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章其八：饱学诗书不如看戏
文字／林深数树


经典，古典的好处，是温故可以知新，是息壤，是摇钱树聚宝盆。“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自己有了新解，即也是角色原理，于是豁然开朗，心结自开。
阳春白雪，风雅金台，常常是寂寞，是高处不胜寒。亦市井所不及。所以孔子讲尽善尽美，有大俗大雅的意思。也和我们讲工农兵是一样的。
儒学的“礼”，是红白喜事的礼乐用，是都要“割诗（歌唱诗经）”的。这是风雅到市井到俗的例子。也是提高礼乐的档次“下里巴人”也有“阳春白雪”。
所以诗教也在市井：如风散之，如水流之，泽被中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傅粉新娘是美丽的。“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是满满的祝福，喜家来宾都感受祝福。儒学和诗礼不是坏东西。


“饱学诗书，不如看戏。”
俗语说唱戏是“打起锣来劝人，打起锣来骂人”。
湖北两大艺术形式，都是讲故事讲古人来劝人教人的。就是唱楚戏，说大鼓。是打锣劝人和击鼓说书。
楚戏用黄孝话，黄陂汉腔，咬字行腔，和秦腔，和京剧，豫剧，评剧，汉剧不同，更多乡土井市井气，除了达官贵人，王侯将相，是不端架子的。（到了帝王唱做虎音当然是码子打高有架子。）叫楚戏做“呵喝戏”是说热闹，语言土俗。
楚戏的“悲迓”却是荡气回肠的。包公戏最典型的是《四下河南》，《铡美案》。呼唤包青天当然不会只是湖北人心声。而女主人那份悲迓哭泣是台上台下一起的。这是打起锣来放哭声，歌颂包黑子，骂贪官骂负心汉。高台教化，四隅八乡。
解放后延续了一些，缩微了一些，有《一块银元》，《双教子》，《三世仇》。《一块银元》《三世仇》用悲迓都不错。
如果说悲剧是正剧，楚戏悲迓其渲泻感染教化功能，他是湖北乡土的正剧。
介乎楚戏和大鼓其间的是皮影。“半边脸”，一个人玩一个人唱。满台的热闹。

不说戏子优伶，就是玩票的，做年俗喜庆热闹，要做好打动观众的，也须戏下功夫，戏里投入。锣鼓铙钹琴弦都是帮忙的。
所以我说男旦女旦到底不同。即使是追星玩戏子。没有说谁要梅兰芳做“贵妃”的。哪怕他的贵妃醉酒唱的再好。金星，张国荣一样。杜月笙娶爱人娶的是女旦孟小冬。
许多人要做戏的干净，心地干净，“德艺双馨”，也不错啊！
祝英台干净，穆桂英干净，小花干净，刘晓棠，刘晓庆，李秀明，陈冲等等干净干干净净，当然好。
记得《春苗》《小花》上演是10年内外，姑子总笑那些小伙儿买挂历是娶个女星过年。也是代偿心理。
还是说大家可以追剧可以追星。一定不要让生活跟到戏跑，跟到明星跑。
过去八股文讲究经道是文以载道的，是讲究语言正品旳，不可戏曲诗词小说写进文章：也是有道理的。明清科举取仕不用商人屠夫戏子，是肯定的。仕子应该更多的正儿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