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和非礼勿摸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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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07-03-28 06:15:17 更新时间:2020-11-11 19:40:25

楼主:大袖遮天  时间:2007-03-27 22:15:17
这个是和非礼合写的长篇,明天开始,每天更新2000字,先作一下预告,霍霍:)
这个长篇虽然是合写,但因为故事很有意思,都会认真写,呵呵。
又因为是合写,所以会互相催促,估计会比以往勤奋。
这是第三次和人合写长篇了,希望能坚持到底,呵呵。
(凑足200字了没?口水都说干了)
还没200字,那俺继续说下,故事的主角是个男孩,这是考虑到非礼可能不擅长揣摩女性心理,而俺习惯了写男主人公。
楼主:大袖遮天  时间:2007-03-28 23:06:00
非礼写字很认真,佩服佩服:)
楼主:大袖遮天  时间:2007-03-29 15:55:00
呵呵,今天是星期四,天气很好,暂且休息一天:)
以后每天俺跟非礼轮流更新,呵呵:)
楼主:大袖遮天  时间:2007-04-02 09:26:00
汗,非礼真是敬业啊~~~~~~~~
楼主:大袖遮天  时间:2007-04-06 15:01:00
人们围着这块地议论纷纷。张强在地上坐了一会,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没事吧?”吴辰问。
张强没有作声,迟疑着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试着动了动胳膊腿,又站起来跳了跳,这才说:“没事。”
听他这么说,吴辰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又问:“什么感觉?”
“你说呢?”张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虽然没受什么伤,但这一吓颇为厉害,刚掉进去的时候,全身猛然一热,之后就好像陷进了一大锅热粥里,皮肤上火辣辣的有些疼。他捋起糊满了黑色泥浆的裤腿,用衣袖揩去小腿上泥浆浸染的色彩,露出皮肤来——皮肤被烫得有点发红,但似乎并没有烫上。从那泥坑里爬出来后,这种灼热的感觉便迅速消退了,现在唯一不适的感觉来自胸部以下——胸部以下直到脚底,都被这种漆黑油腻的泥浆均匀覆盖着,身体仿佛被什么盔甲拘住了,动起来有些不灵便。他随身捡了片石头,慢慢地刮着身上的泥浆。
“这是什么东西啊?见鬼了吧?”他边刮着腰上的泥浆边问,也不知道是问谁。石片在身体上发出刨丝瓜一般呲呲的声音。吴辰认为他是在问自己,耸了耸肩正要说不知道,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已经搭话了:“可能是他们搅水泥的洞吧?这里不是就要变成建筑工地了吗?”
“对对对,看来是。”另外几个人笑了起来,望着张强和吴辰的眼色有些促狭。看样子他们是认为这两个孩子纯粹是自己胡闹才跳进了坑里。
“不是!”张强连忙声辩,“这里本来没有这个坑…..”话还没说完,那几个人已经边笑边走开了,那中年人一边走一边摇头,张强和吴辰听到他无可奈何的声音:“现在的孩子,连水泥坑都敢跳……”听到这话,两人都觉得委屈,想要跑上去理论,又似乎没这个必要。愣愣地站了一会,张强回过神来,回头望了望那个坑。
吴辰也回过头来。
两人看了一阵,又互相看了看,慢慢地靠近这块陷下去的地方。
坑里黑油油的泥浆还在冒着热气。
“这是水泥?”张强问。
“你说呢?”吴辰摸了摸他身上的泥浆,“不像。”
“刚才我们还在这溜冰吧?”张强问。
“嗯。”
“刚才这里没有这么个坑吧?”
“嗯。”
“是不是地塌了?”
“嗯….什么?”吴辰回过神来,“什么地塌了?”
“我是说,这坑肯定是刚才才出现的,以前没有吧?”张强问。
吴辰迟疑了一会,感觉自己有些不太确定了,虽然在此之前的确没看到这么个坑,但它现在就在这里,那几个大人也都说这是水泥坑,他有些捉摸不准了,不由摸了摸后脑勺,没有回答张强的话。张强看他这样子,火气冒上来,踢了他一脚。
两人蹲在坑前研究了半天,甚至把手伸进去摸了摸,还是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回去吧,我妈会骂我的。”吴辰说。
“你回去吧,我再看看。”张强蹲着不起来。他这么说,吴辰感觉自己如果离开就很没义气,只好继续陪他蹲着。
眼看地上的影子越来越长了,吴辰站起来几次又蹲了下去,最后,他终于决定抛开义气先回家,却听到张强喊了一声:“哎!”
“什么?”吴辰问。
张强没回答他,径自跑到短墙底下,从靠近地面的一个墙洞里抽了抽,抽出一根细细的竹竿来。竹竿大约拇指来粗,长度却不小,足有三米来长,说是竹竿,其实是一根大竹子上辟下的一小片。这块地即将动工,断墙下堆了些搭脚手架的竹子,吴辰和张强还曾拿过几根舞着玩。他望着张强,不明白他现在忽然拿这东西干什么。
张强两手握着竹竿,将它慢慢地插进了坑中。
“你干什么?”吴辰问。
“看有多深。”张强说。
这么一说,吴辰也来了兴趣,两人一前一后地握着竹竿朝坑里插。坑里的泥浆很稀,竹竿插进去几乎没遇到什么阻力,很快就插到了头。
“到头了。”吴辰说。
张强呆呆地望着坑里,半天没说话。吴辰不耐烦地捅了捅他,他回过神来,转头望着吴辰:“有这么深的水泥坑吗?”
是啊,哪有这么深的水泥坑?吴辰这才想到这个——一般的水泥坑顶多一米深,现在已经插进去三米的竹竿了还没有插到头,这个坑到底有多深?他呆呆地望着张强,张强也望着他,两人不约而同地道:“再来一根!”
又拿了根竹竿,从那堆建筑用的材料里摸出些小铁丝,把这根竹竿和先前插入的首尾相连绑牢,继续朝里插。
没多久,又插到头了。
两人又接上一根。
一直接了六根,累得筋疲力尽,张强还要再接,吴辰喘着气摆手道:“我不接了,这都快20米了还没到底,这是个无底洞啊。”

楼主:大袖遮天  时间:2007-04-08 17:30:00
“这不是土,是泥浆。”张强说。他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浓郁泥腥味,以及苏沫头发上飘过来的似有若无的香气,不由自主朝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了?怎么弄得这么脏?”苏沫好奇地打量着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巾递给张强,“快擦擦吧。”张强没来得及多想,手已经伸了出去,几片小巧的纸巾还没来得及擦到身上,就已经被他糊满泥水的手掌沁黑了。他将纸巾在身上胡乱搓了搓,耸了耸肩:“没用,要用水冲洗才行。”
“哦,那你快回家洗去吧。”苏沫说着,便从他身边走过去了。他稍微朝旁边让了让,以免自己身上的泥蹭到苏沫身上。等苏沫往后走了几步,他忽然喊了一声:“苏沫!”苏沫停下脚步,回头愕然望着他:“什么?”
“你不是问我身上的泥浆哪来的吗?想不想听?”他满不在乎地昂起下巴望着苏沫,两只手放在背后互相搓着,掌心里的汗水和泥浆混合在一起,慢慢搓成了圆润的小泥丸。
“想啊。”苏沫慢条斯理地说。
他暗暗吁了口气,心想幸好她没拒绝,不然真是很没面子啊。
“在广场那边弄的。”他指着广场的方向,竭力不让自己语速太快或者太激动,慢慢地把刚才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连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他没提到吴辰的名字,只是说和一个朋友一起遇上了这事。在他的讲述过程中,那堵断墙的高度和泥水潭中遇到的危险,多少都有点夸大,苏沫起初还能保持着安静的神态,等听到他陷入了地面之下时,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之后便是一连串地追问:“后来呢?后来呢?”在这追问声中,张强也就忘记了自己原本要保持矜持,越说越快,最后终于手舞足蹈起来。
“真的啊?”等他说完,苏沫惊叹不已,“那我现在就去看看。”
“别!”张强赶紧叫住了她,“太危险了,改天我带你去,你一个人去不安全。”
苏沫侧着头考虑了一小会,点了点头:“好吧。”
说完这句,她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张强感到自己意犹未竞,似乎有许多话还没说完,没想到苏沫就这么转身走了,仿佛掷铁饼的姿势尚未完成铁饼便已落地,心头不免感到一阵失落。他张嘴想要叫住她,却不知道叫住她后该说些什么,只好目送她走了一阵,自己才慢慢回头。
剩下的一段路上,他脑子里两种画面交错出现,一忽儿是那泥坑中冒着热气的泥浆,一会儿是苏沫一板一眼认真行走的步态,仿佛两个频道在抢占屏幕一般,两个画面交相出现,最后终于还是泥坑占了上风,苏沫的影子渐渐淡了,走到家门口时,张强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题:泥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进门,张强的妈妈邱芬尼便惊呼一声:“你又干什么了?”
“出怪事了。”张强一边换鞋一边说,刚脱下鞋,就被邱芬尼在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别换了,别把拖鞋弄脏了。”张强想想也有道理,便踮着脚尖跳进屋子,直接跳进了洗手间。
“我们在广场遇到怪事了。”他边冲洗着泥浆边朝洗手间门外大声说,“那地方出现了一个古怪的泥坑。”
“广场上能有什么泥坑?你爸爸天天到广场上去,要是有泥坑早发现了。”邱芬尼说。
“是今天才有的。”张强说着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和对苏沫的讲述不同,这次他把从高墙上跳下的人换成了吴辰,至于自己这一身的泥浆,那自然是为了救吴辰才沾上的。

楼主:大袖遮天  时间:2007-04-12 22:29:00
“嗯。”吴佩孚挂了电话。这让张朝阳有点不快,他觉得对方至少该说声再见什么的再挂。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闪了一下就消失了,但心里总觉得有点什么东西梗着。他举着话筒愣起了神,脑子里乱七八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敞开的窗户里忽然吹来一股阴风,吹得他遍体生寒,寒毛嗖嗖地立了起来。他打了个激灵,提了提衬衣领口,从窗口探头望了望天——天色正在迅速变暗,从西边涌过来一大片雾一般的红云,那云被风催动着,不快不慢地靠近了这边,靠近云团边缘的大片天空已经被晕染成了淡红色。太阳在这片红色的遮掩下变得模糊不清,光芒暗淡了许多。风大得异乎寻常,地面上的废纸和塑胶袋,甚至连轻一点的纸箱,一律都在风的驱赶下连滚带爬。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也没多想,便转身出门,招呼司机把车开了出去。
司机小关帮他打开车门,等他在后座上坐稳后,自己钻进驾驶座,发动了车子。车窗照例敞开着,没有开空调。虽然是炎热的夏季,张朝阳还是对空调没什么好感,觉得那东西降低了人体自我的调节能力不说,还让空气中充满了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他喜欢敞着窗户吹自然风。以往从车窗里出来的都是热风,这天倒是不错,吹来的风凉得像从冰箱里解冻出来的,浑身的汗一下子就收了。
“这天变得好,”他惬意地说,“凉快。”
“嗯,是啊,就是天色有点怪。”小关说。
天色是有点怪,那团红云几乎占据了整片天空,抬眼望去,天地间一片淡淡的血色,天上飞的鸟,地上走的人,连同花草树木,屋宇楼台,全都被染成了红色。那红色随风吹进了车内,张朝阳产生了错觉,感到自己甚至也变红了。
凉风吹了不到两分钟,他就感到受不了了。这风和普通的凉风不同,似乎格外的阴森,让他一阵一阵地有颤抖的冲动。他不动声色地关上窗,小关见他关了窗,连忙把前面两个窗户也关上了。
“这风吹得人不舒服。”小关笑着说。
“嗯。”他点了点头。
一关上窗,车内立即变得闷热不堪,两人迅速渗出了汗水。张朝阳掏出纸巾擦了擦汗,却在纸巾上发现了一片鲜红的血色。他吃了一惊,又擦了一把,仍旧是血色。他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满面正爬着蚯蚓般的红色液体,甚至连眼睛里一在流出这种东西,一眼望去,他心跳加速,忍不住惊叫出了声。
“怎么了?”小关迅速回头,这一看,他也吓了一跳,大叫一声,手上没留神把住方向盘,车子朝旁边一拐,差点撞到路边的护栏。
“刹车!”张朝阳大喊一声。小关身子依旧朝着他,脚底下却不由自主地一踩,车轮和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两人都朝车头方向栽了栽,车子停了下来。小关眼睛瞪大到极限,颤声道:“张总,你流血了。”
在小关回头的一霎那,张朝阳在惊吓之上又添了一重惊吓——小关的脸同样流淌着稠厚的鲜血。这种景象让他的心跳几乎都停止了,然而撞车的危险反而让他镇定下来,他很快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说明,眼前又看到更加令人惊恐的一幕。

楼主:大袖遮天  时间:2007-04-18 16:06:00
呵呵,非礼终于出招了,不错不错:)
楼主:大袖遮天  时间:2007-04-22 18:28:00
越在乎越出问题,这个中午,张强的确没好好在学校里呆着。
早晨一到学校,苏沫便找到张强,说起昨天他答应带自己去工地看看的事。张强说:“下午去吧。”
“下午我要补习呀。”苏沫说。
于是时间便改到了中午。照张强的本意,他和苏沫两个人出去就挺好,但是一男一女两个同学出门,多少总会引发别人的猜想,更何况这还是苏沫。正好吴辰看到他们在一起说话,一直在探头探脑,张强朝他一招手,他便过来了。听说是要带苏沫去工地,吴辰的兴趣立即上来了,一路上兴致勃勃地向苏沫描述着那个洞,苏沫听得津津有味。张强有些插不上嘴,他只好抓住时机偶尔塞进去一句“那墙有6米多高”、“我当时也没怎么怕,就是觉得奇怪”之类的话。
三个人走到半路上,就碰上了那场红雨。算他们运气好,红雨来的时候,他们三个正好在一家超市里买冰淇淋吃。刚把钱递出去,便看见风云骤变,天地化作一片血红。超市里不多的几个客人都飞快地往家里跑,老板西门庆冒着雨跑出去把自己晾在路边树枝上的几件衣服收了回来。回来时整个人都红了,如同在血水里滚了一遭。三个孩子吓得脸色发白,冰淇淋放在柜台上,谁也不记得去吃。
“我们怎么办?”苏沫似乎是要哭的样子。
“先躲进去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晴了。”张强轻轻推搡着他们,三个人躲到超市货架背后,蹲了下来。这下是看不见红雨了,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红色的雾气,沾到人身上就是一层红色。张强从货架上拿了纸巾,一人一盒纸巾拼命地擦拭着自己。耳朵里听见风声雨声,还有超市老板大声接电话的声音。在学校里时,三个人早养成了午睡的习惯,此时蹲在地上没事可干,便都点着头打起了瞌睡。吴辰睡着睡者,便靠到了张强身上,张强骂了一声,把他一把推开。没多久苏沫也靠了过来,他不好意思让她靠着,但也不好意思推开,四处看了看,轻轻把她推醒,自己跑到几步外拽来三个货篮,一人拿一个垫着坐好,背靠着货架,正式睡着了。
醒来时风雨声已经停了,张强把另两个人推醒,三个人揉了揉眼睛站起来,活动活动发酸的腿脚。
“怎么这么黑?”吴辰嘟哝着。
屋子是比刚才要黑多了,要不是靠近天花板的地方一个巴掌大的小天窗透进光来,简直就算得上漆黑一团。
“停电了吧?”苏沫说。
张强没说话,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屋子里怎么这么安静?照理说,雨停了之后,就算没有客人,也能听到超市老板走动的声音,以及屋外人过路的声音。他绕过货架朝门口一看,顿时傻眼了。
超市的闸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
张强跑过去,用力拽着闸门下的拉手,想把门踢起来,但一点作用也没有。他喊了两声,吴辰和苏沫跑出来,发现这种情况,连忙也来帮忙,三个人脸涨得比刚才的血雨还红,还是没能提高半分。
“怎么办?”苏沫不知所措地望着张强。
张强让她别急,掏出手机来就打电话,但不知怎么回事,手机上一格信号也没有。吴辰和苏沫掏出自己的手机,同样没有信号。

楼主:大袖遮天  时间:2007-04-27 10:33:00
非礼辛苦了,顶一头:)
楼主:大袖遮天  时间:2007-05-09 20:19:00
西门庆回家的时候,和往常一样,习惯性地先抬头看山。看到那座山,他就觉得离家不远了,心里也就踏实了。在浇铸般的红雨中,他朝着自己熟悉的方向望过去,目光一路射出去,往常,到了某个位置,目光便会被山所阻拦,然而,今天不一样,他的眼光继续朝前行走,一直走到了另一座山上才停下来。他盯着那座陌生的山看了半天,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有点不习惯,但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习惯。最后他拍了拍脑袋,望了望另一座山上的那两棵松树——就是代表着他儿子和女儿的松树——他看到那两棵松树傲然挺立在红雨中,但松树的对面却空空如也。他这才回过神来。
山呢?
山不见了!
他的脑袋嗡地一响,密集的红雨声骤然消息了,他脑袋里的声响盖过了一切:山都不见了,何况是山上的坟?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立即产生了想逃跑的念头。但他很快又想到,山都不见了,山脚下自己的家呢?自己的老娘和潘金莲,以及一双儿女,还有鸡鸭狗猪等等一切,是不是都不见了?想到这个,其他的一切想法都被排挤了出去,他撒开腿在山间狂奔起来。手里的伞在狂奔中很快甩了出去,他通红通红地奔跑着,眼睛望着那块原来是山的空白。近了近了,终于看到了山。
还是那座山,还是那个仿佛被人捣了一拳凹陷下去的山尖,但它矮了,比周围的山都矮了。矮了的山没有了气势,在四周的高山中,就像一个发育不良的侏儒。但不管它看起来多么不顺眼,西门庆还是舒了一口气——至少它还在这里。
飞快地跑到山脚下,西门庆有点乱。他分不清路径了。他记得山的背面就是他的家,绕过山根上一条小路就能到,但现在那条小路没了,密密匝匝的枞树从山根上长出来,仿佛围着山种了一圈篱笆。柴草茂密得无法钻入,他在山脚下走来走去,看不明白了。
他认出了那块长满了青苔的石头,石头上还留着上次来给他爹上坟时插的残香。这石头原本立在他爹的坟前,左边两棵松树,右边一丛荆条花,背后是通往山顶的一条隐秘小路,前头就是坟。现在左边右边背后的一切都还在,石头前的坟却没了。他站在石头前,转了半天,不知道是该先找坟还是先转到山背后回家。正在犹豫间,他脚底下踩到了一角坚硬的东西。他把脚挪开,看了看,是一块尖尖的石头,直接从山脚下的泥地里冒出来,大概有巴掌大。
他记得原先这里并没有这样的石头。
他觉得这石头不像石头,倒像是别的什么。
这么想着,他随手拿起一根断树枝对着石头挖了起来。地面非常软,被雨水泡了之后,软得像泡了水的面包,树枝掏进去完全不费力气。没多久就挖出了石头的更多部分。这果然不是石头,他看清楚了。石头上挖出来的部分,有几个明显的字,那分明是他爹墓碑上的字。

楼主:大袖遮天  时间:2007-05-18 07:43:00
呵呵,非礼说得也有道理。他想停止合写的时候,一直很担心会对不起读者,但俺认为,作者首先要让自己满意,然后才能让读者满意。既然对这篇文章有进行不下去的感觉,罢手总比勉强续写要好得多,呵呵。
这个题材,以后俺可能会独自重写,可能是在今年,总之不会超过明年,汗
更新方面,非礼比俺勤奋多了,以后要学习这种钉子精神,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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