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煤恋情殇 上篇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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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1-11-03 18:27:49 更新时间:2021-11-04 13:05:43

楼主:ty_144463317  时间:2021-11-03 10:27:49

直到登上铉梯,米腾才看见张昌杨的脸色呈现起微微红晕。连续两夜,张昌杨在床上辗转难睡,原来急忙忙地赶回矿上,是为一个新矿长如同星座一般降临到田家庄煤矿。米腾脑海里升腾起的新概念。飞机五十分钟就到齐鲁省城,家乡上空还在蒙蒙下着小雨,从飞机场出来坐上回矿的车,一路无语赶回矿上吃饭,饭桌上仍然是悄无声息。送走老高局长,张昌杨回到分别一周的办公室,整个下午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与局党办副主任孟学范通着电话。几天过去,新矿长也没有降临。传说中临矿的党委书记到矿区中部一个矿走马上任矿长,这个矿还有一位新党委书记同时到任。田家庄煤矿还是原来的矿长,张昌杨脸上稍微露出点笑容,中午在党办小餐厅里吃饭时,酒过五巡的张昌杨道出实情。原来是现任的王家贵矿长给局长送上两套名牌西装,还有名烟名酒等,暂时保住了矿长位子。这意味着时间就是一个概念,他不走,张昌杨就离矿长的位子拉得更近,米腾在这天二锅头喝上了头,中午躺在床上辗转燥热脑海蹦出一个这样的假想。局党委书记郎国栋在北京煤干院参加厅级干部轮训两个月,从省局副局长屈驾来当西麓矿务局局长的尤局长,一天一瓶茅台或五粮液再打个小牌,晚上几个党羽再聚一聚,顺便研究一下干部,两个矿的主要领导就如同鲸鱼浮出水面。郎国栋在北京接到了干部处处长和组织部部长的分别通报,文件已经下发,人员已经到位,行政干部局长有任免权,可是党群干部要开常委会,要我这个党委书记主持,也就是说各单位党委干部应该有局党委书记提名,这些问题盘结在郎国栋的脑海里难以挥之而去。他需要急匆匆赶回来,赶回来也无济于事,不赶回去力争回来,一则局长欺人太甚,二则说明党委书记软弱可欺形同摆设。现在已到无力扭转乾坤的地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我是政治家。郎国栋深深地咽下了这口气。局党办副主任孟学范这样对张昌杨说。张昌杨又在中午酒后神秘地告诉了米腾。酒后的下午,张昌杨与他那大床亲密无间,一阵电话铃响,惊扰一场春梦,这个时间是他与孟学范通电话时间,一下午的电话粥,他们在说些什么?为郎国栋书记又作着什么参谋打算?他们又在密谋着什么?只有天知道!有时候张昌杨在酒后也会吐出一些真言。这次他们通话透出一个讯息,郎国栋马上就回来了,就在这个月底,两个月学习时间如同白马过隙。晚上孟学范要到矿上喝酒,张昌杨让米腾先去职工宿舍食堂做一下安排,并吩咐说:孟主任不喝白酒了,准备一些干红。米腾到门市部买了四瓶,百元大钞相当于十分之一的工资与他拜拜了。四瓶很快就干掉了,白酒一斤放不倒的量,区区四瓶干红透底后,接着喝啤酒,米腾开始一趟趟往厕所跑,后来孟学范也开始倾尿,米腾陪同着,孟学范一声声地叫着:米哥。用着不太流利的口语自豪地唸咣道:啤酒,只要我喝得捅开了溜,开始喝吧!他把手一挥,双手搭在米腾的肩上又说道:你年长我三岁,才是科级,好好地干。要站好队的,认准了领导,要跟紧的。米哥!这酒场什么时候结束的,米腾怎么送走孟学范,怎样把张昌杨送回家中,怎么回到家中,又趁着那点酒兴与老婆大干了一场,急得要命射不出来,酒兴加疲劳,一夜难眠,眼睁睁地看着天蒙蒙发亮。
矿纪委组织反腐倡廉演讲报告会,纪委于兴东书记上午召集开会。米腾开完调度会回到办公室喝口水,又到张昌杨办公室请示一下工作,接着到了纪委小会议室,看到矿办副主任小魏工会小李学校小王还有纪委副书记和干事等都在,于书记摆摆手让他坐到靠近他的沙发上,会议就开始了,很简单就是安排一下演讲稿的写作任务,米腾迷迷瞪瞪地听着于书记的长篇大论,心里犯着嘀咕,期盼着中午快快到来。中午,纪委请写手们吃饭,喝酒时米腾闻到酒味就想呕吐,一口酒也喝不下去,于书记问道:昨晚喝多了,陪领导了。坐在主宾上米腾悄声地告诉于书记说:昨晚孟主任来了,他太能喝了,太厉害了。于书记有点诡秘地笑了笑,米腾不留意间看见他透出一道不屑一顾的眼角光。
中午也睡不着,米腾起来后,开始构思演讲稿。永恒的丰碑,就用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响亮,这个名字有力量。米腾脑海里就像他的胃开始翻腾着历史的典故,折腾着一个个正反的人物,闪过一个个高歌嘹亮的誓言,晚上就在办公室里一气呵成用完,从电脑椅站起来直了一下腰,挥了一下手,胃不再难受,头脑也清醒了很多,下体又情不自禁地开始膨胀起来。演讲稿讨论会开过三次,终于定稿了,演讲员也定好。永恒的丰碑的演讲员选定了黎晓颖,她好像没有什么激动,反倒是把稿子的立意韵味演讲的淋淋尽致,试讲过后得到领导和同事们一致称赞,纪委的副书记和干事都对米腾说起:还是小黎讲得好。你的稿子她演讲出味来了。米腾又重新认真地修改了一遍重新排版打印一份给她送到文化宫。黎晓颖还是坐在一楼那间小办公室里,她一个人在呆呆地发着愣神,看见米腾的到来,稿子接到手中的瞬间,他们的指尖瞬间划过,闪出在这间房间里发生他们肌肤之亲的第一次。那时,米腾在工会搞三产,工会换届老 下台了新 上任,米腾从工会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下放到工会三产领着干装修搞铝合金门窗柜台加工下料干活的小领班。米腾开始养起热带鱼,喝酒打牌加钓鱼筐虾打发着无聊的时光。一天,米腾喝得大醉,倒在这间小办公室的沙发上,吐得一塌糊涂,天渐渐黑了,文化宫人员都下班,黎晓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米腾的身边,地上的污秽之物也打扫干净,一杯水在她手上端着,在慢慢地靠近着那张苦涩的嘴唇,米腾看她身穿玫瑰红睡裙,倾覆下胸间与他的两眼对峙着传递着迷雾漫漫的讯息,他两手接过杯子一饮而进,听到一声脆响,两手紧紧地搂在她的腰间,她挣脱着跑到门前,米腾从后面又抱住撩起了睡裙,摩擦了几下,就听到她的大叫,感觉到她在拼命地挣脱。她的第一次,是被矿上煤炭运输的承包头强行夺去,那时他们还在地下谈着情说着爱,米腾比黎晓颖大六岁,因为年龄差距大还是门厅的距离,不过那年她才十七岁,她的父母更是不愿意。她告诉米腾:她父亲在解放军剿匪的时候参加革命,才十几岁就背叛了地主家庭还在自己简历上把黎族改为汉族,姓却改为黎姓,父亲的祖籍她从来没有去过,家族姓氏更不清楚。父亲三十多岁转业到鲁中山区的煤矿找了个山里姑娘结婚连生了四个儿子才有结出了她这朵鲜艳的花朵,她也带给父亲官运亨通,父亲高升为局党办主任,她没有考上中专父亲弃官不坐让她接了班直接到田矿工会文化宫上了班。那时她频繁地与米腾偷偷地约会,几次动情都差一点,米腾剥去了那身翠竹般外衣,白朗朗的浑圆光滑的躯体,米腾只是抚摸了一边,又把貌似筒裙的衣衫给她密密地裹上,并怯怯地说道:我不忍心下手,你那白藕般身躯过两年我再要吧!谁知她却被那个对她垂涎已久的汽车队承包头和他老婆连骗加威胁架上汽车,在矿后东山坡上强暴了,从此后她开始回避米腾,承包头酒后在大街上拦截住她大闹并大打出手引起了轩澜大波。米腾大哭她也大哭,家里又给米腾找了对象,她就消失了。人在落魄的时候,一不留神就可能产生邪恶的念头,歪门邪道的路也可能踏进脚去。黎晓颖挣脱过说道:米腾,你混蛋,你插到哪里?米腾淋漓尽致地大射了,在玫瑰红睡裙上腾现了像云朵翩翩的神态。她脱下睡衣去洗,裸着躯体像一根奶油雪糕,睡衣在吊扇下飘飘荡荡,他们偎依着,她坐在米腾的身上,像两片纸相连又叠加绘出的一幅画,灵的性在倾诉着分别的相思和眷恋,整整一个夜晚,两具肉体连同他们曾经死去又复活的灵魂黏连在一起。他们频繁地约会着,在她的家中,在文化宫这个小房间里。在距文化宫一墙之隔一间小瓦房的家里,春节排练舞蹈时,可能是她的动作过大了,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就小产了,样子像个小子。她告诉米腾,可能是你的。就在那天上映少林小子的晚上,他们缠绵了一场电影。但是流了就对了,不能有你的,我应该有自己丈夫的孩子,就断了吧!谁知,一篇反腐倡廉演讲稿像胶带又把他们黏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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