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铁论》卷27利议诗解2文学:贤相善使士有司不用贤良大夫:儒若穿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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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3-02-17 01:23:41 更新时间:2023-02-20 00:48:36

楼主:情真意深义薄云天  时间:2023-02-16 17:23:41
《盐铁论》卷27利议诗解2文学:贤相善使士有司不用贤良大夫:儒若穿逾盗

题文诗:
文学对曰:能言之能,行者汤武.能言不能,

行者有司.倘文学窃,周公之服;则有司窃,

周公之位.文学桎梏,于旧术则,有司桎梏,

于财利也.若主父偃,以舌自杀,则有司以,

利自困也;夫骥之才,能千里非,造父不使;

禹知万人,倘非舜为,相不能用.季桓子听,

政柳下惠,忽然不见,孔子司寇,然后悖炽.

骥举之在,伯乐其功,在造父也.造父摄辔,

马无驽良,皆可取道.周公之时,士无论贤,

与不肖皆,可与言治.故御之良,者善调马;

相之贤者,善使士今,举异才而,使臧驺御,

是犹扼骥,盐车而责,之使疾此,贤良文学,

多不称举.大夫曰嘻!诸生阘茸,无行多言,

不中用情,貌不相副.若穿逾盗,自古患之.

是孔丘斥,逐于鲁君,不曾用于,世也何者?

以其首摄,多端迂时,而不要也.故秦王燔,

去其术而,不行坑之,渭中不用.乃安得鼓,

尔口舌申,颜眉预前,论议是非,国家之事?

【原文】

文学曰:能言之,能行之者,汤,武也。能言,不能行者,有司也。文学窃周公之服;有司窃周公之位。文学桎梏于旧术;有司桎梏于财利。主父偃以舌自杀,有司以利自困。夫骥之才千里,非造父不能使;禹之知万人,非舜为相不能用。故季桓子听政,柳下惠忽然不见,孔子为司寇,然后悖炽。骥,举之在伯乐,其功在造父。造父摄辔,马无驽良,皆可取道。周公之时,士无贤不肖,皆可与言治。故御之良者善调马,相之贤者善使士。今举异才而使臧驺御之,是犹扼骥盐车而责之使疾。此贤良文学多不称举也。

【注释】季桓子:即季孙斯,春秋末期鲁国的大夫。
柳下惠:姓展名获,字禽,春秋时鲁国大夫,曾仕为仕师。食邑于柳下,谥曰惠。卢文弨曰:“二人不同时,或设言,桓子时仕师无柳下其人。”案此以柳下惠与孔丘同时,与《庄子·盗跖篇》合。
司寇:古代掌管刑法的官吏。孔子为鲁司寇,在鲁定公十年(公元前500年),见《史记·孔子世家》及《十二诸侯年表》。悖,与勃通。
勃炽:兴旺发达的意思。
伯乐,见《讼贤篇》注释。
摄辔(p8i):拉着牲口的缰绳。这里是驾驭的意思。
驽(n*):劣马。良:指好马。
臧,原作减,今据孙诒让说校改。臧(zang):即臧获,古时对奴婢的称呼。驺(zou):养马的奴仆。《韩非子·难势篇》:“夫良马固车,使臧获御之,则为人笑;王良御之,而日取千里。”《淮南子·主术篇》:“虽有骐骥騄駬之良,臧获御之,则马反自恣,而人弗能制矣。”都作“臧获”,即是明证。
扼(e):原作桅,今据张之象本、沈延铨本、金蟠本校改。扼,驾车时套在牲口脖子上的曲木。这里作动词用,是驾、套的意思。“扼骥盐车”,把千里马套在盐车上。古人认为好马拉盐车是不得其用。(见《战国策·楚策》)。责之使疾:原作使责之疾,今据王先谦说校改。疾,快。
【译文】文学说:能说也能做的人是商汤和周武王。能说不能做的是你们这些官吏。如果说我们文学模仿周公的服饰,而你们这些官吏却窃取了周公的职位。如果说我们被陈旧的儒术所束缚,而你们却被财利捆住了手脚。主父偃因为说话厉害而被杀害,你们这些官吏因追逐财利而使自己陷入困境。千里马能日行千里,但没有造父就驾驭不了它;禹的智慧顶得上一万个人,但如果不是舜做相也不能重用他。所以季桓子执政,柳下惠就忽然弃官不见了,孔子当了司寇,贤能之士才大量涌现。把千里马挑选出来靠伯乐,但发挥它的作用却要靠造父。造父驾车,无论好马劣马,都可以上路。周公执政时,读书人无论贤与不贤,都可参与讨论治国之道。所以好的赶车人善于驯马,贤明的丞相善于用人。现在推举出优秀的人才却让无能的奴仆去使用,就像把千里马套在盐车上还要迫使它快跑一样。这才是我们贤良、文学多不称举的原因。


【原文】
大夫曰:嘻!诸生阘茸无行,多言而不用,情貌不相副。若穿逾之盗,自古而患之。是孔丘斥逐于鲁君,曾不用于世也。何者?以其首摄多端,迂时而不要也。故秦王燔去其术而不行,坑之渭中而不用。乃安得鼓口舌,申颜眉,预前论议,是非国家之事也?

【注释】阘茸,见《毁学篇》注释。
穿逾:挖墙洞、跳墙的意思。逾一作“窬”。
斥逐:斥退,驱逐。
首摄多端:即首鼠多端“摄”与“鼠”声转,形容老鼠出洞时四处窥探的样子。迂时:陈旧,不合时宜。
坑:活埋。渭中:指咸阳一带。这里是对秦始皇焚书坑儒的肯定。
鼓口舌:诡辩。
申颜眉:眉飞色舞。预前:预,参预,参加。前,御前。这里指国家的重要会议。是非:作动词用,评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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