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说苑》卷16谈丛诗解2小快害义义士不欺不和必危不肖任大身死名废

题文诗：

小快害义,小慧害道,小辨害治,苟心伤德,

大政不险.蛟龙虽神,不能以白,日去其伦;

飘风虽疾,不能以阴,雨扬其尘.邑名胜母,

曾子不入;水名盗泉,孔子不饮,丑其声也.

妇人之口,可以出走,妇人之喙,可以死败.

不修其身,求之于人,是谓失伦;不治其内,

而修其外,是谓大废.重载而危,操策随之,

非以为全.士横道偃,四肢不掩,非士之过,

有土之羞.邦君将昌,天遗其道;大夫将昌,

天遗其士;庶人将昌,必有良子.贤师良友,

在其侧也,诗书礼乐,陈之于前,弃而为不,

善者鲜矣.义士不欺,仁不害生;谋泄无功,

计不设则,事不成也;贤士者也,不事所非,

不非所事;愚者行间,而益固也;鄙人饰诈,

而益野也;无细不闻,行无隐而,不明至神,

无不化至,贤无不移.上不信则,下不忠也,

上下不和,虽安必危.求以其道,则无不得,

为以其时,则无不成.时不至不,可强生也;

事不究不,可强求也.贞良而亡,先人余殃;

猖獗而活,先人余烈;权则取重,泽则取长.

才贤任轻,则有其名,不肖任大,身死名废.

【原文】


夫小快害义，小慧害道，小辨害治，苟心伤德，大政不险。蛟龙虽神，不能以白日去其伦；飘风虽疾，不能以阴雨扬其尘。邑名胜母，曾子不入；水名盗泉，孔子不饮，丑其声也。妇人之口可以出走，妇人之喙可以死败。

不修其身，求之于人，是谓失伦；不治其内，而修其外，是谓大废。重载而危之，操策而随之，非所以为全也。

士横道而偃，四支不掩，非士之过，有土之羞也。邦君将昌，天遗其道；大夫将昌，天遗其士；庶人将昌，必有良子。

贤师良友在其侧，诗书礼乐陈于前，弃而为不善者，鲜矣。义士不欺心，仁人不害生；谋泄则无功，计不设则事不成；贤士不事所非，不非所事；愚者行间而益固，鄙人饰诈而益野；声无细而不闻，行无隐而不明；至神无不化也，至贤无不移也。上不信，下不忠，上下不和，虽安必危。求以其道则无不得，为以其时则无不成。

时不至，不可强生也；事不究，不可强求也。贞良而亡，先人余殃；猖獗而活，先人余烈；权取重，泽取长。才贤而任轻，则有名，不肖任大，身死名废。

【注释】

1“小快害义，小慧害道，小辨害治，苟心伤德”

【译】：小小的称心得意会损害大义，小聪明会短害大道理，小小的花言巧语会损害对事情的治理，不正当的行为会伤害大德。

2“邑名胜母，曾子不入；水名盗泉，孔子不饮，丑其声也：”

【译】：(有个)城镇名叫胜母，曾子(便)不进去；(有个)泉水名叫盗泉，孔子(就)不喝：因为这名字太丑。

【注】：胜母：古邑名。“胜”有欺陵义，故以孝闻名的曾参便不进去；一说儒家认为子女胜过父母，就是不孝，所以曾子不肯进入。

3“妇人之口可以出走，妇人之喙可以死败”

出自《孔子家语》卷19子路初见诗解4女乐淫荒君子长人乐而勿骄思而勿忧

原文：

孔子相鲁，齐人患其将霸，欲败其政，乃选好女子八十人，衣以文饰而舞容玑，容玑舞曲及文马四十驷3，以遗鲁君，陈女乐，列文马于鲁城南高门外，季桓子微服，往观之再三，将受焉，告鲁君为周道游观，观之终日，怠于政事。子路言于孔子曰：“夫子可以行矣。”孔子曰：“鲁今且郊，若致膰于大夫4，是则未废其常，吾犹可以止也。”桓子既受女乐，君臣淫荒，三日不听国政，郊又不致膰俎，孔子遂行。宿于郭，屯师以送曰：“夫子非罪也。”孔子曰：“吾歌可乎?歌曰：'彼妇人之口，可以出走，彼妇人之请，可以死败。优哉游哉，聊以卒岁。’”
【译】孔子说：“我唱首歌可以吗?”于是唱道：“这些妇人的口舌，可以让你出走。那些妇人的请求，可以让你失败死亡。我还是悠闲自得地生活，以此来安度岁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