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张宝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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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2-07-08 12:19:19 更新时间:2022-07-14 17:18:55

楼主:znb1369  时间:2022-07-08 04:19:19
探访张宝胜
文/老庄友华2018-8-15



前不久,张宝胜去世了。在被世人淡忘了很多年以后,这个死亡的消息,还是让舆论的死水泛起了几圈微澜——议论不算太多,嘲讽倒是不少。
楼主:znb1369  时间:2022-07-08 04:32:20

1980年代初期,纹革结束不久,人们终于走出了连绵的证治蕴动,回归到久违的日常生活,应该普遍存在着厌恶豆争的钟摆效应,补偿生活的急切需求。然而,民众又还习惯性延续着迷信的执念、崇拜的狂热,于是,社会生活就从皆级斗挣的火热,转入到了生活追求的热火。
那几年,总是不断爆出生活热点,而且任凭花样翻新,无不应者云集。从喝红茶菌、到打鸡血……全都能一阵风地传遍城乡。一部电影上演,不管是国产的《洪湖赤卫队》,还是日本的《追捕》《望乡》……经常让电影院门前,通宵达旦地人潮翻涌。有人甚至肯拿很矜贵的老母鸡,去换一张售价一毛的电影票。
在这样的背景下,气功热应运而生,很快就风靡到大江南北,普及到各类官员、知识分子以及普通老百姓。据说,气功爱好者在鼎盛时期曾多达6000余万,堪与执挣档比肩。一时间,大小城市的公园以至路边,到处是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气功修练者。
特异功能大湿们接连横空出世,又将气功热不断推向新高潮。严新、张宝胜等人,更是大师中的大师,受到广泛、狂热地追捧膜拜。那年月,随便一位大师,作一场带功讲课,都能让听众陷入集体无意识的痴迷。乌泱乌泱的人群,同时在疯狂地哭喊、癫狂地手舞足蹈。比较起来,如今的虹哥会、广场舞之类,基本就是小儿科。
这一轮气功狂热,对于世道人心的影响,应当是强烈而深刻的。当年有一部影响巨大的证治寓言小说《磺祸》,描写内地陷入混乱崩馈之际,出现了一派举足轻重的政治势力,就是气功组织——不知道这种预言,是不是给政赴微稳提了个醒。后来,看到啥啥功被全面、强力地查禁,我就曾联想到这部小说。
我对张宝胜的了解,最初来源于一些八卦书刊,如《神人张宝胜》等,各种玄而又玄的描写。后来又加上一位北京的朋友,许多神乎其神的讲述。
这位朋友说,他和张宝胜早先都住在北四环的亚运村,交往算是有年头了。这些年也一直没断了联系,有时会约着吃个饭什么的。他除了听说,张给海里边的高倌表演、治病的诸多绳迹。也曾亲眼看见,张将餐厅的不锈钢汤勺,如橡皮泥一般的随意把玩搓揉、拧成麻花。张朝人噗噗吹两口气,就能让这人的外套起火。更神奇的是,张拿一张纸币摊在手掌上,朝茶几只一拍,这钱居然就能镶嵌到玻璃里头……
讲起这些故事,朋友会强调那天在场的都有谁谁,西服着火的就是某某。而这几位有头有脸、可资旁证的当事人,俺正好还都认识。
这位朋友和我同姓同岁,算得上有缘分有交情。他是地道的北京人,豪爽仗义,路子很宽,肯定不呆不傻更不疯,后来全家移民去了澳洲。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他在张宝胜的事情上对我撒谎。
俺向来不缺好奇心,自然有心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超级神人神功。
楼主:znb1369  时间:2022-07-09 09:45:40

杨振宁早年有一番谈话,曾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记得应是八十年代末期,《新华文摘》刊登过一篇境外记者对杨先生的专访。这位诺贝尔物理奖得主,关于自己信不信神,回答的模糊而不失睿智,大意是:对自然科学研究的越深入,越能发现这个世界的精密、有序、神奇,让你不能不去想,是否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冥冥之中主宰着这一切……
在这次访谈中,杨先生应当也表示过认同:西方大多数科学家都是信神的。科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终极是神学。
到了九十年代后期,特异功能已经退热降温了。我在京城出差的一天,北京朋友告知:约好了,今儿晚上去见宝胜。
当天晚餐,我们喝酒比平日节制。虽然那时查酒驾醉驾,还不像现在这么严,但是毕竟要去见大师嘛。吃过饭,朋友驾车载上我,奔京城的西北方向而去。
我们进入北京农业大学的校区,天已黑定了。路旁的树影掩映里,灯光昏暗处,有一片院落,院墙门口设有岗亭。执勤的军仁在认真询问、并电话通报之后,才给我俩放行。朋友说,这个院子隶属国坊科工萎,有不少别墅,住着好几位特异功能大师。
张宝胜独自占据一栋别墅。这楼应该有三层,像是新盖不久,属现代风格。我们走进客厅时,有几位君人正坐在那里,与张热之闹之地打趣说笑。他们大概是景卫或情务,见有人来,礼貌地沏好茶,也就出去了。我很意外的是,这些军仁对张的称呼,居然是——首涨。
张宝胜笑脸相迎,起身与我们握手寒暄。而后,我们三人就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聊着寻常普通的闲话。
这位大师与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看不出有什么仙风道骨。张这时正值中年,脸上很精神,身材瘦瘦高高。他的四肢细而长,好像很坚硬、以至略显僵硬。他一口典型的辽宁口音,说话很特别,就像含了块萝卜——北京人的说法,舌头有点捋不直。
闲聊之中,一个多小时不觉就过去了。张宝胜很随和,不装不作,没摆一点大师的谱。只是,他没有说起、更没有表演什么特异功能。这种事朋友不提,我这初来乍识的,自然不好造次。
告辞出来以后,我不免有几分遗憾。朋友宽慰道:没事,有的是机会,下次我们找他出来喝酒。
这个“下次”,就此封存起来,一直没有兑现。如今张大师已然作古,这个遗憾,也就像诸多人生的遗憾一样,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这些年,我也算见识过不少在算命、风水方面,相传道行不浅的大师。然而在寺庙、道观以外,这么些民间大师,好像还没有一次,真能让我心悦诚服。我也曾和朋友调侃:是不是咱自身的气场过于强大,干扰了大师们施展功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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