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林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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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7-11-12 01:04:23 更新时间:2021-03-05 17:17:37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11 13:40:56
之二十四、《老残游记》。这一本也是高中时于本地新华书店所购之半价书。原价八毛,半价不及五毛。多好的书啊!连“五毛党”都不 “够格”入。

我天生就对《老残游记》这种畸零落拓的书有亲近感,不知道是为什么。刘鹗其人,有抱负有才能而未得充分施展,古往今来,这样的人很多,所幸他还留有这样一部小说,东隅桑榆,得失之间,幸焉不幸,说不清的。

仅是“老残”这样一个号,就有许多的身世穷通于其中,这本书也因了这样的自身投入,成为一本特别令人亲近的书。

在很多方面,此书其实是与《红楼梦》中的补天之石和《水浒传》的石碣相通的。

题写书名时,“游”字一时写错,名章“鹗”字也一时“画钤”错。错便错吧,也懒得改了。

若要牵强附会的话,一则《老残游记》并非游记,是以“游”字“故讹”;二则刘鹗字铁云,辑有我国最早的甲骨文类专著《铁云藏龟》一书,另,《老残游记》一书自署“鸿都百炼生”,均与“金”字旁有关,是以“画钤”中以“锷”代“鹗”。

还通吧?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12 13:25:54
之二十五、《何典》(内部发行)。中国古典小说中有一些异数,不是特别著名的名著,不怎么火,罕见,突然被挖掘出来,表达了异于主流文化及流传(畅销)作品的别样的声音。《何典》就是这样的一本书。

大多数人知道《何典》,其实跟鲁迅有关。他老先生应刘半农之邀写序,写了一篇《题记》,意犹未尽,又写了一篇《题记后作》。鲁迅于《何典》之推广之功,其实与此书系李小峰主持的北新书局出品不无关系。另则,此书的某些写法,也与鲁迅的文风有契合处。

说是写鬼,实则写人,《何典》与《聊斋》有相似之处,不过,《何典》比《聊斋》还要更偏执、决绝一些。《何典》自不及《聊斋》可爱,甚而带一点“可恨”,这种“恨”是“愤恨”。于滑稽中透出泪和愤,《何典》是最早的“乐与怒”。

鲁迅说得何其好:从世相的种子出,开的也一定是世相的花。《何典》这一朵花,开得何其吊诡、怪魅。

《何典》其实是“屌丝反话经”,纯底层叙事,泪和愤多于滑稽。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13 10:30:19
之二十六、《铸雪斋抄本聊斋志异》。《聊斋志异》的好,勿需赘言。铸雪斋抄本的好,却可以多说两句。据说,这个抄本是最接近原始抄本的。唉,从前印刷出版不发达,在抄写过程中,似乎每一个抄手都有一次个人兴味和自身投入的微妙再创作。“写作永无止境”,这真是一个奇异的现象。有时候是不断完善、集思广益;有时候是画蛇添足、木匠多了房梁歪;当然,严格忠实于原作的抄手毕竟占大多数。

因“抄本”二字而想到,便随意说说。

另,我看到的各版本《聊斋志异》,《促织》这一篇,均没有成名的儿子 “后岁余,成子精神复旧,自言身化促织,轻捷善斗,今始苏耳”的这一段,我查了三个版本,都是:“宰悦,免成役。又嘱学使,俾入邑庠。由此以善养虫名,屡得抚军殊宠。不数年,田百顷,楼阁万椽,牛羊蹄躈各千计;一出门,裘马过世家焉。”

而教材和网络上通行的,均是:

“宰悦,免成役。又嘱学使,俾入邑庠。后岁余,成子精神复旧,自言身化促织,轻捷善斗,今始苏耳。抚军亦厚赉成。不数年,田百顷,楼阁万椽,牛羊蹄躈各千计;一出门,裘马过世家焉。”

加了“自言身化促织,轻捷善斗,今始苏耳”这一段后,是一篇非常厉害和手法超前的小说,不逊于卡夫卡的《变形记》。不知道是蒲松龄原笔还是他自己后来又有增改,亦或是哪一个抄手或评论者看出来其中的关窍,点出来、加上去的。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13 10:32:35
上错一张,重上一张。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14 15:50:01
之二十六二十七、《铸雪斋抄本聊斋志异(上下)》。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14 16:06:20
之二十八二十九、《莎士比亚悲剧集》《莎士比亚喜剧集》。“e”时代的文化,以 “:(”和“:)”这样的符号表悲喜,网络中还流传着诸多表情和表情包,轻松搞笑之余,不免显得轻飘、简易和草率。在莎翁那个年代,悲剧和喜剧都是那样的沉重和经典。而旧时人物的喜怒哀乐,较之现在,似亦更内敛深沉。一如这两册的封面,油墨重彩,尚嫌不够。

此两册以其封面较薄,似难承其喜怒之重,故重装之。

依然是朱生豪的译本。虽然莎剧还有过梁实秋、方平等诸多名译,在译笔和形式上(如方平的“诗体”版莎士比亚)都各有千秋,但朱生豪的“莎译”依然是最通行、最得认可的。

所以,过了版权期,各出版社凡莎翁译本,庶几皆朱生豪也。这个只活了三十二岁的天才,庶几以一管译笔、凭一己之力呈现了莎士比亚最多最广的汉语面目。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15 21:54:52
在左右互搏中,又把ID搞错了。更正之:)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15 23:04:11
@关粉儿 2017-12-15 22:48:13
每见读库出品之书,于选题、用纸、版式、装桢、印刷、封设……庶几无一不美,特别是画册和笔记本,更显俏丽特出。捧之在手,正如老六所言,“幸福得直想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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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库早期买了两三年,后来关注的少了,那些本子也不怎么关注了
现在还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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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出。还搞了个“读小库”,做童书。
我买得也不多,有时候就是在书店看到,惊艳一下。比如读库出品的《城南旧事》。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18 13:43:43
之三十一、《四书章句集注》。说了六书,再来说说四书。需常翻、且读起来较为缓慢费力的书,最好还是包裹后再端正读之,且最好用牛皮纸。在书衣的问题上,我是牛皮纸控。

此册乃从前的求官宝典、公务员考试真题题库。不仅如此,此书还是当年每一个读书人的成长宝典。在学龄阶段,其实真正有必要研读的书不需太多,四书五经才九本书,再与时俱进地加上一些自然科学和些许外语,也用不着把一个中学生初中生抑或小学生的书包撑那么鼓嘛。

我们这个时代,很多所谓的“知识”,其实都与垃圾无异,反而是需要在成人后所摒弃的。一个人的成长和真正需要的知识和修养,有时候不过是那么几本书、几方面的知识和技能。

学得太多、负累太多,是这个时代的病源所在。古人之心,大概没有我们这么累。从读书人及读书之事即可见之。

朱熹集注,已成煌煌“定献”——此词系我生造,指权威文献。非“定谳”“腚献”也。——当年语境中,此册系仰止高山,惟膜拜之。放诸今之语境,继承之余,亦要与时俱进,不可刻舟求剑。

读书要读得活、看得彻。所谓“国学”,更需如此。

用得活,即六经注我;用不活,即六经缚我,甚而六经误我。

本节讲了两个方面。一是蒙学,二是国学。我这个系列,真是越讲越多了。虽是有感而发,但一不留神,就罗嗦了起来。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19 11:39:51
之三十二三十三、有的书,其实没有必要做成两本。一本就可以了。比如杨伯峻的这个版本的《孟子译注》。后来我看到的杨氏《孟子译注》,基本上都是一卷本,不过有些省掉了其中附录的《孟子词典》。

杨伯峻先生的《论语》《孟子》《左传》《列子》诸典的注、译、集释均为学人首选。我看《孟子》,用的就是杨注,不像读《论语》,朱熹、钱穆、杨伯峻、李泽厚、李零、王蒙等公甚而于丹的书,参阅着读,读得我歧见丛生,最终还是以钱杨之注为一定之准,以朱熹之注为另一经典。

说这个的意思,是说在《论语》上,可开掘的大抵已然“多乎哉,不多矣”。在人人均可读出新意来的情况下,《论语》而外,未若多开掘开掘《孟子》。

孟子是气质很好的一个学人大丈夫,气质二字,指的是其浩然之气和民主之质,均令人跪服。不过诸子百家中,我最服的,从前是老子,现在觉得是庄子。

清华国学院陈来教授对《孟子》诸典浸淫甚深,今年在《文史知识》杂志上连载关于《孟子》的讲座,我一直追读。温故知新。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20 16:19:06
之三十四、《白话四书》。《四书》这种书,其实可以是每个读书人的居家必备之物,而且家里面可以多备几种版本。此册版本因浅易故,不算特别好,但是简体直行,原文又用黑体字特显出来,虽略有注释和译文,然而几乎可以算是另一种“白文本”。——其好处,也正在于浅易。

当年买的时候,遇到打折,加之手感和眼缘均觉不错,不买便有暴殄天物之感。现在的新出版物中,这种32开的很少了。

我高中的时候,还买过一本袖珍本的《四书集注》,缩印版,其字大大小小,排列有致,繁体竖行,很有古雅之意,可把玩于指掌之间。负笈求学时,我将其带到大学,偶尔把玩翻看。那时候的中文系,均以学习新文学和新诗为荣,读这类书徒增夫子气,羞言于人。毕业入伍那年,这本书未随我到边地,可能现在还在故乡某一角落。

袖珍本的《四书集注》就算找到,也不会细看了,一则其字虽大大小小,但终究是字太小,有正常字号版的,谁还看小字。二则又不随时背诵以搏功名,把玩物终归还是当做把玩物的为是。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21 14:18:37
之三十五、《三遂平妖传》。我们很熟悉的动画片《天书奇谭》即是据此改编。谁能想象得到动画片中那个可爱的小蛋生,其原型竟是个和尚,而且叫“弹子和尚”。

书中有一首《西江月》单道弹子和尚长什么模样,与《天书奇谭》中那个反差很大。曰:

鲜眼浓眉隆准,肥躯八尺多长。生成异相貌堂堂,吐语洪钟响亮。荤素一齐不忌,勇力赛过金刚。天教降下蛋中王,不比寻常和尚。

蛋生,其实是“蛋僧”。

此书版本不佳,以其折扣大、价廉,故购之。

我小时候在我们老家那个偏僻的新华书店里曾看到过一本版本很好的《三遂平妖传》,没买。当时那个封面我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在网上搜了一下,原来是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的,没买可惜了。当时为什么会对这本书有印象,完全是因为这书是罗贯中写的。翻了那本书,才知道原来罗贯中还写过《三国演义》之外的书。

但究竟还是没买。人年少,也没几个可以自己灵活处理的压岁钱,很节俭。但如果当时有人说,你喜欢看的动画片《天书奇谭》就是根据这本书改编的,那我一定攒钱给买了。

所以,广告和标题党都还是重要的。另一方面,有些书,如果有眼缘的话,可以毫不犹豫地径直买下,准没错儿,因为早晚都会买的。

不过《平妖传》与《天书奇谭》毕竟是两回事儿。

包书衣用的是一本拆开的漆画画册,本来是想以另一面那个打座的和尚漆画作为书衣封面的,以应弹子和尚的景,但终究无法接受蛋生是个和尚的事实,就装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然后打开书衣,发现了内里那个和尚,便知底理,岂非妙事?

关于那本漆画画册,下几回再分解吧。

附一张蛋生卡通形象,可以作为读书人及读书活动的形象代言哦。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21 14:26:13
校:便知底里。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22 16:14:05
之三十六、《无梦楼随笔》。“无梦”即直言世间并无乌托邦、理想国、大同社会,当连梦想亦无时,未若睡而不醒。在国之浩劫中,张中晓是冷眼人、旁观者,却难以成为局外者和神州袖手人。故而写下这些对日后能未见到天日不抱任何希望的文字。这是另一种《1984》。

因原封面过简略庸,故重装之。书衣题字仿周汝昌书法,著名的《红楼梦》题签,反其字序而用之。做书衣的牛皮纸原有一个洞,补之,有残损感,于美学感知上,倒应景。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22 16:21:03
故而写下这些对日后能未见到天日不抱任何希望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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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写下这些对日后能否见到天日不抱任何希望的文字。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23 23:04:42
张中晓是冷眼人、旁观者,却难以成为局外者和神州袖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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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则中,诸如这样的叙述极不准确,故重叙之。抱歉,年代久远,略有遗忘,此册重翻一过,再次及更深刺痛我。

之三十六、《无梦楼随笔》。“无梦”即直言世间并无乌托邦、理想国、大同社会,当连梦想亦无时,未若沉睡不醒。这是另一种《1984》。在国之浩劫中,张中晓是受害者,绝望中的唯一寄托便是阅读和书写,故而留下这些对日后能否见到天日不抱任何希望的文字。这些痛苦而倔强的文字,在彼时彼境,也只是隐晦的、部分地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而已。这些书写在破烂散乱纸张上的文字,同时也是幸运的和有着强韧生命力的,得以在浩劫过后保留下来。

因原封面过简略庸,故重装之。书衣题字仿周汝昌书法,著名的《红楼梦》题签,反其字序而用之。做书衣的牛皮纸原有一个洞,补之,有残损感,于美学感应上,倒应景。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25 15:26:15
@批蓑戴笠行走客 2017-12-25 05:39:43
兄台机杼别出,一分书衣,九分书怀,满分的于书流连,叹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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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戴军统:)谬赞了:)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25 16:56:08
之三十七、《朗读者》。此书我至少看过三遍以上,目为这些年来难得的“军事文学”——如果军事文学是一个更宽泛的概念的话。

之所以说她是军事文学,是因其以“哀而不怨”之风直面了战争后遗症,并表现了德国这个两次大战罪魁国家可贵的反思精神。这种精神来自底层和精英知识分子,并影响了官方。《朗读者》这本书,我撰有书评长文。

“朗读者”三字近来大火,部分缘由其实来自于这本书前期的铺垫。因为这本书及“朗读者”三字早已火过两次了。一次是其原著成为有史以来首登《纽约时报》畅销排行冠军的德国小说。第二次是因为原著改编为电影且令主演温斯莱特斩获奥斯卡影后。

且不管《朗读者》这一档节目如何火,真正风行国内的读书之事,这么多年来,其实一直有《读者》这样一册看似普通而单薄的杂志在支撑着。

于是,这一册书衣便有了些行为艺术的意思。用的是《读者》杂志的某一期封面,因为这一期我手头上有两本。

想起少年时如饥似渴地读这个杂志的情形,《读者》给了当年缺乏读物的我很多滋养。及长,觉得《读者》略有些“鸡汤”(n活用为adj),多年未再看,直到最近重看了几册,很是感动了一把。

在一个甘肃籍同事在场的场合,我曾略开玩笑地问他,你们甘肃什么最牛逼,知道吗?

众人中,有说敦煌的、有说拉面的。

我说,都错,是《读者》杂志。

读书之事,可以成为亘古事业的,这么多年,似是只有这一册杂志。感动正缘于此。

很多时候,我挺怀念月刊时代的《读者》,一个月等一本杂志,现在,有半月刊、有原创版、有微博微信、有更大的事业更多的娱乐,读书、读者和朗读者,倒稀奇起来了。

本来是说《朗读者》,附带着说了一下《读者》。这一册杂志的封面,有一篇主打文章,叫《孤独与悲观的低吟》,觉得用来说这册小说《朗读者》也似无不可,所以我在那个空白的框内打了一个钩。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26 14:58:51
之三十八、《唐诗三百首》。这一册书衣也是无意得之的得意之作。上一册因“朗读者”和“读者”的关联,便拆了多出一本来的《读者》封面,增一字而题写书名。余下的“次封”(次封,我生造的一个词)便用来包了这一本。

选这一本并非随意拈来,为了保留次封上大部分的国画篇幅,须得找一本左开封的书,于是便选了她,装上后效果出乎我的预期,很是漂亮。

这个版本的《唐诗三百首》也是我少年时经常翻阅的一部书。不过享受书衣待遇的这本并非我少年时所翻的那本,这本是一个好朋友送我的。其实《唐诗三百首》我有好几个版本,但难舍对这个版本的感情。这个版本收有一个序言,其中有一处一直打动我。

蘅塘退士选编的《唐诗三百首》最通行的版本是清道光年间才女陈婉俊的《唐诗三百首补注》,陈婉俊是桐城派大家姚莹的外孙媳妇,姚莹在《唐诗三百首补注序》中这样说:

“……见其(姚莹外孙李镜缘。括号内系“塞注”,下同)案头有补注唐诗,询知为伯英女史(李镜缘妻陈婉俊,字伯英)所辑。考核援引,俱能精当,殆所谓“读书难字过”(见杜甫诗《漫成》,此处取“字斟句酌不放过”意)者欤,属付枣梨,津逮初学。镜缘则逊谢不遑,为不欲为“詅痴符”(文拙而好刻书行世之人)比也。余谓不然,自古注书,得之闺阁者恒鲜,而精当尤难。兹所补注,倩梓人传之,亦一时佳话也。”

这个序言感动我的地方是:旧时女子无才便是德,纵有锦心绣口,亦难以受到男权社会的举荐推助,而姚莹老人为陈婉俊欣然作序,成就一段佳话倒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在当时的时境下这一种平等视人、没有性别歧视之心,这样的心意,与曹雪芹、李汝珍、陈寅恪是相通的。

当然,现在女性已顶起了半边天,甚至多半个,这是莫大的进步。

作为参照物的这一册《唐诗三百首》,属岳麓书社“传统蒙学丛书”系列,亦是陈婉俊补注本。与中华书局版惟一不同处在于:一是简体字,二是没有姚莹等人的序跋。自然,简体字的更好读,但欲窥全貌,多几个版本会有更多的感触和发现。








楼主:塞林格格剑苇  时间:2017-12-27 16:14:37
之三十九、《老子的智慧》。此册购于念高一时,本地新华书店的打折书。其时我已于初三中考前手抄过一遍《老子》。至于为什么要手抄《老子》,想来一是书少,得书甚是珍惜,也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一本《老子》。二是借书需还,在我这里的时限好像是三天。五千言不多,遂手抄一过,自己不懂处便连注释一并抄之。三是我与《老子》这本书注定有缘份。其时正值少年,囫囵而吞人参之果,与其说《老子》中的积极成分对我有所影响,勿宁说其消极成分对我影响更深。以致我于少年叛逆之时蹉跎良久,后来才渐渐消除其负面阴影。

但能够从《老子》中消沉,又复从《老子》中自我解脱,再复从《老子》发觉砥砺奋进(注意这四个今年的常用字)的积极之力,毕竟是我与此书的莫大缘份。——谁让我姓李呢?

所以,我不太赞成年少之人看此书,年轻的时候,多看《孟子》养气似是更好。

回到林语堂的这本《老子》。当年我见此书收《老子》全文,遂欣然购之,与自己手抄本的《老子》对读。此书是林语堂写给外国人看的,还附了一些庄子故事,但林说对我影响不深。

《老子的智慧》系时代文艺出版社“拿来参考丛书”,这个系列我还购过柏杨的《中国人史纲》。

A4打印纸的包装袋内面太白、外层太蓝,其实并不适合包书,太蓝的那一面甚是光滑,不支持题写书名,于是我发明了这样一种方法。算是一种“腰封”或“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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