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一出生就说“鬼话”,吓坏了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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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4-11-25 08:00:01 更新时间:2020-11-10 17:27:28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00:00:01
人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今年6月24日,属于我的小情人出生了。
我当时站在产房外,焦急地等了半天,才见到了老婆和孩子,老婆躺在病床上,脸色有些憔悴,一旁的护士面带笑容:“是个姑娘哟,长得真俊。”
刚出生的孩子,能俊到哪里去,这句话,显然是一句善意的敷衍,我倒是没在意,安奈不住满心的欢喜,从护士的手中将女儿接了过来。
或许是父女连心的关系吧,当我看到女儿的脸,总觉得有些熟悉,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脸,这时,小家伙却抓紧我的手指,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我回来了”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09:31:00
此刻,坐在电脑前,对当天发生的事,我依旧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件事,细说起来,故事很长,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想了想,便从前段时间麦当劳打人事件说起吧。
这个事件的出现,再次引发了人们对邪教的关注,在信息发达的今天,随着人们的警惕性提高,对这些也逐渐变得不再陌生,随便找个人,便能叫出几个邪教的名字来。
但是,建国初期轰动一时的“一贯道”,却未必有人知晓,尤其是年轻人怕是对此更为陌生。一贯道,当年被称为“一贯害人道”,有不少人被其所累,我爷爷也深受其害。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09:39:00
我们家住在内蒙与山西交界处的一个小镇,祖上一直都是做“阴阳”的,所谓“阴阳”并非是传说中能沟通阴阳两界的能人,说白了,就是帮人看坟地风水,做一些白事的超度法事。这里面的真真假假,我是不清楚的。
不过,我爷爷除了这些本事,还能给人治病,尤其是一些怪病,比如招魂,撞邪什么的。旧的时候,人们都相信这个,因此我们家在镇上也是颇有名气的。
正是因为爷爷有一些名气,在取缔“一贯道”的时候,他也被人告了一状,原因是“一贯道”中的一些仪式与我爷爷平日里用的手法颇为相似,结果爷爷被好一顿折腾,最后镇长冒着风险出来替他说了话,这才保住了他的一条命。
但这件事并未就此完结,再后来十年动乱,他的事又被揪了出来,游街批斗,当时做红卫兵的大姑,甚至带着人将他和奶奶狠揍了一顿,奶奶的身子弱,自那之后,落下了病根,只活了三个月,就死了。
为此爷爷至死都再没有和大姑说过一句话,至于“一贯道”这个名字,更成了他的忌讳,只要有人在他的面前提起,便如龙之逆鳞一般,触之即怒。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09:41:00
唯一不怕促怒他的,也就是我了。儿时的我,大多时候是和爷爷住在一起的,那时我十分调皮,总是用这些话激他,气得年近八旬的老爷子提着拐杖追着我满村子跑,后来大了些,我逐渐明白了爷爷的痛处,便不再提及。
有了那些年的经历,爷爷也极少再给人看“病”,所以对于他的这些“传说”,我也一直当作传言来听,并不怎么相信,直到九岁那年的一次经历,才让我真正长了见识。
那是一个深夜,外面下着大雨,惊雷不断,屋中不时被闪电的光亮照个通透。半夜里突然屋门被人使劲地拍响,隔壁邻居家的二奶奶,焦急地喊着爷爷的小名:“关九哥,你快来看看,我们家春秀不知道怎么了,你快救救她吧……”
二奶奶焦急而沙哑的声音伴着雨声和惊雷,让我有些害怕,门闩晃荡着,一阵阵冷风顺着门缝扑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闯进来一般。
虚弱的爷爷咳嗽着爬了起来,让我将炕头边上的木盒递给他,随后用他那略显干枯的手,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道:“亮娃莫怕。”
说罢,爷爷开了灯,让我取了门闩,又对着外面说道:“二丫头,把人带进来吧。”
二奶奶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人,浑身湿漉漉的,一件碎花衬衣上不断地往下滴着水,在头顶那盏二十五瓦的灯泡照射下,脸色显得惨白,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我几乎没认出来,她就是平日里经常逗我玩耍的春秀姑姑。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09:52:00
看着春秀姑姑如此可怜的模样,我忍不住上前想要将她拽到炕上。只是当我的手刚碰触到她的胳膊,整个人突然便是一个激灵,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往我身上蹿一般。
与此同时,我看到春秀姑姑对我露出了一个笑容,但那个笑就好像让人扯着嘴角强行提上去似的,十分别扭,没有丝毫的亲和感,反而让人头皮发麻。
我吓得急忙挪后了身子,爷爷回头瞅了我一眼,将我又揪了过来,紧紧拽着我的手腕说道:“别再碰她,也别离我太远。”
听到爷爷的声音如此认真,我也就不敢动弹了。
待我从那种让人浑身不舒服的感觉中缓过来之时,春秀姑姑已经被爷爷和二奶奶抱到了炕上,爷爷仔细地看了一会儿,使劲地摇头,对二奶奶说:“你们家老张是不是又去发死人财了?”
“这我哪知道啊……”二奶奶极力的辩解,好似不愿多说。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10:03:00
爷爷也没有逼问只是说道:“要是听我一句,你就赶紧让他们回来,要是不听就当我没说吧。”之后,爷爷从木盒里拿出了一个小罐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倒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一个小瓷碗里。
我在一旁清晰地看到,那些白色的粉末好像有生命一般,在碗中移动。不过,我并没有看清楚,那具体是什么,因为爷爷提着一根银筷子在碗里拨弄了几下,就将粉末尽数倒在了春秀姑姑的额头。
那些白色的粉末沾染在春秀姑姑的皮肤,便好似完全活过来一般,很快散开,朝着她的身体各处而去,最后完全消失不见了。
春秀姑姑的脸先是骤然变白,变得有些吓人,身体也略显僵硬,不过,只是片刻的工夫,她的面色便逐渐恢复正常,整个人也沉沉睡去,安静了下来,俨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二奶奶见状,松了口气,本来她还想多留一会儿,让爷爷仔细再帮秀春姑姑检查一下,但爷爷似乎已经没有了耐心,直接下了逐客令。
二奶奶背起秀春姑姑走的时候,爷爷又提醒了一句:“二丫头,让他们两个收手吧,不然的话,你们家会有大难。”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10:07:00
二奶奶不置可否,只是回了句:“关九哥,多谢了。”
雨水中,二奶奶和秀春姑姑的身影渐渐模糊,爷爷让我关好门,就没再说什么,收好东西,熄了灯,径直躺了下去。
我却一夜睡不着,无论是秀春姑姑的模样,还是爷爷那箱子里的东西,都好似刻在了脑子里一般,挥之不去。
第二天我就病倒了,高烧了三天,整个人都被烧得有些糊涂,昏昏沉沉的,退烧之后,又在家里休养了一个多月,这才勉强可以下床。好在是暑假期间,倒也不用担心学校那边的问题。
少年不知愁滋味,孩子的心理负担总是很少的,尽管那件事使得我大病一场,却并没有给我造成多少阴影。但接下来半年的时间,二奶奶家发生的事,却让我瞠目结舌,先是二奶奶的老头突然病故,一家人操办丧事的时候,负责拉人的三轮车又出了车祸,一车人大多没事,唯独二奶奶的儿子和他的孙子被掉下来的棺材板砸死了。
爷爷对此也只是轻叹说了句:“毁人祖荫,断子绝孙,他们家算是毁了……”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10:30:00
懵懵懂懂的我,当时未能完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得二奶奶家的人很是可怜,不免也替他们感到难过。
之后,二奶奶又来寻爷爷,爷爷指点他们搬了家。二奶奶离开之后,我便再没有了他们家的消息,再往后的几年里,小镇上很是平静,而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找他看怪病的人,也逐渐没了。
反倒是我对爷爷的这些“手段”生出了好奇之心,经常追问,起先爷爷不愿多说,但时间长了,便好似想明白了,对我说,我爸书读的多,祖宗都不认了,这门祖上的手艺,传给我,倒也算是对得起祖宗。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10:30:00
儿时的我性格比较闹,总是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唯有听爷爷讲那些怪异之事的时候,才会安静一会儿。尤其是刚上初中的那年,我爸被调到省城一中当教师,刚到那边家里条件差,便将我留在镇上跟着爷爷,无人约束下,我对此更是到了痴迷的程度,总是喜欢给身边的人看相,研究别人家祖坟风水之类的事。为此,还被人冠以“小神棍”的名头。
其实现在想想,那时爷爷并没有教我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倒是自己有些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可以一个人拯救世界的模样。
记得那个时候,班里有个女同学叫张丽,生的十分俊俏,却是个哑巴,那时我也初步地学了一些爷爷的手段,总觉得像她这样长相的人,不该是个哑巴,而且,一般的哑巴都是因听力有问题才学不会说话,而她的听力却很正常,这让我来了兴趣,隐约间,我好似总能看见她的脑后有一团黑气缭绕。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10:54:00
我对爷爷说起,爷爷很是吃惊,却十分严厉地告诫我,这件事他会处理,不许我胡闹。
没有了父亲拳头的威胁,十几岁的年纪,又处在叛逆期,对于一向对我宠爱有加的爷爷所说的话,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一天傍晚,下了晚自习,我和张丽约好一起回家,途中遇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孕妇,张丽比划着告诉我,那是她的二婶,我明显地看到,她二婶高高隆起的腹部上,一团黑气异常的显眼,而且有一丝牵扯着后山半山腰的地方。
好奇心大起的我,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就对张丽说,我或许能治好她的哑病,或许是平日间因为哑的关系遭到太多的取笑和白眼,亦或许我与她一直走的比较近的关系,虽然天色已暗,张丽有些害怕,却还是随我一起去了后山。
后山的山腰处,是镇上的坟地,大多人的祖坟都是在这边的,听爷爷说,这里靠山望水,风水是极好的,若是他以后去了,也要埋在这里。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10:57:00
我一开始由着兴奋的心情,并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但待着时间久了,夜色越来越浓,黑气也在夜色的掩盖下变得不再明显,唯一的线索丢失了,盛夏的夜晚虽然不太冷,但这里却有着一阵阵凉风袭过,让只穿了半袖短裤的我,不由得感觉到背脊发凉,好像总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
张丽已经吓得不敢吱声,只是比划着让我赶紧回去,起先出于男子汉自尊心作祟,我并未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渐渐心生害怕,不敢再多留,可是当我们回去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来时的小路,怎么走都会有一条小山沟挡在身前,而且距离我们不远处,还多处一间小屋,亮着灯,好像绑在我们身上一般,距离总是那么近。
张丽几次提议想要去那小屋寻求帮助,但我清晰的记着,这里是没有房子的,所以不敢过去。
就这样,也不知走了多久,山里刮起了大风,卷起整整尘土,遮天蔽日,我们的视线只能看到身前不足两米的地方,在狂风的呼啸声中,隐约还能听到阵阵“沙沙”响动,起先我没有注意这些声音,只是抓紧张丽的手,按着记忆朝着山下行去,说来也怪,在能见度这般低的情况下,那间亮灯的屋子,却清晰可见。
我的心里开始毛躁起来,拉起张丽没命地跑,突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两人直接摔了个“猪啃泥”,直挺挺地爬在了地上。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10:58:00
张丽从嗓子里发出了一种不似人声般的闷叫,好似异常惊慌,猛地跳起,朝着亮灯的小屋便跑了过去。我喊了两句,她却浑如不觉,这时我也注意到了手掌似乎摁着了什么东西,低头看了一眼,瞬间便感觉自己的头发根根倒竖而起。
眼前,密密麻麻地蟑螂、蜘蛛,各色虫子从身旁爬过,有得还顺着身体想要爬上来,我现在终于明白张丽为何会那般害怕,原来风中的“沙沙”声响,就是它们爬动的声音,我也是忍不住怪叫一声,跟着张丽追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小屋,我的心差点都从嘴里蹦出来,顺手关紧屋门,虫子的声音,似乎被挡在了外面,但小屋的玻璃上,却爬满了虫子,张丽吓得钻到了屋中仅有的一张桌子下面,我强作镇定,大概地看了一眼屋中的情形,只见眼前的小屋并不大,四四方方,大约十平米左右,在屋子的正南面,挂着一个铜制的十字架,十字架下面,是一张长桌,桌上放着两座烛台,上面的烛光照亮了周围,桌子下面,便是瑟瑟发抖的张丽。
周围窗户的玻璃上,虫子越聚越多,任凭外面狂风大作,它们依旧爬得十分稳固,好似想要钻进来一般。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10:59:00
我一切已经完全地超出了我的认知,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然如此,但我也大概的明白,这里不可久留,便拉起张丽,想要离开,可是进来时很容易推开的屋门,这个时候,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我使劲地踹门,门却丝毫不动,张丽在一旁用那种刺耳的声音在尖叫,我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就在这时,爷爷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我的耳中,好似他在喊我的名字,我急切的想要回应,外面的风却突然更加猛烈起来,虫子被一只只卷起,使劲地撞击着玻璃,发出如同冰雹敲击在铁板上的声音,我拼命地张口喊着:“爷爷!”同时抱紧张丽,俯下身去,什么都不敢看,心里只求爷爷能够快些来救我。
忽然“哗啦!”一声巨响,所有的玻璃尽数碎裂,碎玻璃和虫子被风卷着,洒落的到处都是,我都感觉到虫子要钻入自己的鼻孔耳朵,好像浑身上下都有虫子在爬动一般,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至今难忘,就在我以为自己这次一定要死在这里之时,一声大喝传来,正是爷爷的声音,随着爷爷这声断喝,虫子和碎玻璃好像突然害怕了一般,被风卷起朝着那十字架而去,靠近那里之后,骤然消失,屋门也随之打开,我和张丽直接跌落了出去。
张丽此刻已经晕倒,爷爷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出声,很快,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我抬头看清楚爷爷脸后,一颗心才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11:07:00
爷爷见到我们两个,脸色有些怪异,但没有责备,也没有生气,只是抓起我的手,又蘸了一些口水,在张丽的额头轻轻拍了拍,将她弄醒之后,说了句:“回家吧,以后莫要再乱来了。”
待我们回到村里,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周围的小路清晰起来,张丽家人的呼喊声也在耳畔响起。
最后,我们分别被带回了家,但这件事并不算完结,我说的话,没有人相信,村子里反而逐渐地开始传出各种流言蜚语,说什么罗家的小子把张家的哑女骗到山上做了那种事,连时间地点都十分明确,甚至还传言张丽怀了孕,由她父亲带着悄悄堕了胎。
不管传言有没有证据,反正我和张丽算是出了名,得知这件事的父亲,直接赶回了村里,将我带到省城,甚至还把爷爷数落了一顿。
爷爷没有解释,我也没有反抗,不单是怕父亲的拳头,更重要的是,这件事让我也心生寒意,对祖上的手艺多了几分畏惧,少了几分好奇,也不敢再留在村里。
之后,我一直在省城读书,再没有回去过,虽然爷爷也会偶尔来城里看我,却已不会再提及祖上手艺之事。大学毕业后,我又去当了兵,学习和经历,使得我对儿时的事也逐渐淡忘,原本偶尔能够看到人身上一丝黑气的情况,也已消失。
我一度以为,我这一生,便会在部队度过,再不会与祖上的手艺有半点瓜葛,却没想到一场突来的重病,不单让我提前转业,甚至又将我牵扯了进去。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11:07:00
08年的5月,已经在部队服役三年,正打算提干的我,突然头疼的厉害,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滚落,在医院检查了半月,情况略有好转,却依旧查不出原因来,最后无奈,只能转业回家。
说来也怪,我刚到家,头疼的毛病,便好转了不少,只是带着一种隐隐的痛,时日久了,倒也能够适应。母亲十分关切的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些天都联系不到人,我怕他担心,没说实话,只是告诉她,在部队被调到了干休所的炊事班,我油烟过敏,住了两天院,就开始忙转业的事,所以就没和她联系。
我爸还是一副严肃的模样,自幼如此我倒也习惯了,见他朝我望来,我也只是笑,没说话,免得又被他说我不着调。
但即便如此,还是被他训了一句:“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嬉皮笑脸。对了,你爷爷前两天打电话说,让你赶紧回老家一趟。”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11:10:00
“爷爷让我回去?”我有些奇怪,“有什么事吗?”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那套神神叨叨,说你有一难,必须回去才能化解,还说你最近肯定是头痛难忍,我早和你妈说过,老爷子的话不用那么认真,她偏不信。你看,亮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老爸后面的那句话,明显是对母亲说的。
母亲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这不也关心儿子嘛,哪像你……”
父母在一旁斗嘴,我没心思参与,此刻我已经被老爸的话惊得有些发懵,我头疼的事,谁都没有告诉,为了避免这件事传回家里让父母担心,这些天我特意不和他们联系,爷爷又怎么会知道呢?
心里装着这件事,让我整天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晚上母亲做了满桌的好菜,我也没什么心思吃,草草吃过,就回屋睡觉了。
父母以为我只是刚转业,有些不习惯,也没多想。
一夜无眠,翌日一早,我就辞别父母,朝着阔别已久的小镇而去。母亲本想陪我一起回去,被我拒绝了。虽然我口中说是怕耽误她工作,但心里却惦记着头疼那件事,有母亲在或许爷爷会有所顾忌,何况我也不想让母亲为我的事太过担心。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11:15:00
清早出发,倒了三次车,用了大半日,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我才坐在回镇上的车,这些年随着农村人外出打工定居的人越来越多,镇上以前的中巴车已经被私人的面包车所代替,没的挑拣,我倒也不是个矫情的人,随意寻了一辆人快满的,便坐了上去。
面包车行驶在年久失修,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油路上,异常颠簸,弄得我这个从来没晕过车的人,直接将早饭交代了出去,吐出的东西,黑乎乎的,还带着一丝腥臭,头疼的毛病也又有再犯的征兆。
冷汗不断地冒出,我不敢对车上的人提及,好在吐的东西都在塑料袋里,也没人好奇来观察我的呕吐物,我赶忙从车窗丢了出去。
好不容易回到镇上,头疼略微轻了些,也让我有时间打量这久违的故乡,这里的一切都变得有些陌生起来,街道上多了些建筑,却少了人,再没有儿时那种人来人往的热闹氛围,给人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
顺着记忆中的道路,朝着爷爷家行去,路边的墙角下,一些老人坐在那里晒着太阳,看我走过,开始议论是哪家的娃。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11:22:00
虽然这些老人里,有几个熟面孔,不过我却已经记不清名字来,再加上心里有事,不想耽搁,就匆匆而过,未作停留。
回到儿时经常玩耍的小巷,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升起,在这六月的天气里,份外的明显,我很是诧异地左右看着邻居门的院门,逐渐明白了这股寒意的来历。
在我们这里,有一个风俗,哪家若是办了白事,就要在门前挂上用白麻纸做成的纸条,按照死者的年龄,束起成串,迎风飘扬,俗名“岁头”。
“岁头”一般要自然被风吹走,亦或者在百日后由家人摘去。
村里死了人,挂“岁头”本没什么,但奇怪的是,从巷口望去,除了爷爷所住的地方,前后邻里,挂得满满都是,一眼看去,白花花的纸条,十分骇人。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11:30:00
我的心不由得加快了跳动,浑身得不舒服,脚下的步伐也加紧了几分。
来到爷爷的门前,刚推开门,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老妇人猛地从门旁探出了头来,吓得我差点没叫出声来,仔细一瞅,这才认出这个老人,正是大姑。
大姑因为年轻时的错误,被家里人不待见,不单爷爷不理她,便是我爸也很少和她来往,唯独我年幼时对奶奶的概念不是很清晰,大姑倒是很疼我,经常给我零花钱,给我买衣服,因此我和大姑的感情还是不错的,但这些年我很少回来,与大姑也有些年没见了,陡然见着,大姑的模样和记忆中相去甚远,整个人好似苍老了十几岁的模样,一时间让我都不敢相信,我有些惊疑不定地喊了句:“大姑?”
“亮娃,你可回来了。”大姑的神情显得有些激动,“你爷爷这几天病了,病的很重,我想去照顾他,可是……”
大姑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不过我却是明白的,一定是老爷子还放不下心里的疙瘩,不肯让她进门,看着大姑满脸无奈之色,我一时之间也是无言以对,只能拉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轻轻拍了拍说道:“大姑,有我在,你放心吧。”
楼主:二里桃花  时间:2014-11-25 11:35:00
目送大姑离开,我快步来到屋门前,推开门,一种久违的感觉油然而生,屋子里的炕沿边,坐着一个白发老人,手里拿着一杆烟袋,脸色有些苍白,看到我,并未露出太多的惊喜神情,只是将面上的愁容收敛的几分,用烟袋敲了敲炕上的毡垫说了句:“回来了?上炕吧。”
“回来了。”见到爷爷,从心底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安稳感觉,头疼的毛病,也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见,那种心慌之感,也随之消散。原本满腹的问题想问爷爷,此刻却也显得不是那么急了,我脱鞋上炕,像小时候一样,坐在了他的对面。
“吃过饭了么?”
“已经吃了。”
“哦!”爷爷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突然露出了笑容,“长大了,懂事了。锅里给你留着饭,自己去弄吧。你想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吃过了饭,我都会告诉你。”
被爷爷揭穿,我也不尴尬,下地自己盛了饭,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倒不是有多么饿,主要是心中的疑问让我实在难以安生,想要快些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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