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不定期更新中《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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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2-07-22 23:09:17 更新时间:2022-08-01 01:52:17

楼主:半塘隐者  时间:2022-07-22 15:09:17
还乡:荷尔德林
“向着莱茵河进发了,是的,向着莱茵河出发了。我的面包和酒还放在房间里。”
“在神圣的黑夜里,我必须走遍大地。包括大地上的面包。包括大地上的房屋。屋舍。和和谐的月光。猛然的,一抬头,我看到了莱茵河的碧绿的水边。莱茵河的波浪,已经摇晃起来了。而我在德国的行走,在莱茵河上的飞翔,已经抵达莱茵河的边缘。”
荷尔德林的飞翔力正在晃晃。荷尔德林的乡野,一片片的葡萄节上,缀满了葡萄。荷尔德林的耳朵顺着土地坠入土地。一意躲避了累积着的乡土,晃悠悠的样子,正满了。
“在神圣的土地上,我一定要走入乡间。吱吱地呼喊着的生灵,已经缀满了莱茵河。而我的故乡,正酿造着葡萄酒,满居的葡萄酒,香了,非常的香了。属于神圣的土地上的葡萄酒,已经满杯了。已经酿造了。居于莱茵河上的农家,满香的故土上,属于希腊的陶醉,属于酒神的陶醉,属于杯盏上的一盏灯的陶醉。”
荷尔德林的耳朵正在顺着土地坠下。飞翔力还在下降。飞翔力的周围,已经躲避了无数的古典浪漫。而荷尔德林正在下坠。飞翔力的周边,四围,四维的空间里,已经凝于冰雪。
“莱茵河啊,飞奔的碧绿的葡萄藤了,属于酒酿的香味,属于莱茵河上的碧绿的水花,属于故乡的门房,属于故乡的归来。”
“我沿着神圣的土地漫游了。面包还在。酒还在。突兀的面包,面包上的轮替的果实,已经满了。最慢了。慢慢的故乡。已经坠入了的葡萄酒。杯盘狼藉。溢满的葡萄酒。溢满的情味。已经植入了土地的滋味。满杯的滋味。溢满嘴唇。溢满莱茵河上的道路。而我,从家庭教师出发,经过了柏林,经过了莱茵河,满了,我的日子,犹如祈祷者的方向,犹如我的方向。此刻,我的酿造的葡萄酒,已经收入了。河流缓慢地流淌。”
荷尔德林的飞翔力还在抵达。深黑的土地。溢出的土地。
继续返回故乡的道路。道路横在前面。我们拒绝了的土地。浸满酒杯的土地。
“莱茵河啊,故乡的河流,故乡上的茅舍,一圈圈的茅舍,茅舍上的故乡的篱笆墙。属于故乡的气味。属于故乡的陶醉。属于故乡的门房。莱茵河,滚滚的浪花,已经孤独了,已经手撕着希腊的哲学,已经劈开了柏拉图的哲学,已经溢满康德和费希特和谢林的哲学,已经长满了饥饿的欧洲。此刻,纷纷的雨水,落在了莱茵河上,属于德国的哲学,属于唯心的哲学,航处已经开始了。莱茵鹅的波浪,已经开始了。”
荷尔德林的飞翔力往下坠入了波浪。
荷尔德林的神圣力已经坠入了波浪。
向上走吧。看看一眼希腊的光芒。
“是的,莱茵河,我的故乡,碧绿的故乡,青草盲杖的故乡,已经满了的故乡,属于我的哲学的故乡,穿越了哲学,激荡着哲学,隐隐的样子,已经没入了故乡。而我在家庭教师的岗位上一直在隐含着哲学。我与黑格尔在一块。隐隐透露而出的黑格尔的哲学,呜咽的故乡,呜呜的故乡,一直往上的故乡,穿过莱茵河的故乡。”
“这一次,我荷尔德林已经站在了莱茵河上。大片的碧绿的水浪,已经飞起来了。而我在神圣的黑夜里,带着神的旨意,带着故乡的旨意,带着浩荡的莱茵河的旨意,带着河谷上的白云,带着面包和酒,一杯杯的葡萄酒,已经喝下去了。向往希腊的我。属于低沉的没入莱茵河的我。我已经衰老了。旧日了。属于古老的醉意了。”
荷尔德林日渐衰老。
荷尔德林的飞翔力还在转弯。
荷尔德林的向心力还在抓狂。
“直到如今,故乡还在我的头顶发出光芒。面包啊,请吃下去了吧。麦地啊,请收取这麦粒的光芒吧!陷入麦地的光芒,陷入麦地的乌鸦,陷入一片金黄的麦粒的日子啊,我已经无法支撑了。旧事如此。麦粒的光芒如此。麦子的吐露和方向如此。将要没入了莱茵河。”
吱吱地叫唤着的日子。荷尔德林也在吱吱地叫唤着。麦粒一颗颗的金黄的。麦地上的一轮月亮,已经明亮了。属于麦地上的神圣的土地,以及土地下的捆着的一袋袋的盐,已经有月亮了。已经有了莱茵河了。
“莱茵河,清水碧绿的莱茵河,白云悠悠的莱茵河,我的故乡,属于我的茅庐上的茅舍的故乡,一轮圆月升起来了。倾倒的莱茵河。河水游荡的莱茵河。澄清的一片的草绿。发自内心的呼喊。发自莱茵河的缓慢地波荡。”
楼主:半塘隐者  时间:2022-07-23 09:15:00
加油!
楼主:半塘隐者  时间:2022-07-27 09:16:46
还乡:安庆
“安庆的落日。查湾的落日。悬挂在海子耳朵上的落日。海子的落日。进入海子的蒙古草原。进入海子的青藏高原。进入海子的敦煌。都进入了海子的故乡安庆。海子在呼喊。海子在呼号。海子的大洼地上,升起了无数的黑夜。安庆的落日下,安庆的土地上,安庆的大洼地上,升腾着的太阳,无数的太阳,无数的政治家和妒忌着的灵魂。而安庆上的翅膀,安庆上的天鹅,背负着黑夜的翅膀,背负着黑夜之中的良知,背负着南方河流的祭祀,一身向着南方,进入南方的草原。进入南方的饥饿。进入南方的新青年杂志。”
如今,海子还是一个故乡的弃子吗?
如今,进入南方的故乡还是一个驰骋的梦幻吗?
知道了。我们长大了。离开了草原的故乡。离开了蒙古的青春。
当然,安庆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故乡。
“安庆啊,遥远的故乡。安庆啊,遥远的妒忌着的故乡。琴声呜咽,泪水全无。一个故乡上的九月,一个属于安庆的九月。海子啊,我的几对的树和蝉,我的几树的故乡和孤独的西藏,我的泪水流下来了。我的泪水全无了。我把草原归于草原。我把海子的耳朵归于海子。如今,我的安庆,已经从荷尔德林的飞翔力那里归来了。我的故乡一片的良知。我的故乡一夜的良知。我的安庆,堆积着的安庆,飞翔力的安庆,属于落入故乡的安庆。海子,我啊,已经走入了人类的尽头。祁连山的帐篷,祁连山的威严,已经延续了安庆的命运。而海子,一个人铤而走险。一个人进入安庆的落日。安庆,三个男人的事业,是哪个的男人的故乡?是那一个故乡的铤而走险?是一个如同灵魂的落日在飞翔吗?是海子的灵魂在飞翔吗?”
进入安庆的时候,我是突兀的。
进入安庆的古老安徽,进入安庆的怀宁县,进入安庆的高河镇,一切的夜色多么美好。而进入海子的故乡,多么的美好!
“荷尔德林,海子,托卡尔丘克。是的,属于太古的时间。是的,属于荷尔德林的飞翔力。是的,属于荷尔德林的希腊。是的,属于托卡尔丘克的太古。一切的波兰,一切的杂志构成的故乡,一切的属于波兰的故乡。而返回海子的故乡,海子的古老的查湾。一切的安庆,属于男人的安庆,属于中国的安庆,属于海子的故乡。返回故乡,我海子已经投满了住进去的灵魂。而海子,属于安庆的拔苗助长,属于安庆的说不完的麦子。这些麦子啊,还在麦地上。这些麦子啊,还在成熟。还在拔出土地。还在拔出麦子的吐露着的芳香。还在吐露芳香。还在遥远的地方露出方向。而方向,海子的方向,我已经端着碗站在了草原上。站在查湾的院子里。站在查湾的屋顶下。站在羞涩的房子下。”
就这样了。海子的故乡在迅速地离去。
就是这样了。海子的夜色急速地离开。
“彻底的记忆了。已经离开了。已经树上的遥远的故乡了。已经是属于海子的古老的故乡了。海子啊,我的记忆,我的安庆,已经有了三个男人的记忆。安庆,遥远的理出的河流,属于我的安庆,属于安庆的记忆。”
安庆本身,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犹如陈独秀。犹如朱湘。犹如海子。这些安庆的赤子。这些安庆的庞大的地基。这些孩子。,这些属于土地上撒欢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海子,安庆的儿子,离开了。进入了北京。进入了昌平。进入了昌平的孤独。打捞着河流里的山背。打捞着故乡河流里的记忆。可是,海子,我的记忆还是来了。海子,我的记忆,我的凭栏的记忆,我的穿越昌平的孤独,那个女孩子啊,已经不属于我了。此刻,门外的北京正在下雪。此刻,而返回我的故乡安庆,我的安庆也正在下雪。下雪了。故乡下大雪了。我的安庆,已经下大雪了。大雪了。雪了。一夜的雪,已经下入了我的安庆的土地。海子,端着碗,在安庆的雪中打捞着记忆。而下雪的时候,海子的笑啊,便是遁入了土地。”
直到如今,安庆的一切还是属于记忆的。
直到吐尽了芬芳,安庆的麦地,还是属于那一年兰州的成熟了的麦地了。麦子熟了。新麦熟了。我的两个哥俩,已经坐在了油灯下。我的灯下,哥俩还在了灯盏下。靠着门房。靠着成熟的房子下的麦地。麦子已经成熟了。麦子的方向,还在朝着西藏。而此刻的海子坐在了成熟的粮仓外面。
“我的古老的粮仓啊,我的安庆的粮仓啊,安庆,男人的记忆,男人的查湾,我的查湾。已经庇护了我的粮仓。海子,我坐在粮仓的外面,听着安庆的风的吹熟。熟了,麦子。熟了,我的安庆。熟了,我的粮仓外面的粮食。熟了,我的海子,我已经听懂了你的语言。”
这时候,只剩下了海子一个人的道路。海子无路可退。海子的头顶,继续是无可阻挡的天空。天空瘦了。天空弯曲了。安庆的天空,继续披着闪电。安庆的日子还将继续。
楼主:半塘隐者  时间:2022-07-29 08:20:38
还乡:太古
“波兰,太古村。时间正密密麻麻地交织着。一切的时间,以它自己的方式而循环而归来而古老而反复而轮回。奥尔加。托卡尔丘克。一切的语言。一切的神话。一切的造物主。一切的教堂和庙宇。一切的太古村的记忆。筑基在了太古村的四周。太古的名字,太古的造物,太古的归去和归来,太古的记忆,太古的秘密。随便了。太古四围空间打开。一切的村子正战绩纷纷。二战的光芒,盖过了波兰的村子。波兰,以它自己的仪式而归来。以它自己的方法而归去。而我的托卡尔丘克,记忆之中的波兰。不是,我不是波兰!不不,我的波兰不是这个样子!我的波兰,是遥远的波兰,我的波兰,不是四暗自的波兰,我的波兰,应该是阴冷而潮湿的波兰,属于肖邦的波兰,属于树枝上的波兰,属于造物主的波兰,属于上帝的波兰!”
“是的,奥尔加。托卡尔丘克。我的太古村的记忆。都已经随着流水而去了。”
“是的,我的托卡尔丘克,我的波兰的仪式,我的波兰的典籍,我的波兰的传说。记忆之中的太古村,密密麻麻的样子。叫着呼喊着的名字。太古。叫喊着的名字。太古。我的一切向着火中取栗的种子,我的梵高一般的名字,我的对着向日葵的名字,我的托卡尔丘克。我的托卡尔丘克。你已经从火焰之中夺取了名字。太古。对称着的宇宙。犹如太古的名字。交织着的时间的经线和纬线。一切的交织着的时间的,都以它自己的方式而返回太古村。”
“是的,太古,过于古老了。太古的名字,过于繁杂了。太古,有他自己的宇宙。太古,有他自己的秘密。一切的秘密。一切的吐露而出的再演的语言。一切的波兰的边际。一切的波兰太古村的二战的记忆。一切的战争的语言过于卑微而恐惧。一切的扁扁的肚子上的记忆。属于太古村的记忆。”
“这些时间,正在密密麻麻地交织着。一层层的空间,犹如波兰的村子。犹如波兰的村庄。犹如波兰的上帝。犹如吐露着的方向。犹如托卡尔丘克的秘密。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云游。怪诞故事集。骨头上的神秘的我时间。我的太古,记忆了自己的方式而轮回。一切的记忆,披盖上了上帝的语言。记忆于是爆炸开了。罂粟花开始了美丽的爆炸。一切的花朵,画家一般梵高一般的语言,火中取栗的语言,森然的景色,进入了太古村。”
“是的,太古村,你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了波兰的边境。我梦见了老虎和狮子。我梦见了巨大的原始森林。我梦见了自己的老虎。一切的老虎,投筑着一切的太古。太古村的记忆。我梦见太古村继续下沉。我梦见太古村的边缘,与一切的宇宙的和弦混沌在一起。太古的记忆,犹如二战的记忆,死了多少人了啊!是的,这就是油压机一般的记忆。这就是电视机一般的记忆。这就是网络一般的记忆哦。这就是太古的古老和年轻。太古,进入上古,进入未来,进入不死的白絮,进入飘香的未来的城堡。我的太古村,过于年轻了。泥泞的道路上,我的记忆,我的太古的记忆,都已经抵达了。”
“是的,一切犹如太古的繁密。树枝一般的延伸的记忆。你看到了什么,奥尔加。托卡尔丘克?”
“是的,我看到了造物主。我看到了太古村的诞生和毁灭。我看到了太古村的记忆犹如绵长的白絮,一直向着天边飘去。我的记忆,已经在二战中默念。祈祷。我的绵长的记忆。我的渴求的记忆。我的飘逝的记忆。我的古老的诞生地。宇宙的诞生地。犹如奇点的记忆。犹如披盖着火焰的记忆。我的记忆。太古的记忆。”
“那么,太古将会持续多久?”
“哦,我的太古,至少存在了三十亿年了。而且,它还将随着地球而一直存在下去。而我的太古村,已经该归了。归来的。归去的。归一的。都已经结束了。一切的太古,绵绵船穿的记忆,交织着的经纬线。一切的经线和纬线。一切的厚厚地交织着的宇宙。时间从博尔赫斯的道路进入。时间以博尔赫斯的方式而展开。博尔赫斯,一切的时间都在太古的深处密密地交织着。一切的厚厚的语言墙壁。一切的罂粟花。一切的投筑着的城堡和调料。一切的记忆豆。一切的厚薄不一的扁扁的境地。属于太古的墙壁。太古村从厚厚的墙壁冒出,长出了翅膀,长出了不一的边境,争吵了,长出了厚厚的雪花。”
“那么,我的奥尔加。托卡尔丘克,我的波兰的记忆,你们的眺望终于何处?”
“是的,太古是我托卡尔丘克的开始,也是我托卡尔丘克的结束。我的开始和结束。我的开端和终点。一切的太古村的记忆,厚厚的,交织着。止于故乡的低沉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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