人而且对一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尤其感兴趣,这点不象我爸,也不象我妈,他们一个是工程师,一个是数学教师,都习惯用数字来管理生活,而我则喜欢天马行空的自由想像,尤其会在黑夜里想像自己和许多传说中的人物交谈,爸妈偶尔撞见我对着黑夜自言自语时非常着急,怕我精神出问题,就把我的事情告诉了老家的爷爷。结果我爷爷听说了我故事非常高兴,大老远从老家赶来非让我跟他回老家,学习什么搜神术,我老爸老妈一着急,就把我送到了郑州大学SIAS,让我受受西方文化的熏陶,以免跟爷爷一样成为半仙 .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1-20 18:05:00
结果,不送来SIAS还好,送来SIAS后,我算彻底背离了父母的期望,完全走上了一条他们想不到的道路。而事情的起因恰恰是因为我们在学校正在建筑的工地上发现了一块玉。那是一个变异龙的形状,经常在战国时期的青铜器上看到这种造型,猪头蛇身,无角,鱼鳞。后来老钟才告诉我那是战国时期郑国武士的一种护身符,象征勇武。他坚持说这是一种陪藏品。而我却一口咬定是在建筑工地上拣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拣的,因为这是我在SIAS 里两个同好历史的哥们不知道从那里搞来的东西。
那两个家伙神神秘秘的找到我,出示了这件东西,当时我也很好奇,就带他们到炎黄故里祠堂附近的古玩店让人鉴定,没想到,老板误认为我要把东西卖给他们。结果一刻钟后,老钟就带着两个穿制服的人开着车把我们接走了。等到了老钟办公室,那俩哥们彻底蒙了,话都不会说了,就我还有点自控力,一个劲的辩解,老钟一拍桌子说:“ 少胡扯,你们学校在建设之前我们都进行过文物勘探,现在施工的面积内能挖出来文物我头揪下来给你当球踢。” 我也傻了,回头看给我东西那俩家伙,俩人也全蔫了,眼泪都快吓出来了。我脾气也上来了,抓住桌子上的水晶镇尺也是猛的一拍,也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那你说我们这东西是从那里来的” 谁知道老钟不但没有生气,盯着镇尺看了一会,又仔仔细细看了我一会,反而嘿嘿笑了起来,接着问我:“小伙子,娄土狗是你什么人啊 ??我楞了一下,心里开骂,娘的,老子姓娄,可是也不土啊,干吗叫我土狗,你才是土狗呢。不对啊,我又没说他怎么知道我姓娄啊。老钟见我不说话,沉吟了一下说:“娄开鼎是你什么人啊??“我这下老实了,低声说:“ 是我爷爷~!“
心里想,这下好了,有我爷爷的熟人了,说不定事情有转机了。谁知道老钟却让警察把那俩个同学带走,然后关上门以后用更大的嗓门对我说:“想不到啊,娄土狗的家传手艺还后继有人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是韩王陵的陪葬品,是韩王灭郑后的战利品,这东西只有墓穴里才有~!你敢盗你们学校那座韩王陵,哼哼,你等坐牢吧~!“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1-20 18:06:00
“盗墓贼???”我心里一哆嗦,回想起来老家里有些人经常戏称爷爷是“半仙”,而这个老家伙,刚才一个劲儿宣称我用爷爷教我的技术来拿到了这个玉佩,而这个玉佩又是所谓的陪葬品,难道,难道,爷爷曾经是个盗墓贼?????
我的疑问好似摆在了脸上,老钟头瞅见我一脸惊悚的样子,忍不住得意洋洋的笑起来了,“小子,知道怕了吧?”我低下头,嘴里嘟哝着说:“我爷爷是盗墓贼也是解放前了,对,都是万恶的旧社会了!”我仿佛为长辈找到了一个解脱的理由,两眼放射出惊人的光芒。
“哈哈!!”老钟仿佛笑岔了气,“小子,你爷爷可不是盗墓贼,另外,你爷爷在旧社会那会儿年龄还小呢,不过,你太爷爷可倒是在盗墓这个行当里大名鼎鼎!”老钟啜了一口茶,看着我一脸好奇的期待表情便一板一眼的给我讲起来我从来不知道的家族史。
我太爷爷曾经是享誉黄河两岸的木匠,打得家具不仅经久耐用而且雕龙画凤,很有几分艺术特色 ,放到现在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艺术家。此外我爷爷还爱好研究古籍,曾经仿照古籍的设计还原了传说中的一些器具,有人曾经亲眼见过他做的木头大雁在天空中飞了将近两个时辰。于是,出了名的太爷爷成了黄河两岸的“活鲁班”。乡下地主豪绅嫁女儿,娶媳妇都要亲自上门求我太爷爷打造一套精美的家具,谁要是能拥有我太爷爷亲手打造的家具也成了很有面子的事情。于是,我家就在太爷爷的一双巧手下逐渐殷实起来。可惜,太爷爷却有一宗毛病,就是这个毛病,差点让我们家倾覆,而太爷爷也间接的因为这个毛病而溘然长逝。
其实说起来这毛病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太爷爷酷好看戏,用旧时的话说就是票友。可他这个票友太过痴迷。能追着一个戏班子跑几十里,常常为此把家丢下。看就看吧,可又迷上了人家戏班子里一个花旦,那时候太奶奶也已经有孕在身,可是,为了看那个花旦的戏,竟然从黄河南追到黄河北,一跑十几天,把人家订做的家具也丢在那里,人家货主天天上门催,气得太奶奶直抹眼泪。可巧的是,那个花旦在西安演戏的时候得罪了当地的一个军阀,那个军阀一怒之下要那个花旦第二天在冰天雪地中穿夏装唱折子戏。当时正是三九寒天,刚刚下过大雪,一出折子戏最少一个时辰,这分明是要人命的差事。当下,班主就和花旦商量要连夜逃走,可花旦杏眼含泪说,跑能跑过汽车,子弹么,为我不能连累大家。结果,一班人相拥而泣。正在大家悲悲切切之际,太爷爷跑到了后台说,这有什么难,交给我,明天我去找那个军阀,保准没事。班主说您老就别逞强了,我知道您手艺天下第一可是这可不是打家具啊!太爷爷呵呵一笑,附在班主耳边如此如此说了一番,班主听完后一脸惊疑,太爷爷一拍胸脯说听我的没错。
当下,班主就按太爷爷的吩咐给太爷爷准备了全套家伙,太爷爷又找了几个帮手和裁缝,在戏班驻地叮叮咣咣忙活了一夜。
第二天,太爷爷就跟着一台四人小轿来到了督军大人的小院,督军拥着姨太太,围着火炉隔着竹帘朝外看。就见小轿上下来一位袅袅婷婷的佳人,身披轻纱,眉眼如画,就#着那小轿开始咿咿呀呀的唱起了《贵妃醉酒》,不一会天色阴沉,竟然又飘起了鹅毛大雪,那花旦依然不紧不慢的唱将起来,丝毫不见寒意。大雪纷飞之际,那花旦身披薄纱动作却依然是行云流水,不见半点停滞。那督军也是一个莽人,一见此情景也是大为佩服,吩咐副官烫了热酒送给那个戏子暖身子,谁知道那副官去了半晌便狂奔而回,趴在督军耳边耳语一番。督军一听大奇,手里抓了一把手枪即夺门而出,直奔那戏子。直到近前才发现,这哪里是个人啊,只是一具木偶,面上覆了皮具,身后各个关节用纤细的铁丝连着轿中,只是木偶作的太过精巧,跟真人无异,关节竟然没有丝毫的僵硬。督军掀开帘子一看,正是太爷爷手持一大把铁丝,而那花旦穿着厚皮袄,坐在太爷爷身边,咿咿呀呀正唱个不停,感情,这是演了一出双簧,当时太爷爷脸都吓白了,心想这下完了!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1-20 18:07:00
那督军拿手枪指着太爷爷的脑袋,脸气得一阵发白,就想开枪结果了太爷爷的性命。结果一声枪响,那个傀儡却倒在了地上,身体里竟然还流出了汩汩的鲜血,原来是督军一气之下扬手之际,手枪走火打中了那个造的傀儡。那傀儡像真人一样做的惟妙惟肖,竟然“死”了。督军看到此情景大为称奇,细细盘问太爷爷才知道是大名鼎鼎的“活鲁班”。而太爷爷精通机关之术,擅长制造各种器具的名声早就传扬开了。这个督军动开了心眼,当下就放了那个戏子,把太爷爷留在了府里。这一留,就是九年。
这九年当中,除了太爷爷偶尔被几个人带着急匆匆地回一次家带回来一些银元,就又坐着督军的洋车急匆匆地走了,每次在家不过半个时辰,也不曾和太奶奶说过几句话。就这样在第九年的头上,我爷爷也已经开始在私塾里上学听先生讲《列子》了。当先生讲道周穆王要杀进献机器人的巧匠偃师紧要关头,太奶奶派人来叫爷爷回家--------------太爷爷回来了。
太爷爷回到家的时候浑身是血,身上中了三枪却都离心脏差了那么一点点.送他回家的督军副官紧紧地握了太爷爷的手。太爷爷嘶哑的说:“大恩不言谢~!”副官点点头就又悄悄地走了,爷爷看着副官离去的背影怎么都觉得那家伙笑得有点诡异。就这样,太爷爷连夜带着家人拖着伤体离开了故土来到了黄河北讨生活。
受了伤的太爷爷爷没挨几年,在爷爷十五岁那年就溘然长逝,在这短短几年里,爷爷不仅学到一身能工巧匠的本领,太爷爷还教了爷爷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说一些机关暗器的制作,水银朱砂丹汞的使用,还有地下土木建筑的构造,还拿出一本八卦图让爷爷反复的记忆一些位置,并画了一幅图,要爷爷牢牢的记载脑海里。
时间一晃就过了六年,在听说那个下令枪杀太爷爷的督军死在乱军中后,太爷爷躺在病榻上对爷爷神秘的说了一句:“外财莫贪,阴钱毋取,但是该我家的富贵也莫错过~!” 然后含笑而去。
在爷爷料理完太爷爷后事之后的一个晚上,一伙神秘人来到了家里,撂下了一千枚袁大头,强行绑走了爷爷。直到见到那个送太爷爷回来的副官,爷爷才明白,太爷爷为了子孙富贵,布了多么大的一个局。
原来督军留太爷爷在身边九年是要太爷爷为他造一个幕,不是他的墓,而是他老父亲干骸骨的墓。不仅仅是太爷爷,督军几乎搜罗了邙山附近所有知名的风水先生,阴阳师和能工巧匠。目的就是要为他老爹的骸骨在邙山建一座汇风聚气,兴旺子孙百代的大墓。而要太爷爷作的就是为这座墓完成最后一道工序,那就是建造一系列致盗墓贼于死地,奇巧连环的防盗机关。太爷爷进大墓的时候就直咋舌,里面放置的全是督军搜刮来的各种奇珍异宝,督军曾不止一次说要把这进大墓的唯一方法留给子孙,他就算不能保子孙后代掌权,也要保后代几世富贵。太爷爷这时候就已经知道怕难以活着出这督军府了。于是就偷偷把所进行的建造计划偷漏给了督军副官,副官听说里面其实是督军的藏宝库后也吃了一惊,于是两个人的默契就达成了,副官在危急时刻保下太爷爷的性命,而太爷爷则把进大墓的方法交给副官,鉴于督军还实力强盛,于是相约让下一代共同来开启这所宝藏库。谁知道军阀混战中督军一命呜呼,家人也分崩离析,这个秘密没有在最后时刻被交给督军的后代,于是,这满坟墓的宝藏就随着督军一起消失在战场上。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1-20 18:11:00
于是在督军死后不久,那副官就迫不及待的来找寻太爷爷的踪迹。可是由于太爷爷搬了家,费了些时日,刚好在爷爷守完灵后找到了家里。那副官也假惺惺的嚎了几句,就连骗带架的把爷爷带走了。
等来到督军父亲的墓地,副官变了脸,用枪逼着爷爷开启这座依土山而建机关重重的大坟。爷爷无奈,只好用旋风铲探墓。按照太爷爷的吩咐,很快就找到了主墓坑道。这是一座典型的北方墓葬,采用的回字坑结构,爷爷按照八卦图的结构指示就来到了主墓室。墓室已经到了土山深处,四周全都用大理石齐整的码在一起,连一条缝都没有。而中间则有一扇白玉石门,其实是一只形似老虎的猛兽一张巨嘴,就那样面目狰狞的立在面前。爷爷倒吸了一口气,因为太爷爷临去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有这么一道门。爷爷,有点畏缩不前,这时候副官也被自己的财宝梦冲昏了头脑,不顾劝阻致意要炸开四周的石墙。于是,其他人就远远的退出墓道,等副官炸开陵墓。可左等右等却没有动静。后来爷爷便壮起胆子带着几个人摸进了墓道,众人一看全吓呆了。炸药是爆炸了,可是丝毫没有撼动陵墓的一丝一毫,就只见一群血淋淋的人横躺在地上,全部都被剥光皮,一团团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而那副官就躺在地上,整个身体的表层全部被什么东西活生生的给剥了下来,身下全是暗红色的血水。那副官眼帘已然没有了,只一双白眼珠上下翻滚,嘶哑的声音不住的喊:“ 老虎,老虎~!”眼见已经是活不成了。爷爷大骇,正准备退去,却发现正门上方的狰狞兽头莫名其妙不见了,原来的大门也变了模样,俨然是太爷爷给他那副图中所描绘的大门。但是脚下几十个仍在嘶哑挣扎的活生生的无皮人在发出刺耳的声音,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怎么也难抵挡住内心的恐惧,于是就飞一般的逃出了陵墓。
副官被活活的扒皮死在督军墓室深处,随行人员唬得魂飞魄散四散奔逃。而督军大墓是藏宝库的消息则不翼而飞,吸引了黄河南北,京津上下的盗墓贼云集邙山。
古语有云:“生在苏杭,死在北邙。”邙山占尽天下风水灵气,历来为天下君王和达官贵人所中意,死后阴宅也多选于此,因为时间久远很多墓室其实已经被历代盗墓贼光顾过多次,大多墓室中几乎已是空无一物。可是督军生前也是一代枭雄,搜刮的财务不计其数,更追随孙传芳炸开过西太后慈禧的陵墓,曾经进墓大肆搜刮。于是人人传说其在老父的骸骨坟冢匿藏了大量珍宝。于是盗墓贼们活像闻到血的苍蝇,无不蜂拥而至。这其中也笑话频出,由于都是拜的一个祖师爷,招数大路相同,于是,黑夜常常有一个盗洞打进另一伙盗洞里面,两伙人竟然秉灯相遇,大家在黑乎乎的夜里竟然为了同一个事业如此巧遇也算缘分。于是两伙人就商量好分赃计划,干脆并成一伙前往。谁知道没几天另一伙盗墓贼就在主墓室前面发现前两伙人的尸体,也都是被生生的扒去了皮肤,死状极为凄惨。其中一人还挣扎着在地上写下了三个带血的“虎”字。这下盗墓贼全被唬住了,都吓得不敢往前一步。
由于盗墓贼越来越多,而这个大墓又实在是太难攻克,原本是见不得光的黑夜盗墓,变成了明火执仗。十几伙盗墓贼为了解开这个大墓的机关竟然联合在了一起,于是有人提议去寻找建造这个大墓的风水阴阳师,那盗墓贼也算勤力,竟然给他们知道了这些人的下落,在离大墓不远的一个坟穴里发现了这些的人尸体,已经化成了白骨,但是身上携带的东西表明了各自的身份。众盗墓贼庆典来清点去发现唯独少了机关匠师,这才有人知晓,原来大名鼎鼎的“黄河活鲁班”竟然生还,却无人知道其下落。众盗墓贼在墓前徘徊了数月,各种炸药,挖掘器具用尽,竟然无法跨越那墓前的机关半步。一个家传老盗墓贼在儿子侄子都死在大墓里以后一怒之下摔了家伙,竟然在墓前一头碰死。一时间震动了其他盗墓贼,人人都对这个大墓色变,同时,太爷爷神鬼莫测的机关术也在盗墓贼心里留下了阴影。时年,国难当头,倭寇侵华,倭寇带兵直逼中原,许多盗墓贼无奈之下纷纷作鸟兽散。自此这段公案再也无人知晓,至于我爷爷则悄悄带着全家人隐名埋姓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第二年,战场传来消息,那督军的子侄没有听远在重庆的最高统帅招呼,率领自己的部队在黄河边阻击南下倭寇,三千将士无一生还,全部壮烈殉国。督军的侄子身中伍拾余枪,督军的大儿子力战神竭,最后高呼“勿使东夷辱中华~!”饮弹身亡。壮烈悲悯之情世人为之落泪。日寇在黄河岸边悬挂两人尸体,恐吓众人。当夜,有人潜入军营,杀死哨兵,盗走了两人尸体,并安葬于其祖父陵墓之中。倭寇得知消息恼羞成怒,由一个中国通带领一个日军小分队炸开督军父亲的大墓,一是要在精神上彻底摧毁抵抗的敌后群众,二是听说墓中有大量的珍宝,妄图挖出充出军费。但是,在日军行动之前,已经有消息泄露出去,大批大批不明身份其形怪中的人又重新集中在了大墓周围。有所不同的是,原来这些人是为了盗墓里的宝贝,这次是要全力守护这座大墓不受侵扰。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1-20 18:14:00
当年事,如今忆,堪自唏嘘不已。督军子侄被安葬在祖父陵后便有人守候在墓旁-----赳赳武夫赴战场,民间义士守烈冢。待号称中国通的日军中尉中井健朗被上峰指派挖掘督军祖坟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自己即将与中国北方最神秘也是平时最见不得光的一群人打交道,他们自称翻山客,也称自己为掘金穿山甲,民间却叫他们盗墓贼。
由于这座大墓实在是名气太大了,而其父子两代人遭遇又殊为奇特,当时又是在抗日大环境下,这些平常游戏常规,将世俗规矩不放在眼里的盗墓贼竟然作起了义举。有人曾经说过,抓贼最好的捕快就是贼。这话一点也不错,中井健朗虽然号称中国通,对中国知之甚深,但是盗墓一行,在中国本身就是不传之秘,由于这个行当极伤阴德,许多人秘而不宣,因此就算是中国人也对这个行当不够了解更何况一个日本人。
中井带领的皇家掘墓队来到目的地的时候,负责探路的鬼子傻眼了。在地图上标注大墓的地方一下子出来九个大墓。而大墓竟然在外形一模一样。有精通土木的鬼子妄图通过分析新土旧土来分辨出真墓的位置,可是一取土样又傻了,九座大墓的土层结构竟然也一模一样。而且在取土样的过程中又触动了不知道是谁埋藏在土里的机关阴毒。结果,第一天连大墓的影还没找到,鬼子便送掉三条性命。
中井健朗在察看过三个鬼子的尸体脸色阴沉,让手下人用木箱搭了一个高台,他站在上面看了良久吐出四个字:“九宫疑冢~!”
身边的一个中国翻译仗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便一脸奴象的谄笑说:“太君,什么叫九宫疑冢啊? ”
中井健朗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貌带炫耀的说:“你的,中国历史的不懂,你的,知道,谁的最大的盗墓贼,在中国?”
那汉奸一脸迷茫,摇摇头。
中井健朗更是哈哈大笑,“支那人连自己的历史都不知道,怎么不被我大和所取代,中国史上最有名的盗墓贼的,是三国著名的幕府曹操君的,”
那汉奸也是听得一愣正,“曹操?”
“对,曹操君,著名的盗墓贼的,他手下有一支专门掘墓的部队,叫做摸金校尉,专挖帝王陵墓,挖出来的金银用来统一天下,很象我们大和,为了建立大东亚共荣圈连妇女都积极地捐献,更别说祖先了!”
“那太君,这九什么疑冢跟曹操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中井健朗自负的笑了“曹操君,聪明人的,害怕自己死后的坟墓也被人挖掘,就叮嘱儿子为他造了九宫疑冢,相同的九个大墓一模一样。待出殡的那天同时下葬九个棺材,这样盗墓贼就搞不清楚那个才是真正的坟墓。”
“那太君,您知道那个是真正的坟墓么?”翻译赶紧问,
“那个自然,中国智慧之神孔明君曾说过,为将不识天文,不知地理,不晓阴阳,不懂奇门遁甲,庸才也!还好,我大日本军人都是饱学之士,只要今天晚上星星一出,我便能识别出真正的大墓。”
中井健朗说完得意的扶着战刀自负的看着面前远远近近的九个大坟墓。
就在鬼子脚下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洞,轻轻地探出一支精巧的麦秸秆,麦秸秆金黄精细,隐隐还在轻轻颤动。麦秸秆,由一根一根精细组成竟然难以置信的长达百十米一直连通到外侧墓道的一个墓室里,另一端的开口被绑在一面鼓上,随着声音的波动鼓面轻轻颤动。本来是用来布撒硫磺药物防治虫蚁坏掉大墓的吹管无意中却成了窃听器。
墓室中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山羊胡面貌清癯身材瘦小的得老者不无担忧地看了一眼另外两人轻轻说:“小鬼子可能会看星定穴,我们费了这么大工夫造的疑冢估计要白费”
另外两个人也是紧蹙眉头,其中一个瘦高个,颧骨高耸,一双吊眉,面色苍白,活像一个道人,他也很是忧心的点点头:“鬼子要是按常理盗墓,顺墓道挖掘,绝对得不着好处,可是要是用炸药强行炸开,我们就束手无策了”
这时候第三个人忽的一下站起来,是一个矮胖子一身紧缩利落打扮,两眼精光爆射,从腰后拽出一把透骨尖刃,恶狠狠的说:“晚上我挖一条通道,到鬼子驻地结果那王八蛋,让他到下面找阎王老子去看星定穴”。
那瘦高道人一伸手按住他的尖刀,嘿嘿一笑,“我自从来到中原定居作了穿山甲已经许久没有玩过老祖宗的玩意了,今天晚上就让那三个先死的王八蛋给他们闹腾闹腾!”说完,那瘦高道人顺着墓道轻轻地退了出去。
那矮胖子疑惑的看着捻须微笑的瘦小老头问:“这老田要干吗?”
那小老头一笑,“你知道他祖上原来是干吗的么??”
矮胖子一摇头“不知道!”
老头无声的笑了一下,“等着吧,今天晚上鬼子营地就热闹了,老田家在湘西可是有名的赶尸匠~!”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1-20 18:18:00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成全这次义举还是故意让中井健朗无处施展他从中国古籍中研究到的看星定穴术,因为当晚不仅没有星星,连天都是阴沉的。看星定穴术是唐宋以来流传的风水术的一种,中国风水定穴寻坟万变不离其宗都是遵循老祖宗那一套,而督军生前恰恰就是按照风水术来为父亲定的坟穴。假如让小鬼子可劲折腾,说不定还真能找到那个真正的墓穴。
当晚是很多来自东瀛的倭人大开眼界的一个晚上。子夜时分,一阵喧闹把刚刚睡着的中井健朗吵醒了,他本来就因为没有星星,无法根据天上北斗和奎木狼偏移的位置来确定风水大眼,窝了一肚子气刚刚躺下。
就听到外面一阵惊呼声和枪响,一个日本士兵没有报告就闯进了他的营房,他一翻身坐起来刚想发火,却一下子惊呆在那里。进来的那个士兵恰恰是今天刚刚死去的三个士兵之一来自北海道渔民之家的丰美次郎。
只见他铁青着脸,双眼圆瞪直视前方,一个跃起,直扑中井健朗。中井健朗一翻身躲过这次袭击惊了一头汗,却发现那尸体的双手仿佛两把叉子闪着寒光一下子叉进了床上,还没等他回过神,只见那尸体一个跳跃又飞起老高,直直的朝他再次扑来。“巴嘎”中井情急之下抽出了床边的武士刀,一刀划下,砍掉了尸体的一只胳膊,但是另一只尸体爪子却牢牢的抓进了他的肩膀。剧痛之下,他用武士刀狠狠的朝尸体刺去,那尸体飞快地往后一跃,这个时候有卫兵闻讯而至,用枪瞄准那尸体,就在犹豫要不要开枪时,那尸体仿佛活了一般,一个跳跃弹出人群,蹦跳而去。
中井健朗忍住疼痛正准备发火之际,却发现另外两个尸体也在军营中横跳竖跃如入无人之境,而许多倭寇搞不清状况就直接死在这两个尸体的手下。“混蛋,开枪,打死他们”中井大发雷霆,可是他忘了,“他们”已经是死人了。谁知道那两具尸体如同活人一样能听懂,双双联手而退。中井清点人数发现除了他受伤之外又死了六个人,这六个人都是被“活”过来的三个倭寇直接“抓”死的。中井阴着脸检查了六个人的尸体下令就地烧掉,然后搜索刚刚逃逸的三具“尸体” 。等倭寇找到这三具尸体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了,三具尸体用一种诡异的姿势重叠在一起,而身上都缠有茅草绳。中井解下来茅草绳看了良久,“巴嘎,湘西赶尸匠!”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1-21 17:17:00
中井没有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不仅是江西赶尸匠,还有河间王家的幻术,开封府的皮影人,都在几天内让驻守在大墓周围的倭寇吃尽了苦头,这些盗墓贼都用祖上的秘术让这几十个倭寇简直活在了人间鬼蜮中。但是,由于这些人是各自为战,难免出现了一些混乱。开封赵氏的皮影木偶遇到了陇西潘家圈养的墓獾,河间王家的幻术粉扔到济南吕家掘子门的身上。各家都有各家的不传之秘,谁也解不开谁的东西,一会墓獾叼走了皮影鬼人,一会又是吕家跑来说手下的徒弟不停的发烧说胡话说看见了金甲天神。后来,湘西老田在发现自己一个徒弟失踪之后找到了在墓室里商量对策的清瘦山羊胡老者---一个清末以来伏牛山方圆百里唯一个掘金穿山甲,商量对策。这老头也真有办法,小施手段就把这些平常老死不相往来的家伙们聚到了一起,并开宗明义:国难当头,大家伙此次都是来守卫义士的陵墓,好歹咱这见不得光的行当干一次正经事,不能各干各的,咱虽然占了天时地利,但小鬼子的洋枪洋炮也不是吃素的,暂不如借此机会谋划一下大家齐心合力与小鬼子周旋到底,叫他们知道咱老祖宗留下的好手段,也好叫他们知难而退。这些人本来就对小鬼子恨之入骨,只是无人居中调停,这时候有个道上辈分高的人出来指挥,又是在干一件积阴德的好事,无不纷纷响应。就这样,在全民抗战的大浪潮力,盗墓贼也连合起来抗日了。
中井健朗已经三天晚上都没有出门了,只要一入夜,就听见狐鸣獾唳,刚出门就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人战在路中间,拔刀去砍,却又空无一人。手下接连有人被怪狗咬伤,伤口不大却紫黑发亮,少顷流出黑血,不消一刻钟便会七窍流黑血,毒发身亡。还有一群伪军接连看见冤鬼索命,吓得是一步都不敢出门。就这样,五十多个倭寇加上一百多伪军只敢白天出门,晚上竟是寸步难行。可是,中井毕竟是个中国通,还懂点行里的门道,下令把所有的药铺医馆围了个团团转。也合该这些人倒霉,老田的一个徒弟太大意了,大白天去药铺里买金疮药,被小鬼子逮了个正着。中井一阵冷笑,说被我的刀砍伤我就不信你不买药,让他说那里是真墓,不说就喂狼狗。那小子虽倒是硬气架住了小鬼子用刑,但是为了治疗那些被墓獾咬伤的小鬼子,倭寇总部支援来一个军医,据说在731干过,墓獾的咬伤没治好,倒是一针下去让这小赶尸匠迷糊了,晕头晕脑什么都说了。结果,当天晚上,其余八个大冢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众盗墓贼的战线也被迫回到了真正的大墓深处。
这下,这些“义士”们犯难了,眼见小鬼子一步一步逼近了,大家几乎束手无策。有人提议干脆找小鬼子拼了这条命算了,还是山羊胡反应快:“小鬼子要的是墓里的宝贝,肯定不会硬来,不敢用炸药去炸,肯定中规中矩的顺着墓道去挖,只要进了墓道,那可不就是咱们的天下了”大家一阵喧闹后不约而同地想起来一个人,那就是我的爷爷娄开鼎,这个大墓机关的设计者大名鼎鼎的黄河活鲁班的正宗传人。
讲到这里的时候,老钟突然不往下讲了,端起杯子啜了一口茶,眼神定定的看着墙,仿佛墙上是一个屏幕,屏幕上清晰的投影出几十年前那惨烈的一幕。眼光里有悲凉也有激动,又愤怒也有哀伤。这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就这样定格在那里,活像一尊雕塑,那种与外表苍老所不匹配的旺盛生命力给人一种强烈的撼动。我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听的太入神了,竟然一晌连动都没动,脖子仰的酸疼。在听了这么长时间的故事,心里已经把老钟当成了自己人,潜意识里认为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于是站起来很放肆的伸了个懒腰,就在很畅快的一刹那,我听到走廊上由脚步响起,就像钟搥打在鼓面上一样,很清晰的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这时候门打开了,一个明显是过度疲劳导致衰老的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对老钟说:“小聂出事了,已经送进医院了~!”只见老钟,木然的点点头,闭眼说:“我也是才知道,没什么大事,休息一段时间吧,让他还回原来的岗位,我会尽快安排人接替他的位置”。我好奇地把头伸出门外,可是走廊上空无一人,可是我明明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啊。
我回头问刚进来的那个人:“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个人呢???”
那个人一脸迷茫,“什么,那个人啊??”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1-21 17:19:00
“就是刚才你们两一起在走廊上走过来那个阿??”我比划着说“你的脚步重,他的脚步轻来着”
那人突然很紧张的看着我,一脸的惊恐,而老钟也突然睁开眼睛猛地盯着我,“你确定你刚才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老钟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是啊,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刚才明明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嘛”
“老苗,你出去在走一遍~!”老钟命令刚进来那个人,老苗迟疑的看了我一眼,出门去了。
“现在是几个人脚步声?”老钟问我,
“当然是一个人了”我傻笑了一下,靠,当然是一个人了,就一个人出去嘛,但是听起来脚步声有点凌乱。
老钟沉思了一下,拉开门的一道缝冲外面喊,:“小王,你和老苗一起过来”,然后关上门,“你再仔细听听是几个人?”
我闭上眼,两个人的脚步声清晰明辨,尤其是后来又加入的那个脚步声就像响在我的鼓膜里一样,但是脚步却是轻飘飘的,略显凌乱。
“是两个人~!”我睁开眼,肯定地说。
老钟莞尔一笑打开门,只有老苗一个人一脸惊讶的站在那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老钟拍拍他肩膀“好好休息吧,这几天先别出去了,我想我很快就可以找到人替小聂了”,老苗应了一声,又仔细的打量我一番,匆匆离去。还是两个人的脚步声,我追出去看,却只见老苗一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哪有什么小王的存在阿。
我这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妙,而老钟已经仿佛看见猎物一样开始诡异的笑起来。
“说说看吧,小伙子,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老钟又重新拿起了让我倒霉的那件玉佩,“说起来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小子,能换二十辆最好的奔驰,这个还不算是最好的,不过,就这个文物也够你们哥仨喝一壶了,新郑这里的东西沾着都是战国以前的,那件都可以算上是国宝。按照文物价值判,你们少说也得进去个十年八年”说完一脸贼笑看着我,这时候觉得他脸上一脸的褶子,都那么令人厌恶。
“不过,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就看你愿意不原意了”老钟笑得越发阴险,“要是拿这个玉佩的是我们的工作人员的话,那这个性质可就变了阿,不仅免予处罚,说不定还有奖励呢。”
“工作人员??”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对,我们的文物工作者发现了这块玉佩,及时地交给了上级领导,这是个重大的考古发现,我们还会对这个工作人员给与一定的奖励”老钟这会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像一只老狐狸。
“你的意思是让我参加你们的单位??”我问老钟。
“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外围的义务人员,虽然名义上是义务人员,我们也发给酬劳,只是不占用我们的正式编制而已。老钟详细的跟我解释。

听着似乎诱惑力很大,可是凭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刚才那个老苗就给人神神秘秘的,这个老钟一看就是个老狐狸,还有那诡异的两个人的脚步声,那个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医院里的小聂,我越发觉得这里的水深不可测。
我托辞要考虑一下,老钟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并且带着我和那两个倒霉弟兄一起驱车到始祖山上吃了一顿风味柴鸡,味道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吃的我心情很好。老钟可能是见到了故友后代,竟然一不小心喝高了,等他的司机开着车送我们回来的时候,我就听歪在后座上的老钟咕咕哝哝说了一句话,就这一句话听得我是胆战心惊。
他说:“老娄,没想到你的孙子是个双瞳~!”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1-23 17:41:00
双瞳???,双瞳是什么东西?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晚上回到宿舍上网联机查双瞳,百度了一下,有关双瞳最多的就是台湾地区的一部同名惊悚电影,说得是一个想成仙的变态利用道家的五个传说地域达到不生不死的仙体的故事。而且手段极其恐怖,令人毛骨悚然。但是我唯一感兴趣的是影片有关双瞳的说法,就是双瞳是成仙的基本要素,拥有双瞳的人可以比别人容易成仙。这部电影看完除了比较惊吓以外没别的收获。
双瞳,就是一个眼睛里两个瞳孔—— 一个网页上给出了比较权威的答案,我对着镜子照了半天,除了看到因为惊吓过度而充满血丝的眼球压根没看到我的眼睛跟别人的眼睛有什么区别,我压着一个寝室的哥们扒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结论是和我的眼睛一模一样。那么我就不是双瞳,也不是怪物。
但是老钟为什么会说我是双瞳呢?
打电话问老家的爷爷,人年纪大了,习惯早睡早起,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相对于父母的理性和严格来说,我还是和这个满嘴“神话”的老顽童比较谈得来。在电话里,我详细叙述了和老钟认识的前后过程,然后问他知道不知道有这人。他听完就笑了,说那小子现在还记得我呢,算起来是我的忘年交啊。我心里踏实了一点,只要爷爷认识他,他说得一些事情就有几分可信。我小心翼翼的把老钟说得故事大略重复了一遍,然后等待爷爷的反应。结果他长叹一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然后就没了下文。看来,有关家族的故事也是八九不离十。接着我又说了老钟想让我帮他工作的事情,爷爷沉吟了一下说只要你有时间跟他学点东西也没坏处。听到老头这样说,我心里有底了。
在挂电话的最后我装作很随意的问了一句:“爷爷,什么是双瞳阿?”。
电话那边半晌没有吭声,突然反应过来说:“双瞳,谁是双瞳?”
我迟疑了一下,“老钟告诉我,说我是双瞳~!”
“这个混蛋,”爷爷低声骂了一句,“他还说什么了?”
“他让我听一个人的脚步声来着?”我听出来爷爷的声音有点不一样。
“是不是让你听一个瘦长脸,看起来跟没睡醒的人的脚步声啊?”爷爷很紧张的问。
“是阿,”我很奇怪老人家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唉~!,老田家的后人也在帮他~!”爷爷叹了口气。
“可那人姓苗啊~!”我反驳,
“嗯,知道了!,你告诉小钟,我孙子不再跟那些阴惨惨的物件打交道了,让他另寻他人吧!”爷爷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反对我去帮老钟的忙,这突然的转变搞得我一头雾水。
“那您老人家告诉我,什么是双瞳呗?”我继续央求他。
谁知道老顽童听了这句话直接打了个哈欠,说天太晚了,再不睡觉明天早上就起不来晨练了,然后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我除了在他那里确认了一遍已经从老钟那里知道的东西以外,又凭添了几个疑问:老苗怎么会是湘西老田的后人呢?双瞳肯定不是网上解释的那样,那到底是什么呢??老钟到底要我做什么活呢?
我看了看表,才8点半,心想干脆,到老钟所谓的韩王陵看看去。既然他说我是双瞳,说不定我比旁人能有新的发现。挨个拽寝室里打魔兽的同学,“谁跟我去探险?”
“丫你有病啊,校园里有什么险可探”
“这你错了,他是想去探探人家情侣的现场秀!”
“少恶心了,我看他就是一偷窥狂!”
“那谁,赶紧堵住,敌人要抄过来了!”
“你没看我正拉着兵么?”
“看你手慢的跟猪脚一样~~!,微操,微操,懂不?”
“%$#^$^%^*^%#%$@#$#*&^*(&(*”
我摇摇头,看了看几个头都不回的家伙,抄起一支方便手电,直奔渔父子冢。

渔父子冢位于学校东西区之间,是两座高耸的一大一小两座土堆,传说是春秋时期的两座古墓,如今大的一座上面建有八角凉亭,中间扣一个八卦,小的一座现在是旗杆林立。传说中楚国大将伍子胥大军兵临新郑,要灭掉郑国首都,这时候曾经有恩于伍子胥的渔夫父子仗义出言相救,退了伍子胥大军,保住了新郑 使郑国百姓免遭兵戎之苦,在其父子死后,老百姓感念其恩,垒土为冢,葬渔夫父子与其中,故称渔父子冢。这在SIAS几乎是人尽皆知的故事。
可是,从考古角度来讲,这分明是一个王陵,王死葬陵,士死葬冢,圣人葬林,民死入坟。这都是有讲究的,平常在老家听爷爷讲的多了,多少有点常识,再加上老钟在办公室里的那一席话,让我充分肯定渔夫子冢就是老钟所谓的韩王陵墓,而绝不是普通的官员冢,如果要是王陵的话,那下面一定有地宫。
抄着手电我围着渔夫子冢转了两大圈,可是一无所获。站在亭子里听了半天,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可是,王陵都是有地宫的,不是我找不到,肯定是我的位置不对。一回头,刚好看见朗朗的月光刚好照在教学楼上,心里一动,说不定换个位置能看得更清楚。
今天刚好是十六,月光正好,等我气喘吁吁跑到六楼的时候,月亮光刚好照在楼上的玻璃上。透着玻璃反射的银白光芒,我再看那两个土堆,竟然有不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中间向上的位置有两个黑影,明显和周围的颜色不一致。我飞一般的又从六楼跑下来,刚刚爬上大一点的墓冢,还没站稳就听见有一个幽幽的声音说:“被我抓住了吧,看你怎么抵赖~!”我一回头,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出现在我身后。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1-24 11:32:00
我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一圈,简直太糁人了。正当你很专注的去观察一件事物,突然身后无声无息的出现一个人,那种感觉让人从汗毛根上炸开。出于本能反应,我一回首便用肘屈击打后面那张脸。不料,一下子就被一双铁爪擒住了双臂,我一下子惊出了一身汗。正当想大声喊救命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幽幽的说:“别吭声,是我~!”。
这分明是老钟的声音,我心里一惊的同时也回过了神,这才发现身后原来站了两个人,一个是不苟言笑,阴沉苍老的老苗,另外一个就是刚刚忽悠我一下午令我五迷三道不知所措的老钟。原来我在楼上看到的黑影是他们俩啊,这多少让我探宝的愿望有点泄气。
老钟不是喝醉了么?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就算是考古勘探,也可以白天来啊,没必要大晚上的跑到这里。心里带着疑问想挣扎着从老苗手里脱出来。老钟突然把手指放在嘴边,“嘘,听见声音没~!”我惊诧的看他一眼,仔细竖起耳朵听了一会,除了几声蟋蟀的鸣叫,和远处有人打闹的声音什么也没听到。反倒是老苗很仔细的侧耳倾听了一阵,然后点点头,“应该是在这周围~!”。
老钟回头用了一个警告我别出声的手势然后和老苗小心翼翼的开始四处搜索.
我好奇的跟着他们俩,看他们像两个在草丛里寻宝的小孩一样.不大一会儿,就听见老苗说,在这里.老钟赶紧跑了过去,我也紧紧跟了过去.
就在阶梯右侧竹林不远的地方,俩人定住身形开是四处打量.嘴里还说着什么“塌方“,“墓道“,“入口“之类的话.耳朵捕捉到的只言片语让我一阵激动,难道这俩老家伙深更半夜来这里挖墓来了?
“什么墓道?在那里?”我激动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老钟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给我一个闭嘴的手势,赶紧听话的收声。只见老苗小心翼翼的拨开他们俩跟前一大堆茂盛的野草,在皎洁的月光下,野草后面赫然出现一个约有一手掌高的小洞口。“盗洞~!”我惊讶的喊出声。老钟实在忍无可忍了,回头朝我脑袋上不轻不重的给了一下“不懂别乱说话,谁能从这么小的盗洞钻进去,到下面看着人,别让人惊扰它~!”
“惊扰~!”我脑子飞快地动起来,难道是活物,该不会是白毛老僵尸吧,脑子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一边后退几步,看他们动作。只见老苗和老钟都屏住气息,慢慢的蹲在洞口前面,老苗扎出一个奇怪的姿势斜罩着洞口。老钟则又在草丛里寻找了一阵,用口袋里的塑料堵了几个小口,然后打了一个手势。老苗看到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根东西用火柴点?*匙哦纯谌酉氯?不大一会儿就闻到一股硫磺混合着雄黄硝石的刺鼻味道飘了过来.老苗又恢复了奇怪的姿势,两个人一言不发的盯着洞口.
这个景象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两个不苟言笑的家伙,姿势奇怪的对着一个排球大小的洞口,静静地不发一声。银色的月光水银般流淌在他们身上,四周教室和寝室的喧嚣仿佛也如同凝固在这个大土堆之外。这时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两个人明显紧张起来,老苗的身子也突然紧张起来。不合时宜的事情终于出现了,沿着竹林的小路隐约传来一两声调笑的声音,很明显是一对情侣来竹林深处鬼混来了。
“狗男女~!”愤然的怒骂了一句我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是封锁下面的道路不让人进来。可这时已经来不急了,我只看见老钟冲我比划了一个愤怒的手势。然后令我骇然的一幕出现了。一个黑影刷的一下从老苗前的洞口飞出,在白色的月光下一只比猫大,比狗小的动物快地像一道闪电,直扑老苗,老苗准备稳稳的掐住它的时候。最不愿意出现的一幕发生了,我下面那对小情侣在我还没阻止他们的时候就发出了高分贝的惊叫---------月光下三个静止的人中间突然爆起一个活物,那场面相当诡异。
那飞在空中的动物仿佛被提醒了一样,突然转弯直奔我而来。“空中转弯~!”我惊诧的看着这个神秘的家伙。还没来得及让我惊奇,那个小动物已经到了近前。不由分说,我一伸手就冲着那东西抓了过去。就在这同时老钟和老苗同时发出了一个声音:“不要~!”可已经晚上了,我感觉右手手背一阵钻心的痛。俩人同时扑了上来,可那小动物也非常机敏,在咬我一口以后很快就落到了地上箭一般的窜了出去。
老苗二话没说,飞快地跟上去,只见那小动物穿过小树林,蹦过篮球场,横越大路,跃过围墙,飞也似的逃了。更令人吃惊的是,老苗的速度丝毫不逊于它,竟然紧随不舍。在翻越围墙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身手连我都叹为观止。一物一人很快就消失在眼前,我还伸着淌血的手在傻愣着。老钟一脸焦急的看着我的伤口,顿足大骂:“你这混蛋小子,不是叫你在下面看着么~!谁叫你上来逞能的~!”飞快地拿出来一瓶不知道什么玩意倒出来一些粉末撒在我的手背上,一阵清凉过后又是一阵钻心的痛,老钟竟然一把拖着我飞快地随着老苗的路线奔去。 我疼痛难忍,被他托过围墙,就听见他也“扑通”的一声跳过去。我刚落地脚一歪便摔倒在地上。老钟以为我晕倒了,马上紧张的扶起我,连架带搀的一路不停往前跑。 跑着跑着就感觉头越越晕,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起来。
突然看到前面有一队打着灯笼的人人远远的走过来,横穿披甲的武士带着双刃青铜剑,紧紧护卫着一个带剑的贵族,队伍前面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囚犯。那些囚犯有的穿着破烂的盔甲,有的穿着铁片铠。他们站在不远处突然停了下来,中间的贵族大吼了一声,那些武士突然抽出来宝剑一下子就把前面囚犯的头颅砍了下来。有个带剑武士从倒地的囚犯身上拽下来一个玉佩,惊喜地向主人报告着什么。这时候囚犯中间突然跳起来一个人飞快地向我跑来,而那贵族则摘下一把铁弩,青铜箭簇带着风声穿透了逃跑的囚犯,直刺入我的身体。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1-28 17:46:00
惊了一头汗,突然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里,身上还挂着液体。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看看窗外,太阳西下,已经是下午了。我尝试着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牢牢的固定在病床上,刚想叫人,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幸亏抓到了,要不还真没法跟老娄交待~!”一个我熟悉的声音有点庆幸的说道。
“这小子也算命大,那条墓獾咬伤他之后,跑出去没多远就跑不动了,要不还真不好抓住它~!”虽然不熟悉,但我知道,这一定是那个不苟言笑的老苗。
“我饿了~!”我不满的大喊。这时两个人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老钟对着我左看右看,看得我心里发毛。我冲他们大声宣布:“我要吃饭~!”
街边,烧烤摊。等我狼吞虎咽的吃完第十五串羊肉串,又灌下一杯啤酒。老钟和老苗才互相看了一眼,很有兴趣的问:“吃饱了么?”
我打了个饱嗝“勉强吧~!”
“有没有感到头晕?”老钟问,我摇头
“那眼前有没有其他东西晃动啊~?”我继续摇头
他俩交换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
“你知道你昏迷了多长时间么? ”我还是摇头
“那你知道你被什么咬伤了么?”我摇头的同时一脸热切的看着他们“那是什么东西啊??”
老钟疑惑的看着我:“你爷爷真的没让你看过这个东西,也没让你吃过什么防它咬伤的药丸~!”
“没有,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啊~!”我还是一脸憨直的表情。
老钟叹了口气:“这个东西,以前曾经是盗墓贼的宠物,我们都叫它 墓獾 ,它的牙齿有剧毒,能致人迷幻,造成神经性中毒,被它咬中,一刻钟之内必死~!”
我看看手上的伤,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匪有匪道,贼有贼规。 就连最见不得人的盗墓贼也分各种流派和各种门类。但是由于盗墓一行过于让人不齿,因此大多是家传手艺。而各个家族之间也有自己的不传之秘。
比如说开封的皮影世家,原本是皮影戏世家出身,是最早的盗墓世家之一,他们仍遵从最古老的盗墓仪式只盗湿墓。在盗墓行当里,墓有湿墓与干墓之分,湿墓就是刚刚新葬不久,尸体尚未全腐烂的墓,干墓则是已经化成骸骨的古墓。皮影家盗湿墓要三拜九叩行后人礼,然后口含烈酒,用一条白布把尸体的后颈和自己的脖子连在一起,面对面把尸体带起来,再轻轻的用手摸遍全身的陪葬品。据说,烈酒可以避免阴气侵入,人的阳气可以防止新尸进行尸变。后来,皮影世家觉得和尸体面对面太过糁人,于是有一个盗墓祖宗就用一个黑狗皮作了一个皮影人用来代替自己,而本人则在旁边摸陪葬品,后来历世相传,竟然又练出了神鬼莫测的操控皮偶人的秘术,成为盗墓门里的一绝。
同样的,山西掘子门的吕家擅长挖掘和锁骨术,他们在确定一个墓穴位置后就会开一个比平常小一半的盗洞,小的程度几乎只有猫狗能钻进去,而掘子门的人则从小就练习的锁骨术不断的摇晃身体,把身形缩小到原来的三分之一大小然后顺着盗洞潜入墓中,这样盗墓秘法几乎无人能够发现,即使外面有人看见盗洞,也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盗洞。而盗墓这个事情本来就是游走在道德边缘。好多盗墓贼就是为了求财,有的盗墓贼不是家族组合,往往下去一个人外面守一个人,而下面哪个人把宝贝通过箩筐吊上来之后,上面那个人往往见财起意,把盗洞口封死。把下面那人活活闷死在里面。这也就解释了后世在考古现场经常会发现有盗墓贼死在现场的原因。同时,好多古墓中四周或灌有水银或涂有朱砂往往机关重重,非常危险,为了以防不测,于是有人便开始圈养一些动物来代替或陪伴自己下到古墓里,叼出那些陪葬品。墓獾由于其先天以墓穴为家,熟悉尸体的气味和其特有的灵性,成为驯养的首选。于是陇西潘家便以墓兽寻宝成为盗墓门里的异类,由于有些古墓年代久远,周围的地形或山崩,或河移,用传统的看星定穴或阴阳风水术找不到墓穴的准确位置。而那些常年生活在墓穴里的墓獾却能够神奇的找到古墓穴的位置.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1-28 17:57:00
吃完饭,天已擦黑了。得知老钟他们已经抓到了墓獾,我非要求去看看不可。老钟问我说,你昨天到现在?*艘惶炝?难道不用上课了啊?我心想,这两天见识了这么多希罕事我希奇还来不及呢,还上课呢.想想这两天除了两节口语比较重要,其他的还真没什么课.于是掏出手机拨通了我那外教哥们的电话,叽里哇啦一通搞定了上课的事情.
老钟和老苗带着我直奔医院,七扭八拐来到一个独立的小楼,楼前闲散了几个彪型大汉,三三俩俩聚在一起打牌下跳棋。当我经过他们面前才感觉到,几个人犀利的眼神扫过来如芒在背。
刚到门口,就看见几个穿白大褂的大夫急匆匆地跑过去。一个年级稍微大点的大夫看到老钟进来。赶紧拉着老钟到一边嘀咕了半天。我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很明显的要比普通病房条件要好,但是我总是感觉有那点不对劲。还没等我想明白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时候,老钟来到我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番,看得我心里发毛,正准备问他呢,他却一招手过来几个大夫把我强行带走了。
紧接着就是一系列的检测,心电图,B超,抽血化验。折腾了半天。在等待结果的时候我和老苗坐在一起,郁闷的看着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却一言不发的老钟。
后来我终于憋不住了,问老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老钟站住看着我,半晌才说:“小聂的情况恶化了~!”
小聂?哦,就是老苗以前的搭档,好像刚刚出了事在医院躺着呢,不是说没什么大事么?
不发一言的老苗也突然说话了:“小聂也是被墓獾咬伤了,但是那只墓獾我们当时就抓到了,并取了它的血给小苗敷上,照常理应该是没事了,可是,小苗现在却重度昏迷,而且身上开始溃烂了。”
原来,墓獾牙齿上的毒素虽然是剧毒,但是墓獾的血却是解毒良药,只要在咬伤之后抓到墓獾取血敷在伤口上,就能拔出毒素,随后病人昏睡一天至两天就可以恢复如常。可是这次小聂睡了两天后却突然病情恶化,不仅高烧不退,而且身上竟然开始脱落鳞片状的皮肤。
我也是刚被墓獾咬伤,也是昏睡了一天就醒了,可我怎么没事呢?难道我天赋异禀?难道我百毒不侵?我开始自个美。
正在胡思乱想呢,一个大夫急匆匆地跑过来,跟老钟说:“一只墓獾死了~!”
老钟和老苗赶紧跟着大夫往化验室跑去,我也跟在后面,心里开始遗憾:我的财神爷啊,我还指望着你给我找着古墓叼一两件宝贝呢,你怎么这么就去了呢。
谁知道一进化验室,就看见当门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铁笼子,笼子里 一只长着两颗小黑亮眼睛像一只放大版的荷兰鼠的黑毛小动物紧张的看着我。我一走近,它就焦急的朝笼子的深处退去。我刚想说这不还活着呢,却看见后面一个笼子里一只黑色的墓獾已经直挺挺的躺在笼子中央,两只大门牙露在外面,嘴巴里渗出一丝血液,就在血液渗出来的地方,竟然歪歪扭扭长出了一颗灰色的小蘑菇,场面极为怪异。
那个大夫“咦”了一声,疑惑的说:“我刚才还没看见有这东西长出来呢?”伸手准备去摘。
“别动~!”老钟一声大吼,惊得我们浑身一颤,“那是尸死覃~!谁碰谁死~!”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1-29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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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1-31 19:13:00
众人一哆嗦,都回头看老钟,老钟一脸的紧张,看着那颗歪歪扭扭的小蘑菇,半晌不说话,大家都在面面相觑的时候,老钟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句:“看来,找到战国金尸了~!”
老苗一听也往前紧#了两步,两只混浊的眼睛里突然燃起两点火焰。
两个人对着一棵蘑菇两眼放光,旁边的大夫大气也不不敢出。我则是好奇的看着那只小蘑菇。那只蘑菇长不到5厘米,顶着一个奇怪的菌盖,菌盖上面的花纹有点扭曲,越看越觉得不对,上面的花纹仿佛一张笑脸,但是笑的让人不舒服,仿佛小丑一般刻意吊着嘴角。而且笑容仿佛会动一样,嘴角一直在往上翘。
我有点激动地说,看见没,有张脸啊,还会动。老钟看我一眼说:“这叫尸死覃,又叫九笑菇,四个时辰里笑脸张开,四个时辰笑脸合闭,最后一个时辰里变成苦脸。到那个时候,被这只墓獾咬伤的人就真的没有救了~!就会变成金尸。战国金尸”老钟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口气,然后紧紧地盯着我的脸。我很坦然地看着他,他盯了我足足有两分钟,最后叹了口气说:“你爷爷真的没告诉你怎么解这种毒么~!”我很无辜的摇摇头。
老钟似乎一脸的不相信的样子:“孙子有天生的双瞳的天分,他竟然没有把~~~~~~”他说了半截后又生生的把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
“什么是天生双瞳阿?”我的好奇心被勾引起来,追着他问“战国金尸是什么啊?尸死覃又是什么东西啊?那只墓獾是怎么死的?”
老钟一脸不耐烦地站起来,冲我摆摆手“时间紧迫,救人要紧,没功夫跟你解释这些东西,我让老苗送你回去,反正你不是我们的人员,也没老娄那胆量,空长个男人架子,没必要跟我们去冒险。将来你爷爷要是兴师问罪,我可担待不起。”
我一下被激的火起,这一下说的我跟胆小鬼似的。“谁说我不敢去啊,别瞧不起人,你越不让去,我非跟你去~!看你怎么着~!”
“那你愿意跟我们一起救人~!”“愿意~!”
“愿意跟我们一起干?”“愿意”
“那好,那你得时刻听我们俩指挥,不准乱动乱跑~~!”老钟这时候冲着老苗狐狸一般笑得起来。

坐在吉普车上,随着绵延的乡间小路一歪一晃,此刻已经是新郑城郊的田野。周围暮色四合,只有几声蛐蛐的叫声偶尔响起来。老钟在后座上整理相关的器械。而老苗则开着车跟我讲述他和小聂遇险的经历。
就像盗墓是家传一样,从黄帝时代起与盗墓贼相对立的一种人就出现了,那就是守陵人。他们一般是天子的近亲大臣,显赫世家的功勋子弟,将军的亲兵侍卫。而这些人忠心耿耿的守卫者自己家属,朋友,或敬仰人的陵墓。就像袁崇焕将军的亲兵及其后人隐姓埋名守卫他的坟墓一样。这些人与盗墓贼势不两立。但是也有一些人因为机遇巧合原来曾经是盗墓贼,但是后来却成为了守墓人。就像老钟给我讲述的那个故事一样。
解放以后,国家为了保护埋藏在地下的陵墓进行有目的的考古发掘。在一些文物重点区域的文物部门成立了专门的巡逻队伍。而老苗和小聂就属于这队伍的一员。
他们不仅要保护陵墓不受盗墓贼的侵害,有些必要的时候甚至还得救助那些陷入困境的盗墓贼。由于新郑市是战国春秋时期重要的政治文化中心,同时也属于北邙风水宝地的范围,古墓林立,林林总总的各级有价值的坟墓逾万座,号称地下博物馆。但是这些坟墓里有大量陪葬品的同时也危机四伏,各种机关重重,不少盗墓贼下的去,出不来,或者惊动墓里的守棺兽,死相极为惨烈。
三天前的一个晚上,老苗和小聂按惯例在城东韩王陵及其大夫陵墓群之间巡看,那是一个没有月光阴天的晚上,只有手里的军用手电一长一短的刺破天空。有时候,这手电光也是一种警示,更多的是恐吓作用。前半夜倒是相安无事,老苗他们开车到城西郑王大墓转了一圈以后又重新回到了韩王陵旧址。老苗几十年间出没在这里早已对这些地形烂熟于心。而小聂是老钟体谅老苗辛苦刚刚分配给他打下手的年轻人。刚刚接触这个行当,小聂正是新鲜兴奋得时候,追着老苗问东问西,问够了以后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讲他在网上搜刮的一些古墓鬼故事。正当小聂讲到两个盗墓贼刚刚开启一个古墓却发现一个白色人影漂出来的时候,老苗一把抓住他,示意他闭嘴。小聂吓了一跳,跟着老苗一起蹲在一堆荆棘草旁边。
四周没有了刚才的脚步声和小聂的谈笑声,突然之间静的可怕。他们屏住呼吸,仔细倾听。只有远远的田地里传来夏虫的鸣叫,凌晨几点的寒气也慢慢的从地表上浮起来,与空中的热空气结合,升腾起一阵阵白雾。倒象极了刚刚小聂鬼故事里的古墓鬼影,大约十几分钟后,老苗还是一动不动,小聂却耐不住了,正想开口说话。老苗却突然抛下他,箭一般的跑了出去。
小聂紧跟不舍,大约跑出去约有四百多米,老苗突然停住又伏下身子。小聂也收住脚步,大口喘息着蹲下。虽然是大小伙子,但是猛地发力奔跑,竟然比一个老人家呼吸声音还大。老苗转过身,不满的看他一眼,小聂使劲地捂住鼻子。借着阴暗的天光,就在大约一百米处,一个人正伏在墓地之间,看情形好像是刚打通盗洞,正在往里面张望。小聂一个健步跑上去,就准备抓个现行,全然没有听到老苗的阻拦。
可是,等小聂抓到那个人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体软绵绵的,早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弹性。还没等小聂奇怪,就发现那个盗墓贼伏的地方正是一个盗墓洞,刚刚翻起来,看见一道流光刷的从洞口冒出来。流光里一只大飞蛾翩然飞出。
就在霎那间,那只飞蛾带着流光直飞小聂,小聂赶紧往后撤,那飞蛾就像有灵性一样紧紧跟随着小聂,径直的飞过去。小聂一着急之下用手电朝飞蛾打去。那飞蛾速度极慢,小聂一下子就击中它,它无力的拍打了两下翅膀后就跌落在了盗洞里。小聂刚想弯腰查看地下的那个人,就见盗洞里仿佛着火了一样,白色的荧光直刺天空。不大会的功夫就看见一个白色的荧光球冉冉的从那个脸盆大的盗洞口冉冉升起,在凌晨的蓝黑色夜幕下,如同升起一轮白色的小太阳,散发着惨白而糁人的光芒。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2-02 11:27:00
这轮白色的小太阳诡异的升起在空中,中间好像有很多东西在不停的蠕动,散发着什么东西。直到升到一人高这才清楚的看到里面竟然是数千只刚才那样的飞蛾,正缓慢的纠集在一起不停的飞翔,蠕动,令人产生一种极度的心理恐惧感。
小聂呆呆的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东西,这时候突然感到脚下一动,他低头一看,原来脚下那人竟然缓缓地动了起来。从他身下也飞出不少这种神秘的飞蛾。原来,这个盗墓贼是被这些飞蛾所杀。这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很显然小聂被吓呆了。
小聂一回头发现身后无人,这时候才发现老苗竟然悄无声息的退到了十几米之外,就看见老苗用手电照着自己的脸,把手紧紧地捂着口鼻,示意小聂照他的动作去做,然后慢慢的蹲下。小聂悟性也很高,赶紧捂住口鼻,缓缓地蹲在地上。而那些飞蛾一时间找不到目标似乎有些焦躁,中间的蠕动速度越来越快,体积也越来越膨胀,仿佛一颗极不耐烦的小太阳随时要爆炸一样。就在几乎要爆炸的一霎那,突然,一个黑影从小聂身后窜了过来。就听见“嗤”的一声,一口雾状的液体从老苗的嘴里喷了出来,直扑那团飞蛾,那团发光飞蛾十分惧怕老苗的口水,一喷之下竟然没有能力再反应,那颗小太阳一下子就黯淡下来。老苗乘胜追击不断的喝着手里抓的瓶子里的液体一边像个发射器一样用喷雾追杀着这些飞蛾。
很快,在老苗辛勤的劳作下,那团飞蛾纷纷毙命于老苗嘴里喷出的雾体。直到老苗示意,小聂才放开手,深呼吸了一下,发觉空气中充满了一股烈性酒的味道。这才发现老苗手里提的竟然是一瓶62度的老白干。
老苗又小心翼翼的翻开趴在地上的那个人。果然,身下压着十几只飞蛾,还没等飞起来就又死在老苗的“酒雾”里。
老苗示意小聂拿着手电,他飞快的扒开了那个人的上衣。这是一个年纪约三十多岁的汉子,肌肉十分的结实,在手电的照射下,左脸的伤疤尤其明显。只见他的胸口密密麻麻趴了几十只飞蛾,老苗依然就是如法炮制飞快的用酒杀死这些东西。然后戴上一只橡皮薄膜手套飞快的往下拽这些飞蛾。小聂这才发现,这些飞蛾的尾部竟然牢牢的扎进了这个人的肌肉里。不一会的功夫,老苗就把他身上的飞蛾清理干净,顿时在他的身上出现了几十个小红点。他让小聂抱着这个人的头,扒开他的眼帘看了一下说:“还有救,但是要快~!”说完便放开手跑到一边的天地里东寻西找不断的拽着什么东西。只见他回来后手里抓了一大把绿色的蒿状野草,飞快地把这些野草拧出汁液来,然后就在那个人的身后不停的来回的擦起来。不大会的功夫就感觉草上开始粘满了一些黑色的小颗粒,密密麻麻的附着在草茎之间。老苗对着手电看了一下,毫不犹豫地用酒喷了一口,只见那些颗粒全部都融化成了黑色的汁水。
小聂看的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问:“这~~~~ 这是??”
老苗又拽了一大把野草,头也不抬的使劲去擦,边擦边说:“这东西叫巴腊虫,是《山海经》里的东西,古代很多达官贵人的墓穴第一层就是由它们即将成熟产卵的成虫来堆砌的。这些虫子如果用药水调制好,再加上合适的湿度和条件可以保存千年。他们繁殖能力极强,也就是产卵期攻击力及强。在休眠的状态看着像一些石灰子,但是只要一遇见水分,就立刻膨胀发光,遇到活得动物便一涌而上用螯追刺进身体里。产下卵的同时也分泌大量的麻醉剂。这样就活生生的把卵寄生进了这些动物的体内。”
小聂听了后一阵皮麻,看着老苗手里的那些虫卵一阵阵的恶心,“那岂不是把这个人当成了一个虫体培养皿?”老苗点点头,“这些虫卵只要俩各时辰就破壳而出,以他的血肉为饲料,很快的成长为幼虫,钻出他的身体,如果这人死了也就算了,如果没死,他会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上钻出来无数的虫子然后痛痒致死,这些东西一度在战国春秋时期非常流行,那时候贵族为了惩罚逃跑的奴隶,经常把他们扔进巴腊虫的成虫堆里,然后看着他们满身血肉溃烂痛痒而死,死相惨不忍睹~!”
小聂听得一阵恶寒,竟然不敢再#近那人一步。老苗看见他这样子无声的笑了一下,然后又去四周拽了大把的野草。“这叫茜草,它的草液是唯一可以拔出来这些虫卵的东西。”老钟看了看手里不多的茜草,吩咐小聂看好这个人然后向远处寻找更多的茜草。
小聂及不情愿的看着这个家伙,就他在不经意地用手电照射这个人上下打量他的时候发现这个家伙的脖子上挂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用手电一照,好像是一个黄铜制做的管状物体。小聂轻轻的把这个铜管摘下来,尽量不去碰那个人的身体。原来是一个黄铜哨子,除了哨嘴部分,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是铜锈斑斑。
仿佛是鬼使神差一般,小聂竟然把铜哨放在嘴边轻轻的吹响了。
寂静无声的黑夜里,仿佛是从九幽地狱里招魂的短笛,就这样在冥冥之中像风一样流淌出来。那似有似无的哨音传到老苗耳朵里的时候,老苗浑身上下打了个冷战。
等他飞快的奔回去时,小聂已经倒在了地上,就在他横倒的不远处,一双银灰色的眼睛正冷冷的注视着老苗~~~~~~~~~~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2-02 11:31:00
老苗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猜出来了,飞快地接道:“是墓獾是么?”谁知道老苗摇摇头,“不是墓獾,是我们刚刚救的那个盗墓贼~!”
老苗这个答案出乎我的意料,原来,盗墓贼为了晚上盗墓方便,又不敢使用灯火,一是怕招来别人的注意,二是明火还可能引起古墓淤积的沼气引起爆炸。所以,很多盗墓贼会在准备盗墓前的两个月左右服用一种丹药,能增强眼睛夜视能力,眼睛就像一些动物一样能在黑夜里发出荧光。
那个盗墓贼虚弱的看了老苗一眼突然出声:“翻夜斗,扯漏朝天褂,鹞子凿眼,老校尉托大底敢问几两分金秤?”
这是盗墓的黑话,大意是:盗这个大墓的时候意外失手,被墓虫重伤,多亏老前辈救治,请问您是哪一路~?
老苗只顾着察看地上的小聂,冷冷的回答了一句:“赦封巡山将军”
那个盗墓贼倒吸了一口凉气,拱拱手:“阴阳自古分两道,校尉将军路不同,月下恩常记,来日分杯盏”,这两句不是黑话,但是却是两句客气话,意思是“翻山客和巡山将军自古就是贼与兵的关系,这次蒙你相救,这个恩记下了,但是来日我再报!”
说完,这个家伙一歪一扭的就要走。老苗突然站起来厉声喊道:“站住~!”那个人吓得一哆嗦。
“你的家伙咬伤了我的人,你看怎么办?”老苗沉声说。
那个人在月光下咬咬了牙,仿佛吓了很大的决心从胸前拽下一个东西向老苗扔了过来,“一长三短,莫要它死~!”他踉踉跄跄往前走。
老苗看看手里的獾哨和留在地上的工具明白他这次是彻底要告别盗墓生涯了,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茜草两斤熬汁清洗周身,早晚一次,清洗三日,内服白醋”然后低低的说:“或许还可多活几年~!”

“你就这么把他给放走了??”我大声地质问老苗。在我心里,贼就是贼,兵就是兵,老苗的职责就是抓这些盗墓贼,怎么可能眼睁睁的把他放走呢。好似我在身边就一定会抓住他似的。面对质问,老苗依旧是不发一言 。
老钟已经听过好几遍这个故事了,这时候他突然“嗤”的不屑的笑了一下。用一副小孩子不懂事的语气说:“小聂倒在地上,只要片刻就可能死过去,先顾自己人还是抓贼啊?何况他又没有盗开古墓,仅仅是打开了一个洞就倒了霉,不构成任何犯罪事实,我们又没有执法权,只能扭送知道么??但是你告他什么?告他在地上挖个洞?”
我彻底无语,安静得看着车灯在路上东扭西歪的来回晃荡着。
借着手电筒得灯光,我好奇地端详着老苗递给我的铜哨。就是这个东西,小聂吹响了它,被墓獾给咬伤了,而老苗又用它吹响一长三短把墓獾招过来抓住,取了它的血敷在小聂的伤口上,虽然从伤口里流出了大量的毒血,但是小聂还没有从昏迷中醒来,而咬他的墓獾也突然死去,并从口中流出的黑血里长出了尸死覃。见多识广的老钟终于断定在这个古墓里埋藏着曾经在盗墓行当里人人自危的极度危险的东西-----战国金尸,那只倒霉的墓獾一定是被战国金尸所伤,而它咬伤小聂的同时也把尸毒传给了小聂。
战国金尸,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是每当有人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老钟和老苗的脸色都会为之一变。每当我穷根追底的去询问的时候,他们要么是岔开话题,要么就沉默不语。就当我极不耐烦就要发作的时候,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正是夏末的夜晚,暑气已经慢慢消散,竟然微微有了些凉意。下车以后我伸展了一下拳脚,脑子里还在消化老苗刚才给我讲的故事,这时候老钟从车的后备箱里拉出来一只铁笼子,借着不太明亮的月光隐约看到笼子里竟然是那只曾经咬伤我的墓獾。而它正瞪着一双小眼睛,十分挑衅的冲我示威。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竟然是离学校不远的郑韩故城墙东北处。一条河流环绕而过,刚好把这片陵墓区环抱在城外,由于这里地处偏僻,除了田地在这里的农民极少有人会涉足到这里。找了一块高地向南望去,学校的楼宇隐约在目。对于现在的位置我已经有了大致的概念。
老钟抓着铁笼子一声不响的跟着老苗向前走去,我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由于老苗和小聂上次在这里遇险,导致很多荒草都被事后给割去,相对来说路好走了很多。
不大一会,就听老苗说:“到了~!”我们才收住脚步。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一群荒坟的中间。原来,土层上部分是近代老百姓的坟墓,而下面正重叠了韩国王陵,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无论盗墓还是护陵都要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因为附近的老百姓可不希望有人去打扰祖宗的亡灵。
老苗小心翼翼的拉开盖在上面的荆棘秧枝,然后从身后掏出一把小铁铲小心的剥开浮土,不大会功夫,一片木板出现在我们面前。原来,上次离去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将盗洞填平而是仅仅用木板挡住洞口,然后撒上浮土和荆棘秧。只见老苗拿出一只荧光棒折断以后扔进了洞口,我禁不住好奇伸头向洞里看去。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一股恶臭呛得我险些窒息。这时候只听老苗突然吼了一声:“不好~!”猛地把我从洞口拉开,就听见一阵“磔磔”尖利的笑声从耳畔传来。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2-03 13:27:00
我吓得一哆嗦,回头看他俩脸色也都变了。那笑声如泣如诉,在静悄悄黑夜里传出去老远。心一下子就缩紧了,他娘的,用不着这么好运气吧,头一次跟着他们出来就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
“会不会是鬼啊?”我颤声问老钟,
“鬼你个头啊~!”老钟朝我的后脑狠劲揍了一下,看得出来他很忌讳说这个东西。
可是那“磔磔”的尖叫声还是不停的响在耳旁。
还没等我再问什么,就见老苗一下子就从洞口闪开了,老钟也抓住我的后颈一把托开了。退后了大约有三四米远,俩人都大气也不敢出的看着闪动着荧光的洞口。脸盆大小的洞口里竟然隐约有东西在晃动,不一会,在洞里荧光棒的映射下一个巨大的举着一个鳌钳的影子,照射在洞口旁边的灌木叶上。
“这是什么东西?”由于害怕,我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老苗的衣襟。
只见老钟飞快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来不及拆开“啪”的一声直接打碎,立刻有一股雾状粉末喷射出来,然后很快的把这些粉末往我们身上撒去。边撒边说:“来不及了,找个高处赶紧躲躲~!”
老苗也没闲着拎着我飞快地跑向邻近的一个土冢,然后他找了一块干燥的地方,把一包东西均匀的撒在我们周围,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土冢上,老钟也在作着同样的事情。
刚刚收拾停当,我发现盗洞口里的荧光棒好像被熄灭了,准确地说是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掩盖着了。
就在我准备打开手电筒的时候,荧光棒又重新亮起来。在月光下,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出现了:无数的蝎子,蜈蚣,马陆,蚰蜒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来看着无比恶心的多足虫子正蠕动着从洞口里蜿蜒而出,数量多的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它们一出洞口就四散奔逃,但是无一例外的却躲过了我们和老钟所呆的那两个土冢。我这才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和雄黄的混合味道,原来老钟和老苗布撒的事这些令毒虫畏惧的药粉。
越来越多的毒虫源源不断的从洞口里奔逃出来,仿佛逃避洪水的灾民一样,给人感觉是这些东西正在躲避着一个可怕的怪物。看得时间长了,见它们不冲我过来,竟然大着胆子拧开战术手电仔细观察这些小东西。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毒虫的个头都大得吓人,蝎子竟然是平常见到的两三倍大小。蜈蚣足有筷子长,小拇指粗细,头上顶着一对螯针清晰可见。
我正在盘算着抓几条落单的蝎子蜈蚣回去泡酒喝,突然怪异的“磔磔”恐怖怪笑声又从我们背后响起来。还没等我回头拿手电去照,就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摁在了土堆上。紧接着,仿佛有人响应一般无数个“磔磔”的怪笑声从四周响起来。就感觉一阵阴风刮过,好多东西“扑啦啦”落到了地上。好多东西竟然是贴着我的头顶飞了过去,过了大约有十分钟左右,“磔磔”的声音没有了,那些“扑啦啦”飞翔的声音也渐渐少了,倒是另外一种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
趁老苗不注意,我飞快地换了姿势,从而看了一幅令人惊异的场面。
一群体型巨大,毛翅油亮的乌鸦正站在四散奔逃的毒虫群里飞快地啄食着,不时有“磔磔”的欢叫声出现。原来这种体型巨大的乌鸦与平时乌鸦叫声不一样,又是在夜里,透出几分诡异和凄厉,所以我听了才感觉犹如鬼哭一般难听。
很显然老钟和老苗刚才的紧张不是因为这些乌鸦的声音,而是这些毒虫。想必他们也没有见过如此盛大的毒虫聚集的场面。倒是那些乌鸦,似乎早有准备,聚集在一起来一顿盛大的聚餐。
很奇怪的是毒虫竟然全然不顾乌鸦的威胁,一点也没有退缩回洞的意思,反而不管不顾的一直往外涌。仿佛后面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我憋住了好奇,一直盯着这些毒虫,看看老钟看看老苗。老苗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轻轻地说:“是百毒虫养穴,这个墓穴来的不简单,不仅墓室壁里镶嵌了墓虫,而且只要打开墓道,里面藏的虫饵一样可以聚养大量的毒虫,盗墓贼能躲过第一层墓虫进了墓道,一样要死在铺天盖地聚集来的毒虫嘴里,可奇怪的是~~~~~~~~”老苗说道这里摇摇头,似乎有些不解的样子。
“是不是因为这些毒虫都纷纷涌出来的缘故,这些乌鸦才聚集在这里?”我问。
“万物相生相克,有一生必有一灭,这些乌鸦叫墓鸦,体型巨大,生性凶悍,平时不群飞,正是毒虫的天敌,但是今天显然是为了这些毒虫而来,看来,万物生灵冥冥中自有其神奇所在?”老苗出神的说。
说话间,那支乌鸦大军已经把地上奔跑的毒虫吃的差不多了,而幸免于难的昆虫也逃逸的无影无踪,洞口突然静了下来,那些乌鸦仿佛也得到号令一般“哗啦啦”一起飞向了天空,盛宴就这样结束了。
四周一下子又空旷起来,好似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留下了凌乱不堪的坟地。老苗看了看天,轻声对老钟说:“时间不等人了啊~!”然后和老钟又一次来到了那个洞口。
老钟把紧紧抓在身边的铁笼子拉开了一道小口,嘴里含着那个铜哨,吹了一长一短,那只墓獾飞快地从笼子里钻出来,瞪着小黑眼睛看着老钟,只见老钟一示意,它便飞快的钻进了那个洞口。
我们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蹲守在洞口处,实在是静的有点糁人,忍不著咳嗽两声把我心里的疑问道了出来:“那些毒虫既然是虫饵招来的,干嘛不好好的呆在墓穴里,突然跑出来干嘛?”老苗和老钟听了这话后都是一怔,他俩由于太急切救人,这最简单的一点反而给忽略了。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2-03 13:29:00
老钟的本意是利用墓獾受伤以后的动物本能来找到战国金尸的解药,也就是说让战国金尸伤了墓獾之后,利用墓獾天生的技能来寻找解毒的草药,然后给小聂解毒。就像有些狗在食物中毒以后,会自己寻找一些可以呕吐的草来解除食物中毒一样,好多动物都有自己寻找药的本能。这不是后天能学到的,这是大自然赐予动物的神奇技能。
我听完他的计划有点目瞪口呆。这也太儿戏了,把一条人命就这样寄托在一个不知道胜算几分的动物身上,万一要是墓獾找不到解药,也像上一只墓獾一样死在九笑菇的毒性下,那小聂岂不是要牺牲在我们这个大胆的举动里。
老钟说也不是没想到这一点,在出发之前就已经联系省人民医院和省考古研究所的专家了,估计现在他们已经正在紧张抢救,而我们此行就是要为小聂作上双重保险。而且这种奇毒在没有找到对症药物以前很难根除,所以我们才必须来这个古墓一趟。
听完这些我沉默了,心里七上八下的,老钟的意思是将来我要接替小聂的位置,可是仅仅才接触了三天就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而且我的前任现在死生不明,我们所处的位置又危机重重,自问我自己除了被老钟半真半假之间流露出几分阴阳眼的天份,其他的简直一点忙都帮不上,现在的感觉是既新奇又有几分害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也越来越凉了。老苗还是雕塑一般蹲在那里一动不动,而老钟则反复不断的抚弄手里的铜哨,看得出来他十分紧张。
这时候就感觉洞里唏唏簌簌有什么东西在抓挠,果然,不大会的功夫,墓獾便奔逃而出。更令我们惊讶的是它的头顶竟然顶了一束很熟悉的东西。
“尸死覃~!”“九笑菇~!”我们三个同时叫了出来。
只见那只墓獾开始在洞口前团团打转,好像很不甘心的冲着洞口嘶嘶的吼叫,仿佛一只愤怒的小狗,然后又突然的钻了进去。
它这样不同寻常的举动让我们非常的兴奋,它头上的九笑菇也证明它遭遇过毒蘑菇的宿主,那个大家一直口口相传的战国金尸。
可是,为什么它又愤怒的冲进去了呢??难道是它要与这深深墓穴的那个怪物拼个你死我活?
看得出来,老苗和老钟都很紧张,我手心里也开始捏出了汗。
我轻声地咕哝了一句:“不知道战国金尸会不会从这个洞口里爬出来~!”刚刚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脊梁沟里开始冒凉气,然后就看到他俩可以杀死人的眼神。
我干笑了一声,消除了尴尬,心里想你们俩个老家伙比我还迷信呢,年纪越大越小心啊。
正在感慨地时候,又听见了洞口里熟悉的“淅淅索索”的声音,老钟和老苗都紧张的盯着洞口。果然,那只墓獾又循循着退了出来,看得出来这次颇为狼狈。头上的那束蘑菇不见了,乌黑油亮的皮毛上沾满了新郑特有的那种黄土。它头朝后慢慢的退出来,在离洞口大约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却还是不依不饶对着洞口嘶叫。
老苗紧张的拉了我一下,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也很紧张的盯着洞口。老钟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那只墓獾,然后一脸的惊讶看着老苗,他们俩竟然同时说:“难道是~!”
话音还没落地,就看见那墓獾嗖的一下就钻进了洞口,但是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后又弹射了出来。
月光下,银灰熠熠,照射的洞口越发明亮,墓獾这只被激怒的小兽不停的围绕着洞口来回绕却不愿意离开。
洞口处慢慢的游延出一条约摸有迟把长纯白色的条小蛇,竟然通体雪白,,不紧不慢的钻出了洞口,虽然细小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钻出洞口后竟然对着月亮昂起了自己脑袋。这时候我才发现通体雪白的身体上只有两只眼睛发出血红色的光芒,而昂起的脑袋上竟然---------竟然有只小小的角。老天,这么是什么怪物,爬行动物身上竟然长了一只黄色的小角,这条小蛇的出现彻底颠覆了我的生物常识。

楼主:阴阳眼62  时间:2007-02-03 13:31:00
作者:淘贝儿 回复日期:2007-2-3 12:31:00

小小声问一句:什么是SIAS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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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儿,SIAS是一所大学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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