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石纲(“道君皇帝”宋徽宗的特殊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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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4-12-23 04:30:00 更新时间:2020-11-10 17:08:57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5-30 05:43:00
@renqiao2011 2017-05-25 03:17:08
还得攒,另外陆成林和白衣雕郎的身世背景还没交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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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直接在牢房中就全都通过对话交待完了,那样可能读起来太乏味,全是大段大段的对话。所以就让他们先去南昌,到了之后再找机会说出来。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5-30 05:47:23
@dzj19831018 2017-05-29 23:51:44
我的个棍子哎 能不能更了?写不下去了直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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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里有些事情,牵扯了不少精力,花石纲慢了,实在对不起。今天晚上会写,往后争取逐步快些。感谢大家的支持!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5-31 19:49:11
戴义拱手道:“开工后若有什么需要效劳的,范公子尽管开口,本官一定竭尽全力。”朝一个狱卒挥了下手,大声道:“去,把那两个女配军押过来,给范公子瞧瞧。”
原本两人交谈什么,钟耀南并不十分肯定,只是心中隐隐猜到几分,可这句话一出,登时如油泼火,两手连着镣铐出其不意就砸向准备拉苗月疏的那狱卒的头上,狱卒来不叫唤一声,便仆倒在地,钟耀南接着继续往前冲,对着戴义吼道:“我宰了你个奴才!”
旁边两名狱卒赶紧抢上前去,两条齐眉短棍一齐砸向钟耀南的双膝,痛得他大叫一声,向前栽倒。一旁的李蕴面如土色,饶是风光半世,达官贵人交往无数,此时亦是眼睁睁无可奈何。
那陆成林看不过眼,抬起双手,指着戴义骂道:“你个屁大的狗官,爷爷们可都是圣上指定的钦犯,必须在此采石劳作,不可外放,女犯亦不可卖与青楼。你要敢抗旨,信不信爷爷直接让圣上身边的人,当面告你御状,到时候不要说你的乌纱帽,连你的狗头都不保。爷爷我好歹也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治不了你个屁大点官?”
戴义那肥硕的身子气得直哆嗦,一手叉腰,另一手朝手下挥斥道:“给本官狠狠打!这帮贼配军反了!打,打死这帮泼才!”
周遭的狱卒一拥而上,杀威棒纷纷舞起,另有两人拽着苗月疏和钟芳南就朝前走。
那范公子见这阵仗,不由锁起眉头,兼之听到陆成林适才所言,似乎在宫中人脉极广,便问:“这帮钦犯到底是什么来头?”
戴义道:“咳,一群犯上作乱的,本事倒是不小,将宫里闹得天翻地覆,殿司折了千余人才将他们拿下。”贴到对方耳边,“听说圣上都险些被这几个人生擒活捉了。”
范公子听了大惊,道:“前阵子大闹皇宫的那群神通贼匪就是他们?”
“正是。”
“哎呀,戴院长啊,你怎么不早说?”范公子急得一跺脚,“赶紧,赶紧停下来,别打了。”
戴义道:“没事,他们现在神通尽废,比之寻常人还不如。虽说宫里也许还有些个旧交,但我若不想他们传出消息去,他们就连一个字儿都带不出去。怕什么?”
范公子直接跳了起来,喝道:“我叫你停手!”
戴义见他真急了,这才赶紧朝手下人喊:“停,停,好了,别打了。”
范公子指着地上的几人,问:“哪个是钟耀南?”
戴义道:“中间那个,开始时砸人的那个。”
范公子忙走上前去,亲自将钟耀南扶起来。谁知钟耀南刚站起身,见是这个要买苗月疏和姐姐的,立马又将双手合成一拳,就要砸将过来。
这范公子似乎有些拳脚功夫在身,眼疾手快,一个架势牢牢摁住镣铐,道:“兄弟,误会,误会。别着急。”
钟耀南斜眼瞥了他一下,吐了口带血的吐沫,喘着气问道:“误会?什么意思?”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在下乃洪州知府范坦之子,范箪。”说着,转头朝戴义看了看,道:“戴院长,他们刚到此地,还是先安顿下来再说吧。”
戴义看这情势有些不对劲,便不敢过于造次,姑顺水推舟道:“好,那谁,王源,你们先带配军下去。”叫王源的狱卒问道:“那这两个女的呢?”
不等戴义答话,范箪道:“让她们就住这里吧,我府上再到别处去寻。”钟耀南听着奇怪,心道:“这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但范箪并不再言语,等钟耀南几人下去后,摸出先前的银子,硬塞到戴义手中。戴义颇为无奈,道:“哎哟我的范公子诶,你连人都不要了,怎么还给银子?”
范箪笑笑,道:“且收下无妨。家父在户部侍郎任上得罪了朝中几人,后来被贬出京师后,常遭小人进谗。这几人此前无意中救过家父一命,这次家父能改知洪州,跟他们不无关系。只不过他们自己都不晓得帮了我家大忙,是以现在还一头雾水,且等日后我再与他们细说。”
“哦,我说呢。”戴义捋了捋胡须。范箪道:“日后还要劳烦院长多多照顾他们。”
戴义笑道:“本官就是此处家长,若范公子想要他们过得舒坦些,那自然不在话下。”然后拱手道:“范公子重情重义,实在难得。”
列位看官,这戴义不知范箪话语真假,可其实不论钟耀南亦或李蕴,还是那陆成林,皆不曾帮过范坦,是以范箪如此说词便有些意思,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人之常情而已,算不上什么。对了,你哥哥所托之事已经有些眉目了,范经略已知戴宗他神行太保、日行八百里的本事。范经略回信说,有这本事在身,他便好寻机替他说话了。”
戴义笑着拱手道:“多谢,多谢。改日我与家兄一定登门拜谢范知府。”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6-12 04:5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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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狱卒带着钟耀南等人来到几间瓦房前,停下步子转身道:“你们就住这儿,自己拾掇下。”然后满脸不悦,并带着几分想不明白走了。
待两人离开,旁边立马涌过来几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其中一个黑壮大块头,左右打量了他们一番,问:“你们,也是来此服役的囚犯?”
钟耀南将包袱递给苗月疏,让他们先进去,而后对着这汉子道:“是啊,怎么了?”
“嘿!?”汉子朝旁边几人看了看,又冲左右不远处的几排茅棚指了指,“瞧我们住的那草屋,跟猪圈似的。这瓦房空了几年都没人住,怎么你们一来就住上了?”
钟耀南朝他瞥了一眼,道:“那你得去问戴义了。”说罢扭头进了屋,留下那几人站在屋外,远远冲着屋子里头指指点点。
这四间屋子,其实还不如寻常农舍,充其量与农夫家中存粮放农具的仓库相当。但在这采石场的囚徒居所中,当真要算最好的了,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屋子。原本钟耀南欲将最东边那间小屋让给李蕴独居,可李蕴推辞再三,叹道:“你与月疏虽尚未正式拜堂成亲,但眼下这光景,怕是也没什么机会了。你们既已有夫妻之实,那我这义父便做主,认了这门婚事,以后便是真正的夫妻,是以这间屋子得给你们。不要再推辞了,我与陆成林住。”
这李蕴虽然自从被擒之后,一直郁郁寡欢,几乎不怎么说话。可尽管自己半生事业毁于一旦,连一身法术功力也尽皆被除掉,但却从不曾为此责怪过钟苗连等人半个字。你说他胸中可有长吁短叹?当然有,指不定血都气喷过数回。但他明白,即便将旁人骂个狗血喷头,亦于事无补,何况钟苗等人这般行事,为的也是替他们明教拿到《万石图录》,不好怪罪。可要换做寻常俗人俗官,定然自事发之后,走一路骂一路,怪罪别人愚蠢不得力,怪罪手下牵连到自己,做人做官之境界,达不到李蕴十之一二。
有看官说,这李蕴可不是官。此言有失偏颇,在大宋朝廷,他确实乃平民百姓,尽管有钱不假;可在明教之中,他却地位甚高,仅在教主廉仁之后,与那方腊方十三,争第二把交椅,要放在大宋朝,便是与宰执相当的官位。
是故,二郎此处将他称为官,并且是钟耀南、苗月疏之直接长官。
钟耀南见李蕴执意如此,便索性拜过,与苗月疏两人占了东首一间房;中间两屋,东边住李蕴、陆成林、连微,西边住白衣雕郎、秦伟和阿顺;西边最末那间,让给姐姐钟芳南一人独居。
说起这白衣雕郎,端的怪异。来洪州这一路上,竟有说有笑,似游山玩水,开心无比。可无论连微亦或阿顺,又或者别的任何人,去问他跟李蕴的关系,问他到底怎么会牵扯进来,他就换了副冷面孔,绝口不提。而李蕴李爷此次受打击最甚,又没人敢去问。
是以及至此时,众人还是对这雕郎知之甚少,只晓得其真名叫做白友傅。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6-15 01:39:00
【声明】
鉴于在没有任何通知,也没有给我提供任何说明机会或途径的情况下,本人的一个小说帖中的某层楼更新被删,如非我无意中查看,甚至都不知道有一段内容没有了。这种“抽楼”的情况本人非常讨厌,一层楼被抽,上下文就不连贯,令新跟进的读者莫名其妙的同时,还极为极为影响阅读体验;间或几层楼一被抽,这帖子就断断续续,基本没法读了。
我对此深恶痛绝。
所以本帖将不再更新,二郎在此向大家表示歉意。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6-18 20:23:26
很多人来骂我。有的说是我自己删除的,你可以自己开个贴试一下,看天涯可不可以自己删帖,现在就算开通了守护神都无法删除自己的帖子。
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是我最新开的一个帖子http://bbs.tianya.cn/post-16-1683606-1.shtml的第8楼被删了,没有给我任何通知,没有给我提供任何说明的机会或者申请恢复的途径,而且第8楼是很重要的更新章节,删掉那一楼,那帖子就没法看。开头就看不了了,那帖子不是废了是什么?
还有人说我找借口。
我摸着良心说,我从13年开始在天涯写帖子,直到今天,除非我有毛病才会放弃天涯。我断更对我有什么好处?采珠这个帖子实体书已经出到第二本了,该买书的已经买了,现在骂我的都是没买书的(有些甚至都是从来没有顶过帖的,从没顶过,现在倒来骂人了,你觉得你自己有意思么?),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怨言,难道我断更了,你们就会买吗?但我还是一直更到现在,就是想在天涯长久给大家写下去。我对天发誓,现在在天涯断更,对我个人非但没有任何好处,还有坏处,那就是在网上我少了一个连载平台,我脑袋进水才会扔掉天涯。
所以,那些骂我的人,你们为什么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呢?如果是你辛辛苦苦写的帖子被毫无预兆和提醒的删除、抽楼,还不给你分辩和申请恢复的机会与途径,你会有什么反应?人家都不让你写了,你还吭哧吭哧热脸贴个冷屁股,犯贱啊?我没那么贱。
而且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很多作者都遇到过,你去问问别的作者,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会不会很愤怒?
还有一些情况是大家想不到的,尽管我不能确定,但存在这种可能,是因为有些看不惯我的人恶意举报,举报你帖子的某些楼层,然后管理员有时不认真审核,就一下子删了。(恶意举报的情况,同样很多作者都遇到过,不只我一人)
本来不愿解释,也许尽管解释了还是没用,但我说这些不是为那些没良心的人讲的,而是讲给真正支持我的朋友听的。
我一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只要能有更多人看,我宁愿免费更新,真正一直追我小说的朋友都能体会到我的为人,我时常提醒自己的一句话是——不要装逼,不要把别人当傻逼。
有些人问我换到哪里去了,我说一下,现在没有其他更新的地方,网上还就天涯是我喜欢待的地方,但覆水难收,何况这种删帖抽楼的情况确实令我心寒,所以如果有想继续关注帖子动态的朋友,可以暂时关注我的新浪微博(@二郎神犬马),如果找到合适的地方了,我会在微博上通知大家。
p.s.我连除采珠外,正在连载的2个帖子(没有出版、没有签约任何收费网站,纯粹的帖子)都没地方更新了,有些人还说我是找借口不更。我也只能送他们呵呵两个字了。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6-27 05:02:02
这时,秦伟正扫着地,由于浮尘太多,一扫帚下去,弄得扬尘四起。阿顺呛得直咳嗽,道:“你个傻子,扫地前也不知洒些水。”
秦伟本就确实傻愣愣的,兼之口吃,此时被骂后,直直站在那里,手提扫帚,嘴里半天蹦不出个字,只脸被憋得通红。白友傅见了,停下手中活计,道:“阿顺,你个兔崽子怎么随便骂人?”
白友傅年纪与苗月疏相仿,此时二十一,但这阿顺不过才十三岁,但却压根不将他当回事,连珠炮般回嘴道:“他本来就是个傻子,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说我骂人,但你这会儿不也在骂我兔崽子吗?”
白友傅一把揪住阿顺的耳朵,没成想,这机灵鬼照着雕郎的裤裆就是一脚,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边跑边乐得哈哈大笑。这下惹得白友傅恼羞成怒,瞬间追了上来,伸出一脚拦过去,将阿顺绊了个狗吃屎。
接着双手抓住其衣襟,直接提了起来,斥道:“你这有人生没人管的野种,今天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原本阿顺只是被摔得有些疼痛,龇牙咧嘴,但此时听到白友傅骂的这番话,竟唰得满脸通红,拼命踢腾双脚,挣脱道:“你才是野种!”
白友傅见阿顺这副模样,总算觉得解了口气,但仍觉意犹未尽,于是不紧不慢挑眉道:“我有父有母,你有吗?不知道父母在哪里的,不是野种,是什么?”语气中似乎很是有些得意,但这话却有些奇怪,因为寻常人都有父母,这并无特别值得炫耀之处。
可阿顺偏偏上套,雕郎越戳这痛处,他越急,开始还只是发狠踢腾,最后见白友傅那洋洋自得的模样,终于吼了出来,道:“我不是野种!我妈是耶律南仙!”
白友傅将阿顺扔向一旁,笑道:“耶律南仙是什么?笑死人了,你胡诌什么名字不好,非要瞎编个耶律复姓。”阿顺爬起来,抹了下鼻子,道:“我没有瞎编,我妈就叫耶律南仙。”
这时,李蕴不知何时到了一旁,问:“你母亲是辽国的成安公主,耶律南仙?”阿顺这时仿佛有些后悔,但既然话已出口,也没法收回,昂着头道:“是,就是成安公主。”
李蕴捻着胡须,沉吟道:“你这小鬼,可不要骗人。成安公主三年前刚嫁给你们西夏的皇帝李乾顺,去年四月才生下第一个孩子。可你都十三了,怎么可能?”
“你们爱信不信。”说完,擦了下鼻涕,转身回了屋。
剩下白李二人,李蕴朝白友傅瞅了瞅,欲言又止,心中几番较量后,低头问出一句:“梅夫人还好么?”“想知道好不好,为什么不自己去看她?要来问别人。”白友傅脸朝向一旁道。李蕴极轻微地叹了口气,仍旧低着头,沉默片刻后道:“她要是还想取我的命,你随时来拿。”雕郎掸了下衣服上的灰尘,道:“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先是要我杀你,后来却又要我救你。”说罢,朝屋里走去。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7-03 21:05:50
片刻后,李蕴也走了回去。陆成林抱臂斜靠在墙上,阴不阴阳不阳地道:“你跟这小子什么关系?那个梅夫人又是什么人?”
李蕴吹了吹一张作床的木板上的灰,坐下来道:“想不到你也是个爱打听是非之人。”冷笑了两声,“不过反正现在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说是自家人也不为过。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先回答我的问题。”
陆成林变戏法般从袖子里摸出颗青枣,扔进嘴里,嚼了几下吐出核来,道:“行啊。你想问我什么?”李蕴略微沉吟,而后道:“你是陆羽后人,为什么会死心塌地替朱勔做事?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又一颗枣核吐出来,可惜现在再也不能神奇地瞬间长出枣树,缓缓道:“这得从我的家学说起。你也知道,陆羽是我先人,他是茶圣、茶仙、茶神,写了《茶经》。但凡能称为经的,那可都是足以据此开山立派的典籍。可世人皆知这本书,却不知我祖在儒释道之外开创一教之愿。”
李蕴微微摇头,道:“此乃天下至难之事,我身为明教中人,对此再了解不过。”
“你这话不错。若非廉仁法术精妙,明教早被荡平。我祖知道,光有这本茶经,远远不够,要么得像孔子那般,使得本派学问有用,别人学了能够到朝廷当官;要么就得像太平道的张角、五斗米道的张修,让人学了可以修炼;又或如释教空门,令人解脱烦恼,跳出红尘俗世,再无挂碍。可惜这些,茶经都做不到,但却又几近能做到,唯独欠缺一点东西,便能大成。”
“欠缺什么?”
陆成林笑笑,道:“其实《茶经》首节“茶之源”中原本有关于神茶之论,神茶名曰“阳庭”,相传来自西王母的茶园,此茶之种,埋入土中即瞬生,且可与人间花草树木相杂交,得到的新种,特质不变,却具备了瞬生之性。”
李蕴转睛数下,道:“这竟是真的。”
陆成林边嚼着青枣边道:“我的本事你也是见了的,便知此言非虚。但我祖其时只是访查到这传说,却始终找不到阳庭之种。而若有此类神种,便等同于法术,开山立派自然水到渠成。可惜茶圣终不能如愿,最终一气之下删掉了关于神茶之论,并将阳庭种之事作为家训秘传,代代去寻,如有成者,便可奉起茶经,成就大业。”
“可这与你替朱勔做事,有何关联?”
“若要神茶之种瞬生,不是直接埋在土中就行的,恰如满楝树种,若不经鸟食,则无法发芽。而若得法,即便无土无水,阳庭种也可瞬间长成,即我现今之手段。至于具体方术,恕我不能言明,但你也能猜到定与内力相关,否则丹田被刺,也不会令我失去神力。”
“这内力修为,除了内丹,难道还有别的法门,可以令你与我等不同?”
陆成林呵呵笑道:“天下之大,神通修炼怎可能只有内丹一种?“天、地、人、木、虫”山海五门,任何一门皆可增进内力,我们山海是没有内丹这一说的。阳庭之种,需其中木门内力方可驾驭。”
“山海?”李蕴皱眉问道:“你这山海修炼之术,是何人所传?”
陆成林扭了扭脖子,似乎在心中思量一番,道:“是一个叫‘上芝郎中’的传与我祖上,但却并未告之阳庭种到哪里可寻得,直到我察访到朱勔那里。”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7-04 07:08:01
@Alexv9 2017-07-03 22:43:38
支持二郎继续开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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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老朋友,认得你的头像,吴镇宇,哈哈。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7-18 16:46:25
李蕴皱眉道:“莫非朱勔有这瞬生种子?”
陆成林笑笑,道:“若是单有种子,我倒还未必会替他做事。关窍在于,这朱勔不但有种子,他还有办法制出这种阳庭之种。”
“制种?”
“是啊。任何种子,经其手,都可变为瞬生,只要你修出这对应的神通即可使用。所以我不但要有种子,我还得学会如何制,那才算成。”
连微收拾好自己的床铺,插话道:“朱勔到底是什么来头,既会幻术,又会做这什么瞬生种子。难怪赵佶要他当应奉使,负责花石纲,搜寻奇花异木了。”
李蕴捋了捋胡须,道:“朱勔和杜七圣,师出同门,幻术皆为穆友海所传。那这瞬生种子,会不会也是如此?”
“呵呵,李爷不愧是明教的第二把交椅,这事儿你也知道。不错,这些本事确实均源自穆友海,这个穆友海与上芝郎中,乃江湖上顶神奇的两号人物,皆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却始终有他们的消息传来。很多人都见过或接触过,但要想现说现找,那却是不可能了。”
连微啧啧称奇,道:“确实不假。上芝郎中便是我的师父,这儿的人,还有与我们打交道的人,不是像我这样与上芝郎中有渊源,便是与穆友海有关联。还真是神了!”
李蕴道:“你小子不是能掐会算么?算一卦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连微面露窘色,道:“李爷,连你们的神通法术都非万能,我这八卦六爻岂能算尽万物?天上事根本就算不了,人间事也只能算个前程,知晓个大概而已。”
“那林灵蘁能算到吗?”李蕴续问,“听你们说言,他似有未卜先知之能。”“他未卜先知,并非源于命理推算,而是如你们这般,乃是神通或法术。”摸着自己的小腹,“是以我这一刀子,其实本可以不挨的。”
李蕴站起身,似有些开悟般,踱了几步,却没有理会刚才所问林灵蘁的事情,而是道:“我终于明白了,江湖上关于山海的名号,诸如月疏爱自称山海中人,这‘山海’的说法,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
陆成林道:“什么意思?山海中人这说法,不是自古就有吗?好像是从那个姬什么开始有的。”连微接道:“是春秋时郑庄公的弟弟,姬叔段。”
李蕴负手转身回望道:“姬叔段不过徒有刚勇,他的话怎可能流传至今?”指着陆成林,“你啊,你自己神通的修炼就是用的山海五门之法,而你自己也知道,此五门修炼之法乃上芝郎中传与你家祖上。那难道还想不明白,山海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么?”
连微轻声道:“李爷,你是说,上芝郎中?”
李蕴道:“一定是。山海之说一定源于上芝郎中。但因此人行踪飘忽不定,又似有不止一人一相,且贯穿古今,故而山海之说讹传谬误甚多,如月疏觉得山海五门乃按个人行当划分,又如你们觉得山海中人出自姬叔段,如此种种,皆错。惟有上芝郎中传与陆家祖上的山海五门修炼之法,才是正宗。山海五门乃神通修炼的五种法门或途径!且与释道等各派修法截然不同!”
陆成林不无得意地笑道:“嘿嘿,五门修炼包罗自然一切,与世间修行诸法差别甚大。”说到这里时,却又不禁叹了口气,“可惜,我们陆家只被传了木门一术,对其余四门却知之甚少。再加上现在丹田被废,咳,即便有此秘术,也是无可奈何呀。”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8-01 23:39:25
@wangbooboo 2017-08-01 21:45:29
野客和奔蛇今天都更了,推测花石也得更,要不然对不起老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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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灯台的小老鼠来 2017-08-01 22:23:50
呼叫二郎,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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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写,估计还得要一会儿。感谢大家的支持!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8-02 01:54:28
第十四回 参花悟石

“你知道米芾的字画那么好,但为何他却偏偏爱石头么?”赵佶抚摸着案上一块峰峦叠嶂的山形奇石说到,黝黑的石皮泛着光泽。
梁师成将手中几卷经书扔进炉子里,道:“这臣可不知道。臣不懂石头。”见赵佶没说话,续道:“圣上,这些修炼经书可都是您修炼中的感悟,全都是心血,怎么舍得就这么烧了啊?”
赵佶轻声笑了几下,道:“朕乃长生大帝君,本就是天上之神,这世肉体死后,还是要回天上去的。而现在又坐拥天下,奇人异士、文臣武将、兵马黎民,应有尽有,那修炼于朕而言,还有什么用处?朕原先就不在乎修出神通,看重的只是成仙,现在修仙之事已无需担心,故而,修炼于朕已毫无用处。”
梁师成道:“真不知臣祖上积了多少辈子的德,今生才能有幸服侍圣上。”尔后结结巴巴道,“臣,臣想斗胆求圣上件事。”
赵佶的目光仍旧没有离开那座山形奇石,道:“有什么事,说吧。”
梁师成跪倒在地,道:“臣想求圣上回天上时,将臣也一起带走。臣想在天上继续服侍您。”
赵佶先是沉默了片刻,接着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最后高兴地站起身,踱到梁师成身边,道:“起来,起来。”梁师成站起来后,赵佶道:“你想跟我回天上?”
梁师成谄媚地笑着点头,道:“臣真的想能一直伺候圣上。”
“那,朕准了。”
“圣上,您,您准了?”
“准了。”
“多谢圣上,多谢圣上,圣上洪福齐天!”
赵佶对梁师成这番话似乎受用无比,过了许久脸上仍旧带着笑容,坐回案台后面,将腰间的那块玉佩凤麟取下,捏在手中,片刻后又挂到面前那块黝黑山子的一座山峰上,黑白分明,却都泛着莹莹光泽,煞是好看。
梁师成烧完经书,让人抬走炉子后过来道:“圣上,您说这凤麟是个玉奴,有了灵性。那这块‘研山’,会不会也有灵性?”
“林灵素说研山还欠些火候,没到灵胎成型之时。”
梁师成指着那座黑色的灵璧山形奇石,道:“臣是真不太懂石头,一直弄不明白,为何这石头居然能有那么大的魔性,可以让米芾个泼才,当年宁死也不愿把它献给圣上。”
“朕刚才便问你,为何米芾是个书画大家,却偏偏喜欢收藏石头,见到石头就拜,为了这研山不怕朕砍他头。你说你不知道,但其实这与你懂不懂石头无关,而是因为你不懂世间之美。世间大美之物,无非有两种——天工的与人工的。”取出旁边一卷字画,在案上铺开,“你知道这字儿是谁写的么?”
梁师成凑过来,看了看,道:“以臣之眼力,此应为蔡相所书。”
“此乃症结所在,其实这是朕模仿蔡京笔迹所书。”说着,又拿出一卷,“再看看这个。”
梁师成这次贴得更近了些,观察了许久,道:“这应该是圣上您的御笔亲书吧?”
“哈哈,这是朕让图画院的众翰林,模仿朕之笔迹数月之后,从中挑出的一卷。连你这个整日替朕传诏的,都辨不出真假。”赵佶收起字画,而后呷了口茶,道:“字画、古玩皆大美之物,可惜啊可惜,却难逃复赝。”随手指着旁边博古架上的一只玉卣,“这玉卣,你说是哪朝的?”
梁师成喃喃道:“青玉兽面纹,理应是商周时期之物。”
“仿的,朕让人仿的。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古物,能完整无缺流传至今的?连朕都要人仿来玩,民间那些古物有几件是真的,可想而知。”(注:由于宋朝皇室对于古物古风的喜爱,社会上首次掀起仿古浪潮,金石学应运而生,同时出现了大量的仿古玉)
梁师成不禁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圣上,其实只要仿得够真,恐怕也没什么。我看这只仿古玉卣比真的还要真呐。”
“这话你倒是没说错,这只玉卣除了朕和做它的匠人之外,天底下绝无第三者,能说出它假在何处。但这,却也正是症结所在呀,有些物事,除了匠人自己,没人知道它是假的。只要一人对古物了解十足,他就可以让匠人做出不露任何马脚的复赝之物,并且还能比真的还要完美,因为今人造物技艺,总比古人要高,并且往后技艺会越来越高,那仿起古来,便会愈来愈真,着实令人难辨真假,甚至假的会比真的还要好。”
“那,那就玩假的好了。”
“呆子,人玩古董难道是为了玩而玩么?有人为钱,有人为了追求大美之物。但有一个能仿古,便有第二个,第三个,仿古之物会越来越多,可只有凤毛麟角的东西,方让人觉得美,才价值千金。让你每日只喝粥,偶尔才能吃到一顿肉,你一定觉得肉极美;可若让你顿顿吃肉,你会觉得肉是臭的。故仿古复赝之物愈多,这古玩便就不美了,自然也就不值钱了,早晚有一日,会被人排出珍宝之列,沦为与现今工匠所造寻常器物一般,可能还会不值,因现今工匠技艺比古时要高。”
“圣上果然圣明,这些道理,臣哪里能想得到。”
赵佶颇为自负地道:“莫要说你,天底下能悟出这般道理的也没几个人。自打遇到林灵素,朕算是彻底明白了,今生朕便只有两件事要做,一是建起神霄教,二来便是尝遍人间美好之物。而古玩因复赝存在,已然不美,其实但凡人工做的,皆可复赝;那么剩下的,便只有天工之物,譬如奇花异石。就拿这研山而言,即便有工匠对照图谱,乃至对着研山本物,另寻一块同样的灵璧整石,去雕琢,最终也无法与这块完全一样。因为外形可以大差不差,但其表面的石纹石理、金皮斑迹却永远不可能完全相同,况且,谁能将一块灵璧整石去雕琢成这般模样,而不露痕迹呢?绝无可能,因为此乃天工,人工永远无法达到。而花木亦是如此,盆景绑扎造型可以相同,但其奇桩怪桩却永不可能完全相同。故而奇花异石才是人间唯一大美之物。花石纲,必须得叫朱勔给朕大力好好办下去。朕若建起艮岳,遍藏人间奇花异石,那也不枉来人间走一遭。”
梁师成咯咯笑道:“圣上要尝遍人间大美之物,除了奇花异石之外,可还有一件东西。”
“哦?什么?你说。”
“美……人儿……”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8-13 05:11:40
赵佶笑了起来,指着梁师成道:“你个狗官,哈哈,美人儿?但是朕后宫里不缺美人啊。”
梁师成凑过来,喜笑颜开道:“圣上有所不知,以前柳凤楼里有些姑娘,可着实美得紧呐。头牌的那个彩云归,直是迷倒众生。”话虽未说明,但赵佶已明白,梁师成的意思是,那些姑娘比他的妃嫔们要更加漂亮,于是问:“柳凤楼被封之后,姑娘们都去哪儿了?”
“梧桐树倒凤凰飞,都飞到别家青楼了。圣上要找,臣知道地方。”
这似乎果真撩起了赵佶的兴趣,他摸着下巴许久道:“你说的这个彩云归,先让人画张像,送过来朕瞧瞧。”
“遵旨,遵旨。”
“对了,此事你不要亲自去做,你是朕身边的人,被大臣们知晓不好。在宫里另寻一不引人注目者,着他去办。”
梁师成眼睛转了转,道:“入内内侍省押班张迪,未进宫时为狎客,于诸曲坊间往来,颇为熟悉其中事务。那不如便将此事交给他,可否?”
赵佶想了片刻,道:“此人不错,可堪此任。”
<2>
延福宫里,一名内侍太监弓着腰,小心翼翼给赵佶呈上一副画像,道:“圣上,这便是那彩云归的肖像。”梁师成接过来递给赵佶后,站在侧边旁观。
赵佶端详许久,最后啧道:“是不错啊。”而后转头朝这名内侍,“张迪,你可见过她的真人?”
“回圣上,见过,臣觉得她真人比画上还要美。”
赵佶眉头微微挑动几下,缓缓问道:“她现在,在哪家青楼?”
“在东华门外,镇安坊的云裳院。臣入宫之前,就与那里相熟,若圣上有意,微臣定安排得妥妥帖帖。”
片刻沉默后,赵佶挥了挥手,道:“你先退下吧。”
“谨诺。”
待张迪退下后,梁师成道:“圣上是准备过去,还是让人把她送进宫里来?”
“宫里人多耳杂,还是朕微服带人过去为宜。”
“要不臣这就去让张迪安排?”
赵佶站起身,踱到一旁的青莲纹大瓷缸旁,给里面的金鱼喂了点食,道:“王皇后才薨逝不久,还是等等吧……下个月,下月中旬。”
“诶,臣到时让张迪提前张罗好。”
“嗯。”过了会儿,赵佶又问:“除了彩云归,可还有什么绝色的?”
梁师成脸上笑开了花,走过来道:“圣上,其实在彩云归之前,整个汴梁的花魁当属裴四娘,出自落雁阁。当时大贾才子皆为之疯狂,散金无数。”
“后来呢?”
“后来被那李蕴给挖到柳凤楼了。”
“那现在在哪儿?”
“可惜三年前,就被李蕴给赎身了,从此退隐。不过据说仍旧住在汴梁郊外,派人去寻应当还寻得着。”
赵佶有些惊讶,道:“被李蕴给赎了?你刚才不是说裴四娘是被李蕴买到柳凤楼去的吗?”
“圣上有所不知,这李蕴有个诨号,叫做梧桐客,虽然是开青楼的,但对楼里那些姑娘极好。但凡有不愿再做这营生买卖的,他不仅不要赎身费,反而还发盘缠和钱,以供赎身的姑娘有个本金,好过新日子。”
赵佶冷笑几声,道:“梧桐客?哼哼。在采石场里好好做他的梧桐客吧,看看山里还有没有凤凰,再飞到他这棵梧桐树上去。”转身朝梁师成道:“你去让张迪把这裴四娘也找来,朕倒要瞧瞧,这花魁究竟有多美?”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8-18 19:45:52
@上灯台的小老鼠来 2017-08-18 19:14:09
期待更新中……请问二郎今晚有更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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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在写野客,写完野客就来写花石纲,但不能肯定今晚一定能写完,尽量争取。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8-19 00:48:50
<3>
皇宫拱宸门出来三匹马,当中一名骑客面皮白净、如凝脂白玉,瘦尖脸,两眼便似那名鸽“夜游”,滴溜有神,下巴上不生半根胡毫,山根虽不隆起,但鼻梁削直。
其余两人看起来便平庸寻常得多。
三人虽均未着官服,但明眼人一瞧便能瞧出他们当是宫中的官人。
出了宫门后,中间那人乜眼定了定方向,随后双腿猛力一夹马肚,喝一声“驾”!胯下骏马便朝东边撒腿而去,其余两人紧随其后。
奔了许久,三人来到汴梁东郊一处村落,打头那名官人放慢马速,走走寻寻,最后停到一座村宅前。骑枣红马的翻身下来,来到大门前,却见门上挂着铜锁,用手拽了拽后转身道:“张押班,锁了。”
张迪骑在马上,“哦?”了一声,先是站在马镫上起身透过院墙朝里看了看,观察片刻后觉得里面确实无人,随后坐回马鞍,左顾右盼道:“可别搬走了啊。”
这时,一个农户扛着锄头正好从不远处路过,张迪立马朝旁边一人道:“快去找那人问问。”左边那人驱马而去,交谈片刻后折回,道:“张押班,那人不知裴四娘这名字,只说此户确实住有一个女人,平日只得她独自在家。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但门上的锁挂了至少得有大半年了。”
“大半年了?”
“嗯,他是这么说的。”
“个小贼娘,搬走了也不打声招呼。”说着,急得有些咬牙切齿。
下马那人道:“要不把锁砸开进去看看?”
“进去有什么用?我刚看过了,里面确实像是一年半载都没住过人。”啧了啧嘴,“这可让我如何回复官家才好啊?”
<4>
赵佶原本正与林灵素聊着神霄教事宜,听张迪进来回禀完后,脱口道:“什么?搬走了?”
张迪道:“确实。臣仔细打听过了,那裴四娘已经搬走了半年以上,现在是人去宅空。”
见赵佶脸色有些不悦,张迪道:“圣上可要臣继续去寻她出来?”“寻?到哪里寻去?天下之大,找一个女子,谈何容易?”赵佶说到,但心里似乎并非不想,而是觉得难以找到,是以有些怨怒,然后转头朝向林灵素,“你说呢?”
林灵素道:“陛下若真想找她出来,倒也并非一定寻她不着。”沉吟稍许,“依臣之见,这裴四娘不但得找,而且极有必要找到。”
“哦?说说。”
“臣适才已在心里起过一课,算到这裴四娘离开汴梁之日,正是柳凤楼被封、李蕴被擒之时,同行的似乎还有一名男子,但这男子身份,臣看不到。裴四娘与李蕴明教间有无瓜葛,虽也算不到,但这离开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是以臣推断,裴四娘或许亦为明教中人。此其一。
其二,圣上现在虽无需修炼,但既为人,身子总得调理好才能快活。而美花美石美人,皆有益身心,尤其臣前些日子说的房中术,即便撇去有助功力不提,对肉体肉胎也是大有裨益。
是以,无论找这彩云归,还是裴四娘,臣都赞同。尤其因为裴四娘身份可疑,那就更加要找。”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8-30 14:29:13
“呵呵。”赵佶脸上忽然阴转晴地笑了两声,朝左右看了看,似乎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竟有了合理的借口,这样一来他不但可以去做,并且还能做得心安理得,“既然先生觉得该找,那就找吧。只是这人海茫茫,先生可知要到哪里去找呢?”
“臣适才看到,裴四娘与一名男子同行,隐约间似乎还有一个小孩子,此三人同乘一架马车,一路向东,最后落脚于浙江桐庐的白云源。陛下可派人前往此处寻找。”
赵佶眉头挑了挑,片刻后道:“你说这裴四娘或许也是明教中人,那他们现在事发后去桐庐白云源,会不会那里便是明教的巢穴?”
“这个臣便看不到了。不过可以一试,让前去抓捕的差人先查个仔细,兴许真会如陛下所料,也未可知。另外,龙虎山•上清宫遁走一百零八星之事,臣听说原先本是想交给钟耀南去查的,不知陛下现在意下如何?”
赵佶怔了一下,道:“先生可是有何发现?”
林灵素道:“魔头汇聚,则令气动。洪信放走一百零八星之后,各星分散,不能观望。然昨日午时,臣于神霄台上却见四方隐隐黑气,缓缓流动,虽尚浅薄,但已始朝一处汇聚矣。”
“朝哪里去了?”赵佶追问。
“山东。”
“明教尚未根除,这一百零八星又要闹将起来,端的可恶至极。”赵佶转身朝林灵素,“能否再具体些,在山东的什么地方?”
林灵素拱手道:“陛下恕罪,正如明教根基,臣只能看到在浙江,以臣之功力,这天罡地煞汇聚之地,目前也只能看到在山东了。万事万物皆能测准,非人可为,神通者亦不能够。”
赵佶站起身,负手在殿里来回走着,期间对一旁的张迪道:“张迪,你先退下,听候旨意。”接着继续踱步,手上一串麒麟密纹桃核被捏拨得飞快,“此乃天意否?”
“确为天意。”
“天意可违否?”
“先要知晓何为天意,后才谈是否能违。明教起事、天罡地煞汇聚,此为天意,但陛下怎知朝廷发兵围剿平叛,便不是天意呢?又怎知此二者必败,我大宋终安,就不是天意呢?况且,陛下就是天,这天意也是天,违背天意,于陛下而言不过是神霄府违背天庭而已,而陛下转世下凡,为的不就是脱离天庭,让我神霄得以自立么?”
“好!”赵佶被林灵素一番话说得心潮激荡,“这一百零八个魔头,从现在起,便交与你全权负责。”捋了捋胡须,“此刻想来,他们怕是天庭故意派来,乱我神霄大业的吧?”
林灵素叹道:“或许真是提前备下的棋子。”
两人默然许久,赵佶道:“朕还有一事不甚明了,为何神霄府在天上要脱离天庭自立门户,便需要在人间先建起神霄教呢?”
“天上诸神需要凡人尊信,凡人之尊信力,便是神界之财力。有财力、方有实力;有实力、方有势力。这便是神为何要在人间物色人选,建教、传教。一切皆为香火,也即尊信二字。”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9-01 05:59:48
【修改】
很不好意思,各位。这个故事已经写了这么久,大家对其中的人物也都非常熟悉了,但是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将男女主角的名字改掉。也许他们的新名字大家看了会不太满意,觉得不好听,或者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这确实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并非一时冲动。感谢一直陪着我的朋友们,确实非常抱歉,还望各位海涵。
1、将“钟耀南”改为——【乔蔚林】
2、将“苗月疏”改为——【田溪月】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9-08 05:13:50
【致歉】
亲爱的朋友们:
最近几天烦心事很多,生活比较糟糕,尽管想写想更新,但实在被一些事情纠缠羁绊。我一定尽快解决好问题,争取能在3天内恢复更新。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9-13 17:53:52
<5>
这日,徐宁一身短打劲装出了皇宫,来到浚仪桥大街附近的宣武军营所。大门查验过腰牌后放行,徐宁轻车熟路直抵校练场,那里兵士们正在操练军械。
场内一人,身形如豹,步履矫健,正负手穿梭巡视,不时出手指点一二,又或直接示范,受教的兵士们少不得挨几下拳脚枪棒。
徐宁找着人,喊道:“林教头!”但因场内喊声震天,林冲听不见,但旁边一个小兵见到,上来问明情况后,一溜小跑进去,片刻后林冲转头,见是徐宁,便走了过来。
“林教头。”徐宁笑道,“这宣武军的都教头,可比咱殿前司金枪班快活多了!”指指场内,“瞧这阵仗,端的叫人热血沸腾。”
林冲哈哈笑了起来,掩饰不住几分得意,尔后道:“多亏金枪班的兄弟们齐心协力,才能护住圣上。否则仅靠我一个,也抵不住钟耀南那伙妖人。更别提升迁到这宣武军做都教头了。”敲了一下徐宁的胸脯,“怎么样?金枪班教头的位置可舒坦?”
徐宁腼腆笑了笑,道:“还得感谢哥哥呀。若不是哥哥升到这里来,哪里轮得到我呢。”
“诶,话不能这么说。若细究下来,倒是哥哥横插一竿子,一进宫就占了座,否则你早当了。现在好了,你如愿以偿,我也就不愧疚了。”
徐宁朝进来的方向看看,道:“估摸这张迪也就快要到了,哥哥可曾都准备好?”
“行李、马匹、盘缠,一应俱全。张迪何时到,咱们便何时出发。”这说话的功夫,林冲还不时朝场内瞥两眼,偶尔冲一两个兵士吼几嗓子,纠正动作。
徐宁嘴上不说,微笑注目,心道:“林冲这人,端的较真至极,当教头不来一点虚的,十分工作便做足十分,这世道里,这种人可当真不多了。官家赏他,升他的官,倒真也没白费。”
“兄弟,你在这儿歇息片刻,我再去转转。这里的兔崽子真是愚笨透顶,比殿前司的兵差远了。一个枪花任凭练多少次就是做不对,我再去教教。”
话还没说完,远远一人疾步而来,喊道:“林教头!徐教头!”两人转头一看,张迪到了,拱手道:“张押班。”
张迪凤眼含笑,道:“林教头,可都曾准备好了?”
“好了。”林冲转头朝那小兵,“去喊你们班跟我去浙江的几人,然后让他们把几匹马一并牵过来。”
“那徐教头呢?”张迪又问。
徐宁拍了拍自己背上的褡裢,笑道:“衣服换了,行李带了,人也过来了,还能没准备好么?”
一会儿的功夫,几名兵士牵着八匹马来到校练场边,张迪直接跃上打头一匹,林冲、徐宁坐了两侧两匹,三名兵士则在最后。
六人六马,外加两匹备用,迤逦出了宣武军营所,奉旨为裴四娘一事,赶往浙江桐庐。
楼主:二郎神犬马  时间:2017-09-14 11:34:28
不好意思,写习惯了,上面这段更新里林冲还是说成了“钟耀南那伙妖人”。更正一下,应该是“乔蔚林那伙妖人”。下次一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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