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年10月下旬，直系第三军军长冯玉祥，率军自长城前线回师占领北京，软禁总统曹锟，发动“北京政变”。随后，冯玉祥、张作霖、段祺瑞分别致电孙中山，请他北上共商国是。12月31日，孙中山带病抵达北京，在北京协和医学院附属医院接受治疗。

1925年1月26日，协和医院进行手术，证实孙罹患肝癌末期。3月12日9时30分逝世。

逝世前，孙中山曾不停念叨：“我要睡地下。”宋庆龄等人劝他地下凉，谁知孙中山却说：“地下有冰更好。”闻此言，众人诧异不知何意。

孙中山在娶宋庆龄之前，孙家族谱上曾有一妻一妾，妻为卢慕贞，妾为陈粹芬。

1885年5月26日，孙奉父命回乡与同县外壆村（今珠海市外沙村）卢慕贞成亲。卢慕贞自幼缠足，尽心操持家务，照顾公婆和儿女。二人婚后生了一子二女，即长子孙科、长女孙娫与次女孙婉。由于孙终日在外奔波，所以和元配聚少离多。1915年9月1日，孙提出与卢慕贞离婚，卢表示：“孙先生为革命奔走海外，到处流浪，身心为之交瘁，既然现有人愿意照料他的生活，我愿意成全其美，与先生离婚”。离婚后到澳门蛰居，1952年9月7日在澳门逝世，享年86岁。

陈粹芬，原籍福建同安，出生于香港屯门区，原名香菱，又名瑞芬，家境贫穷，父母早亡，1891年认识孙中山。二人在屯门青山红楼租屋同居，曾与卢慕贞和孙科同在广州一地。1905年孙中山接陈粹芬前往日本横滨居住。1907年3月4日，孙中山应日本政府要求，自行离去，带着陈粹芬往南洋，继而赴安南河内。“镇南关之役”随军到前线作战。12月3日，孙中山亲赴率黄兴、胡汉民、池亨吉等赴镇南关，陈粹芬送行。可以说，在孙中山30岁到46岁之间，陈粹芬一直陪在孙中山身侧，支持革命。当时孙中山的兄长孙眉、卢慕贞皆视陈粹芬为孙中山之妾。

有一次，清兵疯狂抓捕革命党人，为了避免被抓走，孙中山提议两人一起睡到地下去，一方面安全，另一方面可以即使做应对之策。孙中山说：“我要睡到地下去。”陈粹芬回他：“地下冷。”孙中山笑说：“有冰更好。”这番对话出现在两人相依为命，奔走革命的最危险时期，为此孙中山一生莫忘，铭记于心。

1912年1月1日，孙中山在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2月，卢慕贞携两个女儿前来与孙中山团聚，陈粹芬见状悄悄离开，前往广州，此后再也没有回到孙中山身边。她与卢慕贞以姊妹相称，孙家也将陈粹芬以妾之身份收入族谱。

三年后，孙中山打算迎娶宋庆龄，特意征求了陈粹芬的意见，她听后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1915年陈粹芬到南洋隐居马来半岛，领养一女婴，取名孙容，后回香港居住，1960年10月21日逝世。

孙中山逝世两年后，陈粹芬从孙科口中得知孙中山的临终之言，才知道自己爱的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感情，百感交集，潸然泪下。

陈粹芬说：“我跟中山反清，建立民国，我的救国救民愿望已经达到。我自知出身贫苦，知识有限，自愿分离，并非中山弃我，他待我不薄，也不负我”，“我虽然与中山分离，但心还是相通的，他在北京病危期间，我几乎每天晚上都梦见他在空中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