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连载)《倾我一国宠你一生》古风言情为主,玄幻为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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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7-10-21 03:00:00 更新时间:2020-11-10 09:08:01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19:00:00
引子
天地虽大,似乎无论是哪里,总是会有黑暗,哪怕那里是,九天之上。
我背负着罪名,已经过了九世,生生世世,无休无止地轮回,浑浑噩噩,不知何时是个尽头,虽然心里明白,永远也不可能有这个尽头,但还是一直自欺欺人地骗着自己,也许这已经是最后一世了,就带着这个支离破碎,不堪一击的念头,我来到了转世轮回的第十世。
八岁那年,那时,我还是个小女孩,独自一人漂浮在这暗淡无彩的世间,我遇到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他看我可怜,带我回家,认我为女儿,视为己出,他们全家人都很疼我,呵护我。在司家那些年,我很开心,我一度以为这真的是最后一世了,我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直到整个司家,这个黎明升起的地方,充满着希望的曙光圣地,被我夺去了它的光明,让它坠入永夜的黑暗之中,我才惊醒,我早就该醒了,我身上背着这罪,这永生永世无法翻身的罪,竟还敢妄想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该明白,在这个世间,一切爱我,疼我,保护我的人,都已经触犯了天条……

第一章 变故已生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洒落人间,司芮嫣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眸,脑子一片空白,昨夜醉酒的后劲使脑袋瓜传来由里而外的痛楚。
司芮嫣用迷迷糊糊的双眼环视了四周,所有的睡意被陌生的环境拂去,越发明朗的双眼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从蛛丝马迹中判断这儿到底为何处。
直到她看到了他,他是晋王府的世子,叫赵弘泽,是她的未来夫婿,就在昨日,两人订婚了。
赵弘泽一动不动地躺在她身旁,这倒是把司芮嫣吓了一跳,急忙低头审视自己的衣裳,确定昨夜并无担心的事情发生过后,司芮嫣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心中不禁责怪自己对弘泽的不信任,弘泽他又怎会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呢?
房间里出乎意料的静谧,仿佛只有司芮嫣一个活物,弥漫着一股诡秘的气息。
司芮嫣粉眉微皱,她察觉到这股细微的诡秘。弘泽他太安静了,已经安静得不像一个仅仅只是熟睡的人。
心中悄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这丝预感被静谧得出奇的环境无限放大。
司芮嫣试探地伸出手,当她的指间触碰到弘泽的时候,完完全全是一片冰凉,如同寒潭里的冰水,没有一丝温度。
预感得到现实的依据,直觉幻化成真实。司芮嫣的手再次伸出,心中在乞求着苍天,只愿自己的所有猜测统统都错了,千万不要让这一切成为真实。
直司芮嫣的玉手探到弘泽鼻息下方,弘泽他已经没了呼吸。
那一刻,司芮嫣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恍惚起来,殷红的血唇动了动,却并没有发出声音。她在叫着弘泽的名字,她又怕她叫他他却不应她。
这儿是五指山山底吗?为何我的心仿佛一下子被压到了山底,被佛祖判了五百年的苦刑。窒息的牢笼紧紧地锁着司芮嫣,她的呼吸越发急促,宛若天地间夜幕降临,分明是黎明升起的时候,为何弥漫着的是沉沉郁郁的黑。
“弘泽,你怎么了?”她轻轻地摇着弘泽一动不动的身体。
榻上的人已经无法再回应她一声,他静悄悄的身形承包着她全部的爱。
“弘泽,你昨天说,七月我们去看海,你忘了吗?”
雪白的玉手拂在他安详的脸庞上,曾几何时,这张脸庞对她许下了山盟海誓。
落日红,星辰起,月下孤影,篝火照人心,常悲孤苦伶仃。黄沙扬,战鼓鸣,寒芒倩影,战甲佩云鬓,从此醉于你。心有牵,情有托,战场缭乱,你的长枪我的剑,只愿与你共一骑。
那一日战场上你我相遇,你的脸庞上带有敌人的血,我的长枪挑下敌人的军旗,你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迷离,我才发现我不只是一个率军出征的女将,还是一个女子,我想,我的心神已经被你的目光荡起了涟漪。
归雁迟迟,子衿漾漾,你霸道地跃上我的白马,马背上的我惊慌失措要挣脱你的束缚,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保护这片山河太久了,竟忘记找个人来保护自己。
我不禁自问,你会是我的良人吗?弘泽。
越是回忆越是悲痛,越是难受回忆越是要涌上心头,痛上加痛如同要在我的心间一刀一画地刻下你的名字,每一刀痛得难以呼吸,可我却不舍得让它停下来,我怕再也看不到你的名字。
芮嫣趴在弘泽的身上,泪水从他的胸口处散开。
“咚…咚…咚…”这时背后突然传来敲门声。
“世子,夫人叫你去大堂吃早饭。”门外传来晋王府的丫鬟的声音。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19:03:18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19:19:44
门外的丫鬟等候了一会,屋内没有给予回应,抬起手刚打算再次敲门,其手尚未与檀香木门相接,木门骤然自里方打开,映入丫鬟眼里的不是本该出现的世子,而是司芮嫣。
乌丝披散,在微弱的风中轻轻飘起,猩红的眼眶腻着泪水,清晨的曙光映在眼眶上,折射出七种颜色,苍白的脸与屋外的露珠一样荒凉。
丫鬟看到司芮嫣,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世子与未婚妻的美好时光,脸刷的一下子红了,慌忙地道歉道,“司小姐,小翠不知道……小翠这就告退。”
丫鬟想要落荒而逃,还未来得及转身,她的手腕被一只玉手紧紧抓住。
“司小姐……”丫鬟低下头,疑惑地想问司芮嫣还有何吩咐。
司芮嫣眨了眨眼,眼睛这一睁一闭,腻着眼眶的泪水从眼角顺着一寸一缕的肌肤滑落,“世子他,出事了。”
“啊?”丫鬟不明白司芮嫣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抬起头,看到司芮嫣。
她从司芮嫣眸子里看到彷徨,忧伤,惊慌而不知所措,她吃惊地想到司芮嫣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小姐,您是指……”丫鬟试探地问道。
司芮嫣松开丫鬟的手,强迫自己相信这个事实,最终艰难地点点头。
丫鬟吓得以手掌掩口,半响过后才连忙冲进房间内,待丫鬟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带着泪花。
司芮嫣无力地靠在敞开的檀香木门上,昨日方与自己订婚的如意郎君,今日就已经逝去,连一句离别的话也未来得及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久过后,嘈杂慌乱的脚步声逼近,晋王爷与其夫人闻讯火速赶来,他们看到恍惚地靠在木门上的司芮嫣,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走进房间内。
晋王府的御医随行而来,御医得到晋王爷的点头同意,直接上前查看弘泽的生命特征,又是把脉又是听心跳,一阵折腾过后,御医从弘泽身旁站起朝众人微微摇头,正式意味着弘泽已经回天无术。
随着御医的摇头,屋内的哭啼声骤然而起,夫人趴在弘泽的尸体上嚎啕大哭,不停地叫唤着弘泽的名字,仿佛要把弘泽叫醒。其余的丫鬟下人也跟着夫人在哭,装恒典雅的房间被悲伤充满,只剩撕心裂肺的痛。
“芮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晋王爷大步流星,走了过来,眼中的失子之痛与气愤混杂。
司芮嫣不知所措地摇头,她确确实实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死去的人不止是晋王爷的儿子,还是她衷心的郎君,那个答应与她一起驰骋沙场的人。
“你倒是说话呀。”晋王爷提高声线大喝一声,悲伤使他失去往日的庄严。
“王…王爷,芮嫣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芮嫣懵懵懂懂地看着晋王爷,她希望别人也能知道她的茫然。
“小翠说昨夜你在弘泽的房间里,这是真的吗?”晋王爷再次质问道。
司芮嫣并不知道自己昨夜是否真的在弘泽的房间,但她一觉醒来就已经在弘泽的房里,并且躺在弘泽的身旁。
“应…应该是吧。”司芮嫣彷徨地说道,她的脑海里一片慌乱,她对昨夜知道得太少,近乎为零。
“你为何会在弘泽的房间内?”晋王爷又提出一个重磅级的问题。
司芮嫣哑口无言,她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在弘泽的房间内,“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是这样的了。”
“芮嫣,你什么都不肯说,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晋王爷语气加重了几分,严声厉词责问道。
司芮嫣心田一凉,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晋王爷并不相信自己是无辜的,而是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是在刻意隐瞒真相。
“王爷,请相信我,我完全不记得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司芮嫣投过乞求的眼光,她只希望在这个时候能有人相信她是无辜的。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19:31:23
第二章 你的誓言
“芮嫣,你这样子让本王如何信你?”晋王爷苛责道,他与司芮嫣恰好相反,他希望司芮嫣能将这件事的真相说出来。
司芮嫣明白了,晋王爷已经打心里认定她与这件事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认为自己在为凶手掩盖真相。
司芮嫣沉默不语,其实是她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晋王爷眼里,她是在生怕自己说漏嘴。
“来人,将司芮嫣拿下。”晋王爷失去耐心,大喝一声,呼来王爷府的府兵。
“是。”府兵接令,上前要擒拿司芮嫣,司芮嫣并不反抗,她是大将军司镇岳的女儿,即使现在落狱也不会遭到多少虐待,她相信真相总有大白的时刻。
“慢着,王爷,这样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门外传来司镇岳的二子司绍钧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司绍钧吸引,昨日晋王府世子赵弘泽与大将军府四小姐司芮嫣订婚,由于司家家主司镇岳与长子司修谨身在边关前线无法归来,便由司家二子司绍钧代表司家参加订婚宴,此时司绍钧一言一举都是代表着司家。
“贤侄,你此话何意?”晋王爷的命令被人质疑,权威被挑战,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司绍钧走到司芮嫣身旁,挡在司芮嫣身前,就像小时候司芮嫣惹祸后,司绍钧总是义无反顾地替其扛下所有责任,为司芮嫣遮挡一切风雨。
“四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与二哥说吗?”司绍钧的语气中完全没有责怪自己的妹妹,只是担忧地问道。
“二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司绍钧微微皱眉,事关晋王府世子的性命,绝不是凭一句“我不知道”就可以应付过去的。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19:38:49
“四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当众人之面说出来?”司绍钧再次问道。
司芮嫣摇摇头,如同风雨过后的梨花,支离破碎的模样让司绍钧心疼不已。
“贤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晋王爷看到司芮嫣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心中越发觉得司芮嫣有问题。
“王爷,绍钧虽无法证明四妹与此事无关,但王爷也无法证明四妹与此事有牵扯不是吗?四妹若是真的与此事有关联,为何还留在弘泽房间里整整一夜呢?不是应该极力避开才对吗?”司绍钧处事不惊地回道。
“但她昨夜在弘泽的屋内,有着重大嫌疑。”晋王爷皱眉,此时开始冷静下来,司绍钧的话有一定道理。
“绍钧愿与四妹一同留在晋王府,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绝不踏出晋王府一步。”
“好,本王依贤侄所言。”
得到晋王爷的首肯,司芮嫣不用被拘捕起来,司芮嫣想留在弘泽的房间帮忙处理弘泽的后事,她想再陪他多一会,她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与他说。
但司绍钧硬拉着司芮嫣离开。司芮嫣现在要尽可能地避嫌,因为她此时不管做什么都可能会被人家认定为销毁罪证,所以此时最应该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要做。
弘泽是被人勒死的,致命点只在脖子上,脖颈间有十分明显的丝绸勒痕,身上其他地方都没有受伤,从伤口上来看,对手手劲很大,下手也狠,同时房间里与弘泽住的东院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弘泽是一个将军,警惕性高,只有在最信任的人面前才会在完全无防备下被杀害。晋王府没有专业办案的人,没能力追查凶手,于是请了大理寺的人。
大理寺琢磨着事发当晚只有司芮嫣在弘泽的房内,司芮嫣是大将军的女儿,也是一个将军,随父亲上过战场,杀敌无数,完全符合手劲大下手狠的特征,同时一个人在性命面临威胁时求生心理会控制着人进行反抗,而弘泽几乎可以确定在被害时完全没有反抗,这说明弘泽很可能在熟睡,这时司芮嫣的嫌疑就更大,司芮嫣是弘泽的未婚妻,当晚完全可能就睡在弘泽的身边,弘泽也会放心地睡去不加防备,待弘泽熟睡后,司芮嫣趁其不注意瞬间勒死弘泽。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19:39:32
大理寺的捕快仔细研究了两日,心中的推测虽然几乎可以把司芮嫣当成凶手了,但其不敢妄下定论,因为一边是晋王府一边是大将军,谁都不好惹。大理寺捕快绞尽脑汁过后,案件丝毫不得进展,说到底还是他们不敢放开去查。若是嫌疑人不是大将军的千金而是普通人,此时他们早就把司芮嫣抓起来严刑拷问一番了。
随着晋王爷越发频繁的催促,这些捕快也扛不住压力,这不是普通人的案件,所以不能把案件压下来不了了之,于是捕快们赶紧偷偷向大理寺主簿请示,是否批准抓捕司芮嫣,然而他们的主簿也头大,一旦同意抓捕司芮嫣就会得罪大将军府,只能装聋作哑不给予回应。
晋王府内,司芮嫣终日将自己关在房间内,她必须要尽可能地想起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努力的回忆加推理过后,司芮嫣隐隐约约回忆起那一晚的片段。
※※※
那天订婚宴上,晋王府的亲戚朋友来了不少,光是弘泽的朋友就有很多了,大家闹着要给弘泽敬酒,但外人不知道,司芮嫣知道,弘泽的身体不好,其年幼时生过一场大病,时常昏厥不醒,命悬一线,后遇神医捡回一条小命,神医叮嘱其日后只要不大量饮酒便不会旧病复发。
司芮嫣是将门之女,性格豪爽,直接站出来替弘泽挡酒。弘泽本不愿未婚妻被亲人朋友轮流灌酒,但司芮嫣一把将其按回座位,凑到他耳边叫他放心,弘泽只能作罢。
夜深人静,酒过三巡过后,司芮嫣被众人灌得醉醺醺,迷迷糊糊,而弘泽前前后后只碰了一小杯酒而已,自然不会醉。
弘泽毫无忌讳直接来了一个公主抱,众目睽睽之下抱起司芮嫣,与众人告别过后离开酒席。
那时司芮嫣被醉意掩盖了意识,只记得自己像只小猫一样乖巧地躺在弘泽的怀抱里。
漫天的星星,在一闪一闪地跳动着,夜空显得很低,银河的亮光显得很近,像是要把弘泽怀里的她托起来似的。在波涛汹涌的海上所看见的银河,也许就像这样一条明亮的大河吧。茫茫的银河悬在眼前,仿佛要以它那赤裸裸的身体拥抱夜色苍茫的大地。真是美得令人惊叹不已。司芮嫣迷迷糊糊之中觉得自己那小小的身影,反而从地面上映入了银河。缀满银河的星辰,耀光点点,清晰可见,连一朵朵光亮的云彩,看起来也像粒粒银砂子,明澈极了。
“弘泽,你要带我去哪儿?”司芮嫣醉醺醺地问道。
“送你回房间,你醉了,都是我的不好。”弘泽心疼地说道。
“是啊,都怪你,都怪你……”司芮嫣一直重复着“都怪你”,但并非她心里在怪弘泽,只是她醉了而已。
“恩,都怪我,那就罚我用一生来报答你好不好?”弘泽微笑地说道,月光映在他的脸庞,照着他对她的爱意。
“好啊,记得要一生都对我好。”
“我赵弘泽对天发誓,一生待你好。”
随着赵弘泽的誓言,天际毫无声息地划过一道闪电。
“弘泽。”
“在呢?”
“我想睡你的床。”司芮嫣迷迷糊糊中随口一说。
“好啊。”
※※※
司芮嫣从回忆中惊醒,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在弘泽的房间里了。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20:44:45
第三章
“捕头大人,你们大理寺办案效率如此的慢,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们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晋王爷二儿赵良骏责问道。
“二少爷体谅,这次的案件错综复杂,我们大理寺不敢妄下结论。”大理寺捕头把所有的锅都甩给案件错综复杂。
“错综复杂?明眼人都知道谁是杀害我大哥的凶手,你竟然告诉我案件错综复杂?真是荒谬至极。”赵良骏一甩衣袖怒道。
捕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装聋作哑地回道,“是,是,是,二少爷教训得是。”
“有我们晋王府给你们撑腰你们怕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要放开去办案,不要因为某些人身份而自缚手足。”
捕头是个人精,自然不会因为赵良骏的几句话贸然去逮捕大将府的四小姐,一如既往地装傻,“二少爷说得对,小的谨记在心。”
赵良骏瞪了捕头一眼,对这个人精擦边球的捕头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喝道,“行行行,你滚吧,指望不上你了。”
捕头如释重负,赶紧领命逃出赵良骏的书房,在没有上头领导的命令之前,他小小的大理寺捕头怎么可能敢去抓人家大将军府的千金。捕头心中把赵良骏骂了几十遍,骂赵良骏白痴,给他一个捕头施压有什么用?
待捕头离开后,赵良骏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恶狠狠的面目丑陋至极。
“阿成,你的伤好了点没有?”赵良骏问站在自己身旁的手下。
“谢少爷关心,为了少爷,小的受这点伤无碍的。”阿成恭敬地回话。
“那晚参与其中的两个人处理得怎样了?”
“小的已经打发他们回乡下了,过几日就处理掉。”
“好,一定要谨慎,不能功亏一篑。”
“事关少爷继承王爷的封地爵位大事,小的不敢掉以轻心。”
“哈哈,赵弘泽啊赵弘泽,别怪我狠心,凭什么就因为你比我大几岁,你就可以顺承晋王封地爵位?还可以娶大将军府的千金?我本想再留你多活几天,但你一旦与大将军的千金成婚成家立室,我就彻底没机会继承父亲的爵位了,我留不得你呀!”赵良骏恶狠狠地自言自语,心中回想起订婚宴当夜的点点滴滴。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20:45:41
那一夜,月明星稀,黑乎乎的夜,空洞无比,晋王府喜庆的气氛与赵良骏的心情截然相反,整个晋王府的喜全归长兄赵弘泽,赵弘泽不但抱得美人归,自此大将军府将会全力支持他赵弘泽争夺晋王的继承权,不出时日,一向与自己交恶的赵弘泽便会当上晋王府的家主,定会排除异己,将自己踢出晋王府。
本来身为长子的赵弘泽就已经具有优势,现在又要娶大将军府的千金,他赵良骏还有机会吗?
外头喜气洋洋,而赵良骏则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生闷气,这不是他的喜反而是他的悲。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不行,我要杀了赵弘泽这个贱人,我一刻也不能等了。
此时的赵良骏宛如一只发疯的狮子,猩红的眼珠带着煞气,恶狠狠的眼神映照着充满仇恨的内心。
“少爷,少爷。”阿成急冲冲地从外面直闯赵良骏的书房。
“何事?”赵良骏本身就心情不好,又有人直闯书房,语气不知不觉带着几分恼怒。
“少爷,府里的家丁在订婚宴上都喝醉了,白日官府又跟老爷借了一部分府兵出去办案还没有回来,小的刚才去打探了一下,现在府兵只够在外院巡逻,东院现在空无一人,只有赵弘泽自己在,这是我们动手的绝好良机。”赵良骏与阿成密谋暗杀赵弘泽已久,如今寻到绝好良机立即回来禀报。
赵良骏眼前一亮,神色一喜,“当真?”
“当真。”阿成重重地点头。
虽说一直密谋暗杀赵弘泽,但时机来临之际,赵良骏也显得犹豫不决,毕竟这是手足相残的事,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障碍。
“少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旦我们失去这次机会,恐怕晋王爵位的继承权再也与我们无缘了。”阿成苦口婆心地劝赵良骏狠下心。
赵良骏一听阿成的劝告,心中对赵弘泽的怨恨瞬间如汹涌而上的岩浆迸发而出,心意横,一咬牙,“好,阿成,你马上去准备,今晚就动手。”
“好,生死追随少爷。”
深夜丑时,夜深人静。
赵良骏带着阿成朝东院而去,阿成留两个人在进入东院的必经之路上把风,若是有人进入东院可以及时给他们发信号。
待赵良骏与阿成进入东院后,出乎意料地发现赵弘泽还未入睡,竟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擦拭佩剑,这把佩剑是司芮嫣送给赵弘泽的,赵弘泽一直将其视如珍宝,形影不离地带在身边。
“大哥,这么晚了还未睡?”赵良骏面带笑容地走上前。
赵弘泽与赵良骏的关系一向很僵,赵弘泽也不给赵良骏好脸色,警惕地看着赵良俊说道,“你不是也未睡吗?而且还来我的东院。”
“我这不是看到大哥订婚了吗?心里有些话想跟你说说嘛。”赵良骏为了稳住赵弘泽,不得不强迫自己挤出笑容。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20:46:07
赵弘泽瞟了一眼此时已经悄悄走到自己身后的阿成,“呵呵,三更半夜找我说心里话,还带着他?”
赵良骏见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直接给阿成打一个眼色,让阿成动手。阿成迅捷地从背后拿出混有蒙汗药的毛巾想要捂住赵弘泽的口鼻。但赵弘泽一个转身,手中的剑直接划过阿成的腹部,猩红的血顺着剑身缓缓滴落。
“赵良骏,你知道你在找死吗?”赵弘泽大喝,他虽猜到赵良俊有心要对他下手,却未想到其竟真敢动手。
“赵弘泽是你逼我的。”赵良骏与阿成双双拔剑,他们既然已经开始动手就不能停下来。
“放马过……”赵弘泽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一阵昏眩感奔袭而来,剑从其手中脱落,整个人缓缓瘫软过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赵良骏吃惊地问道。
阿成缓缓地靠近赵弘泽,查看了一番,最后才抬头说道,“晕过去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赵良骏疑惑地想了一下,想起赵弘泽若是大量饮酒会旧病复发,而他的旧病就是毫无征兆地晕厥,“他是不是在订婚宴上喝酒了?”
“有,但只有一小杯,大部分酒都被司芮嫣挡了。”
“赵弘泽啊,这是天要你亡呀,哈哈,没想到喝一小杯也能要你命吧。”赵良骏得意地冲其兄说道,边说边取出一段白色长布,缓缓地缠在赵弘泽的脖子上。
待长布缠好过后,赵良骏一用力劲,白布紧紧地勒住赵弘泽的脖子,直到赵弘泽的呼吸停止。
此时赵良骏看到满地的血迹,方才赵弘泽刺阿成那一件造成的伤口颇大,血流了一地。
“阿成,清洗一下地上的血迹。”
“好。”
赵良骏将赵弘泽背起,他要将赵弘泽放到房间内,这样府内的人最快也得明日白天才会发现赵弘泽已经死了,这大大为其争取了不少处理手尾的时间。
待赵良骏背着赵弘泽进入房间,看到了一个人,正在熟睡司芮嫣。就在这一刹那,一计跃上赵良骏的心头,他要将这一切嫁祸到司芮嫣身上。
赵良骏放置好其兄的尸体之后,小心翼翼地离开房间,关上房门。此时院子里阿成正在清洗血迹,血迹是不能留下,一旦有人发现血迹,就说明院子里曾发现过打斗,有人受过上,很容易就查到阿成的头上。
但此时由于清洗血迹院子里留下一大滩水渍,这些水渍一时半会是干不了的,若是有人经过东院,看到这滩水渍必定会起疑心,因为好端端的院子不可能突然出现这么一大滩水渍。
正当赵良骏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一滴水从空中落到赵良骏的脸上,一滴续着一滴,倾盆大雨骤然而起。及时的雨淋湿整个东院,与清洗血迹的水渍融为一体。
“阿成,你相信天意吗?”赵良骏仰起头,用脸庞迎合着及时而至的雨,“我想,这就是天意,赵弘泽啊,天容不下你呀!”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20:47:32
第四章 情况有变
今日是弘泽下葬的日子,司芮嫣连去灵堂给弘泽上一炷香的能力都没有。不知从何时开始,整个晋王府掀起了漫天的流言蜚语,所谓的流言蜚语无非都是中伤司芮嫣是杀害世子的凶手,随着流言蜚语的蔓延,一切都传得有鼻有眼,慢慢大家的潜意识地认为司芮嫣就是杀害他们世子的凶手。
如今司芮嫣在晋王府走动处处被人戳脊梁,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她本想扛着压力去灵堂给弘泽上一炷香,但被二哥拦了下来,晋王夫人痛失长子,悲痛过度,已经哭晕过去三次了,若是司芮嫣再去,恐怕会扰了弘泽的灵堂。
司芮嫣没有再坚持,她不是怕被人家骂,也不是怕被人家羞辱,她就单纯地不想扰了弘泽的灵堂。
司芮嫣孤零零地倚靠在窗边,她又想起了弘泽。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芮嫣,芮嫣,你别走呀,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像个橡皮膏一样,哪怕她去哪儿,他都在想方设法接近她。
她气呼呼停下脚步,转过身瞪着他,“赵将军,山河破碎,金人南下在即,我还不想成亲,你不要烦……”
他突然把她按到墙上,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那一刻,她在想天上的云儿也是这么软绵吗?
她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吻惊得双目瞪得圆溜溜,他是闭着眼,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近距离打量他。
他清新俊逸的脸庞显得刚毅,战场褪去了他的娇生惯养,沉淀下令她心动的气宇轩昂。
他的唇终于离开了,他睁开眼。她慌张地侧开脸。
他从背后拔出佩剑,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他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到了剑柄上。
“我玷污了你的清白,如果你不愿嫁给我,便把我杀了吧。”他说得很认真,他的眼睛再次闭了起来,他把选择权全然交给她。
剑缓缓地从她的手里滑落,她紧紧地搂住他,夕阳把两人的影子缠绵在一起。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20:48:01
“四妹,开开门。”二哥司绍钧的叫门声将司芮嫣的思绪唤回。
司芮嫣打开,看到司绍钧手里拿着一封信兴冲冲地进来。
“二哥,怎么了?”
“爹回京城了,昨夜刚刚赶回。”司绍钧摇摇手中的信,要递给司芮嫣看。
司芮嫣没有接过信,二哥看了会将信里的内容告诉她,她没必要看。
“大哥呢?也回来了吗?”
“这倒没有,大哥还在边关,毕竟前线吃紧,爹自己能抽身回来就不错了。”
“爹这么匆忙回来是为了我的事吗?”司芮嫣叹息,“又给爹惹麻烦了,从小到大,我都在不断地惹麻烦。”
“四妹别这么说,一家人嘛,什么麻不麻烦的。”司绍钧安慰道,又想起家里托来的信,“不过这次麻烦还真不小,已经惊动皇上了。”
“啊,怎么会惊动皇上?”司芮嫣难以置信地问道。
“大理寺迟迟不见有所动作,晋王爷找到大理寺去,但大理寺那边推脱说没有明确证据证明这件事与你有关,你所有的嫌疑都只是推测而已,所有他们大理寺也不好逮捕你去审问。”司绍钧自个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过后继续说道,“晋王爷一怒就跑到皇上那里说去了。”
“然后呢?皇上的反应如何?”
“皇上叫皇太子率大理寺调查此案。”司绍钧想了想,“皇太子有权逮捕你,爹怕你受委屈特意赶回来,看能不能从中调度一下。”
“边关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爹又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马才赶回来的。”司芮嫣眼神暗淡,自责感从心底悄然滋生。
“四妹你也不要这样想啦,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总不能任由人家冤枉你吧。”
“我去牢里待几天也没事的,我就是不想爹那么辛苦两头跑,边关那边的战况也不容乐观,我在家里还给他添堵。”司芮嫣眼中泛起泪花,外人不知,但她自己清楚得很,她只是司家收留的一个养女,与司家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司家却完全没有把她当成外人。
司绍钧焦急地挠挠头,完全不知道如何安慰司芮嫣。
“二少爷,二少爷,不好了。”从屋外急慌慌地跑进一个丫鬟,这个丫鬟是司府的,这几天随司绍钧兄妹来晋王府而已。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司绍钧疑惑问道。
司芮嫣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晋王府二公子带人强行冲进你的房间,从你房间里搜出弘泽公子的佩剑,还说二少爷与四小姐合伙杀害晋王府世子,要把佩剑呈上去给皇太子定夺。”丫鬟带着急躁的喘息一口气把事情原委说清楚。
“他这是闹哪一出?”司绍钧疑惑地说道,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房间里为何会搜出晋王府世子的佩剑。
“我们去找赵良骏问问,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司芮嫣说道。
司绍钧点头同意。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20:48:34
待司绍钧兄妹二人找到赵良骏的时候,赵良骏已经派人将晋王府世子的佩剑送往皇太子那儿去了。
“司绍钧、司芮嫣,你们还不认罪?府里早就传言是你们兄妹合伙杀害我大哥,我还一直不相信,今天这一搜才看清楚你们的狼子野心。”赵良骏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司芮嫣凝眉,晋王府上下仇视自己她是知道的,可为何会把二哥带上。还有就是赵良骏既然搜查,为何仅仅搜二哥的房间而不搜自己的房间,而司芮嫣她自己才是杀害弘泽的最大嫌疑人,按道理率先搜查的房间也应该是司芮嫣她的房间。
敏锐的直觉让司芮嫣嗅到一丝异样的东西。
“二公子,这之间想必是有所误会。”司绍钧被人污蔑是凶手,其实心里十分窝火,但他还是忍住了,毕竟现在司家与晋王府的关系已经接近冰点,他不想再火上浇油。
“误会?我看不是什么误会,就是你们兄妹二人心怀鬼胎。”赵良骏丝毫不给司绍钧面子,一口咬定司绍钧兄妹是凶手,“那你跟我说说,我大哥的佩剑为何在你的房间。”
“这、这个我也不清楚,但……”
赵良骏直接打断了司绍钧的话,“不愧是两兄妹,一个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一个说我不清楚,连借口都这么一致,你留这话去跟皇太子说去吧,看皇太子会不会相信你。”
这时从外头涌入一大批大理寺捕快,捕快将司绍钧兄妹包围起来,直接拿出皇太子的令牌。
“太子有令,立即逮捕司绍钧、司芮嫣二人到大理寺天牢关押。”捕头高高举起皇太子的令牌高声宣读皇太子的口谕。
一众捕快欺身而身,带走司绍钧、司芮嫣二人。
赵良骏远远望着二人被押走的身影,深深呼出一口气,自从其杀了弘泽之后,他日夜坐立不安,忧思难忘,迟迟无法给司芮嫣定罪使他焦虑不安,只要这个案件尚未结案,只要大理寺的人还在调查,他都放心不下,所以他必须顺势推一把。
在杀害赵弘泽那晚,赵弘泽是正要与他厮杀的时候突然晕过去的,后来赵良骏将赵弘泽的尸体处理好从房间里出来后,天突然下起大雨,赵弘泽的佩剑还在地上被淋湿,赵良骏由于担心佩剑放入房间后第二日还未干会被人猜到佩剑在夜里淋过雨,从而顺藤摸瓜推测到佩剑曾在院子里,但后来被转移了,而他要的是嫁祸司芮嫣夜里趁赵弘泽熟睡杀害人,所以他将佩剑带走藏了起来,最后趁人不注意将佩剑藏进司绍钧的房间。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20:49:54
第五章 皇太子的推测
大理寺
皇太子手里拿着赵良骏呈上来的佩剑,玩味地把弄着,将剑拔出鞘看了看,微微一笑过后又送回剑鞘内,无奈地摇摇头,对身边的护卫说道,“阿陨,你说那人是不是真的蠢呀?”
笔直地站在一旁的阿陨点点头,“是有点。”
皇太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略微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走吧,去天牢看看大将军府的千金是什么模样。”
天牢里,司芮嫣与司绍钧是被分开关押的,两人的牢房压根不在一处,甚至可能隔得很远,可能是为了防止串供。
司芮嫣坐在牢里的茅草上,她在仔细地理清思绪,要把思路理清,才能从中找出破绽。
“太子驾到。”远远传来太监响亮的声音。
司芮嫣收回思绪,急忙站起身迎接太子。
他身穿金黄色的蟒袍,没有想象中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有些随和,他看到司芮嫣,冲她笑了笑。
“恭迎太子。”司芮嫣跪地行礼。
“免了,起来吧。”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宛若沁耳的丝竹音。
“你们先出去。”皇太子转身对随行的护卫、太监说道。
护卫不放心,方要开口,但被其打断,“芮嫣姑娘是大将军的千金,又不是穷极恶的江洋大盗,不用担心。”
护卫看了一眼司芮嫣,短暂地考虑一下过后,应该是觉得皇太子所说有理,不在坚持留下,识趣地与太监一同出去。
“芮嫣姑娘。”
“太子叫小女子芮嫣就好了。”
“芮嫣?也好。”皇太子点点头,“芮嫣,你知道现在案件的情况对你很不利吗?”
司芮嫣眨一眨眼,跪地回道,“芮嫣知道,但二哥是无辜的,完全与二哥无关,请太子明察。”
“绍钧那儿你不用担心,关键是你。”皇太子伸手扶起司芮嫣,“来你这儿之前,我也去过绍钧那儿,我与绍钧有些交情,我们商量了一下,我们有一个主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
“太子请讲。”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20:50:49
“若是订婚宴那晚,晋王府世子意图强奸你,你自保情急之下错手将他杀了,这样的结果你愿意接受吗?”皇太子莫名其妙地盯着司芮嫣的眼睛,悠悠地说道。
司芮嫣迎着皇太子尖锐的目光,缓缓地摇头。
“若是你一口咬定是晋王府世子要强奸于你在先,你出于自保错手杀了他在后,我定能保你平安无事。”皇太子主动移开了目光,循循善诱地说道,“你要考虑清楚,这是我与绍钧想出的唯一一个能保住你平安无事的办法了。”
司芮嫣还是摇头。
“若是我这样说了,等于承认是我杀了弘泽的。”
“这又何妨,是他要强奸你,你出于自卫。”皇太子又把目光移回到司芮嫣的脸庞上,这次皇太子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期待。
“我不会为了自己去毁了弘泽的一世英名的,他是我的未婚夫。”
“他已经死了,所谓的英名都只是浮云了,而且,他已经不是你的未婚夫了。”
“哪怕现在两家已经解除了婚约,但弘泽是一个深爱过我的人,也是我爱过的人,我怎么做得到为了自己去污蔑他。”
“这是最后保你平安无事的办法了,你确定不愿意接受?”
这次司芮嫣沉默了下去,但她沉默并非是考虑皇太子给她的建议。
“太子有没有想过,杀害弘泽的凶手会是他人。”半响过后,司芮嫣终于开口说道。
“你很聪明,说说你的猜测吧。”皇太子有些意外地看着司芮嫣。
司芮嫣眉头一皱,皇太子话中的“你很聪明”暴露了皇太子的内心,司芮嫣觉得皇太子心中肯定有了一些推测。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20:51:09
“赵良骏突然带人搜查我二哥的房间并从中搜出佩剑,但我才是这个案件中最大嫌疑人,若是搜查应该先搜我的房间方合乎道理。”
“那是他知道绍钧的房间里有这把剑。”皇太子晃了晃手中赵良骏呈上来的佩剑。
司芮嫣惊奇地抬起头,皇太子明明也注意到这些,可为何方才还劝自己承认自己是凶手。
“你知道这把剑为何不是出现在你的房间里吗?它出现在你房间里才应该是最合理的。”皇太子玩味地问司芮嫣一个问题。
“因为我一直待在房间内,他没有机会将佩剑藏进我的房间。”
“人家都说当局者迷,可你却不迷。”皇太子吃惊地说道,“你最近有没有见过这把佩剑。”
司芮嫣仔细地回忆了一番,想起在订婚当日弘泽特意拔出佩剑给她看,还跟她说他一直都很爱惜这把剑,每日都会仔细擦拭一遍。
司芮嫣点点头,“订婚宴那天看过。”
“我听人家说,晋王府世子很爱惜这把定情佩剑,每一日都会仔细擦拭一遍,可我拔出这把剑的时候,看到了剑身上却有不少锈痕。”皇太子一边说道一边拔出佩剑,“然后我特意让人打听了一下,晋王府世子遇害那一夜下过雨,很大的雨。”
“那一夜剑淋过雨?至少遇过水。”
“世子如此爱惜这把剑,你订婚宴那天看到这把剑时,它定然不会有这些锈痕,而现在离订婚宴不过几日,能在短短几日生起锈,正如你所说,至少遇过水。”皇太子把剑送回了剑鞘,“这把剑很可能在那晚出鞘过,很有可能淋过雨,也许世子遇害的地点并不在房间内,而在院子里。既然剑出鞘了,则可能出现过搏斗,我派人仔细勘察了院子,院子里并无血迹,但那晚下过大雨,即使有血迹也会被冲刷掉,所以我尝试让人去调查一下晋王府上下是否有人受伤,你猜结果怎样?”
“有人受伤了。”
“对,我们找到了带血的绑带,血衣,而这个人还是赵良骏的幕僚阿成。”
“皇太子既然已经知道真相了,方才为何还试探我?”司芮嫣好奇地问道。
“就是想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皇太子笑了一笑。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22:07:19
第六章 权贵们的交易
“只是为了试探?”司芮嫣疑惑地问道。
司芮嫣的直觉告诉自己皇太子刚开始提出的建议并非只是试探,他当时分明已经知道了真相,但他却在极力地劝服自己接受他给出的建议,哪怕自己接二连三地拒绝其提议,其依旧不放弃,说明那个才是皇太子所要的最后结果。
“你真的很聪明,对的,那个不是试探,而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结果。”皇太子莫名地叹气。
司芮嫣皱眉,“凶手是赵良骏,我不该无罪吗?”
“不管是佩剑还是绑带血衣我都不会让其出现在最后的升堂审判中,我会销毁一切指向赵良骏的罪证。”皇太子顿了顿,转身背对司芮嫣,可能是无颜面对司芮嫣,“到最后,我会判你是杀人凶手。”
“你知道我不是。”
“但我会让你成为凶手,所以你若是愿意将所有的罪责推到晋王府世子身上才能确保你平安无事。”
“枉法乱纪?”
“芮嫣,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做出正确的选择。”皇太子显然不愿意治司芮嫣的罪,毕竟她是大将军的女儿,他也不愿意开罪大将军,只能苦口婆心地劝道,“世子若是泉下有知,我想他愿意用自己的英名来换取你的平安。”
“你不是他,你代替不了他,他是我的弘泽,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玷污他一句。”司芮嫣难以置信地盯着皇太子,这个人枉法乱纪,要活生生地将她诬陷成杀人凶手。
“芮嫣,赵弘泽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你就算把罪责推给他,也没人能把他怎样。”皇太子还不死心,想要唤醒执迷不悟的司芮嫣,他是真的想救司芮嫣。
司芮嫣缓缓地摇头,“你走吧,不用再来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太子一定要杀芮嫣,芮嫣也无法可说。”
皇太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明白司芮嫣的固执,那是女子的感性,感性盖住了理性,做出十分不理性的决定,但她的决定并没有错,因为她是在坚持自己认为的正义。
皇太子推开大牢的木门,回头看了一眼司芮嫣,司芮嫣侧开脸,错开与皇太子相接的目光。
皇太子知道司芮嫣心中肯定会看不起自己,哪怕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太子,太子的光芒并无法遮掩自己的罪恶。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23:21:19
入夜,月光从牢房里唯一一个窗口射入,只留下一小片星光。
司芮嫣住的牢房不算差,大理寺的牢房有分类,关江洋大盗的环境恶劣,虫鼠满地爬,但朝廷上经常有达官贵人被皇帝一怒之下打入大牢,然后过几天皇帝的气消了又恢复原职,大理寺针对这种情况特意设置了一些环境较好的牢房,免得达官贵人们在这里遭罪回去后参他们大理寺一本。
“四妹,四妹。”正当司芮嫣盯着窗口发呆之际,传来了二哥司绍钧的声音。
司芮嫣回头,看到了父亲司镇岳与二哥站在牢外。
司镇岳摆一下头,示意牢头打开牢门,牢头丝毫不敢亵慢,迅捷开门过后识趣地离开,给司家人留下私人空间。
“二哥,你没事吧。”司芮嫣担心地问道,她最怕的就是因为自己拖累二哥。
“我没事,可以出狱了,倒是你,皇太子硬了心要法办你。”
“爹,嫣儿又给你惹祸了。”
司镇岳在外头是一个威武不苟言笑的大将军,在家里人眼里则显得和蔼几分,“本身就不是你的错。”
“爹,赵良骏才是凶手。”司芮嫣主动与司镇岳提及案件。
“皇太子也主动将案件跟我说了。”司镇岳看了看女儿,他最了解女儿的脾性,最后无奈地叹气道,“过几日过堂会审,皇太子会判你流放钦州,你大哥就在那边带兵,那里是我们司家的地盘,你人去那儿报个到就没事了,只要这一年内不回京城,其他的做什么都无所谓。”
“可嫣儿明明不是凶手,皇太子他为何非要诬陷嫣儿?”
“晋王爷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死了,如果二儿子还被流放,就没人继承他的爵位封地,皇太子要替晋王爷保住最后一个儿子。”司镇岳想了想,又继续补充说道,“这个案子皇上一直在过问,不能随意找个人顶包结案,皇太子又才被册封为太子没几日,根基尚浅,当初他与秦王争夺太子之位时,晋王爷一直鼎力支持皇太子,此时皇太子不能寒了麾下大臣王爷的心。”
“嫣儿明白了。”司芮嫣知道,在政治与权力面前法纪只是一纸空文,毫无作用。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23:21:39
在接下来的两日里,皇太子先后派人来牢里劝过司芮嫣几回,但都被司芮嫣拒之门外,这是政治迫害,她无法改变,但她不能因此而改变自己的内心与准则。至少,弘泽是无罪的,她不能陷害他,否则她与这班玩弄权术之徒便没有区别了。
第三日,过堂会审,所谓的过堂会审其实不过是照着先前各方势力商榷得出的方案走流程,做个形式给天下百姓看,让大家觉得皇太子英明,判决令各方都心服口服。
判决结束后,按照大宋法纪被流放之人要即刻启程,司芮嫣身份尊贵自然不用坐什么囚车,坐的是与平日出入相同的马车。
随着马车离开京城,也将意味着自己一年内不得回这儿,多多少少有些伤感,伤感之余觉得也值得,听二哥说三哥很快要跳级升迁,升到实权职位,是皇太子与晋王爷共同出力帮的忙,说白了就是他们给司家人定了罪,也要给出相应的补偿,否则司家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自家人无缘无故背锅。
虽然在明面上司芮嫣被司家拿来当成交换的筹码,但司芮嫣并不像懵懂的小女孩一样发脾气心生怨恨责怪司家,她知道司家在此之前一定已经尽力去想办法保护自己,但由于皇太子那边铁了心要保赵良骏,司家无能为力保住自己,最后只能接受皇太子一边提出的补偿,因为你不接受这份补偿,司芮嫣依旧也要被流放。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0 23:24:56
《倾我一国宠你一生》已在潇湘书院连载,喜欢的亲也可以去那边看
楼主:泽渊办  时间:2017-10-21 08:47:26
第七章 皇太子的邀请
由于先前已经与家人道别过,所以此次离开京城并没人前来相送,本来二哥咿咿呀呀地说要亲自送司芮嫣去钦州的,但被父亲拦住了,父亲说:“嫣儿随我上过战场打过仗,还要你一个在朝为文官的人保护?到时候谁保护谁就说不好了。”
二哥一听觉得父亲说得对,也就不再坚持要亲自送司芮嫣去钦州的事了。
司芮嫣的车队行了半日之久,车外的马夫突然“吁…”的一声拉停了马车。
“司小姐,皇太子驾到。”马夫隔着马车的帘子在外头说道。
司芮嫣掀开帘子,下车迎接皇太子,哪怕她心中对皇太子有再大的不满,皇太子终究是太子。
“恭迎太子。”司芮嫣与马夫还有两个随行的官差下跪行礼。
皇太子从马上下来,“免礼,起来吧。”
“芮嫣。”
“太子。”
“可愿意随我去一趟东州?”
“芮嫣戴罪之身,还要去钦州服役。”
“你还在生气?”
“芮嫣不敢,芮嫣愚钝,实在不想参与太子的事。”
皇太子挠挠头,一下子对于这种牛脾气的女子无从下手。
“去东州可以看到传说的神仙,你就不想去看看?”皇太子只能诱惑道。
“虚无缥缈的东西,芮嫣福浅,还是不要去看了。”皇太子说一句司芮嫣驳一句,丝毫不给皇太子面子。
“我听宫里说你是灾星,会伤害到身边的人,你就不想去求神仙赐你一道平安符化解吗?”皇太子情急之下乱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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