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咱们结婚吧
马小东，今年二十五岁，是一个码农。有一个从学校开始就在一起，毕业没有分手，一起长跑了五年年女朋友。

看了国家的婚姻新规定和房产新政后，他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小敏，咱们结婚吧。”

柳敏，也就是他女朋友，早就等他说这句话了，但是她也理解马小东的苦衷，所以才陪他长跑到如今，今天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强压激动，柳敏叮嘱马小东：“今晚到我家，你亲自给我爸妈说吧。要做好面对三堂会审的心理准备。”

晚上，柳敏开车接上马小东，回了城郊父母的别墅。

别墅里，柳敏的父母和柳敏的大伯二伯两家子都在。随着柳敏的介绍，马小东跟着她叫人，称呼她父母则是叔叔阿姨。

介绍完后，柳敏让他们先坐，她自己上楼去换衣服去了。

柳敏离开后，全家沉默围观马小东，作为一个理工男兼码农，虽然没有社恐，但是在大家的围观下，他依旧局促不安，手足无措。

还好，柳敏很快换了一身家居服下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碟糖果。

贴着马小东坐下，柳敏剥好一颗糖，塞到马小东嘴里，说：“别紧张。”

咀嚼着糖果，马小东情绪稳定下来，正准备吞下糖果说正事。之前介绍过的大伯家的堂哥说话了：“你就自己一个人吃，不分享给我们一点么？”

马小东赶紧吞了糖果，答道：“我有两条理由可以解释。”

堂哥抬手：“请说。”

“第一，至少目前，相对在座各位，我还是属于客人范畴。客随主便，没有我来分享的道理。”

“第二呢？”

“就算我现在不是客人，这碟糖果是小敏端过来的，也没放茶几上，显然是她喜欢的东西。她愿意跟我分享，是喜欢我，但是她没有分享给大家，潜意识里表达了这是属于我们的小甜蜜。如果我为了客气，拿她喜欢的东西去让客，面子上可能我有了，但是可能就是辜负美人恩了。”

二伯家的堂姐合拢双手，一脸艳羡：“难怪小敏甘愿陪你长跑这么些年，理智也不失浪漫。姐姐我今天坚决的支持你们，有什么话就勇敢的说出来。”

马小东牵起柳敏的手，对她父母说：“叔叔阿姨，我想和小敏结婚，希望得到你们的同意。”

柳父柳母相视一笑，柳父说：“虽然我们只见过几面，但是你的情况，我们包括我的哥哥嫂子他们都被丫头说的耳熟能详了。其实，我们都不反对你们的婚事。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直到今天才说起这个话？”

马小东心疼的紧了紧握在手里的纤纤细指，鼓起勇气解释道：“大家既然知道我的情况，想必也知道，我是穷苦人家。而你们的情况，小敏以前没给我仔细说太多，但是从现在的情况看，即便你们不是富豪之家，也算是经济宽裕的人。虽然，我没有自卑到害怕别人说我是吃软饭而选择逃离，但是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保存那么一点点的尊严，靠自己来迎娶我的妻子。”

柳父问：“其实，我们也没有要彩礼啊，房子我们也可以准备好做嫁妆。但是，小敏还是决定尊重你，一直在等你开口。现在你说要结婚，难道房子钱攒够了？”

马小东有点脸红，毕竟他这算是借了国家政策的东风，要不他至少还要几年才能够开口谈结婚，到时间小敏的最好年华都蹉跎在等他的岁月里了。

马小东温柔的看看柳敏，不好意思的对柳父说：“其实，不是我发财了，而是国家为我们降低了结婚难度。现在，从国家手里购房，可以选择全款也可以选择零首付购买，如果是租房的话，持续租房达到十五年，也可以追加五年房租直接永久购买。”

虽然国家全面发布了新规定，但是柳家几兄弟都是属于成功人士，没有购买平价房的需求，而且新规定才发布，所以他们都没关注这方面的信息，直到道马小东说了他们才了解。

大伯说：“所以，不管是购买还是租房十五年之后购买，你的房子问题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你今天才会对小敏求婚的，对吧？”

马小东狠狠点头：“房价直接被打回亲民价格，而且还能够零首付，单靠我的收入，我也能够在十年之内不影响家庭生活的前提下付清尾款。所以，我恳请你们同意我和小敏的婚事。”

柳父说：“既然你真心要和小敏结婚。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那就别把彼此的钱财分的那么清楚，让小敏也一起来还吧。但求你们能够白头偕老，你也不要欺负小敏。”

马小东又说道“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小敏的事情。但是有句话我想这这里告诉大家，表明我的态度。”

“你说。”

“婚前，我们彼此可能都带有滤镜看对方，更多的是关注对方的优点。当结婚后，彼此的缺点会更直接的暴露在彼此面前。有的我们会彼此容忍，有的会为对方改正自己。但是也有可能会因为家庭条件不同，而出现彼此都不愿意迁就对方的情况。如果彼此的爱和包容都无法化解矛盾，我希望大家能够接受我们的分离。”

听了他这话，除了柳敏，都彼此面面相觑。刚才还夸他浪漫，这就不解风情，明明在求婚，却说出如此大煞风景的话，这结婚要求才得到老丈人点头呢，他就想到了离婚的可能。

柳母看自己的女儿貌似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她问：“敏敏，你们之前聊过这个话题？”

柳敏一边吃糖一边说：“说过，他除了帮我们未来孩子名字想好了也帮我们未来埋那也想好了，当然他也给我分析过什么情况下我们会分手。”

堂哥被惊到了：“神人啊。来来来，告诉我们，他说的什么情况下分手。”

柳敏拧了一下马小东，恨恨说道：“他说过，在我和他父母之间，甚至包括我父母之间，他不会因为爱我，就无限袒护我。因为对他来说，双方父母也是他的父母，他只会站在有理的一方。年龄的差异和贫富差异，很可能有观念冲突。他会尽量劝和，劝双方为了我们小两口的和谐而大度一点。但是如果一方咄咄逼人从不退让，不为处在中间的我们考虑的话，他会疏远一方。具体来说就是，如果我能够容忍他父母，而他父母总挑事的话，他会为保护我而疏远他父母。如果他父母能够容忍我，而我对他父母不好的话，结果就是我俩拜拜。当然同样，如果我爸妈不为我考虑而对他或者他父母不好，他也会同样疏远你们老两口，如果我也认为你们老糊涂的话，我也会疏远你们。如果我不认可的话，那我们的结局还是拜拜。”

二伯好奇的问：“他这样不偏爱你的话，你还愿意跟他结婚？”

柳父倒是能够理解：“我倒是认同这孩子的说法，就应该是谁有理帮谁。要不他为了孝顺，让敏敏一切都退让，我还不愿意让女儿去受气呢。而如果敏敏不对，他要是为了老婆而忤逆父母，这样父母都不孝顺的，又何谈能够爱老婆。当然，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我们老两口和他们以及他父母之间的关系处理。只要你能够坚持你这个原则，不管未来结局如何，我不会埋怨你。”

大伯也说话了：“开始听他说希望我们能够接受他们的分离，还有点接受不了。现在这么说开来，我反倒是更认可这孩子了。现在婚姻自由，真要是不适合，强要人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空口白话，以后的事情现在谁又说的清楚。还是那句话，别对不起我侄女就好。”

马小东郑重的回答：“这个我可以做出承诺，绝对不做负心人。”

一番沟通后，气氛又开始融洽起来。

堂姐问：“你们理科男都那么奇怪么？为什么会提前设想可能的矛盾和未来的悲喜？”

“我们传统的围棋要下好，都需要提前思考后续布局。虽然我不会下围棋，但是作为一个码农，经常要写一些逻辑判断语句。所以，我经常会考虑可能遇见的情况，如果是按照我的希望会如何，如果不是我希望的情况又该如何？”

“那你有想过敏敏或者我们不同意的情况，或者有想过刚才说出那些话我们改变主意的情况么？”

“有。”

“如果不是美好结果，你会怎么做呢？”

“在我的爱情观里，相爱的两个人不是互相紧握的手，而是这样的。”

他抽出和小敏互握的手，并紧手指，然后微微弯曲，曲成一个弯钩，伸向小敏。小敏也熟练的同样屈指成钩，和马小东的指钩完美的挂靠成一体。

马小东解释，：“我认为的爱情，不是抓住不放手，而是彼此都用力维系彼此的联系，爱是钩，交流是维持的力。如果我求婚，她或者你们不同意，我会询问具体缘由，如果是误会可以解释，如果真的是因为觉得彼此不合适，那她已经伸直了手指，我的指钩屈不屈也无法维持彼此的联系。那也就这样散了，或许会心痛，但是绝对不会祈求挽留。”

堂哥忍不住为自己的堂妹抱不平：“跟你长跑五年的女友，说没就没，你都不留恋的？”

马小东轻轻晃动和柳敏互扣着的手指，说：“如果她真的不爱我，伸直了手指，我强行拽她的手，她会幸福吗？我给她说过，沟通是维系爱情的最好办法。那些因为缺少沟通导致误会而分手的，不值得同情。爱就是要彼此信任，也要彼此沟通。不是有个电视剧里的台词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如果你爱我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要什么，这个也就是中二病患者渴望的爱情吧。或者多年相濡以沫的生活以后，彼此会有如此的默契，但是年轻人之间的爱情还是别赌气似的玩猜谜游戏。猜来猜去的结果就是猜猜对方去哪了？”

听了马小东的话，大家目光一致对准了若有所思的柳敏的堂哥。

马小东疑惑的看向柳敏。柳敏小声解释：“堂哥的前女友就是误会，双方都好面子，最后分了。不过，据我所知，俩人分手后都各自单着呢。”

马小东点点头说：“堂哥，去找她吧。不管结局如何，至少说清楚了，是好是坏，终究要画个句号。很多电影电视里的遗憾到最后才发现，是自己在折磨自己，甚至是本来该幸福的俩人各自折磨各自一辈子。”

堂哥站起来：“你说的对。妹夫，我看好你。只要未来你不负我堂妹，我会一直站你这边，如果我堂妹欺负你，我帮你打他。”

柳敏砸过去一把糖果。“快滚，如果不能够俩人一起回来，就别来我家了。”

柳敏跟堂哥的前女友以前是闺蜜，俩人分了后，她们之间也有联系。堂哥一听她的话，心里也有了底，开心的跑了出去。

大伯也开怀大笑，一指马小东说：“走，我们去餐厅吃饭。今天我要好好跟你喝一杯。”

马小东摆手拒绝：“吃饭没问题，喝酒就免了。我不想给自己有醉酒打老婆的可能，也不想有酒后乱性的借口。”

大伯母一拍大伯，说：“看看人家孩子这么小就有自控力，看你以后还好意思开口要酒喝。”

柳父柳母相视一笑，对马小东这个准女婿很满意。他们也很感激国家的新规定，虽然他们本身没有要求彩礼，可是如果没有这平价零首付的房子，按照马小东的收入，他们俩在三十岁之前几乎都要继续恋爱长跑了。

好像，新规定还鼓励生育，看来等他们结婚后，他们老两口就要做好带外孙的准备了。

第四十三章 公平公开公正要真正落到实处
肖正没清闲两天，正在打游戏的他就被兔子提醒，陈强有事情找他。让兔子继续帮他打游戏，他去处理正事。

原来，是官方想把法务网挂到烈阳网来，这个不算是商业合作，所以陈强只有找大老板来处理了。

肖正想了想，知道这是来活儿了，官方希望他对法务网的问题提供解决办法。让兔子一边代练，一边帮他开通跟官方负责人的视频沟通。

兔子忍不住吐槽：“你可做个人吧，比资本家还狠，真的是一个工人劈开来用啊。”

肖正送上不要钱的彩虹屁：“也就是你神通广大，要不然想劈开用也不行啊。”

视频接通后，看到一个形象英武的中年男子和陈强坐在坚持网总部会议室里。

男子看到兔子后，开口自我介绍：“我是新成立的以为专门负责跟贵公司联系的特别联络小组组长王兵，以后还要多请教。”

兔子点点头，说：“说说你的来意吧。”

“我们为了充分落实公平公开公正的理念，所以开通了法务网，让处理流程公开，也让大家看到处理结果的公平和公正。但是，效果不是很理想，我们的工作人员忙的一塌糊涂，却一直被诟病不够公开，也被质疑不够公平和公正。所以，我们想跟烈阳网达成合作，来实现这三个目标。”

兔子说道：“其实，你们确实还做的不够。至少有三点不足，普法宣传不够，流程不够公开透明，执法标准不一。”

王兵虽然是一个人来的，但是身上带有联络仪器，这些信息自然有人专门负责记录整理，他需要做的就是当好沟通工具人。

王兵诚恳的请教：“还望帮我们详细分析一下。”

兔子说：“首先，普法就是希望百姓都知法懂法，最好是人人都熟悉精通法律，从而自己遵纪守法不触犯法律，如果都能够懂得用法律维护自己的权益那更好。如果民间都懂法，遇见纠纷矛盾，自己就解决了，也无需官方投入人力物力和时间精力。比如，我们爱心网里的那个老公养小三的困难求助，我们直接把所有相关法律条文和打官司的判决告诉了那对狗男女，他们直接就同意了离婚且做出了经济让步。如果双方都不懂法，那结果不是老实人吃亏就是要打官司，浪费不必要的资源。”

“那您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呢？”

“把所有法律，上到国家宪法刑法下到地方规定在内，一切有法律效用的东西都发布在法务网上。任何人都可以随时查看自己的行为是否违法，或者查看自己遭遇的事情谁对谁错。只有老百姓自己能够准确判断法理情站在谁那，才会明白是否真的公平。否则，就算是真的犯罪分子，他被判刑也还觉得自己遭受了不公平。”

“可是，全部公开的话，会不会出现有那种专门研究法律，然后完美规避法律条文的犯罪呢？”

“普法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要让百姓懂法么？懂多少算懂？当然是越多越好。一边普法希望百姓懂得更多，一边又不希望百姓全部懂，这不是自相矛盾么？而且，真有心钻空子的不法分子自然有渠道研究法律，而且这样的犯罪分子还不少。比如看似美丽实则处处陷阱的保险合同，包括禁止自带酒水以及自动驾驶记录属于公司而不属于个人还有游戏用户资料所有权属于游戏公司有权随意处理这些霸王条款，不都是找那些所谓的法律专家搞出来的么？所以，如果不全面提供能够让百姓查阅的网络法律文库，只是在阻挡百姓自保的途径，没法阻挡有心钻空子的犯罪之路。”

王兵又问：“那流程不够公开呢？我们现在几乎每一个立案都在网上可以查到啊。”

兔子问王兵：“不知道你用过快递没？”

“用过。”

“那你应该知道，现在所有快递都能够通过快递单号直接在网上查询全程的详情吧。然后，你再想想你们法务网上，每个案子有过进程明细显示么？你们仅仅只是公开有这么个案子，没有具体流程进度明细。这么一对比，你觉得你们的流程够公开么？”

“那我们以后可以参考快递单号查询进程的做法，让办案人员把全程的时间和进度都实时反应到详情查询里。”

“这是具体到每一个案子里，总体上你们还可以考虑参考一下外卖网订单的处理模式。每个人都可以看到自己的案子还需要多少天能够被受理，然后进入正式处理后，自己都能够看到详细进程。这样就不会无端抱怨，说有黑幕。同时，每个处理结果，自己也可以查询法律文库，自己都可以判断是否有错判。”

“那执法标准不一怎么说呢？”

兔子手一挥，屏幕上显示了一个爱心网的法律求助。兔子解释：“这个用户十多年前离婚，当时女方月收入不足千元，男方算是打零工的。男方提出孩子跟他，不要女方负担抚养费，但是不阻拦她和孩子之间的探视沟通。女方张口就说，孩子可以归他，但是还要另外给她十五万，要不然孩子要归她，还要给十五万抚养费。后来，就闹上法院了，在法院调解下，男子也不想多纠缠，就同意了孩子归女方，负担每年八千的抚养费。对方本来还坚持要一次性付清的，法院干预后，同意离婚给六万，后续的分期给。男子当时有六万块钱，在女方那，他又跟他哥借了钱给了那六万。他自己的想法是，这算一次性给了十二万，算上利息的话抚养费算给足了。”

兔子挥手收起那个求助档案。说：“然而，就在几天前，男方发现自己的银行账户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突然被冻结。仔细查询后，才知道女方以他没支付抚养费为由去起诉他，然后他的银行账户直接被冻结了。后来他跟女方沟通交流后，双方达成一致和解，女方去法院撤诉申请解冻。但是，法院居然说担心女方反悔，所以即便女方已经签字撤诉了，男方银行账户却没有解冻。所以，男方求助于我们。”

兔子问王兵：“请问，法院在接到女方起诉后，他一没证据证明男方是否给过钱，二也没有联系过男方，无法确认男方是否拒绝支付。就这样直接冻结男方银行账户，流程是否合法？如果可以不经过核查就直接冻结他人账户合法，那这程序是否合理？另外，在起诉方撤诉的情况下，法院却以担心对方反悔而拒绝解冻男方银行账户，这又是否合法？如果他的行为合法，那这个程序是否合理？”

不等王兵回答，兔子又问：“现在电子支付已经普及，几乎没有人带现金，多少人都很多年没有见过现金了。这法院直接冻结男方银行账户，再一次让男方陷入了当年离婚同样的情况，身无分文。法院冻结可以毫不考虑男方的情况，而撤诉之后，却以要为女方考虑而拒绝解冻男方账户，那他们可有考虑过给男方带来的麻烦？这到底是根据法律法规走流程，还是看经办人的个人想法而随意变更执法标准？”

王兵沉默。虽然他不是司法系统的，不能够确认冻结程序是否合乎规定。但是在撤诉的情况下，以担心女方会反悔为理由而拒绝解冻男方银行账户显然是属于个人操作了，妥妥的双标操作。

兔子继续说道：“所以，你们不只要各种法律文库提供大众便捷查询，流程要公开，每一项操作的各项具体规定也需要公示。公平公正公开要真正落到实处，才会彻底打消一切猜疑。就好比我刚才说的例子，如果百姓直接可以看到起诉和冻结的依据和流程，也不会质疑流程是否合法？如果撤诉后，有规定要延迟一段时间来确保起诉方不再反悔，那也没人质疑。但是百姓不知道流程具体如何，而法院的说辞更像当年扶不扶的那句判词：按照常理来说，不是你撞的你不会去扶。这样明显属于葫芦僧判葫芦案的话，谁能够接受？”

“那您觉得，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呢？”

“每个案子的处理，也可以参考外卖评分系统，根据处理效率效果来评分，算进工作积分里。评分长期处于低分段的人，需要考虑再培训或者转岗了。其他的，你们再讨论讨论吧。我也不是全知全能。到时间直接把最终方案发给我们，我直接帮你们法务网搬家，顺便把新功能添加进去。”

王兵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直接站起来，平抬手臂指贴眉行了一礼，然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全程没参与的背景陈强歉意的对兔子说：“这些东西，我无法做决定，只有劳动老板亲自出马了。”

兔子摆手：“这些东西也不属于商业范畴，以后来了，直接让我来处理就可以了，不用全程陪同耽误你的工作。我先走了。”

陈强忙说：“一切顺利，暂无要事。”

“那再见了。”

“再见。”

第四十四章 难道真的要亏到坐公交
牛老板最近有点焦头烂额。

曾经拥有最多用户的网络公司，也是拥有用户最多的游戏公司，也是最能够坑钱的公司。不管是各种花里胡哨的会员级别，还是把用户的钱换个快乐形式陪伴在身边的忽悠，甚至扫码支付的消费使用最多的也是他们的产品。

不过，那都是以前。这所有的一切，都被烈阳网的出现给直接破坏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从毫不起眼的小说网站开始，再到游戏，牛老板的几个拳头项目都遭到了打压，即便烈阳网没有推出自己的支付模式，但是经过烈阳网的提醒和引导，现在大家更倾向于使用国家推行的数字货币银行而放弃了他们的支付产品。就连他们赖以起家的社交聊天软件，也正在被取代，烈阳网个人用户功能太强大了。

烈阳网用户本身拥有的功能太全面了，能够收发短信，能够收发邮件，也可以直接文字聊天也可以语音和视频通话。而且本身只允许每个人拥有一个账户，让大家更爱惜自己的账户，降低了诈骗或者说是直接杜绝了社交诈骗，也为净化社会风气起到了良好的影响。所以，现在只要上网的，几乎人手一个烈阳网账户，而且这些用户是全球范围的，用户数量已经是世界第一了，将来人人都是烈阳网用户都不奇怪。

作为一个以榨干用户每一分钱为目标的牛老板自然无法坐视辛苦打造的金融帝国就这样快速坍塌，他召集所有项目的负责人以及那些为他制定各种免责条款的法务团队一起开了个会议。

大家都到齐后，牛老板也没废话，直接让助理给大家宣读最近半个月的数据变化。

美丽的女助理摊开手里的文件夹，大声宣读：“最近这半个月，本公司用户实际消费数字低于预期一半，尤其是本周已经缩水到三成。聊天软件的用户登录次数也大幅度降低，甚至有不少用户直接卸载了我们的程序。游戏用户登录率几乎不到一成，而且这大部分就是属于从来不花钱的咸鱼玩家，用户付费基本上接近于零。”

翻过一页，她继续说：“而从各个我们实际控股的小说网站得来的反馈，几乎没人开新书了，甚至很多已经签约的小说宁可支付违约金也要转到坚持网去发书，只有那些已经接近尾声的还在更新。另外那些不管写啥内容，写够字数我们就给钱的那种千万字数级小说还在更新。也不是没人开新书，但是基本上都是那种写作水平极低的，去坚持网甚至要倒贴钱的作者。而读者付费率也几乎跌到谷底，这个最主要的是抱怨收费贵。”

再翻一页：“唯一变化幅度不大的是视频付费。这主要是，因为烈阳网暂时还没有展开视频网站业务。但是他们自己成立了影视部，也保证所有他们参与的作品，保底能够通过他们来网上播放。他们的视频业务开放也不远了。基本情况就是这样，报告完毕。”

全场氛围压抑，没人说话。

牛老板敲敲桌面，说：“大伙说说吧，照这么下去，这个月过完，大家的工资都要发不起了。”

听到这话，大伙脑海里都诡异的冒出一个画面，老板去坐公交回家：难道，这次真的要亏到坐公交了？

视频经理算是目前受影响最小的人，所以他小心翼翼的说：“要不，我们也直接跟他们合作算了。根据业内人士反应，虽然他们要的收益比例高，但是合作者的实际收入都得到了大幅度提高。”

某个游戏的负责人摇头反对：“没戏，我们的游戏基本不符合他们的要求。除非，我们彻底放弃我们的游戏营收理念，全面跟随他们的脚步。就像我们之前的《穿越那些年》，现在被他们改成《穿》，本来，一款在我们这排不上号的小众游戏，现在已经是有史以来用户数和同时在线用户数量最多的游戏了。”

一个负责付费阅读的部门经理也附和着说道：“没错。当时坚持网打出的那个广告，就差没点名道姓的说我们的名字指着鼻子骂街了。只有我们采取的是仅仅显示前百名排序的手段，虽然靠这个办法，我们确实掌控了作者的写作题材，也掌控了读者的阅读方向，但是现在直接被点破了目的，让我们的信用直线探底。现在，不管读者还是作者，都不想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牛老板一阵烦躁，猛地一拍桌子：“今天喊你们来是让你们想想怎么解决，不是让你们来指桑骂槐推脱责任的。之前，大家都轻松捞钱，出一分力拿十分钱，难道你们就甘愿以后累死累活的赚钱么。”

要说牛老板坑用户的钱，也确实有一手，而且偷换概念也很强。一句花钱不是失去了钱，而是换个形式陪伴在你身边，让很多被忽悠瘸了的玩家奉为金句。

免费游戏来就送，送价值几百甚至几千的东西，忽悠了多少玩家过来。实际上呢，价值多少还不是策划一张口的事情，要多少有多少的数据，还是本来就应该在游戏里被玩家自己打出来的东西，直接被砍掉不让玩家获得就成了值钱的赠品。现在这一套忽悠，还被那些所谓的元宇宙拿去炒作投资传销了。

如果真有可能，他们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也愿意抱着牛大腿。就跟那些传销组织的人一样，他们知道传销是骗局，但是人人都争相发展下线，这样他们就有机会轻松捞钱。

可是，目前来说，他们公司几乎没有任何的机会。即便他们真的愿意认输投降，彻底改变路线接受烈阳网的收编，他们除了视频几乎没有任何产品拿的出手，或者说还有一个产品有希望，那就是本来被他们几乎忽略的首页综合网站。

他们的游戏本身就是几乎所有精力都用在挖掘氪金点子上，游戏本身可说是没啥特色，说起来游戏多，但是真正让人有印象的几乎没有，隔壁好歹还有西游或者情缘。他们可以说干啥啥不行，坑钱第一名，问题是烈阳网反对坑钱，之前投奔他们的几个外卖网和电商网站所有的坑钱套路直接被取消了。

小说网站的话，名声已经被搞臭了，即便去成为合作伙伴，条件差距不大的话，基本没人选择投稿给他们的。

也就是说，如果牛老板肯认输，大家分行李，回流沙的回流沙，回高老庄的回高老庄，回花果山的回花果山。如果牛老板不认输，可能最后家当都赔光。即便牛老板投降，可能不会真的去坐公交，但是面子基本就没了。

现在的牛老板比项羽还惨，项羽如果肯过江东，也许还有再战的机会。而牛老板即便过了江东，也只有选择苟活。

怎么看，牛老板都无回天之力，整个会议室几十个人，竟无一人说话。

见此情形，牛老板轻叹一声，摆摆手：“你们先回各自岗位吧。至少现在我还能够发出工资，你们该干什么继续干。”

包括助理在内，全都离开了会议室。牛老板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他叱咤半生的城市，陷入了沉思。

在很多人看来，他除了认输当个落魄富家翁之外，也只有去当狗，还是那种不遭人待见的狗。但是，大多数人可能都忘记了，他也是在激烈中厮杀才达到如今的地步。当初仅仅只是一只瘦小的企鹅，他都亲自上阵干过陪聊，到如今已经是一头世界闻名的肥企鹅。虽然登顶之后，也习惯了靠资本忽悠来赚快钱，从之前的锐意进取变成了如今的专坑无知少年的钱，而且还特意引导他们拿无知当个性。可即便抛弃这一切，他依旧可以东山再起，不管是直接投奔烈阳网，还是另起山头寻找机会合作，他都有足够的自信。

今天开这个会议，主要是想看看有没有可用之人。很可惜，没一个能打的，不过，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当他的公司开始贯彻一切以盈利点为目标，什么良心什么社会责任统统被踩在脚下之后，有良心的伙伴早就离开了。后来的这些也都是谁坑钱厉害谁就上，指望他们同甘共苦基本是奢望。而这些习惯靠骗靠忽悠坑钱的人，又有几个真的有能力想出挽大厦于将倾的办法。

牛老板决定马上开始研究烈阳网的所有内容，从收益部分到公益部分，从用户和公司还有员工等多个角度全面分析。他要自己拿出一个让这只企鹅浴火重生的方案，证明他真的是靠个人能力才有的今天，而不是如传说中的所谓依靠家世才获得成功的。毕竟，坑钱他会，不靠坑他也能够赚钱。

年纪大有什么，谁说只有年轻才不怕失败。姜太公八十遇文王，廉颇五十尚有余勇，就连那个外国老头六十多了还能够创立世界知名的快餐店。他成功过，再次成功又有何难。毕竟，他的金融帝国快速崩溃也不是战之罪，烈阳网的不期而至说到底是有人开了外挂啊。作为一个游戏公司老板，他深知开挂的玩家根本不是人能够匹敌的啊。

对无敌挂比，有的人可能选择双击666，也有人会选择抱大腿求带飞，而他希望是去做卧龙凤雏。辅助总比被饲养强吧，而且真正的合作伙伴实际收益都没见削弱，只要真的能够实现收益的提升，他也不介意，毕竟，挣钱么，不寒碜。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白送上去的话，那他真的只能够当宠了。

第四十五章 纯粹的剧组不容污秽
马导的角色海选依旧在进行中，很多业余爱好者和群演也都纷纷发了短视频，以竞争角色。而这次海选活动里有几条规定也引起了大众讨论。

其中一条是针对替身的使用规定。因为这次要拍摄的作品，虽然不是武侠片，设定里主角也是有功夫在身，算是有部分打斗动作剧情，还有几个配角也是有武打戏的。所以，在选角备注里特意说明，演员最好能够是接的了武打动作的，虽然也可以吊钢丝，但是没有一点基础的就最好慎重一点。

剧组可没打算采用特效拍摄，动不动就是慢镜头表达似慢实快的概念，也不会一打斗就是采用两人摆个动作然后直接滑轨带着移动那种闹着玩的武打。所以，有武术底子的优先，剧中的打斗虽然依旧是花架子为主，至少要像模像样，不至于连短视频上的业余武打视频效果都不如。

如果真的适合角色，但是没武术功底的，可以采用突击培训，或者上替身。但是培训费用自理，替身的话会根据替身戏份多少。如果只是一两个场景需要用到替身，可以采取群演的模式，直接当场结算走人。如果替身戏份多，则该角色的片酬需要按照比例直接从演员本身那划分过来，就是说你可以使用替身，但是替身使用比例大的话，可能演员本身的片酬还比不上替身的片酬。

这直接让那些签约上演员拍片上替身最后抠图换脸的明星完全没有市场了。而那些已经没落的打星则群情激昂，纷纷参与了海选，而且表示即便拿不下主演，做个配角龙套甚至是群演也行。不为别的，就为了支持一下，让马导拍出真正的打戏场景。

这一条可说是获得了观众们的大量好评。

有网友说：现在的影视剧的打斗场面拍的什么玩意儿啊。动不动就是摆个姿势不动，画面角度转来转去，要不就是全程慢动作。说的没错，就是你，最近那个武指背黑锅的雪刀，一个高武江湖，硬生生被拍成了慢镜头世界。从你播出之后，几乎所有带有一点搏斗镜头的都有观众吐槽，雪刀武指出来学习了。支持马导，就算你片子不行，我也会看打戏顺便看剧情的。

还有网友为替身说话：之前资本统治的影视圈，什么牛鬼蛇神都可以拍片，还没题材限制，明明走路都弱不经风，还有勇气拍技压群雄的大女主武侠剧。打斗靠替身，吊钢丝也靠替身，除了正脸是自己的，就连台词都懒得背甚至说可能剧本都没看过。就这样拍摄下来，卖脸的拿走天价片酬，卖力甚至卖命的替身就拿个跟群演差不多的片酬。以后用替身可以，片酬分一点过来。

也有人为替身担忧，用替身的少了，他们拍戏机会少了。

结果有个特型替身出来说话了，他是一个和某明星长相十分相似的特型替身。他在网上回帖说：其实，提高替身收益是好事。像他这样的特型替身，如果使用他，收入提高。如果不使用他做替身，也有很多剧组会把他当做一个宣传点提高关注度，无需特意蹭热度，放几个镜头足够了。而那些并非外貌相似的替身，就基本不算替身了，是个群演都能够上，而且本来他们之前也就是拿个群演的钱而已，而现在如果还继续大量使用替身的话，他们就可以拿片酬了。

也有杠精挑刺：吊威亚这么高大上的专业术语被说成吊钢丝这么老土，这不符合国际范啊。

有个知名编剧回帖怼他：很多年前，我们嘲笑那些港剧里说话带英文单词的，也嘲笑来大陆的说话夹杂洋文的。结果，我们现在自己变成了曾经嘲笑的人。

我们现在很多影视剧里，尤其是都市剧也很多台词里夹杂一堆洋文，什么offer啊HR啊，其实没多少人真正懂啥意思。其实就是录取通知和人事管理，直接用我们的文字描述很准确，谁都看的懂，非要搞的那么自以为的国际范，想想当年我们是怎么形容满嘴土洋结合的华夏人的。

吊钢丝就吊钢丝，整什么吊威亚，华夏人不懂，外国人不明白。

古有白居易写诗给老人听，他们懂了才认为可以。我们现在好多人，就为了自以为是的高大上，硬是把简单易懂的东西搞的土不土洋不洋的，外国人听不懂，华夏人还要靠翻译。还什么国际范？我呸。

如果说，对角色的选角要求是大多数点赞的话。另外一条对全剧组的要求，就褒贬不一了。

海选说明里明确规定：所有参与后期分红的主创人员，都拒绝不良艺人。在拍摄期间，也不允许有那种剧组夫妻的露水姻缘，一旦发现，直接解约并索赔，如果拍摄之后暴露的，取消分红权且需要做出不低于分红金额的等额索赔。同时主创人员名单会去掉名字，剧中戏份则直接采用换头技术，大家可以放心烈阳网的换头技术，绝无破绽。

另外，所有主创人员也需要自律，即便拍摄完成后另外爆发丑闻的，保留之前的分红权和其他权益。丑闻爆发后的分红权直接取消，外加去名和换头技术处理。

有人点赞，有人反对，有人无所谓。

点赞的人认为：名人总是容易被模仿，带动风潮。其他各行各业的名人不为大众熟悉，只有娱乐明星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他们的一举一动更容易影响大众。比如明星的穿着打扮明星的爱好等等，都能够带来社会的模仿。如果大家熟悉的明星一个个都约粉丝找小三出轨，这些本来就是道德败坏应该被社会谴责的人却能够毫无影响的参与拍片捞钱，那对社会风气败坏就起了推动作用，影响堪比那个不是你撞的你不会去扶。只有让那些明星都洁身自好，他们的影迷也就跟好人学好人。想想之前某些明星，明明影视剧里演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人的痴情种子，结果却是小三情人无数的渣男渣女。在这样的情况下，再看剧中的表演，不尴尬么？

反对的人则表示：工作是工作，不能够工作和生活挂钩。难道那些找小三的出轨的以后都无法出去工作了？

有人回复：确实应该如此啊。这些道德败坏，甚至破坏他人家庭的，本来就应该受到社会的排斥，这样才能够让人望而却步，才不至于礼乐崩坏。尤其是那些明星，他们的举动更应该自律一点。

无所谓的则表示，看片吃瓜两不误。生活也是电视剧，戏里戏外都是戏。

对于这些讨论，马导亲自下场发了一条短视频。

视频中，马导说：“资本统治下的娱乐，充斥着恶臭。不只某些明星品行不端，就连剧中主题也是败坏社会风气。当面明抢好兄弟女人的，明明是个校园甜蜜剧却处处宣扬劈腿堕胎小三情人的，还有小三无罪正室无情的。明明是道德败坏的行为应该是被社会唾弃的东西，却在很多影视剧里成了人生的必然，成了他们对传统压迫的反抗。这其中，有多少是有背景的资本在操作呢？以后，凡是我的剧本都拒绝把道德败坏行为当正面来宣扬的东西，我的剧组也要是纯粹的剧组，纯粹的剧组不容污秽。”

这一条短视频，肖正用兔子的管理身份发布了一条回复。

烈阳网管理：惩恶扬善弘扬正气，是一切公众作品的基础。自私卑鄙可以有，但是把卑鄙自私甚至无耻龌龊当做主题去宣扬，甚至我卑鄙我光荣，这就不是正常秩序社会下的人类思维了。比如那场地震里，有人跑了，有人俯身为孩子撑起了一片天。结果，跑跑被资本捧出名了，到处宣扬跑是人类本能，就差直白的告诉大家，跑才是合理的。实际上，我们不能够要求所有人都做千秋先生，但是也绝对不能够以跑为荣。

看看灾难面前的那些逆行的英雄，当社会都以跑为本能，以跑为光荣。我们的家园谁来守护，面对疫情谁来保护我们？

如果跑跑是光荣，千秋无人敬。那么等我们再遇见灾难时，我们就等不到我们的子弟兵了，只能够看到那些带着各种枪支弹药奔赴灾区的米家军。

在此，本网站宣布，本网站所有作品，不管是视频还是文字的形式，凡是给道德败坏的行为洗白的，都将给予轻重不等的处罚。具体处罚措施可以查阅本站的文字地狱规定。

有老观众回复马导的视频：我看过马导说的那个当面明抢兄弟女人的电视剧，就是《北爱》。这个就是蹭几十年前的小日子过的不错的选手拍的《东爱》热度。而且《东爱》里虽然睡觉关系比较随便，毕竟那是个可以把两三个人都可以拍摄的简单影片做成国家标志的国度，但是里头对爱情的阐述还是有一定深度的，要不然也不会火爆全亚洲。而《北爱》呢，睡觉关系比《东爱》还乱，而里头所谓的爱情简直是毁三观啊。

欺男霸女的男一看上本来是好兄弟的男二的女友，当面说我看上你女友了，让给我条件你随便开。很明显，在任何作品里都是妥妥的反派啊，结果就因为他是男一，所以就是真爱无敌了，最后两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而男二在被男一资本碾压之后，选择了拿钱让位，却从来没给女友说也没问过女友的想法。然后拿着那些钱开始了复仇之路，到最后眼看男一要破产了，曾经的女友跑来求情，男二就放手了，他就这样直接放手了。

全剧除了让大家看到各种毁三观的场面，就没有一个贯穿主体的重点。

有人反驳：毕竟只是男女朋友，竞争一下不犯法吧？

肖正回复：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结婚只是恋爱获得法律认可。不管是结婚了还是在谈恋爱，只要不是单身，其他人去主动或者被动勾搭，都是违反道德的。

爱情不只是有金风玉露一相逢的喜悦，也不只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忠贞。也有君生我未生的生不逢时，也有恨不相逢未嫁时的造化弄人。

如果抢兄弟女友都是合理的，那么大街上看上谁了都可以理直气壮的上去说：我看上你对象了。那估计当街行凶案直接就暴涨了。

只有单身的男女才有追求他人和被他人追求的权利，所有有伴侣的在未分手或者未离婚的前提下，都没有另外找人的自由。而且提醒大家一下，其实看对方可靠还是渣，都可以从对方的过去的交往情况来判断。

比如，一个人每次谈对象，都是分手之后再寻找下一个。跟这样的人谈，也许感情不能够长久，但是基本不用担心被绿。

如果对方有抢人对象的前科，或者有被人勾搭到一起才甩了前任的，这样的大概率会出轨。

当然这只是一家之言，不是绝对的。

有人贴条问：那如果对方没有谈过对象呢？

这次都不需要肖正回答，有人直接贴条回复他：那就约对方去看电影啊，最好是爱情电影，既增加了彼此相处的时间，也可以通过谈论剧情里的一些爱恨纠葛来判断双方的价值观是否合适。也许最开始谈朋友约着看电影的未必有这观念，但是事实证明很多东西的形成都是合乎逻辑的。

于是，本来是影视圈的话题直接被歪倒了婚姻爱情的永恒主题里去了。

第四十六章 我们不需要结果被操控的比赛
秦海亮是个富家子弟，家中独子，但是一直都不爱工作。按照他的话来说，只要他不玩命败家，家中的资产足够他一生用度，还能够给后代遗留足够的资产，他何必去跟打工人抢饭碗呢。

秦海亮比较喜欢旅游，本来这算是个比较费钱的爱好，但是直播业的发展让他的爱好居然变成了来钱的路子。但是，秦海亮毕竟不是奔着钱才去的，所以虽然直播旅游能够让他的旅途更快乐也能够有收入，他也没有一直痴迷直播，而是喜欢上了更刺激的极限运动。他喜欢的还不是那种场地极限运动，而是俗称游走在生死边缘的高危极限运动，比如野外高山速降滑雪，悬崖峭壁上的自行车运动，最近还迷上了所谓的高楼边沿跑酷。

这些极限运动短视频，秦海亮选择了发布在短视频网站上，因为其本身算个小网红，而且极限运动确实看着刺激，所以他的短视频账户也火了。很快就有团队找上了他，他也没多想，虽然不在意钱，但是有团队保障，他可以玩的更嗨。也正是如此，他本来还是习惯那种相对安全的极限运动，在得到了团队的安全保障下，他的运动项目越来越危险。

完成了一次高楼边缘的跑酷后，秦海亮把团队剪辑过后的短视频发到了已经接入了烈阳网的抖手上。然后，他直接就收到了一条系统短消息，打开一看：您的短视频涉及危险行为，且有弄虚作假行为，故直接删除相关短视频信息。

秦海亮当时就火大了，要知道之前他们这些极限运动短视频的浏览量可是相当高的，很多极限运动的短视频都可以用火爆来形容。现在抖手靠上了烈阳网，转手就直接封杀他了，这让他一个富家子很没面子啊。危险怎么了，造假怎么了？我乐意作死，你管得着吗？造假又如何，那么多摆拍短视频有几个不是假的？

秦海亮的短视频造假是因为他在高楼跑酷过程中其实是有保护措施的，并非剪辑过后视频里展示的那种无保护高楼跑酷，那样效果更刺激惊险，网友看的更刺激。秦海亮虽然爱刺激，但是他不是真没脑子，他也不敢真的无保护去做高危极限动作，毕竟他还有一辈子用不完的家产呢？所以和团队商量后的结果就是，动作都有保护，后期用剪辑和特效来隐藏保护措施。

没等秦海亮和他的团队有所行动，烈阳网在主页上和所有合作伙伴主页上都发布了一条新公告。

凡是烈阳网所有合作伙伴的版面里，都将禁止一切宣扬和鼓励高危运动的内容，也禁止散播败坏社会风气的言行，也禁止那些资本参与的黑幕运动内容。比如失手在阴间的所谓高楼无保护跑酷极限运动视频，比如宣扬和教唆出轨当小三之类的帖子，比如把球员当斗兽场里的牲口还通过裁判直接操控比赛的各项职业联赛转播。

看了公告，秦海亮和团队都熄火了。没办法，只有想想那些危险性低的极限运动了。其中，秦海亮更是暗暗对烈阳网点赞。毕竟他本来目的就是娱乐，不是奔钱去的。尤其是当他参与了那些高危极限运动之后，他更是明白，如果真的是毫无保护的情况下，那些所谓的徒手极限运动会有多高的死亡率，九死一生可能夸张了点，能够活下来一半都是要在熟手的前提下。

当公告出来后，对前面两条大家点赞的居多。

危险运动短视频光看都觉得吓人，真要有人去模仿的话，早晚酿成大祸。可是，这些东西基本都被资本掌控，不少视频主角其实是被胁迫着参与拍摄的，还时不时传出有人失手摔死的新闻。现在烈阳网直接一刀切，彻底清除这类视频，让所有家长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最害怕不谙世事的孩子因为刺激和酷炫的理由而去作死。

而禁止散播败坏社会风气的言行这一条，可算是给那些心里还有底线的老百姓撑腰了。曾几何时，各个自媒体以及很多论坛里，到处充斥着出轨有理小三无罪的言论，甚至还有那收钱到处打拳的拳师更是叫嚣，这是解放天性不应该受到谴责，鼓噪更多的人勇敢的去出轨。

其实，这里头就是资本在幕后搞的鬼，纵容并且主动花钱请人制造这样的舆论，以此来破坏拉低社会公德底线，进而从根源上破坏我们国家的群众根基。很多明眼人都看的清楚，奈何很多网站都被资本彻底操控，即便有人发声揭露背后的原因，但是在资本操控下，他们的声音要么被埋没在角落无人看到，要么直接被管理删除。结果就是各种出轨小三炫耀内容招摇过市，而反对的声音几乎没有，让人误认为，对感情对婚姻忠诚是愚昧，出轨才是不委屈自己。

现在，烈阳网明确指出宣扬出轨的内容都将会被禁止。可能无法直接禁绝出轨现象，但是至少把这样不知廉耻的行为打上了耻辱的印记。不能够阻止无耻的人犯贱，至少让有良知的人不会再被那歪风邪气去污染。

很快，就有那收钱的水军就开始在论坛上开始指责烈阳网打着道德的旗号打压人的自由天性。然而，毕竟不是资本控制的网站，他们没有获得来自网站管理的偏袒帮助，几乎没翻起什么波澜就被群众的力量给淹没了。

网友一边追着那些水军痛打落水狗，一边感慨：在资本操控的网站，很多人批驳那些出轨或者一个人到处约P的炫耀帖子，却经常被管理删帖和禁言。结果就是炫耀帖子里只有炫耀和支持的水军回帖，而批驳的内容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不明底细的人看了就总会产生全社会都在支持出轨和滥交。而现在，没有了黑手的干预，那些见不得光的言论几乎没什么战斗力了。

想想也是，不管资本如何操控言论，正常人都还是有底线的，大多数人的良知还在，没有什么人会支持这些破坏婚姻家庭的行为的，因为一旦泛滥那几乎是人人自危啊。

但是公告里第三条禁止职业联赛的转播，很多体育比赛迷都不理解了，纷纷呼吁取消这一条限制。

这一次，之前发帖揭开积分作用的朝阳群众再次发帖给大家做出了解释。

朝阳群众从两个方面作出了解释：现代文明制度下，基本伤人都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唯有职业比赛里，各种伤人事件几乎都只是做出停赛罚款一类的惩罚，而法律惩罚几乎没有。所以大家就看到了赛场上明目张胆的飞铲，也看到了篮球比赛里的各种垫脚。要说那不是故意的，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是在说瞎话。但是赛事组织者几乎没有任何表示，顶天了就是一个严重犯规，停赛多少场了事。故意伤人罪？完全不可能，就没听到过赛场上伤人而受刑罚的例子。这其实就是职业比赛的组织者完全把参赛的运动员当斗兽场里的牲口一样在对待，牲口之间的伤害怎么够的上刑罚呢。

而资本直接操控比赛的情况大家也不陌生，一句场上裁判大于天就能够明目张胆的左右比赛。如果说其他比赛大家可能还顶多只能够是怀疑，那么02世界杯的裁判的丑陋表演就让人无需任何证据都可以确定比赛被操控了。而且，现在很多比赛都提供电子裁判来辅助了，但是看与不看还是裁判自己做决定，看了后改不改判也是裁判自己说了算。而只要裁判做了决定，不管赛后如何，结果就不改了，即便赛后爆出裁判有问题操控结果，也只是处罚裁判而已。这就是从一开始就明确告诉大家，比赛结果是裁判决定的，裁判背后的资本需要什么结果那就一定是什么结果。

而烈阳网的理念大家其实都看的很清楚了，拒绝黑幕，拒绝资本掌控。所以，这样的职业比赛真的不配登录烈阳网。

在此，强烈呼吁所有不愿意当斗兽工具的运动员联合起来，在场上伤人行为也视作故意伤人行为而被追加刑事处罚之前，在取消裁判至高无上的生杀大权之前，在明知裁判有问题却拒不更改结果的情况下，所有职业比赛都拒绝比赛。

现在正好是全球停摆，给了运动员和资本双方讨论的时间和机会。如果你们希望自己做个站着挣钱的人，就行动起来。

这一个帖子很快被顶到了世界精华帖子区，获得了包括各个职业比赛的运动员和教练的积极回应。

顶级明星，最害怕的是不知道什么时间会遭受不知道哪里袭来的黑脚而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而不出名的小球会普通球员，也很憎恨那些吹明星哨的和偏袒哨的。同样的动作，明星做是好球，自己做就是犯规。在主客场比赛里，主队顺便怎么犯规没一张黄牌，自己一做动作就是各种牌。

不只运动员反响积极，很多俱乐部也对此明确表态支持，虽然很多球会是某些场次的受益者，但是也都遭受过黑哨的招呼。尤其是某些俱乐部受益的场次几乎没什么作用，了不起算锦上添花，但是遭受的黑哨往往就关系着升降级和冠军争夺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乐意了。而且现在烈阳网的影响正在逐渐扩大，烈阳网官方公告都明确指出了职业比赛因为不尊重运动员以及比赛结果是受资本操控的，按照烈阳网的一贯做法，如果职业比赛的组织资本不做出改变的话，烈阳网就会采取行动来改变职业比赛规则了。如果资本还想靠比赛捞钱，改变势在必行，所以俱乐部也不怕资本搞秋后算账。

而烈阳网也确实给力，很快肖正就用管理权限给朝阳群众的帖子做出了回复：支持运动员和其他不想被资本操控的行为。如果赛事组织者坚持把运动员当牲口看待，也不愿意放弃对比赛结果的操控。本网站愿意提供新的职业比赛模式，不保证能够提高你们的收入，但是至少能够让你们摆脱牲口的待遇和被操控的命运，也能够让你们摆脱阴谋和剥削。

有了烈阳网的承诺保证，所有职业比赛的从业人员几乎都参与到了这场全球性声援活动里来了。而一直在背后保持着优雅姿态贪婪的捞钱的资本坐蜡了。

第四十七章 惊天巨变
资本巨头头疼的时间，陈强接到了一部电影的合作申请。

《市井》是一部以城中村为背景的现代都市题材电影。影片以城中村公共健身中心为串联，展现了城中村里形形色色的人群生活百态，也表现了几个角色的打拼和情感经历。

因为故事整体是底层生活，所以剧中也就没有了偶像剧的剧情，演员也基本以演技实力明星为主，流量明星完全没有参演的可能。加上整体没需要什么特效，总投入也不多。资本一没塞角色的需求，二无洗白资金的空间，所以这个片子基本没有资本插手。

等电影拍完之后，直接就卡在了送审这一块，理由就一句话：内容颓废，不符合宣扬正能量。导演兼投资人周导明白，这是资本在逼他下跪。因为他好几部片子都是自筹拍片，票房都还很好。资本就找他拍片洗点钱，他拒绝了。现在资本就是在告诉他，之前是他们没针对他，所以他的片子火了，如果不听资本的话，别说票房了，审核这一块就可以直接踩死他。

周导既然不愿意为资本洗白，当然他也不会为了资本的逼迫而选择下跪，所以《市井》这个片子，就一直在仓库吃灰。直到前不久，烈阳网开始搞起了影视部，还声称要重新定义娱乐圈。本来周导不怎么相信，因为他太知道资本的恐怖了，但是随着马导的新剧角色海选的进行，周导就开始动心了，最后带着自己的心血来到了烈阳网总部亲自交涉。

陈强了解周导的意思后，跟周导商量了一下，在总部大楼工作群群发了一条信息：十分钟后，多功能放映大厅将会放映周导新作，所有有兴趣的员工都可以到场观影，手头业务没完工的抓紧处理。

作为拥有多部口碑票房双赢的周导，他的知名度还是很大的，拥有很多影迷。收到陈强的通知后，几乎全楼没外出的员工都集中到了放映大厅。大厅里挤得满满当当，很多座位上都是俩人挤在一起，还有走在后面的直接就是拖着办公椅进来的，也就是现在都是空调没吊扇，要不然还真可能有挂着的。

陈强先给大家解释：“这部电影，是周导之前自筹拍摄的作品。但是被资本打压，现在连过审都没过去。所以现在请大家一起来观看，一个是希望大家都来找找茬，看其中有没有不合适剧情和镜头，也希望大家在看完后谈谈对这个影片的评价。其他不多说了，开始观影吧。”

电影很快看完了，毕竟周导的实力在那，演员挑选的也是实力派，全片紧凑不拖沓，观影全程无人出声。

影片结束，陈强站起来说：“大伙先说说，这个片子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么？提醒大家一点，这个片子被卡审核的理由是，内容颓废，没正能量。”

这一下放映厅就炸锅了。

“这一群底层人士勤劳肯干，努力向上，如果这都是颓废的话。难道是那群所谓的富二代一天天的乱搞男女关系，然后依靠家里的人脉关系拿几个项目的所谓奋斗才叫正能量？”

“对啊，虽然这里头的人物基本没有什么大成就，但是在他们能力范围内，都是在努力。”

“而且这里头也没有出现那种让人吐槽的细节，穷苦人设结果点个外卖都是百十块的，吃个价格虚高的汉堡都能够说是生活节俭。”

有人若有所思：“或者这就是资本为什么卡这个片子吧？”

“为什么？”

他答道：“大家现在吐槽的各种片子就是不接地气，各种错误的价值导向，恨不得让大家都跟古代皇帝一样，认为一个包子一百两都很便宜。而这个片子，除了正面展现了底层人的奋斗，也给大家展示了一个真实的底层生活。如果放任这样接地气的片子上映，那资本瞎搞出来的片子更没人看更遭人吐槽了。”

周导啪啪的鼓掌，这话是说到点子上了。他不给资本下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资本不想有搅局的来破坏他们营造出来的错误消费价值观假象。

陈强抬手下压，示意安静。然后说：“那你们觉得这样的影片上映你们会去看吗？大家要如实表达，因为这个关系到我们的收益，不用为了周导的面子而举手。”

周导也发声支持：“对，众口难调，大家如实表达自己的喜好就好。”

然后，愿意到电影院支持的人就纷纷举起手来，最后只有一小部分人没举手。这些人平时一般看言情偶像剧为主，这样的现实题材影片真不是她们的菜。

陈强点点头，让大家各自回工作岗位，点名留下了人事部主管杨青，然后和周导一行人一起回到了会议室。

回到会议室，陈强问周导：“那你现在是怎么个想法呢？”

周导说：“这个片子，我是没任何办法了。要么，我给钱，你们应该有办法通过审核。要么，我想加入烈阳网，这个算是我的第一个作品。要么，你们随便给点钱，拿去你们处理。”

陈强问杨青：“你认为这个影片能够过审么？”

杨青点头：“能。”

陈强明白，其实这个片子本身毫无问题，不过是资本手伸的长，影响了一些人而已，现在杨青点头，那就没有人能够从中作梗，正常审核毫无问题。

陈强对周导说：“既然这个片子好，而且不用担心过审问题，那这就是个大蛋糕。我们烈阳网一贯坚持的就是，不搞套路也不压榨别人的血汗。如果我直接拿点钱打发你，公司收益高了，但是我可能就饭碗不保了。我代表烈阳网欢迎周导加入我们的影视部，希望我们的第一个电影作品能够一炮而红。”

周导等人纷纷道谢，他们见多了各种压榨式合作，甚至有很多签的包身工式明星合同的，现在烈阳网的态度可算是这辈子头一次见到。

杨青则说：“各位一会儿跟我去人事部办理一下入职手续。然后，你们之前跑送审的就去送审。不过送审申请里请注明，送审公司是坚持网，备注要写明：如果本片有任何不够过审条件的，请注明哪个镜头哪个情节或者什么内容违反了哪一条规定。”

周导身旁有人举手，同时点头应是，表示收到。

很快，《市井》的过审申请就交道了电影审核部门。送审公司和那条大胆的备注，让这个申请立刻被转交到了审核一把手的办公桌上。之前审核都是交上来只有等的份儿，什么时间见过敢提要求的。

很快审核小组被召集在一起，集体审片。

电影放映完后，一把手轻敲桌面问：“这个片子之前不过审的决定是谁下的？”

一个副手垂头站了起来。

一把手问：“这个内容颓废吗？”

摇头。

“为什么没过审？”

沉默。

一把手挥挥手：“你自己去纪委交代吧。”

副手仿佛被打断了脊梁骨，步履蹒跚的出去了。

一把手没去管他，回头对众人说：“这么正能量的片子，居然被以这么可笑的理由卡下去。这是能力问题还是资本的手伸的太长了？”

环顾四周，一把手做出了两条决定：“第一，以后所有过审的影片都要参照这条备注来，过了就是过了，如果不过必须明确指出哪里违反了哪一条规定。如果有任何模糊的不过审结论，直接停职查办。第二，这部《市井》直接过审了，可加龙标，立刻公示结果。”

很快，周导就得悉《市井》已过审，随时可以上映，但是周导没有彻底放松，要知道各大院线还在资本手里呢，如果他们铁了心要封杀他，院线基本没指望，也就只有考虑在网上播放了。

于是，周导就跑去找陈强。没办法，影视部暂时还没组建齐全，而且人也不多，业务也不多，所以有问题就直接找陈强了。

陈强听了他的担忧后，点开了一份文档，转动屏幕，让周导自己看。

周导看着看着，嘴巴逐渐张大。看完后，转头看看陈强，指指屏幕，一脸不可置信。陈强点点头，肯定的说：“别怀疑。烈阳网，你值得信任。”

周导顿时释然。也难怪，他加入影视部，还没直观感受过烈阳网的实力，得陈强提醒后，他才醒悟过来。再想想之前送审到过审的速度，之前没个一俩月基本不用想，这次可是当天送上去当天就出结果了。

陈强又说道：“暂时影视部也缺人，你就先负责这次的谈判吧。之前受了那么多委屈，这次也该你扬眉吐气一次了。以后放开手脚拍好你的作品，争取拍出更好的东西来。”

周导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我现在都可以想象到资方的脸色会是如何的精彩了。”

随后，烈阳网影视部发布了一条公告：周导力作《市井》即将上映，热忱欢迎有意者参加本网站明日下午两点半在总部大楼举行的的公开看片合作洽谈会，过期不候。

这一条公告无异于晴天霹雳，震惊天下。

一直以来，电影拍出来都是制片方求爷爷告奶奶寻找院线方要排片。现在周导居然是一副你们想要放我的片，就来找我谈，如果不来我就不给你的架势。这在电影行业算是惊天巨变了。

不过，很多人对此并不看好周导和烈阳网，毕竟电影主要还是要在电影院放，如果电影院不排片，即便能够通过网络看，但是感官享受还是不一样的。

那么一向强势的院线方会如何应对周导和他身后的烈阳网呢？一时间，众人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第二天的看片洽谈会了。

第四十八章 爆炸性新闻
第二天下午才两点，烈阳网总部办公大楼，蜂拥而至的记者把大楼出入口挤得水泄不通。而各个院线的业务代表也开始陆续到场，虽然背后的资本准备利用掌握的电影院好好的跟烈阳网掰掰手腕，但是至少要先看看烈阳网是准备出什么招。

今天烈阳网也从其他部门抽调了一些人手来负责接待，依次把所有参与的业务代表引进了多功能放映大厅，这个场地和配套设施不比一般的小型电影院差。因为场地还算比较宽敞，在两点半时，到场的业务代表没坐满，于是周导又点了一些相熟的媒体记者进去，开始放映《市井》。当然周导在放映之前也说了，大家别录像，一旦发现盗版或者泄露的情况，相信大家不会想承受烈阳网的反盗版实力带来的后果。

电影很快放完了。周导站起来说：“大家如果觉得这个片子值得排片，那就一起到楼上会议室谈谈，如果本身就不看好这个的可以离开了。”说完，周导就直接离开了放映室，径直去了会议室。放映厅里，各位业务代表纷纷交头接耳，经过一番交流，没人离开，都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没那么多位置，勉强让业务谈判的工作人员坐下，其他的记者就只有站周围和门口了。

周导按动手里的操作器，投影仪上展示了烈阳网影视部提供的三个方案。周导看看那些业务代表，介绍说：“关于这部影片，我们准备了三套方案，大家可以自己看看，然后你们可以讨论做出决定。提醒一下，这也是以后我们烈阳网所有电影上映的方案。半个小时后，怎么选择，你们给我结果。”

大家注意力一下就转到投影仪上去了，开始阅读研究这三个方案。

方案一，一口买断，不管是院线联合统一一口价买断还是某个院线买断，可以买断该影片的所有后续播放和制作碟片以及网络播放收益和广告收入，当然如果涉及到演员个人形象广告的，则需要另外跟演员本人沟通洽谈就可以了。

方案二，则跟传统的播放模式差不多，影片交给各院线或者某个院线播放，按照总票房分成。但是，不同的是，烈阳网的分成计划里，把之前电影院和制片方的分成比例换了个位置。以前，电影院分成比例是大头，基本超过一半，而新的分成计划里，制片方则是大头，双方互换了位置。而且跟传统的播放模式不同的是，除了首次排片之外，以后任何时间段，只要影院想再度上映，都可以随意播放，只要分成收益给到位。

方案三，如果前面俩方案都不行，烈阳网可以出钱包场，比如包下全国所有影院一部分播放大厅的全部或者部分时间段的播放权。电影院只收包场费，票房收入除了主管部门分成，其他全归烈阳网。

不管哪个方案，烈阳网可以做出无盗版保证，如果出现盗版，烈焰网也会采用跟坚持网遭遇盗版一样处理，索赔金额至少按照盗版收益十倍数字。

看了这三个方案，一众业务代表纷纷走出会议室，开始打电话。这些方案和之前的常规模式完全不同，如果只是简单的分成比例，他们还是有自主决定的权利的，但是这全新的方案，他们必须要请示上头了。

半小时很快过去，所有业务代表都回到了座位上。

周导问：“各位考虑的怎么样了？怎么选择？”

一个全国最大的院线代表说话了：“我想请问一下，方案二的分成比例是否还有商量余地？”

“没有。即便有，也是根据影片质量提升制片方的收益比例。”

“那我们选择方案三，我们也不欺负你们，包场费就按照行情来就好。”

周导冷笑：行情？我全国打包包场，你给我行情价格？这还不叫欺负？

他没回答那个代表，问其他人：“你们呢？”

众人纷纷回道：“他的方案是我们一起商量的结果，我们一起打包提供包场。”

这次来，本身就是资本准备联合给烈阳网一个下马威的，让大家知道，技术不是商业的全部。烈焰网既然提供方案，他们就按照规矩来，价格么不还是他们说了算。

这时间，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个人站起来说道：“我们牛氏院线愿意选择方案二，提供全国上映，一个月内保证不低于百分五十的排片率。”

顿时满座哗然，记者也纷纷调转镜头对准了那个貌不惊人的男人。

周导望着他，说道：“请做一下自我介绍。”

男人点点头，说：“我是牛氏院线业务代表，牛小山。目前，我们已经拥有一千家影院，入股拥有放映决定权的影院有八百家，计划中正在开设的影院也接近一千家。足以保证《市井》在全国所有县级以上的城市同步上映。”

那个大家推举的院线代表负责人问道：“你们院线就是最近突然出现的牛氏院线？老板是那个牛老板？”

牛小山点头确认。

那个负责人不甘心的问道：“牛老板的金融帝国几乎是被烈阳网直接给干废了，他走院线不就是为了跟烈阳网刚一下么？怎么你们直接就投降了。”

牛小山问道：“商场如战场，输了就是输了。只要不是用的龌龊手段，哪里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是不是也被无脑小白文给洗脑了，非要做反派来跟烈阳网作对。虽然无脑小白文是我们主推的，但是我们公司可没有一个人真看那些。但是，我们确信一点，拥有烈阳量子电脑的就相当于系统流小说里的开了挂的主角，抱紧他的大腿，总比作对好。”

牛老板进军院线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大家认为他是网络干不过烈阳网，所以走线下来对抗烈焰网。因此大家都没有进行阻拦，甚至还为他提供了方便，谁知道居然是这个情况。

周导看着其他院线代表那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多年受气的郁闷一扫而空。他昨天看到的内容可不只是这三个方案，还有一条牛老板亲自联系陈强，发出合作的申请，其中重点就说了院线和视频网站两个主要项目。所以，当时周导才会那么意外也那么自信，不管今天其他人怎么选，有牛老板托底怎么都不亏。

这时，有个院线业务代表举手问道：“周导，那我们要是也选择方案二的话，你看我们还有机会吗？”

周导说：“机会嘛，不是没有。”他抬手指着牛小山，“你们找他就是了，现在他是从我们手里拿到了院线播放的权利，至于他具体怎么安排播放，就是他们的自由了。而我们只需要负责分成就好了。”

牛小山一怔，不过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周导在给他们机会，让他们牛氏院线加快扩张速度和扩大影响。如果他们真独家放映的话，《市井》的上座率可能高，但是总票房可能不行，毕竟他们院线掌控的电影院总数在全国占比还不高。独家放映既减少了总收益，也会把牛氏影业直接推到同行的对立面。而分润出去，他们的压力也小了，换来的其他方面的妥协也能够让牛氏院线彻底站稳脚跟。虽然背靠烈焰网也能够做到，但是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稳和被烈阳网扶持站稳，那说出去的感受都不一样的。

随后经过一番唇枪舌剑，基本上所有院线都拿到了想要的结果。最后大家发现，其实就是统一采用了方案二，而经过牛氏院线这一打岔，他们还要付出点其他资源，早知道还不如直接答应方案二呢。

等他们都商量好了之后，周导拍拍手说：“各位也知道，我们网站的科技实力，所以以前那些票房花招什么的就别想了。一旦发现有耍花招的，直接回被永久踢出局。按照现在的情况看，一旦出局，大概就要学学牛老板再创业了。”

听到周导调侃牛老板，之前那些感觉被牛老板背刺了的院线代表都开心的笑了起来。而牛小山貌似尴尬的微笑，实际上暗暗感激周导，这看似调侃，实际也是在告诉各位，牛老板也只是被逼无奈穷则生变而已。果然，大家笑过之后，看向他的目光也没那么不友好了。

周导提醒大家：“各位在上映《市井》之前，最好在所有放映厅加装好评分仪。每一场放映之后，每一个观众都有权利直接在座位上打分，所有评分都将上传到烈阳网影视部，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全国评分人数和平均分数，而每个电影院售票点上的电子显示屏也会显示当前正在上映所有影片的评分。这样其他人可以根据观影评分来选择看什么片，而电影院也可以根据这个评分榜来决定后续排片比例。而每个观众打分也会有机会获奖，每一场放映后的评分，最接近当场评分平均值的人参与抽奖，至少两人可以获得免票退款的奖励，如果只有一人最接近最后的评分的，则不仅算是免费看一场，还赚一张票钱。如果你们没安装评分仪，可能别人就去其他影院看了。因为，所有观影并且参与评分的人，还有机会获得烈阳网提供的抽奖。而抽奖总金额为全国统一上映周期内总票房的百分之一。”

如果说之前还可能有人有什么小心思小手段，这下基本不用想了。就冲着白送的抽奖机会，几乎没人会拒绝评分，那票房基本没有任何做手脚的空间了。

随着这次洽谈会结束，有关票房分成和牛老板倒戈烈焰网这两大爆炸性新闻很快占据了各个新闻网站的头条。

影迷和所有电影从业人员都在为拿回分成主动权而欢呼，他们都被资本压迫的快窒息了，影迷是被迫看各种资本烂片，而从业人员是创作主力军，却因为渠道被资本掌握只有拱手让出大头利润，现在终于拿回主动权了。

而金融行业则是为牛老板的果决而咂舌不已。长期依靠吨位碾压竞争者的情况，让大家下意识的忘记了牛老板本身就是从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的，没点实力也不可能有之后的巨无霸。而这次牛老板这一招主动示好，可说是把之前的危机化于无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