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一讲罗晓菲在练习柔术的过程里碰到的人和事。轻轻松松的生活日常。

罗晓菲盯着群里看了看，这周报名练习的人还挺多的。
最神奇的是女生比男生报名的要多。
宋柏然报名了，罗晓菲感觉安心了，又看看朗皓，朗皓还没有报名。罗晓菲想着周六见到柏然，让他问一问朗皓来不来。

周六晓菲有课，她到了学校就开始等着柏然，电梯一有动静，就听着脚步声，可惜直到上课也没见到柏然。
终于等到中午休息，晓菲去找柏然，一看他还在上课。晓菲站在门外边等，听到两位家长在聊天。
一位家长说，怎么还不下课？
另一位说，宋老师上课经常压堂。不过压堂挺好呀，十分钟几十块钱呢。
说着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晓菲脸上也带了笑容。
柏然的课确实很贵，他的专业水平很好，现在还在电视台里做主持人，名气又不错。最让晓菲喜欢的是柏然性格很好，就没见过他生气，给小朋友讲课也是很有耐心。
一会儿，终于下课了，孩子们出来了，晓菲走进去看着柏然，柏然说，你来啦，明天我柔术那边没法去了，明天一天的课。
晓菲心里很失望，说，那朗皓去不去？
柏然说，不知道啊你问问他。
晓菲说，我不想问他，你问吧。
柏然盯着晓菲看一眼，说，行，我问他。
晓菲继续说，问完告诉我。
柏然拖着声音说，行～语调里含着一丝不满。

第二天晓菲到道馆坐电梯时已经过了十分钟，晓菲想着大家一定已经开始练习了，匆匆赶到道馆门口她惊呆了，里边居然一个人没有。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又看。
这时教练从更衣室里走出来，她立刻问，怎么没人来？
教练说，还都没来。
晓菲和教练走进更衣室坐到沙发上，说，不是九点，他们居然一个也没到？
教练说，对，原来都还挺准时，现在越来越晚。我都告诉其他一起练习的人九点半到了，省得两边进度不一样。
晓菲立刻心中腾起怒火，说，我要到群里和大家说一下，不能都这样！
教练说，你说吧。
晓菲说，嗯，我必须去说，我宁可不练了，也受不了都迟到！
晓菲打开手机，在柔术群里发了一条：“有时间就应该按时间来。约完了都不按时间，大家就都往后延，那以后得延到什么时候去？”
想想又加一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放下手机一想，王凯也没到。王凯一直和柏然一起组织大家练习，他前2次都是按时到的，这次居然没来组织。她立刻说：“王凯你还迟到。”
柏然一看晓菲炸毛了，忙在群里说：“以后罗律师作为纪律检查委员会，迟到的同学等着收律师函吧[得意]”。
晓菲没看他说的，还在继续说：“要有契约精神，既然报名了，就得来，并且按时间来。”
王凯看到自己被点名，说：“你们先练，我和教练说了，我这边车被别人堵了。”
这是晓菲看到柏然的话了，怼了他一句：“律师函那都是文的，咱们这种组织就得讲武的！”
柏然依然顺着晓菲说话，说：“罗律师负责精神摧残，朗皓负责肢体摧残”。柏然对晓菲一直都是这个态度，只要晓菲不高兴，就连忙插科打诨的哄着，晓菲说什么就是什么。
晓菲看到王凯说和教练说了，就问教练：“王凯什么时候给你发微信让大家先练的？”教练是个刚20出头的小姑娘，是个绝不摧眉折腰的性格，立刻说：九点二十一。
晓菲丝毫不留情面的在群里和王凯说：“你九点二十一给教练发的微信。”
王凯看到微信，感觉实在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说：“迟到不对。你们先热热身。”
晓菲看到这个态度，感觉心里舒服多了，她琢磨着开始时大家准时，后来因为总有人迟到，还总等迟到的人，所以大家就都争前恐后的晚点到，省得来了也是等别人。就说：“大家别内卷，以后都九点到，都方便。”
朗皓连忙说：“嗯嗯好的。”
柏然看到晓菲这劲头儿，又想想平时她一副温婉的样子，感觉很好笑，想逗逗他，就说：“不内卷，这节课学学外卷入。”
晓菲立刻怒了，说：呸！你跑哪里去了？
又想想怎么报复他，想到一个好办法说，我以后要天天去蹭你的课！

晓菲这次练习提拉，朗皓还没来，柏然也不来，晓菲跟着王凯练习。练了好多遍，她终于有点理解这个提拉的要领了。王凯教她动作她才发现原来和朗皓对练时他根本就没用力气，简直就是放任她来打。王凯这一提一拉，接着就把她放倒在垫子上了，晓菲冲着王凯嚷：你是不是要报复我刚才说你迟到了？
王凯有点拘谨的说，没有啊没有！我不是啊。
看王凯这样拘谨，晓菲也不好再说了，心中叹了口气，就有点怀念和朗皓对练。朗皓看起来那么硬朗的外表，居然还挺温柔的。
她想起来，那次练习时，她随口问朗皓，我再练练是不是就能打过没练过的成年男子了？
这句话就像是按下了机器人的电动按钮一样，让朗皓瞬间急切起来，说起来不停：“你打不过的，在绝对力量之前任何技巧都没有用。你千万不能动手，别人打你你赶快跑啊！”他看晓菲笑嘻嘻的，似乎不当回事，他继续说：“你可不要和别人动手，你打不过，是个男人你就打不过！有人打你你就赶快跑！”晓菲看他这么着急，只好说，“放心吧，我不和别人动手！”可他还是很不放心的看着晓菲，晓菲就笑嘻嘻地再和他保证：“我真不动手，你别担心，我只和不还手的人动手！哈哈哈哈。”
朗皓显然还是不太放心，一边教她一边想着，过了一会儿，又和晓菲说：“你知道为什么打一会儿就累了吗？”此时晓菲正压在朗皓身上练习纵四方固，她骑在朗皓的腰上，两腿夹着他的腿根，像是一个大蛤蟆一样趴在朗皓身上，两只手一个从他右手腋下伸出，一个从左肩伸出，两只手环在一起。听到他问，晓菲松开手从他身上翻下来，说，打来打去肯定累了。朗皓说：“是因为打斗中新手是不呼吸的，会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看到晓菲疑惑的看着他，他接着说：“下次你体会一下，都是屏住呼吸的。这样没多久就会没劲儿了。你要是和别人打，你就注意正常呼吸，他没劲儿了，你就能挣脱了。然后快跑。”
晓菲当时只顾着听他说，现在想来，当时他分明是担心自己被别人欺负，所以才那么认真的教自己。又想想王凯这
把自己摔地上的劲头儿，不由得又向门口看一眼。他还没有来。
晓菲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儿，有人进来就赶快看一看，但都不是朗皓，一直到下课朗皓也没来，她心中很失望。下课了她微信问朗皓，他立刻道歉，说：“对不起晓菲，今天实在是没时间过去了。下次我再去让你盘。”还发了大大的笑脸，态度好的让晓菲无话可说。

回去以后，晓菲想一想，感觉柏然不去，自己在道馆里就感觉大家都很陌生，这次练习还去了一些群里的其他人，但晓菲都不认识，王凯就一板一眼的教她练，也没有给她介绍一下其他人，她看了看，也没想到去问一问王凯。
她就给柏然发微信，说“今天你没来，我感觉很无依无靠。就是感觉没有人会照顾我的感觉。今天来了一些人我都不认识，我看了看，也没好意思问王凯她们是谁。如果你在的话，你肯定不用问就会说了吧。总之吧，你不在我总感觉道馆缺乏温暖，我就一直在阳光下边练，感觉好一些[偷笑]。”
发完以后，她想着按照柏然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回复的吧。柏然是一个很独特的人。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高中同学希希找她。
希希告诉她，“这次吃饭柏然也会来哦。”听起来分明是要把她推销出去的意思。
她正在看一个很厚的刑事卷，完全沉浸其中，茫然的问，柏然是谁？你给我介绍的男朋友？
希希说，他是市电视台新闻连线的主持人呀。
晓菲百度了一下，说，“好吧，你给我介绍的男人种类越来越繁多啦！”
希希说，我都结婚了，只能介绍给你了，要不也不能都便宜了你啊。可惜啊，介绍这么多，你都处成朋友了，这个你要认真一点啊。
晓菲说，亲爱的，他那个工作对象还不好找么，现在还没有肯定是太挑剔了，我看也不好处啊
希希恨铁不成钢的说，挑剔？你还不够好吗？要外表有外表，要气质有气质，还有学历能挣钱，他就是挑剔，也轮不到他挑你啊！
晓菲无奈的说，“希希你是带了滤镜看我，那我可不哪里都好！”
虽然是这么说，但晓菲到底有了几分好奇，想着看百度的照片还挺好看，有点期待见面。
吃饭晓菲去的有点晚，停好车她匆匆赶到包房，打开门看到已经坐了五六个人，希希看到她热情的说，来晓菲你往里边坐！晓菲说我就坐这里吧，就随意的坐了下来，右手边的人热情的和她寒暄了几句，左手边的人很沉默。希希给晓菲介绍了一圈，晓菲才发现左手边的就是柏然。她热络的和他打招呼，心里很诧异，这和她想象的也不一样啊，柏然看起来比图片有点差别，虽然五官很周正，但也实在没什么出彩之处，身材看起来很普通，晓菲以为出镜的人都会很注意身材保持呢。说话也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性格。希希性格很玲珑，晓菲以为他们娱乐圈都是这种性格呢。
她心里有点失望，也没有和他多说话。希希一看连忙说，晓菲你坐的很准啊。让你进里边你都不去！又对柏然说，听说你要来，晓菲才来的呢！

真是要哭了，我明明写了一段了的，现在就没有了，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柏然闻言，侧头看了看晓菲，寒暄了几句。虽然脸上波澜不惊，但对她明显热络起来。柏然帮晓菲倒水，不小心漫出来洒到晓菲的裙子上，柏然连忙拿起纸帮晓菲去擦。希希和她老公笑得意味深长，她老公说，你都擦到哪里去了啊，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热情呢！柏然放下纸，一脸的无奈。过一会儿，柏然和晓菲谈到他喜欢柔术，还会定期健身。晓菲尽量礼貌的打量一下他的身材，尤其盯了一眼腹部，感觉并没有锻炼的痕迹。但晓菲对柔术很感兴趣，柏然热情的邀请晓菲去他的俱乐部练习柔术，晓菲愉快的答应了。来吃饭的人都很开朗幽默，大家嘻嘻哈哈的，晓菲就喝得飘飘然了。
第二天晓菲拖着沉重的身躯从床上爬起来，第一百零一次后悔自己怎么喝了这么多。想一想，是周末，可以休息一天，又躺了回去。没多久就被电话吵醒。接起电话，希希兴致勃勃的声音传来，“怎么样，柏然送你回家后他去哪里啦？”
“什么？他送我回来的？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晓菲懊恼的说。
希希说：“晓菲，你这酒量不至于吧？昨天你回去时看起来挺正常啊！”
晓菲说：“是呀，这点红酒不至于啊。”
希希说：“完了你快检查一下吧，你真是不记得了，你还喝了啤酒呢！”
晓菲惊呼：“我真的喝啤酒啦？我丝毫不记得啊！”
希希看她这状态，感觉在酒上别和他纠结了，问她：“你对柏然印象怎么样？”
晓菲说：“一次也看不出什么啊，再观察观察吧。我对他一无所知啊。”

晓菲把思绪拉回来，看了一眼手机，果然柏然没有回复。晓菲有些疑惑，两个人到底算不算开始了呢？他不说，晓菲也不能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啊，但晓菲和他说话已经很暧昧了，他不反对也不前进，到底什么意思呢？
虽然他不回话，但晓菲知道她这么说了柏然肯定会尽力去道馆的。
晓菲摇摇头，想算了，还是工作吧，工作最可靠了。

每天晓菲都会和柏然聊几句，他虽不热络，但基本秒回。晓菲感觉他就像吊在驴面前的胡萝卜，看起来就在眼前，但总也够不到。想放弃吧他就在眼前吊着总给人希望，想追求吧却总也够不到。
晓菲心中响起舞女泪的旋律，来吧来吧跳舞，谁又能够了解做剩女的悲哀～～～
年龄过了三十，身边优秀的男人似乎越来越少，偶尔碰到一个她感觉可以的，还如此的傲娇而端得住。晓菲苦笑着想，可能自己根本没有魅力吧。
按照晓菲以往的性格，这么暧昧不清的人，立刻远离，但现在已经31了，年华似水，哗啦啦的就流走了，晓菲一想到妈妈，也不敢放肆。
再试试吧，人得学会低头。
周中，晓菲给柏然发微信，问他：“你周末去不去柔术？”柏然说：“不敢保证，尽量去。”
周六柏然在和晓菲聊天时说：“我明天得晚些去，大约十点半能到。”

这周练习，晓菲还没有出发，就看到王凯在群里说，我到了，大家快点来啊！
晓菲一看，提前了一个小时，顿时对王凯肃然起敬，多么认真的人呀，这周特意提前到了。
晓菲迟到了，路上就琢磨着王凯一定会说她什么的。一进去王凯就说，你怎么迟到了呢？晓菲笑了说，就知道你会说这句！
她换上衣服就开始练习，这周去的人特别多，热闹的很。晓菲和依依练了一会儿固技，柏然进来了。晓菲愉快的和他打招呼，他看别人没在身边，笑着对晓菲说，我串了一节课过来的。晓菲感觉心里很愉快。柏然继续说：“一会儿还有好多事呢。”晓菲说：“那你很快就要走吗？”柏然笑着看着她，满眼温柔的说：“不会的，会到你们结束再走的。”
旁边有学员叫他，晓菲回头看，是一个长发的姑娘，并没有换上道服，晓菲之前没有见过她。柏然连忙过去了。柏然要和教练一起领着大家练习，晓菲就继续和依依练习了。
过一会，晓菲和依依说，我们去那边和她们练习提拉吧！两人一拍即合，愉快的去练习了。
没一会儿，柏然跑来说：“你们刚练习没多久，别练提拉了，练了也只是个花架子，力量不够。来来来，继续固吧。”
推着晓菲后背往练固技的地方走，晓菲走了几步说：“我怎么感觉我被抓回来了呢。”
晓菲练习的很迷茫。她也不知道应当练习什么，会练到什么程度。柔术中有很多规则，但规则都掌握了也还是无法胜出。她从没有和别人动过手，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基本是陌生的队友，练习过程中甚至按照平时的习惯，还比较温柔，都不敢用力。她和依依练习横四方固，依依想去推她的腿，但一碰到她的腿内侧她就感觉想笑，立刻就起来了。反复几次，晓菲都笑着起来了，依依感慨，我这真是一招制敌啊！
晓菲感觉不应该是这样的呀，她把柏然叫过来向他请教。
柏然说：“挠痒痒？这是玩阴的呀，那可不行，比赛的时候玩阴的别人也有办法对付啊！”晓菲立刻被带偏，兴致勃勃的说：“有什么办法呀？”
柏然躺下来说：“你来固我，我给你演示一下。”
晓菲固住柏然，他曲起手指用指关节顶她的肋骨边缘，晓菲感觉有点疼。她送开柏然，试着顶一顶他的肋骨边缘，上下摸一遍也没找到肋骨，感慨到：“你的肋骨呢？你的肋骨都摸不到啦！”依依充分理解了晓菲的意思，笑着说：“瘦比较容易摸到肋骨。”晓菲感觉依依真是把语言运用的出神入化。柏然依然笑着给她们两个讲解了一番，又去教别人。
晓菲和依依对视，很无奈，还是没弄清楚原因。
晓菲环顾一圈，看到曲茗越正在和别人聊天，就去拉着胳膊把他拉过来。
曲茗越被晓菲拖着走，问她：“你要干嘛？”
晓菲说：“麻烦你来和我们练习一下。”曲茗越半推半就的被拉到依依身边，按照晓菲的要求躺下来，晓菲扑到他身上固住他，说：“你开始吧！”曲茗越稍微用力就轻松推开她坐了起来。晓菲终于发现原因了，依依太温柔了，轻柔的把手往她的两腿之间伸过去想推开她一条腿，太轻柔了所以就很痒，让她忍不住笑了。
晓菲不由得感慨，“我们练得这是屠龙之技吧，虽然有龙，但我们根本不够看啊！”
晓菲拉住曲茗越想和他试一试。

晓菲拉住曲茗越想和他试一试。
曲茗越感觉完全放不开手脚，他说：“我没法和你练，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晓菲拉着他非要和他练。曲茗越只好和她试一试，基本不怎么用力，但晓菲还是完全无法抵抗。
曲茗越和她说：“你就是技巧再多，在力量面前也不行。你和我练也练不出什么，技巧没用，我都不用技巧，一使劲就推开了。”
晓菲有点泄气，说：“那我也没必要练了？”
曲茗越说：“看你的目的是什么，锻炼身体，参加比赛，还是实战？如果比赛，那就练技巧。实战的话不用拘泥那么多。出去打一年野架，可能什么招式都不会，但实战比科班出身的可能还厉害呢。”
晓菲想一想，说：“那我得去偷袭一下，看看能不能成功。”她站起来看了看不远处的柏然，去踢他的腿，他没有倒。用提拉的方法拽他，没拉动，也没提起来。看他解下了腰带，就伸手去拿。柏然说：“你要干什么？用绳子啊？”
晓菲说：“嗯，用绳子试试。”说着轻轻一拉，柏然拽了一下，然后松来了。
晓菲拿着腰带想绕到曲茗越的身上，根本绕不上。依依也来帮忙。曲茗越说：“你们这么想绑住我？你们绑不住的。我让你们绑。”晓菲和依依费劲儿的绑住曲茗越，绑完了他一挣就打开了。

晓菲看着他这么轻松，更加感觉自己没什么练习的必要。
大家要回去了，晓菲换完衣服走出来，柏然正和大家在聊天。依依看着那个一直没有换道服的女孩子说，你也是电视台的吧，气质这么好！女生羞涩的笑着点点头。
柏然看到晓菲走过来，说，“她是最近参加主持人比赛的选手。”柏然和晓菲说过最近台里正在举行主持人比赛，还给她发了直播链接，她还特意进入直播去看柏然做评委。
晓菲走过去拉住柏然的胳膊晃了晃，笑着说，“你是裁判你怎么私下里和选手接触呢！”
柏然连忙说，“她现在也在台里工作。”
晓菲笑着抬头看那个女孩子，女生很瘦很白，看起来挺高，五官长得很标准。年龄差不多二十出头，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感觉很温柔很清纯的样子。脸上带着年轻女孩子那种略有点羞涩的笑意。
晓菲对女生笑一笑，回头继续和柏然说，刚才你没来的时候，王凯欺负我，我腿都抻到了他还让我继续练习！
柏然看着她笑一笑，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边虚应着边往外边走去。
晓菲坐上柏然的车，想想他估计要去学校，就问他，下午有课吗？
柏然沉默一下，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攻击我的面部？”
晓菲一愣，想起来第一次来道馆的时候，她什么也不懂，柏然和朗皓对练后躺在地上，晓菲站在旁边，突然去轻轻踩了踩他的肩膀，柏然说：别踩我肩膀。
晓菲初看很干练很优雅，说话也善解人意，但其实她性格很硬，很不喜欢别人命令她，尤其是男朋友这样做。她当时立刻把脚拿开，踩了一下他的额头。周围围着的人都惊呼起来。晓菲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强硬，忙看柏然的反应，柏然笑了笑，周围大家也都笑了。有人告诉她，“柔术里不能踢，也不能踩的。”
柏然站起来笑着说，“没看她刚才和朗皓呢，就往脸上招呼，我们都笑得不行。”
后来走的时候，柏然和她闲聊时说，“我们很注意脸的保护，这是工作需要。”
晓菲想到这里，感觉他都特意说过了，自己还碰他的脸，确实很过分，连忙笑着真诚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其实并不想攻击你的脸，但是我在这个过程中根本就不记得我碰过哪里。”
又怕他以为自己在推脱，又连忙解释：“可能你们练了很久，你们这个动作都是可以控制的，你们知道自己在打哪里，但是我其实感觉不出来，我只是就那么胡乱的打了，所以说可能会碰到你的脸。”
说完感觉还像是推脱，又说：“今天和茗越练的时候他也说让我别碰他的脸，我还想着你也说过不能碰你的脸呢。万一下次碰到你一定告诉我。”
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侧脸说，“是不是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了？”

柏然没有回答她的话，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过了一会儿柏然说：“跟我不要再用柔术以外的动作，和朗皓可以随意些。”
晓菲听了这话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总感觉有些异常的地方，她想着再了解一些情况，别是自己误会了什么。就语气如常的问：“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柏然立刻说：“因为我不喜欢，也不太合适。”
晓菲立刻接上：“那为什么朗皓可以？”
柏然说：“因为他和别人对练时也喜欢没轻没重。”
没等晓菲说话，他又接着说：“我从来不会和道馆里女队员打闹，只会躲开。不然显得我开道馆是别有用心。”
晓菲感觉自己的好心情像是海水退潮一样，一波一波的退下去，露出光秃秃的布满小洞和丘壑的沙滩一样的内心。
她没有在别人面前示弱的习惯，强撑着维持声音平静，说：“我不会再碰你了。哪里都不会碰了。除了你教动作避免不了。”
又特意强调“至于别人，只要他们同意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柏然表情严肃的开车，没有回答。
晓菲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说：“其实这个你直接说就行也不用拿脸来说。”
既然都说了一句，晓菲就继续说，说着话语中就有了试探：“你也不用担心别人过度猜测。按照实践经验，有关系的两个人才特别注意，谨小慎微，恨不得装作不认识，很怕别人发现有问题。普通朋友打闹一下是正常的。”
柏然立刻说：“我不行。”
晓菲的心立刻凉了，像是刚烧完水的不锈钢水壶倒空后趁着热又灌了凉水，从热的烫手立刻变得冰凉。
她一动未动，看着前方的路尽量面色如常，心中升起无数个念头，特别想质问他，你到底什么意思？开始那些亲近都是假的吗？她又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是我有什么问题导致他又退缩了？是不是我太强势了？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再说，到了门口就跳下车，也不看他，客气的盯着操纵杆说，谢谢啊，给您添麻烦了。然后转身就走了。

晓菲回家了午饭也没吃，坐在窗前盯着小区里的小广场发呆。小广场里一会儿走过来一个人，像一个小黑点沿着道路缓缓移动，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视线中。
她出于职业习惯，仔细的想着刚才和柏然的对话，想从中理出一些头绪。她感觉有点难以理解柏然的意思。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叹口气，怎么感情的事情这么难呢，这可比看案卷分析思路难多了。
她想来想去，感觉还是得说几句，不能让话憋在心里。她拿出手机给柏然发微信，也不知道想说点什么，就想到哪里说哪里，她说：“第一，我不会在练习柔术之外再碰触你，练习中我也会尽力避免。第二，我和其他人的接触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会和对方沟通。请您不要随意评价，这会让我感觉不舒服。第三，我对您的碰触真的没有其他任何含义，请您别过度解读。您的皮囊还没优秀到让一个有文化有理性的女性欲罢不能的程度。”
发完一看，这话说的越说越难听。其实这不是她的心里话，她其实对柏然有好感，她以为两个人就要确定关系了的。可他这样的态度，她怎么好意思说，我其实喜欢你，你这么说我很不舒服呢？她纠结了一下，准备还是说一说，但也不好直接说，她就委婉的说：“大家在一起练习，如果你认为谁有什么问题，只要不是原则问题，都应该温柔提醒，而不是横加指责。毕竟，谁也不是故意做点什么的。”
说完一看，感觉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的，自己的意思其实只有“温柔提醒”四个字，也不知道他看出来没有。
柏然只字未回。
晓菲等了一会，无奈的放下手机，爬上床拉过被子睡觉了。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遇到问题无法解决，就去睡觉，梦里可以一晌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