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有秘密(同时挖两个坑,会不会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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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06-02-09 04:42:37 更新时间:2020-11-12 13:38:25

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08 20:42:37


宁谧的海,一波波的潮涨潮落,平静的蓝下面,掩藏着风暴。

柔弱的水母,软软地漂浮在洋面,绵软的肢体里,充盈着毒。

被查禁的罂粟,偷偷地开放,绚烂的花下孕藏着瘾。

每一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


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08 20:44:00
喜欢的就帮我顶一把
:)
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08 20:46:00
(一)

我站在窗口,雨从檐上滴下来,啪的一声,细碎的水花有一朵开在我赤裸的胸上。

这样的下午真无聊。

不过还好,音乐开着,是老柴的《悲怆》。我喜欢的。据说,这个一生忧伤的作曲家是个同性恋者,悲凉而负罪地爱上了他的侄子。高脚杯里的残剩的三分之一红酒在慢慢地旋转,越转越慢,越转越慢。一支玫瑰插在那瓶1986年的波尔多红里。

你这人真奇怪,这种场合怎么每次都放这样的曲子。秦晓放裸着身子从后面搂住我,坚挺而柔软的前胸贴在我的后背上。

我不转身,一反手,右手搭在她的滑润的腰上,就这样两个人搂着在屋里旋转,是华尔兹的舞步。

秦晓放跳得真好,当然我跳得也不错。老搭档就是老搭档。

秦晓放轻轻地在我背上蹭着,我又开始把持不住了。

华尔兹的结束地点是床,不,也许这一曲还没有结束。

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暧昧的空气和低声的呻唤。

我和秦晓放都是追求美感的人。

秦晓放把脸埋在我的臂弯里,短短的头发扎着我的脖子,脸红扑扑的,每次都像娇羞的少女一样。

窗外的云还很重,重得可以拧出水来,天快要黑了。

老柴的CD到头了,屋里一片宁静。世间的任何事都有到头的时候,不是吗?我坐了起来,点燃了一根烟。

秦晓放崇拜地望着我。

“又想听恐怖故事了?是不是今晚又不想回去了?”我一手揽住秦晓放的肩膀,一手夹着烟,斜着眼睛对着秦晓放调侃地笑着。

其实,秦晓放回不回去都一样,秦晓放就住在我隔壁的楼上。我住的楼是一栋老式的花园洋房,一共四层。一层被租出去开了家咖啡馆,上面三层住满了人。我和秦晓放都是这栋楼的租户。应该说我和秦晓放的相识也是基于这栋楼带来的缘分吧!

我的窗口对着的,老式洋房的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山包,上面稀稀疏疏地长着几棵矮矮的小树以及满地的蕨类植物。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接近市中心有这样一座土山是一件多么稀罕的事啊。不过,有传闻说这个小山包是某朝一个贵戚的坟墓,于是听说的人就摆出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表示可以理解了。我常常失笑,历史有多少是我们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了,也许许多不理解都变得可以理解了吧!

我开始给秦晓放讲恐怖故事。

这个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有虐待狂,也就有受虐狂。有人在互联网上发布想吃人,也有人回复愿意被吃。有变态杀人狂,也就有爱听变态杀人故事的狂。

秦晓放就是这样一个爱听恐怖故事的狂热者。有快感吗?一定有。每次造爱后,来一段原汁原味的恐怖故事,从另一个角度刺激肾上腺激素的分泌,一定很刺激,给人带来愉悦。偏偏有爱被吓的,也就有爱吓人的,我就是爱讲恐怖故事的人。

刚开始,每次讲完故事,秦晓放就吓得直往我怀里钻,我都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感觉。后来有一次,我讲完故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秦晓放提出她晚上不敢回去了。这时候,我倒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觉得不知道究竟是谁的计谋得逞了。比如昨天——星期六,秦晓放就又在我这里留宿了一晚。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对秦晓放而言,我的恐怖故事永远是最恐怖的。因为我的恐怖故事都是有真实来源的。

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小刑警,这为我给秦晓放讲故事提供了便利。

秦晓放是一个很好的听众,我说的案子很多都还没侦破,但是秦晓放信守着绝不外传的诺言。使我能够放心地把新发生的形形色色的案件编成故事讲给她听。秦晓放也绝顶聪明,她能从故事中辨别出哪些内容是杜撰的,哪些是真实的。

“你知道吗?最近又有新案子了。”我又点燃了一根香烟,开始讲这个局里严令禁止外传的恶性案件。故事里的被害人是隔我们住的地方两条街的一个年轻女孩子,内容无非是这个女孩子晚上被杀死在家里。

“这个我知道。”秦晓放插嘴道,“前段时间的事,当时街坊们都在传。”

“你不知道的是她死得很难看。血都被放到了小脸盆里,满满的一脸盆。脸上以鼻子为分水岭,左脸的所有肉都被剔除得干干净净。但是脸皮还给她留着。舌头被割掉了,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你可以想象一下。”我喷了一口烟圈,这是局里严禁外传的部分。

对普通的市民来说,变态杀手从来都只带来恐慌。而且,流言是不能阻挡的,具体的案情如果外传,那么传一圈再传回来,一个案件就讹传成另一个案件了。

真可怕!秦晓放裸着身子往我身上缩了缩。

我看看窗外,天色越来越暗了。我没有开灯。屋子里暗了下来,静静地充盈着雨后泥土淡淡的腥气。

光线的黯淡带来压抑的感觉,这是讲恐怖故事的最佳气氛。


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08 20:47:00
(一)第二部分

我接着讲,最近又有女孩子被害了,同样的方式。

这时候,突然,我巨大的落地壁柜里一阵淅淅嗦嗦的轻微响动。

葛鲁粤,什么声音?秦晓放一脸紧张,用手肘支起上半身,两只手紧紧地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看见秦晓放的瞳孔有点收缩,这是害怕的表现。

看来这丫头是真的害怕,倒不是下饵来钓我。我益发地喜欢起秦晓放来,原来她真的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

我轻轻地拍了拍秦晓放的背,“米饭饭,别怕,别怕,是老鼠而已。”我平时都叫她米饭。

“葛鲁粤,我最怕老鼠了。”秦晓放还是抓着我的手。

“不怕,壁柜的柜门是锁着的,老鼠出不来。”我安慰秦晓放。

果然,壁柜的门上挂着一把大挂锁。秦晓放安心了。

我心想,可真他妈的讨厌。不理会那声音又开始继续讲我的故事。

啪!有一滴水从上面天花板落下来,正好落在我赤裸的胸上。

妈的,楼上又开始拖地板了。这栋老式洋房的地板是木头的,年代有点久远了,地板的接缝松了。楼上拖地板,楼下就开始下小雨。我开始对秦晓放抱怨,“你那个可爱的邻居,那个陆晓凤。是不是有洁癖啊!每次拖地板都用那么多水,我和她说过不下十次,拖地别用那么多水,她怎么一点不长记性啊!”

说起来好笑,我楼上住着的女人叫陆晓凤。这一点都不能怪陆晓凤她爸她妈,人家姑娘是乡下考出来的,她父母没有看过古龙写的小说。为此,我和秦晓放还很不厚道地背地里笑了很多回。

这栋楼里的邻居们之间是很少来往的,彼此之间基本上叫不出对方的名字。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我这屋经常滴水,我一定不会知道楼上的女人叫陆晓凤。

我环顾了一下屋子里。好像今天有点不同,往常都是四处漏水,今天楼上的好像用的水倒不是太多,只我这一处滴了一滴。不幸的是正好滴在我身上了。

我用手一抹,立刻觉得怪,感觉手上粘粘的,看来这个水真是够脏的。我嚷了一声faint,强忍着恶心。抬起手来看,又看不清,光线太暗了。

什么东西?我疑惑地打开了灯。

秦晓放叫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手上一小片红红的,放在鼻子下一闻,一股浓浓的腥气冲进了我的鼻子。

我和秦晓放抬起头,只见楼上的地板缝里一条红红的线沿着木板之间的缝在蔓延。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秦晓放抓过我的手闻了一下,说:“这东西好像是血。”这丫头,看来长久以来的恐怖侦破故事的确没有白听。

我呼啦一下套上衣服,和秦晓放说:快,穿上衣服,跟我上楼去。

那个壁柜里还在不停地淅沥沙拉地响。

出门的时候,秦晓放骂了一句讨厌的老鼠。

陆晓凤的屋子就在楼梯口过去的第一个房间,我开始用力地拍着楼上的门。

秦晓放大概总想为我出点子力,在我身后很卖力地叫:“陆晓凤,开开门,开开门——,陆晓凤——陆晓凤——”

我一听,想叫她禁声都来不及。

这个名字真的是太特别了。楼道里的邻居都探出头来。

秦晓放有点不好意思,指了指门,说我是在叫这屋里住的人。邻居们又都把头缩回了窝里。

陆晓凤对面屋的瘦高个依在门框上,说:“应该在吧!昨晚见她回来了,好像没出去过。”然后看了我和秦晓放一眼,一栋楼里住着,大概也觉得面熟,觉着没什么事了,就也进屋关上了门。

我知道不对劲了。把秦晓放推开,一脚踹开了房门。

门一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一把摁亮了灯,然后喉头一阵发紧,只觉得想吐。

秦晓放没站在门前,看不见屋内的情形,只急着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守住了门,强忍着恶心,说你就在原地老实呆着,然后拿手机拨了局里的电话。


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08 2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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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贴的文会比这里快一点。

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09 11:34:00
带着翅膀的男孩:
抱抱
谢谢你的支持
你是第一个坐沙发的
我回永远记着的





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09 20:22:00
抱抱善良妖媚的狐狸精

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09 20:23:00
(二)上半部分

局里的车很快就来了。并且按我的提示,没有鸣警笛。没有惊动楼里的太多住户。对外封锁现场,封锁消息。但是还是有住户看见了,聚拢到四楼的楼梯口。我们唯一能做的封锁现场就是关上案发现场的屋门。

深受我们爱戴而被亲热地称为刘局的副局长也来了。刘局是局里负责重大刑事案件的副局长。只要他出动,全局再重要的假期都一概取消。看来,局里这个双休日的最后休息时间被迫取消了。

窗大开着,风卷得窗帘纠缠在一扇窗门上。对着窗的是那癞痢头的小土山。这一切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变态杀人狂刚从这窗户逃出,也许正潜伏在对面的土山上窥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房间里的东西被搅得一蹋糊涂,衣柜里的衣服左一件右一件地散落在地上;床上的被子也耷拉在地上。书架子上的盒带、CD、书堆了一堆在书架的脚下。感觉像是一个入室抢劫杀人的现场。但事实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这是一个真正的变态杀人案件。

法医牛喻德在检验那具尸体。

那具女尸赤身裸体地坐在椅子上,手腕上的动脉被割开了,手垂在了椅子边上,手的下方是一个小脸盆。我留意了一下,椅子的位置正好在我床铺的上方。血溢出小盆,正好从木地板的缝里滴到我的床上。

尸体左半边脸上的肉都已经被剔掉了,只剩下半张脸皮又贴回到原处。那双圆睁着的眼睛流露出巨大的痛苦和惊骇,配上半边塌陷的脸,显得无比的怪异,让我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牛喻德带着白色的橡胶手套,轻轻地捏开尸体的嘴,接着检查了一下死者的手脚。然后对刘局说:“从尸斑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应该是今天凌晨。和上两次的手法完全一样,应该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干的。具体的细节要等回去解剖以后才知道。”

现场,几个小刑警在忙着提取证据。

不会有更多的细节让我知道。因为我和秦晓放是首先发现犯罪现场的人,所以被留下来作笔录。

秦晓放从一开始起压根就没有看见过尸体。我敢担保如果她看见的话一定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因为没有地方适合做笔录,秦晓放大方地说,到我屋里去做笔录吧,我屋就在隔壁。

打开了秦晓放的房门,灯亮以后,只第一眼,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昨天晚上,也就是秦晓放在我那里缠绵的星期六晚上,这个屋子被人侵入了。

秦晓放那个装满美丽衣物的衣柜大开着。柜门下面堆着零零落落的衣物。一条长筒丝袜像挣扎了很久的一条冤魂拧在那堆衣服里。

被子被打开了,杂乱地铺在床上。书架也被翻过了。书架前的椅子旁摆了一个小面盆。

窗户大开着,风一吹,雨丝飘了进来。我一阵寒。

秦晓放的手捧着心口,嗫嗫地,这是怎么了?

我冷着脸,心里比谁都明白。幸好秦晓放没有看见陆晓凤屋里的情况,如果看见了,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的平静。

我的同事很快就到秦晓放的屋里来了,一样的程序——取证。

我察觉到几个年轻的小刑警的低声议论,似乎有证据表明,凶手是先进入秦晓放的屋子以后才摸向隔壁屋子的。不过具体的案情,我不再有权利知道了。我是凶案现场的发现者,我的职业生涯令我明白,在真凶被抓获以前,任何人都有嫌疑,我必须避嫌。

秦晓放一点也不傻,大概也猜到了八九分,脸色煞白地坐在床沿上。

刘局也过来了。他是几十年的老公安了,对现场的勘察有着比其他警察丰富得多的经验。

笔录是单独做的。刘局亲自给我和秦晓放分别做的笔录。

笔录的过程中,我的心里一直在翻腾着。我非常清楚地知道,如果昨天秦晓放不是在我那里过夜,那么现在牛喻德在检验的应该是谁的尸体。

我想秦晓放一定是红着脸说明星期六晚上是在我那过的夜。如果不是因为证人证言的需要,我想就算打死秦晓放这话她也说不出口。

但是,我们俩昨晚呆在一起——这能证明什么?证明为什么凶手杀了陆晓凤,而不是秦晓放?证明我没有犯罪时间?证明秦晓放没有犯罪时间?还是证明我和秦晓放共同实施了犯罪?在没有其他证据辅证之前,这丝毫不能排除我和秦晓放的嫌疑。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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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10 20:12:00
(二)下半部分

刘局和另一个刑警在给秦晓放做笔录。我在门外等秦晓放。

秦晓放的笔录很快也做完了。出门的时候,秦晓放送刘局出来,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刘局突然转身问我们:“你们今天凌晨的时候有没有听见楼上有什么动静。”

我看见秦晓放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我说睡得太沉了,什么都没听见。

秦晓放红着脸说,没太注意吧!好像老有些淅淅沙沙的声音,不过我们楼里老鼠多。

正说着,一只老鼠从刘局脚边窜过,正好碰上了楼道里不知哪来的一个塑料袋,发出淅淅沙沙的一阵响。似乎在替秦晓放证明这楼里老鼠多。

说话间,陆晓凤的尸体蒙着白布被抬出来了。尸体要抬回局里解剖。

刘局的眉头紧紧地拧着。发生这样的大案子,局领导的压力不小。

我和秦晓放送刘局到一楼。

刘局疲倦地揉揉眉头,挤出一丝笑容,说小葛,你爸爸最近还好吧!然后看看秦晓放,一付欲言又止的表情。

秦晓放何等机灵,立刻说你们聊聊,我去咖啡屋买点点心。

刘局望着秦晓放的背影消失在咖啡屋的弹簧门里,才又问了一句:“你爸爸最近还好吧!”

我笑笑,就那样吧!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刘局都一直关心着我的父亲,大概是由于感激吧。

据说刘局的命是我爸爸救下的,但是我爸爸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这一点。大学毕业以后,我能够顺利地进入市公安局刑警队也全仰仗刘局的帮助。否则,以我一个普通大学毕业的毛头小子,没有任何背景,个人的条件又不是特别好,怎么能一下子进入高级别的市公安局!当年我进市局的时候,市局只招两个毕业生,有多少正规警校毕业的优秀学员在觊觎这两个位子。结果,这两个位子一个给了公安大学毕业的全国散打冠军、全国优秀学生干部焦克培,一个给了我。我应该感谢刘局。

刘局问我,你就是为了这个女孩子,连局里的宿舍也不住,搬到这里来的?

我说不是,是搬来才认识的。住局里宿舍的话除了局里那几个凶巴巴的警花外,根本没机会认识女孩子。

刘局说从你毕业那时候起,也已经有半年没有和你爸爸联系了。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说,好好保护你的女朋友。有空也带她回家去给你爸爸看看,顺便代我向你爸爸问好。然后刘局匆匆坐上了局里的车子。

我目送着局里的车消失在街的拐角,外面已经是万家灯火了。转过身,看见秦晓放在咖啡屋的落地玻璃窗内对我招手。

估计这丫头今晚再不敢一个人呆在她自己的屋里了。

走进咖啡屋,我对秦晓放说憋坏了,我先上个洗手间,你帮我叫杯卡布基诺,多等我一会。

洗手间在吧台的后面。

我没有进洗手间,而是从吧台后面绕了出来,秦晓放背对着吧台坐着,应该看不见我。我快步从咖啡屋的边门走了出去,边门外就是我们这栋楼的楼梯。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开我房间的门,开壁柜的锁。

壁柜打开了。

我胡乱丢进一些食物,匆匆地锁上壁柜。因为我要赶快下楼陪秦晓放。因为秦晓放今晚可能还要在我这里呆着。

我特意从吧台后面再绕出来,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我怪异的举动。咖啡屋里的灯光非常的幽暗。正在放凯丽金的《茉莉花》,一派脉脉的温情。好像所有的事都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凶杀,没有丑陋的半脸。

在这种环境里秦晓放非常地放松。我走进她的时候她正把咖啡杯凑在嘴边,对着玻璃窗外左顾右盼,而且伴着音乐摇头晃脑。

我从后面猛地一拍秦晓放地肩膀,吓了秦晓放一跳。

秦晓放佯作生气了,但是很快又软了下来,因为她恳求我今晚呆在我那里。

我算的一点都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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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11 08:13:00
这几天都关注情人节征文呢!
我也凑热闹去了。
顺便构思构思自己的文文。
所以等这个月15号再更新吧。
看我文的朋友,情人节快乐。
所有的天下情人快乐。
所有天下单思单恋的早日成双。
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15 17:50:00
怎么回事?
贴不了?

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15 17:51:00
(三)上半部分


我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好吧,暂时收容你吧!小难民。”

遭到了秦晓放的一顿温柔小拳。

咖啡屋的气氛真的很好,有助于缓解紧张的心情。换了首音乐,贝多芬的《月光》,感觉很好,所有的丑陋、不快都被过滤了,只觉得自己不过是微小的尘无忧无虑地漂浮在牛奶薄雾一样的月光当中。

秦晓放开始不说话,两手交叉支撑住下颌,半偏着头,略带稚气的眼睛怔怔地盯着桌上花瓶里的那枝玫瑰。

我抬起头,外面街上黯淡的灯光里可以看见车来车往和各种步态的行人。同时,由于光线的缘故,面前大幅的落地玻璃在黯淡的夜光下俨然一面巨大的镜子,浅浅地照出咖啡屋里的世界。

玻璃外、玻璃内的景致,由于折射和反射两种物理效应,在一面薄薄的玻璃上重叠。一层的后面藏着另一层,就好像人的内心世界藏在平实的外表下一样。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不例外,每一个人都有秘密。

秦晓放自顾自地发呆,根本没有留意我。

望着眼前的玻璃,我突然意识到刚才秦晓放虽然背对着咖啡屋的侧门,但完全有可能从玻璃里看见我借口上洗手间离开咖啡屋的举动。

我双手十指交叉,靠在嘴唇上,眼睛偷偷地瞟了秦晓放一眼。这丫头看上去没心没肺的样子,估计刚才一直在发呆,应该不至于注意到我的举动。

安全起见,我做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转向秦晓放,“米饭饭,刚才我顺便出去给刘局打了个电话,刘局还挺关心你呢!说让你一定注意安全。”

“是吗?”秦晓放隔了好几秒,才把眼光从那枝玫瑰转到我脸上,一幅还没回过神来的样子。然后又茫然地转头望向落地玻璃外。

我是不是太多疑了?

秦晓放只顾着自己对着街面发呆。街的对面有一个小小的钟楼,我看见时间一点一点地在眼前流逝。

换了三杯咖啡了。

秦晓放一点都没有想回去睡觉的意思。我只好陪着她一起发呆,这丫头不会今天被吓傻了吧。

好不容易秦晓放不发呆了,拿汤匙搅了搅咖啡,冷不丁地对我说:“葛鲁粤,你说睡在死过人的房间的楼下是什么感觉?”

果然,这丫头想的是这个。我早就知道她拖拖拉拉地不想上楼是这个原因。

我笑着揉了揉秦晓放的头发,道:“傻丫头,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秦晓放叹了一口气,“哎!还是上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钟楼的钟快指向12点了。

于是,我起身付账。

秦晓放亲昵地挽着我的胳膊。

付账的时候,我不经意地往咖啡屋侧门外望了一眼。

一个的身影匆匆地从门口一闪而过,显然刚从楼上下来。我突然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可是具体就是说不上来。这个人到底是谁?我飞快地判断,一定不是这栋楼里的人。

我对秦晓放说“你等我一下”,追了出去。

街上人来人往,哪里有那人的踪影!

我站在楼门口,搜肠刮肚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人我一定见过很多次的,我十分肯定。有一种生理现象叫暂时性遗忘,我想我现在就是这样。但愿,过段时间我能想起是谁。

秦晓放跟了出来,手里抓了吧零钱。她很好奇:“怎么了,什么事?”

我笑笑,“没事,还以为看见一熟人呢。”

“哦!——”秦晓放顺着我的眼光望去,“人呢?”

“大概我认错人了。”我拉起秦晓放的手,“走吧。”

秦晓放对于呆在死过人的房间的楼下,感到非常的不安。但是她还是认为不管怎么说这总好过让她一个人睡在她自己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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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15 18:14:00
喜欢的朋友帮我顶一下。
:)
先谢了。
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15 19:19:00
抱抱feniya.
谢谢你的支持.
给了我信心.
偶的那位说偶写的东西,伊看不懂,打击到偶了.
继续贴.
谢谢众位看官.
有人看,偶就开心了.

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15 19:20:00
(三)下半部分

晚上,秦晓放不让我关台灯。

一整个晚上,秦晓放像只小猫一样蜷在我怀里。我不由想笑,平时喜欢听恐怖故事的人绝大多数是胆小鬼。再怎么装大胆,一遇上事就显露无遗了。

抬起头,天花板上那一条血线已经看不清楚了,在昏暗的光线下可以想象得出带着腥气的黑褐色。

我揽着秦晓放。满脑子想着那个人究竟是谁,怎么突然会从这栋楼里出现。一抬眼,又看见带血的天花板。蓦然,我意识到,我老是翻来覆去地想那个身影,潜意识里是把这个背影与陆晓凤的死联系在一起的。

壁柜里又开始淅沥沙啦地响起来。

该死!我暗想。

秦晓放紧张地拉住我的胳膊,“葛鲁粤,壁柜里有老鼠。”

“没事。有我呢!”

我起床,啪地重重踢了壁柜门一脚。似乎好了一些,声音小了。

秦晓放盯着壁柜上的大挂锁看。

我作势抓起壁柜上的大挂锁,说:“要不我把壁柜打开吧!”

秦晓放紧张地抓住被子,“别,别,一开,老鼠不就跑出来了?”

我的欲擒故纵奏效了。

壁柜里的声音终于渐渐停了。秦晓放还是有点哆哆嗦嗦的。我实在没想到她是这么的胆小。

秦晓放突然望着我说:“葛鲁粤,你说凶手到底是什么人?”这是今晚秦晓放第一次提到凶手。

我陪秦晓放展开了一场推理游戏。

秦晓放把她在咖啡屋里发呆时所猜想的案件过程一点一点地展现在我的面前。我和秦晓放都不是上帝,也只是推理而已,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我歪着头看着秦晓放,“你不像很怕凶案的样子啊!”

秦晓放像泄了气的皮球,垂着头,扁着嘴,道:“但是,我怕鬼。你说陆晓凤会不会变成鬼?老人说凶死的人都会变成鬼的。”秦晓放抬起头,求助地望着我。

我也说不上来。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的父亲是个医生,我从小起就看惯了生死。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存在吗?我不相信。但是,我不能改变秦晓放的想法。

恐惧是发自内心的。我能保护秦晓放,但是无法消除她的恐惧。

我看着秦晓放睡不着熬出的一对黑眼圈。我只能劝秦晓放暂时到她姑妈家住上几天。

秦晓放的姑妈也在这个城市。姑妈没有孩子,非常地疼爱秦晓放。可是,大学毕业以后,秦晓放为了更加的不受约束,自己租了房子,一年了不起上姑妈家一趟。

让秦晓放暂住到她姑妈家是最好的选择。

一方面,至少秦晓放在她姑妈家安全的多,而且可以减轻秦晓放心理上的压力;另一方面,也避免我的顾虑。

我盯着壁柜看。

秦晓放一大早就收拾东西,准备晚上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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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15 20:36:00
大家给我提提意见吧.
我是新手.
希望通过大家的指导,能令我提高起来.
写文章是件快乐的事.
因为可以代理上帝.
:)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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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15 20:40:00
拥抱一下木卫十六.
钢琴狂人.
没有秘密么?
骗人的吧!
每一个人都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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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16 08:54:00
哎,被人嘲了.说每次都要说喜欢的朋友顶一下,然后才有人回贴.
不过还是继续写.
因为喜欢.
今天晚上更新.

有一个问题:
知道每个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16 16:46:00
坏猫日记,sf很爽吧。
呵呵!
晚上8:0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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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闵艾祺  时间:2006-02-16 19:59:00
哈哈,我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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