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骗走了祖母珍宝,加快了祖母离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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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3-03-05 15:50:28 更新时间:2023-03-06 10:23:56

楼主:ty_甲壳虫519  时间:2023-03-05 07:50:28
高一下学期,一天晚上,吃过饭我正在楼上做作业,不知为什么祖母和母亲吵起来了,祖母说她要吃不到口,要穿不到身。母亲说那箱子里锁着的鸡蛋和大米是什么?祖母恼羞成怒,指着母亲大骂,在互相指责对骂中扭打起来了。大伯的大女儿正好在门前过,就指责母亲,说祖母这么大的年纪,怎么和祖母打架。我大哥,就是大伯的大女儿的丈夫,我喊他大哥,也站在门口发脾气,说这么大的年纪怎么和她打架。母亲成了众矢的,很是羞愧。父亲回来后,赶紧到大伯家对众人解释,无非说祖母的不是,维护母亲。

说起祖母,他的一个木箱子,里面锁着鸡蛋和大米,谁会偷她大米和鸡蛋,我两个弟弟虽然小偷小摸,但也不至于去偷他大米和鸡蛋。八十九岁,牙齿落光了,山珍海味有也吃不了,能够解决温饱就行了。

我这个家庭,靠父亲的工资和药铺生意来维持,这几年开药铺的人多,生意一落千丈,一家人是勉强度日。

母亲无职业,只得替父亲打点药铺。祖母没有收入,靠父亲养老,姐和妹,两个弟弟加上我,全家八口,只能解决温饱。

据我父亲推测,是大伯娘唆使的。

节假日的一天,我父亲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母亲到我舅舅家看望我婆婆了,姐和妹出门找朋友玩了。我在楼上做功课,累了无聊想下楼松口气,刚到楼下,祖母正拿着钥匙打开她的小匣子,八十多岁了,力气不行,看到我很慌张。大伯娘站在外面屋角向街上望风,当大伯娘向窗里望时,看到我赶紧转身消失了。我知道祖母小匣子里有几块袁大头,是真金白银的,价值不菲,看样子是要拿去给大伯娘。祖母知道自己在世上的时间不多了,上次和我母亲吵闹至动手打架,我在楼上听得出,我母亲把她颈部抓着向后推,救命,救命,打死人了的喊。打架的几天前刚给了她五元钱,又没有见她买什么东西,钱就没了。

给她的五元钱,除了大伯娘,找不到是给谁了。大伯娘,没工作,但大伯有退休金,足够两老的生活,虽然大伯是伪政权区长,在批斗中被红卫兵殴打,腰部有伤,但儿女全都有工作,而且收入不菲,能负担得起大伯的医疗费。

祖母的小匣子没打开,匆忙去了大伯家。我走出门,在去县招待所的侧街向大伯家后门望,祖母赶紧向大伯和大伯娘摆了摆手,走了出来。听大伯对祖母说,负责祖母从小老婆变成大老婆,在阴间几千年几万年日子好过得很。祖母看着两眼红红的,好象很感动,嘴里说,豹子养的豹子儿盯上了,改天吧!

我上了楼,到后屋窗口向外偷觑。大伯娘对祖母说:“看他家那样,清明祖坟都不上,死后坟上长满杂草,他家都不会管,你拿给我们,清明节上坟时,顺便清除你坟上杂草荆棘,给你挂纸、摆放供品、烧香、烧纸钱。”前几年我家是和大伯家联合上坟,今年和大伯家关系有点恶化,没去上坟。这话是大伯娘为了把祖母的珍宝骗到手胡弄她的,祖母去世后,祖母坟上清除杂草荆棘,挂纸、摆放供品、烧香、烧纸钱各项事宜一直是我家负责。

记得有一个星期天,我在楼上做作业,楼下只我祖母一人,大伯娘在门前和祖母讲起祥林嫂的故事,说祥林嫂嫁了二个男人,死后二个男人要来争,阎罗大王只好把她锯开来,分给他们,要在庙里捐门槛才能躲过。说祖母的情况和祥林嫂相同,祥林嫂都要捐门槛,祖母的条件比祥比嫂好多了,应该捐门槛。如果不捐门槛,祖母到阴间是小老婆,要被阎罗大王锯开来,受尽折磨。听父亲说,祖母小匣子里有祖父遗给祖母的五块袁大头,一块袁大头那时价值四五百元,现在价值万元以上。看来祖母是要把袁大头抵帐给大伯娘在庙里捐门槛。其实是骗祖母的,是大伯娘父亲有病,大伯娘没钱,大伯娘几个子女有钱,但都说他们外公家有儿子,他们不管。大伯娘是骗祖母的钱去给她父亲治病或养老。

一连几天,祖母见我贼眉鼠眼,很是慌张,怕我向父母通风报信。如果我父母知道了,要和祖母大吵大闹,祖母肯定没好日子过。

几天后,没见动静,祖母知道我没有通风报信,也许认为我不知道她同大伯娘的勾当,我祖母才恢复正常。

我坏了他们的好事,祖母和大伯娘对我恨之入骨,接连几次,我下午上学时,祖母坐在大伯娘家后门指着我骂豹子养的豹子儿,大伯娘指着我骂短命儿,被车碾死之类污言秽语向我袭来。

我听到大伯娘在私下和祖母说,庙里缺经费,已给祖母加香,原来是一月捐五元,现在一月加五元共十元,加快祖母到阴间从小老婆成为正室的速度,是大伯娘垫付的款。叫祖母赶快筹钱,不然她这么大年纪,一口气不来死后,到阴间只能给祖父做小老婆,要被阎罗大王锯开来,受尽折磨。祖母给父亲要不到钱,找我母亲要还打了一架。

祖母整天诚惶诚恐,惶惶不可终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一个节假日的晚上,几天前幺妹就和三哥的大女儿到三哥的工作地东风电站玩了。幺妹和三哥大女儿虽然一个幺姑,一个侄女,但是同龄人,同班同学,自然成了好朋友。三哥是大伯的第三个子女,前二个夭折了的。说是去两天,三哥来家里对父亲传话,幺妹玩得高兴得很,留她多玩几天,又说电站接送职工的车坏了,估计是有意把幺妹滞留。因家庭条件差,姐和幺妹同祖母三人同睡一间床,那晚姐的一帮男女同学聚会,姐的一位好友小懋林要留她在家住,说一个人怕得很,留姐和她在家壮胆。我父亲赶紧说去不得,说祖母的黑匣子里有五个袁大头,一个最低要值四至五百元,可能要趁机拿给大伯家。小懋林说她不去怎么行呢?我父亲急了,阻着不让去。那帮人走了,我父亲才上楼休息。

没有多长时间,有人敲门,是小懋林,无能如何要把姐喊走。姐不去,小懋林强拉,但是拉不走,两个体力势均力敌。正在相持不下时,冲进一个叫小张毛的,是中街有名的玻璃老板张万全大儿子,这帮人都叫他小张毛,一位富二代。两人把姐架走了,确切说是绑架去的。整晚上都没回家,是在小懋林家住宿。

我下楼解手,看到祖母贼眉鼠眼,今天晚上是大好时机,我知道祖母要把小匣子里的袁大头给大伯娘了。

我做作业,祖母几次在中门边向楼上的我盯望,看来是急不可耐了。我故意磨蹭,拖延时间,晚上十二点左右,估摸祖母支持不了已经睡觉了,就下楼解手,准备睡觉。

下了楼,站在中门边,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黑漆漆的,怪吓人。我定睛一看,黑夜里,一双眼睛透着一丝微弱的光,这是她在临死前希望之光,今夜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黑灯瞎火的,她怕倒在床上睡着后耽误大事,所以一直坐着不睡,等待时机,过了今夜,她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刚熄灯睡下,听到开门声,知道祖母去大伯娘家了。里屋我母亲说听到楼下有响动,怕祖母要把小匣子里的袁大头给隔壁大伯家,我父亲说不要大惊小怪的。

我祖母到大伯娘家拍着门,她年纪大了,力气小,大伯娘家又熟睡了。我耳朵够灵的,听到敲了大伯娘家门半天才给她开门。

祖母带人进了屋,黑漆漆的轻声说着话,听声音知道是我大伯的小女儿,在我读书的学校教书。我睡觉的床头就是楼门口,我在床上抬头向楼下开着的中门朝里屋一看,晃动着两个身影,抱着黑匣子悄无声息地出门了。

刚一小分钟,祖母和大伯小女儿又回来了,黑灯瞎火的寻找什么?应该是钥匙,然后又匆匆走了。

大概是锁生锈了,打开很费力,好半天,抱回了黑匣子,放下后飞快走了。祖母关了门,上床睡觉了。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

也许是对祖母的同情,此事我没有张扬,一直深藏在心里没有说出。

接连几天,大伯娘的小女儿,比我大一岁的堂姐来请祖母去吃饭。大伯娘发大财了,很高兴,当然要慰劳祖母一番。

那五个袁大头,要抵我父亲三年的工资。我祖母完成了一件大事,再也不整天诚惶诚恐的了,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死后她不用当小老婆,不会被阎罗大王锯开来受尽折磨了。

大伯娘太缺德了,为了给父亲筹钱,不惜欺骗祖母。知道她无知无识,向她宣传封建迷信,以达到其罪恶目的。也许是父爱的驱使,为了她父亲,不择手段。

一天上午,姐的一帮朋友都在的,大伯小女儿来请祖母去她家吃午饭,祖母高高兴兴地去了。

下午,我去上学,看到祖母在大伯娘家出来,两眼红红的,刚哭过。出门几步,看到我向她盯望,回转身向半开着的门指着大伯娘骂,很是气愤。虽然离得远,听不清,但我知道,有一句是:“你整我,我死都不会放过你。”大伯娘在门边伸出脑袋看了看我,赶紧缩了回去,露出半个脑袋。大伯在门后伸出脑袋向我这里看了看就消失了。

看着祖母转过身来,朝家里走去,我就转身背着书包向学校走了。

说起隔壁的大伯家,地基是祖父逝世后祖母接管的,送给大伯家建房居住。大伯的母亲英年早逝,祖母是祖父继配,祖母只有我父亲一个独子,祖母的养老一直是我父亲。

祖母真的象祥林嫂一样了,脸色变作灰黑,失神。眼睛窈陷,精神更不济了。总是惴惴的,有如在白天出穴游行的小鼠,否则呆坐着,直是一个木偶人。

祖母离世前,三哥和四哥来看过祖母。我大伯的这两位儿子是我祖母看着长大的,三哥是祖母带大的,四哥祖母带过否不知道。我父亲去大伯家,避开了。我站在中门边看,三哥和四哥把我支开,显得很是神秘。我倒是觉得,三哥、四哥是来看祖母是否快死了,是否会把他们骗走珍宝的事泄露出来。如果死不了,打算来灭口。祖母神志其实不清了,但是还喊得出我姐的乳名。三哥、四哥也许对祖母下过手,虽然当时没让祖母死去,不然为什么要把我支走。祖母死了把秘密带进棺材,大伯家才安心。

高一下学期后,放假了。在假期中,祖母离世了。打开祖母锁着的小匣子,里面空空的,五个袁大头不见了。我父亲觉得奇怪,不知她拿给谁了。其实我知道,是大伯娘得了。我发现祖母把小匣子里的宝贝拿给大伯娘的事没有说出来。说出来,可能要被父亲和母亲责骂,说我知道祖母把袁大头给大伯娘为什么不说。

父亲一直调查祖母的袁大头,究竟是给了什么人,想解开这个谜团。大伯的大女婿刘大哥跳出来说他知道的,祖母拿给大伯的五个子女了,一人一个,意思是祖母自愿拿给他们的。

刘大哥表面上是出卖大伯家,其实是大伯家商量后让他这样给我父亲说的。我父亲一直在调查,查出大伯娘宣扬封建迷信,诈骗祖母的珍宝,加速祖母死亡进程,这是犯罪,要负刑事责任的。刘大哥之举是停止父亲调查,怕调查出大伯家犯罪的事实状告大伯一家。祖母的年纪大了,但身体还可以,一时半会死不了。人总是要死的,在没有死前,大伯家这种行为导致祖母提前离世,这是犯罪,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回想大伯小女儿进家抱走祖母装有五个袁大头的小匣子那天晚上,头天是大伯小女儿招待姐那帮人到酒店吃饭。那天晚上聚会好象也是大伯小女儿出的钱,目的是要把姐调走,姐不去大伯小女儿不会开钱的,所以小懋林和小张毛要把姐绑架走,而且盯死整晚上不让回家,目的是让她有作案的时间。

就说幺妹和三哥大女儿到工作地东风电站玩,说玩两天,一去几天不放回家,是有意滞留,事先安排好的,目的是等大伯的小女儿等待时机把姐调开好作案。

大伯家为了得到祖母的珍宝,全家出动,把姐的一帮好朋友也收买了,姐的这帮朋友,见利忘义,丧尽天良。

我知道,祖母不会把五个袁大头全给大伯娘的,除了子虚乌有的庙里捐门槛费用,剩下的是要留下的。从种种迹象分析,可能是大伯娘骗她,给她兑换成人民币,最后欺负她老弱无力强吞了。

还有一种可能,大伯家早就觊觎临街的土地,大伯在大伯娘的唆使下,写了遗嘱,要祖母画押按手印,在死后把我家临街的土地归大伯继承,祖母发觉上当了,拒绝画押按手印,大伯娘就把子虚乌有的庙里捐门槛剩余部分强吞了。

那天下午我上学,看到祖母两眼红红的从大伯家出来,看得出祖母和大伯娘发生过激烈的冲突。说不定还想强迫祖母按手印,祖母挣脱跑了出来。看到我向她盯望,想我盯着的,大伯娘不敢拿她怎样,气不过回转身指着大伯娘骂。大伯娘利令智昏,这种事是有可能干得出来的。

听父亲说我家临街土地和大伯家平行的是祖父遗留给祖母的,主街前面是族中一个伯伯的,这位伯伯死了,没有后人,是祖母把这位伯伯安葬了,自然归祖母,后这位伯伯的舅子强行霸占了,典当出去,用典当的钱吹鸦片,因吸入过量死了,祖母赎回来的。

那五个袁大头,应该是大伯娘低价卖给五个子女了,因这稀有珍宝有很高收藏价值,几年至几十年后价值要翻几番甚至几十番,卖出去是可惜了。祖母死了,死人不会开口说话,说成是祖母自愿送给大伯五个子女,这是不可能的。大伯子女全都有工作,丰衣足食,自己的亲孙子、孙女,穿的是陈旧衣服,稍高档一点的衣服都没有一件,勉强解决温饱,怎么可能送给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大伯子女呢?我是她的大孙子都没有看过祖母的袁大头是什么样子,几十年来视之如命,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拿来给大伯娘抵所谓子虚乌有的庙里捐门槛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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