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封印》——真实史料,揭开先人设下的重重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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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1-05-12 20:38:40 更新时间:2020-11-11 09:14:05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18 13:53:00

感谢诸位如此的关心,我一定再接再厉。
不过有时候万一有什么临时的事无法及时更新,希望多多包涵!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19 11:54:00

第九章

我站起身来,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冷静下来后我突然开始有些担心:我的这个发现成立吗?东侧壁的纹饰真的如我观察的这样与众不同吗?会不会是照片角度的问题或者是拍摄光线的问题呢?——想证实这种猜想,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去一趟博物馆。
我赶在博物馆下班前冲了进去,然后仔细的盯着实物的东侧壁看了起来。没错,东侧壁的纹饰明显比其他地方的要厚,而且对比之后会发现,这些纹饰的确有铸接的痕迹。猜想被证实!
那接下来要做就是查清楚这些纹饰下面到底隐藏的是什么。可一想到这我就绝望了,因为我发现这是不可能的——想知道纹饰下面的东西,就得把司母戊鼎取出来,把上面的纹饰去掉。
这怎么可能!
此时的大厅就剩下我一个观众了,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不停的看着表,毫无疑问,只要一到闭馆时间,他就会上来轰走我。我看看鼎,又看看他,脑中幻想出了一个场景:
我走上前,对他说,请把鼎拿出来,把东侧壁上的纹饰撬掉,我要揭开一个千古的谜团。
第二天,家人必将会从这些地方接走我:公安局,精神病院,或者停尸房。

画面闪过,我不禁笑了起来。工作人员发现了我的笑,迅速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偌大的展厅,空旷阴森,一个盯着司母戊鼎一个多小时的人突然冲我笑了一下——一想到工作人员的心理反应,我顿时产生一种恶作剧后的快感。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19 11:57:00

离开博物馆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一想到一整天只吃了几口盒饭,我的肚子立马叫了起来,于是我开始沿着马路搜寻我消费得起的饭馆。
边找饭馆,我边想,接下来我该做点什么。我虽然发现了司母戊鼎鼎耳和东侧壁的问题,可完全不知道如何推进。真该死,这个WU415既然在引导我发现什么,可为什么只给这么一点一点信息呢?照片和符号的先后出现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不知不觉中,我发现了路边的一家小饭馆。饭馆里只有一桌客人,看上去都已经喝的有点高了,在那骂骂咧咧不知说着什么。我进去点了些吃的,本想一边吃一边继续琢磨最近这些事情的关联,可那桌人实在闹的厉害,让我无法静下心来,于是我索性听起了他们的谈话。
这些人谈话的内容没有什么新意,无非是借着酒劲骂骂眼下的世道,一会骂拆迁,一会骂油价,一会骂美国,一会有骂城管,好像全天下的事在他们眼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服务员站在吧台后面,认真的听着他们谈话,时不时插上那么一两嘴,表达一下自己对他们所骂事情的愤怒,显示自己跟他们站在同一阵线。那帮酒客看到有人介入他们的话题,便愈发兴奋起来,说话的声音愈发的大了起来。
我实在受不来他们说话时高亢的声调,所以想赶紧吃完饭逃离这个地方。就在我准备结账的时候,他们无意间的一个话题引起了我的兴趣。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把话题从美国扯到了中国的医疗问题上,说什么医生多么多么坏,药商多么多么黑,说什么医院都是草菅人命的地方,然后说到了昨晚跳楼自杀的那个司机。
我连忙竖起耳朵想从中听出些新闻之外的东西,因为我知道,很多事情的真相往往是从坊间流传出来的。可惜,他们仅仅谈到了那个倒霉司机的死,仅仅骂了他不是爷们、怎么忍心扔下妻儿自杀等等的话,并没有说出任何与新闻不一样的东西来。虽然没有获取意外之喜,可这个话题却如重锤般狠狠的砸向了我的心里。
无论面包车司机的死是自杀还是谋杀,我都觉得自己有愧于他。如果是自杀,那导火索是那场车祸,虽然车祸是意外,可毕竟我是当事人;如果是他杀,那更与我有关。所以,我不能像路人那样对他的死无动于衷。
我清楚的记得,在医院雇主是如何当众痛骂他的。也清楚的记得,当妻子趴上他腿上泣不成声时他眼中透出的绝望。无论如何,我不能对这个曾与我擦肩而过的生命的逝去不理不睬。也许,我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19 12:01:00


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在医院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束花,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我知道他的病房,因为车祸后他住在我隔壁,于是我捧着花心情沉重的沿着医院昏暗的走廊朝病房走去。这个点钟不算太晚,按理说走廊上应该有来来往往探访病人的友人,可今天这条走廊格外的安静,静的甚至有些恐怖。我估计可能跟这次的自杀事件有关,因为往往这种事情发生后,隔壁的人都会要求换房,这完全可以理解。
走到护士站时,小刘护士坐在里面。
小刘护士年纪不大,从卫校毕业来这家医院没多久,人很好,我是在医院养病时与她认识的。她对我照顾的很用心,这要拜我妈所赐。我妈社会经验丰富,知道在医院里一定要跟医生尤其是护士搞好关系,这样他们才能用心照顾你,而且没准会替你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在用药上可能就不会坑你。因此我妈常当面夸小刘护士年轻漂亮,还会给她买很多女孩们爱吃的东西,把小刘护士哄的成天见了我就笑,搞的四处对女护士放电的李少威很是不满。
看到我走过来,她显然吃了一惊。
“你怎么来了?”
“我能进去看一眼吗?”我指了指司机曾住过的病房。
小刘犹豫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同事。同事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我手中的花,眼中闪出了一些不解和恐惧,没有说话,连忙低头看起了手中的杂志。
“进去吧。”
我走到了病房门口,一只手握住了门把手。
我要不要进去呢?
我回头看了下小刘,她的表情很惊恐,那个低头看杂志的护士此时也抬起了头,同样惊恐的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一股冷风顿时扑向了我。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屋里黑乎乎的,两张病床死尸般横陈屋内,雪白的床单在屋外亮光的映衬下泛着可怖的白光。我静静的站在那,看着靠窗的那张床,想着曾经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挣扎于上,而此时的他已远在天国。我慢慢的走到了床边,轻轻的把花放了上去,我很想坐在上面体察他决定放弃生命时的感受,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恐惧,或者因为对死者的敬畏。
我走到窗边,看了看护栏。护栏的上沿到我下巴的位置,这样的高度即便一个正常人想翻越下去也有一定的困难,那究竟是一种怎样必死的力量,让这个失去了双腿的男人一跃而下的?
我尝试着把手搭在护栏上,想试试到底有没有翻越它的可能性。我用脚踩住窗台,双手同时发力,艰难的直起身子,然后我一手扶着护栏,另一只手打开了窗户——这时我发现,虽然可能性是存在的,但只有在双手双脚的同时协助下才能完成这一连串的动作,他是如何做到的?
就在我打开窗户往下看的一刹那,我突然发现,一双眼睛正从楼下死死的盯着我!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19 15:43:00

我几乎是从窗台上摔下来的。下来后我玩命冲出这间病房,死死的从身后把门关上。两个护士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疯了,小刘大叫了一声,瘫坐在椅子上。
这间病房头天晚上刚刚死了人,现在另一个人从房中疯狂的冲了出来——换作任何人,都会被吓丢魂的。
恐惧到了极点就变成了愤怒。我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谁他妈一直在监视我!
我疯狂的朝电梯口跑去,电梯所显示的楼层离我还很远,于是我冲到了楼梯间,玩命的往下跑。急速的脚步声顿时充满了整个医院。
我跑到楼后面时,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站在他刚才站的位置,抬头望去,正好可以看到那间病房的窗户。
“你到底是谁?”我凄厉的嘶喊声划破了医院宁静而恐怖的夜。


第十章
我回到医院正门的时候,小刘和那个护士站在大门口惊魂未定,小刘更是哭的浑身哆嗦,几个保安围在她俩周围,正问长问短。看到我过来,那个护士指着我,对保安说:
“就是他。”
两个保安走到我身边,怒气冲冲的。
“咋回事?”
“没事,刚才,刚才风把窗户吹了一下,把我吓着了。”我只能编这个谎了。
“你他妈是男人不?”保安对我相当鄙视,然后回过身安慰起她俩来了,“你看,我说没事吧,你看他那德性,别自己吓唬自己。”
小刘坚决不肯再值班了,非要回家,保安也没有办法,只能说要走也行,总得跟护士长打个招呼,小刘让那个护士帮她请假,然后护士服都没有换,木呆呆的往大门口走。
我觉得自己也没有在这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了,于是转身也想离开。正要走时,一个保安冲着我厉声道:“以后没事别他妈吓唬人,再让我碰着我弄死你。”
保安的愤怒无论是源于在女护士面前逞威风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惧,反正这整件事确实赖我,因此我没有答话,只是露出了抱歉的表情,然后跟在小刘后面出了大院。
“我送你回去。”
出了大院,我拦住了小刘。
“不用。”
“刚才真的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风会把窗户弄的那么响,不好意思。”我抱歉连连。小刘没有理我,仍然快步往前走着,我没有办法只好跟在她身后。
就这样走了几分钟,小刘突然回过头。
“你,你还是送我回去吧,我不敢自己走……”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19 15:56:00


我正要伸手拦出租车的时候,小刘阻止了我。她说她住的地方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就能到,于是我俩就这样并肩的走了起来。走的时候我还一直留意着周围,万幸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和可疑车。
小刘在离医院不远的居民区与人合租了一套房子。听她说,跟她合租的是一对白领情侣,大家都是来北京打拼的,合租能节省开支。她租了其中的一间,由于不想破坏那对情侣的小生活,她除了睡觉,平时基本不回去。
一路上,我一直想问些关于司机死亡的事情,可她刚刚被我吓的半死,现在问实在不太合适,于是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无关痛痒的话。就这么聊着聊着,我们到了她小区的大门口。
“真的不好意思。”眼看她到家了,我最后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没事,谢谢你送我回来。”小刘转身进了小区。
我看着她进了小区,便转身离开。可没走几步,她突然冲背后叫住了我。
“周皓。”
显然她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她。
“怎么了?”
“我觉得王波的死有点奇怪。”
她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让我吃惊不小。王波就是那个面包车司机。
她跑向我,死死的盯住我的眼睛,眼眶中未干的眼泪泛着晶莹。
“怎么奇怪了?”虽然我对王波蹊跷的死很怀疑,但我宁愿接受他是自杀的结果。
“咱们能找个地方坐会吗?在这我不敢说。”
随后我们在小区附近找到了一家咖啡馆,我们选择了最里面的位置,一来安静,方便谈话,二来我可以随时注意到进出大门的人。
我俩坐定、点好东西后,小刘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从昨晚到现在,王波的家人一直没有出现过,这不是很奇怪吗?”
没错,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家人怎么可能不出现?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19 16:00:00


“那谁料理的他的后事?”
“警察联系不上他的家人,就通知了那个老板。”
“王波替他运货的那个老板?”
“对,他从昨晚到今天一直在忙着这事。”
“那他还真不错,这事按说跟他没有关系啊。”
“嗯,不过王波在北京就跟他熟。”
“我记得他老婆以前不是来看过他吗,怎么会联系不上了?”
“对,前天还来了一次,两人关着门在屋里说了很长时间,然后昨天晚上他就跳楼了。他老婆的手机关机,警察去了他们的出租屋,人已经不在了。”
“他老婆前天来看他的事,你跟警察说了么?”
“说了,警察也在想办法找他老婆。”小刘说完这话,长时间的沉默起来,她握着杯子的双手,略略有些发抖。
我并没有打断她的沉默,我知道她内心正在为某件事激烈的斗争着,我只是静等着她将说出的任何事情。
“不过有件事我没跟警察说。”良久,她仿佛下了决心一般,抬起头看着我。
“什么事?”我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你能替我保密吗?”
“我发誓。”
“有一次我给他换吊瓶,我发现吊瓶出了问题。那天我本来是给他拿的消炎药,可注到瓶子之后我发现颜色有点不对,当时我觉得可能是药水过期了,就给他换了一瓶。可后来我发现,那些药是这两天刚进的,不可能过期。”
“然后呢?”
“当时我想可能是药水质量的问题。医院和药厂的关系估计你也听说过,药厂为了推销自己的药会给医院很高的回扣,因此有些医院在药品质量上把关不是很严。”
“所以这事你没告诉警察?”
“嗯。我托了很多关系才进的这家医院,我不想因为这事没工作。”
完全理解。换作是我没准也会这么做,一个新人要是把院方和厂方的黑色交易公之于众,后果可想而知。
“那,这事跟王波的死有什么关系?”我知道,她今晚要跟我聊的,肯定不是医院进药的黑幕问题。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19 16:05:00



“后来我好奇,想知道药厂到底拿什么东西糊弄我们,就让一个当医生的老同学帮我查了查那瓶药,你知道那瓶药里有什么吗——”她显然知道我不知道答案,但通过她紧盯着我的眼神,我意识到这个答案将非比寻常。
“马钱子碱。”
“马钱子碱?”我一头雾水。
“一种剧毒,如果注进人身体里,就会全身抽搐、窒息而死。”
听完这话,我当时就想大骂无良的药厂。可转念一想,药厂怎么可能往药里加这种东西呢?除非他们丧心病狂,想报复医院或者报复社会。可又一想,不可能啊,如果真的出了严重的事故,警方很容易查到他们头上啊。
“应该不是药厂干的吧?”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刘。
“怎么可能是他们干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小刘非常坚决的回答到。
“你的意思是,有人掉包?”
小刘点了点头。
“那天王波的药用完了,我本打算去药房取,可药房正好派人给送了过来。送药那人我以前在药房没见过,不过因为我是新来的,很多人都不认识,所以也没在意。后来查出马钱子碱之后,我专门去了几次药房,基本上把所有人都见了个遍,但没见到送药的那个人。所以,我觉得那药被人掉包了。”
“你怎么不把这事告诉警察啊?”
“我害怕。我怕万一掉包那人知道是我告发的,我,我就惨了。再说,那瓶药已经被我换了,什么也没发生,这事就我知道,所以我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掉包那人如果发现没毒死王波,肯定会怀疑你啊。”
小刘一听我这么说,显然吓了一跳,然后锁起了眉头,眼看又要哭了。
看到她这幅模样,我顿时后悔自己说的太直接了,连忙找辙安慰她。
“算了,反正王波自杀了,对方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么?你不用担心。再说,没准对方以为你已经用了药,只是药没起作用而已。”
说到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如果对方毒杀王波成功,警方应该会全力追查他,他岂不是把自己置于极不安全的位置?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刘,小刘竟没有丝毫的惊讶。
“我问过那个老同学,他说马钱子碱进入人体后会迅速与血液融合,很难查出来,而且死后的症状和破伤风几乎一模一样。王波出了这么大的车祸,感染破伤风的几率很大,所以他即便被毒死,也很有可能被误以为是破伤风。”
掉包的人显然知道这一切!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20 21:58:00

诸位,一百万个抱歉。昨天被派出去出差,今天开了一整天的车。
电脑在家里,没有带,明后天回去,到时候更新。
抱歉抱歉。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22 22:53:00

回京了,恢复更新!!
对不起诸位了,我在200楼留言了啊,我这两天被派出去出差,电脑没带,今天回来的,抱歉抱歉抱歉……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23 00:30:00



“为什么有人要害他呢?”良久,小刘说出了这么一句。
“我不知道。”王波是自己跳楼还是被人谋害无从查知,但他曾被下毒已确认无疑,我预感到他的死绝不简单,甚至基本上可以确定与我有关,或者说,与符号有关。但这一切我不能告诉小刘,不单单是因为她帮不上任何忙,更主要是,我不能再连累另外的人了。
想查清楚这一切,只有两个突破口——王波的雇主和妻子。
可警方都找不到他的妻子,我又如何找寻呢?看来,我有必要见见他的雇主了。
我本想让小刘帮我查查医院的监控录像,因为监控有可能拍到了调包的人,但我没有理由让她这么做,因为目前在小刘的脑中,王波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她更不了解这背后的疑团,我要是这么上杆子查,反而会徒增她的疑虑。算了,我还是想办法自己解决吧。
当晚,我想尽了一切办法安慰小刘,说什么你只是个护士,咱们都不清楚王波身上发生了什么,即便有人试图毒杀他跟咱们也没有任何关系,因此咱们就把它当成一件悲剧就行,咱们只是旁观者,不会有什么不好影响等等的话。小刘渐渐宽了心,没有之前那样的紧张了,于是,几杯饮料下肚,我把她送回了家。
送走她之后,我看了看表,快十一点了。按照事先的约定,我拿起手机给林菲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很好,一切都很好,不必担心。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我注意安全、有什么异常就报警之类的话,我告诉她没问题,你就一万个放心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突然想起刚才忘问她中午快餐的事了,我赶紧又拨了她的电话——
关机!
刚跟我通完电话就关机?这也太快了吧。不过想想也有可能,林菲睡觉都是关机的,没准她就等着跟我通完话后关机睡觉呢。也罢,明天十一点电话报平安的时候再问吧。
这个点钟已经没有了回学校的公交车,我只好站在路边等出租车。小刘住的小区在一条小路旁边,我等了半天也没看见有出租车经过。于是我只好一边往大路走,一边时不时回头看有没有空车。
走了几分钟,我发现后面有一辆车在用大灯晃我,我回身看了过去,由于大灯太刺眼,我没有看清楚是不是出租车,只得停在一旁等车过来。
车缓缓的停在了我的身边,是一辆桑塔纳。
副驾驶的车窗摇下,一个熟悉的面孔冲我笑了笑。
“事都办完了?上车吧!”
车祸时桑塔纳副驾驶的那个男人。
我僵在了原地。
“上车吧。”男人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我四下看了看:在这个临近午夜的小路上,罕有人迹,此时我要是不上车后果不知会怎样。
可如果我上了车呢?——我可不希望第二天自己的尸体在某个草丛中被发现。
“我要想杀你你还能活到今天吗?我是来帮你的。”
男人仿佛读懂了我的内心,微笑的说了这么一句。
好吧,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听天由命”!

车向西驶去。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23 03:05:00


第十一章
“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孙林。”见我坐了进来,男人回过身冲我伸出了一只手。
我怯怯的伸手与他握了一下,然后大气不敢出。
“你一定想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吧?一会我会告诉你。”
他既然说出这话,显然是不想我在车上问东问西的,于是我只好沉默不语,眼睛一直盯着窗外,试图把沿线所经过的地方一一记在脑中。
午夜西向的路上车很少,因此桑塔纳开的飞快。半个多小时后,车进了山,然后拐了很多弯停在了一个大院的门口。进山前我知道这是去西山的路,可进了山,由于外面漆黑一片,我什么都没有记住。
司机在大门口的门禁处刷了一下卡,然后车驶了进去。就在这个当口我留意了一下窗外:这个大院的外墙很高,墙上装有电网。大院的门很豪华,跟很多郊区别墅的大门差不多,如果平日偶然经过,会以为是某些达官显贵的宅邸。我之前与同学在西山一带玩的时候曾见到到类似的大院,当时大家还奇怪为什么院子要装电网,分析来分析去得出的结论是“贵人惜命”,因为即便在城里,有些大四合院的外墙上,也是有电网的。那时大家除了羡慕嫉妒恨之外,都在幻想着自己何年何月能住进这样的宅子,女孩们更是浮想联翩,惹得我们这些男生只剩下骂娘了。
万没想到,今晚的我居然可以进入这样的宅子。
车在一栋别墅的门口停了下来,孙林下了车,走上前替我开了车门。我犹豫了一下,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司机发动车一溜烟的跑了。
孙林拿出钥匙开了门,然后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我。
“进来吧,今晚的任务很繁重。”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23 03:11:00



别墅的大厅一如所有影视作品中的别墅大厅那般奢华,倘若是在别的情境下,来到这样的地方,我一定会四处欣赏赞叹一番,然后跳到沙发上享受仆人送上的可口茶点。可此时我只是傻子一般的站着,任由孙林摆布。
“跟我来。”
孙林走到了一个摆满艺术品的多宝格前,将格子上的一个瓷瓶拧了九十度,然后掀起格旁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在画后面按了几下,登时多宝格向左平移了一米左右,格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扇门,他推开门,示意我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我横下一条心,到底要看看他在搞什么把戏。
我跟着他一起进了那扇门。
门内的光景与大厅完全不同。门内正中有一张大方桌,估计有两个斯诺克台子那么大,上方是一盏发着蓝光的灯,光线不强但足可看清房内的景象。桌子四周有几把椅子,椅子周围摆满了各种我根本不认识的仪器,有些仪器显然处于关机状态,而有些则时不时通过屏幕的亮光证明自己仍在工作,那些仍在工作的仪器前,分别坐着几个操纵仪器的人。孙林和我走进去时,那些人仅仅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木偶一般的凝固在仪器前。
当瞳孔适应了屋内奇怪的光线后,我突然清楚的看到,方桌上铺满了红色的钞票。
“不好意思,这是你的那两万块钱。”孙林指了指桌上的钱,然后有些失望的看着我,“可惜,没发现任何情况。”
两万块钱在他们手上?车祸时他们不是也受伤了么?
“从今天开始,无论你愿不愿意,你将成为我们团队的一份子。这两万块钱我将物归原主,而且我还会再给你两百万,就当是利息吧。”孙林说这些话时,脸上始终带着某种奇怪的微笑。
“请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两百万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可在弄清楚一切之前,我不愿意把自己的生命跟任何数字挂钩。
“本来我也很怀疑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学生的能力,可既然丁教授把符号给了你,那一定有他的道理。现在,跟我们说说你知道的关于符号的事吧。”孙林在桌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有几个坐在仪器前的人也回过身来静静的看着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看着他们审讯般的目光,我慌了手脚。
孙林示意了一下,一个人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我。谁知道水里有什么啊,我才不喝呢。
“你什么都不知道?”孙林的眼中失去了刚才的温和,变得不解和严厉起来,“丁教授带你出席大谷基金会的剪彩仪式,半夜又把符号给了你,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一直在跟踪我吗?你应该知道我也在查。”
“什么都不知道你查什么?”
“我就是好奇,想知道符号到底什么意思才查的。”
“为什么要查司母戊鼎?”
显然,那天我在宿舍跟李少威和林菲关于司母戊鼎的谈话也被他监听了。我只好把符号和鼎的照片先后出现的事情告诉了他,他疑惑的和旁边的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冲着一个人点了点头,那人回到仪器前快速的操作了起来。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一口气说完这些天的收获,我擦了擦汗。
孙林皱着眉头听完我的讲述,然后回头看着那人操作的仪器,显然在等待着什么。整个房间在仪器运转的声中显得格外的安静。
死寂的几分钟过后,那人回过头来,冲孙林摇了摇头:
“WU415的具体地址查不到,不过应该是在境外。”
他们居然侵入我的邮箱——不过想想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这应该不是难事。WU415在境外?这让我吃惊不小。孙林对这个结果也显得很意外,他站起身低着头踱起步来。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24 09:29:00



“孙……孙领导,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么?”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这个男人,只好选择最卑贱的口吻。
孙林停住了脚步,他看了我一眼,脑子飞快的转了几下,然后声音很低沉的说到:
“周皓,你卷入了一场你完全控制不了也完全料想不到的重大事件之中。既然你已经被选择,那么你能做的,就是严守秘密,然后按照现有的线索和你的思路去追查符号一事,我们会尽自己的所能帮助你。”
我知道他不愿意也不可能告诉我更多的信息,但我必须知道尽可能多的东西,否则我眼前一片漆黑根本无法破解当下的谜团。
“如果你们觉得我能做点什么的话,就多告诉我一些。”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是谁?”我抛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孙林听完这话,和仪器前仍然看着我的人对视了一眼,那人似乎想笑,被孙林用眼神制止了。
“我们谁都不是。”
?我困惑了,眉头拧成麻花看着他。
“我们不存在。好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你要是不告诉我你们是谁,我什么都不干了。”我平生最讨厌故弄玄虚的人。
“周皓,我再强调一遍,我们是保护你的。或者说,我们是在通过保护你保护……另外的东西。无论你想不想干,你已经成了事件的一部分,已经由不得你了。不单单是我们知道了你的状况,另外的组织也已经知道。无论你有意还是无意,既然你已经进来了,事情解决之前你脱不了身。”孙林表情凝重的说了这番话后,沉吟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什么,“这么说吧,你必须依靠我们的帮助,因为……因为你现在想象不到,有多少人想获得符号的秘密。或者这么说,你想象不到有多少人会为了符号而杀人,包括杀你!”
我握住手中的杯子险些掉在地上。
“丁教授就是因为这个死的?”
孙林点点头。
“谁杀的?”
孙林犹豫了一下:“抱歉的告诉你,我们还没有查出来。”
“你们不是神通广大吗?你们不是什么都知道么?为什么查不出来?”与其说我现在关心的是丁教授的死,不如说是担心自己将来的被杀。我希望赶紧查出凶手,省的自己成为他下一个目标。
“事情的复杂程度我不需要告诉你。”
我很讨厌这样的话,因为人们总喜欢夸大困难的程度来掩饰自己的无能——当然,我根本不知道当前事情的困难程度。
“那,那我需要怎么做?”问不出所以然,我只好保命要紧。
“你要不停的查下去,只有这样秘密才能揭开,你才能活着。这也就是后来我没有拿走你那张草纸的原因。”
孙林监听了我在宿舍中的谈话,他知道我有那张誊写了符号的草纸,车祸发生时拿走了钱却没有拿走草纸,这让我曾很是疑惑。我不解的看着他。
“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的命与符号紧紧的连在了一起。现在各方面都知道丁教授选择了你,因此他们都希望能沿着你的发现追查下去,只要你在查,他们暂时不会动你。”
也就是说,那些所谓的组织,包括孙林在内,还不知道符号的真实涵义?
孙林似乎懂读心术,因为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显然看出了我在想什么。
“没错,你猜对了。”孙林恢复了之前微笑的表情。
万幸,我还不会马上死。
“能告诉我是哪些组织么?”问完这话,我就知道自己白问了,因为孙林的表情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
“好吧。”突然,我脑中闪现出了另外一个念头:只要符号查不出来,我就不会死,那也就是说,如果我永远不查出符号的真实涵义,我就能好好的活下去?——我必须想办法证实这一点。
“我明白刚才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只要符号查出来,我就没有了利用价值,是吧?”
孙林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那种表情中充满了无限了忧虑,但转瞬间又似乎充满了无限的欣喜。此时不单我在盯着他看,连旁边的那几个人也屏住呼吸的看着他。
过了不知多久,他从睡梦中醒来一般,深深的长出了一口气:
“真相大白的那天,也许所有人都会死,也许所有人都永远死不了!”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24 13:40:00


房间内出奇的安静,安静到我甚至可以听出自己滚烫的血液在血管中疾驰的声响。
“很多人将为这个秘密而活,更多的人将为它而死。而还有些人,将为它而不存在。”孙林叹了口气,然后仿佛努力梳理了梳理思绪,伸了个懒腰,似乎要打破因他而起的莫名其妙的沉默,“好了,开始工作吧。”
孙林朝一个人做了下手势,那人起身拿出了一个地图,递给孙林。孙林冲我笑了笑:
“站了半天了,不累么?”
我只好挪着已经发僵的腿,走到桌前坐下,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这时一个人走上来,拿走了我的水杯,然后把它放进了一个仪器中,那个仪器快速的运转了起来。
“别担心,我们只是要看看你刚才有没有说谎。”孙林微笑的表示歉意,“不过我相信结果跟我想的一样。”
我顿时傻了眼——那个杯子果然有蹊跷!不过我刚才仅仅是握着那个杯子而已,怎么能测出我是不是说谎呢?
“你知道人情绪变化时身体会分泌不同的化学元素吧?这个杯子能接收到你拿着它之后所有元素的变化,尤其能检测出说谎时儿茶酚胺的释放量,所以,抱歉,我不得不这么做。”孙林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要让我放松下来。可我紧张的赶紧挪了挪身子——
谁知道他拍我这两下又意味着什么?
当未知成为恐惧的时候,恐惧便无处不在——就像是活在当下的我这类草民,因为恐惧的无处不在,我们不得不担心生活中任何一个哪怕极其微小的未知。
不一会,那人从仪器前回过头,看了一眼孙林,孙林来到仪器前,看了看,然后走到我身边:
“怎么样,我说了跟我想的肯定一样,你没说谎。不过很显然,你太紧张了。”
废话,换作是你你不紧张啊。我心里暗骂。
随后孙林把地图平铺在方桌上。在放上之前,他把桌上的钱整理了一下,推到一边。此时我的视线完全集中在了地图上,那些钱对我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对于一个查不出秘密就要死的人来说,钱跟屁一样不值钱。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24 13:42:00


那是一张世界地图,地图上用红笔在两个国家上打了大大的问号——肯尼亚和中国;然后在另外两个国家的某个地区用绿色圆圈做了标记——芬兰和墨西哥。
“这是大谷集团在世界上成立了基金会的国家。”我兴奋而不解的说。
“没错,而且全都是这两年才成立的。我们的工作,将从大谷基金会开始。”以孙林对我所知信息的掌握,我说出这番话来他当然不意外,“我们已经从芬兰和墨西哥获得了相关的情报,确定了大谷基金会在这两个国家瞄准的目标,但对肯尼亚和中国,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具体瞄准了哪。”
大谷基金会有具体的目标?看来它显然不是泛泛的支持这些国家的考古研究。
此时我看着地图,在等着孙林开口。现在我已经彻底明白,他想告诉我什么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问也没用,还是等他自己开口比较好。
“大谷基金会在芬兰瞄准的是塞姆奥拉德恩遗址,这个遗址1999年已经被列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遗产名单,已被充分发掘研究过,但大谷集团前年在芬兰设立基金会后立刻重新启动了对该遗址的发掘研究工作,因此我们认为该遗址一定还隐藏着重要的秘密。”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24 13:44:00


孙林指着地图上用绿色圆圈标记的区域,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手指移向了地图的另一侧,“这是大谷基金会瞄准的墨西哥的拉文塔遗址。”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24 14:52:00


我看看地图,又看看孙林,实在不明白大谷基金会要干什么。孙林看出了我的不解,他双手往面前一摊,如我一样困惑不已。
“我们的人还在跟进,目前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大谷基金会一定会在中国瞄准一个地方。他们到底是正在寻找还是已经找到我们不清楚,这就要靠你。”
“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因为你手中有符号!依我目前掌握的信息,我认为那组符号可能会跟地点有关,所以大谷基金会希望借丁教授之手来寻找那个地点——当然有可能是别的目的,但毫无疑问,这两者一定有关联。”
“可是,大谷基金会给丁教授的是符号的照片……”
“没错”孙林打断了我的分析,“大谷基金会,或者说是大谷裕二,他手中一定有符号的原件。虽然丁教授死了,但他们一定会想别的办法破解那组符号,因此我们要么赶在他们之前、要么与他们同时破解,否则如果他们捷足先登,后果不堪设想。”
“可你知道,那张照片丢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被很多人盯上的原因。”孙林挠了挠头发,显然很郁闷。看来,不用多问,偷我符号的人他们也没查出来。
我现在意识到,大谷基金会果然别有所图——当初我就应该想到,一群外国人拿着一大笔钱支持别国的学术研究,要说他们是出于国际友情或拯救人类共有文化,鬼才相信,更何况这么干的还是日本人!顿时,一股强烈的爱国热情在我胸中升起。
“符号我肯定会继续查的,不过我觉得你们可以从芬兰和墨西哥入手,两方面同时努力。”
“这个我们当然会做的。不过,由于工作性质不同,对于历史和考古我们不懂,因此我们已经安排了专门的人研究这些,必要的时候你跟他会一同工作。”
看来他们果然做了多手准备。
“我怎么跟他联系?”
“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好嘛,不用跟谍战片那样神神秘秘的吧?不过转念一想,没准我们进行的工作比谍战片更刺激、更危险。好吧,爱咋地咋地。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24 15:01:00


“好,现在咱们来谈第二件事,我认为你有必要跟WU415继续保持联系,他可能会对我们的工作有帮助。”
“可这个人是谁我还不知道啊。”
“没关系,只要你们的联系不断,我就能查到他。还有,要多从他那获取资料。”
“知道。”
说完这话时,司母戊鼎的图片又出现在了我的脑中——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关系呢?突然,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孙……孙领导……”
“叫孙林吧,孙领导听着别扭。”
“好吧,孙……孙林,你们的能量大不大?”
“什么意思?”孙林愣了一下。
“我想知道你、你这个组织的能量大不大?有多大?”
“你见识到的只是我们的皮毛,为什么这么问?”
“那就行,你们帮我把司母戊鼎取出来!”
他的眼睛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觉得司母戊鼎隐藏着秘密,如果想知道秘密,就得把它取出来,砸了。”我也不知道哪出来这么疯狂的念头。
“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异常坚决的点了点头。
“不砸也行,至少先取出来。”
“不难。不过你现在需要解释一下。”
我本想告诉他我对司母戊鼎东侧壁的疑虑,不过想了想,跟这些貌似特工的人谈这个他们未必懂。再说,这个秘密我也是刚发现的,如果让别人抢了去,自然心有不甘。
“我觉得司母戊鼎跟历史上的一些未解之谜有关,牵扯到三千年前商朝的一些疑点,比如商王武丁的妻子‘戊’和商朝的王位继承制度,也就是‘兄终弟及’……”我故意把话说的很慢、很玄,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孙林的表情,显然,他听这番话时的表情像是我这个历史学系的学生在听量子物理。
“WU415发给你照片的目的是这些?”孙林无法将这些奇怪的话与符号联系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一定会有价值。”这倒是实话。
“好。”孙林点了点头。
看来,一件国宝将毁在我的手上!



楼主:夜如来  时间:2011-05-24 17:41:00



“好了,今天的见面到此结束吧,我马上安排人送你回去。”
我虽然点了点头,可心里不免有些奇怪——这次见面并没有解决实质性的问题啊。
“来日方长,祝你一切顺利。”孙林向我伸出了一只手。
“你真能确保我的安全吗?”我伸手跟他握了握,担心的问。
“我可以保证。”
“可第一次见你时不就出了车祸么。你怎么保证啊?”一想到车祸,我就越发担心了。
孙林见我无意间提起了车祸的事,嘴角泛起一丝怪异的微笑。
“车祸的事你就别想了,你只要专心查你的就行,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为妙。”
我知道他想说“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这种老套的台词,不过看他没有告诉我的意思,我知道问了也没用。
一个工作人员把我送到别墅大门口时,那辆桑塔纳正停在门口。那人拉开后座的门,示意我进去。我再次回头看了看这栋别墅,心想: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奇怪的组织?

一路上,司机哑巴一样的从不说话,只是把车开的飞快。我看着窗外,脑子却仍留在那间奇怪的房子里。我试图努力的把今晚发生的一切事情的细节全部记下来,可每当我在脑中记住一些后,我都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我总担心,即便梦中的我清楚的记得梦中的一切,可睡醒后将全部忘记,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这种失落感会让人无比绝望。
车停在了学校的西门。司机停住车,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
“谢谢。”我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司机仍然一言不发,我只好没趣的下了车,然后看着它飞快在视线中消失。就在我发愣的当口,手机突然玩命的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李少威打来的。
“我操,你干吗呢?”
我真受不来他这些日子的一惊一乍。
“怎么了?”
“我给你打了无数电话,全都不在服务区,你干吗去了?”
我吃了一惊,怎么可能不在服务区呢?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我意识到,肯定跟刚才的那个房间有关。
“我也不知道,咋了?”我想起孙林临走时反复提醒我要保密的事,所以索性跟他撒了谎。
“都他妈几点了你还不回来?”
我突然发现李少威怎么变成了我的老婆,咋咋呼呼,疑神疑鬼的。
“我去洗头房了。”我懒得费劲想借口应付他,随便扯一个拉倒,反正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这种朋友最大的好处就是,你跟他打交道根本不用动脑子。
“别操蛋了,爱说不说。谁以后要是再关心你,谁他妈是孙子。”李少威恶狠狠的挂了电话。我当然知道他没有生气,这只是他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有时候我特欣赏这种人,因为世间的一切在他们眼中,仿佛都跟玩笑一般。
我沿着午夜的校园小路朝宿舍楼走去,越走越觉得身子发沉。想想这一天的经历真是充实而刺激,一件又一件的奇事不停歇的在我身上发生,容不得我有片刻喘息。而当宿舍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是如此疲惫。好好睡一觉吧,谁知道明天还有什么等着我呢。
走到宿舍大门口时,我突发奇想,猛地回头望向了身后——什么人都没有。但我知道有人此刻肯定正注视着我,无论是孙林的人还是别的什么其他组织的人。我朝不远处的黑暗中挥了挥手,浅浅的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敲响了宿舍的大门。
辛苦了,一切为秘密而生、或死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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